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腚隨筆——京畿的老澡堂

 和總趕在時代前沿的連檣不同，京畿的老澡堂子更陳舊、傳統、且票價更加便宜，若是辦了月票，只消不到連檣那邊一半的價格便能開開心心地洗個澡，順便還能讓師傅給你按個摩。辦月票的老客還能捎帶個孩子一起進去，小孩洗澡免費，只消在搓澡前給師傅另付一筆搓澡費即可。

從澡堂的正門進去後便是收錢的櫃台兼洗澡後逗留客人們的休息處，這里既是一次洗澡的起點，也是終點，我們稍後再表。驗了月票領了手牌，大人便帶著小孩進換衣間。換衣間的櫃子還是老舊的木櫃，開關門的合頁或多或少在水汽的浸潤下稍有銹蝕，打開時總會發出些吱吱啞啞的聲音。大人和小孩脫得赤條條一絲不掛，放好衣服後再吱吱啞啞地關上木門，掀開浴室門口的簾子往里一探頭——謔，滿眼的白色霧氣，水燒的正是恰到時候。京畿的舊澡堂也並非一點不接受新鮮玩意，比如非現金支付：原本需要付現錢的服務現在只消刷下手牌即可，讓客人既享受了實惠的價格又不失方便。

“大人和小孩各一個搓澡，小孩再加個打屁股。”

幫忙打小男孩屁股是京畿澡堂子的特色，不過我們還是先講講洗澡和搓澡的事。知道自己過後要被打屁股的孩子一般都沒以往那般歡實，泡在池子里不敢擡眼瞅他老爸，後者倒也不再惡言惡語訓斥小孩——熱水池子里動怒不僅孩子難受，大人更容易高血壓，犯不上。

在熱騰騰的池子里泡舒服後就可以搓澡了，給大人搓澡自不必說，給細皮嫩肉的小男孩搓澡還是個挺技術活的事兒，輕了不出泥，重了孩子嫌疼叫喚，尤其是那小男孩的小玩意兒和臀縫，往往都是搓完了其他地方，換個質地更細的搓澡巾單獨搓，這也是更衛生的考慮，所以連檣人總是說京畿不夠細致，其實真是挺沒道理。

腚蛋兒搓完，師傅幹練地將拇指伸進臀縫一扒，平時不多得見的腚溝溝連著雛菊都露了出來，雖然不能太用力但搓澡師傅又務必得用搓澡巾仔細將腚溝搓揉一番，不為別的，待會別的師傅還要帶這孩子去打屁股，搓得越幹凈，細嫩的屁股蛋和腚溝打起來效果才好。

搓澡後的淋浴花不了幾分鐘，但男孩的眼睛已經有點泛紅了：他就要被交給師傅打屁股了！這澡堂子幫忙教訓孩子的服務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興起的，不過可能是確實有利於緩和親子關系吧，打屁股師傅扮白臉的傳統倒是一直延續了下來。大人將孩子交給搓澡師傅打屁股的原因各種各樣：成績不好、沒禮貌、挑食頂嘴，或者就是每周例行揍頓屁股免得孩子驕傲，甚至還有月票客人覺得不打孩子一頓屁股怪浪費的（月票附送打屁股服務）。。。。但是不管理由是正當還是略有牽強，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要打屁股孩子就得乖乖受著，一板子也不能饒。“辛苦了啊。”“您客氣了，抽腚溝子不。”“抽，當然要抽，讓他長長記性，曬腚的時候也撅腚曬。”

師傅先是在更衣室給男孩擦幹了身子，隨後將孩子帶到更衣間和休息區之間的教育區——這里也是男女更衣室回到休息區的必經之地，單是光屁股站在這里就夠害臊的了，許多小孩被拉到這時已經嗚咽著開始抽泣了。負責打屁股的師傅一般都會提前安撫幾下男孩，讓他乖乖的爬上案子準備挨板子，當然對於不配合的小孩，打屁股台子上也有綁縛固定的東西，自然能把妄圖反抗的熊孩子捆得服服帖帖。相對於老老實實趴著挨揍的乖孩子，不配合的小孩往往會根據師傅們的心情被固定成各種羞恥姿勢：肘部撐著案子，屁股高撅的撅腚式；最為羞恥的尿布式。。。。無論哪一種，相對於好歹能閉緊雙腿的常規姿勢，都是被迫兩腿大開，把一切羞澀的地方暴露無遺，作為對壞孩子的特別懲罰。當然有的家長怕孩子驕傲，會故意吩咐師傅給孩子捆個尿布式殺殺小孩的傲氣，也是略為壞心眼。

雖然幫忙揍孩子屁股也算是個傳統項目，但很可惜，這位人稱“小板李”的師傅手里的屁板子和市面上的行貨也沒什麽區別，就是一塊適合快速連打男孩光屁股蛋子的木質小屁板，用精明的連檣人話說還是欠缺包裝頭腦，活該只能收人家一半的錢。今天準備挨板子的小朋友被他蔫壞的老爸暗中安排了，現在小手肘小腳丫都被捆得牢牢的，分開腿撅著腚嚶嚶地嗚咽。師傅倒也不是沒感情的，但他也心知孩子爸爸是怕小孩太驕傲，既然要打屁股那就一板子也不能混過去，每一下都得打出響來，要不然不僅害了孩子，更是敗了小板李打屁股服務的名聲！而今天小板李師傅更是卯足了勁準備在這孩子的屁股蛋子上大幹一場，原因無他，京畿老澡堂的代打男孩屁股服務最近剛申上國家非遺，今天早有攝像人員支上鏡頭準備取材呢。

雖有些陳舊但被精心保養、擦得木漆鋥亮的小板子隨著李師傅的手腕一揚，隨後收攏慣性自然發力，在外行看來就賽沒使勁任由揚起的板子自由落下，但打在小孩子的屁股蛋兒上卻是幹脆爽亮的一聲“啪”，打得孩子屁股蛋子一哆嗦，嗚嗚嗯嗯地哭唧起來——發力精妙，動作絲柔，聲音通透，疼的真切，小板李的打法正是地道的京畿老澡堂子傳承多年的打屁股手法，真是蓋了帽兒了。李師傅先是直來直去用剛剛好的力道啪啪啪地照著小孩肉最厚實的屁股尖尖有節奏地左右連拍，手里的小板子在嫻熟手法下蝴蝶兒般翻飛，板打腚蛋霹靂激蕩，再看那孩子疼的腚瓣輕抖，兩腿間兩顆白嫩小葡萄跟著輕輕搖晃。這孩子挨了一通板子痛打光屁股後倒也沒扯開嗓子嚎，依然是憋著疼“唔嗯嗯”地抽噎，這一方面是因為挨打的地方本來就進進出出，若是哭得太大聲連休息區都能聽到，任誰都覺得臊得慌，另一方面，扯開嗓子喊的話就說明今天“沒打好”，過後澡堂那邊都會送家長一小盒艾炙作為賠禮——這艾炙當天晚上就會被點在男孩屁股蛋上

大面上的屁股打完，還有更細嫩的臀腿交界，小板李師傅也知道這里皮肉嫩，若是還一股腦地快速連打娃兒怕是受不了，手上小板揮動的頻率也放慢了一些，但饒是如此，只要是打出來的板子就沒有虛的，這是規矩是傳統，半點也馬虎不得。

之間師傅將板子一橫，隨後微挑著從斜下方將板子結結實實地按在小孩屁股蛋子下部，嫩豆腐般的腚瓣被板子從斜下邊頂著軟彈彈地顫悠。拍打這里的手法和方才不同，板子並不會借力彈起以便立刻補上下一次拍打，而是穩當地貼住屁股一會後才離開，每一下結實的板子拍屁股從斜下方挑上來劈啪一聲貼上後，小孩兒的屁股蛋子也會被打得更為高撅——小板李稱之為“黏腚板子”。如此循環往覆，故意貼在男孩屁股蛋兒上一小會的屁板子好像是在扶住高撅的紅亮腚瓣，然後手腕一扭故技重施不斷施壓讓男孩可憐的小屁股必須撅在最高點。到這時候師傅便可以一邊用板子揍孩子屁股，一邊抽空回答些路過的閒聊天大爺的話，無外乎這小孩為啥被打屁股之類，若是一般挨打的小孩，無外乎就是成績差、淘氣，今天的孩子說實話還是個挺乖的孩子，小板李那手指逗弄了一下男孩的小蛋子隱隱帶著點讚許說道：“數學考了98，這幾天驕傲了，他爸看他驕傲，打幾下腚蛋子教育教育這孩子。”

這理由在功利的京畿人看來有點怪怪的，他們揍孩子理由只有一個：剩下兩分怎麽丟了？！京畿講究的是個人性，你有通天的能耐也不能傲，不能目中無人，既然是小孩，考滿分驕傲了，照樣得撅起腚來板子啪啪狠扇光屁股蛋子！聊閒話的大爺一聽小板李這麽說，豎起大拇指誇這父親教子有方：考98是不錯，但既然傲了，那就活該挨屁板子！獎是獎，懲是懲

最後回到一開頭的休息室，若是洗完澡不急著走的客人都可以在這里歇歇，當然因為是男女共用肯定是不能坦誠相見了，大人們和女孩子都穿著澡堂發的寬松浴衣，不過沒羞沒臊的小男孩更多的還是在腰間圍條毛巾了事，不僅更涼快，而且省了件租浴衣錢，能多買份點心呢！說道點心，休息室的冰箱里擺著一瓶瓶老京城牌鮮牛奶，沒有連檣那些調和甜奶的花里胡哨，拼的就是個新鮮濃郁，小孩愛喝，大人也樂意給孩子買。冰箱一旁墻上若是稍微留意，還貼著少兒劍道冠軍安葉小朋友擱澡堂里腰間系條毛巾仰脖喝牛奶的廣告，自從貼了這個廣告，鮮牛奶更是供不應求了起來，小男孩小女孩烏泱泱都搶著買——你看，誰說京畿的老國企沒有商業頭腦？除了鮮牛奶，老澡堂子的雙皮奶也是很不錯的點心。京畿的雙皮奶以前多是撒杏仁碎或是葡萄幹，最近比較流行的是撒奧利奧餅幹碎的。不少老人就覺得雙皮奶撒奧利奧就是“糟改”，但打屁股大人說了算，雙皮奶則是孩子說了算，這也是京畿的規矩，點心啊玩具啊這些東西孩子就是爺，什麽也賽不過孩子喜歡，大人少摻和。比如方才挨了屁板子的小孩，他就最喜歡奧利奧口味的雙皮奶了，現在他正捧著一小碗吃的正開心，小孩兒心性不記事，剛才挨板子的不快仿佛已經煙消雲散，甚至還和身邊剛認識的小夥伴嬉鬧起來了，不過您若是多留意，就會發現那孩子沒有被毛巾遮嚴實的下半屁股瓣和大腿，屁板子留下的粉撲撲紅印子可是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