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什島女校 05

         根據選課的人數，“愛麗絲”系統會自動分配合適的教室，學生按照校園卡的指示到特定的教室去上課。樊怡筠在芊什島女校上的第一節課是“哲學”，本學期選擇此課的人數適中，大約100名左右的學生。學校的教學設備全數字化構成，不管坐在哪里，聽課體驗相差無幾，因此不存在搶座問題了。

      樊怡筠和喬伊坐在教室後面的位置，其他學生也是稀稀疏疏分散在各處，並不集中。芊什島女校因為有懲罰制度的存在，學生門互相視為潛在競爭對手，很難去處好關系，像樊怡筠和喬伊這種關系融洽的室友，都不普遍。

        8點30分，教台上的老師宣布開始上課。哲學課教師30來歲的模樣，面貌清秀可人，若不是她身穿端莊的襯衫和工作裙，不可能被認定為30歲。老師沒什麽閑話，也沒有自報姓名，像完成任務一般死板的上課，不過這位老師教學水平極高，將晦澀的哲學語句擬化為容易理解的事物，讓樊怡筠慶幸選擇了哲學課。樊怡筠善於邏輯思維，對於理科各類公式輕松駕馭，但對於似是而非、白馬非馬、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哲學問題就點頭痛了。時間過的很快，樊怡筠意猶未盡時就下課了，但此節課受益匪淺。樊怡筠收拾好學習筆記，和喬伊一起去食堂吃飯。

      芊什島女校，早餐和晚餐都是固定餐，只有午餐可以自由選擇菜品。樊怡筠在校園卡里選好吃什麽，再到食堂的智能系統取餐就可以了。芊什島女校的很多菜品樊怡筠都沒聽過，喬伊身為歐洲商會會長家族的人，也僅僅知道很少的一部分。用餐完畢後，樊怡筠感覺能量源源不斷湧進體內，全身充滿了力氣。學生會學姐用那纖細的手腕，把人打的那麽狠，學校的食物功不可沒。

       下午課在3點就結束了，樊怡筠選擇體育社團參加課外活動，而喬伊選擇了舞蹈社團。一切的學習生活按部就班，平平常常地過了一周。就在樊怡筠以為懲罰離的很遠時，喬伊在早上的一聲驚呼，將這個幻想打破了。

      喬伊要受罰了！校園卡系統在早上发來了D級懲罰通知，原因是昨晚喬伊把不愛吃的蔬菜遞給了樊怡筠，違背了不許剩菜的校規。

      “怎麽會這樣！好煩！好煩！！”

       喬伊氣急敗壞地在床上摔枕頭！樊怡筠沒去阻止，讓她自己发泄一會。樊怡筠顰眉思考，她不認為對喬伊的處罰沒有牽連自己是因為“愛麗絲”系統寬宏大量，而是喬伊所得的懲罰是最低級的，牽連懲罰要比主罰輕上一些，所以目前還達不到D級懲罰的程序要求。

        喬伊的懲罰時間是在下午5點，地點是學生會綜合樓的一間處罰室。一整天喬伊上課無精打采，好在懲罰時間就在今天課後，沒有任何拖延，耽誤不了多少學習效果。

      放學後，喬伊婉拒了樊怡筠的陪同，獨自離開宿舍去學生會受罰。

      下午6點剛過，喬伊就回來了。雖然沒有哭哭啼啼，但眼角的淚花還是證明了她被打的很慘。喬伊走路不自然，直直走進臥室趴到了床上，然後取出一瓶帶回來的藥水，說：“怡筠，你幫我上點藥吧！”

       喬伊很害羞，頭悶在枕頭里，不好意思擡起頭，只有拿藥水瓶的手伸了出來。

      樊怡筠懂得喬伊的意思，接過藥水，掀開校裙，輕柔地扒下喬伊的內褲，露出了一個紅彤彤的屁股。樊怡筠把藥水塗抹在喬伊的屁股上，用手均勻抹平，輕輕地為屁股做活血按摩，並問道：“喬伊，怎麽屁股被打得這麽狠呢，我看都是巴掌印，應該沒用工具吧！”

         “用工具我就回不來了，怡筠，你不知道學生會學姐的手有多重，根本就是鐵砂掌！”喬伊害羞的勁頭過了，臉貼著枕頭，一邊享受著樊怡筠的按摩，一邊把經歷說了出來。

         喬伊準時進入體罰室，里面有位高冷的學生會學姐等著。學姐二話不說，直接讓喬伊脫光衣服。

       一年級學生之前在13樓懲罰廳觀看過公開懲罰，有了前車之鑒，盡管非常害羞，喬伊還是立馬把衣服脫光。不過在動作上，喬伊有些笨拙，因此屁股上仍然挨了學姐兩巴掌。

         之後喬伊聽從指揮，活動身體，接受簡單的身體狀態檢查。校園卡貼在身上，可以實時反饋心率、呼吸、血壓、血氧等數據，學姐看喬伊校園卡的身體數據沒有問題，再讓喬伊清潔好衛生，就開始正式懲罰。

        D級懲罰為最輕的一級，不動用工具，一般為手掌執行。喬伊乖巧地趴在學姐的大腿上，四肢著地，屁股就成了唯一突出點。喬伊穩住姿勢時，巴掌隨之而至。

       由於此次懲罰不動用任何工具，喬伊心里竊喜，可是學姐的巴掌很快讓喬伊由喜轉悲。

      “太疼了！！”

       人生第一次被打屁股的喬伊，整個大腦都被這種疼痛感占據，不止地哭著哀求學姐輕點，可惜的是喬伊的淚水只換來更重的巴掌，一下下落下。

       按照標準，喬伊的屁股要受50下巴掌，但喬伊第一次挨打，難以忍受這種疼痛，屁股總是扭動，嘴上不斷哀求，成功惹惱了學姐。學姐一邊嚴辭呵斥，一邊多打喬伊10多下屁股。

         屁股挨完巴掌後，喬伊站不起來，無力地倒在地上，揉著屁股。

        學姐看喬伊這個樣子，並沒有什麽发火，告誡喬伊這是第一次受罰，程度很輕了，以後會有更重的懲罰。如果還像今天又哭又叫，受罰姿勢不標準，碰到脾氣不好的懲罰執行人，那可有罪受的。

        喬伊撅著嘴說知道。

        學姐看喬伊像受委屈的小孩一樣，趴在地上揉著屁股不站起來，冷笑著問道，“光屁股不嫌丟人嗎？”

        學姐活動活動手腕，一股還要再揍喬伊一頓的氣勢，嚇的喬伊立刻從地上爬起來。  

        喬伊穿好衣服，自來熟性格仿佛忘了之前挨的打，笑嘻嘻地跟學姐道謝問好。

         聽完喬伊的挨打經歷，樊怡筠不動聲色。D級懲罰和她預想的差不多，打的不重，只作為日常懲戒的作用。D級懲罰對於喬伊這種第一次挨打的學生，懲罰效果尚可，但對於“慣犯”效果甚微，必須在懲罰力度上有質變。所以學校不可能放縱學生知錯還犯，看似不可避免的D級懲罰也必須小心了。就像喬伊這次因挑食受罰，再次犯同樣的錯誤，就可能得到C級懲罰。

        學校的藥水效果十分好，再加上樊怡筠按摩的作用，喬伊的屁股很快的消腫消紅，受罰的痕跡很淡了，基本不會影響明天上課。

       “怡筠，我覺得進學生會好爽啊。我看學生會學姐的時候比看身為歐洲區商會會長的祖父還要矜持，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真好！”喬伊屁股不疼了，開始了奇思怪想。

        人往高處去，地位高低左右著人際關系，是社會人類學里的重要一環，誰都無法逃脫其中的規則。作為芊什島女校的學生，的確是人類階級中的最高層，但芊什島女校是個與世隔絕的小圈子，內部競爭慘烈，外部的天之驕子在學校都可能淪為時常被打屁股的最底層。

         樊怡筠相貌清純秀麗，內心卻不像外貌表現的那麽天真。她堅信著，不管學校的校規多麽嚴厲，但與以後進入社會所接觸到的殘酷現實相比，學校屬於人生中最溫馨的年齡段了。在學校犯錯，大不了被打一頓屁股，疼一會兒就好了，然而以後離開學校再犯錯，後果絕不會如此簡單。芊什島女校的學生，得到了學校的精心培養，吃的食物穿的衣服用的產品等等，都是世界上最高級的，就連喬伊這種頂尖豪門大小姐，在家族內部都無法享受到如此待遇。權利和義務是相對了，享受世界上最好的福利，還不用付出任何代價，這根本不可能。所以樊怡筠對於學校的懲罰制度看的很開，不是說絲毫不懼怕不介意，而是對未來生活抱有謹慎且樂觀的態度。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人類社會更多的是處於在灰色地帶。評判事物，不能以正義和邪惡或者好與壞定義。芊什島女校的確並不完美，但這樣才顯得很真實，天上不會掉餡餅，看起來完美的東西背後往往骯臟無比，從芊什島女校畢業後通達何方？樊怡筠的心里有了些許期待。即使以後免不了受罰，也要在受罰中感受到快樂。

        樊怡筠心態如此，其他學生也應該差不多。芊什島女校的招錄考試，篩選掉智商、性格、健康不達標的考生，能夠當芊什島女校的學生，基本能認同學校的校規，進而服從管理。喬伊之前說過後悔來芊什島女校，也是一時沖動的氣話，習慣了學校的生活，自然會懂得學校的各項優勢，不會被一些皮肉之苦打消。

        既然認同了學校的價值觀，就必須在校規的框架內生活。進入學生會，肯定是在芊什島女校的這個小圈子的最優選擇，樊怡筠也不例外，和喬伊說了心里話，道：“相信我，喬伊，我只一定會進學生會的，甚至要做到會長的位置！”

          樊怡筠冷靜謹慎，做事一板一眼，不善開玩笑，說出了這看似異想天開的話，讓喬伊楞了幾秒，才笑著說：“我相信你，等你是學生會會長的時候，我的屁股就是你的專屬了，愛怎麽打就怎麽打！”

         喬伊笑嘻嘻地躺在樊怡筠的雙腿上，回想著第一次在地下宮殿看到樊怡筠的模樣，一介平民之女怎麽才能從眾多經過獨特栽培的豪門子弟中脫穎而出呢？這種詫異感至今猶在，此時的喬伊隱隱覺得樊怡筠所說的並不是大話，而是將要发生的現實。喬伊一改笑臉，鄭重說道：“不開玩笑，我真的相信你能當學生會會長，我也會努力進學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