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菜/紗夜(少女樂團派對的同人) #3 擦身而過的想法 2 (Pixiv member : Kagaya)

「⋯⋯」果然,看到我買回來的東西,連日菜都傻眼了。


「呃⋯⋯聽我解釋,日菜⋯⋯」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就算真是那樣,你等亞子走了以後再挑一次不就好了。」


這反駁正確得我無言以對。明明整件事是如此的荒謬絕倫,但我倆卻都毫無笑意。


「不要緊,那就由我來幫姐姐挑吧。」


「放心,既然姐姐到現在還是這個態度,我一定會好好挑『些』適合的工具的。」


日菜完全沒有留給我表達不滿的機會——當然就算說出來也應該只是火上澆油而已。


結果,我被責令罰站在大廳的牆角等日菜買工具回來。


「這樣是不行的喔。姐姐忘了小時候是怎麼站了的嗎?」日菜走過來,隨手把一本雜誌放到我的頭上,然後提起我的前臂放到兩耳側。我則是識趣地把雙手握在耳朵上,旋了一圈,微微向外拉。這種羞恥的姿勢早已深深地被刻劃進了我的記憶裡——據說,拉著耳朵是為了要懲罰我不聽別人的話之故。


「我把姐姐的手機設置了縮時攝影,放在桌上。」日菜在背後提醒道。「要是回來讓我看到姐姐的姿勢沒有保持好,或者頭上的書掉下來的的話⋯⋯姐姐知道會發生什麼吧?」


我點了點頭,頭上的書本卻順勢滑了下來。


身後傳來「噗嗤」的笑聲。我雖然看不到日菜的表情,但光是想像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已經羞得滿臉通紅。又有誰能想到,我那雙用來彈奏結他的修長雙手,現在竟要拉扯著自己的耳朵;而那本——剛從我眼前掉落到地上——介紹著日菜他們出演節目的雜誌,竟被用作固定我的動作。


那種不協調的感覺想必很可笑吧。但這種丟人和苦楚,正是我違背了與日菜諾言的代價。


日菜把雜誌重新放到我的頭上。「這次就不和姐姐計較了,接下來記得好好反省啊。」


「知道了,對不起。」我這次用聲音回答,沒有重蹈覆轍。


********


面對著雪白的牆壁,時間的流動變得特別緩慢。


身體各處傳來的不適一波接一波地侵襲著我,令人煩躁不已。雖然這懲罰叫「罰站」,但事實上最先感覺到累的,倒不是支撐全身體重的雙腿,而是高高舉著的雙臂。這姿勢維持個幾分鐘,手臂就會慢慢傳來痠痛感。但只要稍微放鬆一下手臂,放鬆掉的重量就會馬上通過捏著耳朵的雙手變成雙耳的負擔。結果休息不夠一會兒,我就往往會忍受不住耳朵強烈的疼痛而重新乖乖抬起雙臂——在這不斷循環的過程中,手臂的痠痛和耳朵的刺痛會逐漸增強,不斷提醒著我正在受罰的事實。相較之下,頭部的僵硬感和小腿感受到的麻痺倒像是贈品一樣。


但從小到大領略過這姿勢無數次的我知道,這兩件「贈品」是陳年佳釀,只要受罰的時間夠長,其所帶來的不適一點不輸手臂和耳朵的痛苦。一旦雙腿開始麻痺,身體每一次更換重心都會牽扯到小腿的肌肉,從而帶來如若有萬根訂書釘在身體中流竄一樣的不舒服。


記得我小時候每次都會在這時候哭出來,但這不單無補於事,而且更會在我原有的懲罰上百上加斤。一方面淚水順著臉龐流下時會帶來痕癢的感覺,另一方面哭的時候難免呼吸不暢。但只要我一用力吸鼻子,頭部的運動就會讓頂著的書本慢慢滑下來⋯⋯當然,每次書本滑下,媽媽都會課以相應的加罰,讓我傷痕累累的屁股上再添上幾道新鮮的腫痕。


為了避免這情況出現,貼心的日菜總會在我罰站時守候在側,及時輕輕拭去我剛流下的淚水。這雖多少令我安心,但卻也同時加深了我的羞恥感。自己明明身為姐姐,此刻卻要丟人地在妹妹的面前露出剛受過罰的屁股,像是在訴說著「我是個壞孩子」一樣自己扭著自己的耳朵罰站著,還反過來要讓妹妹照顧著我⋯⋯每次這都會讓我深刻地悔恨著自己幹過的蠢事。


而這次那雙溫柔地為我擦走眼淚的雙手,卻將要用來降下嚴厲的懲戒。


究竟這雙手,等會要用什麼工具懲罰我呢?是厚重的髮刷、板子,還是熱熔膠條?總不會是那種專門用來教訓屢勸不改的頑童的藤條吧⋯⋯雖然風紀委員室牆上的確掛著一根藤條,但我從未見過它被拿下來過,想必是震攝的作用遠遠大於實際作用吧——雖然我確實聽上一屆的學姊轉述過校長在全校集會上揮舞它的模樣。


在我家,最重的工具就已經是尺子了,媽媽也未曾用其他工具處罰過我。比起重重地處罰我一次,媽媽似乎更偏好於以懲罰時間的長度來彰顯我錯誤的嚴重性。如果我犯下了嚴重的錯誤,那連續幾天,甚至整個禮拜,我都不得不和尺子先生打交道。


記得有一次日菜生病了,我偷偷翹課回家去照料她。結果事跡敗露後,我吃了整整一個月的竹筍炒肉。那個月我每天放學後回家,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從抽屜裡拿出尺子找媽媽請罰。每次打完後泛起的紅腫和楞子都要持續到翌日才能慢慢消退。然而一到放學,屁股上又會再添上新鮮的痛楚。那個月我別說出去玩,就連坐著寫作業或是上課時屁股都會時不時傳來陣痛。為了免得日菜看到我受罰時拼命掙扎的丟人樣子,我推掉了所有與朋友的約會,每天放學後就馬上早早回家,趕在她回來前挨完打。不過聰明的日菜想必也不可能不知道我要接受的懲罰,每天都是沒精打采似的,即使是在吃最喜歡的薯條時,臉上都像是罩上了一層陰霾似的。


回想起來,我還真是個失職的姐姐。不但沒能幫助到妹妹,還要讓她為我擔心。


想到這裡,眼淚不由得奪眶而出,順著我的臉龐,滴答滴答地滴在地板上。


對不起,日菜。對不起⋯⋯


*****


咔嚓一聲,彷彿過了好幾個世紀一樣,日菜總算回來了。


「欸?姐姐沒事吧,怎麼哭成這樣?」看著早已哭得不成樣子的我,日菜有點心痛地說道。「抱歉呢,我應該早點回來的。要一直維持這樣的姿勢,姐姐一定很辛苦吧。手放下來也沒關係了喔,姐姐先去梳洗一下吧。」


聞言,我艱難地移動著發麻的雙腿,挪著碎步慢慢朝浴室前進。每次踏步,從腳板傳來的麻痺都讓我像要跌倒一樣。看著浴室鏡中自己雙耳通紅、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的狼狽模樣,我不由得對自己錯誤的深刻程度有了更深一層的認識。


「好了,姐姐今天受罰的原因是什麼呢?」等我平靜下來,日菜問道。


「因為我沒有遵守和日菜的決定,給身邊的人添了麻煩,還害日菜你這麼擔心我。」我愧疚地回答道。


「還有呢?」日菜有點不耐。「罰站了這麼久,都沒能好好反省自己的過錯嗎?」


還有?⋯⋯還有什麼呢?我是真的沒能想到,只好呆然望著日菜。


「看來是反省得不夠呢。不要緊,我們時間多得是。今天姐姐想不到,別想我會放過姐姐。」


日菜一邊冰冷地說道,一邊從購物袋裡把道具逐件拿出——那時我才正式開始後悔,自己之前沒有好好挑選工具。


「既然姐姐不肯自己選,那我就只好選些看起來適合姐姐的了。」


雖然早就料想到日菜一定不會輕易饒過我,但我依然沒能想像到日菜買回來的道具竟然不止一件——細長的藤條,厚重的髮刷,甚至還有條我完全沒想過能怎麼用的跳繩。要是日菜用上全部道具,我搞不好真的會整個月無法下床。


「對不起,日菜,我真的知道錯了,下次不會——」剛剛收起的眼淚,又止不住撲簌地流下。


「下次不會,是理所當然的。現在不就是因為姐姐『這次』犯錯了,所以才要受罰嗎?」


「先把裙子和內褲脫下,然後趴到桌子上吧。」


我低下頭,用最快的動作完成日菜的指令。全身因羞恥而升溫,反而更能讓我感受到下身傳來的陣陣涼意。


「上個禮拜的紅印才剛消退,這麼快就不得不再挨一頓藤條。有姐姐這個主人,屁股先生也真可憐。」日菜用藤條沿著我翹起的屁股輕輕掃了幾下,像是在確認它即將要落下的位置一樣。


「就先打二十下吧。姐姐記得報數喔。如果數錯了或者敢亂動的話,我們就從頭再打一次。」


咻地一聲,我連忙繃緊肌肉,準備迎接痛楚,卻發現藤條遲遲沒有落下。可正當我有點疑惑,鬆懈下來的那一刻,藤條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地揮在我的雙丘上。


痛!好痛!我腦海一片空白,除了感受到的痛楚以外根本浮現不了其他念頭。那種像是要把皮肉割裂開一樣的劇痛,令我在一瞬間連呼吸都彷彿停止了一樣,叫都叫不出來。但日菜的藤條卻沒有因此而放過我,反而藉我肌肉的反彈,再次高高舉起藤條揮落。


打完第二下,日菜暫停了一會,我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大口地喘著氣。


「姐姐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這樣下去,懲罰永遠都不會開始喔?」


日菜說著,又揮下了第三鞭。


「三!」我連忙喊道。聲帶的振動把我累積在口腔的口水捎了一點進氣管,讓我不由得咳嗽了幾聲。


「姐姐數得太遲了,這不算第三下喔。」日菜冷淡地搖著頭回應道。


事後仔細地想想,日菜應該是不想從頭開始第一下,所以才提醒我從那下開始數吧。但那時的我,當然沒有餘裕思考這道理,只是一心想討饒,逃離這可怕的地獄。


「對不起⋯⋯日菜⋯⋯剛才那三下別不算好嗎?實在⋯⋯實在是太痛了⋯⋯」我雙手捂著屁股,轉過身去,滿臉淚水地乞求著日菜的原諒。此刻的我早已經沒有任何一絲一毫作為姐姐的威嚴,平日為了隔開日菜而高高築起的冰霜防壁也已蕩然無存。


真諷刺,明明我平日對日菜都是愛理不理的,拼命掩藏自己的真心。現在區區的幾下藤條,就輕易地打掉了我那份無謂的矜持。


日菜咬著下唇,眼眶有點濕潤,像是在強忍淚水一樣。握著藤條的右手顫抖著,指尖發白,想必是握得相當用力。


啊,為何我又讓她露出了這表情呢?我到底在幹什麼?明明是日菜的姐姐,卻沒能為日菜的才能感到高興,一心只想超越她,甚至搞壞自己的身體也在所不惜;明明是自己犯錯了,卻竟沒有勇氣承受隨之而來的後果,甚至還為了減輕自己應受的懲罰,害日菜這麼傷心。我真的不配當個合格的姐姐。


半晌,那雙靈動的雙眸終於再次聚焦,清晰地映出我那可憐兮兮的身姿。她重新高高地揚起手中的刑具。正當我認命閉上眼睛,等待著不知道即將落在何處的疼痛,卻聽到「噗」一聲——是地毯承接著落下的藤條的聲音。


「姐姐知道今天為什麼挨打嗎?」


又是這個問題。不知道的東西,再想一百次都不會變得清楚起來——我又不像日菜那麼聰明。


「不是因為令我擔心了或是給誰添麻煩了。這都不是什麼大事。」


「是因為姐姐被傷害了——不管下手的是誰,我都不能原諒。」


「日菜⋯⋯」我心中如亂麻一團,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上次打完姐姐後,我回去哭了一整晚。我竟然⋯⋯竟然把姐姐打成那樣,竟然親手傷害了最喜歡的姐姐。就算找再多的藉口,都彌補不了我的過錯。」


「所以我沒有資格被姐姐所喜歡。姐姐討厭我也沒關係,把所有的問題都歸咎於我也沒關係⋯⋯」她泫然欲泣,但還是強迫著自己用顫抖的聲線說完。「但⋯⋯但姐姐能對自己好一點嗎?能好好珍惜自己,好好休息嗎?」


「這次幸虧莉莎發現得早。要是姐姐有什麼的話,我⋯⋯」


「⋯⋯」


「那麼,在姐姐能做到之前⋯⋯」她話鋒一轉,重新撿起掉在地上的藤條。「就由我來承擔所有傷害姐姐的罪責。」


「啪!」正當我還是一片茫然,不是如何是好時,日菜的藤條已經抽了一下在我的小腿上。


「姐姐再不擺好姿勢,我會再故意打在這些地方喔。」她用故作輕佻的語氣掩蓋著沈重的情緒。「看姐姐怎麼向同學解釋這些丟人的藤條痕。」


「哎呀,她們應該會很同情姐姐吧。都高中了,還沒從家裡的體罰畢業。」她繼續挖苦道。「明明自己是風紀委員,卻還是調皮得不得了。」


「啪!」


鑽心的疼痛像是趕牛一樣把我趕回桌子旁邊,小腿上新鮮的藤條痕還是火辣辣的。我默默地翹好屁股,準備正式開始受罰——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應日菜。但至少,我清楚現在這一刻應該做的事情。


「啪!」藤條重新抽向我那應該承擔罪咎的地方。我用心消化著這份劇烈的疼痛,反省著自己的罪責。


「一!」


「啪!」


「二!」


屁股上的疼痛快速地沿著全身的神經奔襲腦部,不斷地打斷著我的思考。我從未想過要一邊壓制著自己拼命想從懲罰逃開的本能,一邊準確地報數原來竟然是這麼的困難。


「啊⋯⋯!三!四!」我正痛得說不出話來時,突然肌膚感應到了疾揮而下的藤條風聲,連忙把數字連續報出。


不管說什麼,都要避免那可怕的懲罰從頭再來一次。僅僅只是幾下,我就已經了解到這「最終兵器」的震懾力何在。怪不得學校那根藤條只要掛在那裡,就已經能令所有學生都乖乖地不敢踰矩。


「嗯?姐姐很聰明嘛。」日菜嘴上稱讚著我,語氣卻明顯地帶著不滿。


令施罰者不滿的後果當然只有一個——日菜開始以三下一組的節奏連打在我已傷痕累累的屁股上。新的痕跡交叉疊在舊的藤條痕上,每一下都疼得讓我像是要馬上跳起一樣。


失去了消化疼痛的時間,我開始不能自已地嚎啕大哭。連續三下增幅的疼痛絕對不止兩倍,只能以幾何級數來形容。


「十七⋯⋯哇!十!十八!十九二十!」理所當然地,最後一下併入了前面那一組來罰。用嘶啞的嗓音報完最後一下數,我連忙掙扎著要離開剛才受刑的地方,卻被日菜牢牢地按在了桌上。


「先冷靜一下。現在起來姐姐肯定會弄傷自己的。」日菜氣喘呼呼地說道。看來剛才的抽打也讓她消耗了不少的體力。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理智線早已被藤條所打斷,只能語無倫次地不斷重複著道歉的話語。


「姐姐那紅色的屁股配上青色的長髮真有趣。就像是⋯⋯冰火二重奏一樣可愛?」


身體才剛剛降溫下來,羞紅的火熱就再次被日菜的話語刺激,湧上雙頰。幸虧我此刻仍然趴在桌上,日菜看不見我的表情,要不然肯定要再被調侃好幾句。


汗水傳來的黏糊感和伏在桌上飲泣的起伏感標誌著懲罰的告一段落。要不是屁股上如波浪一般時不時傳來的鈍痛感,我恐怕到現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一天,會被日菜親手罰得這麼重。


「也未免打得太重了吧。嗚⋯⋯日菜真過份。」我半開玩笑地以撒嬌的語氣說道。上次用上這種語氣,應該是在幼稚園的時候了吧?真不習慣。或許一頓痛打,真能讓人放下平日的心房。


「畢竟是懲罰嘛。」日菜平淡地打發掉了我的話語。「先別動,我去倒杯水給姐姐。挨了這麼久的打,應該也渴了吧。」


咦,奇怪。


明明是如此正常的話語,為何會令我本能地感受到強烈的違和感呢?


我正要從桌上起來,卻赫然發現日菜左手拿著那杯要給我的水,而右手——


則是握著剛買回來的髮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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