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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世界行記 #11 壁爐旁的訓誡(上) (Pixiv member : Sisyphus西西弗斯)

 【1】 溫暖的客廳內鋪設著柔軟的毛毯,壁爐的柴堆中搖曳著昏暗的火光。緩慢燃燒著的松木在迸濺的火星中滋滋作響,在爐火的暖焰中散發著煙熏的氣息。 即使在楓丹最為陰冷潮濕的冬季時節,房間內也依然保持著令人舒適的溫度。 而客廳內的裝潢,也處處透露著房屋主人的講究:屋頂的水晶吊燈,窗前的鏤空紗簾,質地厚重的楠木茶幾,還有茶幾上整齊陳列著的成套茶具……就連客廳不起眼的墻角,都擺放著一座從璃月進口的立式青瓷花瓶作為裝飾,看起來價格不菲。 正因如此,任何一位來訪的客人都會察覺到,這座『布法蒂公館』的主人絕對具備非同尋常的身份。當然,這座位於楓丹廷郊外的神秘建築並不會輕易對外界開放,故很少有人能步入其中一窺真容。 在『布法蒂公館』的客廳內,一位佩戴著淺藍色頭飾、身著黑色皮質緊身衣及連衣裙、腳蹬黑色長筒靴和咖啡色黑絲連褲襪的貓耳少女,正彎著腰、低著頭,以雙膝和額頭著地的匍匐姿勢,一動不動地跪在壁爐旁的地毯上,在屁股後面撅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就像是一只蜷縮在爐邊取暖的小貓咪。 在客廳的茶幾前,身披一襲淺灰色長袍的成熟女人正懷抱著雙臂,神情嚴肅地端坐在寬敞而松軟的天鵝絨芯沙發上,赤色的瞳孔中流露著冷峻而威嚴的目光,打量著跪在她面前的這位顯得有些可憐無助的貓耳少女。 墻壁上的掛鐘內傳出了三下鐘擺敲擊的聲響,意味著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三點。自從中午回到家起,貓耳少女就一直跪在客廳的壁爐旁邊反省,甚至連午飯也沒有顧得上吃——如此長時間的匍匐跪姿,即使是身形嬌小柔軟的小貓咪也很難堅持下來,更不用說是身為人類的貓耳少女了。 在跪了足足三個小時之後,少女嬌嫩脆弱的膝蓋早已酸痛不堪,被緊貼肌膚的絲質薄襪包裹的並攏著的雙腿,也因為小腹漲滿的膀胱中的尿意而來回地摩擦著,就連裙擺下那根柔韌靈活的尾巴,也在為了緩解腰肢的疲乏,而不由自主地搖晃起來。 但她非常清楚,沒有『父親』的首肯,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站起身來的,而是必須保持著這種額頭著地、彎腰跪撅的羞恥姿勢,像只溫順聽話的小貓咪一樣,乖乖地跪在壁爐旁反省自己犯下的錯誤,直到被獲準起身為止。 “親愛的『父親』大人……本次潛伏行動……完全是因為琳妮特疏忽大意……違反了行動紀律……才導致失敗的……和哥哥還有菲米尼他們沒有關系……” 終於,跪在地上的貓耳少女用緊張到顫顫巍巍的言語,打破了客廳中良久的沈默。 貓耳少女所稱呼的『父親』大人,正是愚人眾執行官的...

異世界行記 #10 【可莉生賀】【填坑】禮物!尾巴?嘟嘟可!(下) (Pixiv member : Sisyphus)

 “姐……啊不,琴團長,小可莉和榮譽騎士不見了!” 就在琴團長悠閒地躺在長椅上、享受著金蘋果群島的陽光和海風時,不遠處的沙灘上傳來了芭芭拉小姐急促而又慌亂的呼喊。剛才還在閉目養神的琴團長立刻從長椅上站起身來,露出了和往常一樣嚴肅而又充滿戒備的神色。 “芭芭拉小姐,發生了什麽事?” “琴……琴團長,剛才我正在海灘上尋找海螺,卻不小心讓小可莉和榮譽騎士離開了我的視線……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找不到她們的蹤影了……” “你是說,你把她們兩個跟丟了?” “實在是不好意思,琴團長。都怪我一時疏漏……” 面對姐姐責備的目光,芭芭拉的臉頰上泛起了一絲歉疚的神色,兩只小手也羞愧地背到了泳裝的裙擺後面。當然除了歉疚和自責之外,她的心中也同樣掛念著小可莉和榮譽騎士的安危。 “芭芭拉小姐,現在還不是自責的時候。請立刻動身,跟我一起尋找她們兩人的下落!” 即使是沈著冷靜的代理團長,也難以抑制此時此刻緊張的心情。盡管這座奇妙的群島是艾麗絲女士精心打造的度假樂園,但島上錯綜覆雜的環境和四處出沒的怪物仍然會讓可莉和熒面臨潛在的風險。正因如此,琴連身上的泳裝都沒來得及換,就急匆匆地朝著遠離營地的方向奔去。 “榮譽騎士!可莉!你們在哪里?” 海浪拍在沙灘上嘩嘩作響,海風夾雜著腥鹹的氣息,此刻的琴團長卻絲毫顧不上夏日的愜意。琴和芭芭拉焦急地呼喚著兩只小可愛的名字,卻始終沒有聽到回應。眼看距離營地越來越遠,本就焦躁不安的琴團長更是心急如焚,即使踩著細跟涼鞋的雙腳被磨得生疼,也不顧一切地搜尋著巖壁和山崖之間的每一處角落。 “琴團長,快看那邊是什麽!” 就在琴陷入一籌莫展之際,芭芭拉在不遠處傳來了呼喊。琴擡頭望向了芭芭拉手指著的方向,發現了在一處靠近山頂的偏僻角落,不遠處是一座空蕩蕩的丘丘人營地,只有一些殘破的木樁和幾只丘丘人的遺體。當然,首先映入琴團長眼簾的,是山崖邊的兩只小可愛的身影——其中一只背著棕色的大書包、穿著鮮艷的火紅色棉襖,另一只金發碧眼、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連衣裙。 “是可莉和榮譽騎士!快過去!” 看到遠處山崖邊兩只小可愛的身影,琴顧不上泳裝的不便,直接徒手攀上了陡峭的巖壁,試圖第一時間確認兩只小可愛的安危,芭芭拉也跟著琴的步伐緊隨其後攀爬上去。 “是琴團長!琴團長和芭芭拉姐姐來救我們了!嗚嗚嗚……” 山崖邊傳來了讓琴熟悉而又安心的聲音,是小可莉興奮而又夾雜著哭腔的呼喊。不過當琴...

異世界行記 #9 雲雨 (Pixiv member : Sisyphus)

 暮春的璃月港,比平常多了幾分脂粉氣。 當然,除卻瓦舍勾欄間的脂粉氣,更多的還是悶熱和潮濕的氣息,天空也被烏雲的陰翳所籠罩,似乎預示著一場即將到來的驟雨。 但我的雅興並沒有因此而退卻。身為旅行者的我,好不容易能在忙碌的每日委托中抽出身來,自然不能錯過難得的閒暇時光,去體驗一番璃月居民的閒情雅致。既然是閒情雅致,那自然少不了到緋雲坡的和裕茶館來、聽一出雲姑娘唱的小曲兒。 茶館算不上大,但要說起這聽曲兒的位置,還是有一番講究的:前來捧場的販夫走卒,專挑靠近免費茶點的位置;雲瀚社的資深戲迷,早早地就預定了最靠近戲台的席位;還有些舉止清高的雅士,喜歡坐在茶館的角落尋個無人打擾的清凈。 至於我這位一向行事低調的旅行者,則獨自來到了樓上的私人包廂。從包廂憑欄望去,不僅將樓下的戲台盡收眼底,若是天氣晴好,還能眺望遠處的雲來海濱,盡覽千帆雲集的巖港風光。 包廂內陳列著一張茶幾和一張臥榻,布局雖不覆雜,裝潢卻頗為典雅,墻上懸掛著裝裱的字畫,燭台邊點綴著修剪過的盆栽。天氣雖然潮悶,包廂內卻散發著熏香的迷人氣息,令人頗為愜意。 和裕茶館的老板也深知雲堇這位雲瀚社當家新秀的魅力,特意將她安排在了今晚演出的第一場。傍晚的雲翳漸濃,天氣愈發悶濕,似乎預示的驟雨在逐漸迫近。盡管如此,觀眾們的興致卻絲毫未減,一邊搖著扇子,一邊翹首以待,看來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一睹雲姑娘的芳容。 才十六七歲芳齡的少女,就能在璃月戲壇嶄露頭角,雲姑娘的人氣絕非浪得虛名。不必說嬌嫩白皙的臉蛋、清澈柔美的唱腔、婀娜多姿的身段,更不必說小小年紀就投身戲劇創作的斐然文采,就連這一身踢槍走馬的功夫,也不是普通人能隨便練出來的。難怪坊間都說,想要聽雲姑娘的戲,怎麽著也得提前一個月訂票。 但我是個例外,因為這間樓上的包廂,就是雲姑娘專門留給我的。 並非因為我是蜚聲璃月港的大英雄,也並非因為我是雲瀚社的資深票友,而是因為我和雲姑娘之間的“羈絆”—— 雲姑娘演出時,我是戲台下默默欣賞的觀眾;雲姑娘謝幕後,我是陪她在璃月港逛街散步、在萬民堂品嘗烤魚的摯友;雲姑娘醞釀新戲時,我是與她討論藝術創作的知音;雲姑娘外出采風時,我是同她跋山涉水的旅伴;雲姑娘閒來無事時,我是跟著她體驗練功學戲的徒弟…… 如果要說什麽是“羈絆”,那大概就是這樣的吧。但是我和她之間的“羈絆”,恐怕還要更微妙些。 或許我這位外鄉的旅者,還尚不熟悉璃月的人情世故,但在...

異世界行記 #6 【雪鶴之章】白鷺公主的自律(綾華視角) (Pixiv member : Sisyphus)

 今天是神里綾華宣布閉門靜養的第十六天。 “神里小姐今天也要閉門謝客嗎?”當前來送餐的家政官托馬輕輕叩開屋敷內廳的門扉時,神里綾華正在屋內靜心讀書。自從宣布閉門靜養後,一向忙碌不堪的社奉行大小姐終於能享受這難得的獨處時間了。 也正因如此,神里小姐一而再地推遲了閉門謝客的結束期限。不過稻妻正值多事之秋,執掌的祭祀與文化事務的社奉行也早已門可羅雀。此時選擇閉門謝客、在府中深居簡出,似乎也沒有什麽不妥。 “沒錯,在下近日狀態不佳,可能還需要繼續休養一段時間,府上維護園林之類的的雜事就煩勞托馬了。” “神里小姐今日也只食午間這一餐嗎?” “嗯,適度的饑餓有助於養生,也有助於在閱讀思考時保持清醒的頭腦,所以晚餐就不必來送了,托馬。” 在留下一碗簡樸的梅子茶泡飯後,托馬就知趣地退下並輕輕關上了屋門。在大小姐潛心讀書時不宜擅自闖入屋內,即使是必要的送餐環節也不宜在屋內逗留太久,這是身為家仆的基本禮儀。 所以托馬並不知道的是,神里大小姐正在潛心鉆研的,並不是什麽機密文件或是典籍資料,而是購自八重堂的輕小說。不要說托馬,甚至整個社奉行上上下下的家眷們都沒人知道大小姐的閨房中還有輕小說的存在。因為這些書都是綾華同旅行者逛街時自行購買的,並沒有列入社奉行府上的采購清單中。譬如火遍稻妻的《沈秋拾劍錄》就默默地躺在綾華的書架上。而市面上早已賣斷貨的第五卷更是被綾華以不知何種途徑搞到了手。 托馬更不知道的是,大小姐近日面色憔悴,並非處理公務操勞所致,而是頻繁熬夜看小說的緣故。由於沈迷輕小說,神里大小姐不僅“廢寢”,而且到了“忘食”的地步,就連每日僅有的一餐都換成了簡單的梅子茶泡飯。當然,這也是諸多只有神里大小姐自己才知道的小秘密之一。 不過以風雅自居的神里綾華絕對不會在別人面前承認,自己真正感興趣的並不是府中卷帙浩繁的、用來在交談時引經據典的詩詞歌賦,而是封面花里胡哨的通俗讀物。也只有在四下無人的時候,神里大小姐才會像現在這樣手不釋卷、目不轉睛地看個不停,甚至連嘴角粘著的飯粒都忘記了擦拭。 “枕玉老師真乃世間不可多得的奇才!難怪他的作品能在民間如此暢銷,甚至連海祈島上的叛軍都視若珍物……” “能孕育枕玉老師的巖之國土,想必也是鐘靈毓秀、人傑地靈吧!……” “可惜只能聽旅行者講述璃月的見聞了,如果沒有鎖國的話,真想跟隨旅行者去那里看一眼……” 綾華對輕小說的興趣,正是源自枕玉的作品。正因...

異世界行記 #5 【雪鶴之章】白鷺公主的自律(熒視角) (Pixiv member : Sisyphus)

 該如何形容神里大小姐呢? 容姿端莊、舉止得體、儀態優雅,聰慧而堅韌、溫潤而謙和——無論是鳴神大社的巫女,還是稻妻城內的民眾,都不吝惜這些溢美之詞來形容她。 她是令人傾慕的「高嶺之花」。 「高山仰止、景行行止」,出身於貴胄的社奉行家大小姐,是凡間庶民難以企及的存在。如孤傲地綻放於高嶺之巔的神櫻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觸及。 她是冰清玉潔的「白鷺公主」。 「如霜在華、如鷺在庭」,無論是清麗秀美的外表、還是聰敏得體的談吐,都恰似白鷺般純粹而高潔。街坊鄰里談起她,總會露出真心實意的讚嘆之色。 她是傲立霜雪的「冬日寒椿」。 「寒椿吹雪,白鷺歸庭」,就像在霜雪紛飛的凜冬、也依然頑強地保持著光澤的山茶花,這份傲立霜雪的堅韌和優雅,正是這位白鷺公主的寫照。 不過,這位白鷺公主,近日似乎有些疲憊。 「神里小姐,最近太過操勞了麽?」 無論是神里家的仆人、還是前來辦事的客人,都會忍不住這樣問道。而一向關心神里的熒自然也不例外。畢竟近日的神里似乎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臉上也掛著顯而易見的疲倦與困乏。 「近日府上事務繁多……在下力有不逮,還請多多諒解……」盡管面色略顯憔悴,但神里還是優雅地回應著來自大家的關心。 在派蒙的提醒下,熒決定去看望一番神里。不過考慮到每次都會被神里用親自制作的料理盛情款待,為了不讓她額外操勞,熒這次並沒有提前告知,而是打算給神里一個「驚喜」。 「原來是異鄉的旅行者閣下呀,您也是來拜訪小大姐的嗎?」 「是呀,聽說神里大小姐近日夙興夜寐、多有操勞……不知在下前來探望,是否打擾到了大小姐的靜養……?」 來到社奉行門前的熒,就連談吐都情不自禁地模仿起了神里綾華的優雅。 「承蒙您的掛念,大小姐近日確實深居簡出,謝絕外人登門拜訪。不過大小姐吩咐過,如果來客是您的話,便可隨意進出府中,不必受此限制……您若要見大小姐,直接推門而入即可。」 由於早已是神里家的熟客,熒和社奉行府上的守衛們簡單地例行寒暄了幾句,就步入了神里屋敷的庭院。 而每當步入庭院,熒的腦海中都會浮現出神里大小姐那熟悉的的面容。當然,還有耳畔那聲再熟悉不過的問候: 「稻妻神里流太刀術皆傳——神里綾華,參上!」 不僅是劍術修習日臻精進,作為社奉行家主理內務的大小姐,面對府上諸多繁雜事宜,神里綾華亦是處理得井井有條。就連神里屋敷的院落,也總是被手下的家仆們灑掃得纖塵不染。 飾以假山、植以松木、覆以白砂、綴以椿紋……...

異世界行記 #8 走雪 (Pixiv member : Sisyphus)

 【1】 「望長空,瑞雪飄,朔風陣陣透骨寒——」 緋雲坡的和裕茶館,歷來是璃月人閑暇之余的好去處。和裕茶館生意興隆的秘訣,除了老板範二爺經營得當,更是要仰仗在璃月享有聲望的「雲瀚社」掛靠在此。有了這塊金字招牌在,哪怕像今天這樣略顯清冷的初冬時節,茶館也照樣門庭若市。更不要說每到海燈節臨近之際,雲瀚社往往會推出新戲供觀眾們大飽耳福。 今日登台亮相的,更是「雲瀚社」的當家新秀——雲堇。雖然只是十五六歲的年紀,卻早已在戲壇嶄露頭角。這位小小年紀就蜚聲璃月的雲姑娘,不但擁有嬌嫩白皙的臉蛋、清澈柔美的唱腔、婀娜多姿的身段,還練得一身踢槍走馬的好功夫,更不要說還是一位文采斐然的劇作家,可謂是文武雙全的才女。多少戲迷不惜購得黃牛的天價票,只為擠到前排落座、親眼一睹這位雲姑娘的風姿和芳容。 「恰似那銀龍戰罷,殘鱗敗甲片片拋——」 所謂銀龍的「殘鱗敗甲」,代指的是漫天飛舞的白色雪片。雪片在蕭瑟的寒風中被席卷在天空,又被寒風拋落地面,就像是一條戰敗的銀色巨龍被剝下雪片般的鱗甲一般,可謂道盡了冰天雪地的淒涼。雲姑娘唱至此處時,不僅身段變得輕盈飄逸,聲腔也轉為哀婉而又低沈。 雖說終年溫暖的港城璃月罕見冰雪天氣,但今年冬天卻有些反常,比往年的冬天都要寒冷許多。加之歲末時節草木雕零,在沿街的殘枝敗葉襯托之下更是頗具幾分淒清蕭瑟之感。但即使如此,也沒有冷到會下起大雪的地步。和裕茶館的露天戲台前,聽雲姑娘唱戲的觀眾依舊和往常一樣熱情不減。 「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縞素草木飄——」 雲姑娘現在所唱的《走雪》,是她自己正在創作的一部新戲。整部戲只有一幕場景和一位角色,演的是在漫天風雪中、一個單槍匹馬的旅者行走於雪上的場景——與其用「行走」這般悠然自得的詞匯描述,不如說是在風雪中迷失了路途、茫然無措之際陷入了近乎絕望的艱難跋涉。 就好似一幅極為簡單的畫作,除了畫面中央有一位渺小而孤單的旅人之外,整幅背景都是白銀皚皚的冰天雪地。《走雪》唯一的一幕戲,就是要在舞台上表現這樣一幅畫面。唯一的戲中之人,就是那位孤獨的走雪之人,迷失於茫茫天地間。就連涓涓流淌的時間之水,仿佛也在極寒的風雪中凝滯為永恒靜止的冰川。正所謂,「乾坤天地洪荒了,山河縞素草木飄。」 不出意外的話,這部新作將在今年海燈節前夕登台亮相。雖然距離海燈節的初演日期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但雲堇已經開始在戲台上為這部創作中的新戲開腔預熱,並根據試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