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娜篇(一) (Pixiv member : E使者)

 石磚砌成的墻面,幹草編成的草席,堆滿排泄物的深坑,這便是少女現在身處的地方。

粗布制成的衣服磨得皮膚有些痛,冰冷的金屬觸感從脖頸附近傳來,一條堅固的鐵鏈把她拴在墻面上。

少女名為伊娜,是一只冰龍,頭頂長有一對深藍色龍角,身後拖著一條長滿冰藍色鱗片的尾巴,生有一頭及腰的冰藍色長發,雜亂地披散著。

伊娜此刻正側躺在草席上,視線越過金屬欄桿,注視著對向的“同類”。

那同樣是一位少女,頭上長著有缺失犬類的耳朵,身後拖著一條斷尾,粗布的衣物難掩身上的傷痕,下體部分混雜著各種污漬。

犬耳少女甚至都沒躺在草席上,只是趴在冰冷的石頭地面上,睜開的雙眼空洞沒有焦點,她的嘴邊放著一塊黑面包,但她似乎並沒有吃的想法。

伊娜想起,對面的犬耳少女一直鬧得厲害,不想待在這里,但每次都會被一群人牽走,再回來時就變得虛弱和狼狽,而剛剛她又一次被帶走,接著又被扔了回來。

伊娜知道,犬耳少女已經不會再開口吃那塊難以下咽的黑面包了。

“瑪德,真是晦氣,害得我們又要被罰!”一個強壯的男性狠狠地踢翻犬耳少女的身體,然後拽著拴在脖子上的鐵鏈把她拖走。

算著數量,這已經是第三個在伊娜眼前被拖走的“同類”了,伊娜覺得她們算是幸運,至少她們的磨難就此終結了。

伊娜不自覺摸了下肚子,衣物下殘留著輕微的淤青,似乎還在隱隱作痛,這是她上一次被拖走後留下的,因為她咬了給她送食物的那個人,從手臂上撕下了一塊肉。

“客人,您可真有眼光,一眼就看上了我們這里壓箱底的貨,絕對完好無缺,我們自己平時都不敢碰,生怕被店長罰。”忽然有微弱的聲音傳進伊娜的耳中,一股不安的預感隨之而來,“這條冰龍可是上乘貨色,血統我們都驗過了,有證書,絕對是純的,而且還是幼龍,您帶回去好好養,無論是當坐騎還是當寵物都是首選啊,要是錯過了您再想入手一只純血冰龍就不知道要等多久了。”

遙遠的聲音漸漸接近,伊娜知道這是沖著自己來的,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條純血冰龍,正因如此,那些人才不敢對自己下重手,也不敢在自己身上留下太過明顯的傷痕。

“喂,趕緊起來,有客人看上你了,好好表現。”鐵棒敲擊鐵桿的聲音傳來,伊娜的眼中多出了兩雙腿。

“趕緊起來,聽見沒有!”男子手持著一根鐵棍,敲在伊娜面前的鐵桿上。

敲擊聲越發急促,惹得伊娜心煩,她隨手抓起幹草做的枕頭,用力扔了過去:“去你媽的,給你媽敲喪鐘呢敲敲敲!”

“你找死是吧!”男子明顯有點沈不住氣。

“你踏馬有種弄死我!你踏馬要是現在不弄死我你就是個孬種!”伊娜完全不給對方好臉色。

“我看你真是不知好歹!”男子呼吸急促,心臟跳動的聲音異常明顯,但當他轉過身來對著身旁的人時,臉上卻賠出一副笑臉,“對不起客人,讓您見笑了,您要是不介意,可以在外面等一陣或者到別處看看,我們馬上處理好。”

“不必,這樣挺好的。”隨著成熟的女性聲音響起,伊娜第一次正視起這位“客人”。

她留有一頭烏黑的長發,身材修長勻稱,皮膚白皙,眼尾略上挑,頭頂紅色氈帽,身穿斑馬紋下擺的白色翻領長裙,配一件淺棕色翻領革制外套,腿上套著兩條長筒襪,腳下踩著女式尖頭平跟皮鞋。

女性蹲到欄桿前,視線與伊娜平齊,開口道:“小家夥,你有名字嗎?”

“我叫你祖宗!”伊娜撐著身體來到欄桿前,雙手緊緊抓在欄桿上,脖頸將鐵鏈抻直,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女性。

在伊娜看來,人類沒有一個好東西,自己也不需要對她多客氣。

自她出生以來,第一次接觸人類便是她的母親被殺害時,那些人身上沾滿了她母親的血,滿臉笑容地商量著如何處置她母親的屍體和她,之後她便被賣到了這里——一處奴隸商店。

“小家夥還挺有個性的,挺精神。”女性面對伊娜的舉動並未生氣,反而臉上掛起笑容,起身轉頭看向一旁的男子,“這小家夥我要了,直接簽合同吧。”

“好嘞,客人這邊請!”男子滿臉堆笑,激動和喜悅的情緒完全隱藏不住。

“踏馬的。”伊娜低聲罵了一句。

她知道自己身為奴隸遲早會迎來這一天,自己會喪失自由,會變成某人的玩物,但她沒有辦法接受這一切。

等出去了再找機會逃走吧。伊娜這樣想著,躺回草席上,直到有一位肥胖男性打開了自己的牢門,將自己的鎖鏈從墻上解下來,捆住自己的雙手,牽著自己來到一間寬闊的房間。

之前的兩人正坐在房間的沙發上。

“從今天起你就屬於這位維莎小姐了。”牽著伊娜過來的肥胖男性開口道。

“你好啊小家夥,又見面了。”維莎一副笑瞇瞇的樣子,伸手想摸伊娜的頭。

伊娜側頭躲開那只手,張開嘴就要蹦起來咬,但被維莎輕松躲過。

“老實點。”肥胖男性扽了下伊娜脖子上的鎖鏈,差點把她拽倒。

“沒事,有活力是好事。”維莎依舊維持著笑容,讓人摸不透她的情緒,“既然她已經屬於我了,不如把鎖鏈交給我吧。”

“好嘞,這就給您。”肥胖男子陪著笑把鐵鏈遞到維莎手上,接著後者便起身準備離開。

“您慢走,歡迎下次光臨。”兩位男性紛紛為維莎送行,伊娜沒有再反抗,低頭跟著維莎的腳步。

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反抗都是徒勞的,自己根本打不過商店里的那些人,他們都至少有中階的實力,自己只是個低階而已。

但據她觀察,似乎這個帶走自己的維莎小姐似乎只是個普通人,只是穿得更好些罷了,也就是說自己先跟著維莎出了商店才有逃跑的機會。

出了商店,伊娜被維莎牽著走在大街上,這樣的行為並未吸引過多的視線,反而有很多人同樣牽著各種各樣的奴隸走在街上。

伊娜觀察著其他奴隸的情況,有的比較強壯的被用來拿東西,還有些被打扮得很精致但眼神卻像木偶一樣無光,更甚者被騎在身下當成坐騎。

一想到自己今後的處境也會變得如此,伊娜心中逃走的欲望更甚,但她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至少應該等到兩個人獨處的時候。

就這樣,伊娜一路上沒有任何反抗,任由維莎邊哼著小曲把自己帶到了一處旅店內。

“歡迎回來,主人。”旅店房間內,一位女仆裝束的綠色短發女性出來迎接,據伊娜判斷也是個沒有實力的普通人。

“翡翠,把項圈解了,帶這小家夥洗個澡,再換身衣服。”維莎隨口吩咐到,把手中的鐵鏈交到女仆手上。

“遵命,主人。”翡翠接過鐵鏈,將它連同項圈從伊娜的脖子上解下來。

“機會!”伊娜心中默念,顧不上繼續等待獨處的時刻,趁著自己項圈被解下這個瞬間趕緊朝著門外跑,現在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沒有項圈,基本不會被認為是奴隸,只要自己能跑到野外,就能重獲自由,或許還能遇到某支龍族的族群。

但這樣的美夢還沒有做足一瞬,剛才只是普通人的女仆突然一下子爆發出高階的氣息把伊娜按在原地。

“請不要逃跑,留在主人身邊才是你最好的選擇。”翡翠說道。

“去你媽的,當我煞筆嗎?!覺得我看不到奴隸都什麽樣子嗎?”伊娜便嘶喊邊掙紮,卻無濟於事,高階對低階的壓制力就像是訓練有素的特種兵對剛出生的嬰兒一樣,無法逾越。

“翡翠,放開她吧。”維莎吩咐道。

“是。”翡翠聽令放開伊娜,後者自知已經無法逃走,只是靠到墻邊,瞪著維莎。

“小家夥,我能聽一聽你逃走的理由嗎?”維莎蹲在伊娜面前開口道。

“因為我不想當你的奴隸!我想要自由!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嗎?”伊娜咬著牙,繃緊肌肉,一副警戒的野獸模樣。

“那你出去了又能怎麽樣呢?逃到大街上被人抓住?逃到野外被魔獸吃掉?”維莎收起了笑容,神情嚴肅,“還是躲在哪處山洞里,等待某一天被人類狩獵,就像你的母親一樣?伊娜。”

“你認識我的母親!你知道我的名字!”伊娜下意識喊了出來,激動的情緒滿溢在言語間。

倘若面前這個女性只是知道自己母親被狩獵的事情,那或許是和那些貪婪醜惡的人類是一夥的,但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自己從來沒有在人類面前說過自己的名字。

是和母親認識的人?還是和族內有聯系的人?伊娜思考著各種可能性,但無論如何,她首次對面前的女性放下了戒心。

“別激動,伊娜,我猜你的心里有很多疑問,對吧?”維莎問道。

“沒錯。”伊娜點了點頭。

“首先我要明確一點,我對你沒有惡意,倒不如說我想把你從那個地方救出來。”維莎繼續道,“我在龍族內有很多朋友,並且我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和我的某位朋友很像。”

“你想說你認識我的某位長輩?”伊娜很快反應過來,但還是略有懷疑。

“沒錯,正因如此,我才選擇把你帶出來,畢竟我可沒法眼睜睜看著朋友的後代淪為奴隸。”維莎拿出一塊刻有某種印記的龍鱗,在伊娜眼前晃了晃,鱗片似乎年代久遠,略有破損。

伊娜聽母親提起過,那是龍族送給摯友的信物,由龍族腹部脫落的柔軟鱗片制成。

“怎麽樣,這下相信了嗎?”維莎伸手向伊娜的頭頂,後者並未反抗,顯然是相信了維莎的話。

“嗯……”伊娜享受著久違的摸頭,自從母親將自己帶離族群後,便沒再摸過自己的頭了,而此刻頭頂的觸感比母親的還要舒服,讓人不禁懷疑是否有某種魔力。

“那如果……我並不是你朋友的後代呢?你還會把我買下來嗎?”伊娜突然開口問道。

“那我當然不會管了,我只是在龍族內有朋友而已,又沒有義務對所有的龍族實行救助。”維莎直截了當地回答。

“這樣啊……”伊娜低下頭,心中慶幸自己的幸運,同時對那位不知名的長輩表示感激。

“總之,接下來你就安心和我住一段時間吧,等我最近的事情忙完後,就帶著你尋找族群,或者直接帶你去我的朋友那里。”維莎起身道。

“謝謝你,維莎。”伊娜的心里完全放松下來,眼角不自覺濕潤。

“叫我姐姐吧。”維莎道,臉上恢覆了笑容。

“維莎姐姐!”伊娜喊道,嘴角上揚少許。

“真不錯。”維莎又一次揉搓伊娜的頭,力度相比剛才更大了些,手法也更加隨意。

“既然都說清了,那就去洗澡吧。”維莎說罷,轉頭向翡翠,“翡翠,這回可以帶她去洗澡了,洗得幹凈些,然後你挑身衣服給她,送到我的房間去。”

“了解。”翡翠微微躬身,隨後便牽起伊娜的手前往浴室。

旅店房間非常大,大概是最高級的那種,足有三室兩廳三衛,還配有健身房、書房等設施。

伊娜先前隨維莎進入房間時,便是先進入玄關,然後進入會客廳,現在隨翡翠自門口進入的方向右轉,左手邊是主臥,伊娜推測是維莎的房間,右手邊是兩扇門,右轉過去後,右手邊是衣帽間,左手邊是主衛生間,配有浴缸和淋浴還有一個桑拿房。

伊娜配合翡翠脫下唯一能蔽體的粗布衣裳,整塊酮體一絲不掛的展露出來,露出腹部一塊直徑一指多的圓形淺淤青。

翡翠檢查了一遍伊娜的身體,有些瘦弱,似乎是營養不良,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塊淤青,於是伸手輕輕按了按:“伊娜小姐,這里會疼嗎?”

“還好,現在只是有點麻而已。”伊露回答道。

“那我就放心洗了。”翡翠說著,熟練地脫下自己的女仆裝和內衣放到木筐中,同樣一絲不掛地帶著伊娜走進浴室里面。

翡翠先在淋浴頭下幫伊娜簡單沖了下身子,接著端來了盆清水,混合了多重植物制成的洗發水後開始為伊娜洗頭發。

伊娜的冰藍色長發被翡翠抓在手里,韌性很強,但有些幹枯,失去了原本的光澤。

翡翠細心地為伊娜洗頭發,但此刻伊娜卻感覺有些無聊。

“翡翠,你覺得維莎姐姐是個什麽樣的人?”伊娜想從翡翠這里得到些關於維莎的事情。

“主人嗎?”翡翠手上的動作放緩了一瞬,旋即恢覆正常,“主人她很強,讓人感覺世界上沒有她辦不到的事情,同時她又很溫柔,對待我們這些仆從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樣,但有時她也會自顧自地做出一些旁人無法理解的任性之舉。”

“感覺這樣的描述和我的母親有點像啊。”在伊娜的印象里,強大、溫柔和任性,這三個詞曾幾何時是族群的其他龍族形容伊娜母親的詞匯。

“母親……”伊娜低聲自語,腦海中又一次浮現出母親死亡那天的畫面,不自覺攥緊了拳頭。

“翡翠,你說如果我求維莎姐姐,她會幫我給我母親報仇嗎?”伊娜突然問道。

“我想主人應該會這麽做的,她對身邊的人一向很好。”翡翠回答道。

伊娜沒有繼續說話,腦內不知道在思考什麽,靜靜地等待翡翠將自己的頭發洗完後盤在頭頂,然後開始給自己清洗身體。

伊娜沒有出聲,翡翠也沒有主動說話,只是默默地執行著“為伊娜洗澡”這一指令,清洗她身上的每一處,將長久以來的污垢一掃而空,接著把浴缸接滿熱水。

翡翠伸手試了試水溫,剛剛好可以泡進去,於是道:“伊娜小姐,你現在里面泡著,等我洗完出去,給你找一身新衣服,之後就過來給你擦身子。”

“好。”伊娜用手試了下水溫,稍微有點燙,但可以適應,於是先從腳開始一點點伸進去,最後整個人坐在浴缸里,閉上眼睛感受著熱水包裹自己的舒適。

“哼~哼哼~”不知過了多久,忽然,哼著小曲的聲音傳到伊娜的耳中,從遙遠的飄渺逐漸變得清晰,越來越近。

“翡翠?”伊娜猜想是翡翠沖洗完後也要來泡澡,這樣想著,她睜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一位頭頂盤著黑發的身影。

“維莎姐姐!”伊娜看著維莎把身上的浴巾解下掛到一邊的架子上,隨後直接進入了浴缸中,與伊娜相對而坐。

“怎麽?不歡迎我?”維莎似笑非笑,在水里用腳趾去觸摸伊娜,嚇得後者立刻縮起身子。

維莎見伊娜如此反應,輕笑兩聲,接著道:“洗澡洗得還舒服嗎?你應該很久沒洗過澡了吧。”

“嗯。”伊娜輕輕點頭,她記得上一次洗澡還是母親帶自己去住著的山洞附近的小溪,大概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那你現在就好好放松吧,不僅要把身體上的污垢洗幹凈,精神上的污垢也要清理幹凈,泡熱水澡可是個很好的洗滌精神的方式。”維莎把鼻子以下都泡進水里,閉著眼一副陶醉的表情。

“確實很舒服……”伊娜感受著水溫,不知道為什麽感覺維莎進來後水溫上升了少許,泡得自己的頭暈乎乎的,心跳聲似乎也在耳邊清晰可聞。

此時的伊娜小臉通紅,眼神迷離,身體撐在浴缸邊緣,搖晃著似乎快要栽倒。

恍惚間,伊娜眼前的景象忽然變得模模糊糊而色彩分明,又漸漸地褪成黑白雙色,待到眼前的景象全被虛無取代時,她只感覺自己躺在一片柔軟中,耳邊隱約間傳來聲音。

“翡翠,先把伊娜帶出去吧。”

“遵命,主人。”

光線再次進入眼睛時,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伊娜發現自己躺在柔軟的床鋪上,身上穿著一件淺藍色連衣無袖紗裙,未及膝蓋的裙擺有淺藍與白色的三角條紋交替,下身穿著一條白色絲質內褲。

“醒了啊,伊娜,剛才你睡得可真死,頭發烘幹完了都沒醒。”伊娜扭頭看去,發現維莎正坐在床邊梳著頭發。

維莎此刻穿一身淡紫色連身半袖紗裙,裙擺過膝且漸變為深紫。

“維莎姐姐,我剛才……睡著了嗎?”伊娜回想著腦海中最後的畫面,似乎還在浴缸里。

“大概是我把浴缸的水溫調太高了吧,你不太適應。”維莎回答道,接著把梳子放到床頭的矮櫃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對了,伊娜,你到我這里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伊娜好奇地爬到維莎右手邊。

“再過來點,到我的大腿上。”維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臉上露出一副親切的笑容,卻讓伊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幹……幹什麽了。”伊娜雖然有些不安,但還是照著維莎的話乖乖照做,直到整個身體趴在維莎的大腿上。

氣味很好聞,大腿也很軟,伊娜感受著這些,但心中不安的預感依然在報警,忽然她發現了自己現在的姿勢有些熟悉,一個想法頓時從她腦海中跳出。

“嗯?已經知道要發生什麽了嗎?”維莎左手按住伊娜的後腰,使其無法逃脫,“但是你已經逃不掉了哦。”

“放開我!你果然沒安好心!我不該相信你的!”伊娜用力掙紮,但始終無濟於事,那看似嬌貴的纖纖玉手居然能死死按住自己。

“伊娜,你這樣說我可就要傷心了。”話雖如此,但維莎的臉上看不出絲毫傷心的神色,反倒是掛著笑容。

“我管你傷心不傷心呢,你果然還是想滿足你的私欲!”伊娜叫喊著,忽然肚子也跟著叫出了巨大的響聲,隨即身體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一般無法繼續掙紮。

“看來你餓了啊,那咱們就快點結束吧,然後趕緊去吃飯。”維莎說著,右手輕輕放到伊娜的臀部上。

“噫——”這一舉動嚇得伊娜一個激靈。

“那麽大反應幹嘛,我還沒開始呢,況且我會先把原因告訴你的。”維莎笑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伊娜戰戰兢兢道。

“這只是給你先前想要逃跑的小小懲罰而已,放心,只有十下,很快就會結束了。”說著,維莎高舉右手,迅速落在伊娜的屁股上。

“啪!”因為隔著衣物,拍打聲略顯沈悶。

“噫——”盡管隔著衣服,維莎這一掌的力度還是足以令伊娜疼得叫出聲。

“第二下要來嘍。”維莎說罷,右手先是按在臀部,然後高高舉起,卻遲遲未落下。

“唔?”伊娜正疑惑,剛想回頭看看情況,下一掌便突然落了下來。

“啪!”又是一聲沈悶的拍打聲。

“嗚噫——”伊娜又一次忍不住叫出聲來,眼眶中自顧自溢出的淚水令視線有些模糊。

“接下來是第三下。”維莎故技重施,高舉著手臂,但伊娜這次顯然已經做好準備。

“啪!”拍打聲再次響起。

“唔嗯——”已經做好準備的伊娜忍住了叫出來的沖動,把聲音壓在了喉嚨里。

但忽然——

“啪啪啪!”三道聲音沒有預兆地連續響起,伊娜完全沒有預想到,沒有繼續忍住。

“嗚哇——”伊娜直接哭了出來,視線被模糊的場景替代,兩只手不自覺想要去擋住身後。

“用手擋可是犯規行為哦,按理說要加罰的,但念在你並不知道,這次就算了。”維莎用左手將伊娜的雙手按在後腰上,右手再次揮出一掌。

“啪!”

“嗚哇——”伊娜已經不再忍耐,哭泣聲一旦開始便止不下來。

“啪啪啪!”最後的三掌落下,力道相比之前明顯輕了幾分。

隨後,維莎右手按在屁股上輕輕揉動,同時松開了按在伊娜後腰的左手,放在她的頭上溫柔地撫摸著:“懲罰已經結束了,伊娜。”

“嗚嗚嗚……”伊娜沒有理會維莎,用雙手抹著臉上流落的淚水。

“疼嗎?”維莎輕聲問道。

“嗯。”伊娜直接點頭,帶著哭腔。

“那你怨我嗎?”維莎又問,左手幫伊娜擦去淚珠。

伊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我以前趁母親出去捕獵私自出去玩時,母親就會生氣,然後也會這樣把我打一頓。”

“那你知道你的母親為什麽會生氣嗎?”

“現在知道一點了。”伊娜聯想到近些天自己的經歷,猜到了以前母親的想法。

“如果你私自跑出去的話,可能會被壞人抓走,然後被賣掉,就像你不久前那樣。”

“嗯。”伊娜點頭,她現在知道如果沒有母親的庇護,自己就只是可以被隨意處置的弱小生物而已。

“所以,你從我這里逃走也是一樣的結果,可能你當時想的是恢覆自由,但很可能只是墮入下一個深淵罷了。”維莎道。

伊娜停止了哭泣,靜靜聽著,沒有反駁。

“如果你再一次被抓走,你還指望我會看在朋友的情面上救你嗎?怕是連我那位朋友自己也不會在意自己的後代吧,不然你早就被他接走了。”維莎繼續道,“就算你僥幸逃到野外,你現在根本沒有獨立捕獵的能力,只是尋常的中階魔獸都會要了你的命。”

伊娜回想起這些話在自己剛要逃跑被按在地上時也聽到過,但卻沒有現在聽得這麽認真,聽得這麽認同。

“所以,這次懲罰僅僅是一次告誡,因為我在乎你的安危,不想讓你再次陷入危險的處境中。”維莎托起伊娜的身體,將她抱在懷里,“既然命運的安排讓我們相遇,我便會用我的方式對你負責到底,直到你可以脫離我的臂膀獨立生活,屆時你想怎樣都隨你的意願,但至少現在,請留在我的身邊吧。”

伊娜的腦袋靠在維莎的肩頭,舌尖不知為何傳來一股苦澀的味道,鼻頭一酸,才止住的眼淚又不自覺流出。

“媽媽……”伊娜只感覺此刻的懷抱與母親的何其相似,曾幾何時,母親也會在懲罰自己之後把自己抱在懷里摸頭安慰。

然而,就在這感動人心的一幕,維莎突然不老實地悄悄伸出小手,在伊娜的屁股上掐了一下。

“啊——”毫無防備的伊娜慘叫出來,原本要流出的淚水都被硬生生逼了回去。

直到此時,伊娜才終於在“強大和溫柔”後,理解到了“任性”的含義。

幾分鐘後,維莎和伊娜在飯桌邊相向而坐,等待翡翠端上一道道菜肴。

伊娜的身體歪向一邊,一只手揉著剛才被掐了一下的地方。

維莎似乎有些得意地苦笑,脖子上殘留了一圈咬痕。

——

注:以下為修正片段

“大概是我把浴缸的水溫調太高了吧,你不太適應。”維莎回答道,接著把梳子放到床頭的矮櫃上,拍了拍身旁的空位,“對了,伊娜,你到我這里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什麽事?”伊娜好奇地爬到維莎右手邊。

“再過來點。”維莎臉上露出一副親切的笑容,卻讓伊娜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幹……幹什麽了。”伊娜雖然有些不安,但還是照著維莎的話乖乖照做。

“砰——”一個響亮的腦瓜崩忽然在伊娜的腦門上響起。

“這只是給你先前想要逃跑的小小懲罰而已,已經結束了。”

“嗚嗚嗚……”伊娜沒有理會維莎,用雙手抹著臉上流落的淚水。

“疼嗎?”維莎輕聲問道。

“嗯。”伊娜捂著腦門點頭,帶著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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