腚堂春

 拉斯維加斯的午後陽光很烈，透過賭場巨大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狀的光斑。貓貓拽著兔兔的手腕沖進賭場時，冷氣撲面而來，吹散了她額頭上的薄汗。賭場里人很多，穿著西裝的男人、戴禮帽的女人穿梭在賭桌間，洗牌聲、籌碼碰撞聲、歡呼聲響成一片，震得她耳朵有點癢。 “姐姐你看！三號廳有德州撲克比賽！” 貓貓指著懸掛的電子屏，上面滾動著 “報名費 500 美元，冠軍獎金 1 萬美元” 的字樣。她停下腳步，眼睛盯著屏幕，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兔兔的掌心，“我們去試試吧？我在學校跟同學玩過，勝率挺高的。” 兔兔皺了皺眉，擡手擦了擦她鼻尖的汗：“不行，賭博風險太大，而且我們沒帶多少現金。” 她從包里掏出錢包，數了三張百元美元遞給貓貓，“最多玩三百，就當體驗，不許刷我的副卡，聽見沒？” 貓貓接過錢，嘴上飛快地應著 “知道啦”，心里卻盤算著怎麽才能多玩幾局。她跟著引導員走到三號廳，報名處的工作人員核對了她的護照，收了 500 美元報名費 —— 她刷了兔兔的副卡，想著等贏了再把錢還回去。工作人員給了她一個藍色手環，指引她到 8 號桌，桌上已經坐了六個人，每個人面前都擺著一疊籌碼，白色籌碼代表 10 美元，紅色代表 100 美元，黑色代表 1000 美元。 發牌員是個穿黑色馬甲的中年男人，頭發梳得一絲不茍，洗牌時卡牌發出清脆的嘩啦聲。貓貓把 500 美元換成籌碼，5 個紅色的，擺在面前，手心有點出汗。她偷偷看了眼周圍的人，左邊是個戴金邊眼鏡的男人，手指不停地敲著桌面；右邊是個穿吊帶裙的女人，塗著紅色指甲油，正對著鏡子補口紅。 第一局開始，發牌員給每個人發了兩張暗牌。貓貓拿到的是梅花 Q 和方塊 Q，算是不錯的牌。她輕輕敲了敲桌面，示意 “跟注”，面前的籌碼少了一個白色的（10 美元）。公共牌發出來三張：紅桃 5、方塊 8、黑桃 K。桌上有人加注到 50 美元，貓貓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加了 50 美元 —— 她覺得自己的對子 Q 有勝算。最後兩張公共牌是紅桃 10 和梅花 3，沒人湊成更好的牌，她贏了這一局，面前多了三個紅色籌碼（300 美元）。 “運氣不錯。” 右邊的紅指甲女人沖她笑了笑，聲音有點沙啞。 貓貓咧開嘴笑，把籌碼往自己這邊攏了攏。第二局她拿到兩張小牌，沒敢多押，棄牌了，輸了 10 美元底注。第三局她拿到一張 A 和一張 9，公共牌里有一張 A，她湊成了一對 A，又贏了 200 美元...

 被姐姐懲罰過的汐汐在接下來的四天簡直像換了個人。 每天開店前，她早早到店，拿著軟布和專用清潔劑，仔仔細細擦拭每一個玻璃展櫃的角落，連櫃頂都不放過。陽光照進來，展櫃玻璃亮得晃眼，一絲灰塵都看不見。新到的手辦，她第一時間拆箱檢查，對照清單，錄入系統，拍照上傳網店，擺放位置也一絲不茍，標簽朝外，整整齊齊。有熟客預約來看貨，她提前準備好介紹資料，客人一到，她立刻放下手機，全程專注介紹，笑容甜美，態度專業。打包發貨時，她嚴格按照標準流程，氣泡膜裹得嚴嚴實實，填充物塞得滿滿當當，封箱膠帶都貼得橫平豎直。庫存記錄更是每天下班前核對一遍，確保實物和系統完全對上。 她緊繃著一根弦，工作前所未有的細致。手機被她鎖進了抽屜，只有午休才拿出來看一眼。店里安靜時，她就拿著小本子，默默背誦不同手辦的系列、版本、特點，或者整理貨架標簽。連掃地拖地都比以前認真了好幾倍。 每天晚上八點，視頻鈴聲準時響起。汐汐立刻拿起手機，調整好角度，變成一個人形移動攝像頭。 “瑾姐，薇姐，晚上好。”汐汐的聲音帶著點緊張，但更多的是認真。 “晚上好，汐汐。”屏幕里，蘇瑾和沈薇通常在家里的客廳，穿著家居服，背景溫暖。 “先從一號展櫃開始檢查嗎？”汐汐問。 “嗯，開始吧。”蘇瑾點頭。 汐汐舉著手機，鏡頭對準一號展櫃的玻璃：“這是下午擦過的，沒有灰塵。里面是‘星空歌姬’系列，左邊第一個是初回限定版，第二個是通販版，第三個是……”她清晰準確地介紹位置和名稱，鏡頭緩緩移動，展示每一個細節。遇到蘇瑾或沈薇隨機提問某個手辦的細節或入庫時間，她也能迅速答出來。 “包裝台現在很整潔，氣泡膜、填充棉、紙箱都分類放好了。”汐汐把鏡頭對準工作台一角，那里井井有條，“今天發走了三個包裹，打包記錄在這里。”她又翻出記錄本給鏡頭看。 “庫存記錄呢？今天有變動嗎？”沈薇問。 “今天X哥提走了一件‘火焰戰姬’，系統已經更新，庫存數核對無誤。這是記錄。”汐汐又展示系統頁面和手寫記錄。 每天的視頻檢查都要持續將近半小時。汐汐一絲不茍地帶她們“巡視”每一個角落，回答每一個問題。結束後，蘇瑾和沈薇臉上都會露出滿意的笑容。 “做得很好，汐汐。”蘇瑾的聲音溫柔。 “非常棒，比我們預想的還要認真。”沈薇也笑著誇獎。 接著，汐汐的手機就會響起提示音，一個寫著“認真獎勵”的紅包發了過來，金額不大，但幾十元的小小獎勵也足夠她買幾杯奶茶買一大包小零食。 “謝謝瑾...

 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灑滿客廳，空氣中還殘留著情欲的甜膩氣息。雅晴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白皙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指尖捏著一枚小巧精致的金屬U盤，鏡片後的眼眸閃爍著洞察一切的光芒，嘴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她的目光落在蜷縮在沙發另一角，正用抱枕試圖擋住自己通紅臉蛋的雲汐身上。 “雲小汐，”雅晴的聲音溫柔依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像羽毛輕輕搔刮在雲汐的心尖，又帶著點冰涼的質感，“解釋一下？” 雲汐的身體幾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把抱枕抱得更緊，只露出一雙濕漉漉、寫滿了心虛的大眼睛。“解……解釋什麽呀，晴姐姐……”她的聲音軟糯，試圖蒙混過關，尾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撒嬌的意味。 雅晴輕輕晃了晃手中的U盤，金屬外殼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這個，”她慢條斯理地說，“插在控制台後面，里面有個很有意思的小程序。能在我們的小遊戲里……嗯，微妙地影響隨機數生成？”她微微傾身，金絲眼鏡滑下鼻梁一點，那雙漂亮的眼睛直直望進雲汐躲閃的眸子里，“所以，上周的‘女王挑戰賽’，我輸得那麽慘，不光被某個小壞蛋打了屁股，還……嗯哼，被迫‘釋放’了兩次，都是因為這個？” “嗚……”雲汐發出一聲小動物般的悲鳴，臉蛋徹底埋進了抱枕里，露在外面的耳朵尖紅得滴血。她當然記得。那是放假期間一個慵懶的下午，兩人心血來潮玩起了情趣小遊戲——“女王挑戰賽”。規則很簡單，隨機任務抽簽，輸的一方接受贏家的“小小”懲罰。雅晴那天運氣出奇的“差”，連輸幾局，被雲汐得意洋洋地按在膝頭，用巴掌“教育”了一頓光屁股，那清脆的“啪啪”聲和她自己又羞又痛的嗚咽聲交織在一起，最後更是被雲汐靈巧的手指“乘勝追擊”，送上了兩次讓她大腦空白、渾身顫抖的高潮。事後雲汐確實盡心盡力，又是揉又是哄，溫言軟語，把累癱的雅晴伺候得舒舒服服。 可現在看來，那“盡心盡力”里，分明摻雜著作弊得逞的心虛和補償！ “擡起頭來，雲汐。”雅晴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威嚴。 雲汐磨蹭著，慢吞吞地擡起小臉。陽光勾勒出她精致的下頜線，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點委屈的水汽，臉頰緋紅，嘴唇微微嘟著，一副可憐兮兮又誘人采擷的模樣。她不敢看雅晴的眼睛，視線飄忽地落在對方線條優美的鎖骨上。 “我……我就是想……”雲汐的聲音細若蚊吶，手指無意識地絞著抱枕的流蘇，“想……想贏一次嘛……想……想看你……”後面的話實在羞於啟齒，她想看雅晴在她掌控下失態、羞赧、被迫臣服的樣子，那隱秘的渴望在作弊...

 屏幕的光映在雲汐臉上，她窩在客廳沙發角落，懷里抱著個軟枕，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劃得飛快。雅晴出差三天了，家里安靜得能聽見冰箱的嗡嗡聲。無聊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最後把她拽進了一個熱鬧的拉拉直播間。 主播“星河”是個氣質溫婉的姐姐型，聲音柔和得像浸了蜜，正和大家聊著情感話題。彈幕刷得飛快，大多是“姐姐好溫柔”、“想和姐姐貼貼”之類的。雲汐看著，心里那點小惡魔的角悄悄冒了尖。她平時在雅晴面前是只軟乎乎的小貓，撒嬌耍賴信手拈來，可骨子里藏著點愛撩撥的壞心思，尤其是在這種隔著屏幕的安全地帶。指尖點開禮物欄，挑了個最貴的“星河璀璨”砸了出去。 絢爛的特效瞬間鋪滿屏幕。 星河姐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驚喜：“哇！謝謝‘我家有只傲嬌貓’送的星河璀璨！破費了寶貝，愛你喲~” 她的感謝語帶著主播特有的親昵，尾音上揚，甜得發膩。 雲汐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她飛快打字，一行字出現在彈幕頂端，還帶著炫酷的入場特效： 【我家有只傲嬌貓】：姐姐聲音真好聽，聽得人心癢癢的。溫柔1的魅力果然無人能擋。 這行字一出，彈幕瞬間炸了。 “哇！捕捉一只野生溫柔1！” “貓貓好會！姐姐快回應！” “貓貓是1？聲音肯定很好聽！” “求連麥！求連麥！” 星河姐姐顯然也楞了一下，隨即輕笑出聲，那笑聲透過耳機傳來，帶著點撩撥的意味：“‘我家有只傲嬌貓’？這位朋友的名字就很可愛嘛。溫柔1？看來是同道中人咯？說說看，怎麽個溫柔法能讓人心癢癢呀？” 雲汐的玩心徹底被勾起來了。她想象著雅晴那張總是帶著包容和寵溺，偶爾板起臉來又讓她心尖發顫的臉，手指敲得更快，帶著一種隱秘的、挑戰禁忌的興奮感： **【我家有只傲嬌貓】：溫柔嘛，就是知道怎麽順毛捋，怎麽哄得人服服帖帖的唄。該強硬的時候也絕不含糊，我家那只傲嬌小貓，再炸毛不聽話，被我按住了‘教育’一頓，最後還不是哼哼唧唧地往我懷里鉆，乖得不得了？】 她故意用了“教育”這個詞，帶著點曖昧不清的暗示。直播間氣氛更熱烈了。 “啊啊啊！教育！是我想的那個‘教育’嗎？” “按住了教育！貓貓好A！” “姐姐快問問怎麽教育的！” “小貓好福氣！我也想被溫柔1姐姐教育！” 星河姐姐似乎也被這直白的“教育”弄得有點措手不及，聲音里笑意更濃，還帶著點促狹：“哦？‘教育’？聽起來很有故事哦。展開說說，怎麽個‘教育’法？讓我們學習學習？” 雲汐感覺臉頰有點發熱，但更多的是惡作劇得逞的快感。她把自己代入想象...

 清歡在玄關換鞋的時候，南泱正蹲在鞋櫃前給她找拖鞋。九月末的晚風從敞開的陽台溜進來，帶著點海水的鹹腥味，把客廳里晾著的貝殼風鈴吹得叮當作響。 “找著了，”南泱把一雙米白色的棉拖放在清歡腳邊，擡頭時發絲垂下來，掃過清歡的腳踝，“你新買的這雙涼拖磨腳嗎？看你腳踝紅了點。” 清歡低頭看了看，右腳腳踝確實有片淺淺的紅痕，是下午在沙灘上跑太快蹭到的。她搖搖頭，踩著棉拖往客廳走：“沒事，過會兒就消了。”她的聲音帶著剛從海邊回來的慵懶，尾音被晚風揉得軟軟的。 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外賣盒子，是她們剛才在海邊餐廳沒吃完的海鮮粥，現在還溫著。南泱下午說要慶祝她們在一起三周年，特意訂了海邊的民宿，落地窗外就是翻湧的黑色大海，遠處的燈塔每隔幾秒就灑下一道暖黃的光，在浪尖上碎成一片金箔。 “先喝粥還是先玩這個？”南泱從旅行袋里掏出個正方形的盒子，盒子封面畫著兩個穿著睡衣的女孩，一個趴在另一個腿上，手里舉著骰子，旁邊用粉色的字寫著“情侶飛行棋——愛的小冒險”。 清歡剛端起碗要喝，聞言動作頓了頓，視線落在盒子上。她認識這個牌子，上次和同事逛情趣用品店時見過，當時還臉紅著拉著同事快步走開，沒想到南泱會買。 “飛行棋？”清歡的指尖劃過碗沿，陶瓷的涼意讓她稍微鎮定了些，“里面……是什麽規則？” 南泱把盒子打開，倒出棋盤和棋子。棋盤是淺藍色的，上面畫著彎彎曲曲的路線，起點是“心動瞬間”，終點標著“愛的歸宿”，沿途每隔幾格就有個粉色的小圖標。她拿起說明書，清了清嗓子念道：“玩家輪流擲骰子，按點數前進，落到特殊格子需執行對應任務，先到達終點者勝。失敗者需接受勝利者的‘終極懲罰’。” “特殊任務是什麽？”清歡的心跳有點快，她看到南泱手里的說明書上印著密密麻麻的字，紙張邊緣還畫著些曖昧的小圖案。 南泱挑了挑眉，把說明書遞過去：“自己看。” 清歡接過來，指尖有點抖。第一頁就寫著幾個任務，字體加粗加了粉色：“停在‘甜蜜咬痕’格：需含住對方乳頭，清晰說三遍‘我愛你’，中途掉落需重來；停在‘掌心溫度’格：趴在對方懷里，由對方用手掌輕打屁股十下，力度需讓對方感受到；停在‘窒息之吻’格：與對方深吻，時長不少於一分鐘，中途換氣需罰多吻三十秒……” 她越往下看，臉頰越燙，看到“聽話小狗”格時，手指差點把紙捏皺——“接下來十分鐘需趴在對方腿上，翹起屁股繼續遊戲，對方說什麽只能用‘嗯’回答，每多說一個字，對方可額外打一下屁股。...

  汐汐懶洋洋地趴在櫃台上，下巴擱在交疊的手臂上，指尖無意識地劃拉著手機屏幕。店里冷氣開得足，午後陽光透過擦得還算幹凈的玻璃門斜斜照進來，在她面前的櫃台上投下一小塊光斑，能看到細小的灰塵在光柱里跳舞。店里很安靜，只有空調低沈的嗡鳴和她手機里偶爾傳出的短視頻背景音。 這家名為“幻夢閣”的高端手辦模型店，是汐汐工作的地方。店面不大，但裝修精致，玻璃展櫃里陳列的都是些限量版、稀有款，價格標簽上的數字常常讓偶然進店的普通顧客咋舌。汐汐在這里當店員已經快兩年了。她的工作說起來很簡單：看店、接待預約的熟客、偶爾在網店處理下訂單、保持店內整潔。最重要的一條，是“保護好這些寶貝”。 這份工作的輕松程度，在同齡人看來簡直是天堂。沒有苛刻的KPI，沒有煩人的打卡，甚至對“上班摸魚”都格外寬容——只要不耽誤正事。而最讓人羨慕的是，她的工資是同類型店員崗位的三倍還多。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她的兩位老板，或者說，股東姐姐——蘇瑾和沈薇。 蘇瑾和沈薇是大學同學，畢業後一起創業，如今在別的領域已經做得風生水起，開這家手辦店純粹是出於個人愛好。她們比汐汐大七八歲，一個氣質溫婉如蘭，一個明艷似火，卻都對汐汐這個小妹妹格外寵愛。面試時汐汐就感覺到了，兩位姐姐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種近乎縱容的喜歡。入職後，這份縱容更是變本加厲。蘇瑾姐會經常帶親手做的點心來投喂她，沈薇姐則喜歡送她一些可愛的小飾品或者化妝品。她們從不嚴厲批評，即使汐汐偶爾遲到早退，或者不小心算錯了一筆小賬，最多也就是揉揉她的頭發，笑著說一句“下次注意點哦，小迷糊”。 在這種長期、高強度、全方位的“低壓力”浸泡下，汐汐的工作狀態不可避免地“進化”了。從最初的兢兢業業、小心翼翼，生怕碰壞一個手辦，到後來逐漸變得……嗯，非常松弛。 她不再像最初那樣，每天開店第一件事就是仔細檢查每一個展櫃，擦拭可能存在的浮塵。現在，除非某個手辦的位置明顯歪了或者落了肉眼可見的灰，她才會動手整理。整理庫存記錄也變得隨意，有時新到貨的手辦，她能拖上兩三天才慢悠悠地錄入系統。包裝發貨更是如此，以前她會像對待藝術品一樣，里三層外三層，填充物塞得嚴嚴實實，現在則追求“效率”，怎麽快怎麽來，偶爾收到顧客抱怨盒子有壓痕，她也只是敷衍地回個“運輸問題，在所難免”。 接待熟客時，她依舊笑容甜美，嘴甜地叫著“X哥”、“X姐”，但心思可能早就飄到了昨晚追的劇或者新買的遊戲上。至於“...

 “林晚，這個月業績又是墊底。” 玻璃櫃台被輕輕叩響，林晚猛一激靈，差點把手里那個限量版初音未來手辦摔出去。擡頭正撞上蘇晴的目光——她今天穿了件煙灰色真絲襯衫，袖口隨意挽到小臂，露出腕骨上一道細細的銀色手鏈。午後的陽光斜斜穿過“時光匣”手辦店的玻璃門，把她耳垂上那枚小小的珍珠耳釘映得發亮。 林晚縮了縮脖子，指尖在冰涼的玻璃櫃面上無意識地畫圈。“……對不起，蘇晴姐。”聲音悶在喉嚨里，連她自己聽著都心虛。 “對不起什麽？”蘇晴繞過櫃台，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聲音清脆又規律，像某種倒計時。最後停在林晚面前，帶來一陣淡淡的雪松香水味，沈靜又溫柔，卻壓得林晚擡不起頭。“是沒接待好顧客，還是……”她頓了頓，指尖點了點林晚塞在圍裙口袋里的手機一角，屏幕還固執地亮著，透出一點遊戲界面的光，“忙著給你的紙片人老公打副本？” 林晚的臉頰騰地燒起來。口袋里的手機像個燙手山芋，她下意識捂住，又飛快松開，手指絞緊了圍裙粗糙的棉布邊緣。“我、我下次不敢了！真的！這個月後面我一定……” “林晚。”蘇晴打斷她，聲音不高，卻像根細細的線，一下子勒緊了林晚所有辯解。她微微俯身，靠近了些，那股雪松的味道更清晰了。“來我辦公室一趟。” 林晚的心猛地一沈。不是第一次被叫進去談話了，但這次……蘇晴眼里的情緒她看不懂，不是單純的責備，好像還混了點別的，沈甸甸的，讓林晚莫名心慌。 林晚垂著頭，像個等待審判的小學生，亦步亦趨地跟在蘇晴身後。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店鋪里回蕩，穿過一排排擺放著精致動漫角色的玻璃展櫃。那些平時讓她興奮不已的手辦，此刻都成了沈默的旁觀者。 辦公室的門在身後“哢噠”一聲輕響，落了鎖。 不大的空間里，陽光被百葉窗切割成一條條斜斜的光帶，漂浮著細小的塵埃。空氣里有紙張、墨水和屬於蘇晴身上那股雪松香混合的味道。林晚的目光不受控制地飄向那張寬大的深胡桃木辦公桌——桌面收拾得一絲不茍，唯獨左手邊的抽屜拉開了一條縫，里面似乎放著些文件，還有……一根深色、光滑的直尺？林晚的心跳漏了一拍。 “坐。”蘇晴指了指辦公桌前那張黑色皮質轉椅，自己則繞過桌子，坐進寬大的高背椅里。椅背很高，襯得她的身形有些疏離。 林晚僵硬地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指尖冰涼。 “小晚，”蘇晴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平靜地落在林晚臉上，“這是第幾次了？上個月，上上個月，業績都是倒數。提醒過你，上班時間專注點，顧客問三句才答...

 晨光透過厚重的遮光簾縫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金色的光帶。蘇棠是在一陣熟悉又令人安心的馨香中醒來的。意識回籠的瞬間，臀部和大腿後側傳來的、如同被無數小針細細密密紮刺的酸痛感讓她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她發現自己正趴在姐姐臥室那張寬大柔軟的主床上，身下墊著極其柔軟的凝膠記憶枕，小心翼翼地承托著她飽受摧殘的傷處。身上蓋著輕暖的羽絨被，腰腹以下的部分被巧妙地掀起，避免壓迫。房間里溫度適宜，彌漫著淡淡的藥膏清涼氣味和姐姐身上特有的、令人心安的淡香。 她微微側頭，看見林晚就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里，身上穿著質地柔軟的米白色羊絨家居服，長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垂落鬢邊，柔和了她平日的淩厲線條。她腿上放著一台輕薄的筆記本電腦，屏幕的光映在她專注的側臉上，指尖在鍵盤上無聲地敲擊著。陽光勾勒出她輪廓優美的下頜線，眼下淡淡的青影顯示她昨晚並未睡好。 似乎是察覺到床上的動靜，林晚立刻擡起了頭。看到蘇棠睜開的眼睛，她眼中瞬間漾開溫柔的水波，迅速合上電腦放到一邊，傾身過來。 “醒了？棠棠。”聲音是刻意放低的輕柔，仿佛怕驚擾了什麽。“感覺怎麽樣？還疼得厲害嗎？” 蘇棠動了動嘴唇，喉嚨有些幹澀：“姐…好多了…就是…酸酸的，脹脹的疼…” 聲音帶著初醒的沙啞和一絲委屈。 “那是藥力在化開，在消腫，正常的。”林晚溫聲解釋，伸手探了探蘇棠的額頭，“沒發燒就好。餓不餓？我熬了很軟糯的南瓜小米粥，一直在竈上溫著，對腸胃好，也補充能量。” 蘇棠點點頭。看著姐姐眼底的疲憊，想到姐姐為了照顧她，連工作都搬到了床邊，心里又暖又澀。 林晚起身，很快端來一個托盤。上面是一碗熬得金黃濃稠、幾乎看不到米粒的小米南瓜粥，散發著清甜的香氣；一小碟溫熱的、蒸得極其松軟的牛奶饅頭；還有一杯溫度剛好的溫水。 “來，慢點。”林晚小心地扶起蘇棠，在她身後墊了好幾個蓬松的靠枕，讓她能半坐半臥，盡量不壓迫到臀部。每一個動作都極盡輕柔，仿佛她捧著的是一件價值連城又脆弱無比的瓷器。 蘇棠想自己拿勺子，但剛一動，牽扯到臀部的肌肉，又是一陣酸疼，讓她皺緊了眉頭。 “別動，姐姐喂你。”林晚自然地在床邊坐下，拿起勺子，舀起一小勺溫度正好的粥，輕輕吹了吹，才送到蘇棠嘴邊。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動作耐心到了極致。 溫熱的粥滑入食道，帶來熨帖的暖意。蘇棠小口小口地吃著，姐姐的指尖偶爾會輕輕擦過她的嘴角。這種被當成小寶寶般細致呵護的感覺，讓她鼻尖發酸。她想起小...

 “姐，你看到我那個粉色U盤沒？存了明天要交的報告！” 林晚在客廳喊，聲音帶著點著急。 “啊？沒啊，你放哪了？”姐姐林曉正窩在沙發里刷手機，頭也沒擡。 “我記得插在電腦上了……姐你動我電腦沒？”林晚趿拉著拖鞋跑進書房，她的筆記本電腦正開著，屏幕亮著。 “沒啊，我就下午用你電腦查了個菜譜……”林曉隨口答著，終於從手機里擡起頭，看到妹妹林晚僵在電腦前，臉色有點發白。 林曉好奇，起身走了過去：“怎麽了？U盤沒找到？”她走到林晚身後，目光自然地落在電腦屏幕上。 屏幕上是某個文件資源管理器的窗口。一個文件夾被打開了，名字很普通，叫“學習資料備份”。但里面陳列的子文件夾名字，讓林曉瞬間楞住了。 管教實錄 SP文學收藏 工具展示 我的幻想素材 “……”林曉一時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看向林晚。林晚的臉已經紅透了，手忙腳亂地想去關窗口，手指卻因為緊張有點不聽使喚，點了幾次才把窗口最小化，露出下面一個正在播放的視頻縮略圖——畫面里，一個穿著OL裝的女人正拿著尺子，另一個趴在桌子上的女孩光著屁股…… 空氣瞬間凝固了。 林晚猛地合上筆記本電腦蓋子，發出一聲輕響。她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耳朵尖都紅得滴血，完全不敢看姐姐。 “晚晚……”林曉張了張嘴，聲音有點幹澀，“那……那些是……？” “姐！”林晚猛地擡起頭，眼里滿是慌亂和羞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我就是……隨便看看……”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聽不見。 林曉看著妹妹窘迫得快哭出來的樣子，心里那點最初的震驚和怪異感慢慢被心疼取代。她嘆了口氣，拉著林晚在床邊坐下。 “晚晚，別怕。”林曉握住妹妹冰涼的手，“跟姐說實話，那些……是你存的？你喜歡……看這些？” 林晚低著頭，沈默了很久，才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聲音細若蚊吶：“……嗯。” “為什麽？”林曉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不帶評判，“是……好奇？還是……” 林晚咬著嘴唇，似乎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好半晌，她才鼓起勇氣，小聲說：“姐，我……我不是喜歡看別人被打。我是……我是喜歡那種感覺……”她飛快地瞥了林曉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就是……被打屁股的感覺……特別是……被在乎的人……” 她頓了頓，聲音更小了：“……被姐姐管著……教訓的感覺。”說完這句，她的臉已經埋進了膝蓋里，羞得不行。 林曉徹底懵了。她完全沒想過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會有這樣的……愛好？癖好？她腦子里亂糟糟的，閃過剛才瞥見的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