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之蘭 #20

     和紗抽泣著抱著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間。和紗的房間只有她一人居住,倒是免去了很多尷尬和羞恥。回房之後,屁股上的疼痛漸漸轉為火燒一般的灼痛。又想起明天上午的重罰,忍不住哭的更厲害了。過了好一會情緒漸漸平覆,正準備自己圍上腰卷穿上和服,房門就被拉開。佐治子板著臉走進來。和紗低著頭,不敢去看佐治子的臉色,手輕輕捂著挨打後依舊发熱的屁股。佐治子轉身拉上門,定定的看著和紗,長嘆一聲:“死丫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和紗聽出姐姐的語氣有所緩和,情緒一下子壓抑不住,上前抱住姐姐又大哭起來。

    佐治子輕撫著和紗光裸的背部,等她哭聲漸止,伸手摸了摸她依舊发熱的紅臀,輕聲問道:“屁股還疼嗎?”和紗仿佛又找回了當年依偎在姐姐懷里的感覺,紅著臉低低應了一聲。佐治子在房間中央的桌案旁跪坐下來,瞥了妹妹一眼說道:“還不快把衣服穿上?”和紗一下子臉紅到脖子根,趕緊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自己的和服,乖乖的跪坐在佐治子對面。佐治子板起臉,嚴肅道:“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我說話算話,三次過刑只是神社對你的懲罰。之後來神社找我,江口家的家法你也別想逃掉。”和紗知道這一關躲不過去,所幸挨家法起碼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迫在眉睫的還是明天的八十板子,只好低著頭應是。

    佐治子見她一副柔弱的模樣,心里又軟了些,伸手摸了摸和紗的頭,問道:“神社對你的懲罰你服氣嗎?”和紗擡起頭:“服氣。姐姐,我知道,我犯的錯是神社的大忌。如果作為武士,這樣的行為足夠被勒令切腹甚至處死了。神社能將我留用就是天大的恩典,恐怕是姐姐的功勞吧?”佐治子點點頭,認真的說:“我是神社大巫女作師範時候帶的第一個見習巫女,因此關系親近很多,我跪下來請求她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才有法外開恩。”和紗眼眶一紅,愧疚道:“是我對不起姐姐!我就說什麽自首有功,雖然我確實是第一個向坊官坦白的人,但實際上原來那些妹妹也不過都是二十不到的小丫頭,哪有勇氣在坊官和巫女大人面前強項?根本不需要我坦白,神社的調查也不會遇到任何阻礙的,這根本就算不上功勞。自從知道我被神社特恩留用,我就知道是姐姐你為我說話了。”佐治子點點頭:“算你還有點兒小聰明。不過你被留用可不是這麽簡單。大巫女恪守規矩,怎麽可能因為我壞了法度?留用你的真正原因是因為箱根館不能沒有老人兒來承上啟下。唯一一個清白留下的淚子膽小內向,跟人溝通都困難。而且她父母已經為她安排了親事,只待雙方合意就退館成親了。而雪繪以及未來的下一任主事都是毫無經驗的新人,所以才需要特恩一位原前輩來輔佐她們。而你作為原副主事,本身管理經驗豐富,對里面的門門道道遠比普通女侍清楚的多,又有第一個自首坦白的名分在,我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才敢向大巫女求情。否則我身為主管巫女帶頭徇私求情,大巫女不打的我屁股紫腫、半個月坐不下來才怪。”

    “原來如此,”和紗了然,“我明白了姐姐,我一定會輔佐好雪繪大人的。”佐治子點點頭,進一步點撥道:“雪繪可不是一般的巫女,她是下一任大巫女的有力候選,將來最次也能成為我一樣的主管巫女,因此你無論如何必須恭恭敬敬。而且除了明天的八十板子你肯定挨的慘,剩下的二刑到底打成什麽樣,全看雪繪對你有多滿意了。”和紗點點頭,又愧疚的說:“姐姐,當年是你把我推薦進箱根館的,現在我做出這種事,不會連累您一起吃掛落吧?”佐治子用力敲了一下和紗的頭,打的她淚眼汪汪的抱住腦袋:“你這個死丫頭,要是真擔心姐姐,怎麽還敢違反法紀?你做下這種事,我怎麽逃得掉?所有被刑罰的原館內人員的保舉人和推薦者都挨罰了。神官和坊官罰了兩個月的奉公祿。內院的巫女被叫到大巫女房內聽訓,依次撩起裙子打屁股,大巫女請出戒責板挨個罰了二十板子。”和紗聽了更加愧疚,伏地道:“我真是對不起姐姐,我真是該死!”佐治子搖搖頭:“你有這種悔過之心就好,以後未必沒有再起的希望。現在說說吧,你究竟為什麽會卷進這種破事兒里?”

    和紗低著頭,囁嚅道:“整件事都是理沙的策劃,我也不知道她都做些什麽,反正天天抱怨錢不夠花。因為神社足有七年沒有查過箱根館的賬目,館內的收入也都是每月一送。理沙发現來收錢的巫女並不詳細追究館內的賬目的收入,這才動了歪心思。但是箱根館巴掌大的地方,有多少收入都不需要賬目,任何一個女侍都能籠統估出一個大概來,而且坊官巫女上門收錢時所有在館女侍都要到場親眼看著銀錢取出並被拿走以作公證,只要有心很容易就能发現上交的銀錢數目不對。因此計劃行動之後,凡是她預計性子剛直不會參與的女侍都被她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清退回家了。只有淚子膽小到極點,理沙料定她縱然发現了此事也絕不敢向神社舉告,再加上她家和神社靠的很近,她又是極其膽小謹慎不敢越雷池一步的那種,恐怕強行找由頭清退反而會惹來麻煩,因此將她留下。她又把侵吞來的錢款分給大家,這般一手蘿卜一手大棒,女侍們很快就都參與了進來。理沙對我很了解,她跟我說,就算我終身不嫁,在箱根館又能做幾年呢?到時候退館之後,生活何來?難道回江口家受氣嗎?”

    和紗擡頭瞄了佐治子一眼,佐治子重重哼了一聲,她低頭繼續道:“又威脅我說如果我不參與,她作為主事就先下手為強把這盆臟水潑到我頭上,我確實被她威逼利誘嚇住了,這才……這才參與了進來。一開始她只是侵吞館里每月盈利的四分之一,後來變成三分之一,直到變成二分之一,甚至三分之二,終於才被神社发現。”“哼!”佐治子冷哼一聲:“貪婪!糊塗!你如果只是害怕理沙的威脅,為什麽不來神社找我?箱根館離神社走路不過半個時辰的路程,你身為副主事,難道一天里設計抽身半個時辰的功夫都沒有嗎?”和紗羞愧低頭,講不出話來。佐治子再嘆口氣,想起她明天的重罰,有意寬解她的情緒,也就不再提這事,姐妹間敘起舊來。等到天色漸晚,佐治子拿出藥膏,取了四分之一的用量,塗在了和紗的紅臀上,作為明早懲罰的一部分。

    

    散去之後,雪繪繞著箱根館轉了兩圈熟悉熟悉環境,等夜色已深時又轉到後院,发現明明已經過了熄燈的時辰,還有好幾間屋子里點著燈沒滅,漆黑的房間中也很多傳來嘰嘰喳喳的聊天聲。雪繪駐足聽了一會,雖然沒有发生妄議上官的惡劣事件,但是明顯小姑娘們屁股有點兒癢癢了。雪繪暗暗把未滅燈和摸黑講話的幾間都給記了下來,心里想著明天不適宜,再給她們的小屁股一次機會,如果明晚還有這樣的事,後天早上她就要給這幫小丫頭們緊緊皮子了。走到蘭的房間門口,雪繪靜靜聽了一會,房內雖然有些微聲,但至少沒有明目張膽的聊天講話破壞規矩,心下還算滿意,遂快步離開。

    走到和紗房門口,佐治子正站在門口等她,今天太晚,佐治子暫歇一宿,明日再返回神社。二女目光示意,離開後院前往雪繪的獨立居所。雪繪特意挑出了一塊韌性十足的溫泉版子,浸泡在加了一瓶烈酒的冷水桶里,這就是明天早上的刑具了。又準備好了厚布制成的綁帶,這些明天也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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