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里見燈明 #3 【梨梢新雨-上】西域胡姬與北國佳人,少女們親昵的盛宴?禮儀與規章制度,以及衍生於此的訓誡和責罰。在當下與回憶中交錯的“大和撫子”,要怎樣應對疼痛的考驗呢?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吶,明里,你會緊張嗎?”櫻子眨著她那雙狡黠的大眼睛,有些“不懷好意”地瞥著身邊的明里,“在大人們面前脫光光什麽的,嘻嘻……”


“為什麽會緊張呢,笨蛋?”


明里用食指寵溺地推了推這個小機靈鬼的額頭,報以了同樣的微笑。經過大半個月的相處,她已經和身邊的同伴們都熟悉了起來,這其中自然是包括櫻子的。作為萬葉地區選拔的第一名,這位比她年紀稍大的少女,對於人際關系自然是遊刃有余。明里也逐漸理解了那個她從未接觸過的,“庶民的世界”,自然,也學會了“對付”櫻子的辦法。


“難怪要設置體罰呢……像她們這樣的小鬼頭,不好好揍一頓怎麽管得住呢……”每當看到櫻子這幅人前利落得體,面對自己時卻挑逗不停的模樣,明里便會在竊笑中,體會到老師們手上戒尺的分量了。


“誒~明里醬很懂嘛~”


趁著巡查的女官從二人身邊離開之際,櫻子又再度做了個鬼臉,“挑釁”起了身邊的同伴。


“真是的,難道你在萬葉的時候,就沒有脫光做過檢查嗎……”明里也不和她爭辯,依舊將話題推了回去。


當然,她明白自己的這份余裕出自何處。作為顯貴之家出身的女兒,她早已習慣了異性對身體的審視。不論是自己與姐妹們裸身所受的家法,還是茶室中父親的教誨與撫玩,又或者是侍奉貴客時的姿態……她們是家族的“財產”,是母親的驕傲,也是父親的棋子。若不是命運的轉機,或許此刻的她,已經嫁與某位父親相中的女婿,早早為人之妻了吧。


“如果是林大人……也不是不行……哪怕給他當小老婆……”


每每想到此刻,她的臉頰就不由得微微發燙。雖然林英早已反覆向她強調過二人的關系,可她還是忍不住去作這種幻想。自然,那些袒露的情思,只得到了他以監護人身份,半是告誡半是玩笑的,打在屁股上的巴掌——不過,那些滿含桃色的疼痛,又何嘗不是一種喜悅呢?


不過,此刻的自己,正要徹底告別曾經的歲月了。不論是身邊焦急而期待的少女們,還是負責維持秩序的宮廷侍衛和女官們,都說明了這一切。


明里瞧了瞧自己脖子上的頸環:小牛皮輕柔的質感上,是絲綢與海綿軟墊構成的緩沖帶。雖然系得很牢固,卻絲毫感受不到對喉嚨的拘束。在頸環的前方,則寫著屬於自己的信息:萬葉-2-13-田村明里,這是三天以來獨屬於她的標記。候場的少女們都系著同樣的頸環,像無數乖巧的小貓般,等候著屬於主人的安排。


“萬葉第二組,請入場。”


一位年齡三十來歲,身著白色鳳裙的女官,在兩名女侍的陪同下,宣布著入場的次序。明里的心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小冊子——那是三天前發放的,關於入宮程序的簡易說明。與她所想象的不同,這並不是十分覆雜的程序,甚至可以說是為了平衡禮儀和效率而刻意簡化過了。然而,對於她這樣初入宮廷的女子而言,這依舊是需要嚴格閱讀並遵守的規矩。


於是,她推了推身旁的櫻子,沿著兩名侍衛指示的路線,與身邊的十余名同組少女一起,排著隊進入了內場。




“請將衣物放在這里。”


明里褪下了身上的素色連衣裙,室內的涼風刺激著赤裸的肌膚,讓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等候的三天里,少女們被要求統一了著裝,只允許穿著標準的素色連衣裙。連衣裙下除了一塊遮住私處,有些局促的薄布外,沒有任何的衣物。宮廷對新選秀女們作出如此要求的原因也很簡單——在還未塵埃落定的待選階段,要盡量消除掉這些年輕女孩們互相攀比的可能性。不過明里也知道,不著內衣或許也是某種心照不宣的規矩——不僅有利於檢查身體狀況與可能的夾帶,同時也方便隨時以最快的速度施展懲罰。在家時父親便規定過了,除了月事之際,妻女們的裙下一律不得有任何穿著,不然屁股上就要挨家法了。因此,她對於宮廷的規矩,習慣得也相當之快。


可那些同輩的女孩們就沒有這麽適應了:三天來裙下漏風的微涼已經有些不適了,而此刻的脫衣檢查更是令她們扭捏了起來。與初選時的裸身不同,此刻的她們正處在庭院之中,而兩旁站著的,則是八九名腰懸短劍的侍衛,與幾名衣著華麗的女官。“公開露出”,這是少女們從未想過的事情。因此,幾位有些害羞的少女,在褪去衣物時相當不情願而扭捏,甚至還小聲地抱怨了起來。


“宮廷之內,禁止喧嘩。”


負責檢視更衣的女官將手中的節板在桌子上拍打了三下,隨即點了點頭。輕車熟路的侍衛們很快從站定處閃身而出,兩兩一組,將那幾名扭捏埋怨的少女左右架住。明里心里一驚,閉上雙眼,默默等待著那預料中的哀鳴,可過了片刻卻什麽也沒有發生。當她緩緩睜開眼睛時,卻發現那些不服帖的女孩們,早已被塞上了嘴巴,按在了一旁空置的長桌上。


“爾等今入宮門,自當嚴守規矩,恰如其分。”


在女官波瀾不驚的宣讀中,侍衛們紛紛從腰間解下了各自的工具:那是一塊短粗的竹板,末端系著紅繩的穗子。明里定神細視,才發現板身上,還寫著楷體的“凈”字。字陽刻在板身上,筆畫敦厚、形體結實,很明顯是出自名家之手,令人一看便心生肅穆。


“凈板……”


機靈的明里稍一思索,便認出了這件工具。雖然遊輪上林英和慕容清蘭已經向少女們講解了大致的規矩和懲罰措施,但一些“保留項目”自然是被略過了。當然,憑借著父親的關系,她在出發前便從林英那里知道了這些“保留項目”:


……


“有一種侍衛隨身攜帶的板子,專用於臨時責罰喧嘩吵鬧,有失儀態的女子。”


明里光著微紅的屁股,趴在林英的膝蓋上,認真地傾聽著講解。而林英則將那塊仿制的板子,在空中揮了揮——清脆的聲響即使是空揮也能感受得出來。隨後,林英便將這塊特制的板子,落在了明里的臀瓣上。


“呀……”


板子打在明里的臀上,激起一陣爆裂般的脆響。疼痛迅速地蔓延上了膚表,在臀尖上肆意流淌著,卻又很快地消散幹凈,只余下微微的酥麻與內心極大的恥感。


“這東西叫做‘凈板’,由侍衛攜帶,用於嚴肅規矩法度。在公開場合失儀的女子,會視情況由侍衛當場或是在場外,由凈板責臀。凈板前力猛而後力薄,以聲音響亮清脆為特點。這一形式由先皇提出,用於替代掌嘴這類刑罰……”


明里仔細地聽著,心里也逐漸清晰了起來。是的,臉面可是女子相當重要的東西。掌嘴不僅難以控制力度,導致二次傷害,還會進一步令受罰者失態。而臀部執行起來則沒有這些問題——不僅與主要體罰形式接軌以便標準執行,在羞恥性上也是有增無減;當懲戒完畢後,只要放下衣裙,除了臉頰上的紅暈和些許淚痕,並不會有別的殘余。


“你可要小心呀,別挨了凈板。那可比打耳光還丟人哦。”林英捏著明里的光屁股,寵溺而憐愛地提醒著。


“哼……林叔叔就知道咒我……”明里也索性撒起了嬌,在林英的膝上撲騰起了雙腿。


……


思緒回到了現實,幾名少女已經被侍衛們結結實實地按在了桌上。明里這才看清,女孩們口中塞著的是特制的白色乳膠口球,而她們反剪的雙手則被綁上了紅繩。為首的侍衛向那名女官行了個眼色,而女官也心照不宣地繼續陳述了下去:


“公然喧嘩,不從安排者,處凈板三十。念爾等初來,不熟規矩,改為凈板二十,立刻執行。”


明里偷偷瞥著女官的眼神:那雙深邃而美麗的黑色眼瞳中沒有多余的感情,有的只是對規則的敬畏和服從,而一旁的女侍們也是如此。是的,想必她們早已屢受懲戒,才能如此泰然處之。她終於體會到了林英所說的“宮廷法度”——那便是此刻,打給她們看的“殺威棒”。


“嗖——啪——!”


侍衛們不約而同地舉起凈板,宛如機器般整齊劃一地,將刻著字的板面落在了少女們掀起衣裙的裸臀上。一下、兩下、三下……受罰的女孩們撲騰著雙腿,腰身也不住地顫抖著——可她們卻被紅繩與侍衛的大手牢牢按住,不得挪動分毫。竹板清脆的爆裂聲回響在空氣中,激蕩在明里和其余少女們的耳腔里。明里不敢擡頭去看夥伴們受罰的模樣——那並非多麽慘烈,可卻比掌摑更加令觀者羞恥而害怕。


七下、八下、九下……


明里終於敢稍微擡起視線,從侍衛們揮板的間隙中,打量那幾名女孩的狀態了:她們的手腳終於服服帖帖地安定了下來,只是在落板時本能地掙紮兩下;大片大片的緋色快速地暈滿了臀部的肌膚,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在那清一色的緋紅中,是兩側臀瓣上隱約可見的深紅,所構成的字體——那正是板身上的“凈”字,在臀肉上的烙印。明里看得心里一驚,急忙將羞紅的臉頰又側了過去。沒錯,這是比臉面上的掌痕,更令女孩子羞恥難耐的懲罰。


“咿……”


明里甚至忍不住地幻想了起來:自己因為喧嘩被侍衛們按在宮室的石階下,左右開弓地挨罰;而當自己拖著身體回到住所後,卻忍不住背對著鏡子,悄悄看著烙印在臀尖上的深紅的“凈”字。響徹耳邊的清脆板聲,混合著腦海中香艷而羞恥的想象,讓她簡直要壞掉了。不得不說,“凈板”對於觀者的震懾,遠比受罰者的疼痛要大得多——尤其是明里這樣心思細膩縝密,想象力豐富的孩子。


恍惚間,二十下板子已經責罰完畢。侍衛們解開少女們手上的紅繩,退到了原本站立的位置,還是如機器那般整齊劃一。受罰的女孩們緩緩地從桌上站起身,趔趄著走回了隊伍。這次,她們再也不敢扭捏了,而是麻利地褪下了身上的衣裙,畢恭畢敬地交給了女侍們。微風吹拂著少女們赤裸的身體,也吹拂著腫燙的紅臀——可比羞恥更厲害的,是從這一刻建立起的,對規則的敬畏。


“把遮布也解下來吧,這是對你們萬葉二組的懲罰。”


女官翻了翻手中的冊子,思忖了片刻,隨即繼續用那如水般平靜的聲音,下達了指令。


“是……”少女們齊聲答應著。


櫻子在內心暗暗吐槽著,可臉上卻再也不敢有什麽小表情了。在遊輪上,她還連累了明里一起挨了板子。要是再因為這些小事出錯連累夥伴,那她會愧疚得難以自拔的。她解開腰後的繩結,取下遮掩著私處的,聊勝於無的薄布,放在了女侍面前的籃子里。低垂的視線中,是光裸的小腹,與私處上方淡淡的毛發。現在,她和身邊的夥伴們,終於是一絲不掛了。


當然,與內心直呼倒黴的櫻子相比,明里則從容得多了。不如說,此刻的她,正被內心的隱秘快感所包裹。或許只有像她這般的,在深厚傳統下培養出的女子,才能體會到這種幾乎與萬葉人所推崇的“精粹”之精神所綁定的歡愉——保守和沈默只是女子們的面紗,一旦環境默許甚至鼓勵,裸露和放縱也可以成為正確。是的,有什麽是比一次“被允許的露出”,更能刺激這顆悸動之心的呢?


她解開腰後的繩結,感受著細繩從肌膚上滑落的觸動。微風從前方吹拂著少女的裸穴,凝結成肌膚上不易察覺的緊縮。她輕咬著嘴唇,抑制著精神上的快感,走到了女侍們的面前,將這塊薄布交了出去。蜜露從花蕊中緩慢地垂落,被拂過身下的微風所凝結,化作幾顆不起眼的,懸掛在穴戶上的露珠。她終於輕嘆了一口氣,滿懷著喜悅和快感,在同伴們羨慕的注視下,回到了隊伍里。


她知道,這無損於自己的完美,反而會讓接下來的自己更加耀眼奪目。


“這可真是了不起呢……”


就連那位面無表情的女官,也不由得暗自讚嘆。作為出身於中土的女子,這般似是而非的熟悉感,無疑令她感到親切而新奇。她還記得自己入宮之際的檢查——來自中土的少女們多數只是敬畏著規矩的威嚴,卻無法呈現出這種從頭到腳的歡愉之美。就在這電光火石間,她已經對明里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以後可得找個機會……好好了解了解……”


當然,現在她的任務,是將面前的少女們送進下一道程序。


“萬葉第二組,待檢。”她朗聲宣讀著,而赤裸的少女們也自覺排好了隊伍,在一位女侍的帶領下,從院門中魚貫而出,進入內場去了。


等待她們的,是進一步的考驗。




“誒,那邊就是萬葉第二組嗎……”


“真可憐啊,連遮布都被收走了……”


“肯定是闖了禍,嘻嘻……”


明里聽著空氣中紛紛的議論,品味了一番,才稍稍擡起頭來。陌生的語言說著與自己息息相關的事,這樣的感覺還真是奇妙。她不由得感謝起了父親對自己嚴格的要求:曾經的自己因為不好好學外語,而被父親揪著耳朵拽到客廳中,一邊全裸著罰跪,一邊哭哭啼啼地讀著那些怎麽也搞不明白的句子。當年挨過的罰自然是有所收獲——這些來自世界各地的竊竊私語,如今都活靈活現地呈現在了她的耳邊。反觀一旁的櫻子,則完全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她掃視了一圈周圍的環境:自己正身處在環形大廳的左側,廳室的中央是架高的天花板吊燈,此刻正投射出溫和的白光;大廳兩側站立著許多年紀相仿的少女,都和她們一樣,大概十人一組,有四五組的規模。當然,這些少女們都還保留著系在腰間,遮掩私處的薄布,因此她們自然是詫異而獵奇地看著全身赤裸的明里一行。大廳的中央架設著略高於地面的台子,一端放著四張長凳,另一端則鋪設著四塊整齊的白布。兩側的矮桌上擺放著許多器具,除了八支板子之外,其余都是些細小的工具——像是作身體檢查時所用的醫療器械。而那八支板子,卻像是八位羅漢般,兩兩交叉地聳立著,令人頓感壓力倍增,甚至忍不住想象起它們落在臀瓣上的疼痛了。


“嘶……”


即便沈穩如明里,也不由得感到了一絲輕微的壓力。林英向她交代了宮中的許多事情,卻唯獨對這一部分含糊其辭。她也曾再三詢問“檢查”究竟有哪些項目,但林英也只告訴了她,除了檢查身體與健康狀況外,還有一項會變更的保留項目:


“先皇曾經遴選過三次秀女入宮……我只記得第二次是奉茶,第三次是焚香……當然啦,這些都要裸身完成。我記得傳說有秀女不小心燙到自己後失態了,被當場打了三十下凈板呢。小明里你可得當心哦~”


可如今,卻並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要考察類似的項目。於是,那幾塊令人害怕的大板,自然成為了想象的對象。


“不會是要考驗……受罰的儀態吧……”


她不由得渾身一顫,估算起了板子打在屁股上的力度。是的,這或許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在家中,即便是妄議國事這般的大錯,也只是用半人高的中板行罰罷了。而這八支板子的長度,只比自己的身高差一個腦袋了。她估算不出這些可怕東西的力度,自然內心也無比地忐忑。


不過,她還是極力保持著外表的鎮定。名門之女的儀態讓她極好地隱藏了自己的情緒,避免了喜怒形於色的窘境。當然,這般惶恐或許也只是她的專利罷了——不論是身邊來自萬葉的同伴們,還是其余組別的女孩們,對此似乎都沒有什麽感想。


“吶,明里醬~你看那孩子~”


櫻子悄悄伸出手,指了指二人斜對角的一組。明里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頓時看到了這群來自異國的同齡人們:與自己一樣,她們的脖子上也系著同樣的頸環;頸環上寫著她們的地區、組別、編號和姓名,而最前面的地區位置,則寫著夏文“吉蘭”,與下方標注的陌生文字。


“哦……吉蘭……”


明里知道,吉蘭是中土對大陸中部幹旱與半幹旱地帶的稱呼,中土古稱呼“西域”。上古和中古時期,著名的“絲之路”曾經穿行過這里——來自西方的駝隊和馬隊,運載著各種貨物,前往大陸另一端的世界,以求得中土的絲綢和珍寶。而與之相隨的,還有進貢給大夏天子,或是售賣與高門大戶的奴仆。而其中最富於香艷色彩的,便是那些身姿婀娜嫵媚的“胡姬”了。除卻膚色白皙的西土女子外,來自吉蘭和周邊地區的,膚色微褐的女子,也是傳說的對象。明里還記得,自己最早私藏的“素材”,有一本便是夏國公卿之子與褐膚奴隸胡姬之間的淫靡性事。現在,那本漫畫還藏在自己房間隱秘的角落,等待著再次觀賞。


“要是給爸爸媽媽發現了……嗚……”她很確信,若是這些東西被家人發現了,那自己就又要裸身跪在客廳里反省一個晚上了。


她懷著覆雜的感情,悄悄瞥著隊伍中的少女們:吉蘭的姑娘們一個個都長得嫵媚動人,舉手投足間仿佛帶著黃沙般的神秘。她們的身材比東方的少女們普遍高上一截,身體也更加豐滿。修長的睫毛、深邃的瞳孔、挺翹的乳尖,還有私處和腋下相對顯著,卻修剪得更加精致的卷曲毛發,是她們的標志性特征。當明里悄悄瞥著她們時,她們也從余光中,向這群東方的同齡人投以了不多的關注。


當然,櫻子指著的,並不是別人,而是站在隊伍最前面的少女。她輕踮著一側的腳尖,一只手微托著胸前令人羨慕的乳房,另一只手則垂放在小腹上。柔順光亮的栗色卷發編成兩條短辮,一左一右垂在線條分明的香肩上。她的手指甲和腳指甲上都染著粉藍色的指甲油,散發出迷人的光彩——自然,這些保留的裝飾應該是出於地區習慣允許的照顧。她就這樣自信地站著,時不時掃視一眼同齡的女孩們,偶爾交換著雙手,輕聲嘆著氣,把玩著自己傲人的乳峰。


“阿芙拉·胡賽因……”明里輕輕念著少女名字的夏文注音,感嘆起她迥異於萬葉女子的風度。這些在自己國家被認為是放蕩的行為,表現在她的身上,卻是那麽地自然。就在她稍稍偏轉目光的時刻,少女卻又輕輕挪動了身體,背對著自己,盡量輕巧地伸展著手臂。明里注視著那優美的側臀和脊線劃過自己的視野,頓時感到一陣嫉妒——那是自己永遠也不會擁有的,如公主般完美的身姿。是的,這絕不僅僅是想象中的“胡姬”,而是一位風情萬種的西域公主。


轉身之際,明里也發現了少女身上的瑕疵:那風姿綽約的翹臀和美背上,正爬著好幾道淺色的柳葉狀痕跡。雖然這並無損於少女的美麗,甚至還巧合地具備了東方人所強調的“缺之美”,可這些顯著的痕跡還是看得她心里一驚。很顯然,這是鞭子綻開皮肉的,因處理不當而留下的疤痕。


“嘶……”


她指了指少女背上的傷痕,而看到這些痕跡的櫻子也不由得微蹙起了眉頭。


與已經長期處於富足狀態的萬葉不同,吉蘭的局勢一直相當動蕩,直到大概十年前才逐漸平息,這讓吉蘭的社會道德水平大幅滑坡。除卻少數安定的城鎮與人群,大部分地方的道德都是保守而落後的。中土和萬葉早已將體罰轉變為了標準化的儀式,即便是處於弱勢地位的女子,也有權對父母和配偶的不當懲罰提出一定程度的控告。可對於吉蘭的許多女子而言,“體罰”往往並不是兼具疼痛與羞恥的回憶,而是赤裸裸的征服和夢魘。先皇在去世前一直致力於對民間的移風易俗,才好不容易將這般局勢扭轉了過來;當然,在某些封閉的家庭,被視作附屬品的女孩們,依舊承受著許多嚴酷的對待。


明里還無從了解少女的故事,可這一瞥,卻在她的心里埋下了一根釘子。


“你看看那邊……”


櫻子默契地察覺到了明里內心的忐忑,急忙引開了明里的視線,示意她望向二人的對面。迥異於膚色微褐的吉蘭少女,這一行姑娘們則完全是另一種風格:白皙中透著紅潤的肌膚上,青色的血管也依稀可見;淡金的頭發與湖藍色的眼睛,搭配著緊致而豐潤的高挑身材,宛如是神話傳說中天使與魔鬼的混血兒。而她們脖子上的頸牌,則寫著國家地區的名字——“盧塞尼”。毫無疑問,這是來自北方寒冷黑土地的女孩們。


而她們之中,也赫然站立著一位美若天仙的少女:她金色的長發垂落在雙肩上,胸前的一對豐乳比起阿芙拉有增無減,在同組的女孩中也是遙遙領先;腰身和小腹的脂肪被肌膚所繃緊,呈現出青春少女富有張力的風韻。當然,最令明里和櫻子羨慕的,卻是那雙出類拔萃的長腿——不論前後左右,弧度都近乎完美;大腿外豐內緊,小腿矯健有力,偏大的雙腳與身高相得益彰,盡顯從容風範。


“瑪麗安娜·別里柯娃……”這回,輪到櫻子讀出少女的名字了。


與陌生的阿芙拉不同,二人很快就想起了少女的身份——曾出沒在電視節目上的,著名的童星。在櫻子十來歲的時候,她參與的節目,一度是少女們滿足花心幻想的絕佳配料。


作為具有偶像塑造色彩的節目,瑪麗安娜自然是常常出演主要女性角色,多是扮演富家的大小姐,或是女仆之類的青春活潑的形象。許多具有古代色彩的節目,往往有尊長懲戒少女的橋段——據傳聞攝制組曾提出過許多方案來盡量保全她的自尊,可瑪麗安娜卻一概拒絕,要求按照歷史原型,裸臀受罰。這位比她們年長兩三歲的小姐姐,便這般毫無顧忌地,帶著令人印象深刻的生動表情,向無數觀眾展露出那些遺落在歷史中的光影碎片,以及少女們或喜或泣的生活。理所當然地,瑪麗安娜獲得了幾乎所有觀眾的喜愛——她是大人們投射想象的乖孩子,是少年們青春幻想中的完美形象,也是少女們內心隱秘願望的寄托者。


只是,她們沒有料到,時隔多年的瑪麗安娜,不僅沒有褪去偶像般的光環,反而在原先的基礎上,更加美麗動人了。19歲的她比起身邊的妹妹們,反而更加體現出了北國佳人的種種風味。


“真是了不起啊……”


明里暗自讚嘆著,繼續欣賞著大廳內來自世界各地的少女們。不得不說,每一個都別具一格,令人百看不厭。而這次遴選的五百余名秀女,毫無疑問都保持著同樣的水準。不消說是男子,即便身為女性,也實在是無法抗拒滿堂的國色天香。


“如果能發生點什麽就好了……”


明里甚至開始幻想起,自己與這些美少女們的耳鬢廝磨了。不過,長期受到的教育和規訓,讓她的願望也只是止於幻想。與自己一同選中的秀女們,都是歸屬於皇室的“財產”,她們是斷然沒有資格私自行歡的。更何況,只消遠觀,就已是自己極大的幸福了。她不敢奢望些什麽,更不敢對統領著大陸的至高權力有什麽不臣之心。


“迎公主殿下——”


隨行的女侍用清脆嘹亮的聲音喊到,而廳內的人們也紛紛彎下腰身,以頭望地行著鞠躬禮。


明里跟隨著他人的動作,也恭敬地彎下了腰。由於先皇的禮制改革,跪地叩首這般大禮,只有對皇帝本人,以及奉皇帝親命的欽差施行。對於皇室的宗親,以及身份高貴的官員,只需要行深躬之禮,持續兩到三秒即可。懂得察言觀色的明里自然是將鞠躬保持到了最後一刻,可一旁的櫻子,當然是“能省則省”了。很顯然,屁股上的疼,對她來說也就是一兩天的事。


所幸,在場的監督者們並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畢竟,等下的“重頭戲”可是另一回事。


“接見諸位的是大周穆國公主殿下。”一旁侍立的女官平靜地宣讀著,“今日之檢查,將由殿下檢視監督。請各位端正態度,做好準備。”


宣讀完公主的封號與職責,女官便將手中的文冊遞給了這位氣質獨蘊的年輕公主,小聲道了一句,便深鞠一躬,恭恭敬敬地退到了廳室的一角。


“吾乃穆國公主翊,奉陛下之命,主持今日的檢查。”公主輕舉裙擺上前半步,隨後便微合腳尖,重覆著自己的使命和任務,“各位皆是女中菁英,日後將共事於宮下,務必嚴明規矩法度,以全身全心奉獻陛下。因此,還望各位包涵理解當下的工作。”


明里悄悄瞥了一眼這位公主殿下,她的年齡大概在二十四五,可氣度上卻無比雍容大方:一頭烏黑的長散發著閃亮的光澤,金質發簪托舉起腦後的盤發,兩頰旁的垂發上則系著紅色的流蘇墜子,上面還鑲著兩顆上品的珍珠。微頷的臉龐盡顯著女子的謙卑和嫵媚,柳葉般精心修剪的淡眉,則將她圓潤小巧的五官襯托得栩栩如生,宛若工筆畫般精致典雅。她的上身外著一件粉黃色羊絨短衣,內里則是橘色與米色綢紗,經由精巧編織交錯而成的輕薄涼衫。明里驚嘆於這套“公主之衣”的精巧與優美——優美的女體包裹在其中,若隱若現,就連雙乳間的縫隙和胸前的朱砂痣都依稀可見;然而這般輕薄的衣裝,卻並無半分褻瀆之意,只是愈發彰顯出皇家之女的非凡氣度。


明里接著望向公主的下半身,所見的卻是更加令人驚詫的景象:只延續到半腰的紗衣被束帶所終結,進而在這環形的輪廓上引出了下身的裙裝。高開衩的白色長裙從半腰處分列,前擺安靜地垂落在青灰色的輕質絨布鞋面上,將腰身和側臀,以及大腿的曲線完美地展露了出來。明里稍微偏轉著腦袋,想去探尋裙裝後擺的去向,可卻沒有看到它垂落在腳跟的影子。


“難不成……”


一個大膽的猜測浮現在了明里的心頭:公主華貴裙裝的後擺,或許並沒有遮蓋身後的臀部和雙腿。她正驚愕於皇家之女為何要采取如此暴露的著裝,可公主殿下卻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般,結束了那稍微的遲疑,含著笑開口了:


“以規矩正名,以刑罰明典。身為仆從,我等女子更應謹記在心,時刻發省於內,受戒於外。”


待她話語稍息之時,一旁站立的年輕侍衛,便將那張備好的,雕有鳳鳥桂枝的圈椅擡了過來,卻倒置在了公主的身後。沒等少女們發出疑惑的悄聲,公主便擡手示意女侍們就位,隨後,便在女侍們的攙扶下,從容地轉過身:


“因妄議於宗廟,失禮於先靈,著穆陽公主翊見罰於階下,處杖刑七十,示罰五日。這是宮內府議定,陛下批準的處置。宗室犯禁,與宮人同罪。望各位視驗。”


說罷,她便俯身半趴在了椅背上。明里終於看清了她身後的模樣——裙後擺疊成了工整的形狀,挽成衣結盤在腰間的束帶上;光裸的臀部上沒有其余衣物的遮蓋,而那圓潤完美的臀瓣,則暈染著可怕的深紅和青紫。淤血和隱約的傷痕盤踞在臀肉上,其中的一些已經凝結成大片的斑塊。稍微令人安心的是,裸臀上似乎彌漫著一層光亮的油膜,將這受罰後淒慘的臀肉,恢覆了些許的光彩。


“嘶……”


明里的內心打了個寒顫,而櫻子的神色也變得覆雜了起來。是的,貴為公主皇女,犯了錯誤仍不免被處以重罰;那對於她們而言,就更無通融一說了。


“因此,陛下和宮內府著我前來,負責秀女的檢查與核驗。我將以同樣的標準要求各位。”


公主說罷,侍女們早已準備好了軟墊,放置在了圈椅上,並將椅子轉了個面。她這才稍微放松了身體,不急不慢地坐在了椅子上——仿佛臀上的淤傷並不存在一般。


“諸位宣讀並安排流程吧。”公主最後吩咐了一句,隨即,侍衛和女官們便行動了起來。


……


“在檢查之前,請各位休息一刻鐘。”那名年輕的侍衛朗聲宣布著,“期間允許自由走動與交談。”


明里懸著的心終於是稍微放了下來。從現在開始,流程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部分。林英曾經和她講過這被稱為“黃金一刻鐘”的環節——這是宮廷安刻意安排的,忙里偷閒的放松時間。在赤身裸體的坦誠與緊張氣氛的促使下,少女們的思維會極度地活躍,因此也能高效地緩沖,在準備檢查的同時,稍微習慣未來宮廷生活的節奏。許多入宮的少女們在這一刻結下了友誼,並一直持續過她們的青春,延續到年長後出宮為止。


她已經大致規劃好了自己的目標:北國佳人瑪麗安娜,與其他幾位出身顯赫的西國少女,吸引了最多的關注,尋找她們是不切實際的。因此,她反而將首要目標鎖定在了吉蘭組的阿芙拉身上,順便規劃了一些人氣稍低的女孩——她非常明白在關鍵時刻如何收買人心。當然,花癡的櫻子早就自顧自地擠到了瑪麗安娜面前去了,對此,明里也只是報以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


“聽說稱呼吉蘭的女士,應該加上一個讚美的前綴。恕我愚魯,請教該如何稱呼您呢,尊敬的阿芙拉·胡賽因小姐?”


明里來到阿芙拉的身前,微躬著腰,向她伸出了右手。一旁有些膽怯的女孩們,看到明里的氣場,頓時有些怯生生地退到了兩側。當然,明里自然是用那滿含溫柔的余光,稍稍安撫了她們的情緒,示意她們無需回避。


不得不說,高門出身的明里,在話題和禮數上都把握得極其精準。就連阿芙拉,也無法拒絕這樣的搭話,也只能出了自己的右手,以表誠意。


“叫我阿芙拉吧,我不需要那些東西。”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可隨後又很快掩飾在了那一貫的表情中。當然,意識到這一點的明里已經應證了自己的猜想——她所要做的,便是趁著這個機會,與阿芙拉盡可能多地交談。


“嗯,阿芙拉。我們現在是朋友啦。”


“嗯……”


吉蘭的少女不知該如何回應這來自東方的熱情,反而有些被動了起來。可隨後,她便被明里扯入了一輪又一輪的攻勢的問答中去了。


“真是奇怪……”


不知為何,她竟然也感覺自己熱情了起來,似乎被身邊的少女感染了。


……


明里靈活地發揮起了自己大家閨秀的才能,將二人的交談變成了一場小型座談會。不僅是阿芙拉,就連一旁的少女們也都參與進了談話之中。當然,她依舊牢牢掌控著話題——除了自身的活躍外,更多也源於阿芙拉許多時候的沈默。


“吶,你平時會被打屁股嗎~”


眼見得時機成熟,明里便開啟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不過,她並沒有首先詢問阿芙拉,卻是微笑著,故作隨意地詢問著一位身材嬌小的中土姑娘。當然,這個問題其實是為了阿芙拉而設定的——畢竟,她已經看到了阿芙拉松動的神色。


“呀……這樣很害羞的啦,明里姐姐……”


在明里不依不饒的追問下,一旁的少女們最終還是紛紛托盤而出,簡單分享了自己那羞人的受罰經歷——中產之家的姑娘們往往是在客廳或者父母的房間里挨罰,高門之家則要嚴格得多,不僅有專門的懲罰室和器具,附加的刑罰也更加多樣。可以說,挨打光屁股,尤其是在父兄的面前挨罰,算是這些天南海北的少女們,所擁有的共同記憶了。平時的她們在人前都是優秀而閃耀的明星,往往在學習、技能或是社交方面都獨當一面;可在身為家主的男性面前,她們依舊是服帖而溫順小白兔。這份管教的權力將隨著她們的戀愛與婚姻,移交給未來的丈夫——而有些姑娘,也會和一同嫁入的姐妹們分享丈夫的管教。


不過,對於選入宮廷的少女們而言,管束她們的權力,則移交給了身為天下之君父的皇帝,以及代表著皇權的內府機構。


“這麽一想……好像安心了很多……”


一想到接下來這些優秀的少女們,將要和自己分擔“保留項目”,明里的內心還是安穩了不少。


“你還沒問我呢,明里。”阿芙拉終於按捺不住開口了。


“啊,抱歉,阿芙拉。把你忘掉了。”


明里撓了撓腦袋,略帶歉意地笑了笑。當然,這不經意的笑容里,隱藏著些許苦澀、微妙而憐愛的神情。吉蘭的褐膚美人哪里經得她這番挑逗,頓時便醋意萌生。她一把抓住明里的手腕,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環視了一圈方才還一同交談的新朋友們:


“你在顧忌什麽嗎,明里?這可不是交朋友的態度。”


“哎呀,抱歉抱歉……讓阿芙拉誤會了。那我們聽阿芙拉講講吧。”


就這樣,明里順理成章地將阿芙拉引進了自己的“陷阱”,也聽到了關於這位西域胡姬,和她背部傷痕的故事。




“嗚呼——!瑪麗醬真是太可愛了!”


回到隊列的櫻子興奮地向明里炫耀著自己的“戰績”——不僅成功與這位北方佳人說上了話,還獲得了她熱情的吻。不僅如此,她們還約定好了,如果有機會以後互相拜訪。


不過明里對於櫻子的成功倒是並不意外:雖然櫻子總是這幅調皮搗蛋的模樣,但她的父親可是極有分量的文史學者,母親則是銀行家的大小姐,更不需說川上家另外兩位出身藝術之家的太太,與前幾年新納的,身為退役偶像歌手的小妾了。結交櫻子這樣的女孩,對瑪麗安娜來說也是一件很劃算的事。


當然,大大咧咧的櫻子自然是不會去考慮這些事情的。


“恭喜你呀,櫻子。”明里含著笑,奉承著櫻子的喜悅。現在留給她們的休息時間已經不多了——女官和侍衛們已經開始檢查起了工具,在那位公主殿下的注目下,為接下來的正式環節做準備了。


“現在請歸位,檢查即將開始。”


明里和櫻子急忙站直了身體,帶領著萬葉組的少女們回歸自己的位置。之前去衣的環節已經讓她們丟過一次臉了,這次可不能出差錯。


四位女侍分別站立在中央台下的四角,而兩名男侍衛則登上了台子。從大廳旁的小間中,走出了四名身著白色短裙的女護士。她們走到台上站定,隨後便平舉起雙手。兩名侍衛分別解開短裙的扣子,不留遺漏地貼身摸索著。少女們發出一陣驚嘆——在那貼身的,可以稱之為“暴露”的短裙下,竟然是完全的真空,只有乳峰與下體處貼著淺灰色的私貼。檢查完的侍衛抽開雙手,向場內舉手示意,證明程序完備,隨後,便對著四位護士各鞠一躬,輕聲道了一句“得罪了”,便與女侍們一同站到了台下。


現在,四位身材姣好,容貌秀麗的護士小姐,便不著衣物地站在了工作的位置上。當然,她們的護士皮鞋與白色小腿襪都還“貼心”地保留著。台上台下的春光交相輝映,一片美不勝收,對外人來說簡直是流連忘返;可上至監督的公主,下至侍衛和女官們,對此都了無反應。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流程,能夠在如此景色中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保持體面。


“現在,請按照點名順序進行檢查。”一位護士拿起經過隨即分配的名冊,點出了四位秀女。




明里靜靜地看著台上的檢查:被點中的少女們依次走到鋪著白布的台面上,雙手抱頭,站定了身體;護士們首先用掃描器識別了她們的面容和編號,隨後便開始了檢查。檢查從上到下,首先檢視面部、頭頂的皮膚狀況,其次是檢查耳鼻喉健康,以及頭發狀態。當檢查完頭部後,便是對三圍的測量,以及身體肌膚和四肢狀態的評測了。每一處細小的痕跡,從疤痕、毛孔到血管,都在護士們的檢查下被詳細地記錄在案——這些信息未來會用於制定飲食、作息、健康計劃,以及懲罰措施的調整,當然或許也包括臨幸時提供給皇帝陛下的參考。明里欣賞著這嚴密而完備的流程,宛如欣賞茶藝般留連其間——她喜歡這種一絲不茍的感覺。


“請蹲下身,雙腿呈90度分開。”


隨著護士們的吩咐,檢查中的女孩們紛紛雙手抱頭,分腿蹲下身去。明里知道,這是要檢查私處和後穴了。護士們蹲下身,將擴張器放進了少女們雙腿間的花瓣中,隨後便將內窺鏡沿著擴張器中的孔洞,謹慎而精準地探入了秘密的園地。明里看得出來,兩名來自高門的少女,對此明顯是泰然自若;而來自中產家庭的女孩們就明顯扭捏得多了,不僅表情羞澀,身體也不住地顫抖著。


“嘛……也是呢……”


階級的差異此刻便體現得淋漓盡致了。作為高門家主或是繼承人的成年男性,三妻四妾已是常態,更有能娶到十來房妻妾,身邊子女簇擁的人物。女兒對他們來說是一種“量產品”,因此從小便會培育她們的服從性和儀態,以便用作家族聯姻納婿。而中產家庭的女兒們,父親往往只娶母親一房,至多再要一妻或一妾。因此,她們要麽寄托著父母們外嫁的殷切期望,要麽遠離家庭事務,能安心地享受少女時代,雖常有體罰,總體上依舊是捧在手心的寶貝。由於長期的寵愛,她們對這般赤裸裸的檢查不免心存芥蒂。


“處女,無婦科疾病,無直腸疾病。”檢查完的護士們,還會特意輕聲報出結果——這就令兩位中產之家的女孩的臉蛋更加緋紅了。當然,作為處子之身,她們倒也找到了些許心理平衡——畢竟旁邊的兩位大小姐的處女膜都不太完好。不過,護士們也只是輕笑著記錄下檢查結果——宮廷並不要求所謂的“清白”,只要在服侍期間遵守女德,不與皇帝之外的男子交歡即可。畢竟,考慮到宮女們的身心健康,就連自慰玩具這類器物,也是統一配發並指導使用的。


“檢查完畢,下一組,請準備。”完成任務的護士們整理好資料,指示檢完的少女們歸位,便呼叫著下一批女孩了。




“……瑪麗安娜·別里柯娃,田村明里。”


隨著護士們呼叫起自己的名字,明里也整理好狀態,走上台去。非常幸運的是,那位北國的佳人與自己是同一組。瑪麗安娜望著這位端莊大方的東方姑娘,向她眨了眨眼,隨後便與她一同走上了各自的位置。


檢查項目對明里而言倒是十分輕松愉快——明里微笑著,用眼神與檢查的護士交流著,而護士也報以了溫和的笑容。面部、口腔、耳鼻喉,還有軀幹和四肢,明里美若白玉的肌膚和端正的體態,無疑收獲了台下少女們的羨慕,就連護士小姐也不由得點頭默嘆。當然,唯一能分擔她風頭的,便是一旁膚若凝脂,金發碧眼的瑪麗安娜了。兩位大小姐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就連那位端坐的公主,也比先前似乎多看了幾眼。


“……雖然瑪麗醬很厲害,但我們家明里醬也不遑多讓……”明里的耳朵甚至捕捉到了櫻子的竊竊私語。她頓時忍俊不禁,卻沒有笑出聲來,用余光瞟了一眼身旁的瑪麗安娜,竟發現瑪麗安娜的眼神似乎就沒從自己身上挪開過。


“我喜歡你,東方的姑娘。”瑪麗安娜的眼神似乎毫無掩飾地訴說著自己的喜悅。


“很高興認識你。”明里同樣用自己含情的眼神,回應著瑪麗安娜。


“請蹲下身,雙腿90度分開。”


當然,現在的她們要進行下身的檢查了。




隨著擴張器緊貼在陰道內壁上,明里的心跳也隨之加快了。不知為何,這點程度的刺激卻令她異常興奮。她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總算是想明白了原因——父母曾告誡過她,不要讓他人觸碰私處,就連他們自己也遵守著這條規矩。雖然明里自我撫慰的經驗還算豐富,但面對他人的觸碰,還是難免會感到興奮。


內窺鏡緩緩伸進了穴道深處,消毒過的探頭帶來了一絲冰涼的觸感。探頭精準地伸進了腔室,輕柔地穿過子宮口,直到檢查完輸卵管才緩緩撤出。隨著這輕柔卻精準的窺探,明里的下體也不知不覺地緊縮了起來,排出了些許黏膩的愛液。不得不說,對於那些未經人事的少女,子宮口的刺激還是相當激烈的。明里也逐漸明白了先前檢查時少女們顫抖的原因——這一下貫穿,還是滿含分量的。


“大小姐們還是玩得花啊……”她也就自然而然地理解了,幾位高門之家的女孩為何反應平平了。


檢查完私處後,便是檢查後庭了。明里向前微傾著身子,難耐地等待著。當探針穿過肛門,伸入腸道時,她的雙腿也不受控制地輕微痙攣了起來——畢竟,她可沒有開發過後庭呢。明里努力繃緊雙腿,告誡著自己務必忍耐。所幸,對後穴的檢查相當快捷,在探明末端的情況後,探針也很快地抽了出來——腸道的全面檢查,不包含在這個項目里。


“田村明里,處女,無婦科疾病,無直腸疾病。”護士報出了檢查結果,將信息錄入了電子系統。相當巧合的是,本組的所有女孩狀況都沒有相關問題。在護士的指示下,明里小心翼翼地合攏雙腿,放下有些酸脹的手臂,站起身來,與同行的少女們一齊回到了自己的隊伍中去了。


……




“全體秀女檢查完成,無不合格情況。”


接過大致結果報告的女官宣布著,而護士小姐們也總算松了一口氣,取過褪下的白色短裙,輕擺著腰臀,在一名侍衛的帶領下,重新走入了來時的側門。


現在,該輪到傳說中的“保留環節”了。


侍衛們用眼神請示著端坐的公主,而公主也回以了肯定的目光。他們互相看了一眼,隨即便整齊地走上台去,站立在交叉擺放著木杖的支架邊,將手背在了身後。


“請公主殿下宣講上諭。”


在女侍們的攙扶下,公主從椅子起身,邁著優雅的小方步踱上台面,雙手扶在身前,站定了下來:


“各位中或許有人知道,入宮秀女在檢選完畢後,還有一道保留的儀式。”


明里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小心翼翼地喘著氣,認真地看著公主,等待著那或許早已知曉的結果。


“先帝在時,曾舉行三次選秀。初次記錄不詳,其余兩次記錄完備。為宣明禮儀,使德藝並重,分別以茶藝和焚香為課目。”


“如今,聖上踐祚,承先帝之遺願,啟新治之春秋,以女政為首務,見微知著,徐圖勵治。治國不可一日無法,良法則需貫之以刑,曉之以理。我等女子,居於宮內,更當知法明刑。”


“上刑德美兼備,不失其威嚴。刑有執者慎施之德,亦有受者誠服之德;刑有執者明斷之美,亦有受者敬畏之美。”


公主的陳述擲地有聲,仿佛珠簾落地般清越,令在場的少女們無不心生景仰敬畏。在無數雙眼睛緊張的注視中,侍衛們已經兩兩一組,從木架上取下了交叉放置的木杖了。一些聰明的女孩頓時明白了過來,緊張地搓著發絲,卻也只能默默地看著結果一步步到來。


“奉聖上旨意,經宮內府議定,本次選秀的課目為‘臨戒’。”


隨著一錘定音的話語擲出,一陣短暫的慌亂頓時蔓延了開來,卻又很快平息。是的,少女們雖然懼怕挨板子的羞恥和疼痛,可不久前凈板的場景卻還歷歷在目。一旦規定,便再無寬限的余地——她們已經體會過了宮廷的規矩,自然也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課目內容為杖責三十,入宮後示責兩日。本次考察會根據表現計分,作為日後選拔的參考標準之一。請各位認真對待,切勿失儀於人前。”公主撣了撣長裙的前擺,“現在考察開始。”


明里懸著的心,終於是放了下來。她松開緊攥著的手心,才發現上面密布著汗珠。一旁的少女們都是面色忐忑,手足無措,唯有她還算保持了鎮定的姿態。


是的,她的猜測對了。可這卻依舊不是件輕松的事。粗大的板子,結合侍衛們那健壯的手臂,要將這些十來歲的年輕女孩們打得痛哭流涕,臀部青腫,實在是太容易了。更何況,她們不僅要在同伴面前受責,還要在結束後,像公主那樣裸臀兩日,光著慘不忍睹的屁股進行作息。光是想想臀上嗖嗖的涼風,以及坐下時那痛苦的感覺,便足以給她們極大的心理震撼了。


“有自願優先者嗎?”


仿佛這一切還不夠似的,領班的侍衛還特意大聲提醒著。


“這種事……誰會啊……”


“就是就是……”


少女們不敢多說些什麽,可是眼神卻無形間傳遞著意見。她們無法阻止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的痛楚,也只能靠這種方式,來發泄內心的委屈和不滿了。


明里環視著四下,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同伴們的表情。說實話,她恨不得自己先上。畢竟,“早死早超生”,越是等待,只會令自己越是煎熬。可她想了想,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樹大招風”,她深知這個道理。如果表現得太過突出,那自己苦心經營的籠絡便付之一炬了。她不希望同行的姑娘們,因為這件事記住自己。


“沒有自願者,就按名單隨機抽取了。”


眼見得少女們一聲不發,領班侍衛也不再等待,取出隨身的智能終端,開始計劃起“搖號”了。是的,這次的差事對他們而言也有些荒誕了——打板子可是個費體力的活,更不要說需要將廳內的五六十名少女全部責罰完畢了。雖說有後備組替換,但這仍是個苦差事。


“而且……誰會答應嘛……真是搞不懂。”


就連領班侍衛自己,都暗暗吐槽了起來。在這種時候出頭,不僅對自己沒有好處,也容易加劇與她人的矛盾——深諳宮中女子的侍衛們,自己也是心知肚明。不過,程序就是程序,只有忠誠地執行完畢,他們才能獲得嘉獎,並免於獨屬於男子的懲戒。


可正當他準備開始搖號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卻打斷了他:


“我願意先來。”


他詫異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那是一名十八九歲的,金發碧眼的高挑美人。她正將手舉得筆直,眼睛盯著自己,似乎下定了決心。


“瑪麗安娜……?”


明里內心不由得一驚,她萬萬沒想到瑪麗安娜會出這個頭。她目送著瑪麗安娜從容地走上台去,趴伏在邊緣的長椅上,由侍衛拘束好手腳並固定腰部,最後微微分開那雙修長的大腿。正當她猶豫之際,人群中卻響起了另一個聲音:


“我也自願。”


“阿芙拉……!”


眼見得褐膚的身影也走出人群,來到了台上,一股莫名的沖動瞬間縈繞了明里的腦海。不知被什麽力量所驅使,她竟也高高地舉起了自己的手:


“我自願。”


台下的少女們,台邊的女侍們,台上的侍衛們,甚至是那位高貴雍容的公主殿下,都不由得將目光投射到了這三個“怪人”的身上。他們有著各自的詫異,可此刻,卻隨著這奇妙儀式的展開,匯聚到了同一處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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