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門浮沈小記

 一 京都

黃昏的京都，也是熙熙攘攘的，晃晃然然的煙火人家，街頭巷尾間都在議論著一件事情，是一件喜事。

一間茶館，人氣頗見熱鬧，幾人正在閑聊著。

“聽說了嗎？這大司馬林府的千金將下嫁楚王。”一中年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王？”角落里一年輕人問道。

一書生打扮的人起身而道：“楚王，便是當今陛下的三皇子，今年剛滿二十，生的是英氣十足，更兼有才名，林小姐好福氣啊。不過大司馬掌管京都守備，這也是楚王同意這場婚事的原因吧”

“聽聞林府前些天還出了件大案子？”年輕人覆問。

書生道：“依稀有聽聞，未盡其詳。”

這時，茶館店老板走出，道：“這事我知道，嘿嘿，說來還真有意思。你可知兵部尚書府的二公子”

書生道：“聽得他的名字，林二公子年十六，卻仗家世，在長安城中甚是囂張跋扈，再加家中溺愛，越发無人管教。”

中年人道：“這般頑固子弟，聽聞每天只是吃酒聽曲，遊手好閑，還每每仗劍於市，一言不合便拔劍約鬥”

書生道：“如今，他姐姐嫁給楚王殿下，他也跟著成了皇親國戚，可要越发的驕狂了。”

老板幹笑幾聲，搖頭道：“不見得，呵呵呵。。。這小子，京城怕是呆不下去了。”

中年人道：“卻是為何？”

老板道：“那小子，前幾日，吃醉了酒，與城西刑部尚書府的吳公子发生了沖突，吵鬧起來，一怒之下，便將吳公子給一劍殺了。這下卻是闖大禍了。林公子有家不能回，當夜就逃出了京城，不知所蹤了。

唉~~~”

“大司馬掌京城守備，楚王與大司馬聯合，看來楚王是有望奪嫡啊。”

“咱小老百姓關心這個幹嘛，來，吃酒。”

二 出嫁

  楚王府這一天，甚是熱鬧，當今陛下的三皇子今日迎娶大司馬府的千金林若雪。帝王家成親禮節繁重，及至傍晚，禮數方才周到。林若雪小姐被送到了新房中，而楚王仍在堂中陪伴賓客。

林小姐給折騰了一天，總算是清凈了，坐在了床上，卻撤下了紅蓋頭，這原是要丈夫給掀開的，但是林小姐卻嫌帶著熱。

蓋頭一拿開，卻見林小姐果然是人如其名，肌白若雪，長相甚是美麗。而在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新婚的喜悅。她原本並不想嫁的那麽早，三皇子也是她小時玩伴，長大後，彼此多年未見，但想到他小時候模樣，卻一下子就要成了自己夫婿，心中大是不願。她原本想到過逃婚，卻哪里瞞得過父親，被捉住後關在了家里。後因弟弟闖禍，唯有她嫁給楚王，才能救得了弟弟，無奈之下，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嫁過來。想起那個弟弟，她就恨的牙癢癢，在家就是個愛胡鬧的孩子，自己這個姐姐也常常受到捉弄，結果闖了禍，還要姐姐為了救他，嫁給一個小時候笨頭笨腦的玩伴。想著想著，若雪也有些乏了，重新蓋上紅蓋頭，倚在床上睡著了。

楚王好不容易陪完了賓客，終於嘆了一口氣。他今年才剛滿二十歲，卻要強裝少年老成，今天忙碌了一天，終於要去見自己的房中嬌妻，想到她，他嘴角微微一笑：這個傻女人。

楚王進了新房，見到妻子半倚在床上，似是已經睡著了，模樣甚是可愛。他輕步向前，擡手掀開了妻子頭上的紅蓋頭，見到妻子的面容白皙秀美，依稀還有當年兒時模樣，不禁玩鬧心起，用手掐了掐她的臉蛋。

林若雪被這一番折騰醒了，見到了楚王，自己當年的玩伴已經長成了一個英俊高大的男子，卻感覺丈夫在捏自己的臉，就似兒時的打鬧一般，頓時道：“呆木頭，把手拿開。”

楚王名江慕，“呆木頭”則是楚王的外號。

江慕故意把臉一板，道：“我警告你，別再那麽說了，不然。。”

“不然怎麽樣，你這樣裝什麽裝啊，誰還不知道你呀。”林若雪直直的看著丈夫。

江慕裝不住了，露出了微微的笑意，道：“那麽多年不見，你還在這般性情，我原知道你任性，為了你弟弟你才願意嫁給我，還曾企圖行逃婚之舉。”

林若雪聽了這話俏臉微紅，心道，原來他都知道了。

江慕繼續道：“可是王府有王府的規矩，你卻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了，我身為你的丈夫，自會待你好，疼愛你，但是也有責任管教你。”

林若雪聽了心下也是感動，道：“我知道，我逃婚這件事做的不對，你原諒我好嗎。”

江慕道：“你逃婚這事，父皇已然知曉，他很生氣，命打你二十大阪。”

林若雪聽了，心里不禁害怕，抓著江慕的手搖著道：“夫君，你要救救我啊。”

江慕看著妻子這樣，嘆了口氣道：“父皇的命令是不可以違抗的，不過，就不用板子打你了，我也舍不得，就用家法板子懲罰你吧。”

林若雪聽了，呆了一陣子，然後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

江慕直勾勾的盯著妻子，四目對視著，氣氛一下尷尬起來。

林若雪臉上一陣火燒，緩緩起身，褪去了身上喜慶的鳳穿牡丹霞帔，花裙，只穿著一身月白色的衣褲，慢慢的趴到了床上。張口到：“開始吧。。。。”

江慕慢慢的拿出了一根板子，是檀木制的，甚是精巧，入手卻是沈重。

江慕坐到床邊，伸出手，慢慢的褪去了林若雪的褲子，露出了她那雪白，渾圓，小巧的臀部。江慕舉起了板子，對著妻子的屁股蛋就是一下，“啪”的一聲，林小姐的雪白屁股上出現了一道紅印，林小姐卻是一聲不吭。“啪啪啪啪”又是打了四下，江慕停了下來，看著林小姐臀上一片紅色的印痕，伸手撫了撫。林小姐感到自己丈夫的溫度，羞得滿臉通紅，將頭埋在了臂彎里。江慕又揮起了板子，對著林小姐的屁股打了下去。。。。二十下板子打完了，林小姐的臀上已經是道道紅痕了。

江慕對著門外喊道：“李嬤嬤。”，門開了，李嬤嬤走了進來施了一禮，道：“皇子殿下。”

江慕指著床上的嬌妻道：“王妃受罰完畢，李嬤嬤可以向皇上覆命了。”

李嬤嬤看了看床上林若雪，道：“是，我這就去覆命。”

李嬤嬤出了房間，江慕坐回床邊，林若雪從身後攬住了江慕，江慕溫柔的拍了拍林若雪的頭，道：“趴下”

“夫君怎麽啦？”

“給你上藥。”若雪依言趴下，甚是聽話。

江慕用食指挑出了晶瑩的藥膏，塗在了若雪屁股上紅腫之處

“是不是打得很疼？”

“嗯，現在好多了，。。唉，我有些乏了。”

“那就睡吧。”

“好”

三 京城（二）

  青草依依，楊柳若垂，春風吹醉遊人，簫聲悠揚，遊子正歸來。

一別五年，終於回到京城。

我叫林仲，今年二十一歲。我的父親是大司馬，位高權重，十分威武。我還有個姐姐，叫林若雪，記憶中，她長得很漂亮。有人說，我和姐姐長得很像，其實我並不喜歡，我可是個男子漢。

五年前，我在京都犯下命案，之後只能過上漂泊江湖的生活。遠離廟堂，獨處異鄉，生活之艱難，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在我離開的那年，姐姐嫁給了楚王。我想，姐姐是幸福的，楚王體貼寬厚，是個好丈夫。但是，姐姐又是不幸的，她告訴我，她不想嫁給帝王家，帝王家，總算薄情的。然而，為了我這個胡作非為頑劣的弟弟，姐姐不得不終嫁入了帝王家。想到這，我的眼淚已經落下。父親，你還好嗎，姐姐，你還好吧。

京都的中央一帶都是當朝達官顯貴的府邸，父親，楚王的府邸也在這一片，本想在這里租一間房子，奈何，這一帶的房子貴的可以，最便宜的一年也要上百兩銀子。最後，在京都城東偏遠之處，租了一處幹凈的房子，還算便宜，便住下了。付了房租，便跟房東老爺攀談了起來。

原來，京城的格局五年來发生了很大改變。前些年，皇宮里的皇子們因為奪嫡爭鬥的厲害，並且愈演愈烈，在发生了幾次大的京都流血事件後，諸皇子一齊逼宮，最後都被貶出了京城。而楚王，卻沒怎麽鬧台，在諸皇子離京後，被封為太子，王妃林氏封太子妃。

原來姐姐是太子妃，那我不就是太子的小舅子啦。哎，可惜了，現在我還不敢跟他們相認。等再過段時間，找太子姐夫幫我消了案子，到時候，我還做我的林二爺。我意淫著。

一摸錢包，发現已經銀兩空空，還剩下幾個銅板，晚飯還沒法著落呢。錢都給交房租了，唉。怎麽辦，林公子.放心，公子自由妙計。

四 夜審

。。。。。。

晚上，我揣著六七百兩銀子回到了屋里，就在剛才，我摸進了白大人的府中，反正他家錢多的是，就拿了一些。

心情大好，我摸出了蕭，按在唇邊，蕭聲悠揚間，我十指輕動，聲聲飄遠。。。。。

“閣下好興致，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門外響起了一個聲音，聲音婉轉清脆，竟是個女子。

“還請進屋一敘。”

一女子推門而入，一席藍衣，稍顯豐盈，長相雖然不是很美，但卻是氣質清冷。手中拿著一把長劍。

“姑娘請坐。”我見到她，楞了一下。

她衣袖一擺，便坐到了書桌邊的椅子上，十分瀟灑飄逸。

“姑娘深夜來訪，與在下獨處一室，有違禮數，學生招待不周，還請姑娘見諒。”我起身一拱手，她那是官家做派。我表情嚴肅，小心的應付。這個時代，女子能為官，必定有過人之處。"

“公子還是守禮之人，卻為何拿他人財物，我叫陸青衣，掌督查司，乖乖跟我走吧。”

督查司，是都城的特殊部門，處理特殊案件。我本還想周旋一番，微微一笑：“我不走，你又能拿如何。”

她突然沖我一笑，這一笑，卻是極美，我不禁一震，她突然拔劍而出，我見了，心中一驚，也自床頭拿出佩劍，揮劍而戰。我的劍法乃是兵家功夫，劍勢大開大合。而她的劍法瀟灑，似落花風飛。我們便在室中鬥了七八十個回合。我萬料不到這女子的武功竟如此之高，猛然間，使出了我在南方偶得奇遇習得的一套劍法，劍法出後，似水無痕一般，攻向那女子，一劍點在那女子的肩膀上，我用力有分寸，沒有傷她。

不料她突然揮劍削斷了我的佩劍，原來她用的寶劍。" 

“你輸了。”她看著我道

“姑娘如此劍法，一舞動四方”我很無奈

“你的功夫也很不錯，我勝在寶劍之利，跟我走吧。少年郎”她笑了一下。

我被押到了督查司衙，陸青衣換了一身大紅色官服，坐於堂上。

看來這是要夜審我呀。

“人犯，你叫什麽名字，報上名來！”陸青衣一拍驚堂木道

“學生，叫林二。”我當然不敢說自己的真實名字。

“今夜你入白大人府中，盜取白銀，如今人贓俱獲，你招是不招！”

“我招。”唉，沒辦法

“既然你招了，那本官宣判！將林二杖責二十大板，然後收押！”

兩邊的衙役早就過來，將我按趴在地上，一個衙役就脫了我的褲子。頓時，我羞愧難當。板子隨著風聲就打在了我的臀上，我哼了一聲，還忍得住，接連又是四下板子，打在同一邊，這下我真是疼痛難忍，感覺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一下比一下疼。板子很大，我的半邊屁股已經被打遍了。那個女人，以後我一定要讓姐姐打她一頓板子，好好出一口惡氣。第二輪板子打在另一邊，一樣的疼痛，我疼的直喘氣，打完了十下板子，我已經忍不住了。當打完二十下板子，我已經是慘叫連連，不住的嚎著。

“真難聽，沒想到是個軟骨頭，把他關起來吧。”陸青衣看我挨完了打，意興索然，慢慢的下令道。

就這樣，我被衙役帶到了牢房里。晚上的牢房陰森森的十分恐怖。我折騰了一夜，我也是累了，便趴在床上，沈沈的睡去了。

五 獄中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是，天已經大亮，我感覺屁股上十分疼痛，便只能趴在床上休息著。

突然，牢門開了，一席青衣而入，又是這個陸青衣。

“陸大人，你這般羞辱在下卻是為何。”我恨道

陸青衣直勾勾看著怕在床上的我，使我感到十分羞愧。

“你入大人府中偷竊銀兩數百兩，依照律法就是打八十大板也不過份，更何況，在我捉捕你的過程中，你還拒捕，現在我只打你二十大板略施懲戒，倒是我的不對了。”她的聲音冷冷的，卻沒有怒意。

“大人說的是，學生知錯了，還望大人從輕发落。”我用著一種可憐的語氣說道。

陸青衣許久不說話，只是輕輕一笑，然後就坐到了我的床邊。

“大人，您這是要幹嘛”我心中一驚，想起身卻被她按住。

“別動，我來給你上藥。”說著，她脫去了我的褲子。我只感到一陣火燒。

她挑起藥膏，擦在了我的傷處，雖然她的動作甚是輕柔，但我還是感到疼痛，便“噝”的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喊了聲：“你輕點。”就感到她的動作又輕柔了些。

“你今年多大了？”她突然問道

“在下今年二十有一。”

“嗯，你跟我一樣大。”陸青衣道

“陸大人本領才華過人。年紀輕輕便掌如此重要衙門，在下這回栽在陸大人手里也算是不冤了。”

“林二不是你的真名吧，看你的談吐修養，這般本領，來歷應該不凡，不是無名之輩你的真名是什麽，好好的去偷盜，是否有何難處。”她將藥塗在我的傷口處，慢慢的揉了起來，這藥碰到傷口大是疼痛，我冷汗盈盈。這兩日我在她面前已經是丟盡了面皮，我不願喊出。

“恕在下。。。難以。。。奉告。”

“你不願意說也罷，不問你了。藥已經給你擦好了，我明天再來給你換藥。”陸青衣幫我整理好了衣服，便離開了。

接下來幾天，陸青衣每天都來給我換藥，我們的關系也漸漸熟絡了起來，偶爾還會互相開開玩笑。“少年郎，你還長得挺漂亮的嗎，不像是個男子，反而像個女孩，哈哈。”她也有活潑的一面。

“你要再這樣說，我可真就生氣了”我懶洋洋的躺在床上，傷已經基本好了，陸青衣的藥非常有靈效。

“好吧，我不說就是了，我先去辦事了，過幾天我就會把你放了，你就在呆幾天吧。”說完，她轉身，準備離開牢房。

我突然來到了她身後，心念一動，伸手啪的一下，在她的屁股上就打了一下。這一下還是挺重的。

她轉身，直楞楞的盯著我，也不說話。

“對不起，陸大人。。。。我。。。我一時糊塗。。。。我不是故意的。。。”我嚇壞了，萬一她又要打我二十大板，我該如何是好。

她就這般盯著我，也不說話，臉色卻鐵青。

“學生冒犯了大人，大人責罰我吧”我知道她是生氣了，一頓板子看來是躲不掉了。

好在她也沒有发作，只是瞪了我一陣子，轉身便走了，不過她那個表情陰沈的嚇人，估計是心里很生氣。

她走後，我心中一陣後悔。

六． 美人如玉劍如虹

我正在院子中揮著劍，劍法時而雄渾，時而婉約。

我原來的佩劍被陸青衣削斷，現在手中的佩劍是她新給我的，不得不說，這把劍要比原先那把精致漂亮得多。

自我出獄以來已經有三個月。

想我多年來漂泊江湖，居無定所，然而此刻在京都城東的小小屋舍中，有了家的感覺。

我可以感覺到我的劍法有些散亂，之前不會這樣。

原來是心動了，我的心中有了牽掛，陸青衣，每次用劍的時候都能想到她。想到她提劍的倩影，瀟灑飄逸，宛若風中的飄萍。思念就像一杯濃茶，喝的時候苦苦的，回味卻是甘甜的。陸青衣待我甚好，雖然她公務繁忙，但她只要一得空，便會來小屋和我相會。

我的這路劍法傳自於戰國時期，當年越國有一位少女，劍術非凡，越女心慕範蠡，便將劍術交給越國士兵，最終越國劍士劍術無敵於天下，滅了吳國。越女想與範蠡廝守，卻不料，範蠡的心中所喜歡卻是西施。越女傷心之余，消失於江湖。然而越女劍卻傳來下來。而我因為機緣巧合，為越女劍當代傳人。越女劍法，最忌動情，劍客無情，倘若動了感情，劍法便會亂。古來劍術名家往往會選擇斷情絕愛。

其實人生來就會愛，拋棄感情是非常痛苦的。我的越女劍中有一大劫，叫做色欲劫，過得色欲劫，便不會執著於愛欲，卻也不會斷情絕愛。情愛由心，情感能夠自己控制，即使情到深處，也能從容而過。

並且劍術也能突飛猛進，倘若過不去，沈淪於色欲，劍法就將大不如前。

此刻，我便困色欲劫中。陸青衣又來看我了，我真很想去抱住她，可惜，若此時此刻此情隨性，便困色欲劫中，難免沈淪。

“你在那里幹嘛呢，還不趕緊過來。”陸青衣見我不動，向我招手。

“青衣”

“嗯？”青衣楞了，盯著我。

“青衣，你年紀輕輕便掌督查司，官拜五品，想必其家世背景也是甚強，實在是天之驕女。而我，只是一介遊子，你我以後還是。。。不要來往了。”

青衣眼圈微泛紅，盯著我，十分委屈地道：“你。。。。。什麽意思？身份的差距我不在乎。”

“你走吧。”我背過身去，若我見到她的容顏，我怕會失控。

“保重。”青衣見我心意已決，雖然她不知道我為何突然間就那麽決絕。她點了點頭，離開了。

我嘆了口氣，望著她的背影，最終，我揮劍於空中橫斬，揮劍斷情，似是要斬斷情緣。,

就這麽過去了半個多月，青衣沒來找過我，我的心態也慢慢好了起來。

一日傍晚時分，青衣慢慢的來到了我的小屋，她穿著一身白衣，身子略顯豐滿，挺好看的。

“你上次說的，是真的嗎？”她平靜的道，語音似冰。

“是。”我本來以為再見到她我的心情能平靜，不料卻是心似狂潮。

她伸出手掌，晶瑩雪白，道：“擊掌之後，從此不見。”

我緩緩的伸出手去，她在我的手掌上一擊。聲音格外清楚。

我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微亂的发際，她幫我整一整衣領，轉身便欲離去。

看著她的背影，我心中一陣顫動，林公子啊，你這樣真的好嗎，她如此對你，你卻如此傷害她。陸青衣想必心中十分難過，但倔強如她。是不會表現在臉上的，我心中不忍，難道色欲劫不過便要絕情嗎，沒了她，即使是劍術能成，我也不會快樂，我想吻她，一吻便沈淪吧。

我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她回頭，我便吻了過去，碰上了她的嘴唇時，她掙紮了一下，沒掙開，便任由我吻她。。。。。。

陸青衣倚在我的懷里，還在咽咽地哭著：“嗚嗚嗚嗚，你怎麽這麽對我，你怎麽能這麽狠心。是嫌我胖嗎，嗚嗚”

“都是我不好，你長的很好看呢，原諒我好嗎，青衣，我錯了。”青衣雖然身材稍顯豐滿，但容顏似玉。我將她攬的更緊，她身上軟軟的，抱在懷里非常舒服。輕輕的拍著她，她的手指在我的胸前畫著圈圈。她突然從我的懷中掙開，道：“我不想理你了，我真生氣了！我才不要原諒你！！！”話說完，轉身便走。只見白衣靈動，似蝴蝶一般，她已經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