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弦 閃耀階梯 (Pixiv member : ALICE)

 “空弦小姐,你的臉是不是有點紅?”

“是…是這樣嗎…”

空弦不知道在看著哪里,她交錯著扣著手指,腿也微微地向內彎曲著,稍顯不自在地站在我的面前,被站在一旁幫她調整服裝的德克薩斯隨意一問,她更是有些緊張地說不出話來。

一改平日里那端莊肅穆的黑色調連衣裙與紅色披風的搭配,此刻空弦身上穿著的是一套風格迥然不同,有些大膽的服裝,很難想象到她竟是從修道院出身的。

她的上半身是極其具有開放感的短袖露臍裝,短小的衣物完美地展示出少女纖細的身形和潔白的腰腹。雖說的確是有些暴露,與修女的形象有些出入,但若是回想起空弦的性格,又或是她在作戰時的風姿,自然就不會認為她是一個古板守舊的人,不會被條條框框所限制,因此大膽的露臍裝反倒是意外地能襯托出她的動人之處。

白色的布料豎直地將深藍色的主體一分為二,是能夠將觀賞者的視線集中起來的設計。而藍白的顏色自然也是再經典不過的搭配,讓人聯想到晴朗天空中飄動的雲朵,又或是夏日海灘邊撲上的浪花,帶有動感和活力。在深藍色的兩側還對稱地縫紉有幾道金色的裝飾,形狀像是把成熟的麥穗串在了一起,也許代表著夢想或是豐收,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袖口的設計是有些獨特的,兩側的袖口僅在右邊繡有綻放的花邊。而在手套這一方面,雙手的手套也僅有左手帶有開放的領口,這便是不對稱的美感。而體現出對稱美感的,則是左右手臂上都系有的紅色和藍色袖帶,這也正與她的異色瞳一致,是空弦的主色調。如此一來,細節處就兼顧了對稱與非對稱的設計,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整體。

除此之外,系在胸口的紅色蝴蝶結很是張揚地向下方延伸出夾雜有白色線條的絲帶,與從左側的護肩延伸到右側腰腹的金色絲帶一同交疊,讓色彩變得更加豐富起來。這些絲帶的存在沒有一絲突兀,但卻又有著必不可缺的重要意義,讓少女的形象變得更加富有活力。

點睛之筆,大概就是金色絲帶旁裝飾著的獅鷲玩偶,代表著少女黎博利種族的玩偶,不僅僅只是點綴,也不僅僅只是突出著玩偶主人的可愛,更像是少女的化身,讓人一下就能夠回想起她的這身打扮來。

“感覺很合身呢。”

與德克薩斯一起前來的空露出肯定的表情,慢慢悠悠地搖晃著耳朵看著身著華裝的空弦。畢竟要咨詢如何成為偶像之類的內容,自然是要聽一下羅德島的現任偶像,空的意見了。德克薩斯則是作為空的經紀人——姑且這樣稱呼,同時幫忙給還不熟悉這身新衣服的未來偶像空弦換裝。

是的,就是偶像。

現在空弦身上穿的這一身衣服,毫無懸念的是名為打歌服的服裝,也就是用於宣傳自己歌曲的時候所穿的代表自己形象的服裝。空弦在經過了“認真”的思考之後,作為蘭登修道院的宣傳策略之一,她決定參與閃耀階梯計劃,成為偶像為重建修道院籌備資金。

不過這大概是空弦受到“成為偶像就能輕松掙錢”之類的流言影響之後,腦袋一熱做出的決定就是了。

“合身嗎…”

空弦露出有些半信半疑的目光看向我,就像是希望從我這里也得到肯定回答那般,於是我不遺余力地點頭肯定。

“呼…總覺得有點緊…”

“調整一下領口的位置吧,應該就會好一些了。”

德克薩斯頗有經驗地伸出手去為空弦調整細微的地方,原本只是因為緊張而繃著身體的空弦在這過程中慢慢放松下來,也終於不再覺得衣服勒人了。

“話說回來,成為偶像真的能賺到錢嗎?”

果然如此,這才是空弦最大的目標。畢竟為了覆興修道院,空弦做出過各種各樣的嘗試,自然也走過各種彎路,在那之中就有過差點在別人的慫恿下成為城際網絡偶像的事情,可以說是全心全意地在為修道院付出努力,蘭登主教的神在看到她的虔誠之後也一定會落淚吧。

但聽到空弦這樣問,身為現任偶像的空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就像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地那樣看向身旁的德克薩斯,向她投去求助的目光。個中酸甜只有真正體會過才能明白,能夠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努力這點,對於空來說也是了然於心。但空弦已經穿上了這身華服,現在自然不是摧毀她單純夢想的時候。

“這就和送快遞差不多,需要勤奮吧。”

德克薩斯說出口的話很是平淡,但卻意外地很有說服力,沒有人知道光鮮之下的辛苦,即使是企鵝物流這類的工作,想要做到令客戶足夠滿意自然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所謂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說的就是這一回事了。

“原來如此,這就和研究釀酒是同一個道理吧,要不斷地調整配方和試錯才能夠找到最好的配方。”

總之每一種說法都有其道理存在,顯然在場的所有人都領會到了對話的含義。

“不過說起來,如果要出道就得要作品,可我還沒有錄過出道曲不是嗎…”

“如果你說那個的話…”

空弦稍有顧慮地側頭問道,而聽到這里一直沈默的我不禁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情,搶著發言接過話茬,故意停頓了一下後接著說道——

“Crystalize?”

“總覺得哪里有點奇怪…”

她們似乎都沒有注意到我在說什麽的樣子,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歌曲的話不用擔心哦,這個可以交給經紀人來接洽的。”

空很是業務熟練地開始介紹起過程來,也不知空弦是不是聽懂了地反覆點頭確認。看到她們兩個站在一起交談,又發現空弦沒有帶著她的弓弦——我突然有種想要說冷笑話的沖動,不過為了防止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我還是忍住了,只是繼續觀察起空弦下半身的服裝來。

上半身的細節設計具有繁覆卻平衡的美感,而下半身自然也是如此。

首先是空弦標志性的短裙,長度與她平日里穿的修女服的連衣裙很是接近,都是為了顯露出少女大腿的肌膚,這也又在另一個側面體現出她不會受限於傳統的束縛。因此,如果說“為了拯救修道院而出道成為偶像”的主人公是空弦,那麽整件事看上去也就沒有那麽稀奇,反倒是變得處處合理起來了。

短裙由細窄的銀帶系在空弦的腰間,本就富有動感的波浪形裙擺與反光面料組合在一起,更是有了一種隨風舞動的輕快感。融為一體的襯裙則是給予了整條裙子豐富的層次,更有著保護少女隱私的功效,讓身著短裙的空弦能無需顧慮地舞動。空弦本身就是自由又開朗的少女,因此這條裙子的設計可以說是完美地符合需求。

在裙擺的一側有著黃色與藍色的布料,整體上很少用到的黃色是鮮艷的活力,讓人一下子就能夠注意到裝飾物的圖案設計。如果再注意看一些,就會發現布料的下方還繡著兩只蝴蝶。這兩條布料安靜地作為素雅的裙子的點綴之物,又不至於喧賓奪主。

除此之外,在兩條布料的右側,是一圈用於平衡左右的裝飾性皮帶,圖案與顏色各不相同,保持著恰到好處的間隔散開著,可以想象到會在她舞動的時候一並跳動,所以即使現在只是靜態的,也能夠感受到一分動態的美感。

下半身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背後的蝴蝶結了。絲綢系成最簡單的蝴蝶形狀,但延伸出的布條卻有著極其華貴的設計,是帶有金色編織的深藍色緞帶。仔細觀察我才注意到,空弦左手的手套正是連接著它,能夠想象到她在揮舞手臂的時候,緞帶會如何飄動了。

不得不說這套衣服的設計真是精妙,簡直就是想象中的偶像該有的模樣。

極其大膽的設計,極大地減少用於包裹住空弦身體的布料,讓她那纖細白皙的手臂展現出來,還有根本不會有機會看到的柔軟腰腹也一並顯露,就連少女的大腿也是一覽無余,可以說是從上至下打破了一般印象里修女應有的模樣。

未來偶像空弦的靴子也自然是精心改良過的,銀白色的革制品更是能在燈光下閃閃發光。與平日里極高的長筒靴不同,偶像裝的靴子能夠極佳地展露出少女那光滑小腿的線條,更是引人不住地反覆觀賞。

服裝本身就已經足夠華麗,細節的設計上也可以說是非常用心。不止如此,這一身服裝的主人更是擁有著象征尊貴的飄逸金發,光彩奪目到令人屏息都不自知的程度。空弦現在沒有系著作為裝飾的皇冠狀發帶,額頭上的一小撮頭發顯露出來,為活力的少女帶去了一絲可愛的感覺,形成了一分奇妙的呆萌反差。

除去金發帶來的極大加成,空弦的紅藍異色瞳,黎博利族的靈動獸耳,還有獅鷲的鬃毛尾巴——此時的我想象不出任何的詞匯能夠用來描述這一組合,這簡直就像是為了成為偶像而量身定制的裝飾那般,卻又實實在在的是空弦與生俱來就有的屬性。這不禁讓我開始思考,如果空弦小時候沒有進入修道院,她是不是必然會走上成為偶像的這條道路。

這些無不例外都是加分項,都是組成她個人形象的必不可少的元素。我甚至已經能想象到這個形象的空弦正式登台演出時的樣子了,場下一定會是座無虛席的盛況,每個觀眾都會高舉熒光棒為台上的她應援喝彩,畢竟誰能夠拒絕一個陽光開朗又聲線甜美的女孩呢?

不過在想象這些畫面之前,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所以博士,出道曲的事情要怎麽做才好?”

在聽過空介紹了大致的流程之後,身著璀璨服裝的空弦轉過身來看向我。她的臉頰上帶著一絲害羞的緋紅,與她衣服散發出的滿滿活力形成了截然不同的感覺。或許是因為裙子太過輕盈,又或者是注意到了我剛才有些不懷好意的眼神,空弦的手緊緊地按著身前的裙擺,然後低聲向我問道。

幕後工作是經紀人需要負責的範疇,羅德島長期與塞壬唱片公司有著合作關系,羅德島自然也能夠從中受益,因此閃耀階梯的偶像企劃也可以說是羅德島內的項目之一。原本經紀人的工作也可以交給其他的幹員負責,不過考慮到這次企劃的聲勢浩大,謹慎起見我還是親自進行處理。但精力畢竟是有限的,因此由我全權負責的就只有空弦一人。

“唱片的事情不用太過擔心,已經聯絡過塞壬唱片那邊了,他們現在應該在作曲中,可能還要花上幾天工夫。不過沒關系我會負責監督著的,等到編曲的部分結束之後再進行下一步安排吧。”

“這樣的話那就太好了,麻煩博士了。”

空弦深吸了一口氣,肩膀也一並放松了下來,看上去是逐漸地熟悉了這身衣服的感覺,緊繃的身體也變得更加自然了。但緊接著,她又擡起頭來,帶著期待的目光看向我。

“說起來博士,那件事…”

我一下領會了她的意思,然後將對方的意見覆述給她聽。

“不過呢,把聖歌作為出道曲還是有些不太合適,即使是改編過的…被駁回了。”

就算空弦就是蘭登修道院出身的一員,但修道院方面大概率也不會允許任何人把聖歌作為宣傳用的出道曲吧…不對,等等,聽空弦說過修道院本身是個很自由的地方,或者說是自由到有些散漫悠哉的程度,要如果這樣想的話,教會也許真的會允許空弦以宣傳策略的名義這麽做吧——但換個角度來說,以偶像空弦的身份出售錄制有聖歌的唱片,這也能夠被解讀為是販賣信仰的形式之一,若是從這個方面出發,教會也就不會允許這種行為。

這麽想來,蘭登修道院還真是個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地方,又矛盾卻又自然,也難怪平日里空弦總是把修道院的事情掛在嘴邊,看樣子是很享受在修道院度過的那段時光了。

不過,就算不說宗教信仰上的問題,單純從商業角度來看,牽扯到版權糾紛的爭議就會變得非常麻煩,這一點可以說是行商之人的共識了。就算沒有版權問題,再退一步說,如果要主打元氣與活力的少女偶像的形象,那麽寧靜悠長的聖歌自然就不是作為宣傳策略用的出道曲的最佳選擇了。

當空弦聽到不能唱聖歌之後,一下子變得有些失落,畢竟她同時也是修道院中連續五年的優秀修士,聖歌或許也是她的強項之一。不過好在她很快就重新打起了精神,突然間認真起來,想到了新的問題,轉向還站在身旁的空。

“那個,空小姐,成為偶像有什麽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嗎?”

空弦和空,我突然又有想要講冷笑話的沖動,但我還是忍住了。不想這個,我能夠感受到,即使空弦最開始做出成為偶像的決定可能是她腦袋一熱拍板的結果,但現在她的確是在認真思考自己所選擇的這條路了。

“嗯…平日里每天都要進行唱歌、跳舞還有演技之類的練習,多了才能一直保持最好的狀態。然後等到空弦小姐的出道曲做好之後,就可以很順利地進行下去了,所以現在只要每天都進行體能訓練就可以了。”

“哦哦,體能訓練嗎,不過這些聽起來比每天拉弓要來的簡單一些吧?”

空說的話很有說服力,毫不吝嗇地傳授著自己的經驗。空弦說的也沒錯,輔助幹員和狙擊幹員的作戰內容是不一樣的。按照現在的訓練強度來說,即使空弦在場上唱唱跳跳好一會兒都完全不成問題。

“唔除此之外的話,當然還有禮儀的培訓,這個的話就要拜托指導禮儀的老師了。”

“原來如此,就和不可以為了多睡一會兒就故意把教堂里的聖鐘調晚一些是一個道理吧?”

“啊…就是這樣吧?”

空弦舉出了太過不尋常的例子而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下意識地睜大了眼睛,不過好在大家都理解了她想要表達的東西,更是充分地了解到了蘭登修道院的自由之處了。

“最後…就是要控制飲食和體重?”

說到這里,空的臉一下子變得有點紅,聲音也變得越來越低,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直站在旁邊沈默少語的德克薩斯。

“具體來說應該要怎麽做才好呢?”

“每一餐的營養都得按照計劃來,這個也只要拜托一下營養師調整一下食譜就可以了。當然啦,除了這些,蛋糕啊零食啊冰淇淋什麽的也得要控制才行,對於偶像來說身材可是非常重要的!”

空的語速有點快,但條理還算清晰。說話的時候她還不停地看向的額克薩斯,就像是在向她確認自己說的話那樣。我大概能夠明白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反應,在這之前我有從德克薩斯那里聽說過,空最近總是在晚上偷偷地吃甜點,這讓身為名義上經紀人的她很是困擾,不得不在私底下采取了一些特別的方法好好教育了一下空。

“面包什麽的也不可以嗎?”

“嗯…只是面包的話應該沒有關系吧?”

空用目光瞥向德克薩斯,就像是在征求她的同意。

“偶爾當然沒有問題,不過如果是奶油面包什麽的自然是不可以的。”

德克薩斯故意在奶油的兩個字上加了重音,空一下就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而相對的,空弦也用她的理解方式理解了這句話的含義。

“誒?那蘭登修道院獨家秘制的瘤奶面包…”

“很遺憾的是,顯然不行。”

“怎麽這樣…”

要讓空弦放棄對瘤奶面包的執念,的確是有些不太講理的事情。據說蘭登修道院飼養的瘤獸有著獨特的體型,產出的乳汁制成的奶酪比起烏薩斯產的更是別有一番風味,清甜又不膩。空弦自然是掌握了這門手藝,也自然是將它一並帶上了羅德島,我也有幸品嘗過,那香甜柔軟的味道只要吃過一次就會難以忘記。

但瘤奶面包上的香甜味道正是熱量和脂肪的象征,如果把它當零食來吃的話,那麽發胖是顯而易見可以預測的未來,如果不是每天保持高強度的體能訓練,可能小肚子就已經出來了吧。但成為偶像就會減少訓練的時間,最終奶酪還是會在身體里堆積起來——這對於未來的偶像來說,危險度可以說是致命的。

“那麥芽酒呢?麥芽酒總是可以的吧?”

空弦有些不死心地舉出自己的另一項手藝來,據說她還在蘭登修道院第三百七十七屆發酵物大賽中取得了第一名的成績。雖然我很想吐槽為什麽修道院里會有專門的釀酒比賽,也很好奇這樣的賽事竟然能持續三百七十七屆之多,但不得不說空弦取得的冠軍是名副其實的,她釀的酒的滋味超過了我至今為止喝過的所有的啤酒。

因此作為釀酒師,只是為了鑒定酒的品質,空弦在平日里也會進行試喝,偶爾也會光顧逐漸變得熱鬧起來的街角酒吧,她大概是很愛喝酒的那種類型的吧,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空弦才不放棄地提出了這個問題。

“喝酒更多地會給偶像帶去負面影響,畢竟喝醉酒了之後做出一些和平常不一樣的舉動啊,或者是破壞形象的事情什麽的…也是挺常見的。”

空歪著腦袋若有所思地說著,作為偶像的她或許曾經見過類似的醜聞。

“啊,成為偶像…原來是這麽殘酷的事情嗎?”

想要成為偶像就意味著要空弦放棄掉先前積累的成果,如果這麽一比的話,修道院高墻外的殘酷戰鬥也不過如此了。

“總之就是空說的這樣了,也請博士多加叮囑和留意吧。”

德克薩斯認同了空的意見,然後把話拋給我,我當然是要履行作為經紀人的義務,姑且多留意一下空弦吧。據我所知里的空弦,不像是會立刻放棄的類型。我揮手送走特意來幫忙的德克薩斯和空之後,再一次轉向空弦對她義正言辭地說道。

“你也有聽到了吧?從今天開始就要好好控制飲食。”

“啊…怎麽這樣…”

雖然她的嘆氣聲很讓我心軟,但畢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如果為此不得不有人扮演惡人的話,那麽現在就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此外,為了讓空弦能好好地習慣一下新衣裝的感覺,我也理所當然地要求她今天一直穿著這身衣服。當然了,這也是因為今天下午沒有其他的安排了。

雖然空弦看上去還因為備受打擊而有點悶悶不樂的樣子,但過了一陣短短的沈默的時候,她的眼睛又重新發出光來。雖然我的直覺告訴我事情沒有不簡單,但那時我還沒有意識到她到底在打什麽小算盤。



咚咚。

“空弦,在房間里嗎?我拿了試聽的曲子過來。”

“是誰…啊是博士啊,稍等一下!”

下午茶的時間,我敲響了掛有空弦名字的宿舍門,緊接著就聽到她那有些緊張的聲音。塞壬那邊已經把出道曲的試做版發了過來,因此作為經紀人的我自然是要和空弦一起討論一下試聽的效果。雖然說也有把空弦叫到會議室來的這個選項,不過考慮到她白天要一直穿著那身極其吸睛的衣服,再預想到她那容易害羞的反應,所以我還是帶著拷貝的數據來到了她的房間。

門開了,她依然穿著那身露出度有些高的華麗服裝,不過因為是在宿舍里的關系,她光著腳沒有穿著鞋襪。不過,我不知道她在看著哪里,她只是交錯著手指,腿微微地向內彎曲,腳趾也在不住地磨蹭著地板上的絨毯。

“怎麽了嗎?你的臉好像有點紅。”

“是…是這樣嗎…”

她的站姿很不自然,看起來就很是緊張。不過我好像一下明白了她緊張的原因,因為我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那只要品嘗過一次就不會忘記的奶香。盡管窗戶開得很大,但是香氣還未散去,一下就喚醒了我記憶中的味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古老的諺語在我的腦海中浮現。這句話說的是,只要做過什麽事情,就絕不可能將它存在過的痕跡徹底地抹消掉,總會留下蛛絲馬跡。而我聞到的淡淡的奶油香氣正是印證了這句話,如果翻查一下垃圾桶,就還能找到沒有來得及丟掉的包裝紙。事實上我也正是這樣做的,盡管有點像是擅自闖入,但我想這是保存證據的必要手段。

“那麽,現在你有什麽想要解釋一下的嗎?”

我的目光看向桌子上擺著的半個面包,帶著和善的語氣——自認為,向她提問。在我的印象里,她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少女,平時也沒有受到過太多的挫折。因此只要稍稍地給她施加一點壓力,她就會藏不住地說出真心話來。單純,又或說是天真,正是這個年紀的少女的特質,也正是她的弱點之一。

畢竟她不擅長找借口,再如何巧妙也會不攻自破的程度。

“這個…”

她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了。

“這個是為了貫徹蘭登修道院不允許浪費食物的優秀傳統而正在對即將過期的面包進行處理!”

有些出乎意料,有點意外她第一次用修道院做自己的擋箭牌。不過這也很符合單純少女應有的心思就是了,當然這種一眼就能戳破的話術在我這里是行不通的。

“是這樣嗎?”

我用平靜的口吻確認,這樣的語氣更能給她壓迫感。

“是…是這樣的哦。”

“嗯…是嗎,可我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

“咳咳!怎麽會呢…”

“嗯…如果再不說實話,我要不要考慮停止從拉特蘭進口瘤奶面包呢——”

雖然我也有些舍不得美味的面包,不過那畢竟不是生活必需品,對我來說能夠替代的美食還有很多,自然我就沒什麽顧慮。不過對於拉特蘭出身的空弦來說,瘤奶面包的意義或許不止是食物這麽簡單——於是我故意拖足了長音,敦促她快些認錯。

“啊當然了,啤酒也是。”

“等等博士!我承認,承認就是了嘛…”

果然這招非常有效,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空弦一下子就蔫了下去。

“啊博士真的好過分…明知道我很依賴它們…”

“好了好了,所以真實情況是?”

我把裝有試做曲數據的芯片放到顯眼的位置,然後坐到一邊的床上去。

“想著以後都吃不到了,所以幹脆今天就吃到盡興…”

空弦的聲音很弱,交錯地玩弄著手指,不斷地躲避我的視線,活脫脫的像一個犯了錯等候發落的孩子。當然了要說的話就是這樣,畢竟幾個小時前我才告誡過她要開始控制攝入甜品,我又怎麽會想到她會如此快地打破言語上的規定。

“吃了幾個呢?”

“兩個…半。”

三張包裝紙,還有桌上的半個面包,看起來這些都是真話了。

“這麽吃下去可是會變胖的哦,想要成為偶像的話,這樣放縱自己可不行吧?”

“唔…可是…”

“再說了,又不是不給你吃了,只是要按照計劃來啊…”

“誒是這樣的嗎?我還以為…”

“再怎麽說也不至於完全禁止就是了…偶爾解解饞還是沒事的。”

“唔…嗯。”

雖然我也不是很懂成為偶像到底需要經歷什麽,但可想而知的是,任何一條道路在充滿著未知驚喜的同時,也存在著各自無法想象的艱難。對於這個年紀的她來說,不能盡興地吃甜點也算是一種磨難吧。但如果沒有黎明前的黑暗,人們又怎麽能記住太陽升起時的光輝時刻,為那一瞬間賦予至高的意義呢。

所以現在的苦難都是有價值的,喔這樣相信著,我想她也能夠明白。是的,此刻從她的異色瞳中發出了同樣燦爛的光彩,甚至比她身上的那些裝飾之物都要更加耀眼。

“嘛你能明白就比什麽都好,不過一碼歸一碼,該來算算偷吃的代價了。”

“誒誒,怎麽這樣!”

雖然我不知道教訓她一頓能不能讓她記住,不過要是讓她就這樣逃過一次的話,說不定會增長她再一次犯下同樣錯誤的僥幸心,所以說適當的教育是必不可少的。至於要如何教訓她,我決定用和德克薩斯一樣的方法,我又聽她說過她是如何教育空的。

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幾句,不過我就知道了德克薩斯用的方法。很是簡單,對於心思單純的少女來說,只要打一頓她們的屁股,她們就會老實下來了。事實上這個方法對空來說效果顯著,畢竟台上是光鮮亮麗的偶像,而在台下卻還要被像小孩子一樣教訓什麽的,那種羞恥心會時刻提醒她不再去做不被允許的事情。

那麽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依葫蘆畫瓢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只要打一頓眼前這個未來偶像的屁股,空弦也一定會吸取到教訓然後變得聽話的吧——不過如果是被修道院的自由慣著的她,也說不定沒用。雖然這種可能性的確很高,不過到時候應該怎麽做,就只能到時候再說了。

我起身把窗戶關上,再重新坐回床邊向空弦開口說道。

“那麽決定了,趴到我腿上來。”

“等等博士…你不會是要…”

眼前的小獅鷲很機敏地知道了我要做什麽,向後撤了一步身子。但我還是成功地一下就把她拉到了腿上,然後把她那波浪狀的裙擺連著襯裙一同向她的腰背上掀起,被遮擋住的白色棉內褲和圓潤的臀部曲線就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答對了哦~對於不聽話偷吃甜點的偶像,要打屁股才行哦?”

“即將要成為偶像的空弦,現在卻像小孩子一樣要挨打,被別人知道了的話會怎麽樣呢?”

嘛,可以說是我個人的惡趣味,我故意說出了會讓少女臉紅的語句。也許是知道逃不掉這一命運,又或者是發自內心地認識到了錯誤——我認為各占一半,空弦聽到了我的宣告之後,倒是變得不鬧騰了,乖乖地趴在我的腿上一動不動。

“唔…請博士,懲罰我吧。”

她的頭很低,語氣也很弱。飄逸的金色長發向兩旁一分為二,獸耳也自然地垂了下來,只剩下裙子下的細長尾巴還在不斷地搖動。

“尾巴要收好哦?要是亂動的話可是要加數了。”

“唔!知道了啦…!”

空弦趴在我的腿上,用於遮掩的裙子也被我完全地翻起。原本下半身就沒有過多的裝飾物,因此這樣一來,從我現在的角度看上去,老實地趴在腿上的空弦可以說是光著下半身——除了一條內褲,那原先被短裙保護的很好的棉質內褲毫無遮掩地暴露在我的眼前。我輕輕地撫摸著,甚至已經能想象到她白皙的肌膚即將泛起粉紅的畫面,這讓我也有些恍惚。

畢竟空弦的聲音真的很好聽,脫離開指揮官與幹員的身份,我也可以說是她的粉絲之一了。不作為指揮官,此時作為經紀人,也就是粉絲之一的我此時卻擁有著正當的權力,能夠以最緊密的姿勢接觸她,甚至是她隱私的部位,這不禁讓我的身體開始充血。

我舉起手,空弦也很明白這意味著什麽,她緊緊地抓住了床單。緊接著,她那渾圓小巧的屁股上結結實實地挨了我的一巴掌,當落下的瞬間,清亮的聲音與她的叫喊聲一並傳入了耳朵。

“咿呀…!”

隔著內褲並不會有多少刺痛的感覺,但我的力道對於她來說也不是完全能夠忽視的程度,因此她還是會感受到綿長的鈍痛,來幫助她好好地反省。不得不說,她這樣的叫聲我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些像是夾雜著嬌喘,輕微但讓我無法忘卻,只是一聲就讓我有些把握不住,從上而下地感受到一陣電流穿過。

啪,我再一次舉起手來,落向被單薄布料包裹著的少女的屁股,那柔軟的反彈給了我極好的反饋,巴掌落下的瞬間手掌中就傳來極佳的感覺,讓我愛不釋手地開始撫摸起空弦的屁股來。

是啊,僅僅只是隔著單薄的布料,我與空弦的親密接觸僅僅只隔著這一層。那容易揭開的保護形同虛設,只要我想的話,隨時都可以扒開,想到這里這更是令我心潮澎湃,輕輕地用手指捏她細嫩的臀肉。

“嗚哇—!”

空弦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體驗,在自由的修道院里的懲罰最多也只是擦教堂的玻璃的這種程度,就連調了聖鐘的那一次也只是被要求在房間里靜坐默念聖詞而已。老老實實趴著的空弦這才意識到自己現在撅著屁股的模樣是何等的窘迫,終於開始感到害羞而不住地想要把身子縮回去。

當然我是不會允許她這麽做的,於是我才把手指伸進她的內褲里,抵著她已經微微變熱的屁股磨磨蹭蹭。

“博士在幹什麽啊…”

“咳咳,失態了。”

“嗚哇博士!”

沒等空弦重新調整狀態,我把手抽出來,重新變成巴掌的形狀稍稍用力地扇向她的屁股,她自然也是控制不住地叫喊出聲。打兩巴掌,再安撫一下,這就像是軟硬兼施的做法,不得不說很是有效。盡管空弦在我反覆的拍打之下變得有些情緒高漲,吃痛地想要躲閃,不過卻沒有奮力掙脫的感覺,依然在我手掌可以控制到的範圍之內。

她的尾巴不住地搖擺著,尾端的絨毛不住地掃過我的手臂讓我有點癢癢。尾巴的擺動帶動著她的身體也一動一動的,看上去就像是她在扭動自己的屁股,護肩上的金屬掛件也碰撞出清脆的聲響。是感到愉悅的身體反應,還是渴求更多的信號?但無論是哪一種,這都像是邀請我把她的內褲脫掉那樣。

經過了十幾下的熱身,我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脫掉她的內褲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光未來偶像空弦的下身了。

我承認這是內心有些骯臟的想法,但一旦想象到我能夠看到光鮮亮麗的未來偶像的身體,我的內心就抑制不住那種沖動。好想看到她滿臉潮紅的樣子,還想看遍她身體的私密之處——在諸如此類的瘋狂想法下,我用手指勾住她的內褲邊緣,無視了她有些反常的動作,將她的內褲一把拽下,然後沿著她的腿一路向下,最後從腳丫的地方脫出。至此,她的下身已經變得一絲不掛,裸露出來大片光潔的肌膚,讓我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

我把帶著她灼熱體溫的內褲脫下之後,我才明白她剛才為什麽露出了如此抗拒的態度。

“博士…不要看…”

盡管她翹起了腳,並攏著雙腿不讓我看到,但我還是注意到了。她不想被我看到,不想被我看到內褲上沾染的水痕,不想讓我看到她的雙腿之間,晶瑩的液體正拉出粘稠的絲線,粉嫩的縫隙也因此變得格外誘惑。

她不想被我知道,此時此刻她正陷入在一種奇妙的快感中不能自拔——對於未來的偶像來說,如此的愛好是絕對不能被他人知道的。

“嗯?現在到了小獅鷲會發情的季節了嗎?”

“博…博士!請不要說這種…!這種…這麽直白的話…”

少女突然開始掙紮起來,絲毫看不出作為未來偶像的矜持,不斷地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想要掩藏自己漸入高潮的模樣。不得不說,這場懲罰的性質已經發生了根本上的改變。如果空弦喜歡上了被拍打屁股的感覺,打她的屁股反而可以說是在獎勵她了。

話說回來,德克薩斯也有提過空在挨了打之後會起身體反應的事情。德克薩斯為什麽和我說過這樣的東西暫且不表,眼前的情況又有什麽不好呢,空弦想要被打屁股,我也正好想要打空弦的屁股,這世界上還存在這種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我用手輕輕地撫摸過她裸露的嫩臀,空弦的光屁股如同含苞的花朵那般水潤,如同棉花糖那般甜美。粉色的紅暈更是絕佳的點綴,讓兩瓣屁股看起來更加柔軟,讓我愛不釋手地反覆揉搓,萌生出想要狠狠地打上巴掌的欲望。

空弦…未來的偶像…

犯了錯…就要被打屁股…

放縱自己的偶像,就該被狠狠地打屁股!

我的腦海里頓時萌生出無數的妄想,身體里的快感也隨之湧上高峰。

舞台上展露出青春張揚的偶像,卻在台下因為偷吃了一塊蛋糕而挨打。無論她多麽光鮮亮麗,有著多麽天籟的歌喉,只要犯了錯她就與一般人無異——當然,只在我的面前。在外人面前她可以是自信滿滿的偶像,而在我面前,她的驕傲都會變作另一份模樣,她只有乖乖當個好孩子的份。若是犯錯了,我就可以要求她脫下內褲受罰挨訓。

台上青春張揚的偶像,在台下只是偷吃了一塊蛋糕就要挨打。無論她的外表多麽光鮮亮麗,唱歌跳舞的技術是如何高超,只要犯了錯就得要像小孩子那樣,無論她有多麽自信滿滿,在我面前也不得不低下頭來脫掉內褲挨罰受訓。

這種私密的占有感充斥著我思考的全部,甚至已經能夠想象到她的屁股被打到紅腫穿不上內褲,光著屁股登台之後卻又不得不向觀眾展現笑容的場景。如果裙子不小心卷起來,那麽與亮麗形象完全相反的窘迫就會暴露出來——而如果她顧慮這些,導致唱歌跳舞的動作扭扭捏捏不成樣子的話,在她下台之後又可以用這個理由打她的屁股一頓。

這麽一想,這簡直就是絕妙的循環。

這些瘋狂又骯臟的念頭不斷地促使我揮動巴掌,一下又一下地落在她裸露的臀部。這對我來說就像是神秘的儀式,就像是在用這種方法使聖潔的少女染上不潔,

而啪啪的巴掌聲就是這場儀式的鐘聲。換言之,我已經玷污了她的身體。心底最黑暗的欲望,以這種方式得到了滿足。

當我從妄想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臀峰上已經染上了漂亮的顏色,正在源源不斷地散發著熱氣,我也是這時才注意到空弦斷斷續續的抽噎。

我打了幾下?十下,二十下,三十下,還是更多?我不記得數量,只記得掌心傳來的觸感,讓我幾乎忘卻了最初的目的。但就像是我看到的這樣,這早已不是一次懲罰,不如說是以這種方式定下了某種契約。

她很乖,全程沒有用手擋,也沒有用尾巴幹擾,雖然在性質改變的那一瞬間,這已經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但至少這證明了她是只乖巧的小獅鷲。

這份契約,不是幹員與指揮官,偶像與經紀人,而是更深一層的,無需多語的親密關系。

這樣也好不是嗎,畢竟這世界上沒有比這更加兩全其美的事情了。

“只是多吃了一點面包就要被這樣對待嗎…嗚哇博士好狠心!”

“這叫多吃了一點嗎?看來是還沒挨夠?”

“不…還是不了!”

“下次再偷吃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麽簡單地就放過你了哦。啊不對——”

我突然想到了非常關鍵的一點,停下了手中撫摸她屁股的動作,聽到我故作停頓的說法,她回過頭來,用帶著疑惑眼神的異色瞳看向我。

“如果一個禮拜不偷吃的話,就作為獎勵打你一頓好了。”

“等一下,這怎麽想都有點不對吧!”

空弦的臉一下就變紅了,然後再一次避開我的視線低下頭去。但她頭頂的獸耳此時卻翹得老高,就像是在等著我繼續說下去那樣。

“嘛,對付發情的小獅鷲當然要用些不一樣的方法。”

“唔…但是要說清楚的是這和蘭登修道院無關,只是我個人的沖動…”

“嗯?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承認自己發情了?”

“博士!”

她猛地轉過頭來,一副要用上近身格鬥術對我出手的樣子,但在與她視線對上的一瞬間——

“啊…你的臉好紅。”

說完這句話,我假裝若無其事地開始播放起出道曲的試聽,還把手上撫摸她屁股的動作換成了按摩術,可以說是效果拔群。空弦一下子就變得不知所措,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軟軟地趴下身子任我擺布,全身心投入地開始享受起來,就連哼哼聲都變得軟軟的了。

最後值得一提的是,我定下的規矩很是有效。接下來的一周里,未來偶像空弦的確是克制住了她喜歡吃甜點的欲望,這便是通向閃耀階梯的第一步吧。

自然,是通過滿足另一種欲望的方式才做到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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