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啼鳥的懺悔 #6 高傲的姬武將面臨的麻煩戰局?自以為是的計謀,卻被反將一軍!絕妙計策失敗後,在貴族面前處以責臀杖刑吧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說好的匪寇呢,嗯?”


日晷冷笑著,翹著腿坐在總督府議事廳的廳堂之上,睥睨著堂下的三女。身著白色制服的兩名少女分跪在兩側,而正中間趴著的則是一名身著黑色制服的魔女。魔女的黑色褶裙已經被掀了起來,雙手上則戴著枷鎖,腰下也放著一塊擡高臀部的軟墊;兩座一人多高的鐵人偶,正揮動著手中實心的木杖,左右開弓地打在魔女赤裸的臀部上。魔女被這嚴厲的刑罰打得哀聲連連,臀上也早已覆滿了一層厚重的緋紅——有些部位甚至開始紫青了起來。然而總督的威嚴和法術卻將她牢牢定在了地板上,不敢挪動身體分毫。畢竟,眼前的這頓打只是總督私人的“訓誡”,如果按照流程走,那等著她的就是在督軍會議的會堂中,在一幹貴族和同事們的面前,扒光衣服挨板子了。


“大……啊……大人——!”


“卑職確實偵查到了……啊——!但是,但是……”


“但是什麽?”


日晷打了個響指,鐵人偶們冷酷的杖責也隨之停止了。他瞇著眼睛,盯著趴在地上,額頭上爬滿汗珠的魔女,懷疑地詰問著。


“但是,匪寇狡詐多端,竟然不到半日就消失得一幹二凈……這……”


“哼,狡辯!”


日晷從鼻子中輕哼出一陣冷氣,隨後便再次揮下了手。鐵人偶的木杖,也繼續以原先的力度,落在了魔女慘不忍睹的屁股上。


“啊——!呀——!大人饒命——!”


鼻涕和眼淚糊滿了魔女的臉龐——就在不久前,這張窘迫的臉蛋還是美艷動人的模樣。魔女名叫海葉,是西南總督區下屬唯二的魔女單位之一,第312魔女航空團的指揮官。而她之所以遭此懲罰的原因也很簡單:不久前她率部偵查邊境叛軍的活動,卻意外發現了一支大型部隊。由於叛軍長期以小編制滲透騷擾,因此這般規模的部隊想必有著重要目標。當她觀察到這只部隊放慢速度並卸下輜重時,欣喜的她便率部撤離,報告後方在某處有大規模敵軍停留。她滿以為對方會駐留個至少一兩天才開拔,因此也呈上了一份樂觀的報告;可第二天射擊軍的快速部隊趕到時,卻發現叛軍早已消失得一幹二凈,沒留下任何痕跡。


於是,被認為是謊報軍情的她,被暫時撤銷掉了職務,押送到西都米澤特,向統領著西南總督區軍政大權的日晷認罪認罰。


一旁的兩位白衣少女,則是射擊軍兩支部隊的指揮者——射擊軍第一旅的旅長法茵,還有作為快速反應部隊的,射擊軍混編第二團的指揮官蘭汐(Lansey)。作為接收到情報並負責策劃這次失敗行動的責任人,她們也一同“呈堂證供”了。當然,法茵的心情倒是很輕松——畢竟她一開始就主張穩妥處置,而不是急功近利。此外,她和總督日晷的私交也頗為曖昧——甚至有傳聞認為日晷已經看上她,並將她納入妻室了。不過她倒是很明白,由於過去的經歷,這位總督大人只對那些“不會威脅他的女性”感到安心——換言之,就是生理年齡小於14歲的女孩們。


可是蘭汐就沒有那麽淡定了:這位前凸後翹的金發美人,此刻已經慌得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了。畢竟,在收到這份情報後,就屬她最興奮,響應最為迅速。可以說,海葉挨完板子後,下一個說不定就該輪到她屁股開花了。


是的,平日里她也算是個城府極深、有勇有謀、殺伐果斷的狠角色。只不過,這一切在日晷的面前沒有什麽意義。身為從窘境中翻盤並取得如此地位的貴族,她們在他的眼里,也只是隨時可以打屁股的小女孩罷了——畢竟,看著這些叱咤風雲的女將們,褪下裙褲乖乖趴好,在板子下痛哭流涕的樣子,可是作為男人的無上享受。


“聽說你,很是配合海葉的這份情報啊?”


“蘭汐小姐?”


日晷將銳利的目光投向了蘭汐,而她也在這嚴厲的注視中,被嚇得一哆嗦。屁股上的傷痕似乎正隱隱作痛——那是她身為軍士時的回憶。當然,如今身為統帥,一旦輪到刑罰作用,她的下場只會更加狼狽。


“報告大人。”


頭皮發麻的蘭汐,也只能強打著精神回應了:


“卑職以為,海葉的情報不能算是全錯。”


是的,她只能硬著頭皮這麽回答了。畢竟,如果直接承認“是自己輕舉妄動,進而率部出擊”,那她輕敵妄動的罪名就算是坐實了,連爭辯的機會都不會有。


“哦,那你是覺得,本總督大人,和現實情況,都是錯的了?”


日晷甚至都有點想笑了——眼見得為了保全自己,這位高傲的女將竟然連這種話都敢說了。不過他也並不著急,畢竟欣賞她們慌亂的樣子,也是秋後算賬的一種樂趣。


“不不不,卑職不敢……”


蘭汐的大腦飛速運轉著,嘗試搜索著能填補自己結論的可能性。當然,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反正已經鋌而走險了,那就姑且給出一個結論便可。於是,沈吟片刻後,她便再次開口了:


“敵軍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轉移了,駐紮則只是她們慣用的手段,以迷惑我帝國軍的偵查。海葉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因而上當受騙。”


是的,她的這番描述也不能算空穴來風。某些不太可靠的,軍士間流傳的消息,似乎證明了叛軍有這麽一支力量會這麽幹。來自“通敵村”的,被俘獲奴隸的口供,似乎證明了這一點。現在,她也只能將這種猜測,向日晷說明了。


“哦,這倒是……”


日晷也不免沈吟了起來。平心而論,這番判斷還有那麽幾分道理。先前收集的不完整情報在此刻湧進了他的腦海——奴隸們的言談間,確實有過“反叛軍本部來去無蹤,定期轉移”的說辭,不過一度被當做“渲染威脅”給忽視了。


“那麽,蘭汐小姐。”


他坐直了身體,敲了敲椅子的扶手:


“為了證明你的說法有那麽些道理,而不是欺瞞上級,接下來一個月,請你率部偵查這部分敵軍的動向吧。”


“我相信,你的部隊能做到的。”


他啜飲了一口放在圓幾上的蜜酒,輕輕撣著衣袍,站起身來,示意三女起身。法茵幸災樂禍地看著額上冒汗的蘭汐與雙股戰戰的海葉,一副事不關己的得意頓時油然而生。不過,出於禮貌,她倒是沒有選擇陰陽怪氣地嘲諷:


“既然日晷大人吩咐了,那我等照辦便是。”


“放心,蘭汐。我會奉大人之命為你提供支援的。”


就這樣,兩位射擊軍的女將,便攙扶著屁股紫青的可憐魔女,從總督府的議事廳退了出去。




“這就轉移嗎,巨子大人?”


身著灰衣的少女跪坐在案前,手中還捧著那碗溫熱的羹湯。好不容易,隊伍終於駐紮下來,而她也可以抖擻精神,為領袖和她身邊的伴侶們做一頓好飯了。最近領袖一直吃的很少,就連那些匆忙趕制的便餐,也基本被身旁這位身形高大的女將所“代勞”吃掉了。她總是有些擔憂地看著二人,然而將軍卻只是揮了揮手,笑著將她支開:


“巨子大人食天地之靈氣,不像我這般凡夫俗子,要頻繁進食。放心吧,她沒事的。”


這確實是她無法理解的事情——即便這位名叫“灝”的將軍反覆向她闡釋,她還是本能地不相信。而現在,一直轉移的部隊終於等到了停駐的時刻。驚喜的她在夥房中,與姐妹們一起做完將士們的餐食後,才終於費盡心思,將一些剩余的食材匯總,給巨子大人認真地做了一碗“什錦羹”。領袖一向樸素節儉,又由於玄鳥的神力加身,不需要靠水谷之氣維持生命,因此特地要求夥房,務必在籌備完官兵餐食後,再考慮自己。


當然,雖說是“剩余食材”,這碗湯羹依舊是繁花似錦:禽鳥骨架熬制的濃湯中浸潤著椒粉與安魂草的覆合香味,魚肉邊角料打制成的潔白魚丸靜臥湯中,環繞著一撮汆燙熟的肉絲;青綠的筍絲與橘紅的蘿卜絲在奶湯中交織,為奶白中氤氳的香味,又增添了視覺的享受與口感的豐富。是的,即便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見到這碗湯羹怕不是也要食指大動,進而跳墻疾走。


可現在,這碗湯領袖卻只喝了一口,就全部推給了身邊的將軍。


是的,她比誰都清楚領袖為何不願完餐。就在剛才,來自前線的斥候抵達營中,向軍事議會傳達了來自前線地消息。很快,在此起彼伏的號令,與匆忙的腳步中,整座營地又再次忙碌起來,開始收拾裝備,準備繼續轉移了。


“將軍大人……!”


她有些委屈地看著巨子身邊的女將——那是她最忠誠的伴侶,也是全軍上下的靈魂人物——灝。雖然自己的手藝被她品嘗也不算壞事,但“想要奉獻給領袖”的,爭強好勝的心情,卻還是讓她心有不甘。


“咳咳——!”


眼見得廚娘執拗起了脾氣,灝也只得拿出將軍的威嚴,咳嗽了兩聲:


“夥房收拾完了嗎?馬上就要轉移了,還不快去?”


“敵人不會給你溫存的時間,抓緊點!”


眼見得小廚娘委屈巴巴卻又無可奈何地,帶著同伴們下去了,灝才終於算是松了一口氣。


“部屬們都太愛戴您了,巨子大人。”


她攙起盤腿坐在地上的玹,將自己最後的裝備也收拾停當——那是隨身攜帶在腰間的短劍。隨後,她便放下了因悶熱而撩起的,前胸的鎖子甲,重新將戰袍披掛在了身上。


“我們也動身吧,這里留給斷後的部隊就好。”


“嗯。”


玹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她點頭默許著,隨後便輕抖著垂下的羽衣,將玄鳥的神牌重新掛到了胸前,便隨著灝高大的身影,走出了帳篷。等待已久的三駕馬車已經停在了營中的道路上,上面則站立著四名整裝待發的女兵——其中二人還拿著火器。灝將玹請進了車棚,隨後便飛身爬上駕席,示意馭手出發。在馬兒的嘶鳴聲中,這輛三駕馬車很快便駛出了營地,與山谷中蜿蜒的車隊混合在了一起——她們又再次出發了。




“真是麻煩……”


蘭汐把玩著手中的鞭子,不時瞥向那個趴在長凳上的身影。長凳上的少女早已脫得一絲不掛,依伏在那特制的曲線上——她的嘴里含著一包香囊,而手腳則拘束在長凳四角的皮帶上。健美的淡褐色肌膚上布滿了緋紅的鞭痕,此刻正隨著汗水緩緩擴散開來。這般場景在帝國的自由民間倒也很常見——畢竟,只要稍有地位,便很容易買得起幾個奴隸,供自己的日常使喚與消遣。然而少女的身上卻完全沒有任何奴隸的烙印,就連身形也絕非是一般人的模樣——是的,這是一位自由民,還是一位射擊軍的士官。


在這支部隊里,長官的愛好早已是半公開的秘密了。作為一個性格奇怪而有著極強控制欲的角色,蘭汐自然需要一些特殊的方式,來舒緩她平日的壓力。而渴望獲得青睞的下屬們,便成為了最好的“材料”。只有那些心甘情願伏在這位長官面前,挨過她狠毒而精準的鞭子的軍士們,才能算是真正進入了她的“視野”,並且在戰鬥任務中得以重用。


“拿奴隸練手實在是沒意思,倒是不如考驗一下各位來得實在。”


這樣荒謬的要求,就只是在團內主要軍官的會餐時,被她輕描淡寫地講了出來。很快,聰明的家夥就揣摩出了她的意思,也成為了第一個“試驗品”。而現在趴在她面前供她排遣焦慮的,則是偵查小組的“藍隊”的隊長——菈荻(Radey)。


菈荻是個小個子的少女——淺褐的肌膚、金色的瞳孔,以及那一頭灰棕色的短發,都說明著她的本土血統。她的母親本是一位中下級貴族的女奴,與主人交合懷孕而生下了她。然而她卻很早就展現出了極強的忍耐力與戰鬥天賦,因此也被選中參軍。在立下戰功後,她被賜予了自由民身份,並加入了射擊軍,成為了蘭汐手下的一名軍士。自幼的經歷讓她對這位令人捉摸不透,甚至有些敬畏的長官,多了一份扭曲的仰慕和喜愛——而她也很快得到賞識,被提拔成了偵查小組的隊長。


“你可以起來了,小豹子。”


蘭汐揮了揮手指,而少女口中的香囊也隨之松開。她滿懷感激地爬下了長凳,不顧身體的赤裸,規規矩矩地跪坐在主官的面前,小心翼翼而滿是崇敬地瞥著面前挺拔俊俏的身影。蘭汐身上散發出的強者的氣質令她癡迷不已——正因如此,每當鞭子揮下的時刻,她總能感到與長官的心靈相通。


蘭汐牽起菈荻的左手,用右手托起她的下巴,將她拉到了身前。菈荻從喉嚨中發出一陣敬畏而期待的嗚咽,隨即便如獵豹般滑進了蘭汐的懷抱。少女們肌膚相親,而扭曲的情愫也在其中得以擴散開來。蘭汐將舌頭探進了她的口腔,而她也用舌齒報以輕柔的嚙咬。兩人糾纏了一會,直到涎水拉著細長而透明的絲線,依依不舍地分開兩對櫻唇,才算是告以段落。


“你說,要怎麽把叛賊找出來,小臟貓?”


蘭汐輕捏著菈荻的後頸皮,像逗貓般玩弄著,將帶著些許威脅的灼熱呼吸噴吐在少女的側臉上。她的手指撫過菈荻背部與臀上的鞭痕,時而加以安撫,時而暗中使勁。少女輕蹙著眉梢,可表情卻是愈發地諂媚和馴服——她的身體自由了,可靈魂卻習慣於強者的存在。


“答不上來,讓長官難堪的話……就請你屁股開花,然後吊縛幾日,如何?”


轉移矛盾,一向是蘭汐慣用的手段。把嚴苛的任務甩給下屬,然後命令她們自己想辦法——這已經是混編第二團的常態了。只是大多數下屬都習慣與此,並將這種攤派視作某種“艱難的享受”。畢竟,如果完成任務,吃肉的時候絕對會輪到自己。這是跟隨蘭汐的好處,也是蘭汐能如此專橫的自信。


“稟大人……卑職……倒是有一計。”


菈荻湊到了蘭汐的耳邊,半調情地向這位上級表示著接受與服從。


“那不妨說說。”


蘭汐倒是有些意外,不過此刻她的臉上依舊保持著冷靜。下屬們急中生智的點子,往往很是有效——她也充分相信這一點。於是她扶起菈荻,任由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隨即便饒有興致地凝視起那雙豹子般嫵媚而富於侵略性的眼睛。


“既然大人根據您的猜測,向日晷大人打了包票……那為什麽,不設個局讓叛匪來跳呢?”


菈荻側過腦袋,輕咬著手指,將雙乳緊貼在了蘭汐的頸窩里:


“她們不是喜歡鉆空子嗎?那就制造點大亂子,如何?”


“你快說,別賣關子,從速去辦。”


聽聞此言的蘭汐不由得兩眼放光,急忙坐直身子,彈開了右手手腕上的記事本。術式在空中快速施展著,正待記錄著即將陳述的精彩方案。


“那就讓卑職鬥膽獻策吧。”


菈荻從蘭汐的身上敏捷地跳下,裸著身體走到了桌案面前,取出了蘭汐案上的紙筆。在兩人目光的交匯中,一個鋌而走險的大膽的計劃呼之欲出。




“請問大人如何示下?”


女書記官有些諂媚地前傾著身子,滿臉笑意地等待著面前貴族的回覆。領口中敞露的溝壑幾乎已經貼在了男人的面前,隨著那香艷的呼吸而搖晃著。她的頭上戴著文職人員標志性的藍色小圓帽,上身則穿著一件露臍的白色深開領襯衣;下身緊貼著臀部輪廓的深藍色迷你包臀裙,搭配著白色吊帶襪與小腿靴,顯得幹練利落又嫵媚性感。作為時常能接觸到貴族的中級文官,她們的制服顯然考慮到了貴族們視覺上的享受。當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過女子身體的曲線時,因思考而疲憊的男人們也會發自內心地放松下來。她們大多數是自由之身,卻是比奴隸們更加親近的,真真正正運轉著城市生活的,“帝國的家奴”。


“嗯,做得很好。”男人欣慰地點了點頭,取下了鑲著金邊的單片眼鏡,“這可以稱得上是照顧妥帖啊?”


他的身前,正跪伏著兩名一絲不掛的女子。她們的頸上戴著刻有監獄編號的金屬項圈,而腳踝也被鎖鏈拘束在一起。此刻她們正翹著豐滿的臀部,向男人展示著她們爬滿優美傷痕的美背與臀瓣,眼中則帶著期待與渴求的目光。她們是從監獄中挑選出的美艷女犯,而她們來到此處的目的,就是為了取悅面前視察的貴族。


巴倫監獄(the Barenn Prison),坐落於西南總督區小城蒂林尼(Tilinne)的大型監獄。與米澤特的中央監獄不同,這里關押的多是一些“彈性罪犯”——從擾亂市場秩序,到傳播動搖思想,甚至包括流竄和小偷小摸之類的。作為首府的米澤特簡直是她們的天堂,因此貴族會議才決定將她們關押至此。負責這里工作的是貴族軻淩,一位有著閒散志趣的文化人。而他的樂趣,則很大程度上來源於這里的犯人。


由於並沒有犯下重罪,因此犯人們能爭取到減刑的機會還是相當多的。除了傳統的做工或是幫差,這里自然還有一項隱秘的內容——部分貴族對參觀監獄有著獵奇般的興趣,而他們的欲望,也務必要得以滿足。因此,只要能夠獲得青睞並被選中,用身體侍奉參觀的貴族,減刑的概率便大大增加;若是有幸因此懷孕,那離獲得釋放就只一步之遙了。


而這也是兩名女犯如此期待的原因——軻淩大人今日視察工作,並決定臨幸女犯二名。只要她們專注侍奉並成功懷孕,那麽牢獄之期便即將結束。


“你們兩個,還不勤快點?”


女書記官提高了音調,故作呵斥地催促著。而兩名美艷的女犯也急忙膝行著爬到了男人的腳邊,捧起他的雙足,放在了自己的頭頂。軻淩對此已經輕車熟路,因此也沒有多加在意——女書記官的翹臀和蜜穴他方才已經品鑒過了,現在是時候,用兩個下賤的淫肉套子,來完成一次爽快的泄欲了。


他用腳趾撥了撥左邊女犯的臉頰,示意她爬上身來。女犯心領神會,急忙扭動著她柔軟的腰肢,用背緊貼著男人的小腿,一路反向爬上了男人的膝蓋,分開雙腿坐在了胯間。身為低賤者的犯人是沒有資格在行愛時用正面迎向男人的,因此她必須學會如何用背影的嫵媚來打動男人。她聳動著肩胛骨,雙手不停地從肩膀向下滑動,沿著腰部勾勒出翕動的背影,隨後又撫過自己的大腿,擺出妓女求愛般的姿態,將臀部一寸寸靠近男人的胯間。軻淩滿意地欣賞著她的表演,用雙腳摩挲著另一名女犯——她已經很乖巧地躺到下來,將一對巨乳供作了足弓的按摩球。


“她們進來前是幹什麽的,嗯?”


他輕嘆一口氣,詢問著站在身後侍奉著的女書記官。女書記官也早已解開了衣扣,彈抖出胸前的一對玉兔,按摩著男人的頭頂和後頸。三女的同時侍奉令軻淩有些飄飄欲仙,他也頓時對兩名女犯的來歷有些好奇。


“報告大人~這兩個小妞是雜耍賣藝和占卜的,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罷了。上次南王殿下來訪的時候,這兩個賤人不知輕重,還敢當街耍弄巫術,怪力亂神。得虧是她們有幾個錢使,於是賞了一個清閒,才撥到這里來服刑的。”女書記官的語氣毫無波瀾,仿佛這一切都理所當然似的。


“不然,上不封頂,進了中央監獄,那可就每天屁股開花嘍~這不,今日大人您前來視察,才面了她們的板子。不然——”


她打了個響指,拉下了房間的窗簾。單向玻璃構築的墻壁,將監獄內部的活動一覽無余。軻淩這才看見,在他們下方的一處空地上,正擺著十幾條長凳,上面趴滿了赤身裸體的女犯;十幾個鐵人偶正揮動著木板,在一名女獄警的監視下,將板子規律地打在她們的屁股上。軻淩樂不可支地看著她們痛呼的表情和紅腫的臀部,頓時覺得興致又升起了幾分。於是,他命令女書記官將收音方向調整到了這里,一邊把玩著鮮活的女體,一邊聽取著監獄中女犯們挨打屁股的“天籟之音”,頓時好不自在。


“你們這些不務正業的騷女人……就是天生的婊子,是不是啊?”


他挑逗著身前的女犯,而女犯們也只能在撫愛的輕微高潮中,有些不情願地肯定著:


“嗯……啊……是的……賤女就是……嗚……只配被操的婊子……”


如此盛景下,也無怪乎軻淩如此中情這個“閒差”了。每天被這些本性不羈,卻不得不順從諂媚的女犯伺候,就連心情也好上不少;如果需要適當的鍛煉,也可以親自活動筋骨,打腫那麽三五個豐滿的屁股。“延年益壽”,簡直是這份工作的最好注解。


可正當他沈浸在例行的享受中時,卻突然發現下方的監獄里有什麽不對勁:本來井然有序的犯人突然躁動起來,而獄警也開始跑向某個方向。然而隨著一陣遙遠的撞擊聲,幾個獄警的身影卻被彈飛到了墻壁之上。一夥披著黑衣的家夥突然出現在視野中,快速地蔓延開來。正當他意識到事情不妙,準備抽身按下警報之際,一聲巨響伴隨著煙霧,便從自己的頭頂傳來了。


“咳咳……咳咳——”


他揮手趕著揚塵,好不容易推開膝上被嚇得僵直的女犯,和身後同樣呆若木雞的女書記官。正要起身,一把閃著白光的利刃,卻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難得一見啊,軻淩先生?”


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從來者的面罩下傳出,仿佛蛇蠍般令人惡寒。不想就此罷休的軻淩將手伸向了腰間,摸索著匕首的位置,可另一名黑衣女子卻從頭頂的窟窿中落下,將黑洞洞的手槍指向了他的腦袋:


“別動,種豬。”


反應過來是劫獄的女犯們,這才如夢初醒地跪倒在地,顫抖著望向兩個黑衣人。拿槍的女子並沒有過多地在意她們,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揮了揮手:


“你們滾蛋吧,別妨礙辦事就行。”


如釋重負的女犯們看了一眼軻淩,又看了一眼劫持者,這才終於手並做腳地扒拉開了房門,狼狽而迅速地消失在了走廊中。只留下軻淩和女書記官暗自叫罵,卻也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一切發生。


“那就姑且借二位一用,哼哼哼……”


黑衣女子冷笑著,用槍指向女書記官,示意她將軻淩綁好,隨後又親自將她捆上,隨後便壓著二人,走了出去。




“你這招真毒啊……菈荻……不愧是本地人……”


蘭汐看著傳來的密信,不由得笑出了聲。菈荻的計劃進展得如此神速,甚至有點超出了她的預期。現在,大半個蒂里尼的控制權,已經落入了這群假扮的“叛軍”之手。她們占領了監獄和軍械庫,解除了獄警的武裝,並成功對城市里有限的駐紮軍團形成了威懾。畢竟,她們大部分的軍備,都掌握在這些“叛軍”的手里呢。菈荻的部下還放出風聲,聲稱“起義軍部隊正在路上,不日即可占領蒂里尼,建立政權”。不僅如此,她們還派出監獄里放出的奴隸,組成了一支“先遣隊”,挨家挨戶地搜查奴隸並放走。


“你這樣子……怕不是日晷大人來了也要恨得牙癢癢了……”


當然,蘭汐是不必驚慌的。第二團的全體軍官已經知道了這一部署,而她們接下來要做的,則是“接應”偵察分隊的行動,大張旗鼓地介入到局勢中,去“抓捕”所謂的“叛亂分子”。當然,參加“抓捕”的射擊軍只是少數,更準確地說,是由一小部分射擊軍所指揮的駐屯軍士。而真正的大部隊,則在周圍設下埋伏,等待真正的叛軍聞訊前來,一網打盡。


“就算你們不來……那就權當鎮壓成功……也能對上面交差……哼哼……”


她已經打好如意算盤,靜待著接下來的發展了。




“稟告巨子大人,稟告各位將軍!”


頭戴翎盔的偵察兵掀開帳簾,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了進來,向圍坐在桌前的義軍將領們簡單行了軍禮,便急不可待地從隨身的背包中取出一支發簪,放在了方桌的外端:


“這是線人緊急傳來的情報,請過目!”


“辛苦你了。”坐在靠外側的將領接過發簪,旋開了簪頭,從中取出一張字條,朗讀了起來:


“……蒂里尼發生奴隸起義,起義人員已控制監獄和軍備庫……參與者著黑衣蒙面,打出‘自由解放’的口號……參與者聲稱,義軍大部正在趕來,不日即可完全解放城市,建立政權……消息十萬火急,望上級速作決定……”


將領們的臉色由平靜轉為詫異,進而開始彌漫著欣喜。是的,這確實是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在敵人統治的中心——城市,居然發生了成規模的奴隸起義,還聲稱要建立政權。她們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坐在會議桌盡頭的玹,以及左右的二位將領——巨子大人的左膀右臂與心愛的伴侶。她們都覺得,這或許是曾經埋下的,沒來得及進一步部署的暗線——“領袖在下大棋”,這便是她們的第一反應。


“你怎麽看,杉?”玹將她的目光落在了右側的將領身上。


與一頭烏黑長發、身形健美、英武非常的灝相比,杉是一名顯得有些瘦高的少女。她戴著黑色圓框眼鏡,一頭微卷茶色的短發披散在肩上,渾身散發著文質彬彬的知識分子氣質。與指揮一線作戰的將軍不同,她主管著軍隊的思想工作。許多軍官都嘗過她滿懷熱情、令人有些吃不消的教導和勸誡——當然,全軍將士是十分尊敬這位事必躬親的“教導員”的。有些基層官兵甚至將她稱為“聖徒”,來表達對她的尊重和敬畏。


不過,對於總覽全局的領袖而言,杉無疑還是有那麽一點瑕疵的。在玹看來,杉有時候容易因為激情而過分樂觀,進而影響到她原本理智的判斷。


杉的臉頰此時已經溢滿紅暈了——這個消息對她來說實在是過於興奮,以至於令她在恍惚間窺見了起義軍“少女革命”成功的影子。是的,有什麽消息,會比一次標志性的成功,更加刺激一位思想者呢?她只是整理了片刻語言,便迫不及待地開口了:


“領袖,各位同志,我認為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


“城市掀起一場如此成功的暴動,證明反抗的力量到達了一定程度。蒂里尼素來是敵人城市統治的薄弱地區,也是我方滲透工作的突破點。我們應當響應這次暴動,即使采取不樂觀的估計,也當接應起義力量突圍,進入我方控制區。只有作出熱烈的回應,才能進一步將搖擺的群眾爭取到我方陣營,為西南地區未來的局面打下基礎。”


她抑制著激動的心情,抿了一口水,這才向在座的將領們致意,重新坐了下去。很明顯,這一番熱情洋溢的發言已經喚起了數位將領的興趣,她們紛紛點頭示意,讚許著杉的分析和建議。


“說得不錯,杉。”


玹露出了一絲微妙的笑容,瞥了一眼滿面喜色的杉。她看到了在座將領們的反應,也看到了灝眼中的疑慮。現在,是時候讓她一錘定音了。


“你講的都不錯,卻唯獨忽視了一點。”


“蒂里尼的巴倫監獄里,關押的多是刑事犯。其構成魚龍混雜,以小工商業者為主,包括了非常多的投機分子。”


“我們一向反對讓搖擺階級擔任活動核心,各位都知道。如果是堅持革命路線的志士,怎麽可能不知道這條反覆強調的鐵律?舊日埃蘭王國守衛米澤特的軍團,正是因為大量采用市井之徒,才導致了不戰而潰,三日破城。”


她看向了一旁的杉,笑意中多了幾分詰責。而方才喜形於色的杉,在被點撥了這麽一下後,頓時恍然大悟,羞愧得無地自容。


“對……對不起,領袖……”她急忙起身,向玹鞠躬道歉,“我過分樂觀,犯了冒進的錯誤……”


“看來我們的教導員埋頭工作,缺乏活動啊?”玹不經意地調笑著,緩和著有些緊張的氣氛,“晚上來我這里報到吧,給你松松肌肉。”


帳篷里頓時回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笑聲,就連灝也不由得笑了。她們都知道,杉的屁股晚上要吃不消了。不過話說回來,她們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領袖的小小懲戒只是私人性質,更多還是告誡和鼓勵的意味;把有些懈怠的,關切的部下,叫到自己帳中,來一頓“巴掌的愛撫”,已經是她們“批評與自我批評”的一部分了。如果沒有這種柔性的手段,那就只會在最後,滑落到軍法從事了。

“那領袖,您對此如何看待呢?”


灝適時地拋出了話題,將作戰會議接了下去。


“你們還記得,最近射擊軍的調動吧?”


玹將上半身傾在會議桌上,環視著在座將領的目光。在斟酌了片刻後,一位將領開口了:


“記得,射擊軍那個第一旅,似乎撲了個空。好像是中了您的計策,直奔零山的谷地而去。然後,就是偵察兵發現一支射擊軍短暫地出現,往西邊去了。”


“西邊……那個方向上不就有蒂里尼嗎?”另一位將領也反應了過來。


“對,我覺得這次蹊蹺的暴動,和射擊軍有關系。”見將領們將情報綴連了起來,玹也繼續推進著她的猜想,“我沒有進一步的證據,但是有個大膽卻或許可行的構想。”


“灝,如果展開作戰,那就由你指揮。”她拍了拍灝的肩膀,向她示意。隨後,便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這個方案,我需要大家投票來決定,是否進行。”


就這樣,將領們正襟危坐了起來,嚴肅地望著她們敬愛的領袖,傾聽著她富於想象和推理,卻合乎邏輯的判斷。而當聽完之後,她們終於解開了疑慮,由衷佩服起了玹的膽識和才能。於是,在僅有兩人棄權的情況下,作戰方案最終制定、細化,並通過了。




“爾等逆賊,速速歸降,還可從輕發落!若是負隅頑抗,就地殲滅!”


蘭汐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親衛隊得意洋洋地穿行在市區的道路上。臨近的街道上,射擊軍步兵小隊已經展開了作戰隊形,貼著墻根,一棟樓一棟樓地“肅清”了起來。巴倫監獄的“賊首”已經被“擒拿歸案”了,只有“殘賊四五”落荒而逃;軍械庫的“危機”已經解除,交由駐紮軍看管。此刻,她正帶著幾支小隊,在大隊駐紮軍的掩護下,進行著“肅清殘敵”的工作。當然,並沒有什麽“殘賊”,有的只是被一桿子歸類成“協匪”的市民和奴隸罷了。在槍口和棍棒下,這些可憐的、頂多算是有限協從的家夥,被紛紛抓了出來,一個接一個地捆成了串。而後面的駐紮軍部隊,則負責接收這些“俘虜”。這些倒黴蛋很快就會在草草審判後,被當做奴隸賣到市場上去;而軍士們的錢袋子,也即將叮當作響了。


這也是蘭汐如此得意的原因之一——不僅能在軍事管制中刮到一筆“治安費”,還能順帶賣一波擄掠來的“叛匪”,將他人的財產和命運化作自己的利益。當然,如果真正的叛軍前來救援,還能刷一波戰功,提升自己的地位。


她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只待這里稍微平定,就立刻趕出城,和埋伏在野地的大部隊匯合,等著起義軍聞訊前來“自投羅網”。


……


“你等下繼續指揮她們,把這里搜幹凈,我即刻出城了。”


在看著射擊軍搜完街角最後一棟樓房後,她在一位跟隨的連長身邊耳語了幾句,便率領著護衛隊調轉馬頭,向反方向疾馳而去。




“來了,這群蠢貨……”


副團長看著望遠鏡里行進著的隊伍,不由得竊笑了起來。她的手已經激動得有些顫抖——這意味著,一切都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了。經過斥候的確認,這隊敵人毫無疑問是起義軍;而且更令人驚喜的是,里面似乎還有某個大人物。兩名斥候都確認了,似乎有一輛乘坐著多人的三駕馬車,被騎兵保護了起來。


“馬上,蘭汐大人就要到了……不過提前來了,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哦~”她暗自想著,可手上的工夫卻沒停下。她向一旁的傳令官打著手語,而傳令官也很快知曉了她的意圖,急忙施展起符文法術,向各部伏兵的帶領者傳遞起了準備行動的訊息。而另一方面,身穿黑衣、扮作叛軍的的偵查小隊,也已經躍躍欲試了。


“去吧。”


她向菈荻打了個手勢,而菈荻便帶領著部下,像豹子般竄出密林,朝著敵軍前進的方向大大咧咧地奔了過去。


……


“真好,真好……”


望遠鏡中,菈荻一行人已經被敵軍阻停了下來。她們打出旗號,向檢查的兵士示意著;在一頓搜查後,敵軍似乎相信了她們的身份;很快,那輛標志性的三駕馬車便從隊尾駛了出來。在兩名敵軍戰車兵的陪同下,一位身著青綠色羽衣,的少女,赤著足走到了車前,向這群“友軍”微笑致意著。


“這……這是……”


副團長一時間激動得有些不能自已了。在她的印象中,只有修為極高的法師,才會穿戴得如此不同尋常,並赤裸雙足。是的,這無疑是敵軍的高級別人員——遠超一般軍官的存在。


“聽我號令。”


四個小隊的射擊軍兵士正緊盯著她的動作——炮兵小組已經標定好射擊諸元,將炮處於待發了;而步兵隊已經做好了沖鋒姿態。這是她帶領的部隊。而在周圍的林地中,這樣的戰鬥隊還有七支。雖然敵方數量不占劣勢,但憑借著十來門輕炮的火力,她有信心將對面殺個人仰馬翻,生擒敵首。


“刷——!”


紅旗發出列列的風聲,宣告了進攻的開始。十來門炮分成三組,打出四到五發一組的彈幕;隨著沖殺的吶喊,射擊軍擺好了進攻隊列,從林地中迅速運動了下去。副團長緊握著那根簡易法杖,將步槍架在杖頂,向對面壓制設計著。一輪三發的彈倉很快便打空了,而她也在裝填後收起步槍,攜著法杖,指揮著部隊的前進。


……


聽到炮聲響起的菈荻,也一瞬間翻了臉。她們向四周散開,團團圍住這輛三駕馬車;而菈荻則拽出短劍,徑直推開駕車的軍士,直取身著羽衣的少女。在校射彈的塵埃和巨響中,時間仿佛變慢了:她能清晰地看到少女那漂亮的羽衣,以及脖頸上皮膚的肌理;少女的微笑似乎凝結在了臉頰上,仿佛被一切所震驚……


可令她驚恐的是,短劍卻揮空了。


等她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看不見的力量,牢牢束縛在了空中。


“看著你們的野心失敗吧,小豹子。”


少女邪魅地微笑著,像掂量小貓般抓起了她的後頸,徑直將她懸在了半空;而她的隊友們,也陸續被一擁而上的敵軍女兵們控制了。炮彈在看不見的青色屏障上炸開,傷不到敵軍分毫。她驚懼地撲騰著,可手腳卻紋絲不動;她絕望地看向戰友們沖來的方向,可視線里卻再也不是預想中整齊劃一的軍陣了:


在射擊軍沖鋒陣型的右方,一支偏師已經掩殺了過來——那是敵軍的部隊。側翼受襲的射擊軍急忙散開,試圖規避這猛烈的沖擊;可為首的敵將,已經一頭紮了進去,揮舞著長矛沖殺著,只一個照面就砍倒了三名軍士。猛烈的攻擊被攔腰打斷,還未受襲的部隊也急忙停了下來,結成密集陣型以圖自保。


是的,她們才是被算計的一方。




“怎麽回事……”


蘭汐強裝鎮定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切:她帶領著城外的預備隊,向著伏擊地點趕來,可約定好的信號卻一概沒有收到。不僅如此,前方的動靜也隱隱有些不對勁。她掙紮了一番,終於還是決定放慢速度,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按照預定的計劃,就算敵人部隊規模占優,伏擊部隊也應該可以取得先手和火力優勢,更不要說射擊軍卓越的戰鬥素養,對付一般叛軍部隊可以以一當三。


然而她越看,越覺得不對勁:白色的身影似乎出現在林地的邊緣,還是向自己方向過來的。一眾軍官急忙取出望遠鏡查看,可看到的,卻是敗退的射擊軍部隊。她們的隊形完全被打散了,重組成三三兩兩的臨時編組;有些人手里沒了法杖,有些卻沒了步槍。一些勉強維持的軍士邊開火邊退卻,好不容易退到了林地邊緣,卻突然被疾馳的身影碾碎了。


“騎兵——!”


蘭汐怒吼著,揮動著信號旗。全體預備隊在軍官的帶領下極速散開,插上刺刀,擺出了應對沖擊的簡易陣列。敗退的射擊軍識趣地向兩側散開,可敵軍的騎兵卻從林間小道上飛馳而出,直沖她們而來。


槍陣打出了第一輪子彈,幾名敵方騎兵與幾個來不及躲開的倒黴射擊軍被撂倒了。可更多的騎兵卻緊隨而至,兩側還伴隨著行動迅捷的輕裝步兵。當她們打出第二輪齊射時,這些步兵已經進入了最大射程,短停了下來,彎弓搭箭,向槍陣傾瀉著箭雨;而另一部分則繼續前進,在下一個位置停好,繼續重覆著動作。本就人手有些不足的射擊軍預備隊,同時面對著騎兵的沖擊與幾輪抵進的弓箭壓制,頓時陣列空缺,槍聲也稀拉了下來。是的,敵人以數倍的兵力沖擊著她們,而她們還處於被動位置。


轉瞬間,騎兵已經沖擊到了一百米開外。特制的投矛器開始傾瀉著怒火,將無數短矛扔向了射擊軍的陣列。蘭汐有些驚慌了,可軍官的職責和本能告訴她,絕不能動搖。她收攏著身邊的士兵,施展起簡易法術,擊落了數支飛箭和一桿投矛。信心大增的軍士們也開始交替起來,將背包橫在面前,施展起防禦的法術,並向外射擊著。這已經是她們最後的辦法了。


“隨我沖鋒,生擒敵首!”


一匹棗紅色的駿馬突然從騎兵陣中疾馳而出,如閃電般奔向了蘭汐所在的位置。蘭汐只看見一名身披紅袍的英武敵將,一手持著長矛,另一首握著彎刀,剎那間就抵進到了咫尺之外。幾名護衛的射擊軍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撞飛了出去。一股惡寒沿著脊椎爬上,幾乎要侵蝕掉空白的大腦。她甚至看見敵將掛起了長矛,伸出手,捉向自己的殘影。屈辱和不甘是那麽強烈,一時間竟令她僵在了原地。


“啊,我要被俘了……”


腦海中一瞬間閃過想象的畫面:敵人扒光自己的衣服,肆意抽打玩弄自己的私處,將自己五花大綁地捆著遊行。“烏鴉”、“走狗”、“賤貨”……這就是未來自己的標簽。而她將失去所有的寵幸與榮耀,成為嚴酷監督下,在田地里為敵人勞作的農夫……


“嘩——!”


淒厲的金屬聲劃過空氣,奔向了縱馬正欲擒拿蘭汐的灝。她一偏韁繩,躲開了蘭汐,可子彈卻還是打穿了伸出的左臂。吃痛的灝禦馬避開射擊軍舉起的刺刀,躍過敵軍的頭頂,向右後方折返了出去。她勉強舉起右手,揮舞著戰旗,示意騎兵隊伍規避。果不其然,一陣密集的槍彈又從遠處飛來,打倒了數名戰友——那是超遠程的狙擊。遇挫的起義軍分散開來,順手收拾著路徑上的殘兵,向林地撤退著。她們沒有充足的遠程火力,不能暴露在敵人的狙擊下。


“可惡……”


灝捂著左臂,有些不甘心地暗罵著。不過,反伏擊戰已經完成了它的目的:在玹親自出馬的加持下,林間的伏兵至少殲滅了半數以上;而她們的損失則十分微小。步兵接替了騎兵的位置,寶貴的火槍兵和擲彈兵也在掩護下,向狙擊的方向壓制著,掩護步兵搶救走中彈的戰友。玹的法術很快就會發揮作用,遮蔽戰場的視野;屆時她們就可以安全地收兵了。




“中了嗎,法茵?”


日晷含著一塊方糖,詢問著據槍的法茵。她此時正端著一支巨大的步槍,透過法術呈象觀察著遠處的戰場。她的身邊則是七八名使用同樣步槍的士官。“遠程狙擊部隊”——這是裝備精良的第一旅的招牌。她們使用超遠程的重型步槍,對特定區域提供精準支援,以實現爆發射擊的效果。


“中了幾個,大人。”


法茵放下手中的步槍,伸了個懶腰——法術呈象令她有些微略地疲倦。敵方法師已經施展起了煙幕,遮蔽了射擊視野——憑借她們的本事,暫時是看不到那邊的狀況了。


“嗯,你的救援部隊應該快到了。”


日晷看了看表上的時間,拍著法茵的肩膀:


“把那丟人的家夥撈回來吧。”


就這樣,二人分別飛身上馬,向著射擊彈著點的方向,疾馳而去。




蘭汐睜開雙眼,掃視著周圍的景象:一片灼燒的焦土上,到處是倒下的白色身影。傷者哀嚎著,呼喚著醫療兵。放眼看去,沒有一處不是慘淡無比。她的心已經在滴血了:林間的部隊肯定損失大半了,自己的預備隊也被打得七零八落,就剩一口氣了。可以說,不是突如其來的變故,混編第二團基本就要被叛軍吃幹抹凈。也就是說,她立身的老本,她的榮耀,幾乎隨風而去了。


“可惡……”


蘭汐渾身上下都散架般疼痛著——那是被騎兵擦中撞擊的,幾乎要命的傷。肋骨想必是斷了好幾根,大腿也可能骨折了一側……她只能半癱著坐在地上,等待己方的救援了。


“丟人啊,蘭汐小姐?”


熟悉的男性聲音,回響在自己的耳邊。


“日晷大人……”


她艱難地坐起身,羞愧地伏在了男人的面前,幾乎要將頭埋進地里了。


“以後可不能這樣嘍,蘭汐?要是我不開那一槍,你就被叛匪抓走了哦?”


法茵也調笑著,握住了蘭汐的手。不知為何,平時這個令她捉摸不透而有些討厭的同事,此刻卻如此地令人心安。一行淚水奪眶而出,灑在了殘破的衣袍上:


“嗚……我……我辜負了您的期待……”


“說什麽屁話呢,回去再講。”


深諳女人之心的日晷直接打斷了她的嗚咽,蹲下身來,將她攔腰抱起,放在了馬上。身為敗軍之將卻如此受寵,令蘭汐一時有些不適應。她羞澀地掙紮著,骨折的手臂卻拗不過日晷的大手,只能乖乖地,作出戰敗女騎士的姿態,依偎在日晷寬闊的胸膛里。


“等你好了再算賬。現在,還是先好起來吧。”


是的,雖然敗了,但蘭汐對他依舊有著特殊的意義。


就這樣,日晷和法茵二人,帶著受傷的蘭汐,策馬回到了第一旅的陣地。而在他們身後,則是打掃戰場的部隊,與逐漸在夕陽映照下,染上迷人淡金色的草地和森林。這是她們失敗的地方,卻不是她們倒下的地方。只要身後的龐大帝國依舊運轉,她們的榮耀,還將繼續維持下去。




“越限作戰、隱瞞情報、以戰斂財……還有最重要的,指揮失當導致重大損失……最後確認一遍,以上罪行你承認嗎?”坐在日晷身側的督軍參謀森嵐宣讀著文件上的罪狀,打量著半圓圍桌中間跪著的蘭汐。


此刻的蘭汐,早已沒有了先前的傲慢和神氣。這位金發美人,正一絲不掛地跪在軍事參謀會議的貴族面前,等待著自己的發落。她的頭發已經紮在了發網里,頸上的木枷將雙手和腦袋拷在了一起;懲戒的金屬夾正夾在她的乳尖與陰蒂上,不斷刺激著嬌嫩脆弱的部位,而後穴中則插著一塊浸泡了藥水的姜塊。私處的淫液正沿著雙腿淌下,滴落在小腿跪著的棱板上。所有拘束和屈辱的刑罰,都已經用在了她的身上。


是的,今天她要以如此屈辱的方式,在貴族上級面前完成懲戒。


“罪女承認,大人。”


她卑微地將額頭扣在冰冷的地板上,全身蜷伏著,面對著她高貴的上級們。身為罪人,被剝奪了自由的她,唯有用這種方式,向尊者表示自己的屈服。


“真可憐啊……”


“之前還是個大紅人……”


“得虧是日晷大人好心……”


一陣陣議論,讓她的臉頰紅得發燙。可這是自己犯下的錯誤,除了全部接受,她沒有選擇。


“依照軍法,本該剝奪你一切職責和權利,貶為奴籍,並處監禁二十年。”


森嵐停頓了片刻,清了清嗓子,“日晷大人出面擔保,以總督身份,特赦你的罪行,暫扣軍籍和民籍,轉隸到總督府名下,領契約奴籍,擇日放還。你是否明白?”


“明白……”


蘭汐再次將額頭扣在了地板上,感受著這份屈辱。


是的,這是日晷大人看在部下的份上,動用特赦,才免除了先前一連串可怕的刑罰。


“肉刑杖三百、鞭三百,裸身示眾七日,今憑總督特赦,改為在督軍會議前,庭杖三百,其余概免。”


“望你日後在總督府勤懇侍奉,心向主家,早日減刑,重新為人,是否明白?”


“明白。”


蘭汐再次叩首,隨後用余光感激地瞥了一眼端坐在中央的日晷:


“謝大人厚恩,罪女感激不盡”


“開始吧。”


日晷只是瞥了一眼堂下的少女,便揮手策動了法術,示意鐵人偶就位。


是的,杖刑要開始了。




鐵人偶鉗住了蘭汐的雙肩,將她擡到了放置在圍桌中心的懲戒台上。軟木的冰冷摩擦過蘭汐的毛孔,令她一陣哆嗦。懲戒台制作成人體腰部曲線的形狀,中部位置向上凸起,用於擡升受刑者的腰臀;而前後端則設置了固定枷鎖、拘束手腳的綁帶和凹槽。蘭汐自覺地趴好了位置,撅起臀部分開雙腿——乳夾和陰夾已經被自動取下,歸納進刑台的凹槽了,而分開的雙腿也被冰冷的金屬扣鎖在了刑台後端。隨著木枷清脆的鎖定聲,她的身體已經被牢牢固定住,不能隨意移動分毫了。


沒有塗抹在臀上的潤滑油,也沒有緩解疼痛、可供咬住的東西。鐵人偶寬大的木板沾著清潔劑,在兩側的臀瓣上擦拭了片刻——只是最基本的清潔罷了。以前挨板子時的小聰明,現在都不再有效。她只能用臀肉,扛過嚴酷的三百下庭杖。


她能感受到日晷銳利的目光,掃視過自己狼狽的模樣,端詳著這具裸露的身體。那目光是那麽地嚴厲,那麽地冷酷——感受不到男人在救援和保釋她時,她所想象的溫情。蘭汐不得不再次明白了自己的地位——一個稍微漂亮些、有用些,但和別的少女沒什麽不同,隨時可以打屁股,也可以一朝淪為女奴的小女孩罷了。


“嗖——啪——!”


木板劃破空氣,激起一陣風聲,隨後便迅速落在了高聳的臀瓣上。蘭汐險些驚呼出來,然而武將的本領還是令她將呼聲憋回了嗓子眼。勢大力沈的板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臀尖上,幾乎將那緊致的臀瓣砸扁下去,隨後便是臀浪來回撞擊所形成的痛楚的余波。一道寬大的白印浮現在臀尖上,伴隨著春日桃花般的緋點,隨後便快速地侵染開來,化作向兩旁散開的紅暈。只這一下,皮下的組織便被打出了淤血。蘭汐感到自己的四肢都僵直了起來,手指也疼得不聽使喚——掙紮與痙攣深刻地提醒了她,接下來刑罰的嚴酷性。


她沒有喊叫,也沒有多余的話語——這些是不被允許的。另一側的鐵人偶很快也落下了板子,從對側將另一邊的臀瓣也烙上了同樣的痕跡。第三下、第四下……每一下杖責都略微調整著位置,先是向上挪移到尾椎附近,隨後又重新“回鍋”,一直打到臀腿交界的地方。只消四五下,木板便可以覆蓋臀肉的大部分區域;而接下來的,就是無窮無盡的“翻炒”與“烹煎”了。


“額啊……嗚啊……”


僅僅打了十多下,蘭汐便有些難耐了。是的,當軍士的時候,她也沒少挨過板子。可那時的她,總是仗著自己的聰明,用各種辦法賄賂軍法處的書記官,或是直接討好下達命令的上級,讓挨打變成一種不那麽煎熬的過程。是的,在軍法處的刑架上,她曾經與軍法官纏綿得你來我往,最後也往往會奉上各種好處——有時幹脆就是幾枚銀幣;而在連長或是營長的私人軍帳里,她也不止一次在微醺後,用嫻熟的技巧替她們處理生理需求。最關鍵的是,自己的八面玲瓏還有戰功的掩護,因此也沒人能夠說上什麽閒話。


可現在,這些小手段通通失效了,而她所承受的每一下板責,都是“全力以赴”的。煎熬的思忖間,板子已經落下了二三十次,可離結束卻還是那麽遙遙無期。令人害怕的麻痹感正席卷著她的臀部,可就連這片刻的麻痹,也只會在四五下板責後,被再次落下的木板重新喚醒。她的雙腿不住地扭動著,額上也早已密布著大顆大顆的汗珠。只是三十來下板子,就徹底將她投機取巧的掩飾剝離下來,露出了八面玲瓏下的其實難負。


日晷頗有興致地看著蘭汐的狼狽姿態,心里洋溢著覆雜的欣喜和快感。一旁的貴族們紛紛半側過身,掩飾著臉上覆雜的神情——他們確實很熱衷於看這麽一場大戲,但執行的對象還是有些超過了他們的預料。畢竟,比起在家里觀賞女奴們挨板子,這樣的機會是微妙而刺激的。


不過日晷所體會到的,反而是徹底拿捏“強者”的快感。過去的不愉快,讓他對這些“尊嚴掃地”的活動,具有著隱秘的嗜好。看著不久前還叱咤戰場的女將,如今扒光衣服,當著同僚們的面挨板子,還要對自己感恩戴德——隱藏的,對尊嚴和地位的剝奪,要遠比打在屁股上的板子更令人陶醉。


“嗚啊——!嗷——!好痛——!要壞掉了——!”


六七十下板子,蘭汐的高傲便被徹底撕開了。此時的她已經痛呼不止,再也顧不上所謂的矜持了。當然,她的哀嚎只能成為這場香艷懲罰秀的佐料,因為這本身就是設計好的部分。眼淚和鼻涕已經糊滿了那張漂亮的臉,遮蔽了她的視線。近在咫尺的身影,此刻卻像神殿中的塑像那般高大。屁股上的板痕已經被覆蓋過十來次了——表層的肌膚已經腫起,徹底失去了知覺;可落板的沖擊卻愈加深入,將痛覺傳遞到深處的肌肉和骨骼上。


這便是刑杖的威力所在——只要加大力度,總能擊穿受刑者的底線和防禦。蘭汐已經不幻想自己能撐過去了,她無意義地掙紮著,一邊哀鳴一邊甩著眼淚,毫無希望地幻想著能喚起一點同情。乳尖不斷磨蹭著刑台的軟木支撐面,在渾身冷汗直冒的肌膚收縮下,反而愈發挺立了起來;愛液從私處分泌而出,沿著張開雙腿間的空隙沁潤開來,留下一灘羞恥的水漬。女性身體的自保本能,在外部破壞力的作用下,一起為觀者提供著賞心悅目的注解。


……


一百下。


刑杖還在進行著,而蘭汐的屁股上已經找不到一寸好肉了。紅腫已經令整個臀部都脹大了半圈,而淤血也在皮下形成了大面積的覆蓋。臀尖的皮膚已經出現了破損,幾處還滲出了混合著組織液的血跡。一百下庭杖,已經徹底瓦解了蘭汐的意志。她的眼神變得呆滯而畏懼,就像一只失魂落魄的鷹,再也不敢輕易覬覦自己夠不到的藍天了。


日晷在桌下輕輕打了個響指——他調整著鐵人偶的控制程序,減緩了揮擊的力度。通常來說,杖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在打服受刑者後,接下來的杖刑便需要“適可而止”了。貴族們需要的並不是呆滯的蠢蛋,而是有用的家夥。當然,日晷的這點“恩情”,並沒有讓旁邊的貴族察覺到——默契,也是規矩的一部分。


“先停兩分鐘,接下來繼續。”


他吩咐著,端起了手邊的茶杯,品味著少女的喘息與胴體上盛放的桃紅,將茶水抿入了幹渴的喉嚨。


……




“領袖,您可真是用兵如神啊。”


杉由衷地讚美著身邊的巨子大人,仔細端詳著她們的“俘虜”——雙手拷在椅子上,頷首低眉的射擊軍少女。她還記得剛進戰俘營時這家夥的桀驁不馴:不僅罵罵咧咧,還險些打傷看管的士兵。當然,作為玹親自抓獲的俘虜,在玹的監視下,這頭不配合的小豹子狠狠地挨上了一頓屁股板子,又被吊起來示眾了幾日,隨後便發配到了勞改營地,去體會她“看不起的生活了”。在一頓軟硬兼施的手段,外加教導員安排下的“訴苦”活動,她死硬的態度很快也動搖了。


當然,作為還未完全受信任的,曾經“敵人”的一份子,她現在還必須佩戴手銬和腳鐐行動。不過起義軍的將領們都相信,改變她,只是時間問題了。


“昨晚睡得怎麽樣,小家夥?”杉依舊是那副熱情洋溢的語調。


“睡得很好,首長。”


菈荻有些躲閃地回應著——與其說是不配合,不如說是有些懼怕玹那莫名的氣場。她至今還記得玹只身擋下炮彈,僅憑法術就令自己動彈不得的神力。當然,洞察一切的玹也充分理解她的畏懼,對此也只是淡淡一笑。


“那天的戰鬥,令我印象深刻啊,菈荻?”


出乎菈荻的意料,玹倒是首先開口了。


“既然把你‘請’到了這里,也過了這麽些時日,倒是有一些事需要你做。”


“請吩咐吧,領袖。”


屁股上的隱隱作痛讓她毫不猶豫地答應了——是的,在這里所受到的懲戒,不再是單純的痛苦,或是提供給上位者的派遣和享受了。昨天的她因為疏忽辦砸了事,雖然主管的班長並沒有怪罪於她,但她還是掀起裙子主動受罰了——上級和戰友們的責罰,除了嚴格的要求外,更是一種溫柔的批評。當酥麻混合著發自內心的羞恥,襲上自己的心頭之際,那種幸福感是難以言表的。


也因此,她想要為帶領她見識到不一樣風景的領袖,做點什麽。


“我們想讓你擔任顧問,來參考和模擬射擊軍的戰術戰法——”


玹停頓了一下,渾身的羽衣也輕輕振動著:


“進而,組建出一支‘假想敵部隊’。”


……


“好的,領袖。我答應您。”


沈吟了許久,菈荻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謝謝你。”


玹微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這個計劃已經在她的心中醞釀很長一段時間了。

是的,她們並不是永遠待在邊境地帶,與帝國軍隊躲貓貓的遊擊隊。她們有自己的根據地,也有著足以抵抗許多不利影響的物質條件。而現在,她們需要針對性地,研究如何對抗長期以來頭疼不已的射擊軍了。




……


兩百下。


兩百五十下。


……


她已經數不清板子落下的數量,也分不清眼前景象的虛實了。下半身被不斷的沖擊所麻痹,所僵直,變成了只知曉痛覺的機械。軍官的矜持和驕傲,徹底地告別了她,取而代之的,是畏懼的,不可名狀的感情。最後一絲意識依舊保存在她的心間,讓她免於淪為板子下麻木的奴隸。可她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了。


“三百下,執行完畢。”


她只聽見圍桌上的小聲議論,以及被汗水浸濕的肌膚,拖過木台的黏膩聲音。日晷依舊端坐在中央的位置,那道目光也似乎從未變過。隨後,她便被兩名侍從,架著肩膀扶了下去。


……


“你怎麽睡著了,蘭汐小姐?”


她從迷離的噩夢中驚醒過來,慌亂地蜷縮起身體。淤青的臀部接觸到冰冷的地板,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戰。許久,她才終於分清夢與現實,怯怯地直起身,小心翼翼地查看起眼前的狀況。


說話的是日晷的貼身女仆——芮娜。19歲的她已經在總督身邊服侍七年了。此刻的她正穿著女仆標志性的白色圍裙與吊帶襪,裸露的後背與臀部在微黃的燈光下倒映著迷人的光澤,襯托著陰影與圍裙花邊掩蓋下的,豐滿而微微下垂的側乳。


芮娜是一位成熟、優雅而幹練的女仆長。在幼女時代與日晷生下後代後,她依舊留在了這里,操持著總督大人的起居。時至今日,日晷依然會偶爾喚這位生過孩子的“半熟女仆長”來侍寢,以換換口味。當然,在提供起居和侍奉外,芮娜也掌握著總督府女仆們的管理權限。


是的,她在幹活時不小心睡著了。要是別的女仆,她就該雙手撐墻撅起屁股,挨一頓女仆長溫柔的責罰了。她摸了摸自己淤青的屁股,頓時感到畏懼了起來——不久前杖刑的傷口只是剛剛愈合,要是再挨一頓打,自己怕不是要痛哭流涕了。


“對不起,芮娜大人……”


曾經的射擊軍女將,也只得以土下座的方式,跪在女仆長的面前,害怕而羞愧地道歉了。


“沒事,蘭汐小姐剛受過刑,又初來乍到,就不追究啦。”芮娜也並不打算為難這位可憐的少女,只是輕輕地一筆帶過,“下次注意就好啦。”


是的,蘭汐只是被暫時剝奪了軍籍,不代表她會永遠待在這里。在強者落難時給予一點關懷,對芮娜來說也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感謝您的寬容……我這就去……”


蘭汐急忙感激地拾起清潔工具,哆嗦著站起身來,準備繼續自己的工作。


“哦,對了。”芮娜突然想到了什麽,急忙叫住了她:


“今晚日晷大人回家,帶著法茵大人要來留宿。主人吩咐過我,指定讓你通房侍奉。這樣吧,你手上的活我讓別人來幹,你趕快收拾一下,準備晚上的事吧。”


“戚……”


蘭汐的胃里不由得泛上一股苦水——曾經的同事,如今卻是自己要侍奉的貴客了。不僅如此,自己還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同自己的老上級顛鸞倒鳳;而自己則要盡職盡責地做好女奴的工作,協助他們的“歡愉時光”。


“唉……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她只得簡單地向芮娜道謝,隨即便急匆匆地向梳妝室的方向趕去了。




“有驚無險啊,你說是吧?”


軻淩撫弄著女書記官的衣領,另一只手則伸進了雙峰間的溝壑,玩弄著襯衣的扣子。女書記官早已是面色潮紅,像藤蔓般癱軟在了他的身上。半個多月前有驚無險的“奴隸暴動”,此刻早已成為他們調情之余的談資了。巴倫監獄依舊收押著一批批的犯人,而他的“灰色交易”也繼續進行著。


“叛軍?烏合之眾爾,不足為慮。”


他從未把邊境的叛軍放在眼里,也不認為她們會打擾到自己的平靜生活。只要帝國的秩序運轉下去,他也會隨著這台巨大機器的行動,而獲得自己應有的安然。


“把那份文件打開吧,看看米澤特的大人物們又有了什麽決定。”


他吩咐著女書記官,自己則翹起了二郎腿,悠閒地點上了一只卷煙。


“大……大人……!”


可他聽到的,只是女書記官驚恐的聲音。


他回身看去,拿過女書記官遞來的文件——上面依舊蓋著帝國的郵封,就連出處部門的印章也完好無損。然而當他讀完第一句話時,卻幾乎驚掉了下巴:


“敬告巴倫監獄的負責人先生,你的一舉一動,已經被我們完全監視了……”


他急忙看向文件的最後一頁:不出所料,寫在那里的,是那個熟悉而陌生的符號和署名——邊境叛軍慣用的化名,與包裹在圓環之中的飛鳥標識。


“我們希望你,提供一項交易。”


一個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將他們無數個日夜的安心感,徹底擊碎了。


假亦真時真亦假,而遙遠的米澤特,卻不知道小城中,所激起的輕微的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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