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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9 怎樣的關系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這毫無疑問是鈴進入我家後,受的最重的一次罰了。 整個臀部被板子打過一遍後,又挨上十幾下藤條,平行的腫棱在通紅微紫的屁股上格外紮眼。臀峰上還出了點血,還好只是輕微破皮而已。因為加罰太多,我多少也有點下手偏重了。 我一邊為鈴上藥,一邊想著發生在鈴身上的種種事情。 比起皮肉上的痛苦,鈴在精神上承受的壓力應該更加令她喘不過氣吧。幾次中斷又重新開始的懲罰,與平常相比極度不穩定的情緒,都暗示了鈴內心的陰翳。 上完藥後,我又坐到鈴旁邊,朝鈴伸出手:“把手給我。” 鈴猶豫著伸出左手,我掃了一眼,在鈴頭上拍了一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只吧。右手。” “呃……” “聽你剛剛上藥時一聲不吭就知道了。給我看看咬成什麽樣了。” 鈴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把右手伸了過來。我抓住鈴的手,鈴下意識地退縮了一下,但我可不會這麽簡單地把手松開。 “果然……”我皺了皺眉。一旁的鈴把下巴墊在左手臂上,眼睛盯著墻。 小臂上有一疊雜亂的牙印,其中比較深的一個被咬出了口子,血在緩慢地從傷口處滲出。 鈴有幾顆牙是比較尖的。用力咬的話,不破皮我反而會覺得奇怪。 給鈴的手臂簡單包紮完後,我拆下了自己右手的繃帶。原本估計今天已經能恢覆的差不多了,但因為沒能好好休息,傷口看上去還是很危險。只能老老實實地纏回去了。 “對不起……” 身後傳來鈴道歉的聲音。 “你剛剛懲罰中已經說的夠多了。”我剪斷繃帶,固定好,“而且我說過,懲罰結束這件事就算翻篇。接下來只要想著怎麽補救就好。” 我順著鈴的脊背摸了摸,“聽懂了嗎?” “唔!……”鈴又是一抖,用手把身體稍稍支起。 “還在害怕嗎?”我暫停了撫摸,問鈴。 鈴搖頭否認,眼睛低垂著。哭泣的後作用讓鈴的呼吸聲特別明顯,一吸一吸的。 “怪我打重了?”我半開玩笑地說。 “啊,不是!”鈴猛烈地搖頭否認,眼睛終於肯看向我了,雖然很快就移開了目光。“感覺,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藤條?” “嗯,雖然很疼但是……”鈴的話戛然而止,似乎在搜尋恰當的字眼。 鈴之前挨過我一次藤條。那次是真正意義上毫不留情,畢竟當時只是把她當作入室盜竊的小偷看的,完全沒考慮能不能承受的住這種問題。再往前想的話,鈴來我家之前似乎被更粗暴地對待過,留下了一背的鞭痕。 “好啦。想不到詞也沒關系。”我摸了摸鈴的後背。在我家過了十幾天,曾經留下的鞭痕已經淡的幾乎看不出了。因為一直暴露在空氣中,鈴的背摸上去涼涼的,而且很光滑,是...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8 請罰(下)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早上起來,已經是太陽能透過窗戶照到臉上的時候了。 昨夜的疲憊讓我比平常晚起了一會兒。因為想了太多事情,現在腦子還有些亂哄哄的。我一手扶著腦袋爬起,一邊略有些迷糊地打量著床邊的鈴—— “主人早。”鈴穿著有點起皺的女仆裝,雙手捧著藤條,直跪在我的床邊,用著平常的語氣向我問候。 “嗯,早……”我剛打算這麽回答鈴,突然想起來昨天臨睡前的約定,心中大呼糟糕地看向時鐘——7:40。還好,不算太晚。 我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然後下床將鈴扶起。因為我的晚起,鈴明顯已經跪了很長一段時間,膝蓋已經通紅,站起來的時候顯得十分勉強,雙腿戰戰兢兢地支撐著,克制不住地打著顫。我把手掌貼在鈴的前額上,還好,不是發燒。 “鈴,你……跪了多久了?”我接過鈴手中的藤條,看來她猜到待會要用這個了。因為平舉了太長時間,鈴的胳膊脫力地垂在身邊。 “天還沒亮的時候。”鈴這樣回答道,不知是有意避開了準確時間還是單純沒注意。不過,即使是從破曉算到現在,也有兩個小時了。 “……去床上跪好。”我不忍心讓鈴繼續跪在地面上,“和昨天的姿勢一樣。報數。” 沒有詢問任何與懲罰有關的內容,鈴自覺地爬到床上跪好,掀起短裙,露出全裸的下身,把尾巴系在腰間的松緊帶上,然後用雙手支撐起上半身的重量,小幅分開雙腿,調整好受罰的姿勢後小心地把木板壓在背上。屁股上昨晚皮拍留下的紅腫還沒有完全消去,淡紅一片。 “鈴在昨天傷害了主人,並且由於鈴的隱瞞導致了誤會,鈴承認錯誤,請主人責罰。” 鈴認真地報出自己受罰的理由,甚至能從她的語氣里聽到一絲決心。與平常學習時的打打鬧鬧不同,這是鈴認真悔過的態度。 鈴一早捧著藤條罰跪,應該是希望我用這個懲罰她吧。雖然不清楚她的想法,但我覺得沒必要用藤條開頭。循序漸進的懲罰才是我的風格。 我挑選出一塊實木板子,對鈴而言算是偏重的一類,半拃寬,著力面比皮拍小了很多。我大致掂量了一下,然後毫無預兆地、快速地揮向小心跪好的鈴—— “啪!!”“呃啊!……一!”本來咬著牙決心不喊出聲的鈴發出痛苦的呻吟。 異常響亮的一聲。鈴的身子被打的向前一傾,所幸身上的板子並沒有掉下來。我望著鈴屁股上逐漸浮現的一道紅印,右手臂上傳來酥酥麻麻的痛感,我意識到,自己用力過大了。 止痛藥的效果讓我一時沒有控制好力度。 鈴迅速調整好了姿勢,小心翼翼地回過頭,“主人,那個……” 我輕輕按壓著右手,依舊只有麻麻的痛感。 “請用藤條懲罰鈴吧!...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7 請罰(上)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趁拿工具的時間,我粗略的整理了一下前後發生的事情。但越是細想,越感覺有一絲違和。 如果說“哥哥”確實是因為誤會來救鈴的話,為什麽不在當時就解釋清楚呢?鈴拒絕為我翻譯,難道有什麽別的考量嗎? 繼續深究的話,之前鈴也一直在回避貧民窟的話題。 “姐姐”的事情給鈴帶來了很大的壓力,所以她在相關的事情上反應有異常——這樣雖然勉強解釋的通,但又總感覺過於大刀闊斧了一點。 果然還是要找機會調查明白才好,我想。心中隱隱有一種預感,如果不徹底解決這件事,就永遠無法讓鈴安心。 回到房間時,鈴赤裸著下身平跪著,雖然沒有回頭,但耳朵尖的抽動表明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 故意傷害他人,本來就是第二嚴重的錯誤,更何況是主人,按“規則”,該有附加的懲罰。 我問鈴她應該受到怎樣的懲罰,鈴一字不漏地背完了懲罰的內容,“板子40下,藤條10下,需要報數,但……但因為傷害的是主人,所以板子上限增加到80下,有一項附加刑……”盡管聲音有些微弱,但意外的流暢,大概在說出口之前就已經在心里默背過幾遍了吧。 但還不能就這樣開始。我有一定要問她的問題。 “喂,鈴,不,lin yo ri,”我喊了她的本名,鈴耳朵抖動了一下,緩緩擡起了頭,“告訴我你留在這里的理由。”我直接地詰問她,直面她驚訝、疑惑、悲傷的紫色瞳仁,其中倒映著我的身影,“你前幾天,是不是很想離開?” “不……不是……”鈴神色慌亂,一副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手足無措的樣子,只是口中不停重覆著無意義的否定詞,似乎想伸手抓住我,又想起“規則”而慌忙把手放下。我就地坐下,然後靜靜等待她的回答。 “……對不起……”到最後,大概鈴也不知道說什麽好,目光落在我手臂上,默默說出一句道歉。 “不用緊張。”看來只能由我來開話頭了,“我只是想知道,我,還有在這里的生活對你究竟意味著什麽。除此之外,我想聽聽你學習的理由。” “你到底是想回家,還是想留著我身邊?” 鈴睜大了眼,對我這一連串的問題顯得有些反應不過來。我讓鈴正坐就好,避免跪著交談讓她有所顧忌。混亂的鈴低著頭,整理著語言。 “我……”鈴擡頭瞥了我一眼,“我沒有討厭主人……” “我知道。”我點點頭,鼓勵鈴往下說。 “我覺得主人是對我非常好的人……所以才……所以才想著一定要留下來,想幫上一點忙,想多從主人那里學一點知識。我不提‘家’的事情……我怕我想‘家’的事情被主人知道,主人知道了我回去的。” 鈴的雙手緊緊抓著...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6 “親近之人”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從鈴成為女仆那天算起,已經過去13天了。 鈴花了不到一周的時間學會了打掃、整理、運用家具物什,一絲不茍地記住了基本的禮儀和時間安排,並且在實踐中同一個錯誤從未犯過第二次。我答應她在學習的過程中不會因為失誤而懲罰她,實際上她的表現也根本不需要我動用“規則”來懲罰。 此外,我真切感受到了她作為一只菲林不應該擁有的、恐怖的粘人程度。學習時對我窮追不舍還能解釋為好學,但在其它時候,甚至包括睡覺和洗澡時候也試圖粘著我,有幾次竟半夜偷偷摸到我房間來,就顯得不同尋常了。從她之前的表現看不像是未通人事,難道就不怕我對她存非分之想麽?(當然,除了第一次洗澡時教她使用浴室以外,這些奇怪的要求都被我拒絕了) 從各個方面上來看,鈴對新環境適應的很好。但是,問題就出在這。 她適應的太好,好的有些異常。 盡管被鈴認可為“好人”,但不管怎麽說,也才認識半個月而已,她就仿佛把整個身心給予我一樣。 雖然貧民區不是什麽好地方,給她留下了一些痛苦的回憶也說不定,但那里怎麽說都是她生長了14年的地方,有她的“親人”們,有她相依為命的同伴,有她生活過的房子和使用過的器具,突然這樣離開,怎麽可能沒有一絲想念。退一步講,即使沒有想念,也該有怨念,鈴為何會只字不提呢?目前,鈴對我提過的親人,也只有兩位已經死去的“姐姐”而已。 而且她學習的樣子,簡直是拼了命,不惜花費休息時間頂著被我打的風險來請教問題,給我最直觀的感覺是:她在趕時間。好像如果現在不學會的話,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從來沒有提起這件事,也沒有打算采取什麽防範措施。 “如果我逃走了,你會打死我嗎?”在當時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就已經給出了否定的回答。如果她打算逃走的話,我便不能把她留下。因為,我已經答應過她了。 我回頭望向鈴,她正費力地使用與她體型完全不符的拖把清理著地板,隨後似乎突然想起來什麽,放下拖把,小跑著過來。我知道這孩子又有問題問我了,便輕輕放下手中的書。 晚上,我與鈴互道晚安,各自回房休息。 白天被她鬧騰的讀不了幾頁書,所以我延長了午休時間,把讀書移到了深夜。比起鈴的刻苦用功,我的讀書更傾向於一種放松,內容也不拘於幾種。若是興致來了,偶爾也會做一些翻譯工作,不過大多是有頭無尾。 正在我讀書入迷時,床頭的小型警報器響了起來。方向是南面臥室窗戶。 13天前,我也是靠這個抓住了鈴,估計鈴的有去無回能夠威懾住亞人一段時間...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5 教導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鈴手指著“紀律”那個單詞,固執地要我先告訴她這個。盡管我說過在她知道規矩之前不會苛罰她,她依舊堅持要先了解規則。 “好吧。”我屈服了,舉手表示投降,把筆記本掏出來給她看,“本來想等你識字學的差不多了再給你看的,現在我讀給你吧。” 我手從每一行字上劃過,鈴聚精會神地豎耳聆聽,明明看不懂,但視線還是隨著我的手指移動。 規矩其實不多,其中一小半是我自己寫下的,一大半都是無聊時模仿皇室的女仆守則編撰的,還有零碎的幾條是為那個老管家寫的。說是想等她學完字再告訴她,實際上壓根是我還沒來得及完善。我很快讀完了全部,一共三頁半的規則。鈴聽完後乖巧地閉上眼,默背著。 背完後,鈴舉手提問,我給她解釋了幾個名詞,還有幾處表述模糊的地方。但當鈴問到對應的懲罰是什麽的時候,這次卻輪到我支吾起來了。不過,最終我還是覺得隱瞞沒有好處,便直截了當地告訴她:“我還沒有想好。” “不過,最嚴重的錯誤是偷竊和撒謊,這一點是不會變的,其次是故意弄傷別人。大部分時候是打屁股,有時會根據你的表現增減附加刑。而且打之前會一條一條地告訴你,像今天一樣,懂了嗎?”我補充道,“平常你不犯錯我不會找你麻煩,要是覺得委屈了就說出來,不會因為這個罰你的。” “嗯。”鈴答應著,輕輕抱住了我。我回抱住她。小小的,很溫暖,即使隔著女仆裝也能感受到她瘦弱而柔軟的身體。啜泣一時停不下來,哈出的熱氣讓我脖頸癢癢的。 “你……是好人……”鈴突然開口說。 措不及防被發了張好人卡,有點讓我哭笑不得。當然,我知道她不是那個意思。她是真心感覺遇到了好人吧。 用真誠換取的信任比一切用其它換所取的都更持久。 “那麽,你想先學什麽?” 鈴堅持要正坐著,雖然她屁股剛一碰到小腿就疼得發出了可愛的喵叫,繼續坐下去的時候五官都疼的扭曲了起來,但她還是堅持認為這是“學習必要的姿勢”。 看著小貓瞇著眼睛的忍耐模樣,我都有點擔心她到底能不能聽進去我說的話。 但一聽到我的詢問,鈴立刻就精神了起來,仿佛疼痛消失了一樣。一本《亞人語初學入門》被她翻得飛快,然後面色緊張地指在一個詞上:“對不起” 原來她知道自己讀的不對嗎。 “聲音……不一樣……”她臉有點發紅,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不習慣這樣提問,“對仆起……” “對bù起,”我讀給她聽。第一個學這種詞,不知道是不是想著為了方便以後道歉。 “對鋪起?”“不,bù”我放慢發音,把音節拆開讀。她認真地聽著,模仿著我嘴部的...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4 停留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徹底解除束縛的小貓像之前一樣脫力地趴在了地上。 但廚房地板是磚石,躺著再受涼一次可不好玩。我不由分說地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帶到了我自己的房間。 小貓起初還有微弱的掙紮和不願意,但很快發現躺在我懷里比地板上舒服多了,以至於我把她放到床上時,她還有點依依不舍。 “趴好,別動,不要亂跑。”我囑咐她,起身離開。她在我背後緊張地“喵!”了一聲(大概是想學我的發音說“不要”,然後變成這種奇怪的聲音吧)。我回過頭,看她一臉緊張,或許還記得我之前說的“違抗命令和屢教不改不含在內”的話,以為我要去換個工具吧。 “不打你。”這是我最廉價的保證,但對她而言已經是最好的安心劑。這是我的原則,懲罰之前就講明白為什麽懲罰,因此說不打時,下一步動作就不會打她。 我去客廳拿了消腫的藥(對止痛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幫助,頂多涼涼的有些舒服),然後又去廚房,給小貓挑選點吃食。 仔細觀察開口食品袋那一堆才發現,這孩子是真的餓急了,幾乎是饑不擇食的吃,根本看不出來喜歡那一種食品,就連香辛料也少了一把(希望她嘴沒事)。 我勉強挑出了吃的比較多的幾袋,拿上衣服正式返回。 回到房間時,發現小貓不在床上。她居然忍著屁股的劇痛,爬起來站到了我的書架前。 “lin yo ri?”正伸手夠書架頂層的一本書的小貓嚇了一跳,抽出那本書的同時用力跌在了地上,腫起的屁股受到整個人重力的壓迫,小貓又發出了一連串可愛的哭腔。 我走上前,撿起小貓費力拿到的那本書,《亞人語初學入門》?旁邊有亞人文字的翻譯,小貓大概是看到了旁邊的亞人文字…… 等等,誒? “你你你看得懂這個?”我瞬間開始慌了,小貓捂著屁股站起來,點點頭。 我感覺有冷汗從腦門劃過。 貧民區的亞人會說幾句人類語並不稀奇,畢竟耳聞目染下稍微用點心就能做到,能完全聽懂的話就要下點苦功。但要是能看懂文字,甚至足以閱讀書籍,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這種事情絕不是靠自學能做到的。換句話說,必須要有老師的引領。 話說回來,她的禮儀也很到位,跪姿和站姿都很標準,聰明伶俐程度也非同一般,甚至提問前知道先舉手,偷竊的技巧和耐打的程度都很差……這些特征似乎有指向地集合在了一起,我只覺得腦門上的冷汗越來越多。 “吶,lin yo ri,”我咽了口唾液,“是誰教你認字的?” “媽媽。”小貓認真地回答道。 完  了 。 “仆是,那個,是大家的,媽媽。”看到我五雷轟頂的樣子,小貓找著詞語給...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3 訓誡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小貓用力地掙紮著,試圖脫離我的控制,但這只會導致的我控制的越來越緊,以至於她呼吸變得費力起來。直到我察覺她想說話卻說不出來的時候,我才放開了她。 她跪坐在地上,劇烈地咳嗽起來,一邊伴隨著咳嗽說著口齒不清的話語。直到咳嗽結束了,她便立刻哭了出來,同時不忘急切地喊著“對仆起!……對仆起……” 大概學習人類語時只學了這一句道歉的話吧,發音還是錯的。不過沒關系,已經可以進入下一階段了。 我把抹布濕了水,丟給她。她仍嚶嚶地哭著,兩手不停地抹著眼淚,見我丟給她一塊抹布,既不敢撿,又不敢躲開,只能無助地看著我,等我的下一步動作。 “會用嗎?”她點點頭。 “撿起來,把自己弄亂的地方打掃幹凈。”我柱著藤條對她說,“地上的食物放回櫃子里,開過口的單獨放一邊,臟的地方用抹布抹幹凈。”剛說完我就意識到我犯了一個錯誤了,剛剛那句話我忘了簡化語法,也沒有放慢語速。 正當我思索著怎麽讓她明白我的意思時,小貓已經哭哭啼啼地折好了抹布,開始把一地的面包渣推到一邊。 “理解能力很強啊……”我驚嘆道。看來之前反應慢半拍純粹是被嚇的了。 我看著只穿著上衣的小貓(我還是不習慣叫她lin yo ri)把散落的食品袋塞回櫃子里,把食物殘渣和垃圾用抹布推到一處,又猶猶豫豫地把開過口的食品袋歸類到另一邊,我不由得在內心默默感嘆她出色的家務能力,看來確實有做女仆的潛質。當她對著“開口食品袋”那一處發呆時,我把藤條貼在了她毫無防備的屁股上,驚的她渾身一顫,剛止住的淚水又奪眶而出。我猜透了她的心思,搖了搖頭,嚴肅地說:“不可以。” 她慌忙點頭認錯,不停地說著“對仆起”,一直到我制止她才停下來。 打掃介紹,我檢查了一下成果,除了櫃子里的食品袋放的毫無章法以外,其它地方都可以說是合格了,尤其是擦地板,小貓擦地板時甚至滑倒了兩次,然後為了避免被我責備而急切地說著“對仆起”一邊又把地板擦了好幾遍。 我轉過頭,望向門口緊張地正坐著(其實屁股並沒有坐在腿上,就是在跪著)的小貓,搖頭說:“這里不行。”然後把食品袋按原先的順序以次放好。我揮手示意小貓過來看著,許久不見人來,一回頭發現這孩子又哭開了,不過這次忍著沒發出聲音。 我確實打算懲罰她,但不是因為這個,更不是現在。我懶得和她解釋,徑直走過去,一把把她拎起來,放到旁邊,“看好了,按這個順序放好。”我指給她看。 小貓止住哭聲,緊張而認真地看著。 隨後,我又指出了她打掃時的幾處...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2 清晨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所以,到底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從一開始就很奇怪,她只是一個被我捉住的小貓賊,我完全沒有必要問她那麽多事,沒有對她下死手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生病也好,暈倒也好,當作事不關己也沒有什麽不妥。從實用的角度說,把她直接扔出窗外正好還能警告其他打我房子主意的亞人。     ……但是,總覺得,把暈倒在地還發著燒的她扔在一旁,和直接殺了她沒多少區別。在這樣想法的支配下,我花了點力氣把她抱到了客廳。 我一手扶著額,心亂如麻地望著正趴在沙發上,痛苦地呼吸著的菲林少女。她身體小小地起伏著,眉頭微皺,估計還做著被揍的惡夢。她原本挨打時體溫就明顯偏高,現在測量後發現居然燒到了將近41攝氏度(亞人體溫原就略高,不過41度仍然是發燒了)。屁股上被打到的地方腫起了一圈,藤條的延遲效果非常顯著地體現了出來,棱子十分規整地排布在從臀峰到大腿上;手腳綁的過緊了,她的四肢全部處於無力狀態,手腕的捆綁處也有紅腫的跡象。不僅如此,她的手臂、大腿、小腿,乃至腳底板上都有鞭子抽過的痕跡,還沒有完全愈合,夜里時沒有看清,現在看這些鞭痕,大概沒有超過一星期。 我花了整個下半夜把這孩子搬到沙發上,給她脫下衣服後,想盡辦法把退燒藥給她灌下去,又抽空打掃了懲罰時濺到家具上的血和淌了一地的淚水、汗水(還有口水)混雜物,還有被她翻的亂七八糟的食品間。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想起請幾個女傭之類的主意。幹完這一切後,我累的只想睡一覺,但東方的破曉已經將一點淡白的,透過晨霧的陽光送進了府邸。再加上估摸著這小家夥差不多快醒了,我幹脆也不睡了。 只有看著這小貓不明所以的睡容,我勞累的身心才算安穩一些。 但轉念一想,不對啊,搞到現在我怎麽累的人不就是你嗎?! 我又嘆了口氣,閉著眼,思考起雇傭女仆的事宜來。 這才是我離開家族後的第二個年頭,就已經明顯感受到了力不從心。 自從因為那件事與父親鬧翻直到分家後,我就一個人搬到了這間府邸內。父親一分錢也沒給我,只有一個看著我長大的老管家忠心耿耿地跟了過來。不過,到底還是老貴族的房子,里面能賣的東西不少。得來這筆不大不小的資金後,除了把房子翻新了一邊以外,剩下的錢大都用來換成了書——各種語言,各種方面,占了一整個閣樓的書。我已經發誓不再淌父親那一套理論的渾水,余生便僅有書陪伴也就知足。 但事實根本不是這麽回事。一天到晚看書再怎麽...

府邸之內:與鈴的故事 #1 初遇 (Pixiv member : 约伊兹的旅行商人)

 夜晚,偌大一個安靜的宅子里,廚房中一點窸窸窣窣的動靜顯得格外清晰。 為了防止被麻煩的家夥惹上,我事先撥開了開關,然後拿著粗制的弩,輕輕向廚房靠近著。對我來說,弩是一種比槍更好的武器,對付不知好歹的亞人,一發精準的弩箭遠比鳴槍威脅管用。 月光從門縫里灑入,一個偷偷摸摸的身影在廚房里稱不上小心的活動著。 隨著嘭 的開門聲響起,眼前的菲林(貓)族少女渾身劇烈地一顫,忙不叠地將食物塞進嘴里,靈敏地縱身朝半開的窗戶躍去。 “喂,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最好別……”我是想這麽提醒她,但已經來不及了。一陣滋啦的電流聲伴隨著有點沈悶的慘叫響起,我嘆了一口氣,擡手拉下了門口的電閘。 這一帶是人類與亞人雜居的地域,繁華與破敗有時僅一墻之隔,治安也相當混亂。盜竊、搶劫等事件層出不窮。因為雙方的文化、法律、語言都存在巨大差異,所以在這兒,用防備和暴力解決糾紛遠比交流來的有效。 就現在這個時代而言,人類在沖突中占有大部分優勢,甚至用不到發起戰爭,亞人的人口與領地就在不斷減少。然而附帶的後果就是,更多走投無路的亞人在人類居住的地方建立了安身之所。人類的居民對他們避尤不及,鮮有商人願意和他們來往,只有少數工廠肯低價雇傭一些壯年男性亞人,而剩下的家夥缺少生活必需品時,搶和偷就成了最原始有效的辦法。 當然了,對付被抓到的小偷,通常也有一些原始有效的辦法。 這一次,算是遇上了比較好對付的小偷。看樣子,應該是貧民區的孩子,在偷竊方面明顯還是個新手。 事到如今,我開始後悔辭退老管家了。自從辭退他後,這已經是第三次失竊了。即使她是個新手,也還是讓我頭疼了一周。我低頭望著地上這個暫時暈過去的孩子,心里盤算著處理她的方式。 一般而言,其它貴族或者富商遇到這種情況,都是打到半殘的。老管家心善,曾經數次抓到來家中偷竊的亞人,都是訓斥一頓了事的。結果就是,把他趕走之後,這些家夥越發猖狂了起來。 雖然不必致殘,但也絕對不能輕饒了她。 我將她嬌小的身軀抱起,比想象中還要輕,看樣子連能偷東西的年紀都還沒到。真不知道怎麽有膽量從貴族府邸開始練手的。抱起來暖乎乎的,聽說菲林的體溫本來就偏高,只是在接觸前沒想到高這麽多。 今晚的月色還算明亮,借著月光,能大致看到她是一頭暗紫色的頭發,如果不是有月光照著,很容易看成黑色,長度剛剛好能觸及肩部,是貧民區女孩常有的發型。半睜半閉的眼睛不太能看清瞳色,莫約是淺紫吧。 我隨手把她以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