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傳統

 


0001


芙蓉村里有個普通村民叫陳福田,很窮,除了老實巴交、勤勞善良之外,沒別的本事,更無本錢做生意,家里好幾口人,就靠他一個人常年租種著地主家的幾畝薄田來維持生計。


陳福田不出名,他婆娘吳春花倒有點名氣。原本這里就是美女之鄉,而她又是村里數一數二的大美人,不僅外表五觀搭配精致,更在於細皮嫩肉,潔白無暇。當然,這得益於男人陳福田對她的寵愛。陳福田雖說窮是窮了點,卻舍不得婆娘幹粗活,田里的活就他一個人幹,從不讓吳春花插手。所以吳春花雖有三十好幾了,卻不象別的村婦那樣過早的變成黃臉婆。


吳春花受了陳福田的寵愛,自己也還爭氣,14歲那年,她爹因為報陳家這恩把她嫁給了陳家的大兒子陳福田之後,從第二年開始,便陸陸續續給男人生了兩兒一女,把陳福田成天樂得合不攏嘴。不過陳福田的傳統觀念很重,總覺得兒子是自家的,女娃兒是別人的,所以他對兒子的寵愛甚過了女兒。


吳春花是芙蓉村數一數二的美婦。盡管村子里有那麽幾個色狼惡霸惦記著她,但因懼怕她的兒子陳德海,從不敢對她動手腳,她也為有這樣的兒子而自豪。


陳福田的大兒子陳德海從小就十分鬼機靈。陳福田覺得他將來會有前途,對他格外寵愛,就跟對婆娘吳春花的那種心態一樣,他寧願自己辛苦點也不舍不得讓陳德海下田幹活。不僅如此,雖說手頭並不寬裕,但還是咬著牙巴斷斷續續地供陳德海讀了幾年私塾。


陳德海因為從小在寵愛的環境中長大,養就了一副倔強的性格,既為人豪爽,更有得理不讓人的火爆子脾氣。還在讀書那會兒,一遇到不平之事,哪怕與他半毛錢關系沒有,他卻愛多管閑事,與人爭長論短。爭急了,喜歡動手動腳主動攻擊對方。有時勢單力薄沒打得贏,鼻青臉腫回到家,不管有多疼,他連腔都不吭一聲也就自受了。因為陳德海有這樣的牛脾氣,村里的長輩們就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胡子”,意思是說他虎頭虎腦,很有些土匪習氣。


陳德海10歲那年,花橋鎮上雲遊過來一位老道士。那老道士見他聰明靈氣,主動教了他幾年拳腳功夫。


他15歲那年,因為與人打架把人打成了重傷。陳福田說了他幾句,他氣不過,離家出走,混跡龍山縣城,被黑道老大看中,帶他走上了江湖。混了兩年,不過17歲年紀,居然就成了黑道三號人物,有頭有面有勢,積攢了不少的錢財。


到了被兄弟們慶賀19歲生日的那天晚上,陳德海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許多以前不曾想過的問題:這條道難道就要一直走下去嗎?何時是盡頭?他終於想明白了一個簡單的道理,待在黑道,靠打打殺殺過日子,絕不會有前途。而且這年頭時局動蕩,好幾股對立的政治勢力都在不斷拉攏他,令他心煩意亂,於是他作出了最明智的選擇,離開黑道,回歸正常。


離開,談何容易?進黑幫難,退就更難。但陳德海有救過老大的命的資本,老大也就對他格外開恩,破天荒同意了。於是陳德海離開了黑幫,回到了他四年未回的芙蓉村。


陳福田和吳春花見到了幾年未歸的兒子毫发無傷地回來了,心情非常激動。兒子長高了,壯實了,長大了,成熟了,變得更加帥氣英武了,他們的心感到了莫大的安慰。


陳德海一回到村里,很快就成了陳姓家族的驕傲。他不僅變得成熟帥氣了,還十分能幹。15歲那年兩手空空離家出走,短短4年返鄉之時,便成了這山溝里最有錢的人。沒人曉得他在外面這些年都幹了些啥子,也無人曉得他那些錢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可不管咋說,他的確成了有錢人,這足以讓陳福田這個當爹的自豪,也讓村里的鄉親羨慕。


陳德海原本就豪爽,有了錢,就更加豪爽了。先盡孝道,重修了陳家大院,令陳家人臉面有光;又施恩惠,修了一條方便村里鄉親之路,贏得村民們的稱讚。除此之外,他還買了不少的地,當起了地主,放起了高利貸,令陳家的日子因此紅火起來。


陳德海覺得他爹過去幹種農活確實太過辛苦,便打算雇人幫著種地,可陳福田不願意,他要親自幹,他說:“做慣了,閑不下來了。再說,以前給人家幹,那是為了糊口,現在給自己幹,就是一種樂趣。”


陳福田這麽一說,陳德海也不多勸,只是說:“種地的事,我可幫不上忙。”


陳福田說:“不用你操心,我自個兒做就行了。”


陳德海確實沒有下田幹活,沒事的時候,就在花橋鎮街上遊蕩,或者在茶鋪里與人喝茶神侃,結識了不少的人。可他不想就這樣無所事事的過下去,心里總盤算著應該做點啥。歪門斜道的事,他是不會再幹了,可正經的事,做什麽呢?一時半會兒,他也想不好。


陳福田種了一段時間的地,村子里的人都說他:“福田啊,你太不會享福了,你現在都是有錢的人了,哪里還需要親自種地呢?再說了,你種地不要緊,你兒子臉面又往哪里放呢?”


陳福田一想,村民們說的還是有道理,便雇了人,自己也不再幹活了。在家里閑了段時間,覺得實在無趣,心也就不那麽安分了,常讓兒子陳德海陪伴著他到外面遊山玩水到處閑逛。


有一回陳德海帶著陳福田逛省城,陳福田從來沒到過省城,這一看,算是開了眼界,看到省城熱鬧、富足,他倒羨慕起來,嫌起那個芙蓉村的閉塞了,他就在想,自己要是住在省城,成了省城人,那該多好啊。於是在逛省城的時候,有意無意便留意起房產來。果然看到了一處房產便宜,頓時心喜,要兒子買下來。


陳德海是個孝子,也沒多問,便買了。


等房產的各類手續辦完之後,陳福田就作出了驚人之舉,要舉家遷往省城。


陳德海在外面混世界的那些年在省城呆過一些日子,覺得省城的生活沒有鄉下安逸,對搬往省城不感興趣,堅決不走。再說了,有土地,有房產,還有人借了他的錢沒有還,他哪里肯走?於是他是不不會走的。


開初吳春花聽男人說要搬到省城,高興得手舞足蹈,為自己即將成為城里人而激動。因為激動,便成不住氣,忍不住把陳家要搬家的事給人講了,很快整個村里的人都曉得了。這讓處事低調的陳福田非常不滿,為此用鞋底子狠狠收拾了婆娘那張亂說話的嘴,還有那平常舍不得打的白花花的屁股。


吳春花的臉腫了,屁股疼了,可心情仍就高興,反正都快做城里人了,挨頓打算個啥?


可吳春花高興的勁還沒過幾天,聽說兒子不去省城了,情緒頓時一落千丈。兒子都不去了,她去還有個啥勁呢?想來想去,她也想不去了。可這想法,她哪里敢直接告訴男人,只好請兒子幫著說話。


這天,吳春花趁著男人去鎮上逛集市了,便溜進了大兒子陳德海的屋,話還沒說一句,就直挺挺地跪在了兒子的面前。


陳德海正躺在椅子上看小說,自然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可那幾年也沒白混,他很有定力,並不驚訝他娘的跪。別說現在是有錢了,就是以前沒錢的窮日子,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的。比如說這跪,女人不僅要跪長輩,跪自己的男人,還要跪長子的。吳春花對這規矩一直守護得很好。陳德海從小就被自己的親娘跪慣了,早已習慣。他繼續看了一陣書,才漫不經心問道:“娘,沒跟爹去逛集市?”


吳春花說:“沒呢。”


陳德海聽了,佯裝黑臉,扯長聲音說:“為何不去呀?”


吳春花說:“爹爹一大早就走了,沒說帶我去啊。”


“是不是又惹爹生氣了?”


“沒呢。”


“沒有?撒謊呢。”


“真沒有啊。”


“那昨晚爹為啥捶你的肉?”


“誰曉得呢?自從你回來後,就不曉得為啥,爹爹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不高興揍我,高興了還是揍。”


“是嗎?那說明你越來越不懂事了。娘,我可告訴你呢,爹可是一家之長,窮的時候是,富的時候也是。你當婆娘的,自然要學會察顏觀色,討好賣乖,處處為男人著想。爹讀沒過什麽書,不是很會講道理。可是,不會講並不是不懂,你肯定是做了讓他生氣的事了他才不得不揍你的。以後跟爹去了省城,那可得放靈性點,別老是稀里糊塗的討打。”


“德海,我想……”


“想什麽呢?”


“娘想請你幫著給爹說一聲,我不想去城里住了。”


“不想?娘,看看,剛才我說什麽來著?都給你講了要學會討好賣乖的,咋就記不住呢?才一會兒的功夫,又說錯話了吧。”


“那要去,你也一起去。你要不去,我去有啥意思呀?”吳春花堅持說。


陳德海聽了,伸手揪了揪吳春花的臉,說:“娘,你真不上男人的心啊,怎麽說出這樣的蠢話呢?老子是你的兒又不是你的爹,你不跟爹去跟我做甚?”


母子二人經過一番不足為外人道也的你來我往的口舌加肉博之戰後,吳春花想通了,沒再多說什麽了。


不過陳德海也為他娘吳春花遮掩了一下,沒把她不想去省城的事說給他爹聽,令吳春花好生感動。一段日子後,陳福田帶著家人去省城安居了。


全家人一走,陳德海就清爽了許多,玩得無憂無慮,十分痛快。他常去的地方自然就是花橋鎮了。


花橋鎮花花綠綠的,想做啥可做啥。不過,陳德海對玩女人沒什麽興趣,那些被千人、萬人玩過的,確實提不起他的趣味,他要的女人必須是純的。要是不純,長得再怎麽漂亮,在他眼里也就是個豆腐渣。


陳德海到了花橋鎮,最喜歡的就是喝個茶什麽的。人家喝茶是為了玩牌搞賭,他不做這些,他喜歡在那茶鋪子里一坐,要不豎起耳朵聽人家吹瞌子,要不就是展露他的嘴上功夫,與人鬥嘴,過得逍遙自在,其樂無窮。


在閑聊之中,聽說花橋鎮新辦了一家學堂,要請人教書。陳德海便動起心來。雖然有錢,卻很無所事事,這日子久了也沒啥意思。他想去教書,一方面令自己的生活有些節奏感,另一方面也好洗去別人風言他當土匪的惡名。他想:“老子好歹也是上過幾年私塾的,在外面混了那麽些年也長了不少見識,不就是教人識字寫字,我這水平還是綽綽有余的。”


於是,陳德海自告奮勇去報了名。


校長聽了,覺得一個土匪也來教書,太過荒唐,但又不敢直接拒絕,怕給自己惹來麻煩,於是當面對他說:“你要教書,我當然歡迎,但要考試,通過了才行,你說呢?”


陳德海笑著說:“盡管考。要沒考過關,也不怪你。”


於是校長也就不客氣了,單獨出題考他,見他答得頭頭是道,只好允了他的願。


陳德海成了教書先生,不說村里人驚奇、驚訝,單說他的日子確實過得比過去更有節奏感了,人也比以往更受尊重了,當著他的面,大家不好再叫他“大胡子”而是叫“陳先生”了,這令陳德海自然感覺很爽。


這天是逢場天,學校不開課,陳德海休息。他穿上嶄新的衣服,梳了個小分頭,戴著黑邊眼鏡,搖著紙扇,到了花橋鎮後,並不忙著去茶鋪喝茶,而是在街上逛來逛去。


街頭那些老少爺們遇到他,就圍著他問這問那。


陳德海不虛,自當了教書先生,他又讀了不少的書,加上他過去混世界跑的那些年,耳聽的,眼看的稀奇也不少,自然是古今中外,天文地理,似乎無所不知,無所不曉,一講起來,那是滔滔不絕吐沫星子亂飛,惹得一堆圍著他的人舍不得離去。


陳德海瀟灑歸瀟灑,但畢竟20了還光棍一條。不是他不好找,按他的條件,何愁找不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女人做婆娘呢?鎮上的、村上的媒婆,那是一個接一個的登門說媒,那些女娃子的照片,在他屋里的桌子上擱了一大摞。就因他條件甚高,一個也沒定下來。


陳德海雖然不想住城里了,卻很想要個城里的女娃子當婆娘。城里的女子雖沒有鄉下女子的那般水靈,但會打扮、有氣質,有性感,重要的是他一個鄉下有錢人找個城里婆娘當門面,那也是很自得的事。他確實也去見過幾個城里的姑娘,但最終沒搞得成。人家城里的姑娘沒嫌他是鄉村的,覺得他外表不錯,談吐不俗,也還算是個有錢的主,但有一個條件,他願意搬到城里來住也願嫁他。可他哪里肯?他是想把人家城里的姑娘往鄉下帶,可城里的姑娘又怎麽肯成鄉下的婆娘呢?結果沒一個答應他的要求,自然也就沒有成雙成對。陳德海要用點手段,也能把城里女人拐進他家的,但他不肯,這樣做了,實在太無情趣。這成家之事,還是多點情趣好。於是他也就死了找城里姑娘的心,又把眼光放在了鄉里頭。在鄉下找,他這條件就優越多了。


花橋鎮這一片,美女之鄉也不是白言的。缺啥也不缺漂亮女子。但陳德海的要求也不低。凡是他一眼看去不順的,直接否定;條件符合的,他也不忙著確定,而是反覆比較。經他選來篩去,現在手里頭就剩了三個女子。這三女各有特點,一時沒定得下來。


一是西村的李秀琴。這女子,初中畢業,家庭殷實,人也漂亮,五官也還讓人眼睛一亮,可惜皮膚黑了些。


第二個是東村的吳曉霞,說起來與他娘吳春花還有些親戚關系,因為家里是個小財主,她書也讀過不少年,皮膚也白,人看起來也還老實,問題就是嘴巴大了點,一眼看上去有些叫人不舒服。


第三個是場鎮上孫廷望家的大丫頭孫蘭花,人長得漂亮,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櫻桃小嘴,大眼睛,長睷毛、高鼻梁,皮膚白得像白面捏的,嫩汪汪的,一把捏上去,估計都能捏出水來。據說她書也讀過幾年,只是脾氣不太好,有些好吃懶做。


孫蘭花這女子,陳德海是實眼看過。有一回正跟人閑聊,突然看到南邊走來一個大姑娘,他覺得十分面熟,兩眼盯著人家看。等那女子走遠了,他才緩過神來,問身邊的人:“剛才那個是誰家的丫頭?”


有人告訴他,說:“孫廷望家的大丫頭孫蘭花噻,今年15啰!”


陳德海心一驚,說了一句:“喲,孫廷望的女子居然還這樣水嫩呢,比照片還好看呢。”


於是他心里有數了。但怕人注意他的失態,於是又接著閑聊下去。


這天下午,陳德海把自己關在屋頭考慮了一下午,最後終於定下了孫蘭花。他是這樣想的,女娃子嘛,最要緊的還是外貌長相、身材氣質,至於性格脾氣,那不要緊,那是可以調教的。


陳德海拿定了主意後,按理說他應該找媒婆去給人家姑娘的家長提親,但他嫌麻煩,決定親自去會會這個孫蘭花的父親孫廷望,直截了當把這門親事定下來。


明天剛好是個逢場的日子,不用上課,正好辦事。


0003


陳德海一早醒來,看到外面的天氣,心情又多了一份爽。下了幾天雨,天氣黴沖沖的,昨晚上陳德海還在想,這樣的鬼天氣去說親,怕是有些不妥,等天晴了再說。沒料到,這天竟隨他願,突然變得格外燦爛清新了。他簡單吃了早飯,便去了花橋場鎮。


芙蓉村離花橋場鎮並不遠,走路也就一個多時辰。


到了花橋鎮,街頭上比往日還熱鬧。鎮上的人也沖著久不見的好天氣都跑出來逛街了。


陳德海想到今天要相親,多少要買些禮品走。於是,他走了好幾條街,買了幾瓶好酒,拎在手上,享受了一路的熱鬧之後,象往回一樣還是到了他常去的茶鋪子,要了一杯茶水,獨自坐在那里,找了個認得孫廷望的人,去把孫廷望請到這里來。


茶水剛喝了幾口,孫廷望就趕來了。


“喲,陳先生,你找我啊?”


“是啊是啊。”陳德海笑著說:“我正坦心你老哥會不會來呢?”


“喲,陳先生有請,哪有不來之理?剛才夥計一說陳先生叫我,我怕聽錯了,忙問人家是不是找我。人家重覆了幾遍我才信了,趕緊把手頭上的事一放,就奔過來了。”


這孫廷望也是個愛調侃之人,陳德海喜歡與這樣的人交談,性格直爽,有啥說啥,不累。


這時茶鋪小二走上來,要給孫廷望泡茶。


孫廷望擺了擺手,說:“今天這茶就先免了,陳先生既然看得起我孫廷望,還不如上我家坐坐。”


陳德海心里笑笑,我哪是看起你什麽的,我是看中了你家丫頭。但對孫廷望邀請上家去,他又覺得不妥。他說:“老哥,還是不麻煩了吧,就在這里說說話,多自在呢。要去了你家,忙這忙那的,那就太麻煩了。”


孫廷望說:“不礙事不礙事,也就備茶水一杯,能有多大的事呢?”


陳德海還是有些不肯,說:“老哥啊,你別看我是教書的喜歡熱鬧,卻不太習慣走家串戶,所以,我們不妨就在這里說說話,不用太客氣了。”


孫廷望說:“其實小老弟不說,我也曉得你找我有啥事。這個家事在這里說,人多嘴雜的,實屬不便,所以還是想請老弟去寒舍坐坐,我想,老弟不會不賞光吧?”


孫廷望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德海不好再推辭,再說了,今天確實是為談親事而來,登門拜訪也屬正常。於是起了身,拎著酒瓶子,玩笑一句:“行,恭請不如從命,那就上老哥家去吧。今天這茶錢算是白給了,就喝了幾口,呵呵。”


“陳先生還在乎這個?”孫廷望笑笑。


花橋鎮是個大鎮,縱橫交錯也還有幾條街,人氣足,生意旺,一路上人多車多,還有叫賣的幺喝聲,還算熱鬧。


孫廷望領著陳德海穿過一條街再拐上兩拐又進了一條繁華熱鬧的街。他往街對面的一個店鋪一指,說:“小老弟,那個就是我家的店鋪。”


陳德海順著孫廷望的手指一看,兩眼頓時发亮。當然,不是因孫廷望的那個店鋪子,那店鋪與普通店鋪沒啥子兩樣,只是約顯大了些。引陳德海注目的,是店鋪里的那個女人,長得跟仙女一般,令他美不勝收。不過,他不想失禮,很快就收回了那副約顯色迷的眼睛,笑道:“老哥,不錯嘛,居然找了個漂亮女子來幫你守店鋪。”


孫廷望說:“漂亮個鏟鏟,她不是外人,那是我婆娘江桂芳。”


陳德海聽了,頓吃一驚。這孫廷望的婆娘不正是自己未來的丈母娘嗎?怎麽看起跟二十幾歲的大姑娘似的,於是嘆道:“哇,老哥,你真有艷福哩,嫂子看起來挺年輕貌美的呢。”


孫廷望聽了,心里無不自豪,嘴上卻說:“看你老弟說的,她還年輕個鏟鏟,30歲的老女人了。”


陳德海左看右看,怎麽也不可能把江桂芳與30歲聯想起來,他心里還有些懷疑這女子會不會是孫廷望的小老婆,便說道:“老哥,你開玩笑喔,明明就是個20幾歲的大姑娘嘛,怎麽看也沒有30歲啊。”陳德海沒有刻意恭維,他說的是心里話。


孫廷望聽了更加得意了,哈哈一笑,說:“老弟,你不愧教書先生嘛,硬是會說得很,也判斷得準。我這婆娘13歲進了我家,14歲就生了我家大丫頭,今年29歲。”


鄉底下14、5歲生娃兒不奇怪。陳德海他娘吳春花也是15歲生的他。關鍵是這個江桂芳硬是他未來婆娘孫蘭花的親生母親,感覺上又多了層舒服的味道。


兩人說著就走近了店鋪。




江桂芳看見她男人領著一個高大的壯實 帥小夥,她臉上倒露出了一些含羞之色,她一眼都沒敢望陳德海,只是嬌滴滴地招呼著孫廷望:“爹爹轉來了。”


陳德海聽了,又是一喜,原來這江桂芳跟他娘一樣,也是把自家男人叫“爹爹”的。


青龍地區這一片,尤其是鄉底下,女人對男人的稱呼可謂五花八門。有叫“當家的”,有叫“我家爺們”,有叫“大人”的,但各類稱呼中,陳德海特別喜歡女人把男人叫“爹爹”或“爸爸”,每每聽到這樣的稱呼,他褲襠里的寶貝就要彈一彈的,至於這是何道理,他講不出來,但心中愜意十分。


孫廷望見婆娘待在店鋪里沒出來迎接客人,很有些不滿,借機发了夫威:“我說你這個死婆娘,沒長眼睛是不是?客人都到家來了,你還穩起個啥?趕緊的,給老子滾出來迎客。”


店鋪周圍還有好些買東西的人,其中不乏熟人,聽了孫廷望的話,便開起了玩笑:“喲,孫老板,你又兇你家大女兒了?”


“這死婆娘該罵,太不懂事了。”孫廷望恨恨地說。


別看孫廷望在外頭對誰都陪笑臉,在家中,那可是響當當的土皇帝,一言九鼎,婆娘娃兒在他面前都是顫顫驚驚的。 


江桂芳見男人发怒,應著聲,趕緊從店鋪子里小跑了出來。剛走到孫廷望跟前,孫廷望的手就在她屁股上猛拍了一掌:“狗日的,不懂事的東西,不喊不出來。”


江桂芳嬌叫一聲陪著笑臉:“爹爹,桂芳錯了嘛,桂芳不敢了。”


兩口子這麽一嬉鬧,陳德海的身體反應就更大了,他褲襠里的那玩意比剛才挺得更厲害了。除了女人對男人的稱呼他感覺敏感之外,見到男人打女人屁股時,他的反應會更加強烈,這是一種本能,天生的,他想控制都沒法子。


孫廷望瞪著江桂芳說:“叫人啊,這位就是陳先生。”


陳德海是個名人,名氣主要在於“土匪做了教書先生”。江桂芳一個女人家,除了常年呆在店鋪里又沒有東遊西蕩,所以她並沒有見過陳德海,但早已耳熟了。先聽到陳德海這個名字的,當然是從媒婆嘴里聽來的。媒婆來家時,把陳德海這個快吹上天了,而街坊鄰居又美讚陳德海棄惡從善做了教書先生,所以江桂芳記在了心中。今日一見,看陳德海的外表和裝束打扮,心中暗自竊喜:“果真是一表人才,我們家蘭花好福氣來了。”於是笑臉吟吟向陳德海道了萬福,說:“歡迎陳先生來家作客。”


陳德海說道:“嫂子,你客氣了,我也就教了幾天書,叫我先生,實不敢當。再說了我與孫老哥一見如故,算是哥們兄弟,你就不用這麽客套。剛才在遠處,老哥說你是嫂子時,還真令我羨慕不已,老哥真有艷福,能娶到嫂子這樣漂亮的女人,實在讓人眼饞。”


孫廷望十分得意別人讚美他的老婆,但又不想讓老婆得意忘形而有了驕傲的資本,於是看著江桂芳兩眼一瞪,說:“桂芳,你給陳先生說說看,你嫁老子,是你有福呢還是老子有福?”


江桂芳忙起笑著說:“當然是桂芳有福喲。當年要不是爹爹收留了桂芳,桂芳現如今還不曉得在哪里遭罪呢?爹爹可是桂芳的再生父母呢。”


孫廷望聽了高興,在江桂芳屁股上揪了一把,說:“算老子沒白疼你。”又把眼光轉向了陳德海,說,“陳先生啊,我這婆娘算不到個啥,以你一表人才,要找婆娘的話,那容貌想必是千里挑一的。”


“老哥啊,你就別一口一個先生了,羞了小弟了,以後啊就叫我‘小老弟’吧。小弟今年20了,仍是光棍一條,慚愧,慚愧啊。”


孫廷望拍了拍陳德海,說:“好,既然陳先生如此看得起老哥,老哥也就不再見外,就叫‘小老弟’。小老弟之所以還在打單,那是你小老弟眼界高,哪象我們這等人,能找個婆娘過日子也就心滿意足了。”


陳德海說:“老哥啊,小老弟哪里是什麽眼界高啊,實在是因過去之身份,讓人遠離啊。”


江桂芳只因孫廷望管得厲害,平常不多言不語的,因為男人沒有叫走,就一直站男人的旁邊聽他和陳德海說笑,這時卻忍不住插起話來。她對陳德海說:“陳先生,既然你是我爹爹的兄弟了,看來我是該管你叫叔叔了。”沒等陳德海開口,她便轉過頭問孫廷望,“爹爹,是不是這樣啊?” 


孫廷望瞪了婆娘一眼,說:“狗日的,幾歲了,這還用得著問?” 


江桂芳得到了男人的肯定,便又轉向了陳德海叫了聲:“叔叔。” 


這江桂芳是個29歲的少婦,卻把陳德海這個20歲的大小夥子叫“叔叔”叫得如此自然,陳德海心里舒服極了,心想,“這美婆娘硬是讓人上心,今天老子暫時讓你叫著叔叔,等往後有機會了,老子得讓你叫‘爹爹’”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謙虛一番:“嫂子啊,你還是叫我‘陳老弟’吧。我哪還能讓嫂子叫我叔叔呢?我今年才20啊,讓嫂子叫我叔叔,太委屈嫂子了。”


孫廷望哪里會有陳德海那樣的彎彎腸子呢,他覺得婆娘的說法是正確的,聽陳德海那麽一說,他覺得不妥,於是他說:“小老弟,你說的啥子話喲,哪能慣了女人啊?規矩是上輩子傳下來的,不能隨隨便便亂改的。不管你有多麽年輕,只要是我的兄弟,我婆娘叫你叔叔是天經地義的。她要敢亂叫別的啥——”孫廷望說到這,扭過頭江桂芳,問道,“江桂芳,你說,你將會得到啥?”


江桂芳嬌聲嬌氣地對陳德海說:“哎呀好叔叔,你還是應了吧。你要是不應,爹爹就會罵我笨,罵我蠢,不會討人的好,等一會兒,你走了,他就會罰我的跪,扇我的嘴巴子,打我的溝板子。我爹爹打人可重了,桂芳的臉一定被爹爹打得跟豬頭似的,難看死了;屁股也根本沒法坐,難受死了。哪還有臉出來見人呢,連生意都做不了了呢。”


陳德海聽了,笑著對孫廷望說:“老哥,你也管得太嚴了嘛,這麽點小事也要讓自己的女人受這麽重的懲罰?”


孫廷望說:“小老弟,你還沒成親不曉得,對女人不管嚴點咋行?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溫順的得靠男人調教啊。這要是調教不好,男人還能叫男人?”


陳德海再看了看江桂芳的表情,她一臉的認真、期待,覺得他們兩口子不像是開玩笑。再說了他本也就是土生土長的花橋人,這等風俗習慣哪會不曉呢?於是不再為難她了,再謙虛就做得太假了。於是連聲說:“好,好,聽你們的。” 


孫廷望說:“這就對了噻。都站這半天了,還是請屋坐。” 


江桂芳說:“爹爹,我去泡茶。” 


孫廷望把江桂芳溝子一拍,說:“快去。”


江桂芳轉身進了屋。


0004


陳德海看江桂芳如此聽話,羨慕極了,說:“老哥,看你人挺和善的,沒想到啊,調教起女人來可真不含糊呢,小弟可得好好向你學學。”


“哈哈,小老弟,你看看你,謙虛個啥喲,我們花橋這個地方,別的地方沒啥出息,但要說調教女人,那是一個比一個手段高強。你也是花橋人,而且在外也經過風雨見過世面,對女人調教的手段不知比起我們這些花橋的土老坎要強上多少倍了,你哪還需要學呀,哈哈。”


“老哥,你這話說起就太過誇張了啊。”


“哈哈哈,不誇張,不誇張,一點也不誇張。走走走,陳老弟,進屋坐到起慢慢說。”


兩人剛要要進屋,從屋里跑出來一個大姑娘,陳德海當然知道,這就是孫廷望的大女兒、他未來的婆娘孫蘭花,今天就是沖著她來的。她長得太象江桂芳了,晃眼一看,竟有點象江桂芳的妹妹而不是女兒。


孫廷望吼道:“蘭花,跑哪去呢?”


孫蘭花忙停了步,招呼道:“爹爹回來了。”


孫廷望向陳德海介紹道:“小老弟,這是我大丫頭孫蘭花。”


陳德海確有些讚佩孫廷望,盡管他其貌不揚,可他的婆娘女兒都是美人胎兒。細眼一看,孫蘭花生得姿容秀麗,一頭烏黑的披肩長发,輕笑時那兩個酒渦嬌艷嫵媚,令人神迷;菱型的櫻桃小嘴,說起話來聲音嬌柔細語,悅耳動聽,身材高挑修長,屁股又圓還翹,比江桂芳還要出眾。照片上的她哪有本人這樣實在,陳德海已心癢不止了,下面那家夥更是隨即暴漲,讓他興奮又難受。


孫廷望對孫蘭花說:“叫陳叔叔!”


孫蘭花看著眼前的帥小夥,很有些不好意思,臉紅一紅地叫了聲:“陳叔叔好。”


陳德海心想,當媽的叫他叔叔,做女兒的也叫他叔叔,不曉得這算不算亂了輩份。他笑笑,對孫蘭花點了點頭。


孫蘭花說:“爹爹,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死女子,不好好呆在家里,又往哪里野?”孫廷望問。


孫蘭花解釋道:“我可不是去玩,我是去還錢。”


“還錢?還啥錢?”


“剛才劉二嬸來買東西,媽不在,我沒零錢找,現在我把找的錢給她送去。”


孫廷望揮了揮手,說道:“快去快回。”


“曉得了。”孫蘭花見父親同意了,說著就要走,見陳德海看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他說,“陳叔叔,你慢慢耍噢。”


陳德海說:“嗯,你去嘛。”


孫蘭花跳起腳腳就跑開了。


孫廷望沖著女兒的背影對陳德海說:“這野丫頭,該找個人好好管管了,一天不往外跑,心就慌。”


“你這女兒多大了?”陳德海明知故問。


“15歲了。”


“她跟桂芳長得實在太象了,很容易讓人誤認為她們是姐妹倆。”陳德海嘆道。


“這倒是真的,好多人初次見到桂芳和蘭花時都產生了誤會,以為桂芳是我大女兒,蘭花是我小女兒,哈哈。”孫廷望說笑著就把陳德海領進了堂屋。


堂屋里,有一把太師椅,孫廷望請陳德海上坐,陳德海說:“你是主人家,我是客人,哪有客人上座的道理,還是你坐吧。”


“你雖是客人,但不是一般的客,你是我家的貴客啊,理應上坐。”


兩人拉扯了一陣,結果誰也沒坐那太師椅,而是在客座上相對而坐。


陳德海環顧了一下房間,說:“老哥,這房子外表看起來不咋樣,屋里的擺設卻很別致。”


孫廷望嘆口氣說:“這都是祖傳下來的,到了我這輩,沒落了。”


陳德海說:“老哥,你謙虛了。你家生意這麽好,怎麽算沒落了呢?”


孫廷望說:“唉,不瞞你小老弟,我呢有個很壞的毛病,賭癮太大,又老輸,所以就成了這光景了。”


“這賭確實不好,該戒戒了。”


“小老弟不賭?”


“從不賭。”


“真不容易呢。這年頭,不賭的能有幾個啊。我主要是因為心煩才染上賭的。”


“喲,老哥啊,你有啥好心煩的?婆娘女兒都長得這樣光鮮,又這樣聽話,你哪還會有啥煩心事呢?”


“這都要怪我那背拾的婆娘,連到幾年就給我生了三個丫頭片子,沒一個帶把的,氣死我了。”


陳德海迎合道:“這倒是個問題,一個家沒有個兒子是有些惱火。”


孫廷望說:“想當初,我婆娘的家窮得丁當響,只因她長得人模人樣的,便娶了她。沒想到,她太不給我爭氣了,接二連三生了三個賠錢貨,讓老子孫家斷了香火。氣得我經常揍她,往死里揍的那種。可揍有啥用呢?揍了還是沒生出個帶把的來。有一年我想休了她重找,可這年頭兵荒馬亂的,收成不好,生意難做,有錢娶沒錢養,我也就打消了這念頭。但心頭的氣難以消盡,所以我開始賭上了,久而久之,癮就越來越大了,所以家也就越來越衰敗。”


“你大女兒長得個水靈靈的,一直沒給她找主嗎?”


在鄉下人一般結婚都早,十四,五歲女娃子嫁人那是普遍現象。


孫廷望說:“我也想啊。女子家家的,老養在家里,那可是賠錢的事啊,誰願意多養幾年?可三個娃兒要吃要喝,還要人帶,光靠婆娘一個人,又要守攤,又要帶娃兒,哪行呢?只好把大丫頭留下來幫她帶小的。”


孫廷望正侃得起勁,江桂芳端著茶盤進來了。盤里放了兩杯茶,她先走到了孫廷望旁邊,把茶盤放在茶幾上,從中端起了一杯茶。


陳德海起初並沒有在意江桂芳的舉動,可當她雙膝跪下,雙手端著泡好的茶呈遞給孫廷望時,有一股欲火在他身體里上竄下跳,隨之他褲襠里的寶貝也情不自禁的冒了起來,他不得不蹺起了二郎腿,壓制住那玩樣鼓起的包別讓人看見。


這時,江桂芳恭敬地說道:“爹爹,請喝茶。”


孫廷望並沒有因為老婆的恭順而忘了她給自己生的那幾個陪錢貨,於是火氣又竄了上來,順勢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幾巴掌:“不爭氣的死婆娘,叫你給老子生賠錢貨!!”


江桂芳也顧不得陳德海在場,痛得嗷嗷地叫喚了幾聲,不過沒敢久叫,趕緊起身又把茶盤端到了陳德海旁邊的茶幾上,也是雙膝跪地,雙手棒著茶杯,對陳德海說:“叔叔,請喝茶。”


陳德海說:“謝謝桂芳。”


江桂芳笑上堆著臉,說:“叔叔不用客氣。”起身拿著空盤子趕緊走了。


江桂芳走後,陳德海一邊喝著茶,一邊笑著說:“老哥的家挺講規矩啊。”


孫廷望說:“那是,沒規矩不成方圓嘛。”


陳德海喝了幾口茶,說道:“老哥,小弟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小老弟啊,你看看你,你跟老哥我還講客套嗎?有啥子話你盡管說就是了嘛。”


孫廷望心里當然有數,他曉得陳德海要講啥子了。


果然,陳德海呷了口茶,說:“是這樣,前些天,媒婆把孫蘭花介紹給我,因為那幾天有些忙,沒顧上這個。昨天認真的看了照片,覺得挺不錯的,所以今天找到你來提親,看你是個啥意見。”


孫廷望當然滿意,不過,他很能沈住氣,不僅沒把心里想的說出來,反而嘴上是另一番言語。他說:“小老弟啊,不瞞你說,我老早就想把這大丫頭許人了。如今你這位儀表堂堂又有錢的小老弟看上了我家大丫頭,也算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老哥我沒有理由不把她許配給你。”


陳德海聽了,以為孫廷望少不了要敲他的竹杠,便客氣地說:“老哥的家況,我也早聽說一二了,既然你家大丫頭令我中意,老哥又肯出讓,在聘禮方面,小弟絕不會虧待,老哥你就放心吧。”


“喲,小老弟啊,看你說到哪里去了。錢,我是缺了些,但這不是重點。老哥確有難處,就不曉得小老弟肯不肯幫這個忙了。”


“老哥有啥事盡管說。只要小弟能幫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陳德海說得幹凈得索。畢竟他跑過幾年江湖,那豪情壯語也學過不少。


孫廷望說:“沒到英勇就義的地步。只是這事做起來,確有些棘手。只要小老弟肯出手幫,就算幫不上也沒關系,老哥的大丫頭照樣是小弟你的。”


“老哥啊,你也別東拐西拐的了,直說就是了,究竟啥事呀?”


“是這麽回事。我的幺弟叫孫廷立,跟你差不多一般大,非常聰明能幹,只是年輕氣盛,不太懂事,在縣城參加了一次示威遊行,讓人給告了,被警察抓了去。老哥曉得你神通廣大,還望小弟幫幫忙,看能不能保他出來。”


對於這種牽涉到政治上的事情,陳德海曉得麻煩多多,但他在江湖上混了那麽些年,早已見慣不經了,便一口應承了下來。


陳德海到了縣城,一打聽,這個孫廷立不僅是遊行的參加者那麽簡單,他還是個組織者,確實棘手。不過,對陳德海而言,也算不得什麽。他和縣長的兒子是把兄弟,又與警察局長非常熟識,於是花了些錢,費了些周折,很快把孫廷立給保了出來。


0005


一個月後,陳德海挺著胸脯,再去鎮上找孫廷望時,誰知他家的院門,店鋪鎖得綁綁緊,他以為孫廷望想反水,故意躲他,便問了隔壁店鋪的人:“你曉不曉得這家人上哪去了?”


隔壁的人搖了搖頭,說:“不曉得。”


“咋突然就走了呢?”


“還不是因為欠了人家的賭債去躲債去了。”


“是嗎?”


“這個孫廷望欠的可不少呢?有一筆賭債是前幾年欠下的,當時他還沒來得及還,債主犯了事,跑了,躲了起來。孫廷望以為這錢不用還了,誰知現在人家回來了,還算上了利息,追著他要。孫廷望沒錢,哪還得上?那人便來威脅說,要再不還,就要放火燒房子還要砍人。孫廷望聽了,帶著一家人連夜就跑了,現在還沒回來呢。”


“那你曉得他可能會上哪呢?”


“估計是上他婆娘的娘家去了。”


“哦,謝謝啊。”


陳德海幾經周折,果然在江桂芳的娘家找到了孫廷望。見到孫廷望時,陳德海說:“老哥啊,不就是錢的事嗎?好說,我幫你還。”


“唉,小老弟啊,這可不是筆小數啊。”


陳德海聽了,笑笑說:“再多也是有個限的,無所謂。”


於是陳德海找到了債主,也不知他用了啥手段,反正那債主只要了本錢沒敢再算利息,於是這場風暴陳德海算是擺平了。


這樣一來,孫廷望對陳德海就更加感恩待德了,很爽快地就把孫蘭花許配給了他。




原本這兒女之事,父母媒灼之言,定了也就定了,可孫蘭花有些不肯。她不肯,倒不是因為她不想嫁人,她心里早就巴不得趕緊找個人家把自己嫁了,這個家實在呆不下去了,她爹一有點錢就去賭,沒錢了就在屋里打婆娘、女兒,弄得全家人吃了上頓沒下頓,又常鬧得個終日不得安寧,要嫁了人,也就眼不見心不煩了。


可就是要嫁,也不能嫁給陳德海這樣的人。


一是她的虛榮心作怪。她是鎮上的,人長得漂亮,她那些女伴,比她長得差勁多了,可人家大都嫁進了縣城里做了城里人,她憑啥要去嫁給陳德海這種純粹的鄉巴佬呢?從鎮上嫁到芙蓉村,實在太掉價了。


二則陳德海是跑江湖的,鬼曉得他究竟是個啥子人,八成是黑道,不然為啥子他會有那麽多錢,而且象債主那樣的混帳之人咋會怕他怕得要死呢?跟了這樣的人成了家,就算他再有錢,整天過得提心吊膽的,沒啥安全感,那有啥意思呢?


原本這些想法只是孫蘭花的腦殼里裝著的東西,她並沒有打算也沒有膽量違抗父命,只是有一天,她與她娘江桂芳守店時,因為閑著也是閑著,自然也就扯在了這樁婚事上。


江桂芳說:“蘭花,你有福嘛,爹爹把嫁給了既英俊又有錢的陳叔叔。”


孫蘭花於是脫口而出,說道:“娘,我不願意嫁他嘛。”


江桂芳以為這是女兒的矯情,笑著說:“死丫頭,快別說這話喲。你都15歲了,爹爹好不容易同意把你嫁人了,你要說不嫁,爹爹真不嫁你了,把你留在家里,年齡再混大點,誰還要你啊?”


孫蘭花說:“娘,你看你,都聽到哪里去了,我說我不嫁他,並不等於我不嫁人。”


“你才笨喲,陳叔叔既有錢又有貌,你不嫁他還想嫁誰?”


“可他是做土匪的呀。”


“死女子,胡說個喲,陳叔叔哪里是土匪嘛?這話要叫爹爹聽去了,不扇爛你的嘴巴子才怪了哩。”


“我哪里是亂說呀。他要不是土匪,一是哪來那麽大的本事救了小叔,二來他一個鄉巴佬又哪來的那麽多錢?三是那債主又為何那樣怕他?”


“死女子,你操那些心幹啥?你管他的本事和錢是從哪來的呀。蘭花啊,女子家家的別想那麽多,聽爹爹的話沒錯。”


“反正我就是不願意。”


“死女子,我看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呢,能嫁到陳叔叔這樣的好人家,那可是你八輩子修來的福嘛。再說了,爹爹都答應人家了,那是絕不可能反悔的。你這話要叫爹爹聽去了,不是安心讓爹爹打爛你的屁股啊?”


“娘,你得替我想想嘛,我一個鎮上的,要是嫁到城里去,就算窮點我也願意,可還往鄉下嫁,我又不是被人休過的,為啥要掉那個價喲?”


“芙蓉村雖在鄉下里,可人家陳叔叔有錢啊,而且他給爹爹幫了那麽多的忙,就算把你嫁給他了,恐怕欠他的情也是不夠還的。”


“有錢又咋啦?他那錢肯定來路不正。我就聽人說他就是當過土匪嘛。”


“你那也只是聽說。就算他以前真幹過土匪,那又怎麽樣呢?至少他現在不是了。現在人家可是教書先生呢。再說了,他有地有房有錢,你嫁過去享清福嘛,哪點不好?你看我,當年我爹就因為現在的爹爹是鎮上的,以為有多了不起,結果嫁來過窮日子不說,還整天挨打受罵呢。”


“你以為我嫁給了陳叔叔就不挨打了?別看他現在這樣子,臉上老堆著笑,可他不笑的時候,卻是一副兇相。要真嫁過去了,還不曉得被他打成啥子樣呢。”


“笨丫頭,做女人的哪有不挨打的?以後你嘴巴甜點,做事勤點,少討打就行了。”




孫蘭花的想法,陳德海起初並不曉得,他滿以為以他這樣的條件,孫蘭花那是求之不得的,哪會還有掉二心的。於是他有事沒事就往孫家跑。


孫廷望的二女兒叫孫蘭春,是個很機靈的女子。陳德海每次來耍,她就給他講很多事。最令陳德海感興趣的是孫蘭春說她爹爹經常打她姐姐孫蘭花耳光的事。孫蘭花每次都主動讓她爹爹打,從不躲避,每次孫廷望打孫蘭花耳光時,孫蘭花都說:“爹爹打吧。”然後站在挨打的位置。


一次陳德海到孫家玩,孫蘭花也在家,孫蘭春不小心把家里的一個花瓶打了,那是孫廷望的寶貝。


孫廷望回到家,知道後非常生氣,立即把孫蘭花叫到面前,問怎麽回事,


孫蘭花說;“是我沒有看管好妹妹,把花瓶弄碎了。”


然後站著不動,等她爹教訓。


這時,孫廷望在孫蘭花的白臉蛋子上左面一嘴巴,右面一嘴巴,聲音很脆,象拍在水面上一樣,平時遮擋耳朵的頭发也隨著甩動。


孫蘭花挨耳光時候,陳德海很興奮,更感到解氣。好一頓嘴巴子,她兩側臉蛋子很紅,一直紅到耳根子。


孫廷望的怒氣終於消了一些。


孫蘭花說:“爹爹繼續打我,是我沒管好妹妹。”


那天孫蘭花挨了二、三十耳光。




那天孫廷望要進縣城去,要好些天才能轉來,想到陳德海就要是自己的女婿了,就托他幫著看看家。


陳德海也就允了。


可第二天陳德海到孫家時,孫蘭花居然就沒有在家。他問江桂芳:“蘭花這死丫頭又野哪去了?”


江桂芳也很不滿地說:“只要爹爹不在,這死女子就愛往外跑。”


陳德海說:“你怎麽不管管?”


“哎呀陳叔叔呢,你是曉得我們家這情況的,我都天天被爹爹管著,哪還有閑心管女子的事吧。”


陳德海聽了,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上的變化,可心里卻想:“這死女子,居然不知好歹,等你成了老子的人後,老子要你圓就圓,要你扁就扁,那還不是得看老子的心情啊。”


當然陳德海也不強來,還是用了心計的,他曉得強扭的瓜不甜,孫蘭花要真不願嫁給自己,日後再怎麽嚴加管教,就算征服了肉體也不一定征服得了心。女人的心要不在他這里,那跟扛上一具屍體回家有好大區別?


於是,他對孫廷望說:“既然蘭花對這門親事有意見,那我就多和她接觸了再說。這婚姻之事啊,雙方都要心悅誠服了在一起才有意思。”


孫廷望說:“沒想到小老弟也有女人心腸的一面呀。你這想法太要不得了,這天底下哪由得著婆娘家家說話的份?她要不肯,看我不剝了她的皮?”


陳德海笑著說:“老哥,你是知道的,強扭的瓜不甜呀。我要是用橫的,別人就會笑話我,說我連個女人都制服不了,還在江胡上混個啥呢?”


孫廷望聽了,說:“哎,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想法多。隨你吧。”


陳德海在孫廷望家住了幾日後,居然把孫蘭花給說動了。其實也不光嘴巴說,而是他那家夥把孫蘭花給弄舒服了,於是,她離不開他了。


當然,離不開陳德海的,還有江桂芳。


又過了幾日,陳德海離開孫家時,江桂芳心里挺難受的,不過,嘴上是不敢說出來的。而孫蘭花巴望不得陳德海現在就把自個兒帶走,可陳德海要去省城辦事,帶上女人不太方便。


江桂芳和孫蘭花依依不舍的,陳德海在兩人的屁股上都拍上了巴掌,說:“過些天,老子就用花轎來擡孫蘭花過門。”


0006


陳德海要成親了,這消息傳得很快,他在江湖上結交的那幫狐朋友狗友聽說了之後,一個二個都忙著給他出鬼點子、餿主意,要他娶親那天好好生生地捉弄一番新娘子。


陳德海聽了,罵道:“你們這些龜兒子,成心想看老子笑話?老子的婆娘,你們也敢捉弄?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朋友些見陳德海火了,也就正兒八經地說起來:“大胡子,你也別生氣,兄弟們呢也就是開個玩笑圖個樂。其實呢,也不完全是說到耍的。你想一下,你那個小婆娘是場鎮上的,嫁到你們芙蓉村這個窮地方,你當她真的高興啊?只怕是你們成親之後她隔三岔五的給你找些事情來整,弄得你雞犬不寧,那就麻煩了,所以呢,娶她進門的這天,你就得給她來點下馬威,先制她的脾氣,讓她有怕的感覺,以後你們的小日子也就會過得順暢點了,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啊?”


陳德海聽了,細細一想,是有些道理。孫蘭花的脾氣,他是摸到了一點,是有些犟。對付犟脾氣女人,是該用點手段才行。以前他小時候,他爹陳福田常對他說的一句話就是:“打倒的媳婦揉倒的面。”這話過去聽了,沒啥感覺,現如今眼目下,輪到自己娶媳婦了,再回味起這話來,就很有些現實性了。那面揉好了,確實不少好處,可以隨心所欲的把它做成面條也好,面皮也好,面團也罷,那還不是由著吃面人的口味而定?娶婆娘幹啥呢?不就是侍候爺們的啊,隨時聽候爺們的調遣,可要是婆娘脾氣犟不聽話,那確實夠麻煩的,所以一開始就弄順才行。


但咋個揉好面呢?這學問就大了。陳德海在給人家跑腿的那幾年,時不時也幹過一些廚房里的活。他曉得,揉面時,水摻多了要變稀,水摻少了又捏不攏。所以,揉面時要有相當耐心,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的揉,用力不能太猛,要勻稱。面和到一定程度,就得用幹面棒敲打敲打。要揉好孫蘭花這個面團,確有給她下馬威的必要。


陳德海接受了朋友們的意見捉弄一番小婆娘。不過他們提的那些辦法不適合。他腦殼一轉,就想到了一個折騰婆娘的法子。那就是在陳家的院門口橫放一根竹竿子,新媳婦要想進陳家的門,大搖大擺地往里面走那是肯定不行的,她得四肢爬進去。這意思就是要讓新媳婦曉得一個道理,進了陳家的門該做怎樣的人。


陳德海著實為自己創意高興了一番。但他不是個草率行事之人,他不希望娶親那天,新娘子倔著脾氣不肯爬,那就把喜事給沖了,還惹得別人看他的笑話。


為把這事辦得穩紮穩打,陳德海叫媒婆去了場鎮,與孫廷望商量辦喜事的事,並明確把“新娘子要爬進陳家大院”的事說給孫廷望,還佯稱這是陳家的傳統。陳德海怕孫廷望會多而不少的要反對一番,他還備好了錢,只要他一反對,就再給他加一些。


媒婆去了,把陳德海的話原封原樣地講了。


誰知哪孫廷望還算知足,他從陳德海那里得了夠多的好處不想再過分了,當下就對媒婆說:“你回去告訴小老弟,我家這大丫頭出了孫家的門就是他陳家的人,婚事咋辦,他說了就算,我沒啥意見。”


媒婆把孫廷望的話轉給了陳德海,還把準備好的錢也拿回來了。


陳德海聽了,還受感動,覺得孫廷望也算是耿直之人,仍就多給了他些好處費。


孫廷望收了陳德海的錢,就更加覺得自己把女兒許配給他是多麽的正確。


明天陳家就要來娶親了,按照傳統,吃過晚飯後,孫廷望就把婆娘江桂芳,大女兒孫蘭花叫到了堂屋訓話。訓話前,他先叫孫蘭花把衣服褲子脫得個精光跪在地上,然後拿起他家的家法,狠狠把她揍了一頓,說這是“規矩”,是要讓她知道做了人家的媳婦要老實本分,好好聽話,做事勤快。


江桂芳也跪在一旁給孫蘭花講,她當年剛嫁到孫家那天,也是被她婆婆和男人狠揍了屁股的,做女人的早晚都得有這麽一天。


第二天,吃過了早飯,孫蘭花和江桂芳就在屋里等起了。


陳家相親的隊伍就要過來了,按照慣例,母女倆便抱頭痛哭,不過兩人都沒有真的悲傷。


陳德海雖然沒有做了江桂芳,但那幾天,趁孫廷望沒在家,陳德海玩笑時打在江桂芳屁股上的那重重的幾巴掌,令江桂芳心悸難忘。而孫蘭花經過陳德海多少有些強行的一夜之後,就盼著這一天了。她心里的那種不安全感早就被他的大男人的威風弄到九霄雲外去了,反倒還怕他玩過了她之後不要了她。現在陳德海的娶親隊伍就要開過來了,孫蘭花高興還來不及呢,哪里會有哀哀楚楚之意呢?


江桂芳那就更高興了。她一直就想女兒嫁給一位有錢人,別象她這樣,嫁了一個沒多大本事掙不了大錢的男人過這種讓自己受窮受苦的日子。當然那陳德海肯定比自己的男人還會收拾女人,肯定會讓自己的女人從心到外服服帖帖,但那是正常的。男人要管不住自己的女人還算是男人麽?


母女倆佯裝哭著,門被推開了。孫廷望進來了,見兩女哭得抽畜,罵道:“你媽那個批的,你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娘,給老子哭個沒完了?”


母女一聽,立即閉了聲,屋子頓時安靜下來。


“你們兩個都給我跪起,我有幾句話要說。”孫廷望在太師椅上一坐,便发令道。


江桂芳、孫蘭花歸依服順地跪在了孫廷望面前。


孫廷望說:“大丫頭,你今天出了孫家的門就是陳家的人,要聽你男人的話。如果惹男人不高興了,打也好罵也好,那就給我受著,不準象你娘當年那樣,一挨打就往娘家跑。跑沒跑脫,結果腿桿差點讓老子給打斷了,你得吸取教訓。我可把醜話說到前頭,你要敢未經男人同意私自跑回娘家,老子就斷了你的腿,還把你送回你男人家去,聽清了沒有?”


孫蘭花低眉順眼地說:“爹爹,聽清了。”


“還有你——江桂芳,女兒嫁出去了就是人家的人,你別趁老子不在家,就收留從夫家逃回來的女兒。老子要是发現你有這樣的事情,老子不剝了你的皮。”


江桂芳說:“爹爹,江桂芳不敢。”




陳德海為了迎親是花了大價錢的,雇了花轎,請來嗩吶隊,一路上風風光光到了場鎮上把孫蘭花擡上了花轎。


返回時,一路上嗩吶吹著,鞭炮放著,熱熱鬧鬧地就進了芙蓉村。


到了村口,吸引了喜好看熱鬧的村民們紛紛跑過來,沿途站在路邊上看著稀奇。


花轎並沒有停在陳家大院門口,而是停在進陳家大院的那個路口上。


孫蘭花被人牽著下了轎。


村民們立碼圍過來,想看清新媳婦究竟長個啥模樣,可哪看得清楚?新娘子頭上是用蓋頭蓋住的,臉被遮完了,看不到。不過,她的身材倒讓人看得清楚了,高挑,修長,屁股又圓還挺,讓村里那些常年累月,彎腰駝背在田里幹活的婆娘、閨女們見了眼紅,羨慕,流口水。


孫蘭花被人一路攙扶著到了陳家的院門口,但進不去,門上橫起放了一根竹竿攔住了大門。她從蓋頭里往外看,很模糊。旁人也沒多說啥,只說:“有竹竿喲,小心點。”


孫蘭花小心翼翼地走過去,碰到竹竿時彎了一下腰,以為能進得去,哪曉得根本不行,那竹桿放得太低了,沒法進。她一下子六神無主了,站在那里不知咋個辦。這時那些看鬧熱的村民們見新娘子傻乎乎地站在那里,便大笑起來,趁機起哄:“爬呀,爬呀,跪到地上,爬進去呀。”


眾口一詞,如比賽的啦啦隊一般。


孫蘭花聽了,羞得滿臉通紅。好在蓋頭蓋住了臉,沒人能看見她臉上顏色的變化。不過,她沒把村民們的話當真。


盡管陳德海已派人給孫廷望說了這出戲,可孫廷望忘了,沒有告訴孫蘭花所謂陳家的這種“傳統”,因而孫蘭花不知,只當是村民們在取笑作樂,於是,仍站在那里,等人來取下那竹竿。


這時,有人跑過來,給孫家送親的人說:“陳少爺說了,請新娘子跪爬進院。”


孫家送親的人便把陳德海的傳給了孫蘭花。


孫蘭花聽了,果然是要她爬進大院,直覺羞辱,十分委屈,心想:“這叫啥事啊?我是人啊,咋能象母狗一樣爬進門呢?再說了,這麽多人看著,以後還咋個擡頭做人啊。”她心里雖這樣想,嘴上卻沒啃一句,只是站在原處不動。


村民們見新娘子穩起不動,更加幸災樂禍了。這里文化貧乏,有一點點稀奇熱鬧的事就高興得跟什麽似的。眼前這幕純屬整治新娘子的鬧劇,更讓這些人心中愜意得跟過年似的興高采烈,也就開始悄聲議論了起來。


女人甲說:“天啊,也不曉得是哪個背時的出的這餿主意喲,這不是成心為難人麽?”


站她旁邊的是她男人。男人甲立即兇道:“你這瓜婆娘,曉得個球!娶來的新媳婦就得這樣整,整服了,以後才順。當初老子娶你時,對你真是太客氣了,結果你死婆娘脾氣才這樣臭。”


女人甲被她男人嗆了聲,不敢開腔了,象別的人一樣,睜起大眼看事態如何发展。


這時又有兩口子議論起來了。


男人乙說:“這個龜兒死婆娘,脾氣還挺犟的,看樣子還有些不肯往里爬嘛。”


男人乙的婆娘嘴巴一撇,說:“真的瓜呢,倔啥子倔嘛,有啥好倔的?反正都要過這關的,不如趕緊做了,再這麽倔下去,只會討男人嫌嘛。想當初我嫁到你們家時,說是要檢查我的跪功如何,要我在院子里跪三圈,我那會兒哪敢開半句腔,還不是照做了。這年頭,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做了婆娘就得聽話。”


男人乙對他婆娘的話讚許道:“所以說我婆娘懂事乖巧哇噻,要是女人個個都象你,這世界也就太平了。”


站在他們旁邊的女人丙也說話了:“估計這婆娘是大戶人家的女子,沒挨過啥子打,懂不起禮數。等她過了門,看陳德海不把她打安逸才怪。”


旁邊的女人丁說:“啥子大戶人家喲,不就是場鎮上開了個小店鋪人家的女子。人家陳德海能娶了她,也算是她前生修來的福。她竟敢這樣倔,陳德海真打了,那也是她活該,自找的。”


這時,又走來一人,到了孫蘭花身邊,悄聲說:“陳少爺說了,要是新娘子不願意,也不勉強,那就請原路返回吧。”


孫蘭花聽了這話,頓時渾身冒起了冷汗。原路返回?那不就是退婚嗎?她就算有一千個膽也不敢為啊。她都已經被他做了,是他的人了,怎麽可能再回娘家呢?就算是回了娘家,她爹還不真的打斷了她的腿?


孫蘭花原本只是有些調皮,不是個倔強之女,更不可能是那種為了所謂尊嚴而做粉身碎骨之人,再一想到她爹那兇樣,心里就感顫抖,眼前這羞辱之事立即化為無形,她沒提出任何異議就答應了。只是臉面上,尷尬十分,好在有蓋頭蒙著,別人看不見,也就不覺太過丟臉。她深呼一口氣,鎮定情緒,不再羞澀,慢步走到竹竿前,立定之後,彎下兩腿,直直地就跪在了地上。


村民們色迷迷地屏住呼吸,盯鼓眼看著。


剛才說閑話的幾個婆娘又說開了。


“這婆娘還是怕了嗦?硬啊,咋不硬起了呢?”


“硬個屁啊,哪敢啊。人家陳德海的家法可是等著的呢。”


孫蘭花跪在那里,並沒有直接開爬,而是直挺著身子,動都沒動一下,就那麽跪到起。那些村民們看的嗓子都发癢了,巴不得這美婆娘永遠跪在那里才安逸。


幾十秒鐘之後,孫蘭花把兩只手撐在了地上,胸部都快貼地了,然後一步一步從竹桿底下穿過往里爬。她爬得非常小心翼翼,生怕碰著了竹桿落下來,鬧出大笑話,讓自己的男人臉上無光。


總算爬進了大院,孫蘭花松了口長氣,又直起身子跪在那里喘上了幾口氣。


這時有人過來,饞扶她慢慢地站了起來,然後把她引到陳德海面前。


陳德海冷冷地在她的耳邊一句:“耽閣了20多分鐘。”


孫蘭花羞紅著臉低頭不語,男人的話雖是說得輕聲,但她分明感覺到了威脅,那屁股蛋上的肉皮子不爭氣地跳一跳的。她很想說幾句討饒的話,可旁邊有人站著,她開不了口。


接下來就是拜堂,吃酒,鬧洞房,熱鬧,喜氣,困乏的一天,很快就結束了,孫蘭花正式成了陳家的媳婦了。


0007


新婚之夜,陳德海的粗野、粗俗,尤其是那晚上的狂暴,孫蘭花領教了,起初她怕得要命,覺得自己掉進了魔窟,和這樣的男人將生活一輩子,那是多麽可怕的事啊。


可接下來的幾天,陳德海稍微的輕柔,卻讓孫蘭花嘗到了夜的快樂與刺激還有享受,又讓她覺得嫁給了陳德海這樣的男人是多麽幸福的事,她很快進入了做媳婦的角色。


這一天,天剛麻麻亮,孫蘭花便起了床,身邊的陳德海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她沒敢驚擾他,不聲不響穿好了衣服進了廚房弄了早餐。


飯弄好了,天已大亮,陳德海還沒起床,孫蘭花不敢去叫他,把煮好的飯喂在鍋頭便去了院壩,拿了掃把打掃起院子來。


這時,有人敲大門,孫蘭花開了門,一個10來歲的男娃兒站在外面,孫蘭花笑著問道:“小兄弟,你找誰呀?”


“找陳大哥。”


“哦,那你進來吧。”


孫蘭花招呼道。男孩一進了門,孫蘭花怕他吵到了男人,趕緊說:“你陳大哥還在睡嘛,找他有事嗎?”


“我爹喊我過來還錢。”男孩摸了摸包。


“還錢?還什麽錢啊?”孫蘭花問。


男孩說:“還借的錢啊。”


孫蘭花笑了笑,自己問得好笨喲,不過這男孩回答倒蠻機靈的。她問:“小兄弟,你叫啥名字?”


“我叫崔廣田,住在村頭的。”


“哦,那你先在屋里耍一會兒,你陳大哥可能馬上就要起來了。”


崔廣田說:“好嘛。”


孫蘭花把崔廣田引到了堂屋,給他倒了杯水。崔廣田屁股剛在凳上一坐,就問:“我該把你喊嫂子吧?”


孫蘭花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說開了,“嫂子,你好漂亮喲。”


孫蘭花本想按這里的習慣,這小孩既然把自己的男人叫“大哥”,那她就該叫他一聲叔叔,可一看他不過十來歲,她怎麽叫得出口啊?而崔廣田的大方,弄得孫蘭花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臉紅一紅地說:“你才多大啊也說這個?”


崔廣田說:“不小了,11歲了。”


“11歲還不小啊。上學了嗎?”


“上了,四年級。”


“成績還好吧?”


“不曉得,就那樣。”


孫蘭花和崔廣田一問一答聊了一陣,看陳德海還沒起床。她怕崔廣田等得太久,便去了房間。她沒有直接推門,先在門口立定站好,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這才輕輕推開了門。


這規矩雖是陳德海在新婚那晚講過的,但孫蘭花當時已昏頭昏腦沒有聽進去,她是學她媽江桂芳的。每回江桂芳進孫廷望的房間時都是跪著進的,孫蘭花是有樣學樣,這樣估計能討好男人。


崔廣田家沒這規矩,看到這情形時,驚奇萬分,跟成親那些看稀奇的村民一樣,也盯鼓眼看神了,心想:“大戶人家果然就是不一樣,這麽漂亮的少奶奶也這麽聽話乖順。”


其實陳德海早醒了,只是沒有下床,坐在床頭上抽煙,見孫蘭花跪著進來,感覺滿意。


當孫蘭花膝行到了床跟前,陳德海笑著說:“老子看你也是個瓜婆娘。這些天累了多了也不曉得多睡會兒,大清八早的起來那麽早幹啥?”


孫蘭花撒嬌地說:“這可是爹爹你定的規矩啊。你叫蘭花不準睡懶覺,蘭花早上醒來時看天已麻麻亮了,就不敢多睡了。”


陳德海見孫蘭花把“爹爹”叫得很順,滿心喜歡,覺得這女子有出息,適應力強,會少挨不少巴掌。


“你龜兒瓜婆娘,老子喊你早起也不是叫你黑燈瞎火的就爬起來嘛。”


“哦爹爹,蘭花曉得了。”


“對了,外邊哪個來了?”


“一個叫崔廣田的小娃兒,他說他爹喊他過來還錢。”


孫蘭花答道。陳德海說:“他爹硬是懶得燒蚤子,咋喊個粹娃兒就來還錢啊。行,你先出去招呼他,我馬上就出來。”


“他都來了好一陣了,蘭花怕爹爹還在睡,沒敢打擾。”


陳德海聽了,也沒說啥,穿好了衣服褲兒,便坐床沿上。孫蘭花拿來他的鞋襪,跪在一邊替他穿上了鞋。穿好後,陳德海起身就往外走,孫蘭花跪行在他後面到了門口才起了身。


“喲,柱子啊,這麽早啊。”


陳德海招呼著。


“陳大哥,我爹喊我把錢還給大哥。”


說著把裝錢的口袋交給了陳德海。陳德海接過來,坐在了椅子上,“你爹呢?他不來咋喊你來?”


“我爹一大早趕集去了,估計要晚上才得回來,所以就叫我來還。”


“也用不著急著今天還嘛。”


“我爹說了,他怕他手癢,看到錢又拿去用了。”


“呵呵,這倒是。”


陳德海坐在椅上,把錢數了數,說:“你娘病好了沒有?”


“早好了。”


“喲,好的咋這樣快啊?”


“我娘說是被我爹打好的。”


“呵呵,打好的?咋打好的。你娘還真會說。”


“我爹以前愛賭,現在他不賭了,幾乎天天都在家里,悶慌了就打我娘。結果我娘的病就好了。”


“呵呵,看來你娘得的是心病。”


“啥子是心病啊?”


“呵呵,我也給你說不清楚,等你長大了就曉得了。”


這時,孫蘭花兩手端來茶水,到了陳德海面前,跪著遞上了,然後跪在那里問崔廣田:“廣田,你娘多大了?”


崔廣田大方地說:“我娘27了。”


“爹爹,你看,早婚早育還是有好處呢,人還年輕,娃兒都這麽大了。”


陳德海摸了摸孫蘭花的頭,說:“那你給我爭氣點,趕緊給老子生個小子。”


“是,爹爹。”


陳德海從那堆錢中拿出了一部分,推給崔廣田:“這個是你爹給的利息,本金還了就行了,利息帶回去給你爹。”


崔廣田說:“陳大哥,不行呢,我爹可沒叫我拿錢回去的。”


“沒關系,就說是陳大哥要給的。”


“那就謝謝大哥了,嫂子真漂亮。”


“是嗎?那你可要好好學習,長大了,有出息了,大哥給你找個象嫂子這樣漂亮的媳婦。”


“謝謝大哥了,那我走了。”


“好。蘭花,送送廣田。”


孫蘭花起了身,跟在崔廣田後面,把他送出了門後,折回來,說:“爹爹,蘭花這就把飯給爹爹端來。”


“嗯。”


吃過了早飯,孫蘭花剛把廚房打整好,陳德海就進來了。


孫蘭花看了心里跳得慌,因為男人告訴過她,廚房是女人之地,男人是不會輕易進的。他要進了廚房,那她必定有麻煩。她不知道男人會給自己找什麽麻煩,趕緊抹了手,恭順垂首地站在他面前,靜候他的處置。


陳德海半個字沒說,把孫蘭花往夾窩里一夾,出了廚房。


孫蘭花不解其意,但男人沒有了剛才的溫和,突然就變得兇巴巴的了,她感覺害怕,沒敢掙紮,沒敢叫喚,由著男人擺布。


到了院子中間,陳德海把孫蘭花放了下來。孫蘭花发現在大樹底下多了張木凳,正不知其意,陳德海便吼了一句:“褲子脫了,跪上去!”


孫蘭花嚇壞了,頓時哭著問道:“親爹爹,蘭花做錯啥事了,要在這光天化日里脫褲子罰跪呀?”


陳德海沒想到女人還敢對他发出的命令深究其因,嚴重冒犯了他的權威,上前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甩在她臉上,訓斥道:“叫你廢話多!”


巴掌有點重,孫蘭花的粉臉上立即顯出了陳德海的五指山,她感覺臉上火燒火辣的,疼的厲害。


陳德海哪管她疼,很享受她臉上顏色的變化,感覺舒服有味。


孫蘭花在陳德海的審視下,不敢用手在挨打的臉上摸一下,也不敢繼續发問了,趕緊按他的要求執行起來。


孫蘭花穿的是肥褲子,系的是褲腰帶,剛把褲腰帶一解開,褲子就自動脫到了地上。


陳德海見狀,笑罵道:“你這個蠢婆娘,哪個叫你脫得那麽下去的?提起來,露出屁股就行了。”


孫蘭花心想:“幹嘛只露屁股啊,那豈不更羞人麽?”


可想歸想,不敢吭聲,彎下腰,兩手把褲子提到剛好露出的地方,然後雙膝跪在了板凳上,生怕褲子又落下去了,兩手死死提著褲子不敢松手。此時,因為她是跪在凳子上的,兩手又提著褲子沒法支撐,身子有些不穩,東倒西歪的,顯得顫顫驚驚。


陳德海又說了:“老子看你硬是笨呢。把手松開,撐到樹上!”


孫蘭花松開了手,剛撐到樹子上,褲子就滑落到了膝蓋處,不僅露了屁股,還露了大腿。她以為又要挨男人罵了,心里忐忑不安。這回陳德海不僅沒罵她,還對她擺成了他要的姿勢感覺滿意,不在意她的大腿外露,只是說了句:“行,就這樣跪好。”


說完,扔下她,徑直上了院台上,從屋里搬了把椅子出來,坐在上面,蹺著二郎腿,一邊抽著煙,一邊欣賞著婆娘罰跪的姿勢。大約過了半個時辰,陳德海煙抽夠了,欣賞夠了,就拿了塊竹板,下了台階,走到孫蘭花身邊,簡單說了一聲:“準備好,我要捶屁股了!”


孫蘭花想:“天啊,我究竟做錯了啥子事,又是罰跪又是挨打的。”


陳德海沒給孫蘭花喊冤的時間,一揮手,竹板就抽在了她的屁股上。可能是抽的第一下,力度不算太重,盡管孫蘭花的屁股顯出了紅印子,但顏色很淺,她也沒多少反應。陳德海用手摸了摸她的屁股,擰了一把,肥實有彈性,孫蘭花呻呤了一聲,陳德海臉上露出了不經意的笑,接著,拿板子的手又舉了起來。


“啪!”


就憑這聲音就知道沒第一下松和,孫蘭花屁股立即顯出了一塊紅印子,這一回孫蘭花疼的要命,無法自制,“哇”


地一聲就哭了出來。陳德海厲聲大吼:“閉嘴!”


孫蘭花閉上了嘴巴,使勁咬著牙,竭力控制著自己不哭。陳德海沒馬上接著打,站在一旁,戲說起來:“感覺如何啊?”


“疼。”


“你好象很不服氣呀,對吧?”


“沒有啊。爹爹,蘭花服氣了。”


孫蘭花就是不服也不敢實說,那板子還在男人手上,隨時會落下來。


“哪里服呢?”


孫蘭花說:“心服。”


陳德海擰了擰孫蘭花的嘴巴,:“那就是說口不服啰?”


“爹爹,蘭花口服。”


“啪!”


陳德海又打在了孫蘭花的屁股上,說:“那就是心不服喲。”


“不啊,爹爹,蘭花心服口也服。”


“服了?就這麽幾下你服什麽呀,盡給老子說假話了。”


“沒有啊,爹爹,蘭花說的是真心話呀,蘭花是真服爹爹了呀。”


“哈哈,就算是真服了,這頓也是要打的。”


“啊,為什麽呀?”


“還敢問為什麽?看來你是真不服啊。”


說著,陳德海的板子就在孫蘭花地屁股上猛抽了好幾下。孫蘭花死死咬著牙,忍住不哭,可實在受不住了,又哭叫了出來,因為痛得太厲害了,根本收不住聲,一聲比一聲慘。最後,那哭叫聲跟殺豬似地嚎叫了。


0008


孫蘭花的嚎叫聲,就象吹響了戰鬥的集合號,驚動了周圍的鄰居,這些從不放棄一丁點熱鬧的村民,從不同的地方跑來,圍在了大門外,看起了不要錢的好戲。


男人來看熱鬧不怪,看別家的男人打女人,那好處多多。一則是學點打婆娘的經驗,二則是順便看看女人的赤。裸的肥屁股,那可是不要錢的西洋把戲,別有一番風味。


女人來湊熱鬧就很奇怪了,她們也挨男人的打。芙蓉村這個山溝里住了一、二百戶人家,還沒有聽說過哪家子的媳婦沒挨過打,只是挨的次數多少輕重的區別而已。這些女人此時此刻忘了自己挨打的熊樣了,卻對別的女人挨打津津樂道。


陳德海原本只打算在孫蘭花的屁股上抽打幾下,有那麽個意思就行了,沒料到那板子沒落幾下她就鬼哭狼豪地招來了這麽多看熱鬧的人,令他十分生氣,現在是想停手都不行了,他一停了手,村民們就要笑話他對女人太軟,不是男人所為,讓他多年來形成的硬漢形象毀之一旦。


陳德海抽打了一陣便停下來,走到孫蘭花面前,一手扯住她的頭发,另一手將那塊板子,啪的一下,抽在她的臉上,說道:“老子叫你哭,叫你叫!媽的,就打了你幾下你就給老子嚎,既然想嚎,行,老子成會你,讓你的屁股嘗夠老子的板子的味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瞎胡叫了。”


孫蘭花痛得鉆心,臉也快腫了,可腦子卻不糊塗。她上過初中,有些文化,她很快就明白了她犯了大忌。女人家挨自家男人的打是不能哭的,就算哭,也不能哭的太大聲,把外人招來看熱鬧,這讓男人很沒面子。別人會嘲笑男人無能,不會管束自己的婆娘。村里的女人天天都有挨打的,要是每個女人都象小媳婦這般嚎叫,那還不把天吵翻了?在靠天過日子的鄉村,得罪了天,那是多大的罪過?那是要遭報應的!


於是,她求起饒來:“爹爹,蘭花知道錯了,蘭花再也不敢了,求爹爹別再打了行嗎,實在太疼了。賤女兒再也不敢惹爹爹生氣了。”


孫蘭花話音未來,“啪!”地一聲,這清脆響亮的聲音是在孫蘭花屁股上发出來的。


“他媽的,你倒安排起老子來了。你是老子的婆娘,老子想什麽時候不打了是老子說了算,哪還輪到你來給老子指點啊。趕緊給老子跪直了,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賤屁股。”


這下,孫蘭花老實了,不敢再哭了。她怕自己控制不住,嘴巴閉得綁綁緊緊。陳德海雖然沒有停下打,但那力道還是輕了許多。畢竟是自己的婆娘,打壞了屁股還不好意思找人療傷呢。


孫蘭花的屁股疼不疼是次要的,關鍵是那麽多村民在看著她很羞辱,為了盡快讓男人結束,她便不住地求饒:“啊!爹爹,痛呀!賤女兒知道錯了!啊!賤女兒再也不敢了。”


劈啪劈啪劈啪,


這幾天,陳德海打狠的了,說道:“忘規矩了,還敢叫,那再打30下,也算是記你知道規矩,說,服不服?”


“女兒服。”


“一……二……三……”


每抽一下,孫蘭花屁股上的肉就跟著顫動,直到30板子打完時,她屁股已經腫了,有的地方還破了點皮。孫蘭花哀哀地說:“爹爹,女兒知道錯了,別再打了行嗎?女兒還得伺候爹爹你呢。”


陳德海煽了她一個嘴巴子,說:“老實點,跪好!”


孫蘭花在凳上跪直身子,動也不敢動,嘴上還在求饒:“女兒不敢了。”


陳德海讓她跪了一會兒,便說:“好了,下來。”


孫蘭花十分艱難地從凳上下來,以為這下膝蓋解放了,膝蓋跪在凳上挨打,不僅屁股疼,膝蓋也受罪。她揉了揉膝蓋。


陳德海說:“揉啥啊,還沒完呢。在地上跪好,等會兒還接著抽。”


孫蘭花聽了,心里直叫哭:“媽呀,這何時才算完啊。”


可男人的話又不敢不聽,她正剛把褲子穿好,被陳德海吼住了:“誰叫你穿褲子的?”


“可是,爹爹,女兒……”


陳德海說:“看來打得確實不夠,還不老實。”


孫蘭花不敢再言了,雙膝直接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羞處挺直著身子。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陳德海到了孫蘭花面前,問:“知道以後敢如何當婆娘了嗎?”


“爹爹,女兒曉得了。”


“說說看,曉得什麽了?”


“以後女兒都聽爹爹的。女兒要是不乖,爹爹就要動家法。”


“用家法做啥?”


“女兒跪在地上被爹爹打光屁股,抽嘴巴子。”


“算你明白事理。現在,回堂屋去,老子要訓話!”


孫蘭花聽了,趕緊站起身,可屁股疼,膝蓋疼,哪還站得起?兩腳剛一想站,兩個膝蓋又無力地跪在地上了。


陳德海說:“別磨蹭了,要慢了,還打。”


孫蘭花慌了。兩條腿走不動,那就只好爬。反正昨天已經跪爬過了,今天再爬一次又有何妨。於是,她一步一步從院子中間爬向堂屋。


那院門口看熱鬧的村民,一直看見孫蘭花爬進了堂屋,再也看不見人影時,才依依不舍的散去。堂屋里,陳德海已神氣十足地端坐在太師椅上了。


孫蘭花爬進堂屋之後,沒等男人吩咐,就強忍著痛,趕緊在他面前跪好,腰挺得直直的,微微垂著頭。這樣的跪姿,是陳德海最喜歡的,心想:“這女子還真上老子的心呢。”


不過表面上,他沒露出喜色,清了清喉,向孫蘭花講起了陳家的歷史和種種規矩。別看陳德海文化不高,可講起話來卻頭頭是道,給孫蘭花的印象很深刻。


比如說稱呼,陳德海昨晚上都講過了,不過今天又再次強調,說,這稱呼代表著各自的身份和地位,必須嚴格照規矩來。在陳家,女人不用稱男人“老爺”,更不準直呼其名,或者別的亂七八糟的稱呼,只能叫‘爹爹’。不過男人稱呼女人倒是可以隨意:“丫頭”、“蘭花”、“婆娘”等等諸如此類的,只要男人願意。女人嫁進了陳家,生是陳家人,死是陳家鬼,必須完全服從陳家家長的管教,一心一意侍候好男人,為陳家生兒育女,盡好女人本份。過去女人隨父姓,嫁到夫家就得隨夫姓,就好比女人新生了,服從的唯一家長就是自家的男人,而娘家那邊的事就不用再操心了。娘家真有啥事需要幫忙,那也是和男人之間的事,與女人無關。女人不得隨意回娘家,要回得事先請示,不得擅自作主。回娘家如此,出陳家大門也是如此。總之必須事先請示,獲得恩準了才行。


陳德海在講解家規時,並非一口氣講完。而是每講一個規矩,都要孫蘭花重述一遍,記牢了再往下講。這一來二去,也就花了差不多一個上午。


孫蘭花聰明,陳德海講的種種家規,她都記住了。可是有一事不明,就是不知道今天這頓打是從何處產生,她想問,可男人兇巴巴的臉色,她哪里還敢問?


吃過了晚飯,孫蘭花在收拾著廚房。誰知陳德海很不耐煩地大吼起來:“還給老子啰嗦個啥?想挨打了是不是?趕緊給老子滾進來。”


孫蘭花一聽,嚇得連連說道:“就來了,就來了。”把手一擦,小跑著進了她和陳德海的睡房。


陳德海坐在床上,煙都快抽完了,一看到孫蘭花進來,就破口大罵:“媽那個批的,你硬是每一次都給老子作對。喊你做個啥子,你都給老子耽誤時間。滾到門口去跪起!”


於是孫蘭花退到門口,直挺挺地跪起來。


“跪進來!”


男人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下了命令。孫蘭花膝行著進了屋。


“趕緊給老子滾上來。”


孫蘭花起身過來,跪在床沿上,陳德海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她臉上,接著又罵:“沒有的東西,又忘規矩了?不知道老子要幹啥。滾到地上跪著去。自己掌嘴可別叫老子動手。”


孫蘭花舉起兩只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狠扇起來。她重重的打了自己好幾下耳光,白皙的臉頰已經打得紅紅的。


男人看到婆娘兩邊臉蛋浮腫了起來,又見婆娘認錯態度不錯,沒讓她跪多久便叫她給他打水洗腳。


孫蘭花跪在地上給男人洗腳時,見男人臉上有了喜色,這才麻起膽子忐忑不安地問了一句:“爹爹,今早上蘭花犯了啥錯要挨打啊?”


陳德海聽了,哈哈大笑,罵道:“沒家教的東西!你媽沒給你講?”


陳德海這麽一說,孫蘭花糊塗地搖搖頭,心想:“是我挨打呢,管我媽啥事啊?”


陳德海見孫蘭花迷糊,又說:“看來真該挨揍的是你媽。這麽要緊的事情居然沒告訴你。”


陳德海說這話時,有些心花露放。一想到孫蘭花母親那性感的身才和氣質不凡的味道,令他渾身都在发熱,很幻想有機會做了她。不過,現在心里面想想就行了,做這,那可是亂輪了,他不會蠢到做這樣的事。


孫蘭花當然不會想到男人居然在想著與她母親幹那事,她只是更加糊塗,說:“爹爹,求你告訴蘭花嘛,蘭花會記住的,以後不會再犯了。”


陳德海說:“蠢婆娘,這不是什麽錯不錯的事。這是陳家的規矩!當初老子給孫家提親時,就把這些規矩給你媽老漢講了,說新娘子進門爬著進,還得受頓打,讓你脫胎換骨,一心一意做好陳家的女人。當時你老漢讓你媽負責轉將我的話轉告給你。難道她沒給你說?”


孫蘭花現在明白自己挨打是怎麽回事了。但對男人的反問,她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要是點頭了,說明她媽是告訴過她的,那麽她現在問這個就是在裝糊塗,欺騙男人,按家規是要挨打的。可屁股已經爛了,哪還經得起再打啊?再說了,娘確實沒有給她講過陳家的這些規矩。可要是實話實說了,那回門那天,男人把這事給娘家爹爹一說,她娘肯定會被爹吊起來打的。


孫蘭花正在為難之際,陳德海並沒有深究,只是說:“這事你現在清楚就行了,關鍵是往後你的表現。”


孫蘭花見男人沒再追究,心中十分感激,輕言細語地說:“爹爹,你放心嘛。蘭花從今往後都是陳家的人了。蘭花定會好好聽爹爹的話,好好侍候爹爹,勤快料理家務,為爹爹生兒育女傳宗接代。蘭花有做的不對的,違了家規,爹爹是蘭花的再生父母,盡管教訓就是了,蘭花絕不敢有任何怨言。”


陳德海聽了孫蘭花這一通表白,感覺十分滿意,把孫蘭花在床上弄了一陣,疲打嘴歪地睡了。


0009


陳德海不是個新花的男人。在他闖蕩江湖那麽些年還從來沒有與哪個女人亂來過,甚至為了應酬也跟人逛過花窖,但他也只是清茶一杯沒有與女人上過床。但自從有了孫蘭花這樣漂亮的女子做老婆,那性欲就跟山洪爆发,一发不可收拾,隨時都來。


不過也不能天天做,身體遭不住是一方面,陳德海還有事情要做。他是靠收租子放高利貸過日子的,錢到期就得及時去收。


這天是新婚第四天,他一大早醒來正摟著婆娘準備繼續昨夜的狂歡節目,突然想起了花橋鎮上的一筆借款到期了,他得去收。


孫蘭花一聽男人是要回場鎮上,不如順便也把她帶上,也好跟娘講講這些天是咋個過的,於是就撒嬌地說:“爹爹,我也要去。”


陳德海擰著她的臉,說:“瓜女子呢,老子是做生意又不是去耍,帶上婆娘去收錢別人看到了笑話。”


孫蘭花說:“我又不跟爹爹去收錢呢。我到了鎮上就回娘家等著爹爹收完帳回家,這也也順便我跟我娘說點悄悄話。”


陳德海說:“有啥子悄悄話可說的?是不是準備向你娘告老子的狀,說老子如何如何收拾了你?”


孫蘭花說:“我才不會瓜稀稀的把家里的事跟我娘擺呢。再說了,我娘就算聽了,她也不會說過啥。這麽些年,我娘挨我爹的打未必還挨少了啊。據說我娘剛嫁我爹時挨的打可比我厲害多了。”


“你說啥?你的意思是老子沒有你爹厲害?”


“不是啊。我娘當時是犯了錯誤的所以我爹才狠打的。”


“你娘犯啥錯了?”


陳德海喜歡聽孫蘭花說她娘桂芳的事。


孫蘭花就講開了:“在我爹接她的頭天,她跟她們村的一個男的偷偷約會被人曉得了告訴了我爹。我爹就很生氣啊,所以過門那天就打上了,而且打得很厲害呢,打完過後還讓她當著那麽多賓客的面在院子里跪了一下午。”


“呵呵,你娘那麽乖順的一個女子居然還有這樣的醜事,那是該打。”


“後來我娘就一個勁的給我爹討饒,還向我爹保證以後一定乖,聽話,要是再犯錯,由爹隨便處罰。”


“怪不得,她把你爹供得跟皇帝似的。”


“爹爹,女兒也可以做到啊。”


“能做到就好。今天就乖乖地呆在家里門都不準出,等著老子回來做老子還沒做完的事。”


孫蘭花見男人執意不肯讓她去,她也不敢強求,便答應了:“好嘛,爹爹,女兒聽爹爹的,不去了。”


又調皮地問了一句:“爹爹啊,你回來準備做啥子沒有做完的事啊?”


“媽的,給老子明知故問。”


陳德海在婆娘屁股狠狠打了一巴掌,孫蘭花疼得驚叫喚。


陳德海到了鎮上,很順利地就收到了錢。


借他錢的老板感謝他,請他到茶鋪子喝茶,還叫上了一位教過孫蘭花的中學老師。


這位老師對孫蘭花很熟,說起了孫蘭花的有些事情。說孫蘭花這女子長得漂亮,性格也開朗,很多男生追她。不過只有一個男生討她喜歡。那男生是副鎮長的兒子,長得也還帥氣。兩人初中畢業後還私定終生,一個要娶一個要嫁。孫廷望對女兒居然敢與人亂事,把女兒狠狠暴打了一頓。之後因為那男生是副鎮長的兒子,他想高攀,也就對女兒與那男生的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副鎮長卻不允許兒子娶孫蘭花,說她是個心花的女人,不好養,再說了,她父親又是一個賭棍,再多的錢都會被他輸光的。那男生經不住他父親的勸說,也就斷了與孫蘭花的來往。


陳德海聽了,很吃驚。他沒想到孫蘭花居然還有這麽豐富多彩的事,表面上很鎮靜,就象聽別人講故事一樣,不動聲色。但心里面卻氣得癢癢的,他一直以為孫蘭花在孫廷望的嚴厲管教下是個非常純潔老實的女子,沒想到竟有這麽亂七八糟的事。看來他得加強管教才行,不然很容易影響未來生活的穩定。畢竟他是個生意人,要經常出門走家串戶,無論是做生意也好看熱鬧也罷,總是不能經常呆在家里。做單身時倒是想走哪就走哪沒啥顧慮。早上從床上爬起來心血來潮,想起什麽,說走就走。可有了婆娘這情況就不同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女人經常放在家里,這讓人多不放心啊。再說婆娘是鎮上的人,見過些世面,腦殼里面裝的東西要比村里的女人多得多。萬一他前腳一走,婆娘心花,招蜂引蝶,那豈不丟盡了他陳德海的臉面,讓人笑話?為了今後出行方便,沒有後顧之憂,他決定把生活的重點放在對孫蘭花的調教上。只有把婆娘調教得服服帖帖,他才能高枕無憂。


茶沒喝多久,陳德海就告辭了。他沒有直接回芙蓉村,而是去了孫蘭花的家,準備看望一下現在做了他“老丈人”的孫廷望老哥。


誰料到,去時,孫廷望不在,他去縣城進貨了,屋進城頭就江桂芳和兩個女兒。


江桂芳見著陳德海,不知是因為男人沒在家還是別的什麽原因,比以前對陳德海更加熱情了。其實說熱情,程度還低了點,應該說是更加殷勤了。


陳德海也沒介意,他想:“她姑娘現在在我手上了,怕我對她姑娘不好,所以才這樣殷勤的。”


陳德海坐下後說:“孫蘭花這死女子今早上估倒纏著要跟我來,我沒準。我跟她說,‘你現在姓陳了,別老想著你還姓孫’。”


江桂芳聽了,笑著稱是:“是啊是啊。這丫頭那性子從小就有些野,還望陳叔叔嚴加管教呢。”


陳德海哈哈一笑:“你真這樣想?”


“陳叔叔,我真是這樣想的啊,我也是從姑娘家過來的。嫁到孫家,可沒少挨打,天天屁股都是紅的呢。”


“是嗎?今天屁股也是紅的?”陳德海笑著問。


“嗯。”江桂芳點了點頭,說,“我爹爹上午出門前就打了我一頓屁股。”


“你又犯錯了?”


“錯沒犯,只是爹爹喜歡,說是出門前打婆娘一頓屁股提神。”


“哈哈,沒想到孫老哥還如此情調嘛。褲子脫了我看看。”


“哎呀,你怎麽能說這樣的話呢?好羞人啊。”江桂芳嬌羞地說。


“你既然喊我叔叔我就是你長輩了。當長輩的看看侄女的屁股有什麽不可?何況我咋知道你是不是說謊話呢?總得要驗證驗證下嘛。”


“我不。”


“快點,乖喔。”


“就不嘛,羞人得很。”


“再不乖叔叔可要打PG了。”陳德海威脅道。


“哎呀,好叔叔,真的不好意思嘛。再說了,我現在可是你丈母娘了。”


“媽的,你硬是討打,竟敢充起老子的長輩了。”


陳德海氣不過,扯過江桂芳就在她屁股上掄起了巴掌。他好久都想嘗一嘗打她屁股的滋味,今天終於實現了,那快感的血液散发全身渾身都是勁。


陳德海因為激動,使的勁也重,沒幾下子,江桂芳就被打得疼慘了,又怕自己的叫聲被屋里的兩個女兒聽見,忙求起饒來:“叔叔,別打了,我脫,我脫就是了嘛。”


“不行。剛才好生叫你脫你不脫,這回老子正打起癮了你就說要脫了。現在得叫幾聲好聽的才行。”


“好叔叔,桂芳錯了嘛,你想要我叫你啥子才好聽嘛。”


“叫爹爹!”


“不嘛,好笑人喲,人家可是你丈母娘呢,哪有丈母娘叫女婿‘爹爹’的呀,叫不出口嘛。”


“媽的,叫不出口?行,給老子跪起!”陳德海把桂芳按跪在地,讓她正面朝向自己,又說:“估計老子要好好扇頓你的耳巴子你就叫得出口了。”


於是左一巴掌右一巴掌就扇起來了,那聲音清脆清脆的,好聽極了。


“哎呀,好叔叔……好爹爹……求求你饒了女兒吧,女兒聽話了。”


“哈哈,女人家就是賤,不打到身上硬是不知好歹。”


陳德海停下了手,臉上露出得意地笑,說:“真聽話了?”


“聽話了。”


“聽話了那就起來,把褲子脫了給爹爹看看。”


江桂芳立起了身,慢慢地脫下了褲子。她臉羞紅了,不好意思,趕緊轉過身子不敢看陳德海。那光屁股總算露出來了,果然跟紅蘋果似的,不僅是孫廷望的傑作,還有他陳德海的,


陳德海一高興,又在光屁股上甩了兩巴掌,正要掄圓了甩兩下,聽到外面二女兒喊:“娘,有人買東西。”


江桂芳才慌忙穿好褲子,整理好頭发,抹了抹剛才挨打的臉,出去了。


陳德海以為江桂芳趁此出去了就不會再進來了,他便準備在床上躺一會兒就回芙蓉村了,誰知江桂芳賣了東西自個兒就進來了,見陳德海躺在床上,忙說:“爹爹累了就歇會兒吧,女兒就不打擾爹爹了。”


這會兒她把陳德海喊起“爹爹”順口極了。聽得陳德海心里癢癢的,哪里還有閑心睡嗑睡喲,就說:“你過來喲,讓爹爹好好抱抱。”


江桂芳乖順地過來了,坐在床上。


陳德海一把就摟過去了,在江桂芳的耳邊說:“媽的,要不是因為在你家不方便,老子這會兒都想幹了你。”


江桂芳說:“爹爹,你喜歡桂芳麽?”


陳德海在江桂芳臉上拍了一下,說:“說你媽的球話啊。老子要不喜歡,還摟你做啥?”


“爹爹,桂芳說了你別罵喲?”


“說!”


“第一次爹爹到我家來時,桂芳心里就想嘛。”


“媽的,真是個騷貨呢,孫廷望真是教育太失敗了,沒把你這騷貨調教好。”


“爹爹,你冤枉桂芳嘛。這麽些年來,除了我爹爹,就是你這個爹爹了。”


陳德海擰了擰她的臉,說:“沒想到,你這張小嘴挺會說的嘛。老子也不瞞你說,就是那天,你和孫蘭花那小騷貨害得老子回去射了六火。今天你得補償老子。”


“爹爹,你想女兒如何補償啊?”


“瓜女子,給老子磕頭啊。既然你認了老子這個‘爹爹’,那就得爹爹磕頭請安。”


江桂芳聽了,笑嘻嘻地從床上站到地上,面前陳德海,兩腿並攏,然後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給陳德海磕起頭來。不知道她是覺得好耍,還是為了掩飾自己的羞辱,只知道臉上露出傻傻的笑,直到看到陳德海的臉色變的嚴肅起來才想起應該說些討好的話,於是又磕了幾個頭說:“女兒給爹爹請安了,請爹爹調教不懂事的女兒。”


這是陳德海才笑了。


江桂芳一看到陳德海的笑容,她感覺很開心。


陳德海從床上起來要下地了,江桂芳趕緊跪過來給他穿鞋。陳德海腳上的味道一下就撲進了她的鼻里,她一下就撲到在陳德海的腳邊,抱起他的腳好好吻著。她給陳德海的腳磕了一頭後就舔了起來,先舔腳背。


陳德海的腳背上筋都爆了出來,顯得非常有力。


當江桂芳舔到腳底時感覺到陳德海微微的顫抖,她下面的水水呼的就流了出來,她拼命的忍住,害怕被陳德海看出了她的的賤。


其實陳德海看的很清楚,故意不說罷了。


江桂芳吮吸陳德海的每個腳趾,趾縫,舔舒服了再換上了另一只腳。


陳德海用舔過幹凈的那只腳伸到桂芳的B上用腳趾在里面動著,


江桂芳興奮的要叫起來磕頭,嘴里還含著他的腳又不敢叫,生害怕滑落出來,只能強忍著,可是PP卻不聽話的來回動著。


這時,陳德海就要看桂芳的表現了,表現得好就會把那個剛從B里腳伸到她的嘴里給她舔。


桂芳給陳德海磕了頭說:“謝謝爹爹。”


陳德海反應也很強了,令江桂芳:“把馬桶拿來!”


桂芳跪著去把馬桶拿了過來。


陳德海掏出那個大家夥就開始尿尿了。


江桂芳忙跪在邊上,等他身體要抽動的時候趕緊支起頭把他的大家夥含到了嘴里。


那大家夥的最後幾滴精華都到了江桂芳的嘴里了,江桂芳用舌頭把大家夥洗了個幹凈……


已到下午五點了,天也快黑了,陳德海不得不離開了孫家了,江桂芳跪在門口給他行禮道:“爹爹路上小心。”


走在回芙蓉村的路上,陳德海開心極了。沒想到娶了個婆娘還把丈母娘給收成了自己的“幹女兒”,一想到性感十足的江桂芳直挺挺地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他那大家夥硬得快通破了褲子,只好加快了腳步回去找孫蘭花泄火。


可剛一進自己院子的大門,陳德海想起了孫蘭花和副鎮長兒子的事來,他又有了生氣的理由。


孫蘭花正在做飯,一見著陳德海回來,就趕緊緊跑幾步,到了他面前就跪著問候:“爹爹回來了,爹爹辛苦了。”


陳德海二話沒說,抓起她的頭发就往屋里拖。


孫蘭花搞不懂自己做了啥錯事惹男人生氣了,她哭喊著說:“爹爹,疼啊疼啊。”


可還是被男人拖著跪進了屋,狠狠打了一頓。


這種令孫蘭花莫明其妙挨打已經好幾天了,她的屁股天天腫得沒法坐,每次都只有趁陳德海心情好事問上一句:“爹爹呀,女兒究竟犯了啥子錯呀,請爹爹告訴女兒啊,女兒一定改。”


陳德海覺得收拾夠了,才把她與副鎮長兒子的事講了。


孫蘭花知道後,跪在男人面前,誠心誠意地說:“爹爹,你就饒過女兒吧,女兒過去不懂事做了錯事。現在女兒已經是你的婆娘了,就請爹爹放心。女兒生是爹爹的人死是爹爹的鬼,女兒會乖,會聽話的,女兒要是有啥子二心不忠實於爹爹,女兒隨爹爹處置。”


陳德海本來就沒什麽氣了,聽了孫蘭花的話,擡起她下巴,笑著說:“看來老子的女兒還算聰明,連爹爹心思都猜到了。既然女兒說得這麽誠懇,老子也沒有不信你的理由。但你要記住,以後要有一點不規矩,老子就剝了你的皮。”


“爹爹呀,女兒既沒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呀。你想嘛,象爹爹這樣有貌有錢的男人這世上有幾個啊?女兒要是還想著跟別人跑,那豈不成了沒長腦殼的瓜婆娘了啊?”


陳德海又笑著拍了拍孫蘭花的臉,說:“哈哈,這小嘴真會說,拍得老子抒情啊,哈哈。你既然都這樣說了,老子哪還有不放心之理?其實只要你乖,聽話,爹爹疼你不過來哪里會有事沒事打你呢?”


孫蘭花聽了男人的話,感覺幸福極了。經過這一次交心交底的對話,孫蘭花果然有一段時間沒挨狠打了。陳德海的日子過得越來越有滋味了,那江桂芳隔三岔五的就跑到芙蓉村來,給她男人孫廷望找的理由是女兒孫蘭花不太會做家務,她得教教她。孫廷望從陳德海那里得過不少的錢,生活再也沒有遇到過去的難事,也就沒說個啥。事實上那江桂芳一到了陳德海這里,那花樣可就多了,把陳德海侍候得跟皇帝似的。開初兩人還躲著孫蘭花,可咋躲得了,再說了陳德海也不是做偷雞摸狗之人,他我行我素慣了,用得著在小婆娘面前躾躲躲閃閃的嗎?後來幹脆就叫母女一起來侍候自己,三人那玩樣,確實刺激非凡,在此按下不表。


0010


陳德海也不能光自個樂,他想到省城還有一大家子人,時不時的也還往省城跑,主要還是送錢去。


這一次,他到了省城耍了幾天,就打算回芙蓉村。他娘吳春花說要跟他回去,離開芙蓉村這麽久了,想回去住些天。


陳福田起初是不準的,還是陳德海勸說了幾句,才勉強點了頭。


這天,陳德海就帶上了吳春花回家了。路過花橋時,陳德海對吳春花說:“娘,你信不信,我有個幹女兒,只比你小幾歲嘛。”


他說的幹女兒自然是指江桂芳了。江桂芳今年30歲,而吳春花35歲,兩個女人只相差5歲。吳春花自然不信,說:“大娃,你又逗娘樂嘛。”


陳德海說:“我逗你幹啥,你要不信,我就帶你去看。”


吳春花說:“好啊。”


陳德海雖嘴上說著,但心里也有顧慮,怕萬一孫廷望在家,就不太好說了。不過看時辰,孫廷望應該去茶鋪子喝茶了不會在家,於是硬著頭皮把吳春花帶到了孫家店鋪。


果然孫廷望沒在,江桂芳見了陳德海,顧不了吳春花在場就甜甜地叫起了“爹爹”。


陳德海往她臉上拍了一下說:“這是你奶奶,還不快叫。”


江桂芳見周圍無人,忙跪在地上喊著:“奶奶,孫女給你請安。”


吳春花看得目瞪口樣,沒回過神來。


陳德海對她說:“娘,她叫江桂芳。”


吳春花忙把江桂芳從地上拉起來問:“桂芳,你真是我兒子的幹女兒?”


江桂芳聽了,臉紅一紅地說:“嗯。”


吳春花說:“你們兩個搞啥明堂喲,咋會這樣啊?”


陳德海說:“娘,你不要問那麽多了,你曉得就行了。我們趕緊走嘛,天不早了,怕回去了就黑了。”


江桂芳說:“爹爹,不如就在鎮上住一晚上嘛,明天再走。奶奶從省城趕來,一路坐車也夠辛苦了,讓奶奶歇口氣嘛。”


這時,吳春花說道:“孫女啊,還是聽你爹爹安排吧。”


陳德海笑著說:“就是,死女子皮癢了,居然替爹爹安排起來了。屁股撅起,老子打幾下!”


江桂芳也就撅起了屁股,陳德海也就在她屁股上狠狠抽了幾下。


吳春花在一旁看著說:“哎喲兒啊,輕點嘛,打那麽重幹啥呀,桂芳也是一片孝心嘛。”


回村的路上,吳春花問:“兒啊,你咋喜歡找年齡大的女人當女兒呢?”


陳德海說:“有味道啊。”


吳春花問:“那娘呢?”


陳德海沒料到吳春花會這樣問,說:“娘,你別往你身上扯。”


“哼,我曉得你就嫌娘醜。”


“別胡說了。娘要是醜了,這有英俊帥氣的我麽?”


“那娘也叫你爹爹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麽呀?”


“我不喜歡。”


兩人說得不歡,一路上悶著氣回了芙蓉村。


吳春花一來,孫蘭花的屁股又挨上了。


吳春花雖然出身於殷實之家,但十分勤儉持家。開頭幾天對孫蘭花開頭還算滿意,因為她漂亮嘴又甜,覺得自己兒子眼光不錯,找了一個孝順媳婦,但相處了幾天,就不滿了。


這有一半要怪陳德海。陳德海雖然不願住在城里,但他不喜歡自己的婆娘象村姑一樣打扮,所以經常給孫蘭花買新衣裳,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東西買回來自然是要用的。於是,孫蘭花就經常對著鏡子打扮。這一打扮起來,就花了不少功夫,也就誤了做家務。


陳德海在家時,吳春花還不好說個啥,但只要陳德海不在家了,孫蘭花在那里精心打扮,吳春花的語言就多了。


每次吳春花叫孫蘭花做這做那時,孫蘭花就愛說:“奶奶,你放在那里嘛,我等會兒曉得做。”


吳春花也不算是個惡婆婆,對孫蘭花頂她的嘴,她也不打她罵她,甚至陳德海回家了,她也不告孫蘭花的狀。


這孫蘭花也是個賤皮子,男人不打不罵了,倒也嬌慣任性起來。


陳德海時不時地要帶她上縣城逛街。孫蘭花一到了縣城,似乎找到感覺了,啥子都好奇,啥子都想買。


有一回逛商店,孫蘭花看中了一套衣服,硬要陳德海買。


陳德海那天因為買了很多東西,錢沒帶夠,就說不買。


孫蘭花不依,非買不可,弄得陳德海很難堪,好不容易才把她拖走。


回到家里,陳德海就訓起孫蘭花來,說她給他丟臉,讓他難堪。


孫蘭花不服,啾著嘴說:“明明是你說的我喜歡啥你就給我買啥。我好不容易喜歡了那件衣服,讓你買,你就不肯了。你還是當爹爹的呢,說話這麽不算數。”


吳春花在一旁聽到了,插了句嘴說:“你衣服還少了哇,兩個大衣櫃都放滿了,怎麽還要買呀,你當你爹爹的錢是天上掉下來的麽!”


孫蘭花馬上頂一句:“奶奶,你不了解情況你就別開腔嘛。”


陳德海見孫蘭花居然敢頂他娘的嘴,頓時怒了,上前就是一個嘴巴子,大聲說:“硬是沒打到你身上了,沒大沒小的,敢頂嘴了,太不象話!”


說完就把孫蘭花拖進房間,剝了衣服,按在床上就打。


孫蘭花細皮嫩肉的,哪里吃得住打,沒打一會兒就哭著求饒了:“爹爹,不能打了,我保證乖,聽話!”


陳德海打夠了就叫孫蘭花跪在他面前,指著她的鼻子,一條一條指出她最近犯的錯。


孫蘭花一邊哭一邊表示保證改。


陳德海托起她的下巴說:“你說你要聽話,我信了,這麽久也沒再打你了。平時你有些任性我睜只眼閉只眼也就算了,你倒給老子得寸進尺了,敢與你婆婆頂嘴了。你說,該不該打?”


“該。爹爹,你就饒了女兒這一回嘛,女兒再不敢了。”


“自己說,要是再不乖,不聽話,犯任性,咋辦?”


孫蘭花說:“爹爹就狠狠處罰女兒的屁股嘛。”


陳德海也不想多說啥,就叫孫蘭花穿好衣服,擰著她到外屋,走到吳春花面前,吼道:“跪下認錯!”


孫蘭花不敢不從,雙膝跪了下來,低著頭說:“奶奶,蘭花錯了,以後保證不敢再頂奶奶的嘴了。”


吳春花是個得理讓人的婆婆,見兒媳認了錯,也就說:“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後要乖,要懂事。”


陳德海說:“娘,以後我不在家時孫蘭花要不聽話,你也別瞞著,我回來後就給我說,看我不剮了她的皮。”


這以後孫蘭花就乖多了。


陳德海經常白天出門,晚上回家吃晚飯。吃飯時,就問吳春花孫蘭花一天的表現。要是孫蘭花表現不好,當場就脫了褲子,在屁股上就是一頓。每逢這時,陳德海手就重,孫蘭花疼得嗷嗷叫。


打得起勁時,吳春花過意不去,還要勸兒子收手。


孫蘭花害怕婆婆說她不好要挨男人的打,所以白天圍著婆婆轉,奶奶喊得親熱,主動做家務。


吳春花見兒媳婦變好了,也非常高興。盡管如此,陳德海仍不放心。每晚上睡覺前,就叫孫蘭花脫了衣服跪在面前匯報白天的表現。


孫蘭花不敢撒謊,做得好的要說,做的不好的也要說。


不管有沒有錯,陳德海總要在她屁股上打上幾巴掌。表現好時就打得輕;表現不好時自然就打得重。挨輕時,孫蘭花雖然痛,但能忍了,可要是打得重,她就忍不住地要哭。只要是哭聲不算太大,陳德海也就不再追究了。


孫蘭花的屁股,這一段時間那是昨天挨打的痛還沒有消失今天就又挨上了,痛的鉆心,連板凳都沒法坐了。每次吃飯時,屁股一往下坐,艱難的不得了,雖然咬著牙還是坐下了,但那屁股分分秒秒都受著疼痛的煎熬,讓她難以忍受。


陳德海看孫蘭花坐得那樣難受,便格外開恩允許她可以不坐。不是叫她站起吃,就是叫她跪著吃。


沒過幾天,陳德海就把吳春花送回了省城。


回來後,又繼續醫治孫蘭花。


陳德海雖然把孫蘭花打得頻繁,但在院壩里頭打的次數不多了,免得人家看見。畢竟是自家老婆了,面子還是要給的,所以大部分時候都是關在屋里頭調教的。


孫蘭花挨打挨多了,脾性確實改了不少。心不再想以前那麽傲了,不再把自己看成是鎮上的人了,她現在唯一的角色就是陳德海的婆娘,對男人給予的管教,她總是順從的承受著。每回挨打時,她還十分配合。男人說不準叫,她就不叫,有時候男人打的太重了,忍不住疼,快要叫時,她就趕緊用毛巾堵上自己的嘴,就算叫聲仍然发出,不過也就沒有以前那麽響亮了。她的乖順一方面出於服從男人命令的需要,但也不完全是,另有一半也是為了自己。畢竟和村里的人越來越熟了,面子思想也就越來越重了,要是每一次挨打都讓別人曉得了,村里的那些婆娘媳婦那是會笑死她的。所以,為了自己的臉面,她也得盡量忍著不叫。當然有時候,難免也叫出幾聲來,不過那聲音的強度頂多會讓隔壁鄰居聽見而已。


0011


孫蘭花的肚皮也還爭氣,第二年,也就是1945年,生的第一個娃就是男的。陳德海喜得不得了。因為兒子是“振”字輩,於是他給兒子取名陳振東。


自從有了兒子,陳德海就把兒子當金元寶似的貢著。


既是金童,那是比命還精貴的,是萬萬不得有絲絲小錯的,這點孫蘭花十分清楚。但不管再小心,有些閃失也是避免不了了的。為這兒子的事,孫蘭花也挨了不少板子的。


這天,陳德海沒在家,天氣還好。孫蘭花把兒子抱在院里曬太陽。聽到隔壁古家家娃兒的哭聲,古家的婆娘杏花生的是女兒,叫古紅娟。孫蘭花就抱著兒子去了古家。


杏花十分熱情的款待,又拿糖又倒水,兩人還開了不少玩笑。


沒料到,孫蘭花回到家後不久,兒子就拉肚子了,把孫蘭花急得跟什麽似的。


陳德海回到家見狀問孫蘭花是怎麽回事。


孫蘭花不敢說是把兒子抱到杏花家玩耍了,只是說不曉得是咋回事。


陳德海也懶得多問,便請來村上的大夫過來給兒子看病。


大夫看了說不礙大事,只是要注意少給孩子亂吃東西。


大夫走後,陳德海問孫蘭花究竟給孩子吃了什麽?


孫蘭花支吾了半天才終於說出了實情。


陳德海氣得七孔出血,說她在這件事上犯了若幹錯誤,得狠狠修理她才是,於是說:“去,院子中間給老子跪起。”


在院子里罰跪,這是多年來少有的事。孫蘭花知道犯了大錯,不敢不聽,只好去了院子跪起了雙膝。


孫蘭花跪了一陣,陳德海拿來一只布鞋遞給她:“自己扇嘴巴子。”


這讓孫蘭花臊得無地自容,可又不敢不做,於是接過了鞋就左一下右一下地扇著自己的嘴巴。


等孫蘭花扇夠了,陳德海就上來扒了她的褲子,狠抽起她的屁股來。


孫蘭花的臉上的肉不是很多,可身板倒挺結實,特別是扒光後看那屁股性感十足的很,令陳德海抽得狠,抽得爽。


孫蘭花十分馴從的承受著,叫喚聲也是細聲細氣的。受不了時,也只是連聲哀求:“爸爸,女兒錯了呀,求爸爸開恩饒了女兒吧!”


自從有了兒子,陳德海不喜歡兒子叫自己的爹,要讓兒子叫自己“爸爸”,孫蘭花也就改叫男人“爸爸”了。


陳德海仍沒松勁,打得狠,結果孫蘭花的屁股上的肉又被打爛了,連血也打出來了。盡管這樣,陳德海並沒罷手,又用樹條在孫蘭花背上抽了一通,然後,將她屁股上的血塗到她的臉上。打完之後,陳德海讓孫蘭花全身光裸著,回到屋里,跪著背貼在墻上的家規。等她能背上了,再穿上紅褲衩和皮鞋,到桌前跪著,當著陳德海的面大聲背上一遍,直到陳德海感覺滿意了,懲罰才結束了。


陳德海的喜好慚慚有些變味了。他很喜歡女人穿肥褲子還有皮鞋。鄉下女人很少有這樣的穿法。因為女人要下地,而且都是些泥巴地,容易嗑嗑碰碰的,肥褲子、皮鞋穿起很不方便。可陳德海不需要他的女人下地,所以要女人隨時穿皮鞋。不光白天要穿,有時候連晚上睡覺也不準脫,這慚慚成了陳家的一大特色,從兒子陳振東開始,到孫子陳天鵬,重孫陳大宇,都有了女人穿肥褲子、高跟鞋這些的嗜好。


陳德海最喜歡用鞋底抽打孫蘭的屁股,經常是扒了她的衣褲,讓赤身祼體來受罰。但即使如此,也不脫了她腳上的皮鞋。一旦孫蘭花挨打受不了疼,掙紮時把鞋子甩脫了,他就拿到手里,仔細端量、捏弄,還要湊到鼻子跟前聞。這確實有些變態了。每次罰孫蘭花跪時,總要她把兩只皮鞋捧在手上。


按理說,孫蘭花因為兒子的事受了罰也就有了警鐘。可是啊孩子是活蹦亂跳的,防不勝防啊。陳振東愛玩,這是小男孩的天性。他在院里玩耍,玩的是跳高。頭一次還有些心虛。孫蘭花鼓勵他,他總算往下跳了,成功了,他很喜悅,再說了,孫蘭花的鼓勵語言也令他更為得意。所以就不斷地跳。孫蘭花要做飯,不能老守著他,再三提醒要他小心點,陳振東也答應了她的要求。可是玩得實在太盡性了,不斷地變化著跳的姿勢,結果不一留神,摔了。孫蘭花在廚房聽到陳振東的嚎哭,嚇得趕緊跑出來,也跟著哭。其實也沒什麽大礙,就是掛了點皮,擦點藥就行了。不一會兒就沒事了。


可吃飯時,陳振東得意洋洋地對陳德海說:“爸爸,我能跳高了。”


陳德海聽了,很高興,說:“我的兒子哪有熊包的。”


可陳振東接下的話就讓陳德海臉色變了。他說:“我跳一跳的,跳絆了,媽媽給我擦了藥。”


“摔了?”


陳德海兇兇地瞪著孫蘭花。


孫蘭花怕得低下了頭。


“為什麽不匯報?”


孫蘭花仍然不发一言。


陳振東吃完飯就跑到院子去了。而陳德海叫孫蘭花跪在面前,毫不憐惜的給了她幾個耳光,問她為什麽不好好照看娃兒。


孫蘭花捂著挨打的耳光辯解說:“我在做飯啊,哪顧得過來呀?”


陳德海聽了,暴跳如雷:“你還有理了?媽的!”


說著,就孫蘭花抱在大腿上按著身子,那巴掌飛快地落在了孫蘭花的屁股上,一邊打一邊教訓著:“多大了?嗯?連娃都看不好?你看把娃都摔成什麽樣了?去,跪到墻邊去!”


孫蘭花從陳德海的大腿上下來,走到墻邊,跪了下來。陳德海吃過飯,抽了一袋煙,起身走到孫蘭花的背後,孫蘭花很害怕,不住地討饒:“爸爸,女兒錯了,饒了女兒嘛,女兒不敢了。”


陳德海說:“轉過來!”


孫蘭花原地轉過了身面向陳德海。


“啪啪啪啪”連續四個嘴巴,陳德海用右手正反狠狠地抽在她臉上。孫蘭花的臉頰頓時變紅了。


“你給我老老實實跪在這里,老子先帶娃去上點藥,等會回來再收拾你。”


孫蘭花臉火辣辣的疼,但還得老老實實地跪著。待陳德海再轉來時,孫蘭花已經跪了有一個小時了,那腿早跪麻了,跪在中途,她本想松和一下,可不敢,怕陳德海回來发現,那就更要遭。看到陳德海,孫蘭花問:“爸爸,娃兒咋樣呀?”


“沒啥大事。你這死婆娘當真是板子不響屁股就发癢,給我滾進里屋把褲子扒了,屁股露出來,撅在床上上。今天這頓打你是逃不過了。”


“爸爸,饒了女兒吧。”


孫蘭花哀求道。


“少費話!快去!”


孫蘭花只好進了里屋,照陳德海的要求跪趴在床。陳德海從床邊拿出板子,“啪”的一聲,板子狠狠抽在了孫蘭花的左臀,接著,“啪”地一聲,打在了她右臀上。啪啪啪!板子一下接一下的狠狠打下來。


“啊!別。打了,疼,疼啊,好爸爸……”


打了一陣,陳德海才停了手,說:“這才幾天沒收拾你了你就給我撞禍。告訴你,從今兒起,我連打你十天,讓你長點記性。”


“別,別呀,爸爸,賤女兒不敢犯錯了。”


陳德海從腰間取下皮帶,輪圓了,狠狠地朝孫蘭花的屁股上甩。孫蘭花老實了,甭管男人抽的多疼,她撅在那兒也不敢挪地兒,手也只敢就撐在床上,只是小聲的呻吟著。陳德海使勁揍那極富彈性的屁股。眼看著屁股由紅變青,一道道的痕跡瞬間在皮肉上隆起。陳德海在孫蘭花每半屁股上各抽了十幾下,火辣辣的疼痛使她的屁股不停地顫抖,兩瓣紅屁股中間那屁股溝子也不住地緊縮著。陳德海停手了,看了看孫蘭花的屁股,又腫又紫,估計幾天都不敢坐凳子了。


“長記性了麽?”


陳德海問。孫蘭花忙說:“記住了,爸爸,別再打了,賤女兒都快疼死了。爸爸,女兒向你保證,女兒以後一定好好看著娃。”


陳德海說:“好,趴在床邊,老子再抽抽。”


“啊,爸爸,不能再打了呀。”


“少廢話,今天不把你屁股打開花我就不是你爺們兒”


陳德海拿起布鞋底子,對著她的屁股一通猛抽。抽過之後,令道:“給老子跪著。”


孫蘭花跪在床上了,她知道男人要幹啥。她的屁股被抽的太疼了,陳德海扒開她的紅屁股蛋子,讓她撅著,就進去了……


孫蘭花被陳德海連續狠狠教訓了十幾天,那屁股給打的瘀青血痕,就好像被扯爛的一塊青紅色布料,連褲衩都不能穿了。


好在陳德海要去縣城辦事,得走十幾天,孫蘭花正好可以養養屁股。


陳德海走時再三叮囑孫蘭花,得小心照看著娃,要再有什麽事,她的屁股得變成灰。


孫蘭花本來很老實地呆在家里看著娃兒,哪也沒去。可就在陳德海要回家的頭一天,她爸孫廷望過生,原本沒她啥事,可她卻趁機帶著娃兒去了鎮上。


吃過了晌午,孫蘭花帶著娃兒在街上玩,遇上了初中時的女同學,兩人在路邊邊上有說有笑聊了很久。


正聊得歡時,被隔壁的古鐵石看見了,他走過來,開了句玩笑,說:“蘭花,是不是趁大胡子沒在家偷跑回娘家玩了呀?”


孫蘭花說:“古叔叔,你別亂說。我娘家爹爹今天過生日我才回來的。”


古鐵石笑笑,說:“是麽?那也應該呆在家里啊。跑到外面擺展覽,要被你家大胡子知道了,你的屁股又得開花了。”


古鐵石本來只是說說,玩笑兩句,孫蘭花卻緊張得不得了,趕緊跟同學道別了,領著娃往回家了。


孫蘭花一回到家,就跑到杏花家,看到杏花就問:“古叔叔回家沒有?”


杏花說:“沒有啊。你找他幹什麽?”


孫蘭花就把今天在鎮上遇見古鐵石的事說了,她擔心他向陳德海告狀,特地來向他求情的。


杏花笑笑,說:“怕什麽呀?你又不是與男的說話,跟女同學聊幾句又怎麽了?”


孫蘭花說:“我沒給我爸說要回娘家的,怕他知道了,又要挨打。”


杏花說:“我爸今天去幫人家修房子了,不會那麽巧遇你爸吧?”


可事情就巧在這里。陳德海正在回家的路上就碰上了古鐵石。古鐵石就把今天在場鎮上遇到孫蘭花的事講了。


陳德海曉得後,一進家的大院,就吼開了:“孫蘭花,你給我滾出來。”


孫蘭花聽到喊聲,慌慌張張地就從屋里跑出來:“爸爸,你回來了。”


陳德海見著了孫蘭花就罵:“死婆娘,老子才走幾天你就憋不住了,你可真欠修理,看我不打爛你的騷逼”


“爸爸,我沒做錯事呀。”


“沒有?MD,不捶到你身上你就不老實。走,滾到里屋去!”


孫蘭花慌忙進了屋。


陳德海跟著進來了,命令孫蘭花:“給老子把衣服褲子脫光,跪在地上!”


孫蘭花照做了,她赤身祼體跪在地上,兩眼驚恐地等著懲罰。陳德海把各種各樣的家法放在了床上。孫蘭花一臉無辜地辯解道:“爸爸,女兒真沒幹壞事呀。”


“MD,死到臨頭了還敢不承認。”


陳德海惱怒萬分拿來一根二指寬的竹條,對著她的屁股就狠狠抽了一下:“媽的,還敢給老子不承認。老子先打爛你這不知好歹的嘴!”


說著放下了竹條,就用他那又大又厚的手掌一下一下地抽起孫蘭花的臉來,先在她左邊臉上抽了20下,接著又在右邊臉上也抽了20下,力量不算太大,但孫蘭花的臉卻已經很紅了。孫蘭花跪直身子,動也不敢動,怕動了男人會抽的更狠。


咚,咚,咚有人在敲門。


“陳叔叔,我爸有事找下你。”杏花在外面說。


陳德海應了一句:“知道了。”又命令孫蘭花,“給我跪到墻腳去”


說完,他又進了里間,從包里拿出了給古鐵石買的東西,看了看跪在墻角的孫蘭花,惡狠狠地講了一句:“賤人,晚上有你好受的。現在,滾起去做飯。”


孫蘭花知道晚上她將被一頓嚴厲的責打,估計屁股又是幾天不敢挨凳子了,那屁股慘了。


吃過晚飯,陳德海叫孫蘭花拿來搓板罰跪。


孫蘭花為了少挨幾下打,很自覺地跪在了搓扳上有齒條的那一面,大概罰了半小時的跪,陳德海就幾耳光扇來了:“敢偷跑回娘家,敢跟別人在大街上有說有笑有失體面!”


“爸爸,我錯了。”


“小騷貨,去給老子乖乖跪好,老子要好好收拾收拾你這賤屁股!”


陳德海揪著孫蘭花的耳朵,掐著她的脖子往床上一按,就扒了她的褲子,拿起那皮帶就往她屁股上猛抽。還沒抽到6下,孫蘭花受不了了,,求起饒來。


“不許求饒,不許亂動,還亂動,屁股不想要了是不是?”


陳德海時不時地還在大腿上、小腿上抽幾下。啪!啪!啪!“哎喲,爸爸呀,求你了,別打了啊,爸爸,求你輕點呀,嗚嗚,”


孫蘭花開始大聲哭叫。


“閉嘴!從現在,你再給老子吭一聲,老子把你屁股打爛!”


陳德海只顧悶頭悶腦的胡打了一通。等這頓抽打下來,孫蘭花那剛養好的白屁股白腿巳是烏紅一片了。


“閉嘴,跪起!”陳德海命令道。


他不想這麽簡單地就放過了這不懂事的小婆娘!他的女人必須學會乖順。於是他扯著婆娘的頭发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兩腿打開,手抱住頭的姿勢,於是她的下身就暴露在他眼前。陳德海拿了雞毛撣子,照著孫蘭花烏紅的屁股狠狠抽下去。


孫蘭花哀號著,雙腿不住的顫抖,淚水象噴泉一樣噴湧而出。但她不敢大聲求饒,不敢閉緊雙腿,孫蘭花的屁股在男人鞭打下不停的顫抖。雞毛撣子又飛快地在孫蘭花屁股上抽打著。


孫蘭花終於經受不住了,哭泣著,鼻涕和口水流了一地,最後抱著男人的大腿說:“爸爸,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女兒知道錯了,女兒的屁股疼得受不了了,求求爸爸了,”


“知道自己錯了,那就該知道做了錯事就該挨打,”


陳德海說著,啪的一個大嘴巴甩了過去,訓斥道,“閉嘴!”


……


孫蘭花的屁股,根本沒辦法形容了,紅腫的像個紫茄子。腫起有兩指多厚。可陳德海並不停手,他讓孫蘭花跪在板凳上,撅著紅腫大屁股,雙手扒開腫屁股蛋兒,然後他拿起一根小竹鞭一下一下地抽在孫蘭花最嫩的屁股和屁眼上,孫蘭花嗷地一下反彈起來。


“撅好,要不老子把你捆起來,把屁股給你抽爛。”


孫蘭花不停地一張一合想躲避著這刻骨的疼痛,爾後,孫蘭花又被他按到在沙发上,粗大有力的猛然插入,婆娘痛到了極點,叫出了聲,捶打著他,喊著“不要爸爸,女兒再不敢了。”


一次次的猛烈撞擊,雙臂鉗制婆娘的身體,婆娘小小的身體在他粗漢的懷里那麽可憐,婆娘知道他這次氣急了,他揉捏著婆娘的胸部,好痛,啃咬著婆娘的頸項,胸部,說“都是我的,不許別人動,知道嗎?”


下面還是粗糙的一次次撞擊,孫蘭花可憐巴巴地說:“知道了爸爸,你饒了女兒吧。”


孫蘭花真的怕了。


男人狠狠的插了婆娘半個小時。


“好了,不準碰屁股,給老子跪到墻腳去。”


這男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管著地,地服從天。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是要打女人的,女人挨自己男人的打那是天經地義的,不是什麽丟臉的事。


0012


陳德海教育女人,從來不回避兒子。因此,陳振東很小就知道了,女人的屁股男人是可以隨便揍的。他媽媽孫蘭花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感覺他媽媽孫蘭花也挺幸福的,因為她是村里唯一不用下地的女人,她只需要在家里做好家務照顧好他就行了。


陳振東知道,只要他媽媽孫蘭花犯了錯,他爹爹必然是要揍她屁股的,而他還知道,他爹揍他媽,一般都是用掃床的笤帚揍,而且只要他媽媽挨上了,必然不輕,最少也得有好幾天不敢用屁股坐。


這一年,陳振東11歲了,上小學5年級。下午,他放學回到家,進了院門,院里沒人,就連隨時在院里走動的奶奶吳春花也沒在。他剛想喊他媽,耳里就聽到柴房里隱約有動靜。他輕手輕腳走過去,柴房的門是關起的,里面有很輕的呻吟聲,他從門縫縫往里一看——他媽正被他爸爸按在柴禾垛上揍屁股呢。再仔細瞅上一眼,他媽那兩個渾圓的大屁股蛋子已經通紅通紅的了,而他爸手里拿的是掃床的笤帚。


這時,陳德海輪圓了手臂,用那笤帚朝孫蘭花的屁股上不斷招呼著。他一邊揍,一邊低聲訓斥:“老子讓你不長記性,給你說了多少次了喊你別跟你婆婆頂嘴,你個死女子,今天竟趁老子不在,居然把平時教育你的話當成了耳旁風,長脾氣了,敢跟你婆婆頂嘴了,把她氣跑回省城去了,你說,你讓老子的臉往哪里擱?老子讓你頂嘴,老子讓你不聽話……”


原來吳春花從省城回鄉下住了幾日,也不知道孫蘭花說了啥子,一氣之下,連給兒子招呼都沒有打一聲,就氣沖沖地跑回省城了。


陳德海回來知道了情況之後,氣得不行。他一邊訓斥不懂事的婆娘,一邊狠揍她的屁股。那笤帚疙瘩揍在屁股上不是脆響而是悶響,響聲並一點不尖銳,但著實很有質感。


孫蘭花被陳德海的大手按住腰根本動彈不得。


陳德海雖沒有下地幹活,但長得人高馬大,手上的有的是力氣,而孫蘭花嫁到了陳家都沒有幹過啥重活,因為不愁吃穿,人長得更俊了,身子更圓潤了,尤其是那兩個大屁股蛋子,不管是不是吃多了,還是挨打多了,越发豐滿了,都可以來回晃動了。當然,她的豐滿也與她生了兩兒一女有很大關系。


陳振東看到孫蘭花的褲子在大腿處卡著,內褲也被扒掉,細細的腰被他爸爸陳德海一手覆蓋住,孫蘭花痛的來回扭動屁股但是根本無濟於事,腰被死死按住了,陳德海手上的笤帚疙瘩不住地狠揍在她的光屁股上。


“哇,我媽的屁股好有彈性呀,笤帚疙瘩打下去又彈轉來,兩個紅彤彤的大屁股蛋子來回跳動。”


陳振東看得臉熱心跳,竟然忘了他媽正在受苦受難,有心欣賞起來。他也想走開,可哪里舍得挪開腳步,於是,他就一直觀賞著他爸就這麽一直揍著。


孫蘭花開始支持不住了,嘴里发出含糊的呻吟聲,再後來幹脆開口求饒了:“爹爹,求求你別打了,女兒也不是故意氣婆婆的,別打了,疼啊……”


“你還有臉求饒?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領罰吧。老子明確告訴你,揍你屁股是還是輕的,老子今天不打服你,人家說老子沒本事。打不到的媳婦,揉不到的面,看來老子還是太寵你了,你看看咱村,哪個女人不是打過幾回就歸依服順的,你給老子三天兩頭的挨打,居然錯事仍舊不斷,竟然沒老沒少的敢惹惱你婆婆了,老子再不狠罰你,你得上天了”


陳德海一邊低聲教訓一邊狠狠揮舞條帚疙瘩。


此時,孫蘭花的屁股已經腫起最少有一寸厚了,她不停的扭動著細細的腰肢企圖躲過條帚疙瘩,臉上已經是梨花帶雨了,可她不敢大聲呼叫,因為女人挨打是不允許叫喚的,被家里的男人教訓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了,整天大呼小叫讓男人的面子往哪擱?村里人講究個家和萬事興,誰家要是被人知道三天兩頭打架鬧火的是會被人笑話的。


孫蘭花低聲呻吟著,臉都憋紅了,她不敢大聲哭叫啊。


不能說陳振東完全沒有同情心,但不得不說,他看著他媽挨打,更有一種說不出的那種興奮之情。也許此時,在他眼中,他媽已經不是他媽了,而是“女人”的化身。女人被男人當著娃兒般的調打,渾身上下刺激無比。心里就在想:“老子長大了,有女人了,也這樣,不管她犯沒犯錯,有事還是沒事,打著玩那才安逸呢。”


陳德海也不嫌累,也不嫌枯燥,就這麽一直揍著,不知道揍了多久,估計有半世紀了吧,他手上的條帚疙瘩被打散了,而孫蘭花已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了:“爹爹,饒了女兒吧,女兒知道錯了,屁股受不了了。”


陳德海終於停下手里的條帚,但按在孫蘭花腰上的手還沒松開,他低聲說:“自己說,犯了啥子錯?”


孫蘭花細聲說:“頂撞長輩。”


陳德海說:“按照族規該怎麽罰?”


孫蘭花說:“拉去祠堂當眾罰。”


陳德海:“罰哪里?”


孫蘭花說:“罰打屁股。”


“那好,既然你很清楚還故意犯就是不怕被罰不怕丟人,老子就成全你。”說著拎著孫蘭花就往外走。


孫蘭花撲通一聲給陳德海跪下了:“爹爹,饒了女兒吧,看在夫妻這麽多年的份上,別去祠堂了,就在家里罰吧,怎麽罰都行,求求你別去祠堂了,那麽多人。”


陳德海說:“你還知道丟人啊,你把你婆婆跑了,你讓老子的臉往哪擱,你想過沒有?全村人得怎麽看我?連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


孫蘭花說:“爹爹,求求你了,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你就饒我這一次吧,就一次,在家怎麽罰都行啊。”


陳德海看著孫蘭花的可憐樣眼里有一絲憐憫:“好,老子看在你是初犯,這次就放過你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接下來這一周你每天都要被揍頓屁股,聽到了沒?”


孫蘭花說:“聽到了,爹爹,女兒聽到了,只要爹爹不拉女兒去祠堂,爹爹願怎麽罰都可以。”


陳德海說:“行,趴回去。”


孫蘭花驚叫:“哎呀,爹爹啊,還打啊,今天就饒過女兒了吧,可不可以不打了?女兒的屁股都快被爹爹打得沒了呀。”


陳德海說:“TMD,自作主張!老子說還打你嗎?趴回去,不準看!”


孫蘭花一臉疑惑,順從的跪趴回了柴剁,把臉深埋在柴和里。


陳振東也不明白他爹既然說不打了,為啥還叫他媽跪趴起?他很好奇,瞪大眼睛看著。


只見陳德海從腰間解下一個布兜子,打開一看是黃色錦緞包裹,里三層外三層的。他一層一層的剝著,陳振東屏住呼吸看著,剝到最後,露出一個晶瑩奪目的東西,一時間他竟被那物件散发的奇異光芒晃了眼,他揉揉眼,定睛一看,原來是個玉勢,有苞米骨頭粗細,足有半尺來長,那物件晶瑩剔透,光滑無比。他很奇怪這玩藝拿來要做什麽?是要給他媽嗎?安慰安慰她剛被揍的那麽慘?


正在這時,孫蘭花趴的時間久了,不見動靜也覺奇怪正回頭,剛好就看到了。孫蘭花就問:“爹爹,這個是幹什麽的?”


“這是我們陳家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也是我們家歷代以來的唯一的家法。”


“家法?這個能做什麽用啊?”


很明顯孫蘭花跟陳振東一樣感到很迷惑。


“這個是我祖上在宮中當過官的前輩傳下來的,一直傳到我們這一代,這物件是無價之寶,和田白玉所造,冰涼無比。”


“那既然是寶貝為什麽還說是家法呢?”


“馬上你就知道了,結婚十幾年了,老子還從來沒拿出來過,因為老子疼你,舍不得拿出來用它懲罰你,但今天必須用了,你以往犯一些小錯,你婆婆喊我用這個罰你,老子護著你,沒拿出來,今天你犯的錯誤不可原諒,老子必須好好教訓你,不然你記不住下次還犯。”


“用它?怎麽罰呀?”


“批話少說。屁股撅高點,腿分開,臉埋下,不許回頭”陳德海下著命令,雖然聲音很低但是語氣中有不可抗拒的味道。


孫蘭花顯然被陳德海嚇怕了,很聽話的把身子壓低把通紅的大屁股努力地撅高,兩腿分開,把臉埋進柴禾里。


只見陳德海用手把孫蘭花的後庭扒開,玉勢猛的往里一插。


“啊!”孫蘭花大叫了一聲,頭也擡起來了“爹爹,不要啊,好痛……”


“別叫喚,你想讓村里人都來看嗎?”


孫蘭花嗚咽著說:“爹爹,你還是揍我屁股吧,這個太大在里面真的很難受。”


“怎麽個難受法?”


“很撐,快要撐破了,很涼,冰死了。”


“這就受不了了,還沒正式罰你呢。”陳德海邊說邊把那物件往外一抽。


“啊!爹爹,饒了我吧”


陳德海好像根本沒聽見孫蘭花的求饒,只顧來回的抽插那個物件,頻率越來越快,幅度越來越大。


孫蘭花頭一擡一擡的,嘴里发出囫圇的聲音。這樣抽插了有十幾分鐘吧,在外面的陳振東看的腿都軟了,他看到他媽那里流出很多液體。


陳德海突然停止了動作,把褲子解開,露出那個硬根一下挺了進去。


“啊”孫蘭花已經說不出話來,臉上表情很覆雜,好像既痛苦又期待。


陳德海從後面一下一下幹著孫蘭花,手里的玉勢也加快頻率抽插著,孫蘭花被兩相夾擊哪里受得了,臉上也不知是淚水還是汗水混雜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大大的奶子被衣服緊裹著來回晃動


“啊,爹爹,女兒受不了了,饒了我吧”


“忍著,自己做錯事不該受罰嗎?陳家歷代女人都被這物件罰過,哪個像你似的大呼小叫的?”


就這樣孫蘭花被陳德海罰了有半個小時。


陳德海最後幹累了,抽出身子,系好褲帶。


“爹爹,罰夠了吧,我實在太難受了,拿出去吧”


“拿出去?這只還是個開始,這哪就罰夠了?從今天開始你要時刻帶著這個物件在你身體里,幹活也得帶著睡覺也得帶著,我隨時會檢查。”


說罷只見陳德海一哈腰從旁邊的柴禾堆上撿了一根長布條,看上去很結實,陳德海用布條繞過孫蘭花的屁股溝把那物件綁住,又在孫蘭花腰上繞了好幾圈打了個死結,綁了個結結實實。


“這次少罰你點,就先帶一禮拜吧。”


“啊、爹爹,你這樣罰我還不如揍我屁股呢,這物件實在太大在里面撐得受不了啊。”


“你還敢討價還價?你不犯這樣的錯誤我能這樣罰你嗎?七天是輕的,我聽你婆婆說,陳家的女人最長的被罰過一個月,你再不老實也那樣罰你。”


孫蘭花顯然被陳德海嚇唬住了,不再言語。她默默地把褲子提上,整理好衣襟,攏了攏頭发,也許是剛才的懲罰太過激烈,現在臉上看上去還紅撲撲的


“還楞著幹嘛?都幾點了還不燒飯?娃兒們都快放學回來了。”


“哦,我馬上就燒”


孫蘭花紅著臉去抱柴禾生火做飯……


0013杏花挨揍


陳振東在鎮上學,再有一個月小學就要畢業了,他懶得跑來跑去,每天放學就住在外婆江桂芳家,每周才回家來一趟。


孫蘭花身上來了。陳德海雖然沒有打她的屁股,可每天打她的手。因為右手是要做事的,陳德海打的基本上是她的左手,大多數時候孫蘭花的左手是腫腫的,手心腫了,轉天就打手背。孫蘭花常嘆自己命苦可也沒辦法。


今天陳德海又去喝酒了,孫蘭花不知道他回來後會不會揍她?想到這,她感覺到屁股一陣陣的疼,算下來,有十幾天沒挨揍了。


吃完晚飯,孫蘭花收拾屋子,聽見隔壁一陣吵鬧,她走出屋,來到院里。原來隔壁的古鐵石在罵他婆娘杏花。


“你個小賤貨,還真是越來越敢蹬鼻子上臉了。給老子滾進屋去,看老子今天咋個修理你,非扒了你的皮! “


“爹,你講點道理好不好?花兒又沒有犯錯,爹幹啥要揍花兒呢?”


古鐵石說:“你媽的,還敢問問為啥子?你是老子的,老子想揍就揍,你TM的那麽多廢話幹啥?”


“爹,我是你的,我又沒說不是你的。可是你就是當爹要揍你婆娘,總還得有個理,對不對嘛。”


古鐵石說:“好,你要老子給你理由,老子就給你一個。媽的,老子的手氣正好的時候,全讓你個死婆娘給攪和了。老子今天得把你的屁股抽爛。”


孫蘭花在院里一聽,就知道杏花今天要慘了,又得皮肉受苦了。


古鐵石的脾氣算是溫和的了,打杏的時候不多。


只見古鐵石把杏花拽進屋,按在床上,輪起大巴掌就打了一頓屁股。


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阿,哎喲、嗷”,疼得杏花大聲叫,不停地扭動屁股打了有五六十下,可能古鐵石打得手疼了,


“把衣服脫光了跪到搓板上等著”


古鐵石見杏花沒動還在床上趴著哭,就順手拿起笤帚狠狠地朝杏花的屁股上抽打,


“嗷嗷嗷,求求你停下吧,太疼了我脫,我脫,啊……”


“再不聽話老子非把她的騷屁股給我抽爛了”


杏花哭著脫光了衣服褲子,跪在搓板上,那搓板的齒條很深


“老實跪著不許動”古鐵石看著光著紅屁股的杏花說。


別以為這就算完了。


古鐵石抽出皮帶開始狠狠地朝杏花的屁股上抽打,


“啪,啪啪”


“嗷嗷嗷”


不一會由紅腫變的有點青,杏花痛得哭了出來,用手擋住屁股不讓古鐵石再抽了。


“不準叫,不準用手擋,不然老子把你吊起來用鞭子抽”


杏花果然不敢再大聲哭了


“把屁股撅起來”


杏花很聽話的用手撐在地上,屁股朝上撅好,頭朝下屁股撅得高高的,在廚房頂上的婆娘清楚的看見杏花的屁股已經掛滿了紅色的檁子,


啪啪……


古鐵石依然狠狠地抽打她的屁股,


“不要,不要!古鐵石,饒了我吧啊!饒了我……啊啊啊啊!”


“饒了你下次你還敢去,”


啪!啪啪!啪啪啪!!


“嗚——嗚啊!啊——啊呀……”


“別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太疼了!”


“哦、哦!啊——”


“疼?疼就對了!就是要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杏花疼得受不了,忍不住用手擋了一下,古鐵石惱怒萬分的把她的雙手反扣在腰上,用左手死死地壓住了杏花的腰,皮帶又快又狠地朝杏花的屁股上抽去她越掙紮,古鐵石越動氣,越動氣打得越狠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


皮帶又狠又快落在她屁股上,又是一頓好打


“嗖 啪, 嗖 啪,嗖 啪,嗖 啪,嗖 啪,”


“啊,痛,痛,我錯了,我錯了,古鐵石,你別打那麽快啊,我不敢了,別打了,好痛。”


“今天看我不把你那個賤屁股給打爛,以後敢不敢了?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了”。


“啪!啪!啪!啪!”


“以後再也不敢了”


“痛死我了,唔,唔,唔……啊,啊,”


“哭什麽哭!你號喪咒我呢是不是啪!啪!啪!啪!”


古鐵石站起來一步邁到杏花面前,揚手就是正反四個耳光:“去把屁股洗幹凈!”


杏花整個屁股都是紫紅紫紅的,有的地方都變成了紫黑色。


杏花忍著疼去洗屁股了。


房上的婆娘想洗屁股幹啥?她覺得自己的下身好像也濕了……


古鐵石拿來雞毛撣子,對婆娘大吼一聲: “跪在床上分開兩腿撅著屁股,快點!”


啪啪啪,啪啪啪啪,


古鐵石照杏花屁股上有搧了幾下


“把腿分開!分大一點!身子低下去、把屁股給我高高撅起來!撅好嘍!自己把屁股扒開!”


杏花咬緊牙扒開屁股眼,疼得渾身冒汗,啪啪啪啪啪 雞毛撣抽在杏花的屁股眼上,疼的杏花啊……啊……啊嗚……不……別打了……啊……哇呀……別……別打……啊呀……啪”又一下抽下,……


杏花跪在床上分開兩腿撅著屁股,古鐵石也不管杏花屁股被打得青紫,一碰就疼得直叫還是在後面狠狠地抽插……


孫蘭花雖不知古鐵石是如何打婆娘的,但她想古鐵石跟自己的男人一樣,打起婆娘來絕不手軟,可憐的杏花估計得幾天不敢解大便了,


這時門響了,陳德海回來了……


0014劉雅茹


時間飛到了1960年,15歲的陳振東初中畢業了。無心再讀書了,又不甘心在家做農活。陳德海就對他說:“東子啊,你這麽耍起,還不如去學門手藝。”


陳振東問:“學啥?”


陳德海想了想,說:“學做泥巴活吧,以後建房修竈的,以後也用得上啊。”


陳振東說:“行,就學這個。我們鄉里哪個泥巴活做得好?”


陳德海說:“想都不用想,流龍村里就有個很有名氣的泥巴匠,叫劉天理。你就去跟他學吧。”


於是陳德海就把兒子陳振東帶到了劉天理那里當起了學徒。


陳振東很聰明,劉天理教他的那些手藝活,教一樣,他會一樣,很快劉天理就沒有可教的了。


1961年,劉天理帶著陳振東到城里給人做活,與人发生了糾紛,陳振東挺身而出,救了劉天理。


劉天理看陳振東長得高大結實,人聰明能幹,又敢當擔講義氣,便相中了陳振東,當即立斷,就把年僅14歲的女兒劉雅茹許配給了年僅16歲的陳振東。


劉雅茹那時候也是百十里有名的小美人,在鄉下,婚嫁是不由女子做主的,劉雅茹開始覺得自己小,死活不願跟陳振東。跟她爸爸劉天理鬧了幾次,被劉天理拿著打牛的鞭子把她吊在房梁上結結實實的抽了一頓屁股後,她才徹底服軟不敢再反抗了。




陳振東見過劉雅茹幾回,她的樣子有些模糊,但感覺人長得光鮮,是個美人,只是有些顧慮。他說:“劉雅茹這女子可是可以,可她就是有點小,才14呢。”


跪在陳德海旁邊的孫蘭花說:“不小啦,有的14歲都抱娃兒了呢。”


這話音剛落,臉上就挨上了陳德海的耳巴子:“你這婆娘,膽子硬是大了,男人說話,也敢隨便插話,自己打兩個嘴巴。”


孫蘭花笑嘻嘻地說:“是,是,爹爹,女兒多嘴,女兒該打!”說著照著自己的臉左邊一個右邊一個,打得十分清脆。


陳振東等他媽自扇兩耳光之後說:“我娶了她之後,又要去城里做活路,她豈不是沒人管了?”


孫蘭花要是沒挨那兩巴掌,估計嘴又接上了。不過,這回她聰明了,不敢再接話。


陳德海說:“這個你不用操心,你娘會替你管教的。你娘要管不好,出了啥事,老子打死她。”扭過頭厲聲問,“管得好還是管不好?”


孫蘭花忙堆著笑保證說:“爹爹,你放心嘛,女兒一定盡心盡力地管教好兒媳,絕不會讓爹爹和東子失望。”


陳振東聽了,說:“那好,兒子聽爹安排就是了。”




陳德海見兒子沒意見了,便去了劉天理家。雖說把劉雅茹許配給陳振東是劉天理自己提出來的,但男方家是必須主動表示的。所以陳德海帶了不少財禮到了劉家,與劉天理喝酒把歡時,他把想法告訴了劉天理。劉天理感覺自己十分有面子,不住地說了陳振東不少的好話。陳劉二家的這門親事就在愉快中定了下來。




這本來是男人安排好的事,可劉天理的婆娘池玉萍就有些多事了。她覺得自己嫁了一個粗暴的施虐男人那是她作不了主的事,但她實在不願意自己的女兒也走她同樣的路。她雖說不完全了解陳振東的性格,但陳德海的暴脾氣她是知道的,這性格是要遺傳的。何況陳振東的性情她也並不是完全不了解,也有所耳聞。他爭強好勝,脾氣暴烈,與陳德海沒多大區別。救她男人,雖說是英勇之舉,但也反應出他的性格是如何的暴烈,女兒要是嫁了這樣的人家,恐怕成天和自己一個樣,只有挨打受罪的份。她做娘的哪能忍心把女兒往火坑里推呢?


池玉萍雖有這樣的想法,卻不敢直截了當對男人講。在劉家,男人已經作出決定的事,女人再多嘴,結果只有一個,享受皮肉之苦。於是,她得找個男人心情特別高興時,再旁敲側擊給他說說別把女兒嫁到陳家。


這天,劉雅茹放完牛回到家已是黃昏。她把牛牽進了院壩頭,剛往圈里趕時,池玉萍從屋里出來,看見了女兒,站在台階上就招呼起來:“喲,大丫,回來啦?”


劉雅茹應了一聲,高興地說:“娘,今天我找了塊好地,好多草啊,牛吃安逸了。”


池玉萍仔細瞧了一眼牛的肚子,笑瞇瞇地說:“嘿,硬是呢,牛肚皮都吃圓滾了,跟皮球似的。難怪爹爹逢人就誇,說我們家的大丫頭啊既勤快又能幹,挺會養牛的,把牛養得壯壯的,幹起活來很有力。”


劉雅茹被池玉萍一席話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娘,你就會揀好的說。”


“我們家大丫本來就是能幹嘛,哪還用得著戴高帽子,嘻嘻。”


“娘好討厭啊,我去拴牛了,不跟你說了。”劉雅茹邊說邊往圈里走。


“哎,大丫,等兒把牛關好後到娘的屋里來一趟,娘有話給你說。”


劉雅茹應了聲:“好,曉得了。”


劉雅茹從牛圈里出來,拍了拍手,又在一個水盆里洗了洗,一邊上石梯,一邊甩著手上的水,進了母親和父親的屋。屋子有些亂,床上放了一堆衣服,被子,棉絮什麽的。劉雅茹調皮地說:“喲,娘,你這是做啥子安,哪門把東西都搬出來了,要搬家啊?”


“死丫頭,就曉得胡說。搬啥子家嘛。今天天氣不錯,出太陽了,爹爹喊我把棉絮拿出來曬曬,免得发黴了。”


“還曬啊,天都快黑了?”


“這個時候當然不會曬了嘛。這一堆是曬好了的,這一堆是明天準備拿出去曬的。”


“明天要曬的明天再拿出來嘛。堆得滿屋都是,好亂喲。再說了,明天有沒有太陽,還難說呢。噫,屋頭咋就你一個人呢,爹爹他們呢?”


“爹爹去根叔家喝酒去了,今天是根叔滿30歲的生日,把爹爹喊去了。哦,根叔也請了三姨父和三姨,他們也都過去了。”


“這個根叔好奇怪喲,連三姨他們都請了,咋就不請你呢?”


“根叔是請了我的,可爹爹不準我去,說婆娘家家的去湊那份熱鬧幹啥,喊我在家好生呆到。”


“爹爹也是,娘都三十了咋還這麽不放心娘呢。”劉雅茹說著,瞟了一眼母親,又說,“唉,這也難怪,誰叫我娘長得貌美如花,人見人愛呢。”


“死丫頭,滿嘴胡說呢。爹爹那門厲害的一個人,哪會不放心我啊,就算給我一千個膽,我也不敢亂說亂動呢。爹爹只是覺得帶上女人家說話喝酒都不方便。”


“有啥不方便啊?哦,我曉得了。他是覺得你在那里他喝酒不方便。爹爹喝酒就是沒有限數,哪一次喝酒回來不是喝得東倒西歪的。這次爹爹的感冒才好,可千萬又別喝多了呀。他一喝多了不要緊,我們都要遭殃呢。”


“是啊。可是誰勸得了他呢?根叔來叫爹爹去喝酒時,我就悄悄對根叔說爹爹最近感冒才好,請他別勸爹爹喝太多的酒。哪曉得,就這麽幾句話,被爹爹聽去了,他很生氣,當著根叔的面就在我屁股上打了好幾個大巴掌,罵我是個不懂事的婆娘,竟跟別人說自己男人的閑話。我解釋說我沒說啥子,只是讓根叔勸爹爹少喝點酒。即使如此,爹爹聽了很不滿意,怪我頂了他的嘴,叫我在地上罰跪等他回來,還說要根據他的心情再作進一步處理。要不是根叔再三相勸,爹爹哪會就那麽輕易二舉的饒了我呢?不然的話,我這膝蓋今天不跪爛皮才怪了。”


劉雅茹聽了,很為母親報不平:“爹爹也真是的,太不服好了,娘這不是為他好嗎?咋就又是打又是罰的呀,還當著人面。這根叔要是說出去了,還不叫人笑話啊?娘,屁股還疼嗎?”


“疼著呢。”


“我給你揉揉吧。”


“那倒不用著。爹爹也就是手打了幾下,再疼又能疼到哪里去?我可沒那麽嬌氣呢。”


劉雅茹笑笑:“說得也是。別看我娘弱不禁風的樣子,可忍耐力卻沒有幾個比得上的。記得有一回爹爹打娘把吹火筒都打成了三大截,把我和妹嚇得在一旁发抖,娘挨完打卻跟沒事的,還給爹爹做下酒菜。”


“女人嘛,也就是個挨打的命。要經不住疼,哪還過得到現在啊。”


“娘說得也是。那我妹兒和我弟他們呢?”


“小叔把他們接到爺爺家去耍了。”


“爺爺不是怕吵嗎?怎麽想起了還接起去呢?”


“次把次熱鬧一下,爺爺還是喜歡的。”


“哦。對了,娘,你剛才說有事要給我說,到底是啥子事嘛?”


“看看,說到說到差點就把正事給忘了。下午你剛出去放牛,芙蓉村的陳伯伯就來了。”


劉雅茹以為與自己沒啥關系,便“哦”了一聲。


“你知道他來幹啥?”


“我咋不曉得嘛。爹爹不是把我許配給了他兒子,我不幹,還把我吊起打一頓。”


“他今天來就是代他兒子相親的。”


“哦。”劉雅茹很平靜。


“爹爹答應你陳伯伯了。”


“我都說我還小,哪用得著這樣著急,可爹爹不依,非要這樣做,我也沒辦法呢。”


“爹爹說了,下個月就讓你嫁過去。”


“爹爹也是,就跟人家是個醜女子嫁不出去似的,哪有當爹的這麽急著把自己的女兒嫁出去的啊?”


“死女子,爹爹可不是那意思。爹爹想既然是答應人家了,那啥時候嫁過去就不是主要的了。所以陳伯伯說下個月正月初八是你們成親的好日子,到時候他們陳家就用花轎擡你過去。”


“我才不稀奇他什麽花轎呢。”


“死女子,又亂說話了。”


“才沒亂說呢。娘,我才剛過14歲不到一個月嘛,這麽早就嫁人了。”


“要說小也不小了。我也是你這麽大嫁到咋劉家來的。”


“娘,你那個時候是咋時候啊,那是舊社會呢。現在,都解放十幾年了,我可不想那麽早結婚呢。我還想多耍會兒。”


“死女子,快別這麽說。要讓陳家知道你不願嫁,是要生氣的,遭殃的還是你啊。”


“他生氣啊?我還生氣呢。那我就不要嫁了。”


“又亂說話了。你要不嫁,那就失信於人了,讓外人曉得了,是要被說閑話的,爹爹臉面上也過不去,到頭來不打死你才怪了。”


“我哪里說是要悔婚嘛,我只說長大點再嫁。”


“早嫁晚嫁都是嫁,有什麽分別啊。”


“不行嘛,娘,你得幫我給爹爹求個情嘛,等我16歲了再嫁。”


“死女子,你又不是不曉得爹爹的脾氣,他哪回反悔過?”


“求求你了娘,這可不是一般的事呢。你只要好生給爹爹說,說不定爹爹會答應的。”


“哪敢說哩,說了起不了作用不說,怕還要挨打嘛。”


“娘啊,我的好親娘呢,你挑個爹爹心情好的時候,無論如何也要幫女兒說說啊。”


池玉萍本來有意想去說脫這門親事的,只是因為劉天理的脾氣而膽量不夠。現在女兒如此軟磨硬磨,她就下定了決心,說:“好吧,我就試試看。不過,大丫啊,你可別報多少希望喲,我想爹爹八成是不會同意的。”


池玉萍和劉雅茹母女倆剛吃過晚飯,收拾停當,正說坐下來說會兒話,就聽有人進來了:“喲,你們兩個在說啥子悄悄話喲。”


她們車過頭一看,原來是池玉萍的三妹,劉雅茹的三姨池玉花。池玉萍的娘家有四姊妹,池玉花是池玉萍的三妹,比劉雅茹大6歲。


“三姨,你來了。”劉雅茹站起來讓池玉花坐下。


“三妹,你不是在根叔家吃酒嗎?咋跑起來了?”


“哎呀,男人們都在喝爛酒,我呆在那里閑得無聊。吃了飯我爹就把我支到大姐這里來耍。”


“現在還在喝啊?”


“是哩,又是劃拳又是喝酒,鬼曉得啥時候是個完啊。”


“你也不勸勸他們?”


“喲,姐,你說得安逸呢?勸?你去勸嘛。那不是討打嗎?幾個男人一個個兇煞惡神的,誰勸的住啊。”


“唉,這咋個辦啊?”


“哎呀姐,這男人喝酒的事反正我們當女人的想管也管不到,也就別窮操空閑心了,他們自己也是有分寸的。喲,大丫,聽你爹爹說你快出嫁了。沒想到呢,晃眼間大丫都成大人了,我們這些也該老了。”


“三姨,你才比我大6歲嘛,也敢說老?你這話要是祖爺爺聽到了不煽爛你的嘴。”


“死女子,沒大沒小的,咋能對你三姨這麽說話呢?”池玉萍說。


池玉花說:“哎,姐,別說那沒用的。我聽姐夫說,過了年就要把大丫嫁過去了?”


“嗯。今天下午陳大伯來過了,日子都定好了,定在了正月初八。”


“也不曉得姐夫是咋想的,就算要嫁也嫁個好點的嘛。怎麽嫁給陳德海的兒子啊。”池玉花也是嫁到芙蓉村的,所以了解情況。


“陳德海的兒子聽說不錯呢。”池玉萍這是故意套三妹的話。


“啥叫不錯啊。那陳德海有錢,講義氣,有人緣,這些都是真的。可那爆火子脾氣卻是遠近有名的。他婆娘孫蘭花算是很漂亮的吧,又是鎮上的,能娶到這樣的漂亮婆娘,他陳德海也算是狗屎運氣不錯。可娶進來就要知道疼婆娘啊。可那陳德海就偏喜歡有事沒事就打,都臭名遠揚了。”


“當年他是咋娶到孫蘭花的呢?”


“好象是說他跟孫蘭花的爹有啥交情,孫蘭花的爹就把她嫁給了他。”


“哦。聽說第二天就打上了?”


“是啊。頭天還算熱門,哪曉得第二天就被陳德海打的嗷嗷直叫。聽跟孫蘭花耍的好的婆娘說,她好幾天屁股痛得根本不能坐了。”


“屁股都沒法坐了,那吃飯咋吃啊?”


“陳德海也做的出來,吃飯的時候要不喊她站起吃,要不就叫她跪著吃。”


“孫蘭花有那麽聽話?”


“不聽行嗎?不聽的話,她那屁股就該成開花饅頭了。”


“也不曉得用啥子打的,咋會打得那麽厲害呢?”


“很顯然是用皮帶抽的嘛。有了這樣的開場,那陳德海便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人家說孫蘭花那屁股一年四季都是紅腫的,根本穿不了褲衩,就是大冬天的,也只能穿一條外面的單褲子。”


“那多冷啊?”


“冷是不冷,陳德海不是有手段給她制熱麽,嘻嘻。”


“可不管咋說,孫蘭花這婆娘肚皮還爭氣,給陳德海生了兩個兒子。”


“正因是這樣,陳德海才讓她的屁股挨板子的次數約微減了些。”


“不曉得他兒子脾氣咋樣呢?”


“姐,你沒聽過一句俗話?有其父必有其子嘛。那陳振東從小耳濡目染他父親陳德海的所作所為,早就繼承了陳德海的劣根性,也是個爆火子氣,動不動就发火,惹事生非的還經常與人打架呢。”


“唉,女兒嫁給這樣的人家,怕是往後要吃不少的苦呢。”


“是啊。姐,你得想辦法,讓姐夫改變主意,能不嫁最好別嫁。”


“哪有啥法嘛。說實在的,我也是一點也不情願將女兒嫁到陳家去的。可你是知道的,我們劉家,男人認準了的事,婆娘、娃兒是不得有半句議論的。”


“又不是只有你家才是這種情況。哪家不是啊?但不能因為怕挨家夥就把女兒一生給害了吧?再說了,姐夫也不是完全不講理之人,如果你好生給他說,說不定他能改主意呢。”


“大丫也是這麽說的。那好吧,我找機會給爹爹說說。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洗了睡吧。”


0015


過了幾天,劉天理不知因為啥事很興奮,對池玉萍說:“婆娘,今晚早點睡。老子好幾天沒日你了,憋得老子慌。”


“哎呀爹爹,你說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哈哈,狗日的,你還當你還是黃花閨哩,有啥不好意思的?”


其實這也是池玉萍巴不得的事。一則呢男人確實有段時間沒與自己親熱了,心里的那股欲火令她十分難熬還不敢給男人講,怕男人罵。二則呢她也想趁此機會說說女兒的婚事。萬一男人一高興,把這婚事取脫了,那就是謝天謝地的好事情。


於是吃過了晚飯,池玉萍就樂滋滋的收拾著廚房。誰知劉天理猴急,池玉萍還沒有把廚房打整妥當,他就很不耐煩地大吼起來:“你還給老子啰嗦個啥?想挨打了是不是?快點給我滾進來。”


池玉萍婆一聽,嚇得屁滾尿流地,連連說道:“就來了就來了。”趕緊把手一擦,小跑著進了她和劉天理的房間。


劉天理坐在床上,煙都快抽完了,一看到池玉萍進來,先不先就是一頓破口大罵:“媽那個批的,你硬是每一次都給老子作對。喊你做個啥子,你都給老子耽誤時間。滾到門口去跪起!”


池玉萍知道,這是男人在借題发揮。主要是為床上戲做準備。於是退到門口,直挺挺地跪起來。


劉天理看起來很清秀,卻一肚子的壞水。性欲很強,卻又與別人不一樣。他需要先把婆娘折騰一陣再做那事。


“跪進來!”劉天理把煙頭往地上一扔,下了命令。


池玉萍膝行著進了屋,嘴上說道:“爹爹,女兒求爹爹賞來了。”


“想要?莫那麽撇脫。在屋子跪三圈再說。”


池玉萍就在屋子跪行了三圈,邊膝行邊說:“謝謝爹爹賞。”


本來劉天理還想做點啥,但看到池玉萍的膝行已經令他的欲火難以控制,就說:“趕緊給老子滾上來。”


池玉萍起身過來,跪在床沿上脫光了衣服和褲子。劉天理迫不及待的就做起這事來,如狼似虎的,把女人弄得嗷嗷慘叫不已。不過,劉天理雖有爆发力,耐力卻不行,高潮來得快去的也快,三下五除二就搞完了,把嬌小的婆娘摟在懷里親個不停。


池玉萍雖沒得到充分滿足,但見男人情緒激昂,還得裝著很滿足的樣子。當男人情緒好的頂峰時,她趁機就把她的想法說了出來。


“爹爹,能不能把大丫的婚事取消了啊?”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男人臉上變了色。


“爹爹啊,你先莫氣嘛,聽燕兒把話說完。那陳德海的性格你是曉得的,蠻不講理,脾氣又暴。他兒子陳振東也是那麽個暴火子脾氣。象這樣的人家,女兒嫁過去那不是受罪啊?”


“閉嘴!”劉天理一聲暴吼,接著就一個大嘴巴子就扇在了婆娘的臉蛋上,接著又罵:“大逆不道的東西,幾天沒收拾你了就忘規矩了,明曉得老子定了的事情你還敢給老子嘰嘰歪歪的,反了你了!”


池玉萍見男人動了怒氣,顧不得臉疼,即忙討饒:“不敢了不敢了。”


即便這樣,男人還是不依不饒,把她光膀子一推:“滾到地上跪一個時辱,反省自己說錯了什麽。”


池玉萍哪敢多言,從床上爬起來,就在水泥地面上直跪起來。


劉天理坐在床上,指著她罵:“你看看你,象個什麽樣子?三十歲的人了,嫁到劉家也有十幾年了,平常老子教育你的話都當耳旁風了?老子早就給你說過劉家的事老子說了就算,你還敢給老子明知故犯。自己掌嘴!!!”


池玉萍舉起兩只手,左邊一下右邊一下,狠扇起來。


“是不是又不曉得規矩了?”


“哦,爹爹,燕兒知道。啪,打死你這個騷婆娘的嘴,啪,叫你這個騷婆娘不知天高地厚敢駁爹爹的嘴……”


劉天理看到池玉萍兩邊臉蛋浮腫了起來,又見婆娘認錯態度不錯,沒讓她跪足一個時辰便叫她上了床。


上了床後,劉天理抱緊婆娘說:“你這個瓜婆娘,一天到晚也不曉得看個風向。上回老子給你說的話你硬是沒記住啊?公社馬書記有個白癡兒子沒娶媳婦,上次暗示老子要打親家。你說是把女子嫁給那白癡好還是嫁給陳德海的兒子好?”


“啊?爹爹啊,萍兒硬是該打嘛,咋就把這事給忘了呢。”


“曉得該打了?好,把臉準備好,老子扇兩個。”


“好爹爹,輕點啊。”


“啪!”


“嗯,這個不錯,響。來。這邊!”


“啪!真是順手啊。”


劉天理瘋鬧著,又來勁了,摟著婆娘再行了夫妻生活。




“大丫,我給爹爹說了。”


“爹爹咋說?”


“爹爹很生氣,又是打又是罰。昨天讓我地上跪了將近一個時辰嘛。”


“娘,對不起啊,又讓你遭罪了。”


“這倒沒啥。爹主要是太講義氣了,他說,男人說了的話就得兌現,這才是男子汗所為。做男人的要是把自個兒說過的話改來改去,還算啥男人?大丫,你說呢?”


“那就聽爹爹的嘛。”


“大丫能想通了娘也就放心了。大丫啊,哪個女人都有這一天的,只是早晚不同而已。去了男人家可不比在自己家里呢,要懂事,要聽話,不光是聽男人的話,還要聽婆婆的話。”


劉雅茹乖乖地點了點頭,說:“娘,我曉得了。”


池玉萍還說:“就算挨打,也要經得疼,盡可能別叫出聲來,讓別人聽了會笑話的。”


劉雅茹默默地點了點頭。


“這男人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管著地,地服從天。脾氣再好的男人也是要打女人的,女人挨自己男人的打那是天經地義的,不是什麽丟臉的事。但如果挨打時哭叫出來,被人聽見了,那對男方家來說是莫恥大辱。為啥呢?人家會覺得這家的女人不懂事,也會認為這家的男人沒本事,連自己的婆娘都調教不好。”


劉雅茹說:“娘,你就放心嘛。既然我答應了嫁過去,我就不會給我們娘家人丟臉的。”


0016


這天,池玉萍帶著女兒劉雅茹去了芙蓉村。當然不是去陳德海家,而是去妹子池玉花家串門。池玉花的男人叫李鐵柱。早年李鐵柱的父親為了躲債,跑到這芙蓉村安家落戶了。池玉花嫁給李鐵柱還是劉天理介紹的呢。


池玉萍和劉雅茹趕到李家時,池玉花的婆婆正在教訓她。她們剛進門,就聽見李母的聲音:“池玉花,趕緊把褲子扒了,屁股露出來,跪在藤椅上。再怎麽磨蹭,也是逃不過這頓打。快點了,趁你男人不在,挨了這頓板子事情也就過去了。不然,要讓你男人收拾你,那可就慘了。”


很快,池玉萍母女就看見池玉花的裙褲和花內褲脫到了腳踠子,露出了雪白的大屁股,十分豐盈肥嫩。


池玉花一回頭,看見姐和侄女,立刻羞紅了臉,只低低地叫了一聲:“姐。”然後就扭回頭,雙膝跪上了藤椅,彎下腰盡量把那肥屁股翹起來等待婆婆手中的竹板子抽打。


李母手上是一塊二尺長的薄竹板,一看見池玉萍,臉上頓時堆起了笑容:“春花的大姐來了。”


池玉萍忙說:“李孃孃好。我妹子又犯錯了惹您老生氣呀?”


“不說還好,說起來氣死個人。春花這死女子成天大大咧咧的,丟三落四的毛病硬是改不了。前天,她把她結婚時我送給她的一只手鐲打碎了,當時我氣得就用泡過水的竹板子狠狠抽了她一頓光屁股,把那屁股打得像那紫茄子似的,腫起有兩指多厚。昨天早晨我到她房里去驗她的屁股時,沒想到,她的肥屁股好得還真快。但沒有完全消腫,那兩瓣屁股蛋子上大片的瘀青完全褪去了,沒有一點板子抽打過的痕跡,那又軟又嫩的白屁股肉連我都忍不住想掐一下。哪曉得到了晚上她和她男人帶著小寶去逛街,男人遇到了熟人談事情,可她卻也玩的忘乎所以了,居然連孩子丟了都不曉昨。幸好是讓熟人給揀到了才沒出麻煩。春花這小婆娘當真是板子不響屁股就发癢。劉家媳婦,你們先歇會兒,等我先把她那屁股好好緊緊再說。”


李母說完轉過身去,掄圓了竹板子,“啪!”地一聲狠狠抽在池玉花結實的肉屁股上。


池玉花“啊!”地一聲大叫,差點沒從藤椅上掉下來。


“奶奶,求您輕點下板子……”


“少費話!屁股撅好!溝子夾那麽緊幹啥?屁股蛋子放松。”


李母非常嫻熟地掄圓了竹板子狠抽池玉花的光屁股。


“啪!啪!”


竹板子抽在肥嫩的白屁股蛋上聲音異常清脆,隨著李母手中竹板子不間斷的照著池玉花左右兩瓣肥屁股輪流抽打,池玉花的白屁股迅速變紅。火辣辣的疼痛使池玉花的屁股不停地顫抖,兩瓣紅屁股中間那屁股溝子也不住地緊縮著。


池玉花流著眼淚大聲討饒:“奶奶,哎呦!求您開恩饒了小媳婦的賤屁股吧。小媳婦要聽話了。哎呦!屁股痛死啦,求奶奶饒命啊!”


此時池玉萍忍不住笑道:“妹子啊,你也不小了,二十歲自己做母親的人了還讓婆婆每天扒了褲子用竹板子狠抽光屁股,羞不羞啊。我要是你我就不求饒,大不了讓婆婆用竹板子把那白屁股打得皮開肉綻見了血珠子,養上些日子不就好了嗎。”又回過頭對女兒說:“大丫,看到了吧,女人家犯了錯就得被脫光屁股狠狠地打屁股板子呢。”


此時,劉雅茹早已被嚇呆了。從這以後,她就知道了,女人結了婚後就要隨時準備自覺脫光屁股讓男人或婆婆狠狠打屁股,這是天經地義的。


1962年春節過後,陳家发生了很大的變化。陳德海把家搬到了龍山縣城。


陳德海一家有五口人。陳德海38歲,婆娘孫蘭花33歲,長子陳振東17歲,次子陳振南15歲,小女陳靜11歲。


因為是個院子,光住陳德海這家五口人,院子顯得空蕩蕩的。於是就把住在省城的父親陳福田(55歲)和母親吳春花(53歲)也接回來住了。


15歲的劉雅茹也住進了陳家大院,與陳振東同居了,正式成了他的未婚妻。


陳家大院就由這8口人組成。陳德海的大弟陳德河(36歲)、二弟陳德洋(34歲),小妹陳敏惠(32)都在省城成家立業了,省城的房子就由他們分到住。


陳家對媳婦向來十分挑剔,劉雅茹略有耳聞。不管是出於對陳振東的愛還是對陳家的敬畏,她對陳振東可謂百依百順,處處迎合。


先改稱呼。原來喊的是“東哥”,現在嫁為人婦了,也就隨了流,喊“爸爸”了。


劉雅茹的爹劉天理是幹泥巴活的,不窮,以前帶婆娘池玉萍逛縣城時,給劉雅茹買過幾雙皮鞋,可劉雅茹不喜歡穿,覺得皮鞋硬綁綁的,打腳,走起路來極不方便,她就喜歡穿布鞋。誰知陳振東不經意地一句話:“你咋不穿皮鞋呢?土不拉嘰的,簡直沒有女人味。”劉雅茹二話沒說,馬上就改穿皮鞋了,也不嫌打腳了。


當然,腳上穿上了皮鞋,衣著自然也得跟著變。她是美女,穿著打扮天生內行,稍用了點心,就把自己打扮得靚麗十分。美女配美裝,內美外也美,男人身邊有這麽個美女當婆娘理應自得。劉雅茹自作主張的改變,滿以為會討得到陳振東的表揚,誰知陳振東並不喜歡,說她打扮得跟舊社會的妓女似的。劉雅茹聽了,忙改裝束,象婆婆孫蘭花那樣穿得中規中矩,既顯高貴典雅,又能增加不少成熟少婦的風味。可陳振東仍是不滿,說:“你這身打扮跟資產階級小姐似的,與老子泥巴匠的身份不相匹配。”於是劉雅茹穿上了又肥又大的軍褲,這才讓陳振東感覺滿意了。




有一天,劉雅茹的初中同學羅憶璇跑到縣城來看她姐羅憶夢,順便到陳家大院來看劉雅茹。見劉雅茹穿了一條非常不合身的肥軍褲,就笑她:“我說雅茹,你做婆娘沒有幾天,咋個把自己弄得比在鄉底下還土了呢?這麽肥的吊襠褲,好難看喔,可惜了你一副好身材。”


劉雅茹笑嘻嘻地解釋:“我爸爸就喜歡我這樣打扮。他覺得哪樣好,我就哪樣穿。”


羅憶璇聽了,也不好說啥。


到了晚上,羅憶璇吃過飯走了,陳振東回到家,孫蘭花無事找事向他告狀,說:“劉雅茹跟她的同學羅憶璇一下午就關著門閑說了好幾個小時,也不曉得說了些啥子,啥事都不做。她倒象陳家的小姐,我倒成了老媽子了。”


陳振東聽了,心里暗笑:“老子正說沒機會收拾這死丫頭片子呢。就拿這這事說事吧。”


於是把劉雅茹關到屋里小扁了一頓。說是小扁,是因為陳振東拿條子抽劉雅茹屁股的時候沒有脫她的褲子,他怕“啪啪啪”地清脆聲傳到了長輩的耳里,他還有些不習慣。不過這件事的重要性在於,凡事開了頭,以後的事就好辦了。


劉雅茹挨了進陳家後的第一頓打,屁股疼是有點疼,不過一、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比起她那個娘家爹動不動就拿趕牛的鞭子讓她脫了褲子抽光屁股而言,陳振東這頓打只能算是小兒科。但就是這頓小打,又讓她明白了一個難以忽視的道理,做人媳婦,不光要討好自己的男人,還得討好自己的婆婆、長輩,盡管這個婆婆成天也是成天被男人打得哇啦哇的叫,但在她面前,還是威風凜凜的婆婆,得罪了她,那日子也是不好過的。


於是劉雅茹開始在她婆婆孫蘭花面前掙表現了。盡管她一個村姑陡然間住進了城里,城里的林林種種樣樣讓她好奇,但她基本上都是呆在家里的。做飯、洗衣、收拾屋子、擺閑條,陪婆婆買菜逛街……


這樣一來,就贏得了婆婆孫蘭花對這漂亮的兒媳有了讚口之詞。


還有呢,只要陳德海、吳春花不在家的時候,孫蘭花才有點當婆婆的味道。臨睡前,劉雅茹會主動端來熱水,親手給婆婆洗腳。洗時,她沒坐在小凳上,而是跪在地上洗。


這年孫蘭花的年齡也不大,才33歲,從來都是她給她的婆婆吳春花、男人陳德海洗腳的,沒想到自己也享受起被兒媳洗腳的待遇來。開始見劉雅茹跪在地上給她洗腳還有些難為情,叫她坐在小凳上。劉雅茹很乖巧地笑著說:“不敢呢,爸爸知道我沒按規矩侍候婆婆要打的。”孫蘭花也就不好再說啥了。


劉雅茹自進陳家之後,挨打挨罵的事反倒不如在娘家多。一是她靈俐乖巧,二是陳振東有個毛病,他不願當著爺爺奶奶父母的面揍自己的婆娘。陳家雖說是單家獨院,可空間就那麽大,成天把婆娘揍得哭兮兮的,老人聽了煩不煩他不知道,只是他揍了人之後有上床的習慣,這往床上一摟一抱的,很快就把揍人的教育意義抹掉了,會令家里的老人不喜歡。所以,每當劉雅茹犯了啥錯,他總把她帶到外面教訓。


陳振東教訓的方式比較單一,不外乎是打打屁股、扇扇耳光。不過,扇耳光極不方便,扇多了、重了,臉上的手指印就很明顯。陳家大院附近進進出出大都是熟人,讓人看見自己婆娘臉上的圖案,他臉面上也是不太好過的,所以常用的還是揍她的屁股。可就算打屁股,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大白天的,人來人往,容易被人看見影響形象,他只能在小範圍內小幅度的做些力所能及的懲罰。當然,這些說的都是劉雅茹犯的小錯,但她真要犯了大錯,那就另當別論了。


劉雅茹算是個懂事的小媳婦。她非常清楚住在婆家沒娘家自由,非常小心從事。通常上街買了菜就趕緊回家也不在外耽誤。


可有天下午,劉雅茹去商店買東西,遇上羅憶璇的姐姐羅憶夢。羅家兩姐妹是鎮上的,她在上學時經常上她家玩,關系很熟。羅憶夢到城里上班雖然才三年,可在這家商店還是個小負責人。看見劉雅茹來買東西,便給售貨員打了招呼便宜了些。劉雅茹本打算買了東西就走,可羅憶夢卻把她叫到辦公室聊起了閑話。


羅憶夢年齡比劉雅茹長4歲,今年19歲,還沒成婚,但有個未婚夫,是個覆退軍人,比她年長10歲不說還有點殘疾,脾氣古怪得讓人難以忍受。和劉雅茹一樣,她跟未婚夫也屬未婚同居。她同居快半年了,受盡了很多委屈。她沒地方說,遇上了劉雅茹就講了起來。她說她很羨慕劉雅茹,說她男人年輕英俊瀟灑又有本事。


本來劉雅茹也覺得自己是挺幸福的,可羅憶夢都這樣了,她不想顯擺自己。她很同情羅憶夢,為了安撫她,就說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講一講的,越講越深沈,結果連她挨打的事也都講了。


羅憶夢聽了,壓根兒不信,說:“你亂說的吧。你男人看起文質彬彬的,怎麽可能打人?”


劉雅茹說:“是真的,夢姐,我沒騙你。我爸爸啥都要我聽他的,不聽,就要打。”


“哦,那他是打著玩的,又不是真打。”


“什麽啊,我爸爸才沒閑心打著玩呢。有一次他帶我在外面耍,我說錯了話惹他生氣了,他就在路上揀了根樹條子使勁抽我的屁股,還嫌我穿起褲子打起不過癮,就把我褲子挎了,往光屁股上的抽,抽得我好疼喲,屁股都抽起印子了,回到家,還叫我洗澡,疼得我都不行。有時候他打了我還不解氣,還要罰我跪呢。”


羅憶夢不信歸不信,但聽了毫不驚訝,好象這些也應該是情理中事。於是也給劉雅茹講了許多自己挨打的事。她說:“我跟你一樣,也是叫他爸爸的。只要我做事不如他意,他就就打我。他打得重,我經常被他打得上不了班。就在前天,我就因他把我臉打腫了沒法上班。昨天晚上,他又打我了。原因是他自己放的煙,找不到了,叫我幫他找。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於是他就說我笨,連東西都找不到。我頂了他一句,你不笨你找吧。他就起火了。叫我自個兒把皮帶拿來,還得跪在地上雙手呈給他。他不把皮帶接過去,我就得一直那麽跪著捧著。好半天他才接過了皮帶,又叫我跪在椅子上,舉起皮帶就往我屁股上抽,抽得我哭天喊地的。他怕鄰居聽了影響不好,就拿我的內褲把我嘴堵上。皮帶抽完了還不解氣,又叫我跪他面前,扇我嘴巴子……”


兩女講起各自挨打的事居然講得栩栩如生,令對方猶如身臨其境,沈浸其中。甚至還說了挨打之後,渾身感到疲倦,倒頭就能睡著,睡得很香,沒一點雜念,很舒適……


結果聊著聊著聊忘了時間。她們從商場出來已經六點半了。因為是冬天,天黑得早,街燈已經亮了,兩女嚇昏了,各自飛奔回家。




劉雅茹剛走到到巷口就迎面碰上了陳振東,他在這里等候多時了。


陳振東已經習慣了他下班回到家里劉雅茹理所當然應該在家。可今天回到家她卻沒在。他沒在意,以為是他媽孫蘭花叫她上街買東西去了,他也就沒有問,回到自己的屋里拿了本小說看。


正看著,孫蘭花推門進來了,問:“東子,雅茹呢?”


陳振東吃了一驚:“不知道啊。”


孫蘭花說:“這死女子說去買東西,下午四點過出的門,到現在還沒回呢。”


陳振東這才急了,在家里坐不住,就跑到巷口等。這一等就差不多一個小時了。很多女人對男人等女人的心情沒什麽體會。男人等女人,心里是火急火燎的,越是在乎,等時就越著急,久等沒見人,腦子里就要開始胡思亂想,生怕出事。所以,當劉雅茹出現在他眼前的那一瞬間,他不是憤怒,而是懸起的心落了下來。當然,也只是一瞬,很快,脾氣就上來了。


“幹啥去了?”他吼問道。


劉雅茹當然害怕,她確實沒理由回來這麽晚。但她不敢撒謊,只能實話實說,說與羅憶璇的姐姐羅憶夢聊天聊忘了時間。


陳振東聽了,氣不打一處來,也管不了是在街上,擡手就是一個嘴巴子。


劉雅茹捂著臉,忙說:“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不敢了。”


這時有幾個路人停下來看,陳振東講面子,也不想多說,抓起劉雅茹的一只胳膊就帶她進了陳家大院。


陳家院壩中間有個石板。本來很光滑,陳福田請來石匠在石板上弄了很多槽,說是洗衣用的,實則是陳家女人受罰的跪墊。劉雅茹還沒在上面跪過,倒是看見奶奶吳春花和婆婆孫蘭花跪過幾回。從她們跪過之後那臉上的表情看,劉雅茹就知道這石板有多厲害了。


陳振東把院門關好後說:“知道該怎麽做嗎?”


劉雅茹不敢求饒,只得乖順地點了點頭。


“還不快去?”陳振東不耐煩地說。


劉雅茹走到了石板面前,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慢慢把雙膝跪在上了面。


天啊……酷刑!!


這時,陳家老老少少都從不同的房里出來看熱鬧。


“天都快黑了才回,也不知幹啥去了,是該好好罰罰。知道疼了,才不會犯蠢事。”奶奶吳春花嘀咕道。


爺爺陳福田開始不動聲色,見孫子陳振東從台階上來,問了句:“家夥準備好沒有?”


“沒有。”陳振東答得幹脆。


“怎麽管媳婦的?為啥沒讓她準備?”陳福田埋怨道。


“還沒結婚,準備個啥。”


在陳家,敢與老太爺頂嘴的就數孫子陳振東了。


孫蘭花本來是在廚房里做飯的,聽到院里吵鬧聲,也出來看看,見劉雅茹跪在石板上,也沒什麽話。正準備回到廚房,剛轉身,就聽陳福田說:“等會兒。”


孫蘭花停住了腳步,轉身面向陳福田,畢恭畢敬站在那里等候他的吩咐。


陳福田說:“去,把你屋里的家夥給東子用用。”


“是,爺爺!”


孫蘭花快步進了自家的房間,在床頭邊拿出一根一米多長的黃棘條子。這已是她給丈夫陳德海準備的第五根黃棘條了,先前那四根,丈夫調教她時折斷了。


孫蘭花拿著黃棘條正要出門,陳德海進來了,見她手中拿著黃棘條,問:“幹啥?”


“爺爺說拿給東子用用。”


“拿來!”


孫蘭花不知丈夫拿去何故,便交給了他。


陳德海接過來條子,“啪!”地一聲,那條子狠狠抽在了她大腿上。孫蘭花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聽丈夫訓斥道:“連個兒媳都教不好,你有何用?”


原來是這樣,孫蘭花不敢申辯。自從劉雅茹進了陳家後,孫蘭花只是給她講了講陳家的一些規矩,但平素一句重話也沒對她說過,有時候明明劉雅茹做錯了事,她還有些遮掩,這是違背陳家做婆婆的道理的。孫蘭花自知有錯,於是跪下雙膝,向丈夫保證日後要好好管教兒媳婦。


陳德海本想在婆娘身上再抽幾下,又怕誤了外面的事,所以令道:“滾起來。”


孫蘭花站起了身,陳德海把黃棘條交給她,說:“快去。”


孫蘭花從屋里,走到陳福田面前,雙腳並立捧著條子,說:“爺爺,拿來了。”


陳福田很不滿意,說:“拿個家夥也這麽慢,被你男人慣的。”


孫蘭花沒敢吭一聲。


陳福田又說:“給我幹什麽?給東子!”


“是!”


陳振東就在身邊,孫蘭花轉過身便把黃棘條遞給了兒子。




陳振東原本只想讓劉雅茹在院子里罰罰跪就行了,沒想用藤條抽打,畢竟劉雅茹還未過門,打壞了不好向她爸爸劉天理交待,而且,就算要施以體罰,他也只想在兩人之間進行,不想當著全家老少的面。但現在爺爺要求這樣,他也不能當眾違拗,只好從母親手上接過了黃棘條子,下了台階,走到院中間跪著的劉雅茹身旁,厲聲吼道:“褲子脫了!”


打屁股要脫褲子,劉雅茹是知道的。可這是冬天,天雖不是很冷,但畢竟不宜光著屁股,再說了,這也實在是太羞人了。全家老少爺爺陳福田、奶奶吳春花、公公陳德海、小叔陳振南、陳振西、小姑陳靜都還看著呢,怎麽脫得下去呢?她有些遲疑著。


“快點,別給老子磨蹭了!趕緊脫了!”陳振東催促著。


解了皮帶,因為穿的是肥軍褲,皮帶一松,自然就滑落在膝蓋處。


這是劉雅茹第一次當著這麽多人面脫褲子,實在是不好意思。上幾回看婆婆孫蘭花挨打時,她脫褲子就沒她這般遲疑,好象滿不在乎的樣子,動著麻利地就把褲子脫了,還脫得光光的,甚至前面那個地方露出來了也不用手擋一下,很大方的。可她可怎麽也做不到婆婆那樣,還沒開脫,臉就紅了一大片……


陳振東又說了:“把兩手撐在石板上,把屁股翹高。”


劉雅茹照做了,擺好了挨打姿勢,準備接受藤條的懲罰。


陳振東舉起藤條就往她白乎乎的屁股上狠抽……


可打了一下,陳振東就住手了,他发現劉雅茹沒脫內褲,便說:“賤人,挨打的規矩都不懂?內褲脫了。”


劉雅茹聽了,有些不肯,趴在那里沒動。


“長耳朵沒?老子的話聽不懂?”陳振東舉起藤條,欲打的樣子。


劉雅茹害怕了,抽抽泣著,慢慢地又是極不情願的脫了內褲,然後又把兩手撐在了石板上。此時,她圓滾的屁股光溜溜的,高高翹著,那兩片肥肥的屁股敦頓時分開得分明,要是站近點,那溝里的每一根毫毛都能看見。好在陳家的人都站得遠,天也有些黑,看不了那麽仔細,否則這頓打挨完後,以後還怎麽見人呢?


說實在的,如果非挨打不可的話,要劉雅茹選擇,她倒寧願挨屁股。


陳振東平素喜歡扇耳光,這耳光平常扇著玩也是件愉快的事,可要作為一種處罰手段,還是不要為好。臉上的肉多歸多,但在明處。打幾巴掌,他解不了氣,多打幾下呢,臉上就留手指印了。如果是躲在家里不出門的話那還好辦。可是她有時還得陪婆婆上街買菜,挨完了耳光還滿世界走的話,那倒引人注目,令人極感羞辱。


打屁股就沒這壞處。一是屁股隱秘,挨多重,也只有自己才曉得,旁人誰有透視眼啊。二是不管是肥還是瘦,屁股上那兩片肉也是全身最厚實的,是最能經得住藤條狠抽的。劉雅茹就清楚的記得,有一次她偷聽到母親和父親的私房話。那天,池玉萍挨過一頓飽打後,劉天理問她:“你說女人這屁股長起有啥用啊?”池玉萍為了討好丈夫,就嬌滴滴地說:“專門挨打用的。小時侯挨親爹打,大了過了門自然就挨丈夫爸爸打。做婆娘的出了錯犯了規被自家爺們打,那是再明正言順不過的事了。所以女人的屁股天生就是賤!”


見著孫子打孫媳婦了,陳福田立即叫兒媳婦孫蘭花搬來一把椅子放在台子上興致勃勃觀看起來。他有這個嗜好。有時兒子打兒媳婦時,偶爾遇上他興致高來時,也要親自動手抽打幾下。


劉雅茹擺好了姿勢,陳振東站在身後,舉起那根藤條,活動了手臂,出奇不意,迅速往她那豐滿的光屁股上抽去,非常準準地抽在她了突起的肉團正中。隨著清脆響亮的“啪”聲,一條細細的、長長的紅痕,緩緩地出現在劉雅茹光溜溜的屁股蛋上,她的屁股溝把那紅痕斷成了兩截。


才挨了第一下,劉雅茹就疼得尖叫一聲,差一點跳了起來。隨即她又趕緊跪撐好。緊接著,那藤條就象是長了眼睛似的,很有節奏,又非常準確的一下接一下朝著她毫無遮掩的圓圓的屁股上飛去,每一下都打在她肥屁股的不同的部位,而且那鞭痕排列得十分整齊。當整個屁股均勻地排滿了紅痕後,陳振東輕輕抖了抖手腕,把藤條換了個角度,又是幾下好的,把劉雅茹打得殺豬般的叫喚著,哭到最後,嗓子都快啞了。


按理說,劉雅茹挨藤條的次數應該以她遲回的分鐘計,不過,因為她是第一次挨藤條,陳振東也就沒有確定數目。他打算抽上十來下、頂多二十下也就算了。可是,抽了幾下之後,他越來越有情緒了。劉雅茹長得白白嫩嫩的,身材也極為苗條,裸露的屁股豐滿到位,那藤條抽上去馬上就被反彈回來,很有彈性。於是,在情緒激昂的感召下,也不知抽打了多少下。


不過,再怎麽美麗的屁股,再怎麽豐滿的臀,那也是肉長的,也是經不住無限制被鞭打的!劉雅茹的屁股漸漸地紅腫起來,陳振東也就停止了抽打。


這麽一處好戲,陳家老少誰也舍不得弄出點聲響,他們看得太專注了。就算是打完了,他們也沒誰離開的,眼睛都停留在了劉雅茹剛剛挨完打的屁股上,盡管那一條條的鞭痕,他們站在那里只能看出個大概,可是有看的總比沒看的強,整個院子安靜極了,只有劉雅茹的抽泣聲。她仍是跪伏在石板上,一動不動,屁股光光的擺在那里,又紅又腫,和沒挨打的白折的大腿形成了鮮明對比。


“行了,起來吧。”陳振東命令道。


劉雅茹直起了身子。


陳振東並沒有讓劉雅茹馬上離開石板,仍就讓她跪著。


陳振東問:“痛嗎?”


劉雅茹點了點頭。


“嗯,知道痛就好。再違家規還得這樣。好了,知道現在該說什麽嗎?”


屁股痛,膝蓋跪在那石棱上更是痛得直发抖。劉雅茹搖搖頭,不僅是回答不上來,也是疼得說不出話來。


“蠢,老子費了這麽大力來教育你,難道不該說聲謝嗎?”


“是,謝謝。”


“謝誰呢?”


“謝謝爸爸。”劉雅茹一手撫摸著火辣辣的屁股,一手扶著椅子背支撐著慢慢直起身子,小聲而清晰地說。


“呵呵,記住,以後挨完打,就要這樣道謝,這叫禮貌,懂不?”


“知道了,爸爸。”


很多事情,在第一次沒有出現之前,因為不知道如何面對而害怕。


劉雅茹進入陳家後,最怕的是不是挨打。她是女人,陳振東是男人,女人挨自己男人的打,那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她害怕的是當眾挨打。在娘家的時候,她看過她媽媽挨打,看過奶奶挨打。到了陳家,她也看到過婆婆和奶奶挨打,盡管她們挨了打之後,表現得非常自然,該做啥做啥,既沒有產生對男人的怨恨,更沒有那種悲戚之感。可是她想,要是自己也象她們那樣當眾挨打,她絕對表現不出她們那樣的平靜。在娘家挨打,被養育自己的爹當著眾人的面打,那是正常的,因為她還是小孩,犯了不該犯的錯,被打太正常了。可是到了婆家,她是大人了,被自己的男人當著眾人的面象小孩一樣的挨打,那是多麽羞辱的事啊,真有那天,天都可能要垮。


沒想到,當眾挨打之事如此之快的降臨在她的頭上了。令她吃驚的事,天沒有垮下來,而且,她的腦子里還出現了一種奇特的想法,自從當著陳家人的面挨了那頓打之後,她感覺到自己才真正成了陳家人,和婆婆、奶奶在一起,比先前親近多了。就連和婆婆孫蘭花在一起閑聊,都比過去隨和、隨意多了。


“喲,雅茹,屁股還痛不痛啊?”孫蘭花笑嘻嘻地問。


“痛極了,都沒舉坐呢。”


“那中午吃飯就跪著吃吧。”


劉雅茹點了點頭,“嗯”了聲。


孫蘭花說:“你這點打算啥子喲,當初我才進陳家時,那頓打——唉喲——想起來都痛呢。”


“皮鞭打起痛不說,關鍵是跪那石板,那簡直鉆心的痛,都不知道你和奶奶是怎麽受得了的?”


“那是你還沒跪習慣。習慣了就好了。”


“哦。”




除了與婆婆、奶奶的關系更親近之外,劉雅茹對陳振東的溫順程度就更加了。約舉兩例說明。


有個星期天,陳振東不想在家呆著,就帶劉雅茹在外面耍。龍山這個地方,窮不窮的另說,風景優美那是公認了的。他們去了一個天然湖泊的地方,那里水很藍,象似海,龍山人把它稱為“仙海”。


那時候的人沒有現在人這麽閑散,遊湖的人不多,正好有利於兩人情歡。陳振東一見到美景美色,又有劉雅茹這小美人相伴,這粗俗之人也就變得更加亢奮了。這大男人一激動,便少了理性多了粗野之氣。再加上這個泥巴匠出身的建築工人,平素在工作中都有“自我”发揮有余的習慣,於是在這幽靜的湖邊更有了一些非凡之舉。


陳振東把劉雅茹拉到一邊,沒說上幾句閑話,便抱著她的頭,親、吻、咬、擰,一如繼往的一整套粗野動作連貫出場。劉雅茹極力配合著。可畢竟是小姑娘,她的配合始終讓他感到有所欠缺。不是麻木得象塊木頭任他擺布,就是主動得象個騷情浪女。而他自己對男女情愛的表現也不是很有經驗,不知如何教她,心一急就上火。火一上來,便在劉雅茹屁股上亂抽巴掌。開初抽幾下還有些味道,也顯男人威風,抽上一陣,便感枯燥乏味了。劉雅茹挨揍時,不喊不叫,不跑不跳,太過軟綿溫順,令他征服感不強,欲望上升力度不夠,再加上那巴掌在屁股上用力久了,手也麻疼。於是,他揀起路邊的樹藤,逮著兩頭,用力彎了彎,還算有點彈性。於是把藤條在劉雅茹眼前晃了晃,問:“乖女兒啊,你看這個如何啊?”


劉雅茹忙捂著屁股,害怕地說:“爸爸,不要……”


“什麽要不要的,跪下!”


“啊?跪?怎麽跪啊?”


劉雅茹往地上一看,地是泥巴地,因露水又有些濕,於是說:“爸爸,跪下去會把褲子弄臟的。”


陳振東呵呵一笑:“叫你跪就跪,哪來那麽多廢話?”


劉雅茹指了指前面的一塊石板,說:“爸爸,不如我去跪到石板上吧。”


陳振東一條子抽過去,說:“是聽你的還是老子的?”


劉雅茹無可耐何地說:“聽爸爸的。”說著,兩手把褲子往上一提,兩個膝蓋就跪在了泥巴地上。


“真是的,挨個打還得洗褲子。”她心里埋怨著。


陳振東還沒見過劉雅茹跪泥巴地上的樣子,這會見了,居然感覺良好。一想到她起來後膝頭處將留下兩團印跡就興奮不已。


“趴好了!老子要你嘗嘗這樹藤的威力。”陳振東叫喚著。


劉雅茹聽了,心想:“還需要嘗嗎?上回已經嘗夠了,現在想起來心都在打顫。幹嘛老是有事沒事與人家屁股過不去啊。”


這話心里說說也就可以了,嘴上她不敢這麽說,說了只會起到火上澆油的作用。她嬌滴滴地討饒般地說:“爸爸啊,輕點喲,這幾天屁股可疼了。”


陳振東說:“疼就對了。跟了老子你那屁股要是哪天不疼,又怎麽知道老子愛你有多深呢?”


劉雅茹做了個鬼臉:“哼,爸爸要老這麽個愛法,你婆娘兼女兒的這個屁股啊,早晚會沒了。”


陳振東聽了,哈哈大笑:“死丫頭,跟了老子這麽久,就這句話還算幽默。”


“爸爸,人家不是開玩笑的,人家說的可是實話呢,”


“實話個屁。老子的婆娘要是沒屁股了,你說,這婆娘拿來還有什麽用?”


“就是嘛。所以,爸爸,不打好不好嘛,今天女兒表現不是挺乖的嗎?再說了,這可是公共場所呢,萬一不小心有人走過來,看見了咋辦啊?”


“看見就看見。老子教訓女兒,丈夫管教婆娘,這多振奮人心啊,哈哈……好了,老子也不與你廢話了,趕緊準備好,老子要開打了。”


劉雅茹正想把手撐在地上,可一看那地真是臟得不行,就說:“爸爸,不趴行不行啊?這地好臟喲,手都沒處撐呢。”


陳振東拿藤條的手都舉起了,被劉雅茹這麽一說,又放下了手:“你TMD也真夠麻煩的,挨個打還窮講究個屁。”說著,從地上揀來一堆樹葉放在她面前,“好了,現在手有地方撐了吧,快擺好姿勢,老子要開揍了。”


劉雅茹把樹葉勻分了一下,然後把手撐在了樹葉上,自動翹高屁股,但沒法翹得再高。她總不能象在家里挨打似的把胸脯壓在地上吧,真是那樣,衣服也要弄臟不可。褲子臟,衣服也臟,她倒真成了臟婆娘了,走在路上,豈不成了人家的笑柄?


陳振東也沒為難她,只是在她屁股上拍子拍,她屁股那兩團肉因為緊張變得硬綁綁的。


陳振東邊拍邊說:“放松啊屁股!這麽緊張幹啥?別象個黃花大閨女沒挨過打似的。死肉一砣打起來有什麽味?……這就對了。老子得想想,今天得抽你幾下……嗯……念你今天表現乖巧,那就便宜點吧,抽10下就行了。”


“哼,爸爸說是10下,那是指是左邊10下,右邊10下吧?”


“哈哈,我乖女兒真夠聰明。”


“爸爸還說便宜呢。20下抽下來,你的乖乖女兒只有光屁股回家了。”


“為什麽光屁股回家呢?”


“褲子沒法穿了呀。”


“哈哈……TMD,真誇張!好了,開始了……自己數起,數錯了重來,認真點喲,否則,倒黴的可是你自己。”


別以為數數很簡單的。陳振東发明的數數法稱為“陳氏數數法”,打左邊屁股時,你得計左邊挨打的數,打右邊屁股時,得計右邊的。代號分別為“左1,左2……”、“右1,右2……”。他的打法是淩亂的,不是左邊打完打右邊,也不是左一下右一下。


陳振東已經舉起了藤條,迅速地抽在了劉雅茹的屁股上


“啪!”


聲音真是夠響,


“啊……”


劉雅茹的驚呼也是一絕,不過,那屁股顏色上的變化是看不見的,陳振東沒叫她脫褲子。跑到野外來露屁股,萬一被人偷看去,吃虧的可是自己啊。


“左1,謝謝爸爸教育。”劉雅茹不管自己屁股有多疼,數數的事還是沒忘。


“啪!”


藤條又是快速地落下。


因為沒讓劉雅茹脫褲子,陳振東抽起來就比平時要兇狠些。


“啊……右1,女兒讓爸爸費心了。”


“啪!”


“右2,感謝爸爸施教。”


……


20下很快就完了。


陳振東哪有心思老抽呢?他扔了藤條,拉起劉雅茹,讓她直跪著。


劉雅茹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麽。陳振東把周圍又一次仔細環顧一圈,這里很偏,沒人走動,他放心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是打屁股之後的主題。他要在這美麗秀色的風景區里讓美人展示她的KJ能力。


如此近乎無理的要求,就算劉雅茹拒絕也是可以理解的。可她怎麽可能拒絕,又怎麽舍得拒絕?她要真不願意,也是不會做的,就算挨打也在所不惜,問題是她也喜歡。她喜歡被強迫,喜歡被強迫她心里想又不敢說而實質又不得不做的事……她的技術在陳振東的磨煉下確實有了長足的進步……最後他射了……




這種事情還算是兩人之間的活動,劉雅茹再怎麽順從,沒有第三方的參與,刺激也是有限的。陳振東為了尋求更多的刺激,令劉雅茹做了一件事非常過分的事。


那是個中午,陳振東帶劉雅茹去他朋友家。他們在公交車站等車。此時站台上只有一個女子也在等車。女子年齡不算大,超不過20歲,可她屁股又圓又翹,令陳振東心動。於是異想天開地要劉雅茹去摸她的屁股。不知劉雅茹是怎麽想的,總之她非常聽話地走到那女子旁邊,說了聲“對不起”,那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劉雅茹就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那女子嫌惡地看著她,說:“幹什麽啊你?”


劉雅茹表現得機靈,隨口便編了句謊話。她說:“姐姐,你這裙子好好看喲,穿在你身上,好漂亮喲。”


那女子被她這麽一說,心有些軟了,沒再理她。


劉雅茹為了讓陳振東更加滿意,得寸進尺,居然掀開她的裙子,把手伸進了里面。


這回那女子不客氣了,轉身抽了她兩耳光,還罵了很多難聽的話。


劉雅茹雖說挨了耳光,可臉上還堆著笑,忙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太喜歡這條裙子,你能告訴我是哪里買的嗎?”


這時公交車來了,那女子狠狠瞪了她一眼上了車走了。


事後,陳振東狠狠表揚了她,說她的舉動讓他興奮不已。接著,就在路旁,還給了她熱情地親吻。


劉雅茹慚慚成了陳振東命令下可以做任何事的女子。她的衣著打扮,言談舉止,無一不是按照陳振東的要求去做的。但另一方面,對陳振東以外的男人,她就越发冰冷了。無論面對怎樣的男人,聽到怎樣的恭維,她都不會為其所動。當然這功勞歸於陳振東,是他一手把她訓練成如此完美的女人。於是他們準備正式成婚了。


0019


陳劉兩家達成一致意見後,便定了婚期。


既然要結婚,至少得有房。陳家房子寬敞,雖說有些年代了,也算是單家獨院。家里人多,加上劉雅茹好十幾口人,但陳振東和劉雅茹住的房還是有的。


孫蘭花很希望陳振東和媳婦就住在家里。陳振東工作忙,兒媳還小,怕是不會照顧男人。可給陳振東說時,他卻不肯。他不喜歡一大家子住在一堆,各有各的愛好,各有不同的習慣,住在一起極不方便。他打算另外找房安家。


那年頭,房子缺,找間破屋都是登天的事。


孫蘭花急得跳腳,忙問陳德海:“爸爸,咋辦啊,東東非要搬出去住,可現在哪有房子呀?離婚期也就一個月了,找不到房,婚事豈不要泡湯啊?”


陳德海見孫蘭花慌里慌張的就來氣:“婆娘家家的就是成不住氣。你慌個球啊,這事老子自有辦法,要你操空閑心。”


陳德海話雖說得難聽,但找房他是胸有成竹的。他與房管局局長關系特好,給他說了聲他兒子要結婚了,麻煩他幫著找房。房管局局長很快就把這事辦成了,而且還圓滿。那套房就在離陳家大院不太遠的一個大院里,房子是破舊了些,但面積不算小,三間,房租也是按公房收價,便宜。


有了房子,婚禮自然如期舉行。說是婚禮,也就是吃幾頓飯。因為劉雅茹還小,不足婚齡,不敢大肆操辦。只是兩家及附近親戚聚在一塊,人雖不是多,也算熱鬧,歡慶,這不用多說。


單說陳振東送走賓客之後信回到臥房,見新娘子劉雅茹蒙著蓋頭坐在床沿上。現在是二人世界了,他激動得大步走到她面前,急不可耐地蓋頭一掀抱著她的頭就在她臉上狂親臉不已。等親夠了,便洋洋灑灑地說:“從今往後,你就是老子的了。”


劉雅茹怪嗔了一句:“人家早就是爸爸你的了。”卻不敢擡頭看丈夫一眼。


陳振東見婆娘嬌滴滴的模樣,忍不住又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松開她,正色道:“今晚上老子可得好好收拾你一頓。”


劉雅茹扭怩著:“不嘛,這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呢。”


“你今天正式成了陳家的媳婦,得按陳家的習慣來。”


陳振東也沒亂講。陳家就有這麽一個傳統,新娘子進陳家的第一天是要被打屁股、扇耳光的。打屁股一般是用竹板、雞毛撣子或皮帶,打完之後就作為家法由妻子保管,通常是掛在床頭的。每次看到丈夫臉色不對時,當婆娘的就要雙手捧著家法,雙膝跪在地上,恭敬地交由丈夫處置自己。扇耳光,一般就是直接用手打,當然也可以用塑料蒼蠅拍這類不易傷臉的東西。至於打多打少,也沒有硬性規定了,但通常第一頓打是不會太輕的。因為只有打服了,新媳婦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的地位,才會知曉規矩。


陳振東慢慢擡起了她的下巴看了良久。在他的筆視下,劉雅茹的心又開始怦怦直跳起來。她覺得自己這麽坐著而丈夫站著非常不禮貌,連忙起身,柔聲地說:“爸爸,你坐嘛。”


陳振東很自然地坐在了床邊上,而劉雅茹卻不敢再坐。她屈膝跪在地上,含情脈脈地仰望著丈夫,說:“爸爸,女兒從今往後都是爸爸的人了。爸爸是女兒的天,女兒是爸爸的地,爸爸的話對女兒來說就是聖旨,女兒絕不違背。女兒要是做了啥錯事或者沒把爸爸侍候好,女兒任憑爸爸處罰,女兒會改的。”


大概是喝了點酒的緣故,今天的劉雅茹看起來粉面含春的,令陳振東非常愜意。他情不自禁擡起了手,“啪!!!”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劉雅茹的粉面上,令她暈頭轉向的。


“脫褲子!”


劉雅茹聽到這聲命令嚇呆了,看著陳振東鐵青的臉,她哪敢不從。顫抖的手解開了上衣的一粒鈕扣。


“啪!!!”又是一個耳光甩來,陳振東吼道:“誰叫你脫衣服了?老子要你脫褲子,快點!”


劉雅茹呆了也怕了,無奈何,只得脫下了褲子,她膽小,怕打,連內褲都脫掉,光著下身站在陳振東面前。


“真是個騷婆娘,脫起褲子倒真快,趴在床邊!”


劉雅茹又怕又羞,可是又不敢不從,只得趴在了床邊,等待著。耳里卻聽到陳振東開抽屜拿了什麽東西出來,她又不敢向後看,只得咬著牙趴著,只聽得腳步聲又到了身後,劉雅茹哀求說“爸爸,輕點。”說著,趁機回頭看了一下。


不看還好,一看可嚇得她花容失色,只見陳振東手里拿著一根尺子,那是劉雅茹的陪嫁,裁衣服時用的,那尺子還是劉雅茹的媽池玉萍用過的,竹制的,大約一尺長,二寸寬。劉雅茹還在娘家做女兒家時,她爸爸劉貴鵬常來這尺子教訓她媽媽池玉萍,也常舉著尺子嚇她,可終究沒舍得打過一次。


陳振東從書桌的抽屜里拿出一根二尺多長的竹板,劉雅茹看了,心里些忐忑不安,怕得心口子怦怦亂跳。他又把一張靠墻的椅子端來放在屋中央,說道:“過來。”


劉雅茹不情願地起了身,走到椅子旁。


“跪上去。”陳振東說。


劉雅茹緩緩地拉起了長裙,脫下內褲,露出了豐滿雪白的屁股,把雙膝跪在了椅子上。由於害怕,她的屁股上的肌肉抽緊了,屁股邊上的兩個小坑若隱若現。


陳振東用板子在劉雅茹的屁股上輕輕劃過,屁股上一涼,她嚇得一抖,兩片屁股夾得鐵緊。


“那麽緊張幹啥?放松。”


那戒尺輕輕摩擦著她左邊的屁股蛋,問:“這是你的什麽?”


劉雅茹又羞又怕,憋了一會兒,才說:“屁股。”


“噢,原來這是劉雅茹的屁股啊?哈哈,真夠賤的,就這麽光屁股的撅在我面前,還以為是多麽高貴的屁股呢!”陳振東繼續說著,手中的戒尺移到了她的屁股縫里,在里面輕輕搓弄,“那麽,這里是什麽呢?”


劉雅茹羞得幾乎暈了過去,可是不敢動,可是這怎麽回答得出呢:“爸爸,求你……”


陳振東卻不理她,他又拿來一把手電筒,照著她的Y部,說:“把屁股盡量撅高!”


劉雅茹只得照辦。


陳振東左手打著手電,右手用戒尺不停地搓著她的Y部,自言自語道:“你這里顏色也是深紫色的,一看就是騷貨,這是什麽呢,噢,我明白了,這就是人們俗稱的‘逼’吧,呵呵。奇怪啊,怎麽你的逼上還長著毛?真夠騷的,哈哈……”


說著陳振東掄起戒尺用盡全身力量朝面前高聳的屁股蛋抽去,啪地一聲,戒尺落在了屁股上,不是很重,她還能承受,嘴里只是輕哼了一聲便沒聲了。


陳振東很不滿意,罵道:“賤人,不會報數?”又是啪啪兩下以示警告。這兩下比剛才疼了許多,


劉雅茹報出,“二、三”


陳振東說:“對,就是這樣。好了,剛才只是作示範,不算,現在重新開始。”


陳振東依主剛學會的規矩:“一、我娶你,你要盡婆娘的義務。”



“一”



“二”



“三”



“四”


……


幾下打來,劉雅茹的屁股已經開始有些泛紅了,而她的聲音也帶了些哭腔,淚水在眼眶里打轉轉,要哭非哭的。


打完了這幾下,陳振東對她的承受痛的忍受能力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自己該用多少力了。雖說後來打的板子沒有加重多少,但她的越來越腫,疼痛遞增,她的呻吟聲也越发的控制不住了。陳振東看著她白里透紅的屁股一下下的上下蕩漾,他的欲望也得了滿足。


“啪”……


隨著打的次數越來越多,劉雅茹的屁股已經腫得高出一塊了,最上面的腫印仿佛要滲出水來,整個臀部已經完全充血,剛才還是是白里透紅的,現在是紅里間白了。劉雅茹的嗓子都快哭啞了,发出的呻吟卻越來越誘人,每一下似乎不那麽疼了,反倒是勾起了她的情欲,不斷地扭動著腰部,下面也似乎流出水來。


陳振東知道差不多了,



“嗯哼,一百~”


陳振東說:“別以為這就完了,以後每周都要自己求爸爸處罰至少1次。”


聽到這里,劉雅茹剛才遠去了的疼痛一下又都回來了,心里突地跳了一下。那豈不是每周都會這樣挨打了。請求了,要是答應是要打的,但不請求就是是違反規矩了,也是要打的。新婚這頓打,雖說丈夫是頭一回告訴自己,其實婆婆早就說過了,她心里早有準備。可以後隨時都可能挨打,她心里突突突地,想起都害怕。


陳振東叫她從椅子上下來。她倒寧願他這一次打個夠。屁股開始打的時候確實痛得她很惱火,可打一打的,次數一多,屁股麻木了,痛感就不那麽強了。


“好了,屁股就這麽涼起,藥也不準擦,好好想想,把陳家的規矩記清楚!”


“知道了,爸爸。”劉雅茹露出柔弱的神色,乖乖地點了點頭。


陳振東把竹板往她身上一遞,她連忙跪下來,雙手接了過去,然後膝行到床邊,放進了床頭櫃里。


欲望被勾起來的陳振東當然不會就此放過她,他讓劉雅茹坐在了他大腿上面,劉雅茹不敢完全坐下去,腫得老高的屁股稍微碰一下就疼得要命,但是不坐下去緊張的臀肌更疼,在怎麽都疼的刺激之下劉雅茹很快就到達了高潮酸軟了下來,屁股整個的貼在了陳振東的身上也顧不得疼了。換上劉雅茹就更不濟了,兩、三下就不行了,這時候的陳振東還在半天吊呢。


本來這時如果陳振東主動就行了,可問題是,不是他不想主動,而是不能主動!當然這不是他的問題。這是男人的通病。男人在最興奮的時候,有時難免對力量的控制稍稍弱了一點。陳振東看看劉雅茹實在是不行了,只好自己用手解決了。這就是他們的新婚之夜……


第二天晚上,陳振東摟著劉雅茹蜷在床上,把陳家的規矩詳詳細細給她通講了一遍,不過,規矩太多,哪能一下子記得清呢。但歸為一點,就是做婆娘的必須聽丈夫的話,否則,輕則和衣而跪,重則脫衣跪搓板外加皮帶抽屁股。


陳振東講規矩時,劉雅茹聽得津津有味,似乎那些規矩與自己無關,她甚至還問:“爸爸,跪搓衣板是跪在有棱的那面還是平的那面?”


陳振東說:“視情況而定。”


劉雅茹畢竟小,不太懂事,有時有些任性,對陳家那些規矩沒切身體會,也不太當回事。她想:“能把我咋樣呢?反正我都成了陳家的人,還能把我往死里打呀?”


但慢慢的,劉雅茹发現陳振東果真厲害。他確實是當爸爸的料,把她管得跟粹娃兒似的。


0020


陳振東開初是在龍山建築公司幫忙,可混一混的,居然混成了一個正式工。既然是正式工了,自然就比以前忙了許多,沒多少時間照看家里。


劉雅茹沒工作,在家閑著無所事事,沒事就愛和院子里的年輕媳婦、閨女耍。因為她性情大方活躍,人又生得早熟、漂亮,很快就和那些年輕媳婦、姑娘家的混熟了。


這天下午,幾姐妹沒事,一邊織毛線,一邊擺閑龍門陣。因為還在蜜月期間,劉雅茹好多事還不懂,很新奇,很興奮,喜歡問這問那,說到一些縈事,大家笑得前仰後翻,她聽得是羞羞答答紅著個臉。


幾女瘋玩得正起勁,孫蘭花來了。雖然她年齡不大也有姿色,但畢竟是婆婆級,她一來,幾個女子的說話聲、笑聲也就嘎然而止了。劉雅茹覺得婆婆常來,又不是生人,所以見到她時,也就招呼了一聲並沒動位置。


孫蘭花見兒媳還跟人閑聊沒過來迎候,心里很不暢快,覺得兒媳也太不懂事了。別說是過去了,就算是現在,她見了她的婆婆哪敢象劉雅茹這般不理不睬啊,真敢那樣,早被婆婆幾大巴掌扇到地上跪地求饒了。劉雅茹這小媳婦連起碼的禮節都不懂,看來得跟兒子說說了,得好好調教調教。


孫蘭花一邊掏著鑰匙一邊招呼劉雅茹:“雅茹,回來了,別緊到耍,還有好多事要做呢。”


劉雅茹聽了,心里不舒服:“還是新婚呢,總讓人做這做那的,我又不是陳家的牛陳家的馬,再說了,這是我的家,我想做就做,不想做我扯伸耍,要你管啊,真是鹹婆娘子淡操心。”她這麽想著,腳桿就象釘了釘子似的仍就沒動,只回了句:“我等會兒再做,時間還早。”


孫蘭花心里有些冒火了,但當著這些新鄰居的面又不好馬上发作,只得忍口氣進了屋。一進屋,屋里亂得跟雞窩似的,廚房的碗還放在鍋頭沒洗,心里更是鬼火亂冒,忍不住,從屋里出來,就說:“咋不動呢,快回來了。”


劉雅茹正講著笑話,被婆婆一聲打斷,很不舒服,說話也就有些不耐煩了:“急啥嘛,我說了等哈兒就回,緊到說幹啥。”


兒媳居然用這種口氣跟自己說話,孫蘭花哪能再忍?於是她聲音也大了,語氣也重了:“你還不耐煩?啥子廢話那麽喳喳個沒完?少說兩句要畬幾斤肉?你看看你這屋,亂得跟啥子樣,也不曉得打整打整,就曉得說些無事寶經的廢話。”


劉雅茹挨了罵沒再回嘴,也沒再理她,抱著“等你說個夠”的態度,便對那幾個姐妹說:“不理她,我們繼續聊。”


幾個女子見劉雅茹和婆婆牛起來,覺得不是個事,也勸她先把屋里的事做了再出來玩。


劉雅茹一想,象婆婆這樣隔一會兒催一次,閑條也擺不清凈,便聽了她們的勸,回了屋,就動手打整起來。


孫蘭花也在幫著做。她一邊做一邊嘮叨,說:“雅茹啊,你已經是做媳婦的了不比做女兒家的時候了,做了媳婦就要勤快些,要懂道理,你爺們一天到晚辛辛苦苦的,你要把他侍候好才對,別讓你爺們操了外面的心還來操家里的心。”


話都說得有道理,但劉雅茹哪有耐心聽這個,她恨不得找個塞子把耳朵塞起。


婆婆見劉雅茹對她說的話愛理不理,更不安逸了,說:“大人給你說話你咋是這態度啊?”


劉雅茹仍是沒吭聲,心想:“反正我事也做了,你愛說啥就說啥,與我無關。”


陳振東回到家,顧不得他媽在,就和劉雅茹又親又抱又啃又揪甚是歡鬧。劉雅茹得到了丈夫的疼愛,心里十分得意。一下午被婆婆奚落,總算在丈夫這里找到了安慰,她又快活起來。


陳振東坐在沙发上,抱著劉雅茹坐在他大腿上,親熱過後,這才掃視了屋子,表揚道:“小婆娘還真勤快呢,屋子收拾得這麽幹幹凈凈的。來,再親一個。”


孫蘭花不滿了,鴨尖十怪把劉雅茹下午的表現告訴了陳振東。她說時,劉雅茹並沒有反駁她個啥。


孫蘭花見劉雅茹沒吱聲,說得更紮勁了。最後說:“東東,你這麽慣你婆娘要不得呢,該好好好好管管了,實在不象話呢,這樣下去怎麽得了。”


劉雅茹一聽,婆婆這不是有意挑事端嗎?心一急,從陳振東身上站起來,就和婆婆頂了幾句。


陳振東忙了一天,只想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和漂亮小婆娘親熱親熱,孫蘭花說時他也懶得開句腔,沒想到小婆娘居然敢當著他的面就跟他媽理論,他這大老爺們的臉面掛不住了,於是說了劉雅茹幾句。


劉雅茹覺得被婆婆說了丈夫說,自己真成了受氣小媳婦了,於是不滿了,又跟丈夫頂起嘴來。


陳振東見小婆娘硬是不懂規矩,還頂撞他,立即火冒三丈:“死婆娘,你太不象話了,還跟老子頂嘴了,耍長了是不是?老子今天不好生收拾你,你硬是不曉得天高地厚了。趕緊給老子跪起!”


陳振東一吼,劉雅茹就害怕。要單單只是兩人在,他的話就是聖旨,說啥她就做啥。可當著婆婆的面,他喊她跪她又咋跪得下去啊,於是,她站在那里一時不知所措。


陳振東見劉雅茹沒聽,火氣就更大了,起身進了里屋,拿了根皮帶出來。


劉雅茹一看,嚇得要跑,被陳振東一把抓住,二話沒說,照著她屁股就是一頓狠抽。


孫蘭花看兒子教訓媳婦,喜得跟什麽似的,嘴上就關不住話了。她說:“屋里的婆娘就得打,不打不柔順。”說這話時,就跟她不是女人似的。她心里確實找到了平衡。以前沒兒媳婦時,家里就她挨打,現在也可以看到自己的兒媳挨打樣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劉雅茹被陳振東一頓皮帶抽打,本來就覺得有些委屈,又聽婆婆這樣說,腦門子一充血,腳往地上一頓說:“不過了!”掙脫出來紮就往屋外沖。


孫蘭花立即過去攔住了門,似笑非笑,不急不躁,不緊不慢地說:“不想過?行啊,反正我們東東也不愁找不到婆娘,不過,你現在還是他婆娘,你爺們還沒打完,你咋能走呢?要走,挨完了這頓打,再把你媽老漢喊起來領人,那時再走不遲。”


劉雅茹一聽,婆婆還要叫她娘家爸爸來領人,真要這樣,哪還有她的活路呢?依她爸爸劉貴鵬那脾氣,不把她打成肉醬醬才怪了?劉雅茹正想著如何回嘴,陳振東大步走來,扯起她的頭发,照準她的臉,啪啪就是幾嘴巴。疼得她大哭不已,大叫不止。


孫蘭花見陳振東抽媳婦的耳光,覺得有些不妥,便說:“東東啊,自家的婆娘打打也就算了,別讓外人看出來傷來。”


陳振東聽了,覺得他媽說得有點道理,沒再接著扇了,只是把劉雅茹揪到屋子中間,就開始扒她的衣服褲子。劉雅茹一反抗,結果滾到了地上。陳振東三下五除二把她扒光後,騎在她身上,拿起皮帶就使起勁在她屁股上抽,一邊打還一邊問:“服不服?”


劉雅茹雖然屁股跟著了火似的疼,但嘴還嚼著:“不服不服就是不服,我沒做錯事。”


孫蘭花站在一旁,陰陽怪氣地說:“看來是打輕了。東東,用這個。”說著,把另一根皮帶遞給了陳振東。


這根皮帶比陳振東用的那根要寬些,軟些,是陳家專門用來打女人的工具。陳振東結婚那天,陳德海親自把它傳給了兒子。


陳振東接過孫蘭花遞來的皮帶,又往劉雅茹屁股上猛抽。這次倒沒抽幾下,劉雅茹就痛得求起饒來:“爸爸啊……饒命啊,我不敢了。”


陳振東也不想死打,畢竟是自己婆娘,有那麽個意思就行了。見劉雅茹服了軟也就停下了手。他站起身,立在一旁,問:“是真服了還是假服了,老子得檢驗檢驗。”於是喊起口令來:“起來,屁股撅起,跪下,腿叉開,起來……”


劉雅茹再也顧不了當著婆婆的面所引发的羞辱,一遍遍照著丈夫的口令做。


孫蘭花也挺不自覺地,兒子打兒媳時,她一直沒走,就站在邊上看熱鬧。


劉雅茹做完後,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哭。


陳振東也沒管她,坐在沙发,點了支煙抽起。這打人也累,他想休息一下。


這時,孫蘭花站在了劉雅茹的面前,問:“還過不過啊?”


劉雅茹沒吭聲,也沒再哭。其實,她壓根兒就沒真想離婚這檔子事。且不說她對陳振東的愛戀之情,就是娘家也是不允許的。剛才那麽說,也就是氣話而已。


陳振東見劉雅茹不哼不哈的態度以為她還犟著沒老實,煙沒抽完,又站起身,拿著皮帶,叫劉雅茹撅起屁股,又是幾下狠的。


劉雅茹哪還受得了,趕緊討饒:“爸爸,不敢了,女兒再也不敢了。”


陳振東問:“真不敢還是假不敢?”


劉雅茹說:“真的不敢了呀。我以後再也不惹婆婆、爸爸生氣了。”


陳振東就說:“那行,去給你婆婆賠禮道歉。”


孫蘭花趕緊坐在了沙发上,等著媳婦來道歉。


劉雅茹轉過身,剛要說話,陳振東吼道:“笨婆娘,道歉都不會?跪起!”


劉雅茹雙膝忙跪在了地上,又準備開腔說話,陳振東又发話了:“跪直!低頭!”


劉雅茹照著陳振東說的做了,直等到他沒再吩咐什麽,便道起歉來:“婆婆,是媳婦做得不對。媳婦今天不該給婆婆使態度,媳婦以後不敢了,求婆婆饒了媳婦這次吧。”


孫蘭花這下可得意了,先對陳振東說:“好,婆娘就得打,打了才老實,打了才乖順。”又扭過頭問劉雅茹:“那你說,還離婚不?”


劉雅茹說:“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婆婆,兒媳錯了。”


“念你這次是初犯,也就不為難你了。不過,做人婆娘呢,尤其是做我們陳家的婆娘,就要懂得禮數。”孫蘭花說著,又給劉雅茹立了幾條規矩,說:“以後呢要學會察顏觀色,看到爺們臉色不對了,就乖順些,先把家務幹好,讓爺們滿意,然後脫光衣服,跪在地上,捧著家法,撅起屁股,請求爺們教訓。明白不?”


劉雅茹說:“明白了,婆婆。”


孫蘭花說完話,無意中看到了墻上的鐘,她屁股跟按了彈簧似的一下子從沙发上彈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對陳振東說:“天啊,你看這死女子把人折腃的,時間都這麽晚了還不曉得。我得趕緊回去了,不然爸爸該緊我的肉皮子了。”


陳振東笑笑,在孫蘭花屁股上揪了一把,笑著說:“你這肥屁股松松跨跨好些天了,是該老爸緊緊了。”


“討厭啊你。”孫蘭花居然也會露出女兒態來,顧不得再多說什麽,小跑著出了門。


劉雅茹仍跪在地上沒敢起來。


陳振東把門關好後又走過來,說:“小婆娘,老子還得收拾你一下。”


劉雅茹聽了,怕的渾身又抖起來,忙說:“爸爸,我聽話了呀,饒了女兒嘛。”


陳振東哪會聽她的,把她屁股一拍:“撅好!”


劉雅茹乖乖地把雙手往地上一撐,撅好屁股。她以為陳振東又要打她屁股了,嚇得她的屁股蛋上的肉都在抖。


陳振東笑著說:“死婆娘,怕成這個樣啊,老子這個時候哪有功夫再打。”


劉雅茹一聽,頓時舒了一口氣,又開始嬌嗲起來:“那爸爸要做啊?”


“啪!”陳振東又是一擊重掌:“給老子明知故問。”說著摸進了劉雅茹的下身,搞得她連連告饒。


後來,陳振東笑著總結了一句:“這樣玩起來真TMD舒服,哈哈。”


0021


陳家在蓉城的一個遠方親戚要去北京謀发展,留下了一套房子暫時沒處理。陳振東便趁著婚假之機,帶著劉雅茹去了蓉城,住在了那親戚留下的房里,算是度蜜月吧。


第二天早晨,劉雅茹因為興奮醒得早,陳振東還在床上打呼嚕,她便輕手輕腳下了床。洗了把臉擦了擦身,她感到很清爽。秋天的早晨雖然有些陰冷,可劉雅茹卻感到渾身燥熱,她沒戴胸罩,下身也只是條內褲,披了件紅底白色圖案的長襯衣,連襯衣的帶子也沒有系好,就這樣站在窗戶前吸收著早晨的風。風帶著冷氣她卻感到柔爽,透進她心里,她覺得美。如果對面那樓的窗戶前沒有站著一個男人,如果那男的不是盯鼓眼看著她,又如果明知有個帶色的男人在盯著自己而應該主動離開窗戶的話,也許這美色將會充溢著蜜月的這幾天。可惜,當那些“如果”都還沒有變成現實時,她的丈夫陳振東已穿戴整齊地站在了她身後。當她輕飄地轉過身看到他時,她嚇嚇出了一身冷汗。


“爸爸,怎麽起得這麽早啊?多睡會兒吧,昨晚真是辛苦爸爸了。”


一想起昨晚,劉雅茹不禁羞紅起來。她只顧自己害羞卻沒有发現陳振東臉色鐵青。他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可她仍就在繼續撒嬌。當然陳振東舉起右手時她還以為他要想愛撫她,不料,那巴掌“啪!”地一下,重重地摑在了她臉上!


“啊……”劉雅茹猝不及防,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她感到左臉腫脹了起來,火辣辣地疼。


“爸爸,怎麽啦……”


啪!


劉雅茹話音未落,陳振東的左手抓住了她的長发,而還是那右手又給了她重重的一記耳光,挨打的仍是那左臉。她疼極了,一邊流淚,一邊掙紮:“爸爸!為什麽呀……”


陳振東猛地把她推倒在地,跨騎她的乳房,啪!啪!在她左臉上又連抽了兩記耳光。


劉雅茹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動也不敢動了,只覺得左臉馬上就要裂開似的。


陳振東見她老實了,便站起身,仍就一言不发,轉身坐到了長藤椅上,點了一支煙,吸著。


劉雅茹在地上躺了一陣,才慢慢爬起身,斜坐在地上,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丈夫,又嚇得轉過視線。她真的不知道丈夫為什麽會生那麽大的氣,這可是蜜月啊,她究竟做錯了什麽啊?她有些委屈。可她也相信丈夫不會無緣無故发脾氣的。於是她開始回想耳光之前的事。


難道他是在責怪她擅自起床而把他扔在床上不管?丈夫有早晨作愛的習慣。可是,他真的想做的話,他只需要吆喝一聲,她就會象乖乖狗似的跑過去,任他擺弄啊,他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大動肝火的。那麽又是什麽呢?


哦,對了,他肯定是對自己穿得有些暴露大发脾氣的。還有呢,剛才對面樓上那窗戶里一個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而自己居然毫無虛怯迎對著他……丈夫肯定是覺得她淫蕩才如此教訓她的。肯定是這樣的。


男人就是這樣,他的女人在他面前如何淫蕩那都是應該的,但如果在別的男人面前表現得稍稍有那麽點過分的行為,他是絕對不能容忍的。剛才她那種行為就越過了丈夫能容忍的界限,那麽她得到教訓也是應該的。一想到這,她心一下子變得平順起來。她不想讓這不愉快的氣氛中繼續在蜜月中延伸,於是。她決定向丈夫認錯、討饒。


劉雅茹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可該怎麽認錯呢?她想起了,婆婆向公公認錯時都是要斟杯茶的。於是她站起身倒了杯茶,忍受臉上的劇痛和心中的羞辱,怯怯地走近丈夫,貼著丈夫的腿跪下來,恭敬地捧上茶杯,說道:“對不起了爸爸,劉雅茹不乖,惹您生氣了,請饒恕我吧!”


陳振東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麽就把茶接了過去。


劉雅茹暗暗舒了口氣,她想,丈夫要是喝了這口茶,她就可以起身了,於是為了討好丈夫,她俯下身子叩了個頭。


可是陳振東並沒有喝,而是把它放在了茶幾上,也沒有叫她起來的意思。


劉雅茹不敢擅動,只好這麽直跪著低著頭。她很會安慰自己,不管怎麽樣,她已經嫁給了這個男人,他從此就是她的爸爸,她的一家之長,做妻子的跪在丈夫面前也沒有什麽可羞恥的。


陳振東沈默了陣終於開口了說話了。他語調極為平穩,聲音卻冷峻嚴酷:“劉雅茹,你能主動認錯表現還算不錯。可我要你告訴我,你究竟犯了什麽錯,為什麽會挨打?”


劉雅茹心里大叫:“天啊,怎麽有這種人啊,打了人還要問人家為什麽!”她一點也不情願回答,可是不回答肯定還會挨更多的打。就象剛才,後面那幾耳光,完全是因為她不順從的緣故。如果當時她不反抗,丈夫也就不會再打她了。這樣一想,她決定好好回答丈夫的問題。她低眉順眼地說:“因為劉雅茹對爸爸不恭敬,竟敢反抗爸爸的教訓,所以才挨那幾記耳光的。”


“嗯,那麽開始呢?我為什麽打你?”


“因為……因為劉雅茹不乖,竟敢大清早地把爸爸一個人留在床上而未盡做妻子的義務。”


“是這樣嗎?”陳振東傾過身體,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托起來:“看著我的眼睛,劉雅茹,老老實實回答我,你這麽早起來,穿成這樣子,站在窗前,究竟是怎麽想的?是不是想勾引別的男人?”


劉雅茹真沒這想法。只是對自己的美妙的身材有些驕傲罷了,可就是這樣的想法也不是能說的。反正想法是自己的,他也沒什麽證據,只要她不承認有那些想法,他就不能以此來懲罰她。她決定一定得咬緊牙關。於是她說:“爸爸好討厭呢,怎麽能這樣說呢?把自己的婆娘形容成蕩婦對爸爸又有什麽好處啊?”可她說這話時卻卻不敢和陳振東對視,她的眼神遊移不定。


“夠了!現在,老子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劉雅茹,我再說一遍,老老實實回答。我最恨撒謊的女人。你是我婆娘,敢對丈夫撒謊罪不可赦。”陳振東語調變得嚴厲起來。


劉雅茹越來越慌張,她快堅持不住了,可已經這樣了,如果再改口,那就太沒有面子了。


“爸爸,您真是的,人家不是已經說了麽?……啊!”


陳振東的忍耐到了極限,呼地站起來,把劉雅茹從地上拖起,順手抄起旁邊一根皮帶。她踉蹌地站立不穩。他叉開兩腿,一把揪住她的頭发,狠狠按下去……


劉雅茹的頭緊緊夾在陳振東兩腿之間。她下意識地兩手抱住他的大腿才不至於被拖倒。她就這樣弓著腰被他夾在胯下!這個姿勢令她的屁股高高撅起,兩腿分得很開,不然就立不住了。


陳振東粗暴地把劉雅茹的長襯衣拽到背上,整個下身暴露了出來,有些涼。他揮了一下皮帶,发出嗖的一聲,劉雅茹不禁顫抖起來:“不要啊,爸爸!……別把我夾在這里……”她哭叫著,做著徒勞地掙紮。


陳振東把劉雅茹夾得更緊了,揚手就是一皮帶,抽在她幾乎赤裸的屁股上!她慘叫一聲!陳潤拉一刻也沒有停頓,皮帶連續不斷地如暴雨般落下!


“不知好歹的女人!怎麽了?頭被夾在老子的褲襠里也侮辱你了嗎?混帳!撒謊的東西!”陳振東一邊猛抽她的屁股,一邊怒吼著,那吼聲就象伴隨暴雨的雷電。


劉雅茹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哭喊:“饒了我吧,爸爸!……爸爸……啊……啊!……爸爸!爸爸!……我是個壞女人……賤女兒不配被爸爸夾在褲襠里……賤女兒錯了,賤女兒向爸爸撒謊了……饒了我吧爸爸!”


陳振東松開了大腿,劉雅茹像一堆泥癱倒在地。陳振東俯身揪住她的頭发向上、向後扯去。劉雅茹跪著,整個上身都被拎起來,向後弓去。兩個乳頭竟然挺立著,好象要從襯衣中沖出去。她那張被耳光打得腫的難看的淚流成河的面孔向著自己的丈夫,她羞愧萬分。


“終於承認撒謊了?”


“是,爸爸,賤女兒對爸爸撒謊了,實際上,正象爸爸說的那樣,賤女兒就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吸引別的男人注意……”劉雅茹痛哭著說了實話。


陳振東把劉雅茹推倒在地上,回到藤椅上坐下,吐了口長氣,說:“真是個賤女人!為什麽一定要等吃了苦頭才肯說實話?挨打挺舒服嗎?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現在,你心里是不是因為沒有瞞著丈夫的事情感覺輕松多了?”


陳振東沒說錯。他確實看透了劉雅茹的心!她屁股上承接了丈夫的鞭打,又向丈夫說出了實話,她一下子變得踏實下來,覺得以後可以好好過日子了。不過,她對於猛烈教訓她的丈夫,不但沒有一絲怨恨,反而增添了很多感激和依戀。因為他把她從說謊的處境中解救出來了。當然,她也暗自高興,以為經過了這頓鞭打,丈夫不會再計較她淫蕩的罪過,可是她想錯了。


劉雅茹趴在地上久久不敢動,屁股上激烈的痛楚逐漸變得鈍砘的,但是依然強烈,同時,她也感到溫暖,象一張厚重的毛毯呵護著她。每一次鞭打於她而言,她總會在劇痛過去之後感到一種快樂。這真是沒想到的事。但是仍然不能動,如果稍微動一動,就痛得鉆心。


陳振東並不急於命她起來,雖然她爬在地上的姿勢很不雅觀。


終於,劉雅茹試著努力用手支地,跪了起來。但是長襯衣的下擺滑落到滾燙的屁股上,好象燒著了一樣疼。她忍不住叫了起來。


“許可你把它提起來。”陳振東顯然注意到劉雅茹的痛楚,於是下了此令。別說陳振東只會動粗,有時候心也是細的。


劉雅茹心里一陣感激,輕輕地把長襯衣的下擺提到腰間,免得再次滑落,打成一個小結,仔細把它結得美麗大方。她盡量跪得端正,一邊啜泣著,將頭深深俯下去,額頭貼住陳振東兩腳之間的地板。待她重新直起身體後,她淚流滿面地哀示丈夫:“爸爸,女兒今天不對,給爸爸撒了謊,女兒是個壞女人。可女兒已經得到爸爸的懲罰了,謝謝爸爸!女兒向爸爸发誓,以後再也不會向爸爸撒一個字的謊了。求爸爸寬恕女兒吧。”說著她又深深叩下了頭。


劉雅茹一直伏在那里,沒有丈夫的命令,她不敢起來。


陳振東溫柔地扶她起來,憐惜地撥開被汗水和淚水貼在臉上的長发,在她脹痛的左臉上吻了一下。她感到了他的親切。


“疼吧?”陳振東在她耳邊輕聲問。


劉雅茹點點頭,又立刻搖搖頭,謙卑地捧起陳振東的右手——這只有力的、打過她四記耳光和數十鞭子的右手,吻了下去。


“來,”陳振東伸手從背後把她攙起,“洗洗臉吧,畢竟是我們的蜜月。”


陳振東把她帶到水池旁,為她重新梳洗,連紅腫的屁股也仔細地用冰海綿敷過……


0022


蜜月度完回到家中,劉雅茹的日子好過些了。由於她有孕在身,陳振東打罰她的次數也就不多了。他怕打了她的屁股引起身體震動而傷了胎氣;也不再動不動就讓她跪。娃兒還沒生出之前,他不知女人肚里的孩子是男還是女。要懷的是兒子的話,女人一跪相當於兒子也在跪。兒子在娘胎里就跪,以後還怎麽做人?在他的觀念里,男人是不能下跪的,尤其陳家的男人更不能下跪。男人膝下有黃金,無論如何,就算刀架在了子上也是萬不能跪的。


這打不能打了,罰也不能罰了,可女人象個那3歲孩童,不會因為懷上了孩子就因此改變了她調皮搗蛋的脾性,要是她犯錯了又該如何管教呢?


陳振東雖說是龍山建築公司的正式員工了,畢竟一個初中文化,也就是個粗夫,但與他所在的建築公司那些鬥大字不識幾個的粗蠻漢子相比,他還算有點墨水,也有些心智。他指著劉雅茹慚慚凸起的肚皮,告誡她:“現在是特殊時期,你主要的任務是給我養好肚子里的娃兒。娃兒出來之前,我不打你也不罵你。你呢也要自點覺,千方百計別犯錯,別惹我生氣。當然,就是犯了錯也不要緊,自個兒準備個本子,每犯一筆錯就往上面給我記,等生了娃兒後,我們再一筆帳一筆帳的算堆的。”


劉雅茹心想:“錯與不錯還不是你這個當家的說了算,打也好罵也好,又不是我這個當婆娘的能控制的。”於是,她滿口應承下來。


話說起來容易,但做起來卻十分艱難。夫妻之間,天天同床共忱,女人就算有孕,也不可能沒有一些調情的動作。陳振東以往與女人調情的主要手段就是讓女人跪著,打打屁股、扇扇耳光,這樣才能煽起他對女人的欲火。現在打不能打,罰不能罰,夫妻生活更是不能過了。完全沒有了動作,對於一個血氣方剛的大男人而言,豈不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和尚”了,這是難以忍受的。所以每當他欲念上來又無法控制時,他便把劉雅茹直挺挺地放在大腿上,用他粗壯的大手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拍著。劉雅茹那屁股是白嫩白嫩的,拍的次數一多,滿屁股也是要泛紅的,使他的心里多少有了滿足感。


幾個月過去了,劉雅茹生了,是個兒子。陳家有了第四代傳宗接代之後,全家老少激動、歡呼,跟過年似的熱鬧。陳振東更是表現出難得的溫情,一有機會就守候在劉雅茹坐月的床邊,說一些粗欲濫語,做一些粗暴動作,這居然令劉雅茹好一番感動。兒子滿月之後,陳振東給他取名陳天鵬。


陳振東早就想搬出陳家大院自立家門了。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實在太不方便。他是個善於交際之人,狐朋狗友很多,喜歡經常聚在一起。他上別人家時暢通無阻,可那些人到他家來卻顧慮重重,玩起來更是無法盡性。


劉雅茹更希望如此。在陳家,做媳婦的跟做奴差不了多少,不敢高聲說話,不敢隨便走動,不敢早睡,不敢晚起。還有各式各樣的規矩,比如每天早上的請安,早了不行,晚了更不行,一不留神又是挨罵又是挨打的。這些都不用說,單就那膝蓋天天跪上那麽幾個小時也是令人難忍的。


可想歸想,要真搬出陳家大院也並不容易。孩子剛出生,陳振東有工作,劉雅茹既要喂養孩子又要侍候丈夫,極不方便,只好等孩子長大些再說。


0023


十幾年過去了,32歲的陳振東在龍山縣建築公司已經混成了副經理了,不過他這副經濟還是有些窩囊,雖然天天給別人修房子,自己卻只能住在公司的單人宿舍里,條件實在太過簡陋。婆娘、兒子還得擠在陳家大院。


1977年9月份,陳振東在縣房管局的熟人終於在南街大院給他弄了套住房,這可讓陳振東樂壞了。馬上跑到南街大院看了房。房子竟有三間,真是令他滿意太多了,急急忙忙把家具搬來了新房里。家具不多,兩架床,兩個衣櫃,一張書桌一張方桌幾把椅子。就這幾樣東西,還是分了兩次才搬來的。


本來陳振東是光明正大把家具搬來的,但搬來的時間不對,來了兩次,居然連隔壁鄰居半個人影沒看到。他就納悶了,這些人都跑哪里去了?當然,他沒看到人,別人也沒看到他,以至於這個單元住的那些沒人知道他是何時把家搬好的。


陳振東搬了家,人倒沒有馬上過來住,因為他還要跑他婆娘劉雅茹的工作。只是跑的時間不長,因為事先說好了的,只要他房子落實了,就辦相關手續就行了。他給婆娘找的單位是百貨站,幹的職業是保管員,這對劉雅茹個人而言,是了不起的變化。雖說她在城里住了十幾年,仍就是農村戶口,現在成了百貨站的保管員了,一口氣既成了城里人,又成了國家正式員工,已經非常不錯了。


這天,陳振東乘了公交車回到了陳家大院。客車,直奔花橋,他要去芙蓉村接婆娘進城。


劉雅茹知道陳振東今天要來接她到新家,一大早起了床,收拾了東西。以為上午就可以走,左顧右盼硬是沒把她男人等來,婆婆孫蘭花說她跟丟了魂似的臭罵了她一通。


陳振東回到家後,給他爺爺陳福田、爸爸陳德海簡單介紹了住房情況、婆娘的工作安排、以及兒子陳天鵬的轉學情況,歸為一句話,都辦妥當了。話也沒有多說,便帶上兩大口袋包衭拉著婆娘乘了公交車。


當公交車在南街大院前的車站停下來時,劉雅茹那副好奇的眼睛仍朝窗外東看西看。其實有什麽好看的呢?這城里她已經看了十幾年了,就那麽回事。可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從村姑變成了擁有城市戶口女人,她就止不住的興奮。


陳振東提著裝了一大堆衣物的兩個大口袋,看見婆娘還穩坐在座位上不動,便兇了她一句:“你不下車是不是?”


劉雅茹這才回過神來,趕緊起身,跟在陳振東的屁股後面下了車。


陳振東把口袋放在路邊,一邊整理一邊訓斥婆娘:“你狗日的,當真是個鄉下婆娘,硬沒見過世面,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個完,生怕哪個不曉得你龜兒是個鄉下婆娘,丟老子的臉。”


劉雅茹振振有詞的反駁道:“哎呀爸爸,你莫罵人家嘛,人家確實興奮嘛。”


“興奮你媽那個批,以後有你興奮的。提到!”陳振東提起一個包塞進了劉雅茹的手里,然後把剩下的兩個大口袋綁在一起,使勁一撈,扛在了肩膀上。


劉雅茹心疼陳振東,看他扛起這麽兩大包怕累壞了身子,便說:“爸爸,你這麽扛起好累喲,不曉得路還遠不遠,遠的話,不如請個人幫個忙吧。”


陳振東聽了,瞪了婆娘一眼,說:“我說你硬是敗家子呢,你曉不曉得,請人是要給錢的。你錢硬是多是不是?就這麽點東西,就這麽截路,還請人?請個球啊,瓜婆娘一個。快走!”


劉雅茹知道多說無用,便一手提著包,一手幫男人扶著包,乖乖的跟在男人的屁股後面。陳振東步子邁得大,走得又急,沒走幾步,就把劉雅茹甩開了一段距離,劉雅茹還只得在他屁股後面小跑著。


街道上的行人都是匆匆忙忙的,哪還會注意到這兩個人呢?但劉雅茹卻很有些不好意思,因為她穿了一條奇肥的軍褲,褲口足有一尺多寬,走起路來褲腿一蕩一蕩的,顯得很別扭。她原本不打算這樣打扮的,但不這樣穿,男人肯定不高興,男人不高興了,她就只有挨打的份。她可不想頭一天搬進了新家就挨上一頓打,那就不劃算了。


路確實不遠,走了一段直路,拐進了一個巷子,再往前走幾步,便到了住家所在的南街大院。進了院門,就是一幢二層的樓房,陳振東的家就在這幢樓的一單元二樓上。


因為已是晚飯時間,進院後沒見到一個人。陳振東一口氣沒歇直接上了二樓。劉雅茹怕挨罵,緊跑幾步,跑到了男人前面,開了房門,讓男人先進了屋。陳振東把兩袋東西往地上一甩,氣喘籲籲,一屁股坐在了藤椅上,點了一支煙暈起味來。


劉雅茹關好門,拿出從鄉下帶的裝了水的杯子,遞給男人,又找來一根毛巾,替他擦了滿頭的汗。


陳振東十分滿意地看著這套房子。他心里多少有些得意之感,從鄉下人變成了城里人,又從零時工變成了正式工,到現在有了這樣大的房間,雖然歷經了多年,但比起有些地道的城里人未能住上這樣的大房間來說,他確實幸運多了。


房子共有三間,中間算客廳飯廳,兩邊各有一個臥室。美中不足的是廚房與家隔了一個巷道。不過這樣也好,勉得油煙進屋。當然,那個年代,又有幾顆油呢?


劉雅茹更是興奮得不行,就三間屋,她跑過來跑過去的看,好象老也看不夠,嘴上高興地說:“爸爸,好安逸喲。” 


陳振東故作鎮靜,說:“安逸個啥?有啥好安逸的?” 


“真的安逸喲。爸爸,你還說房子小呢,三間啊,比我想象的大多了。”


“大個球,老子在鄉下一間房子都要抵這兩間。”


“鄉下房子再大也是鄉下人住的啊,我們現在可是城里人了。”


“是城里人又咋了?老子給你說啊,城里人比鄉下可覆雜多了,你上班後要是敢給老子亂來,看老子不捶死你這個死婆娘。”


“爸爸,你放心好了,你婆娘我就算長了10個狗膽也不敢做出有違我們陳家規矩的事。”


“曉得就好。”陳振東大概是休息夠了,坐起身來,一聲令下:“過來!”


劉雅茹自然曉得他的意圖,但她明知故問:“幹啥嘛?”


“喊你過來就過來嘛,批話咋那麽多呢?”


劉雅茹怯聲聲地走到了陳振東跟前,又不敢離得太近,她立在了男人臂長之外。


“狗日的,離那麽遠幹啥?”


“怕爸爸打嘛。”


“嗬,離遠了老子就不打了?”


劉雅茹心想:“遠點打起來總不那麽方便嘛。”可嘴里卻不敢說。


“跪起!”男人下了命令。


劉雅茹感覺委屈,說:“哎呀,好爸爸,婆娘又沒做錯事,幹嘛要罰跪啊。”


“你還敢說沒做錯事?一路上給老子嘰嘰喳喳沒個完。老子剛才是沒精力理麻你,現在得算算帳了。”


“爸爸,人家那不是興奮嗎?以前很少進城呢,現在卻一下子成了城里人,人家高興一下這好正常啊。”


“高興?高興得就忘乎所以了?批話少說,跪下!”


“哼,爸爸,城里人可不興打婆娘喲。城里人打婆娘是犯法的喲。”


“犯你媽那個批的法。喊你跪起,哪來那麽多廢話?”


“好嘛,跪就跪嘛。”劉雅茹無奈雙膝跪在了地上。


“狗日的,死婆娘,這城里人的皮還沒穿熱就敢給老子頂牛了,喊你死婆娘跪還敢給老子犟半天,看老子打不死你這死婆娘。”


陳振東按著劉雅茹的背,先在她屁股上甩了幾巴掌。覺得這打法不過癮,索性騎在了她的背上,接著又啪啪地打起來了。


劉雅茹並沒有指望成了城里人之後不再挨男人的打罵了,她只是期望新搬來的頭一天不用挨打,誰知進到新屋屁股還沒沾凳就被打了。


陳振東沒想死打,過了癮就行了,所以打了一陣,也就住手不打了。


劉雅茹仍就跪趴在地,一手撐地,一手揉了揉被打疼的屁股,嘴里“哎喲”


“哎喲”地叫喚著:“女兒命可真苦啊。滿以為當了城里的婆娘就不會挨打了,誰知這城里人才當了不足1小時就挨上打了呢。”


陳振東哈哈一笑,輕輕踢了劉雅茹屁股一腳:“你死婆娘給老子搞清楚點,不管走到哪里,你也是任老子打罵的母狗。”


0024


陳家這頭另類狂歡著,隔壁的趙金龍下班回到家時,他婆娘曹蓮紅就對他說:“爸爸,隔壁好象住進了人呢。”


趙金龍的媽,曹蓮紅的婆婆張春菊不滿地說:“啥叫好象啊?你一個快三十的人了,說話咋還這麽不準確呢?明明就是有人了,怎麽叫‘好象’呢?”這老女人總喜歡在兒子面前挑兒媳的不是。


曹蓮紅臉紅一紅的,有些不好意思,忙低了頭,咬著唇,等男人暴力來襲。


趙金龍聽說隔壁住了人,也覺得新鮮,並沒有閑功夫追究婆娘不準確的言辭,問:“是嗎?啥人進去了?”


曹蓮紅見男人沒有動作,松了口氣,說:“不曉得嘛,我剛洗完衣服端出來時,他們正好關上了門。”


“你個笨婆娘。”趙金龍因為沒有聽到有關隔壁更多的信息生氣了,順手就在婆娘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張春菊幸災樂禍地說:“該打!上幾次隔壁來人了,她明明是曉得的,卻說也不說。邱芝芳那婆娘說了一句,她才說她好象看到過,總是笨兮兮的,啥時候都不靈氣。”


曹蓮紅覺得委屈但不敢頂嘴。不過張春菊也沒有要兒子此時修理兒媳,只說:“等會兒吃了飯你還是過去問問好。”


趙金龍說:“要得。”




 “咚咚咚”


幾聲敲門聲,把正在打鬧的陳振東和劉雅茹驚了一跳。劉雅茹本能地迅速地從地上爬起來。陳振東見婆娘慌里慌張的樣子,罵了一句:“慌個球啊慌。”


敲門聲又起,陳振東心想:“見鬼了,這大院老子人生地不熟的,會是哪個找上門來了呢?”看劉雅茹還在那里不知所措地傻乎乎地站著,吼了一句,“瓜婆娘,還不去開門?”


老式的房子只有一個木門之隔,里面的聲音多少傳到了外面,趙金龍想:“這兩口子也真夠瘋的,才來就搞上了。”他嘴角輕輕笑了笑。


劉雅茹開了門。看見門外站著一個跟陳振東年齡不相上下的男人,便問:“你找誰啊?”


趙金龍笑臉吟吟地說:“對不起,對不對,打擾了。我住隔壁的,我叫趙金龍。你們是新搬來的吧?”


陳振東一聽是隔壁的,忙對劉雅茹說:“不懂事的死婆娘,也不曉得請人進來坐啊。”於是走到門口盛情相邀。


趙金龍也不客氣,進了屋。


陳振東滿臉堆笑說:“家具搬來一段時間了,忙了些別的事,今天才有空過來住。我叫陳振東,這個是我婆娘劉雅茹。老趙,你請坐啊。屋里亂糟糟的,還沒收拾好呢。”


“不坐了。我剛下班回到家,聽我婆娘說隔壁搬來了一戶新人家,所以就過來看看。”


“是啊,剛從鄉下把婆娘接上來,有些累。打算明天再去拜望各位左鄰右舍的。”


“老陳,那你們休息吧,不打攪了。”


“來都來了,就坐會兒嘛。還沒來得及燒水,那就先抽根煙。”陳振東說著把煙遞了過去。


“也行。以後有啥需要的說一聲就是了。隔壁鄰舍的,常言說遠親不如近鄰嘛。”


“是啊。我在縣建築公司上班,都好些年了,一直住公司的單身宿舍,好不容易托了關系才有了這套房。現在大家有緣走到一起來了,還有很多需要大家照應的。”


“老陳,不要那麽客氣嘛,有啥我能辦到的盡管開口。”


“老趙,你在哪高就啊?”


“高就說不上,我在無線電廠上班。”


“喲,不錯嘛。現在吃香得很嘛。”


“有啥吃香的啊。也就是最近,國家支援了一下,廠里還算紅火了點。”


“哦,那你婆娘在哪上班呢?”


“跟我一個廠的,也在無線電廠上班。”


“不錯啊。兩口子都有工作,日子過得好呢。”


“說不上好,勉強過得去就行了。我以前也是鄉下的,也是前幾年才從鄉下上來工作的。”


兩人正閑聊著,突然隔壁傳來男人的吼罵聲。趙金龍笑笑說:“這是馬朝貴又在訓斥他婆娘李玉蘭了。”


劉雅茹心想:原來城里的男人跟鄉下男人人一樣的,對婆娘也這麽歪。


陳振東問:“這馬朝貴是幹啥的?”


“367廠的一個電工,結了婚過後去當過幾年兵,覆了員,就分到了367廠的。估計因當過兵,那嗓門特別大,平常說話就跟打雷一樣,有時候啊吵得人很心煩呢。”


“哈哈,中氣十足嘛。我們鄉下人嗓門也是不小的。還望兄弟以後多包涵。”陳振東笑著說。


趙金龍笑笑說:“嗓門不大也就不是大男人了,哈哈,你婆娘也安排了工作吧?”


“安了,百貨站做保管。”


“哦,百貨站離這遠是不遠,就不知道工作辛不辛苦呢。”


“鄉下婆娘,沒多少文化,有個工作也不錯了,還怕啥子辛苦喲。”


“這倒也是。”


接著,趙金龍就介紹起這個單元的人來:“馬朝貴的婆娘叫李玉蘭,他們有兩個女兒,大的叫馬瑤瑤,小的叫馬瑤紅。他家隔壁那家,男的叫白樹仁,也是367廠的,開車的,他婆娘叫邱芝芳,也是兩個女兒,大的白艷紅、小的白艷琳。樓下的四戶人,我樓底下的,男的叫喬瑞山,女的叫林鳳丹,有一個女子,兩歲,婆娘挺起了個大肚子,怕不久就要生了。你樓底下住的男的叫李潤泉,女的叫康巧麗,有一個兒子叫李成俊。”


陳振東聽得很認真,頻頻點頭。


趙金龍正介紹得起勁,門推開了,他婆娘曹蓮紅推門進來了。


“爸爸,奶奶找你有事呢。”


劉雅茹心想:“嘻嘻,原來這里還有一個把丈夫叫爸爸的呢,看來我把男人叫爸爸也就沒人笑話了。”


殊不知,這里的女人大都是這樣稱呼自己的男人的。


“你這死婆娘,進來也不與人招呼一下。來,這是陳大哥,這是你劉姐。”又轉臉對陳振東說,“老陳啊,這個是我不懂事的婆娘曹蓮紅。”


曹蓮紅說:“陳大哥好,劉姐好。”


劉雅茹說:“蓮紅妹子,你坐嘛。”


曹蓮紅說:“不坐了,家里還有點事。”


這時趙金龍說:“老陳,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好好休息。”




趙金龍走後,劉雅茹就說:“這人好討厭喲,緊說個不停,也不曉得我們肚皮都餓得呱呱叫了。爸爸,我去做飯了。”


“做個球,火還沒生。”


“那晚上吃啥呀?”


“把包包頭幾個餅子拿來,將究應付了事。”


0025


第二天是星期天,陳振東帶著劉雅茹去拜望樓上樓下各戶人家。隔壁的趙金龍和曹蓮紅家就不用去了,他們先去了邱芝芳家,因為她家的門是開著的。


“果然是新搬來的呢。那天你來時,把我嚇了一跳,以為是壞人嘛。”邱芝芳不好意思地說。


白艷紅說:“我媽就是疑心病重,最討厭了。”


陳振東說:“這不叫疑心病,這叫警惕性高。”


邱芝芳說:“就是嘛。”


陳振東走後,白艷紅說:“媽,你見著男人就发騷。”


“死女子,胡說個啥嘛,有這樣說媽麽?”


“哼,這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曉得,爸為啥老打你?就因為你不安分。”


“誰不安分了?那是爸爸多心才對。”


“好了,不說了”


“是你說起的。”


樓下四房,只去了喬瑞山與夏夢竹,最後去了李潤泉與康巧麗的家。不過康巧麗雖然在家,卻沒有出來接待客人。劉雅茹說是要看她,李潤泉說:“她病了,等她病好了,再認識。”


其實康巧麗哪是什麽病了,是挨了男人的耳光,臉正腫著呢。


這李潤泉看起來人挺和善的,脾氣卻不怎麽好,一點小事情就對婆娘動手。最喜歡打婆娘耳巴子。有時還讓她自己抽。跟男人這麽久了,男人的脾性康巧麗是知道的,無論誰的錯,她只有先承認了錯誤才會挨得輕些。而自己動手還有點分寸。李潤泉最多打過康巧麗100多個耳光,而康巧麗的臉會紫上好幾天。


李潤泉除了用,有時也會用拖鞋抽耳光。


康巧麗很害怕李潤泉。每次他回到家,如果臉色不對,她就不敢說話。


這一次是因為康巧麗參加單位的活動,和同事照了幾張照片,照相時難免有點親密,誰知照片居然落到了李潤泉的手上,於是李潤泉狠狠地打了康巧麗一記耳光。康巧麗看他生氣了,趕緊認錯,但晚了,李潤泉拿起拖鞋,左右開弓,很快就打得康巧麗的臉沒了知覺。可李潤泉還沒消氣,康巧麗馬上跪下求他。李潤泉就讓她自己打,直打到他說停為止。


於是康巧麗就在自己臉上打起來。可李潤泉並不滿意,她打得輕了點,他就親自動手打了起來……


打過之後,李潤就讓康巧麗屋里罰跪。


這些事,陳振東和劉雅茹自然是不知情的,他不外乎是“初來乍到請多關照”之類的客套話。這幾戶人家也都說了同樣的客套話。也就算大家相互認識了。


0026


陳振東、劉雅茹拜訪完各家回到自家後,兩人獨處。搬進新家,這需要興奮一段時間了。但這還不是他們興奮的全部理由。兩口子結婚十幾年了,幾乎沒有過個一天舒服愜意的夫妻生活。以前在陳家大院,基本上是兩地分居,雖說也常回家,可陳振東不太習慣古板的床上運動,總想和婆娘玩點什麽花樣,又擔心弄出點什麽響動讓長輩們聽去了不舒服,一直放不開手腳只能苦熬著,現在總算有了自由的空間,可以無拘無束的過二人世界了。


這天晚上,陳振東施展了手腳,把劉雅茹屁股胖揍一通。起初他並沒有打算拿婆娘的屁股取樂,只是兩人吃過了晚飯閑得無事進了臥室躺在床上抒情這來之不易的快樂之時,閑話扯到了上班的事情上。


陳振東說:“婆娘啊,現在過的是上班日子了,可不比在鄉下,想睡到啥時候起床就睡到啥時候,現在得按點起床了。”


“是啊,還不曉得早上起得來不。”


“老子才不管你起得來起不來,反正往後叫床的任務就是你的了,要給老子叫床叫晚了,害老子遲到了,看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爛打腫才怪了。”說著就在婆娘屁股上揮了一掌。


陳振東這幾句話,本來是說者無心,可劉雅茹卻是聽者有意。她聽了男人的話居然臉都紅了。陳振東看到婆娘臉上有了變化,覺得奇怪:“你瓜婆娘啊,咋個突然就害起羞了?”


劉雅茹本來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卻被陳振東威脅要她說出個究竟來,她只好實話實說了:“爸爸說得好難聽嘛。”


“老子哪句話說得難聽了?”陳振東確實沒搞清楚。


“嘻嘻,啥子叫床嘛。”劉雅茹這話一出口,臉又羞紅了一大半。


陳振東這下反應過來了,氣得起身把婆娘屁股翻過來就往上面揮巴掌:“你狗日的死婆娘,現在越來越給老子象個女流氓了,硬是騷得起殼殼了,老子一句平常用語在你耳里一過就變成了淫蕩之言。老子叫你往歪處想!!看老子打不死你這個騷批婆娘。”


“哎喲呢,爸爸,冤枉啊,明明是你自己說錯了還打人家。”


“還敢給老子狡辯。”陳振東接著又打。


“哎喲哎喲呢……本來就是啊。再怎麽簡省,也不能這麽個簡省法嘛。”


“媽的,老子打打打……”


“哎喲,爸爸饒命啊,女兒說錯話了。”


“曉得說錯了?”陳振東接著又是幾巴掌。


“曉得了。爸爸饒了女兒嘛。”


陳振東看打的也差不多了,也就順了台階,說:“這還差不多。”


兩人又躺回到了床上。


劉雅茹說:“爸爸呢,手下得好重喲。女兒怕是屁股要腫呢。”


“活該,誰叫你說話不經大腦的。”


“哼!”劉雅茹不敢往下說了,再往下說,遭殃的可是屁股呢。於是嘆了口氣,說:“爸爸啊,女兒可真的保證不了能早起喲。再說了,百貨站可能不象你們公司那麽忙呢,硬要八點鐘準時上班,說不定我們可以晚點去呢。”


我爸說,“老子管你幾點上班。反正你必須比老子早起。”


“那我要是起不來,爸爸上班遲了就可別怪女兒我喲。”


“起不來?好辦!”


陳振東說著又翻身起來,嚇得劉雅茹趕緊起身逃跑,被陳振東一把抓過來,讓她雙膝跪在床邊,雙手撐到床上,屁股拱起,接著他一手按住她的背,另一手又在她屁股上抽起巴掌來,啪啪啪地十分有力。


劉雅茹驚叫喚起來:“打死人了。”


陳振東並不因為婆娘的大叫就停止手上的動作,相反,那打的速度更快了,力量更大了,嘴里還十分興奮地說:“叫,叫,使勁叫,老子現在可啥都不怕了,這里的人沒一個是老子認得的,也沒有一個是認得老子的。就算被人聽見了,丟面子的是你不是我。讓人家曉得了,這麽大個婆娘還被男人打屁股,丟臉啊,哈哈……”


劉雅茹被陳振東這麽一說,覺得男人說的有道理,索性也就不叫了。


劉雅茹一不叫了,陳振東覺得少了快感,再打一陣,手又疼了,婆娘穿的是厚厚的軍褲,摩擦力大了些,磨痛了手。於是,就放下了婆娘,坐在床邊上看著自己紅紅的手,罵罵咧咧地說:“看來老子以後還得先把你褲子挎了再打,不然,美了你死婆娘的屁股,虧了你老子我的手。”


劉雅茹在一旁痛得“哎喲哎喲”的叫喚,好一陣才說:“爸爸,你還說風涼話呢,把人家的屁股打好痛喲還說自己的手痛,黑心腸!”


“你屁股疼那是正事,可我手疼卻是意外。來,給老子吹吹!”


劉雅茹說,“爸爸真夠霸道啊,打了人家還要人家吹。”說著,跪著捧起了我爸的手吹個不停……




陳家這邊動靜頗大,趙家這頭卻是靜悄悄懲妻。


“趴到我身上來!”


曹蓮紅乖乖趴到了趙金龍的身上。


“把褲子脫了。”


聽到這命令,曹蓮紅渾身顫抖的照著做了,屁股赤裸裸地暴露在清涼的夜氣中,令她既緊張又興奮。


“爸爸……求你輕點呀……”


“自己說,是想先打左邊還是右邊?”


“隨爸爸呀。”曹蓮紅低聲嘀咕著,心想,“討厭啊,打人家還要自己要求呀……”


“快說,否則多打三下。”趙金龍威脅道。


曹蓮紅連忙低聲呢喃道:“左邊……”說著把頭埋進了趙金龍的脖頸,心里甜絲絲的。


涼冰冰的竹片在曹蓮紅豐滿的屁股上移動,趙金龍是在找肉最飽滿的地方。那麻酥酥的感覺迫使曹蓮紅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趙金龍要的就是這種曹蓮紅害怕的感覺。


終於,竹片揚到了空中。


“老子要開始了!”趙金龍发出警告。


“求爸爸點呀!”


曹蓮紅小聲地說,此時她的心都提到了喉嚨了,閉上眼睛等待著竹片打在可憐的光溜溜的屁股上。可是,竹板遲遲不落下,反而成了在焦急的期待。就在曹蓮紅神經放松的一瞬間,啪!竹片帶著空氣被撕裂的聲音,擊打在她左屁股蛋上,象是被烙鐵烙了一下。曹蓮紅“哇”地失聲叫了起來,全身肌肉在剎那間緊縮,雙腿亂蹬,豐滿的身子在男人身上狂扭。因為疼,也因為撒嬌。


趙金龍嘻嘻地笑著:“舒服不?”


“爸爸狠心……我要下來了。”


“你敢!而且,剛才這一下,你沒有數數,不算的。從頭開始”


啪!竹片又一次重重打在曹蓮紅的光屁股上。


“一下。”曹蓮紅全身抽搐扭動的同時,可憐巴巴地報出了數字,要不然這一下又不算數了。


竹板又一次高高舉起,


“老子又要打了”趙金龍警告說。


曹蓮紅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做好了準備。可是竹板只是輕輕的在她的屁股上劃了一下,正當她詫異竹板為何沒有重重的落下時,竹板又一次帶著風聲重重的落了下來,在她的右屁股蛋上狠狠的來了一下,打的她跳了起來,並且沒有顧得上報數,於是趙金龍高興的宣布這一下又不算!


待曹蓮紅重新在趙金龍身上趴好時,淚水不自覺的從眼角溢出,她開始低聲啜泣了!於是,趙金龍放下了竹板,用手指輕輕的撫摸她屁股上的傷痕,並在她耳邊問:“疼不?”


曹蓮紅嬌嗲地說:“疼。”


趙金龍說:“自己說,還打不打?還有七下呢,要不要老子少算一下呀,不過你不許再大喊大叫,也不許再下來了。”


曹蓮紅嬌羞的答應了。


趙金龍壞笑道:“那你要違犯規定呢?!”


曹蓮紅一楞,趙金龍得意的說:“那一下就不算,還要多打一下。”


曹蓮紅全身繃緊的做好了準備。


趙金龍看到曹蓮紅緊張的樣子,不禁微微一笑,並用手中的竹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屁股上的傷痕說:“別緊張,給老子放松些。”


就在曹蓮紅稍一放松時,竹板又一次狠狠的打在了她的左屁股上,在第一板留下的已經變成紫色的傷痕下面又隆起了一道紅紅的印跡,曹蓮紅剛想大喊,可是又忍住了,並可憐吧吧的數道:“二!”


但是趙金龍緊接著又毫不留情地迅速揮下了第三板,竹板狠狠地打在了兩道傷痕之間,這一下打得是又快又狠,曹蓮紅終於失控的叫了起來,趙金龍說:“這一下也不算,還要再加一下!”


曹蓮紅不依道:“爸爸下手那麽狠,誰受得了呀!”


趙金龍說:“還敢頂嘴?看樣子今天非上正式的家法不可了!三種家法你選一樣吧。”


曹蓮紅立刻討饒,並用甜甜的語氣央求:“爸爸,紅兒錯了,爸爸饒了紅兒了,就別動家法了,紅兒保證再不叫了。”


……


0027


劉雅茹在百貨站做保管員,一周班下來,工作確實清閑得要命,不用到點,只要沒事就可以提前開溜。


這天是周末,下午劉雅茹到了單位剛上了一小時的班,組長就告訴她:“你才從鄉下上來,家里有不少的事要處理吧?反正也沒啥事,你就早點回家去吧。”


劉雅茹謝過了組長,就返家了。走到路上,她打算把飯早早做好,男人一回家就能吃上飯,這樣準能得上表揚。


剛進院壩就看見了邱芝芳。


“邱芝芳,你今天沒上班啊。”


“喲,劉姐,你回來得早呢。”邱芝芳也回打了招呼。


“嗯,今天我們組長特別開恩,說下午沒啥事可以找點回,我也就回來了。”


“你們領導真是不錯。要換著我們領導,沒得事你也就呆著。”


“你今天休息啊?”


“沒有,我調休。”


上了樓,李玉蘭正從屋里出來上洗衣台,看見劉雅茹,招呼道:“劉姐,你回來得早嘛。”


“嗯,你今天沒上班?”


“嗯。我男人不準我上班呢。”李玉蘭紅著臉說。


“為啥呀?”


“他心病犯了。”


“啊?”


“他非說我與我們日雜站的一個男的有啥不正當關系,叫我今天在家好好反省。”


“嘻嘻,老馬還真是的……”


於是兩人就聊了很久。


待陳振東下班時,劉雅茹的飯還沒有做好。陳振東並不知道婆娘早下班了,吃飯時閑聊才聽出來了。


陳振東怕婆娘管不住自己,就想給她規範幾條。


吃過晚飯,陳振東和劉雅茹兩人在街上散了會兒步,在路上陳振東就給劉雅茹說:“現在搬到新家了,今晚上老子要給你立幾條規矩。”


劉雅茹就問:“爸爸準備給女兒立些啥規矩啊?”


陳振東說:“老子還沒有想好。到時候老子想好了,你就給老子跪在地上用筆記下來。”


劉雅茹撒嬌地說:“喔唷,爸爸,那麽多規矩,女兒哪里記得過來嘛。”


陳振東在她屁股上揪了一把,說:“你給老子一天到晚閑得無事,皮都耍伸了,記點家規都記不下來,你說要你這當婆娘的有啥用?”


劉雅茹忙說:“爸爸要喊記女兒哪有敢不記之理嘛。”


陳振東在路上已經想好了幾條,回到家,就叫劉雅茹拿來筆和紙跪在他面前,他說一句她記一句,她記完一句他解釋幾句。他說:“第一條、不得在外嚼嘴根子。”嚼嘴根子就是說閑話的意思。他解釋道:“這里人多嘴雜又都是老子一個單位的,老子在單位也還算是有頭有臉之人,你少在外面給我說三道四,記到沒有?”


劉雅茹說:“記住了,爸爸。”


陳振東接著又說:“這第二條嘛就是少串門戶。”


劉雅茹跪趴在地,一字一句的記著。陳振東又解釋道:“除了上街買菜、在院壩頭洗衣之外,你就給老子規規矩矩呆在家里,看看小說看看書都行,不準有事沒事從這家給我串到那家,也不準把人帶到家里來。聽明白沒有?”


劉雅茹直起身子說:“聽明白了,爸爸。”


陳振東又說:“這第三條要勤快守時。”


劉雅茹又趴下身子記下來。


陳振東說:“每天要給我按時做好飯菜,不要太早讓老子吃冷飯,更不能晚讓老子空著肚子等。聽明白沒有?”


劉雅茹說:“知道了。”


陳振東擰著她的臉說:“不要光是給老子在嘴巴上說得好聽,要記到記里面。”


劉雅茹甜甜地說:“爸爸,你就放心嘛。你女兒我啊向來是爸爸的乖女兒。爸爸喊做的事女兒哪敢不認真執行呢?”


“暫時就這三條,要好好遵照執行。只要哪件事情沒做好,你死女子溝子上要栽白菜。現在,給我重覆一遍剛才我定的規矩。”


劉雅茹聽了,忙跪直身子,兩手垂放大腿兩側,一字一句背起來:“第一條、不得在外嚼嘴根子。第二條、少串門戶,也不得帶人進屋。第三條、要勤快守時,按時做飯。不得讓爸爸餓著肚子等。”


話雖說的好,做起來卻不是那麽回事。這劉雅茹雖說已是3個娃兒的媽,31歲的少婦,在陳家也還勤快,可她也只是給奶奶、婆婆當當下手,看不出操持家務的能力多好多差。現如今,諸如買菜、做飯、炒菜、洗衣、開支等這些事的處理上,就有些毛手毛腳,常做錯事。


陳振東公司里頭的事夠忙的了,回到家後還要操心家里的事,心情十分不順。每次劉雅茹做了令他不順心的事,無一例外的他總要在她屁股上給一頓好揍。從搬來新家的第二天開始,劉雅茹的屁股幾乎天天都要挨頓打。


不過這屁股的打法也是要適應環境的變化而變化的。


頭一次,陳振東也不想太麻煩,每次打劉雅茹屁股時都是脫光了她的褲子,他坐在床沿上,讓劉雅茹跪趴著,他的手便在她的光屁股上甩巴掌。可剛甩了幾下,陳振東就发現問題了。這打法雖說輕松、痛快,還能隨時看到屁股上顏色的變化,又能聽到清脆悅耳之聲,可正是這清脆的巴巴聲令他緊張。這房是老房,屬於木結構,不關音,巴掌聲很容易傳到隔壁和院中,再加上劉雅茹挨打時发出的呻吟聲,很自然容易讓人猜到七、八分。這男人打婆娘不是什麽稀奇事,尤其是建築公司這夥人,文化沒幾分,脾氣倒不小,經常能聽到看到打婆娘的事。但陳振東卻是個要面子之人,不管怎麽說,他在建築公司也算是一級領導,還算是有大學文化的人,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在家也打婆娘,對他而言,臉上並不光彩。於是這一次也就草草收了兵,並不死打。


第二次再打時,陳振東便改變了打法。打時,不再叫劉雅茹脫褲子了,而是讓她穿著褲子跪在椅子上,他站在一旁用巴掌抽。這打法雖說因看不到屁股上顏色的變化而有些遺憾,但清脆聲沒有了倒也能讓人安心不下。不過打一打的,問題又來了。打過一陣,婆娘的屁股疼沒疼不知道,可他的手倒是麻疼得不行,非常受罪。打完之後,他就坐在長藤椅上,叫婆娘跪在他面前捧著他的手又吹又揉。他說:“這打法要不得。本來是教育婆娘的,卻讓老子的手遭罪。女子,你給老子說,怎麽解決?”


劉雅茹一想:“哼,你打人還要挨打的出主意,我才沒那麽笨呢。”於是,柔聲柔氣地說:“我也不曉得啊爸爸。”


陳振東擰了擰她的臉,說:“你不曉得,老子曉得。”


於是第三次打時,他就準備了一塊木板,不算厚,也不太寬,但是硬紮,拿起很有手感。他叫劉雅茹跪趴在床上翹起屁股,便用木板抽。打時也不很用力,一則怕聲音大了讓隔壁偷聽去,二是畢竟自家婆娘又不是階級敵人,沒有那麽苦大仇深,三是用力太大打出了問題還要自掏醫藥費不劃算。他喜歡邊打邊訓斥,說到生氣處,也會使勁抽幾下。劉雅茹就疼得厲害了,會趕緊求爹爹告奶奶的求他饒恕。但這對陳振東作用不大。他不是那種女人一求就心軟的男人。所以打下來,讓劉雅茹脫了褲子檢查屁股,滿屁股通紅。到了晚上睡覺時,陳振東就叫她光著屁股睡。因為屁股火辣辣的痛,劉雅茹沒法躺著睡只能趴睡。這又給陳振東帶來方便,高興時就直接往光屁股上打就行了,不需要脫褲子。


星期天到了。這是搬來南街大院的頭一個休息日。陳振東想在家好好休息便推掉了所有應酬。


一大早,劉雅茹按時醒來了。雖說是星期天,丈夫不用上班,無需起來太早,但在婆家養成的好習慣她仍然保留了下來沒有懶床。可就在下床穿衣時,聲音弄得大了些,把丈夫給吵醒了。


陳振東很生氣。他本想美美地睡上一覺解解平常睡眠不足之乏,沒料到大清早的就給婆娘吵醒了,他狠狠斥責了一句:“搞球啥明堂。”


劉雅茹慌得跪在床前的地板上求饒說:“爸爸,對不起嘛。”


陳振東本不想過分发作,還想繼續再睡,可半天睡不著,大清早的醒來了再睡確實比登天還難。他氣得不行,好不容易遇上個休息日卻沒法睡個舒服的覺,於是翻身爬起來,把已去了廚房弄早餐的劉雅茹叫過來,讓她跪在床邊,他拿起拖鞋,按著她的背,就在她屁股上狠抽。


抽過一陣,解了氣,陳振東便扔了拖鞋,叫劉雅茹站起來把褲子脫了,他想看看他的戰績如何。劉雅茹聽命脫了褲子。陳振東看到劉雅茹的屁股紅了一片,感覺還算滿意,便叫她就這樣光著屁股去弄早餐。


劉雅茹覺得這太羞人了,想求他,可又不敢。只好快速溜進了廚房,用圍腰圍了起來遮遮羞,便開始弄早餐了。


陳振東時洗了臉,又進了廚房,看見婆娘的光屁股隨著的移動抖一抖的,便情不自盡在她光屁股上捏捏拍拍,還戲說一句:“我婆娘這溝子現在是越來越肥潤厚實了,打起來就是舒服。”


劉雅茹撒嗲地說:“哼,爸爸要是哪天把女兒的屁股打爛了可就沒得打的了。”


陳振東笑罵道:“說你媽的蠢話。打爛了就不會長了?”


吃過了早餐,陳振東坐在客廳拿了本書看起來,劉雅茹忙得不亦樂乎收拾屋子。到了十點,陳振東看書看累了,把書往茶幾上一擱,叫道:“臭女子,滾過來。”


劉雅茹正在臥室收拾衣櫃,聽到丈夫喊,忙跑出來站在丈夫面前。


因為她還是光著屁股的,陳振東仔細看了看她的屁股,屁股上的紅顏色都快褪得沒了,他覺得不好看,說:“顏色都快沒了,老子再給你補補。”


劉雅茹聽了,哀哀地說:“爸爸,你看今天天氣不錯,等我把衣櫃里的衣服、被子拿到院壩頭曬了再施家法吧。”


陳振東在她屁股上狠甩一掌,罵道:“狗日的,敢跟老子講價錢?是你說了算還是老子說了算。去,把木椅端在屋中間放好!”


劉雅茹不敢再求了,走過去,把靠在墻邊的椅子端到屋子中央放好。


陳振東站起來,過來,指著椅子對婆娘說:“跪到上面。”


劉雅茹便雙膝跪了上去。


陳振東便站在她後面,先用巴掌亂抽一陣,手都有些麻了,劉雅茹屁股上的顏色還是有些淡,便拿來板子又抽。劉雅茹受不了想大叫,剛叫了一聲,陳振東就用一張毛巾堵了她的嘴,然後又抽,抽到後頭,他就看哪里顏色不深就抽哪里,直到劉雅茹屁股上的顏色充足到令他滿意為止,才在她臉上親了親她叫她去做家務。


平常吃過了午飯,陳振東有午睡的習慣。經常是飯後他先去院子里蹓跶一轉便回屋躺在他和婆娘的那張寬床上,兩眼一閉,雙腳一挺,睡去。可今天他心情很激動。住陳家大院時,他沒有一次幹凈利索、心情爽快地在婆娘屁股上練巴掌,總覺得打婆娘這事讓人看到了別扭,哪怕是家里人,因而無法充分體嘗其中快樂。到了這個新家,也就有了新天地。這里由他主宰,可以隨心所欲想怎麽发揮就怎麽发揮。一想到這里,他情緒就處於亢奮,了無睡意。散完步回來便在客廳的長椅上躺下,點上一根煙,等著在廚房收拾碗筷的婆娘,準備就在這里幹上一番夫妻私活。


劉雅茹收拾了碗筷抹了桌子,見陳振東還躺在沙发上,覺得奇怪,問道:“爸爸,你怎麽還沒去睡啊?”


陳振東說:“你給老子動著搞快點,老子在等你。”


劉雅茹說:“等我幹啥嘛。我還要洗衣服呢。”


“洗個球啊。先給我泡杯水過來。”


劉雅茹便十分乖巧地拿起杯子泡來一杯茶放在陳振東旁邊的茶幾上。


陳振東坐起身子,把婆娘的腰一摟,說:“來,老子親一個。”


劉雅茹還沒反應過來,她的圓臉就被陳振東狂親了一陣。


劉雅茹跟陳振東這麽多年了,除了打得有這麽狂之外還沒有見過丈夫親的也這麽狂過,十分矯情地扭動身子很調皮地掙脫了,又誇張地擦了擦自己的臉說:“好討厭喲,爸爸的口水都親到人家臉上了。”


“這話怎麽說的,嫌老子了?”陳振東笑著,出其不意,伸出巴掌,“老子叫你亂說!”接著照準婆娘圓滾的屁股就是一巴掌,屋子里頓時发出清脆的“啪”聲。


“哎喲。”劉雅茹大叫,閃在了一邊。丈夫出手向來很重,就算是開玩笑也是如此。劉雅茹疼忙揉了揉自己的屁股,說:“爸爸打得人家好疼喲。”


陳振東哈哈一笑:“死婆娘,誰叫你口無遮掩亂說話?哈哈,老子的口水怎麽了?老子的口水是老子婆娘的美容液。”


劉雅茹先從鼻子里“哼”了聲,見陳振東有下椅子與她理論的趨勢,趕緊改口:“對對對,爸爸的口水又香又美容,行了吧?好了,爸爸,我要去洗衣服了。”


陳振東說:“洗個球啊。放著,等會兒慢慢洗。”


劉雅茹執意不肯,說是留著還是她做。而屋里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加起來太多,不如分散來做。


陳振東感到掃興,又覺得她說得沒錯。於是,佯裝生氣,在她屁股上打了幾巴掌:“那你做快點。”


劉雅茹說了聲“知道了”便轉身去了臥室,拿了幾件衣服,又穿好衣服褲子去院壩洗衣去了。


陳振東感到不睡午覺是有點困,索性上床去睡了一會兒,等他醒來,爬起了床,劉雅茹的衣服居然還沒有洗完。


劉雅茹做事極慢,又沒有多少程序,總之事情不多,時間卻花得不少。都快兩小時了,她還在洗,令陳振東很不耐煩鬼火直冒,大叫:“劉雅茹!”


劉雅茹在院壩頭應了一聲,就趕緊把洗好的衣服涼好了進了屋。


“你給老子在磨蹭過啥?快點把門關好給我滾過來。”


“好啦,就來就來。”


劉雅茹應聲的速度得倒是蠻快的,可她真的進來時,已是10分鐘以後的事了。


一小時五十分鐘,陳振東看了看表。她居然讓他足足等了一小時五十分鐘。劉雅茹進來時,陳振東那升起的欲火早在等她時就消磨了不少,他怒氣沖天,忍無可忍,坐起身子,大聲訓斥:“死婆娘,就那麽屁點點的事你居然給老子做這麽。”


劉雅茹趕緊做了解釋,說一大衣服怎麽樣,褲子怎麽樣,總之一大堆的事不花點時間怎麽行。


對那些雞毛蒜皮之事陳振東懶得多聽,劉雅茹還沒解釋完他便熱情洋溢地叫她過來親熱親熱。


可劉雅茹不失識務,本來晚了已惹了丈夫心中一肚子火沒有道歉不說,居然還打起喝欠伸起懶腰來:“什麽嘛?我疲倦了,我要去睡了。”


陳振東聽了,覺得這婆娘成心是跟他過不去。平時午睡時,叫她一塊兒上床,她總是東找理由西找借口賴著不睡。今天他有雅興了,她居然要去睡,真把他氣得夠嗆,立馬將怒氣升級為火焰:“MD,你給老子成心找揍!”


按理說,劉雅茹對丈夫的脾氣應該是了如指掌的,他火氣上來她就會吃不了兜著走,這時她就該拿點女人撒嬌的看家本領事情也就煙消雲散了,可她卻使起性子非睡不可。


陳振東見劉雅茹如此臭脾氣,也不想廢話,便說:“給老子趴起,老子不把你屁股打爛老子不是你爸爸。”


劉雅茹上午已經挨了兩頓了,屁股還在疼,這會兒聽丈夫又說要打,她哪有肯聽話,轉身想跑。


陳振東從沙发上跳下去,一把抓住她,扯過來,兩腿夾住她,也懶得歷數她的罪責,便用空著的那手往她屁股上使動抽打。


由於力量用得猛,劉雅茹被抽得雙腳直跳。這倒不完全是因為疼,主要是不老實,有點小孩子脾氣。小孩子挨打時雙腳都是要亂跳的,她雖說成年了,那性子也與頑童差不多,喜歡亂跳。不過,她也有個特點,挨打時還算順服,並不反抗,除了腳亂動之外手卻不亂舞。要是她真想掙脫,也還是容易。陳振東抓她的那只手並沒有用太大的力,她要想跑也是能跑脫的。


陳振東甩打過幾巴掌後,劉雅茹就開始說軟話了:“爸爸,爸爸,莫打了嘛,女兒錯了。”


可女人家哪里能懂。男人對女人的處罰就象是高速行駛的列車,不達目的絕不收手。這是有道理的。女人挨打道歉,只是一種權宜之計。如果男人因此停止處罰,危害是很大的。既沒有達到對婆娘教育的目的,又對她的任性起到了嬌縱的作用,同時,因被她牽著鼻子走而會嚴重喪失男人的權威。


陳振東沒理睬她的求饒,繼續扇她的屁股。但老這麽扇著,既枯燥乏味,又費力不討好。巴掌也是肉長的,那屁股再軟、再柔,厚度還是有那麽厚。巴掌扇過一陣也是通紅一片;手臂甩上一陣也甚感酸痛。所以,連續打了她10分鐘之後,他停下了手。但沒給她說他手已經酸了,那樣會讓她笑話的,笑他體力不支。


陳振東松開抓住劉雅茹的手,叫她去沙发邊跪著,告訴她:“我得找樣東西來收拾你,否則你不知道厲害。”


劉雅茹婆根據以往的經驗和教訓,知道反抗與求饒無濟於事,便很聽話,在沙发前乖乖跪好,上身伏在沙发上,一動不動地等著。


不一會兒,陳振東從臥室的門背後拿來一根滕條,有一米多長,很有張力。說起這根滕條還算是劉雅茹送的。前天晚上,他們從陳家大院回來,在路上,陳振東渴了,去買水,劉雅茹無事,看見路旁這根光光滑滑的條子,覺得可愛,揀起來。正在手上在玩時,見陳振東過來,便把榺條交給他,說:“爸爸,送給你。”


陳振東說,“我要這玩藝這幹什麽?”


劉雅茹笑著說:“萬一哪天你那牛脾氣上來,用得著。”


陳振東一想,呵呵一笑,連連說:“是啊是啊。”便親了婆娘一口,表揚了幾句:“真乖,真不愧是老子的好婆娘。”


拿回來後,陳振東就把它放在臥室的門背後。本來只是作象征性的東西,起作威攝的作用,沒料到這麽快就真派上了用場。


陳振東拿起藤條,走到劉雅茹身後,先在她穿褲子的屁股上抽了幾下,覺得不太過癮,便叫她站起身,把褲子、內褲脫幹凈。劉雅茹說:“爸爸不是擔心外面聽到聲音麽?”


“大天白日的,外面的聲音那樣大,哪會聽得到?脫!”


陳振東一聲令下,劉雅茹趕緊脫光了。


很快,劉雅茹光溜、彈性、豐滿、性感的屁股便映入了陳振東的眼簾。雖說這屁股早已見慣不驚,習以為常了,但陳振東還是情不自禁在那臀上捏了捏。劉雅茹纏綿地叫起來,浪叫浪叫的。陳振東想如果繼續摸下去,估計,此時,手上的那根滕條也就沒什麽用處了。他當然不會放棄教育婆娘的機會。他清楚的知道,培養女人的柔順,不是件輕松容易的事,需要男人作長期艱苦的努力。要提高施教與管教的效果,也不是一成而就,需要一點一滴的積累。此時,當她正需要丈夫嚴加責罰時,丈夫卻因她嬌媚的誘惑失去了定力,那將前功盡棄。因小失大,得不償失。


陳振東花架子也懶得做了,藤條很幹脆抽在了劉雅茹的屁股上,聲音脆響,十分有力。這從劉雅茹的驚叫聲中很快就得到了證實。只是她的叫聲中所帶出來的詞匯不夠精彩。


“哎喲呢……”不太誘人,很容易讓別人誤會以為是誰家又在打小孩了。看來,對挨打時的“叫”法,陳振東想,還得給婆娘培訓培訓。


陳振東根本拿不定主意究竟在她屁股上抽幾下比較合適。事先沒考慮那麽周全,有點打到哪里黑就在哪里歇的打算。所以只抽了她十幾下也就算了。


劉雅茹很聰明,不管她挨打時叫得多麽慘烈,哭得多麽厲害,可一旦丈夫住手了,她也就立即停止了那些噪音,換之輕柔地抽泣,讓人不得不多幾分憐惜。


陳振東把滕條放在茶幾上,挨著劉雅茹坐下來。她依舊跪趴著,沒起身,頭埋在沙发上幹抽。


陳振東點了支煙,摸著她柔順的发,嘆口氣,說:“死女子,你真夠笨的。老子叫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也就沒有如此結果,可你偏不聽,非打到身上才老實。唉……”


劉雅茹很傷心,抽泣時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陳振東覺得這也不是辦法。便說:“起來,乖女兒,別哭了。以後吸取教訓就行了。來,頭擡起來,看著爸爸。”


劉雅茹擡起了頭,直起身跪著,看了丈夫一眼,那眼神有些怕他,又趕緊低下了頭,不啃一聲。


陳振東側了側身,抱起她的頭,在臉蛋上拍了拍,說:“乖,不哭了。都這麽大了,要懂點事。以後不準再頂嘴了。來,乖,把眼流水擦了。”


陳振東欲火早已升空,便牽著劉雅茹進了屋。他上床後想抽煙,叫劉雅茹點了,便叫她直跪在床邊,看著他把煙抽完,然後叫她上床,行了夫妻之活……


本來是睡過覺的,陳振東不知道自己怎麽如此疲倦,幹過了之後又疲乏得睡著了。等他醒來時,只見劉雅茹倒在床邊睡著了。他推醒了她問:“你咋又跪在床邊了呢?”


劉雅茹揉揉眼睛說:“我看爸爸睡得那麽香,怕又打攪了爸爸,就下床跪在床邊趴著睡。”


陳振東說:“你瓜婆娘,你這樣睡就不怕著涼了?”


“我要是吵醒了爸爸又要挨打。”


“還給老子狡辯,老子現在就打。”說著,就又在她屁股上扇了好幾巴掌,又說,“以後沒老子允許,不準跪在床邊睡覺。”


“知道了爸爸。”


陳振東起床後,說是去外面辦點事,晚上不回家吃飯,便出門了。


到了晚上,劉雅茹以為自己不會再挨打了,誰知她剛躺到床上,陳振東從外面回來,見婆娘上了床,罵道:“你膽子不小啊,老子還沒有回來就敢擅自上床睡覺。滾下來給老子跪下。”


劉雅茹只好從床上起來,跪在屋子中央。陳振東拿來雞毛撣子,叫她趴好後,就往屁股上一頓結實的抽打。


劉雅茹一直喊著求饒,說:“爸爸啊,女兒的屁股已經挨了上百下了,經不起再打了,望爸爸原諒。”


可陳振東還是照打不誤,等他覺得打夠了才停了下來。


劉雅茹回過頭看屁股。又紅又腫,整個屁股橫起豎八的條子印子。連上床都很費勁。


陳振東躺在床上,叫劉雅茹跪在床邊總結今天共了幾頓打,又為何挨打?劉雅茹說:“四頓。清早一頓,因為吵醒了爸爸;上午一頓,因為女兒的屁股沒有了顏色;下午一頓,因為女兒做事太啰嗦,讓爸爸等得辛苦;晚上一頓,因為女兒不守規矩,睡在了爸爸之前。”接著陳振東又叫她做了檢討後才讓她上床,摟著她睡了。


我比老婆大3歲。老婆上初三的時候,我剛中專畢業,開始了我的打工生涯。我的工作不忙,基本上下午三點左右就結束了。我打工後,在外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老婆就住在我處。她經常下午放學回家很遲,我都說了她好幾回了,可說的時候她乖乖的說會早回來,可她仍就經常晚回。我實在說得沒詞了,就開始武力管教。


在我警告後,她第一次犯,我只是簡單的打了打她的屁股;第二次再犯的時候,我就加碼了,打了她的屁股,然後罰她跪半小時;第三次再犯的時候,再加碼,打了她屁股後,罰她跪一小時,再讓她跪在地上寫檢討。這下她改了不少,回家基本上能準時了。


然後又犯第二個毛病,超風度。明明看到天很冷了,她還是穿得那樣單薄,我叫她多穿點,當著我的面她確實也穿了。可是我前腳一走,她後腳就脫,於是又被我懲。


有一回懲罰她的時候有些尷尬。她正被我罰跪的時候,她媽媽來了。她居然把我租房的鑰匙配了一把給她媽媽。她媽媽進屋的時候是用鑰匙開的門。一開門,就看見她女兒直挺挺地跪在客廳里,而且光屁股上紅紅的。


不過我還算鎮靜,沒有那種驚慌失措的表現,還給她媽打了個招呼。


誰知她媽坐下來說了一句令我寬心的話:“柔柔,又不聽話了呀?”


我老婆叫柔柔,被她媽媽一說,臉紅到了脖子上,但沒敢吱聲。我給她規定了的,罰跪的時候我沒讓她說話她不敢說。


我簡單給她媽解釋了一句:“叫她多穿點,她不聽。”


她媽聽了說:“是該好好管管了。”然後起身說,“我去做飯。”


……




老婆初中畢業就沒有再讀書了,16歲給我生了娃兒。


娃兒五歲的時候,由她媽幫著帶。我帶她去逛商店。她選了一條很肥的褲子,怕我不高興,就故意折騰半天。我在商場都走了一圈了,她還在那里選。


我說:“女兒,選好沒有?”


我老婆拿起一條,問我:“爸爸,這條好不好?”


女店員看著我說:“你是爸爸?”


我點點頭:“嗯,是後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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