珍珠想好下次犯錯的理由

 

又不是第一次挨父親的打，珍珠明明知道父親的命令根本沒有討饒更改的可能，爽爽快快褪去裙褲倒也坦然。只是，一想到這位素喜架橋撥火無事生非的姨娘也在旁邊，不免害羞遲疑起來。慢吞吞猶豫間，父親的戒尺已經“刷”的一下落了下來，躲閃不及，手上立時腫起了寬寬的一條印子。“難道還要人幫你嗎？”父親喝到。顧不上手疼，也只好褪去裙褲，“普通”一下就地跪好。此刻，珍珠白皙的臀部上已經橫著一條暴起紅印了 

    “你學針線學畫畫，往來親戚家住住玩玩，都隨你高興，我並沒有限制過你。什麽時候學了這些下流言語！”父親將一頁寫滿詩句的紙丟在珍珠面前。

 

      珍珠心里一驚！不過是改了杜樊川的一句詩，竟惹來父親如此大怒，當初真是想不到的。這幾天天氣回暖，在園子里走著走著，春風拂面，柳綠鶯語，不自覺心里暖烘烘的，那幾句詩句就好像自己冒出來似的。平時教對仗的先生都沒有這樣的好句子，心里一喜，不及多想就寫了下來。也不知道怎麽就跑到父親的手里。

 

    “我，我沒有寫什麽啊……”珍珠強辯著，聲音越來越小，後面的話已經聽不了。      

    “唰”，又是一下，父親的戒尺落了下來。十足的力氣，讓珍珠不得不用雙手去撫摸屁股，疼得眼淚就要流下來，剛想出聲，眼角瞥見姨娘輕輕抖著的小腳，生生給咽了下去。

 

  姨娘一邊悠閑的打著扇，一邊上下打量著跪在堂中的珍珠。戒尺一下下地打在臀上，腫脹的臀愈发的圓潤飽滿。姨娘不禁怒火中燒，怪聲怪氣地說：“老爺，您看看吧，如今這腰也軟了，屁股也圓潤了，到了初一十五就往廟里去，看她的人倒比看我的多，這小浪蹄子不該重重的打才怪！

 

    “娘，您答應了陪我去捉蝴蝶的，快來啊！”窗外傳來小阿妹稚嫩的聲音。雖然有場笞臀好戲要看，但對女兒向來是有求必應的。“來了，來了！”姨娘笑吟吟的回應著，一邊踱著小步似要離開，一邊一步三回頭的磨蹭，留下了這樣一串話：“您看咱們的小小姐，每天讀書習字學規矩，多乖巧啊，這才像老爺您的DNA啊。老爺，大小姐如今**心也大了，我真怕啊，說不定哪天就鬧出挾私逃跑的事來，到時候祖宗蔭德、世代基業，都被她毀了。老爺，您要心疼她的屁股，將來後悔都來不及了……”姨娘終於走了，空蕩蕩的房里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賭著氣跪著的珍珠和又氣又憐的注視著她頭頂的父親。

 

    “她才四歲大的孩子，所學不過百家姓千字文，她倒是想寫呢，只怕還沒這個本事！哼！最恨這姨娘！每次有她在，父親的板子總是打得特別重也特別多。”珍珠嘴上雖然不敢強辯，心里這麽一想，禁不住咬了一下嘴唇，呼了一口重氣。不想這麽細小的動作，卻全被父親看在眼里。

 

    “把水盆端近來！”父親一聲大喊，門外的小廝高應一聲“來了”，端著一個水盆就走了進來，把水盆放在八仙桌上，緊接著就退了下去。父親呢，端起水盆，“嘩”的一下，把水澆到珍珠屁股上，珍珠全身激靈一下，知道父親要下狠手了。

 

      果然，父親抄起本來已經放下的戒尺，又是重重地十下。“教訓你的時候，你再敢有一點兒不恭敬試試？沒一點兒規矩！心野了，眼里沒有長輩了，是不是？”

 

      唰，唰，唰……珍珠濕漉漉臀上的腫痛更加強烈，熱熱漲漲，神經仿佛都在跳舞。可是，珍珠心里卻似乎泛起一陣陣甜意。沒有了多事的姨娘，沒有了聒噪的小妹，父親也不再是那個忙於公務面無表情的小官僚。此刻，這間房內，責罵和鞭笞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疼惜和愛憐也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多久沒有這樣與父親單獨相處了，體會著臀上傳來的疼意和暖意，珍珠已經想好了下次犯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