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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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一、

  “SP模特兒募集

條件：18歲以上的女性（謝絕中學生）

會進行真實的SP，過程會錄像呈現，並且公開於網絡上“

　　看到這一條招募訊息已經很久了，我一直有一點躍躍欲試，但是又有些擔心。畢竟網絡是個信息高度流通的地方，如果我的影片外流被熟人看到那我可真的就無地自容了。可是SP對我來說一直是一個美妙又充滿幻想的神秘地帶，我就像是站在門框之外，努力地朝門內的世界窺探，木板擊打在PP上的清脆聲響、小被微微的呻吟、還有翹得很挺線條渾圓的臀峰、在白晰臀部上逐漸烙印发熱发燙的紅痕…這些元素相加在一起，每每逗引得我心頭小鹿撞個不停，恨不得立刻脫下褲子趴在床沿，把我豐滿柔軟的PP交到主動的手中，讓他好好地懲戒一番。

　　我叫小洛，二十歲，雖然年紀還算小，但不是我自誇，我擁有非常好的身材，曲線很完美，臀部也很豐潤，尤其是一身白晰的皮膚，總是讓別人以為我這輩子都沒有曬過太陽。我對SP很有興趣，可是卻一直沒有機會實踐，我時常赤裸著身體照鏡子，美臀誰來打？我渴望被人推倒在床上，把我的PP迎向主動的鞭打，一次又一次、一鞭又一鞭不要停…。

　　我到日本留學已經有兩年的時間，日本是個SEX文化相當開放的地方，SM俱樂部、各種性需求的影片雜志應有盡有，當然也不乏SP小電影的網站。一方面是對SP的好奇和喜愛、一方面因為異地求學花費甚高需要打工補貼零用金，我終於把心一橫，決定報名SP模特兒，踏上了我的SP之路。

　　今天我依照指示，來到了小電影的拍攝地點進行面試。負責接待我的是一位擁有一頭烏黑長发，五官非常漂亮，身材玲瓏有致的女生，我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不怒而威的架勢還有迷人的臉蛋所震懾，如果是這位漂亮異常的女主，我非常願意立刻趴下，任她把我的褲子拽到膝蓋，等待她手手中的木板狠狠地親上我的PP…。

　　“初次見面，我叫做夜一，是這邊的負責人之一。”夜一伸手擡起了我的下巴，仔細地端詳我的臉，她有一雙深邃的眼睛，仿佛就要把我卷進去一般，“你的臉蛋很漂亮吶，真的不考慮在影片中露臉嗎？酬勞比較高喔。”

　　“初次見面，叫我小洛就好，請多多指教。”被夜一盯著臉看我忍不住有點害羞，雖然我沒有GL情結，可是被這麼美麗的眼睛咬得緊緊的，我感覺到我的心跳越來越快，雙頰也微微发熱了起來。

　　這個小電影公司的模特兒有兩種，一種是在影片中露臉、一種是只拍背面和側面（可以用頭发擋住），不拍臉的特寫，酬勞當然也不同。由於我是第一次拍攝小電影，自然沒有辦法接受讓臉出現在畫面之中，因此選擇了後者。

　　夜一把我帶進一間攝影棚，場景我很熟悉，我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模特兒在同樣的場景里面，擺好姿勢，等待PP由白變紅甚至有些发紫…。這間攝影棚的中間有一張柔軟的床，床邊有一張梳妝台，木質地板上鋪著一塊羊毛地毯，房間的角落放著一張紅色的沙发，我知道等一下我的屁股會逐漸變得跟沙发一樣紅，而房間的墻上，掛著令我臉紅心跳的工具：各種尺寸的木板、還有粗系不同藤條。面對這個攝影棚，我既興奮又緊張，我的PP有點发顫，可是我知道那是期待的意思。

　　“小洛，不要緊張，”夜一對我笑了笑，“通常第一次實踐，我們主要是讓模特兒體驗一下，不會真的发狠打你的。”她把墻上的工具取了下來放到床上，“不過，如果你希望我狠狠打你也是可以喔”她眨了眨眼，臉上出現一抹頑皮的神情，不過那個表情一閃即逝，“給我趴下！”

　　夜一突然搖身一變，仿佛戴上了一塊女王的面具一般，從她身上散发出來的氣勢壓迫得我沒有辦法抵抗她的命令。我乖乖地走到床邊跪下，上半身俯著，床的高度剛剛好抵著我的腰部，於是我的PP就非常安穩地翹在半空中。

　　攝影師和燈光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我聽到攝影機開始運轉的喀喀聲，燈光的熱度照在身體上，我的喉頭一陣收縮，“要開始了，”我對我自己說，緊握的手心沁出了汗水，我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但我肯定趴在那里等待的時間，絕對過得比平常還要慢十倍。

　　夜一把我的裙子掀到背上，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又把我的內褲褪到膝蓋處，我的PP就這樣暴露在空氣里了。如果這個時候攝影機鏡頭是特寫的話，一定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PP的顫抖，還有我最私密之處一點點暖暖的水流。

　　木板空揮的聲音，

　　我閉上眼睛，

　　夜一的左手按上了我的背脊，

　　攝影機喀拉喀拉運轉。

　　“啪！！！！！！！”我聽到了巨大的聲響從我的背後爆炸，一股強大的力量把我的身體往前推，最後是一陣被烈火燃燒般的劇痛，落在我的PP上。“噢！”我知道這個時候的規則是絕對不準伸手去摸，可是我的手卻好像脫離了身體控制一樣不聽使喚，往PP的地方移去。

　　“把你的手拿開！趴好！”夜一的聲音沒有多余的感情，只有嚴峻，我竭力地控制自己的雙手才把手移回床上擺好。“你可以哭叫，但是絕對不準亂動身體，尤其是伸手來擋，否則處罰加倍，你以後也不用來了！”

　　冷酷、無情、女王一般。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夜一像是在我的PP上點了一串鞭炮，木板狂風暴雨般地落下，我发誓我這輩子還沒有這樣痛過，沒有規律的板子，急迫地落下來，快速而不留情地，我好像被人按進一鍋滾燙的熱水里面，我的PP熱得冒煙，我的臉上也熱熱的，兩行眼淚不爭氣地滑落。

　　“噢噢噢噢噢噢！！！！！！！！！！！”我使盡吃奶的力氣才克制自己從床上跳起來的沖動，透過喉嚨的大吼希望可以減少PP上的痛楚。我的PP一定紅的跟那張沙发一樣了，有一種PP被板子打平的錯覺，但其實是反方向腫脹成長吧。

　　“還蠻聽話的嘛，現在爬到床上去趴著。”夜一把木板放下，拿起了放在旁邊的藤條。

　　我試著在移動身體這一陣兵荒馬亂中偷偷用手去揉PP，沒想到夜一的眼神更犀利，“我叫你趴到床上去有說你可以伸手亂摸嗎？你等一下就知道亂摸會有什麼後果了。”

　　別無選擇，我只能安分地趴下，夜一把枕頭墊在我的腹部下面，讓我的PP可以確實地朝天仰著。我聽到藤條在空中发出咻咻咻咻的聲音，搭配起火焚燒的PP，接下來一定更不好受了。完了。

　　“咻啪！”藤條吻上了我的屁股。我突然发現木板根本不算什麼了，剛剛的一切只是搔癢，只是情人的愛撫，就像是泡溫泉一樣舒服。藤條才真的奪命殺人武器啊，我的PP隨著這一下的鞭打，正式宣告裂成了四片，原本发紅的PP上立刻浮現一道腫痕。當然我也不會多爭氣，我的眼淚和尖叫齊聲對外放射，穿越了天花板，我覺得整個東京的人一定都聽得到我的哭喊。我多希望這個時候是被結結實實綁起來，至少這樣我就可以專心尖叫，不用分神去控制雙手不讓它們移到PP上面。

　　“咻啪！咻啪！”夜一只打了我三下，用藤條在我的腫燙的PP上烙出一道一道的痕跡。我的眼淚把床單暈濕一片，雖然只有三下可是我覺得的PP好像玻璃一樣碎裂，沒想到藤條這麼兇狠，我只想不顧一切地打滾和瘋狂跳躍。

　　夜一伸手摸了摸我的PP，我更是痛得齜牙咧嘴，“你的忍耐力還不錯，尖叫的音量也很驚人，這三下藤條算是給你體驗一下，要來這邊當模特兒就要有被藤條痛打的覺悟喔。”哦？要結束了嗎？我在心里祈禱，這樣哪里算是體驗而已，分明就已經是紮紮實實的開打了嘛。

　　“你的處罰還沒有結束。”夜一依舊不帶一絲情感，非常無情，這句話把剛回到人間我又一腿踹回地獄。她坐到床上，命令我趴在她的大腿上。我已經哭得眼淚縱橫，PP上的鞭痕也是交錯縱橫，一片火紅中透出了隱約的腫痕，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辦法繼續承受下一輪的猛烈攻擊。

　　“啪！啪！啪！啪！啪！！！！”夜一舉起她的手掌，重重擊落，我的PP已經疼到快要沒有知覺了，“這就是你剛才伸手亂擋的處罰，念在你是第一次體驗，從輕发落，如果以後再犯就不只是這樣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我伏在夜一的腿上，雙手被反扭在背後，PP視死如歸地朝天迎向每一記痛擊，“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突然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出現在心中，剛才還痛得死去活來，但是現在又對這種痛覺感到眷戀不舍，就好像從地獄飛升到了天堂，我偷偷把PP挺得更高，輕微地扭動身體，對於即將結束的處罰覺得有些失落，多希望這一頓責打永遠不要停止。

　　攝影師幫我的PP拍了幾張照片，和我握手，他說我在鏡頭里面看起來很漂亮，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小電影拍攝，一定會受到觀眾的歡迎。

　　夜一拿了一塊毛巾為我冷敷腫脹的PP，“小洛，以新人來說，你的表現真的非常優異，要不要考慮簽約成為我們固定的SP模特兒啊？”

　　三天之後我的小電影被放到公司的網站上，雖然我沒有露臉，可是憑著我的身材還有挨打時的“聲光效果”，不過短短幾天之間，下載率就超過其他的影片，成為公司最熱門的影片之一。

　　我要不要繼續當SP模特兒呢？我問我自己。

之二、

　　沒想到我又會再次進入這個地方。

　　雖然我很喜歡SP，可是實踐時的痛苦也超乎了我的想象，我以為我暫時不會想要繼續當SP模特兒了，沒想到隨著PP上傷痕的痊愈，我又心癢難耐了起來。（藍小天：其實是屁股癢了吧，SP會讓人上癮的哦。）

　　

　　起因是一通電話。夜一，上次拍攝小電影時那個美麗的女主打了一通電話給我，她說我已經通過公司的審核，希望可以再度邀請我為他們拍攝SP小電影。為了了解真正的電影拍攝流程，她答應我可以先去觀摩其他模特兒的拍攝實況，再做最後的決定。

　　掛上電話，我仿佛看到一條SP康莊大道在我演前拓展開來，地上鋪著紅地毯，兩排都是我的SP電影迷，我像明星一樣地走在紅毯上，迎向閃亮亮的刑架，我翹著美麗的臀部，粉絲們為我的SP癡狂，他們看著我的電影，作為實踐前的助興、或者DIY的動力…“小洛小洛小洛”大家為我尖叫“你有世界上最漂亮的PP！”我會成為世界上第一個贏得奧斯卡金像獎的SP紅星，全世界因為我的電影而陷入對SP的瘋狂……

　　“歡迎回來，小洛。”夜一推開了貴賓室的門，打斷了我的思路，“真高興上一次的實踐沒有把你嚇跑。”她今天穿得比較休閑，把一頭秀发綁成利落的馬尾，穿著一深白色的運動衫，眉宇之間流露一股颯爽之氣，看起來反倒像個陽光可愛的大男孩（會拿著網球拍往別人PP上揮去那般）。

　　“還好，一開始雖然比較難受，可是仔細想想，我真的很喜歡SP呢。”今天的夜一真的非常英挺，盯著她看久了，我也不禁臉紅了起來，好想要立刻被她壓倒喔，我的胸口感覺一陣发熱，心臟猛烈跳動，把鮮熱的血灌注到我的全身，灌注到我的頭頂，我的臉。

　　“你的作品很受歡迎呢，有很多會員都強烈要求我們一定要找你繼續拍攝，如果你不回來，那我們可就頭痛了，說不定會有會員大暴動。”夜一帶我穿過公司走廊，來到一間攝影棚，和我上次拍片時的不同。這間攝影棚我也很熟悉，是一間典型的日本傳統和室房間，地上鋪了榻榻米，房間中央擺了一張小茶幾，墻上還掛著一幅筆跡遒勁的書法作品。

　　

　　這間攝影棚里有兩台攝影機，是雙機作業，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同時拍攝小被的反應，表情、身體動作、還有屁股的狀況都可以做翔實的紀錄。夜一對我詳細解釋制作的流程，這時候攝影棚的門推開了，走進了兩個女生。

　　其中一人穿著一身和服，頭发盤梳起來，五官纖細，氣質顯得優雅高貴，另外一個年紀比較小的女生穿著日本高校制服，水手領和百褶藍裙，靈活的大眼秋波流轉，像是可以把任何物品都看活了一般，長得極為可愛。這兩個人我都認識，是這間小電影公司有名的小主和小被，穿和服的女主叫做小舞，而制服小被叫做真希。

　　沒想到今天觀摩的對象竟然是真希，她是我在這個網站上認識的第一個模特兒。我對她演出的作品印象很深刻，她真的是個甜美的女孩，挨打時不會有劇烈誇張的反應，緊蹙的眉頭、輕聲的呻吟、總是在氣氛最緊張情節最高潮的地方流下一行清淚，她的淚水仿佛可以喚醒觀眾心里的那一點溫柔，忍不住想要沖破電腦螢幕把還在挨打的真希摟在懷里安慰。今天能夠以真希為見習的對象，應該是上輩子燒了很多香才有的幸運。

　　小舞和真希進行最後的劇本確認之後，拍攝就開始了。這是我第一次觀賞小電影拍攝的過程（藍小天：喂，你自己也是拍過小電影的人耶，你有點自覺好不好啊？笑），我的手不知不覺握得很緊，微微地沁出了一滴汗。

　　“Camera！”攝影機開始運轉。

　　“五、四、三…Action！”好戲登場。

　　“我回來了！”氣質清新的高校女生真希放學回到家，背著藍色的書包，把鞋子收進鞋櫃中，舉止十分優雅，看得出有非常好的家教。

　　“你回來了，真希。”小舞端了一杯茶給真希，正坐在客廳里，她飾演真希的母親這個角色。“今天上學還愉快嗎？”

　　真希看起來神色有點怪異，可是她強裝鎮定，對小舞燦爛一笑，“非常愉快啊，一切都很順利呢。”

　　“是嗎，那就好。”小舞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懷疑，“那，期中考試的成績已經知道了嗎？”

　　聽到這個問題，真希顯得有點慌張，可是她立刻調整情緒，“還沒有耶，老師考卷還沒有改完。”

　　雖然知道這是安排好的劇情，可是我在心里還是忍不住大叫，媽媽這麼問你一定是已經知道你的成績了啊！！傻瓜！！你再隱瞞的話一定會被打屁股的！！！

　　果然，小舞的臉立刻轉換了季節，從鳥語花香的春天陡然變成了嚴寒飄雪的冬天，表情十分冷酷，眼中射出兩道寒芒，看得我心頭一緊，“是麼？那這張是什麼？”

　　一張成績單出現在桌上，上頭布滿了刺眼的紅字。

　　這次期中考試考了五科，真希的總分不到兩百分，五科考試除了歷史勉強及格之外，其他科目都一片慘紅。

　　真希看到成績單立刻臉色大變，馬上伏在地板上向小舞認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謊的，媽媽。實在是、實在是，我不敢讓媽媽您知道這種丟臉的分數。”

　　“你知道嗎？考得不好，我並不會怪你，可是我對你失望之處在於你居然為了隱瞞成績而說謊！你忘了我之前是怎麼教導你的嗎？去櫥櫃里把家法拿出來！！！”

　　“不！媽媽！我知道錯了！請你不要用家法處罰我！”真希非常緊張，她額頭上很清楚地冒出了一些汗珠。看到這里我有些驚訝，真希除了挨打時表現很突出之外，她的演技也很真實，此時的她，真的像個犯了錯的小女孩，緊張得发顫，攝影鏡頭給了她的臉部一個特寫，我看到真希眼眶里還有些微的淚珠在打轉，看來要成為好的SP模特兒，演技也必須徹底磨練磨練。

　　“真希，你知道我們家的規矩。”小舞不因為真希的請求有所動搖，板著那張美麗的臉孔，仿佛是矗立在屋子里的一座冰山。“我警告你一次。”

　　“對不起，媽媽。”真希屈服了，她弓著身子跪爬到角落的櫥櫃邊，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塊木板。以真希害怕的神情來看，應該很了解這塊木板的威力，以及等會兒屁股會受到的苦難。

　　真希雙手捧著木板拿給小舞，“是我錯了，母親大人，請處罰我。”接著轉過身，雙手撐地，把屁股向著小舞高高地翹起。

　　小舞撩起真希的裙子，伸手把內褲拽到膝蓋彎，一巴掌還不留情地就往暴露在空氣中那含羞帶放的渾圓屁股上扇去。一左一右、一左一右、一左一右，手掌與臀部撞擊那清脆的響聲，啪啪啪啪啪啪啪啪，規律在整個空間里響起。

　　“唔、好疼、噢！”受到這一連串的猛攻，真希的屁股泛起了紅暈，她皺著臉，極力忍耐維持身體的平穩，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額頭上的汗珠低落在榻榻米上，滲進紋路里。

　　“知道媽媽為什麼打你嗎？”小舞手不停歇，大力金剛掌朝著那屁股靶子擊去，打得臀肉像水波一般不停顫動，向外擴散，“唔唔，對不起，媽媽，我不應該說謊欺騙您。”然而求饒並不能減輕屁股的痛苦，啪啪啪啪啪啪！小舞的手就像是暴風雨點，打得萬物奄奄一息，打得屁股隆起小丘，打得少女梨花帶淚，眼淚撲簌簌落下。

　　 “噢！媽媽請你停手！”真希雖然強自忍耐，終於也成為暴風雨下的敗者，身子一軟，倒在地上。

　　“這麼快就忍受不住啦？那你說謊的時候怎麼都不考慮後果？”小舞拿起木板，敲了敲茶幾，“趴上去！”

　　真希抽抽噎噎地啜泣著，掙紮著身體爬到茶幾上，紅腫的屁股已經是原來的一倍高，顫抖著，對於即將落下的木板感受到最深刻的恐懼。

　　“現在開始道歉。為自己的謊言還有這不能見人的成績。”木板舉在半空中，一個呼嘯，啪地一聲劈在真希屁屁的正中央。

　　“啊啊啊啊！”受到這一擊，真希的身子像是躍出海平面的魚兒，猛力一震，頭高高揚起，把一頭馬尾甩到了空中。“…對不起我錯了！”

　　“撇開說謊這件事先不說，你這回的考試成績是怎麼一回事兒？簡直爛到底了，丟臉！”小舞一邊責備，不忘繼續揮舞著木板，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啊啊！”雖是經驗豐富的真希，面對這一輪狠打，也是難以承受，她的淚水在桌上濕出一片湖泊，倒影著她哭泣的臉，“對不起，是我沒有好好念書…媽媽請原諒我，我以後不敢了…嗚嗚嗚嗚…”

　　伏在桌上的屁股，已經被蹂躪成一片腫脹的高山，粗重的呼吸讓身體上下起伏，汗水濕了白色的學生襯衫，隱約地顯露出真希的好身材。殘忍的木板再次來到屁屁的正上方，瞄準——咻…

　　一瞬間，趴在桌上的屁股就像是汪洋中的一座孤島，無依無助，沒有屏蔽，只能仰著頭，又害怕又期待地，接受每一次的雷擊、每一次的驟雨、每一次的風暴，讓濤天巨浪淹沒整座島嶼，又從退了的潮水中擡起頭來。既然攻擊沒有辦法躲避，那就挺著PP親吻每一次揍上來的疼痛吧。

　　

　　上回體驗實踐時沒有注意到，這次觀摩時才比較清楚，兩台攝影機遠近交替，特寫痛苦的表情、臉上的淚痕、紅腫的屁屁、握僅的拳頭，遠景也可看見身體的顫抖、隱約的掙紮、還有板子擊落的雷霆萬鈞，有了這些豐富的元素才能組合出一部引人入勝的好電影。

　　電影最後，真希到墻角邊面壁思過，腫燙的屁股像是被滾水燙熟的螃蟹爬進戰爭過後的廢墟，滿目瘡痍。我關掉影片播放器，佩服真希的敬業還有毅力，又想起那天觀摩結束之後，真希對我說的話。

　　“只喜歡SP是沒辦法在這個電影圈子里生存的，必須熱愛它、发自內心的熱愛，感受每一次工具落下的觸感、疼痛、力道，習慣它、接受它、感激它，那麼，你就是個優秀的模特兒。”

　　那我有沒有資格成為一個優秀的模特兒呢？我問我自己。

（藍小天說：顯然幫主夫人比較受歡迎啊，大家都催促我趕緊寫番外，不過我還是私心任性再這兒先更新了一篇，拜托嘛，我想要好好的經營這個題材，至於小齊小趙的兒子啊，哈哈哈過幾天就會生出來的。 

之三、

　　趴在床上的生活已經進入了第四天。如今一回想起那個風雨交加的時刻，我的思緒就像是一團棉絮被抽離到空氣中，飄飄乎沒有著力點，如夢似幻的海市蜃樓，眼前飄蕩的風景伸手一觸就成為泡影。

　　唯一的真實刻印在我的臀峰，以及翻身時難耐的痛覺才能證明我的存在。

　　

　　宇宙有沒有盡頭呢？挨打的時候這句話突然迸入了我的腦中，我知道這不是一個適合哲學思考的時刻，然而藤條落到我的屁股上，仿佛把我的靈魂從身體的孔竅打了出去，我的思路也就隨著靈魂飛越了天際。

　　除了趴在原地不得動彈的肉體之外，那，不曉得疼痛有沒有盡頭。

　　

　　“對不起，佐野老師，我們不是故意要逃課的。”我打開了一部影片，影片中兩個高中女生把身體彎得很卑微，正在對一個美麗的老師道歉認錯。兩個高中生穿著合身的運動服，鮮紅色的運動短褲把渾圓的臀部曲線包裹得呼之欲出，凡是有手掌的人勢必都無法克制自己朝那兩個鮮紅PP拍去的欲望，而凡是能幻想的人都在腦里模擬那兩個PP挨打時肌肉的顫動。

　　“我之前就聽說有些學生在體育課時會借口身體不舒服而逃課。”老師拿起煙灰缸中還微微冒白煙的香煙，雙眼射出寒芒，仿佛要把那兩個學生的衣服割裂，“沒想到有人目無法紀到這種地步，逃課就算了，居然還躲在社團教室里面抽煙？”

　　那一天，我在郵箱里收到了一份劇本，對，是有台詞有走位路線的那種劇本，拿到劇本就意味著我突破了心防，可以讓攝影機自由地分鏡和拍攝，包括臉，在那一瞬間，我成為小電影演員的真實感撲天蓋地襲卷而來，我用忐忑的手指開啟了文件。

第一場　序場　

景：茶藝社社團教室　下午　晴

人：女高中生洛、樹里，老師夜一

△  一所高中的茶藝教室，和室榻榻米型式的房間。

△  洛和樹里坐在墻邊，身穿運動服裝，聊天嘻笑。

洛：我最討厭上體育課了，體育老師真是討人厭，一直要大家做一些奇怪的體操。

樹里：對啊，還好我們偷溜出來，不然現在太陽這麼大，我一定會融化的。

洛：可是待在這里真的好嘛？會不會被发現啊？

樹里：（從口袋掏出香煙，點燃）怎麼可能會有人知道我們跑來這里啊。

△此時，社團教室門突然拉開，洛和樹里嚇了一跳，樹里立刻把剛點燃的煙丟到煙灰缸里，藏到背後。夜一進入。

夜一：（臉色嚴肅）你們兩個果然在這里。

洛、樹里：（從地上慌張站起）佐野老師！

夜一：樹里，你背後藏的什麼東西？（走到樹里身邊，把煙灰缸拿起來，看了看）這是什麼意思？逃課？抽煙？現在的學生膽子都這麼大嗎？

洛、樹里：（行禮認錯、緊張地）對不起，佐野老師，我們不是故意要逃課的。

夜一：我之前就聽說有些學生在體育課時會借口身體不舒服而逃課。沒想到有人目無法紀到這種地步，逃課就算了，居然還躲在社團教室里面抽煙？

樹里：對不起，佐野老師，是我不好，我知道錯了。

夜一：（淡淡冷笑）知道錯？可是記不住有什麼用？我今天就要讓你們記住犯了這種錯會有什麼結果！

　　看著劇本，難以言喻的期待感像藤蔓一樣盤據了我的心。雖然明白觀眾看小電影不是為了看演技或是劇情，多半只在乎模特兒的屁股夠不夠翹夠不夠有彈性，挨打時的反應夠不夠挑逗性感，可是我依舊對著鏡子，反反覆覆演練了自己的台詞、揣摩表情的變化。

　　我要成為一個有臉蛋又有演技的小電影演員，攻陷所有觀眾的心，為了自己站在小電影影壇的康莊大道上時，有更多人為我癡狂、尖叫、高舉我姓名的布條，揮舞著繽紛的熒光棒，我要讓每一次的演出都成為經典。

　　“CUT！好好，第一場表現得很棒喔，演員都很棒，”擔任導演的大姐據說年輕時也是小電影的演員，所以她很了解SP電影要怎麼拍攝才吸引人，“第二場準備，五、四、三…”

　　“啊！！好痛！！！”我站在角落面壁，等待我的處罰。聽見背後傳來樹里響亮的哀嚎，她被按在夜一的膝蓋上，雙手撐著地面，褲子被褪到小腿肚，朝天的臀部沒有防備地在承受一次又一次的擊打。

　　“啪！”手掌拍在肉上的聲音，接著是呻吟，身體無力的掙紮。我真的感覺到，我的屁股在发癢，就像是幹涸已久的沙漠，看見遠方綠洲落下甘霖，卻不能去享受一樣，千萬只螞蟻在心坎亂爬，四處咬嚙，撩撥一池春水。

　　快點來打我！拜托！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最後一下的掌擊聲停止，樹里的呻吟繞梁不絕，輪到我了，終於。

　　我自己褪下了褲子，趴在夜一的大腿上，腹部被頂著，屁股仿佛瞄準了手掌的彈道一樣，每一下都可以確實擊中紅心。

　　咕咚一聲，我聽見喉頭一聲響。然後屁股著了火。

　　“啪啪啪啪啪啪！”“啊啊啊啊啊啊！好痛！”

　　空蕩蕩的ＰＰ乖乖地翹著，我似乎可以感受到那即將打上來的掌風陣陣，風，有東西撞擊上來，我的肉凹陷，彈起顫動，最後是，痛覺的爆炸，爆炸爆炸爆炸，雖然屁股上是不癢了，可是太痛。

　　“啊！好痛！老師對不起！！！”屁股上的一片火海，還有人不停地澆上油，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已經處罰過一個人，可是手掌的力道並沒有因此稍緩，一聽到清脆響亮的擊肉聲，我就知道，這一下又是火力全開的一掌，然後神經很盡忠職守地把疼痛擴散開來，臀峰也很盡責地发紅，发腫，熱辣一片。

　　“你們兩個都給我跪好，雙手扶著墻壁，屁股蹶起來！”

　　該死，我希望這不是真的，因為我聽見了藤條在空中揮舞的殘酷的咻咻聲。

　　“按照校規，我要打你們一人十下藤條，自己報數報清楚了，不然就是白打。”咻、咻、咻，劃破空氣的恐怖聲響一直在背後盤旋。我知道我的屁股要遭殃了。

　　“咻啪！”啊──我在心里偷偷地尖叫，可是屁股不痛，因為趴在我旁邊的樹里慘叫了一聲，身體一扭，手差點從墻壁上滑落。“嗚…一…”

　　“啪咻！”“啊啊啊啊！”這一次是打在我身上了，我有感受到臀部那電擊一般的痛苦，一道腫痕在我发紅的屁股上发芽，“…一…”

　　“啪咻！”“啊啊啊！！！…二…”樹里是經驗比我多的SP模特兒，可是並不會因此就比較耐痛，我從眼角余光看見她发抖的雙臂，和落到地上的淚水，還有被痛苦撕裂的屁股。因為我也一樣。

　　“啪咻！啪咻！啪咻、！”“嗚嗚嗚嗚…三…啊啊啊啊！四…噢噢噢噢！五……”接下來的幾藤，像是燒紅的烙鐵鉆進我的臀肉里，我的喉嚨好幹，從聲帶发出來的叫聲像是破鑼，我真想不顧一切地用雙手掩住我的屁股。

　　為什麼才過了一半？為什麼還有五藤？

　　“你們兩個把身體打直，腰部挺起來，不然再加五下。”

　　雖然已是無暇他顧的情況了，但我知道樹里和我一樣已經癱軟在地上，我的膝蓋好像被剔去了骨頭一樣，怎樣也無法撐起我的身體。

　　“啪咻！”“啊啊啊啊啊啊──”不知為何這一下是先落在我身上，我還沒有做好準備就被這一藤蹂躪，我的尖叫音量一定會讓負責錄音的工作人員很苦惱，因為是一聲難聽又破裂的爆音。“嗚嗚…六…”

　　我的臉上縱橫阡陌，淚水四處橫流，屁股上也是，鞭痕密布交錯。

　　“啪咻！啪咻！啪咻！”太卑鄙了，居然是三連擊！我的舌頭幾乎隨著哀嚎一齊飛了出去，我用僅存的意志力苦苦支撐我的身體，雖然我知道腹部和大腿都已經接觸到地面了。“七、八、……九…”

　　這三下確實是難以承受的巨大疼痛，是在著火的屋子里又丟下的三顆炸彈，在狂亂的爆炸中，我的思緒就這麼隨著塵埃卷上了空中。

　　宇宙有沒有盡頭呢？我這麼飛飛飛飛飛地，又會飛去哪兒？

　　如果我飛走了，那是不是就感受不到屁股的疼痛呢？

　　靈魂的屁股上也有神經嗎？

　　那疼痛有沒有盡頭呢？

　　我會不會痛到一個境界之後就不痛了呢？

　　“吼喔喔喔喔喔！！”一道殘忍的鞭擊像是孫悟空的金箍棒橫亙天際，朝我身上劈了來，天空都因此被斬成兩半，女媧小姐，對不起了，要勞煩你來工作一下，不過，可以順便把我的屁股補一補嗎？“…1…1….10…..痛痛痛痛痛！”

　　我飛了起來，我的身體騰空了，這是真的，我不知道從哪里生來的腰力把我自己扭離了地面，我的手再也抵抗不了屁股的召喚，伸手揉了上去。

　　

　　處罰結束，樹里和我都無法好好地正坐，我們的屁股像是紋上了青紫交錯的饕餮，不停地咬噬。

　　拍攝時，最後一場是怎麼拍完的我完全沒有印象。

　　現在看著影片，我才发現我哭得梨花帶淚，屁股也腫得像是秋天楓紅，鼻涕險些流了滿地。還好在鏡頭上看起來不至於太醜。

　　又修養好幾天，我的屁股才褪去紅袍換白衫，而這支小電影則登上了網站下載率的冠軍寶座。

　　小電影的康莊大道，我和它之間的距離，應該有近了一點吧？

之四、王小蟲獨闖拍片場（上）

　　「雖然方才在飛機上遇到了亂流，暈得我差點變成一攤蟲泥，不過，一踏上平地，就是我的天下啦！哇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個少女，一個天真無邪善良可愛純潔無瑕乖巧無比博學多才聰明伶俐笑容燦爛的少女（注一），獨自一人在東京的街頭，毫不畏懼艷陽的炙熱光線，仰頭面朝藍天发出一串銀鈴般地清脆笑聲，「哇哈哈哈哈哈……啊，眼睛好痛……」

　　這位被太陽刺痛了雙眼的少女並不因此氣餒，她拿出了一副太陽眼鏡戴上，即便是遮住了雙眼也不能遮掩她那天使化身的柔美氣質（注二），從她身上散发出來的少女激素，撩撥整條街道的雄性欲望，而那太陽眼鏡，更加襯托出少女不凡的亮麗光彩。

　　「那個女孩好像是某個明星呢，是演這一檔月九偶像劇的妹妹嗎……啊！我的新襯衫啊──Gucci當季的新款襯衫──」數名上班族打扮的男子慌張地擦拭身上的衣服，在胸口的部分不知為何染上了一片緋紅，還有一灘謎樣的水漬。

　　「你們穿紅色襯衫去上班也不錯啊，每天都穿白的也挺無趣的嘛。」少女顯然對這種事情很習以為常，她再度露出一個牲畜無害的笑容，但是這樣的笑容，只會加重她身邊的災情。

　　「嗯，時間差不多了，該走啰。」少女從背包中拿出一本旅遊手冊，「該去尋找那傳說中的少女樂園了。」

　　這名少女，就是江湖上呼風喚雨興風作浪讓人聞之色變鼎鼎大名的王小蟲是也。她趁著暑假時間，蹺掉了學校的暑期輔導課，偷偷乘上飛機來到這汪洋之上的東瀛島國，看來，又即將掀起一陣風暴。

--

　　王小蟲是個生長在升學壓力之下楚楚可憐的少女，她的身心為了應付日覆一日的國文、數學、理化、英文轟炸早已疲憊不堪，尤其是這個夏天，她來到了一個人生的隘口，即將面臨高中升學考試的關卡，幾乎是被學校拘禁起來，在這樣炎熱的季節中，原本是如脫韁野馬一般暑假，卻還是得奉獻生命在永無止境的國文數學理化英文生物地科公民歷史地理上面……不行、已經到極限了！！！！！

　　「吼喔喔！再這樣下去！我就會連Ｙ文的腦袋都沒有了！SP的同好們一定不想要看到我Ｙ出『若主動為x，被動為y，被動的姿勢為一個直角三角形，試求x手上的木板z落到y身上的角度θ，@#$%^.....』這樣的文吧！為了廣大的讀者，為了SP界光明的未來，我不可以繼續這樣下去了！！」少女胸口中那一股抑郁已久的小宇宙，終於按捺不住地爆发了。

　　「小藍姊姊，你說的那個SP小電影的拍片場是在哪兒呀？」

　　「那個在日本啊，你想要去啊？可是他們不收未滿十八歲的模特兒耶。」

　　「唉唷，我怎麼可能要去當模特兒啊，我只是要去......取材！對，取材而已啦！」

　　「啊哈哈，不過我也不知道地址耶，畢竟我日文不太好，看不懂……可是看漢字應該是在新宿一類的地方吧，那邊的舞娘好像很有名，所以應該是有SP活動的地方吧，哈哈。」

　　「……」算了，還是自立自強好了，SP大神一定會在冥冥之中指引我找到對的方向！夜一大姐，我──來──啦──

　　不過這東京還真是大啊……

　　「あの すみません……スパンキーの映畫を……あの…movies…（注三）啊啊啊啊啊啊！」王小蟲壓根兒忘了自己不會日文這件事，她以為憑著一股熱忱和敏銳的鼻子(?)就可以找到傳說中的SP拍片場，可是，沒想到比想象中還要困難個一百萬倍。

　　「還是打手機問人好了……TMD日本的手機格式不一樣！忘了帶PHS來！」

　　日正當中，陽光蒸騰，求助無門的少女獨自一人拖著行李箱在異鄉街頭踽踽獨行，捏在手上的觀光旅遊圖就像是蘇美人的楔形古文在眼前扭動，沒有辦法辨識，「啊，我好想念家鄉的鹵肉飯和珍珠奶茶半糖去冰……」

　　「大丈夫ですか。（注四）」幾個穿著紅襯衫的男子，看著搖搖欲倒的王小蟲，忍不住上前關切這位甜美但是很憔悴的天使。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天使對男人搖了搖頭，眉頭微蹙露出一個西子捧心般的苦笑，繼續往前走。

　　「啊，多美的天使啊，她一定是不需要我們這些凡夫俗子的幫忙，只有神可以幫助她吧……」男人們的鼻血又再一次滴落在地面。

　　她的腳步沈重在地面拖行，忘了兌換日幣的她，空有一皮夾的新台幣也無用武之地，望著一字排開的味增拉面、火車壽司、牛丼、炸豬排定食店，心頭就像有一萬只螻蟻在舉行嘉年華會。

　　「好餓啊……」眼看著少女就要因為饑餓和疲累而昏倒在街頭……這時候，真正的天神派遣了真正的天使，降臨到王小蟲的面前。

　　「啊找到了，是小蟲姊姊。」就在王小蟲倒在地上、視線即將消失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張可愛純真無暇的稚嫩臉孔出現在眼前。

　　「（…她說的是中文？）你是誰？」王小蟲已經逐漸失去了意識，可是在這茫茫人海中突然抓到了一根浮木，給了少女支撐下去的力量。

　　「我是你可人的妹妹齊小青（注五）啊，看來你已經餓昏了，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吧。」齊小青這可愛的小女孩一出現，立刻讓王小蟲的光芒黯淡了不少，畢竟，真正的天使和自封的天使還是有程度上的差異……

　　「小青啊，我的好妹妹，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在吃掉了三碗豚骨拉面和兩盤餃子之後，王小蟲總算恢覆了以往的活力。

　　「因為小藍姊姊說你一定會在東京迷路，可是他自己工作做不完正在躲老板的追殺，實在無暇分身過來，只好拜托我來幫你一程啰。」齊小青聳聳肩，有這兩個沒用的姊姊實在是無可奈何……

　　「可是你怎麼會認得東京的路呢？」王小蟲納悶了。

　　「因為我是吸取了日月精華降生的小甜菜啊，」齊小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潔白的牙齒上似乎「叮」地閃過一道光芒。「吃飽了我們就出发吧。」

　　拐過彎、穿過人潮，齊小青帶著王小蟲來到了新幹線車站。

　　「所以我們要搭新幹線去麼？那我去買車票。」

　　「不不不、小蟲姊姊，不必這麼麻煩，只要穿過月台就到了。」

　　「穿過月台？那我們何必進這車站里呢？外面不是有天橋可以直接到後車站嗎？」

　　「小蟲姊姊，你要穿過的是九又四分之三月台，走天橋是不通的。」

　　「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我又不是哈利波特……」王小蟲大驚，這種電影和虛幻小說的情節怎麼會在現實世界里发生呢。

　　「你別猶豫了，小蟲姊姊，這是到小電影公司最快的捷徑吶。其實我原本是想要跟小叮當也就是哆啦A夢借竹蜻蜓帶你飛過去的，可是在東京做這件事實在太顯眼了點，你還是用比較低調的法子過去吧…」

　　「呃，所以，我要朝著第九和第十月台中間的那面墻撞過去啰？」雖然清楚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是怎麼一回事兒，可是想到自己也要像笨蛋一樣朝著墻撞過去，王小蟲心里不禁有點害怕。

　　「不用擔心啦小蟲姊姊，我又不會騙你，呵呵呵呵呵呵。」

　　……不知為何有一種不能相信她的感覺……

　　「呃，好吧，可是我擔心藍小天會耍我……」王小蟲咕噥著，鼓起勇氣，準備朝著「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沖過去。

　　「等等啊，進去之前要先做好準備，」齊小青從肚子上的百寶口袋里拿出一套女仆制服，「穿這個好了，不然你會進不去電影公司喔。」

　　拿著手上這套女仆制服，王小蟲有點難以接受，「沒有比較符合我的形象的衣服嗎，小青？像是學生制服啊、或者OL套裝都好一些…」

　　「女仆裝不錯啊，這是一套多麼引人遐想的服裝呢，呵呵呵呵，這樣你在男性觀眾中的女神形象又會更加提升了哦，」王小蟲一直覺得齊小青的眼神之中有一抹幸災樂禍的表情，可是面對這麼一個救命恩人，她也沒有辦法多要求什麼。

　　「還有還有，東京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有一點不太一樣，你必須對著它做完一整套美少女戰士變身的動作，再念芝麻開門才會開啟，不然這邊旅客太多，如果有人不小心被推擠、然後撞到墻壁掉進去就麻煩了。」

　　「……（藍小天我跟你勢不兩立…）」王小蟲握緊了拳頭，在心中狠狠地把藍小天揍了一頓踹飛進藍天里，才出了一口惡氣。（藍小天按：小蟲妹妹，真的不甘我的事啊，那全是齊小青的主意，你也知道他爹娘是誰嘛……倒是這故事里作者最大，你居然敢揍我？哼哼……）

　　「我要代替月亮來懲罰你～月光仙子～……芝麻開門……」小蟲穿著一身女仆裝，非常羞澀地做了美少女戰士的變身動作，無地自容地念出咒語。

　　

　　「月台門開了，小蟲姊姊快進去啊，再會啰，祝你一路順風！」在王小蟲的身子完全沒入墻壁里面之前，她看到齊小青臉上帶著甜美又不懷好意的笑容，一雙大眼骨溜溜地轉，像是有幾百個壞主意在里面奔跑。啊，來不及了。

（待續）

注一：本句出自【王小蟲獨闖飛鳳幫】第一段第一行，不代表作者立場。

注二：本形容詞出自【王小蟲獨闖飛鳳幫】第一段第二行，不代表作者立場。

注三：翻譯「呃，不好意思，Spanking的電影……呃…電影…啊啊啊啊啊！」

注四：翻譯「你沒事吧？」

注五：齊小青這個角色出自【盡日惹飛絮】

之四、王小蟲獨闖拍片場（中）

　　「齊小青你如果騙我你就完……」話還沒有說完，王小蟲的身體就隱沒入第九月台和第十月台間的墻壁之中。

　　

　　齊小青吐了吐舌頭，心道：「我怎麼會騙你呢，大家都期待小蟲姊姊你去大鬧電影拍片場，被抓起來ooxx一頓呢。……不過，不知道小蟲姊姊會不會出什麼亂子呀，有點擔心……」

　　正要離開車站的齊小青，想起王小蟲平時的行事風格，又想起她獨闖飛鳳幫締造出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烏龍傳奇……「對了！她去過飛鳳幫耶，完了完了，一定會出問題的……」

　　「任意門。」

　　齊小青從四次元百寶口袋拿出了機器貓小叮當的得意道具，可以通往世界任何角落的神奇之門，打開走了進去。（藍小天按：小青啊，既然你借到了任意門，為何不給小蟲姊姊走呢？你分明就是存心想要看她美少女戰士變身嘛，真是個壞孩子呵呵呵。）

　　話說那王小蟲穿越了九又四分之三月台之後，來到了一片空曠無人的荒野，在偌大的空地之上，矗立著一棟雄偉的建築，一條筆直的通道直直開往建築物的大門，路上每隔幾公尺就有一個圓形小洞。而道路的兩旁是一大片的花團錦簇，五彩繽紛的花叢爭妍競艷，把這棟建築簇擁地像是一座城堡一樣。

　　看到這個情景，王小蟲不加思索地沿著洛神花叢走兩公尺、右轉沿著玫瑰花叢走五公尺、接著熟練地右轉沿著檸檬草堆走三公尺，最後在兩條岔路上毫不猶豫地左轉走上繡球花叢和桂花樹之間那道小徑，來到了一道暗門前面。

　　連她都不知道為何可以這麼利落地找到這道暗門，仔細端詳了下，发現暗門的旁邊刻著一行小小的字「Le Papillon」。

　　「什麼東西啊？棒棒糖嗎？」看著那行小字，一邊思索意義，一邊要伸手去扭開門把的時候，王小蟲的心頭突然一道落雷劈下，「不對，好像有個法國電影就叫這個名字……叫做啥來著的…大鳥麼？鳳凰會？…咦？鳳凰、鳳凰、難道是飛鳳幫！？」

　　「對啦！是蝴蝶！那飛鳳幫的大門上不就刻著…噗，butterfly嗎？」她終於明白自出了月台之後，那一種沒來由的熟悉感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不過話說這世界上的建築師也真夠混水摸魚的，除了門牌從英文改成法文之外，兩邊機關做得一模一樣，是想要嚇誰啊？」

　　還好手沒有摸到門把，王小蟲趕緊找到地板上的第四塊磚，敲兩下，這道暗門就應聲而開。她輕巧地溜進了建築物之中。

　　一進門，王小蟲就為眼前的景象給震懾了。

　　這門後的世界既不是大廳、也沒有警衛室，她似乎誤打誤撞地闖入了這家小電影公司的核心地帶，左手邊是一整面挑高將近五米的電視墻，二、三十個螢幕上閃動著著二、三十個光PP，有的還含苞待放，有的已姹紫嫣紅；右手邊則有一片寬闊的大銀幕，可以把單一個電視墻上的屏幕放大，就如同觀賞電影一般。這是電影公司的控制室，可以從這里監看所有攝影棚的拍片情形。

　　「哇，實在是太厲害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壯闊的SP場面，王小蟲的好奇心作祟，也不管自己是不是知道那覆雜的控制機要如何操作，徑自走到了機櫃旁邊，隨意挑了一個按鈕按下。

　　沙沙兩聲，右手邊的大銀幕出現了影像，場景看來像是體育館的更衣室，有一個穿著排球衣的少女，淚眼汪汪，正趴在更衣室中間的白色長椅上受罰，朝天的屁股看起來已經飽受摧殘，一名狀似教練的、長相很兇狠的體育系女子，正高舉著木板，死命地往那排球少女腫脹的屁股打下，发出一下又一下清脆的擊肉聲，啪——還有排球少女的尖叫，好痛——

　　「嗯嗯，這個女生應該是隊上的主力攻擊手，可是比賽的前一天，和朋友出去吃飯玩樂瘋過頭，今天上場打球時還帶著宿醉的頭痛，所以水平大失，輸掉了重要的比賽，才會被這樣修理吧。」雖然聽不懂影片中的對話，可是王小蟲憑著在SP界多年的歷練，自動幫這一段影片想好了貼切的劇本。「不過如果我是編劇，那我一定會打通堂，把所有輸球的隊員都抓起來狠狠揍一頓。」

　　真不愧是小後媽。

　　沙沙……，王小蟲切換了頻道，銀幕上的畫面一轉，看起來像是一間懲戒室，房間中央立著一座X型刑架，有個女孩雙手雙腳被金屬環扣銬住，藤條的凜子在她的屁股上畫出了另外三個紅色的X。一名穿著軍官制服的女主手握藤條，她戴著一副黑色膠框眼鏡，波浪狀卷发，有一種斯文成熟冷酷不可褻玩的氣質。合身的襯衫和窄裙正好緊緊地包覆著她揮動藤條時的曲線，肢體的伸展和啪咻那轉瞬間的爆发力，就像是欣賞一場力與美兼備的舞蹈表演一樣。

　　「這個女主身材還不錯耶，人也漂亮，怎麼小藍姊姊還沒有寫過她的故事？看來挺有发展前途。」（藍小天按：這是因為這個故事到第四回就給你插上了隊，還來不及寫到其他太多主被動啊。表急表急。）

　　接下來轉換的這個場景有點熟悉，有一個穿著長袍的少女，上身俯在課桌上，雙手把袍子撩在腰間，一個同樣穿著長袍，頭戴圓錐軟帽的女主，舉起她手中的魔杖，狠狠地打在少女的臀部中央，啪——！「哇啊啊！」那少女发出一聲慘叫，抓起放在身邊的掃帚，跨上去準備逃跑，但立刻又被那女主按倒在課桌上，啪啪啪啪啪啪！手中的魔杖只是打得更重。

　　「什麼！？為什麼又是哈利波特？現在連拍sp電影都要cosplay喔？有沒有這麼麻煩啊？ＴＭ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想起剛剛抵達電影公司之前的遭遇，王小蟲忍不住又在心里把齊小青抓起來Y了一頓。

　　「這sp小電影的隨選視頻功能實在太棒了，連下載都不用！」經過這面電視墻和大銀幕的洗禮，王小蟲感覺到她腦袋中的Y文細胞正逐漸地覆蘇過來，她知道，就算要她每天Y出十篇文也沒有問題！她全身充滿了力量，她想念著手指在鍵盤上飛舞時那清爽的觸感，有大量的文字不停地從指尖激射而出，「吼喔喔！我要每天都要到暗夜更新文章！我的腦袋仿佛在舉行靈感界的奧林匹克運動會，不把它們寫出來我會睡不著覺的！！！！！我明天要先Ｙ一篇小電影的番外出來！」

　　正當王小蟲陶醉於靈感在運行全身兩周天，打通了任督二脈的舒暢之時，她的手指不小心壓上了機櫃上一顆紅色的、上面畫著骷髏頭的按鈕────

　　「鈴───────────」霎時間，天雷勾動地火，噢，不不不，是警鈴聲大作，「喔咿喔咿喔咿喔咿─────」控制室亮起了紅色的燈光，電視訊號轉換成彩色color bar，還來不及做出驚慌的反應，「刷──」地板陷落，王小蟲只能一邊尖叫一邊往下墜落。

　　

　　噗通一聲，王小蟲身體才剛剛落到一張大網上，立刻沖來了幾個荷槍實彈的保安把她拽到了一張桌子上趴著，並且利落地用繩索把王小蟲的手腳固定在桌腳邊。

　　（藍小天按：為了方便閱讀，以下的所有日文都直接以中文字顯示。但本質上還是日文所以王小蟲依然聽不懂。）

　　一個目露兇光、滿臉橫肉，左眼還牽著一道橫亙至臉頰、怵目驚心疤痕的虎背熊腰大嬸，是那種小孩子半夜哭鬧會被父母恐嚇「你再哭隔壁那個大娘就會來把你抓走喂鯊魚」，而小孩馬上嚇得不敢作聲的經典長相。

　　王小蟲看到她朝著自己逼近，不是嚇得噤聲，而是差點哭了出來。

　　「我的天啊，這間公司不是都是美女嗎？如果要我被這種大嬸SP，那我還不如退出SP界……」她在心里瘋狂地尖叫，雖然被綁得牢牢的，遇到危機時腎上腺素大量生產，讓她幾乎升起了一股連人帶桌逃跑的力量。

　　「你偷偷闖入我們公司有什麼企圖？是別家公司的間諜嗎？」大嬸取下掛在墻上的木板，在空中虛晃了幾招。

　　「不準拿工具！我沒有說要讓你打我的屁股！我王小蟲的屁股只能讓美麗的女主打的！你給我走開！」王小蟲呼天搶地地大喊，可是聽在那大嬸的耳中只是一連串意義不明的外國話，她板子揮舞得更起勁兒了。

　　「你不要再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我可是江湖傳說中七七四十九式如來神板的唯一傳人，不要試圖用你自己的屁股來體會這威力。」大嬸隔空虛劈了一板，波波波波咻，空氣的震動震得王小蟲耳膜隱隱作疼。「我數到五，你再不交代清楚，就表怪我心狠手辣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啦醜八怪！」王小蟲幾乎是豁出去了，「了不起就是死嘛，十五年後又是一條活生生的好小蟲，誰怕誰啊醜肥婆！！！！」

　　雖然有語言上的隔閡，但那大娘仿佛是接收到了王小蟲辱罵她的聲波，她怒发沖冠，把臉上的肉擠得更加猙獰扭曲，一個箭步沖上前去撩起王小蟲的裙子，

　　「爹、娘，蟲兒不孝，不能繼續當你們的好閨女了，我來生一定會更努力地Y文的，嗚嗚嗚嗚嗚嗚……」她閉上了眼睛，準備迎向這輩子最難受的一次SP攻擊。

　　木板高舉────咻、破風聲────

之四、王小蟲獨闖拍片場（下）

　　「住手！」

　　「摳！」木板打到桌子邊緣，險些把桌角削下一塊。

　　這木板乘風破浪地在空中揮出驚人的呼嘯，但在最要緊的關頭，卻被一聲嬌叱給硬生生地截斷。那醜婦使出全力醞釀好的石破天驚的一擊，卻沒有辦法打上王小蟲的屁股，心底的那股郁悶之氣簡直就要把她肥胖的身體給撐破了，還她來不及辨識這程咬金是哪一位，忍不住就破口大罵，「是誰這麼不識相敢打擾老娘的好事兒？」

　　王小蟲早已作了壯烈成仁的打算，一副翹臀就戮慷慨就義的模樣，沒想到木板在途中轉了彎。大難不死，她那硬撐起來的骨氣也是一泄千里，若不是還被綁著，早就癱軟在地了。

　　她睜開眼睛，看到一個全身散发出金色光芒的天神走了進來，剎時之間佛光普照，映得鬥室彌漫一股祥和歡樂之氣，歌舞升平，好像世界都沒了苦難。

　　「怎麼你們保全部的人每次都不弄清楚來者是誰，不分青紅皂白地就想要動手？」天神開口質問那醜婦，她的聲音就像天籟一般，悅耳動聽，像是有二十個小天使在旁邊伴舞一樣，足以撫平內心所有的創痛。

　　「我瞧她鬼鬼祟祟、奇裝異服，問話又答不出個所以……」

　　「她是我們重要的貴賓，只不過不小心在公司里面迷了路就要抓起來打，這豈是待客之道？」

　　「對不起，王小蟲妹妹，我代替這些人向你道歉，請不要與他們一般見識。」女神走到王小蟲面前，微微歉身，臉上的笑容如花美麗異常，光芒刺得王小蟲幾乎睜不開眼。

　　「你、你是夜一姊姊！！！」王小蟲這才看清楚下凡拯救她的女神是誰，「娘！爹！小藍姊姊！我終於看到夜一姊姊了！」

　　「是，我是夜一。沒想到我有這個榮幸，可以讓你千里迢迢特地來造訪。」夜一那雙勾魂攝魄的眼睛，笑盈盈地盯著王小蟲直看，「王小蟲王小蟲，長得真可愛，怎麼會像小蟲子呢？應該就小花兒才對。」

　　被這樣的美人盯著看，雖是見多識廣的王小蟲也不免羞紅了臉，「夜一姊姊，我確實是你的Fans，不過，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咱們再好好聊聊……」一想到自己雙手雙腳被縛，還趴在桌上裙子撩到腰間，要這樣與自己心中的女神說話實在是無地自容，何況，自己原本還是想要來SP她的！

　　哪有這個臉面啊現在這樣！

　　「放你下來……可是這樣有點麻煩耶，待會還要重新綁一次，我最討厭做這種事兒了，不如……」夜一的眼中閃過一絲慧黠頑皮的光影，「我們還是先來辦正事，待會兒再把酒言歡吧！」

　　「正事？什麼正事？SP你嗎？」王小蟲訝道。

　　「你在說什麼啊小蟲妹妹，你自己傳進來的FAX上不是寫得很清楚麼？希望體驗一次小電影的拍攝流程…」夜一從口袋了掏出了一張紙，往小蟲的臉遞過去。

　　「……我，王小蟲，是SP圈的Y文小蟲一名，為了有更深刻的Y文描寫，為了體會SP百態，希望能到貴公司體驗一次SP的拍攝流程……」

　　「這是啥東西！！！我沒有发這種東西過來呀？」王小蟲像是墜入五里霧中，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明明就只是想要偷偷溜進來玩兒，順便SP夜一姊姊的，怎麼演變成這個局面？

　　「如果這封不是你发的，那很抱歉，你就真的是入侵者了，入侵者就要受那邊的保安人員重打一百下PP唷。」夜一指了指站在後邊那橫眉豎目的醜婦，她正惡狠狠瞪著豬頭般的眼睛，瞅著王小蟲。

　　「……是！我想起來了！我的確有发這封短信！」王小蟲聽到這句話立刻棄械投降，再怎麼說，好蟲不吃眼前虧，被夜一女王SP也比被那醜肥婆SP強上三百萬個馬身。

　　「那就這樣說定啦。」夜一霍地站起，指揮一旁的工作人員，「你們去拿架推車過來，直接把小蟲妹妹送到五號攝影棚。搬運時小心些，有什麼損傷就找你們算帳！」

　　於是，王小蟲經歷了一次非常奇特的移動，她整個人還是被固定在桌子上，可卻被人舉了起來，放到推車上，匡啷匡啷地推行，像是在遊街示眾一般。

　　推車進入五號攝影棚，這是一間十八世紀歐洲宮廷裝潢風格的客廳，顏色是明亮的暖色調墻上有一幅壁畫、壁爐里微微亮亮的幾點火焰，帶著金色扶手的沙发，雕刻著精致花紋的木桌、燭台，一張喀什米爾地毯平鋪在地面，這種裝潢陣仗看來所費不貲。

　　王小蟲又給人小心翼翼地擡了起來，放到地毯上。

　　「我的天啊，該不會真的要拍小電影了吧……好緊張喔…」王小蟲心里冷汗直流，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一天。

　　「嘻嘻，小蟲姊姊，恭喜你要成為第一個身兼SP寫作者和演員的人了耶。」突然有一個童稚的聲音，鉆進了王小蟲的耳里。一切都明白了。

　　「小惡魔齊小青！！！原來是你搞的鬼！！！」事已至此，也顧不得什麼淑女形象了，「你為什麼擅自发了那封短信過來？」

　　「王小蟲姊姊，我可是救了你一命耶。要不是有那封短信，我看你現在已經被那大嬸打個半死丟進海里了吧，你應該要感謝我吧。不說了，我就在一旁觀禮吧，咱們小蟲子姊姊的小電影初體驗。」齊小青拿出一塊花布披在身上，身影立刻消失在攝影棚里。

　　「你咋有隱形鬥蓬！？為什麼不借我！！！齊小青！！！」看到這一幕，王小蟲差一點氣炸了，若是有一件隱形鬥蓬在手，還怕自己沒辦法SP夜一嗎？

　　「你在跟誰說話呀？小蟲妹妹。」夜一換了一套燕尾服一般的裝扮，合身剪裁搭上完美的身材，看起來更是英姿颯爽，王小蟲看得鼻血差點沒噴出來。

　　「配合你的自己穿著的服裝，那我們就設計你是一個犯了錯的新手女仆，」夜一揮了揮手上的皮拍，啪答，非常清亮的響聲，「不過這只是體驗而已，所以一切以簡單為原則吧。」

　　攝影機運轉，兩盞聚光燈打在王小蟲身上，讓她的身體隱隱发燙。

　　夜一用日文訓斥了王小蟲幾句，撩起了蓬蓬的女仆蕾絲裙，底褲也拽到膝蓋上，在影棚燈光的照射下，赤裸的PP仿佛就要熱出些微的汗珠。

　　「啪！」皮拍親上了王小蟲白嫩的屁股。

　　「噢噢噢噢噢噢！我不玩了啦！！！！放開我！！！！」像是一桶汽油在屁股上起火燃燒，王小蟲痛不堪忍，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沒事要跑來這里受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這夜一也真是鍛鏈出堅忍的鐵石心腸，面對這樣的訪客，依舊手下不留情，仿佛手上一輕，就會辱沒了電影公司的威名一樣，狠狠地「招待」著王小蟲。

　　　「好痛！好痛！放開我！夜一姊姊！我不玩了！我要回家！爹！娘！SP大神！我是乖孩子呀！@#$%^%^@#%^&*！！！」這拍拍到肉，每一擊都痛徹心腑，更是讓王小蟲語無倫次，幾乎連臟話都罵了出來。

　　「Cut！」沒想到夜一自動喊了停，「剛剛的鏡頭NG。」

　　「小蟲妹妹，你的反應…實在是有點太過誇張了，而且你喊得又是中文，可能觀眾都會聽不懂，影響了電影的品質。所以剛剛的鏡頭不能用。」

　　「我、們、重、新、來、一、次。」這幾個字就像是刨刀一樣鑿進王小蟲的心里，她差點沒有昏厥過去，重新來一次？我都要死了…

　　「先讓你的屁股休息一下，等一下再重新拍攝吧。」夜一伸手摸了摸小蟲的頭，「第一次體驗總是不太習慣，所以NG個幾次都是正常的，你不要傷心。」

　　這不是傷不傷心的問題吧！！！夜一姊姊，你下手可以不要這麼狠嗎？面對這樣清秀又可人的少女，你居然忍心下這樣的重手……（泣）

　　突然之間，攝影棚的人走得幹幹凈凈，只留下王小蟲一個人晾著屁股在那兒「休息」。

　　「齊小青呢？你他媽的齊小青給我滾出來！！！」王小蟲快要失去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了，她現在只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雖然這樣半途而廢實在是非常丟臉……可是現在不是在意面子問題的時候！

　　「小蟲姊姊，你好可怕喔，不要這麼兇嘛。」脫掉了鬥蓬，齊小青露出了一顆頭，賊忒嘻嘻地笑。「你這麼兇，我可要走羅。」

　　王小蟲現在只想要像捏檸檬一樣地，把齊x青握在手中，狠狠地揉、死死地捏……

　　「小青、我的好妹妹，做姊姊的求求你了，快點幫我松綁，」可是人在刑架身不由己，「再這樣下去我就死定啦，我還沒Y完番外愛情的番外，你一定也想看吧！快放開我回去就立刻Y文！」

　　「嗯嗯嗯嗯……也是啦。好吧，雖然我還看不過癮，可是這也沒辦法啦。」齊小青從四次元百寶袋中，拿出小刀割斷王小蟲手腳上的繩索，再拿出任意門，帶著王小蟲逃出生天。

　　又回到了人群擾攘的東京車站。

　　「總算是逃開了，拍小電影也太可怕了吧！那些模特兒是都有銅墻鐵屁嗎？打不痛的喔。」想起今天的遭遇，王小蟲餘悸尤存。「可是小青啊，你怎麼後來也跟來了呢？」

　　「因為啊，這電影公司是要走大門進去的！我猜你一定會因為去過飛鳳幫，就知道要怎麼通過機關走暗門。人家電影公司的機關暗門是為了保護公司的心臟地帶，里面有多少公司機密呀，闖入者肯定是吃不玩兜著走。」

　　「噢！難怪！我想說，怎麼從門口一進去，就是一間控制室，都沒個大廳或接待的。」

　　「廢話，你誤闖了人家的機密重地，只被夜一姊姊這樣打個幾下，算是優待你了呢。還不快點感謝我在緊要關頭，給你发了那麼一張短信進去，不然，你走得了嗎？」

　　「可是，你不應該藏著隱形鬥蓬不借我用呀，早點拿出來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笨蛋，這是我為了救你，剛才跑去英國向Harry Potter借的。」齊小青顯然有點不高興王小蟲這麼不知感恩，「好啦，我要把這個拿回去還他了，他也急著要用呢。先走一步啦。」

　　齊小青又拿出任意門，倏地消失在人潮之中。留下王小蟲一個人呆楞在當場。

　　「喂喂，等等啊，小青，我…我忘了買回家的機票啊──別走啊──」

　　日正當中，陽光蒸騰，少女，帶著刺痛的屁股，再度流落日本街頭。

（完）

之五

    

　　「接下來，請把痛苦感加到75%，以及愉悅25%......」

　　這是什麼指令啊。我在心中嘀咕，一邊擠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喔，當然，還要配合木板打在我屁股上的節奏。「好的，很有感覺喔，那接著再轉換一下，痛苦的感覺減少一些，到65%，挑逗的感覺35%，給你一點提示，試著加一點聲音，也就是呻吟進去看看......」

　　這又是什麼啊。我覺得我已經快要人格分裂了，「喔～啊～唔～」我很努力地在板子敲在我身上的時候，发出這輩子看過所有的A片中，女優的呻吟，「不對不對，小洛，你這樣感覺太淫蕩了，要收斂一點，再試試看，別急，慢慢地用心去體會…….」

　　天啊媽媽啊，我只不過是想要拍個小電影，不是要拍坎城影展的藝術片，沒必要這麼刁難我吧……

　　更該死的是，木板打下來我還是會痛的！難道就不能讓我放肆尖叫就好了嗎？

＊

　　把時間回溯的上個周末，我一如往常地登入郵箱收发新信，瞧瞧有沒有觀眾來信，或者新的拍片通知。不知不覺，進入這行也快要一年了，累積的影片也足夠讓我在公司的網站上成立一個專區，甚至在論壇中，也有一個個人專屬的討論板，訂購我的影片的fans也逐漸多了起來，每天都可以收到幾封觀眾的來信，有鼓勵有建議有批評指教，這樣的感覺其實還頗不錯的。

　　然而這一天，除了幾個觀眾朋友的來函之外，有一封特別的信引起了我的興趣。

　　「夏日演員表演進修課程：

　　想要讓你在鏡頭上的呈現更加變換萬千、可口迷人嗎？

　　本公司為了促進旗下演員的演技，特別商請法國戲劇學院畢業歸國的表演教師開設表演工作坊，

　　從內心的情緒出发，激发你的外在表現，一舉提升你在鏡頭下的演出水平，

　　機會難得，敬請旗下的演員好好把握，一起為了更優良的小電影質量努力。

　　以下是開課老師資歷……（略）」

　　夏日演員表演進修課程？雖然有點摸不著頭緒，不過好像還蠻有意思的。和夜一、樹理幾個朋友通過電話之後，大家都表現出濃厚的興趣，據說這是公司成立以來頭一遭舉辦表演工作坊，雖不知道葫蘆里賣了什麼藥，不過就姑且當它是個遊戲可以玩樂一下放松心情？又或許這是一個自我挑戰的機會，因為小電影拍久了，千篇一律的尖叫、哭泣並不能滿足觀眾喜新厭舊的胃，如果能夠因此有所突破，增進演技，也是好事一樁。

　　只是沒想到這個挑戰居然這麼巨大……我終於明白那些影帝影後在成名之前，有多麼的辛苦（淚）。

　　工作坊在公司的攝影棚進行，是一間鋪了木制地板、四面都裝上落地鏡的舞蹈教室，想當然爾，有許多知名的小電影出自這個場景，比如說學習芭蕾舞的怠惰學生，這個攝影棚中一邊拉筋、做伸展體操，一邊承受嚴厲教練的藤條「疼愛」。參加工作坊的學員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多，大約有二十幾位，其中還不乏這間公司創立以來就一直貢獻屁股或者揮舞兇器的知名模特，看到這樣子的陣仗，我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翻騰，一種久違的緊張情緒蔓延上心頭，我忍不住朝夜一的身邊靠了過去。

　　「親愛的各位演員，午安，」前來上課的老師穿著一身輕便的運動服，紮著馬尾，身材嬌小但是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爆发力，「敝姓藤原，今天來和各位進行一些肢體的、情緒的小活動，請大家放松心情不要緊張，就像是遊戲一樣，很好玩的。」

　　首先，是基礎的暖身運動，「大家在伸展你的肌肉的同時，請不要因為放空而關閉自己的感官，做演員最重要的就是感受，睜開眼睛、張開耳朵、把鼻腔放大、甚至連所有的毛細孔都打開，去感覺你身處的這個空間有什麼顏色、有什麼味道，風從哪個方向吹過來？有沒有聽到什麼隱約的聲響？當你對這個空間感覺越多，你能夠針對表演做出的回應也就越多，表演沒有什麼稀奇，說穿了，就是觀察而已……」

　　遵從藤原老師的指令，我把手伸展到空中的時候，一邊也睜大了眼睛觀察身邊的人。在我旁邊的是最愛的女主動夜一，她今天穿了合身的韻律服裝，這樣的服裝穿套在姣好的身材上，根本就像是透明的一樣！一個揮手、一個擡腿，我都可以感覺結實的肌肉在衣服布料底下的運動，還有那渾圓挺翹的臀部和雙峰的曲線，這樣的風景簡直太美麗了！還有味道，嗯……這應該是Anna Sui的香水味，清爽而不濃膩，隨著甩動的发絲緩緩地吹拂到我的臉上……把感官開啟真是一件太美妙的事情了……

　　「那邊那位學員，我們的暖身已經結束啰？你還要這樣劈腿坐著多久呢？站起來動一動不然會血液不順喔！」我突然被一記手刀給敲了一下，才回神過來，发現場中央只剩下我一個用陶醉的表情做著伸展運動，其他人則都撤到兩邊，擦汗的擦汗、喝水的喝水，然後用笨蛋的眼神看著我。

　　夜一把我拖到墻角，笑罵，「不是說要把感官打開嗎？你怎麼還恍神恍到活動結束都不知道？」

　　「哎，你不懂的啦，我就是感官打得太開所以才會……呃，沒事……」嗯，我無法解釋。

　　接下來的活動是專注力的訓練，藤原老師要大家圍成圓圈，被叫到名字的人就要離開自己的位置，並且迅速地念出別人的名字去搶她的位子，被叫到名字的人繼續點下一個替死鬼，如此大家快速地替補交換站位，只要稍有閃神，就會沒有聽見自己的名字，或者叫錯別人姓名，這樣可以訓練參與者在一個時間之內的專心度。

　　「不過有鑒於大家都是SP的專業演員，所以這個遊戲的懲罰，就是到旁邊扶著墻趴好打十下喔。」藤原老師笑咪咪地揮舞著藤條，「不要看我身材矮小，我以前也是練過劍道的呢。」藤條在老師的手上咻咻有聲，有這樣的手勁兒，不來公司報名當主動真是太可惜了。

　　遊戲開始不到十秒，立刻就有搞不清楚遊戲規則的傻妞壯烈成仁，「過來吧，小惠，」藤原老師招招手，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真不愧是專業演員），她利索地把傻妞小惠推到墻邊，扯掉小短褲，啪咻啪咻地就掄起藤條在光滑的屁股上烙下怵目驚心的紅印，而小惠像是沒料到藤原老師居然會有如此懾人的威力，先是一秒的錯愕，接著伴以呼天搶地的哭泣。

　　剎時間，偌大的攝影棚一片死寂，似乎可以感受到時間推進時運轉的齒輪聲，夾雜著藤條颯颯的風聲和小惠的尖叫，無論是主動還是被動，這一幕都是看得汗流浹背。這小惠已經算是公司里經驗老到的模特兒了，憑著一條很粗的神經，在天然呆界橫行無阻，格外受人喜愛，她的耐力和忍痛力也是經得起考驗才是，沒想到這區區幾下藤條，居然能夠打得小惠哭親爹喊大娘，在場人士無不像是一桶冷水當頭潑下，膽戰心驚。

　　「處罰完畢，我們繼續吧。」藤原老師笑容可掬，若無其事的態度就仿佛從來沒有发生過「處罰」這件事一般，小惠則如同一堆爛泥攤在地板上，久久無法站起。接下來的二十分鐘簡直是度日如年，我想每個人都燃燒了自己所有的生命值，在「專注」這個任務上。我的理智緊繃到幾乎斷裂，只要聽到「小洛！」，有人點到我的名字，三魂七魄就像是要奪門而出一般。小被怕痛，主動怕痛更怕當場挨打丟盡顏面，然而百密總會有一疏，還是有八、九個人成為藤原老師藤條下的冤魂，死傷遍野。

　　「停！這個活動到此結束，大家辛苦了，休息十分鐘。」這幾句話，有如大赦天下的聖旨，所有人都像是抽掉絲線的傀儡一下子坐倒在地，無法移動一根手指。目前的精神力差不多是跑完了萬米馬拉松，最後死在終點線上。

　　「夜一姊，上哪里找來這麼剽悍的老師啊？」樹理湊了過來，她也在剛剛的大戰中不幸罹難，身中十鞭而死，揉著紅腫的屁股，心有餘悸。夜一顯然也沒有比我們好到哪兒去，一下子好像蒼老了十歲，連皺紋都快浮出來了，

　　「聽說是公司經理過去的同學，以前就時常打打鬧鬧玩SP的夥伴……」

　　原來如此，一直聽說經理是個重口味的小被，難怪藤原老師如此訓練有素……。

　　比起方才的雞飛狗跳，之後的活動相較之下溫和多了，藤原老師帶領大家探索內心的情緒，要大家試著釋放、表現出七情六欲。憤怒時怎麼嘶吼、悲傷時怎麼哀慟、恐懼時……不得不說，大家在「恐懼的表演」這一段真是精彩絕倫，完全就是當下心境的投射。

　　「好的，剛才大家的表現都可圈可點，我可以感受到大家都是素質很好的演員。」看到眾人如此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藤原老師似乎覺得很滿意。「不過，演員之所以特出，就必須要有質感。要怎麼制造質感呢？最基本的就是要拉出情緒的層次。什麼意思呢？比如說憤怒和慍怒之間有什麼差別？悲慟和哀戚之間又有什麼差別？煮飯有大火中火小火，一個單純的情緒：開心，也是有極度開心和小小開心的差別。因此我們接下來要針對『層次』進行練習。」

＊

　　被綁在木桌上，此時的我非常痛恨自己自告奮勇的白目行為，我不應該在藤原老師徵求自願者時撞了邪般地舉起我的右手……對！右手！回去看我怎麼把你剁掉！

　　但也要等「回得去」再說。

　　和我搭檔練習的是主動由羽，她也是公司里我很敬重的一位前輩，沒想到我們第一次合作機會，會這樣子匆促而窘迫地來臨。

　　「小洛，我先給你指令，你先試著揣摩一半懊悔，和一半怨恨的情緒。你可以先設想一個情境，然後投入其中去想像。」藤原老師輕聲在我的耳邊囑咐，這個遊戲更要命的是，我必須表演到底下的觀眾猜到我在演出怎樣的情緒，才能停止。藤原又到由羽的身邊下了一串指令，接著，表演開始。

　　「啪！」木板刷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我和由羽之間並沒有默契，所以這一下用力過猛，簡直要把我的屁股給打裂，「噢噢噢！！」痛死了啊啊啊啊！我很直覺地擺出一個痛苦的表情。

　　「小洛，你這樣不對喔，距離我給你的指示好像差得很遠。由羽你倒是表演得還不錯，有人要猜猜看她是什麼情緒嗎？」

　　「xxxx（消音）！！」我忍不住在心中罵了粗口，痛都來不及了，還有時間去管什麼TMD一半懊悔一半怨恨，什麼玩意兒嘛！由羽也不給我太多咒罵的時間（大概想要早早過關結束這難以招架的一切），舉起木板又給了我一下，「啪！」依然很痛！下手太重了啊由羽姊姊！！我難受地皺起眉頭。

　　「小、洛──你有沒有在聽我的指示啊？如果沒有人猜對的話，你就會一直被綁在上面沒辦法下來喔。」

　　我勉力把眼角餘光挪到台下觀眾身上，发現大家一臉幸災樂禍，仿佛希望我一輩子都不要被放下來，免得換她們上去受罪，我的心上突然一寒，不小心踏入陷阱里了……。我回去一定要剁掉我的右手！

　　木板啪搭啪搭，一下又一下地親吻我的屁股，把它吻得又熱又辣又燙，剛剛的指令是，一半懊悔一半怨恨，我只好想像，嗯，朋友強迫我跟他一起做壞事被抓，心中又悔、又恨……我很沈溺在自己的幻想情節中，即便木板還是一下又一下打得我齜牙咧嘴，我還是很認真地在自己悔恨的小宇宙中徜徉……喂喂喂！為什麼都沒有人猜對啊？是我真的演技太差還是你們故意陷害我？

　　「小洛…」藤原老師難掩失望，「你看看，和你搭配的主動都已經換三輪了，怎麼你還在這上面？好吧，那我換個指令給你，你要多加油啊，不然屁股可就爛了。」她拍了拍我腫脹的屁股，它已經像是爛掉的柿子一顆，好像輕輕一戳就會淌出湯汁。

　　「…痛苦！痛苦可以了吧？我想你非常擅長表演痛苦。不過在痛苦中你再試著添加一些別的情緒進去，先試試50%的痛苦感，50%的愉悅，好嗎？」

　　聽起來好像比較簡單一點了，至少痛苦這個部分我一直都在真實地表演。愉悅的話，傻笑可以了吧？於是，台下的觀眾好像看到一個瘋子在舞台上，木板狂風暴雨地打落，瘋子卻時而尖叫，時而呵呵呵地亂笑，幾乎就要人格分裂。

　　「接下來，請把痛苦感加到75%，以及愉悅25%......」

　　「那接著再轉換一下，痛苦的感覺減少一些，到65%，挑逗的感覺35%……」

　　我被綁在台上「表演練習」差不多已經半個小時了，感謝這環繞四方的鏡子，讓我可以看到自己的屁股逐漸由紅轉紫的過程，「最後一個指令，百分之百的痛苦。」這一句話，我仿佛等待了一生一世那麼漫長，主動（我已經無法分辨現在是誰在打我了）揚起手張的木板，毫不留情地劈在我紅中帶紫、斷垣殘壁的屁股上時，我也毫不客氣地閉上眼睛，用驚天動地的吼叫聲嘶喊出我滿腹的怨怒，「嗚啊啊啊啊！！！！！」淚水洽到好處地從眼眶泄出，更增添些許風味，快、點、放、我、下、來！！！！！！

　　台下的觀眾舉了手，「這個我猜是百分之百的悲傷。」

　　……我是跟你們有仇嗎？

　　不知道要檢討的是不是自己做人失敗啊。我趴在桌子上，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

＊

　　然而，接連幾周的觀眾來函中，有一半以上的信件都誇獎我演技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突然有了令人驚艷的進步……

　　果然好演員，是需要經過磨練的。

（之五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