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永遠的期望

記憶總是給我們最彌足珍貴的東西,人在記憶的牢籠里可以任憑思緒去沉澱那些人最嚮往的感情,但是某種意義上,記憶又是個讓人淪喪的事物,讓人不得不在前進的途中頻頻回首。有些感情永遠不會淡漠,只會隨著記憶的思緒像陳年的酒一樣,越久反而越芳醇。
直到今天一早接到笑笑的消息,她告訴我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才遙想起去年那個春天,也許從那個時候起,我就承諾給自己,一定要對她好,一定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想起寫完《願你微笑永存》之後,我們之前發生的許許多多故事,想起那些爭吵、冷戰甚至失望,還有我幾乎狠心的要離開。然而漸漸我還是發現,其實她才是我的軟肋,是我永遠離不開的緣分。
依舊感謝時間和空間,讓我和笑笑相遇。我祝福她今後的人生,幸福平安。
「王笑萌!怎麼又忘了給六號病人輸液了!快去!」「哦,這就過去了。」笑笑一邊沖我尷尬的笑笑,一邊毛毛躁躁的拿起病歷單就向病房跑去。我坐在笑笑的辦公室里,一邊喝著笑笑剛給我買的熱豆漿,一邊細數著笑笑最近犯的錯誤:給病人拿錯了葯,輸液回血後渾然不知,甚至連病人的營養餐也忘記及時給病人了。想起那個深夜,我一邊訓斥著笑笑,一邊幫她寫著護士長要求她寫的一千字檢查,心疼的不是別的,是我劉夢的妹妹被外人責罵了。是時候該教訓她一次了,我這樣告訴自己。
「姐,你怎麼不喝啊,喝牛奶你吐奶,給你換了豆漿了,怎麼還不喝啊,一大早空腹過來查血象,不及時補充營養一會你怎麼開車回去啊,聽話,快喝快喝。」沒多久,笑笑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看著她儼然一副小大人的樣子教訓著我,我又好氣又好笑。
「笑笑,周末怎麼安排的?」「沒什麼事,姐你要帶我出去玩啊?」笑笑調皮的回著我,「劉晨學校組織出去玩了,我正好一個人在家悶,你來陪陪我吧。」「好啊好啊。」「那我周五來接你。」笑笑滿心歡喜的點點頭。
一回家我就把家裡里里外外都收拾了個遍,劉晨不在家的幾天,家裡亂的像個狗窩。在劉晨面前,我就像一個孩子一般幾乎什麼都不做,因為他是我的哥哥,我可以和他撒嬌,耍賴,甚至趴在他的腿上挨揍,可是在笑笑面前,我絕對不允許任何淪喪我作為姐姐的威嚴的事情存在。大半天后,我儼然累的躺在了沙發上。
「夢夢,吃飯了么?怎麼聲音這麼疲憊?沒生病吧?」接到劉晨電話的時候,我似乎已經睡著了,「我沒事,哥,剛才收拾屋子呢。」「哎呦,這太陽是打北邊出來了么?我們家的千金會收拾屋子了?」劉晨詫異的回答著,「周末笑笑過來……」劉晨就像是感到了什麼一樣,遲疑了片刻回答我說,「夢夢,你想好了么?有時候暴力只是一種方式,但是不是每件事每個人都能臣服於暴力的麾下的。」「哥,你放心吧,我不允許她受到來自任何地方的任何傷害,一丁點都不許。」劉晨囑咐了幾句就掛了電話,我拉了拉劉晨的外套,又睡著了。
一周很快過去了,不時依舊傳來笑笑工作失誤的事情,到了周五,我迫不及待的早早就到了笑笑單位的門口,坐在車裡我觀察著從醫院裡出出進進的人,他們或是表情痛苦,或是神色釋然,病痛對於病人而言是莫大的折磨,而又是任何人所都避免不了的,我自知從笑笑叫我姐姐的那一刻起,我就發誓,無論如何不要讓她受到任何傷害,更不允許她自己傷害自己。
「姐,中午單位吃糯米藕,我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留了點,你先吃點。」笑笑一邊說一邊打開自己的飯盒,然後塞了一塊糯米藕在我嘴裡。說實話,從小到大,除了劉晨,沒有任何人餵過我吃東西,我自己也不習慣,可是我還是張開嘴巴對笑笑說,「好吃,再來一塊。」
周五的北京依舊車水馬龍,伴隨著晚高峰和交通台的一路赤字,我們開的很慢。「笑笑,一會先跟姐姐回家吧,今天是周末,哪哪吃飯人都多,晚點再出來吧。」「姐,我給你做飯。」「別了,家裡什麼都沒有,劉晨沒在家,我好久沒去超市了。」我回答著笑笑,「你啊,真是缺個人照顧你,我要是你老公,肯定寸步不離。」想起那些在大洋彼岸的歲月,我每日奔波於教室還有打工的地方之間,一個人養活著自己,而或許真的是被劉晨慣壞了,他不在,我似乎變得什麼都不會了。
很快開到了家,笑笑一進門就打開我家的冰箱翻看著,「姐,晨哥不在你這些日子怎麼過的啊,冰箱里怎麼連個雞蛋都沒了啊?」「先別顧著看我們家冰箱,過來,讓你干點事。」我自知如果不在暴力之前打壓掉笑笑的倔強,那麼打將變得毫無意義,於是我拿出了早就找出來的劉晨以前寫過的字帖和鋼筆,指了指劉晨的寫字檯,「去那抄字帖去。」笑笑一定不知道今天唱的是哪齣戲,但是還是走到了寫字檯前,「姐,幹嘛抄字啊……」「讓你抄你就抄,我讓你做的事,需要問為什麼么?」笑笑看了看我,疑惑的開始抄了起來。我坐在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觀察著笑笑,歪著身子,晃著腿,不時還抓耳撓腮的,儼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這樣抄下去不會有任何意義的,我走到笑笑的身邊,「坐都沒坐正,這字能寫好么?坐好了,把腿放平了,不許晃了,身子坐直了。」笑笑不耐煩的換了個姿勢,我翻了翻她剛剛寫過的,「看看你自己寫的跟字帖寫的一樣么?每一筆都那麼潦草,重寫。」我一邊說一邊撕了笑笑剛剛寫好的幾頁,笑笑雖然不高興,但是又不敢反抗,於是比之前認真了一些的抄寫起來。
鄰居家的大鐘打響了七個鐘點,笑笑抄了有快兩個小時了,我走過去,翻了翻她之前寫的,「你看,橫寫完了要有收筆,這樣字才好看,好好看字帖每個比劃都在田字格的哪個位置,這幾頁還是不行,重寫。」說著我又都撕了,笑笑皺了皺眉頭,終於耐不住性子了,「姐,抄這寫有什麼用啊?」「字正則心正,好好抄,抄不完不許吃飯。」笑笑一邊嘟囔著一邊翻了翻字帖,「我一直抄,你一直撕,那得抄到什麼時候算個頭啊?」「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笑笑悻悻的看了看我,「沒說什麼……」「我回答你什麼時候算個頭,什麼時候寫好了什麼時候算個頭!」說完我又坐到了沙發上繼續看電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我打起怏怏欲睡的情緒,又走到了笑笑的旁邊,「你確定你是對照字帖寫的?前幾頁還是那麼點意思,後幾頁太潦草了,還得重寫。」說著我又撕了幾頁,「不寫了!」笑笑把筆扔到了一邊,「姐你今天就是成心治我的!我怎麼寫你都不會滿意的!」笑笑終於忍耐不住了,小臉氣的通紅,「那你告訴我,你該治么?給病人拿錯葯,忘記給病人輸液了,都是你乾的事吧?整天毛毛躁躁的,能幹好什麼?」「那就讓我抄字啊,折磨我有意思啊?」笑笑反抗道,「還跟我頂嘴?看看你那字寫的就知道你心裡長草了都。」「我中專畢業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你妹就這麼沒文化,寫不出書法家的字來。」聽著笑笑的辯解,我就知道今天這頓打她逃不掉了,「走,來卧室。」
笑笑依舊乖巧的沒有任何反抗,自己脫了褲子和每次一樣趴在床上,我拿出了劉晨的藤棍,輕輕的在笑笑的屁股上撫摸了幾下,「前五十下,打你做事心浮氣躁,好好想想自己在工作上出的差錯。」藤棍一下下的打了下去,我心裡默默的數著,也許真的是太久沒有挨過打了,笑笑的屁股上很快就泛起一片紅暈,但是笑笑還在儘力的忍耐,沒有吭一聲,「告訴我,該打么?」打完了前五十下後,我問笑笑。笑笑沒有回答,而我卻並沒有過多的期待她的回答,因為我太了解她了,我知道如果不是疼痛擊潰了她心底最後的防線,她是絕對不會低頭的,而我要做的,就是讓她學會低頭,學會臣服,學會軟弱。「這五十下,打的是你忘記護士的職責,對病人極端的不負責任。」我加快了速度繼續打著,一下下的藤條打的她的屁股一顫一顫的,原本紅暈的地方有些紅腫,泛起了一道道的稜子,我無法想像笑笑此時的屁股如何如火如荼的疼痛,我只是從她緊緊的抓著床單的反應而知道了自己和笑笑的戰役不會太久遠了。
「疼不疼?」五十下過後,我停下手裡的藤條,問笑笑道,「不疼。」笑笑依舊倔強的回答著我,「不疼手就老實點,別抓壞我新換的床單。」我話音剛落,笑笑就觸電般的撒手,她長長的頭髮垂在耳邊兩側,遮擋住了她的臉,但是我知道,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太多的毅力和銳氣來和我抗衡了。
「這五十下打的是你屢教不改。」我用了比之前更大的力道打了下來,多少次切膚之痛讓我早就知道藤棍的威力有多大,每一下打下來是何樣的疼痛,但是我再心疼,也必須打她,因為如果她必須受到傷害,我寧願我來傷害她,我寧願讓她的身體替她承受這些傷害,於是我狠了狠心,繼續打了下來。笑笑明顯沒有了之前的耐性,沒幾下就開始疼的扭動了起來,「啪!」我用力的打了一下,「給我趴好!規矩我以前不是沒給你立,疼就跟我說,沒跟我說就躲,那就之前打的都不算,重來!」笑笑趴在床上不敢動彈,我繼續一下下的打了下來,到了二十幾下的時候,她終於忍不住了,用哽咽的聲音喊著,「姐姐,姐姐……」「叫我幹嘛?」我停下了手裡的藤棍,笑笑沒有回答我,「再問你一遍,叫我幹嘛?」笑笑依舊不去回答,「疼了?別這麼沒出息,這剛哪到哪啊,以前劉晨打我的時候比這可疼多了。」我繼續用激將的語氣對笑笑說,「不疼。」「不疼就給我忍著,把嘴給我閉上。」我如數打完了剩下的五十下,此時笑笑的屁股已經開始有了出血的地方,我強忍住心疼的眼淚,因為我知道自己一定不能在她之前妥協,那樣以後將是任何強大的暴力都無法改變她了。
「瞧瞧你給我這床都滾成什麼樣了。」我拽了拽床單,「現在打的是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的錯誤所在,既然不知道,那就打到知道為止,什麼時候知道了什麼時候叫我。」我繼續用了不小的力度打了下去,特意避開出血了的地方,說實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如果笑笑一直抗衡到底,我該如何收場。「姐姐……」「叫我幹嘛?」我停下了手裡的藤棍,「疼就告訴我,不疼咱們就繼續。」我等了足足有半分鐘,只要笑笑告訴我疼,她只要說一句她錯了,我一定停止今天的所有責罰,可是我等來的還是空洞的回應,沒有任何語言,甚至沒有任何氣息,「覺得疼了就叫我,知道錯了咱們就不打了,不知道,那就打到知道為止。」我繼續打著,我能清晰的感受到笑笑急促的呼吸,我知道自己就快成功了,可是我還是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打了下去,「姐……我知道錯了……」聽到笑笑的回答,我如釋重負,欣喜的停下了自己手裡的藤棍,「告訴我,錯在哪?」「我不該工作的時候不認真,不該心浮氣躁的,不該跟姐姐頂嘴。」「還有。」笑笑聲音哽咽,而我卻冷淡異常,「姐……我只是個孩子,你給我的希望太大,我擔不起……」笑笑之前的壓抑一觸而發,所有的淚水都涌了出來,「我告訴你,在學校,你永遠是孩子,你可以讀碩士讀博士一直當孩子,可是走出校門,工作了,不管你多大,沒人拿你當孩子。」笑笑的哭聲越來越大,像是發泄一般,「我的希望很大,可是不給你,我又該給誰呢?」我心裡無數次的對笑笑說抱歉,可是笑笑,你如果接受了我這個姐姐,就必須接受我對你的這份苛刻,因為我不允許你在任何地方輸給任何人,「姐,我承受不住……」笑笑歇斯底里的哭著,「你給我把嘴閉上,再敢哭一聲我聽聽?」我呵斥著笑笑,笑笑立刻屏住了呼吸,不敢出一聲,「你給我記著,在我這,你可以恣意的當你的孩子,撒嬌,耍賴,發泄都沒問題,你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在別人面前,你不許給我裝孩子!」空氣凝結,笑笑的屁股已經慘不忍睹,但是我知道自己必須還要繼續打下去,打到她心裡最後的防線也潰敗才算完結,否則,之前她受的疼痛全是白受,我的煎熬也是虛度。「最後五十下,你給我把嘴閉嚴了,敢出一聲你別怪我打到你後悔長屁股了!不是想當孩子么!那我就用教育孩子的方式來教育你!」力度不減,可是我的速度卻放了下來,讓她把每一下的疼痛都消化盡際,笑笑啊,這份疼痛,你挨的有多難,我比你還清楚,我的心裡比你還痛,可是原諒我卻必須對你冷漠,因為我要保護你,我要讓你變得優秀,成熟。五十下漫長的就像一個世紀,終於結束了,我輕輕的舒了一口氣,看著笑笑琳琅滿目的屁股,我放下藤棍輕輕的給她揉了起來。也許是剛才對眼淚的壓抑太過長久了,此時的笑笑又哭了起來,「又哭?」笑笑立刻停止了哭聲,原來我對笑笑而言,是那樣的威嚴,所以我告訴自己,一定不要辜負了這份信任,還有深情。
「還疼么?」上完了葯以後我輕聲的問笑笑,「你說呢?下次讓劉晨打你試試!好狠心的姐姐!把人家打成那樣了居然還下的去手!」笑笑恢復了之前的調皮,「我看一點都不疼,打的還不夠狠,不然你怎麼還有工夫跟我貧嘴?」我假裝生氣的斥責笑笑,可是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又忍不住笑了起來,「姐,你生氣的樣子一點都不好看,以後你還是常笑吧。」「你乖一點我絕對不打你,以後再讓我知道你跟毛兔子一樣,小心你的屁股。」笑笑的笑容又僵了一下,「姐,其實我從來沒怕過任何人,我的父母,老師,以前的男朋友,我都沒怕過,我就怕你……」「沒看出來,怕我還這麼不老實?」「就挨打的時候怕……」「記吃不記打!」我輕輕的拍了一下笑笑的屁股,她疼的又叫了起來,我趕緊替她揉了揉,「晚上姐姐還和我一起睡好不好?」「沒問題,可是你也得做一件事。」「什麼事?」「把劉晨的字帖都拿走,每天給我認真寫十頁,我定期檢查。」「啊?又寫?」笑笑無奈的問我,「不寫也行,每天過來挨頓打就不用寫。」我回答道,「我寫,我寫……」「寫不好也得挨打!」「哎,姐姐,我上輩子一定欠你的。」「行了,別貧了,好好在這趴著,你這樣也別起來了,我出去買點吃的,別回頭傳出去說我虐待你,打完了連飯都不管。」笑笑沖我調皮的笑笑,「我想吃壽司了。」「行,等著我,這就回來。」我鎖上門之後徑自下樓了,看著北京還沒有完全舒緩的晚高峰的道路,我定了定神讓自己冷靜下來,無論今後何樣,我都要陪笑笑走下去,我要讓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女孩,我要彌補她那缺失過十八年的所有的愛,我這樣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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