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

幽蘭，是個安安靜靜的小女孩，她不喜歡說話，也不願說話。「不祥之人」的帽子自她出生起就扣在了她的身上，幽蘭的母親生幽蘭之時是難產，母親不願放棄幽蘭幼小的生命，最終難產而死；幽蘭出生後十日，家鄉發了水災，逃難的時候遇上了土匪，唯一的哥哥為了把還在襁褓中的幽蘭從土匪手裡救下，葬身懸崖；幽蘭三歲時，父親的生意倒了……從那以後，父親就沒日沒夜的喝酒，喝醉了就打幽蘭，幽蘭的小屁股上總是帶著紫青的傷痕……10歲，幽蘭被父親送到了自己的老朋友那裡，說此生再不願見到不祥的她，說罷便下山而去……5年了，幽蘭再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在山上，師兄弟們都不願與幽蘭說話，師父—父親的老朋友也是個很嚴肅的人，每當自己做的讓師父不如意，師父便會用大板子打屁股；唯有二師姐凌小荷處處護著幽蘭，替她挨打挨罰，把她當親妹妹疼愛。

這一日……

「幽蘭，為師新教你的三招劍法你練得如何？」

「師父，徒兒練了，只是……還有幾處不太懂……」

「無妨，你先練與為師看。」

「是，師父。」

幽蘭拿起竹劍，一招招地將劍法耍給師父看，然而到了一處，幽蘭卻停了下來。「額……師父……」

「恩？怎麼停了？」

「就是此處……師父……幽蘭練不會……」

「幽蘭，你告訴為師，這劍法你練了多久？」

「額………十日……」

「十日？！」師父大氣，「為師半個多月前便將劍法演示給你看了，你才練了十日？！」

「唔……師父別生氣……幽蘭知錯了……」

「把手伸出來，」說著，師父取下牆上掛著的戒尺，「這20板子罰你練劍偷懶。」

「師父……幽蘭不是偷……啊！！！！」啪的一聲，戒尺重重的打在幽蘭的屁股上。

「還不伸手？！」

「嗚嗚……是，師父……」

幽蘭剛剛伸出雙手，師父便抓住幽蘭的左手，戒尺接連的打下來「啪啪啪啪啪啪…」十板打下來，幽蘭的左手已經紅通通的一片。

「嗚嗚嗚……師父，好痛……換隻手吧……」

「不行，右手還要拿劍！」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又是十板，幽蘭的手已經腫起老高，漲得厲害。「你看好了，」師父以戒尺為劍，將劍法又演示了一遍給幽蘭，「為師再演示一遍給你。」

幽蘭只顧著揉著自己挨打的手，同時也在感嘆師父劍法的靈動，並未記下招式……

「來，你再練一遍。」

「額……」

「猶豫什麼？快練！」

幽蘭又練了一遍，到了那個地方，還是頓了一下。

「怎麼又停了？這裡教了你多少遍？你剛有沒有好好看？」

「唔…師父…… 不是有意的…….」

「哼，看來我不狠狠打你不行了是不是？！」

「不是的不是的！！！我再練！師父別打別打！」

「把褲子脫了，趴到那塊石頭上去！」

「師父……….不要…….」幽蘭的手下意識的護住自己的屁股。每次犯錯，師父總是會狠狠的打自己光屁股，師父的板子是幽蘭最怕的東西，那塊板子長一尺、厚一寸、四指寬，打在屁股上一下下的，不會打破，卻著實痛。

「快點！」師父大喝一聲。

「師父，這是怎麼了？」路過的小荷聽到師父的喊聲，便知道小師妹的小屁股又要遭殃了……

「你自己問她！」

小荷疑惑的望向幽蘭，幽蘭要挨板子，這是沒跑的了。

「唔……幽蘭劍法沒有練熟，師父……要打我屁股……」

「唉…」小荷無奈，知道又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每次替幽蘭求情，自己的屁股也會挨上一頓板子，幽蘭當然也是躲不過，只是，幽蘭挨得數目便少多了，這樣對幽蘭來說，也是一種幫助吧。小荷撲通一聲跪下，「師父，師妹還小，不懂事，惹您老生氣了，您別打她，打我吧。」

「小荷，你回去，這裡沒你事，」他知道，每次都是小荷護著幽蘭，滿門之中，只有小荷最疼幽蘭這丫頭，「你次次護著她，到何時是個頭？她已經不小了，自己做錯了事就該受罰。這丫頭該教訓教訓了，」師父沖著幽蘭說，「你快點脫了褲子趴下，別讓我動手！」

「是………」幽蘭緩緩地褪下褲子，露出嫩白渾圓的小屁股，俯身趴在了石凳上，屁股自然的撅了起來。小荷看著幽蘭的屁股，隱約還有上次受罰的痕迹……

「師父！」小荷把幽蘭的上衣拉下蓋住屁股，「師妹的傷還沒完全好，不能再打了！」說罷便壓在幽蘭身上，「要打打我吧！」

「你回去，」師父嘆氣，每次都是這樣，小荷永遠護著她，「不然我多打她。」

「師姐……你別求了……讓師父打我吧……」

「我不回去！幽蘭還傷還沒好，她那麼小，禁不起的！」

「師姐…」幽蘭知道，只有師姐真心疼她，其他的師兄弟都只是站在旁邊看熱鬧。

「小荷，」啪的一聲，師父一板子打在小荷背上，「你回去。」

「唔……」小荷輕輕呻吟，「我不回去。」

「好……這是你自己選的！」師傅不管小荷，手起板落，板子重重地落在小荷背上、臀上，小荷低低的呻吟，「呃……唔……啊…」

聽著師姐的呻吟聲，幽蘭心裡很是難受，板子打在師姐屁股上，卻比打在自己身上還疼，「師父！是幽蘭錯了，別打師姐啊！打我吧打我吧！！！」

「哼！當然要打你！趴好了！」師父指指幽蘭旁邊的位置，「還有你，小荷，褲子脫了！」

小荷脫掉褲子，乖乖的趴在幽蘭旁邊的石頭上。小荷比幽蘭大一些，已然成年，身體上也成熟許多，不同於幽蘭的屁股，小荷的臀兒緊實挺翹，平日里包裹在衣服中，較好的曲線自然流露，讓人看了便不禁遐想連篇。「幽蘭放心，師姐陪你，不會很痛的。」

為什麼……幽蘭心中不解……為什麼…… 我是不祥之人啊……跟我在一起會倒霉的……師姐為什麼不怕……正想著，師傅的板子已經招呼到了幽蘭的屁股，「啪」！

「啊…..」幽蘭驚呼。

啪，又是一板，只不過，是落在小荷的屁股上，「嗚嗚……」

啪啪啪啪啪，板子連續擊打幽蘭，幽蘭的屁股隨著板子的起落上下起伏，嫩白的屁股上已經泛起了大片紅暈，「啊…..！！！！！」

「幽蘭，」小荷看著幽蘭痛苦的表情，小臉上已經滲出汗水，「沒事，一會就打完了。」這丫頭怕疼怕的要死，「傻丫頭……」小荷自言自語道…..記得小時候幽蘭練功扭到腳，師傅為了給她治傷想要針灸，記過剛扎了一針，小丫頭就鬧得不行，害的師傅差點扎錯穴位。

啪啪啪啪，板子還是落在幽蘭的屁股上，此時幽蘭屁股上的顏色更深了，像落日前的晚霞，好看的緊。啪啪啪啪啪，板子更加沉重的打在幽蘭的屁股上，幽蘭此時已經有些受不住，開始扭動屁股，「啊！！！！！痛…….嗚嗚嗚……」

「師父！」不行，不可以再讓幽蘭挨打了，她會痛的！「你別打她了！打我幾下吧！打我吧師父！」

「你別急，」師父緩緩轉過身，啪啪啪，板子落在小荷翹美的屁股上。

「啊……」小荷輕呼，「謝…謝謝師傅……」

啪啪啪…不等小荷說完，又是幾板子落下來。不得不承認，師父打屁股的技術是一流，不過幾板子，就覆蓋了小荷的整個屁股，很是均勻，小荷的屁股整個都麻麻的。

「嗚嗚嗚…師父…謝謝師父…」吃痛的小荷抽泣起來。小荷知道，師父在自己這裡下的板子一定會比幽蘭的重，這樣，小荷就欣慰了。

「師父別打了！！！！別打了！！！！！」幽蘭站起身，擋在小荷身上，「師父打我吧！犯錯的是我啊！」

「幽蘭，趴回去！」師父大喝。

「幽蘭，」真拿這丫頭沒辦法……「聽話，回去…」

「不！」幽蘭倔強的小嘴一撅，「對我好的人不可以受傷！絕不！」

「師父，」小荷站起身，是啊，對幽蘭好的人不可以受傷，可是幽蘭你可曾想過，對你好的人也不願你痛啊！「把板子給小荷吧，小荷幫您打幽蘭。小荷……」她頓了頓，還是狠下心，「會狠狠的打的。」

什麼？幽蘭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從見到師姐的第一天起，師姐就愛惜著自己，自己挨打了給自己上藥；被罵哭了，師姐緊緊地抱住自己，會像娘親一樣安慰自己…..師姐這是怎麼了…「師姐……」

「好，」師傅倒要看看，小荷葫蘆里賣的什麼葯，「先給我打她五十板子，一會兒再打你！」

「是，師傅，」小荷走到幽蘭身邊，「幽蘭，趴好，屁股高高撅起來！」從沒有過…從沒有…師姐從沒這樣嚴厲的命令過自己…是不是自己總是害師姐挨打，師姐真的討厭自己了…是的，一定是的！這一天還是來了….終究是來了……她是不祥之人，她，註定是要孤獨一輩子的……幽蘭聽命的趴在石凳上，撅起屁股，等著師姐的責罰……只要是師姐，就算打死她她也願意，畢竟那還說明師姐願意打她！

小荷舉起板子，卻遲遲不忍落下… 幽蘭，要忍著，忍著！就幾下而已，不會疼的，不會的，相信師姐！

啪！一聲脆響，板子重重的打在幽蘭屁股上，隨著板子的離開，陷進去的臀肉也彈了起來，只是，比以前更高了。

幽蘭死死地咬著自己的手臂，「不可以哭，不可以哭！」幽蘭不斷地告訴自己。

啪啪啪啪，又是四板，同樣的力度，同樣的落點。

不哭，不哭！幽蘭不斷地告訴自己！

又十板打下來，疼，還是疼。但是幽蘭感覺得到，雖疼，力度卻比之前的輕了許多。「師姐……」幽蘭明白了，開始只是做樣子給師父看，現在師姐掄圓了手臂揮動板子，只是在即將打上幽蘭屁股的同時馬上泄力，便沒那樣痛了。

「凌小荷！」師父怎會看不出這其中的端倪？！「你拍灰呢？！還有你幽蘭，」師父重重的一巴掌摑在幽蘭臀峰上，「有那麼疼嗎？！」師父一把搶過板子，把小荷按在石凳上，照著屁股狠狠地抽下去，「我讓你放水！我讓你放水！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不是！行啊你！」一板又一板，「啪啪」的脆響不絕於耳，小荷吃痛，叫了出來，「啊！！！！師父，好痛啊！！！！」

20板子下來，小荷大汗淋漓，癱倒在石凳上，平趴的背上下起伏著。「師父…… 是幽蘭的錯！」這個時候。幽蘭跪在師父身邊，手肘撐地，撅起已經被打的紫紅的屁股，「打幽蘭吧！！！！！嗚嗚嗚…」幽蘭嚶嚶地哭，「幽蘭還是牽連了別人……五年了，幽蘭害了師姐五年……師父打死幽蘭吧！那樣幽蘭就不會….嗚嗚….不會牽連別人了」

「幽蘭！」小荷趴在石凳上，聽到師妹這樣說，當真是驚心，「別胡說！」

「哼，」師父扔掉板子，雙手左右開弓，摑在幽蘭撅起的臀上，「一邊挨打還一邊說話，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幽蘭止不住的哭，「師姐，你對我好，幽蘭知道！可是…嗚嗚嗚…可是我還是連累了你！就像我害死媽媽和哥哥一樣……我會害死所有對我好的人！！！」

「幽蘭，你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好好挨打！聽話！」小荷知道，這是幽蘭這孩子的痛楚，幼小的年紀，幽蘭就學會了自我封閉，不與任何人接觸。別人打她趕她，甚至用石子砸她，她也只是安靜的站著，額頭上砸出了血，她也不動，只是嘴裡不停地念，我是不祥之人我是不祥之人……幽蘭來山上的那一日，小荷不在，只是回來後聽到師兄弟談起，山上來了個掃把星，使得她對這個「災星」還真是充滿好奇心。第一次見到幽蘭，是在後山的小溪邊，小小的人兒，跪在溪邊沖向西方，重重的磕了四個頭，「媽媽，今天是您的忌日，也是幽蘭的生日，幽蘭不過生日，永遠不過……媽媽對不起，是幽蘭害死了您，該死的應該是幽蘭……媽媽，對不起……」五年了，每年的這一天，幽蘭都要在溪邊跪上兩個時辰……她會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說是自己的不祥惹得了怎樣怎樣的事。

小荷不信，哪裡有什麼不祥之人呢！！！！可這孩子偏偏就信了……是小荷送給了幽蘭人生中的第一份生日禮物—一個小荷用桃木雕成的小幽蘭，幽蘭拿著那個小木雕開心了好久。她自己編了條紅繩，從那以後，那小木雕幽蘭一直戴在身上，連沐浴時都不曾摘下，幽蘭說，小荷姐是除了媽媽以外第一個對幽蘭好的人……傻丫頭，她哪裡見過自己的媽媽……此時的幽蘭早已不堪責打，倒在地上，那小木雕從衣間滑出，靜靜地躺在地上。

「小荷！」師父大喝一聲，「去把為師的鞭子和繩子拿來！看她老不老實！」

「師父！師妹怎麼受得了鞭子呢！」

「你去不去？」

「師父…..」師父口中的鞭子是條長牛皮鞭，黑色的，很有韌性。師門中只有五師弟犯過一次門規，讓師父動了這根鞭子，不過20鞭，五師弟便半個月下不了床。「師父，師妹再調皮也不能動鞭子啊！！！師父三思啊！！！」

「你若不去，我便一直打她，打到你肯去為止！」說罷，便拾起板子，一下一下打在幽蘭屁股上。板子帶著風呼嘯著落下，毫不留情的拍在幽蘭的屁股上，「啪啪」的響聲不絕於耳，幽蘭的屁股由紅色變成了紫紅色，幽蘭眉頭緊皺，可就是沒有喊出聲。

小荷不忍心讓幽蘭挨鞭子，她不想……可是，師命難違……「師父別打了！徒兒這就去！」說罷便跑到師父屋中，取出長鞭和繩子，交到師傅手裡。

看著師父把幽蘭呈大字型地綁在石凳上，幽蘭的小手緊緊地攥著，小屁股底下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師父墊了點東西，高高的撅著，由於被綁覆轍，幽蘭不舒服的扭了扭屁股，本來就圓鼓鼓的屁股因為挨了板子變得腫脹而顯得愈加的翹。

「師父，師妹不管做錯了什麼，徒兒求您，別用鞭子！師妹真的受不了的！」

「你閉嘴！」師父好像真的生氣了，就在說話的瞬間，甩出長鞭，鞭稍從小荷頭上划過，落在小荷背上，一道長長的鞭痕橫貫小荷的背部，火辣辣的疼。

「唔……」小荷被鞭風掃過，跌坐在地上。

啪啪，師父又甩出兩鞭，一鞭子落在背上，與剛剛的鞭痕交成十字，一鞭落在屁股上，橫貫整個臀部，腫起一條血檁子。啪啪啪，三鞭子狠狠地抽在小荷屁股上，與剛剛的傷痕並排列著。

「師父…小荷…不敢了！師父饒命啊！」原來，這鞭子竟是這樣的痛……這樣的痛，幽蘭怎能受得住？

看著師姐被打，幽蘭自己被綁的緊緊的，根本無能為力……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自己真的是不祥之人，真的是……再這樣下去，師姐一定會被打死的！！！

「你住手啊！！！」幽蘭不知哪裡來的底氣，竟沖著師父大吼，「你可以不喜歡我，為什麼連師姐你都不放過！！！別打了別打了！！！」

「幽蘭！」小荷驚嘆，這丫頭哪裡來的膽量敢跟師父這樣說話？！「你太放肆了！閉嘴！」

師父放下小荷走向幽蘭，「把你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這丫頭平日里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個，今日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是自己真的把她打急了？不過，這丫頭還挺有氣性，好好調教，能成大器！

幽蘭趴在石頭上，嚶嚶的哭，「為什麼所有對我好的人都要受到傷害…. 是….都是我的錯…….」

「哼，」師傅走到幽蘭身邊，用手在幽蘭屁股上重重拍了兩巴掌，打的幽蘭小屁股一顫一顫的，「你不好好練劍，連累師姐挨打，還好意思哭？」

「嗚嗚嗚…..」

「為師問你，你今後好好練劍嗎？」

「我練……我一定好好練……嗚嗚嗚……你別打師姐了……」

「罷了，小荷說的對，你還小，對你要求不能過高……為師再給你三天時間，學不會這三招劍法，就把你扒光了吊在樹上打，讓所有師兄弟姐妹都看著！你可記住了？！」

「師父……謝謝師傅不打師姐了……」

師父困惑，這孩子是不是被打糊塗了……怎麼這麼說……「小荷，給幽蘭解開繩子，你們倆互相上點葯，好好養傷，你安慰安慰她。」

「是……」說罷，小荷解開繩子，將幽蘭扶起，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幽蘭的背，抱著幽蘭痛哭……

「幽蘭，沒事了，別哭了。」

「對不起…師姐……都是我的錯……是我不祥…才害得你挨打……」

「不怪你，那些劍法本來就難。師姐教你，你一定能學會的。」

「師姐你別再對我好了……你離我遠點吧……我求你你離我遠點吧……」

「幽蘭你瞎說什麼？！」

「凌小荷！你離我遠點吧！」幽蘭開始推師姐，想把師姐推開，「嗚嗚嗚…你離我遠點吧……那樣你就不會挨打了……別再理我了……也像他們一樣，討厭我吧……」

「幽蘭！」小荷死死地抓住幽蘭的肩膀，「你胡說什麼？！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你太讓我失望了！」

「對……幽蘭不爭氣，不值得師姐對我好……你離開我就不會倒霉了……永遠不會了！」

幽蘭推開師姐，一個人跌跌撞撞的往竹林里跑去。

「幽蘭你去哪啊？！回來啊！！！」小荷拔腿便要追。幽蘭身上有傷，怎麼能一個人跑走呢！！！這丫頭，怎麼總是這麼消極呢！五年了，難道她仍舊把自己的心所在牢籠里嗎？！

「你別來管我了！！！！！！！！！！」幽蘭連頭也不回，就想這麼一直跑……是不是跑到天地盡頭就沒有人了，她就可以一個人生活了，自生自滅，再沒人管了，再沒人會用石頭丟她，再沒有人嫌棄她是不祥之身了，她再也不會去害人了。

「小荷，」師父見狀攔住小荷，「你回去上藥，我去追她。」

師傅用輕功飛進竹林，一把抓住幽蘭，點了幽蘭兩處穴道，使她手腳不能動了。「你想往哪跑？」

「到所有人都找不到我的地方去……」

「剛才那頓打還不夠是不是？！」

「你還管我幹嗎？！你不是也討厭我嗎？！我失蹤了，所有人都會開心的！既然我不祥，就讓我一個人自生自滅吧！」

「你當師傅一點也不疼你？」

「難道不是嗎？！」

「是？我要不疼你，何苦要打你、管教你？！直接把你扔在山裡，你活得過三天？」

「誰說我活不過？！我一個人，也能活得好好的！沒有人罵我，沒有人打我，也再沒有人嫌棄我是不祥之人！嗚嗚嗚……. 我是不祥之人啊……. 別管我了……你們都離我遠點吧……」

「哼！」啪的一聲，師父一巴掌打在幽蘭臉頰之上，「師傅就是想教你一身本事，讓你救人自救，你怎麼就不懂？！你為什麼不肯努力練功？！為什麼偷懶？！」

「我……沒有」

「沒有？！這麼簡單的三招劍法，練了那麼久都練不會，還說沒有！」

「我不能……不能學……若是我學會了，會傷人的…….」

「你在嘟囔些什麼？」

「我不祥啊……..！我怎麼有資格學呢？！」

「亂世之中，不會劍招如何自保？」

「自保….？」幽蘭從來不懂的保護自己，也從來不會反抗。小時候被爹爹打屁股，再疼再羞幽蘭也只是自己默默的哭……不祥之人有什麼資格反抗呢…..「保了自己，別人就會死的…. 我不可以自保… 該死的是我……. 都是我……」

「行了！你閉嘴！不要再用你那套『不祥之人』的說法搪塞為師！為師不信那一套！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跟我回去，好好學劍，要麼，現在我打斷你的腿，逐你出師門！」

「師父，求你了…我不想害人啊！我……不能學……我學會了….別人就會死的…….」

「不學劍招也罷，那你就學師傅的琴棋書畫，天文地理。無論如何，女孩子家家的，總要有一技在身才行啊。」

「師父……會琴棋書畫…..？還會天….天文地理？」

「臭丫頭，你以為你師傅是流氓啊，只會打架？我什麼都會。」

突然，小荷跑進竹林，張口大喊，「師傅~~不好了~~家裡著火了~~快來救火呀~~！」

「咳咳，」師父怎會不知道是小荷的詭計，不過也正好緩解了和幽蘭之間的尷尬，等回去再說吧，「先和我回去救火，一會兒再收拾你們兩個！」

火是從後院的柴房附近一個很偏僻的角落著起來的，很明顯，火燒不大……

正堂。小荷和幽蘭跪在地上。

「小荷，你大師兄說你為了救幽蘭才點火的？是這麼回事么？」

「是…徒兒看師父臉色不好，怕師父再責打師妹，才想引開您的……師傅…您責罰我吧……」

「當然要責罰你！」雖然那個角落偏僻，但是不偏不倚，那裡埋著師傅最珍惜的好寶貝，這個凌小荷差點燒了它，不狠狠打她才怪！「一人做事一人當，今天我就重重責罰你！」

「師父！別打……！師姐剛剛才挨完打啊！！」

「唉……」怎麼把這個愛搗亂的小丫頭給忘了，「來人，先把幽蘭給我按住，別讓她搗亂……」

旁邊出來倆個弟子將幽蘭架住。

「放開我！！！！師父求你了，別打了！」

「幽蘭你閉嘴！我犯錯，師父打我是應該的。」

師傅並不理會幽蘭，「扒了小荷的褲子，給我打100大板！」

兩個弟子把小荷的褲子褪到膝蓋處，大板子一下一下落下來，左右開弓重重的打了起來，堂中響起的板子擊打在臀肉上的聲音不絕入耳，中間夾雜著小荷的喊聲，「啊……呃……哇！……」

「凌小荷！說了讓你別管我！！！！！你以為我會感謝你嗎？！！！！！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嗚嗚….為什麼……為什麼要為我挨打……」

板子狠狠的落下，小荷的屁股快要被打爛了。可是最讓她難過的是幽蘭的話…為什麼…她怎麼會討厭自己呢？！小荷趴在地上不停地呼痛，「啊…！！！師傅……小荷知錯了……幽蘭別哭……啊…！！！」又20板子打完，小荷終於受不住，暈了過去。

還在嚶嚶哭泣的幽蘭看到師姐暈倒，以為師姐被打死了，「師姐！！！！！！」看著小荷癱軟在地上，師父也實在不忍心再打下去，「罷了，你們倆個把你們師姐扶下去，上點葯。」

這個時候幽蘭突然掙脫了兩位師兄的制服，撲到師姐身上大哭，「師姐…… 對不起………. 嗚嗚嗚… 師姐你醒醒啊…. 你別死別死……」

「幽蘭！起來！她沒死……」

遊覽全然沒有把師父的話聽進去，哭的涕泗橫流，都快虛脫了，「幽蘭不討厭你……不討厭你的……幽蘭知道師姐最疼幽蘭了！幽蘭怎麼會討厭你呢….？！幽蘭只是不想讓師姐再挨打了才那麼說的……師姐不要不理幽蘭啊……那便再沒有人心疼幽蘭、抱幽蘭了啊！」

「哎呀……」師父被幽蘭的哭聲吵的頭疼，這個丫頭怎麼這麼能哭啊…..明明就沒有死啊……「你們，把幽蘭拖走……」

幽蘭死死地抱著師姐的身體，「放開我！！！嗚嗚嗚…我不走…！嗚嗚嗚…..師姐！！！！！！我錯了……都是我錯了……我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 我現在就走……師姐，我陪你……！」

「幽蘭……」師父聽到這樣的話真的驚到了。他也不是不知道門中的師兄弟們經常欺負幽蘭，罵她，嫌棄她，這個孩子並不加以反抗，這怎麼能行呢？！怎麼可以就這麼任人欺凌呢？所以師父從來不幫著幽蘭，他要幽蘭學會自己堅強！老朋友送幽蘭上山之時曾說過，這個孩子太軟弱了，再這樣下去會毀掉她的一生的，老朋友也承認確實是把妻子和兒子的死遷怒於幽蘭，但他並不是不在乎這個女兒，但是因為自己教育方式太過失敗，她再和自己生活下去，這一輩子就完了，所以才把幽蘭送到自己這裡，並放下狠心的話說從此再不見幽蘭，可是每年幽蘭過生日時，老朋友總會悄悄上山來，躲在小溪邊的竹林里，遠遠的看一看幽蘭，給幽蘭帶一些她喜歡的東西……今天自己本以為幽蘭是有氣性的，可誰曾想過，她竟然用這麼消極的方式對待，「幽蘭！你再說一句這樣自暴自棄的話，我便真的打死……」

還未等師父的話說完，幽蘭便一下子咬著自己的舌頭想自盡，大股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幽蘭小巧的嘴裡流出來……

「幽蘭！！！！！！！！」師父衝過去使勁掰開幽蘭的嘴，捏住幽蘭的下巴，可是為時已晚，幽蘭暈死過去，早已氣若遊絲……師父情急之下封住幽蘭的幾處大穴，將幽蘭抱回房中。

再說幽蘭，只覺得嘴中一疼，頓時沒了知覺，再次有意識時，只感覺身子輕飄飄的，站在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地方，可是又覺得這地方隱約熟悉，細看之下發現不就是後山的小溪邊么！只是此時小溪兩岸並不是平時的石子路，而是開滿了丁香花，幽香撲鼻，美得很。

「幽蘭~」

幽蘭聽到有人叫她，一回頭，看到一個大姐姐朝自己走過來。大姐姐身著白色的紗衣，長發垂腰，隨意的挽在腦後，面目清秀可人，讓幽蘭看了就想親近。

「大姐姐……你怎麼認識我？這裡是哪裡啊？我師姐呢？我是來找她的。」

「大姐姐？呵呵~」

「大姐姐，你笑什麼啊……？」這個大姐姐好奇怪，笑什麼啊……不過幽蘭很是喜歡她，沒理由的喜歡她。

「小幽蘭不可以叫我大姐姐哦~」女子在幽蘭面前彎下腰來，用手掐了掐幽蘭的小臉。

「誒？」怎麼突然覺得這個大姐姐很眼熟呢？「那我應該叫你什麼呢……？」

「呵呵，你說呢？」女子沖幽蘭莞爾一笑，「你好好看看~」女子沖著小溪一指。

幽蘭好奇的把臉湊過去看向小溪里，除了她倆的影子，剩下的什麼都沒有啊……可是……自己和這個大姐姐長得好像哦……好神奇啊……

「呵呵，怎麼，還不知道應該叫我什麼么？如果我沒記錯，你的左邊屁股上應該有顆痣吧？」

「啊？！」幽蘭一緊張，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屁股，頓時臉紅起來。不錯，她左邊屁股上的確有顆痣。「你怎麼知道？！難道……」幽蘭想到小時候爹爹曾經在酒醉打自己時說過，自己和娘親長的十分相似，「你是……我的…….」

「呵呵，乖，還不快叫~」

「媽媽！」幽蘭叫著撲到了女子的懷中。不錯，這白衣女子正是幽蘭素未晤面的母親。

「幽蘭乖~」女子緊緊地抱著幽蘭，「媽媽的幽蘭果然是漂亮的~」女子寵溺的拍著幽蘭的背。

幽蘭和娘親說了從小到大的事情，雖然儘是些心酸的事情，可是幽蘭還是說的手舞足蹈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高興過，她再也不是孤零零的一個人了，有媽媽陪著她，她就什麼都不在乎了。正說著，一個小木雕從幽蘭的衣服里滑出來。

「咦，幽蘭，這是什麼啊？」

「媽媽你說這個么？」幽蘭指指脖子上掛著的木雕，「這是小荷師姐送給幽蘭的！媽媽你看，是小荷師姐雕的幽蘭呢！」

「恩，媽媽看出來了，雕的很像啊，很像我們可愛的小幽蘭~」

「嗯嗯！小荷師姐雕的可好了！這是幽蘭收到的唯一一件生日禮物呢！」

「唯一？幽蘭，你不過生日的么？」?? 「媽媽……幽蘭怎麼能過生日呢……要不是因為幽蘭的出生，媽媽也不會死啊……是幽蘭害死了媽媽……幽蘭的生日就是媽媽的忌日……幽蘭不可以這麼沒心沒肺……幽蘭沒有資格過生日的……」幽蘭的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光彩，又變的安靜、冷淡、哀傷，眼淚慢慢充滿了幽蘭的眼眶。

「幽蘭，」女子將幽蘭攬入懷中，輕輕地給幽蘭擦拭著眼淚，「幽蘭不哭，你知道媽媽當初為什麼寧可放棄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把你生下來么？因為你是媽媽生命的延續，媽媽要保護你，媽媽要把你帶到這個世界上來。還有你哥哥，為了救你死在土匪刀下，我們都是想讓你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啊。」

「媽媽…..你怎麼知道哥哥的事？」

「呵呵，因為媽媽每天倒在天上看著你啊~你身上發生的每一件事媽媽都知道~」女子理了理幽蘭散亂下來的髮絲，「包括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媽媽也知道。媽媽很生氣呢。」

「媽媽……」幽蘭心慌了，她不想讓媽媽生氣，她怕那樣的話媽媽就不理她了，「媽媽你別生氣！幽蘭知道錯了……」

「那，如果媽媽要懲罰你，你可願意？」

「願意！幽蘭願意！只要媽媽不生氣，幽蘭什麼都願意做！」

「那好，」女子席地而坐，指了指自己的腿，「你趴到這裡來，媽媽要懲罰你。」

「哦……」幽蘭老老實實的趴在媽媽的腿上，這個場景她再熟悉不過，這就是要打自己的屁股啊……幽蘭沒有想到會見到媽媽，更沒想到見媽媽的第一面，就要被媽媽打屁股……

嘩的一聲，幽蘭覺得屁股上一涼，這是女子剝掉了幽蘭的褲子，露出了幽蘭的光屁股。「唔，還真是有顆痣啊~」聽到媽媽摸著自己左邊的光屁股嘟囔著，儘管被打慣了光屁股，幽蘭也是不禁臉上一紅…

「啪！」女子打下了第一巴掌，幽蘭頓時覺得屁股上火辣辣的。不同於爹爹的巴掌，也不同於師父的板子，媽媽的巴掌雖然痛，但是幽蘭心底里有一絲暖暖的感覺。所以這一下，幽蘭並沒有喊痛。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連著幾下，女子左右交替的打在幽蘭的屁股上，幽蘭白嫩的屁股上立時布滿了紅色的掌印。「媽媽……好痛啊……」幽蘭忍不住了，疼的扭了扭屁股想以此來緩解疼痛，可是無奈被媽媽死死地按住了腰，就算動也沒法子大動。

「痛？痛就對了！就是為了讓你痛！你做的事太讓媽媽失望了！」啪啪啪啪啪啪！女子加重了力氣，連著打在了右邊屁股上。

「嗚嗚嗚…….媽媽別打了…..好疼啊…..幽蘭知道錯了……」啪啪啪！「那你說，你錯哪了？」

「幽蘭錯在不該消極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結束了媽媽和哥哥拼盡性命為幽蘭換回來的生命……嗚嗚嗚嗚嗚……」

「何止是我和你哥哥，」啪啪啪，又是三巴掌，此時幽蘭的屁股已經紅通通的，有點微微的腫，「還有你爹爹、師父和小荷師姐！」

「誒？」爹爹？師父？從小爹爹就總是對自己又打又罵，而師父呢，不過是不得不受了爹爹的託付才收留自己的……

「怎麼，很吃驚？」女子已經停止了對幽蘭屁股的責打，輕輕地揉著，幽蘭的屁股摸上去熱熱的，有的地方還起了一點硬塊，女子實在是不忍心再打下去，「沒錯，你爹確實是總打罵你，可那並不代表他不關心你啊，每次他打完你，都在你睡著以後悄悄地給你上藥，他也是心疼的啊！他知道自己的打罵深深地影響了你，怕你的脾性變的懦弱，才狠心把你送山上學藝的，每年你過生日，他都會去悄悄的看你，給你帶點東西。」

「爹爹……來看過我……還給我帶過東西…？」難怪，每年她過生日之後，就會有一些新的用品和食物無緣無故的出現在她房間里，她一直以為是門裡統一發的東西，原來竟是爹爹帶給她的……難怪，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女子輕重有度的給幽蘭按揉著紅腫的屁股，讓幽蘭覺得很舒服，「再說你師父，他雖然嚴厲，但他是希望你能多學點本領，保護自己。沒錯，他是會狠狠的打你，但是，有哪個師父不打徒弟的？！」

對啊，師父曾經說過，希望她可以保護自己保護別人……

「還有你小荷師姐，她沒有死啊~」

「誒？！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啊！！！！！」幽蘭一聲驚呼。

「哼，」原來是女子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誰讓你只顧著沒頭腦的哭，全然不聽你師父的話！你師父都說了她沒死！」

「真的么？！小荷師姐沒死？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見她啦！」

「見她？」啪，又是一巴掌，女子調皮的拍在幽蘭左邊屁股上，「沒門，你已經死了~」

「我…死了？」對哦，她記得她確實是咬舌自盡了……「那……那我不見她了……只要她好好活著，我就開心了……」

「哦？你真的不想回去了？」

「恩……」誒，不對啊，媽媽這麼問，肯定是有問題！就這麼一小會，她已經領教了媽媽的「手段」，自己的媽媽還真是調皮，不知道以前媽媽調皮的時候，爹爹會不會也把媽媽按在膝頭打上一頓屁股呢？想到這裡幽蘭嗤嗤的笑了起來。

「你傻笑什麼？」女子把手按在幽蘭屁股上，作勢要掐，「臭丫頭，瞎尋思什麼呢？」

「咳咳，沒什麼啊~」幽蘭馬上岔開話題，「媽媽，我真的回不去了么？」

「那你告訴媽媽，你想回去么？」

「想啊！當然想了！我要回去謝謝師傅，還有照顧師姐、保護師姐！」

「得了吧，你不給人家添亂就好了~」女子幽幽的說。

「媽媽！」幽蘭氣鼓鼓的小嘴一撅。

「好了好了，幽蘭，」女子扶起幽蘭，給她提好褲子，讓她坐好，「你聽我說，你看前面那個發光的地方了么？」幽蘭順著媽媽指著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團發光的團霧，「那裡邊是通向死亡的大門，走過去，你就可以轉世投胎，重新為人，下一世，再不會有人罵你不祥，你是大富大貴的命。當然，你也可以去那邊，」幽蘭看向反方向，有一個木門，「回到你師姐身邊。你自己做選擇吧。」說罷，女子便起身踱到溪邊。

幽蘭踟躕了，她不知道該不該回去……萬一師父他們並不是像媽媽說的一樣，自己回去了，不還是要像以前一樣繼續做不祥之人么？可是，她捨不得師姐，也捨不得師父，仔細想想，師父嚴厲之餘，確是非常關心她……她該怎麼辦……？此時，她突然看到了胸前掛著的木雕，想起了師姐跟她說的，「幽蘭，你要記住，你就是你，你從來沒有害過別人，也不是不祥之人！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每個人都有走向死亡的一天，難道你要把所有人的死亡全都歸結到你自己的身上么？」是啊，師姐說的沒錯，這麼多年來，是自己把自己關了起來，不去接觸自己身邊的一切，狹隘的只知道「不祥」這兩個字，是自己錯了……

「媽媽……」

「怎麼，」女子轉過身來，「想好了？」

「恩，媽媽，幽蘭要回去，幽蘭要好好的活下去，不能對不起媽媽和哥哥的犧牲！」幽蘭頓了頓，「可是……」

「呵呵，可是你又捨不得媽媽對不對？」

「誒？」媽媽怎麼什麼都知道……「恩……」

「你放心，媽媽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媽媽時時刻刻都在關心你啊~」

「恩！」有了媽媽的承諾，幽蘭開心了許多，只是……「額…那個…媽媽…能不能……」

「怎麼了？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事就說啊~」

「媽媽能不能……」說著，幽蘭解開腰帶，又一次褪下了自己的褲子，露出屁股，轉過身去，撅著屁股對著媽媽，「再給幽蘭揉揉屁股……幽蘭好喜歡媽媽給幽蘭揉……」說著，幽蘭臉紅到了耳朵根子~

「哈哈，好啊，來，」女子坐下，拍拍自己的腿，「媽媽給你揉~」幽蘭高興地趴在了媽媽的腿上，把小屁股撅的高高的，在媽媽揉的過程中，時不時的挺兩下屁股跟媽媽玩。而女子也是，時不時的拍兩下，掐兩下，總算是又玩又鬧的給幽蘭又揉了一會。

「好了，」女子停了手，「幽蘭，你該走了，不然，你師父和師姐會擔心你的。」

「媽媽……」幽蘭的淚意上來了，趴在媽媽腿上嗚嗚的哭起來。

「好了寶貝，別哭了，要常笑才漂亮啊~」女子愛撫著幽蘭的屁股。突然，幽蘭覺得屁股上濕涼了一下，回頭一看，竟是媽媽低頭在幽蘭的屁股上吻了一下，「媽媽……！」幽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轉身撲到了媽媽的懷裡。

「幽蘭，媽媽會每天都陪著你的，媽媽就在你身邊啊~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走吧，回去吧……」

幽蘭拉著媽媽的手走到木門前，三步一回頭的走進了木門，最後看到的是媽媽溫柔的笑臉。走進木門以後，幽蘭就兩眼一黑，又一次失去了知覺。再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房間里，嘴裡傳來陣陣的血腥味和痛楚。

看到幽蘭緩緩睜開眼睛，師父第一個撲到幽蘭床前，「你醒了？」「師……」未等幽蘭開口說話，師父便搶先了一步。

「你怎麼這麼不懂事？不過是打你一頓，罵了你兩句，咬什麼舌頭？你都要氣死我了！！你怎麼就那麼相信什麼狗屁『不祥』？！怎麼就這麼輕視自己生命？！你想死么？去啊去啊！還醒過來幹什麼？！你以為我會擔心嗎？！」說著，師父竟紅了眼眶……在山上這麼多年，不要說看見師父哭，就是師父傷心，幽蘭都不曾見過，如今師父竟為了自己哭了？！「你知道么，看著你嘴裡大口的血沫往外涌，你知道為師有多害怕么？！為師怕沒法跟你爹爹交代啊！是為師沒有照顧好你……」

「師……」

「行了，」師父擦了擦眼淚，「你別說話，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你師姐內功深厚，100板子打不死她…我罰她去山裡打柴了，她把房子點了，咱不得需要木頭蓋房子啊？！你這一口咬下去，你就昏迷了五天啊……也有可能是七天？你知道為師不識數的……」

「嘻嘻……」幽蘭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師父作勢要打幽蘭，「還不是被你給氣的！下次你要是再敢咬舌頭，為師就打爛你的屁股！！！！！！」

「師父，幽蘭知錯了，幽蘭以後會好好的活下去，會好好練劍，會好好地跟師父學本事，保護自己，保護師姐，保護師父！」

「哼，你不給我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

正說著呢，就聽外面一陣狂呼，「幽蘭！你個小沒良心的！」那人已經跑到了眼前，是幽蘭的小荷師姐，「你還知道醒過來啊？！你死去啊！去啊！你還知道我們擔心你啊？！」

看著師姐滑稽的哭，幽蘭都看呆了。

「喂，幽蘭…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啊，有沒有變成弱智呀…？還認識我嗎？我是師姐呀……我是師姐~！」

幽蘭看著大家關切的眼神，抑制不住的想哭，「嗚嗚嗚…..二….二…嗚嗚…」

「二什麼…你倒是喊出來呀！」

「二…….」哇！幽蘭大哭這抱住二師姐，「我好想你啊！二…..嗚嗚嗚…..我好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荷掰開幽蘭，捏著她的嘴看來看去，「你舌頭還好么？來，叫聲『二師姐』聽聽~」

「二…二師兄~」出口，幽蘭便發現自己出了錯，「啊不是，是二……」還沒等幽蘭糾正，小荷便把幽蘭扒了褲子按在腿上，巴掌招呼到了幽蘭的屁股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二二二，二什麼二？！找打是不是！我讓你自殺！讓你自殺！」小荷埋怨一聲就打一下，打的幽蘭的屁股蛋一顫一顫的，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打死你！打死你！看你還敢自殺？！打爛你的屁股，看你還敢不敢讓師姐這麼擔心？！」

幽蘭安靜的趴在師姐腿上，忍著屁股上傳來的疼痛，可嘴上卻浸滿了笑容，原來媽媽說的是真的，大家都是關心我的！

師父早就悄聲的退出了房間，站在門口看著小荷打幽蘭，不禁笑了笑，「看來今天得好好打著兩個活寶一頓藤條，讓她們站著吃飯睡覺！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