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惑——白雪紅梅

 “朕不放心,你不會不給朕戴綠帽子?朕一想到你可能也這樣伺候他,就很想殺人。”

  柳雲若眉心一蹙,他猜到要見漢王沒有那麽容易,只得強自睜開已經模糊的雙眼,調整精神和宣德應答:“皇上要我做怎樣的保證才放心?”。

  “你自己選,”宣德把嘴湊到他耳邊,“要麽,朕讓人押著你,確保你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能如實稟報給朕;要麽,五十鞭子,朕不信你拖著個開花的屁股還能和他做那事。”

  柳雲若狠狠地抓了一下身下的床單,他知道自己會為昨晚的行為付出代價,卻沒想到懲罰來得如此之快。他要和漢王說的話當然不能稟報給宣德,他沈默片刻,權了一下自己的體力,以一種無怨無恨的表情道:“好。您容我先吃點東西。”。

  宣德側臥在床上,手執皮鞭的太監站在一旁,柳雲若在他們的注視下小口地吃完了一塊點心,喝下一碗茯苓霜。然後他用白巾擦了擦嘴,將桌上的東西移開,褪下褲子背對著宣德而立,雙手撐著桌子道:“皇上,可以了。”。

  光滑的絲綢褲子無法停留在膝彎處,一直滑落到腳踝,臀上的傷因為敷了藥已經消腫,只留下一片均勻的桃紅色,和兩條修長的腿紅白相映,構成一副幾乎完美的畫面——幾乎,如果不是那因為可期待的疼痛而帶來的微微顫抖。宣德用手托起臉頰,嘴角帶著讚賞的笑意。。

  行刑的太監對這樣的美麗無動於衷,見識過太多摧殘生命的酷刑,讓他對別人的肉體早已麻木。像一個丹青手面對一張白紙,思索如何在上面落筆似的,他將柳雲若的臀部打量了片刻,然後猛得一揚手,鞭子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

  柳雲若顯然對這樣撕裂皮肉的疼痛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隨著一聲脆響,他立刻慘叫出來,撐著的手臂一軟,上身摔在桌子上。一道細而鮮紅的痕跡橫著分割了線條優美的雙臀。

  心里默數了“一下。”強迫上下打戰的牙齒咬住了嘴唇,再次支撐起手臂,並在鞭子的尖銳聲中用力閉上眼睛。。

  和板子責打帶來的感覺不同,這是一種犀利的、直接切割進神經的痛楚,每挨一下都讓他頭皮一炸。他下意識地將身子向前弓,將小腹頂在桌子邊緣,後背拉出一個痛苦的弧度,可是鞭子總如此靈巧地追逐著他,像一個永遠也擺脫不了的噩夢。。

  掌刑太監揮了十次手臂,十道細長的紅痕平行著浮現出來。因為皇帝在旁邊欣賞,行刑的不想一開始就制造血淋淋的場面,鞭子只割裂了肌肉表面一層薄薄的皮膚,滲出無數細細密密的小血點。

  然後他很出色地表現了自己的手藝,第十一下是斜著的,貫穿了原先所有的傷痕。疊加的疼痛讓柳雲若眼前一黑,他的眼淚滾了出來,淌到嘴邊,和咬破嘴唇的血腥混在一起,又鹹又酸。手臂在劇痛的壓迫下一點點軟下去,先是勉強用手肘撐著,而後便整個趴在了桌上。。

  二十下打完鞭子停了一下,他心驚膽戰地回過頭,看見掌刑太監走到了他身體的另一側,這意味著下面至少有十鞭會在前面的二十條傷痕上疊加,疼痛會增加一倍,兩倍,還是更多?

  在太監再次揚起手的時候,柳雲若的心臟緊緊地揪成了一團,稍稍的停頓讓他更深刻地體會了疼痛的滋味,他終於無法克制自己的恐懼,脫口叫道:“皇上!”。

  太監舉起的手停在半空,宣德一笑:“什麽事?”。

  “別、別打了好嗎?已經……很疼了……”他第一次試著求饒,聲音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臀部的肌肉不自主地抽動。。

  “如果你不打算見他,當然可以。”柳雲若看不到宣德的臉,只能從聲音判斷他是在笑。


  他怎麽能夠說不?深深地吸了口氣,沒有商量的余地。不要說是皮鞭,即使是刀山油鍋,只要漢王在那邊,他也要蹚過去。。

  “那,繼續吧。”顫抖著說出幾個字,卻終究對自己的意志力沒有信心,不敢再用手臂撐著,他伏在桌上,十指死死扣住桌子邊緣,希望雙腿不用力能夠減輕一點屁股上的疼痛。每一鞭下來思維都會出現短暫的停滯,然後他告訴自己,這是交換,每一下,都是讓他離那個人近了一步。他像是在一片荊棘叢中掙命。

  最後二十鞭才是真正的皮開肉綻,鞭子精準地落在原先的傷痕上,直咬進肉里,一指深的傷痕交織成網狀,如同赤色的鎖鏈深深嵌入肌肉。因為鞭速太快,等打完之後,一串串瑪瑙珠子似的血滴才順著兩腿流下來。。

  肌膚的白和血的紅,仿佛是雪地里灑落了紅梅,宣德忍不住擊掌讚嘆:“真是精彩。”他命掌刑太監下去領五十兩賞銀,然後親自下床,擁起癱在桌上的柳雲若,用嘴唇輕輕蹭著他的耳朵道:“你連挨打都是這樣的……”他想到了一個詞,“……淒艷。”。

  柳雲若已經半暈,倚在宣德的懷中如一只折翅的鳥,緩緩睜開眼睛,空洞失神地眸子望著宣德,蠕動了下嘴唇,卻什麽聲音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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