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飛鳥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1


    陸麟知道,自己的女友景淮有一些特殊的愛好。


    景淮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女友:雖然許多時候她能體諒戀人,表現得安靜而乖巧,也懂得在男友忙碌的時候必要的分寸,但在其余的時間,她無疑是個敏感、纖細甚至多慮的可憐小家夥。她總是自顧自地想上很多,以至於積壓著許多情緒,進而在自己意料不到的時候,變得極其敏感而粘人——如果不好好陪伴並安慰她,那接下來她就會用悶悶不樂和陰郁懲罰自己,也懲罰身邊摸不著頭腦的男友。當然,一旦男人突然解了風情,給她一個親吻或是擁抱,又或者一頓晚餐、一場電影,那她又會在某個時刻變回開心的樣子——像一只小貓那樣黏著自己。


    或許以上這些,乍一聽也不算新奇或過分,但若是加上陸麟自己的性格,其間的威力就要放大了。陸麟是一個普通的人——比任何一邊哀嘆“普通”一邊嘗試追尋青春或夢想的,失敗的野心家們,更有資格擔得起這個形容的人。普通的青春,普通的校園生活,普通的工作……甚至連欲望都不能再普通了——除了一點口腹之欲,和安靜地做自己的事外,他全然沒有別的奢求。因此,那些豪言壯語或是情迷意亂,對他來說都是無比陌生的。


    是的,就連女友景淮,也並不是什麽“浪漫的結果”。他在大學邊的公路上發現了獨行夜路的少女,出於本能的憐憫和擔心叫住了她,在給她開好了過夜的客房,又留好了第二天的錢和東西後,便自己一個人離開了。本來他還隱約擔心著會被訛詐——畢竟這年頭好人沒好報的事也實在不少;然而他沒有等來訛詐、小作文和謾罵,卻意外得到了一個可憐少女的芳心。


    景淮,罹患重度焦慮抑郁和情感障礙,即將畢業卻難以為繼的女大學生。原本家庭的不幸被父母轉移到她的身上,直到她終日昏昏、軀體化發作,兩個愚蠢可悲的大人也不願相信她的哭訴。那時的景淮試著抓住這根陌生的救命稻草,卻沒成想,陸麟成為了她生命中唯一的光。陸麟二話不說趕到了她的住處,帶她看病並開了藥。在經過一系列糾纏後,學校同意了景淮的延畢申請並批準她休學一年。


    於是,陸麟一邊上班一邊照顧著景淮,而少女也拼命抓住這根稻草,在三個月後病情趨於穩定,並結束了第一階段的療程。在某個夜晚,她向陸麟表白了——陸麟沒有答應,卻也沒有拒絕,只是默默點了點頭,事實上認可了這一結果。


    對於他來說,只要不壞,便是好事。


    ……


    只不過,滿身創痕的景淮,早已在長期抑郁的歲月里形成了有些扭曲的愛好。原本獨自一人時,她只能一人幻想並“親力親為”;可自從遇到了陸麟,她便找到了“救星”。她不想和戀人分離,她想被占有,想被懲罰,想要身體上的傷痕、刺痛與紅腫,來喚醒她活著的實感。她渴望著某種邂逅——她希望陸麟卸下文明的偽裝,以支配的姿態淩駕自己,在鞭笞和施虐中顯示對自己的占有。她渴望從西褲上解下的皮帶,渴望隨手拿起的拖鞋,渴望粗暴的推倒,渴望耳光和粗口……


    當然,她最渴望的,是臀上清脆的聲響:被那雙大手按在膝上或者什麽地方,像綿羊那般被野獸般的愛人施以不講道理的懲罰——就像過去歲月里那些傲慢的男人懲罰自己的妻女一般。


    ……


    然而,景淮的願望,對陸麟而言卻是有些沈重的負擔。他厭惡暴力——暴力讓他想起小時候不愉快的事,想起那些自以為是的大人,想起被同學輕視欺辱的日子。他理解景淮的愛好,或者說只有他這樣願意從頭到尾撫平一位少女內心創傷的人,才能理解這種愛好。於是他選擇了輕拿輕放般的拍打作為獎勵——在景淮犯錯,或是刻意請求的時候,半開玩笑地將她按在膝上,扯下內褲打上那麽十幾下巴掌。他能注意到景淮那些刻意的“激將法”——本能地弄出一些不安分的動靜,來求得自己的責打;不過,他選擇了放縱,有意忽略了伴侶的“挑釁”。


    畢竟,又有誰能狠心,對一訓話就眼淚汪汪委屈巴巴,有時候還囁嚅的小姑娘“上強度”呢?當自己真要認真警示提醒景淮的時候,她又總是格外認真,軟下來乖乖聽話了。受創的少女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的冒失導致伴侶的失去;可躁動的本性與難言的愛好,又讓她一次次忍不住挑逗。這便是她的二律背反,也是陸麟不得不學會共存的東西。


    他不想成為“管教”的一方。他只想珍惜眼前的愛人,同她一起走過漫長歲月——不論多久,自己接好這一棒就足夠了。


    可景淮卻並不這麽想。對她而言,“體面”之類的東西早就不覆存在了。賽博空間的消費者總是掛出精巧的旗幟來彰顯自己的身份,但對於泥潭中的掙紮之人來說,活著就已經拼盡全力。她幾乎無條件地信任著陸麟——而這也是她甘願抱有那種幻想,期待伴侶對自己“全面裁決”的原因所在。比起令自己失望至極的家庭,和一度推諉不停的學校,陸麟顯得那麽溫暖而真實。她不在乎愛人如何對待自己,就算是把她當寵物養著,每天用“貓條和皮鞭”馴服自己也無所謂——體面意味著冰冷,如今有了可以放心托付的對象,有了希望和盼頭,“矯枉過正”的心情就愈發急切。


    “他還沒有……沒有碰過我……”


    雖說是名義上的同居關系,但陸麟的分寸感卻異常強烈。沒有景淮的許可,他不會做出任何“逾矩”的事。他們睡在同一張床上,可至多止步於身體的摟抱,還是景淮自己晚上因為害怕而提出的要求。至於稍進一步的男女之事,更是從未有過。當然,景淮也一度忘卻了這件事——軀體化帶來的疲憊,和稍微恢覆後的生存欲,壓過了情愛的渴望,更不要說自幼被打壓的膽小少女,從未有機會和膽量嘗試這件事。事實上,就連對於“打屁股”的愛好,也是來源於某位溫柔卻嚴格的補習老師:自己趴在她的膝上,一邊聽著她循循善誘的批評,一邊臉紅心跳地感受著身後的疼痛——而那,便是她對於“愛”這件事唯一的光了。


    這樣小心翼翼的,揣測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那一天。


2


    景淮第一次自慰了。


    說來那也只是一個很平常的下午:黃昏的微涼伴隨著日光西斜逐漸升起,血糖下降帶來的輕微饑餓感,與持續的輕微焦慮混合著,讓景淮的心情有些低落。她知道如何解決——稍微吃點東西,略微活動一下,便可以緩解了。然而少女的心思便是這般奇妙,她一邊為自己的感覺而難受著,一邊卻似乎沈醉其中——天空蒙上了一層微藍的輕紗,城市被這層輕紗所籠罩,除了閃爍的燈火之外,便持續地暗淡下去……


    不知為何,她撥通了陸麟的電話。


    “喂……?”


    電話里傳來嘈雜的背景聲,依稀有廣告油滑的腔調,還夾雜著許多聽不清的,疲憊的聲音——或許陸麟此刻正在地鐵上,與人們一起晃動著。


    他的身邊站著誰呢?


    是滿臉疲憊的大叔嗎?還是漂亮的女孩子呢?


    他會不會在偷偷看別的女孩呢?


    ……


    她沈默著,而電話那頭沈默著。少女妄想著那些光怪陸離的情節,妄想著愛人與那個或許不存在的,“漂亮的小姐姐”,在擁擠的地鐵上摩肩擦踵。她莫名其妙地感到委屈,眼眶頓時有些濕潤;然而這無厘頭的委屈又令她興奮,恍惚間溫熱已然注滿了小腹。她輕咬著嘴唇,左手悄然伸進了裙下,一點點撥弄開分開雙腿間內褲的襠部,將手指放在了那除了月事時,連自己都鮮少觸碰的秘處上。


    “嘶……”


    她沒敢發出聲來,而是將呻吟憋了回去。觸電般的快感一瞬間席卷全身,隨之湧起的,是下腹中宛如潮水般的悸動。手指在那敏感的花園邊摸索著,一圈又一圈地探索著那鮮有光顧的園地:上、下、里、外……每一次更換觸點,都是一次全新的、無比刺激的體驗。


    當然,配合上電話那頭的嘈雜和喘息,這場自我撫慰的儀式才算是完整。她捕捉著電話那頭愛人的聲音——從輕輕拍打的鼻息,到不經意泄露的嘆氣,每一點若隱若現的痕跡,都成為了少女絕佳的素材。她的心情宛如過山車般盤旋著,時而自我懷疑陷入憂傷和苦惱,時而在快感的作用下飄忽不定……焦慮和抑郁成為了極好的佐料,放大了那原本只是捕風捉影的細微情緒,也讓她在自顧自的想象中,一人便將自己推向高潮……


    “啊……我……我……”


    她依舊緊緊咬著嘴唇,小心翼翼地吐露著呼吸;縱使高潮已然預告了到來,呼吸也急促得無法停止。他不必說話,也不必回答,只要將臉頰貼在屏幕上,讓自己感知到存在即可。敏感的少女便是這般奇妙——在長期擔驚受怕,為了別人的目光而憂懼後,一旦壓力稍稍放松,那主觀的泉湧便源源不斷地噴薄著。她可以任性地占用伴侶的時間,因為這朝夕的相處,以及依附於其上的想象,本就是無需解釋的意義。


    “他會覺得我幼稚嗎……”


    雖然這麽想著,但她還是緊握著電話,自慰的左手也不願抽離。疾病讓她獲得了這別扭的“體貼”——一廂情願的幻想。或許這想象的權利,便是此刻高潮叠起的少女,最能感知到幸福的存在吧。


    ……


    陸麟將手機緊貼在臉頰上——他聽不清電話那端的動靜,可手卻遲遲不願放下。或許一開始,他是出於對景淮任性的憐憫和理解——無條件的陪伴,正是撫慰創傷最好的藥物。然而正是在這什麽也聽不清的嘈雜之中,他的心卻一點點加速,撲通撲通地跳動了起來。


    “啊……她在聽著……她在……”


    對於陸麟而言,這又怎麽不是一種“長情的告白”呢?這世界上,除了母親,還有誰會主動地尋找自己,不為任何目的,就為了確證自己還在、還好好的呢?社會上形形色色的人們,總是以特定的目的相互接近著;身為毫無野心和欲望的,真正意義上的普通人,他從沒有那種單純的機會。


    現在,伴侶正在電話的另一頭,或許什麽也不做,就默默聽著自己。


    他笑了,像孩子那般發自真心地笑了。直到這笑容的滋味沿著臉頰流下,流到了嘴角:


    苦鹹苦鹹的,溶解著生命的味道。


    ……


    隨著報站的提示音響起,陸麟艱難地撥開人群,從屏蔽門中脫離了出來。皮鞋敲擊著硬質地面,發出一連串急促的嗒嗒聲。他一刻也不願多等,如南飛的孤雁般,穿過人群,穿過斑馬線與霓虹燈,向著那如今能被稱為“家”的地方飛馳而去。


3


    “我回來了。”


    陸麟打開了房門,終於在玄關處停下,這才放心地喘息了起來。他例行向屋內說著那句熟悉的話——為了讓女友能結束焦慮的狀態,而刻意養成的習慣。他不期望景淮能回答自己,反正,只要稍走兩步,大部分時候就能夠收獲一個粘人的擁抱了——有時候還會有鼻涕眼淚蹭到自己的袖子上。景淮習慣於肢體的接觸,而不是言語的表達——或許是說話對她來說太累,又或許是為了報覆性補償過往的缺憾。


    反正,他不會因此擔心。


    他將背包隨手放在客廳里的椅子上,穿著拖鞋走進客廳。客廳里還是熟悉的樣子,似乎和自己離開時並無二致,也沒有什麽活動的痕跡——景淮今天應該沒有在客廳活動。於是,他長嘆一口氣,這才拖著有些疲憊的腳步朝屋內走去。


    “我回來了,景淮。”


    他擡起頭,看見了蜷縮在椅子上,抱著一側膝蓋的少女。景淮的腦袋半埋在膝彎里,另一只腳則垂落在椅面下。陸麟欣喜地看著少女,眼中滿是憐愛的光芒。可當他凝望片刻後,卻察覺到景淮似乎有些不太一樣——她的臉上正泛著若有若無的潮紅,腰胯蜷縮著癱坐在椅子上,雙腿也是一副綿軟顫抖的模樣;若是仔細屏息去聽,似乎還能聽到強行抑制的喘息聲。他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說什麽——揣測伴侶並不是什麽好行為,而他也竭力避免自己升起這種心思。


    “今天有好好吃飯嗎?中午吃的什麽?”


    他在房間中轉著圈,一邊收拾著雜物,一邊例行詢問著景淮。一回到家,他就總是想要活動一下手腳。房間里談不上很亂,但他還是不厭其煩地將櫃上的書擺齊,查看台燈上是否落灰,順便檢查和調整一下垃圾桶。


    “嗯……吃了昨天的剩飯……”


    景淮弱弱地回應著,聲音有些虛弱。陸麟也沒有追問這個話題,而是蹲下身,拿起垃圾桶,準備擺到床頭邊方便睡前夠到的位置。不知為何,余光里景淮的身影似乎動了一下。陸麟也沒有多想,只是拿起垃圾桶,挪動著身體。


    “嗯……?”


    他似乎嗅到了一陣奇怪的味道,一種強烈而富有侵略性的,像是來自人體的熟悉氣味。他將垃圾桶拿遠,用力嗅了嗅,那味道卻飄飄忽忽地消失了。於是他將鼻子湊了過去,而那熟悉的味道又再次出現——濕潤中帶著鹹澀,很像是海水與鼻涕混合物的味道。


    “你是丟了什麽東西嗎,景淮?”


    陸麟的目光早已看到了桶中氣味的來源——幾張揉成團的,濕漉漉的紙巾。說實在話,到這一步,他理應明白發生什麽事了。可下班的疲憊和內心的柔軟,還是讓他沒頭沒腦地詢問了起來:


    “啊……房間里都是這個味道……還有床上……”


    他終於發現了“遺跡”——床單上沁濕的,一方深色的水漬。同時,恢覆的嗅覺也終於讓他意識到,並非只是垃圾桶中飄出那奇怪的味道,而是已經在房間里不易察覺地彌漫開來了。


    “你幹了什麽,景淮?”


    陸麟扭頭看向了椅子上的少女:景淮正將紅透了的臉埋在臂彎里,偷偷從縫隙中窺探著自己;她窸窸窣窣地囁嚅著什麽,卻完全沒有成文的句子,到頭來也只是無意義的語氣詞。而陸麟越是看著她,她就越是躲避著陸麟的目光,不願直面身旁的男友。


    不知為何,陸麟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無名火。事已至此,他也大概猜出來景淮幹了什麽——或者說,從那個電話開始,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事情,他也都猜了個七七八八。沒錯,景淮一邊和自己打電話,一邊在床上偷偷自慰,卻還“很不講究”地在掩藏之余留下了痕跡,以至於顯得如此拙劣,簡直是刻意讓他發現那般。他並不因伴侶的自慰而惱火,可一想到地鐵上自己溫情和感慨的彼端,卻是少女的泄欲,並且事後還十分拙劣地掩藏著,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是想幹什麽,啊?景淮?”


    他提高了音調,半靠在床頭櫃上,將目光瞪向一言不發的少女。平心而論,他並非有什麽“失望”或“憤怒”一類的情緒;可正是伴侶這欲蓋彌彰的行為,仿佛激活了他意識里那躁動的部分,讓他的心無法平靜。他粗重地呼吸著,將白汽噴吐在床頭櫃的木面上,凝成一串水汽;腦子被橫沖直撞的思緒沖撞不停,腎上腺素也從下腹中泛起,迅速讓全身進入了繃緊的狀態。


    其實,是他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麽。


    “想……想要你。”


    還沒來得及擡起頭,陸麟便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那是光腳踩過睡房木地板的,沈悶的咚咚聲。待他反應過來,擡起視線之際,少女卻已然顫抖著從椅子上站起身,急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向前撲去,雙臂緊緊抱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


    溫熱的體溫與清晰的心跳,隔著衣服傳遞在他的胸膛上,與自己的心臟共鳴著,宛如漩渦中漂浮的金屬球般,在水流的激蕩下發出一陣陣脆響。少女的臉頰正緊貼在脖頸上,濕潤的嘴唇親吻著他的頸窩,帶來一陣粘稠的溫暖。他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一楞,好一會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只是沈浸在愛人的擁吻中。他的心中五味陳雜——欣慰、憐憫、惱火、慨嘆……平日里從未升起的情感,如今卻將這個普通人填滿,直到從那顆蒙塵的心中滿溢出來,將靈魂的腔室塑造成無法預料的樣子……


    “……真是討打。”


    那道隔絕著自己的界限,在一瞬間突破了。所有的“不擅長”、“不喜歡”、“不知道”,已然隨著滿溢思緒帶來的“無師自通”而消失得無影無蹤。是的,保護與占有,本就是一體兩面的存在——若要以強者的姿態保護所愛之人,便不可避免要在主動或被動的潛移默化中,將她的一切重塑。他曾想以那想當然的,自以為是的“平等”去對待景淮,但受傷的少女並不需要那種軟綿綿的“平等”:年齡、閱歷,還有心智,都是她居於不成熟和被動的地位;若沒有覺悟發出太陽般耀眼的光,那就不能再錯過她奉上的繩索——將自己的命運鏈接在他身上的,緊縛卻結實的繩索。


    是的,景淮渴望著馴服。她需要疼痛與緊張,需要自己的存在像影子那樣籠罩她。在那些乖巧,與乖巧之余的粘人和任性背後,是她一次次展示的,渴求的姿態。


    “別說話,吻我。”


    他記起了書上的文字,那是女人對男人最深情最真摯的告白。而如今,撲倒在自己懷里的少女,無疑在行動間傾訴著異質同構的話語:


    “別說話,打我。”


    他挽住少女的後頸,親吻著她的嘴唇。景淮被這突如其來的主動弄得不知所措,竟然也陷入了短暫的僵直之中。趁著她沒反應的空當,解除了“限制”的陸麟也不再客氣:他扳住景淮的腰側,左手配合著放在後頸上的右手一起,稍微一使勁,少女的身體便突然一軟,自然而然地傾倒在了他的身上。他順勢坐到床邊,雙手變換發力,將倒下的少女結結實實地按在了膝上。景淮這才反應過來,卻完全沒有反抗,反而順其自然地將身體緊貼在男友的大腿上,自覺地沈下腰撅起屁股,任由陸麟的一雙大手牢牢按住自己,擺好了挨打的姿勢:


    “嗚……”


    一想到自己被男友粗暴地按在膝上,不久後就要挨打屁股,她便興奮得不能自已。潺潺的泉水在雙腿聊勝於無的撲騰間再次湧起,不一會便潤濕了內褲的襠部。她本想象征地反抗幾下,哪怕稍微抗議幾句,可身體卻不聽使喚,在惶恐、忐忑和興奮中幾乎癱瘓。憋了半天,除了潮紅的臉頰與濕潤的私處,便只有喉嚨深處發出的,含混不清的囁嚅。


    “一個人嘰嘰喳喳說些什麽呢,嗯?”


    陸麟貪婪地審視著膝上的女友,“啪”地一聲將巴掌拍在翹起的臀部上。吃痛的景淮“啊嗚”地驚呼一聲,脊背泛起一陣顫抖。她有些急切地想要辯解,但越急自己就越是說不出話,只能繼續含糊地呻吟,加重著自己的“嫌疑”。陸麟的喘息噴吐在她的後頸上,隨之而來的,是又一下拍打。即使隔著裙子和內褲,她也能感受到男友拍打的力度——絕不是平日里輕拿輕放所能相比的。一想到這,她又是一陣興奮,幾乎要短暫昏厥過去了。


    “哈……不……不是的……是……”


    剛才還自暴自棄,撲倒在男友懷里,說著“想要你”的景淮,如今卻儼然一副懷春的模樣,宛如發情的小貓般,只差“喵嗚喵嗚”地討饒了。不過覺醒了另一幅面貌的陸麟可不會放過她——既然是她自己要討打,那一頓“狂風暴雨”當然是少不了的。本來他也一直苦惱於如何應付女友粘人的一面,現在有了這個扭轉局勢的機會,於情於理他都不想放過。


    “不是?看來是揍少了,敢和我說胡話了。”


    陸麟從齒縫中吐出一連串訓斥,狡黠地笑著,用左肘按住少女的背部。他的右手捏住包裹著少女嬌臀的內褲,“嘩啦”一聲,便將這僅剩的布料扯到了腳踝。連衣裙被掀到了腰間,少女白皙的大腿和臀瓣,也隨著衣物的剝去而暴露在自己面前。他欣賞著女友的胴體:白皙和細膩中帶著一絲松弛,卻絲毫無損於青春活力,反而因為這點瑕疵顯得更加真實;大腿內側生著些許松弛的軟肉,可腿型卻是無可挑剔的。也許是心態的變化,今天他竟覺得景淮的屁股格外迷人,仿佛兩方水靈靈的豆腐,引得他忍不住拍打一陣。


    “說,犯了什麽錯?該不該打?”


    平日里敷衍過無數次,似是而非的訓斥的話語,如今卻低沈地共鳴著。陸麟訓斥著膝上的女友,右手掌已經放在了一側的臀肉上,肆意揉捏著。景淮咕咕嗚嗚了好一陣,終於整理好了言語,可一開口,卻像流水那般停不下來了:


    “嗚……我……亂打電話……讓老公擔心……背著老公……偷偷自慰……還欺騙老公……”


    “老公回家……不迎接……沒有禮貌……不懂體貼……出言不遜……頂撞老公……”


    “需要……需要被老公……好好管教……打腫屁股……哈啊……”


    聽著平日里有些傲嬌含蓄的女友,一口一個“老公”,不分青紅皂白地給自己攬了一大通“罪名”,甚至還親口說出“需要被老公管教”的羞恥宣言,陸麟此刻真可謂是心花怒放。小時候他也有過羞於啟齒的“欺負女孩子”的願望,但隨著長大而被深埋進心底;如今,他不僅肆無忌憚地欺負著膝上的少女,還能一邊隨心所欲,一邊看著她心甘情願的馴順姿態,簡直是升天般的快感。他的呼吸顫抖著,捏著臀肉的右手也終於按捺不住,高高擡起,在那急切的目光里,結結實實地重新落下,落在了女友微微翹起的光屁股上:


    “啪——!”


    “嗚啊——!”


    “啪——!”


    “咿——!”


    ……


    巴掌交替著,一左一右,交疊地落在兩側臀瓣上。緋紅的掌印隨著不斷的拍打,在肌膚上蔓延開來,宛如澄澈天空中逐漸暈滿的紅霞,又好似踏雪尋得的梅花。清脆的聲響綻放開來,在房間回蕩不停,與少女的呻吟哀鳴交織成一支美妙的交響曲。陸麟沒有說話,將注意力集中在耳朵和手心上,沈醉於這接連不斷的拍打之中。身體的感受是那麽迷人——朦朧視線中戀人顫抖的身體,耳邊清脆的掌聲與時大時小的呻吟,指尖和掌心綻放的、略帶痛感的接觸,還有少女不安分的小肚子,隔著褲腿施加的些微壓力……空氣仿佛凝滯了,可在這凝固的、膠體般的朦朧中,感受卻顯得無比真實。


    “嘶……呼啊……”


    “嗚……錯了……”


    十幾二十下巴掌打去,少女的兩瓣臀肉上已經布滿了紅痕——深深淺淺的,掌印所留下的交疊。手掌落下時,隨著清脆回音而起的是片刻的刺痛;而當臀肉緩慢回彈之時,痛感便悄然擴散開來,宛如水波般暈潤著。習慣於久坐的少女,臀部算不上緊實,在男友用力的拍打下,要“破防”也是輕而易舉。就像一片稍欠韌性的里脊肉,在木槌的敲打下迅速地入味那般,血流將鎮痛與酥麻一圈圈地擴散開來,讓整個臀部都迅速沈浸其中了。


    太陽穴突突地跳動著,大腦也因為俯身和激動而輕微充血,仿佛腦袋里漲滿了即將沸騰的熱水一樣。她的雙手交叉著,放在陸麟的大腿上,手心已經捏出了汗珠。於她而言,這是從未有過的奇妙體驗——獨自一人的DIY,由於多少心里有所預期,就算打到疼痛難忍也仿佛少了什麽;原先的輕拿輕放雖然溫柔體貼,但卻達不到能讓自己心動的程度。今天的陸麟像是心有靈犀般,一瞬間便攥住了自己的心弦,一番拍打下來,竟然令自己無比興奮。


    “好想……想要……”


    她在心中祈求著,想要轉身對陸麟傾吐心中的情思。可腦袋才轉到一半,卻被陸麟抓了個正著,一下子揪住了耳朵:


    “看什麽呢,啊?允許你看了嗎?”


    “咿……!”


    陸麟那低沈的喘息噴吐在少女的臉頰上,攜裹著口腔中燥熱的氣息,隨之而來的,便是一下比之前都更加勢大力沈的擊打。景淮幾乎要叫出聲來,可卻因為激動,什麽也說不出來了。在她的視角里,陸麟幾乎一瞬間,就從那個有些平凡暗弱,需要自己一次次黏住他才能勉強提起興致的“同舟共濟”的形象,變成了眼前這個無比主動且富有侵略性,似乎有著無窮興致的支配者。她不敢去窺探,也沒有窺探的欲望——緊張、忐忑、興奮,她在惴惴不安中等待著接下來的懲戒與施虐。


    “把尺子拿來。”


    陸麟平靜地吩咐著,拍打著女友的後腰。景淮遲疑了一下,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可陸麟沒有放過她,而是繼續高高擡起巴掌,像發球般旋轉著切過臀肉,在“啪”的脆響中打起一陣顫動的臀浪。少女“嗚咿”地嬌哼著,終於不敢怠慢,從膝蓋上趔趄地爬了下去,也顧不上光溜溜的紅屁股,三步並做兩步地走到梳妝台前,取下了那支擺放著的戒尺。說來也巧,這還是她自己擺上去,“增加儀式感”用的——她曾無比期待陸麟用這把木尺責打自己,但陸麟卻一直沒有使用,反而是如今這機緣巧合之下,竟然輪到自己親手捧著那柄尺子,奉給男友了。她本想就這麽拿過去,可陸麟卻並不打算饒過她,而是用力敲了幾下床頭櫃,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雙手捧著,跪著爬過來。”


    景淮渾身又是一陣顫抖——是啊,那個一度連落掌都害怕太重的陸麟,如今卻強硬地命令自己,以這種卑微的姿勢將工具遞上。巨大的反差感讓她不能自已,雙腿間的蚌肉在快感的支配下劇烈抽動著,將又一股蜜露擠了出來,滴灑在大腿內側的軟肉上。她嘴唇翕動著,捧著那柄只有DIY時才自己用過的木尺,膝行著朝男友爬去。膝蓋被地板硌得生疼,可正是如此,她才得以享受平日所不能企及的愉悅。她低頭跪行著,不敢擡頭對上陸麟的目光——男人的形象似乎變得高不可攀,以一種絕對的姿態淩駕於自己,讓這楚楚可憐的少女展露出自己逆來順受的乖巧。


    “唔姆……”


    她將木尺捧到了陸麟面前。陸麟只是稍稍看了一眼,便徑直拿起尺子,在手掌上敲打了幾下。一連串肌膚相觸的聲響令她微閉上眼睛,不安地等待著發落。陸麟低頭端詳了一陣,便圍著景淮繞行了起來;垂下的木尺撫過少女赤裸的肩膀與背部,不時輕觸拍打幾下,又沿著身體的輪廓向下,將腰周撫弄了一遍,直到蹭過有些紅腫的臀部,激起少女一陣難耐的嘶聲。他在玩味,在欣賞,用自己的目光凝視著跪姿的少女——現在她是屬於自己的獵物,毫無抗議余地的,願打願挨的小女友。


    “把衣服脫了。”


    “是……”


4


    景淮小心翼翼地挽起頭發,遵照陸麟的吩咐,解下了連衣裙的肩帶。這是一條輕薄的白色短裙,也是景淮身上唯二的衣物——內褲早已在先前的責打中被蹬落了,目前,只剩這條可憐的裙子還留了半截遮蓋著身體。肩帶悄然滑落,少女的香肩也隨之呈現;肩帶越過肩胛,與裙子的上沿一起,緩緩落到了胸部下——里面沒有文胸,而少女盈盈一握的小巧雙峰,也從裙中抖落出來。景淮雙手向下褪著裙子,直到將連衣裙褪到了胯下,這才顫抖地擡起一條腿,從裙子里跨了出來——當然,由於動作不穩當,另一只腳被裙子絆了一下。看著少女這幅略顯狼狽的模樣,陸麟也不由得撲哧一笑。


    “在家就穿著這樣,連胸罩都不穿……真是個淫蕩的小婊子,嗯哼?”


    漸入佳境的陸麟當然不肯放過這個機會。他一邊微笑著,一邊故意羞辱著女友,一只手托起她的下頜,木尺則遊走在那對小巧的乳房上。說來也奇怪,從前他雖也看過不少色情作品,可都只是當做素材,用過就拋在腦後不再過問了;只是那些模糊得已然變形的回憶,如今卻一股腦地湧了上來,讓他“無師自通”了。此刻打出的“撫弄加羞辱”這套連招,可謂是精準至極——景淮渾身一軟,“咿呀”一聲便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陸麟伸出的手肘上。


    “看來那里已經濕透了……嘖嘖嘖……”


    陸麟不依不饒地繼續挑逗著景淮,將尺子換手,伸到了少女的胯間。木尺拍打著雙腿間的蜜穴,發出幾下黏膩的水聲。少女本能地收緊著雙腿,可卻被尺子頂住,有些強硬地向兩側分開,直到私處再次被擊打,重覆著這個短暫的循環。就這樣,本就水聲潺潺的園地,在不斷的挑撥下,已然是泛濫一片了。


    “趴上去,讓我好好修理你這賤骨頭。”


    陸麟拖過床頭的枕頭,扔在了床中心,用木尺推了推眼神迷離的少女。景淮早已渾身酥軟,只消這麽稍稍一碰,便徑趴倒在了床上。陸麟敲打著手中的木尺,又點了點床上的枕頭,而景淮也順從地挪動著屁股,乖乖將胯部墊在了枕頭上。


    “腿分開,把你的騷穴露出來。”


    木尺擊打著床單,沈悶地響了兩聲。在陸麟的注視下,一絲不掛、渾身赤裸的少女,緩緩分開了雙腿,將那濕潤的園地置於男人的視線中。既痛又羞,這正是此般調教的至臻境界。景淮的臉已經紅到了脖頸處,全身一陣陣發熱——她在等待中忐忑,卻也在等待中醞釀。


    “要……要報數嗎……”


    她還是稍稍鼓起勇氣,膽怯地詢問著。


    “不用,好好挨著。”


    陸麟瀟灑地扯下領帶,將它丟在了床頭。他深吸一口氣,力量也隨之匯集著。少女的身影在視線中搖曳,也讓瞄準變得有些漂移。終於,他還是找準了節奏,高高揚起手中的木尺。木尺帶著呼呼的風聲,迅速落了下去:


    “啪——!”


    木尺壓彎在翹起的臀瓣上,將染著紅粉的臀肉向內按去。一道白色的痕跡驟然浮現在肌膚上,卻在木尺稍稍擡起的剎那內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道殷紅的責痕。少女痛呼著,兩只光著的小腳頓時在床上撲騰不停,就連腳趾都向內攥起了。尺痕迅速擴散著,在皮下泛起點點暗紅——那是已經松弛地臀肉輕微出血的痕跡。


    景淮將腦袋埋在臂彎里,嗚嗚咽咽地喘息著。這一下木尺的力度相當之大,幾乎打得她暈頭轉向。可短暫的僵直後,她便回味起那寶貴的觸感了——前所未有的疼痛,極致生脆的聲響,以至於在這強烈的對比之下,幸福是如此突然而明顯。她深愛著這超凡的體驗——一邊委屈得想要啜泣,另一邊卻不願從中解脫。


    “呼……啪——!”


    “呼……啪——!”


    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木尺沒有停歇,接連不斷地擡起又落下,在少女的紅臀上平移著。一道道寬大的尺痕,一次又一次的痛呼、呻吟和磨蹭,以及一遍遍回蕩在腦海中的,痛徹心扉的幸福感。


    她想起了過去灰暗的時光:幾乎從未有過肯定與鼓勵的灰暗里,就連挨打都是批頭蓋臉、不分輕重緩急的;可笑的是她竟然真的認為自己有錯,想要一次次證明自己的誠懇,卻沒有想過自己的卑微並不會讓他們滿意……


    是啊,能被所愛之人命令著,裸身趴在床上,用少女最美麗挺翹的部位,承接那愛的鞭笞。她不需要抱頭躲閃,也不需要擔驚受怕——孤獨和躁郁讓她戀上疼痛,唯有經過愛人之手的懲戒和支配,臀上的劈啪作響才是有意義的。


    所以她喜歡挨打,想要光著屁股,被陸麟狠狠收拾一頓。穩定的支配是一種賞賜,是對顛沛流離之心最好的慰藉。


    於是,她揚起腦袋,將屁股翹得更高了。她配合著陸麟手中的木尺,一次次發出令人憐愛的喘息和哀鳴,以嬌羞中不乏大膽的姿態,坦然沈浸在愛人的鞭撻之中。


    ……


    “真可愛……真美……”


    不知不覺,木尺已經揮舞到大概三十下了。少女的屁股已經染上了深紅,宛如熟透的桃子那樣誘人;紫腫的斑痕已然浮現在膚表之下,在紅粉中逐漸顯露。雙腿間的蚌肉因充血而變得粉嫩,黏膩的愛液在磨蹭和挪動中將枕頭潤濕了一大片,讓空氣中彌散著雌性的味道。景淮伏在床上,雙手緊貼,那一頭烏黑的長發卻隨著腦袋的搖晃不斷擺動,垂散在肩膀上。現在,她已經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了,只有喉嚨里含混不清的嬌聲,和斷斷續續的喘息。


    陸麟這才在不知不覺中察覺到了女友另類的可愛,以及“打屁股”這項活動的魅力——他故意放緩了落尺的節奏,欣賞著少女這嬌柔的體態:胴體宛如魚躍般靈動,在錯落的曲線中呈現出略帶哀怨的馴順;臀上的紅腫與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顯示著由自己親手雕琢的痕跡。發絲被汗水和淚水黏連在臉頰上,幾絲還夾在嘴角,被不小心咬了進去,又增添了幾分淩亂之美……以男性的姿態淩駕於少女之上,用巴掌和工具雕琢著她的身體,將這粘人的小女友擺弄成如今嬌喘微微、柔媚並存的姿態,實在是極富成就感的事。想來奇怪,在虐打面前毫無還手之心力的少女之時,他反而愈發察覺出身為伴侶的分量——她將身心交給自己任意擺弄,而自己更應承起她心中暗含的期待,在支配中貫徹自己的溫柔與關懷。


    是啊,當人觀看風景之際,自己也成了風景。趴在床上的景淮,雖然腦子一片混亂,可正如陸麟欣賞她那般,她也偷偷欣賞著陸麟:解開的領口在散亂中又帶著一絲野性,挽起的袖口下是結實的手臂,其上恰到好處的毛發又為男子的氣概增色不少;他一手執板,另一只手則平衡著身體,半勾在腰下,撐出手指那骨感清晰的線條……平日里她習慣性忽略了愛人的身體,只是將他視作救命稻草和靈魂的港灣,可如今,那看似普通卻沒有明顯缺陷,周正端莊的體態,卻在秩序與荷爾蒙中取到了極好的平衡點。


    他們都在不經意間沈醉於對方了。


    ……


    “看什麽呢,小婊子?”


    最後,還是野性爆發的陸麟打破了僵局。他低聲訓斥著面前的少女,隨後將一側膝蓋壓在了床上。


5


    “腿岔開,跪好了。”


    陸麟繼續以低沈的嗓音命令著。景淮心里一顫,似乎猜到了將要發生什麽,卻還是乖乖支起膝蓋,分開雙腿。紅腫發紫的屁股一陣陣刺痛著,就在這挪動的空檔里也依舊鮮明。她緩緩沈下腰去,又努力把膝蓋往外挪了挪,終於算是調整好了姿態。陸麟滿意地拍了拍少女的後腰,算是肯定了她的姿勢。


    “弱點攻擊”,被冠以這個委婉名字的調教方式——實質上就是責打私處。當然,大部分時候,這項活動的調教對象都是女孩子。其一女陰相對平整方便擊打,其二也是女性私處的耐力因為月事等因素要更高一些,進而更方便在疼痛中捕捉快感。


    景淮屏著氣,等待著男友的處置——那只手正在自己的大腿上遊移,不斷撫摸著腿內側的肌膚,似乎是要讓自己放松下來。不一會,那只手便向上摸索而去,接觸到了兩瓣陰唇。雖然私處被觸摸的快感依舊明顯,但經歷了先前調教的少女,已經不那麽敏感了。陸麟的手指揉搓著兩片花瓣,逐漸發出咕嘰咕嘰的水聲——少女默然享受著男友的愛撫,內心期待的焦急也緩釋了幾分。


    “這麽多水,看來很渴呢。”


    陸麟手中的木尺擦過充血的肉瓣,在蜜裂上遊走著。硬質的尺面上上下下,將湧流的愛液帶出,均勻地塗抹在秘處附近的肌膚上、毛發上。尺子還帶著尚未消散的體溫,那是打屁股時留下的。他一只手操作著木尺,另一只手則放心地探了過去,與木尺交替撫弄著少女的花瓣。


    “嗚……想要……想要嘛……”


    “啪嘰——!”


    正當景淮雙眼迷離,嬌哼著淫語之際,陸麟擡起尺子,精準地打在了兩瓣蚌肉的中間。輕脆的撞擊聲拖著略帶粘滯的尾音,在房間里顫響著。景淮小貓般嗚咽一聲,雙腿險些塌了下去;可陸麟的膝蓋頂住了小腹,於是濕潤的蜜穴便如蛞蝓般在褲腿上拖出一道水漬,直到腰肢重新挺起,才勉強支撐在他的膝蓋上。


    “呼……啊……”


    景淮的小腹痙攣著,仿佛被打了一拳般緊縮著,卻又像是過度緊張和興奮導致的抽動。她左右挪動著身子,木尺綻放的聲響回蕩在腦海內,與之相隨的則是下身奇妙的快感——疼到麻木,卻又輕盈飄然的舒暢。她甚至能感覺到小穴中噴吐的蜜露,正沿著私處毛發悄悄垂落著。一股又一股,穴肉不講道理地抽動,將那存留其間的汁液榨出。一切描述的言辭都失靈了,唯有升天般的愉悅,縈繞在少女的心頭。


    “啪——!”


    又是一下拍擊,又是一陣震顫、吐露與垂落。蜜露點滴落下,沾濕著陸麟的褲腿。當木尺落下又擡起後,他卻變換了方略,將另一只手的雙指放在了方才責打的蚌肉上,像是塗抹藥膏般來回摩挲了起來。柔軟的指肚上帶著空氣的微涼,混合著舊有的粘滯與新湧的清澈,宛如隔著一層薄紗的撫摸,撥散那擊打的熾熱。少女嗚嗚呀呀地嬌哼著,在咫尺相隔的地獄與天國間徘徊,進而淪為這細致入微的,撫弄與技巧的奴隸。


    粘滯的水聲,顫動的脆響,與片刻沈寂中肌膚摩擦的輕音——一下又一下,少女最隱秘的園地,被這只大手與他所攥著的木尺來回逗弄,打出一陣陣愛液翻飛。本就因充血而微粉的瓣肉,在這恰到好處的擊打下進一步腫起,進而色澤也變得深沈——原本還只是兩瓣屁股,如今,就連雙股間的秘處,也已然成為了蜜桃般的模樣。看似粗暴的褻玩,內里卻隱藏著無盡的美妙——或許比起揮動手臂的陸麟,被調教的景淮,還要比他更加樂在其中。


    ……


    “咿……嗚……呼啊……”


    陸麟抱起嬌喘微微的少女,將她重新放到膝上。現在的景淮,已經完全淪為了快感與直覺的奴隸。臀瓣與貝肉紅腫著,閃爍著隱約的誘人光澤——那正是陸麟的“精心雕琢”,經過一系列調教與責打,景淮變得更加迷人了。當然,比起女友的變化,他更驚訝於自己——直到心情稍稍冷卻,他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經意間跨出了從不敢想象的一步。


    他不再是那個小心翼翼,生怕逾越一分一毫的普通人了。他突破了自己,他學會了如何施展雄性支配的本能,也學會了如何以主動的姿態掌握局勢。是的,這正是景淮一直想要的東西——她的依賴,甚至有時候地調皮搗蛋,都不過是渴求自己關注的表現。


    他學會了如何當一個合格的伴侶,一個合格的,年長的“主人”。


    “老公……好厲害……呼……”


    情迷意亂的景淮,隨著情緒的逐漸冷卻,也再次回到了平日里那粘人的狀態。她口齒含混地撒著嬌,坐起身來,不顧屁股上火燒火燎的疼痛,將腦袋依偎在陸麟的肩窩上。陸麟緊緊抱著懷中的女友,短小的胡茬磨蹭過少女的臉頰,雙手則撫摸著少女的裸背,從上到下,貪婪地享受著肌膚的觸感。


    “以後還想要嗎?”


    在確證了自己的“成果”後,他的言語也大膽了起來。


    “想要……想要老公狠狠揍我……想要被打光屁股……隨時都想要……嗚……”


    看著女友這言語混亂、嬌羞不已的模樣,陸麟也頓感欣慰。在她原本的,平凡的人生里,他確實從未想過,一個柔弱的女孩子,能如此依偎在自己的懷抱里,甚至請求自己掌握責罰她的權力。或許這也正是“體面社會”的吊詭之處——“不打女人”並不總是正確的選項,至少,在應對像景淮這樣可憐又可愛的女孩時,一頓痛徹心扉又酣暢淋漓的責打,要比任何甜言蜜語都管用。


    “看你弄得……屁股腫了吧,等下給你塗藥……”


    一想到自己下手並不輕柔,甚至將女友打出了淤血,陸麟還是多少有些愧疚。他本想暫時放下景淮,去找點跌打藥物,卻被少女扯住了:


    “不要……就要腫著……這是老公留下的……”


    看著女友一邊抽著鼻子,一邊哼哼唧唧地囁嚅著,陸麟也不由得愛欲大發。於是他坐回了床邊,笑著拍了拍景淮紅腫的屁股,戲謔地調侃了起來:


    “好,好……反正你不出去,就當長記性了。”


    “嘿嘿……”




    ……


    或許正是這略顯扭曲的愛戀,才是兩人相處的最佳距離。溫言細語的勸慰帶不來踏實與安全感,過分的體貼與退讓也絕非親昵的證明。當所愛之人拋出頸上的繩索之際,唯有接下這愛的束縛,才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負責的方式。或許未來某天,她終於能夠獨自起身,以更自信的姿態邁出一步;但現在,為了這脆弱的繈褓,請用鞭笞與疼痛,賜予她靈魂的救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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