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堂春

 …… “今日我不滅了那趙國，他日必反遭其禍。”大爭之世，列國伐交頻頻，說到底，強則強，弱則亡。 面對哭泣的女子，秦王反問：“莫非，愛姬要這大秦江山，亡於朕之手？”語氣不容置疑，說著便將她甩在地上。 自胡服騎射以來，趙國歷來是山東六國的巍巍屏障，若趙國得滅，大秦這大勢必成。嬴政是何等人物，豈會受兒女私情所累。 “不。”看著昔日的良人如此鐵石心腸，夏玉房哭倒在地。 秦王卻不為所動，不再理會腿邊哭泣哀求的女子，拔劍怒目圓睜： “滅趙，” 嬴政聲嘶力竭：“滅趙。” “大秦…” “東出，滅趙……” 也正是在背棄盟約遣師東出的那晚，他心愛的人兒，永遠離他而去。 看著床上睡得極不安穩的女兒，嬴政心里沒來由的悸動： 這就是心軟的感覺嗎，當年也不曾有啊！ 玉兒的性格跟阿房當年何其相似，女兒的眼眉，隱約間還能見到阿房的影子。面似芙蓉，眉如柳，長長的眼睫下星眼閃爍，還能見點點光芒。 唉，阿房要是還在就好了！ 女兒眼角上還掛著淚珠，嬌弱的身軀被一床精細的絲被包裹，眉頭緊鎖，靠近身旁仿佛還能聽到她的啜泣…… 縵玉的小屁股將被衾撐地鼓鼓的，鳳紋繡絲衾下藏著是那顆青紫光裸的小俏臀。被下偶爾還會傳來一陣陣窸窸窣窣的細碎聲，即使被子再細膩絲滑，依舊被磨得生疼。 嬴政掀開被子，露出她那傷痕累累的小屁股。不作言語，將手里藥膏取出，細細抹在傷患處。 細膩柔軟的俏臀已經不在，入手微微發燙，原本白皙水潤的臀部現在紅腫的仿佛一顆熟透的水蜜桃，表皮更是薄的吹彈可破。揉搓塗抹之間還能感受到細理之下一塊塊恣意放肆的腫塊。 嬴政也皺著眉，即使他動作再輕柔熟睡的女兒照樣疼得的顫動，在夢中不安地嚶嚀。 那琴師也許是真心待她，但是秦王不會收手。 浮腫的小屁股被蒙上一道亮白的光輝，可能是藥效起了作用，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嬴政一邊輕柔地揉開硬塊，一邊望著女兒熟睡的側顏，在她耳旁訴說帝王不該有的情緒。 “你苦苦求我，我難道真的不為所動嗎？” “我就真是嫉恨他刺殺朕，不願放走他嗎？”那刺客莫說未傷他分毫，即使傷了他要赦免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就算我饒地了他，他就能活下去了？”輕輕嘆了口氣。 “那趙離是個性情之人，為了理念連身家性命都不顧，又豈會被兒女私情牽絆。” 他是一個皇，至高無上的皇，是不能輕易被人發現弱點的。但是他那強硬的外殼下也有一顆脆弱的心。可能是血脈相連的親近感，也可能是眼前之人正在熟睡，秦王表露著不該有的心...

 “臣罪該萬死，求陛下重責。”縵玉不知死活的再度開口。 “啪！”小屁股瞬間挨了一杖，隔了很久才浮起一條粉痕。 瑩白如玉的肉丘上雪白與粉嫩交織，粉嫩漂亮，使俏皮可愛的小屁股美感更甚，當然這份美感屁股的主人寧願不要。 縵玉兩條細長小腿不自然的抖動，笞刑哪有打屁股的啊！ “候著。不準起身。” 秦王惜字如金，丟下一句敕喝，只身離去。 玄黑龍紋衣袂隨著手勢鼓起的一陣清風，人去留風，吹拂過縵玉背後緊繃的圓俏部位。 緊繃的小屁股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人生苦短，仲夏的白日很長，但是日再長也有落下的時候。 就跟縵玉的姿勢一樣，原先還會時不時拱拱身子，將嬌俏的臀兒往上撅一撅不讓自己滑落。但是見秦王許久沒回，終究是懈怠了。 依舊光裸著臀，但是上半身已經松垮垮趴俯在刑凳上了。如果不是偶爾還會扭動著腰肢緩和背上的傷痛，遠看還以為她睡著了。 她的思緒早已飄向遠方。 兒時記憶里父親是待她極好的，那是十多年前的記憶了，很短暫。但是她永遠不會忘記，以前自己哭鬧爹爹會扮鬼臉哄她，高興了會讓她騎在寬厚的肩膀上逗她，夜晚還會輕輕的拍打她的後背給她講故事。 那時他還不是父皇，她逐漸陶醉其中，如果爹爹還是爹爹就好了。 到底是回了秦國爹爹才變的還是當娘親走後爹爹才變的？已經久遠到記不得了。 …… 蘭池宮外，夕陽西斜，但這並不影響殿內的人與事。 宮殿大頂之上鑲嵌著顆顆南海諸國進貢的夜明珠，即使夜暮降臨，殿內也照如白晝。 明珠的熒光將嬌小玲瓏的身子映照的愈發可憐，遠遠見去還能看見縵玉臀上那道明顯的杖痕，單薄的褻衣也根本無法完全擋住背上的隆起。 可嘆，二人雖名為父女，可哪里還有半分尋常父女間該有的親近，更別說獨處了，只是不曾想今日父女二人獨處竟是這副裸臀相見地模樣。 就在她深陷回憶時，秦王回來了，手里還握著一把通體漆黑的紫檀戒尺。 仔細看，厚實的尺背印著幾個不常見的大篆，娟秀靈巧。雲紋圖案與一朵白葉黃蕊的山梅交相纏繞，直至明黃色的尺穗才止住。 這樣一把小巧秀氣的戒尺居然握在這個睥睨天下，手掌生殺大權的男子手上？ 輕輕摩挲著那幾個小字，看著女兒才沒一會就似睡了般的懶散模樣，秦王不免有些發笑。 虎步龍行走近跟前，輕輕地對著光裸的嬌臀來了一記。 “啪。” 可憐的小俏臀，傷痛還未消除就又挨了一尺，正正與剛才那道板痕重疊。 “嘶，啊。”猝不及防地挨了一記尺子，縵玉疼痛呻吟出聲，委屈的臀肉彈跳著反抗。 “趴好。”一句話把...

 高大冰冷的宮殿里只余三道人影，沒有宮娥，沒有侍從，甚至連那隱於殿內的鬼影都接到命令後撤到殿外百十步之遙。 跳動的燭火將地上人影映得異常單薄。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發誓斷了跟那琴師的聯系，過往之事朕可以既往不咎。” 高大冠冕上的毓旒遮住秦王的威嚴神俊，臉上看不出半分喜怒： “站起來回朕。” 但是地上的女子卻不為所動，只是將身子跪直，不卑不亢道：“臣不敢。” 他是九五至尊，生殺予奪之念容不得他人動搖，可是地上的女子卻不動於衷。 “不敢，我看你是膽大包天，連那待罪的刑徒你都敢私會，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 紫金大梁上回繞著不容抗拒的言語，腳下的女子明顯輕微顫抖了一下。 “觸犯秦罰，兒臣罪該萬死。”女子話里唯唯諾諾，語氣卻處處針鋒相對。 秦王終究是面露慍色：“好啊，為那該死之人，你居然連死都不怕？” “是。” 縵玉回道：“臣辜負陛下教誨，願以命換命，求陛下饒那趙郎一命。” “趙郎，趙郎。” 秦王神色閃過一絲嫉妒，看著眼前連一聲父皇都欠奉的女子，這等親密的言語無疑是激怒了他。 “你不怕死，朕就偏不讓你如意，你若去死，朕一定在朝堂上將那琴師公開罪名，明正典刑。”  “臣只求一死，望陛下成全。” 秦王陰沈著臉將手里把玩著的玉牌狠狠置於地上，“你當真是寧死也要忤逆寡人。” 看著地上低垂著眉目，卻身形異常直挺的女兒，秦王陰沈著臉： “老宗正，此罪該當如何論處？” 伴君如伴虎，活了大半輩子的宗正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那目盲琴師乃是燕國余孽，陛下法外開恩才得以求存。縱是與陛下有些許情誼，也於那場刺殺里煙消雲散了。這事往大了說，櫟陽殿下是與刺客暗通曲款，意圖謀反。但是櫟陽與那琴師私底下的事明擺著被壓下去了，並沒有多少人知道，，即使知道了攝於秦王威嚴，又有哪個不長眼的敢議論一二。況且真要治罪也不是讓他這個族里的老頭來管啊。 “陛下的意圖明擺著是不想深究，唉，櫟陽這丫頭怎敢一而再，再而三……”老宗正默嘆。 理清其中明細，宗正果斷開口： “陛下，公主私自出宮，忤逆聖言，違背宮規禁律，依臣之見該笞刑五十。” 笞刑，俗稱的打板子。即是將受刑者致於刑凳上，褪去外裳，用竹或木板對著光裸的背脊狠狠笞打。 宗正不虧是人精，寥寥幾句便將國法偷換為宮規，將形同謀逆的死罪類比宮人犯錯。 “宗正。” “老臣在。” 宗正上前，對著縵玉施了一禮，“櫟陽殿下，老朽得罪了。” 說著便上前解開縵玉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