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皖島記事-第二卷-職場風雲 05

 第五章

啊 。

尖銳的藤條帶給她的痛遠遠超出想象。從小沒挨過打的李蕊終於知道了為什麽舍友對藤條那麽畏懼，尖銳的痛感刺激著她身後神經，讓她不自主的叫出聲。

藤條停頓了一下，似乎等待著什麽。

十一。李蕊含著淚報出了數字，這才剛到懲罰的五分之一。

原來藤條這麽痛啊...難怪她們都那麽害怕藤條。她心里想著，身體還要保持著挨打的標準姿勢。

下一次鞭打又接踵而至，身後兩塊原本玩好無暇的肉已經有些微微泛紅的鞭痕。

唔。

她克制著自己不叫出聲，竭力讓自己以一種體面的方式挨打。

每數一下，下一下責打才會繼續，這也是為了突顯出懲罰的嚴肅性。

每一下都讓李蕊疼痛難忍的藤條，但是她還不敢亂動身體，否則更多數量的鞭打就會降臨在她身上。

打到二十四下，李蕊痛的身體一扭，似有躲避藤條的趨勢，楊佳燕皺起眉頭：

忍不住了？

她趕忙把身體擺正，順便活動了一下腳腕來分散身後的痛苦。

平時還是對你們太溫柔了，這麽幾下藤條就忍不住了。繼續報數。

二十四。這次的報數明顯有一些顫抖和哭腔。

手里的藤條有節奏的一下一下的抽著，她倒也不是沒忘了李蕊是顧總介紹的人。但是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業績影響不小，再加上之前顧思雨也放話說讓自己好好管教，因此楊佳燕並沒有放水，也沒有顧及這個女孩年齡尚小，繼續執行著懲罰。

鵝蛋般的臉龐此時羞紅一片，疼痛讓李蕊清純端正的五官有些扭曲，臉上淚痕還很明顯，頭发粘著淚水和汗水自然下垂。

三十多下後，她已經疼得不能控制自己的一些行為，腳不聽使喚的亂動，高跟鞋和地板咚咚的撞擊著，想要分擔身後的炙熱痛苦，屁股也因疼痛而顫抖搖擺。女生身後的秘密花園若隱若現，但是她顧及不了這些了，藤條幾乎摧毀了她的堅強和體面，此時她只期望減少一些痛感。

楊佳燕火氣已經下來了一些，她也無意再加重面前這個可憐女孩的懲罰，就沒有顧及她不規範的動作。手里的藤條還是依然的力道。

嗖啪！啊...

為什麽，為什麽會這麽痛。李蕊疼得呻吟痛叫著，心里越发嫉恨害自己挨打的張媛媛，她不理解：自己和她無冤無仇，她為什麽要害自己呢？

三十八..

嗖啪。

三十..九。

聲音大點。楊佳燕有些不滿意李蕊蚊子般的報數聲，出言提醒，比平時更狠的藤條砸在了她屁股上。

啊啊！一下重擊又讓李蕊眼淚流出來，身體嚴重傾斜了一下，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擺好姿勢，聲音大了些報數：

四..十。

楊佳燕停下了抽打，依照慣例，四十下之後可以酌情休息。雖然李蕊挨打時的表現並不好，不過楊佳燕看見她難熬的樣子也有點同情，就決定暫停一會兒懲罰。

趴好，不許動。

楊佳燕把藤條放在了李蕊纖細的腰肢上，用手頂了頂她的身體，整理了以下她被揉搓褶皺的上衣，調整她的姿勢以達到標準受罰姿勢。之後才說：

休息一下，不過姿勢不許破壞，藤條不許掉了，否則之前的不算，重新開始懲罰。

重新開始這個詞一下子就震懾到了李蕊的內心，她原本想放松的神經又再度緊繃，維系著姿勢不敢亂動，生怕腰肢上的藤條掉落。

訓誡廳一下子變得安靜起來，只聽的到沈重的呼吸和李蕊的抽泣聲。

咚咚，敲門聲打破了安靜，顧思雨敲了敲門後就自顧自的走了進來，映入眼簾的正是光著屁股上身趴在桌子上的李蕊，臀上紅腫著數道印記，楚楚可憐的撅著屁股。

顧總好。看到顧思雨進來後，楊佳燕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候顧思雨。

楊經理管教下屬有方啊。顧思雨頓了頓，故意的說。

不好意思，是我管教不嚴，讓她破壞了會場秩序。職場老手的楊佳燕很快領會了上級的意思，回答著。

顧思雨略帶興趣的走近了趴著的李蕊，看著她紅腫的小屁股，她竟然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而李蕊就不一樣了，幾分鐘的休息讓她身後的疼痛有所緩解，羞恥感漸漸的加強，而顧思雨的出現就讓她更加羞恥和不適，她不敢回頭，閉著眼睛默默承受著身後目光的審視。這才是心靈和身體上的雙重痛苦。

顧思雨目光一直打量著她，李蕊卻感覺芒刺在背，那種目光的審視，讓她心里背著沈重的枷鎖。一方面自己身後火辣的痛，又有一點癢，竭力保持懲罰姿勢的她身體也有些酸痛，一直不喜歡自己的姐姐責難的目光，李蕊知道自己在這種難堪的姿勢下暴露一些隱私是不可避免的，但是她又要時時刻刻注意她的姿勢，以免令她恐懼的“重新懲罰”降臨。這簡直對她來說是一種煎熬。

佳燕，你跟她說了不準進會場了嗎？良久，顧思雨終於開了口。

是，楊佳燕如實答覆，又補了一句：可能我還是強調的不夠重要，我也有責任。

那她就是明知故犯了哦？顧思雨對精通職場圓滑的楊佳燕的回答還是蠻滿意的，此時矛頭又對準了李蕊，一個反問句問過去。

不，我沒有...是有人謊稱說要我去買東西的。李蕊趴在桌子上，她不想讓誤會加深，有些心急的解釋著，企圖可以洗刷自己的冤屈。

別人讓你去你就去，你沒有自己的判斷嗎？顧思雨根本不想聽她解釋，冷冷的聲音讓李蕊徹底失去了最後的期望。

她原本以為和姐姐解釋清楚了，就可以解決問題，可她...終究想的還是太簡單了。

看來她對於錯誤的認識還是不夠深刻啊。顧思雨說著，話鋒指著一旁的楊佳燕。楊佳燕心里暗暗叫苦，這小家夥怎麽還在這里解釋啊。楊佳燕只好回覆著：我一定好好教導她。

算了，她交給我吧，你還是去給屬下布置一下會議的要求吧。顧思雨用幾根手指捏起了李蕊背後的藤條，揮了揮。

楊佳燕聽後如釋重負的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這兩個生疏的親姐妹。

還有十下是嗎，撅好了。顧思雨把藤條抵在李蕊已經紅腫发亮屁股上。語氣平和：做錯了事情就好好反思，找找自己身上的問題。

回應她的只有李蕊的抽泣聲，李蕊心中充滿著不被理解的悲切：自己明明是被別人誘騙的，為什麽...為什麽都要怪罪於我...

她想起來自己穿著高跟鞋跑了一公里去買的牛奶，滿心歡喜的送進了會場，可換來的只有責難和鞭打。她含著淚，咬著牙，默不作聲的打算迎接最後的鞭打。來自於..自己親姐姐的鞭打。

嗖！啪！

藤條帶著風毫不留情的抽在她的身後，比之前楊佳燕的更快，更狠。這一下直接打碎了李蕊原本的堅持。大腿猛的一下顫抖，眼淚疼得從眼眶中擠出，被迫撅起的屁股一陣抽搐。高跟鞋急促的踏著地面，只求能緩解一下痛苦。

李蕊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讓自己沒有喊出聲，不過她也不需要知道了。因為第二下鞭打緊跟著第一下又向她的屁股抽來。沒有之前的節奏和停頓，完全是一陣連抽。第三下第四下也和前兩下節奏一樣，快速的抽打在她身後。

唔！啊..嗚嗚！其實藤條也沒有比之前重很多，但是因為快速的連抽，讓疼痛幾乎無縫的疊加在一起，李蕊感到身後就像著了火一樣，疼痛根本無法忍耐，她還是哭叫出了聲。

嗖啪！啊啊...

嗖啪！啪！啪！

十下鞭打接二連三的抽在她身上，李蕊已經無法保持自己的姿勢，她的意識里只有疼痛，她抽動著身體，屁股也壓低了很多，一邊跺腳一邊扭動著屁股，姿勢十分難堪。

十下打完後，顧思雨放下了藤條，李蕊無助的趴在桌子上哭著，姿勢已經亂了，屁股上十道鮮紅鮮亮的腫痕十分明顯，嚴重處甚至有些发青泛紫。

嗚嗚嗚嗚......傷心的哭聲傳響在辦公室里。顧思雨把一包紙巾放在了桌子上：

這次是我下手狠了，就不追究你破壞姿勢了。哭夠了就提褲子起來，我還有事對你說。

嗚嗚嗚嗚嗚嗚嗚。李蕊哭的更加傷心了，顧思雨只一個人坐在辦公椅子上，看著狼狽的李蕊。

漸漸的，李蕊身後的痛感消散了一些，她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羞恥的狀態：內褲已經被自己掙紮到了腳踝，她還光著屁股呢。於是她抹了一把眼淚，雙手往起來提褲子，當內褲碰到她紅腫的臀部時，她差點又疼得流淚。

打成這樣就別穿內褲了。旁邊的身影讓李蕊羞恥感更甚，但是多次的嘗試後李蕊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對的，她慌亂的把內褲攥在手里提起了褲襪。忍著疼把內褲塞在了口袋里。正面對著那個給她帶來痛苦的姐姐。

她錯愕的看著桌子上的兩杯咖啡，這應該是顧思雨趁她哭時端進來的。此時，顧思雨的聲音才帶著幾分溫情：

你請我喝牛奶，我請你喝咖啡。坐下吧，我們聊聊。

坐下？李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前木制的椅子看起來就很硬的樣子，自己現在的樣子怎麽坐的下。

但是她現在是真的怕了顧思雨了，眼前這個女人可以輕而易舉的帶給自己痛苦，姐姐和上司的雙重身份壓的李蕊不敢反抗，抽泣了幾聲，沖著椅子緩緩的試探著坐下。

嘶..啊。印著淚痕的俏臉再次因為下身的痛苦而變動，幾乎是剛剛坐下，她便痛的忍不住想要站起來，咬著牙发出一陣呻吟。

顧思雨看著李蕊欲罷不能的樣子，感到一陣好笑又有一點點心疼，裝作清嗓子的咳嗽了一聲：咳咳，那邊有墊子。

聽到這話李蕊如釋重負，挑選了兩個比較厚的軟墊墊在了椅子上，才敢稍稍坐下，雖然屁股上的痛苦仍然发作，但是總要比剛才舒服許多了。

顧思雨把桌子上的咖啡推到李蕊旁，自己端起來輕酌一口，細細品味了幾分，說道：最近怎麽樣。還習慣嗎。

嗯，還，還好。李蕊想起來最近張媛媛一直針對她的事情，委屈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可她不知道怎麽宣泄，秉著不想麻煩他人的想法，她還是自己承受了這些事。

還好？顧思雨冷冷的說著：一點規矩都沒有，挨幾下藤條就哭成這樣，我看是楊佳燕還是對你太溫柔了。還是欠收拾。

一番話說的她低著頭，唯唯諾諾的不敢應聲：她一個人來到陌生的城市，什麽都不會的在工作中摸爬滾打，她已經習慣了承受別人的白眼和冷落。可她還是被顧思雨的幾句責難紮中了內心，這可能是自己除了爸爸媽媽最親的人啊，她為什麽也要這麽對我。

哭，說你幾句就又哭了？有什麽用。顧思雨不耐煩的對眼角逐漸濕潤的李蕊責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