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教師 (Pixiv member : 吐司面包)

 　　暑假了。

　

　　　

　　雖說是暑假，但是因為已經是高中三年生了，理科還不是很好，而且一直沒有什麽起色，所以母親有些著急，就說要找家庭教師給我補課。

　　

　　

　　小摩卡倒是不介意，只是一直沒起色的原因，其實是小摩卡一直在偷懶而已，認真學的話問題也不大…不過讓母親得到心理安慰也行吧。

　　

　　

　　找倒是找到了，但是居然真的有這種巧合，那就是今年開始念大學的莉莎さん，剛好暑假很閒，所以登了教高中生的廣告，母親就看到了呢。

　　

　　

　　「咦，是摩卡？！」

　　

　　

　　所以她第一次進我家門的時候，不由得驚叫起來，但提前知情的小摩卡就一副遊刃有余的樣子跟她說，「是啦，莉莎さん～命運的邂逅喔。」

　　

　　

　　也不知道莉莎さん算不算正經的家庭教師，總之，暑期的補習就這樣開始了。暑假母親也都在上班，所以整天都是我一個人在家，莉莎さん來了之後，好像比平時不無聊一點。不過，她每天下午來輔導我理科，走的時候還要留作業給我，不太喜歡這一點呢，小摩卡珍貴的娛樂時間就這樣減少了。

　　

　　

　　「摩——卡——！光這一頁有多少不該錯的啦？作業再不認真做的話，我會懲罰你的喔？」

　　

　　

　　在我不止一次地糊弄作業之後，莉莎さん終於忍不住稍微擺出了生氣的表情，叉著腰教育我。

　　

　　

　　「可是真的沒時間做嘛～」我知道莉莎さん其實很溫柔，所以即使她裝兇我也沒有怕她的。

　　

　　

　　「那你的時間去哪里啦？」

　　

　　

　　「哼哼，莉莎姊，暑假要享受人生的嘛…」因為是那個莉莎さん，所以我就稍微任性地耍了賴。然而她突然沈默，然後眉頭鎖得更緊了，我立刻剎住，有點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生氣了。

　　

　　

　　果然，一直撒嬌耍賴的話，還是會真的惹惱莉莎さん的，她一副比我母親還要嚴肅很多的樣子對我說教起來：「但是摩卡，該做的事情要好好地做完才能娛樂！而且這是補習對吧？既然是不擅長的科目，不是更應該認真對待嗎？」

　　

　　

　　我老實地點點頭，緊接著她又清了清嗓子，重覆了一遍剛開始的話，「如果以後還有不認真做作業的情況，我真的會稍微嚴厲起來懲罰你喔！」

　　

　　

　　「唔…我知道了。」說是這麽說，我看莉莎さん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很緊張，大概是沒有習慣嚴肅地教訓別人吧，看上去並沒有很可怕，自然也沒有完全放在心上。我想莉莎さん的「懲罰」無非就是讓我正坐著聽她說教吧。當然我也並不想真的惹莉莎さん發火，至少在那之後的幾天有好好做作業，她也很溫柔地誇我。

　　

　　　

　　「今天就到這里，晚上要做完這五頁習題喔，摩卡。」

　　

　　

　　不過從某天開始，因為那個章節錯誤率高，所以作業從之前的三頁變成了五頁。實在太多了…珍貴的遊戲和漫畫時間減少更多了，感覺很心痛，所以說就又有了偷懶的想法。

　　

　

　　這個習題和我以前做過的類似，想著莉莎さん應該看不出來，就拿出了之前的練習，然後撕下了五頁。第二天莉莎さん來之前，我有點小緊張。在她進門的瞬間，緊張忽然放大了，大概是因為沒有回頭路了吧，畢竟我真的一頁都沒做，如果不拿出舊作業，和她承認全都沒寫的話，說不定她真的會發火。

　　

　　

　　「摩卡，昨天留了作業，讓我檢查一下喲。」

　　

　　

　　「嗯…在這里…」遞給她那疊紙的時候，其實稍微有點手抖。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雖然其他時候也沒有做的機會就是了。最壞的打算就是莉莎さん看出來了，那樣我就老老實實地承認，然後聽她說教。

　　

　　

　　「唔…」

　　

　　

　　莉莎さん比平時更仔細地檢查起來，本來我沒有很怕她，唯獨這時候氣氛到了，我像做了壞事的小學生一樣緊張地盯著她手里的作業紙，咽了咽口水。

　　

　　

　　「啊，做得很好嘛。」

　　

　　

　　一陣檢查過後，莉莎さん盯著作業露出了與平時一樣溫柔的笑容，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然後她擡起頭看向對面的我的時候，笑容忽然收了起來。這種反差讓本來就緊張的我嚇了一大跳，瞪大眼睛看著她。

　　

　　

　　但她緊接著露出的是疑惑的表情，「摩卡啊，但是這不是我昨天留給你的作業吧？是昨天自己另外做的嘛？」

　　

　　

　　事已至此，我當然只能編下去，不太擅長扯謊的我，手在桌下偷偷握成了拳，眼睛直直地看著莉莎さん，努力不偏開目光，「嗯，是…」

　　

　　

　　莉莎さん突然不說話了，也沒有笑，就沈默著盯著我的眼睛，我終於受不了這氛圍的壓迫，移開目光看向桌子下面，心里有點想哭。果然我不擅長扯謊，我也不該騙莉莎さん，現在已經想直接和莉莎さん認錯道歉了，但是總覺得萬一她還沒發現呢。

　　

　　

　　我看見莉莎さん的胸口起伏了幾下，然後深呼吸了幾口，一副失望的表情，我就覺得她可能是已經發現了。

　　

　　

　　終於無法忍受罪惡感和莉莎さん的沈默，我直接道歉了，「莉莎さん，對不起！」

　　

　　

　　聽見我道歉，她的目光才恢覆了一些明亮，「摩卡說說為什麽道歉吧？」

　　

　　

　　「實在對不起，沒有和莉莎さん說實話…這是我以前的習題，昨天留的作業，我，我沒有做。」我老實地看著她的眼睛認錯，說到最後，我自己的臉也熱起來。要這樣赤裸裸地承認錯誤真的好難呢。

　　

　　

　　「嗯，幸好摩卡還是坦白了呢。」是輕快的語氣，但是她還是沒有笑，「摩卡，我也是學生啊，那樣的墨跡，不是一看就知道幹了很久，是以前的題目嗎？」

　　

　　

　　「是…騙了莉莎さん對不起。」忽然覺得自己好蠢，就只是想偷懶，結果被莉莎さん一眼看穿，還扯了拙劣的謊。心里很難受，如果莉莎さん要訓斥我，我就乖乖聽著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莉莎さん沒有嚴肅地叫我正坐，而是問我：「摩卡，家里有尺子嗎？」

　　

　　

　　「我有…這個。」下意識地給了她，現在她說什麽我都很緊張，沒作過多的思考就掏出來我的直尺。沒想到她看了一眼之後搖搖頭，「有更長一點的嗎？幫我拿過來吧。」

　　

　　

　　「有，母親量衣服的木尺。」我鉆進母親的房間從抽屜里拿出來之後，心里一陣不對勁，想到莉莎さん奇怪的要求和我剛剛的所作所為，胸口猛地發緊。她，她要做什麽？體罰嗎？想到這里，走出房間的腳步拖得越來越慢。

　　

　　

　　「給…莉莎さん要的東西。」我遞給她的時候，她已經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我的手都不敢伸得太近，和她保持了一定距離。莉莎さん握著它，放在掌心里敲敲，給我下了指示，「趴到我腿上來。」

　　

　　

　　「咦？！」在心里是這樣喊的，也忍不住發出了聲音。瞪大眼睛看著手握木尺，沒有笑容的莉莎さん，直直地看著我，說話也冷冰冰的，看起來那麽陌生。我努力地伸出腳，但終於還是克服不了畏懼，沒能挪動過去。雖然我也知道，是我犯了錯，不過用這種方式懲罰我，未免太過羞恥了…

　　

　　

　　「記得我上次說過什麽嗎，摩卡？犯了錯就要好好地接受懲罰啊，快點過來。」

　　

　　

　　「我已經是高中生了，莉莎さん…」

　　

　　

　　「是高中生還這麽調皮，更應該好好反省吧？」

　　

　　

　　「那，我下次不會了，這次就放過我吧，或者別的方式也可以，總之這個不要…」我哀求著莉莎さん，沒想到她完全不想聽的樣子，搖搖頭直接拒絕了我，還兇巴巴的，「不可以，如果只有作業沒做，我還可以原諒摩卡，但是還耍小聰明，還不誠實的話，就必須像這樣懲罰你。再不過來的話等下內褲也要脫喔？」

　　

　　

　　「別…我過去…」想來確實犯了原則性錯誤，稍微付出一些代價好了。為了不再給自己多找麻煩，我老實地靠近莉莎さん，她拉著我的手讓我趴到她的腿上去，脫下我居家服的褲子，遵守剛才的話給我留了一層內褲。腿上的涼意傳來，提醒我即將受罰，我不禁繃緊了腿和屁股，緊緊抿著嘴，害怕地等待著莉莎さん的尺子。

　　

　　

　　「放松一點，摩卡。別太害怕，做了錯事被懲罰是很正常的喔，乖乖接受然後反省就好。」大概是感受到我的緊張，莉莎さん語氣放溫柔下來安慰了我，我的腦袋被莉莎さん摸了摸。被當成小孩子教訓和安慰，害羞之余還是覺得自己很不應該，突然很想哭，不禁又對她道歉，「莉莎さん，對不起。」

　　

　　

　　「嗯，我知道了。」她的平靜也讓我放松下來。然而幾乎就在在我放松的瞬間，尺子狠狠地打上了我的屁股。還只是第一下，我就意識到，內褲根本起不到阻擋作用，該得的疼痛一點沒有減輕。

　　

　　

　　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第三下…尺子打在屁股上的聲音很響，不過挨每一下我都痛得大腦嗡嗡，那樣令人羞恥和害怕的聲音仿佛離我很遠。本來想著犯錯就好好挨罰，但是正氣凜然的想法支撐不了幾下，咬著牙也無濟於事，還沒到十下我就因為疼痛而忍不住扭動起來了。而原本莉莎さん的尺子全都打在臀峰上，本以為這樣能讓她對手里的尺子使不上力，結果我亂動之後她就換了打法，整個屁股被照顧個遍，結果就是再打到任何一個地方，都因為疼痛重疊而更加無法忍受。

　　

　　

　　「唔唔…」屁股實在很痛，我努力地控制著淚腺，但嗓子還是哽咽了。扭動沒有用我就亂踢腿，結果被莉莎さん邊打邊威脅了，「再動的話就把內褲脫下來咯，這麽不乖是要我打更重嗎？」結果是可以想象到的，又抵抗了之後內褲被拉下來然後繼續打了，尺子直接親吻皮膚的瞬間，如同熱油燙一般，果然還是太疼了，忍不住哭了起來。一旦哭了，淚腺就不再受控制，痛覺神經好像也更敏感了一樣，忽然一下也忍受不了了。莉莎さん的尺子每抽在我屁股上一下，我都痛得猛蹬腿，然而並沒有讓她停下來。被一陣陣的疼痛沖擊著，我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盲目地哭著喊「對不起」和「莉莎さん」…想必我這時很狼狽吧，滿臉是眼淚，裸露著屁股挨打，還不斷扭動和蹬腿。原本用左手掐著右手來忍著眼淚，現在已經不用了，所以在疼到發抖的時候就把手別過去擋著，不斷地用破碎的詞句向莉莎さん求饒，「錯了…嗚嗚…莉莎さん…對不起…以後不做了…會記住…嗚…」

　　

　　

　　大腦已經跟不上手的本能，擋了之後才想著莉莎さん可能會發更大的火，心里恐懼到了極點所以更加哭個不停。然而就在我自己抽泣聲的間隙里，聽到她把尺子放在桌上的聲音，接著，莉莎さん的手拿開了我的手，輕輕覆蓋在我的屁股上，很溫柔地撫摸著。我還沒有從尺子的疼痛里緩過來，再加上不知道為什麽，被安撫的時候更想哭了，但是不好意思像小孩子一樣大聲哭，所以捂著自己的嘴，眼淚流得滿手都是。莉莎さん停下撫摸的時候嘆了口氣，像是她犯錯了一樣，滿是歉意地小聲說，「摩卡，對不起呢，打得太重了。」

　　

　　

　　「沒有，是我不該騙莉莎さん…」在真心實意地反省之後，再次真心實意地和莉莎さん道歉了。

　　

　　

　　「反省了就好，摩卡真是好孩子。」莉莎さん扶著我慢慢起來，還幫我提上褲子。我想我的臉大概很狼狽，因為莉莎さん看見的時候輕聲笑了一下，然後就去拿餐巾紙，一邊說著「不要擋啦，不擦幹凈臉會痛的」一邊站起來幫我擦臉。

　　

　　

　　「對不起…」被擦完臉的我不好意思看莉莎さん的眼睛，稍微垂下頭，還是道歉。然後一雙手就伸進了我的視野里，莉莎さん湊過來抱住了我，還摸我的腦袋，「好啦，不用道歉咯，早就已經原諒摩卡了。下次不會再做就好。」

　　

　　

　　果然莉莎さん是蠻喜歡扮大姊姊形象的嘛…不過這句沒敢說出來而已，只有老老實實地被她抱著，聽她的話然後點頭。

　　

　　

　　唉唉，果然小摩卡的天才之力，不該用在這些歪門邪道上的…才不是因為被莉莎さん收拾了才說這些，真的反省了啦。

　　

　　

　　至於那天的補習嘛…就是趴著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