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沃托斯的日常 #3 (白洲梓同人文)夢的下墜 (Pixiv member : 星野的鲸鱼抱枕)

 夢到下墜是內心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聖婭解夢》

                                      


最近,夏萊更新了安保系統。

吸取了上次被偽裝成學生的凱撒士兵綁架的經驗,在夏萊的門口安裝了能夠檢測出武器的安檢門,並且規定,從今往後在夏萊大樓內部不允許攜帶武器,而每天過來值日的學生需要把隨身攜帶的武器寄存在門口的寄存處方能通過安檢門。除此之外,如果遇到了緊急情況,也可以用聯邦學生會的權限開門。

對此事頗有熱情的工程部本打算進行更進一步的改造,為此她們專門遞交了一份數十頁厚的申請,詳細描述了如何將夏萊打造成一座戰爭堡壘,不過被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而僅僅采用了最低限度的升級。其中的緣由並不是單純出於對經費的考慮,而是如果我這麽做了,那麽每天過來值日的學生會怎麽想呢?我深切地明白,基沃托斯能夠走到今天,靠的是我與學生之間建立的那一份“信任”,我可不希望我的學生每次進入夏萊像進入什麽機密重地一樣需要過五關斬六將方能與我見上一面。更何況還有幾位出於“個人原因”需要時常拜訪夏萊的淋浴間的學生呢?

又是一個像往常一樣忙碌的日子,D.U.白鳥區的重建,各大學院的戰後安置,還有例行的經費申請單。盡管基沃托斯已經度過了“色彩”的危機,但是在那之後的一地雞毛還需要有人來打理。沈迷於工作之中,絲毫沒有留意到飛速流逝著的時間,當我終於能從文件的小山里偷得一絲茍且時,時間已經逼近晌午了,這時我突然意識到似乎少了什麽東西,對了,今天的值日生呢?我回想了一下值日生日程表,那個長著一對白翼的喜歡毛絨玩偶的小梓,她本應該兩個小時前就出現在這里的。

心中隱隱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我先向日富美確認了梓的行程,得知了她今天一大早便已經出門,我暫時顧不上手頭堆積如山的工作了,連忙披上大衣去追尋梓的蹤跡。所幸我的擔心不過是虛驚一場罷了,因為當我離開大樓時,發現小梓正安靜地呆在安保門前,她坐在角落里,頭倚靠在膝蓋上,潔白無瑕的翅膀自然地放松,她似乎睡著了,但是光環分明卻是亮著的,而當我走過去的時候,察覺到動靜的她睜開了眼睛。

梓腦開機中……

很快她便弄清了現狀,稍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當我問及為何不肯踏入夏萊時,她略帶幽怨地望著那道新加裝的安檢門,心領神會的我不由得露出了苦笑,畢竟小梓是那種絕對不會讓武器離手的人,對於在廝殺和酷訓中成長起來的小梓來說,手中的武器是她唯一的依靠,上繳武器恐怕無異於脫光衣服吧。我毫不猶豫地用權限卡打開了安檢門,盡管我早有心理準備,但是當我看到安檢門掃出的那長長的一串違禁品清單時,還是不由得皺了下眉。

隨著正午的陽光日漸傾斜,午後燥熱的空氣總是令人感到昏昏欲睡,即使是警惕心強的小梓也不得不屈服於最原始的生理需求,說起來,今天早上見到小梓的時候我便感到了一絲違和感,無論是那一圈淡淡的黑眼圈,還是毛色已經些許黯淡了的純白羽翼,盡管小梓有意避開了關於這一點的話題,可是結合小梓早上的表現,傻子才會猜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吧?於是,我不由分說地把她請到了休息室。

確認小梓乖乖地閉上了雙眼之後,我悄悄地離開了休息室,我想了解更多關於小梓的事情,思來想去,最後決定把電話打給了日富美。

“這樣啊……也對,這件事情我應該早點告訴老師的,小梓那副樣子已經有快一個月了吧,這一個月里我感覺她總是睡不好,經常有人目擊到她在深夜里做著無意義的巡邏,或者布設防御陷阱……”

“為什麽不讓她來找我呢?”

“她自己不願意來的,或者說是,她好像在刻意躲著我們一樣。老師,我想恐怕現在能幫到小梓的只有你了,作為小梓的摯友,我實在不願意看到她這幅樣子,能拜托您幫幫小梓嗎?”

腦海中浮現出了小梓的笑靨,在這個年紀,她本應該同其他的學生一道謳歌青春,卻被昔日的陰霾所籠罩,攔住了她前進的腳步,我又怎麽能坐視這樣的事情發生呢?重新回到休息室中,我發現小梓的眉頭緊鎖著,我想她一定被那些東西折磨了很久吧,不自覺地,我想伸手摸一下小梓的頭。

我伸出的右手剛觸碰到她的身體時,下一秒,一陣劇痛傳了過來,是小梓緊緊鉗住了我的右手臂,然後她從綁腿出去下了寸不離身的手槍,那是她在緊要關頭才會采取的最後手段,對準了我。是我觸發了她的應激反應嗎,還是因為我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呢?我能清晰地聽到保險關閉的聲音,那聲音仿佛敲擊在我的心臟之上,小梓她是認真的。很少有人能在面對生命的威脅時能夠保持冷靜地思考,我本能地想要搶奪她手里的槍——我想如果再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是絕對不會幹這種愚不可及的事情的,因為嘗試搶奪一把處於待擊發狀態下的手槍的後果是顯而易見的。

“嘭!”

那聲槍響奪走了我的意識,定格在了無盡的蜂鳴聲中。


最近,我一直在做一個同樣的噩夢。

在一個純黑色的空間中無盡地下墜,身體的重力劃破了靜謐的空氣,化作氣流向著身後呼嘯而去。除此之外便再無他物,只有我,和無盡的下墜,呼喊也好,求救也好,全部都湮滅在了無盡的虛空之中。虛空,虛無,萬物皆虛,Vanitas……

“你是個叛徒!”一個聲音在我的耳畔響起,我急切地想要找尋到聲音的來源,可是我目不能視,好像被人蒙上了雙眼。

“你是個殺人犯!”那聲音好像滲入了我的腦髓里,我避無可避,張開嘴想要辯駁,可是我口不能言,只能任由她們細數著我的罪過。

噩夢終於得以落下帷幕,我在驚魂未定中蘇醒,好似有一雙無形的大手把我的下墜著的靈魂從萬丈深淵中拉回,然後強行塞回了這具軀殼之中,防身用的手槍被我緊緊地握在手上,明明只是一場夢,可是那份被剝奪了感官的不安和無力感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底。我穩住心神,告訴自己不過只是一場夢而已,有什麽可怕的呢?不想讓日富美她們擔心,我強行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投入到學院的生活當中。

“叛徒!”我心底一驚,回過身去,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我辨認出那些曾經是阿里烏斯的學生,是她們在斥責我嗎?可是她們分明只是在低頭走著路啊?

“小隊的成員都還在外面流浪,你又憑什麽在這里安穩地享受!”這里……究竟是夢,還是現實?剛才的不安和恐懼再一次盤踞在我的心頭,我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聲音了,於是我狼狽地逃跑了。

想不到,有朝一日就連睡眠對我而言都會變成一種酷刑,我把夜晚的時間花費在像以前一樣的巡邏和布設陷阱這些瑣事中,為了證明我沒有背叛……可是我為什麽要證明?又是證明給誰看呢?我閉上雙眼不再去看,捂住耳朵不再去聽,可是盡管如此,當黑沈沈的夜幕降臨,我總是不可避免地墜入那場噩夢之中,我走投無路,因為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無法逃避現實,我無法逃避我所犯下的罪行,我無法逃避“她們”的審判……

普基沃托斯之大,卻無一處可以供我安眠。即使是在那位大人的身邊亦是如此。我已經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回到這個無盡下墜的夢中了,被迫聆聽者她們的斥責和辱罵。無論我第幾次來到這里,可是那一份負罪感卻絲毫沒有減少。我感覺到在冥冥之中她們抓住了我,那從頭皮貫穿到趾尖的恐懼激發了我長期以來賴以為生的求生本能,我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從腿上去下防身用手槍,對準了那一片漆黑的虛空。

“嘭!”

槍聲劃破了虛空,這是一場噩夢的終結,還是另一場噩夢的序幕呢?

老師就這麽倒在我的面前,而作為殺人兇器的防身手槍就這麽握在我的手中,盡管我再怎麽不肯相信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可是我偏偏能事無巨細地回想起扣下扳機時指尖流轉而過的觸感,正如同我無比清晰的記得在夢中的那一份負罪感一樣,沒有人來告訴我這只不過是另一場噩夢,我幾乎崩潰地捂住頭,身體止不住地顫抖。是那位老師給了我走向嶄新的生活的勇氣的,是那位老師允許我攜帶武器進來的,這都是,那一位老師對於他的學生的“信任”啊。即使是現在,我也應該做些什麽才對,可是,我……

直到那一刻,我才終於明白了,我才是這一切痛苦和苦難的根源,我終於明白了,那些話語根本不是出自誰之口,而是源自我的內心。我是一個叛徒,我不僅背叛了阿里烏斯的大家,還背叛了老師的那一份信任;我是一個殺人犯,我不僅殺害了百合園聖婭,我還親手殺死了一直引領者我的老師……

我……我……

“我把老師殺掉了……日富美……”


而現在,這場噩夢應該蘇醒了。

非常幸運地,那發子彈在我的幹擾下打空了,只是在極近距離下的開火和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受到刺激讓我暈過去了而已,當晚,我就在救護騎士團內醒來,從一直看護著我的日富美口中大致得知了之後發生的事情。我毫不猶豫地謝絕了芹娜讓我留院觀察的提議,因為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離開了救護騎士團之後,我徑直前往了小梓所在的合宿宿舍。

小梓的房門半掩著,似乎花子已經找她談過心了,本來還擔心如果現在進去的話會不會給小梓太大的精神壓力,但是轉念一想,身為事件當事人之一的我才是最應該表態的,我想小梓也一定很迫切地想要知道我的想法吧。輕輕扣響了房門,得到了小梓的允許之後推門而入。房間內部顯得有些淩亂,她最愛的骷髏人玩偶散落在床邊,此外,平日里總是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槍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把厚實的木戒尺。我與她一同坐在床邊,小梓的表現比我想象中的要鎮定不少,想來這都是花子的功勞吧。在心底默默地道謝之後,我單刀直入地切入話題

“小梓,能把那時候開槍的理由告訴我嗎?”我心里清楚小梓不是那種隨意開火的人,再結合迄今為止小梓的表現,一切表象的背後都有它對應的原因。而明顯動搖著的小梓,閃躲著的眼神,這些無一不證實了我的這份猜想。

“如果是因為我對小梓做了什麽過分的事情讓你生氣了,那麽我應該道歉才是……”

“怎麽會呢!明明都是我的錯|!我……”在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說漏了嘴之後,聲音立馬就軟了幾分。她重新組織了一下混亂的語言,最終決定將這一切全盤托出。

純黑色的虛空,無限下墜的噩夢,不堪回首的往事,毫無根據的指責……難以想象小梓一直在獨自背負著這一切,而現在她在我的面前揭開了往日的傷疤,吐露著一直以來都未曾示人的真心,那份不安與無助感通過她的話語傳達過來,而我能做的事情卻只剩下在此時此刻當一名合格的傾聽者,以及在她需要的時候,將我的胸襟借給她放聲大哭,盡管白洲梓是一個不會輕易落淚的孩子。

“謝謝老師,以及,上午的事情,我覺得我必須鄭重地向老師道歉才行……”

“你不用道歉的。”本來是想這麽說的,但是小梓的行動更快,她不由分說地俯身趴到我的大腿上,包裹在她身邊的翅膀順勢被壓在了身下,隨後快速調整著姿勢,腳尖微微用力把屁股墊高,放在一個適合懲戒的位置。這一套動作沒有任何拖泥帶水以至於,“小梓,你這是……?”

“犯下了錯誤就應該為此付出代價,這是我在阿里烏斯就學到的道理……具體的我也聽花子說了,老師懲罰犯錯誤的學生的方式就是這樣吧……唔……打屁股……”

花子一天到晚都在給小梓灌輸些什麽啊!雖然她也沒有說謊,但是這句話怎麽從她的嘴里說出來就變了味呢,不排除她有添油加醋的成分在里面,看來之後我要去找她談談了,不過比起這個。

“唔唔……那麽,小梓對於這個問題是怎麽想的呢?”

“我的想法……嗎?如果說老師能懲罰我的話,我的內心也會好受一些吧,抱歉……我知道這樣的想法很自私……畢竟再怎麽說,我也差點奪走了老師的生命……”

“我明白了,那麽,也請小梓做好受罰的覺悟吧。”房間內的空氣霎時間變得凝重起來,我很清楚,盡管在這次事件中我並沒有受傷,但是小梓無法原諒自己的是她對我開槍了這一事實。習慣了孤獨的小梓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錯綜覆雜的人際關系,可是品嘗過那樣的溫暖的她就像撲向烈火的飛蛾一樣不肯輕易放手,於是,這就是那個笨拙的小梓向我交上來的答卷:用一頓皮肉之苦換取這場噩夢的終結。感受著趴在我腿上的小梓的體重以及那一份決心的分量,我想她已經做好了迎接風雨的準備了。

啪!

一記沈悶的聲響在房間內炸開,在感受到逼近的掌風時,身體的本能率先繃緊了肌膚,不知道她在阿里烏斯到底遭受了多少考驗才形成了這樣的本能,不過在我這里耍這樣的小聰明是不被允許的,於是接下來受罰的規矩又多了一條:不許繃緊屁股。

啪!啪!

在心里默默數著次數,我發現小梓的忍耐能力比我想的要強大不少,要是換做其他的學生的話在這個時候恐怕已經難以避免地開始哭喊了吧。本來出於對經歷了這麽多事情的小梓的照顧,我特意放緩了懲罰的節奏,現在想來我的擔心是多余的。於是下一記我加了一分力道。

小梓的上半身明顯地顫抖了一下,本將要穿過咽喉的氣流被強行壓了回去,發出一個奇怪的音節,隨後在下一次呼吸時化作一口濁氣吐出。同樣的力道,這次是在另一半邊,小梓幹脆一口咬住了我的褲管,也許是出自這位名為白洲梓的少女那不肯向人示弱的自尊心,又或許是源於她內心的負罪感,總之她選擇了強行忍住不發出聲音的加罰,而具體的緣由,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啪!啪!

只是,她的這份從容又能保持多久呢?不經意間擡起了原先踮起的腳尖,失去支撐的屁股猛地一下落,連同微微擡起的腰部一起貼在了我的大腿上,盡管如此,她依舊無法逃脫下落的巴掌,我並沒有給她恢覆姿勢的空閒,也從來沒有人要求她一定要保持那樣一個不舒服的姿勢。我能感覺得到,在這場嚴厲的懲罰中,白洲梓那平日里用來示人的堅硬外殼正在被我一點一點地剝落下來。

啪!啪!

我停下手,用指尖勾起了她百褶裙的一角,小梓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布娃娃一樣,任由我掀起了她的裙擺,露出包裹著臀部的最後一條遮羞布——一條棉白色的純棉內褲。我心一橫,決定把這最後一道防線也一起去除,稍稍擺弄著手指,將兩旁的布料並做一線,塞進臀縫之中,這樣既暴露了將要受罰的部位,也照顧到了學生的隱私。小梓的臀部已經染上了一層緋紅,好似那日在海邊我與她一同見證的晚霞的覆現,不過卻是以這樣一種粗暴殘忍的方式。小梓抓住空隙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她恐怕也意識到接下來的懲罰不會好受吧。

啪!啪!

我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東西沿著褲腿流了下來,那是小梓的眼淚嗎?很難想象那個將虛無貫徹了自己言行的一切的小梓會流下眼淚,對她而言這一份眼淚又意味著什麽呢?我手上的力道不減,小梓的心理防線正在慢慢失守。完全沒有必要隱藏啊,小梓,情緒的閾值一旦被沖破便如滔滔江水一般一發不可收拾,而之前越是想要隱藏起來的情感,在爆發的那一刻便愈發猛烈,正如同被高溫高壓的蒸汽強行沖開的高壓鍋蓋一樣。為什麽你就不懂得這麽簡單的道理呢,小梓?

而當下一記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的時候,這首交響曲的另一位主演總算是姍姍來遲,小梓在心底一直堅守著的那一份自尊被無情地擊碎,放聲大哭吧,小梓,有太多的事情值得你大哭一場了,在我的面前又何必穿戴者厚重的偽裝?學會在合適的時候發泄出內心壓抑著的痛苦,這是我要教給你的第一課。

啪!啪!

褲腳被緊緊地扯住了,腿用力向後踢起,連帶著襪袋里隱隱勾勒出足趾的輪廓。我改變著巴掌的落點,將之前沒有被怎麽照顧過的地方迅速地填上顏色,同樣也是為了給飽受摧殘的臀峰一絲喘息之機。

啪!啪!

我停下手,如果是對於其他學生平日里犯的小錯誤的話,到這種程度也就差不多了,但是如果是對於小梓的話,恐怕需要一場更加深刻的懲罰,深刻到足以驅散她心中的夢魘。我把目光放到了從我進來開始就一直安靜地躺在那里的木戒尺,一柄厚度和重量都那麽恰到好處的戒尺,就像是量身定制一般,在這樣一個恰當的時機出現在恰當的位置,這大概也是花子的手筆吧。

“起來吧,接下來的懲罰要換個姿勢了。”

在我的引導下,小梓的上半身躺在床沿上,隨後我把她的腿擡起來,擺出一個近似“L”形的姿勢,之前被迫卷曲著的翅膀總算是得以舒展。我又想了想,決定拉來一個枕頭,放在了肩膀下面將上半身墊高。

“雙手抱住腿,不許放下來,對,就是這樣。”隨後我坐在她旁邊,將戒尺貼在她的臀肉上,冰涼而又陌生的觸感讓她很不適應,當然,很快她就會被迫適應的。“一共是三十下,之後就結束了,記得報數,明白了嗎?”

咻——啪! “一……嗚嗚……”

我擡起手,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圓弧,帶著風聲的戒尺狠狠地咬進她的臀肉里,隨後一道明顯加深了幾分的紮眼紅痕緩緩浮現出來。剛剛在空氣中冷卻下來的臀肉被重新加熱,所帶來的痛楚也加重了幾分,從小梓痛苦的表情中也可以印證這一點。我咬咬牙,繼續揮動著戒尺。

“啊啊啊啊……七!”

抱住雙腿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手指深深地嵌入了大腿肉中,上半身不受控制地彈起來,連帶著小翅膀也無助地撲扇著。明明同樣生長著一雙潔白的翅膀,為什麽小梓就不能像其他學生一樣自由翺翔呢?是什麽沾濕了她的羽翼?是往日遺留的那終久不散的陰霾,還是被迫背負上的叛徒之名,亦或是現在如同決堤的大壩一樣奔湧著的淚水?

咻——啪! “嗚哇哇哇……”

下落的戒尺好似掀起狂風的利劍,壓得小梓無法思考,以至於就連最重要的報數都被她拋之腦後,但是在這里我不能心軟,我用一記更加狠辣的抽打強行喚回了她遊離著的模糊的思緒。

“剛才那一下不算,現在到幾了?”

“是……是十五,對不起……老師……”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的,小梓,你不需要向任何一個人道歉,你只不過是想要追尋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罷了,追尋道路的過程注定是充滿了荊棘和泥濘的,而我不過只是那個引導你走上這條路的人,今後的旅程需要你自己去走,所以你需要變得強大起來,強大到足以面對將要到來的風雨,強大到足以無視那些無端的流言蜚語,以及,強大到足以應對現在下落著的戒尺。

“啊啊啊啊,痛,二十……二,對不起!”

在層層疊加的尺痕之下,小梓的堅硬外殼終於徹底剝落下來了,這外殼本就不屬於你,你也不需要如此藏匿自己的真心。你從來就沒有背叛阿里烏斯的大家,你只不過是選擇了同你命運中的不公進行抗爭,你也從來沒有背叛過我的信任,那只不過是你做的一場噩夢而已,你從來都不是一個殺人犯,你的手上沒有沾染過任何人的鮮血,你只是,一個名為白洲梓的少女,喜歡著骷髏人和一切可愛的事物,缺乏安全感想要被保護的,在基沃托斯再尋常不過,卻唯獨只有你一個的白洲梓。是日富美的摯友,是阿里烏斯和聖三一和平的象征,是補習部的一員,同時,也是我重要的學生,我的小梓。

“三……三十……”

幾乎是同一時間,抱著雙腿的手終於使不上力氣了,在掙紮中灑落開來的淚水沾濕了你的羽翼,也在床單上留下了一大片深色的印記,無論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達到了極限,我丟下戒尺,把哭的不成樣子的小梓抱在懷里,一次又一次替她拭幹眼淚。辛苦你了,小梓,這場噩夢一定很漫長很折磨吧,但是現在你已經走到它的終點了,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沒有無限下墜著的噩夢了,取而代之的,是我溫暖的懷抱,直到你將淚水止住,將心中的委屈全部發泄出來為止。

夜色已經很深了,我把癱軟著的小梓放回床上,又把她最愛的骷髏人塞進她的懷里,也許我應該就此告別,但是小梓拉出了本打算離開的我的衣角。

“老師,請原諒我這個任性的請求,但是,無論如何,今天晚上,能請老師陪我睡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理性告訴我身為老師是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但是……

“老師……我身上沒有帶著武器哦,難道老師是不相信我嗎?”

當我聽到“相信”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臟就好像被人緊緊地勒住了一樣,是啊,缺乏常識的小梓怎麽可能會考慮這麽多呢?她只不過是單純地想要被人陪伴,想要被溫暖填滿那顆不安的心,僅此而已,倒是第一時間往那個方面想了的我需要反思。

“……只有一次,下不為例,明白了嗎?”

關於男女之間授受不親之類的事情還是下次再教給她吧,現在的小梓真的非常惹人憐愛。我拉開被子,與她並排躺下,她卻直接擁入了我的懷中,我調整著角度,確保不會因為意外觸碰到剛剛經歷了一番暴風雨的臀部。兩人共享著彼此的體溫,她從我的身上索取著溫暖,用以填滿那顆長期以來空缺著的不安的心,而我確認著她的呼吸,護送著她緩緩進入夢鄉。也許是因為太累了吧,在閉上雙眼後沒多久,頭頂上的光環緩緩熄滅,昭示著她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直到現在,我才能真正確定,那一場噩夢徹徹底底結束了。

從今往後再也沒有下墜,你會高舉起你的雙翅,向著屬於自己的那一片藍天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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