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交響曲

 第一樂章：小序

罡風刺骨，凜冬將至。銀裝素裹，分外妖嬈，整座城鎮像是一位精心梳妝的少女，房屋穿上了白紗裙，路面鑲上了蕾絲邊，世界全然只剩下一種顏色。清晨的露水早已化成冰晶，凝結在掛滿白霜的枝葉上，寒冷的天氣讓所有人都不想離開溫暖的被窩，只願學校一個雪天路滑的通知就能放假一天。

平靜的早晨，男孩從緊緊籠罩的被褥之中顫顫悠悠伸出兩只手，深刻個懶腰，打個哈欠，剛掀開被窩，一陣冷風撲面而來，不禁打了個寒戰，趕緊抓起衣服穿上。看看窗外飄落紛飛的雪花，又犯起了“起床困難癥”。母親開始在樓下催促，

“快起床劉冥輝，太陽要曬屁股了。”

“哪里有太陽，這麽冷只會陰天飄雪花。”劉冥輝心里想。於是趕緊收拾收拾去洗漱，吃完早飯就得去上學。各種書籍一股腦塞進背包，檢查一下筆袋，急匆匆挎在肩上就跑出門。“麻麻，晚上見！”只剩下劉冥輝的回聲在走廊里回蕩。

與此同時，在城市的另一角，一位男孩也從睡夢中醒來，爬起床準備去上學。只是他到學校非常遠，必須要坐校車，因此要很早就起床。左手摸摸眼鏡的位置，右手握住蜷成一團的卷子放到眼前開始背誦。他叫張雲言，刻苦勤奮，才有了今天班里學習委員的位置。等他走出門的時候，還拿著單詞本一遍遍的背誦。

張雲言前腳跨入教室，後腳沒挪動，看著班級晚自習亂成開鍋般沸騰的樣子，大喊了一聲：

“都給我停下！安靜！”

一個女孩從教室最後端蹲著緩緩爬，蹭著腳步到了自己的座位。

“劉雨婷，你站起來。”

蹲地上的女同學不敢怠慢，趕緊站起身，教室里只剩下她和張雲言兩個人孤零零的矗立在地上，“老師安排的默寫完事了？沒完事你在這里嘮什麽嗑？”女孩不說話，嘟囔著嘴低下了頭，“等著班主任來收拾你。”張雲言狠狠的說了一聲後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女孩也不敢坐下，更不敢亂動，只能硬著頭皮掩飾尷尬，想到一會老師質問自己的場面，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們班的老師十分嚴厲，對待學生毫不手軟，懲罰更是冷酷無情。雖然明面上大家都擠出笑容，實際上所有人都怕他，包括張雲言也盡職盡責服從命令，生怕自己做錯一點。老師應該馬上回到班級了，張雲言右手轉著筆，左臂擡一下腕，用眼睛瞟了一眼手表，時間到了，壓低聲音告訴過道旁邊的那名叫劉雨婷的女生坐下，女孩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過道另一邊的張雲言擡手拉的坐了下來，隨即班主任走進了教室。好險，不僅劉雨婷長籲短嘆自己差點就要被老師懲罰，連張雲言也是。他雖然嚴格對待同學，但是也有共情之心，雖然女孩犯了錯誤，但是老師狠狠批評她更是他不願看到的，所以就包容她一次了。

“咳咳，作業拿出來，從後往前傳，沒寫的別讓我親自下去提溜啊，自覺點站起來。這是誰？”老師注意到一個空座位，連忙問。“這應該是劉冥輝，他應該遲到了。”說曹操，曹操就到。劉冥輝氣喘籲籲的站在門外扒著門框，“老師，我來晚了，對…不起。”老師有點慍怒，先讓他到一邊罰站去。張雲言知道一會不會有好臉色對待他，作為好幾年的感情深厚的朋友，張雲言自然不能楞著。“老師，你看今天下大雪，路上都堵車了，要不…劉冥輝就算了…”老師往後看了看他，笑了一聲，“劉冥輝，別忘了這是你同學幫你勸說，你記著點，下回就沒這好事了。”便讓劉冥輝回座，劉冥輝內心充滿了感激……

 

第二樂章：快板

學校即將迎來期末考試，全年級排大榜，這將會是每個人大顯身手的一次。劉冥輝，張雲言兩個人不甘示弱，好友之間也得互相比拼。“誒，冥輝，準備的怎麽樣了？”

“嗨，挺好的，這次考試肯定沒問題。”

彼此都充滿了信心，胸有成竹的接受挑戰。回到家，劉冥輝比之前更加努力，勢必要沖刺一下。

母親悄悄趴門縫看了看劉冥輝，他正拿著手機打字，母親直接打開門，徑直走過來，“跟哪個小姑娘聊天呢？趕緊給我背題，都快考試了還有那閒工夫。”說罷收走了手機，“媽媽給你準備了你最愛吃的蛋糕，你快去看看。”劉冥輝的確愛吃甜食，等他走出臥室進去到廚房，看見桌子上擺著一盒蛋糕，上面清晰的寫著“巧克力餡”。說實話，他最討厭巧克力餡的食物。“怎麽樣？巧克力蛋糕挺好吃吧？”“可是媽媽，你是不是記錯了，我最…”

“哪有，我知道你最愛吃蛋糕，所以才買的。”

“我不愛吃。”

“誒你這孩子！怎麽說話呢？媽媽好不容易給你買的蛋糕你不吃！”說完母親走過去，把蛋糕端起來又走到臥室，直接扔到他的桌子上，“愛吃不吃，給你放那了。”說完她扭過身就離開了。劉冥輝呆呆的看著，楞了幾秒才走進臥室，蛋糕差點被摔個稀巴爛，他只好打開蛋糕，看著蛋糕一點也不想吃。

父親高聲詢問他吃的怎麽樣，他一口一口強忍著咽下肚子，挺著沒讓眼淚流出來。

“蛋糕是個謊言。”

一個人有什麽煩惱都會和自己的朋友分享，劉冥輝眼圈紅紅的，擦著帶淚珠的眼睫毛，看著張雲言。“冥輝，你這咋了？”趕緊安慰安慰。

“我和父母吵架了。”

“沒事啊，別哭。”張雲言摸摸他的頭，那雙手是那麽的柔和，溫暖。

“有你這個朋友真好。”

“謝啥，應該的。”

劉冥輝想起來過幾天就是他的生日，母親這是記錯了時間，還是記錯了自己的口味。他不知道為什麽昨天那樣針對他，現在好了，手機也沒收了。

 

第三樂章：舒緩

沒精打采的他沒怎麽聽得進去物理覆雜的題型，看著周圍人聊天嬉鬧，覺得自己無趣孤單。張雲言疑惑的看著他走過來，

“劉冥輝，你怎麽不走走，坐在那里多累啊。”張雲言好像看出來他的心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走開了。

張雲言給他準備了驚喜。

上英語課了，今天講的主題是A good education，劉明輝迷迷糊糊的盯著黑板，一直不在狀態，“劉明輝，你給我起來！”英語老師看劉明輝在睡覺，趕緊讓他清醒清醒。“你怎麽回事？上後面站著，啥時候不睡了再回來。”班主任是英語老師，十分嚴格。穿梭於過道、所有同學詫異、疑惑不解、癡笑的目光的的時候，張雲言看了他一眼，手中的筆不由得轉了起來。這一眼，包含著同情和憐憫。今天心情不好，晚霞在別人眼中是撕開的紅布綢，隨意飄灑在天空之上，在他眼中是穿紅袍的赤發鬼，即將將他吞噬。夜幕降臨，周圍街道萬家燈火，唯有學校門口這條小徑，靜謐又冷清。身後突然伸出一雙手按住他的肩膀，回頭一看是張雲言。

“幹嘛？”

“走，放學了，帶你去個地方。”

劉冥輝帶著疲憊的步伐不知道要帶他去哪里，跟隨在後面。路燈微弱的光芒撒在他後背上，顯得他渺小無助，在風雨颶風中無處躲藏，只能直面。張雲言帶他來到了一家餐廳，此時已經沒有多少顧客了，店主正站在前台，看見兩個人走進來也沒驚訝，讓他們坐下。

“這是？”

“面前這個蛋糕。送你的，今天你生日，你忘了？祝你生日快樂。”說完，餐廳的燈熄滅了，只剩下蛋糕上插著的蠟燭發出黑暗中最明亮的火焰，照亮了他的臉，仔細看才能發現，劉冥輝已經流下了眼淚。店主從身後悄悄過來，然後說：“要不，許個願孩子？”

劉冥輝捂住雙眼，許下了願望，一顆種子，已經悄悄埋下，埋在他心里。“媽，你要是累你就先回去吧。”

“累啥，你好朋友過生日，媽媽也高興，你有這麽一個好同學，多好啊…”原來店主女人是張雲言的母親。“我媽親手做的，快嘗嘗。”等劉冥輝打開包裝盒，他也看呆了。

蛋糕，是草莓味的，是他最喜歡的味道。劉冥輝緊緊摟住張雲言，“謝謝你。”

“謝啥，都是好朋友。”

“看這孩子多乖，張雲言一個人家學學哈哈…”歡聲笑語傳播在周圍寂靜與黑暗、唯有這家還亮著燈的小店，溫暖籠罩在這里，改變了劉冥輝的想法…

即將迎來的考試，又是一次巨大的轉折。

 

第四樂章：高潮

雜亂的書桌擺著筆筒，攤著卷子，地上放著買的一瓶沒喝的巧克力奶，垃圾桶里很多驗算的紙團，還有一張寫著：媽媽愛你的褶皺的卡片。劉冥輝正緊張的覆習，看著眼前的紙上一個個字母猶如活了一般，靈動的跳躍起來，掀起波浪，不斷拍打著他，每一道題撞入他的腦海，每一個知識點不斷浮現，每一個數字和字母來回竄動……

周圍寂靜了起來，窗外，對面的樓已經黑了一片，沒有人會在半夜十點鐘還亮著燈，提燈夜讀。仰望星空，欲哭無淚，他的母親為什麽不理解自己，送自己討厭的東西，還要一遍遍解釋。他母親總以為自己是做的對的，實則根本不理解自己。

內心的悲傷隱藏不住，直接關了台燈，掀起被子蓋好，呼呼大睡。

第二天，準備考試，所有人擼胳膊挽袖子，整裝待發。每張課桌變成了戰場，筆和格尺好似刀槍劍戟，火炮轟鳴。學霸與學渣之間的鬥爭，學霸與學霸之間的鬥爭，已經落下帷幕。劉冥輝與張雲言之間的比拼也已經開始。看著眼前的題目，劉冥輝只能咬筆桿幹瞪眼，題目非常難，他不怎麽會。這下完蛋了。

等成績出來這段時間是最難熬的，就像在戰場上裝犧牲一般，十分緊張被別人發現。母親也沒太高興，因為劉冥輝把巧克力牛奶全送給了張雲言，

“我送你的，你送人幹什麽？”

“我要感謝他。”

“你感謝他你用我買給你的東西？我告訴你，我給你買最愛喝的，你就在這耍脾氣，下回堅決不給你買了。”

劉冥輝內心糾結，終究沒說什麽。

成績下發了，劉明輝倒吸一口冷氣，自己的分數比較差，和張雲言是不能比的。

母親扭了扭頭，內心的火山終於爆發，

“你這幾天要幹什麽？你考這麽差？你看看人家張雲言，你再看看你？就這分數還有臉要東西？要東西也不給你買。你學學人家張雲言，和母親賊客氣，尊敬父母，你再看看你？人家成績好，你呢？人家啥都會幹，你天天就玩遊戲吧。”母親一頓輸出，劉冥輝一生氣直接把手中的書包一摔，自顧自的走了，根本沒聽身後的母親說什麽。

“張雲言…我。”

母親約定明後幾天找張雲言一家吃口飯，正好讓張雲言“教育教育”劉冥輝。劉冥輝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眼神迷茫，如果去看張雲言，都會覺得丟人。

來到餐廳，都是父親好說歹說才勸到餐廳的，母親就在一旁也不管他。張雲言早已經到了，他母親就是這家餐廳的老板，給他們選了很多好吃的。“清蒸兔頭，麻辣兔頭，紅燒兔頭，五香兔頭，豆豉醬香兔頭……來哪個？”張雲言插了句話：“媽，來個草莓果汁哈。”張雲言母親點了點頭。

劉冥輝愁眉苦臉，張雲言就發現了。知道成績不好，也不知道怎麽安慰。

他們不知道，更大的矛盾發生了……

 

第五樂章：斷裂

“你們兩個吃完飯了吧，自己去玩吧。”張雲言母親說，兩個人離開餐桌，張雲言第一句就是：

“你沒事吧，堅強一點。”

“沒事。你…”

兩個人討論時，家長這邊也在討論。“我們家劉冥輝，賊不聽話，給他買啥不要啥，你說這孩子。”“哎，現在孩子都這樣，你也別說他，他喜歡啥你給他買啥就行了。”“是啊，成績還賊不好，你看你家張雲言，多懂事。”實際上，這些話都被椅背後面的劉冥輝聽到了，他氣的牙癢癢。等父母這邊沒嘮完，那邊突然傳出叫聲，原來張雲言去買水，突然和端鍋底的服務員撞上了，鍋水濺了一身，幸好是冷鍋。

“我說，劉冥輝你怎麽回事，你站旁邊你怎麽不看著點？楞在那里幹啥，快點幫忙啊！”聲音逐漸模糊，這也能賴上我…他他心中想。

他心一橫，扭頭走了。“哎你這孩子…”“好了好了劉冥輝媽媽，孩子都嚇壞了，別叫他了。”

劉冥輝站的遠遠的，看著很多人幫著忙乎…他心灰意冷，怒氣橫沖…

等都吃完飯了，劉冥輝說要約張雲言，明天到家里做客。明天是周一，父母都不在，劉冥輝要幹一番大事業，他已經受不了這種事情了。

第二天。等張雲言前腳跨入屋內，劉冥輝就把他拽了進來，“劉冥輝你…”劉冥輝眼睛布滿血絲，瞪著他，“我又挨罵了，昨天晚上，你高興了吧。”“啊？”“我媽總是提起你，說你多麽多麽優秀，但是，我要比所有人強，要先超越你，成績比不過，沒辦法，我只能用一種方式除掉你。沒了競爭對手，才能恢覆平靜。”沒等張雲言緩過神，他直接一個嘴巴子揮了上去，張雲言楞住了，捂著紅紅的臉龐不知所措。

“過來，我要狠狠揍你一頓。”劉冥輝喘著粗氣，看著他。張雲言不敢怠慢，走過去。劉冥輝盯著張雲言穿著的棕灰色的棉絨褲，雙手深入，捏住褲襟直接拉了下來，褲子沿著雙腿滑落下來，露出了天藍色的內褲，內褲上還印染著卡通圖案。“趴我腿上。”張雲言臉紅了，這難道是要……

說完，張雲言乖乖的趴下，臀部隨著趴在腿上而自然翹起，圓挺挺的屁屁撅的很高，圓潤飽滿的屁股蛋勾勒出完美的弧線，全然不輸小姑娘的嫩臀。劉冥輝用手輕輕捋了捋張雲言的褶皺的內褲，抻平之後輕搭在屁股上，弄的張雲言直癢癢。接著，他用手緩緩撫摸臀部，極其舒適質感，隔著內褲也能感覺到屁股有彈性。“劉冥輝，你這是幹嘛，咱們…”沒等說完，劉冥輝擡起胳膊，揚起手快速打了下來，照著屁股就是一巴掌，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屋內，張雲言感覺有一絲絲疼痛。“別…別這樣…”

真正的懲罰，還在這之後…

 

第六樂章：鼓點

“欠揍的屁股…”劉冥輝自言自語嘀咕著。隨著一巴掌一巴掌的落下，內褲邊緣逐漸滲出粉紅色，但是劉冥輝完全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如鼓點般的巴掌扇過去，屁股有節奏的顫動。張雲言有些感到疼痛了，屁股止不住開始扭動，嘴也開始吭嘰。此時他感覺屁股發燙，正火熱的冒著蒸汽。拍打的速度加快了，不斷的扇向屁股，讓張雲言感到羞恥。“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說罷，劉冥輝雙手捏住內褲，就要往下拉。“哎別，求求了，別脫我內褲。”“不行，快點！”劉冥輝一生氣，直接拉下內褲，順著腿脫了下來，白凈光滑的兩只團團露了出來，劉冥輝上手捏了幾下，十分軟嫩有彈性。剛才打完之後，略微泛紅，粉粉嫩嫩的像個白桃。劉冥輝先是給他揉揉，然後讓他跪在床上，屁股撅起來。張雲言慢吞吞的，拖著步伐來到床前，劉冥輝不知什麽時候手里多了一條皮帶，照著他的光屁屁直接就是一下，寬寬的紅印子留在了屁股上，這比之前疼多了，張雲言直接叫出聲來。

“快點！”

張雲言乖巧的跪在床上，把屁股高高撅起，正對著劉冥輝，他看著白凈的肉肉越想越氣，攥著皮帶，揮起來一點都舍得，直接狠狠的抽過去，屁股肉浪翻滾，顫顫巍巍，屁股蛋兒上又多了一道紅凜子，直接紅腫，發燙。張雲言叫了出來，“還有臉叫，要不是你，我不會有今天。”劉冥輝喊著喊著，自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毫無保留的把力氣全部放出來，一下下的抽在屁股上，縱橫交錯界的凜子層層疊疊，屁股慘不忍睹。張雲言發絲間流出了汗，手緊握棉被，疼的一直堅持。劉冥輝又拿起竹鞭，用手擦了擦，他還沒有解氣，甩著鞭子直接抽了上去，紅腫的地方更加的紅，變得發紫。這下疼的張雲言也差點擠出眼淚，開始嗚咽。劉冥輝看了看最後放著的荊條，荊條上的毛刺粗糙不平，加上藤條有韌性，打在皮膚上非常的疼，他顫顫悠悠的拿起藤條，緊閉雙眼，在空中輪了幾圈，發出嗖嗖令人顫栗的聲音，然後接觸皮膚，清脆的打擊聲變成了交響樂…

白皙的屁屁變得紅腫，他扔下所有工具，走到張雲言面前，他已經趴在床上哭的沒有力氣，輕聲喘息著。劈里啪啦的聲音宛如交響樂，是劉冥輝和張雲言兩人的交響樂。冥輝，雲言，組成了命運之冥雲，遮蓋在兩人上空，無法消散……

劉冥輝給他找來了藥，摸了上去，雖然刺痛難忍，但是張雲言還是咬緊牙根，硬生生忍著不叫。“沒事，你要是疼，就叫出來。”“那你呢…啊…疼，你有壓力，為什麽不多喊出來，或者說，和父母溝通一下。”

“呵，我媽，算了。”劉冥輝有苦說不出，壓根沒打算和父母解釋。“兄弟，我…對不起你，這是我選擇的發泄方式。”

“哎，沒事，疼死我了。”

“那，幫我最後一個忙，我想，我媽，應該知道我，為什麽這麽叛逆。”

“什麽忙？”

“……”

 

第七樂章：謹慎

母親正在工作，突然一個電話打來：“冥輝媽媽，不好意思打擾你，你孩子…哎，你孩子把雲言砍了。”

“什麽？你說…什麽？”母親瞪大眼睛吐著舌頭。

“你快來就行了，來雲君餐廳。”

冥輝母親著急跑到餐廳，看到前台站著一人，手里提著刀，身上全是血跡。“冥輝，你…這是幹嘛呢？”冥輝轉過身，臉色蒼白，走過來，“你…別過來…你要幹嘛？”劉冥輝直接把刀扔到一邊，跪了下來。“這…”母親啞口無言…

“媽…我恨你，我說實話，生日不記得，我愛吃的東西不記得，卻只會批評別人，總喜歡攀比，拿雲言跟我比，比什麽！背地里只會批評自己孩子，不顧場合讓孩子尷尬，不留顏面的諷刺…可我記得你的生日，我每天都笑口常開，我希望我能尊敬師長，但是…你把我逼瘋了，我受不了了！”

劉冥輝站起身，袖子還滴著血，周圍食客看懵了，其中一個男人偷偷說了幾句：“孩子媽，你…教育孩子不能這樣…你得…”之後，餐廳里想起此起彼伏的討論聲，劉冥輝母親低下了頭…看著眼前的兒子，她也欲要哭了出來。這時，從後廚走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店主——雲言的母親，身後還跟著一人：張雲言，他除了捂著屁股外，身上T恤潔白如新，根本沒受傷。

“這是劉冥輝他想出的主意，冥輝媽媽，我覺得咱們可以反省反省了。”原來兩人根本沒發生爭執然後砍傷，連剩下的刀都沒開鋒。“這是紅色食用色素，張雲言媽媽給我的。”然後劉冥輝走過去，緊緊抱住母親，不會再分開…店內響起了掌聲，此起彼伏……

 

第八樂章：還未消退

劉冥輝感覺外面不再寒冷，陽光照射進屋內，整個臥室充滿了溫馨。桌子上除了擺著草莓，還擺著草莓味的牛奶。“這是…真的嘛…”劉明輝揉揉眼睛，沒看錯。他走過去，看到上面放著一張賀卡：媽媽錯了，這回，希望你能原諒媽媽。劉冥輝笑了笑，這微笑多麽燦爛，多麽開放，就像陽光下的向日葵，悄然綻放…

電話響了，是雲言媽媽打來的，劉冥輝母親開心的接起電話，“喂，不用關心我了，我知道怎麽去和孩子溝通了…”但是，突然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喂？”

“…”

“喂？”

“劉冥輝媽媽…快來…”電話中傳來的是雲言媽媽極度悲傷的話語，“我兒子，被人砍了，快點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