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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唐 #14 第十四回 紅顏落難逢噩耗 裙釵淒楚入賊窟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四回  紅顏落難逢噩耗 裙釵淒楚入賊窟 隋大業十三年 九月初一 敦煌郡    秋風瑟瑟,雁過留聲,荒茫戈壁上,影影綽綽的百來號府兵,簇擁著二十余輛攜帶軍餉糧械的騾車向西奔馳,殊不知這一切早就被一夥來自晉地的“賊寇” 洞察得一清二楚。    “頭兒,那就是從太原來的‘紅貨’ 了,咱們怎麽辦?” 黃沙塵土後的高處隱蔽之處,斥候向他們的“頭兒” 焦急問去。    嚴景東黑巾蒙面瞧不出表情,可那一雙貪婪火熱的眼睛卻已經將他心中的貪欲暴露得淋漓盡致。    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全都殺了,一個喘氣的也不要留。”    —————————————— 金黃的麥田,溫潤的微風。    小女孩粉雕玉琢,軟糯可人,“爹爹,爹爹你快來!” “好了好了,爹爹來了,我家珍兒又找到什麽了?” 慈祥溺愛的父音響起,“一只貝殼。” 小女孩興沖沖地舉起一只淡藍色的貝殼,兩只大眼睛閃現出喜悅的光,“好不好看嘛。”    “好看是好看。” 大手包裹住小手,“不過麥田里怎麽會有貝殼呢?” 小女孩嘻嘻一笑:“爹爹真笨,地上有一處水窪嘛。” “哪里?” 小女孩伸手向下一指:“就這兒。” 低頭一看,只有灰蒙蒙幹涸的土地,“誒?剛才還有水呢?” 小女孩隱入麥穗,蹲在地上翻找。    “別翻了,別把我的珍兒弄臟了。” “肯定有水的。” 小女孩執著地翻著土,忽然手上一陣潮濕心中一喜,掬起一捧水送到爹爹眼前,得意道:“你看是不是有水?”    紅色的液體卻順著粉嫩的小胳膊泅泅流下,“啊啊啊啊!” 小女孩觸電般將水揮灑在地,又擡眼一看,爹爹手中淡藍的貝殼突然變成一只不斷湧血的心臟,血紅的顏色令人作嘔,一股惡寒瞬間彌漫全身,而那慈祥又詭譎的聲音再次響起:“好了好了,爹爹……來了——!”    “不要,不要!”    嚴雨珍猛地翻身坐起,胸前的飽滿隨著急促的喘息起伏不定,手扶額頭稍微斂了一下眸子,屋內陣列的家具,淡雅的書香還有窗外隱約的吆喝聲,心下稍安,房門咯吱一聲,她凝目看去,一名玉頰消瘦,膚色白凈的少女快步進來,她撐起身子,盡量在床上坐直了些。    “你是……什麽人。這又是哪?” 嚴雨珍帶著三分敵意。    那少女嫣然一笑:“姐姐莫怕,我叫池鳶,是翎姐姐救你回來的……我們還在臨水縣,這里是福來客棧。”    嚴雨珍喃喃自語:“池翎麽……是了,是她救的我……” 又想了想:“你是池女俠的妹妹麽?” ...

隋唐 #13 第十三回 血染山河情天恨 鬼掌追魂陷地生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三回  血染山河情天恨 鬼掌追魂陷地生 厲閃,雷鳴,大雨,血海。    她看見自己跟池翎的影子重疊在墻上不斷搖晃,形同鬼魅,心臟怦怦亂跳,原來是自己全身都在打顫,映照得影子也戰栗起來。    池翎的手心也發了汗,只是不敢松開嚴雨珍的嘴,只因廳後的人越走越近,這下以嚴雨珍的內力也聽清了。    只聽一道蒼老的破鑼嗓音:“老四,西廂還有活人麽?” 又一道尖細到刺耳的回應:“中了‘無常拘魂散’ 還有活路麽,剩下幾個喘氣的也全叫我送去見閻王了,桀桀。” 嚴雨珍聽到耳中渾身冰涼,向方才傳出聲音的主位一看,跌落的正是嚴景東的屍身,她悲痛萬分身子一軟,癱在池翎懷里,池翎一手掩蓋她的呼吸,同時自己側耳凝聽。    那破鑼嗓子又道:“我們哥倆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也不知道大哥老二五弟那邊順不順利。” 那聲音尖細的男人道:“二哥放心,我們計劃周密又以逸待勞,絕無差錯。” 前者又道:“喂,所有人都在此麽,可別留下活口。” 這話好像是在問另一個人。池翎想著:“原來兇手至少有五人,也不知他們是什麽門派,又有什麽目的?”     果然又有一年輕人道:“前輩放心,順遠鏢局上下一百九十七口,賀永豐帶著四十一人攜運軍餉回江夏,然後便是鏢局開業之前,有一名鏢師和三名學徒走鏢不在,再來就是我方才說的順玉妍和嚴雨珍,除此之外鏢局再無一人外出。”    嚴雨珍只覺晴天霹靂,不光是至親在眼前被害,更是因這說話之人,正是嚴景東的大徒弟戚畏因!    老者聽後笑了笑:“不錯,你這小子弒師滅父,倒真有我老鬼年輕時的風範,哈哈哈!” 戚畏因不以為恥:“原本師祖師父替宇文將軍辦事無上光榮,哪曾想竟起了貪墨之心,死有余辜。再說,晚輩哪敢比您‘鬼哭愁’ 的名號?”     老者道:“真沒想到我瀛鬼島五鬼避世不出多年,中原還有人知曉老夫名號。” 池翎暗想:“原來是‘邪魔六道’ 之一的瀛鬼島,這人是二鬼‘鬼哭愁’ ,剛才那人就是四鬼‘鬼鸮啼’ 了。” 這五鬼都是成名三十年以上,池翎雖鮮履中原,但也聽母親傅映秋談起過,另一層原因也是素女教也同列為“邪魔六道” 。    “鬼鸮啼” 接道:“不過嘛,宇文將軍派我們前來滅門也不光是因為賀永豐敢背叛將軍。” 戚畏因一驚:“是麽,那是因為……” “關中李閥勢大,不亞於朝廷,聖駕被瓦崗逆賊阻於江都無法歸京,將軍寢食難安,這種緊要關頭更是不能得罪太原李...

隋唐 #12 第十二回 喜收愛徒賜姓名 陰陽兩隔再無家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二回  喜收愛徒賜姓名 陰陽兩隔再無家 嚴雨珍一離鏢局,心情頓為舒暢,不過還是擔驚受怕,不敢拖延連夜南下,直到出了臨水縣二十里才心安。    不過她並不知道九曲幫各分舵所在具體位置,只知道大概勢力範圍,只得兜兜轉轉,四處碰壁。    又尋了兩天無果,暗自尋思孟大哥恐怕已經辦完了他的事,當是轉去開封參加“金刀盛會” 了,在這就算找到九曲幫的幫眾也不認識我,一樣是徒勞無功,不如直接去開封找他。    事到如今她已是回不了頭了,若是沒孟大哥替她求情,那執戒堂的藤條絕饒不了她的皮肉。    當晚就在城中找了座客棧住下,這店主都有些勢利,一看見這麽個青春靚麗的女子投宿,立即換上一臉諂媚神色招呼:“這位客官是打尖還是住店啊?”    嚴雨珍拿出一錠銀子,道:“一間上房,一桌飯菜,送到屋里。” 那店主笑道:“得嘞,您樓上請。” 卻沒注意暗處正有一漢子盯上了她。    用過了飯,她合衣躺在床上,這幾日來風餐露宿,神思漸漸困倦,就在即將酣睡之際,忽地嗅到一股奇香,吸入鼻中,登時愈加渴睡。嚴雨珍吃了一驚,連忙一咬舌尖清醒過來,定睛看去,卻見窗戶下被人弄開一個小洞,香氣就是從那小孔噴入她房間來的。    嚴雨珍氣不打一處來,舌綻春雷:“哪里來的小賊,竟敢使出這般下三濫的手段!” 窗外那人一見事情敗露,翻身便走,嚴雨珍喝道:“哪里逃!” 跳出窗外追擊而去,那人由二樓落地卻悄無聲息,足見輕功不弱,但嚴雨珍的身法要更加敏捷,伸手一勾就抓住賊人肩頭,迫他轉過身來。    誰料這人甫一回頭,五指如鉤,倏然叉向她喉嚨,嚴雨珍分外沈著,左手變招改抓為斫,切住那人手腕。她本不想傷這人性命,誰料他一來就對自己痛下殺手,如此卻是饒不得他了,並指一探,一招“雙龍搶珠” 刺中那人兩眼,這賊人怪叫一聲,遠遠逃開,嚴雨珍也不再追。    嚴雨珍正要從窗戶爬回房里,還在尋思這番打鬥有沒有吵醒其他客人之時,屋內忽然利刃破空的聲音傳來,直撲自己面門,幸虧她機敏,足尖釘入客棧外墻,頭向後彎,三枚飛鏢貼面而過。    嚴雨珍暗道:“好險,居然還有人埋伏在我房里。” 她單手護在胸前,做好防護進屋,只見房門大開,剛才以暗器偷襲她的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點燃火燭查看,隨身裝著金銀首飾的包袱不翼而飛,顯然是被人盜走,嚴雨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她最近本就心氣不順,這下更是怒不可遏,連忙下樓,跟隨足跡連夜追去。...

隋唐 #11 第十一回 舉目已識乾坤大 顧影猶憐草木青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一回  舉目已識乾坤大 顧影猶憐草木青 “總鏢頭……鏢局上下都找過了,沒有雨珍師妹的蹤跡。” 宋婷如實道。    嚴景東道:“婷兒,你是昨日最後見珍兒的人,她可有什麽異常麽?” 宋婷略一蹙眉,瞟向順玉妍一眼,道:“昨夜我為雨珍上藥時,聽她抱怨了幾句順鏢師,顯是不願拜在她門下,只怕……”    嚴景東“嗯” 了一聲,剛想向順玉妍詢問主意,順玉妍已是道:“想必雨珍是覺得我教徒嚴苛,出去散散心也不是什麽大事,一大清早攪得鏢局亂糟糟的,還請總鏢頭恕罪。”     原來今日一早演武場點卯時,嚴雨珍與梁冰皆不在場。梁冰那五十戒尺挨得太重,順玉妍給了她一日休沐,嚴雨珍只罰了二十,卻是沒有。遲到早退可是大忌,光屁股二十竹篦是逃不掉的,當下順玉妍就親自去寢室提人,沒想到卻早已人去樓空。    嚴景東道:“順鏢師哪里的話,都是我平日對她管教不嚴,才出了這麽大亂子,真是對你不住。你放心,等我抓她回來,一定好好教訓一頓,讓她長足記性。”    順玉妍道:“總鏢頭日理萬機,明日開始鏢局就要正式開業,此事既是因我而起,自是由我解決,雨珍我會親自請回來,不勞總鏢頭掛念。”    嚴景東嘆道:“也罷,那就勞你費心了,那我先走一步。” 順玉妍送他出門:“總鏢頭慢走。” “留步。”     見兩人離去,順玉妍發起火來:“你們看什麽,還不快去練功!等我回來你們若還練不會這招,仔細你們的皮肉。” 眾弟子見師父一臉寒霜哪敢久留,忙慌不叠的跑回演武場,有多遠躲多遠。順玉妍默念:“好你個嚴雨珍,真是長能耐了,害老娘丟這麽大的臉你還是頭一個!” 也不收拾行李,一人一馬出了鏢局,絕塵而去。    嚴景東回了院,忽然小聲詢問:“婷兒,不會是雨珍察覺了什麽吧?” 宋婷道:“師父放心,師妹出走和此事絕無聯系。這事我們做的如此隱蔽,沒留半分痕跡,除了師父這一支親信外誰也不知。再說,東西都已跟隨師祖的車駕走了三天,只等一到江夏,那就是泥牛入海,任是神仙也無招!” 說到這宋婷眼中隱隱透著火熱。    嚴景東松了口氣:“那就好,為師老了,膽子也小了,再沒有年輕時的魄力了。” 又拍了拍宋婷的肩膀,“未來還得靠你,還有你大師哥,待到塵埃落定,師父有的榮華富貴,絕不會少了你。你師妹還小,我暫且將她支到順玉妍門下,日後再與她解釋。”     宋婷道:“師妹定能理解師父苦心。” “嗯,...

隋唐 #10 第十回 含羞忍辱受活罪 委屈求全苦修身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十回  含羞忍辱受活罪 委屈求全苦修身 這一日正是晚秋天氣,林修言撫摸著“流火” 順滑的馬鬃,道:“馬兒,馬兒,等下到了路上可要勞您大駕了。” 轉眼間三日已過,到了啟鏢的日子。池翎這匹“流火” 性子躁烈,萬難駕馭,唯獨與林修言還有幾分親近,重任就這樣落在他的頭上。    這是嚴景東繼任總鏢頭後鏢局第一單生意,這生意因是林修言攬來又已經答應他可以出師走鏢,嚴景東自然不會另選他人。這單四人押鏢,鏢師霍明遠帶著兩名趟子手,方勉、黃志,以及學徒林修言。    “時候不早了,收拾好了就準備啟程了。” 霍明遠正與另一名女子並肩出來,那女子二十七八歲年紀,步調從容,風姿綽約,原是嚴景東的二弟子宋婷。    林修言三人見師父過來,連忙站成一排恭敬行禮,待霍明遠檢閱。他一一檢查過三匹駿馬的馬鞍馬蹬,以及三人腰後鏢囊中的飛蝗石與金錢鏢,見裝備無誤後才道:“不錯,走鏢之時切記小心謹慎,不可與人爭強鬥狠,這暗器一道有時卻比明晃晃的刀劍更加管用。”     三人點頭稱是,宋婷道:“你們三人也不必緊張,這一趟不是什麽‘紅貨’ ,路上更不用打出‘順遠’ 的名號來,只要事事留神,必定一路順風。” 她是代嚴景東前來送行。    霍明遠嘿嘿一笑:“那就借宋鏢師吉言了,上馬啟行。” 一聲吩咐,眾人上馬。唯有林修言慢了一步,回頭張望像是正等著誰。    方勉道:“師弟,你等誰呢?別讓師父著急了。” 黃志不嫌事大,輕蔑道:“還能是誰,自然是嚴大小姐了,前幾日的事鏢局上下早就傳開了,方師兄不知道麽?” 說的正是嚴雨珍祠堂受責一事。    林修言不置可否,只是倍感落寞,那晚之後,已經三天沒見過嚴雨珍了。宋婷道:“林師弟不必內疚,雨珍師妹並非是生你的氣故意不來送你,而是總鏢頭已命順鏢師代為教導雨珍師妹,她現下正在演武場練功,分不開身。”    霍明遠“噫” 了一聲,“順鏢師可是嚴厲的人,只怕雨珍沒好日子過嘍。” 又想了想道:“不過也好,若不好好磨礪下她的性子,只怕日後非得吃大虧不可。” 他還為那日嚴雨珍拉林修言頂槍一事介懷。    林修言喜道:“宋師姐,當真如此麽?” 宋婷含笑道:“我還會騙你不成麽,快出發吧。祝各位馬到成功。” 林修言這才收起遺憾,霍明遠道:“保重!” 駕馬啟行,林修言騎著“流火” 緊隨其後,一行人隨風而去。    —————————————— 時近正午,演武場上...

隋唐 #9 第九回 往事重重真亦幻 新愁淒淒假為敵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九回  往事重重真亦幻 新愁淒淒假為敵 池翎出了臨水縣城回首張望,也不知今生是否還有機會重回此地,思思想想間心胸煩悶,倍覺惆悵。昔日種種又浮現在眼前,母親臨終前那蒼白的臉龐,泛紅的雙目,似乎都在訴說著別樣的思念。“娘,您在等等,再過三天女兒就能替您報仇了。” 池翎緊攥著水龍劍鞘,步伐一步比一步堅定,向北而去。    與上次來到磧口不同,這次只有池翎一人,但滾滾黃河卻如舊,波濤洶湧浪不止。她在渡口碼頭瞧見一艘商船,便尋了一位晉商朝奉道:“敢請東家,尊下今日可是要啟行,能否帶在下一程。”    那朝奉道:“請問姑娘是要渡河還是南下啊?” 池翎道:“在下欲往恒安鎮,需渡河去對岸吳堡鎮,還請東家行個方便。”    誰料朝奉連連擺手:“不可,不可。姑娘有所不知,這磧口鎮再往上遊,泥沙堆積擠占水道,兇險萬分。行到磧口,便只有‘望磧興嘆’ ,便是我們這些做買賣的,也只有在此停泊轉為旱路。小人一家老小可全指望這一船貨物謀生,請您莫要為難。”    池翎無奈,只好另尋了一位晉商,那晉商也道:“這吳堡鎮是在上遊,我這商船太大,太過兇險,姑娘還是另尋他人吧。” 任池翎怎樣分說也是不為所動。    池翎接連碰壁,不由尋思:“既如此,只好先去下遊平穩之地過河,再轉路去吳堡鎮了,就是不知這時日是否還來得及。” 可笑她一身武功也絲毫逾不過這百丈天險。    她正在碼頭躊躇之際,卻是有一人喊道:“姑娘可是要過河,在下可順路帶姑娘一程。” 池翎循聲望去,但見岸邊正駛來一艘輕舟,船頭立著一位撐著船櫓頭戴鬥笠的艄公,鬥笠遮住頭臉瞧不清面貌,但聽聲音想必很是年輕。    池翎道:“船家,我是要去上遊吳堡鎮,可行麽?” 那艄公道:“我在這河上討生活,摸黃河的脾氣比自己的都準,姑娘且放心好了,在那等著我撐船過去。” 言語間自信至極。    池翎雖料到此人不凡,可她素來自負又有何懼?她忽然平地而起,飄飄搖搖掠過河面,穩穩當當落在船頭,道:“多謝船家相助,不知這酬金幾何?” 她既已搶先上船,那自是多少銀錢都任由這艄公開口之意。    那艄公身形卻是挺拔,比池翎還高上不少,卻是往後略退一步:“些許銀錢何足掛齒,姑娘不必在意。” 池翎離得近了,才瞧見這人似曾相識,又回想起他的嗓音,原來正是那日在悅來客棧,那位要代表九曲幫為賀永豐祝壽的“孟大哥” 。    池翎心說此人絕非艄公,又不知是敵是友,只...

隋唐 #8 第八回 魂牽夢縈雖得見 癡情蜜意永埋心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八回  魂牽夢縈雖得見 癡情蜜意永埋心 幽靜的祠堂內壓抑得嚇人,林修言不安地低著頭,用眼角的余光確認嚴景東沒有盯著自己後,才終於像偷窺一樣地瞥向那令人血脈噴張的身姿。    以林修言的年紀自然未經過人事,但年輕的軀體自然擁有著青春蓬勃的活力。他緊張得不能自已,血流正在太陽穴“咚、咚” 地湧動著。    他忐忑不安道:“總鏢頭……您這是做什麽。”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預感,隱約知道這是在幹什麽。而另一個想法卻是,師姐的裸體,也是我能瞧見的麽?寂靜的沈默被聲音打破,嚴雨珍渾身一顫,顯然知道自己這塌腰撅臀的姿勢正被林修言看全,再不能像她之前表現的那般從容。    嚴景東冷峻的話語聽不出感情:“珍兒,犯了何錯還不說麽?” 嚴雨珍緊咬紅唇,把頭擡高道:“我不該將林師弟卷入太一觀與九曲幫的紛爭,害得林師弟出事,險些損了鏢局威名。”    林修言恍然大悟,原來是此事,怪不得攔截他的那兩人聲音耳熟,自是趙長生隨行的兩名太一觀弟子。    嚴景東面色稍緩:“順遠鏢局戒律第三條,第四條是什麽?你背與我聽。”    嚴雨珍強定心神,一絲不茍背誦:“戒律其三,須尊師重道,入孝出悌,禁同門相殘,損人利己。戒律其四,須揚善除惡,不忘本心,禁為非作歹,見利忘義。”    林修言的註意力被背誦戒律的聲音吸引,嚴雨珍的腰臀線非常漂亮,纖腰下一對弧形半球狀的圓臀,豐盈之余還稍向上翹,尤其是腿間昭然若現的隱秘幽穴,深深拽住他激蕩的心。    “珍兒,你為了緩和趙、孟間的矛盾,禍水東引牽連了你林師弟,是犯了損人利己之罪。你又為了示好孟雲澤,不顧同門友誼,是犯了見利忘義之罪。你可認嗎?”    嚴雨珍抿著唇,申辯道:“爹爹容稟,珍兒絕不敢生出陷害林師弟之心,至於林師弟遇襲,更絕非珍兒本意,求您明察。” 又向著身後林修言喊道:“林師弟,請你相信師姐,幫我向爹爹求求情吧!” 雖然是回頭喊去,但嚴雨珍依舊保持著晾臀姿勢,絲毫不敢亂動。    “住嘴,祠堂內豈容你放肆。” 嚴景東呵斥道,“即便你確是無心,但霍鏢師親口向我告狀,為父身為總鏢頭,不得不以正視聽,讓你林師弟親眼做個見證。”    嚴雨珍知道受罰再無回旋,不禁渾身冰涼。“連犯兩條戒律,按門規當受何罰?” 嚴景東不留情面發問。    嚴雨珍斂著眉,小聲道:“每處戒律……當藤打五十,合計一百。” 說完後深深擔憂自己的處境。    “總鏢頭,...

隋唐 #7 第七回 陌路遇賊遭毒手 故友重逢解危難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七回  陌路遇賊遭毒手 故友重逢解危難 池翎一覺醒來,天光已是大亮。盤膝坐在床上演練起「無徽九式」中的“沈沙” 式。體內真氣凝聚由丹田升起,流經全身經絡後歸於眉心,再四散於四肢百骸,往覆輪回,翻騰不休,運轉十二個周天後,才慢慢歸於平靜。    池翎在客棧用過早飯,按照約定前往順遠鏢局。待池翎到了鏢局外,前來賀壽及貪圖個吉利的人們早就將內外兩條街圍得水泄不通。池翎不喜熱鬧,看著眼前人頭攢動,不禁懊悔起不該來這般早。    就在池翎被人群簇擁百無聊賴之際,前面忽然有人興奮喊著:“順遠鏢局回鏢了!嚴大鏢頭回鏢了!”    池翎本就高挑,不費勁的越過人群看去,但見一隊人馬遠遠走來,最前面一幡大旗,上面繡著“順遠鏢局” 四個大字,好不氣派。旗後跟著三匹高頭大馬,為首一人身披大氅,約摸四十歲上下,鬢邊整齊雙目銳利,一幅生人勿近模樣,只怕便是大鏢頭嚴景東。再後二人一胖一瘦,鏢師打扮,緊跟在嚴景東之後。馬下跟著十幾名幹凈利落的趟子手,隊尾還有二十幾名出師的學徒,也都是昂首挺胸趾高氣揚的做派,池翎也不再看。    行到鏢局大門,二鏢頭吳展傲,三鏢頭鄧遂良早就候著,齊聲道:“大師兄,你終於回來了。” 嚴景東下馬還禮:“師父他老人家壽誕,我豈敢不至。若不是路上遇到些宵小,萬不會如此卡著時辰回鏢。”    二人迎著嚴景東進門,“師父正在會客廳,待時辰一到,就要金盆洗手退隱江湖。日後,還要靠嚴總鏢頭引領我等了。”     嚴景東不露聲色:“吳師弟莫不要如此說,鏢局能有今日之盛都是師父的心血,嚴某萬不敢居功。日後你我自然還是以師兄弟相稱。”    鄧遂良道:“正是,吳師兄莫要見外,我們師兄弟可是一家人,自不用分你我。” 其實嚴景東已學得賀永豐七八成本事,武功遠勝吳、鄧二人相加,總鏢頭之位自無懸念。    “嚴師兄,太一觀、知雲派、恒山派、九曲幫的貴客昨日便到了,你快些去吧,莫要讓師父等著急了。” 這些門派都是北方赫赫有名的名門正派,齊齊來為賀永豐祝壽他自然不敢怠慢,又問道:“怎麽沒看到雨珍這孩子?”    吳、鄧對視一笑,“這你可是問著了,九曲幫的孟公子一表人才,雨珍也不小了,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    嚴景東略挑了挑眉,倒不甚驚訝,便前往會客廳。到了廳中見過賀永豐,賀永豐對這位大徒弟甚是滿意,拉過他的手為眾人介紹,與在場眾人一一拜會。    趙長生、王廷民...

隋唐 #6 第六回 名門俠士齊聚首 龍爭虎鬥炫神功 (Pixiv member : 严微)

 這一日秋高氣爽,鳳鳴寨上上下下男女老少除去必須留守的崗哨外盡皆齊聚山門,為的便是要給他們的大寨主“血羅剎”池翎送行。    池翎穿著一身深藍色的勁服,身披純黑的大長鬥篷,烏黑長辮垂在鬥篷後。牽著赤紅駿馬一邊回頭道:“諸位,莫要再送了,快回吧。”    柳雲嬋立於最前,囑托道:“阿翎,我們都知赴這一行勢必驚心動魄,你的武功雖高,但江湖兇險覆雜不比這里邊陲之地,起居住行都要當心,莫不要著了人家的道了。”    池翎微微點頭,韓元娘又道:“那蓬萊派的賤人最是狠毒,你與她決鬥之時定要小心她的‘丹凰銀針’ ,當年老寨主就是受此暗害最後才不治身亡。” 說到這她已帶起哭腔,顯是往事歷歷在目。    潘月容也道:“寨主,您一定保重身體,就是報不了仇也一定要顧全自身,我們就在這等您回來……”    寨中姐妹多年相依之情,池翎也愈發動容。這一場決戰她也沒有十足把握能勝,到時生死決絕,那今日之見便是永別了。    她強忍淚水,與大小頭目互道珍重後系緊水龍劍,跨上“流火” ,一騎絕塵向東而去。    二十五年前,泰山派的掌門大弟子池懷瑾在祁連山技壓群雄,奪得了西藏密宗的無上神功「氣經」,更憑此舉名震江湖,使泰山派一時風名無亮。而更讓人羨煞妒煞的是,同樣在祁連之巔敗給池懷瑾的兩位名門女俠,竟同時愛上了玉面少俠。這其一,自然是池翎之母,出身素女教的傅映秋。而另一位女俠,便是池翎十六年之約的對頭,蓬萊派的蕭清漪。    可能是因為江南女子婉約多姿,池懷瑾最後與傅映秋墜入愛河。那一日在靈丘大婚,南北武林同道,凡是名頭響亮的正道人士皆齊聚在此,祝賀這位泰山候選掌門新婚大吉。    但天有不測風雲,池懷瑾竟在新婚之夜離奇慘死,婚房內的「氣經」同時不翼而飛,矛頭一時齊指傅映秋。漫天指責下,泰山派一齊向傅映秋施壓,這新婚府宅便上演了全武行。前來祝賀的武林同道有的是為池懷瑾不平,有的是與素女教本有嫌隙,而更多的則是為了爭奪這本無上內功。    婚宅燃起大火,燒的天昏地暗。這一戰泰山派損失慘重,跌落神壇,而素女教更是基本退出歷史舞台,再起不能。為了避禍,心灰意冷的傅映秋只身一人遠遁中原,途中卻又發現自己懷了池翎。流落塞北待池翎出生後,就在敦煌郡建立了這座鳳鳴寨棲身。    再之後蕭清漪深信池懷瑾之死是傅映秋所為,帶領一批“志同道合” 之人,一直追蹤傅映秋蹤跡。直到八年之後,才尋到蹤跡遠赴塞北向傅映秋...

隋唐 #5 第五回 緝盜無功罪難免 晉中來客罰卻消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五回  緝盜無功罪難免 晉中來客罰卻消 池翎一覺醒來安穩的臥在榻上,閉著眼平調了一陣內息才揭被坐起,卻是發現褲子卡在腿根,那受了大委屈的臀部晾在外面。    昨夜上完藥後便睡了,況且當著茹雪的面也不好意思細看那處。現下池翎扭頭向身後瞧去,但見兩瓣圓臀大半紫腫,臀尖和下半個屁股被揍得結成了硬塊。臀皮淤紫上還有翻了白的浮腫,模樣卻是比韓姨還要淒慘的多。    池翎忍不住輕輕用手揉了揉,屁股上立時傳來陣陣鈍痛,饒是她堅毅的性子也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門外足音漸近,池翎知是茹雪,忙把褻褲短跨提好遮了羞處,裝模做樣的起身下床。    茹雪托著餐盤進了門,忙喚池翎:“寨主您醒了,先用了早餐,我再給您上藥。”    池翎略有些尷尬,卻聞到粥甜菜香,都是自己愛吃的。於是虛坐床邊,將餐盤拿了,大口大口吃著。速度雖快,吃相卻好。    茹雪收拾了殘羹,便叫池翎趴下上藥。池翎做事素來果決,也不好太害臊,於是把臀部一晾,臂肘撐床,任茹雪施為。    溫軟濕潤的巾子擦過兀自紅腫的臀瓣,池翎禁不住輕吟一聲,說不清是疼的還是羞的。    池翎卻是在想:“多虧昨夜茹雪這丫頭未聽我言,改打二十,不然真是結結實實的六十烏木戒尺,這屁股怕是要不得了。”    心里雖然發怵可面上卻無表現。上完了藥,茹雪對她道:“瞧這樣子怕是還要歇息兩日才能痊愈,您這幾天便不要亂動了。”    池翎算算十六年之約日子,輕點點頭:“也好,不差這幾日,不過……” 招呼茹雪過來:“我挨打的事可不許告訴別人。”    茹雪懂她意:“寨主放心,婢子可不會把您丟臉的事到處亂說。”    想到這戒尺是母親留下的遺物,池翎又暗自惆悵,忽然想到這威力無比的戒尺莫不是以前也常撫臀肉?不敢細想,只是囑咐茹雪將戒尺收起,莫讓別人看見,重新束之高閣。    —————————————— 玉門縣衙 玉門縣縣令姓靳名顯,今年五十有二。他不過舉人出身原是玉門縣丞,十五年前前任縣令暴斃而亡,倒是讓他撿了個便宜事,被郡守提拔頂了縣令的包,就這麽做到現在。    因著要案難破靳顯愁容滿面,眼看烏紗難保,幾班捕頭都被他打了板子。待聽得張鸞英回來的消息,忙讓吳師爺傳她上堂。    再說張鸞英,那夜被池翎放出鳳鳴山後返回玉門途中還未走至天亮,身後棒瘡藥性過了不勝疼痛,只好在茫茫戈壁上歇了半天。    直到晚上才行至鎮上驛館,找了大夫上過了藥...

隋唐 #4 第四回 前仇舊恨如逝水 獎罰分明了心結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四回  前仇舊恨如逝水 獎罰分明了心結 這女眷休息的內寨位於鳳鳴群山之後。亥時一過,正是夜闌人靜,月暗星稀之際。不過這舒爽秋意之下,卻注定有人難眠。    靜室內韓元娘穩穩當當趴在鋪上,不著寸縷,只有背上搭著一條薄毯,那遭了大難的雪臀便晾在空氣中。    這吳頭領的手遠比掌責余、馮二人的健婦手重,這六十記巴掌換算下來也有三十板子的威力了。    雖然白日受傷回房時屁股便敷治過了,可這到了晚上又是酸痛的睡不著覺,苦忍不過元娘便又喚親兵秋水為她敷藥。    不一會兒房間門嘎吱一響,足音漸近,端著水盆浸濕了涼毛巾敷在韓元娘紅腫的屁股上,立時溢出幾分舒服的呻吟。    池翎為她敷過毛巾,單手擰開瓷瓶瓶蓋,用細竹條蘸了,仔細塗抹在元娘的傷處。均勻塗過臀面,最後著重為青紫雜糅的臀尖上藥。    即便已是小心翼翼,元娘還是痛得一顫,忙叫:“秋水,輕點……唉呦!疼……” 屁股一動,自然撞在竹條上,立時疼得元娘花枝亂顫。    池翎見韓姨受苦,心里更是自責,一時無法下手。元娘感到身後那人止了動作,才後知後覺回頭一看,見是池翎,又一聲“啊” 脫口而出:“寨主,怎麽是你?”    池翎安撫道:“是我攔下秋水不讓她聲張的,韓姨您受委屈了。”     元娘這才意識到自己正光著屁股,頓時臊紅了臉,竟浮現出幾分小女兒般羞愧模樣:“大寨主哪里話,是我今日失了分寸,才被柳寨主罰了一頓,現下已經不疼了。”    池翎搖搖頭:“韓姨別這麽說,還像小時候那樣喚我阿翎就是。”    元娘原想起身行禮,可奈何身上一絲不掛,若是回身坐起怕連椒乳私處也要被看全,只好保持著回頭的姿勢小聲道:“是,阿翎昨夜去哪了?若不是知曉你的武功絕不會出事,只怕韓姨要擔心死。”    池翎正想如實托出,可忽然察覺韓姨裸著身子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又不好言明好生尷尬,於是輕輕一咳:“韓姨,我先服侍你繼續擦藥吧,等下再說。”    “阿翎,這如何使得?” “自然使得,您先趴好。”    也罷,反正今天光屁股的模樣已經醜態百出,也不差這一回。於是元娘回身趴好,屁股一撅任她施為。    傷藥重新擦在受罰最重的臀峰上。元娘一痛,腚肉驟然收緊,這冰火兩重天的滋味真是煎熬酸爽。    徹底抹好了藥,池翎忽然起身下床雙膝跪倒:“韓姨,有件事我不敢瞞著您,請您聽後切莫生氣。”    韓元娘忙坐起身,顧不得臀傷上前攙扶,失...

隋唐 #3 第三回 疑鄰盜斧迷不悟 覆雨翻雲掌嬌臀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三回  疑鄰盜斧迷不悟 覆雨翻雲掌嬌臀 敦煌戈壁上曉日初升,紅霞映照,何昆上氣不接下氣逃著。原來這人樣貌雖是粗獷,又有一臉絡腮胡子,卻是粗中有細,頗為惜命。每逢任務之際,便會在前後心各帶著一塊護心鏡,這才在潘月容長鞭下逃得一命。    何昆現下滿臉滿手都是磕出的烏青,也是狼狽不堪,正尋思著:“此行十一位兄弟慘死,張捕頭被生擒活捉,只怕也是性命不保。這幫山匪好生厲害,只有先逃回玉門縣,回稟靳大人再行決斷了。”    他雖不像錢峰那樣對張鸞英有覬覦之心,但平素亦被她的本事武功、仗義正氣所折服。對她殉職之事也是長喟短嘆不已。    因失了馬匹,這一夜只好徒步而行,何昆琢磨著到前面村鎮購一匹腳力,再轉回玉門縣。正至這時,他忽見面前一黑色人影立在遠處。    何昆剛逃得一命,見狀警鈴大作。那人顯然也認出了他,身影一晃朝他筆直而來,竟似縮地成寸,下一刻已在他近前。    何昆豈止驚駭?眼見面前是名女子,便是連話都不會說了,“女……俠,擅闖寶地是我不對,求您饒命啊!”    池翎見這男人五大三粗的樣子,卻不想膽小如鼠,故意板起臉:“你叫什麽,又為何來我鳳鳴山?”    何昆見自己對上了號,還頗為暗喜,連聲道:“小的名叫何昆,都是張捕頭帶領我們追查要犯才到此處的。”    池翎美眸一轉:“追查什麽要犯?你且細細講來,若有一處隱瞞,小心你的腦袋!”    何昆見這女人迫人而下的氣勢更不敢怠慢,忙將事情經過一一道來。原來前日張鸞英收到消息,有人在黑市上出手被劫軍餉,整齊隊伍趕到之時,便見一白衣人即將逃竄,只有張鸞英與他過了幾招。隨後被他逃了,眾人只好一路追擊,這才有誤入鳳鳴山之事。    池翎聽後暗自沈吟,這十日前一大批糧餉軍械被劫之事她自有耳聞。鳴鳳寨乃是山匪,不管是土匪火並,搶掠富戶,還是收取買路財都是有的。但此次大案並非她部下所為,她既好奇這白影身份,又覺得這線索引到山寨身上太過可疑,尤其是在這十六年之約將至的當口上。    何昆見她深思,自不敢出聲叨擾,這才發覺這女郎不過二十三四歲,比起潘月容還有小上幾歲。再看她的樣貌委實驚艷,腦後一條烏黑筆直的長辮垂於臀間。玄絲般的細眉飛揚入鬢,尤其是思慮之際兩片紅潤的香唇輕抿,何昆直覺感到她其實是名活潑佻脫的性感女郎,絕非占山為王兇神惡煞的女匪首。    正在他出神遨遊之際,池翎磁性低沈的聲音打斷:“你可知這軍械糧餉是...

隋唐 #2 第二回 陳年怨仇如何解 唯有女捕以身償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二回  陳年怨仇如何解 唯有女捕以身償 鳳鳴山脈矗立在這茫茫戈壁上,群峰環拱間卻有一綠潭,要說這大自然真是巧奪天工,既為這處供給了水源又因山路怪石嶙峋,繁雜崎嶇,無形中形成了天然屏障。    主峰燕王峰更是危峰兀立在環拱正中,比起其他山峰更是壁立千仞,尋常人等便是有器具攀爬亦是無從落腳。    池翎卻是正正好好坐在峰頂的一塊大石上,遠眺西方漸落的殘紅,那抹紅暈也同樣映在她美得不可方物的臉上。    池翎喜歡看日落,這是她多年雷打不動的習慣,只有在那片刻光景才能讓她暫且放下心中的仇恨。    北地幹燥,風吹日曬並不養人。池翎小時晶瑩似雪的肌膚不知何時蛻變成充滿張彈之力的麥色。池翎肩直而窄,背脊有力,並非傳說中的那般青面獠牙,勁服的緊里下,確是身段緊致的健美女郎。    池翎並非西北人,她的母親傅映秋是江淮人氏,父親池懷瑾是山東人氏,這樣的血脈讓她線條清晰的五官中隱隱有種江南婉約之風。    一陣勁風吹過,吹動身後烏黑筆直的麻花長辮。池翎回過神來,眼見金烏西沈,暮色已至,她重新記起父母雙亡的血仇,一個月後便是赴約之日,為了這一天她苦修武藝,已經準備了整整十六年!    池翎回首站在巨石上,足尖輕點,從崖頂飄然而下,幾乎垂直而立的崖壁在她腳下如履平地,仿佛空氣中有一根根透明的線供她落腳一般,不過數息便已穩穩落在崖下。    這鳳鳴寨在池翎多年治理下已是規模龐大,全寨上下共計五百余人,其中八成皆是娘子軍,余下兩成是女兵丈夫子嗣,大多是孤苦無依也被收編進山寨之中。    夜幕中一連串的燈火燃起,峭壁間旌旗招展,明探暗哨瞭望森嚴。池翎一路默默巡視,剛至主寨大門外,她的一名親兵茹雪便快步上前稟報:“啟稟寨主,三寨主剛剛擒獲一名公差押在正堂,還請寨主發落。”    這麽多年覬覦她鳳鳴寨的不知多少,俘獲之人或殺或罰不過家常便飯而已,池翎不假思索:“這等小事你去告訴月容,讓她自行處理就是。”    茹雪年芳十六,因著機敏被池翎收歸親用,她俯在池翎耳邊:“聽說那公差是張忠的女兒,寨主您不去看看?”    池翎“哦” 了一聲,“就是那害了韓統領夫君喪命的玉門縣捕頭張忠?” 茹雪輕輕點頭:“正是,現在韓統領已經趕回寨中了。”    池翎略一思索,道:“這中恩怨我是曉得的,罷了,隨月容和韓姨去吧,我便不插手了。” 茹雪只得稱是,服侍池翎回屋沐浴。    —————————...

隋唐 #1 第一回 窮追兇徒難罷手 迷谷深陷落英雄 (Pixiv member : 严微)

 第一回  窮追兇徒難罷手 迷谷深陷落英雄 隋大業十三年 敦煌郡    “駕!” “駕!” “駕!” 黃沙莽莽的敦煌戈壁上,粗砂礫石濺起兩尺來高,一共一十三匹駿馬前後疾馳而來。這一批人皆著深灰公服,頭戴皂巾,腰挎配刀,背著長弓,神情凝重緊緊追蹤著前面的敵人。    這十三人乃是敦煌郡玉門縣的巡捕,因著十日前一批原定沿河西走廊通往西北邊陲運送軍械糧餉的車馬,在敦煌郡內被賊人劫掠一空,押運車馬的軍卒無一人生還。這般驚天大案自然著落在所在轄區玉門縣縣令靳顯的頭上。    因著郡守嚴令靳顯哪敢怠慢,便責令治所內五名捕頭各帶一批人馬將賊人抓捕歸案。可這茫茫戈壁上的大案又哪是這麽好破的呢?此時絲綢之路已經開辟數百年,乃是隋朝與西域經濟文化交流之命脈,而由中土通往西海的三條道路皆需取道敦煌,是以敦煌郡內商隊往返頻繁,而路途上又相對孤僻,這樣一來,自然產生了不少覬覦財富的亡命徒。    而這一批巡捕便是蹲伏多日才尋到一點蛛絲馬跡,可那賊人極為機敏,馬術又好,見勢不妙便駕馬西出玉門,一路北上,此時此刻這十三名巡捕已是追了整整一夜,尚未追上。    巡捕中一名髯須漢名叫何昆,是有著十幾年經驗的老巡捕,此刻他見眾位同僚奔勞一夜,雖身強體壯精力無礙,但胯下馬匹已漸力竭,再這麽追下去恐有變數,於是向著最前面女捕頭背後喊去:“張頭兒!點子紮手,這麽追下去也不是辦法,不如讓兄弟們歇一歇吧!”    張鸞英是唯一與前面的白影打過照面的,她當然知道那人不光馬術過人,武功也是了得,如此追敵自然冒險。但靳顯給她破案的日期已是迫在眉睫,若是比期一到還破不了案,就要和其他四名捕頭一樣革職查辦還要重責五十大板,她可是大英雄張忠的女兒,如要那般灰頭土臉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再者,敦煌重歸隋治不久,乃是魚龍混雜之地,突厥人、黨項人、山賊、馬匪肆虐,更有武林黑道打家劫舍,張鸞英深知若是失了前面的蹤跡,想要再尋線索,那是難如登天。於是她側過頭臉,對著何昆道:“何捕快,成敗在此一舉,我等人困馬乏,那白影自然也是如此,今日我是非追上不可。”    何昆見張鸞英挺秀側臉上胸有成竹之色,動了動喉嚨,卻不敢再言。張鸞英年紀雖只有二十五歲,容貌武功卻是完美繼承其父之風。墨染濃眉,窄高鼻梁,朱唇皓齒,一雙眼眸如點漆。烏黑長發高高束在腦後,幹練至極。又使得一雙尖釘短矛,武藝超群,膽略過人,口中說出的話語有股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