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雯 (來自風隱 作者:姐姐愛小雯)

 


【一】 


小雯搬進來那天,我手里有篇稿子正在趕。 


她卻不停地叫我:“學姐,來幫我鋪一下床單~”“學姐!這個插座要怎麼用?”“學姐~電腦桌上的文件你還要嗎?” 


我幾次甩開鼠標,想吼她一通:“老實呆著!別煩我!” 


可是……看在她溫柔可人、細聲慢語、每一次呼喚我的神態又都那麼無辜而愧疚的份兒上,我終究沒爆发。 


不僅是沒爆发,而且隨叫隨到,服務周全~這孩子仿佛是賴上我了…… 


我明明記得她以前不這樣,那時她真是個獨立的好少女啊—— 




我大四快離校實習的那年,她們那一撥兒孩子入學了。我遠遠地從樓上望下去,一水兒的學生,雙倍學生家長跟著,擡行李、擡鋪蓋~只有小雯是一個人,瘦瘦的手臂拎著巨大的整理袋,走得還挺利索。 


熱心慣了的我,轉身就沖到了樓下,一把搶過小雯行李的片刻,她簡直嚇得呆若木雞。 


這個事情到後來她才和我解釋,是因為她把我當成男生了~是的,年輕的我和現在一樣高,頭发比現在還短,打扮也比現在中性得多~ 


然而在當晚學校的澡堂子里,她終於還是確認了我女生的身份。那時她的神態就和現在使喚我時一樣,無辜而尷尬。 


回想起來,第一次的澡堂共浴,我還真偷偷看了她半天。多瘦的孩子啊~偏偏有一對圓滿的小胸脯和挺翹的臀部,肉都長在該長的地方了~令學姐我好生羨慕~ 


她隔著水霧和眾多**望向我,似乎並不知道我在打量她,客套而憨厚地笑了笑,像個傻孩子。 




回憶又被現實中她的喊聲打斷:“學姐,幫我抱一下這個箱子。” 


我預感我的稿子寫不出來了,嘆口氣,繼續去她那屋做苦力~ 


其實我們沒有那麼熟,只是兩年前她入學初期經常打招呼,沒多久我就到報社實習了。再後來,我畢業了,工作了,我們保持短信聯系而已。 


再後來呢,就是前不久,我回母校聚了個會,順便看了看她。正撞見她們宿舍幾個兇神惡煞般的小丫頭叫囂個不停,她呢,就老老實實地聽著,一句話不會還。 


我就沖動了,替她把人都得罪了~然後正義凜然地邀她搬出宿舍,還為她免費提供了我的一間房…… 


於是,她就不客氣地搬來和我同住了~還在不客氣地指揮我爬上爬下搬東西。 


我是上輩子欠了她的,一定是…… 




【二】 


同住到第三天,我幾乎理解了她宿舍的姑娘們~ 


小雯這丫頭真是懶到一定境界了,我原本整潔的居住環境被她完全毀掉,而她正窩在床上吃著零嘴看著電視。 


因此,我從單位回家的第一個舉動就是沖進她房間,迎頭碰上她無辜的眼神,滿腔怒火就這麼被壓下來:“沒事兒,就是問你怎麼沒去上課。” 


“今天下午沒課……”柔軟地說著話,她還不停嘴地吃著東西。 


死丫頭,吃這麼多也不发胖,浪費資源! 


我無奈地走開,她卻又追過來:“學姐,明天計算機要考級,有幾個操作我還不會……” 


我手里還有稿要寫,但一想我可以熬夜,而小雯轉天要早起上學,就仗義地先為她輔導了~ 


輔導的過程,進一步印證了我的設想:我上輩子欠了她的~ 


這個計算機小白,和她簡直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我引以為榮的表達能力和教學能力啊~和我有條不紊的生活一起被她毀了…… 


經過漫長的講解,手把手地操控,到我確定她能考過時,我也精疲力竭~ 


看了一眼墻上的表,離我截稿的時間也沒幾個小時了,我繼續嘆氣:“明天好好考啊!我這麼鞠躬盡瘁,你要考不過我可抽你!” 


她又傻笑,連答應的聲音都沒有,就是傻笑地看我。我是女人我也得承認,她笑起來真漂亮。 


可是記憶中以前的她很少笑,只有在食堂、水房等地方撞上我的剎那,她才綻出這樣冒然的笑,露著潔白齊整的牙,瞇著忽閃動人的眼。 


後來知道她家住在南方某個城市,父母都不在了,跟著舅舅生活,寄人籬下所以外表溫順。有著差不多經歷的我,卻可以看出她溫順外表下的倔強和孤獨,所以從上學到現在,我一直不問情由地關照她。 


失算的是,沒看出她對我越來越深的依賴,我是作繭自縛。 


這一切懊惱,終於在她向我借錢的那天得以发泄。 


那天我回來的晚,到家時,她已經洗完澡穿著睡衣倒在沙发上睡了。 


我環視一地的垃圾,仍努力溫柔地叫醒她:“回屋里睡吧,別著涼了。” 


她睡眼惺忪:“學姐,我一直在等你……” 


“哦,什麼事兒啊?”我放下包,脫了外套,隨口問著。 


“學姐你能不能借我50塊錢?”她說得很勉強。 


“哦……”爽快慣了的我正掏錢包,忽然又覺得不對勁,“50塊錢你都沒有?” 


她音量變得更小:“這個月的零用錢都花掉了,我又不好找家里要……” 


“這個月才17號,你就把錢都花了?!”看起來那麼懂事兒的孩子,竟然有這麼多“隱患”,我真是越來越失望,“50塊錢夠用嗎?” 


“50塊是要交學校的,明天必須交,我自己的生活費我會想辦法解決的……”她低著頭,一如既往的乖順卻又氣人。 


我收回了正從錢包拿出來的百元紙幣,有意地問她:“學校讓交的是什麼錢啊?” 


她不敢看我,我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誰還沒上過大學啊,該交的錢開學那天就交齊了,而五十,怎麼聽怎麼像補考費! 


“你不說我就不給你這錢了,跟生活費一塊想辦法去吧!”說罷我作勢離去。她就真急了,似乎是很怕我生氣:“學姐——” 


我停下來看著她,眼神大約是嚴厲而意味深長,因為她回應給我的眼神很有些驚恐。 


我主動提起來:“你上回那計算機考得怎麼樣啊?” 


她理虧著不說話,我卻不含蓄:“咱們學校計算機補考還是收50啊?” 


傻丫頭毫無防備地點頭,我沈著聲音:“你站起來。” 


她從客廳沙发上站起來,怔怔地望我,不知所措。 


“我包里沒零錢,上我屋里來,給你拿錢。”我把她領進臥室,一回手鎖了門。  


 


【三】 


看到我鎖門,她無辜的神情錯亂了些:“學姐你要幹嗎?” 


我拉住她纖細的手腕,引領她到床邊:“給你拿錢啊~站這兒別動,手,按在床上。” 


我語氣那麼平靜又那麼不容置疑,她幾乎想都不敢想,只是照做。當她立在床邊,雙手按下去的時候,彎下的軀體形成尷尬的姿勢,她才覺出來這動作太像個犯了錯的小朋友,在等著挨打。 


她想直立起來,被我摁住:“錢,我替你交了都沒問題,不過咱倆先算一個之前的帳,啊。我說沒說過,考試不過我得怎麼著?” 


她的後背在我手下輕微地起伏,似乎是很緊張;而她迫於姿勢正突出在我面前的臀部,包裹在純棉的睡褲中,又顯得那樣渾圓而無畏。 


看她老實了的樣子,我撤下手來,動手解了我耍帥用的頭層頭皮的寬皮帶:“我說過你考不過我會抽你吧?絕對不是我現在杜撰的對吧?學姐說話一向都是要兌現的,知道嗎?” 


她不說話也不動,我一皮帶已經抽到她屁股上。這丫頭像是從來沒挨過打,痛得吃驚,逃到床頭再也不肯恢覆剛才的姿勢。 


我仗著比她高大,生拉硬拽著把她摁回來:“聽話,就十下,自己數著。” 


她帶著哭腔趴在床邊:“學姐……” 


“知道我是學姐還氣我?學姐那天為了給你覆習差點沒趕上交稿,知道嗎?”這一下帶著風聲,實實在在地打在她臀峰最有肉的地方。 


她想回答的“知道”,到這里變成了失聲的叫喊:“啊!……學姐,我……” 


“你什麼你?考不好還有理了?”又一記皮帶“啪”一聲落下去,“數了嗎?” 


她咬住嘴唇不支聲了,總之就是不支聲,更別說數數。 


這純粹是激我的火兒,把我被她無辜眼神壓下過的種種怒火都給勾起來了。我掄開了粗糙寬大的皮帶,連著給了她兩下子,打到她整個人都為之震動,喊聲卻被她咬在嘴里。 


我左手按住了她忍不住掙動的後腰:“還跟我較上勁了啊?”右手里的“刑具”依然準確地打在她完滿的小屁股上,不曾留情。 


“是覺得自己沒錯嗎?”我盡量溫柔地問,堅定地責打。 


她搖頭,沒有預計的討饒和哭喊,這適應能力還真強……我又氣又無奈地照著她沒挨過打的臀腿相連處,又抽了幾下。想的是分擔疼痛,卻好像讓她更疼,幾次想脫離我的掌按。 


“那覺得我有錯嗎?我不應該管你?” 


她猛烈地搖頭,還滿是哭腔地補充了一句“不是”。 


我的心啊,又軟了:“幾下了?” 


“不知道……” 


我於是不輕不重地補了最後一下:“起來吧,十下了。讓你數,你不數,我就應該翻倍打~算了,誰叫我心軟呢!” 


她就在起來的瞬間摟住了我:“學姐,你別生我的氣……” 


我感到大顆的眼淚落在我肩頸處,我把她打哭了?天啊我還真沒見她哭過,心一慌忙抱緊她:“怎麼了小雯,我打疼你了?” 


她把頭窩在我肩後,一邊搖頭一邊哭,把我變得愧疚不已,倒像是我犯了那麼多事。  


 


 


【四】 


後來我拿了三百塊錢給她,她堅決只要50,並且信誓旦旦地保證下月月初就還。 


我拗不過她,留了一百,就去洗澡了,我確實沒零錢。 


等我洗完澡,輕手輕腳地摸進她的臥室,她已經關了燈。 


但是直覺告訴我,她沒睡,我擠到了她身邊,一起躺著:“還疼嗎?” 


她正伏在枕頭上,悶聲答:“疼……” 


我幾乎笑出聲來:“這會兒可真誠實啊!我們家也沒有藥,給你揉揉吧。” 


我溫暖的手,伸進被子,摸索到她只被內褲包裹的臀部時,她沒有絲毫不情願。這丫頭總歸還是習慣我伺候她啊~ 


我細細地摸,摸出她被我抽出的檁子,腫著,而且略略发燙。看來我下手是重了,心底里跟著疼起來,我這是怎麼了…… 


“這麼勒著多疼啊,我給你脫了吧。”她知道我指的是內褲,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對我說“不行”。 


我沒聽她的,在黑暗中把她那純棉的小三角褲褪了下來,她卻也沒有實際的反抗,她說:“反正你也看不見。” 


我說:“我早在好幾年前學校的澡堂子里看夠了!” 


她似乎笑了,沒有聲音,但我猜她是笑了。她就在我無微不至的按摩中睡著了,我也不知不覺著了。 


那晚過後,我們莫名其妙地親密了,親密無間。就仿佛,我是她的親姐姐。 


那下半個月的生活費,我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解決的,只是发現她回來的時間越來越晚。 


每每問起來,她就說在學校自習,我由於那些天格外忙,也便沒有深究的意思。畢竟,我並不真是她的親姐姐。 


終於到了月底,某個我特意早早歸家的日子里,一推開門就見屋內難得的窗明幾凈。廚房里有磕磕碰碰的聲音,是小雯在笨拙地做飯。 


我悄無聲息地倚到廚房門口,不轉睛地看她那不能自理的傻樣子,終於還是大笑起來。 


她猛然地回頭看我,烏黑的眸子里有那麼多驚詫:“學姐,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那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啦?這個時間你不是應該在上課嗎?”我收住笑容,假裝嚴肅地問。 


“我……我今天中午就回來了。”似乎是想岔開話題,又似乎是想步入正題,她忽然就說,“學姐,生日快樂!” 


我微微地笑了:“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她笑出一對酒窩地望著我:“反正我就是知道!” 


那天晚飯,由原本我想請客吃的大餐,變成了小雯親自制作的水果沙拉、皮蛋豆腐等經典涼菜…… 


餐桌旁,昏黃的燈光下,她試探地問:“學姐我是不是很笨啊?我不會做飯……” 


但我吃得很快樂,我告訴她:“學姐在減肥,你做的東西正合適。” 


她也許信了,輕盈地跑回臥室拿了個盒子出來,說是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我很驚訝,她竟然還知道我想換一塊移動硬盤,因為那禮物就是。100G的,對我也許不貴,卻可能是她一兩個月的零用。 


我立馬反應過來:“你哪來的錢啊?這個月的生活費不是都沒有嗎?” 


她怯怯地看著我:“這個,是我才搬進來的時候就買好的。因為你不收我房租,我覺得很過意不去,就想買一樣你需要的東西算謝謝你。然後又剛好這個月是你生日,就留到現在才拿出來。” 


“你沒錢就是因為買了這個?” 


她認真地點頭。 


“我打你的時候,是不是都不想送給我了?” 


她勻凈的臉略略紅了,但也還是點頭。 


我再次被她逗笑,她還在極認真地強調:“學姐你一定要收下啊!” 


我覺得自己有滿腔的感動,無從表達,終於只是擡手摸了摸她的頭发。我說我收下,謝謝你:“你能告訴我,這半個月你是怎麼過的麼?” 


【五】 


小雯聽到我的問題,微微怔住:“上課啊……” 


“我是問生活,飯錢怎麼解決的?” 


我目光和煦,語氣溫柔,她於是吞吞吐吐:“我,在外面打工掙了點錢。” 


“有時候半夜才回來,就是因為打工?”我循循善誘。 


她於是點點頭,不太敢說話了。 


我輕輕擁了她一下:“傻寶貝兒,範不著為了送我禮物受這麼大罪,知道嗎?那麼晚的工作是做什麼?你一個女孩子那麼晚在外面多危險啊!” 


“是……唱歌,不危險。” 


她懵懂的樣子真讓我又好氣又好笑:“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呢吧?還說在學校自習~?今天還逃課~” 


“今天不是逃課,我請了病假了。” 


“你又沒病,騙完我又騙老師是吧?” 


我話音沒落,小雯已經有些著急:“這種事每個人上學時都會做嘛~又不是我一個人……” 


“我敢說我就沒做過,你信嗎?”我也認真起來。 


她低了頭:“信……學姐你那時是學生會主席,又是廣播站的金牌記者,又是校園十佳歌手,年年都拿一等獎學金,並不是誰都可以和你比的……” 


我哭笑不得:“我的事你都記這麼清楚?那為什麼你不可以和我比?都是一樣的人,而且我記得那年校園歌手大賽我沒參加,是你拿的第一名……學習方面就不能和我比了?” 


小雯不再說話。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在她精心為我準備的生日晚餐後還要說教,手里還拿著人家重金打造的生日禮物,唉~拿人家的手短,我決定改日再教導她,於是起身去喝水。 


身後卻傳來她軟軟的問話:“學姐你不打我嗎?” 


我幾乎無語:“我……我在你心目中有那麼殘暴嗎?” 


她很討打地望著我,說“有”。 


我笑著坐回到沙发,同時一把拎過她摁在我雙腿之上,不痛不癢地給了她屁股一巴掌。 


我說:“這回你滿意了嗎?” 


她於是臉紅著從我手下掙出來,喃喃地說了句“討厭”。 


我的笑凝在嘴角,進退兩難,因為那驀然覺出的曖昧氣氛。 


如果,她對我那樣了解,她也許也知道我曾經是喜歡女孩子的。說曾經,因為我已不覆當年。 


也或者,她也在喜歡著我,但我不能應承。因為我知道她到了我這個年齡,一樣會後悔,我不能害她。 


可是此刻她看我的眼神,深不見底,迫使我不得不刻意離開:“早點兒休息吧……”  


 


 




【六】 


轉過去的那天,小雯竟然一夜未歸。 


我後悔前晚沒有問她在哪里唱歌,更後悔沒有逼她答應不再去唱歌。 


但後悔是於事無補的,我只有空等,忽然发現我們還真是不熟,我甚至不知道她學校宿舍的電話號碼。 


總算盼到天亮,我沖進了我的母校,把宿舍、教室、食堂逐一問過,都說從昨天起就沒有見到她,還說最近一周她都時常缺勤。 


我感到全身的血都在往頭上湧,倒不是生氣,只是擔心她…… 


好在我的工作並不坐班,我開始從離學校最近的酒吧問起,然而清晨到下午,家家不營業,處處碰壁,絕望和擔憂在一起滋長。 


黃昏的時候,我剛好經過自己的家,拖著疲憊的身體才進門,竟看到小雯的外套已經扔在客廳。 


而小雯已經躺在她自己的床上,睡得像個孩子。 


看著她緊闔的眼,微蹙的眉,嘟起的嘴唇,一種失而覆得的喜悅,迅速驅散了疲憊。 


然而更快的,一種被戲弄過的憤慨,又迅速替代了喜悅,進而化成冷冷的低喝:“起來……” 


小雯不情願的睜開眼,看到是我,便翻過身不搭腔了。 


我冷冷地居高臨下:“你昨天一晚上去哪兒了?” 


“不用你管……”她是在賭氣嗎?為我前一晚驟然的冷淡? 


我忽然很怕她這樣的任性蔓延下去,我真的不能和她怎樣。 


“我今天還就想管管你!”不由分說的,我一下摁翻她,動作利落地扯掉了她的睡褲連同內褲。 


她可能預料到了我會再打她,但沒想到我會脫她的褲子,於是死命地掙紮起來:“你幹什麼啊……” 


“幹什麼?你覺得我應該幹什麼?”按住她後腰的同時,我另一只手已經重重摑在她赤裸的屁股上。 


她那沒有一絲贅肉的臀部,緊致而柔軟,仿若才发育完整的少女,充滿質感的因我一巴掌而顫動,白皙的皮肉現出淡淡的紅印。 


僅只是“啪”的一聲,我已經心生不忍。但她適時地挑釁:“你憑什麼打我啊?我愛在哪過夜就在哪兒過夜,我只是你的房客,憑什麼管我?!” 


我急了,狠狠給了她幾下子:“房客?我收你租金嗎?收你水電費嗎?以前晚上的飯是不是我管的?我拿你當親妹妹,你就拿自己當房客?!” 


幾乎是問一句,打一下,她一聲不應,只是企圖回手擋住責打,我幾乎按不住她。 


於是我越发的生氣,換了膝蓋壓在她腰上,順手從床頭抄了一個木頭把的刷子,帶著風聲抽了下去:“房客你就可以逃學了?你就可以說謊了?你就可以徹夜不歸了?!啊?” 


她扛不住地叫出聲來,但仍是不理我。我有點收不住手,刷子雨點一樣地抽打在她毫無遮掩的臀峰,她死命的扭動,讓那兩爿肉顫動得愈发嬌艷。我已在懲罰她之外,感到了彼此生理的一些異樣。 


我想用不停的責問來消除不該有的发展,我說:“你說,昨天晚上哪兒去了?” 


她把頭埋進枕頭,悶聲地反抗:“我就不說!” 


當然,反抗換來了極重的一下子,我聽到她喊聲中帶了哭腔。她極力挺翹著的小屁股,已經遍布血痕,卻還是那麼無畏地挺在我面前。 


“不說我打到你說,你信嗎?”我差不多敢肯定她是故意的了,從不回家到不服軟,故意讓我擔心、讓我生氣、讓我重視她管教她……想到這些,我酸疼的手臂開始無力,但嘴上還要說得威嚴些。 


她還在和我擰著,她趴著不動說:“我信!” 


我承認我敗給了她,甩掉刷子,也撤掉對她的壓制,默默地走開了。


【七】 


小雯大約很詫異於我的舉動,擡起了始終埋在枕頭中的臉,散亂的劉海和淚痕,都被我看到。當時,我正捧著一盆熱水回來。 


“別動。”我把氣力都耗光了,只能輕聲地斥她,又輕柔地摁住她,將擰幹的熱毛巾敷到她圓潤的臀上。 


“啊……幹嗎……”她吃痛地嗔著。 


“熱敷一下好得快。”我的語氣也無力到冷漠。 


“不是應該冷敷好得快嗎?”她仿佛自言自語。 


我又輕輕摑了她一下:“哪來那麼多事兒?我不管你了啊?” 


“本來就不要你管的……” 


“你不用再勾我的火兒,我確定不管你了……” 


她慌忙地回過身來:“學姐……” 


我把手包容地覆在她臀上,隔著熱毛巾:“你說的對,我跟你也沒什麼關系,房子是我自願供你住的,也不應該拿這個做管束你的條件。不管你,我還落得清閑呢……” 


“學姐……”她還是說不出什麼。 


我自顧自:“就是為你可惜而已,原來多好的一個女孩兒,又乖又懂事的樣子。怎麼好像一下子就變了……” 


她見我說完要走,忙扯住我的手臂:“學姐你別走,別不管我……都是我故意的……” 


我在心里笑出聲音來,看來,我還算了解她。 


“學姐……” 


她欲言又止,我蹲到床邊,有意端詳她窘迫而清秀的面龐:“小雯,你還差一句什麼?” 


“學姐我……我錯了……” 


我瞄了一眼她褪在腿彎處的褲子,聽著她的認錯,忽然覺得沒白折騰一天,終於反敗為勝,於是落井下石:“那咱們今天就訂個規矩——我有管你的權利,我不讓你做的事情,都是為你好,所以你不能做。” 


她乖順地點頭,卻沒想到我補充了一句:“也不要因為想挨打就故意做那些事,比如你今後再去酒吧唱歌,我不會打你的,我的選擇就是不理你了,知道嗎?” 


她偏著頭,孩子氣地問:“學姐,你怎麼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我給了她一個很有魅力的笑容,繼續幫她處理傷處。 


之後的兩三天,她名正言順地請了病假。而我也刻意沒有安排工作,在家里面陪著她。 


其實我明白,她是個大姑娘,我這樣打她實在很傷害她,但這就是我的習慣。我上學時的女朋友,也是這樣被我管的,但我從沒有像打小雯這樣重的打過別人。 


我得承認,小雯是我生命里的一種意外,她出現在我已經不想再做個帥T的時刻,卻又讓我不忍拋棄。 


休假的日子總是稍縱即逝,我們窩在沙发上看影碟的那個晚上,已經是她請假的第三個晚上。我說:“如果活動方便了,明天就上課去吧,姐姐也要工作了。” 


她看著我,軟綿綿地說“還疼的”。 


我攬住她柔弱的身子,又將她按伏在我腿上:“我給你看看。”說著,我已經熟練地給她褪開褲子,那一道道青紫交錯的傷痕就擺在我眼前。 


她出奇的乖,並沒有一絲掙動。我便不自覺地為她揉著淤血處,也沒有任何話說。 


“學姐……你知道麼,你是第一個打我的人……”她完全地趴伏在我腿上,平靜地吐出這幾個字,頓了頓,又勉強地說,“而且……還是……打屁股……” 


我輕輕地笑:“恨我吧?” 


“不。”她搖著頭,一字一頓,“我喜歡你……” 


【八】 


我摩挲在她臀上的手掌,逐漸頓住,隨即低沈地附和:“我也喜歡你……你就像我親妹妹一樣。” 


她完全不出聲,我們一起沈默著。也許我的回答是最老套的拒絕,但她聽得懂。 


她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那瞬間的情緒,她在事後很長時間內才和我表述完整: 


從小沒有父母、文靜老實、不事張揚,如果不是因為會唱歌並刻意讓自己唱歌,就再也不會有人注意她了。 


直到,遇見了我——一個會主動幫她提行李的人,一個在她受欺負時擋在她身前的人,一個在她犯錯誤時打她屁股的人…… 


如果關懷總要伴著痛楚,她好像已經以為痛楚意味著關懷,而我,又意味著什麼? 


我總不能直白地讓她別愛我,因為她並沒有明確地糾纏。 


日子就在心照不宣中過去,她慢慢地不叫我“學姐”,而叫我“姐”。 


我刻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沒有打過她。她也刻意恢覆成那個不聲不響的乖乖女,按時出勤,按時回家。 


寒冬的第一場雪落下來時,她的生日也到了。二十一歲,真是年輕啊~ 


那晚有同學簡單地為她慶祝過後,她就匆匆地跑回我們住的地方。冬天的晚八點,像似很深沈的夜,我點的一屋子的蠟燭,把她映得差點哭出來。 


我問她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說只要你說的出來,姐都想辦法滿足你。 


她卻說不出來的樣子,望了我許久,火光就在她烏溜溜的眼眸里跳躍,讓她顯得格外動情。 


說實話,片刻間,我幾乎把持不住自己,想捧住她紅潤的小臉輕啄一吻。而終於沒做成,因為她艱難地對我說:“姐,我想……讓你打我……” 


我在瞬息間的怔住後,意味深長地笑了:“怎麼著,你又犯什麼錯了?” 


她羞赧地搖頭:“只是……想……” 


我很知趣地沒有追問,既然孩子過生日,我又許了諾,那就如她願唄。 


我面上笑意不減地作勢正襟危坐,柔聲喚她:“過來,趴我腿上。” 


她當時也許很後悔自己說了這樣的要求,也許,很慶幸說了,總之她那秀氣的小臉蛋被燭火輝映得愈发紅粉。 


沒有半推半就,她整個人柔軟而順從地伏在了我膝頭。凹陷的腰肢,隆起的臀部,並攏的大腿,玲瓏起伏的身體完全擺在我手下。 


她乖順的模樣,和妖嬈的軀體,形成那樣強烈的反差,當然,她自己或許都還不知道這反差。她的美好,就在於即使她再千嬌百媚,也顯得純良如初。 


我的手,撫過她淺藍包身的牛仔褲後袋,撫下去,她圓實的大腿,細卻有肉感……我似乎下不了手打她了,我似乎,中了邪…… 


她一言不发,只管把身體任我撫摸。牛仔褲里的臀部圓挺著欲拒還迎。 


我輕輕地拍了拍她:“我可真打了啊?” 


她習慣性地把頭埋起來,“嗯”了一聲,待打的軀體輕微顫動了下。 


啪!我揚起手真打了她一下屁股。她身體不易察覺地瑟縮,旋即平靜地等待迎接下一巴掌。 


【九】 


我因為天生高挑的身材,手掌自然比一般女孩子大些,加上一直有運動習慣,力道也不小。所以雖然我是“姐”,但認真打出的一巴掌,不會很輕。 


她順從地吸收了那疼痛,內心惶惶地等待接下來的責打。 


我卻按捺不住對她的憐惜,遲遲落不下手。 


她終於怯生生地問:“姐,你怎麼了?” 


我隨口找了個借口:“你這條牛仔褲太厚了,打得我手疼,你是不是成心害我,才讓我打你的?嗯?” 


她一下子就笑了,方才的窘迫一掃而光。 


“笑?一會兒就讓你笑不出來……”我把手伸到她的小腹和我大腿貼近的地方,解了她褲子的紐扣和拉鏈。 


南方的女孩似乎很不怕冷,這樣的季節,她牛仔褲里面就穿了條很薄的保暖長褲,被我輕易地一並扒了下來。 


她蜜桃一樣的嬌俏臀部,裹在雪白純棉的內褲中,曲線畢露。大腿根露出的肌膚,在暖色的火光下如此細膩柔嫩。若不是因為她发育完好的曲線,和也算高挑的身形,我真要以為她不是二十一歲,而是十一歲。 


我說:“你還笑嗎?”總要有些問答,才能讓氣氛不至於尷尬。 


她沒回答,直接就笑了。 


我便照著她屁股肉最多的地方,連摑了幾下,不輕,也不重。 


她克制著沒有半點呻吟。 


我的左手,不自覺地摸向她柔順的頭发,右手依然不輕不重地打在她只穿著內褲的屁股上。 


她的身體,下意識地向我懷里傾…… 


我那樣又打了一、二十下,雖然不重,但均衡的速率讓她逐漸掙動起來。 


我連摟帶抱地把她扶起來:“行了,不打了吧……” 


而她,竟貼著我不肯分開。片刻的對視,她拙笨地把嘴唇送到我嘴邊。 


我忙推開她,盡可能溫柔地推開。她便仍跪在沙发上,靜靜地望我,牛仔褲都還拖在大腿處。 


我主動動手幫她整理衣服,假裝什麼都沒发生:“洗個澡,早點睡覺吧。” 


“姐……我真的喜歡你……”她木然地任我擺弄。 


“哦……那又怎麼樣呢?”我停下動作,正視著她,“我現在的單位和工作都很好,不想因為個人問題把前途毀了。你也許會覺得我自私,但你走上社會就會理解的……” 


她並不是真任性,所以很容易地垂下眉目,默默認同了我的選擇。 


一起不無尷尬地同住了幾天後,她忽然說:“姐,快考試了,這幾天我還是搬回學校住吧,也方便覆習……” 


我說“好”,她又說:“寒假回來我還住你這兒,行嗎?” 


我笑,說“行”,她於是拎著東西走了。 


或者,我們兩個都需要沈靜幾天吧……  


 


 




【十】 


小雯放假要回家的前一天,給我打了個電話。 


我問“火車票買了嗎”,她答“嗯”;我說“路上要小心”,她也答“嗯”。 


然而,我終於還是在轉天下午,出現在她出校門的時候。她看著我,一時語塞。我也無聲息地,拿過她手中的箱子,就同最初認識時那樣。 


我打車送她到火車站,一路上誰也沒說話。直到她要上車的瞬間,我像對革命戰友那樣擁抱了她,短促而堅定,我說:“注意安全。” 


她點著頭,我們匆忙地被人群沖散。我看到她過長的劉海下,有淚光閃動,而淚水卻流經我的面頰…… 


在老家心不在焉地過了個年,我就急急地回到自己家,反正也是沒有至親。 


不知道小雯過得如何,卻又不想詢問她,忽然懷念起她把客廳搞得亂七八糟的日子…… 


大年初五的清晨,我異常清醒,從郵箱里拎了篇通稿出來,加了“本報訊”和我的名字,傳上去這一天的工作就算完了~ 


鑰匙別在門外的聲音響起來,我敏捷的起身到門邊,先发制人地開了門。 


小雯整個人隨著鑰匙和門一趔趄,隨即皺著眉嗔怪地望我:“我還以為你不在家……” 


我打量她剪到肩膀的新发型:“怎麼弄這麼幼稚的一個頭?” 


她靦腆地笑:“宿舍沒開門,我還住你這兒可以嗎?”我默認著幫她把東西擡進了臥室。 


很快的,她在我屋里发現了那個寬大舒適的床尾凳。那是她搬走後,我在家居賣場淘來的促銷樣品,一米五的長度,半米多的寬度,當個小單人床都沒問題。 


“誒,這是什麼呀?”她好奇起來。 


“這個啊,就是放在床邊的,晚上可以搭衣服,平時有客人來可以坐。”我著意看她一眼,故意說,“還可以讓你挨打的時候趴在上面。” 


她白凈的臉“唰”一下子紅了,我反倒覺得氣氛輕松了不少。然而,我們都沒想到,一個月後,她果然趴在上面挨了一頓打,而且是一場我氣憤已極、她寧死不屈的較量。 


那是北方剛剛停了暖氣的時候,我們已經若無前事地繼續同住了一個月。她依然上學,我依然上班。她的上學期成績下來,考得竟也異常好,我為此還領著她在必勝客外面排了半天隊~ 


然而我慢慢发現她會偷偷看我的短信息,連我離開電腦的片刻,也探頭探腦地想知道我在MSN上和誰說了什麼。 


直到某天我把一個男同事領到家來,她冰著的小臉兒讓人家不知所措。 


我慌忙介紹:“這是我們報社的王老師,這是跟我同住的學妹~小雯,叫人~” 


王客套地笑說:“你們學校真是專出美女啊~” 


小雯卻一聲不吭,甚至不正眼看他,自顧自回了臥室,“砰”地關了門。 


王似乎比我更尷尬,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我無奈,索性告訴他:“甭搭理她!” 


原本想請王在家吃頓便飯,以感謝他借我資料,終於因為人家承受不來這尷尬處境而告吹。 


送走了王老師,我一轉身徑直沖到小雯房門外,這死丫頭竟然鎖了門:“趕緊把門開開!” 


“我不開!”她在里面還挺硬氣。 


我盡量壓著聲音:“你抽的什麼瘋?開門,趕緊著!” 


屋內卻傳來一陣收拾東西的聲音…… 




【十一】 


“找打是吧?!有本事你就一輩子別出來!” 


我話音未落,小雯已經拎著行李沖出了門,幾乎撞倒我,而後直奔外面而去~ 


等我反應過來追出去時,毛衣恰被門鎖掛住,小雯上的電梯已經關了門。 


我搭下一趟電梯跑到樓下,才发現外面在下著蒙蒙小雨,沒來得及穿外套的我被凍得一激靈。心里愈发擔心小雯,也不知道她帶沒帶著傘。 


因為覺得她不會跑遠,所以我顧不得什麼地往小區外尋摸。連跑帶問地找了一圈,相熟的小賣店大嬸直說沒見到小雯出來。 


當時天已經黑了,想著她連飯都沒吃,我就又心疼又生氣。 


心疼與生氣的當口,忽然看到仿佛是小雯的一個人影在遠處,我即刻飛奔過去。 


愈近愈確定,小雯也感應到了我呼嘯而來的氣勢,扭頭看到我後就跑。 


我踏著一地的泥濘加了速度,那小死丫頭背著個書包竟也跑得不慢~ 


路上稀少的行人紛紛駐足,看著我們兩個瘋子一樣在雨里展開的追逐戰,終於以我擒住她收場。 


我們幾乎一同跌倒在地上,她拼命掙脫著,我也拼命地箍著她的身體:“別鬧了!你想上哪兒去啊?!” 


雨已下得漸大,我們兩個濕透了地糾纏在一起,她任性地沖我嚷嚷著:“你別管我別管我,反正你也不會喜歡我的!你喜歡男人就和男人一起住吧!” 


我當眾甩了她一耳刮子,其實並不用力,但出手的同時我已經後悔…… 


她就那樣被我拖拽著回了家,我們每人一身泥水,狼狽不堪。 


為了怕她再跑,我將她推進我臥室的衛生間,並反鎖了臥室的門:“洗澡,換衣服,一會兒再跟你談話!” 


我自己則在客廳的衛生間里清洗了一番。沒有暖氣的室內實在冷,尤其在這樣陰雨不斷的傍晚。 


當我裹著夾棉的睡袍打開臥室房門時,小雯也換洗好,呆呆地坐在床上,頭发滴著水,臉上沒絲毫表情。 


我是真累了,累得沒有氣力罵她,只能不解地問:“你這是幹什麼?至於的嗎?瘋了?” 


她擡起清澈的一雙眼,目光倔強:“我就是喜歡你,我就是不喜歡你和男人在一起,我也不喜歡你在網上和男人開玩笑……” 


“我們那是談工作!你能懂點兒事兒嗎?!你以為我喜歡男人嗎?”忽然感到自己說得有點兒偏題,我慌忙正色道,“我告訴你,我喜不喜歡男人是一回事,你跟我是另外一回事明白嗎?!” 


她不支聲,依然定定地看著我,誓不低頭的樣子。 


“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這個話題嗎?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中了病了?還怎麼說都不聽了?!啊?!” 


換來的,依然是她無聲的直視。 


我四下尋摸著稱手的東西,近乎自語著:“我看你是沒真挨過打……” 


她無所畏懼,眼巴巴地看我從抽屜里摸出一條我從沒用過的藤制教鞭,那本來是我從網上買來玩的,從沒想過真用。 


我用教鞭指了指她身畔的床尾凳,讓她趴下。她瞪著我,不為所動。 


我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又抱又推地把她死死按在了長凳上,順手扯了我睡袍的腰帶,攔腰給她綁了個結實。 


她掙紮著,由於腰部被固定,臀部的起伏就尤其洶湧。 


我並不理她,轉身入衛生間,把藤條泡進了水池,這一次我是決定認真修理她。


【十二】 




衛生間的水龍頭大開著,清水迅速沒過斜在里面的藤條。 




水聲以外,小雯被縛在床尾凳上胡亂掙動:“你放開我!你變態!” 




我一擰身出了衛生間,從衣櫃里摘了條圍巾,橫在她膝後繞了兩遭,打了個死結。這樣一來,她從腰到膝蓋的部分就被牢牢綁定在床尾凳上。任怎麼動也是躲不開了。 




“我變態?你不是喜歡我嗎?我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有多變態,也好斷了你這心思,啊~” 




我說著話猛然褪開她洗澡後才穿上的褲子,一路褪到膝上的綁縛處。 




“你變態我也喜歡你,我就喜歡你……”小雯決絕的樣子,令人心碎,我卻斷然不能允許。 




才從水中撈起的藤條,沈甸甸的柔韌而壓手,第一下抽下去的聲音像撕裂了空氣。 




“啪”的一響,混著小雯絕難自制的慘叫,一道血痕現在她白生生的皮肉上,迅速腫了起來。 




我攥著藤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就好像我當時正緊縮的心臟:“還喜歡我嗎?……”我指望她難怕搖搖頭,我真的可以立刻就不打了。 




但她咬住嘴唇地用力點頭,她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我手起藤落,她難躲難藏的又挨住了一下子,手指粗細的傷,橫在她兩瓣臀肉之上,觸目驚心。 




“跟我擰?!以為我一直心軟?” 




第三下打下去時,她肉感的臀部,隨著呼嘯而下的風聲直哆嗦。然而我沒有收住力量,那一下打得結實,她叫得幾乎走了音。 




“動不動還往外跑?你拿出走嚇唬誰?!”我有意落手輕了些,她仍痛苦地喊出了聲,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尾凳的邊沿,抓到指甲泛青。 




我想她是真的疼,因為以前那幾次挨打,她都是能忍就忍絕不肯出聲的人。 




於是我也松了口:“認個錯,姐不打你了……” 




“你跟我認錯啊?”她勉強虛弱地反問。 




我甩手又抽了她一下:“我跟你認什麼錯?讓你認錯!” 




“啊!……我……沒什麼錯……” 




“偷看我聊天記錄!”藤條抽落的慘烈聲繼續,小雯被打得劇烈震動。 




“趕走人家王老師!”我邊說邊打,這一次沒給她喘息的時間。 




她直接叫了“哎呦”,全然不顧形象,掙得凳子都幾乎搖晃,卻還啞著嗓子還嘴:“那是他自己走的,關我什麼事?……啊!……” 




又是“啪”的一聲,壓住她的話。我手下的抽打連貫了起來,而且有一下交錯在舊傷上,小雯再控制不住,連哭帶喊。 




“現在知道疼了?!剛推開我往外跑的時候呢?!”眼見她渾圓的屁股遍布血痕,再沒一處可下手,藤條便一一落在她大腿上。 




她在抽打下哭喊得狂亂,我的心也就全亂了,沒了理智的不停手:“就為這些我能打你嗎?!我就恨你跟我範擰的這股勁兒!怎麼說怎麼不聽!” 




她哭著的聲音很陌生:“你說別的……我都聽……啊!……但是……啊!你不能……不能不讓我喜歡你……” 




我幾乎攥不住那藤制的教鞭,她的聲音那樣卑微、那樣堅決、那樣疼痛,撕扯著我一直縮緊的心。 




不再有責打落在腿上的片刻,她身體微微顫動,只剩遊氣,但語氣調整得平緩:“我知道……你不想喜歡我,那我也……喜歡你……” 




我痛徹心扉地甩下了一鞭,仍抽在她有傷痕的臀部。她咬緊牙關竟沒大叫,我卻有大顆的眼淚,隨我的動作被震落……


【十三】 




解下小雯身上的綁縛時,她一下子跌落在我懷里,而我隨她一同跌倒在地上。 




她扳住我的雙肩,把頭深埋,哭得不成聲調。她也許不會知道,當時輕拍著她的我,也早就淚流滿面。 




她哭,會因為疼,會因為委屈,會因為得不到的愛;我哭,卻是因為矛盾和後悔。 




把她哄到我的床上趴下,我就批了件外套去買藥。給她上藥的時候,我沈默不語,她也沈默著忍耐。 




這種沈默,堅持到她疼得明顯在哆嗦時,我終於忍不住:“姐下手太重了,對不起……” 




她無聲地哭起來,倔強著不肯拭去臉上的淚。 




“也許你會恨我,也許會恨一輩子,但是如果我拉你進這個圈子,你肯定會恨我一輩子。” 




我無力的語調,讓這話顯得蒼白,也不知道小雯聽進去沒有,我只管自己說:“你是個好姑娘,也是個明白的孩子,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未來在哪里……找一份穩定的工作,嫁一個踏實的男人,享受一場被別人祝福、被法律允許的愛情……” 




“我的人生不需要你來規劃……”她略啞著聲音,打斷了我的話。 




我沾著雲南白藥的手頓住:“你是說,我有些自以為是了……” 




她不再理我,我自問自答:“是啊,也許是我自以為是了。” 




“我的第一個老婆,是高中的同學,現在想起來,她和你長得有點兒像,眼睛和頭发都特別的黑,大大的眼睛卻有細長的雙眼皮,像個東方的娃娃……她把第一次給了我,但我們很容易地分開了,她就過起了逮誰和誰好的生活。去年在馬路上碰著了她,她說後悔把初夜給了一個女人,即便換得來珍惜也換不來天長地久,所以她以為自己再沒有資本讓人珍惜……” 




“她是她,我是我!”小雯再次打斷了我的話,忽而,她說,“姐,我們戀愛,直到我畢業,好嗎?” 




我茫然地怔住,無言以對,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脆弱與無助。 




“姐……我不會讓你單位的人知道的,我也不會……妨礙你以後的生活。” 




她的語氣,是堅定的乞求。我被她執著的依賴震撼,但我什麼也沒說,只是細細地為她滿臀的傷痕擦藥。 




那天她就睡在我床上,我在黑暗中睜著兩眼,怎麼也睡不著。 




大約到後半夜,她在睡夢中輕聲地呻吟,我湊過去拍了拍,发現她身上滾燙滾燙的。 




我喚著她的名字,她含糊著答應。隨著台燈被點亮,她把眉頭皺得更緊,似乎很難受,卻又睜不開眼。 




我的嘴唇,輕柔地貼上她的額頭來試探,我確定她是发燒了。 




本能地,我立即起身想去找退燒藥,卻被她迷迷糊糊地扯住,她喃喃不清地說:“姐,你別走……” 




我的眼眶一熱,骨子里的那些多愁善感,都叫這丫頭勾起來了。我說:“我不走,我去給你找藥。” 




她纖弱的手仍死死抓著我,我於是把自己的棉被也給她蓋在了身上,躺下來,摟住她,像是摟住一個嬰兒。


【十四】 




台燈昏黃的光照下,小雯蒼白但清秀的臉有著悲慟的美,美得我想哭。我真的想,她就這樣一輩子睡在我的懷里,多好。 




兩層棉被的溫度,使她逐漸熱起來,她仍闔著眼掙動,我緊緊地摟住她:“別動,出點兒汗就好了。” 




我的聲音在那時很溫柔也很低沈,迅速安撫了她的動作。我也鉆到最里層的棉被里,貼上她的身體,她的確在微微地发汗,我不自覺地擁住她,抑制著她想掀開被子的沖動。 




恍惚著,她睜開眼,睜得很虛,她說:“姐,你能親我一下嗎?” 




我也恍惚著,似乎是比她燒得還厲害,把一個吻輕輕地覆在她有些幹裂的嘴唇上。 




當我的嘴離開她時,她被浸潤了的唇角呈現出略略的上翹。她皺著眉,卻在淺笑,雪白的脖頸處有汗水滑落。 




那夜我終於睡著了,醒來我們兩個渾身都被汗水溻透。而她基本退了燒。 




強迫著她喝掉幾杯水後,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帶她去看看醫生。 




換衣服時,她滿臉窘迫地對我說:“姐,你打的太疼了,我都提不上褲子……” 




我想我會永遠記得她那個又尷尬又委屈的神情,真是太可愛了,於是翻箱倒櫃找了條寬松的運動褲給她,她嬌俏的身材還是把那運動褲穿得很有型。 




到醫院試的體溫,仍有將近38度,大夫說:“打針吧,打針好得快。” 




小雯立即懇求般地看我,我一想到她臀腿上的傷痕,也覺得不太妥當,就讓大夫開些藥,便領著她走了。 




回家的出租車後座上,她幾乎半躺地倚著我,忽然就會扭頭看看我,眼睛很亮。 




我問:“還疼嗎?”她就說:“當然疼了,你看我都坐不下的……”說著臉上又泛了紅。 




我疲勞地笑了笑:“誰讓你給自己找不痛快的。” 




“我痛快。”她柔柔的聲音有著別樣的力道,“即使是疼,也是你給我的。” 




這一次我沒有任何言語,我難以把持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一切都在默認中,我早已不忍心對她怎樣。 




那天下午我去工作了,留小雯一個人在家休息。晚上急急地回到家,看她正伏在床上熟睡,所有房間的燈都開著。 




我靜靜地蹲到她身邊,把手探進被中,從她塌下的腰撫到隆起的臀。可能是我的手有些冷,她慌忙地醒過來。 




“吃藥了嗎?”她隨我的問話而點頭,我又說,“再給你擦點兒藥膏吧~” 




她只是“嗯”了一聲,乖順地趴伏好。隨著褲子被褪下來,她由臀至腿腫著的紫痕,比前一晚更加深重。 




我心疼得直想罵人,幸虧及時想起來這是我幹的,才沒罵出口。 




“你當時怎麼不求饒呢?”滿腔的懊惱只化成了這句話。 




“我覺得我沒錯……”她平靜的聲音,因為冰冷的藥膏的擦敷而稍微呻吟了一下。 




我真覺得她是那種會沒事找抽的類型,總讓我在最心疼的時候又很生氣。


【十五】 




小雯的傷,在我緊張的看護下,好得很快。 




有破損的地方,我其實是很怕給她留下疤痕的,所以堅持每天用些消炎修覆的東西幫她擦上。 




一開始,這樣頻繁的敷藥讓她很不好意思,逐漸也就無奈地任我擺布了~ 




四月的到來讓室內溫暖了許多,晴天的時候,還能有大面積的陽光鋪到床上。 




因此,某個晴暖的周日,我們在各自的房間都睡到很晚,大約中午我才起來。 




洗漱利落後向小雯房間探了探頭,她還窩在床上,但似乎早醒了,聽到我的推門聲便睜開眼。 




我含著笑走過去,拍拍她亂糟糟的頭发:“快起來吧,快1點了~” 




她答應著“嗯”,還是慵懶地躺著,望著我,一動不動。 




我催促著,掀了她的被子,她慌忙地和我爭搶。玩鬧間,我們一同撲倒在床上。 




她那天睡覺時穿了件寬松的半袖T恤,低腰棉質的白色內褲上有紫色的花邊,兩條修長而細致的腿完全暴露著,在我們糾纏間不自覺地貼著我。 




我適時地推開她,並且很自然地把她整個人翻倒在床上,“啪”“啪”地給了她屁股兩下子:“讓你鬧喚~” 




我知道,那兩下只是響聲刺耳些,一點也不會疼,她卻撒嬌地鬧起來:“上回的傷還沒好呢,你又虐待我!”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內褲已經被我扯下了,滿月一樣完好的臀部裸露著,因了悉心的護理反而比以前更水嫩細滑。我摁住她反問:“怎麼就沒好了?昨天我還看過呢,當我傻子啊?” 




她乖乖地被我摁著,或者說,是毫無反抗跡象地趴著,小聲地狡辯:“看起來是好了,其實還疼的……” 




我忍不住地笑:“那我幫你揉揉好了~” 




“先把被子給我蓋上點嘛~冷~”她當天一而再地向我撒嬌,真是少見。 




我於是把我們兩人罩在被中,單憑手感在她臀上摸索著揉撫,她側頭趴伏著,雙眼怯生生地看住我。 




所有的動作都是看不見的,看得見的是彼此的眼神,忽而曖昧忽而疏離。 




我許久未“用”過的手指,依然可以熟練地在她肌膚上制造快感,她彈性豐潤的肉體也引領著我的指端,向兩腿間遊走…… 




我溫柔的撫觸,愈发地深入,她滿面純真地和我對視,臀部卻已微微地翹起,仿若迎接即將到來的侵占。 




就是那種純到空洞的眼神,猛地喚醒了我,頓時收住了我肆意的指尖…… 




“我不能……”我清晰地感到,說那話時,我在微喘著氣。 




她也輕輕嘆出一口氣,只說了句“哦”,垂下眼簾,不再看我。 




那天,我們在一起又躺了一會兒,誰也不說話,但覺得挺知足。


【十六】 




那年“五一”的假期她沒回家鄉,暑假也沒回去。 




我們每天每夜地在一起,搞不清我們之間的關系,但那段時間她很開朗,我也開心。 




暑假到來時,我給她在我們報社辦了個實習的手續,從此我們有了明確的關系,就是,她是我的實習生。 




我開始帶著她工作,把她介紹給一直和我共事的人們,手把手地幫她改稿子。 




小雯是個看起來很細心的女生,但實際上,就如同她看起來幹凈卻常把屋子弄亂一樣,她很粗枝大葉。 




她寫過的稿子,我不過目是絕對不行的,錯別字連篇,到了編輯那里恐怕要被笑話死~ 




她說是拼音打字的問題,有時會選錯,然後又面無表情地跟我說:“我本來語文就不好。” 




“那你怎麼考上的新聞專業?” 




“新聞又不是中文……” 




“連中國字都寫不對,還指望著你寫新聞稿?” 




她低著頭,嘟嘟囔囔地說:“我其實更喜歡唱歌。” 




“唱什麼歌啊,我唱歌那麼好我想過當歌手嗎?你以為那麼容易呢?”瞬間感覺自己像個古板的家長~ 




小雯的想法和我不謀而合,她說:“你這個人真沒勁。” 




說完站起來就要回她的臥室,我叫住她:“我可把話放在這兒了,我沒功夫為你這麼低級的錯誤耽誤時間,下回,就從下回開始,錯一個字打十下,沒有商量知道嗎?” 




“隨便,反正這幾天不能打我。”她站在門口,回頭看著我。 




“為什麼啊?” 




“我身體不舒服!” 




“死丫頭,來例假就是來例假了,都是女人,還說得那麼隱晦~” 




她紅著臉,咬著嘴唇,帶點可愛的小憤怒:“討厭……” 




我知道,我們在校友、姐妹、師生之外,明顯還有一種情人的關系存在,只是,我不肯直面罷了…… 




轉天,很緊急地接到一個出差的任務,我匆忙地拎著包走了,路上用電話給小雯布置了這三四天的工作。 




本來也沒什麼非做不可的事情,发的稿子多就多拿些稿費罷了,只是恰好提前安排過一個專訪,只好讓小雯自己去了。 




小雯的工作能力,我其實很放心,她平時不言不語的,但出得了場面,人又穩當又有氣質,適合做采訪。除了粗心,我挑不出來她工作上的毛病。 




可這回又是因為粗心,這孩子犯了一個數據上的錯誤~沒有親自訪問過對方的我,只是從郵箱里看看語句通順字也都對,就发出去了。 




【十七】 




我出差回來,那篇稿子剛好見報。報社立即就接到了讀者的電話,說那個數字有邏輯上的錯誤,聯系前文,不可能是那樣。 




可憐我正給同事們发著外地買回來的特產,就被主任叫過去填寫扣工資的表格~~~ 




辦公室是敞開式的,大家彼此都看得見,我們小雯見狀就跑了過來:“主任,那個稿子是我采回來的。” 




我沒好氣地搶白:“是你采的有什麼用,那上面掛著我的名字,再說你有工資可扣嗎?” 




主任是個好脾氣的大叔,生怕我嚇著小雯似的,忙樂呵呵安慰她:“行了行了,以後注意就是了。再有下一次,可要打屁股了~” 




他是開玩笑的口吻,小雯卻看著我,整個身子微微地緊縮了一下。大約只有我能看出她輕微的反應,我有意地說:“還等下一次?這回就該打!” 




那天我甚至沒等到回家,五點過後,辦公區為數不多的人一走,我就把小雯拎到休息區。 




她當時也不敢反抗,倒不是怕我,是怕過大的辦公室里還有沒走的人藏在格子間,聽到我們拉拉扯扯的聲音。 




我也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坐到休息區的床沿,企圖把她橫摁在我腿上。她連忙地掙紮,壓低了聲音求我:“姐,別在這兒,讓人看見怎麼辦啊……” 




我也虛著聲音:“叫我什麼?我說過沒有,在單位不許叫我‘姐’!”說話間費力地摁住了她,“還怕人看見?不在這兒打你,你記得住嗎?” 




她當時穿了條白色的七分褲,很薄的料子,由於太貼身,我甚至看得出她內褲的形狀和臀肉的圓滑,一巴掌打下去,就和打在光屁股上沒分別的疼。 




她強抑著不想叫出聲,但還在討價還價:“姐……不是……葉老師,我那個什麼,還沒完事呢,以後在家里再罰我行嗎?” 




我氣得又狠狠扇了她一記:“昨天誰在電話里說,讓我回來跟她一塊去遊泳的?啊?” 




她這才意識到這個事兒當不了擋箭牌了,垂著頭咬住嘴唇,只盼著不要疼得叫出聲來。 




“穿了條這麼白的褲子,還想拿身體原因做借口?是你腦子慢,還是你以為我腦子慢?”我又用力打了她幾巴掌。 




她本能地回過手來擋,我用左手將她手腕抓住按在她後腰上,右手連著打了兩三下。她聳起的臀部扭動躲閃著,我幾乎按不住她。 




“別動!”我呵斥著,並且沒有再打她,她果然安靜了下來。 




我把她的身體往懷里挪了挪,讓我們貼得更近,以便她再掙紮不至於從我身上摔下去。 




我說:“咱們定的規矩必須得實施,對不對?我現在是你的老師,我得對你的行為進行糾正,你不服無所謂,懲罰必須得接受。” 




她果然不服地還嘴:“那不能全怪我,人家讀者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你檢查的時候為什麼沒注意到呢?” 




“我那不是急著回來嗎?我……再者說了,我沒說我沒責任吧?!我已經為我的失誤付出了300塊錢的代價了,你總也得付出點兒什麼吧?” 




她趴在我身上不支聲,我接著說:“你自己選吧,讓我用手打,就是300下,用別的東西打就30下,剛才那幾下不算,那是打你編瞎話騙我。” 




小雯費力地轉過頭問:“為什麼差這麼多啊?上禮拜你還說錯一個字就打10下的!” 




我擡手又摑在她屁股上一巴掌:“你這是一個字的問題嗎?” 




她被打得略略一振,皺著眉嗔怪著:“那為什麼用手打就那麼多……” 




“廢話!我一女同志我才多大勁兒啊?我這麼打你根本就不疼吧?” 




她聽後反而笑出聲來:“你確實是女同志……” 




“小死丫頭~你現在是完全不怕我了是吧?!”太可惡了,簡直毫無威信可言,我一定要把握這次機會讓她知道我是老師。


【十八】 




“300下,自己數!”我摁住小雯的雙手和後腰,右手重重地打在她屁股上,她埋著頭不出聲。 




“數啊!”她不出聲,我也沒有停手,落掌有力而速度均勻,整層樓空蕩蕩的似乎只有“啪”“啪”的聲音。 




她竭力地控制自己,一點聲音也不肯发出來,可逐漸累積的疼痛連成大面積的火燒火燎,腰以下的部位難捱地掙動。 




我是把心一橫要正經懲罰她的,每一下都打得很實在,以至於忽略了她柔軟軀體伏在我腿上的動靜。 




“幾下了?”老實說,我的手都被震得发麻了,於是停下快速的責打,問那個小死丫頭。 




她憋著一口氣在心里,沒說話先是壓抑地喘,極小聲地回我:“83……” 




“嗯……還真數對了。”我略一沈吟,搭在她圓翹臀部上的手,隔著那條白色的薄褲子,清晰地摸到她发燙的肌膚。 




“姐,我求求你,別在這兒打我了,我怕被人聽見……”她忽然低聲下氣起來,聲音很輕很抖,強烈的羞恥心讓她看起來萬般柔順。 




“叫我什麼?”我冷冷地問,決計不能讓步,讓了,我那殘存的威信就徹底沒了。 




“葉老師……我知道錯了,我回家一定讓你打。”她已經自作主張地想要從我身上爬起來了。 




我死命地壓住了她,“啪啪”又是兩下:“什麼叫‘讓我打’?我打你不是目的你明白嗎?我打你是教育你。回家讓我打,你當是遊戲啊?我可能用你喜歡的事情來懲罰你嗎?你不喜歡在這因為你怕丟人,你害怕的事情,才是真正可以用來懲罰你的,懂了嗎?” 




她也拼命地掙崴:“那我都知道錯了,就別教育我了,求求你了……” 




“知道錯了?知道錯了更應該接受懲罰。你這是知道錯了的表現嗎?”我恢覆開始的速率,差不多說半句話打一巴掌。 




小丫頭被我牢牢制住,只能撅著屁股挨打,同時還提心吊膽不敢出聲的樣子,真是有點兒可憐。 




我心軟了,立即強迫自己硬起心腸。打到100下,我決定速戰速決:“起來!趴床上,剩下200下換成20下。” 




說著,我四下地看了看,拎了一條壓著報紙的木頭尺,起身時才覺出我兩腿被小雯壓得生疼,真是欠了她的,打她打到自己渾身不自在。 




“趴好了,快點兒!天都黑了,趕緊打完趕緊回家吃飯去!” 




下班時間,天色已晚,休息間外的辦公區域可能有人可能沒人,小雯可憐巴巴地趴在沙发床上,苗條而修長的身體趴得很端正,偏偏就是臀型長得圓滿。 




這麼個情景,真讓我沒法兒下手,倒不如換了尺子來打,20下也快。 




頭一下打下去,她還沒有躲的心思,硬生生地受了,把臉埋進臂彎還是忍不住叫出了聲。 




第二下還沒打,她就嚇得直側身,完全下意識的行為。沒一點束縛她趴不住的,可我也沒管她,握緊尺子,照準她躲閃著的臀部,一下接一下地打下去。 




前10下打得一派混亂,她也不是成心地躲,可能是真疼。但我也急了:“別動!再動一下你試試!” 




“啪”的一尺子,她還真沒敢動,只有屁股上緊致的肉隨著打擊一顫,褲子太貼身,我看得出來。 




“姐……我真知道錯了……”她大約知道我是真生氣,破天荒地在挨打時跟我一再認錯。 




“啪”的又一下:“叫我什麼?!讓你不長記性!” 




“葉老師……啊……”她忍不住地,又隨責打叫了一聲。 




我狠心又補了一下:“幾下了?” 




“114……”她竟然連前面的100下也算在一起,數得完全沒錯,更讓我對她工作中的失誤生氣。 




“這個怎麼就記得住呢?怎麼就記不錯呢?”我連著又打了兩下。 




“啊!葉……老師……我真知道錯了,我以後都記得住,真的……” 




“看來挨打是管用是吧?”我蹲到床邊,終於按住她的腰部,把最後三下結結實實地打完。 




她得了特赦一般,匆忙地爬起身,羞紅了臉地往外走,恨不得趕快離開這里。 




我也跟著走出休息間,才出去卻看到王老師正要走出辦公室的樣子,我們三個都楞在原地。 




【十九】 




王老師收住腳步,尷尬地朝我笑了笑:“哦,我剛才回來取點兒東西,才回來的,正要走。” 




這個三十大幾還沒結婚的男人,此時笑得太不從容了,傻子都能想象到他窺看了什麼或只是聽。 




小雯窘迫地自己一人跑出去,連電梯都不坐地跑下樓。我卻要挽回一下他們兩個的不從容,自然地和王老師寒暄著幫小雯拿了書包,才下樓去。 




地鐵站口,小雯蹲在墻邊擡眼看著才追過來的我,她的書包在我手上,身無分文,跑出來也只好等我。 




由於天色晚了,地鐵上沒下班時間那麼擠,我坐著,她不肯坐,也不肯理我,冰著一張臉,顯得臉也很圓滿。 




輪到她生氣了,好吧,也許讓她在別人的窺視下挨打,是我的不周到,可明明是她錯在先的…… 




直到回家她都不說話,我又被動了,強顏歡笑刻意討好地從冰箱里拿冰淇淋給她,像哄小孩子一樣地哄她。 




她就是不說話。可我又能說什麼,有些事兒就是只可意會,說不明白我又能怎麼辦。 




飯也沒吃,小雯在浴室洗澡洗起來沒完,我有點兒不放心了,湊近浴室的門試探著叫她:“小雯……” 




叫了幾聲,都沒人答應,我慌忙推門,可巧她沒有鎖門,當真一擰就開。 




她就赤裸裸水淋淋白花花地暴露在我眼里,猛回頭的表情透著小小的驚恐:“你幹嗎?” 




“哦……我,叫你也不應聲,我怕你出事兒。”得,換我不從容了。 




她長身玉立在淋浴下,有些不好意思地略略背過身去:“我沒事兒,你出去吧……” 




我不自覺地把視線落在她有淤血的屁股上,站住沒走:“今天打疼了吧?” 




她賭著氣:“又不是最厲害的一次,不用你管。” 




我除了有心罰她時,平時的脾氣真的是很好,她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我退了出去。 




隔著毛玻璃,我看到她在我出來時回轉了身體,一動不動,任水沖刷。 




我想,她也在隔著毛玻璃看我,而且,她看我要比我看她清晰。被限制的,其實是受保護的。 




我忽然堅定地再擰開門,徑直走到她眼前,趁她詫異的時候一把轉過她的身體,卸下淋浴的花灑,讓水力替我按摩她的瘀傷。 




“這樣淤血散得快。”我一手扳著她單薄的肩膀,一手細致地搖著花灑,水線柔韌地摩挲著她的臀部。 




她的肩膀微微抖動,也是很突然的,她轉身撲進我懷里,我上身的吊帶背心完全濕透。 




我比她高5厘米,兩個女人間所差的5厘米,足以讓她在我肩頭抽泣,讓我無力和她分開。 




她哭著,水聲掩蓋了她的聲音,而我濕透的身體也感應不到她落下的眼淚,我只知道她哭了。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完全貼住我,她細微的抖動也牽扯著我。 




我摸著她的頭发,她的肩頸,她的後背,她的腰肢,我的手,最終停在她腫著的臀峰上,被溫熱的水沖過的熱度,灼著我。我搞不清我是在揉著她的傷痛,還是在純粹地摸她……


【二十】  




我臥室的大床上,她渾身赤裸地摟緊我,緊得像是再也分不開。  




我吻她,她毫無經驗地任我咬弄,前胸的兩團肉抵住我的胸部,我有那麼一瞬間窒息的感覺,很久沒有出現過的感覺。  




她的骨架小,周身被柔軟的皮肉包覆,完全不像看起來那麼瘦。我用嘴唇蹂躪她的唇時,雙手也由上及下地蹂躪遍她的身體。  




她把眼睛緊闔,緊到充分顯露了她的緊張和決心。我點點滴滴地吻了她的頸部、鎖骨,到胸部時,我做不出任何挑逗的行為,她正瑟縮著的身體,讓我覺得她那麼聖潔。  




“姐,你要了我吧。”她仍沒有睜眼,只是在感到我動作遲緩的同時,說了這話。  




我正徘徊在她大腿內側的手掌,反倒遲疑起來。  




“姐……”她迷蒙地睜開眼,眼里有霧氣一般,“你如果因為我是第一次,所以不要我,那我就去街上隨便找個人……然後再回來找你……”  




她的話說得那麼含蓄,但是我真的生氣了,拖翻過她的身體,狠狠打了她一巴掌。  




那一巴掌打在她仍有瘀傷的臀部,毫無思想準備的她吃痛地呻吟了一聲。  




“你怎麼能有這種念頭呢?”我整個人的狀態還停留在方才的纏綿當中,聲音有些嘶啞。  




“我就是那麼想的。”她的聲音也很無力,但是那腔調倔強得不得了。  




“還頂嘴!”我又打了兩下,她想回手擋,被我按下,“還頂嘴嗎?”  




“你不要我,我就和別人上床,我說得出來就做得到……哎呦……你打我,我也是那麼想的……啊……”她全裸的背面,在我手下掙紮起來,強硬的話里有哭腔。  




我急了:“我不許,你就是我的!”是慌不擇言,還是真情流露呢,我到後來也沒想明白。但我的這句話把她說哭了。  




那天到後來,她再沒有哭,即使我嘗試著送進去第三根手指,她也沒有哭……  




我用另外的那只手臂摟住她,悄聲耳語地問她“疼嗎”,她緊抓著我,搖頭,眼里有滿滿的淚水,就是不流下來。  




她終於完全是我的了,以疼痛的過程和疼痛的方式,這也許就注定是我們的關系。  




暑假結束前,我們真的一起去遊了泳,去的海邊兒。  




其實我們兩個水性都不好,但在陽光和沙灘間的追跑打鬧,旁若無人,讓我真的相信我們能有未來。  




“小雯,你畢業以後去哪兒?”我開始擔心失去她,再開學,她就大四了。  




她坐在沙子上捧了一手的小石子兒,擡頭看我好半天:“你在哪兒我就在哪兒唄,我不是你的嗎?”  




她笑的樣子真好看,眼睛是瞇著的,還有酒窩。我也淡淡地笑了。   


  


【二十一】  




小雯大四的上半學期,是我們在一起度過的最平靜卻也最踏實的歲月。  




她整天埋頭在電腦前,不是做各個學科的畢業作業,就是從網上看些招聘求職的東西。  




她的氣質,越來越沈靜而成熟,有時我會靜靜地倚在門口看她,看到她像個大人的樣子,心里空落落的。  




所幸她依然不懂得收拾房間,依然不懂得做飯,依然可以把生活過得一團糟。這讓我覺得,她還是離不開我。  




又或者,是我已經離不開她,我很怕這樣……  




並且,我漸漸发現自己不再舍得打她,哪怕是一丁點的委屈,也不肯讓她受。  




每一次做愛,我極盡溫存,甚至是誠惶誠恐。在她之前,從沒人讓我這樣。  




國慶期間我有幾天假,忽然想和小雯去旅遊,就從旅行社報了名。  




臨行前一晚,同事們相約去KTV唱歌,我帶小雯去的。看到王老師在那兒,她很不自在,說話辦事別扭了起來。  




真的,即使那樣,我沒有半點的生氣,只想哄好她,點了《Tonight I celebrate my love for you》要她和我唱。  




這樣肉麻的表白,她還想怎麼樣呢,她也便沒怎麼樣,好好地和我唱歌。  




小雯的嗓音真的是很動聽,撇開她有表演經驗不說,有些天生的情緒,就是能被她很好地駕馭。  




我的同事們大多年紀不小了,不喜歡浮躁的東西,反而容易被小雯唱得入神。  




王老師更是忍不住讚嘆,他是跑音樂這個口兒的,閱人無數,直說小雯有前途。  




回家的路上,我瞥到小雯低著頭偷笑的樣子,問她怎麼了。她擡眼看著我:“姐,你說我有沒有可能當個職業的歌手?”  




“瞎說……”我覺出自己底氣不足,事實是我怕她成為一個職業歌手。  




“是王老師說的,他說他認識唱片公司的人……”  




“嗯,他說話你就聽聽就得了,哪有那麼簡單?”  




“那倒也是,我也那麼覺得。”她喃喃自語時,短信聲響了起來。  




最近她的短信出奇的多,我問她是什麼短信,她也不說。  




我們出遊的日子里,她更是手機不離手,吃個飯也要按半天。  




知道她是個磨蹭的人,可跟團旅遊總要爭分奪秒,眼見著出发的時間快到了,她還在回短信,飯是一口沒吃。我就有點急了,吼了她一句:“吃飯!”搞得一個團兒的人都在看我們。  




小雯臉上有點掛不住,帶點怨怪地看我,可惜我當時沒心情欣賞她那個嬌蠻的小樣子,壓低著聲音對她說:“快吃飯,別讓我當著這麼多人抽你啊!”  




她的脾氣反倒頂了上來,不理我,低頭繼續鼓搗短信。  




我便劈手搶了她的手機,掃了一眼編輯中的內容,心里更是堵得慌。   


  


  


【二十二】  




導遊催促著大家出門上車,小雯想要回她的手機,但被我強硬地沒收了。  




等我走到賓館外的旅行車旁,一回頭卻发現小雯沒有跟出來,返回自助早餐的地方去找,也沒有找到她。  




為了不耽誤別人的行程,也不給導遊添麻煩,我扯了個慌,說小雯不舒服走不動,我們都不參與今天的活動了~  




旅行車一開走,我才真正進入焦急的狀態,那個死丫頭的手機在我這里,除了瞎找,我是沒一點頭緒了。  




捋著我們住的賓館上上下下地問了一遍,自從認識了她,我似乎不止一次地在做這種尋人的事~而每一次害怕失去的念頭,都更強烈。  




服務台有個姑娘告訴我,她看見那個穿著白色帽衫、湖藍色運動褲、紮了馬尾辮的年輕女孩出去了。  




我們的住地在山上,是旅行社安排的,當時覺得浪漫,現在卻覺得絕望。  




我就那麼漫無目的地在還算平坦的山間路面上走,內心反而自責起來,她如果丟了怎麼辦?如果在路上受傷了怎麼辦?  




她喜歡和男同學发短信就发唄,喜歡在短信里曖昧就曖昧唄,我又憑了什麼嫉妒?又憑什麼沒收她的手機……  




這些由於擔心引发的自責,在三個小時後,我蹲在賓館門口見到晃悠回來的小雯時,一掃而光。  




那一刻,我心里的石頭轟然落下,但大腦里的火氣驟然湧上。我起身沖到她眼前,擡起來的手沒落下去,因為她驚慌地偏過臉,下意識的躲閃。  




我扯住她的身體,在她屁股上摑打了兩下,也挺使勁的,而且附近有人來往。她垂著頭不看我。  




“你死哪兒去了?!啊?!”我頭一次這麼大聲地對她喊,前一分鐘,我是真的擔心壞了。  




“我以為你跟車去玩了。”她嘟囔著,說得很輕巧,還是不看我。  




“你想讓我急死在車上?”說完我扯著她奔回了我們住的房間。  




她也許也覺得內疚吧,出奇的老實,進了屋被我一推,就跌跪在床邊的地上。  




她索性就跪著,一動不動,我四下里尋摸著,都沒一樣可收拾她的東西,於是從包里抻出了MP3的數據線。  




數據線打人疼,我是聽說過的,當時在氣頭上,沒什麼理智,拎起來一折握在手里,一點預兆都沒有地猛抽在她身上。  




那一下,就把她打哭了。她上半身伏到床上,把臉埋起來,不想讓我看見她的眼淚。我最恨她挨打還逞強,所以手里的數據線連連地抽下去。  




“你還有臉哭?我最近對你太客氣了是吧?每次都這樣,你一不稱心了就玩失蹤!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你這麼任性,以後能幹什麼?!”  




越說越生氣,數據線像鞭子一樣落下去,換來落在皮肉上的悶響。小雯跪伏在床沿,既不躲也不擋,這讓我覺得,隔了一層褲子也許她不疼。  




那湖藍色運動褲和內褲被我一並扒下來的瞬間,她伏在床上的後背微微起伏,整個臀部暴露出來,交錯著十來道紅印子。  




我再打下去的每一聲響,都更脆亮,整個房間就充斥著隱約的風聲和“啪啪”的響聲,我們兩個都閉口不言。  




沈默,對此時的我來說,很簡單。但是小雯是怎麼做到的,我還真不理解。因為她裸露的皮肉上,有幾下重疊的傷痕幾乎見血,她一聲不吭。  




我驀然止住了自己暴戾的行為,喘著氣望著她半裸的背面,她也在喘,而且在哭,只是這兩件事她都做得克制。  




我抱住她,在她耳邊輕吻,下一秒就將她拖到床上。她掛著淚痕地看我橫跨在她身上、野蠻地褪掉她的衣服。她的胸罩,有玫瑰色的蕾絲,被我粗略地解掉,捋著她一雙手臂綁上去……


【二十三】  




我打了她,綁了她,強迫地要了她。有點兒SM的意味了。  




連續地做了兩次,我們疲累地靠在一起,她卻淡淡笑了,臉頰上還沾著淩亂的頭发。  




“姐。”她沙啞著聲音說,“我发短信是想和那個同學一起參加唱歌比賽,我們想組個組合。”  




我疑惑地看著她,很累,說不出話來。  




“那句‘我想你了’,是我故意打出來氣你的,我和他什麼事都沒有,你可以看我短信記錄……可是你嫉妒了,對不對?”說著,她側過頭來看我,一臉的憔悴,兩眼的笑意。  




“倒黴孩子……誰說我嫉妒了?”我費了半天勁才說出話來,“……疼嗎?”  




“疼啊,可是我知道讓你擔心了,你打得越疼,就越代表你關心我。”  




我摟住她,在她額頭親了一口:“死丫頭,你是成心的啊?”  




“也不是,你在餐廳吼我的時候,我是挺生氣的啊。”  




那一整個下午,我們倆幾乎沒下床,做到我吃晚飯時連筷子都拿不穩。可是那天,卻是我們旅行中最幸福的一天。  




這次之後,我发現我們前一陣子彼此的冷淡,可能是因為我的溫柔。我把她奉若珍寶、百依百順,她反而常常覺得我不關心她~  




於是後來,我會刻意地裝裝威嚴,她總是偏著頭抿著嘴唇笑我。說心里話,有的時候,我會感到有些累。無論如何,事實是,我也只是個比她大三歲的女人而已。  




所以有一次,在她撒嬌耍賴的時候,我純粹因為不耐煩而打了她。雖然只是用手在她屁股上拍了幾下,很可能連疼都算不上,她還是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整天沒有理我。  




她就是這樣,在她認準了要依賴的人面前,並不講理。而除了我,也許沒有第二個人見識過她那麼任性的樣子。  




僵持到轉一天的晚上,我悠然自得地也沒理過她,她終於在臨睡前主動摸到我床上:“姐~你跟我說句話!”  




我假裝白她一眼,坐在床上,繼續擦著濕淋淋的頭发。  




小雯忽然趴到我身畔,聲音極小地說:“你要是生我的氣就打我吧,別不跟我說話。”  




我心里暗笑:“誰生你的氣了?不是你氣我不解風情嗎?我哪兒還敢打你啊?”  




她趴著不動,小曲線很妖嬈,只是一句話也接不上來。  




我笑,把手里的毛巾一丟,很突然地褪開了她的睡褲,連同內褲一起。  




她連忙閉上了眼,等待著我要落下去的巴掌。  




我落下去的,卻是輕柔的撫摸,從她圓潤的臀峰,摸向兩腿間的私處。  




她趴著,依然不敢動,默默接受我的入侵,就仿佛,這也是一種處罰。  




【二十四】  




小雯說過的那個唱歌比賽,我一直以為是學校的活動,漸漸地給忘了。  




直到某天,從一個攝影部的同事那里,看到一組照片。  




那是最近正在我們城市海選的一個比賽,我們報是主辦單位之一。  




據說當天選出了一百個人,這當中,我看到好幾張小雯和那個男孩兒的照片。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我給王老師打了個電話,問他知不知道小雯參加比賽的事,他說在現場看到她了。  




我回到家時,小雯已經在家里上網。她看看我,就說:“你回來了~”  




我覺得我們間有種怪異的氛圍,“嗯”了一聲之後才問:“聽說,你進一百強了?”  




她“啊”了一聲,揚著臉看我:“王老師告訴你了?”  




“這個事兒,你怎麼一直沒跟我說呢?”  




“我……不是和你提過一回嗎?”  




“哦……”我沈吟了片刻,“應該恭喜你啊,咱倆晚上出去吃飯吧。”  




小雯有點詫異地綻開了笑容,她大概是以為我會生氣。  




哪兒有那麼多氣可生?我只是莫名的失落,原來她和我,不是無話不談。  




後來,我總是期盼著她主動講講這個比賽、進20強的準備,還有,她的搭檔。  




可是她不說,我只要不問,她一句關於比賽的事也不說。  




再下一周的周末,她們去參加了地區20強的選拔。  




那天我做好晚飯就聯系不上她了,一直等,一直等,終於覺得心里七上八下,仍舊只好給王老師打電話。  




王老師說活動完了,他稿子都傳上去了,小雯她們沒選上,然後她說她回家的。  




我急了,正想去她宿舍找找,才打開大門,她恰好跌跌撞撞地倒在我懷里。  




撲面而來的寒氣和酒氣,都被我一把抱住。  




客廳沙发上,我費了半天的勁才給她把白色的羽絨服脫下來,她忽然就抱著我不松手。  




“你喝酒了?”我強把她拉開,大聲地問,“這都幾點了?你要急死我啊?”  




她從沒沾過酒,這次似乎喝得也不多,基本算清醒地跟我說:“不是……”  




“不是什麼?!沒選上就沒選上唄!至於的嗎?”  




“不是……”她才要解釋,忽然想吐。  




瞬間,我做了一個很習慣的動作,將她面朝下地抱到我雙腿上。  




她似乎是以為我要打她屁股呢,笨拙地回手想擋。可我的手是拍在她背上,而且很輕:“吐吧,吐出來就好受了。”  




【二十五】  




收拾好滿屋狼藉,回頭看去,小雯已經躺在我的床上,睡得像個嬰兒。  




我走過去,蹲在床邊,凝望她掛著淡妝的睡顏,隱約地意識到,我愛她,也許已經勝過她愛我。  




轉天是周日,小雯睡到中午才醒,我等她洗了個澡之後,煮了碗面給她。  




她說吃不下去,頭有點暈。  




“我幫你醒醒酒?”我故意平淡地問。  




她怯怯地看我:“什麼意思?”  




“你覺得是什麼意思?”我頓了一下,正色問,“昨天晚上上哪兒去了?”  




“是……這樣的,比賽完了,有個評委叔叔非要和我談談,他說覺得我還挺有潛力的,就是組合的形式沒選好,我們兩個人也沒默契……”  




“嗯,說重點。”我當時的語氣很強勢。  




她坐在我對面,卻不看我:“反正他一直跟我說,其實還有名額可以填進去,問我樂不樂意自己去。”  




“那你喝酒幹什麼?”  




“他讓我喝的,我也是出於禮貌……”  




“你傻呀?他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他還讓你幹什麼了?!”  




“沒了……”小雯總算看了我一眼,可那眼神竟然有點怨恨。  




“不能夠吧?那麼晚才回來……”我承認我是太緊張,說了句讓自己有點後悔的話。  




對面的她,冰著臉看住我,許久才開口:“你怎麼說這種話……”  




“那你想聽什麼樣的話?總之我告訴你,以後晚上超過十點還不回來,你就別回來!”  




我提高了的嗓門,可能把當時的我顯得有點過分。小雯在小聲地嘟囔:“沒有你這麼不講理的。”  




“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  




“我說你不講理!”她倔強的目光把我看到理虧。  




我急了,掀翻了桌上的面碗,隨著碎裂的聲音我說:“你別以為我現在不舍得打你了!昨天晚上是看你難受,帳就是留著今天算的!”  




“你打啊!你打死我你也是不講理!你現在越來越不講理!”  




是啊,我是越來越不講理,因為我越來越在乎她,而她越來越不依賴我。  




所以我不想講理,只想发泄:“你少廢話,給我趴下!”  




她恨恨地望我,負氣地趴到沙发上,我根本還沒動手,她就自顧自地掉了眼淚。  




“把褲子脫了!”我計較她這種委屈的姿態,於是近乎無情。  




她知道從來沒有反抗成功過,所以頭一次自覺地反手脫掉自己的褲子,但眼淚不斷。  




我近乎野蠻地把她褪開一點的褲子往下拽開。當皮帶落到她白皙的臀肉上,熱辣辣的一聲響,頓時紅了一片,她也極盡委屈地哭出聲音。  




【二十六】  




看到她哭,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掄起了皮帶,用力抽下去。  




“啪”的一道子紅印,蓋在第一道印子上,她柔嫩的皮膚像被火燎了一般紅艷。  




而她雖然哭著,卻故意筆直地趴著不動,像把疼痛默默地吸收,有心和我對著幹的樣子。  




我也忽然生出折磨她的心態,接連好幾下都抽在同一位置。她忍不了地喊出了聲,聲音因哭過有些啞。  




我注意到之後每一皮帶落下的時候,她裸露的小屁股都會慌張的收緊。  




她隱忍又頑固的姿態,令到我不停手地抽打她,像中了邪一樣地抽打她,打到她再也挺不住。  




她在胡亂的閃避間,沒腦子地想用手來擋住責打,手也被劃著空氣下來的皮帶抽到,她連尖叫的聲音都是暗啞的。  




我呢,就像和她毫無關系的刑吏,我只管肆虐地懲處她,不心疼,反倒於生理上感到了源源而來的快感……  




或者是我真變態,或者,是這爭吵後的懲罰,為我尋到了安慰。我想打擊的,不過是那個讓我感到不太順從我的她。  




又一聲響熱烈地落在小雯紅中透紫的兩爿臀肉上,她彈性的肌膚被打得顫抖,這才聽她無助地嘶喊了一聲:“姐!……”  




我收住手,她很崩潰地趴伏著抽泣:“姐……別打了……”就好像,我此刻仍在打她。  




“你知道錯了嗎?”我當時的聲音,連自己都覺得陌生。  




小雯漸漸平覆了下來,趴在原地抹了眼淚,兩截衣服之間露出的臀部,和哭紅的雙眼一樣慘痛著。  




“啪”的我又補了一皮帶:“說話!知道錯了嗎?”  




“啊!……”她驚心地叫了一聲,強壓著痛感,費力地說,“知道……知道了……”屈辱的淚水奪眶而出。  




“錯在哪兒?”我冷冷地盯著她,逼迫她,我跟自己說我要把她徹底調教成我的人。  




“錯在……”她話說不連貫,就條件反射似的渾身哆嗦了一下,以為又會挨打。  




我心頭扭曲的怨氣,忽然被她這個舉動驅散了不少,眉頭微微舒開,但揮動皮帶假裝又要打。  




她嚇壞了:“啊,別打我,姐你別打了,我受不了了……”  




我若無其事著:“說,錯在哪兒了?”  




“我昨天不應該晚回家……就算手機沒電也應該打電話告訴你……”她就那麼邊說邊哭,仿若完全失了自尊。  




“還有!”“還有……我不應該喝酒。”  




“還有!”“……我想不起來了……”  




我不知道當時怎麼那麼狠心,立刻就甩給她一皮帶。  




她整個人被抽得幾乎要從沙发上彈起來,然後就癱軟地伏著哭著:“我……我剛才不應該說你不講理……”  




“那實際上我講理嗎?嗯?”我蹲到沙发旁邊,用修長的手指撥開她淩亂的頭发。雖然是冬天,她的頭发卻已經有些微的潮濕。  




她張開連睫毛都被淚水浸透的雙眼,看著我,滿面淚痕。淚眼中跳躍著一種懼怕的神情,就仿佛,我隨時能殺了她。  




“……別打我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回答我的問題。”我仍舊平靜地吐出這幾個字。  




因為在心底里怕失去她,那一刻,我像被什麼附了體,拼命要讓她記住——她是我的。


【二十七】  




我強調著:“回答我的問題。”  




小雯只有疼痛而無力地點頭。  




“說話!”我對她有過無數次心軟和妥協吧,這是一次難得的堅持。  




她眼圈紅紅的,嘴唇有點抖:“實際上,我還是覺得你不講理……”  




我極力克制著,不想讓自己笑出來,但她這個樣子,真的把我任何不快都消除了。  




我站起來:“我很滿意,你沒說瞎話來騙我。再給你補充一點: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和別人在外面吃飯聊天!還有,從今天開始,我沒有耐心和你講理了。”  




說完我沒再管她,回到了臥房。房間門關上之後,我像快要虛脫一樣倒在床上,整個右手手臂累得酸痛,打她的時候也不覺得。  




可是身體上的反應,分明是一場ML般的快感,原來狠下心“虐待”她一回,是這樣性感的事。  




正沈浸在回味中的我,忽然被屋外一陣響動驚擾,擔心小雯又要離家出走,我慌忙沖出房間。  




卻看到她在廚房,正費力地撿剛掉在地上的鍋。  




“你幹什麼啊?”我走到廚房門口。  




她頭发亂七八糟地綁著,眼睛還是腫的,看了我一眼,就說:“我餓了……”  




那語氣又傻又楞,我幾乎就要笑出聲,趕緊給自己止住了。畢竟剛打完人,總得維持一會兒威嚴吧,於是我幹咳了兩聲,繃著臉兒說:“你回屋里等著吧,我給你弄飯,方便面行嗎?”  




她“哦”了一聲,一瘸一拐地從我身邊走過去,直走回她的那間屋子。  




我把煮好的方便面給她端到屋里,她從床上爬起來,屁股一挨床就疼得叫出聲兒。  




我撂下燙手的面碗,動了惻隱之心:“還疼啊?”  




小雯直奔方便面,對我不予理睬。我說“燙”,她還真被熱湯燙了一下。  




然後她就嗔怪地擡眼盯著我看,好像是我成心把面煮成了熱的。  




“你少裝委屈啊!我打你還打錯了?”  




她還是不愛理我,埋頭吃面。我於是坐到她身邊,手很自然撫上她的腰際,然後伸入褲子里往下摸去。  




這丫頭當時的反應還挺大,立即扭轉身體把我推開。  




“誒?你記吃不記打是吧?還敢跟我動手了?”我說著奪下她手里的勺子,扔回了碗里。  




她又膽怯又氣惱的樣子:“你幹嗎啊?”話音還沒落,已經被我拉扯著摁在床沿。  




我也沒再脫她的褲子,揚手就給了她幾巴掌。說實話,隔著褲子,都能摸出來她挨過打的地方燙手。  




因此她肯定是疼得不行,一反常態地拼命掙崴:“哎~我錯了,別打了……”  




我沒聽她的,繼續把手拍在她的屁股上,其實我也使不上多大的勁兒了,但她傷上加痛,只有在巴掌聲中求饒。  




又打了幾下,我才停下手,把她拉起來,見她一臉紅粉色,竟然很好看。  




“接著吃啊!”我指著方便面說。她慌忙低頭吃面,好像再不敢違背我。  




“是特別疼嗎?……等你吃飽了,冷敷一下吧?”  




她詫異地看了看我:“你不是說熱敷好嗎?”  




我笑:“我查過了,剛打完應該冷敷……怎麼樣,我也不是不講道理吧?要確實是對的,我也尊重啊。”  




小雯也笑,是苦笑:“你真啰嗦……”  




我故意拿眼瞪她,她嚇得繼續吃飯,不再搭腔了。   


  


  


【二十八】  




後來給她冷敷的時候,发現我打的還真是挺重的,腫得厲害。  




可是,誰讓我現在那麼在乎她呢,反思一下,我這次打她,有相當一部分原因是我缺乏安全感……  




晚上,遭遇了“家庭暴力”的她,說什麼也不肯和我一起睡。  




我卻總是想著她挨打時無助躲閃的臀部,處於一種生理亢奮的狀態。  




從抽屜里翻出的手指套,被我戴上又扔掉,我覺得自己整只手比白天還疼還無力,今晚是派不上用場了。  




黑暗中,我偷偷鉆入她的被里時,她有點被打怕了的躲我。  




我的嘴唇細碎地落在她耳後輕吻,斷斷續續地安撫她:“別害怕,我又不打你……我是來補償你的……啊,乖……”  




我聲音虛的像吹氣,小雯渾身都軟了似的,任我一直吻她,從耳後到脖頸、到乳房、到小腹,當我把頭埋向她兩腿間的片刻,她慌慌張張地“哎”了一聲,分開的腿企圖並上。  




其實我也有點緊張,因為我多少是有點潔癖的,在她之前,也沒用嘴和誰做過。  




可是她越害羞,我越有欲望,溫柔又不容置疑地引導她,舌尖觸到她敏感部位時,能聽到她局促的喘息變成呻吟。  




完事後,我摟著她,左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揉著屁股,像說夢話一樣地問:“彌補你受傷的小心靈了沒?”  




“沒有。”她嘴硬地說,聲音還是有點啞啞的。  




“這可是我第一次用嘴啊……”  




她停頓片刻才說:“你騙人,不是挺熟練的嗎?”  




“你懂什麼叫熟練?!”我順勢給了她一手板,她哎呦叫喚出聲。  




完了我把她抱得更緊,我說:“小雯,你別恨我,我只是太喜歡你。”  




她似乎是醞釀了一下勇氣:“可是……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哦,是啊,我上學的時候挺帥的哈?現在沒辦法啊,年紀大了,主要是因為我在事業單位工作……”  




“我不是說這個!”她打斷了我有意岔開的話題,“你現在對我好兇的。”  




“那是因為你不聽話啊……你聽話的時候,我不是對你滿好?”  




她沈默了。好像我們都在用比以前更苛刻的標準去挑剔對方。  




也許,只是我們在一起太“熟練”了。


【二十九】  




那一次的比賽,也許她真的還有機會,但為了我,她沒有再見那個“評委叔叔”。  




也可能,她不是出於對我的在乎,只是屈從於我的暴力,誰知道呢……  




總之後來的一些小事,讓我覺得,她記恨我。  




在我新制定的條條框框中,我們小吵小鬧著過完了那個冬天。  




在她做畢業論文的這個學期里,我想讓她繼續在我那里實習,可是她拒絕了。  




她說她想專心做論文,起初我信了,慢慢地才发現,她只是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時地對著我。  




春末夏初的時候,另一個很是風靡的比賽,在幾個與我們不相幹的城市海選。  




我特別找她談了一次話,我說希望她把握好畢業和愛好之間的關系。那幾天,正好是她回學校體檢、測體育等一系列事情集中的時段。  




她很懂事地和我談了一堆道理,讓我放心地以為,她比我都要靠譜。  




結果,在她論文答辯的前一周,被我無意看到一張去往某個城市的火車票。  




她发現掉在地上的車票被我撿起來時,想搶回去已經來不及。  




當時的情形是我們正在超市買東西,很沒形象地當眾吵了起來。  




她是個臉皮兒薄的人,不願意在公共場合和我多廢一句話,就是一個勁地要我把票還給她。  




“你還知道什麼叫輕重緩急嗎?!下禮拜你不去答辯了?!欠抽是吧?!”  




我的聲音是越來越大,她不樂意了,耍性子地甩開我就跑。  




於是我就追,在超市的二樓~她從扶梯往下跑去,我也撥開電梯上的人往下追~  




結果在還沒落地的時候,我從電梯上摔倒了……  




雖然我只是把腳崴了,可小雯特別害怕。我也不知道她是怕我有什麼事,還是怕我回家收拾她。反正她攙著我上樓的時候,手冰涼冰涼的。  




回到家我自行噴了點雲南白藥氣霧劑,擡頭見到小雯倚在門口看我。  




我這麼愛說教的人,都有點不想搭理她了。她就小聲地問我:“要不要到醫院看看啊?”  




我把頭偏到一旁,有意不看她,僵持了一會兒,我把車票掏出來扔在床上:“拿走!”  




她連忙跑過來,蹲在我床邊:“你別生氣了……論文答辯那天,我趕得回來的!”  




“你不用解釋,你主意夠正的了,沒必要跟我解釋!”  




“……這是最後一個賽區了,我還是想試試……你知道我就要畢業了,總得為將來做個打算……”  




“你別總這麼天真好嗎?”我終於還是正視著她,“你將來的打算難道是做個明星?”  




她的表情很無辜:“你怎麼就是覺得我不行呢……”  




我忽然想用雙手捧住她的臉,於是就那樣做了,她竟然不敢躲閃。  




我緩緩地說:“小雯,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一點也不欣賞?總在挑你的錯?”  




她的眼神向下垂落,不再出聲,似乎是默認。  




這些日子,我也感覺得出來,她的最初有人管教的欣喜,已經化為長久被禁錮的怨氣。  




她畢竟也是個成年人,從很多角度來看,也越來越優秀而獨立。  




她的將來,不僅包括理想與職業,更多的,是感情與生活。  




而我能給她的,只是那麼多的不欣賞、不自由、不痛快,甚至是對她可能成功的恐懼……   




 




【三十】 




我沒有打她,甚至沒再嘮叨,我縱容了她的那次行動。 




而她就真的義無反顧地背著雙肩包去到陌生的城市,為她當個歌手的夢奔走。甚至都不問,扭傷了腳的我這些天怎麼過。 




她不在的第一個夜里,我想起了第一次失戀。那時候還在讀書,學別人的樣子點一支煙,也不會抽,任它燃到手指,把落在地上的灰都當成是心碎。一個人在宿舍的走廊上坐到半夜,結果,還不是困了要回去睡。 




當時我就想明白了,女人和女人之間,又講什麼天長地久…… 




小雯的確在論文答辯的前一天回來了,情緒不是很高,當然我也一樣。我們沒說什麼話,她說累了,早早地休息。 




她不在的時候,我覺得家里和心里都空蕩蕩的,她回來了,竟然還是空蕩蕩的。 




答辯似乎比海選順利得多,她臉上有了點笑容,說是被評為院級的優秀論文。 




再多的她又不肯說了,我只是疲憊地笑笑,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晚上我們在外面吃的飯,因為我腿腳不那麼利索,就去了那個離家很近的路邊攤。 




去年的夏天,我們也經常去。她喜歡把她不吃的東西扔到我碗里,然後“呵呵呵”的傻笑老半天。 




有時我說“回家看我怎麼整治你”~旁人側目,她就面紅耳赤地叫我“注意點兒影響”。 




有時吃完起身,她挽住我的手,路人回頭看,我也謹小慎微地要她“注意點兒影響”。 




可是今年啊,我們倆還是頭一次來這個攤子,而且都很注意影響。 




吃完我們就坐著,她說有蚊子,我就說溜達溜達,順便活動一下我的腳。 




我們慢悠悠地走到小區的花園里,已經快十點了。夏夜的風很舒爽,我們兩個坐在長椅上,看著身邊一對對男女或老人紛紛離去。 




我循著月光端詳她清秀的臉,她飽滿的嘴唇總在欲言又止。 




我撫在她頭发上的右手,逐漸滑落到她後背,隔著單薄的T恤,能摸到她胸罩的後扣。 




而她就順著我手的力量,半推半就地伏到了我腿上,已經過肩的頭发柔順地散落著,遮住她的臉。 




四下無人,我將手探入她藏藍色的裙子,緩緩撩開的過程,我看到她雙腿的皮膚被路燈映得雪一樣白。 




她依然喜歡穿純棉的白色內褲,臀型被包裹得很完滿。 




猝不及防的第一巴掌打在她穿了內褲的屁股上,她把頭低得更甚,雙手死命地抓著我的左臂。 




深夜的露天,又是“啪”的一聲響,悸動地回蕩著,我感到附近居民樓里有人在窗口看究竟。 




我低聲地問:“你該不該打?” 




她點點頭,幅度小到,只能看到发梢的變化,暴露的橫在長椅上的兩條大腿也並得更攏。 




 【三十一】  




也許因為夏夜里忽然吹來的涼風,也許因為公園里寂靜的路燈,那一刻小雯的身體橫在我和長椅之上,我感覺是那麼愜意。  




而她乖乖地挨了兩巴掌之後,雖然雙腿謹慎地合攏著,整個臀部卻是微微翹起,很放松地交付給我的樣子。  




我擡起手,用力地落下去,又落下去,沒有對話,也沒有停歇。  




打了不到十下的過程,她只是一直抓著我另一只手的手腕,沒有身體的躲動,也沒有臀部的瑟縮。  




是不遠處有人走動的聲音,打斷了這場露天的懲罰,我和她都快速地恢覆正常坐姿。  




借著幽幽的燈光看,她兩頰依舊紅粉氤氳,有可能是不好意思,也有可能是方才的姿勢導致血氣湧上去了,誰知道呢。  




風大了起來,我說“馬上要下雨了”,她說“那回家再說吧”。  




我不能確定她說的“回家再說”是具體指了什麼,就是覺得,她鐵了心在等待一場理所當然卻遲遲不肯執行的懲罰。  




我想她是以為我天生就那麼不想講理,每一點她的錯處都要鞭撻,我又怎麼開口說,我打的是我的不安全感。更不好說的是,我決定面對自己的脆弱。  




匆匆跑回家里,我們還是被傾盆而來的雨淋濕。  




進門,我將她抵在墻上,霸道地吻她。我脫了她的T恤,扯開她裙子的拉鏈,我也脫了自己的衣服。  




我很少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身體,從來我們都是分明的關系。可是這一次,我把赤裸的自己送給赤裸的她,我們一起在浴室的水里沈溺。  




等到我們清爽地並坐在床沿時,窗外還在轟烈地下著大雨,偶爾,有閃電交錯。但我們都很平靜。  




我摞了兩個枕頭在床上,她很自覺地趴了過去。  




撩開睡裙才发現她沒有穿內褲,我溫柔地在她嬌嫩的臀部摩挲片刻,才舍得打出第一下。  




由於她趴在枕頭上,臀部被高高地墊起,局部肌膚伸展得很緊致,一巴掌打上去,沒有肉感的抖動,也沒有明顯的紅印。  




“啪”的一聲,我的手仍然落在她右半邊的臀上。“啪”的又一聲,還是那個位置。  




看著她身上微燙的紅,我的手也麻麻的,共享的痛感。  




連續地打在同一片肌膚上,她有點受不了地扭閃了一下。我說“別動”,說得很斯文。  




她果然不再動,端正地趴好,任由我動作機械地打了她一頓屁股。  




我在心里默數了一下,大概是左右各打了一百下,時輕時重,有時外面的風雨聲可以掩蓋了我的巴掌聲。  




打到後來,我覺得手都麻木了,也不清楚她是疼是不疼,就一直挺堅強地捱著。  




扶她起來時,她跪在床上抱住了我,她說:“對不起,我總是讓你生氣,還害你從電梯上摔下來。”  




“傻丫頭,你以為我是為那麼多天以前的事打你?……我只是想打你而已……也許以後這種機會不多了……”  




她懵懂又明透地看著我,她呀,就是生得這麼矛盾的樣子,讓我總在猜,總也猜不對。  




當然,也許我對於她來講,也是那麼難以揣度過吧,我們倆都太累了。   


【三十二】  




淩晨三點,我和小雯並排躺在一起,我綿綿地問:“還疼嗎?”  




她悄悄地答:“不了。”  




“海選順利嗎?”我終於問。  




“一般吧,應該是沒希望。”  




“什麼時候畢業典禮?”  




“下禮拜……”  




“家長能去看嗎?”  




“我舅舅又不會過來……”  




“我不也是你家長嗎?”  




她停頓了片刻:“那,同學要問起來,我怎麼說。”  




“你們同學不是都見過我嗎?”  




她仍然猶豫著停頓著。  




我苦笑,她看不見,我說:“你開始嫌我丟人了?”  




“我沒有!”她慌忙搶過話,“你別生氣啊……”  




“我在你印象里,這麼愛生氣麼?”她保持沈默,我自言自語,“即使你是嫌我們這種關系丟人,我也理解啊……”  




她還是沈默。我大腦空白地說:“分了吧……你長大了。”她沒有回應。  




夏天天亮的特別早,我是聽著清晨的鳥叫聲才睡著的。  




醒來洗漱完就看到小雯背著書包、拖著箱子從隔壁屋出來。  




“你幹嗎啊?……”我一下子楞住。  




她低著頭:“謝謝你照顧我這麼久……”  




她沒有多余的話,因為她向來不擅長表達,可是我也忽然失語。  




我沒想到這個事情來得這麼突然,這究竟是昨天夜里我神志不清的那個提議影響了她,還是她近段日子的態度影響過我……  




她像我看見她第一眼時那樣,用細瘦的手臂拎著巨大的行李,執意要走。  




而我,沒有像四年前那樣去幫她提東西,我有點懵。  




我只是背轉過身,眼淚就不爭氣地湧上來,熾熱地模糊了視線。  




背後的她停下了腳步,我反而不能忍受,我說:“你走啊!”  




我趕她,但不敢回頭看她。她久久不動。  




其實我還是沒回過神來,只是不能忍受這種氛圍,於是狠狠地抹掉眼淚,回身抓住小雯就往門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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