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州逸事 #3,4 剿匪與脫身 (Pixiv member : 林菲繁)

   “解決了,”趙君黎走出巡城司,叫住了正在焦急等待的戚嬌兒,“立刻召回琴川巡城司所有在外執行任務的巡城衛,另外到距離最近的醫館找大夫來。”


  戚嬌兒又驚又喜,一下子跪倒在地,“這麽快,供奉大人武功卓絕,屬下佩服,我姐姐和楊金衛還好嗎?還有其它兄弟姐妹們。”


 一時間有些寂靜,蟬鳴聲都顯得刺耳,趙君黎沈聲道:“戚金衛還好,只是皮外傷,楊金衛及數十位兄弟殉職。”


  聽說姐姐沒有大礙,戚嬌兒先是一喜,但緊接著就是悲從中來,她素來活潑熱情,與巡城司兄弟姐妹們關系都很好,悲戚之情難以言喻。楊金衛與她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是她最敬重的長輩,而今這些人卻全都離她而去了,一時間淚水涔涔而下。


  趙君黎知她傷感,本不願意打斷,但一來里面十幾位受盡捶楚的女英雄等待醫治,二來這些暴徒還有一群同夥等著剿滅,實是不能浪費時間,喝令她立刻發射信號箭並去叫醫生。


  “嗖…啪”


  戚嬌兒從懷里拿出信號箭,拉開拉線,火箭至上雲霄,攀升數百尺後爆開,火花燦爛,此刻朝霞尚未散開,天色仍然昏暗,幾十里內都看得清。


  這信號箭是她隨身攜帶的,先前求援時沒有召集在外的巡城衛,是因為厲開太強,除非宗師高手前來,否則找到別人也沒有用。琴川雖無駐軍,衙門還是有的,要尋到一二百差兵絕對不難,只是到時候處理不了賊人,反而枉送性命。


  一時間,哨聲此起彼伏,近的只在一里左右,隱隱聽到的遠的或許在十里開外,巡城司特制的口哨,配合內力增強聲音,可以及遠。晚上都由信號箭傳信,白天則用這種口哨。只是這口哨聲音太過響亮,頗為擾民,一般沒有大事輕易不會這麽用力吹。


  四面八方有哨聲的地方,人影閃爍,各有一人飛奔而來,有的穿著巡城司的服裝,有的則是常服。


  不一盞茶的功夫,在外的十幾人悉數到場,聽戚嬌兒講述了昨夜噩耗,無不驚駭異常,怒不可遏。暴怒於賊人的惡毒手段,悲戚於同僚的殉職犧牲,或許也慶幸自己在外,沒有受到波及。


  他們把附近幾家醫館的大夫盡數找來,戚嬌兒與兩名僥幸在外的女銅衛留下照顧,十多名男巡城衛則和趙君黎一同到另一個大廳,審訊被留下性命的賊人。


  “我艹你這狗娘養的,你們是什麽人,老家在哪?”一個脾氣暴躁的銅衛薅起一名賊人的領子,劈里啪啦就是七八個耳光,打得那人滿嘴血沫。


  那人也不稍怯,吐出一顆帶血的牙,口齒不清地說:“老子不說,孫子你待怎地?”


  這下可是捅了馬蜂窩,十幾個大漢本就暴怒,怎麽聽得了他這種混賬話?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他滿臉血污,渾身骨頭不知道折了多少,僅僅刻意留了一口氣。


  另外兩個賊人看了,心中驚懼,但也絲毫沒有要招供的意思。


  趙君黎就在旁邊負手而立,他是不需要動武審訊的,有移魂大法在身,這群人修為差他太遠,意志再堅韌也沒用,但他倒沒阻止這些巡城衛們發泄怒氣。


  待他們打夠了,趙君黎用腳尖擡起那人的下巴,用一種充滿蠱惑的聲音說道:“看著我的眼睛…”


  那人擡頭看去,只見他眼中毫無眼白,黑色的瞳孔深邃無比,攝人心魂。


  “你們是什麽人?”


  ———————————————


  黑龍山。


  “秀雲你過來,我有事問你。”


  溫婉的聲音頗有幾分沈郁,聲音的主人是一個穿藍衣、戴藍色面具的女子,聽聲音像是二十來歲,但形貌像是十七八的樣子。


  這女子叫藍韶笙,是江南一個經商家族的庶女,前些天在侍女兼護衛鄧秀雲的陪同下來琴州遊玩,被厲開擄到山上。


  本來二人難逃受辱的命運,誰知道藍韶笙展現出的才華令厲開驚為天人,立刻奉為軍師。為了二人性命,藍韶笙只好虛與委蛇,給厲開提了一些山寨經營的建議。


  “怎麽了小姐?”一身黑衣的秀雲走到小姐身邊。


  藍韶笙走上前把門關上,然後把秀雲拉倒床邊坐下。


  “我內心不寧,總覺得厲開這次要遭重,咱們須得想辦法脫身。”她秀眉微蹙,小聲說道。


  “他遭重了不是更好?到時候官府上山剿匪,咱們就得救了。”秀雲也小聲道,眉宇之間頗有喜色。


  藍韶笙擡手給了她一個暴栗,“你傻啊,他這次突襲巡城司的計謀是誰給的?真要是被官府抓了,不光你我要完,藍府上下恐怕都要殺頭。”


  秀雲一下子急了,不由得哭出了聲,俏臉皺成一團:“你別嚇我啊小姐,我還不想死…嗚…你為什麽要給他出那個計謀啊!”


  藍韶笙一把捂住她的嘴,“小聲點!雖然這山洞和鐵皮木門隔音很好,但若有人貼著門,未必聽不見我們說話。”


  頓了一下,又道:“那個計謀不是我出的。”


  秀雲瞪大了眼睛,“是紅姐姐…可是她為什麽要幹這種滅九族的事啊?”


  藍韶笙輕嘆一口氣,“或許是她看厲觀半瘋半傻,滿身傷疤,太可憐了吧…只是這下,藍府上下幾百口人的性命,可就全都懸起來了。”


  她摘下面具,露出了姣好的面容,秀雲與她朝夕相處,但在黑龍山上藍韶笙長期戴面具,突然摘下依然覺得美得不可方物,替她捏了揉了揉緊鎖的眉頭。


  “其實想也知道,襲擊巡城司是頂天的大案子,哪怕當下沒有抓住厲開,朝廷也一定會派人徹查這個案子,甚至有可能讓四大捕神出馬,水落石出只是時間問題。厲開雖然武功高強,在全天下還排不上號,別說幾位大宗師了,那些捕神、白金衛哪個不勝他十倍?我思來想去,只有一個法子能搏取一線生機。”


  秀雲忙道:“是什麽法子?”


  藍韶笙沈吟不語,似乎是在推算什麽,亦或是在猶豫。半晌,道“一會兒不論我說什麽,做什麽,你不可說一句話,但要記得我說的每一個字,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記住了嗎?”


  秀雲點頭,藍韶笙道:“重覆一遍。”


  “一會兒不論小姐說什麽,做什麽,我不可說一句話,但要記得小姐說的每一個字。”


  藍韶笙滿意地點點頭,吩咐道:“你去外面找兩個婆子,要是那種沒見過咱們倆的,另外讓她們拿笤帚、簸箕、拖把、撣子過來,我要打掃一下屋子。”


  秀雲狐疑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心道都什麽時候了還打掃屋子?況且瓶里不是有一個雞毛撣子嗎?但她記得小姐說過的話,大概能明白這是藍韶笙計策的一部分,當下戴上一個黑色的面具,點頭出去。


  藍韶笙再次戴上自己的藍色狐貍臉面具,在屋里沈吟不語,她也覺得自己的計策有些兒戲,但是到如今,如果不賭一把,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倘若厲開順利回來,就從長計議,但若是剿匪的官兵來了,這或許就是唯一的機會。


  拿起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在地上。


  不多時,秀雲帶著兩個山寨里的婆子回來了,果然是從沒見過二人的。


  藍韶笙下定決心,走到秀雲身邊,輕輕抱了她一下,然後措不及防地點中了她的穴道。


  秀雲疑惑瞪大了眼睛,要說些什麽,卻被自家小姐嚴厲的眼色制止。


  藍韶笙對兩位婆子吩咐道:“她這些天總毛手毛腳地,今天還打碎了我的花瓶,必須要嚴懲一番。你們先把碎片收拾了,然後替我狠狠把她責打一頓。”


  兩位婆子彎腰稱是,快速地將地上的花瓶碎片打掃幹凈。她們沒見過藍韶笙,卻沒少聽說這位藍面軍事的名頭,知道她現在是大當家的的紅人。


  一名婆子奉承地道:“軍師,這犯錯的丫鬟就得狠狠地罰,要我看啊,就得用鞭子抽一頓才行!”


  另一人也說:“是啊,屁股上肉多,無論怎麽打都打不壞,就得重重地打才能記得牢!”


  秀雲滿眼不解,但小姐的吩咐銘記在心,無論如何不可說話,只是沈默不語。


  藍韶笙拿起了原先屋里就有的雞毛撣子,並著兩個婆子帶來的一個,一並遞給二人,說,“不必麻煩了,就用這個吧,給我堵住嘴,重重地打,打得她屁股開花才行。”


  兩個婆子齊聲道:“得嘞!”


  七手八腳地把秀雲扒下褲子按伏在桌子上,腰際卡在桌沿,精致的翹臀暴露在外,涼颼颼的。又取過枕頭墊在她的腰下,讓屁股翹得更高。藍韶笙怕她吃不住痛說漏了嘴,從她懷里拿出手帕,疊起來塞進了她的秀口之中。


  其中一個婆子賣弄見識,說道:“要我說啊,軍師你計謀很厲害,打人可未必在行。這雞毛撣子非常堅韌,直接打容易傷筋動骨,須得先挨一頓巴掌熱身才行,那樣既痛,還不容易打壞。”


  藍韶笙未挨過打,自然不知道個中門道,雖然她要在秀雲身上留下傷痕,卻絕對不希望她被打壞,點頭道:“那就按你說的,先打一頓巴掌吧。”


  兩個婆子一左一右,站在秀雲兩側,各拿一只手抵在秀雲腰上,一方面是為了支撐身體,方便用力,另一方面也是要壓著她,防止她吃痛掙紮。


  她們卻不知道,秀雲此刻被點了穴道,身體雖不是完全不能動彈,但也是全無力氣,只能任人擺布。


  只見左面婆子將右手高高舉起,劃了一大圈,然後猛地落在秀雲左面的雪丘上,激起一陣肉浪,秀雲只覺得一陣熱辣,像是有螞蟻在嗜咬一般,但全身無力,想要扭頭看一下也做不到。右面的婆子舉起左手,同樣也是掄圓了一記巴掌,在秀雲右邊屁股對稱的位置狠狠落下。


  有厲開這麽一個宗師強者坐鎮,黑龍山勢力頗大,占得一塊寶地,賊匪有幾千人,因而使喚傭人也人數眾多。使喚婆子們大都是原本附近的村民,被擄上山給賊匪洗衣做飯,有的也要種些菜果,養些雞鴨。時間長了之後,也與這些匪徒們同流合污了,全沒了之前的純樸。


  這兩個婆子就是負責洗衣打掃的傭人,原本也常年幹農活,巴掌比藍韶笙這種大家閨秀足足大了兩圈,手上的老繭黃中泛白,一層疊著一層,硬得跟牛皮似的,打在屁股上熱辣得很。


  秀雲“唔”了一聲,顯然是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雖然練過武功,號稱是小姐的侍衛,但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比起江湖上賣膏藥的槍棒師傅都厲害不到拿去,根本沒吃過什麽苦頭,也沒受過傷。藍韶笙沒挨過打,她又何嘗不是?


  她只覺得身後好疼,左面剛挨一下,屁股還在顫抖,右面緊接著又挨一下,同一邊上一下的疼痛還沒消散,下一巴掌又接踵而來。只覺得既疼痛,又委屈。


  身後的巴掌越來越快,兩個婆子再不是像最開始那樣有節奏地你一下我一下,而是各打各的,互不影響,自己照顧自己這一邊。又好像在較量,比誰打得更均勻,顏色更深。


  照理說,人們大多慣用右手,右邊屁股應該挨得輕一點才對,但巧的是,站在右邊,用左手打的這個婆子正是個左利手,左手巴掌比別人右手還方便。一掌一掌毫不留情。


  倘若趙君黎這個責臀高手在此,當然知道,越是快速的巴掌,就越難忍受。不同於藤條抽打需要留出時間讓人充分消化疼痛,板子笞打需要隔一段時間就揉一揉防止麻木,巴掌的痛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的,倘若打完楞了一下,痛感很快就消散了,但像這樣一下接著一下,連綿不絕得打,疼痛就會一直累積,越來越強。


  兩人同打比一人責打就厲害在此處,你一個人打,總要照顧兩瓣屁股,這邊打了,那邊就能有所喘息,連著打一邊看似效果更好,另一邊也有了長時間的休息。兩人就不用考慮這個問題,兩瓣屁股誰也別想歇著。


  “唔…嗚”兩行眼淚在秀雲的黑色面具上滾下,不過是冬天半盞茶(注:約兩分鐘)的功夫,她只覺得過了有一年那麽久,兩邊屁股上各挨了二百多下,跟著了火一樣,火紅火紅的,比初時腫起了一小圈。


  倆婆子很有默契,見打得差不多了同時停手,然後高高揚起,一齊狠狠給了秀雲最後一下,激起一陣臀波浪湧。饒是屁股已經大紅,還是顯出了兩個輪廓清晰的大手印。疼得秀雲又“唔”地喊出聲音,倘若不是被堵住了嘴巴,她此時一定已經大哭求饒。


  藍韶笙在後面瞧得心疼,但知道這個計劃必須完成,絕對不能心軟,只好扭過頭去不看。


  “姑娘,軍師要罰你,我們也沒辦法,這雞毛撣子打人比巴掌疼得多,你可別記恨我倆。”右邊的婆子從桌上拿起兩個撣子,分一個遞給左邊婆子,然後對秀雲說道。


  秀雲拼命想要搖頭,她雖然不知道小姐或者紅姐姐到底有什麽計謀,但她早已經被先前的四百多下巴掌打得沒了骨氣,一下都不想再挨了。但是穴道被封,她搖頭得動作微不可查,反倒是兩個婆子暗暗佩服,心道“不愧是軍師的手下,這麽狠的巴掌都不掙紮,以前我年輕的時候就做不到。”


  兩個婆子各自往遠處站了站,然後又比劃了一下,確定撣子正好打在自己負責的這一半屁股上,不會互相影響。


  “嗖…啪”


  攜著風聲,左邊的婆子率先揚起雞毛撣子,精準地打在了秀雲左邊臀峰上,留下一道粉紅色痕跡。


  “唔!”眼淚不再緩緩流下,而是噴湧而出,秀雲好想轉身把這兩個婆子打翻在地,可是她現在全身用不出力氣,兩只手只能放在腦袋前面安靜地呆著。


  右邊的婆子不甘示弱,也是同樣狠辣的抽打,留下相同的印記。


  原本白皙的翹臀,經過先前猛烈巴掌的洗禮,早已經紅得熾烈,按理說粉色比紅色更淡,應該顯不出來才對。可臀上的粉色痕跡愈發清晰,逐漸隆起,變成一道泛白的棱子。


  倆婆子見秀雲只是哭叫,毫無掙紮的意思,只道這個女子堅強得很,唯恐軍師認為自己放了水,更加賣力地狠打,掄圓了胳膊,仿佛是在砍樹,亦或是在鋤地。


  這可苦了秀雲,只覺得身後仿佛被人用刀子砍,疼得想吐血,偏偏一動不能動,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嗖…啪”


  隨著左邊的第二十下,也是總的地三十九次撣子落下,秀雲的屁股終於不堪笞打,傷痕疊著傷痕,被打破了皮膚。晶瑩的血珠冒出來,然後慢慢滑落。秀雲疼得沒了力氣,連哭喊聲都有些中氣不足。


  藍韶笙心疼壞了,急忙制止“夠了,不許再打了!”


  右邊婆子撣子甩到一半急忙止住。


  左邊婆子諂媚著說道:“軍師還有什麽吩咐嗎?我有一個土方,治這種皮肉傷快得很,三五天保準姑娘這屁股跟沒挨打時一個樣。”


  藍韶笙將她倆推開,用手輕輕撫摸秀雲腫得一棱一棱的肌膚。雖然動作已經極輕,還是讓秀雲皺緊了眉頭。


  “不用了,就讓她這麽腫著才記得牢固!”藍韶笙強裝著不在意,板起臉來說道。


  走到床邊從包袱里拿出兩小塊碎銀子,雖然每塊只有七八錢,對於這兩個婆子來說也是一筆不菲的獎賞了。


  她將銀子遞給兩個婆子,二人接過賞銀,千恩萬謝地又是磕頭又是鞠躬。


  “打掃的工具留下,你們走罷,今天的事決不能對其他人說,要是讓我聽見什麽風言風語,我就讓大當家的割了你們的舌頭!”藍韶笙故作兇狠 兩個婆子嚇得一激靈,忙道不敢,彎著腰往後退,直到撞到門了才轉身。


  見兩人關上了門,藍韶笙忙走到秀雲身邊解開了她的穴道,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她扶到床上,又摘下她的面具,取出口中塞著的手帕。


  “小姐…唔…”秀雲只是委屈地抽噎,說不出話來。藍韶笙看得心疼,但只能說道:“秀雲你受苦了,但是現在還不能給你上藥,這個傷是必須要留著的。”


  “小姐…唔…你的計…唔…計謀是什麽…啊…”秀雲又是委屈,又是不解。她從未挨過這麽狠毒的責打,只覺得身後劇痛,越是想要平覆呼吸,就越想哭。


  “假如厲開伏法,朝廷上山剿匪,咱們就假裝只是被擄上山做奴隸,絕不可透露軍師的事情。山上知道有軍師的人不少,但見過你我真容的人並不多,都是一些高層,他們絕大多數都跟著厲開一齊走了。”藍韶笙娓娓道來:“我只能賭朝廷來剿匪的人,會直接對山上的賊匪格殺勿論,這樣你我就極有可能蒙混過關,倘若身上有傷,那就更好取信於人了。”


  “那為什麽…為什麽只有我挨打…好疼…唔…”秀雲理解了藍韶笙的意思,但還是覺得委屈。


  藍韶笙輕輕擦去了秀雲臀上的血珠,一臉堅定地說:“你記得我說要記住我說的話吧?”


  “不論小姐說什麽,做什麽,我不可說一句話,但要記得小姐說的每一個字?”秀雲想了想道。


  藍韶笙點點頭,又道:“那你記得嗎?”


  “小姐你說`她這些天總毛手毛腳地,今天還打碎了我的花瓶,必須要嚴懲一番。你們先把碎片收拾了,然後替我狠狠把她責打一頓’”秀雲仔細回想,“還有`不用麻煩了…’”


  “很好”藍韶笙道,“接下來你換上我的衣服面具,我換上你的,由我出去叫人。”


  屋里一時間安靜得落針可聞,兩人的呼吸聲都有些粗重,藍韶笙是緊張,秀雲是震驚。


  “小姐不至於吧?這個雞毛撣子打人很疼你受不了的!”秀雲急了,她剛才都疼得死去活來,小姐細皮嫩肉的怎麽可能受得了?


  “而且你哪能讓這種粗魯的賊人婆子看光你的身子?。


  藍韶笙輕輕按揉著她腫起來的翹臀,眼中滿是決然“你能受得了,我當然也能,你休息一下,然後按我說的來。”


  ——————————————


  “兩位婆婆跟我來一下,我家小姐找你們幫幫忙。”穿著黑衣戴著黑面具的藍韶笙找到了兩個婆子,方才秀雲是在洗衣服的地方找的人,她就到了做飯的後廚。厲開帶走了不少人,所以山寨里的傭人們活計少了很多,都有的閑。


  兩個婆子正在劈柴禾,知道穿黑衣戴黑面具的是軍師的跟班,忙放下手里的短斧子,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跟著藍韶笙走。


  看著藍韶笙盈盈的身段,纖細的蜂腰不盈一握,圓潤挺翹的雙峰在黑裙中若隱若現,倆婆子不約而同地想到:“連下人都是這般風姿,軍師得是何等人物?怪不得幾個月下來山寨從上到下風氣煥然一新,真實了不起啊。”


  兩人隨藍韶笙來到屋里後,看到了滿地的瓷器碎片,秀雲如法炮制,讓兩人幫忙將藍韶笙責打一頓。


  兩人與先前的那個婆子不同,並非是精通責打的老手,上來就要拿雞毛撣子,所幸秀雲記得剛剛那婆子說的話,對二人說道:“這雞毛撣子非常堅韌,直接打容易傷筋動骨,須得先挨一頓巴掌熱身才行,那樣既痛,還不容易打壞,我只想讓她記住錯,沒想要打壞了她。”


  兩個婆子點頭稱是,把藍韶笙按在桌上,退下裙子與褲子。


  光滑潔白的臀部,好似羊脂美玉一般,讓人看到了之後眼睛就移不開,哪怕屋里的人全都是女性,也被藍韶笙美麗的雙丘所驚艷。


  但因為都是女性,兩個婆子很快就緩過神來,她們對軍師欽佩不已,所以對“軍師”提的要求力求完美,甩開膀子,劈里啪啦地狠狠打在藍韶笙翹臀上。


  “一、二、三…”


  “十四、十五、十六…”


  “啊”


  起初,藍韶笙還在默默地查數,借以分散注意力,挨的巴掌多了,便再也堅持不住,叫出聲來。她從未挨過打,全然不知的打屁股原來是這種滋味。這兩個婆子是劈柴做飯的,力氣比剛剛洗衣服的那兩個還大得多,何況這兩人不知道省力和節奏,只知道使力氣猛打。兩個蒲扇般布滿繭子的大手連綿不絕地打在藍韶笙的嬌臀上,讓她叫苦不叠。


  打了約莫一百下,藍韶笙吃痛不住,伸手往後擋,同時喊道:“疼…受不了了…別打了。”


  秀雲叫停了兩人,走到藍韶笙身邊,心疼地替她揉了揉滾燙的屁股,然後點了她的穴道,又拿出她自己的手帕,疊好了塞到她的嘴里,一如自己剛剛的處境一般。


  這是她們之前商量好的,倘若挨了至少二三十下雞毛撣子之後她才忍受不住,就直接停,傷痕像樣就可以了。倘若巴掌沒打多少就吃不住痛,就讓秀雲點了她的穴道,再塞住嘴,省的她露餡。


  藍韶笙可是體會到了秀雲剛剛的感受,身後劇痛無比,好像被火烤,又好像是用刀子割,每一巴掌落下都比之前更疼,偏偏既沒有力氣動彈,又不能說話求饒,只能被動地接受不知道還有多久的責打,無助又委屈。


  “但這是唯一的生路了。”


  這是支撐她堅持的信念。


  “啪啪啪啪”


  兩位婆子蒲扇般的打手力道驚人,再加上藍韶笙肌膚嬌嫩,身體柔弱,只二百多下就比先前秀雲挨的四百下還要腫得厲害。秀雲看著心疼,想著還是趕緊換撣子吧,留下傷痕就成了,少來點零碎的罪受。對兩個婆子說道:“行了差不多了,換雞毛撣子吧。”


  兩個婆子點頭稱是,各自拿起雞毛撣子,掄圓了抽下去。


  “唔!”


  藍韶笙對於雞毛撣子的疼痛已經有所預期了,單是看秀雲不到四十下被打破皮就知道這玩意不是好相與的,但真得挨上了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像是整個人被打成了兩節,一時間藍韶笙整個人都有些發懵。


  這倒完全是她的問題,她自己找了兩個力氣大又沒心眼兒的婆子,上來就擰腰甩膀子掄起來打,這威力堪比巡城司上刑。除了雞毛撣子本身威力不及鞭子,單論用力,一般漢子正常掄胳膊也沒有這倆常年劈柴的婆子的十分力大啊。


  秀雲只見一道白色的痕跡浮現在藍韶笙的臀峰上,迅速泛起紫紅色,成為一道高高腫起來的棱子。


  另一下緊隨其後,畢竟是兩個人同時責打,前後幾乎沒有間隔,這個婆子下手不夠穩,痕跡稍微有些斜,落在下臀,剛剛手打的時候明顯也是她負責的右邊更不均勻一些。


  藍韶笙稍稍喘息了一下,身後的疼痛逐漸蔓延開來,她的眼淚滾滾而下。


  如果可以重來,她還會不會選擇這個方法?她自己也不知道。或許是她把打屁股想得太兒戲,沒有想到在屁股上留下傷痕的重責將會帶來什麽樣的痛苦。


  “三、四、五、六…”


  每一次撣子挨到身上,都讓她痛苦不已,要知道尋常人家母親打孩子,單是手腕一抖就能讓孩子疼得哇哇大哭,這劈柴的婆子力氣勝過普通婦人兩倍,掄胳膊力道翻倍,擰腰力道翻倍,這疼痛或許就強了十倍,哪里是這個第一次被打屁股的少女能承受的?


  “七、八、九、十”


  “夠了,你們出去吧!”秀雲早心疼得不行了,眼看勉強到了個整數,趕緊叫停。


  把早已備在手里的碎銀子扔給兩個婆子,恐嚇二人不許透露此事。


  兩人退出門後,忙走近藍韶笙身邊,輕輕撫摸她布滿棱子的翹臀。


  雖然總數上藍韶笙挨的要少得多,但一來她找來的兩個婆子狠命往死里打,二來她的皮膚遠比秀雲嬌嫩,臀上的傷反而更駭人。秀雲把她扶到床上,解了穴道,又去把門上了鎖。替她褪下衣褲,也把自己的衣褲褪下,趴到她身邊,用一席輕薄的蠶絲被搭在自己二人身上。


  藍韶笙仍然沒止住啜泣,只是取出了口中的絹帕,兩人相視無言,但又忍不住破涕為笑。


  接下來最後一步只能讓她來了。


  ———————————————


  巡城司。


  憑借移魂大法,趙君黎輕易得知了想知道的信息,包括黑龍山的名字,位置,賊寇人數等等,還知道這次攻破巡城司依靠的是一個“軍師”提供給厲開的錦囊妙計。


  他分派五路人馬,分別到最近的四個巡城司分部以及琴川衙門調集人手,論武力,他自己就能鎮壓整個黑龍山,但這夥暴徒一共有幾千人,他自己可控制不了這麽多人,須得人手充足才行。於是五路齊發的同時,他自己騎著一匹好馬,先往黑龍山去探查。


  他有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空間戒指,雖然不能存活物,但絕對保鮮,所以走在野外餓了隨時都有熱飯熱菜吃,一路不疾不徐,倒也悠閑。畢竟人員集結之前,他可不能鬧出太大的亂子,否則幾千賊匪做鳥獸散,他可抓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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