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海 #9 梨園夢
前言: 世事無常遇貴人,一入梨園誤終生。 一. 祥和的村落里,隨著一聲槍響,整個村落哀嚎連綿。被窩里 ,男人望著炕上的瑟瑟發抖的妻小,一股熱血湧上心頭。“格老子的,和他們拼了,在這里縮著有個逑用。”他騰地一下起了身,順手拿起桌上的鐮刀便要和這幫惡鬼拼命。“當家的,別去……”被窩里的女人伸手去拉了他一把。“縮著也是死,看好丫兒,我去看看能不能幫忙。”男人拋下一句話,便提上布鞋沖了出去。平靜的小巷路,機槍聲在耳畔不間斷的嘭炸,年幼的女孩捂住耳朵望著破舊的木門,她的雙眼水汪汪的,不哭也不鬧,完全不似這個年齡該有的冷靜。她叫丫兒,這是她最後一次見到父親。 腳步聲漸漸逼近,一大幫人,甚至有犬狂吠。母親慌亂的把自己塞進炕下,囑咐著自己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許出聲,丫兒是個懂事的丫頭,她點點頭。幾乎是同時,那扇破舊的木門被刺刀挑開。幾個日軍闖進了進來。丫兒縮在炕里,一動不動。這就是長輩口中的鬼子嘛……她還小,大概是不理解什麽是鬼子了,下一秒,隨著母親的一聲慘叫,一只斷手沿著一條血道滾進床底,丫兒瞅著斷手,可不就是母親的那只嗎?她雙手捂住小嘴,喘息著壓抑著自己尖叫的本能。隨著一聲槍響,母親跌倒在地,隔著床縫只能看見她半張臉,都是血,瞪大眼睛望著前方,而她的前方只有自己……丫兒閉上雙眼不敢直視。 他們在房間里到處掃蕩,見沒有什麽值錢的家乎什,便也揚長而去。丫兒蜷縮在床底,一夜不敢出聲,母親就躺在地上瞪大眼睛望著自己。丫兒不敢看她,小羊皮襯衣染滿了灰,平常可是要叫爹娘罵的。累了渴了,她只閉眼睡覺,翌日,她捧著母親的手走出,地上的母親早就斷了氣,面皮發白,腦門上一個小孔,一地血跡,白的紅的灑了一地,她死不瞑目,那個樣子怪駭人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那幾個日本兵沒有來床邊搜查。或許這是她最後一種保護女孩的方式。 她捧著母親的斷手 走出院子,母親走的匆忙,屋內連一個子都沒有留給她。街上,院里,道上,無一例外的屍橫遍野。尚未燒盡的房屋。支離破碎的家園,他們走了,帶了一地血和雞毛,丫兒漫無目的的走著,仿佛自己是這個村里唯一幸存者。她望著地上的屍骸,她迫切的想找到父親,又非常恐懼見到父親…… 小村外,一輛破舊的馬車內,一位兩鬢斑白,卻把頭梳的油光發亮,面貌半老的中年人架起了煙鍋。,車內,一個瘦削的男孩趕忙拿出火柴替人點好,一副機靈伶俐的勁頭頗討人喜歡。他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