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風聽到 (Pixiv member : いちこ)

 


鐘聲停了,蒙德大教堂每月例行的合唱活動卻沒能按時開始。

為了能搶到一個靠前的座位,城中最虔信的市民總會提前幾個小時來到教堂。然而,第一排卻總是被幾個熟面孔霸占著。他們自稱“芭芭拉粉絲應援會”,做了很多讓西風教會頭疼的事情。合唱從傍晚時分才開始,他們卻會在一大清早就來搶座位,一整天里都留人把守,只為能比誰都更接近他們的偶像、祈禮牧師芭芭拉。

盡管是在自由的蒙德,西風教會卻以嚴格恪守時間著稱,甚至讓崇尚律法的楓丹人都欽佩不已。歷經千載,大教堂的鐘聲永遠那麽準時。牧師與修女們的日常生活,也一直遵從著鐘聲的指引,起床、祈禱、用餐、就寢,都有固定的時間。

每月的合唱活動自然也不例外。

以往,一旦鐘聲結束,合唱隊就會伴隨著莊嚴的管風琴聲緩緩入場,排成整齊的隊列。芭芭拉身為領唱,會在最後入場。她總是面帶甜美的微笑,走到舞台中央,大聲宣布演唱開始……今天的狀況著實有些反常,市民們紛紛取出懷表確認時間。其中要數“芭芭拉粉絲應援會”的成員們最為焦急。他們已經等了一整天,一分鐘也不想再多等,不免抱怨了起來。

他們當然不會知道,休息室里的修女們比他們還要著急。

這場合唱活動絕對的主角芭芭拉,上午外出之後遲遲沒有回來。

正當修女們討論著派誰臨時代替她做領唱,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出現在門口的正是芭芭拉。她氣喘籲籲,汗水打濕了頭发,看來是一路小跑著回來的。牧師制服和白色的連褲襪上,都沾染了些許灰塵,好在不湊近看很難发現,並沒有什麽更顯眼的污垢。

她的左臂挎著一個編織精巧的竹筐,里面滿是生長於石門一帶的絕雲椒椒。

“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芭芭拉深深低頭,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時間緊迫。修女維多利亞沒有責怪她,也沒問她為什麽遲到,只是說了句“我們先上台了,你簡單準備一下”,就領著其他參加合唱的修女一起離開了後台。

管風琴聲響起。

三個見習修女湊到芭芭拉身邊,接過籃子,用手帕擦去她額頭的汗水,又輕輕撣去她衣服上的灰塵。芭芭拉輕聲道謝,然後深吸一口氣,準備登台。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的修女羅莎莉亞緩緩走向芭芭拉。見她過來,見習修女們趕忙退到一邊去了。

羅莎莉亞那張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更無表情。她很少主動與其他修女搭話,也從不參加合唱一類的集體活動。圍繞著她總有這樣那樣的傳聞,還大多是負面的。她的特立獨行和恪盡職守,分別收獲了同僚們的敬畏和見習修女們的懼怕。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羅莎莉亞確實在以自己的方式守護著西風教會。

她俯下身,把臉湊到芭芭拉耳邊,低聲說了句:

“合唱結束之後,記得來懲戒室報到。”

芭芭拉默默點頭。她眼睛里泛著淚光,既有愧疚,也不乏委屈,自然也少不了恐懼,但更多的是堅毅。如今的芭芭拉已經不再是那個還沒踏進懲戒室的大門、就開始哭哭啼啼的小女孩了。

盡管她要面對的懲罰也遠比當初受過的更加屈辱、嚴厲。

芭芭拉小跑著離開之後,見習修女們全都把目光投向了她的背影,尤其是那個即將受難的部位。然而羅莎莉亞卻突然來到三人面前,擋住了她們的視線。

“享用正餐之前,先來點開胃菜吧。”羅莎莉亞自言自語道。她看向已經開始瑟瑟发抖的三名少女。“你們沒有什麽事情要向我交代嗎?”

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回答。

“老實交代的話,我就不請你們去懲戒室做客了。可以在這里解決。”

“啊,”其中最年長的亞美莉先想到了什麽,猶豫了一番之後終於說了出來,“我們是不是忘記打掃後院了?”

“你想起來就好。可以少吃點苦頭了。”

“對不起,我們滿腦子全都是合唱的事情……”

“不用向我解釋。”說著,羅莎莉亞將一把椅子拖到房間正中央,坐好,又拍了拍自己被網眼襪包裹著的大腿。“你們知道該怎麽做,趕快準備吧。”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響,三名見習修女熟練地褰起長裙,將內褲與連褲襪一並褪到膝蓋處。亞美莉臉上泛起緋紅,艱難地邁著步子,來到羅莎莉亞身邊,伏在她的大腿上。

羅莎莉亞把右手高高舉起,揮落,重重地拍在亞美莉尚在发育中的屁股上。左丘、右丘、正中央、屁股與大腿的連接處……她打得飛快,像是管風琴手在演奏一支觸技曲。亞美莉那原本潔白光滑的屁股上很快就布滿了凹凸有致的紅霞。

這只是正式懲罰前的熱身環節。不必報數,也沒有規定數目,會挨多少下全看羅莎莉亞的心情,通常而言羅莎莉亞會在打滿一百下之前停手。

亞美莉來到教會已經兩年了,早以適應了羅莎莉亞的手段,這樣的掌摑對她而言的確只是熱身罷了。然而一旁的尤利婭,上個月才剛剛成為見習修女,顯然還沒見慣這場面,已經啜泣了起來。

熱身結束後,亞美莉乖乖地提著裙子站到墻邊,一邊展示紅彤彤的屁股,一邊等待之後的正式處罰。

羅莎莉亞又依次料理了梅爾和尤利婭。果不其然,才剛剛挨了一巴掌,尤利婭就哭得梨花帶雨,還屢屢叫出聲來。她的哭喊聲,自然不會蓋過管風琴與合唱團的動靜,但也讓羅莎莉亞感到煩躁。像是在與這個十三歲的小女孩賭氣一樣,她下手越來越重,足足打滿了兩百下。熱身結束之時,尤利婭的屁股已經高高腫起,有些地方已經破了皮,平日里其他女孩挨過一頓木板的屁股恐怕都沒有這麽慘烈。

羅莎莉亞起身,把亞美莉叫了過來,指示她將兩手放在椅面上,兩腳分開與肩齊平。這是在懲戒室之外的地方挨打時的標準姿勢。

“沒有別的工具,只能拿這個湊合一下了。”

說著,她解下腰間的皮帶,在手里對折一次,又空揮了幾下。亞美莉咬緊牙關,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暴風驟雨。

羅莎莉亞將手中的皮帶高舉過頭頂,用力揮下,給了亞美莉一記沈重的掃擊,在她那已經泛紅的屁股上留下了一道鮮明的印記。

啪——“一!”

啪——“二!”

如此往覆,直到打滿一組十二下,羅莎莉亞會給受罰的人一個喘息的機會。她伸出冰冷的左手,在亞美莉遍布傷痕的屁股上摩挲了幾下。

亞美莉的淚水已經滴在了椅面上。

鞭打再次開始。

合唱活動結束之前,羅莎莉亞有的是時間來教訓這三個小丫頭。所以打得不徐不疾,一定要等到受刑者充分體味這一鞭的痛苦之後,才會再次揮出那條皮帶。不過她也沒有使出全力,畢竟還要省下些力氣留給芭芭拉。

芭芭拉犯下的過錯遠比亞美莉她們更嚴重。如果她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來為自己開脫,怕是一整晚都要在懲戒室里與羅莎莉亞共度了。

啪——“三十五!”

啪——“三十六!”

打滿三組、共計三十六下之後,羅莎莉亞讓亞美莉重新站回墻邊,繼續展示她那飽受摧殘的屁股。如果這個時候亞美莉膽敢動手去揉,或是讓裙擺垂落下來遮住了屁股,一旦被发現,會被視為“缺少反省之心”,剛剛受過的罪就全都白費了,要從熱身開始重新接受懲罰。只見她小心地將裙擺聚攏在身前,任憑內褲和連褲襪掛在膝蓋處,忍著疼痛,緩緩走到了墻邊。

針對梅爾的處罰可謂波瀾不驚。她出身於一個嚴格的騎士家庭,想必早在成為見習修女之前,便已適應了這樣的責打。她始終沒有哭喊,也沒有掙紮,只是冷靜地報數,並在結束之後對羅莎莉亞畢恭畢敬地說了一句“感謝您的懲罰”,然後就提著裙子、邁著優雅地步子,踱到亞美莉身邊,筆直地站好,與彎腰垂頭、啜泣不已的亞美莉形成鮮明的對比。

最後,輪到了最讓羅莎莉亞感到棘手的尤利婭。她已經哭花了臉,被叫到名字之後遲遲不敢上前,直到失去耐心的羅莎莉亞一把將她拽過去,粗暴地將她的雙手按在椅背上。

“把腿分開。”說著,羅莎莉亞將皮帶輕輕甩在尤利婭的大腿上。“好,保持現在的姿勢。如果你把腿合上,或是把手從椅背上拿開,將會從第一下開始重新打起。”

啪——“嗚哇!!!”

“報數!”

“一……”

啪——“啊啊啊!二……”

啪——“好疼!嗚嗚,三……”

打到第二組的後半,尤利婭已泣不成聲,每次都要經羅莎莉亞提醒才能口齒不清地勉強報數,她那脆弱的精神和傷痕累累的屁股都明顯到了極限。不難想象,到了第三組她肯定無法保持姿勢。

一想到之後還要教訓芭芭拉,羅莎莉亞並不打算在尤利婭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亞美莉、梅爾,你們的反省就到此為止吧。過來幫我按住尤利婭。”

接到命令,亞美莉和梅爾趕忙提起內褲和褲襪——費了很大一番力氣才讓腫大了好幾圈的屁股穿進去——來到椅子旁邊單膝跪下,一人抓住尤利婭的一只手。

“剩下的十二下不用報數了,我會一口氣打完。”

尤利婭全身劇烈顫抖著,近乎痙攣地不住喘息,眼淚落在了亞美莉和梅爾的手上。

羅莎莉亞將握著皮帶的右手舉過頭頂,用力揮落,落在了尤利婭的右屁股上,之後一下則落在了左邊,然後落點越來越低,最後幾下全都抽在了屁股與大腿的交界處。羅莎莉亞雖然沒有放水,但考慮到尤利婭年紀尚小,也沒有真的痛下狠手。若換成年滿十六歲的受刑者,每組里勢必會有一兩鞭掃過要害部位。

但即便如此,今天的懲罰還是超出了尤利婭的承受能力。

挨完全部三十六下抽打,她膝頭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根本顧不得裙子落下、遮住了滲著血珠、腫得像火史萊姆一樣的屁股。

羅莎莉亞並沒有命令她站到墻邊反省,只是叫亞美莉和梅爾扶她起來。

“屁股腫成這樣,連褲襪和內褲肯定穿不進去了,就在這里都脫掉吧。”

尤利婭一邊劇烈啜泣,蹬掉黑色短靴,脫下那兩件純白色的貼身之物,在手里攢成一團,遞給在一旁向自己伸出手的羅莎莉亞,然後咬緊牙關,艱難地微微蹲下、彎腰,重新穿好鞋。

在教會里,如果見到哪個女孩沒穿連褲襪、光腳穿鞋,那她一定剛剛受過一次刻骨銘心的懲戒。

“睡前上藥的時候再還給你,明天早上應該就能穿進去了。今天就先忍忍吧,這也是你應得的。你們之後的安排是什麽?”

“去廚房幫忙。”作答的是亞美莉。

“那正好。”羅莎莉亞指了指放在地上的竹籃。“幫我把這些絕雲椒椒拿給吉麗安娜修女。就說是我要用到,她知道該怎麽處理。”

“我知道了。”

“在廚房可不要搞出什麽亂子。我今天很忙,不想再被打擾了。”

就這樣亞美莉提著籃子、梅爾扶著尤利婭,三人一起離開了休息室。此時合唱已臨近尾聲,一段段悠揚的歌聲從主殿那邊傳來。那是獻給蒙德城的守護者、風神巴巴托斯的歌曲,《只有風聽到》——


芭芭拉:在昏暗的地牢里,受困於鎖鏈的紅发少女。她無助的祈禱有誰能聽到?

合唱:只有風。

芭芭拉:是誰吹幹她臉上的淚水,撫平她身上的傷痛?

合唱:只有風。

芭芭拉:是誰帶來了希望與蒲公英的種子,是誰消解了堆積千年的冰雪,是誰讓歌聲與香氣綿延不絕?

合唱:是風,是風——只有風。


羅莎莉亞對合唱毫無興趣,對於巴巴托斯的信仰也很稀薄,卻唯獨不討厭這首歌。她一邊將皮帶重新系好,也跟著哼唱了幾句。

曲終,每月例行的合唱活動在市民們的歡呼聲中落幕了。盡管開場晚了近二十分鐘,過程倒還算順利。今天芭芭拉也唱得很謹慎,沒有任何即興发揮之處。合唱隊也像是為了挽回推遲開場給聽眾造成的壞印象,唱得格外賣力。

羅莎莉亞趕在修女們回到休息室之前離開了。她穿過走廊,步下樓梯,來到位於地下的懲戒室門口,取出鑰匙,打開了那扇厚重的酒紅色木門。

這是個十足煞風景的房間。一套桌椅,一個只塗了清漆的橡木櫃子,一張木床,便是這個房間里的全部家具了。盡管值日的見習修女已將這里打掃得纖塵不染,地下室特有的黴味還是撲鼻而來。

她點亮煤油燈,坐在桌前,將尤利婭的貼身衣物放進抽屜里,又在攤放著的筆記本上記下了針對亞美莉、梅爾和尤利婭的懲罰,也記錄了三人受罰時的表現:

“見習修女亞美莉、梅爾、尤利婭,皮帶三十六下,附加熱身、罰站。處罰理由:玩忽職守。亞美莉、梅爾表現良好。尤利婭反應過激,念其幼小不予追究,僅沒收內褲與連褲襪以示警告。”

然後她空了一行,寫下了芭芭拉的名字。

芭芭拉沒讓羅莎莉亞等太久。合唱結束回到休息室之後,她再次鄭重地向所有在場的修女道歉。維多利亞訓誡了她幾句,又遞給她一杯水,讓她潤潤嗓子。芭芭拉也沒敢多喝。離開休息室,她先去了一趟廁所,然後就一路小跑著來到了懲戒室。

聽到叩門聲,羅莎莉亞只說了句“進來吧”。

芭芭拉走進懲戒室,深吸了一口氣,又按照規矩將門重新關好,掛上了門栓。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

作為祈禮牧師,芭芭拉在教會中的地位要高於只是一介修女的羅莎莉亞。然而不論是誰,只要踏進懲戒室的大門,就必須拋卻一切身份、等級,而以最卑微的見習修女的姿態來面對羅莎莉亞。

“來之前去過廁所了吧?”羅莎莉亞轉過身來問道。見芭芭拉點頭,她又指了指一旁的木床。“脫掉衣服,平躺到上面去。”

芭芭拉照做了。她彎下腰,抓住連衣裙的下擺,一把脫了下來,又熟練地摘下墻上的衣架,將連衣裙掛好。然後將兩手伸到背後,解開了胸衣的帶子,脫下之後同樣掛了起來。她裸著上身,走向木床,一雙嬌小的乳房無助地搖晃著。坐下,蹬掉短靴,芭芭拉平躺在冰冷、堅硬的木床上,將頭枕在一個破舊的棉墊子上。

木床比一般的床略高一些,卻非常短。芭芭拉躺上去之後,膝蓋以下都懸在空中。

羅莎莉亞起身來到床邊,拿起拴在床頭的皮鐐銬,銬住芭芭拉的雙手,又伸手去剝她的內褲與褲襪。芭芭拉也很配合地擡起屁股。羅莎莉亞將芭芭拉身上最後的遮蔽物一扒到底,粗暴地拽了下來,轉頭丟在了桌子上。她又從抽屜里取出一副皮鐐銬,戴在芭芭拉的腳踝處,拽起她的雙腿,將鐐銬的鎖鏈分別固定在木床上方的兩個鐵鉤上。

就這樣,全裸的芭芭拉被迫擺出了最為狼狽的姿勢——雙手被銬在床頭,上身平躺在木床上,兩腿卻被高高吊起,膝蓋自然彎曲,大腿根緊貼著肚皮,活像是一只被煉金術師釘在解剖台上的泥蛙。

更重要的是,此時的她門戶大開,最私密的部位徹底暴露在羅莎莉亞面前。

一般情況下,來到懲戒室的女孩會被要求趴在木床上受罰,並將那個棉墊放在肚子下面,以墊高臀部。這時她們不必脫衣,只需掀起裙子、將內褲與連褲襪褪至膝蓋處,讓需要被教訓的部位完全暴露出來即可。

如果要動用兩種工具,羅莎莉亞會用鐐銬將她們的雙手固定住。這其實出於慈悲。畢竟如果打破了受罰的姿勢、伸手去擋,遭殃的還是她們的屁股。

若受罰的人犯了需要動用三種以上工具的重大過錯,那麽很不幸,她將像此時此刻的芭芭拉一樣,必須以最屈辱的姿勢接受懲罰。唯一值得慶幸的或許是,羅莎莉亞不喜歡同僚造訪自己的工作場所,不必擔心被其他人看到。

“芭芭拉,你向維多利亞修女請了半天假,說好在下午兩點之前回來。而你最終回到大教堂的時間是?”

“四點十五分……大概。”

“合唱活動開始的時間是?”

“四點整。”

“因為你的遲到,合唱活動沒能準時開始,教會也因你而蒙羞。芭芭拉,你有什麽想解釋的嗎?”

瀆神、破戒、令教會蒙羞,是神職人員可能犯下的最嚴重的過錯。一旦觸犯,懲罰也會異常嚴厲,通常不會止於三種工具,而要進入殘酷的“第二階段”。芭芭拉雖然已做足了心理準備,但聽到自己的罪名可能是“令教會蒙羞”,還是不免心頭一緊。

但她仍鼓起勇氣回答道:

“我沒有什麽要解釋的。路上確實出了一些意外,耽擱了時間,但一切都是因為我考慮不周,才給大家添了麻煩。”芭芭拉說,“我不該在合唱活動當天,跑到石門那麽遠的地方去。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並向巴巴托斯大人懺悔自己的錯誤。”

“那就開始吧。”

說著,羅莎莉亞,站到床腳處,正對著芭芭拉那生著淺色嫩毛的谷間。她雙手並用,輪流拍打著那對雪白的雙丘。一時劈里啪啦,如傾盆大雨澆在石板路上。

芭芭拉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卻還是免不了漏出幾聲無助的嬌喘。

拍擊始於屁股,漸漸向上覆蓋到大腿中段,最後又回到屁股,並沒有持續多久,但落下的巴掌數一點也不少。雖然兩人都沒有用心去數,但從留下的痕跡來看,兩三百下總是有的。手掌印連成一片,只有落在最邊緣處的尚能分辨出五指,其余的早已混為一片不分彼此的紅霞。

熱身結束之後,羅莎莉亞揉了揉发燙的手掌,走向櫃子,從里面取出即將用上的道具,依次擺在桌上。

被固定在木床上的芭芭拉看不到桌上的東西,只能從聲音來判斷。

——厚實的木頭放在桌上的聲響。可能是木板也可能是浴刷,希望是木板,最好是不帶孔的那種。若是浴刷也沒辦法,希望今天只用到背面。清脆的聲響,是個很輕便的道具,只有可能是竹尺了。看來屁股之外的部位也會遭殃。第三種道具,這個聲音……不,不要,羅莎莉亞修女,其他道具都可以,唯獨不要用那根九尾鞭來抽打我!

然而事與願違,桌上的三樣道具應了芭芭拉那不祥的預感,從左往右依次是浴刷、竹尺和九尾鞭。

羅莎莉亞先拿起了那把長柄的圓形浴刷。乍一看它與蒙德人家中常備的浴刷並無什麽不同,仔細觀察則會发現背面的中心位置,有個凹陷下去的圓形區域。雖然陷下去的並不深,那棱角分明的邊緣撞在經過熱身的紅屁股上,也足以讓疼痛提升數倍了。

“五十下,記得報數。”

啪——“一。”

啪——“二。”

起初,芭芭拉的報數聲還算從容不迫,咬字也很清晰。然而隨著浴刷不斷落下,在屁股上留下一個個燙烙般的印記,她的呼吸開始急促、渾濁,報數時也夾雜著噝噝聲。打到後半,她的屁股已是一片殷紅,有幾處脹得只剩下一層透明的皮,眼看著就要破裂、滲出血來了。報數也成了宣泄疼痛的叫喊。

啪——“四十五!”

啪——“四十六!”

啪——“四十七!”

啪——“四十八!”

最後兩下分別落在了左右大腿與屁股的連接處,那是極其敏感、脆弱的部位,也讓芭芭拉发出了最淒厲的報數聲。

啪——“四十九!!!”

啪——“五十!!!”

挨完五十下浴刷,芭芭拉努力調整呼吸,但已經不可能回到挨打之前的狀態了。這還只是第一種道具而已——甚至很有可能只是“第一階段”的第一種道具而已。想到這里,芭芭拉的心底閃過一絲動搖。但她很快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並一再告訴自己,她並不後悔,如果能回到那個時刻重新選擇,她仍會采取同樣的行動。

“這樣下去你會把嗓子喊啞的。後面就不用報數了。”羅莎莉亞說,“不過就算不報數,你也有可能喊出聲來,最好找個什麽東西堵住你的嘴。”

——堵住我的嘴,難不成……不要!

芭芭拉不祥的預感總是會應驗。

只見羅莎莉亞拎起桌上芭芭拉脫下的連褲襪,朝床頭走去。

“來,張嘴。”

“不……不要啊!”

面對即將送到嘴邊的襪子,芭芭拉拼命搖頭表示拒絕。那剛剛脫下沒多久、仍有些濕噠噠的白褲襪——若仔細觀察腳底的部分已經有些泛黃了——仍散发著刺鼻的酸臭味。即便是產自楓丹、以惡臭著稱的藍紋奶酪,在這味道面前怕是也要甘拜下風。

芭芭拉和姐姐都是嚴重的汗腳,一到夏天襪子總是濕漉漉、臭烘烘的。

只不過,琴作為西風騎士團的一員,對此並不怎麽在意。騎士團的制服本就是長靴,運動量也很大,一整天下來即便不是汗腳也會有很大味道。據說,穿著過膝靴到處奔走的偵查騎士安柏,每天回到家脫下靴子所散发的臭味,從窗外都能聞道,而她本人卻堅稱“腳臭是努力的象征”。

然而,加入了西風教會的芭芭拉,卻一直因汗腳而感到自卑。以前做見習修女、住在集體宿舍里的時候,只有自己每天脫下的襪子會惡臭撲鼻。這甚至讓她懷疑,自己是否從一出生就不受巴巴托斯的祝福。

“張嘴。”羅莎莉亞冷冷地說,“你知道反抗的後果。”

“對不起,但是……”

“沒有但是。你是西風教會的夜鶯,我不能讓你喊壞嗓子。”

芭芭拉深知反抗只能換來加罰,近乎絕望地張開了嘴,迎接自己的褲襪。

羅莎莉亞先將腳尖處塞了進去。舌頭嘗出的味道並不像鼻子聞到的那般酸臭,卻也鹹澀得令人作嘔。等到芭芭拉充分體會了個中滋味,羅莎莉亞才把半條褲襪一股腦地推進嘴里,又將另外一條褲襪在芭芭拉頭上繞了一圈,遮住她的雙眼,而把最臭的腳尖部分搭在了鼻子上方。這應該是為了懲罰她剛剛的反抗行為。

此時的芭芭拉只能用鼻子呼吸,但她的每一次吸氣都只能吸到令人作嘔的酸臭味,而那酸臭味不是來自別的地方,恰恰來自她那雙愛出汗的腳。

強烈的惡心與屈辱讓她的淚水決堤了。淚水浸濕了蒙在她眼睛上的褲襪。這是芭芭拉最近兩年來第一次在懲戒室流淚,卻不是因為疼痛。

然而她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浴刷的背面已經用完了,該輪到正面了吧。”

“嗚嗚”——這是被堵住嘴的芭芭拉唯一能发出的聲音了。

“你這雙腳,一會兒也是要受罰的,這麽臭可不行。我得幫你好好清理一下。嗯,聞起來很酸,不知道嘗起來又是什麽味道。”

說著,她湊到芭芭拉的左腳邊,一手捏住汗涔涔的腳趾,伸出舌頭,輕輕掃過腳底板。芭芭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舔嚇得一陣寒顫。

“是壞孩子的味道啊。”

羅莎莉亞笑了。她也只在這種時候才會笑。

此時的她,與剛剛那個一臉冷漠、說話語調也毫無起伏的典刑修女簡直判若兩人。很多來此受罰的女孩都曾有過這樣的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同時接受兩個羅莎莉亞的折磨。其中一個公事公辦,另一個卻樂在其中。至於哪個才是她的本來面目,就不得而知了。

那把被羅莎莉亞握在手里的浴刷,除了背面的凹陷之外,還有一點與尋常的浴刷迥然不同,那便是硬度。它以馬鬃里最硬的毛制成,從一開始就不能用來舒舒服服地洗澡,而只能給人帶來生不如死的癢痛。

桌子邊上有一個木桶,里面盛有幹凈的井水。羅莎莉亞將浴刷濡濕之後,又來到芭芭拉身邊,抓住一只腳,狠狠地刷了起來。硬毛無情地刮過嬌嫩的腳底板,伸進臭味最濃郁的腳趾縫,又劃過整個腳背。這一過程反覆了不下十次,之後羅莎莉亞對另一只腳也如法炮制。

在此過程中,芭芭拉的反應非常激烈,在可能的範圍內大幅度掙紮著。她本就是個怕癢的女孩,更何況硬毛帶給她的一半是癢,一半是疼。

而芭芭拉的掙紮也引起了羅莎莉亞的不滿。處理完雙腳之後,她把毛刷在桶里涮了涮,直接放在了芭芭拉那已飽受摧殘的屁股上。

“嗚嗚……嗚嗚……嗚嗚!!!”

毛刷擦過屁股,一直向上,擦過同樣被打得紅腫充血的大腿,之後是敏感的膝蓋窩,然後轉移到另一邊的膝蓋窩、大腿、屁股。如此反覆循環。芭芭拉的呼吸愈发急促,幾乎要斷氣了。羅莎莉亞給了芭芭拉一個喘息的機會。她又蘸了一次水,這次輪到了雪白的側腹……

一番折磨之後,芭芭拉非但沒被擦幹凈,反而又出了一身汗。羅莎莉亞也很無奈,只好抄起那條丟在桌上的內褲,將她還要繼續受刑的部位簡單擦拭了一遍。

浴刷的責罰至此告一段落。終於要輪到第二件道具出場了。

那是一把產自輕策莊的竹尺,小巧精致,上面刻有鳳鳥圖案,以及一行羅莎莉亞讀不懂的璃月文字。這樣的竹尺,在璃月用作“教刑”,也就是在學校里體罰學生用的。通常是小錯打手心,大錯打屁股。

羅莎莉亞握著竹尺,在芭芭拉的屁股上輕描淡寫地打了十來下。雖然竹尺拍在紅腫的屁股上不可謂不疼,但它跟後面要出場的那樣道具相比,就只能算是撓癢癢了。

不過這把竹尺真正的用武之地根本就不在屁股。

終於,羅莎莉亞將竹尺揮向了芭芭拉的大腿內側。啪地一下,打得芭芭拉猝不及防,一個“嗚嗚”。從這一下起,芭芭拉的“嗚嗚”就沒再停過。

在西風教會,針對大腿內側的處罰雖不像打屁股那般頻繁,但也不算罕見。見習修女如果犯了雞毛蒜皮的小錯,或是禮數不周,負責指導的修女就可以讓她們提起裙子、褪下褲襪,掐她們的大腿內側。一般會揪起一塊嫩肉,這時見習修女大聲必須喊出“見習修女某某某,在此請求巴巴托斯大人原諒”,全都喊完,指導的修女才會松開手指。如果再掐,就要再喊一遍。最多的時候,可能被連著掐上二十多次,疼痛會持續三四天才能消除。

芭芭拉當時也沒少體會這種疼痛,但直到最後都沒能適應。

打完大腿內側,羅莎莉亞又開始打她的腳心。竹尺每次落下,都是鉆心的疼,疼痛過後又是癢。芭芭拉忽然想起,曾聽圖書管理員麗莎說起過,在自己留學的須彌,打腳板就像蒙德人打屁股一樣普遍。麗莎還說她在須彌教令院里受過幾次罰,都是公開執行。犯錯的學生平躺在草席上,把腳架在一根橫杠上面,之後再加上一根橫杠,固定住腳踝,由掌刑的教師用柳條來抽打腳心。

盡管如今自己在遭受的折磨遠比這更嚴厲,但至少是在地下室里秘密進行的。想到這里,芭芭拉感到了一絲安慰。

羅莎莉亞滿意地放下竹尺,拿起那條最令芭芭拉膽寒的九尾鞭。

相傳九尾鞭是蒙德最古老的刑具之一,由暴君叠卡拉庇安設計,用以懲罰試圖逃走的居民。在最初的設計里,九股細皮帶的末端,都掛上了鋒利的金屬碎塊,一鞭下去就是皮開肉綻。叠卡拉庇安被推翻之後,九尾鞭曾一度被廢止,後來勞倫斯家族執掌蒙德,和其他貴族一起施行暴政,又恢覆了這種刑罰。據說大英雄溫妮莎就曾在獄中被九尾鞭打到半死,幸好風神巴巴托斯聽到了她奄奄一息的祈禱,才救了她一命,並最終協助她推翻了貴族統治,建立西風騎士團。騎士團成立之後,溫妮莎對九尾鞭做了改良,去掉殘酷的金屬塊,改為在皮帶末端打一個結,這樣一來仍能起到懲戒的目的,但不會造成太大傷害。

九尾鞭如今仍是騎士團最常用的戒具。據說安柏每次違反飛行條例,都要挨上一頓。

若只是九尾鞭,倒也不足以讓芭芭拉如此恐懼。再殘酷的刑具,若落到外行手里,也发揮不出什麽效果。而羅莎莉亞可是只用一把浴刷就能將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用刑專家。自從十年前被任命為典刑修女,她每日潛心研究如何以最小的力氣、留下最輕的傷害,卻制造出最大限度的痛苦。或許,每個踏入這個房間的女孩都不過是她的試驗品罷了。

羅莎莉亞嫻熟地揮舞著九尾鞭,方向始終是從右上向左下。才十來鞭,芭芭拉的屁股和大腿上就爬滿了一道道鮮紅的平行線。這痛苦尚可以忍受。其間也有幾次,鞭梢或有意或無意地掃過芭芭拉的谷間,擦過她那微微綻開、淌著少許蜜汁的裂縫。更是有那麽一下,打結的部分正中要害,讓她发出了至今為止最為淒厲、絕望的一聲“嗚嗚”。

然而真正的酷刑才剛剛開始。

只見羅莎莉亞將九尾鞭舉至左肩,開始從截然相反的方向抽打那遍布條紋的雙丘。鞭子每次揮落下,都會掃過那一道道平行線,造成堪比刀割的疼痛,而且是掃過九次——九次!芭芭拉只感覺身體要被撕碎了。

之後的幾分鐘里,她的腦海之中就只有疼痛。全然忘記了自己是誰,身處何地,又是為何要蒙受這等苦難。她以為這種狀況會永遠持續下去,就像一個怎樣都無法醒來的噩夢——在那幾分鐘里,疼痛成了她的世界里絕對且唯一的存在。

終於到了最後一下,羅莎莉亞停頓了一會兒,將九尾鞭舉至額頭,直直地揮落,九個繩結都準確地命中在兩腿之間的要害部位。這一擊雖然只使出了不到五成的力氣,卻也足以讓芭芭拉銘記一輩子了。

“嗚嗚嗚嗚嗚—————————!!!!!”

那朵盛放在谷間、原本潔白無瑕的塞西莉亞花,此時已紅腫得像一株風車菊,在不住地顫抖著。

至此三樣工具都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羅莎莉亞將它們擦拭幹凈,收回櫃子里。然而芭芭拉的苦難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先離開一下,馬上就回來。”

說著,羅莎莉亞快步走出懲戒室,隨手帶上了門,卻沒上鎖。芭芭拉只覺得她可能是去廁所,就沒多想。還不斷像電流一樣爬過她下身的劇烈疼痛也不允許她多想。

羅莎莉亞回來的時候,手里多了個白色的陶瓷罐子。

裝在罐子里的,不是晨曦酒莊的原酒,不是獵鹿人的蘿卜時蔬湯,不是貓尾酒館為未成年人準備的番茄蘇打,也不是用紅鉤鉤果調制的傷藥——雖然同樣是鮮紅的顏色,卻更粘稠,像是某種膏狀物。那是羅莎莉亞之前叫吉麗安娜特地準備的。

她打開蓋子,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聽說你為了早起練習聲樂,一直用辣味飲料提神。今天也是為了搜集做飲料的材料,才請假去石門采集絕雲椒椒吧?只可惜你還得再跑一趟了。這些絕雲椒椒已經被我做成了另一道料理。”

——在搗成果漿的絕雲椒椒里面,混入烈焰花的精油,再加上鹽、胡椒、蔥姜的碎末和少量蒸餾酒,這便是羅莎莉亞和吉麗安娜修女一起開发的“特別料理”。

只不過,這道菜並不是用舌頭來品嘗的。

羅莎莉亞為它取了個很響亮的名字,叫“荊棘的祝福”,描述了它“嘗”起來像什麽;吉麗安娜則稱之為“頑童的末路”,點明了用途。

如果芭芭拉的鼻腔沒有被酸臭味占領,那麽早在羅莎莉亞打開蓋子的時候,她就應該能聞出那股熟悉的香氣。

聽到這里,她終於明白了羅莎莉亞為自己準備了什麽。

芭芭拉猛烈地搖頭,被堵住的嘴里傳來“嗚,嗚”的聲響,卻都沒能阻止羅莎莉亞從櫃子里取出一副史萊姆凝液制成的手套,戴好,大把抓出罐中的藥膏,粗暴地拍在芭芭拉那飽受摧殘的屁股上,仔細地抹勻,像一個熟練的甜品師在為蛋糕塗上奶油。

如果芭芭拉此時沒有被堵住嘴,或許會大叫“好燙”“好辣”或“好疼”。只可惜她所有感想此時都成了一句“嗚嗚”。那感覺就像是一屁股坐進一鍋煮沸的水,像是被成群的蜜蜂和螞蟻同時噬咬,又像是在被成千上萬根鋼針猛刺。

然而羅莎莉亞並沒有就此放過芭芭拉。

她又抓出一大塊藥膏,這次直接摔在了紅腫的谷間,一點點塗抹開來。整個過程里,慘烈的悲鳴聲從未中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讓人不得不感慨,芭芭拉不愧是合唱團領唱,肺活量屬實驚人。

此時,罐子里的藥膏只剩最後一小塊了。

羅莎莉亞也為它想到了最殘酷的用途。她用右手食指將其小心挑起,均勻地塗在了芭芭拉那粉紅色的小菊花上。又將戴著手套的指尖探入其中,最終將整根手指都緩緩推了進去,在里面輕輕撥弄、翻轉。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配合著羅莎莉亞的手指,芭芭拉隔著襪子的悲鳴聲高低宛轉,就像是一件能被精準演奏的樂器一樣。

玩弄了一首樂曲的長度之後,羅莎莉亞拔出手指,脫下手套。

至此“第一階段”總算結束了。

“要不要對你實行‘第二階段’,我還得跟維多利亞修女商量一下。”她說,“合唱活動上你表現得不錯,說不定她一发慈悲,就赦免了你呢。”

不過羅莎莉亞和芭芭拉都很清楚,這種可能性雖然不是沒有,卻也微乎其微。

對於“第二階段”的恐怖,盡管從未親身領教過,芭芭拉也多少有所耳聞。雖說自己犯下的過錯,應該不會讓羅莎莉亞動用那最恐怖的“鹽冰之刑”,但從前輩那里聽到的其他手段,也足夠令人不寒而栗了。

“你就在這里、保持這個姿勢,好好反省一下。我今天下手是有一些重了。若用在那些小丫頭身上,她們怕是已經昏過去了吧。但是芭芭拉,你已成為祈禮牧師,也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

芭芭拉沒法開口,只好點了點頭。

就這樣,羅莎莉亞把束住手腳、嘴里塞了襪子、下身塗滿“荊棘的祝福”的芭芭拉一個人丟在了懲戒室。離開時還沒忘記熄滅煤油燈、鎖上了門。

在黑暗中,芭芭拉無聲地流著淚。疼痛、羞恥和委屈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擊潰了。然而,身為西風教會的祈禮牧師、風神最虔誠的信徒,同時也是最心愛的姐姐的妹妹,她不想就此認輸,就在心中默默唱起那首《只有風聽到》,希望巴巴托斯能像拯救地牢中的溫妮莎那樣,也給自己一些勇氣,讓自己能挨過即將到來的“第二階段”。雖然相比溫妮莎遭受的苦難,自己所蒙受的這些根本算不上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她下身的灼燒感稍稍緩解,鼻腔與舌頭也慢慢適應了酸臭與鹹澀。

她回想起令自己遲到、受罰的真正原因。

中午,芭芭拉在石門采完絕雲椒椒,走在回蒙德的小路上。當時時間還很充裕,甚至夠她回去之後仔細排練演出曲目。然而她卻遇到一個受傷的獵人。那個獵人不慎踩中了捕獸夾,血流不止,幾乎能看到骨頭了。如果處理不及時,或許會发展成需要截肢的重傷。芭芭拉雖然無法使用元素力,卻精通藥草學,也懂些正骨的技巧,在教會中負責治療。她毫不猶豫地留下來照顧傷員,為他汲水清洗傷口,采集紅色鉤鉤果敷在上面,又去大路上攔了一輛馬車,將獵人一路送回清泉鎮的家中,之後才趕回教會、參加合唱活動……

她本可以說出這一切,然而卻沒有。

不論有何種理由,遲到都是自己的責任,理應受到最嚴厲的懲罰。雖說在受罰的過程中,也有過不止一個瞬間,芭芭拉心中閃過一絲後悔,但也終究只是瞬間而已。

此時此刻,她仍在為那個受傷的獵人祈禱,祈禱傷口不要惡化,祈禱他不要被高燒折磨,祈禱他能早日康覆;同時也祈禱著,不要再有人遭遇同樣的不幸。

——就算讓我承受“鹽冰之刑”也無妨,巴巴托斯大人,請您保佑那位獵人平安無事。

不知又過了多久,芭芭拉感到有什麽東西憑空出現在她的掌心,摸起來像是一塊金屬徽章,上面還鑲嵌著一塊寶石。

寶石在黑暗中散发著湛藍的光芒。

這就是芭芭拉獲得神之眼的瞬間。她的祈禱,已被風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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