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島女囚夏令營05

(5)初到“莊園”

不知過了多久,在一陣劇痛的刺激下,我蘇醒了過來。发現自己躺在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鐵床上。周圍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像是醫院的病房。我赤裸裸地躺著,除了腳上的鐵鐐之外,身上沒有任何衣服,也沒有繩索捆綁。

“你醒了。”一個女孩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很柔軟。

一個很清秀的女孩子站在床邊。她正用蘸了藥水的紗布為我擦拭滿身的鞭傷。剛才的劇痛正是藥水滲進傷口所致。

我掙紮著想翻一翻身。

“別動!剛剛上了藥……”

她急忙伸手過來制止我,我卻聽見了一陣玎玲玲的金屬碰撞之聲。我定睛看去,這才发現她的手腕上戴著一副短鏈手銬。

“你……?”我疑惑地看著她。

“我叫小憐,”她說,“是前天上島的,比姐姐你早來了一天。不過,我可比你差遠了,我只是個二級女囚。”

她一邊說,一邊有點顧影自憐地打量著自己。她看上去只有十八、九歲的樣子,裝束上很像一名護士,穿著一件雪白的連衣裙,領口系著一個天藍色的蝴蝶結。她頭发很長,一條烏黑的辮子從右肩膀上垂下來,一直垂到胸前,辮梢上也系了一個用天藍色綢子紮成的蝴蝶結。

“哦,小憐……麻煩你,幫我蓋上點什麽好嗎?”

盡管屋里只有我們兩個女孩子,我還是對自己這麽一絲不掛的躺著感到難堪。

小憐走到屋子的一角,從另一張床上取來一條白色被單,蓋在我身上。當她走動時,我才发現她的腳上也釘著一副腳鐐。雖然不像我腳上戴的那麽粗大,但看上去拖著它行走已非常吃力。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戴著腳鐐……”我有些歉疚地說道。

“沒關系”她笑了笑說,“戴了好幾天了,我已經開始習慣它了。姐姐你戴的這個才叫過癮呢,我從來沒見過這麽長的腳鐐。”

她一邊說,一邊不無羨慕地撫摸著我腳上的長鐐。

我苦笑了一下,微微閉上眼睛,想起昨晚釘鐐時那不堪回首的場面,我仍然心有余悸。

“姐姐,你真了不起,”小憐繼續說道,“這麽重的腳鐐,怎麽拖得動呵!還遊了街……”

“有什麽辦法呢?我身不由己。”我說道,“哦,小憐,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麽地方麽?我是怎麽到這兒來的?”

“這是莊園的治療室,你是被擡上山來的。你已經昏睡了五、六個小時了!”小憐說。

“是嗎?我昏過去……有這麽久了麽?”我有點疑惑地問道。

“你當然不知道了,你被擡進來的時候,就跟死人一樣。”小憐說道,“那個阿英簡直是個魔鬼!這麽狠的鞭刑你是怎麽挺過來的呀?聽小珊說,他們在山下整整鞭打了你兩個小時,你昏倒之後,阿英他們往你身上澆了七、八桶井水,也沒能把你弄醒。只好擡著你上來了。也幸好是沒醒,不然,要你自己拖著這麽重的腳鐐,從高低不平的山路上走過來。還不知道又會折騰成什麽樣子呢……”

聽著小憐滔滔不絕的吳儂軟語,我輕輕撫摸著滿身的傷痕,那戴鐐被綁、長街示眾、飽受鞭打、倍遭淩辱的情形,又一次浮現在我的眼前。不知為什麽,我覺得在那些剛剛過去的痛苦經歷中,正悄然增加著的一種無可名狀的驕傲和甜蜜,這實在是一種覆雜的、根本無法梳理的感覺,我默默地回憶著,體味著……

傍晚時分,有人送來了晚飯,我和小憐一起吃了。這是我一天來吃的唯一的一頓飯。

飯後不久,阿英像個幽靈似的,又一次出現了。

她穿了一件非常古怪的黑色長袍,看上去就像中世紀歐洲修道院中的修女一樣。她一進門就把手里提著的一個布袋子放在了地上。

“你,”她指著小憐命令道,“把里面的衣服拿出來,給思夢穿上。快點!我要馬上帶她去見莊主。”

莊主?我心想,大概是這里的頭兒吧,這可真是個滑稽的稱謂!

小憐從袋子里拿出衣服。是一件白色的旗袍,那種很古典的長袖旗袍,面料是綢子的,很細膩,領口、袍邊和袖口等處,都繡著淺灰色的花邊,右衽大襟上的一排盤扣也是淺灰色的。

床邊的墻上有一面鏡子。在小憐的幫助下,我忍著渾身的傷痛,很艱難地穿上了這件優雅的旗袍。它完全是按照我身材的尺寸縫制的,身體的曲線被恰到好處地襯托出來;袖長剛剛到手腕,下擺則正好長及腳踝。這是一種非常傳統的款式。

小憐拿過一把梳子,幫我把淩亂的頭发梳到腦後,又用一根和她辮梢上紮的完全相同的天藍色綢帶為我紮了一個发髻。這樣一來,我的臉更加顯出蒼白和憔悴。看著鏡中自己淒淒楚楚的樣子,我禁不住又一次傷感地落下淚來。

小憐又從袋子里拿出一雙肉色長絲襪,她讓我坐在床上,她自己卻蹲下身去,要用她那戴著手銬的雙手為我穿襪子。

“還是我自己來吧,這怎麽好麻煩你呢?”我實在過意不去。

“你就別客氣了,”小憐說道,“你滿身都是傷,不好亂動的。”

盡管我的腳鐐上纏了布條,而且先前還穿了一雙短襪,但那粗糙的鐐箍早已把腳腕磨得血肉模糊了,破碎的短襪已被小憐扔掉,她在我腳腕上塗了藥水並且用紗布包紮過。她小心翼翼地貼著鐐箍內側把襪子穿在了我的腳上。

那雙我早上穿過的黑色袢帶布鞋還算完好無損,只是上面沾滿了血跡,小憐用一塊沾了水的紗布擦拭了一下,同樣很仔細地幫我把它們穿上。

“真是不好意思,謝謝!”我扶起小憐,眼里含著感激的淚水,哽噎地說道。

“夠了,別這麽婆婆*** 了!”阿英不耐煩地走了過來,不知什麽時候她手里多了一條又粗又長的繩子。

“轉過身去,把手背在背後!”阿英向我命令道。

“她都傷成這樣了,你還要綁她呀?”小憐在一旁憤憤地喊道。

“放肆!這里哪有你說話的地方?”阿英揚手就給了小憐一際耳光。

小憐被打得踉蹌了幾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下。她不再吭聲,只是默默地擦了擦嘴角上流出的鮮血。

阿英還要接著再打。我急忙上去擋在小憐前面,對阿英說道:“求你別再打她了,我願意讓你綁我。……你綁吧!”

我轉身背對著她,把雙手放在身後。

“好呵,想充英雄!我成全你。”

阿英一把卡住我的脖子,朝我右腿的腿彎猛踢了一腳。咚地一聲,我身不由己地跪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她手中的繩子一下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

原來,她在繩子上預先做好了一個打成死結的、能套進頭去的繩環,。她先把繩環套在我的脖子上,再使勁按下我的肩膀,使我不得不趴在地板上。然後,她拉緊繩環,讓繩結落在我背部的中心位置。我被她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她分開兩股繩子分別從我腋下穿過,在我的胳膊上連繞三圈,緊緊地綁住我的雙臂,並把繩頭從背後繩環上穿過,打了一個死結。接著,她又將我雙手反扭著,上提至繩結所在處,她用一只手鉗住我的雙手,使手背相對緊緊地並在一起,另一只手則拉住繩子在我的手腕上迅速地纏了兩圈,接著又在我兩個手背之間纏了一圈,毫不猶豫地打了死結。手腕上的繩子一下子就勒緊了。隨後她把我拉起來,又將剩余的繩子上提,勒過雙肩,在我胸前交叉後,沿著兩只乳房的下側繞至身後,在腰間收緊,也打個死結。看看還有剩余,她又把繩子在我的小臂上各繞了一圈,最後與手腕上的繩索系在了一起。

她的動作極其粗暴,每扯動一下,我頸上的繩索就被拉緊一次。等她松開了手後,我身體自身的反關節作用,使頸上的繩索拉得更緊了。為了不至使我窒息,她拉住我頸前的繩子往前拽了拽,做了一點調整。

我不得不承認阿英是個捆綁天才,這種勒頸式捆綁,其實是上午那種五花大綁的變形,但比那個更殘忍、更恐怖。

我的整個上半身已經沒有任何活動余地。胳膊和手腕上的繩索都正好勒在上次捆過的地方,那里的皮肉本來就破了,一碰到繩子便鉆心地疼;現在卻不得不忍受這慘絕無比的第二次折磨!

胸部的交叉捆綁,則純粹是一種精神羞辱:繩子的交點正好落在乳溝正中,兩只乳房被緊緊地勒著,高高挺起,連旗袍下面的乳頭都清晰可見了……

最可怕的,還是勒在頸上的繩索,會隨著被綁者的掙紮而越來越緊。隨時都有窒息的可能……

魔鬼!這個叫阿英的女人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我心中罵道。

想不到,把我綁起來之後,阿英仍不肯放過小憐,她一把糾住小憐的長辮子,把她拖到屋子中央。她把小憐面朝下按在地上,拉住她戴著手銬的雙手舉過頭頂,再從腦後一直向下拉至背部。小憐疼得直叫喊。她又抓住小憐腳上的腳鐐,使勁地往上拉過來,使手銬的短鏈和腳鐐中間的鐵鏈夠到了一起。接著,她不知從哪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銅鎖,哢嚓一下,把兩根鏈子鎖在了一塊。一時間,小憐的身軀呈反弓狀,被繃得緊緊的。她痛苦地掙紮著,然而,我深知,在這種情形下,越是掙紮,那痛苦就強烈。小憐的臉都扭曲得變了形……

“放開她!”我氣憤地喊道,“你為什麽不講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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