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鵝湖之淚 #13 俱樂部建成的活動,卻導致了意外變故?少女短促的夢境,卻是內心渴望與圖像的映射。 (Pixiv member : 火控女孩上反稳像)

     “嘶……疼疼疼……嗷嗚——!”


    “別叫……忍一會不行嗎……再這樣又要感染了。”


    呈現在那所熟悉房間里的,是一番奇怪的景象:光著屁股的關雨珊趴在枕頭上,雙腿分得老開,而人高馬大的聶傑林半側著身體,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美少女的屁股,不時用手在上面挪動操作著,似乎正一邊觀察一邊塗抹著什麽。


    這樣奇怪的“儀式”對於任何青春期的少女來說都是極度羞恥的——莫要說是自己同齡的男生,就算是醫院里肛腸科的女醫生,她們或許也不太樂意被這麽對待。可關雨珊對此早就習以為常了——莫說是光屁股,挨完打後的上藥她都體會過無數次了。一開始聶傑林和她還只是局限於“實踐”,在特定的時間環境下進行;但隨著兩人關系的推進升溫,一些更加曖昧的事也屢見不鮮。自從上次聶傑林的“越線”後,關雨珊身體上的所有部分都是“解鎖”的狀態——當然,聶傑林也向她“解鎖”了自己的絕大部分,除了自己身為男性的私處。


    “你上頭了我還可以控制住你;我要是上頭,怕是要生米做成熟飯,那我就不好向你姐姐和爸媽交代了。”聶傑林也給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過今天,他們之間發生的卻並不是“實踐”或它的準備活動。恰恰相反,關雨珊將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實踐。原因也很簡單,她現在就連睡覺和活動都十分困難:一大半的臀部,以及一部分大腿根和內側,都分布著燙傷的疤痕與紅腫,一些地方甚至還有輕度感染。現在,她不得不保持撅著屁股、兩腿分開的姿勢趴在床上,連內褲也沒法穿上——畢竟那些感染,正是不久前羞恥心作怪,執意要穿褲子的結果。所幸放了寒假,聶傑林可以專門抽出時間照顧她,而姐姐關雲柏也能不時支應一下。


    “你可真夠狼狽的啊,大小姐?我都忍不住想嘲笑兩句了。”


    今天早上,關雲柏還在看望妹妹的時候打著趣。當然,一同被調侃的還有聶傑林——大抵又是“占了老大便宜”、“看到美少女胴體”之類的話。聶傑林心中吐槽個不停——事實上,比起什麽“福利”,其中的麻煩已經令他咂舌了。好不容易支走了關雲柏,聶傑林才松了一口氣,休息片刻後給關雨珊換起了藥。所幸不論是航模操控還是飛行模擬都對“手上功夫”要求頗高,這點小事他還算是得心應手。


    “唉,早知道不該帶你去的……”


    一想到這件事的起因,聶傑林不免有些後悔。


    “打住啦,不要再說這種話了!”關雨珊有些不高興,“都說了是我自己的問題,你們安東哥還有幾個朋友的飯都沒了,最後還要‘協調’口糧。我還想請他們吃飯還上人情呢……”


    不得不說,真誠和將心比心是關雨珊的優點。聶傑林本來是想安慰她兩句的,可關雨珊卻並不想要這種體貼。姐姐從來都告訴她,人要為自己的事負責。她不想成為別人眼里被照顧的所謂“弱者”,更不想靠著自己的身份獲得什麽特殊好處。


    “協調,你學得很快啊,關大小姐?”


    聶傑林潛意識里的擔憂隨之消散,讓他有些好笑的是,關雨珊竟自然而然地學會了這個用法。“協調”這個詞的含義可以說是無窮無盡,而只有真正參過軍,或者對軍事關注較多、有一定理解的人,才能在聽到它後會心一笑。那天,口糧沒了的李安東和幾個朋友,不得不臨時拿出飯盒現場煮了最後兩個備用的紅燒肉罐頭,借著壓縮餅幹在場地的風里湊合了午飯。當然,事後想起,也算是一番別樣的體驗。


    他放緩了手上的動作,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一群半大不小的男人們,因為愛好興趣而聚集,揮灑著將逝或已逝青春的荷爾蒙與中二病的美好時光。


1


    “上將同志!寧海第114航空模飛基地,為慶祝基地設施建設成功的檢閱儀式,列隊完畢!請指示!閱兵總指揮,中將,聶傑林!”


    聶傑林高亢的嗓音響徹在空曠的場地上,隨著呼呼的風聲擴散著。在他的身後,是整齊列隊的俱樂部成員:他們都穿戴著空軍禮服——雖然許多是仿品,而且美制和蘇制都有,但氣勢上已經完全足夠,而且經過巧妙的安排,也構成了某種穿插錯落的奇特協調感。作為俱樂部的骨幹成員,同時也是熱情、能力、財力都十分拔群的聶傑林,自然成為了這次“檢閱活動”的“指揮員”。他穿著自己引以為傲的蘇制空軍中將禮服,帶著成員們,向身為俱樂部創辦者和負責人的李安東致意。而他們不遠處作為“停機坪”的,原本是廢棄機場舊跑道的平地上,正停放著俱樂部的眾多航模——按照編制,四機或六機為一組,以冷啟動完畢等候空管指示的隊形,排列在停機坪上。


    “我已收到,現在開始檢閱!”


    李安東今天穿著那套淘來的上將制服,胸前的金穗正隨風微微飄動著——左側則掛著一面滿滿的勳略,四舍五入也算是體驗了一把“勳宗”。他正將腦袋從車頂上探出來,迎著微寒的空氣,向俱樂部的成員們揮手致意。駕駛艙中開車的是他的弟弟——聽說有樂子可以湊合還有飛機看,他便強烈要求來擔當“首長司機”一職。此時他正在車里笑得樂不可支,就連駕駛座都隨著身體一顫一顫了。


    “同志們好——!”


    李安東忍著笑,故作正經地向俱樂部成員們“問候”著。


    “首——長——好——!”


    整齊的呼喊聲四下響起,恍然間竟有幾分肅穆。雖說是閱兵式的口號,但平日里聶傑林他們也見得不少了——有時候過年過節的飯局上為了炒熱氣氛,叔叔伯伯們也會打趣地尊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為“首長”,並在敬酒時逗樂老人家們。聶傑林倒是第一次體驗,在同輩人聚會的時候如此逗趣——所幸自己的老父親不在,不然他又要沈著臉教育自己“明確政治站位”了。


    “同志們飛行快樂——!”


    李安東並沒有繼續那套嚴肅的口號,而是對俱樂部成員們祝福著。當然,為了接上這一句,聶傑林也默默地運氣在胸,在回音即將消散之際,一邊打了個手勢,一邊正聲呼喊到:


    “永——不——炸——機——!”


    “永不炸機——!”


    震撼人心的聲音回蕩著,在連呼三聲後,李安東與成員們同時舉手敬禮。“烏拉——!”之聲席卷著枯草,在寒風中獵獵作響。眾人隨即分列各就各位,找到了各自的遙控器和位置,而整裝待發的航模,也隨之按順序滑上了滑行道。當然,指望它們像在天上那樣精準控制飛機進行編隊是不現實的,因此,今天的“檢閱”大抵只是在跑道上進行“大象漫步”的展示——接下來要飛還是要休息就全憑個人想法了。


    ……


    與熱鬧熙攘的男士們不同,場地活動區不遠處的帳篷邊上,少女正雙手插兜,不時好奇地瞥著他們的動靜。熟悉的朋友們大概知道,這位少女正是聶傑林的老熟人,在他們看來身份頗為曖昧,但自己又不好置評的存在——關雨珊。“關二小姐”的身份擺在這里,李安東和那些多少接觸過相關行業的朋友,自然也要謹慎幾分,更何況她是被聶傑林帶著來的。一開始關雨珊還和聶傑林一起,在準備的時候轉來轉去了好一陣;不過等“檢閱”開始的時候,她便跑到一邊去了——按照她的說法是“濃度過高”。聶傑林也由她去了,畢竟,今天的活動只是俱樂部成員們的“自嗨”,讓對這方面素無興趣的女孩子摻和進來也不是啥好事。


    關雨珊四下轉了兩圈,本想看會手機,結果屏幕上彈出了爸媽的消息。頓覺掃興的她索性將手機熄屏丟進了口袋,打消了心思。在她看來這兩口子也是頗為別扭——明明當時氣頭上說出了“滾出去”之類的話,結果自己真的“滾出去”找姐姐了,他們又心軟想要說幾句好話了。


    “沒事,晾著他們就好。老頭子老太太橫了半輩子,該給他們上點眼藥了。”


    姐姐關雲柏倒是冷笑著,叫她不必理會。雖然她自己不方便出面,但借著妹妹的事壓一壓老兩口的脾氣,她還是樂意的。就算酒店因為什麽事情訂滿了,關雨珊也可以去自己家住——大不了就和聶傑林說一聲,“發配”到那小子家里去。


    所以,關雨珊才敢如此“硬氣”地任性一把。反正如此,她也不必在乎些什麽了。然而不能看手機多少有些無趣,百無聊賴之際,她想到了自己前幾天看到的舞蹈——最近自己倒是對某些輕松的形式產生了樂趣,進而想要稍稍學習一下了。


    她看了一眼腳邊,空地還算寬敞。在帳篷邊一側的地上放著一排綠色的袋子——其中幾個正發出沸騰的聲響,緩緩冒出白汽。這是聶傑林所說的“自熱軍糧”。在這偏僻的地方,周圍並沒有什麽餐館;忙活了一早上的李安東和幾個朋友沒來得及吃飯,不久前跑過來急匆匆地泡了各自的份,並放在了這里。不過關雨珊並不很在意——她的包里有得是姐姐塞給自己的零食,對這種看起來質樸粗糙的“男人用品”沒啥興趣。於是,她邁開步子試探了幾下,隨後便挪動腳步,一邊輕聲哼唱一邊跳了起來:


    “讓高墻,HiHiHi!全部倒在我腳下!HiHiHi!就用雙手推翻吧!……”


    唱著唱著,少女的步伐也變得堅定了起來。這是她相當喜歡的一首“打call曲”,昂揚向上的勇氣與力量之歌。“無名女孩”——乍看不起眼的歌名,卻總是與歌詞一同給予人力量。“揮手……一二三,二二三……左手……”她一邊哼唱著,一邊在腦海中覆現著節奏——這點程度的運動,對她來說還是得心應手的。於是,本是為了短暫逃避不快的臨時活動,竟慢慢成了氣候——空氣顯得不那麽寒冷了,眼前有些蕭瑟的景象,似乎也鮮活了起來。


    只是,她似乎忘記了,放在不遠處地面上冒著熱氣的東西。


    “……心懷勇氣去開拓未來——!”


    關雨珊暢快淋漓地踏出最後的舞步,向右側快速邁出腿曲。按照她的預計,這本應是一次完美的收官。可一切正是那麽巧合:當她自信地踏出步子時,腳卻突然崴了一下;她心中一驚,整個身體頓時失去平衡向右側歪去——然而隨著身體的傾斜,一切似乎都不可挽回了。


    “咚——!”


    “嘩啦……滋……”


    關雨珊的身體撞在了帳篷上,而跌落的臀部,則不偏不倚地坐在了那幾袋冒著熱氣的“自熱軍糧”上面。一陣熱水潑灑的不妙聲音隨之傳來——整個胯部先是一涼,宛如浸入了冰水般產生了幻覺;可隨後而來的,便是刺骨鉆心的疼痛。


    更不妙的是,為了防寒,今天關雨珊穿著略微加厚的連褲襪。溢出的熱水瞬間在襠部蔓延開來,將一大片褲襪全數侵染。關雨珊頓時臉色慘白——劇烈的疼痛和刺激讓她連呼叫都發不出來,喉嚨和脖頸也幾乎痙攣,直直地挺著,做不出一點動作。


    “呃啊……”


    許久,她才勉強恢覆一點知覺。下半身已經完全動彈不了,而刺骨的疼痛還在持續著,宛如火燒般消耗著她的心智。所幸,她想起了口袋里的手機——她沒有選擇把它扔進包里,或許是最大的幸運了。


    “嘶……呼啊……”


    她強忍著疼痛,顫抖地從裙子的口袋里取出手機。剩余的精力只夠讓她點進“緊急聯系人”里去,所幸,“聶傑林”的名字和電話赫然在目。她強忍著,撥通了那個號碼,這才癱下身子,喘著氣滾到了這片泥濘旁的地面上。


    ……


    “喂,喂?!”


    說來也巧,這個電話剛好被聶傑林接到。本來他還因為操作航模無法分心,可一位新來的飛友誠懇表示想要看看他的航模外改;本著“關照新人”的目的,他也爽快地降下了那架漂亮的Su-35,一邊拿著,一邊和飛友講解起了“側衛”系列的分支型號外改需要注意的細節。結果好巧不巧,關雨珊的來電被他接到了——在電話里,他只能聽到呼呼的風聲。當然,聽力拔群的他,很快便從其中分辨出了些微異常——隱約地,似乎有人的喘息。他飛快思考著,想起來關雨珊之前和自己說過她在帳篷附近。這下他也顧不上飛友了,隨便囑咐了兩句,將航模交給飛友,便飛一般地向著帳篷狂奔而去。


    ……


    於是,聶傑林終於在千鈞一發之際,找到了瑟瑟發抖的關雨珊。跟在他身後趕來的,則是李安東和俱樂部的朋友們。眾人七七八八地商量著,卻意識到不論出於何種原因,在場地都是束手無策的。


    “這樣,李總,借一下你的車,麻煩安北送我們一趟。我先去帳篷里把她身上的褲襪弄下來,你們回避一下。”


    關鍵時刻,還是聶傑林第一個想出對策。長期飛行的習慣讓他瞬間規劃好了“航路點”以及“優先順序”,很快便得出了“防止二次傷害”、“及時送醫”和“盡量不影響活動”的“三步走”策略。聽他說得有道理,李安東和弟弟,還有飛友們也都照辦,回避的回避,準備的準備。就這樣,聶傑林在帳篷里脫掉了關雨珊的連褲襪後,便抱著她上了李安東家的車,帶著關雨珊一路直往醫院去了。


    李安東稍稍平覆了情緒,也意識到了幾個問題。他先是把聶傑林的航模拿了回來,暫且收到了自己那里,然後才去帳篷區清點東西。在意識到關雨珊是一腳踏在了自己的自熱軍糧上進而摔倒燙傷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沒有飯吃了。


    “誒不對……還有壓縮餅幹……以及紅燒肉罐頭……”


    所幸,作為事業和俱樂部上的“雙核心”,“後背隱藏能源”他還是有的。雖然略微粗糙了點,但熱一熱罐頭,再配上餅幹,也算是一頓好飯。


    不過,他確實是沒有心情再飛了。


    “希望她沒事吧……”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祈禱了。


2


    由於送醫還算及時,關雨珊的燙傷沒有繼續擴散。不過由於褲襪的影響,臀部與大腿內側的燙傷依舊觸目驚心。在醫院度過了兩天之後,傷情初步好轉的關雨珊被批準出院了。


    “盡量保持創面通風幹燥,勤換藥勤擦拭。這段時間盡量待在床上吧。”


    臨走時,醫生看著匆忙趕來的關雲柏,告誡著注意事項。當然,聶傑林從她的神色中察覺到些許懷疑和微妙——畢竟這兩天都是自己陪同照顧的,而只消稍稍觀察便不難看出,匆忙趕來的關雲柏大概是沒有時間照看受傷少女的。不過聶傑林的心中早就沒了波瀾——莫說是屁股和大腿,少女身上最私密最“精華”的部位早就被他看光了。或許唯一的缺憾便是,會有好一段時間沒法和關雨珊“實踐”了。他告別了醫生,帶著一瘸一拐的關雨珊回到了酒店——那間熟悉的客房。


    “只能麻煩你了,傑林。”


    臨走前,關雲柏還有些歉意,掏出一張銀行卡交給了他:


    “這段時間的費用都算到這張卡上吧,我也沒什麽能幫到的了。”


    ……


    就這樣,聶傑林開始了照看關雨珊的寒假生活。不過,被事情牽絆住也帶來了別樣的,略顯麻煩的幸福——只要定時處理好關雨珊的傷口,接下來的時間他可以名正言順地自由安排,同時還免去了獨自在家的煩悶。於是他把電腦帶了過來,順便安排了一套簡易的油門和搖桿,開始繼續研究起了飛機。不過他也不準備摻和高強度對戰了——萬一有什麽意外,自己要能夠及時撤出比較好。


    “有什麽事就叫我,我隨時過來。”


    雖然聶傑林反覆囑托,但心癢癢的關雨珊免不了給自己“找點事幹”。有時她一聲不吭地想翻個身活動一下,卻不小心碰到了腿上的傷口進而嗷嗷痛呼;有時候她想拿個不遠處的東西,卻因為錯誤估計距離而差點摔到地上……搞了幾次之後,聶傑林自然有些惱火。於是,平時實踐時用來招呼關雨珊小屁股的板子,便會在他忍無可忍之後招呼到少女的手心上。


    “嗷嗚嗚嗚——!錯了錯了錯了——!”


    當然,每次看見關雨珊可憐巴巴地求饒,聶傑林也總是心軟。思來想去,他索性也不用電腦了,陪著關雨珊一起坐在床邊,爭取盡可能看著她,免得出什麽亂子。


    “真是幸福啊,聶公子?”


    有時,忙完工作的關雲柏也會來探望一下。不過,她也會一如既往地用這件事調侃兩人。關雨珊又羞又惱,可自己又沒法動彈,只能鼓著氣任由姐姐揶揄;聶傑林在關雲柏面前不敢怠慢,因此面對這般揶揄也只能尷尬地笑一笑。


    “哪敢哪敢……”


    ……


    當然,隨著時間的過去,為了安慰養傷的少女,聶傑林也尋求找到一些“共同活動”。恰逢某些交流網站上,與“sp”有關的小說顯著增多,考慮到關雨珊熱愛文學,又對這方面頗為著迷,他也開始動用自己的“沖浪本事”,找一些精品一起閱讀交流。


    一邊趴在床上,一邊讀這些羞恥色氣又精美的小說,這般體驗對於關雨珊而言,也算是某種“沈浸式”了。關雨珊看得如癡如醉,也因此認識了好幾位喜歡的作者——不論是日常實踐、同人作品還是架空故事,每一類別里都不乏翹楚。她確實沒有料到,在一部分女生刻板印象里被貼上“陰濕惡臭”標簽的網站論壇里,卻也有如此洞天。


    “哦呀……?”


    這天,吃完午飯後獨自“沖浪”的關雨珊,找到了一副令自己頗為意外的畫作。畫作大抵是架空的設定,一間由布簾隔開的寬敞辦公室,被分為兩個區域:左側是神色嚴厲的女教師,與面前拿著“單子”瑟瑟發抖,等待著蓋章與處置的女生們;右側簾內的區域則是一副哀婉的懲戒場景——一位同樣打扮的女教師,正揮動手中的教鞭,擊打著伏在辦公桌上,褪下內褲光著屁股的女生。待罰與挨完罰的女生們或站或坐,有些面露羞怯,有些輕聲啜泣——無一例外,她們都光著或紅或白的屁股,一派被嚴肅氣氛稍稍遮蓋的,青澀又悸動的春光乍泄。而在辦公室的外面,幾名男生正貼著窗簾,極力想窺探到些什麽,卻看不穿厚重的簾幕,只能在側耳傾聽之際浮想聯翩……


    不得不說,這幅畫無論是構圖還是立意都是十分精妙的。雖然作者並沒有刻畫任何一個角色的具體形象,但“懲戒室內外”與“辦公室內外”的兩對對比,卻塑造出了無與倫比的場景感。對於想象力豐富的關雨珊而言,恰到好處的縱身與寥寥幾筆刻畫的動態,便構成了無窮的遐想——恍惚間,她仿佛也置身於那個虛構的世界,成為了畫中少女們的一員……


    “看什麽呢,傻笑個沒完……”


    察覺到關雨珊的動靜,聶傑林還以為有什麽情況,急忙湊了過來。臉紅心跳的關雨珊立刻熄滅了屏幕,將手機攥在手心。


    “沒……沒什麽……”


    雖然“觀看色情作品”在兩人之間早已不是秘密,但本能的羞恥感和藏匿欲,還是讓少女想要“獨占”此刻的風景。眼見得關雨珊不樂意分享,聶傑林也不糾纏,擺了擺手坐了回去:


    “好,好,大小姐,我不問了。”


    “注意休息,你的傷還沒好呢。要是困了及時睡覺,不要強撐;中午一點半了,快到你平時睡的時間了吧?”


    “誒嘿……”


    關雨珊朝少年做了個鬼臉,算是了結了這不期而至的談話。不過放下手機,她發現自己確實也有些困乏了。一想到這,她便放松下身體,將腦袋趴在了枕頭上:


    “嗯,我要睡了,午安哦。”


    “午安。”


    中午在自助餐廳吃了一大碗“自選面條”的聶傑林,也有些頭腦發漲。在給關雨珊小心翼翼地蓋好被子,向她道了一聲午安後,他便卷起毛毯倒在沙發上,不一會就進入了夢鄉。


    “嗯……我也該睡了……”


    或許是因為趴著的緣故,關雨珊也覺得腦袋沈甸甸地。在稍微糾纏了一會後,她也隨著輕微的鼾聲沈沈睡了過去。


3


    “雨珊……雨珊……”


    朦朧間,關雨珊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


    “你怎麽還在睡呀?趕快去教導室吧,我們一起……”


    一瞬間“醒來”的關雨珊揉了揉眼睛,一些好似模糊卻又無比自然的信息宛如遊戲載入般湧入了腦海:“學校”、“紀律”、“教導處”,還有……


    “體罰”。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目的。被腦袋壓得有些麻痹的手上,正捏著一張奇怪的單子——單子上似乎畫著表格,還寫著一些字。她揉了揉眼睛,打起精神仔細端詳起了那張單子:


    “體罰通知書……?”


    “經學校教務系統記錄……學生關雨珊……已多次觸犯校規紀律……達到執行標準……請於某日下午17點前……前往教務處清零……逾期將按校規增加懲罰……”


    她頓時精神了起來,手心也不由得冒出一陣冷汗。模糊的愧疚、羞恥和僥幸湧上心頭,而這些情緒似乎正是學院中縈繞的日常。那些“違反規則”的場景似乎歷歷在目,但每當自己要細想的時候,又好像抓不住它們。


    “嘶……”


    她繼續向下看去——通知下面寫的是執行標準,以及作為學生的自己所對應的懲罰種類和數目:本周遲到三次,上課講話七次,未完成作業兩次,喧嘩打鬧六次……當然,還有“儀態不端”兩次。


    “喲,才睡醒呢……事到臨頭還這麽淡定……”


    “看來是要遭殃嘍……嘿嘿……”


    教師後排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議論聲——那是幾個男生的聲音。關雨珊努力思索著,終於在迷蒙和異常感中想了起來:班上的男生只有大概五六個,而剩下的都是和自己一樣的女生。


    是的,這本是一所女子學校,不久前才開始招收男生。按照對外的說法,本校的女生們是“頑劣不堪,毫無規矩”,因此領導層花大力氣整頓了紀律,並引入了一部分品行端正的男生插入每個班級,起到“模範標本”的作用。想來也是,如果繼續保持所謂“女校傳統”,新來的女生不是被孤立就是被同化,而男生的存在,反而能讓這些“皮猴子”稍稍緊繃起來。


    “啊……原來是這樣……”


    是的,與校規改革一起引入的,還有學校的管理系統與懲戒機制。教務管理系統會自動記錄學生違紀情況,根據有所調整的標準給學生設立“警戒線”——一旦越過這條線,便需要去教務處“清零”,也就是接受體罰,才能夠繼續上學。不然,學校就會找到家長,並在面談時執行懲罰。


    是的,她已經越過了“警戒線”,不得不去教務處接受懲罰。


    她看了看同她說話的女生,那是一位帶著圓框眼鏡的小個子少女——兩條麻花辮紮在腦後,配合著小巧圓潤的五官與略微發育的胸脯,確實有一種令人著迷的青春活力。當然,她自己似乎還是熟悉的樣子。雖然疑惑於這種“好學生”般設定的少女為何也要挨罰,但情況似乎就是如此。


    “若楠……怎麽你也要去……?”


    她脫口叫出了少女的名字——似乎是一個同齡人里非常常見且符合人設的名字。少女的臉頰一紅,頓時有些害羞,過了好一會,才支支吾吾地小聲解釋著:


    “因為上次考試退步太大了……退了三十名……按照我原來的成績屬於重大退步……”


    “因此也要受罰……教鞭三十下……”


    少女一邊說著,一邊摸了摸自己短裙下的屁股。看得出來,她不久前才挨過打——大概是回家交成績單時的“混合雙打”。當然,家里和學校是兩碼事——既然來了學校,教務處的懲罰也是不能怠慢的。


    關雨珊這才有些忐忑地看向了自己的單子——不出意料,她看到了一個令自己絕望的結果:由於違紀過多,因此除了巴掌熱臀外,她還被判罰教鞭五十下和竹板五十下;此外,她還要晾臀罰站一個小時,並且一周之內裙下不準穿內褲。若是全體女生的女校倒也還好,就算羞恥扛一扛也就過去了;可恰恰是每個班上不多不少的男生,給這嚴厲的懲罰增添了許多次不確定因素。


    “嗚……”


    男生們幸災樂禍的竊笑,即便是他們離開教室後,也還是像刻刀般摩擦著少女的心。她已經能想象出無數種場景了——不論是教務處外面窺探的嘗試,上課時面對坐立不安的譏笑,還是無意飄起裙擺時他們幸災樂禍的目光。當然,自作自受,她也只能默默吞下這顆苦果了。


    “走吧……”


    關雨珊忐忑地拽起少女的手,兩人邁著沈重的步子,向教導處走去。


    ……


    說來奇怪,掛著“教導處”銘牌的房間,卻給關雨珊一種似曾相識之感:沿著走廊走過窗邊,在匯報後走進那扇木門,赫然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側的房間,與其中負責教務的女教師。女教師是正常的工裝打扮,身著黑色的套裙,戴著一副粗框眼鏡——雖然面色不甚和善,但確實也算得上是一位美人了。房間的一側有一扇被簾子遮上的小門,從里面似乎傳出一些模糊的聲音。不知從哪里湧起的記憶一瞬間充滿了關雨珊的腦海——“體罰室”,她突然明白了眼前房間的陳設。


    “你先過來,和她一起吧。”


    面色不善,老師打扮的女性看了一眼兩個領罰的小姑娘,又仔細瞅了瞅她們的“罰單”,便徑直看向了若楠,示意她先出來和另一個女生一起。關雨珊楞了楞神,但轉念一想若楠只是“輕罪”,而自己那張表格可是寫得滿滿當當。


    “也罷……”


    她用眼神和若楠“告別”,注目著她和另一位陌生少女,戰戰兢兢地等候在門簾旁。兩雙裙下的腿哆嗦著,依稀還能聽到她們的喘息聲——看得出來,她們對此十分忐忑。說來奇怪,自己倒是沒有太多特殊的感情,也談不上恐懼。


    “進來吧。”


    門簾被掀開了,兩位女生低著頭從里面走了出來,而另一位教師則撐著簾子,向外吩咐到。等候的少女們頓時渾身一顫,卻也毫無退縮之意,在受罰完的女生們退出來之後,便緊跟著走了進去。


    關雨珊端詳著兩位低著頭的女生——她們的臉頰上正暈染著羞恥與後悔的緋色,眼角和下頜上還掛著隱約的淚痕,像是哭完後晾幹了。她們雙手捂著裙角,一邊發出輕微的嘶聲,一邊一瘸一拐地挪動著步子,在路過自己的時候還刻意側過了腦袋。當然,只需一旁教師一個銳利的眼神,她們便頓時不敢遲疑,緊走兩步從教務處退了出去。


    “好吧……”


    於是,關雨珊站到了墻根,一邊漫不經心地看著手里的懲罰單,一邊等候了起來。她的心中並沒有太多的恐懼,反而在平淡之余,有一種隱隱的期待了。


4


    “進來吧,你是最後一個了。”


    靠在墻邊,幾乎要打盹的關雨珊,突然被那個聲音叫醒。她先是一楞,突然意識到似乎輪到了自己,急忙拿起手邊的單子,規規矩矩地沿著指引走了進去。


    房間里站著若楠和剛才進去的那位女生,此刻她們已經挨完了罰,正面對著墻壁——按照懲罰的規定,這也是反省的一部分。她們的雙手正將校服的褶裙提在身側,內褲也被拉到了膝上,而剛挨完罰的,紅腫的臀部,正暴露在空氣之中——臀肉上滿是竹鞭細長的痕跡,而本就在家中挨過打的若楠,臀部已經有很明顯的淤血、紫青甚至破皮了。站在墻角的教師正監視著兩位罰完的少女,在她們懈怠之際,不時用手中的長木尺輕點她們的肩膀。於是,在這嚴厲的監督下,疲憊不堪的少女們也不敢怠慢,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墻角,等候時間結束。


    “請你端正態度,做好準備,關雨珊同學。”


    一位戴著眼鏡的女生來到了關雨珊的面前,從她手中接過了那張懲罰單,並放在一台機器上掃了掃,隨後才正色提醒著她。女生個頭不矮,看起來是來自高年級,手臂上還帶著袖章,她的旁邊還站著一位同樣較高,但身材更為豐盈的高年級女生,看樣子和她一樣。毫無疑問,她們是學生會的成員,也是真正負責落板執罰的人。上了年紀的老師們畢竟體力有限,讓正值青春的學生負責懲罰另一部分“調皮分子”,也算是某種管理的智慧。


    “好,好,我知道了。”


    關雨珊沒有異議,有些敷衍地答應著,走到了懲罰台前。當然,懲罰台並不是什麽專用的“刑架”,不過也就是一張厚重的辦公桌——看起來學校還沒來得及置辦那些高科技的設備,因此目前也就將就使用了。不過,這倒也為例行公事,增添了一些奇怪的浪漫感。


    “請你趴在桌上,身體貼緊。我們會交替執行,分別負責懲罰和按住你的雙手。懲罰一旦開始就不會停止,其間若有過分舉動視為對抗,將會按校規處置,是否明白?”


    高個子的女生毫無感情地敘述著守則,看向了伏在桌面上的關雨珊。關雨珊輕輕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說實話,她也對自己感到好奇,好奇自己的淡然,也好奇心中那隱約的沖動。


    “現在,懲罰開始。”


    身後的女生掀起了她的裙擺,標標準準地疊了三下後揶在了腰間的裙扣上——看起來她已經執行了很多次。接下來,包裹著屁股的內褲,隨著那雙手而滑落下去,垂在了雙膝之間。微涼的空氣接觸著臀瓣,也讓關雨珊一陣顫抖——像是呼之欲出的好奇和緊張,又像是手心冒汗的忐忑。


    “熱臀十下。”


    女生似乎在掌心上噴了些什麽,大概是酒精或者消毒劑。在一陣窸窸窣窣的揉搓後,她便宣布了執行的第一項環節。關雨珊本還想醞釀一陣,就連臀部也隨之緊縮了起來;然而懲罰並不給她太多時間思考——手掌忽然擡起,劃出一陣沈悶的風聲,隨後便“啪”地砸在了臀瓣上。關雨珊心中一驚,身體上憋著的勁,竟莫名其妙地被泄掉了。


    清脆響亮的聲音回蕩在懲戒室內,就連玻璃窗也似乎因震顫而輕輕抖動。一個掌印浮現在白皙的左臀上,還沒等肌膚完全回彈,第二掌便繼續落了下來。這下關雨珊也忍不住了,輕輕地“嗚”了一聲。巴掌打在右側的臀瓣上,將那點倔強的余勁也解除掉了。現在,整個光裸的臀部,都變成了完全的不設防狀態。少女的巴掌左右交替,精準地從上到下排布了起來——每一寸皮膚,每一寸肌肉,都在這精巧的抽打之下碰撞著、顫抖著,像是面團那般失去了原本的固執,在這攪打下按照外部的力量重塑著自己。


    關雨珊輕哼著——雖然這幾下巴掌打得她始料不及,但也沒到不能容忍的地步。說來奇怪,七八下巴掌打來,她竟隱隱有些興奮了。隨著最後兩下巴掌的落下,內心的小獸似乎被喚醒了。她趴在桌面上,胸口緊貼著——心跳的聲音傳遞在木質上,又反射回來隨著脈搏一同敲擊著意識。雙腿間已然有些濕潤,小腹內也醞釀著溫熱——毫無疑問,她已經有些興奮了。


    “鞭責五十。”


    按著自己雙手的,儼然上級模樣的高個子女生從身前轉了過來,接替了懲罰的位置;原先負責熱臀的女生則轉到了前面,按住了自己的雙手。“嘶啦——”,只聽一聲幹脆利落的滑動,竹鞭摩擦皮套的,幹脆利落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高個子女生將竹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激波聲——就連墻角罰站的少女們也被這聲音嚇得一陣哀鳴,仿佛回想起了不久前受罰的時刻。


    “五十下,不用你報數了。”


    或許是考慮到總數相當大,在老師眼神的暗示下,高個子女生也多少給了關雨珊一點“仁慈”。當然,還沒來得及慶幸,竹鞭嗖嗖的聲音,便在身後響了起來:


    “啪——!”


    竹鞭不偏不倚地抽在了臀腿交接處,迸發出一聲無比清脆的爆鳴。一道煞白的印跡驟然浮現在臀肉上,隨著鞭子再度揚起,又迅速地變為紅色。關雨珊“咿——”地哀鳴著,這一下可真的是打疼她了——或許是因為疼痛炸裂般的突襲感,叫到一半的呼聲竟然被唾沫嗆到,楞是在被打斷後讓她沈默了兩三秒。當然,值此時機,新的一鞭也落了下來,向上升了一格,又烙上一條長痕。關雨珊一邊咳嗽一邊哀鳴著,可聲音卻像是哭笑不得,卡在了一半,以至於呈現出一副可憐又滑稽的模樣。


    “啪——!”


    “啪——!”


    “啪——!”


    ……


    竹鞭有規律地擺動著,從臀瓣下部向上緩慢爬升,直到將每一寸臀肉都覆蓋滿平行的棱痕。十幾下抽打,便完成了一輪循環,而隨後便是漫長的“回鍋”——竹鞭會再次回到起點,重新抽打那些已經腫起的痕跡,將新的疼痛再次施加上去。每一次落鞭,都會令受罰的少女一陣呻吟——汗珠正從額上悄然沁開,攥緊的手心上也已經是一片濕潤。當然,手腕依舊被牢牢按著,讓她在掙紮哀呼之余,沒辦法有任何一絲多余的動作。


    “嗚啊——!”


    終於,在竹鞭落完第二輪,即將開始第三輪之際,關雨珊也克制不住屁股上的腫痛了。她撲騰起了雙腿,皮鞋的硬底也在地板上摩擦著,發出一陣陣哢啦啦的聲響。負責執罰的女生向一側避開了她的踢蹬,不由得“嘖”了一聲——很快,還未沾染鞭痕的大腿和小腿上,便結結實實地挨了好幾下鞭子。這下關雨珊也不敢亂動了,只能強忍著疼痛,在垂落的發絲與有些模糊的視線里,將腳尖用力踩在地上,賭氣般地試圖緩解疼痛。


    “啪——!”


    “咿呀——!”


    “啪——!”


    “嗷——!”


    ……


    就這樣,在三輪抽打之後,痛苦的五十下竹鞭總算是結束了。在竹鞭擡起的那一刻,少女也按捺不住了,渾身癱軟在了桌面上,不停地喘著氣。一旁的兩位女生正一邊收拾工具,一邊小聲交談著。關雨珊聽不清她們說些什麽——疼痛隨著脈搏一陣陣湧動,像是要擴散到全身似的;心臟突突地跳動著,而腦海中模糊的思緒也隨之放大了。在恍惚和懷疑中,她又有著一絲奇妙的快感——似乎不該出現在此時此刻這個自己身上的,仿佛來自遙遠回憶的快感。


    “啊……這是夢嗎……?”


    當然,眼下的狀況並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轉眼間,那位稍矮的女生便再次來到了身後,自己的手腕也被重新按住了:


    “板責五十下。”


    4


    一指厚的木板,隨著那只手的擺動,在臀肉上來回磨蹭著。板身上的冰涼與灼痛的臀肉接觸著,一瞬間竟然有些愜意——那是消毒過後殘留的涼意。執罰的女生掂量著板子的分量,在尋找好發力的平衡點後,便將板子擡了起來:


    “規則還是一樣,不許躲閃和踢騰,不然視作對抗。”


    關雨珊已經完全失去了所謂“對抗的心思”——痛也罷,麻也罷,她只希望一切按流程走下去,不要有什麽差池了。或許是強烈的不真實感使然,隱約間她仿佛懸浮了起來,從高處看著房間里的自己和其他人。莫名的輕盈感緩解了些許緊張,也讓躁動的心平靜了下來。


    “現在開始。”


    或許是因為板責的嚴苛,執罰的女生特意提醒了一句,這才高高舉起了手中的板子。風聲再度於身後響起,片刻後,木板便落在了已經紅腫地臀肉上。一陣略顯低沈,脆中帶悶的聲響在房間中迸裂開來,宛如落進水缸里的鉛球般,激起一陣回蕩的波紋。透徹的疼痛與沖擊席卷著關雨珊的身體——原本還有精力呻吟哀鳴的她,此刻卻像是被震懾般,竟發不出一點聲音。直到壓扁臀肉的板子帶著一陣臀浪擡起之際,肺部才終於獲得了喘息之機,而那遲來的哀聲也才算作響:


    “哇——!”


    她的哀聲已經帶上了哭腔,眼淚將苦澀的氣息散播在鼻腔里,仿佛空氣也染上了哀怨的氣氛。風聲響起,第二下板子也落了下來——肺部的空氣幾乎要擠壓殆盡,渾身上下的肌肉抽動著,骨頭也像要散架般震顫。她將腦袋埋在雙臂間,嘴唇不知不覺間已經被自己咬破了。血腥的鐵銹味與淚水的苦澀,將世界攪得一團亂糟——可謂是真的“天旋地轉”,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嗚……啪——!”


    “嗚……啪——!”


    哭泣、哀求、嘶啞……含混的聲音與狼狽的掙紮,以及心中懷揣著的畏懼,共同構成了這哀怨的“協奏曲”。夕陽透過窗簾,灑在少女的臉頰上,在冰涼的臉頰上留存著些許的暖意;刺眼的陽光射進瞳孔,在視網膜上留下揮之不去的光斑。一下又一下,身體似乎到達了極限——她迷迷糊糊、渾渾噩噩地,像是在高處俯瞰著自己,又像是從未脫離過那個位置……


    “哈啊……”


    一陣反常的溫熱從下腹湧起,將愛液從翕動的肉瓣中一絲絲擠出。若是不仔細思考,或許這也便是懲罰中被忽略的插曲;可擁有了“第三人稱”的關雨珊,卻在迷離中察覺了一絲反常——為何,自己在疼痛和哀鳴中,卻會有如此清晰的感觸呢?


    聲音似乎在離自己遠去——不,或許一開始,就遠沒有自己想得那般真實。她試著收縮起腳趾,可足底卻感受不到一絲觸覺。她頓時像是想起什麽,急忙使出力氣,嘗試呼喊——聲音很遠,像是從高處傳來一般,空洞得不屬於這個世界。


    “夢……”


    關雨珊突然意識到奇怪之處了——“體罰校規”、“女校”、“懲戒室”,任何一種元素,似乎都與自己熟悉的常識相去甚遠。或許她一開始就是以享受般的身外姿態,來到了這雜糅了幻想與現實的場景里。平日的角色扮演和愛好,讓她本能地不去懷疑——或者說,她其實由衷期待著那樣的場景。


    “這……這不是……那張畫嗎?”


    一旦真實的回憶被喚醒,眼前的“疼痛”便頓時失去了沈浸感。她想起來了,這似曾相識的,正是白天和聶傑林分享的某張插畫。不論是題材還是場景,都如出一轍。


    “噗嗤……傑林,傑林?”


    一想到這,關雨珊便樂不可支地笑了。她笑著呼喚起那個名字,而正當她喊出名字之際,她便從無盡的夢境中墜落,跌在了松軟的床上。


    “原來是夢啊……”


5


    “你怎麽了,我的大小姐?剛剛聽到你又哭又笑的,還一直自言自語……做噩夢了?”


    聶傑林扶起大夢初醒的關雨珊,將水杯遞到了她的嘴邊:


    “喝點水先?你嘴上都起皮了。”


    “噗……”


    關雨珊有些感動——一小部分是因為聶傑林的體貼,一大部分則是夢醒時分那奇妙的依戀感。她本想迫不及待地分享自己的夢境,可轉念一想,又覺得過於荒誕可笑,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記得啦……明明剛才似乎發生了好多事……”


    她還是決定,把這因臀上創傷和腦內幻想共同作用而產生的,荒誕而奇妙的夢境,埋藏在心底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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