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堂春

 53 我們一下就懵了。互相看看，那一刻沒人走。姐姐背對著我們坐著，手里拿著那本書。過了一分多鐘，劉傑拿了書包走過去：“何老師，我保證。”姐姐點點頭，他就走了。 幾個哥兒們看這麽簡單就脫殼了，也就陸陸續續拿了書包走過去，“何老師，我也保證。”“何老師，我以後好好自習。”“何老師，今天的事兒不會再次上演。”呵，這哥兒們還敢搞笑啊？我正思忖著，人就一溜煙兒都走光了。 我最後走了過去：“何老師，我明天起認真自習。”我說這些的時候，姐姐一直看著我，那時真覺的站在喜歡的姐姐面前挨訓很丟人。我把眼神移到了別處。 “嗯。走吧。”姐姐站了起來，我回座位拿了書包，跟著走了。 “做完作業來書房找我。我要跟你聊聊。”吃飯時候姐姐說到。 我不答話，自顧自的吃著飯。 晚飯後，我回房很快的解決了作業。這回，姐姐該解決我了。我來到書房，她不在里面。 “姐姐？”我推開她的房門。 “作業做完了？去書房等我。”她在疊衣服。 我回到書房，就在門口倚著墻等她。幾秒後姐姐就來了：“進來，坐。”她把椅子推到我身邊，我坐下了。她也拿了張椅子，坐在了我面前。 54 “我想聽聽你對這本書的解釋。”姐姐說著拿出了那本言情小說。我半天不語。 “你語文課看的是這個嗎？”姐姐溫柔的注視著我。 “不是，是化學書。”我堅持著之前的回答。 “你過去，把木尺拿過來。”姐姐突然嚴肅起來。 “我……” “快去！” 我站起來走去把木尺拿來了。 “放桌上，坐。”姐姐說的簡短。 “剛才我就當沒問過。你重新告訴我，語文課上是不是看這個？”姐姐再度溫柔下來，“你應該知道，撒謊的後果。” “我……是看這個。”我坐在她面前，很安靜。 “早上說謊了？” “對不起。” “你看這種書多久了？” “一周了。”我不多不少的回答她。 “是嗎？”姐姐的語氣不太一樣了。我擡頭看她，她嚴厲的望著我。 “半個多月。”我輕聲再次回答。 “為什麽剛才說一周？”姐姐柔和的問。 “我……”我答不上來。 “以為我不知道，想懵我？”姐姐步步緊逼。 “姐姐……” “是不是撒謊？”姐姐問的正經。 “是。” “把手伸出來。”姐姐用眼神示意了我拿左手。我理虧，只好伸手。 啪，啪，啪。三下，挺疼的，她放下了尺子：“要是再說謊，不是這麽簡單了！”我點點頭。 “這書哪兒來的？”姐姐點了點那本書。 “借的。” “哪兒借的？” “書店。” “你天天上學放學都和我一起，怎麽借？”姐姐打破沙鍋...

 44 “還有！你要是不知道，就讓這木尺幫你想到知道為止。”姐姐一下下不停地打下來，雖然不是很重，可是連續的擊打還是讓我疼得一顫一顫的。 “我……我對歐陽老師沒禮貌了。”我雖然不知道姐姐知不知道這事，但我所能想起來的，只有這個。 啪！最後一下重重的落下來，“起來。不許提褲子。” 我直起身子，她坐在床邊，“你今天說歐陽老師什麽？” 我看著姐姐，不禁低下頭，“神……經，病。” “歐陽老師打不了你，那我幫歐陽老師打。”她嚴厲的看著我，“伸手！” “姐姐，很疼的。不要……不要……”我流下了眼淚。 啪啪啪啪啪，姐姐拿起尺子往我手臂上抽，我嚇得伸出左手。手掌一把被姐姐抓住，啪啪啪的聲響從我手心里傳出。 看著手心10下以後變得通紅，我想縮回手，可姐姐抓的死死的，“你要是拿回去了，我們重來。”姐姐說完拿開了抓著我的手。 我的手突然懸在了她面前，沒有外力拉著，卻使我不敢放下。 啪啪啪啪啪。緊接著10下把我的手打得微腫。 “姐姐，腫了，不打了好不好。”我哭的更兇了，“我不敢了。” 啪啪啪啪啪，一連5下後，姐姐放下了尺子，“不打就不安分！”她還帶著點慍色，顯得嚴厲威嚴。 “面墻半小時。好好站著反省一下！褲子放著，不許揉！”姐姐放下話出了我的房間。 我看著墻，腦子跟墻一樣空白，只感覺左手還在刺痛，身後的屁股還在發燙。 不知過了多久，姐姐一直沒再進來。手已經不是那麽疼了。我輕輕揉了揉屁股。突然姐姐開了門：“手放哪兒呢？沒打夠是不是？我的話不放耳朵里？” “姐姐……”除了叫她我不知道說什麽。 “趴著去。”姐姐指了指床。 我想，還要挨幾下吧。於是老實的趴過去。 後面，姐姐溫柔的幫我抹了藥。我回過頭，呵呵的對姐姐傻笑。姐姐憋著笑看我，“上完藥了。過去站好。加罰10分鐘。” “姐姐……”我看她不再生氣，撒嬌的推她。 “20分鐘。”她裝的嚴肅，卻也讓人不敢再反抗。 我趕緊下了床，又站回去。 “再不老實我還會加罰。”她笑笑的走到我身邊丟下這句話，出去了。 我給了她一個傻傻的微笑，然後站著不再亂動。 只過了10分鐘，姐姐還是進來了。我面著墻，她坐我身後的床上，“以後要怎麽做？” “認真跳舞，不偷懶，對歐陽老師要禮貌。” 姐姐幫我提上了褲子，拉我轉回來，“洗洗睡覺，可憐蟲~~”她笑得很溫暖，我賴在了她的懷里，“姐……” 她摟著我，我靠著她，很舒服…… 45 距離舞蹈比賽越來越近了，後來的每周六我都準...

 32 我哼哼哈哈的接完了劉傑的電話。姐姐笑著：“第一次看你吃飯接電話喲？誰這麽特殊的待遇啊？劉傑吧。” 我抓起一把薯條塞向姐姐：“吃你的，別亂想。” 那時，我屁屁一陣痛感，想起了上次那封幼稚的情書。 姐姐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拿著可樂遞給我：“姐姐不亂想，別怕，嘻嘻。” “煩~”我瞥了她一眼，不好意思的吃起了米漢堡。 那晚，我們踩著月光一起回家。 第二天，學校里。劉傑走到我身邊：“你昨天到底答應沒有？哼哼哈哈的。” “沒有。”我賊笑著看他，“我的事還需要你們出手？那我還叫何筱悅？” 身邊一群哥們兒圍過來：“你自己對付可欣？” “一個剛轉學來的老大我難道擺不平？”我得意著，“前幾天讓著她，她還真當我怕她！” 這時，上課鈴響了…… “上課。”語文老師很精神。 “起立！”“起立。”我和可欣幾乎一起喊出來。 她很驚訝的望著我。我裝作沒看見她。 語文老師頓了幾秒，沒有理會我們“同學們好。” “老師好。” “坐下！”“坐……”可欣這回沒說完，我已經喊完。 下課後，她來到我座位旁：“我才是班長。” 我不置可否。轉身離去。 下節的英語課，隨著姐姐的一聲“上課”，可欣卻沒有反應。我自然在姐姐課上也不會喊話的。 可欣確實反應快，連忙“起……立。” 這一天下來，我有節課沒節課的跟她玩著這樣的遊戲。大家看在眼里，一群哥們兒誇我：“筱悅雄奇了！” 第二天的數學課上，我以看不見黑板的幾何角度標注為由，向數學老師申請和劉傑換了座位。這時，可欣就在我前面…… 待她回答問題將要坐下時，我用腳一勾她的椅子，那椅子就滑倒了我桌下，而她，也坐到了地下。 “你欺負人！”她站起來對我喊。 “你自己沒坐好賴我嗎？”我平靜的應她。 “下課再吵！”數學老師居然蹦出了這樣的話，也許是她教學進度來不及了吧，所以沒管我們，這是天助我也！ 下課後可欣轉身出了班級。一群哥們兒走過來：“筱悅就是筱悅，為我們出了口氣啊。” 我笑了。 是的，這個可欣做了班長沒幾天就耀武揚威的，自習課上我們互相問題她都說我們講話。見到老師就介紹自己是新班長，生怕別人不認識她，由此，大家都不喜歡她。 這次為自己也為大家出了口氣，心里很是快樂。 正當我美著的時候，可欣出現了：“何老師找你。”她很不屑的說著。 我沒理她，徑直去了辦公室。 “何老師。你找我。”我心里已經知道是什麽事了。 “你和可欣怎麽回事的。” 這時上課鈴響了，因為是自習課時間，所...

 24 周末一早，一陣電話鈴把我吵醒了。 “喂，噢，好的，一會兒就到。”隔壁傳來姐姐柔和的聲音。 我躺在床上，聽著她掛點電話，轉了身想繼續睡。 “筱悅，快起來，你媽媽來電話了，叫你回去。”姐姐的聲音甜美的像蜜一樣。 “為什麽回去？”我一骨碌坐了起來，“你去嗎？” “我不去，你該回家住了。”這時候姐姐走了進來，笑盈盈的拿了件衣服扔給我。 “不，我要和你住。”我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她。 “你該回家住~”她輕輕的捏了捏我的鼻子，好似我還是個小學生。 “你和我一起去吧，去我家玩，晚上再回來，我媽媽做飯好吃呢。”我一心想著先騙她去我家，然後纏著她不讓她走。 “好吧。”她抿著嘴笑了，腦子里不知道想著什麽，我也不顧那麽多，先騙她一起去再說了。 “媽，姐姐也來了。”一到門口我就喊了進去。 “快進來快進來，筱悅真是讓你累著了。”媽媽瞇著個眼對姐姐笑笑，拉著她坐下。 “媽，我還要和姐姐住。”我直切主題的說了。 “沒人不讓你和她住。”媽媽奇怪的看看我，“你姐姐家那麽好啊，叫你回來吃飯還不行啊？” “姐姐？”我感覺早上一定是被姐姐騙了，“你說媽媽要我回來住……” 這時候姐姐已經笑得直不起腰了。我恍然大悟，果然被騙了，抓起沙發上的靠枕就砸向她，“壞~騙我~~~~~~~” 她接住我扔過去的靠枕，抱在肚子上繼續笑著，媽媽也笑了：“你們夠親的，像親姐妹似的。” 這一天，姐姐都在我家。晚上還跟我搶電視頻道看。 “我要看這套。”我抓緊了遙控器。 “快給我，那邊要大結局了。”姐姐過來搶了。 “哇……姐姐欺負人。”我仗著在自己家肆無忌憚起來。 “我只欺負你。”她抱住我想搶到遙控器，結果我們一起從沙發上摔到了地上，卻還都不忘搶遙控器。 我們抱作一團，姐姐的長發時不時的從我臉上浮過，柔柔的，香香的。 “你們這兩個小孩兒，這不知道一起住是個什麽樣子。”媽媽端著飯後甜品過來了，“都別看，給我看了。”她倒很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似的。 “一起住姐姐會欺負我，她好兇的。”我抓過一個布丁邊吃邊告狀。姐姐笑得放開我，也拿起一個補丁，和我一起坐在地上吃著：“那你別跟我住呀，我晚上自己回去。” “那可不行。”好像姐姐真的不和我住了似的，我認真起來。 “那你就讓她欺負吧。”媽媽笑著給我遞過一盒抽紙。姐姐笑得甜甜的，又很得意的樣子。 “筱悅的學習還行嗎？”媽媽開始問姐姐了。 “嗯，她挺聰明的，學習不錯，就是有時候眼里不放人。”姐...

 14 五月底，班委再次改選，我以最高票當選了班長。劉傑選擇了做體育委員。第二天，一個要好的哥們兒生日。自習課上正好趕上我當班，我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放幾個哥們兒出去吃KFC了，他們答應我在放學前回來，我也就笑到：“回頭帶點兒給我吃啊。” 第二節自習課上了一半，我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他們，我接起電話：“喂，你們什麽時候回來啊？” “走到校門口了，給你個電話讓你安心啊。” “我們是哥們兒嘛，我不放心你們就不讓你們出去了，吃的有沒有給我帶啊。”我開起了玩笑。 “有，足足你吃的。”那邊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現掛了，我們就到了。” “喔。”我也按掉了電話。 五分鐘後，他們還沒上來，我真煩他們的速度，撥通了電話，那邊一接起，我就嚷：“快點啊哥們兒，饞死我了。” 只聽嘟嘟嘟的，電話掛斷了。我正迷糊著，姐姐就提早的回到了班上，她一眼掃了圈班上，問我：“怎麽少了人？” 我一想，他們大概就快上來了，就應付的說：“去廁所了。” “你去我辦公室吧。”她轉向劉傑：“劉傑，你先管一下班里的紀律。” 我先她一步到了辦公室，一進門，赫然站著那6個人，桌面上一包打包的KFC和一個手機。我頓感大事不妙。走到一邊站定。 “你們幾個，說說吧。”姐姐坐下了，問著他們幾個。 “今天魏強生日，我們自習課出去了。”一個人回答了。 “誰給你們權利上課出去過生日的？”姐姐不依不饒。 沒有人答話了，我在一旁就像在看戲。 我沒有了話。她拎起桌上的KFC和手機就走了出去，大概是回班級了，那幾個人的事還沒完。我就站在辦公室里，不知道班里會發生什麽。 數學老師這會兒進來了，看見我：“你怎麽在這？犯錯了？”我不太理她，應付的點點頭。 “沒多大的事兒吧？待會兒好好給你姐認個錯，沒事的。”她拍拍我又出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辦公室里的老師漸漸都下班走光了。又過了一會兒，姐姐進來了。手里拿著一疊紙，我偷偷看了眼，好像是那幾個人的檢查和罰抄書用的紙。 她看了我一眼：“會站嗎？”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半倚半靠在墻上，因為腿已經很酸了，還是猛的站好了。 “我看你該練練站姿了。”她已經坐下了。我瞥向一旁的時鐘，快六點半了啊。 “姐姐……”我弱弱的喊了一聲，又突然知道自己喊錯了，忙改口：“何老師……” “誰讓你說話了！站好！”她瞪了我一眼。 腿已經酸的不行的我只好閉嘴站著。過了十多分鐘，姐姐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喔，媽啊。”原來是表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