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是愛的理由

 


  認識他是在SP的一個網站上。




  


  之前從未做過此類嘗試。但心底的癢癢揮之不去。和男友分手後,睡不著的晚上我整夜整夜遊蕩在各類SM和成人網站上,用奇怪的ID发貼,用專門的帳號聊天,不斷地被煽動和挑起,試一試的沖動越來越強。




  和他聊過一段時間,感覺是有著不錯的修養和品位,也並不急於與我見面,有一般此類網友所難得的篤定和淡然,這點讓我有了很大的信任和好感。所以那個難奈的夜又在網上見到他,他突然說,別猶豫了,這也是在折磨自己。過來吧,我會教你慢慢適應。我就這樣去了。




  去前挑了粉色蕾絲內衣換上,然後是粉色花朵的吊帶絲裙,銀色細帶高跟涼鞋,夜風有些涼,於是搭了件半透的白色蕾絲開衫,暗紅色長发絲絲縷縷都在一個合適的位置,看起來,很像赴日光下男友的約會。這也是我想傳達給他的一個迅息,希望能在所有這些“非常”類的約會中,這能是比較健康正常的,我心底多少還是有些怕。雖然渴望嘗試,但也不希望太過暴虐的事例出現在我身上。 




  第一次到底不放心,所以約他在中區的酒店見面。先是咖啡座里見到他,看過去挺拔帥氣,談吐優雅,氣質陽光,眼中隱約有霸氣和狡黠的笑意,重要的是他看起來比我還要正常,我暗自慶幸自己的運氣。




  “我是蘇。”這是我網上的名字。我擠出一抹微笑,但緊張感卻還是微微扯動我的神經。




  “RICKY。”他笑得很大方,沖我伸出手。“你比我料想的還要漂亮有趣。”




  “你也是。”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暗中覺得這次約會似乎太正常了一點。




  “現在可以和我走了嗎?”




  我點點頭,他輕扶住我的肩一起走向大堂,背著一個很像攝影包的大單肩包。




  我心想,這哪里是S,簡直該拿來作男友。我開始幻想在別的較“正常”途徑認識他多好。。。




  房間開在二十四樓,大窗,很好的視野,幾乎能看到半個都市,樓下一片燈火霓虹。




  “先洗澡。”關上門後,他的聲音里多了點不可抗拒的威嚴。我不敢說洗過了,於了進去反鎖上門,快速沖了一下,又把衣服原樣一件件穿好,鞋子都沒落下。




  他也進去,同我一樣的出來。




  目前為止一切都那樣正常,看起來我們簡直就是相熟又互相尊重的好朋友。




  但是正題就這樣開始了。




  “該怎麽做需要我交待嗎?”他盯著我,目光開始變得凜利,笑意若有若無了。




  我望著他,覺得似乎有點感覺。




  “叫我時稱呼我主人,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蘇,我讓你做的任何事必須做好,不然會有懲罰。受罰的時候,希望你好好配合,越乖對你越好。另外,任何時候都不要大喊大叫,不然後果會很嚴重。這也是為著氣氛著想。”




  “因為你是第一次,我會注意讓你慢慢適應。”




  他說著這些話時,似乎很象講笑。然而語氣告訴我,這是正式開始了。




  “那麽我現在該做什麽?”我並沒有很快入戲,很自然地這樣問他。




  “好了,你已經犯錯誤了。”他拉我走到床邊,說,趴好。他拿了枕頭放在床邊,然後把我身體按下。這開口的第一句話,便讓我有了這樣的處境。




  我俯在床沿上,肚子墊了枕頭,仍覺得有趣。回頭看他從那大大的攝影包里拿東西。是指頭粗的綿繩和一個約半米長兩寸闊的竹板,藤條,還有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再沒有多的話,他把東西放在床邊,用繩把我的手反綁在背後,下了力,手腕被勒得有點痛,然後腳也被綁起,捆得很實,這時我才覺得事態真要臨頭了。會有多疼?我仍在想。




  之後突然感到裙子被撩起,飛快的內褲又被粗暴的扯下,這讓沈浸在對他良好印象中的我刷地回到現實,天啊,我的屁股就這樣暴露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我開始喊。畢竟之前的想象和真實體驗是兩碼事。進度太快了。




  別等我喊完一個聲調板子就“啪”地落在屁股上,生硬狠辣,我全身一哆嗦,生痛的火辣辣的感覺立時傳開,我的喊叫登時就走了樣,成為慘叫。




  “啪,啪,啪。。。”這板子雨點似的落下再也沒停過,一下痛過一下,痛得死去活來的我再也顧不得什麽淑女形象大喊起來。




  “不要了,太痛了。。。我不玩了。。啊。。。啊。。。”




  板子停了下來,我以為我說的話有效果,故事結束了,想站起來,剛試著要直起身時,頭上就被帶上一個嘴里有個橡皮球的嘴套,那是SM電影里才有的道具啊。我開始害怕,開始哀告,但只有“嗯嗯”和“唔唔”的聲音发出來。




  我重被按回床上,之後那竹板再也沒有停下。連綿不絕的痛擴大開來。我使勁扭動身體,接著腳也被他抵住了,掙紮再也沒用,大把大把的眼淚淌下來把下面的床單濕透了。




  “。。。唔唔。。。啊啊。。。”




  我感覺再打下去我就要死了,嗓子啞了,漸由哭喊變成一聲一聲的啜泣呻吟,屁股上竹板帶來的一下一下火辣辣的痛始終持續,竹板聲音依舊懾人的脆響。而他一句話也沒有的下著狠手。




  不知道是幾百下了,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叫不動也喊不動了,只剩下小聲的唔唔,他察覺到我的乖覺,下手輕了些,接著口罩被取下來。




  “知道錯了嗎?”他終於有了聲音,這磁性的聲音卻讓我怕到骨子里。




  “知道了,主人。啊。。。”我的聲音很啞了,止不住的抽泣讓我沒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我的腿早已立不住,全靠身體俯趴在床上,而板子仍在不間斷地“啪啪”地落下。 




  錯在哪了。


“剛才說話,不尊重,啊。。。”




  還有呢?


“不該哭鬧,不該,大喊,大叫。。。啊。。。”




  還有呢?


“我不乖,不該,亂動。。。啊。。。”這是徹底的奴的感覺,我算嘗到了。




  還有呢?


“饒了我吧,主人,不要。。。再打了。。。”我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麽了,痛讓我的大腦麻痺了。只剩下痛的神經在一下一下跳著,除了哀求沒有別的辦法。。。




  終於,停了。




  我站不起來,四肢百胲都是痛和軟。只能原地趴著,希望好好享受此刻沒有挨打的時光。




  手被松開,胳膊全是酸麻的感覺,一下沒法覆原。一切同初來時有著天壤之別。




  然後我被他抱在懷里,準確的說是趴在他腿上,他的手從後面撫上我被汗浸濕的发跡,被淚浸濕的臉,然後撫過我汗水浸透的衣服,一直摸到紅腫得火燒一樣的臀部。 




  溫暖的手讓那塊皮膚更熱了。他輕輕為我揉著,沒再說話。那個殘忍的暴君似乎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愛護著我的大哥哥。我委曲不過,終於再次哽咽地哭了起來。 




  內褲仍在腳跟上掛著,腳仍舊被綁著。隱約的羞恥感,卻無可奈何。我小心地陶醉在暴風驟雨過後的片刻寧靜里,只願想就此沈淪下去,睡過去,醒來发現一切都沒发生。




  我就這樣趴著,哭著,在折磨後的疲憊里,漸漸睡著了。




  




  


  




  


  


  


  不知道這樣睡了多久,在下身一片難捱的酥癢中漸漸醒來,意識到他的手正放在我最隱密的地方,手指如靈蛇般輕盈遊走,時而在那小口上微微陷入一個指節,也只打個旋兒便逃跑,內里一片空虛。我感到體溫升高,身體里的液體正一點點向外流,下體早已一片濕濡。






  仍舊保持睡時趴在他腿上的姿勢,房間里的燈卻已被關掉,只角落一盞落地燈幽暗的亮著,天似乎還很黑,屁股上的痛仍在灼燒,不過比先時好了些。一切都沒有改變。




  可是下體的酥庠感愈積愈甚,那遊動的不著調的手指在制造一個無盡的空虛,我終於忍不住撩動我的腿,在喉嚨里擠出一串寂寞呻吟。




  他知道我醒了,手指的撥弄更加肆意。屁股上的痛倒顯得不那麽重要了,那奇癢難捱卻霸占了我大部分意識。腳被綁著,我只能小幅度地不斷蠕動著腿以緩解內心的焦躁,在喉嚨里盡力壓抑自己的呻吟,很怕我的叫聲又會換來更嚴酷的責打。我畏畏縮縮依著本能扭動身體,可對眼前的處境無濟於事,我終於控制不住帶著哭腔表達自己的失落。




  “嗯。。。嗯。。。啊。。。”




  他的指尖在泛瀾一片的愛液中遊走不止,卻始終沒有深入過一次。我自來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從未體驗過如此渴望卻不可得,內心像有一把火在燒。我不停地扭著腰肢想追隨他手指的運作,可得來的卻是更大的失落。




  漸漸不再壓抑呻吟聲,想讓他理解一點我的感受,可又想到他其實該是最明白不過了,那又是為什麽呢?我已經把羞恥心都拋開了,只想下身的空虛能得到哪怕是一點點的補償,這真是要人命啊。




  “嗯。。。啊。。。要。。。主人。。。”我的臉发燙,知道自己不要臉,可也顧不得許多了。




  “乖。”可見話起了作用,他的手指微微伸進來一點,我发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以為終於可以得到超度。




  可高興得太早了,那手指只輕輕地在我里面劃著圈,我試圖用全部的味蕾去迎接他的恩澤,大力的挺動腰身一下又一下,卻徒添了更大的虛空。他毫不作為。




  “不要啊。。。嗯。。。”我感到又有幾滴水從身體里流出,想要他能再多一點,誰知連那手指也滑出來了。我重又被龐大的空虛感包圍。




  “到底要還是不要?”他溫和地問我。




  聽到這話,好像是在下沈的水里終於見到了一根稻草,我興奮得心突突跳,決定再不錯失這機會,大聲地喊:“要,我要。。。”




  他把我身子翻轉來,我終於得以看到他的臉,上面掛著親和的笑,我終於能得到救贖了。。。他抱起我,重新放回床沿,我臉紅地看著他,心中滿是欣喜和期待,開始想我受的苦其實還是值得的,如果。。。




  他也深情地望著我,半含笑意,說:“寶貝,你又犯錯了,你忘了喊我主人。”




  我登時如墜進了萬丈深窖。。。




  再一次重覆之前的姿勢,把紅腫的屁股高高翹起接受下一輪懲罰。




  我想清楚了,現在無論如何是鬥不過他的,掙紮和後悔也沒有用的,我只能順從地承擔自己種下的苦果。




  而心底里,似也真的認同了這種奴的身份。剛才那番經歷讓我意識到,其實挨打的時候,我的下體是濕的,那種心靈深處的渴望和興奮騙不了自己,這也是為什麽對我無微不至的前男友們總讓我覺得索然無味,若有所失。既然血液里那些不羈的成分是上天給的,那就坦然接受這份命運的安排吧。




  這次手沒有綁,只被他壓在背後,接著招呼下來的就是籐條了。




  籐條疾速落下時帶著風聲,抽到了我已經高腫的屁股上,這種淋漓的痛感簡直和竹板不能同日而語。每一下,都好似抽掉了一層皮膚,吸掉了身上的一絲靈力。我的嘴套讓我哭也哭不出完整的聲音,淚洶湧了數倍,甚至打濕掉額跡的发根,全身因痛而沁出層層汗水。




  我的慘狀和順從未得到絲毫憐憫,他毫不手軟的一下一下朝我屁股上招呼。我的臀部紅腫之上又是凸起的道道紅印,已經慘不忍睹。腳立不穩,數次在他的重手下打趴在床上。可這被徹底征服的感覺卻讓下身越來越濕了,有愛液順著大腿根在向下流淌。我為自己感到羞愧。




  好在這次時間並不長,幾十下過後,就結束了。我全身上下是汗,臉上掛著淚痕,下身又濕汪汪,模樣該是狼狽極了。




  他把嘴套和腳上的繩子去掉,讓我站好,我只能勉力支撐著自己站穩。然後他開始褪去我的衣服、裙子、內衣,抱我去洗澡。他放我到浴缸里,像洗一件藝術品一樣仔細。




  洗時他才慢慢同我講,今天只是要你對遊戲多點了解。以後若乖,就不會打太狠。。。這柔聲軟語異常醉人,我在這磁性溫柔的嗓音中,不覺又多添幾分對他的依賴。




  他手指滑過我的每寸皮膚,這觸覺也美妙至極。盡管坐在浴缸里屁股被壓得很痛,水也刺得上面那些微小傷口生痛,我仍覺得比起剛才來,此刻猶如天堂。我安靜地任由他洗著,手撫過胸部、私處,輕輕揉動,讓我有愛痛交織的覆雜快感。




  之後他用浴巾擦幹我,抱回到床上。我不知此刻自己這橫呈的身體是否還算得上一道大餐,因為讀不懂他望我時若有若無的笑意。在火辣的痛中,我感到自己對他的在意已經遠遠超出預計。這個狠狠地打過我的男人。我甚至希望此刻能應承他帶給我的一場雨露,哪怕身後是這樣的痛著。那至少算是他對我的一種肯定吧?我奐得奐失的想著,偷眼望他,他目光接得坦坦蕩蕩,柔聲對我說,今天累了,先睡吧。




  




  




  


  


  


  睜開眼時天微亮,紗簾中透出藍光,他躺在我身邊,正看向我。晚間一幕幕場景即時在腦中回放,下身的痛也被喚醒。我不知此刻該對他恭順呢,還是像初見面時那樣表現得的正常友好,然後把昨晚的一幕幕都忽略掉。但是心底,我渴望能夠像戀人那樣鉆進他懷里撒撒嬌。對他不自覺的依戀,已在那兩頓毫不留情地教育之後產生了。




  他幫我做了那道題,伸出手,將我攬過去。我身上一絲不掛,就這樣貼著了他的皮膚,融融的曖意。被子里,我的皮膚告訴我他身材有多麽另人著迷。他的手細細撫過我的身體,沒放過每一處敏感地帶。由上而下,最後停在我仍发著燒的臀部,輕撫過每一條虅條留下的腫痕。痛與愛並生的知覺,美好得幾乎讓人化掉。我下身又濕了。




  他顯然知道下面的狀況,手越來越多的顧向那里。靈動的手指攪起一波波春水連綿,催動了又一輪強烈的欲望。我滿心都是關於他下一步的幻想,喘息里伴著無盡無盡的渴望。我像蛇一樣扭動身體,很想能放肆地纏繞住他,可僅存的意識又讓我不敢造次。天知道那會是怎樣的下場。我就這樣隱忍地蠕動著,任他擺布,等他將我從這欲的苦海中解脫出來。




  “想嗎?”他主動問。




  我吸取教訓,用最卑微的聲音輕聲答他:“我想要。。。主人,求您給我吧。”




  “很好。”他說,“如果你能夠聽話,又做得足夠好。” 




  “但你現在才剛剛開始,還需要調教。”




  “給你的每次懲罰,都是在為你上課,把每一節課上好了,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明白嗎?”




  我委屈地點點頭,心里是無邊的失落。天啊,定要讓我受這無窮的煎熬嗎?肉體的折磨和痛楚已是如此,而更深層的折磨已幾近將我擊碎。這樣的苦楚,要熬到何時才是盡頭啊?我意亂不堪,淚已在他面前淌了出來。




  “寶貝,”他輕吻了一下我掛在臉上的淚珠,說:




  “現在要開始上課了。”




  我登時渾身收緊了,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麽。災難降臨得毫無征兆,他喜怒不形於色的性格讓我不寒而栗。




  “起來準備好。”




  “我哪里做錯了嗎?”




  他起身,掀走我身上的被子,我戰戰兢兢起來,拿枕頭放在床沿,赤裸著俯了上去,高翹起紫腫的屁股,等待未知的懲罰。可五分鐘前,一切都還那樣的美好。




  他自顧自地穿衣,做事,懲罰遲遲未來。空氣及時間都被這未知的恐懼凝住了。很久,他過來,將一樣冰涼的金屬東西塞進我的下體。




  “別讓它出來,不然你會很苦。現在,準備好了嗎?”




  “主人,我準備好了。”還沒等到有東西挨在身上,我已撐不住哭了起來,滿心委屈。




  “主人,蘇哪里做錯了嗎?”我仍是不甘心,又問了一次。




  “這樣問,已經是錯了。”




  體內的那樣金屬東西突然突突地動了起來,在身體里飛旋著劇烈彈動,這突如其來的震動讓我腿一軟便撲倒在床上。




  酥麻感迅速擴散,四肢百骸都在它的強烈侵襲下軟了起來,我用力並攏雙腿緊緊地含住它,用全身僅有的力氣和理智重新擺好姿勢,高翹起臀部。




  皮鞭倏然落下,在皮膚上流下火一樣的軌跡。我聽得到它劃破空氣的“嗖”的聲音和抽在我身上清脆的聲響。那種痛楚已無法形容。地獄一樣的感覺,我已親身嘗到了。我連忍的意識都沒來得及提起,就已經放聲叫了出來。




  “啊。。。”




  一鞭狠似一鞭地落下,我能清楚地體會到它從哪里來,怎樣地在我身上經過。我已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哀叫,這從未有過的疼痛,快讓我发瘋了。




  “啊。。。啊。。。啊。。。”




  皮膚上流火一樣的灼燒,比竹板和籐條痛一百倍。身體里的跳彈左沖右突,大力彈動,夾帶著痛感的強烈刺激和熱浪擺布著體內的每一根神經,而屁股上、大腿根上,那一鞭鞭的流火更是狠狠地燎燒,幾乎燒完了我所有的力氣和聲響。




  嘴罩未被帶上,他任由我哭喊盡最後一絲力氣。到後來,我只能大張著嘴,機械地抽泣,從喉嚨深處发出沙啞的微弱的呻吟,脫力的失了聲。




  一汪液體從腿根流出,順著大腿流過膝蓋。滲出的汗蟄咬著傷口。我全身不停地顫抖,如同在煉獄里經歷生生滅滅,幾不能活。




  “啪。。。啪。。。”




  幾十鞭之後,下鞭的頻率逐漸慢了下來,但狠辣不減,每一下都能體會得異常清晰明確。那深深的痛楚讓全身肌肉都為之一緊。




  間歇里,卻是體內的流火越演越烈。




  在交錯重疊的痛苦灼熱中,身體里那重堆積的熱流漸漸占了上鋒。在重重痛楚中,我顫抖著極力想克制體內那股另人畏懼的羞恥的熱潮,而它越積越高。就這樣對峙了幾分鐘之後,在又一次皮鞭狠狠襲來時,我意識淪散,再也支撐不住,被它宏大的滾燙的熱流覆蓋過去,前所未有的高潮洶湧澎湃地溢過全身,我在喉嚨里发出最後一聲尖叫。




  淚水又一次湧出。我瞬間失掉視覺觸覺聽覺,半身癱軟倒在床上。




  朦朧里,體內的潮水一浪接著一浪,酥麻地一遍遍電過全身每一毛孔,盛大遲久的,漸漸漫上腦際,而後,一片空白。




  等我轉醒,是感覺他從身後抱起我,放平在床上,腿上一片冰涼的黏濕。身體里的東西被他取走,我在下體和屁股火辣的痛和高潮的余味中,又一次虛脫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時天已大亮,他抱我起來,重將我翻轉身放在他腿上,我再次誠惶誠恐,用手撐起半個身子,輕聲叫:“主人?”




“別怕,給你上藥,會讓你好得快些。會比較痛,得忍一忍。”他語氣溫柔,重又回覆為一個體貼的大哥哥。




一條濕熱的毛巾仔細擦過下體,然後就移向那道道鞭痕。不用看,也知道那里慘不忍睹。一層層的傷累加在一起已不知是什麽情形。




毛巾在傷口輕撫,痛感帶來陣陣戰栗,我咬牙,不住絲絲倒吸著冷氣。等他細細把一道道傷口擦完一遍,額上已是一層細密的汗珠。




可接下來的事就要命了,我感到有種清涼的液體被抹在屁股上,卻為傷口帶來更火辣的痛,我驀地弓起身子。




“啊。。。”




全身不住顫抖。太痛了,這傷口里灑鹽的描述多麽生動。而此刻,這藥水遠比鹽水的威力勁猛。蟄痛隨著他的手把地獄的感覺帶到剛受過刑的每寸皮膚,也把我又一次送進了地獄。




“啊。。。痛啊。。。不要。。。”




“不要碰。。。痛。。。”




我一遍遍地叫痛、哀求,一次又一次撐起身子又被他按下。他每到碰到一個傷口,我都止不住要劇烈顫抖。淚水簌簌而下。




“就快好了,忍一下。”他無動於衷。




接著,一大股藥水似乎一下沷了下來,我緊緊抓住床單,淒厲的大叫。




整個下身都在痛的刺激下木了,我全身哆嗦,眼里除了淚水什麽也看不見。




痛繚繞下身,久久不去。我蠕動著腿,不知該怎樣才能舒解身上的痛。在強大的痛感支配下,我已變成了沒有思維的動物,只憑本能不斷變幻著手和腿的位置,恨不能讓身體能就此融化掉以擺脫這綿綿不絕的刺痛。




“唉。”他輕嘆了一聲,手伸向我的私處開始溫柔地撩動。於是,痛之外,我終於又多了一重體會。




那顯然是太有經驗的手指,全然知曉哪一種方式能為我帶來哪一樣感覺。我的身體全盤在他掌控下,於是不多時,就又被撩拔得嬌喘連連。




渴。我藏不住我的欲望,已在他身上搖擺成一條絲繩。




我又懼怕,這回同以往一樣落空。而這幾乎是肯定的。我為自己絕望的想法更加淒聲地呻吟出聲。




“嗯。。。唔。。。啊。。。”




這可怕的手指,未嘗不是一輪更殘酷的懲罰。下體越來越熱,他摧花的手指在我下身盡情彈唱,漸漸演奏出一曲激昂澎湃的交響樂,我的嬌吟已成為它的一部分。




終於,終於,他按著我傷痕累累的屁股,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揉動起花蕊,熱感終於以疊加地趨勢在體內越積越多。




“啊。。。啊。。。”




呻吟已不單為了痛苦,我的手又緊緊捏住床單。身上再次沁出細細密密的汗水。




“啊。。。啊。。。”




伴著手指的加速,我叫得越來越大聲,彈奏已進去高潮部分,手指飛速地波動點燃體內蓄積的所有熱能,只霎那,我悠長地吟叫一聲,喉頭失去了聲響,進入虛空。




一股洶湧的浪潮將我送上雲宵。。。痛已悄然遠去,我將它們留在了地上,而此刻的我,在雲端輕盈飄翔。。。




他把我輕放在床上,盯著我緋紅的臉,迷離的眼,而後俯下身,輕輕地,輕輕地,吻上我的臉頰。




我懸著的心終於被這輕輕一吻釋放。




身後的痛不再煎熬,身和心,都在一吻的幸福感中輕輕飛翔。而火辣的痛,只是在提醒我,這一夜,愛上了一個人。




那痛,便是我愛的理由。














“我喜歡你。做我的女友,願意嗎?”他的眼神溫柔而堅定,定定地望住我。




這仿佛來自天籟的聲音,我看著他,輕輕的,堅決的,點了點頭。




我靜靜地躺著,閉起眼,體味這無窮的幸福感。




朦朧間,感覺有樣金屬的東西被緩緩移入我濕著的下體,是比跳彈大很多的東西,仿若男根,把那里塞得很滿。接著連著它的金屬鐐銬似的東西被扣在腰際,上上鎖,鑰匙被他取走了。




憑著遊覽SM網頁的知識,我知道這是貞操帶,一條全金屬帶栓的貞操帶。




他眼中滿含笑意。




“記住,從今往後,你只屬於我。”




。。。。。。




能說什麽呢?我實在不知這是幸還是不幸。他的經驗之豐富,手段之多樣,下手之果決,已讓我應接不暇。再看看這制作精良的貞操帶。。。我只能苦笑,隱約覺得,我好似中了頭彩。




“哎。”我輕嘆一聲,靜靜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我不知道為自己選擇了一條怎樣的路,只知道,我已沒法說不,我愛上了他帶予我的愛痛交雜的感覺,所以不管面臨什麽,都會勇敢面對。
















[ 本帖最後由 蘇絡 於 2008-8-17 07:00 編輯 ]


靜靜躲了一陣,緩過了精神,他讓我收拾一下去吃早飯,這才感覺到,一晚的折騰的確消耗了我不少的體力,是有點餓了。




我幾乎是一步一挪地被他摻到洗手間,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下身和屁股上的痛,而貞操帶上那樣東西更是硬梆梆撐在我體內,稍稍一動就能感覺到它的磨擦。我身體一直比較嬌嫩敏感,因為昨夜的事,體內也微微痛著,加之此時的磨擦,真有不可言說的感覺。我不知他打算鎖我多久,穿著這樣的東西走路,每一步都是煎熬,我開始擔心今天後面的路如何走下來。




梳洗過後在鏡子里打量自己,一夜的折磨並未讓我憔悴太多,皮膚倒反而有著不錯的光澤,嘴唇也較平時紅艷許多,可惜眼睛紅腫,這點讓自己很不滿意。以後要少哭為好,我同自己說。




細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貞操帶,除了那里被塞著之外,其余部位都是鏤空花紋,並不影響正常生活,這又讓我大大擔心起來,他不會打算一直這樣鎖著我吧?




想也無益,我終於又穿起衣服,把內褲套在枷鎖外面。我擔心如果走太多路會有東西從里面流出來。我的擔心顯然並不多余。




收拾了一下,我們下去退房。一路上他始終摟著我的腰,實際上是暗里扶著我,好讓我走起路來不顯得太不自然。好在要走的路不多,但也讓我體內難過了一陣。




好在他開車來,我只用走到地下車庫,一輛銀灰色奧迪,蠻襯他外形。他載我去了廣東茶樓喝早茶,一路上下身的痛讓我不敢坐實,只能用力拉著門上端的拉手讓身體稍稍騰空。等進到茶樓捱到坐下,又成為麻煩事,我把椅子斜放,輕輕用腿根坐在上面,半個身子懸在外邊,這樣仍扯動傷勢痛了一下,而他看到這些,竟然對我壞笑起來。




我把氣发在食物上,大吃一通。食物給帶來了好的心情和新的能量,我逐漸恢覆過來。




餐桌上我們慢慢正式地了解了一下對方的情況。他講起話來坦誠灑脫,知情識趣,這點很讓人貼慰。想想他此時已是我的男友,我羞怯中又有些自得。




情況也差不多是這樣,他是一間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剛過而立,父母早年移民去了澳洲,他較喜歡這邊的熱鬧所以留在這里。看得出也是個自小養尊處優的孩子。




我小他四歲,之前在一家時尚雜志作過編輯,後來辭職,家里資助著三心二意地開著家規模中等的服裝店,因有合適的人打理著,自己並不上心。父母常駐在另一城市,家境亦算優越。




怎麽看,我們都該是很登對的一雙情侶,只是奇怪在通過這種方式相識。




吃完飯,他送我回家休息,攙我上電梯,送到門口旋即有風度地告別,這又讓我生出很大好感。




“好好休息,我會再聯系你。”




“可是下面。。。”我不好意思地提醒他,我下面還被他上著刑。




“下次我自會幫你取掉,先忍耐幾天。”他笑得很鬼。




這話沒法不讓人聽出點顏色,我臉立時就紅了,恨不能找個地洞站下去。取下來的要求自然沒法啟齒了。這狡猾的家夥,埋伏下這一筆好讓我下回乖乖赴約,到這境地我也只能忍了。




他開始輕輕吻我的臉,之後耳根、脖子、眉毛眼睛,最後才是唇,我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吻,長長的前奏讓我覺得美妙無比。而後唇舌間,他開始一點點深入地挑動,時輕時重,時急時徐,和他人一樣時時主動,並且似乎把挑逗我看成了一項至大的樂趣。。。想到這里,我驀地控制住自己,紅著臉輕輕別轉過頭。他繼續笑,並不勉強,輕吻一下我的臉,看我進門,而後便走了。




回到家才发現,他留給我的是惡夢的開始。。。












身上的痛消散速度比想象中快。也許材質問題,也許他手法高明,總之皮外傷不重,都是些累累的細小傷口,等紅腫消去後,那些傷也一天淡似一天了。




我們關系的進展也比想象中快。接連的幾天,只要他不忙,我們幾乎都約在一起晚飯,只是並不過夜。晚上會有電話,他打來或我打去,時時聊到很晚。




也許是職業關系,和他聊天是件非常舒服開心的事,說話時的他沈著,溫柔,幽默,敏捷,總之性感非常,能像嗎啡一樣讓人舒服到骨子里。




然而去吃飯的過程卻異常艱苦。我帶著鐐銬,體內的硬物時時提醒我它的存在,只要走上一小段路就得停下來歇歇。路人會看到我雙眼濕潤,面頰潮紅,好像一個发著高燒的虛弱病人。




可恨在他挑的那些奇異餐廳統統不在叫部車能直接開進去的地方,他就總是饒有興致地觀賞我桃花拂面呼吸急促的小步挪近桌邊喝水壓驚,一臉秘而不宣的笑。我落坐,那東西更就直挺挺撐在身體里,讓我無時無刻不感覺到它存在,所以談話間也能時不時地冒出來些香艷的想頭。。。




因而,不肖說,這段時間除了和他約會我極少出門,更少走路,做什麽事都思路遊移,身上的枷時時提醒我那晚的事。人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因此傷好之後那天的痛從記憶中漸漸隱去,而歡欣的頂點卻在回味中被放大和細繪成魂牽夢繞的極樂地,成為我每天睡夢里必去的後花園。他的板子、滕條和鞭子都在回憶里漸漸演化為一粒粒奇異的催情種子,連帶它們的觸覺都一同變得火辣和美好起來了。




因而,不肖說,這段日子也成為我有生以來最難熬的時光。我每天得在貞操帶外套一條內褲,並墊些棉片來解決不時的濕濡。煎熬,氣惱,又無可奈何。穿著它我不可能去找男人吧?也實在沒法借助任何一種渠道解決。。。




洗澡的時候,那里清洗又比較費事,我只能滴些清洗露,然後用花灑透過那些鏤空花紋慢慢沖洗,周邊的花型窄小精巧,正好杜絕了手指進去的可能,所以沖洗也得耐心。在水流沖過時微弱的熱流和刺激,幾乎是唯一的安慰。從小到大,從未受過此種委屈的我會有這種境遇是想也想不到的。




約會之外的生活就只能看書,看碟,看電視,總之盡可能避免讓自己想事。可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最牽腸掛肚的,這樣被鎖著以後反誘得我無限遐想了。而他倒似完全忘了世間還有這種事存在,除了吃飯時曖昧的笑外,話題和這類事情再也沒有了任何關系。




我也不好意思同他講這個,直到後來漸漸親密,終於忍不住在電話里提醒他:




“你上次給我穿的東西。。。睡覺時咯得人很難受。。。”




他似乎才想起來,既而很好意思地反問:“噢,很難受嗎?”




“硬梆梆得,睡覺不舒服。”我很憋氣地忍著。




“再忍一忍吧,會解決的。實在受不了的時候告訴我。不過最近的確有些忙。”




他繼續很好意思地笑,這話聽起來相當的諷刺,於是我徹底無話了。一股傲氣不容我這樣可憐巴巴地求他。




“看誰熬得過誰吧!”我同自己講。可心里又很沒底氣,他會不會是還有別的女人?這是個讓我不敢深想的問題,我極力拿那些約會和電話安慰自己。












就這樣和他接觸了大概一周多後,實在無聊又煎熬的一天,我在家里百無聊賴地摸出了一點K粉。。。




嚴格說來我不是癮君子。過去經常參加朋友的大小party,有時會搞得很high,在派對里发這些東西助興圈子里是很平常的事,氣氛影響下我也會跟著試一點。因多數是危害不大的軟性毒品,也只在氣氛熱烈的時候我才要,所以對它們也沒什麽依賴。但因為那種良好的感覺,我自己家里也時常順帶著備一點。很偶爾的在無聊或心情惡劣的情況下,用它作調節劑。我自認為還是有自制力的人,對這類東西不會太過親賴,但終歸要比一般人的態度寬容些,不像大多傳統人士那麽戒備。




這顯然就是個心情欠佳的時刻,並且不知熬到何時方休,所以可想而知,完美主義的我為了調節一下此刻不甚美好的心情,專門開了支94,稍稍兌進了那麽一點。。。




作用很快上來,在體內那些萌動的激素刺激下我感到滿足快樂。在亢奮的狀態中,又覺得很想他,愛他,想和他說說話,要他抱抱我。。。我就這樣飄飄欲仙地忘了我的賭氣忘了我現在的狀態不那麽適合說話,興奮異常地在飄搖中拔了他的電話。




“你好。”這是工作時他沈著理性的聲音。很性感。




“我想你。”我沈醉的直接了當。




“噢,今天做什麽呢?”他開始變得親切體貼。




“想你。。。”我繼續沈醉,聲音無比柔膩。




“乖。我一會忙完。今晚一起吃飯?”他哄著我。




“嗯~~~不要,我要。。。現在。。。就看到你。。。我愛你,我想你。。。。”我平時從未這般露骨地對他說話。




“。。。。。。”




“你不要我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想你,我很愛你。。。”我興致勃勃地一賴到底。




“。。。。。。”




“要,要你,現在就。。。嗯。。。”




我捧著電話時那種興奮啊,對他的強烈期待似乎把我包圍了。我在藥力支配下開始肆無忌憚的痛快地調戲他,只覺得是對我這些日子的憋屈郁悶進行了一次痛快無比的報覆,我越发得意了。




“你在做什麽?喝酒了?”他的聲音回覆沈著,如果我還能像平時那樣用點腦子,一定可以聽得出里面的威嚴和冷靜,可惜此刻的我已經忘乎所以。




“哈哈哈。。。傻瓜。。。”




“。。。。。。”




“怕了啊,你不敢來。。。哈哈。。。”




我快樂得沒邊,聽到那邊哢嚓一聲掛了電話,照舊興沖沖,把電話隨手一丟,躺在沙发上借著勁力扭動身體,長久地體味此刻的快樂,儼然正展翅飛翔在一片白茫茫的空闊草原,我輕靈無比。。。




良久良久。。。快樂的潮水尚未完全褪去,我仍徜徉在大浪漸去時幸福余韻制造的疏懶中,門鈴響了。




我依舊沒有找回大腦,本能地搖擺著軟綿綿的身子去開門。門打開,看見他一臉嚴肅,站在門外。




剛和他打過電話吧?好像沒有多久吧?。。。我極力搜索隱退的大腦,隱約覺得哪里不對,哪里呢?




他拖我進去,關門,既而看到了茶幾上散落的白色粉末,殘了半支的紅酒,扔在地上的電話和剛躺過的仿佛被蹂躪過一樣的沙发。。。




現實的迫力下,我逐漸找回意識,於是看到他眼中堅冰一樣的寒光和繃得緊緊的臉。很酷。。。




我頭皮发麻,剛剛飛旋著的心凝結著墜地,繼而跌進地底,我知道要大禍臨頭了。












他只是望向我,目光深不見底,空氣都結了冰。




人對嗑藥的態度差異很大,有少數人屬於完全開放的親和派,無毒不親;我則是較為中立的溫和派,不算毫無芥蒂但也不全抵觸,但我清楚地知道這世上大多數人都屬於堅定的反對派,他們對毒品深惡痛絕,連帶著嗑藥的人也成了他們眼中不可救藥的毒草和敗類。




我望著他,很明白地曉得他屬於哪一類。那眼里深深的恨和痛惜刺痛了我。我全身发涼,定定站在哪里不知所措。




稍後,他轉身拿紙巾把桌上散落的粉擦到一粒不剩,然後扲起酒瓶,將半瓶酒倒在水槽里沖凈。我恍恍地站著看他做一樣一樣的事情,懼意從腳底慢慢升起,直覺告訴我這回不是挨一頓板子這麽簡單。




我掙紮著試圖打破僵局解釋道:




“我很少很少用的。。。”




“是朋友給我的,我平時不沾的。。。”




“這藥效力很輕。。。。。。”




越說越意亂,每句話甫一開口便像失了水的植株死在空氣里。房間空曠得只剩我蒼白的聲音。要失去他的感覺壓在胸口力若千鉤,我像要泅水的死刑犯一樣期盼他轉身給我一個赦令。




“我只是很想你。”這聲音已細若蚊蠅,我全身的水分漸漸要在煎熬中蒸发幹了。




他聽到,終於走過來捧住我的臉,讓我看他可怕的眼睛。我深深地懊悔自己不爭氣,懊悔太過縱容自己,就這樣搞糟了一段好姻緣。我是真的喜歡上他了啊。。。




我巴望他能再狠狠地揍我一通,多重都無所謂,只要告訴我還有得救,怎樣的責罰我都願意受。




想得氣苦,眼淚就在他面前一滴滴滾落下來。




他籲出一口氣,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對我說道:




“這是我最痛恨的事情,沒想到會发生在你身上。”聽得出他努力隱忍的那種低沈語調。




“我很喜歡你,所以也不知該不該就這樣放棄你。”




聽到這里,我的眼淚加倍湧出,孤兒似的無助和可憐。




“那麽,現在由你來做這個決定。”他望著我。




“要麽,忘了我,當一切都沒有发生過,你仍去過你這樣的生活。要麽,你搬到我哪里,我需要一段完整的時間來知道你究竟適不適合做我的女友。”頓了頓,他接著說:




“還有老婆。”




我有點呆住,不曾料想到這樣一種宣判。希望降臨得太快以至感覺失真,幸福似乎就在前方懸而未決,只等我鼓足勇氣伸手將它抓住。




“但你要知道,做錯事就會有懲罰,尤其是這樣的事情。過程可能會很痛苦,你如果不是心甘情願,就不要做這個選擇。”




“我去你哪里。”我不需要第二秒的考慮就脫口而出,證實我想補救的態度。對我來說只要不結束就已經恍若天堂,更何況他還有說喜歡我,並且還,有提到,老婆。。。。。。




“如果受不了,任何時候都可以退出。”他補充道。這話是向我暗示後果的嚴重。




我拿出旅行箱,迅速地收拾些日用品和衣物。因為拿不準觀察期有多長,只能盡量周到。反正有了那句話,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認了。




料理完,我打電話給父母和幾個朋友,說我會出去旅行一段時間,不在家里。然後同他出去吃了一餐食不知味的牛排,車便載著我和行李駛向他的家。




我還未去過他的住處,前方充滿未知和懸念,我惴惴不安。




沒過太久,車駛進一個規劃很現代的小區地下車庫,走進電梯,看他按下28樓,這是里面最大的一個數字,應該是在頂樓。




我跟在他身後,門打開,我打量面前這個由鈷藍、煙灰和柚木色構成的純男性空間,覆式格局有挑空的廳和整面的窗景,傳遞著他隱密而理性的氣息,與我的房截然不同。冷冷的基調也預示我處於一個相當被動的地位。




等那扇門在身後關閉,一個相對和平的時代就這樣宣告結束,我把旅行箱同自己一起交給了面前這個認識一周的男人。










[ 本帖最後由 蘇絡 於 2008-8-15 04:13 編輯 ]


旅行箱被提到二樓的一間臥室。讓我莫名的是這間臥室像極了布置精巧的閨房,臥室花紋墻紙发出貝殼色微光,一側墻通面是鑲鏡子的衣櫥,新古典的銀色枝形吊燈和花紋精密的波斯羊毛毯,雙人床紫色床具也閃著絲綢暗啞的光澤,床頭有幾幅清淡的水粉小品,格調非常雅致。這不可能是他的臥室,我也很難想象男人能布置出這樣的房間,一個風格硬朗的單身男性居室出現這種臥室是很可疑的。




他沒解釋,囑咐我收拾好後去隔壁就走開了,不動聲色的語氣更讓我揣摩不到他的情緒。我滿腹猜疑,如今的態勢卻又沒有底氣去問。




掛衣服的時候還是看見幾條薄紗和蕾絲的睡裙掛在衣櫥一角,性感得像幾縷芳魂,這顯然不會妹妹之類穿的東西,我精神恍惚,沒去碰它們,把自己的衣物輕輕掛在另一邊。




然後找到樓上洗手間洗澡,把最後一絲附著在身上的藥力沖凈,熱水作用下暈眩的不真實感漸漸褪去,腦中幾條妖艷的睡裙取代了我對接下來事態的擔心,讓我一腦子不敢求證的假設。




洗完,身上依舊帶著那害了我的枷,我揀了件輕柔簡潔的白絲裙套上,自覺鏡中看過去尚算楚楚。再沒有別的修飾,鼓足勇氣徑自走進邊上那道門。




這是一個套間,很大的主臥連通一側的書房,都是米灰色基調,床後卻是一整面藍絨的壁布,KINGSIZE的大床在大氣的布置調和下並不顯得突兀,床對面有掛著大的液晶電視,另一側透明衛浴間泛著前衛的冷光,顯然這才是他的臥室了。




書房光線明亮,兩面墻的書架都排滿厚重書籍,他坐在一張大的老板台後埋頭看文件,我輕輕走到桌的對面,他頭也不擡,淡淡地說,等我一下。




這樣的時刻很難熬,我原本平息了的忐忑在靜止環境中又覆发了,心跳加快。




應該叫一柱香的時間吧,他把手邊的文件理好,起身帶我走向臥室盡頭,我才发現,原來我進來一側另一邊還有一扇門。我跟著他走進去。




房間鋪著很厚的米色地毯。我把鞋留在門口,環顧四周,手心和脊背開始冒出冷汗。這是審訊室一樣的房間,一側窗被封上不透明的茶色拼花玻璃,宛然變相的監獄鐵窗。墻面咖色壁布軟包大概是為更好的隔音。一邊有沙发和櫃子,對面墻十字的木絞架四端固定著鐵環,邊上展覽似地掛滿大小刑具,繩索綁帶,進來的門邊靠墻安放著一張不大的雙人床,堆放了大大小小的靠枕,在它四角都有鐵壞,上方懸著索,而那一整面墻都貼著茶色鏡子。這間吊頂比其它地方高出不少,中正頂上也懸下幾根鋼索吊環,而另側角上放著的大型健身器似的東西顯然不是健身器。我被這陣仗嚇得腿軟,心砰砰亂跳,腦袋里閃現出被殘害的江姐和趙一曼。。。




我曾猜想遇著他莫約是中了頭獎。看過這間房後我終於可以確定我錯了,他其實是頭獎中的頭獎。




他在沙发上坐下,目光掠過我,冷冷地說,跪下。




以往我以為,以我這種帶點清高和叛逆的脾氣給人下跪是不可思議的,可此時情形讓我发覺其實沒有絲毫困難----我幾乎從進門時就想跪下向他求饒了。墻上某些工具的重現讓身體又回憶起那晚的情形。我緊張得血管都突突跳起來。




我跪在他腳前,不敢看他,只好盯著黑皮沙发的一只不銹鋼圓腳。他沈默了有一分鐘,我慌恐情緒稍稍緩解下來,不知為什麽就走神,想起岳飛墓旁跪著的秦檜老婆,此時的我姿勢會不會很像她?沒留神一抹笑意控制不住泛在臉上。




我不曉得他一直盯著我。這抹瞬間的燦爛被盡收眼底。




“你好像很開心。”他緩緩起身,“那我們可以直接開始了。”












他去墻上取下一根竹板,比那晚用的更長更闊,蠟黃的板面油油发亮,不知曾觸過多少女孩的皮膚。。。




我憤憤地想。




有點懊悔自己大意,解釋到:沒有開心,我知道做錯了。。。




他把我揪起來,讓我用手撐住沙发靠背,高翹起可憐的剛剛恢覆好的臀部,裙子又被推到腰際,貞操帶的後邊是丁字褲一樣窄窄的金屬條,起不了任何作用,依舊露出兩瓣圓圓的屁股等待受罰,我正緊張到不知要屏氣還是放松,板子就火辣辣地落了下來。




“啪。。。”輕脆的一聲響,左邊屁股一片條狀的皮膚清晰地反饋來竹板帶過的痛。




終於明白他那晚真的有手下留情了,這滋味比上回濃烈一倍,重重滯在皮膚上,我咽不住聲音“嗯”地哼出來,全身一個機靈。




“一百下,自己數出來。”他命令。




“一。。。”我聽得心驚膽戰,一百下都照這樣打會死的。




“啪”第二板子落下時體溫已經飆高,數的聲音顫起來,“二。。。”




“啪”“三。。。”第三下的火辣在右邊屁股上炸開。




“啪”“四。。。”又是左邊,我全身繃緊,不知下一板該準備哪一邊屁股應戰。




“啪”“五。。。”右邊,痛疊加後翻了倍,屁肌上肌肉收縮著。




“啪”“六。。。”躲不掉的板子敲酥了兩邊的屁股。。。




。。。。。。




“啪”“十四。。。”我哼著痛,眼淚在眼眶打轉。




“啪”“十五。。。”身子搖晃,狠抓起沙发的皮面。




“啪”“十六。。。”我開始哭著報數,連續擊打使屁股上的皮膚越來越敏感,越來越痛。全身冒汗。。。




。。。。。。




“啪”“嗯。。。二十五。。。”




“啪”“啊。。。二十六。。。”




“啪”“啊。。。二十七。。。”




。。。。。。




地獄啊,淚水花了臉,背上滲出的汗黏住衣服,兩瓣屁股早已是緋紅一片。還有七十下,我怎麽熬?




“啪”“啊,三十五。。。嗯嗯。。。”




“啪”“啊,三十六。。。唔唔。。。”




“啪”“啊,三十七。。。嗯嗯。。。”




真的屁股開花了吧。我兩腿止不住地抖,每回身體都微微前推一下想稍稍避過來勢洶洶的竹板。結果板子反而越抽越狠。我哭得哽住,數一聲都要長長的抽泣。




他下手不快,每一板都有個間隙,可又毫不手軟,板板方位精準,力道均勻。




屁股上兩團火燒得太烈,我終於熬不住疼痛苦苦哀求他。




“啪”“啊,四十四。。。太痛了。。。不要再打了。。。”




“啪”“啊,四十五。。。我錯了,直的不敢了。。。”




“啪”“啊,四十六。。。不要打了,我不行了,真的再也不碰了。。。饒了我吧。。。”




“啪”“啊。。。我錯了,真的錯了。不要。。。”




我實在撐不住了,用手去捂屁股,結果他拔開手,狠狠地抽了幾板。




“啪。。。啪。。。啪。。。啪。。。”




“啊。。。啊。。。啊。。。”




“不要了,求你別再打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會吃了,饒了我吧。。”




我轉過身,梨花帶雨地跪下苦苦哀求,膝頭在板子的威力下就這麽軟。屁股早已不是自己的了,痛感嗡嗡地罩過整個下身。我仰頭用滿臉的淚想搏他一點同情。




“還好玩嗎?”




“我錯了。”




“我不該笑,不該嗑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今後一定乖,再也不碰這些東西了,再看見你打死我都好。”我狠狠賭咒,抽泣著堆出一臉的可憐。




“剛才打了多少下?”




“五十下。。。”我嚅囁著,有不詳的預感。




“休息五分鐘。”他放下竹板,坐回沙发上。




我登時崩潰,怎麽辦?索性就軟綿綿地繼續跪到他面前,搖著他的膝頭,拿出一付小兒女作派好要他心軟,網開一面。




想想從前一起吃飯打電話時,那個關心我哄我的人不見了,眼前成了這拿著戒尺的冷面人,比見我的第一晚都要狠,我委屈極了。




“毅。。。我錯了,不要這樣對我。”我搖著他。毅是他作我男友時的名字,不是主人的名字,不是網上的名字。我想這個稱呼或許能喚回一點他的感覺,我楚楚可憐地望著他。




他聽了撫撫我頭发,像安慰乞食的小貓一樣。良久,他牽我伏在身上,輕輕為我揉高高腫起的屁股,手的溫度那麽暖,我小心喘氣,感覺終於離地獄遠了一點。




“你這麽聰明,怎麽會不明白嗑藥的害處。偏要明知故犯,為了那一時的感覺,值嗎?我最恨女孩不珍惜自己。”




我覺得委屈,把責任推過去:“你一直鎖著我,又不管我,我難受才吃的。。。”




“我想讓你早點恢覆過來。”他的語氣又冷了,“你就這麽忍不住嗎?”




臉登時紅透了,似乎被他看成淫娃了,我恨不能找個地縫鉆下去。




“我知錯了,再也不會碰這些東西了,我发誓。”我只好信誓旦旦,好讓他忽略那些欲求問題。




“很好,這一百下之後,我想你會把今天的決心記得比較清楚。”他一步不讓。




再也無計可施了。




紅腫屁股在他手下被催眠似的舒坦,只是不知挨剩下五十大板時它還能不能這樣睡過去呢?




我在作夢。




這要是一場夢就好了。












美好時刻都不會長久,不論你多想沈溺也無法贏來多的五分鐘。




離開他膝頭的時候,他撫下我白裙的肩帶,衣服被從身上拉下,之後終於,他用鑰匙打開控制我整整一周的貞操帶,將那詭異生冷的物什從身體里移出。




我第一次看清上面那折磨我的,泛著點點水光的柱狀突起,不覺羞憤難當,恨起他給我這麽殘酷的刑罰。緊抿著嘴,那股怨氣油然而起,我重又做回有傲骨的我。




他擡起我下巴,看我一臉凜然的怨忿,笑道:“看來得給你加點刑了。”




“是你一直都在玩弄我,折磨我。”我終於忍不住忿忿地回了嘴。




他聽了依舊很平淡,“那我讓你體驗一下什麽是真正的玩弄和折磨。”




。。。。。。




我終於知道那個健身器似的東西是做什麽用的。




一番徒勞的掙紮,我如同等待解剖的青蛙一樣被牢牢釘死在上面,雙腿張開,前身擡起,手腳固定,而腰則被他用一根寬皮帶緊緊牽制住,擺出一個羞恥的等待的姿勢。我不知下一步會是什麽。直到一樣顏色艷麗的塑膠東西從櫃子里取出,上面的帶子綁到腿根,它小小的喙溫柔地吸合我最嬌弱的地方,我有了最不詳的預感。




那東西的震動被打開,在微微的嗡嗡聲中一點一點,輕輕地麻過下身。。。。。。




我緊咬嘴唇,臉漸漸漲紅,呼吸滾燙,目光渙散。




他看了我一會兒,自顧自地離開。




我終於意識到自己犯下了多愚蠢的錯誤。




。。。。。。






這樣的狀態下是沒法估量時間的。




一個世紀都過去了,傳說中的王子該出現了,該來搭救我了,他會看得到我最無助的淚水。




。。。。。。






當王子再次跨進門的時候,聽到的是不受控制的啜泣似的呻吟。




王子只是悠閑地站在邊上看著,公主在欲望摧殘下無力的模樣。粉紅的頰,幹燥的唇,香汗淋漓,疾流的血似要把皮膚漲破了,嬌喘聲是連她自己聽來都甚覺羞慚的。。。




“不要了。。。我錯了。。。”喘息里一個無比虛弱的聲音抽噎著,伴著淚水而來。




王子除掉了惡魔,俯下身探望受難的公主,公主輕顫著,已如同新生下的貓咪一樣乖,一樣軟。。。屁股底下一片濕淥。




王子輕笑,手指摩挲過她滾燙的臉頰,然後低頭,給焦渴中的人兒送上一記悠長的深吻。身下的人兒無力地承接著。。。。。。




人任何時候都不該誇大其辭,比如“玩弄”和“折磨”,的確是不能隨便亂用的。。。














“ '陰陽和合散' 服食之後,若不是陰陽調和,男女成為夫妻,便會肌膚寸裂、七孔流血而死。這和合散的藥性,一天厲害過一天,到得第八天上,憑你是大羅金仙,也難抵擋。”       ----《天龍八部》










受難的公主被松綁,就這樣赤裸的、熾熱的被王子一路抱著,放入一池熱水的按摩浴缸。




哪里有更冰一點的東西能解我身上的毒嗎?




下身反射似的一下一下跳著,好像那個惡魔的魂靈仍附在上面。我覺得渴,很渴,滿池的水也解不了的渴。




他坐在浴缸邊為我洗澡,手勢熟絡優雅得有如外科醫生,深深癡醉於每一個部位的結構。那手托過我圓潤的乳慢慢揉轉,有時是手腕腳腂,又有時滑入我黏滑的腿根在反覆摩挲。他的吻在身後從发際漫延到頸項、後肩。。。我體內的高溫始終褪不下去,褪不下去。。。




兩次由他為我洗澡,上次的撫摸讓人沈醉,這次的愛撫卻幾乎要我崩潰。




我像一個宣德年間的青花瓷瓶,被他不住觀賞把玩,卻不具任何實質意義。




有生以來,這樣的折磨是不曾嘗到的。玩弄,我明白了。瓷器的心已碎,沈默的任由他揉捏,只等這體內集聚的火焰徹底爆炸焚燒掉自己。汗無聲地淌在水里,誰也看不到。




他毫不理會我的沈默,繼續陶醉地把玩。這是一場挑拔欲望的耐力戰,他可以玩得氣定神閉,我卻早已情迷意亂。




當他再次企開我的口溫柔而霸道的深吻時,我感到他的手指入侵了,蛇信般在體內撩動開,聚集的熱能呈級數倍增長。我的呻吟都被他壓在嘴里,吃在嘴里,一同被控制著。。。我怎麽是對手,哪里是對手。




雙腿一蹬一縮徒勞地反抗,擺不脫這內里更邪惡殘忍的妖魔。我沈默地流淚,快要化作一只噴火的龍了,一池水都在我扭擺的腰腿間激蕩,濺濕他的衣衫,然而越是掙紮,越是折磨。他牢牢牽制住那根拔高我欲望的繩索,卻不讓我順著它攀上頂峰。




我一敗塗地,喉嚨里哼出歌來。作勢吊住他脖子,再也不肯放手。我不怕了,寧可受死,也不受這樣的折磨。




他笑著順勢將我從池里撈起,濕淋淋地一路抱進那房間的床上。暗紅色綿綢床罩成為我的繈褓,半含著一具窈窕嬌媚的身軀,紅白分明。




我不信你忍得住。。。




熾熱得只剩本能的我帶著一腔怨氣伸長手臂褪他的襯衫,解他的扭扣,拉他的皮帶,肆無忌憚。。。




就在快要成功的完成前奏時,這雙不羈的手被扣上床兩頭的鐵環。我被釘得趴俯在床上,是耶酥受難像反轉過的姿勢。




繼而那根剛剛被抽出的皮帶毫不留情地落在紅腫的屁股上,澆出一條熱流。我全身一收,痛四處流竄,避無可避。




之後皮帶的嗖響和抽在身上“啪”的脆響再也沒停過,這種揭皮似的痛讓我死去活來,扭動身體,顫聲哀求。




真想讓我死嗎?哀怨里聲音淒苦了數倍,心里終於有把自己賣給了撒旦的感覺。這樣的無常,我如何伺候?




“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不要,求你,不要打了。。。。。。”




我像一條皮鞭驅使下的蛇,極力扭擺著腰肢想躲開皮帶炸在身上的火。屁股和腿根上的皮膚在痛的知覺里沸騰。最糟糕的是,我不知這頓莫名其妙的拷打由何而來,是為我剛才的放肆嗎?如果這是和他睡前必有的儀式,我究竟受不受得起?皮帶翻飛地舞動,連綿不絕的鞭痛中,我已沒有精力思考許多。




幾十下皮帶的問候過去,我又一次綿軟如泥。痛不欲生。小聲抽泣。他將我翻轉過來,兩手的扣帶與鐵環對調。我終於得以正視他,然而隔著一層淚水望向那張英俊面容,只覺得滿心懼意。。。後面還有什麽?




身下濕漉漉的床罩被他扯去,里面暗血色床具上盛放著的痛欲交加的赤裸女人是給神的獻祭。




吾愛,你打算怎麽處理祭品?












“我以阿芙洛蒂忒的名義祝福你。”          ----希羅多德










“這頓打是要你知道,在我要你的時候,希望你有一個恭順的態度。”他說。




皮帶的紀念都印在身下,交錯的鞭痕是一條條痛的軌跡,他的話牢牢鐫刻在上面。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這是一個象征救贖的宣判。然而相處以來,經歷的太多失望已讓我不敢去領會他的意思。




他俯上來到我枕邊,細碎的吻繚繞在我淚水漣漣的頰,霧一般擋住視線,讓我迅速迷失。




感覺中,一只手的去處越來越下,越來越危險,再次掌控住我所有的秘密。




接著那吻也隨之而下,到我的胸上,輕輕含住,微微地撥動吮吸。。。這多重攻勢下,我連日的深仇大恨拋到九霄雲外,喉頭控制不住地顫抖,哼出聲來。




底下那手指便更加為所欲為。。。麻意迅速竄遍全身,下體一片泛瀾。




他的吻越來越下,越來越下,到上腹,到小腹,到。。。。。。




雙手被綁住了無法動彈,我扭腰,卻逃不脫他巨大的磁力,我擺腿,腿被他雙手牽住高舉著分開,我沒法以任何姿態舒緩那過於直接的刺激,愛液大量的湧出,流下,身下濕掉一片。




下身在他擺弄下輕顫,喉嚨里不受控制的大聲呻吟,包含有這些時日蓄集的所有不被疏導的熱量。




身下的痛,下身的火,我在它們雙重的吞噬下生也不是死也不是,只剩大口的喘息跟呻吟,雙手被拴讓我怎麽掙紮也動彈不得,我恨自己這樣無力,只能在重重煎熬中苦等超度。




一個漫長的折磨。而後他的吻悉瑣向上,將我身體停滯在危險的高溫,不進不退。我的難過無法描述,我的空落無法形容,我無望得閉起眼睛,任由他擺布。




直到一個霸道的吻撕咬住左邊的頸項,吸血似地熱烈,而後,終於感到一種真正的充實填滿了我。。。我的喉頭发出一聲長嘆。。。




。。。。。。




一滴淚從臉側滑落,為這一刻,我幻想期待過無數次的一刻,終於來了。期待太久,得到太慢,以至此刻有些恍惚。可我清楚地知道,他終於是要我了。這是辛苦跋涉後抵達目標的幸福淚珠,然而過程艱澀,是以它半含淒苦。




那侵襲是溫柔又霸道的。充盈而堅實的。我的身體在他身下輾轉承合。那一下一下溫和的沖撞,帶來最彪悍的潮水,送我越行越遠,不多時便將我推上風尖浪口。。。




過電的感覺席卷全身,喉嚨里迸发的呻吟近乎嘶喊,這是從未有過的陌生淫浪的聲音。我在他帶來的潮水里載沈載浮,搖擺著頭,半睜了眼,在一波波吞噬我的洪流中,朦朧地瞄見床側那面茶色鏡墻上反射出的潮紅面孔,是如此的陌生。那上面有我從未見過的放浪神情,一張寫滿情欲而不自知的臉。雙腿叉開高高翹起,隨著身上的那強有力的軀幹的運動一下下晃著,身體扭作一個盛放的姿勢接納著我的男人。。。我別過頭,不敢再看這荒淫景象。




身子里的抽動遠沒有止歇,他在我身上越來越快,越來越重,炯炯的目光捕捉過我每一絲表情,我用僅存的意識極力控制,想讓自己脫離鏡中那迷離的情色面目,然而身子潰敗再潰敗,再也無法遮掩。




呻吟和沈淪都沒有止息,沒有盡頭,這是前所未有的經歷。欲的海可以這樣浩渺無邊,我惶恐得不知自己將會沈到何處,死在何處。。。哪里。。。哪里是你給我的岸?




而後一陣加速的沖撞帶來最強烈的酥麻,全身的穴道被它沖散開來,迎接疾速奔走的熱流和血液。恍然的飄忽中,我感到有股液體按捺不住從我身體最深處飆灑出來。。。全身疾刺過一股最強烈的電流。




我尖叫出聲,徹底頹散。。。之後時間停頓,一切靜止。我沒有了呼吸。我被他牢牢抱著壓住,經歷了一次靈魂出殼。。。




手終於被松開,我疲憊酸軟地被他攬進懷里,本能地依偎住他,迷糊中感受到額上溫柔地輕吻。




我是這樣幸福。我想。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美好的。包括所有過程。




我很愛很愛他。。。這是入夢前我對自己說的最後一句話。




[ 本帖最後由 蘇絡 於 2008-8-15 04:39 編輯 ]


痛是愛的理由 十三




“做英雄時台下沒有記者,當流氓時旁邊盡是熟人。”          ――――XXXX








這一覺睡得昏天暗地,等我醒來,身邊的人已經不在,房間幹凈,衣服不見了,用過的刑具也都被收起。四壁依舊刑具羅列,但全不是昨晚的荒淫現場。床頭櫃上兩只杯子分盛著牛奶和水。




感覺的確又餓又渴,我端起兩個杯子來一飲而盡。昨晚一役消耗了太多精神和體力,再加上嗑藥後躲不開的低落,我覺得渾身乏力,疲憊不堪。屁股後面燎痛,下身也微微作痛,提醒我发生過的一切。




我強支著讓自己起床,整理好床鋪,沒敢多參觀,迅速離開這個隱含著極權和情色意味的昏暗刑場。




外面是正午驕陽,明媚可愛,充足的陽光下心情漸漸好轉,想想发生過的事,內心感到喜悅安定。梳洗一番,我拿出件漂亮的藍色雪紡短裙換上,目光就又接觸到衣櫃角落里那幾抹艷色。時間充分,我抵不住好奇心,拿下它們來細細研究起來。




半透的輕薄面料,作工精細,式樣無一例外的熱辣性感,穿在漂亮女人身上真不知是何等魁惑模樣。沒有吊牌,那麽該是穿過的,那麽誰是它們的主人?我心情重又回覆低落。極目四望,房間里沒有相框和照片。




他的臥室也沒有。。。找遍整個房間居然沒有一個相框,這可怕的人!空大整潔的房間里,我一個人的腳步忙前忙後,咚咚咚的寂寞回響,我興頭正起,毫不在意。整個房間在我耐心搜尋下相熟得好似故居。




之後改變搜索目標,尋找相冊。一間一間,忙得不亦樂乎。他書房里堆滿大部頭的法律書英文書工具書。我仔細翻找,終於在書架最下面一欄里翻出三大本。哈哈,到手,我拿著它們大大的得意。




即刻捧到二樓外面的露台上,二十九樓視野遼闊,暖風習習,我舒服地坐到涼房里的搖椅上對著一片繁忙的都市景觀慢慢翻看。




里面是他從小到大一些成長照片。小時候的、上學時的、帶學士帽的、旅遊時的。。。還有集體照,和同學朋友的合照,家人在國外的合影。。。只有幾張看似旅行時拍的和不多的幾張工作照時間較近。




他相片上的眉眼一直明亮狡黠,面目英挺,看得出從小就是漂亮優秀討人喜歡的男孩。也許是被他教育得怕了,我又覺得哪怕是他小時,陽光的笑容里也有股邪氣和霸氣。




他的家人看過去也都和藹可親,全部擁有陽光自然的笑臉。從他們臉上依稀可以看出他的影子。嗯,真是個和諧美好的家庭。。。鑒定完畢。




和同學朋友的合影里面倒也有些女孩,但看起來自然隨意,不像情侶。這個姑娘不像,那個姑娘也不像,我要找目標似乎不在這里。。。然而,很不幸地,最後在襯頁里看到幾張特別放大的生活照夾在里面,上面是幾位動人的女子。。。




我癡癡地望著這幾張照片。拍得很好,人也極生動,看上去都是討人喜歡的女孩,我心里微微泛酸,真想此時有面鏡子讓我好好作個比較,向來頗為自信的我此刻信心頗有點動搖。




其中兩合影都是同一個女孩,一張是雪山頂上他倆一身滑雪服相擁著的照片,極白的雪景和山巒映著桔色的夕陽余暉,倆人笑得熱烈,很有點羅曼蒂克。另一張在海邊,兩張臉貼到一起,極親昵幸福的神情,女孩長发飄然,有海風的氣息。




我對著疑似情敵寫滿幸福的臉郁悶至極,心里咽著苦水,愁情萬丈,全忘了今昔何昔。太陽光芒漸漸收斂,良久我才將那些翻騰的苦水按捺住,把相冊合起,深深吐了一口氣,對著前方灰朦朦的樓群惆悵地发起呆來。




“看完了嗎?”




一個平靜的聲音在耳邊炸響。我嚇了一跳。




轉身,看他悠然地站在身後,饒有興致地望牢我。




“你的照片都好可愛啊!”我換過一臉笑容打著哈哈。倏然而至的尷尬把郁悶擠走了。我像一個被當場抓獲的小偷,小小心靈在胸膛里兔子似的蹦。




“我一直想你小時候會是什麽樣子呢,原來這麽可愛,你從小到大變化不大的嘛!”我接著发出一串銀鈴般的無邪的笑聲,心想我最近怎麽這麽背,得讓朋友推薦的那個很靈的張大仙給我看看運程去去晦氣了。。。




“小時候的相冊不是你手上這本。不過你這樣關心讓我很感動,看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感興趣的不是我呢。”他對我笑。




“呵呵,你的朋友也都挺可愛挺有趣的。”我酸溜溜地說,但感覺到情況似乎不妙。可看幾本相冊不算是大錯吧?




“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下班了嗎?”我回過神來看看天,覺得這會兒回來為時尚早。




“送餐的說家里沒人,你的電話打了很久也沒接,我過來看看你怎麽樣了。”他淡淡地說。聲音里辨不出風向。我越发小心。




“噢,我在這里沒有聽到。只能怪你照片太美好。”我仍然笑兮兮扮無辜,若有所指。看他沒回應,我扭身撲到他懷里吊著脖子給了他一個熱烈擁抱,心里想的仍是照片上的女孩。然而他懷里淡淡香水味和身上的氣息相當好聞,於是又很受誘惑,貼著他深深呼吸。




“看完了就下來吃飯吧。”他扶著我,並沒有太熱烈的回應。昨晚那在我看來有里程碑意義的事情對他似乎不值一提。我心頭很感失落,自信更加跌失,只得收斂起熱情乖覺地從他身上退下。




他全無反應地轉身,我只好一路跟著,下樓。經過一間間房間時才发現自己真是太不適合做特務了,原本整潔的房間個個有我剛才奮戰的痕跡,書房拉出的書忙亂中沒有歸回原處,一本本摞在地上,電視櫃書桌床頭櫃前多少都有點剛才翻落的東西。。。大意了啊!我心里暗暗叫苦。




坐到餐桌邊,面前是外送的比薩甜點和飲品,後面是他冷峻的臉,再後面是一個沒有合上的餐邊櫃,上面堆放著我翻找時取出沒有放回的雜物。。。我食不下咽。




。。。讓我死吧,我想,我已無顏見江東父老。。。












痛是愛的理由   十四




情到深處人孤獨      










“晚些有阿姨來做飯,我會晚點回來。”他扔下句話,而後就走了。




這事就這樣結束了?我不太相信自己有這樣的好運氣。




匹薩的味道似乎美味了許多。解決完,我帶著一腔熱血把東西全部歸位,好似什麽都沒发生過一樣。看看成果,覺得我作特務的天分也並不算太差吧?不過是前面沒掐準時間而已嘛。總之這次事故的陰影過去,我的心情重又豁然開朗。




窩在沙发上看電視,已有了賓至如歸的感覺。




再晚些,來了位約三十多歲的微胖的小阿姨,一副好脾氣的相貌,告訴我她叫阿芬。問了好,就里里外外開始忙碌,然後在廚房里隆重地忙了許久。




“不知你喜歡吃啥,我就想著做些子女孩子愛吃的菜了,以後你若想吃啥只管告訴我啊。”


此時面前是阿芬隆重的四菜一湯,熱氣蒸騰,而它後面的是一張笑得很歡快的敦厚的臉。




看得出他是特意關照過的,他的關心和他的脾氣一樣表現得不動聲色,就像一部幽深玄奧的古書,我縱然字字識得,卻依然讀不太通透。




這飯菜引動心事,要我對著它的騰騰熱氣心懷柔軟,深深地思念起那張熟悉的面孔。。。




這思念一直持續到很晚,到太陽落下,到華燈初上,到夜色如水。。。芬姐收拾完便走了,留我一個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間里,第一次因由思念和愛意感到淡淡愁苦。




愛的形式其實並不重要,我想。無論是纏綿,是責罰,是柔情相對,還是正言歷色,只要是真心實意的愛了,一切經過其實都很美。




我陶醉在自己小小的感情世界里,直到入夜時他回來,我跑到門邊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頭深深埋進他懷里。




他似乎感覺到我的小小異樣,低下頭在我頭頂上印下了一個深沈的吻。




我相信此刻他也是愛我的。我深深癡醉,一動不動。




“雖然此刻的你很讓我感動,但這不意味著我就能忘掉你下午的所作所為。” 




“現在,準備好你的屁股了嗎?”他壞笑著對沈醉中的小女人說。




“。。。。。。”




我被他一路抱到樓上,抱進刑房,抱到床上。




他壓在我身上,開始了一個讓我無法喘息的長吻。




衣服在長吻之後統統離開了我。。。




之後,我很粉紅、很迷醉地被他翻過來,俯趴在床上,而他起身,抄起了那個油油发亮的竹板子。。。




不管怎麽說,現實還是很殘酷的。。。




[ 本帖最後由 蘇絡 於 2008-8-17 17:51 編輯 ]










痛是愛的理由   十五






屁股上還有前晚留下的竹板的腫痕和點點血斑,所以不管此刻的意境有多麽抒情前景都不容樂觀。




手又被銬上床頭,兩邊鐵環間距配的我身型剛剛好,恰好是兩臂微微向上撐開的距離,留給我活動的空間非常有限。一旦被鎖,那真是什麽想頭兒都沒有了。




不管怎麽說,這間房的刑具設計真是很符合人體工學啊。動彈不得的我暗想。這個念頭消耗掉最後一秒鐘閑暇時光,也讓我有了過於輕松的表現,這樣的態度對即將到來的刑罰顯然很不明智。




啪。熟悉的生辣痛感順間就澆了過來,痛感遠甚預期,同幾分鐘前的柔情蜜意簡直差同天地。那竹板聲的脆響成了另一種刑罰,儼然是痛感在身體中回蕩的申訴和即將遭受到的疼痛的預警,余音則是繚繞不去的痛的余味。。。等時間一久,體味到這兩者間的聯系,哪怕身上沒挨著板子,光聽這聲響我就已經心驚膽寒了。




所以很久以後的後來,他只要甫一拿起竹板拍擊自己的掌心,或是聽到皮鞭劃破空氣的嗖響,即使那刻之前我再頑劣張狂,也即刻歸位為一只瑟瑟发抖的鵪鶉,乖乖聽任主人发落。這種條件反射就是在這麽一頓頓的板子和鞭子中建立起來的。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眼下,昨晚剛被教育過還沒覆原的屁股在承受加倍的煎熬。開始我尚還忍著不哼,受我該得的懲罰(在我眼里,偷 窺無罪,可偷 窺了卻不知道善後那真是活該啊!),然而他手上的勁力一加再加,使出了十成的力道,又激起昨晚的傷勢,我的頑強很快就潰敗下來。身上痛得冒汗,我再無法安分地承受這些疼痛了。我努力蠕動下身,哭泣和哀饒聲加倍地迸发出來。




我顯然高估了那些自以為的情意,這頓板子從挨到身上那一刻起就和之前的相擁調情、你儂我儂的柔情蜜意沒有絲毫瓜葛了。這是貨真價實的教育,沒有半絲兒憐惜在里面。我終於得出結論:他是個可怕的男人,我是個不幸的女人。




痛。。。。。。




幾十下後,板子終於停了。我的屁股已經燒成火燒雲,腫得老高老高。木木地傳遞痛的訊息給大腦。




“我只是想了解你。”我哽咽著解釋,醞釀半晚的情意還是被竹板的威懾力震散了,我的身份仍是那個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孩。萬千情意無處訴,眼前的他只是我嚴厲施罰的家長、不留情面的主人。




“很不幸,我最不待見的陋習你似乎全都有。今天下午的事讓我終於明白了,”他把我從鐵環上解下翻過來,對著我的眼睛說“我倆之間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話講得溫和,然後生冷生冷地澆透我全身。這顯然不是玩笑。我只能用力點點頭,將這一大口苦水吞下去。打定主意認認真真打完這場攻堅戰。注碼是往後漫無盡期的虐戀生活帶來的無盡的痛。它自然,注定會很艱苦。












十六 痛是愛的理由




獻與主人








我自以為的經驗曾告訴我這樣被打過之後必定會发生些什麽,然而經驗錯了。這是攝氏28度的初夏夜,樓下街邊曖風習習,時時彌散著木槿和枙子的淡香,然而這樣一個晚上,南濱某城市中區某幢號29樓一間熄了燈的臥房里,一名女子臨窗而立,看著下面空闊的街景,感覺落寞和涼意蝕心透骨,這當然也不是為怎樣之後沒有发生什麽。




如果說這些天來我的所得是神的垂青,那麽今晚的事不能不讓我聯想到,那個眷顧著我的神已悄然離去,在賜予我這樣一個童話般的開端之後,主人公的關系回落到現實中來。我想我需要理性起來了。有個浩大的現實在等我一步步移平,它可能有我已知生命的26年里從未體嘗過的艱辛。




這頓教訓之後,沒有我所期待的溫存。他讓我跪在他面前,語氣平靜地說了我一直有所預見但又始終回避的擔憂。




“老實說今天打你不全為你下午的所做所為。雖然我不喜歡這個毛病,但不至於為這樣一件小事苛責你。今天下午我認真想了想我倆之間的問題,有些事我想還是事先說明比較好。”




“在我們認識之初就已經很清楚對方的喜好了,這是件好事,但你也該明白這種嗜好之下我們關系的特殊性。我對女友的要求遠甚於其它。嚴格說我要的不止是女友,她還要具備一個M的素質,必須完全的無條件的臣服於我。可以說,SP對你只是一個入門的課程,你後面要經歷的不是幾頓板子或鞭子這麽簡單。而且這些都不過只是種方式,用來幫助你一步步達到我的標準並找準你自己的位置。簡單說我要的不是一個僅能忍受疼痛的乖順的身體,而是一顆真正絕對服從於我的靈魂。”




“其實認識你以來很多事情我已經為你破例了,因為我喜歡你。但這不意味著我會一味遷就你而放低我的標準。如果你希望我們之間能有結果,這些都是你必須去面對和適應的。我把你帶到這里來也是為了讓你盡快過渡。我說過,你不願意繼續隨時可以退出,我同樣不希望你因為喜歡我而屈就自己承受你不情願承受的事情。”




“而如果你選擇留下,就必須得遵照我的意願生活。這里面要你明白的東西還有很多,你要有一個良好的態度去接納這些訓練和規則。在這個適應期里,還是回覆我們最初的關系比較好。如果你肯接受進一步的訓練,那麽從現在開始,仍要叫我主人。”他目光定在我身上,我低著頭也感覺得到的堅定。我想著那些話,覺著我一直視同遊戲的一些東西,或是說潛意識里一直試圖弱化掉的一些東西第一次被嚴正地擺在眼前,不容回避,我有些惶惶然。




“也許你需要再考慮一下。我必須強調,這個過程絕對不是熬過一頓打這麽簡單。”他的聲調沈穩,聽不出任何情緒在里面。我的心鈍重地跳著,掂量著這番告誡的份量。




“我願意。”我緩緩吐出這三個字,並不清楚它會將我推向哪里。此時的我是個完全的賭徒,不管輸不輸得起,都已決意一賭。或許,這也是潛意識里未被探明的某部分在起作用。不管怎樣,既然開始了,那就給我祝福吧。




“那麽從現在開始了,蘇。請你認真。不管怎樣,請相信我。所做的這一切也是為你,請你理解。”他摸著我的頭,手指從額頭滑向臉頰,他的臉上沒有笑意,是認真凝重的表情。




“我明白,主人。”我認真地答他。




這應該是我們認識以來最嚴肅最沈重的一次談話。我模糊的感覺著他的所指,那些話清楚又模糊,我想我的確需要一些時間尋找答案。




從今天起,努力做個好學生吧。我打起精神對自己說。




未知可怕,也許把它變現後就不會那麽可怕了,你說呢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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