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異世界但能力是視角切換的我展開了偷窺生活 #1 第一章 初到封地 (Pixiv member : hatachi枼)

 　　馬車外的風景漸漸由荒野變成了稀落的房屋，我不動聲色地使用能力往前方看去，果然已經離我們的目的地不遠了。

　　現在站起來把頭伸出窗外的話，就算是其他人也能夠以肉眼看到城門吧。

　　就在此時，一直在我對面以趴姿佔據了整張長椅的斯嘉麗學姐說道：

　　「總算到了——如果能直接用傳送魔法就好了。」

　　說完，她慵懶地打了個呵欠，沒精打采地又把頭埋在手臂之間，一頭赤紅色的長髮散落在玉肩上。

　　鬱鬱寡歡的背影看起來依然十分可愛呢。光是看著這樣的她，我的臉上便浮現出了寵溺的笑容。

　　也不能怪她在抱怨，我們已經在馬車上待了整整三天。斯嘉麗學姐出身的封地就是離魔法學院如此遙遠的地方，即使已經用上了供民眾使用的傳送驛站趕路，馬車也被佈置得相當舒適，但是對於作為西境封地王的女兒、從小嬌生慣養的斯嘉麗學姐而言，無法直接到達目的地已經是一場不小的折磨了吧。

　　何況，在那一條米白色的蓬蓬裙下，可是有一個依然刺痛的紅屁股。

　　大概在半個月之前，學姐為了幫助被其他同學欺負的我，在使用魔力時不慎失控炸掉了半所魔法學院。

　　這是魔法學院成立七百年來也從未發生的事情，校方自然大為震怒。在制服學姐後，他們就把學姐全身的衣服都脫光捆綁在廣場中心，讓專門負責最高級別的人偶拿著樺樹枝整整打了她的屁股七天七夜。所有學生都被叫來圍觀，學姐的屁股每一次被打爛後，治療師們都能在樺樹枝再次打下來以前，瞬間讓屁股復元如初，毫無間斷地接受下一擊的鞭打。

　　學姐在第一天已經哭破了喉嚨，剩下的日子只剩下無助的呻吟聲。

　　來到這個世界半年，看到其他人打屁股幾乎每天都是日常。階級和尊卑觀念很重，高位者能無條件處罰下位者。這裡的階級還極之固化，貴族和平民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這個世界明明以魔法為主要能量，但是魔力卻一直是罕有資源。生而有強大魔力的人先天性高人一等。魔力的強弱又大多和遺傳有關，有名有權的魔法師大部分都出身貴族，手裡掌握的資源自然比常人更多，平民根本無法反抗。

　　至少在我所見，平民女生即使生而擁有足以入讀魔法學院的魔力，在學院的日子也非常難過。不管在老師還是同學眼中，她們都在食物鏈的最低端，被嚴格地要求，單是遲到一分鐘也可以導致在全班面前露出光屁股被老師以戒尺打上十分鐘警示。一些貴族學生更會把她們當成在學院的玩物和發洩工具，故意找藉口狠揍她們的屁股，更多是在畢業前已經被強迫簽下協議成為女奴，往後一生都任由主人擺弄。對她們來說，擁有魔力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我從來沒有看過她們反抗。家裡無權又技不如人的人被找上也只能認命，畢竟這就是這裡的常識。順從比自己強大的人是美德，而反抗的人只會受到更多的折磨。

　　嘛，可是我本人對這個不平等的制度也沒什麼意見就是了，倒是讓我飽了不少眼福。

　　穿越過來毫無背景、魔力微弱、唯一在穿越時得來的能力又無法被任何人察覺的我之所以能一直相安無事，一來是生為男生。這裡的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幾乎每十個女生中只有一個男生，物以罕為貴，即使同樣是平民，男生都會被相對禮遇，女生隨意欺負男生的後果會很嚴重。二來，全靠我和學姐走得近。

　　斯嘉麗學姐作為全國最大封地之一的掌權者的長女，入學考試時又輕易地被檢測出有強大魔力，先天條件就使她成為最能橫行霸道的學生之一，甚至一些身份低微的老師都要讓她三分。

　　話說回來，如果她不是有這樣的身份，炸掉魔法學院絕對應該是接受裁決被囚禁起來折磨一輩子吧，只是公開打上幾天在這個世界的標準來說是輕得不能再輕了。

　　毀了半座的魔法學院無法繼續正常教學。據說建築被毀掉的部分包含著不少古老失傳的魔咒和法陣，即使學院的老師們都未知何時才能把學院修復成能正常使用的模樣。

　　因此，在三天前，學校宣佈所有的學生都得回到家裡，直至另行通知。

　　正當苦惱著應該去哪裡的時候，斯嘉麗學姐便邀請了我來到她的家居住。我當然不會放過這個能繼續和學姐相處的機會，馬上便同意了。

　　馬車在城門口短暫停了數分鐘便被放行了。在再次開始移動的時候，斯嘉麗學姐喃喃地道：

　　「希望母親今次不會太生氣吧......」

　　我在心裡微微嘆氣。闖出這麼大的禍，斯嘉麗學姐的家長恐怕也不太高興吧。隨著我們離目的地愈來愈近，我不免也為她緊張起來了，同時也感到好奇。

　　傳聞中的西境封地王、全國最強的魔法師、學姐的母親——贊茜夫人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半個小時後，馬車終於停穩。我扶起斯嘉麗學姐，才剛踏下馬車，便有一個身影快速地往我身後撲去。

　　「嗷嗚，妳終於回來了。」

　　這叫聲，學姐妳家裡有養狗嗎？

　　那頭大型犬類二話不說抱住了嬌小的學姐，我的腦海中瞬間閃過殺意。斯嘉麗學姐一副被攬得喘不過氣來的模樣，越過他的肩膀和我對視，無奈地解釋道：

　　「這是格雷，我的雙胞胎弟弟。格雷，這是我跟你說過的林夭。」

　　看來是一個不能謀殺的對象了。我在心裡嘖了一聲，點點頭。格雷也終於鬆開斯嘉麗學姐，好奇的目光朝我這邊打量。當他們這樣站在一起時，我發現他和斯嘉麗學姐的長相和高度都很近似，但氣質完全不一樣。在一輪對視以後，格雷突然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我張開雙臂。

　　「嗨，多多指教，斯嘉麗跟我通訊時老是提起你。」

　　和斯嘉麗學姐不一樣，格雷似乎是比較樂天開朗的性格，如果入讀魔法學院的話應該會很受歡迎吧。我在接受他的擁抱時想道。這麼說來，明明是同年紀，為什麼來學院念書的只有斯嘉麗學姐一個人呢？

　　但比起這個，此刻的我對另一件事比較好奇。

　　「斯嘉麗學姐怎麼說起我的？」

　　「——你快跟我說說最近城堡裡有發生什麼事吧？！」

　　格雷剛要張開嘴，斯嘉麗學姐就高聲地打斷了他，赤紅色的頭髮在我的臉前閃過，下一秒的畫面便是她硬拉著格雷的手臂走到室內去了。

　　剛剛她的側臉，是不是有一點點泛紅？

　　真是可愛。

　　我微微勾起嘴角，跟著吵鬧的姐弟一起走進了大門。

　　西境的城堡在面積和設計上比起魔法學院都毫不遜色，大廳窗戶上的彩繪玻璃更是描述了家族數百年的歷史，比起我前世在電視機上看起來的更加華麗，氣氛卻比起嚴肅的學院來得熱鬧活潑得多。有一群和我們年紀相約或是更小的少女在花園裡以魔法遊玩，炸出各種主題的煙火。

　　從大門走到廚房我們花了十來分鐘的時間。至於為什麼先來廚房，那是因為斯嘉麗學姐剛回家得先向母親報告，以及引見來暫住的客人（我）。剛聽到時，我對堂堂封地王居然在廚房感到驚訝，格雷解釋道他們母親偶爾都會親自下廚，我不免咽了一下口水，看來贊茜夫人要比想像中來得親民呢。

　　格雷敲了敲廚房的門，率先走了進去。其次是學姐，再來是我。廚房裡的人不多，只有兩個女子分別站在廚房中央的石桌兩側。

　　在揉麵團的相信便是贊茜夫人。聽說魔力愈高的人，壽命和衰老速度都會比一般人緩慢。贊茜夫人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絕對不像有一個那麼大的女兒。她的眉眼柔和，一頭黑瀑布的長髮披在身後，看著頗有親和力，完全想像不出為什麼斯嘉麗學姐一路上要如此惶恐不安。

　　「母親，我回來了～有想我嗎？」

　　一進到廚房斯嘉麗學姐就像換了一張臉般，快步走到正在揉麵團的婦人身旁，挽起了她的手撒嬌，看來是想先發制人用小女兒的姿態降低母親的怒火。我在一旁看得嘖嘖稱奇。這流暢的切換，變臉的速度，要是在我們的世界學姐絕對是一塊當演員的料。如果學姐是用這樣語氣跟我說話，用柔軟的身體壓在我身上的話，我絕對會一秒投降。

　　看來贊茜夫人也吃不住女兒的攻勢，拍乾淨手上的麵粉，右手輕輕撫上女兒的臉龐。

　　「一路上累嗎？」

　　「累死了。」

　　贊茜夫人憐惜的語氣讓斯嘉麗學姐膽子更大了，整個人埋進母親的懷裡。斯嘉麗學姐生得比較嬌小，彎下腰來後一張小臉只到贊茜夫人的胸口處。贊茜夫人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然後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這一位就是我們的客人了嗎？」

　　我踏前一步。

　　「在下林夭，在學院裡誠蒙學姐關照。謝謝贊茜夫人願意讓我在這個時候過來居住，這段日子要打擾您們了。」

　　「真是個有禮貌的孩子呢。斯嘉麗沒給你添麻煩就算不錯了，她難得交上朋友，你喜歡住多久也沒有問題的。」

　　「母親你怎麼說得我淨會惹麻煩啊。」

　　斯嘉麗學姐抬起頭嘟著嘴抗議。贊茜夫人笑著掐了掐她的臉。

　　「打架弄得魔力失控，妳真覺得自己沒惹麻煩啊。」

　　聞言，斯嘉麗學姐馬上慌亂起來。看來母親從一開始便看出她的伎倆了，只是沒有說穿她。

　　再看向贊茜夫人時，她給我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她明明還是在笑著，但是眉眼間卻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轉眼間由一個温和溺愛的母親轉換成嚴厲的家長。

　　她的雙眼緊盯著學姐，似是等著學姐回話。

　　「嗯？我都還沒開始罵人呢，就怕成這個樣子了？」

　　贊茜夫人單手以虎口托起斯嘉麗學姐的頭，姆指和食指輕微用力掐著她飽滿的臉頰，細細打量著她的表情。我印象中從未見過學姐如此膽怯的模樣。在學院的時候，明明無論老師對她如何指罵責罰，她都是一副桀驁不羈的模樣，哪裡試過有這一種神情呢？

　　「贊茜夫人，斯嘉麗學姐是為了幫助我才會動手的。請贊茜夫人不要怪責學姐吧。」

　　對於我的說情，贊茜夫人完全不為所動，而學姐也只是微微呻吟。

　　「謝謝你為她說話。不過她自己知道我不是單純因為動手對她生氣的，對吧？」

　　最後一句提高了聲量，明顯是在問學姐的。學姐垂下眼簾，小聲地掙扎道：「母親我知道錯了......學院的老師們都罰過我了......我的屁股還痛著呢......至少等到痊癒之後......」

　　「我有收到報告，但這不代表他們的責罰足夠了。」贊茜夫人放鬆了掐著學姐的手。「來，讓我看看打成什麼樣子了。」

　　我的心跳驀地加快起來。學姐猶疑地看了我一眼，又狠狠地瞪了一眼石桌另一邊的女孩子。後者一直沒有停止切菜的手，似乎剛剛的對話和她完全無關。

　　斯嘉麗學姐最後再看了看贊茜夫人，顯然看出事情已經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了，只好退後幾步，緩慢地轉過身去，把長裙的後擺捲起來，讓懲罰的成果展現在母親面前。

　　回程時斯嘉麗學姐嫌勒著太痛沒有穿著內褲，所以剛把長裙拉起來，兩顆大紅色的果實便一覽無遺了。經過幾天塗藥，屁股上大部分的紫青已經不見了，但是依然帶著紅腫，能清楚看到樺樹木枝打出來的鞭痕，一雙白晢修長的腿和圓潤赤紅的屁股成了對比，看上去更楚楚可憐。

　　我站在一旁欣賞著學姐的肌膚，希望沒有人會注意到我的目光。她的耳根都全紅了，但是絲毫不敢放鬆挽著長裙的手，靜靜地等待母親發話。

　　贊茜夫人的眼神看不出喜怒，女兒順從的表現也沒能讓她鬆口。

　　「塗藥了嗎？」

　　「是的......」

　　「再去我書房櫃子裡拿點棘復霜塗上吧，晚餐後應該足夠讓你復原的了。格雷你幫幫她。」

　　這明顯就是晚餐後她就得再挨一頓打的意思。格雷和瞬間紅了眼圈的斯嘉麗學姐同時應了，只是後者的聲音如同悲鳴。

　　我有點於心不忍，正想多說兩句時，窗外突然發出巨響和一片驚呼聲，外面的景色被一片橘紅包圍。異變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我們同時走到窗旁，看來是本來在花園玩鬧的少女們使用火球術放煙火時，不小心朝建築的方向扔過來了，幸好城堡外牆本來就能消除魔法，火球一碰到城堡便消失了，才沒有什麼損傷。

　　「她們太胡鬧了。」

　　本來一直在切菜的少女臉色沉了下去，請示贊茜夫人後，便步出廚房，在走廊上展開翅膀朝他們飛去。

　　我略感驚訝，之前我的目光只放在學姐和贊茜夫人身上，以致居然沒有留意到她居然是一隻鳥妖。這還是我第一次親眼看到這裡的魔法生物，魔法學院完全不會有人類以外物種存在的，我也只是從課本上學過相關情報。

　　她跳起來向下飛時，短裙隨風微微飄起，雖然只有兩秒時間，我還是能瞥見底下純色三角內褲包裏了一個緊緻雪白的小屁股。

　　贊茜夫人沒有再理會屋外的事情，讓女兒把長裙放下來訓斥幾句後，便讓他們離開了。

　　我被一個女僕帶到了早已準備好的客房。在一路走的途上，從窗戶能看到本來在花園玩鬧的少女已經全部站成一排，內褲全都被拉下來，彎下腰以雙手抓住腳踝，把屁股高高地翹起來，讓鳥妖少女用木製湯勺狠狠地擊打。

　　啪！「西安娜姐姐我們知道錯了！」

　　啪！「西安娜姐姐我們再也不敢這樣玩了！」

　　啪！「求求妳饒了我們吧西安娜姐姐！」

　　板子着肉聲和求饒聲在我聽來就像在耳邊一樣。鳥妖少女神情肅穆，對她們的哭喊完全不為所動，手腕不停揮動著為幾個可憐少女的屁股們增添顏色，想來她們現在的屁股就像被火球燃燒般地痛吧。

　　原來她的名字叫西安娜啊。我暗暗地把她的名字記下來。

　　當我來到客房時，那幾個少女的屁股已經變成了大紅色，西安娜收起湯勺，命令她們保持著姿勢至晚餐時間，讓其他路過的人看看把火球扔到城堡上的下場。

　　我欣賞了好一會花園的美景後，便無聊起來了。不是說她們不好看，只是這種場面在魔法學院裡看多了，多少也有點看膩了。相較起來，還是會喊會鬧的學姐好玩得多了。

　　想到這裡，我就想把視角切換到學姐那邊了。

　　對，視角切換，這就是我來到這個異世界唯一的能力。無論對方身在何處，我都能夠隨時借用對方的視角，五官有如親臨其境一樣。不論多強大的魔法師也沒曾發現我曾經在借用他們的身體偷窺。可惜這個視角切換僅僅只能是一個觀眾，無法影響到對方的思緒動作和決定，而且切換視角時原本的軀體會失去五感，不能隨意在別人面前使用，可以說是一點用都沒有的技能就是了。

　　贊茜夫人剛剛說讓格雷幫幫斯嘉麗學姐的忙，他們應該在一起吧......

　　我閉上眼睛，轉眼間便把視角切到格雷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