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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EVA #13 FFFF×M 溯洄·下 (Pixiv member : H.)

 已經記不清是第三天還是第四天,碇真嗣在臨時房間里醒來,兩頓餐食和飲用水的供應已經送到了交互的窗格里。前兩天,還能看到切塊的蔬菜和肉類,往後就變成Wille風格的各色“能量方塊”,誰初見都會眉頭微皺。勺子挖起來時不至於散開,但稍加咀嚼就會化成齏粉,味道越貼切就越讓人覺得詭異。加熱後的狀態是統一的流質,因為實在止不住糟心的聯想,他再也沒提過要求。 棕色的是咖喱,灰白的是味增湯塊,深綠色的嘗起來像是…海草?適應了之後也沒那麽無法接受,畢竟在NERV的日子里也沒少吃這些,自己的存在與否並不妨礙很多東西保持原樣,那離身份改變的那天,還有多久呢? 唯一的要求就是把盒子放回去,在Wille上挑食倒不用擔心,雖然幾乎沒動筷子的那天他還後怕了老一陣。細想一下,偌大的戰艦想做到每個人按需分配實在困難,再做要求就顯得苛刻。除此之外,每天能做的就只剩盯著墻壁、天花板,對著房間的一切發呆,“心理準備”這種東西從來也只是自我安慰,板子皮帶真落下來的時候,它們不會幫你擋下絲毫。就這麽一直晾著是在等自己動搖麽?還是說她們這幾天有了其他想法,臨時改了主意?躺在簡易的床鋪上,隱約有機械運作的聲音,傳送帶好像在和自己的心跳位維持相同速率搏動,達成一種和諧的寧靜,任何額外的響動都逃不過耳朵,比如說… “碇真嗣,現在有空麽?” “有的,赤木博士。”這個聲音不會錯,所以是… “好的,這幾天還習慣麽?回歸儀式暫定放在明天,你這里有異議麽?” “習慣的,沒有意見。”默認的監控鏡頭里只有看不清表情的側臉,心情和語氣一樣平淡的讓人琢磨不透。 “好的,上午九點前換好衣服,會有人來帶你去懲罰室,記得把該處理的事情都忙好。”她離開時步伐輕盈,正如來的時候毫無征兆。臨近晚間,一套“囚服”也如約送達,和之前鈴原櫻錄像里的那款差不多,素色罩衫整體要大上一號,試穿一下幾乎可以蓋住膝蓋,袖子探進去很寬敞,但領口卻收得合適,不會滑落,像是那種居家必備的服飾,穿著幹活毫無違和感。可能是為了方便掀起來,兩邊也做了到髖骨的開衩設計,附帶的標簽上寫得倒挺含蓄,下半身不用穿著除了貼身衣物以外的任何服裝,但有沒有人真敢多套件短褲,就不得而知了。 處於惴惴不安和無所事事的疊加態中,碇真嗣來到Wille後的睡眠其實都不算好,反而是上刑場前一天的夜晚,也就是現在,他有些異樣的解脫感,像是已經挨完了似的。這倒是和接受公開處罰的先例差別很大,順著...

About EVA #12 赤木律子×葛城美里 溯洄·中 (Pixiv member : H.)

 傳送帶緩緩向下移動,路過甬道邊上一扇扇標著字母數字組合的門,有時大家也會擔心,如果電力系統突然遭遇中斷,沒了閃著光的指示牌該怎麽去到目的地。 大多數人都會覺得,這艘末世諾亞方舟上消耗能源最多的是戰鬥配置或者MAGI系統,但真正的答案卻在這里。沒有那麽尖端的技術,大概就是被忽略的原因所在。NERV中央教條里放著的是人類的起源莉莉絲,而放在Wille的,則是生命的記錄。蜂巢似的六邊形集裝箱鱗次櫛比地排在延伸出來的貨架上,里面裝著的是一切能搜集到的植物種子、和動物的幼體,這是這數不清的“伊甸園”,讓一切都能保持著安靜而不失活的狀態。 【Wille種子庫】 西瓜 記錄人:加持良治 這次在第三村最重要的兩件收獲,都和男孩有關,現在被妥善保存好的便是其一。站在中間的女人披著件酒紅色的大衣,領口袖口都有金屬搭件,同樣顏色的軍官帽是身份的象征。軍裝褲和長靴是統一的黑,紫色的頭發在腦後挽成發髻,只有劍鋒似的兩條在耳朵前面垂落,被深藍色護目鏡的鏡架壓得更加筆挺。在這種非私人場合,葛城美里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裝束,畢竟這是經過了十幾年的錘煉的冷峻。 回到艦橋布置完接下來的作戰方針後,在艦長的宿舍里,赤木律子和葛城美里談到了另一件重要的收獲,此刻屏幕里坐在床邊的男孩還只是端詳著手里的SDAT,對另一側的觀察目光渾然不知。 “他的心理看起來很穩定,葛城艦長,你打算怎麽處理碇真嗣?像對你兒子那樣,再也不見他?”開門見山,這很赤木律子。 “把他關起來就足夠了,我無需去見他。” “你確定不需要給他戴DSS項圈麽?”直切要點步步緊逼的風格,一貫如此。葛城自己都沒感覺到地輕輕撇了撇嘴。 “除非自願贖罪,否則救贖毫無意義”自願兩個音節咬字尤其用力,好像真有人會替他說情似的。 “美里,你裝出一副強硬的樣子,但其實你很高興他能回來。”她一直是這樣,被說中痛點,身子會微微顫動,這自然逃不過老搭檔的法眼,“感情用事只會招致麻煩,你明白這一點。” “你還是老樣子,說話毫不留情。”如果是二十多歲年紀的兩人,這時可能會突然轉過身,假裝咬牙切齒地抱上去“埋怨”兩句,但現在就算腦子懂了,腰也只會僵在那里。 “心軟只會帶來麻煩,我們都很清楚這一點。”擡起頭活動了下有點僵硬的脖子,赤木律子若無其事的補充道,“都和他說過了。” “所以,他自願接受了?”貼在墻上的右手手指用力按下去,直到肉眼可見的發白,葛城的左手卻已經移...

About EVA #11 鈴原櫻 溯洄·上 (Pixiv member : H.)

 “鈴原…櫻” 和在Wille上蘇醒的時候一樣的模糊臉龐,不對,不一樣。沒有了那層紅色的玻璃罩,鈴原櫻,也就是鈴原冬治的妹妹,定了定神變得清晰起來,她的眼睛里好像有什麽,在閃動? “啪!” 面容驟然縮小,然後就是撲面而來的一巴掌,瞬間突破到認知頂端的感覺是懵。他沒指望船員對他有什麽好脾氣,但這也…… “搜說過別再駕駛EVA了,但你卻跑了,還駕駛了EVA!”“你這個混蛋,徹頭徹尾的大混蛋!你真是個混蛋,碇先生!” 她套著軍隊制服的上半身因為情緒過於飽滿的發言不斷的前後搖晃著,帶動著肩膀,以及叉著腰的雙手也在焦急地顫抖。但在分貝最大的那聲“混蛋”後卻一下趴在了他身上痛哭起來,左手攥成拳輕輕而急促不斷地錘在他的腰上,拽著領口的右手卻使上了力氣,怎麽都不肯松開。心里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鈴原櫻整個半身的重量沈在了這塊“靠墊”上,任由自己抽抽搭搭。他甚至能感受到少女從激動逐漸平和下來的呼吸,以及星星點點濕潤的淚。 “你是他老婆麽?”上次看到明日香,是苔原色的兜帽、銀灰的槍口和一閃而逝的電火花。現在她像個“來得不是時候”的局外人,兀自紮在墻角低語,但得承認,她確實是有點揶揄天分在身上的。 還沒來得及活動下身子或者問些什麽,真嗣的第一反應是把手伸向脖子。不是錯覺,沒有那種緊貼著、幾乎要把靈魂箍牢的金屬質感,還沒來得及下發DSS項圈麽? 沒等,也讓他提問,兩位面生的工作人員和鈴原少尉、式波少佐簡單通報了下情況,無非就是些“意識清晰、一切正常”的檢查結果,隨後就是人員轉移工作。明亮整潔,偶爾傳來儀器滴答聲響的醫務室出來後,是僅保留了兩側必要照明的過道,能聽見推車行進間結構碰撞的細微聲響。額頭上方有一層橙色的護罩,讓天花板的顏色也難以分辨。手腳順著橫置金屬枷的孔洞自然伸直,腰胯和脛骨下沿也被牢牢封鎖。這種時候反而更清楚地感覺到臉上還留著點火辣辣的疼,有點想揉上幾下,櫻剛才那記耳光,真的下了狠手。 “監控目標對象第三適格者已抵達二號囚室,爆炸系統準備就緒。” 感應門打開後,撲面而來的是升高的穹頂,環狀結構空洞處照進來不甚明亮的白光,四周的墻壁上嵌著一整圈密密麻麻的……設備?像是排風扇,又像是監視器。距離小範圍的自由還有些路程,隨著齒輪轉動的聲音響起,他暫時失去了躺著的權力,那塊“床板”擡升了九十度,限制行動的幾副枷鎖像是把他釘在了原位。“押送”他的兩人和早早守在門邊的同事對照過信息...

About EVA #10 綾波麗×碇真嗣 回家 (Pixiv member : H.)

 “快跑,快跑,去最高、最遠、最不會被找到的地方。” 碇真嗣只覺得大腦里不斷地回響著奇怪的聲音。看到災難後的腥紅世界時會這麽想,看到鈴原東治把他當救命恩人對待時會這麽想,看到村民們為他準備最高規格的待遇時也會這麽想。他自認是導致一片狼藉的罪人,是元兇,但卻不敢把內心的想法徹底吐露——如果這里都不願意接納他,他還能去哪呢? 他只是躲在劍介的住處,披著冬治好像穿了一整個中學時代的外套,蜷在角落,哪怕只能嘔出發黃的膽汁,也依舊不吃不喝,也不打掃一下自己制造的痕跡。 24?26?或者更多個小時前,明日香揪著他的衣領,捂住嘴巴硬生生塞了他兩塊壓縮餅幹。嚼不了兩口,嘗不出味道,粗暴地咽下去,感覺整個喉嚨口都像是被撞得崩裂開來,嗆得不受控制地眼淚時,只能聽見幾句惡狠狠的叱罵。除了“心理脆弱”“該死的懦夫”“一切都是由你造成”,還有幾乎要把他撕開的一聲“混蛋”。 “你以為我想?幹脆現在就斃了我吧!” 但無論是明日香,還是他自己,都沒給到放出狠話的機會和勇氣。況且,他從來沒有“不懼死亡”這種精神屬性。像英雄一樣迎接讚頌?像罪人一樣背負審判?陷入半步寒冰半步烈火間,他只想遠遠地消失。 正是多雨的季節,早就不再使用的鐵軌里滿是積水蓋不住的碎石塊。傾倒的電線塔上已經能瞥見新芽,好像這里本來就該是它們的土壤。隧道里的昏黃燈光也同樣不知疲倦,也漫無目的地活著。 隧道盡頭白茫茫的光亮擡升出一條道路,深深淺淺漫步下去,默然間好像有海風吹過。碇真嗣擡頭望去,看到的是只剩半截殘垣斷壁的湖邊塔樓。地基被掀開後,近水的渚地成了企鵝的樂園,每一只都像是PenPen,但每一只脖子上都沒有那個熟悉的銘牌。在Willie醒來時,他都想在陌生的世界里找到熟悉的感覺,卻一次次看到希望化為迷離的血霧。 第三村並不大,按他現在的狀況也走不遠。像是命運使然,碇真嗣最終停在的,正是之前NERV基地所在的地方。在這個EVA無數次背負希望奔赴命運的地方,失去方向、意志甚至外套的碇真嗣,環抱著膝蓋,無聲地進入了待機。像是一塊感受不到饑餓和困倦的石頭,只想在遺忘中漸漸消失。 所以在雨過天晴的日子,當眼里閃過綾波麗的樣貌時,他懷疑這是幻象。或許這時應該疑問,她為什麽要過來?又是怎麽過來的?可碇真嗣一點也不想關心。 “他們教我要歸還找到的東西。”是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憑余光掃見,被她輕輕放在地上的是自己一直隨身攜帶的SDAT,這...

About EVA #9 加持良治×葛城美里 Shall we talk (Pixiv member : H.)

 陌生的……天花板? 原本宿醉之後的大腦應該被頭痛填滿,但疑惑和恐懼混雜的情緒還是占據了上風。用不著解決“我是誰”,當下第一要務就是弄明白“我在哪兒?” 從床上坐起身來,沒花上什麽時間,葛城美里就在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熟練地指紋解鎖後,時間處醒目的15:17讓她咯噔一下心肺驟停。 按計劃,這周有一個階段性的匯報,自己應該在今天把相關資料發過去。這條待辦事項就靜靜地躺在備忘錄里,是蔫下去的灰色——預訂的時間是,9:30。 未接電話倒是在夜里兩點後就結束了,清一色的“加持”,她有點呆住了。 為什麽會是他?如夢初醒地反應過來不是在自己家,人身安全還是比工作重要的。雖然有點乏力,不過四肢的活動都很正常,除了隱約的頭痛沒什麽不適感。貼身的衣服留著,床、被子、枕頭都挺舒服,是自己習慣的感覺。 “葛城?” 敲門聲和詢問已經把謎底揭曉了個大半,但她還是想確認一下。 “誰?” “我,加持,方便開門麽?” 這句“進來吧”乍一聽上去,好像葛城美里才是這里的主人。一陣滴滴答答的聲音過後,一身常服的加持良治趿拉著雙棕色拖鞋走了進來。背身關門時,葛城看見他另一只手上端著只蓋著的杯子。 “你,你先別過來!”他標志性的笑容反倒讓美里警覺心突然飆升“說,我為什麽會在你家,而且我的衣服都…” “大概一點多的電話吧,說讓我早上十點提醒你起來寫工作報告。”他順手把杯子放在靠墻的辦公桌上,走到另一側拉開窗簾,點點碎金灑落在房間里,“衣服幫你洗過了在陽台,今天應該能吹幹吧,包掛在衣櫃邊上的掛鉤上。” “杯子放在這了。喝完了、感覺舒服點了再叫我,咱們聊點事情。” “喝的,是什麽?”美里自己都覺得奇怪,印象里只有在面對他的時候會問這些已經清楚答案的問題。 “你應該知道。”這種淺淺笑容似乎是特殊監察部骨幹最常用,也最難破解的武器。 隨意撥弄了兩下散亂的頭發,床邊的拖鞋就擺在恰好合適的位置。公寓的房間基本是統一樣式,如何裝裱全看個人喜好。加持像是個極簡主義的代言人,這麽一個辦公室+臥室+陽台,除了床桌衣櫃外沒有別的家具。墻上規整地貼著便簽,單層小書架里碼放著一排高低各異、用硬殼裝好的記事本,按著腰封標簽上的日期一水兒排開,另一側抵著和基地同樣款式的台燈。在陽光能照到的桌角放著小盆養的綠植,葉片間淺淺冒出些可愛的新芽苞,花花草草什麽的,向來都是他的愛好。 昨天發生了什麽,美里的印象還算清晰:雖然有工作要做,但...

About EVA #8 赤木律子、葛城美里×伊吹摩耶 化身惡人 (Pixiv member : H.)

 “要完蛋了,要完蛋了……” 被要求雙手抱住後腦,貼著墻角站好反省,結果就是能夠很清楚地聽見走廊里的腳步聲逐漸靠近。“嗒、嗒、嗒”之間,自己因為緊張心跳加速,防備性地稍稍站直了幾分,順帶著剛挨過一頓打的屁股也微微翹上些許。 是的,如果把目光放在下半身,你會發現這位女孩只剩一條耷在大腿下沿的鵝黃色內褲,露出的兩瓣臀上是還留存著溫熱的粉紅。那張沒人能望見的臉上,眼角兩側有清晰可辨的淚痕,顯然是剛哭過。 這位便是技術科的新員工伊吹摩耶,雖然來到NERV沒多久,但她卻得到了組里領導人物赤木律子博士最多的偏愛——本身能力出眾,再加上學姐學妹這一層關系,倒也不奇怪。但有時這種關懷也會讓她無地自容,比如現在。 倚靠在辦公椅上的赤木律子起身去開門,面前桌子一角疊放著摩耶脫下來的白色褲襪,似乎和堆放著的文件融為一體,咖啡機和煙灰缸都罕見的空著,整個辦公室氣氛嚴肅而冷淡,只有電腦邊上的瓷器貓貓擺件顯出些可愛的氛圍。和猜想分毫不差,門外果然是老朋友葛城美里,半小時前她臉上還是急切的憤怒神情,現在雖然平靜了下來,但嚴肅卻絲毫未減。不等赤木博士安排,她就兀自坐在了桌邊,眼光瞟向墻角一動不敢動的伊吹摩耶。 “剛給她熱了個身。”坐下的律子輕輕扶了扶眼鏡,“這種級別的失誤,我自己來也會讓她起碼三天坐不下去的,不用對摩耶留情。” “哦?”進來時就瞥見了摩耶已經染上一層粉的臀,葛城並不意外,但她還是招呼伊吹摩耶轉過身來。“摩耶,說說律子是怎麽打你的。” 摩耶整張臉都泛起了紅,本來她以為可以把這種不僅是上下級、還是學姐學妹之間的處罰形式可以作為秘密,一直保留在兩人之間。而她自己一直也足夠努力,在剛進來那頓打後再也沒有挨過“正式的”,頂多就偶爾偷個懶被拍兩下警告,這次算是紙包不住火了。 此刻,葛城三佐的微笑在她眼里與魔鬼無異,她甚至希望赤木律子直接打斷對話開打,但回應她的只有面無表情的等待,拖下去恐怕受苦的只有自己吧。 “赤木博士讓我直接去辦公室,進來之後因為有工作,所以先在墻角罰站了一會。之後就讓我趴在腿上,用巴掌。”伊吹想表現的鎮靜,但話說出口時語氣還是非常不自然 “隔著褲子,還是?” “一開始是隔著的,後來脫了……” “是律子幫你,還是你自己來的?”這種讓她覺得自己臉上的溫度在持續上升。 “是讓我自己站起來脫掉、疊好放桌上再趴回來的。” “內褲呢?”葛城依舊不依不饒。 “是穿著挨打的,您來之...

About EVA #7 葛城美里 殘酷空間 (Pixiv member : H.)

 No room for mercy, any more. 葛城就靜靜地坐在那里,雙手扶額,頭有些痛。 目前的整個第三新東京市處於半癱瘓的狀態,她逐漸了解了些司令和EVA的計劃,但接觸的越多卻越覺得眼前是一團亂麻。例行匯報只需要呈上文檔,除了作戰壓根看不到碇源堂和冬月副司令的影子。按理說使徒也沒剩幾個了,但結束後EVA如何安置,大家又都該何去何從?這些連個影子都沒有。 回頭看看這一路的經歷,就算是最順利的勝利都帶著肉眼可見的荒唐,再精密的籌劃臨場也避不開變故,“成功概率只有神知道”的計劃都能擺上台面,甚至有整個基地都差點被拆掉的驚險時刻。綾波麗自爆幸存的像是奇跡;明日香因為精神崩潰再難上陣;真嗣究竟是消沈了還是成長了,她原本以為自己能看清,現在卻又不那麽確定了。 倒是自己這三人行已經是全員狼藉了——在禁閉室收到加持被槍殺的消息,回去後好好哭了一場就沒了下文;律子對背後的計劃了如指掌,但無話不談的狀態早在踏進NERV那刻起就崩壞了。如果把“打倒使徒”作為唯一的績效考核,自己做的還算過關,但考慮付出的代價,恐怕連及格都困難吧。 不是在家里,手邊沒有常備的惠比壽。她也有些倦了,一罐又一罐,一瓶又一瓶的只能麻痹自己,醉成爛泥也填不滿醒來後的空洞感。手頭的工作是忙不下去了,她強忍住把桌子掀翻的沖動,搖搖晃晃地踱到懸空廊橋上。向上是每天都比之前藍上幾分的天空,向下是跟最深處的中央教條。但這些她都不想去,雙腿像是不由自主地邁向那許久沒有過光臨的暗處。 雖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現在還在使用的只有禁閉室,但最開始是有類似“懲罰間”這樣的地方。在剛來的時候她也聽說過,後來因為人員的減少,其中最主要的是軍方人員的撤離,這種地方也就沒了“生意”。好在空曠的地下都市里,各處的清理也有系統自動負責,所以那幾間屋子也不會蒙上灰。 從這里出發,從S22閘門轉到十三號線路,沿著二號出口向外直走,在第三個入口右拐。可能是因為作戰期間的頻繁走動加上便攜式導航設備的科普,她路癡的毛病已經痊愈。感應的燈光靈敏依舊,在她剛到走廊門口時就旋即一片敞亮,隱蔽的通風口帶來些許空氣流通感。約莫一百五十米長的走道里,左右安排著四個房間。門側的顯示屏標上亮著一二三四,以前的話下面應該還標著按順序來的號碼——比起直接把名字展示出來,這多多少少也算是種保護。 “滴嘟”一聲,識別系統沒有對指揮部一姐做出任何阻攔。門被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