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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園與都市 #6 城市的塔羅牌—番外篇 (Pixiv member : Lin Yan)

 一、偽裝的金幣 陳秀從小就不是個擅長運動的人,尤其是遊泳課,每次一想到要泡在水里撲騰,她就頭暈腦脹。到了大學,體測成了她的噩夢。跑步和仰臥起坐她還能咬牙應付,可一到遊泳項目,她就恨不得人間蒸發。為了逃避這折磨,她想了個“妙招”——裝病。過去幾次,她靠著咳嗽、頭疼的小伎倆成功蒙混過關,可這一天,她又頂著一張苦瓜臉,拖著步子走進了學校醫務室。 醫務室里,醫生趙穎正坐在桌前整理文件,擡頭一看,眉頭微皺,心里嘀咕:又是這丫頭。她早就認出陳秀了,長像清秀,齊肩長發隨意披著,來的時候經常穿著一件寬松的衛衣和藍色牛仔褲,像個鄰家小妹。這姑娘每周三固定跑來開病假條,理由翻來覆去就那幾樣,不是頭疼就是發熱。趙穎何等精明,早就看出她在演戲,今天她決定好好給她個驚喜。 "小陳同學今天又哪里不舒服?"趙穎的鋼筆尖在請假條上懸停出墨點。白大褂領口露出的珍珠項鏈隨著動作輕晃。 陳秀手捂著額頭裝得虛弱不堪,聲音細得像蚊子叫:“頭疼,還有點咳嗽,可能發燒了。”她偷瞄趙穎一眼,見沒啥反應,又加了句,“真的很難受,看來下午的遊泳課沒法上了。” 趙穎起身時白大褂帶起消毒水的氣流。她繞過診療台,忽然伸手捏住陳秀的後頸,驚得女孩差點嗆出聲。"奇怪,淋巴沒腫啊。"指尖順著脊椎往下按壓,"上周三你說經期腹痛,上上周是偏頭痛,這周換流感了?" "天氣…咳咳…變化大嘛。"陳秀縮著脖子往後躲,運動鞋在地面蹭出吱呀聲。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掌心捂著嘴時偷偷吐了點口水在口罩內側,濕潤的布料立刻洇出深色水痕。 趙穎摘下那副裝飾用的金絲眼鏡,上下打量著陳秀紅潤的臉蛋,鏡腿輕敲桌面:"今天得做全面檢查。"她從器械盤取出電子體溫計,"先把外套脫了,測基礎體溫,看看是不是真發燒。” 當冰涼的探頭貼上腋窩時,墻上的掛鐘滴答走著,三十七度五的數字在顯示屏亮起時,她陳秀偷偷舒了口氣。 "是有點高!"趙穎甩著體溫計突然轉身,"不過…"她拉開抽屜取出水銀體溫計,"為確保準確性,需要測直腸溫度。" "什麽?"陳秀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嘴巴張了半天沒合上。她沒想到會這麽“徹底”,診療床的皮革墊子被指甲抓出月牙形痕跡,"我…這…不用了吧?我感覺好多了,真...

校園與都市 #5 城市的塔羅牌:反擊篇 (Pixiv member : Lin Yan)

 零 引子 蘇蘇在拖鞋拍中屁股的瞬間驚醒,後腦勺重重磕在床頭板上。晨光透過紗簾漫進來,蠶絲被另一側平整得沒有一絲褶皺,便利貼在衣櫃上囂張地翹起一角:“出差去見投資人三天,冰箱第二層有驚喜!” 她赤腳踩到廚房,發現所謂的驚喜是五盒不同口味的自熱火鍋。手機屏保適時跳出彭赫的西裝照—這人把去年吃小龍蝦時把穿的西裝燙出了奶茶漬。 視頻邀請秒接,鏡頭里彭赫正在擦會議室的玻璃墻:"蘇總監親自查崗?要不要視頻檢查我的工作環境?"他忽然把鏡頭轉向樓下,"看到那家奶茶店沒?新品…" "先解釋為什麽我梳妝台少了兩支護手霜?"蘇蘇晃著空了一半的護膚品收納盒,"上周剛開封的面膜,現在比程序員發際線消失得還快…" "天地良心!"彭赫突然從公文包掏出個透明分裝瓶:"昨天的演講全靠這個撐場,現在整個IT圈都知道我老婆的品味能鎮住服務器…" 門鈴在嬉鬧聲中響起。禮盒袋上印著天華律師事務所logo,拆開防撞泡沫,水晶球里的微型天平正在緩緩旋轉。沒有寄件人信息,只有便簽印著宋體五號字:“蘇女士親啟…” 蘇蘇把水晶球轉過去時,彭赫的喉結可疑地滑動了一下。他伸手調整領帶的動作過於刻意,腦海里回想起昨天在那個老人桌上看到的擺件… 一、女祭司的末日 落地窗外梧桐樹的影子在磨砂玻璃上搖曳,方果盯著電腦屏幕右下角跳動的14:59,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上個月那天的記憶總在這個時分精準浮現——沙樂樂將她的褲子拉下的時候,那股玫瑰花的香水味。 此刻茶水間的微波爐發出叮響,方果低頭避開走廊里飄來的香水味。沙樂樂哼著抖音神曲從她身邊掠過,裙擺掃過她小腿時帶起一陣香風。 "小方啊,幫我把這份報表送到余總辦公室。"沙樂樂隨手拋來的文件夾擦過方果耳際,在空蕩的走廊炸開紙張的脆響。彎腰的瞬間,她看見對方裙下露出的蕾絲吊襪帶—和那天抽打自己時穿著同款。 方果蹲下身,指尖觸到冰涼的塑封文件。茶水間飄來的焦糖瑪奇朵香氣里,她忽然想起上周五深夜加班時,沙樂樂把會議室監控調成循環播放模式的熟練操作。監控畫面里,自己替人背鍋時漲紅的臉,在部門群聊里被做成表情包瘋傳了三天。 "叮—" 電梯鏡面映出她捏皺的衣角,胸牌上"實習生"三個字在頂燈下泛著廉價的反光。當18樓按鈕亮...

校園與都市 #4 城市的塔羅牌:詛咒篇 (Pixiv member : Lin Yan)

 零、引子 清晨的陽光剛爬上窗台,蘇蘇就抱著一摞塔羅牌沖進了書房。正在敲代碼的彭赫被妻子帶起的風掀飛了半頁草稿紙,屏幕上跳動的光標都跟著抖了三抖,活像只受驚的貓頭鷹。 "禿頭!你動我東西了是不是!""蘇蘇把泛著咖啡色漬的塔羅牌"啪"地拍在桌子上,正好蓋住彭赫剛畫好的圖標設計圖。 程序員盯著最上面的"命運之輪"牌,鼻尖幾乎要貼上那張褪成鉛灰色的圖案:"天地良心啊老婆。我就算要偷東西,也該偷你藏在床頭櫃第三層的巧克力吧?" "不是一張!"蘇蘇抽出七八張牌在桌面一字排開,原本金燦燦的“星星”牌成了炭筆速寫,艷麗的“女皇”牌活像打印機缺了墨,"連'世界'牌上的女神都變成素描課人體模特了!"她捏著那張線條模糊的卡牌直晃,撲克牌邊角掃過彭赫的眼鏡片。 程序員丈夫的雙手正懸在鍵盤上,屏幕藍光映得他鏡片發亮“上次我不小心碰碎你水晶球,被你坑了一整套化妝品。現在看見你那些占卜家當都繞著走…" "嚴肅點!"蘇蘇拍了拍桌子,震得鍵盤彈起來撞到彭赫下巴,"現在整副牌都從彩色圖案變成黑白素描了,我一直收在櫃子里,不是你還能是誰?" “會不會是你放太久了顏色都褪了?”彭赫瞇眼端詳片刻,突然笑得直拍大腿:"這不挺好嗎?以前總說占卜費眼神,現在改兒童簡筆畫多貼心......哎哎,耳朵要掉了!" "前兩年'戰車'牌變成塗鴉的時候我就懷疑了!"蘇蘇揪著丈夫耳垂把人拎起來,"說!是不是你趁我不在家的時候,把我的珍藏版卡牌送給哪個老相好了?" "我每天加班到十二點,哪有空研究你的神秘學?"彭赫護著發紅的耳朵退到書架前,突然指著蘇蘇身後大叫:"快看!你背後有幽靈!" 趁妻子回頭的瞬間,程序員抄起靠枕擋在身前:"冷靜點女巫大人,咱們用科學方法破案行不行?這些牌什麽時候開始變異的?" "第一次是高三那年。"蘇蘇氣鼓鼓地坐在彭赫上,晃著腿開始翻舊賬,"我把'情侶牌'夾在課本里,結果第二天變成黑白線條畫,當時剛好是我們正式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