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角宇宙番外篇&《晚上一個人留在醫療部可是不行的哦》 (Pixiv member : 千变万化的神)

 11月28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醫療部-休息室/PM12:30/天氣:晴/能見度:高


醫療部休息區有個小房間,在房間的正中央是一張圓桌。平時在醫療部召集會議,元老級別的醫療幹員就會在這里集合,圍桌議事,一晃就是一兩個小時;如果是休閑時間,醫療幹員們就聚在這里舉辦茶話會。


為了今天這場茶話會,錫蘭從昨天中午就開始準備,精制的彩瓷茶壺冒著騰騰熱氣,新鮮的汐斯塔紅茶散發的香氣為小房間里增添了些許微醺的氣息。


諸位剛就坐沒多久,就看到小房間的門被推開,連著操勞幾日的希琪精神低迷地走了進來,她是今天最後一個到場的元老級別醫療幹員;進入房間後,她隨意看了看,很快就注意到了坐在離她最近,正喝著茶的華法琳和塞雷婭主任。


塞雷婭和華法琳也注意到了希琪,同族的華法琳反應最快,巧笑嫣然地迎上去。


“希琪姐姐~要一起來麽?”


“嗯嗯~”


身為醫療部里資歷最深的幹員,也是眾醫療幹員公認的“真正元老”,華法琳的邀請善解人意,叫人難以拒絕。本來有些疲憊的希琪,在華法琳的盛邀之下稍稍定了定神,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桌前,榛褐色的雙馬尾在肩後飄擺。


等到希琪安坐下來,一壺茶已經空了,錫蘭又拿起茶壺準備去沖泡。希琪的鼻子輕輕嗅了嗅,血魔種族的靈敏嗅覺很快就讓她聞到了坐在附近的,調香師身上彌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與她在哥倫比亞市面上見到的大多數香水全然不同。為了拉個話題,她便主動開口詢問:


“萊娜小姐~你身上的香水……”


“很好聞吧?是我自己調制的哦,如果你想要的話,送一些給你也沒問題哦~”調香師的語氣輕松而又愉悅。“嗯吶~等晚一點兒到我的宿舍里來,我給你哦。”


希琪笑了笑,坐在旁邊的華法琳按耐不住了。為了讓希琪可以注意到自己,她主動貼上去,從身後將和自己同族,實際年齡也比自己年輕,卻總是被稱作“姐姐”的希琪摟入懷中,將自己的瓊鼻貼在希琪的脖頸處輕嗅著。


“啊~希琪姐姐,好香哦……”


“別鬧啦!!!”


“好啦好啦~不逗你就是了。”


看著一臉嬌羞憤怒的希琪沖著她露了露獠牙,華法琳故作無奈地聳了聳肩,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著這位活潑的,喜歡胡鬧,完全沒有前輩風範的血魔小姐坐回自己的位置,希琪也默默地在心中松了口氣。


錫蘭沏好了紅茶,為希琪酌上一杯。聞著茶香,希琪的精神狀態又恢覆了不少,端起茶杯,輕抿櫻唇,剛準備喝一口——


“呼呼——醫療部的夥伴們,見鬼了!”


熟悉的聲音打破了溫和的氛圍,眾醫療幹員循著聲音看去:原來是斯戈里特,身上還穿著工程部首席的制服;他火急火燎地跑過來,讓大家都感到奇怪。但仔細一看,他頭上的兩支薩卡茲惡魔角一長一短——準確來講是一根角斷了。


事情的經過:還得從昨晚說起——


11月27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醫療部/PM22:00/天氣:晴/能見度:高


“我說啊(阿),你的實驗做完了沒有啊?在這兒饒有興致地抽煙?”


昨晚,到了醫療部下班的時間點,大部分醫療幹員都陸續回到宿舍去了——除了兩個“亂紀分子”被留下來加班:一個是羅德島醫療部元老級別幹員華法琳,另一個就是來自炎國鯉氏事務所,素有“醫學怪胎”之稱的阿。阿到底是怎麽個亂紀的方法?你看看他現在在醫療部內吸煙的舉動就知道了,還別說那煙草是炎國特色的源石蟲口味。


“我是真的瞧不上你們羅德島的醫療部的幹員,還沒我大炎國鯉氏事務所看的幹部們能辦事呢!!!哦~除了你——我親愛的血先生……”


“變態!誰要你親愛的啦?!”


面對阿無緣無故的調戲,華法琳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阿一口,之所以沒有這麽做,是因為嫌阿惡心:她至今都忘不了,第一次吸阿的血時,那股給她留下心理陰影的炎藥味,又腥又苦,幾乎讓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是血液。自那以後,她即使再怎麽看不慣阿,也不敢咬他了。


“喲喲喲~還不知道是誰先和誰打交道呢???”


“行趴……”華法琳一臉嫌棄地扭過頭,不想再看阿花里胡哨的面孔一眼。“那你最近到底又在整些什麽鬼???”


“其實我啊——我很好奇,薩卡茲頭頂上的那種角,到底可不可以入藥呢?藥效如何?”阿深吸了一口煙鬥里的煙草,學著魏彥吾那樣的“龍息”,緩緩地將吸入的煙霧從鼻腔運出。“原諒我的話有些冒犯,但——我真的很好奇,有沒有誰可以給我弄一根過來?”


華法琳一時間里無言以對:面對這個來自炎國的瘋子,這個醫學怪胎,用正常人的邏輯顯然不可能理解他的腦回路。


雖然,阿經常說“炎國的炎藥,就是這麽奇奇怪怪的偏方”,但還是讓絕大多數醫療部的幹員表示不解:什麽用源石蟲入藥泡酒,甚至用部分有角種族的角磨成粉入藥,還有各種千奇百怪美其名曰“藥草”的植物,就已經超出了不少人的理解範疇。


自從這個家夥入職羅德島後,醫療部的噩夢就開始了。就在一年前,阿在龍門因事務被召來羅德島的時候,島上還發生了詭異事件:有幾個常駐幹員上報凱爾希醫生,說自己換下來的角不見了;受害者主要是豐蹄和埃拉菲亞,尤其是狙擊幹員守林人——結果順藤摸瓜,便發現是被阿拿去制藥了。搞得阿幾乎成了醫療部最臭名昭著的成員,加上他目中無人、尖酸傲慢的性格,以及私底下做各種奇怪而又令人反胃的實驗,更是和不少人交惡已久。


相較之下,也就只有華法琳這個同樣“胡作非為”的亂紀分子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自然而然他們倆就打好了關系。只是後來隨著希琪入職,見到同族的華法琳漸漸疏遠了阿,弄得這個醫學怪胎又感到眼紅了,索性乘著今天好好和華法琳再搭搭訕。


“所以啊——血先生,不知道可不可以答應在下小小的願望?我可只看得上你啊!”


說到這里,阿又深吸了一口煙氣,故意將它噴到華法琳的臉上,弄得華法琳直皺眉頭。


“當然——沒問題……”


雖然很不情願,但為了自己的面子,華法琳還是逞強好勝答應了下來。


“那麽,明天早上交貨!!!”


阿爽快地丟下這句話,便搖搖擺擺地離開了醫療部,天曉得這個怪胎接下來要去哪兒。在阿離開醫療部後,華法琳撓了撓頭,陷入了思考當中。


“可惡啊!正常種族的角已經滿足不了那個變態了嗎?既然是炎國來的,為什麽不去弄對龍角?非要打我們薩卡茲的主意!話說回來——弄誰的角好呢???”


弄誰的角好呢?閃靈和夜鶯都是醫療部的自己人,動她們的角怎麽都有些說不過去,也不可能弄得到;泥巖小隊戒備性極強,鋸子也不能架在泥巖頭上;紅豆的話——那個角又太小了,恐怕阿會欲求不滿。想來想去,最後只剩下一個人選了——去年和希琪姐姐一起剛入職羅德島的,同為薩卡茲的工程部幹員斯戈里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斯戈里特的時候,他還沒有角呢——不過現在長出來了,而且這個尺寸,阿應該不會拒絕。


不過提到斯戈里特,華法琳還是或多或少有那麽點緊張:人家畢竟是希琪姐姐的心上人,如果自己鋸了他的角,被希琪知道了,那……


但是——自己已經答應了阿。如果完不成任務的話,恐怕日後阿又有把柄可抓了。想來想去,華法琳還是橫了橫心,決定鋸斯戈里特一段惡魔角。


“就這麽定了,希望別被發現吧……”


11月27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二樓宿舍區/PM22:30/天氣:晴/能見度:高


“呼——可露希爾那家夥!為什麽效率那麽低!我訂購的晶體電路中繼器來得那麽慢,平時那麽多儲蓄幹嘛去了?”


工作了幾個小時,回到宿舍後,斯戈里特一邊抱怨著可露希爾私吞工程部經費,一邊看了看自己放在陳列艙內的戰甲,搖了搖頭,衣服都不換就躺倒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我從哥倫比亞來羅德島已經快一周了,再過一段時間就得回去了……”斯戈里特擡起手臂,看了看手腕底下,發著光的脈搏。“看來,一會兒得測一下源石和血液的融合程度了,這個可不妙啊……哎~讓我先休息一下……”


想到這里,斯戈里特打了個呵欠,徐徐閉上了眼睛——他大概沒有察覺到,自己忘記關門了。這一切,都被外邊走廊里,躲藏在陰影處的那個銀發的身影盡收眼底……


11月27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醫療部/PM23:10/天氣:晴/能見度:高


約莫十幾分鐘過後,斯戈里特就已經不在他的臥室里了——準確來說,他現在的位置是醫療部的手術室,身體被束縛在手術台上,如同即將接受實驗的試驗品般。他不會醒過來,因為華法琳事先已經準備好了超劑量的鎮定劑,乘著他睡著的時候推入了他的體內,這個劑量,足以讓瓦伊凡那樣的體質都熟睡兩三個小時不醒。完成這些後,華法琳用醫療部運輸貨物的手推車,將斯戈里特裝載上去,蓋上防水布後轉移到了這里。


被束縛在手術台上的斯戈里特現在動彈不得,並且還處於昏迷狀態,而華法琳也準備就緒,接通電源,打開了微型手術電鋸。


“唔……呃……”


雖然已經使用了超劑量的鎮定劑,但或許是因為薩卡茲體質的關系,斯戈里特貌似還保有著些許的神志。見到他的胸口還在微微起伏,又發出了隨時會醒過來的聲音,華法琳趕忙拿過注射器,又是一針鎮定劑下去,斯戈里特便徹底不動彈了。


“好好睡覺哦——嘿嘿……”


華法琳沖著徹底昏迷不醒的斯戈里特做了個鬼臉,還故意拉其他的眼皮,讓他無神的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轉動的小電鋸,一點點接近他的惡魔角。似乎是為了好玩,電鋸在即將接觸惡魔角之前停了下來,華法琳俏皮地露出了些許的微笑,突然狠狠地將電鋸懟上了斯戈里特突出的惡魔角。


“吱吱吱——喀喀喀——嘎嘎嘎嘎嘎——”


沒有任何懸念,斯戈里特的惡魔角被切了下來,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過程中,還發出了類似於修補牙齒時候的聲響,被磨碎的骨質化作粉塵飛濺,飄散在手術台的燈光下,讓華法琳不由得想到之前在龍門的時候,看到嘉維爾給一個患者修牙時候的情景。為了不被發現破綻,華法琳只鋸了斯戈里特一半的惡魔角,而被鋸下來的惡魔角,也被華法琳放在事先準備好的保存容器當中,做了隔絕空氣的處理。


現在,就是按照剛才的方式將斯戈里特轉移回宿舍就好了。華法琳收拾好器材,剛準備將斯戈里特解開,忽然一眼瞅中了斯戈里特胸口發著光的那個東西——源石核心,連接心臟的中繼器,即使是隔著衣物也依然可以看到它的光亮。好奇心的驅使下,華法琳小心翼翼地解開他胸口的襯衫,讓他的胸腹袒露出來,閃爍著耀眼光芒的源石核心就出現在了華法琳的眼前。


“這個東西……到底是如何運作的呢?雖然——雖然它並不在我的理解範疇之內……”


不過——一想到源石核心是連接著心臟,而心臟主要是傳輸血液,華法琳的腦海里又閃過一個不懷好意的念頭:


“一口就好——真的,一口就好——”


冰冷的手術刀在斯戈里特清水清洗過的皮膚上劃過,血液從被切開的創口中流出來,湧出後沒多久就被華法琳的丁香小舌盡數舐入口中。過去,華法琳就曾見過希琪咬斯戈里特的場面,但還沒想過他的血液是什麽味道,到底好喝不好喝。沒想到,雖然是感染者(沒準還是重度感染),斯戈里特的血液卻不像她想象的那樣又苦又澀,反而是入口冰涼,有種點燃的甜心雞尾酒般迷人的口感,又有種濃烈的鐵銹之味。不是特別好喝,但口感還不錯。


“呼哈——比我想象的要美味啊!感謝你的款待,斯戈里特,現在該輪到我給你點補償了……”


就像現在這樣:華法琳撩起左手小臂的袖子,照準自己白皙的皮膚一口咬下去,血魔之血順著牙齒和皮膚的接合處流淌而下,滴在手術刀劃開的創口上,慢慢的滲透,進入斯戈里特的體內和他的血液一起流向心臟。血魔之血的抗凝血幹細胞,會在極短的時間愈合和這樣的傷口,而斯戈里特則完全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的體內流淌了血魔之血。

 

就這樣,在毫無預兆,也無人知曉的情況下,華法琳就這麽用超劑量的鎮定劑麻醉了斯戈里特,然後將他秘密轉移到醫療部;最後又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將他原封不動地轉移回他的宿舍。次日再將自己鋸下來的惡魔角交給了阿,於是就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看到斷角的斯戈里特,華法琳頓時緊張了起來:糟糕!自己的如意算盤已經萬無一失了,果然機關算盡太聰明,就算是只鋸了一半,斯戈里特還是會發現的啊!但轉念一想:就算發現了又怎麽樣?斯戈里特又不知道是誰把他的角鋸斷了,只要自己裝作沒事人的樣子,不引起他的懷疑就沒事了。這事情,就讓它爛在沈默中吧……


“我昨晚睡覺前都還好好的,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感覺腦袋上好像少了什麽。”斯戈里特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自己頭頂上斷角的地方。“然後我去洗漱,一照鏡子——好家夥!我這邊半根角沒了!天曉得昨晚發生了什麽?!所以……能不能打擾一下各位,一會兒茶話會結束後,幫我看看我這角還能長出來嗎?”


“你就不能等茶話會結束了再來嗎?明知故問……”塞雷婭主任白了斯戈里特一眼,端起茶杯,也顧不得茶水還熱著,就一飲而盡。


“希琪~你也在啊——”冒冒失失了一陣子,斯戈里特才注意到希琪竟然也在場,臉頰在頃刻間便漲紅了。“抱歉……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失態?”


“沒什麽,斯戈里特。現在我們忙著,一會兒再來吧。”


“等等——斯戈里特!”


“誒~希琪,你這是要做什麽?”


斯戈里特有些納悶,對希琪這般舉動感到不解。而希琪也沒有多余的話,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腦袋湊上來,櫻唇輕輕地吻了一下斯戈里特頸部的左側,張開嘴就是一口——


“嗷嗚~”


“啊呀——你咬我幹嘛?”


獠牙刺入皮肉,短暫而尖銳的刺痛讓斯戈里特像是觸電一樣將希琪推開,但無濟於事:希琪還是成功地吸到了一小口血液,舔了舔牙齦,仔細地品嘗著舌尖的美味,然後將腥甜的血液盡數吞入腹中。


忽然,有那麽一瞬間,希琪像是不舒服一樣皺了皺眉頭,咬了咬嘴唇。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她的眼前浮現,她眨了眨眼睛,一抹紅光一閃而過;隨後,她轉過頭,將目光投向了華法琳——那眼神里,竟然有點淡淡的幽怨。


當然,華法琳並不知道希琪此刻的眼神意味著什麽……


“我知道了……”希琪自言自語地說著,轉身對斯戈里特說了幾句。“沒什麽,就是——有點懷念你的味道了。想想看,大概有大半年的樣子沒嘗到你的鮮血了吧?”


“那也別在這里好不好?本來我斷了根角就尬的要死……”當著醫療部幹們的面,被自己的愛人吸血,斯戈里特還是感到那麽點不好意思。“如果沒什麽事情,我一會兒再來……”


“華法琳~”


華法琳還沈浸在方才的詫異中沒有回過神來,希琪又接著叫住了她。


“今天晚上,醫療部工作結束後,到我的宿舍里來……”


11月28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醫療部/PM22:00/天氣:晴/能見度:高


很快,醫療部又迎來了下班的時間。


上午的茶話會結束後,斯戈里特拿到了特殊的骨質角增生藥物,注射後可以讓他斷掉的角在大概半個月內長回來;整整一個下午,希琪沒有和華法琳搭話,在晚上距離下班還有一個半小時的時候,就先收拾好回宿舍了;阿倒是守口如瓶,沒有把這件事說出去,可華法琳卻難免有些不安:她總感覺,希琪冥冥之中已經知道了什麽。


出了醫療部的門後,華法琳還特意先回到自己的宿舍,洗漱完畢之後換上衣物,乘坐電梯一路前往希琪的房間所在樓層。


11月28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三樓宿舍區-希琪的宿舍/PM22:15/天氣:晴/能見度:高


“噠噠噠~~~”


到了門口,華法琳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門。沒過多久,隨著門緩緩開啟,希琪拉開了門,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榛色的瞳孔在暗處隱隱發著紅光,那是令人感到害怕的平靜。


“進來吧,今晚還很長……”


雖然不知道希琪的“今晚還很長”是什麽意思,華法琳還是沒有勇氣拒絕,跟著希琪進入房間,拉上身後的門,一步步走入宿舍的臥室。臥室的位置很是巧妙,雙人床的一側墻面是巨大的落地窗,而且所在的位置剛好是面對著羅德島正面的甲板,可以站在窗前俯視整個甲板;整個臥室的布局也十分工整,書桌和床頭櫃上也沒有太多的物件,看得出希琪有經常在打理;最惹眼的,還是床頭櫃靠近落地窗邊,花瓶中的一紅一白兩支重瓣玫瑰,在月光下輕輕搖曳。


希琪默默地打開了床頭的小夜燈,然後就安靜地坐在床邊,不時梳理一下自己的發型。


“哼哼……希琪姐姐~這麽晚叫我到這里來,是有什麽事嗎?”


華法琳邁著小碎步走到希琪身邊,心想為什麽今晚希琪會叫她來宿舍。


“自己說吧,華法琳……”希琪的語氣平淡如水,簡潔明了,卻透露著一股令人倍感壓力的訓誡氣息。“犯了什麽錯?昨天晚上的事情,該怎麽處理?”


昨天晚上?怎麽可能?難不成希琪知道自己昨晚有過小動作?


不可能!就算知道,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昨晚去了哪里吧?


“昨天晚上怎麽啦?希琪姐姐~”華法琳故作鎮定,料想希琪突然板著臉和自己講這個,肯定是和自己開玩笑,或者是搞錯了什麽。“還有,你搞錯了吧——我犯了什麽錯啊?”


“你昨晚在醫療部幹嘛?做了什麽?”


“怎麽會……”


華法琳感到有些難以置信:希琪是怎麽知道她昨晚來過醫療部的?明明自己開始行動前,已經確定醫療部的監控都關上了啊!況且昨晚羅德島終端例行維護,任何人的終端平板都打不開才對!並且,從希琪的語氣聽來,她不但知道華法琳昨晚來過醫療部,連華法琳做了什麽都已經知道了——只是看破不說破。


“啊……這個……”


“對我說實話,華法琳……”


希琪的語氣又多了一絲絲嚴肅,雖然不易察覺,但在如此緊張的氛圍下,華法琳卻可以格外清楚地感受到希琪的步步緊逼。慌亂片刻後,華法琳有很快回到了故作鎮定的模式: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在睡覺時間過後跑到醫療部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了,被發現後,頂多也是被掛在艦橋上,或者在一段時間內被凍結權限。


唯一讓華法琳擔心的,是自己鋸斯戈里特惡魔角的這件事——如果希琪知道是她幹的,那麽她的下場恐怕會很難看。所以,只要隨便搪塞過去,避開這個敏感的話題,或許就沒事了。


“昨天晚上,我到醫療部來了……來……來檢查一下我需要做實驗的材料是不是在那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檢查完畢我就離開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斯戈里特的角斷了,是怎麽回事?”


天吶!話說到這份上了,希琪十之八九是知道了。不過——只要不是凱爾希醫生知道,希琪應該還好說話。


“我……我怎麽知道?斯戈里特的角斷了,八成是被阿給拿走了啊!怎麽第一時間想到我呢?”


“好吧~我也不問太多,不過……”


太好了!希琪最終還是不知道。華法琳竊喜著:轉彎抹角居然還可以掩人耳目,隨隨便便避開話題,還不是沒有被追究嘛!果然希琪還是戀姐妹情,大不了提醒一下以後晚上不要亂跑,不要鬼鬼祟祟地,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然而,希琪接下來的一句話,只有六個字,卻完全出乎華法琳的意料。不僅如此,還讓終於緩過一口氣的她,徹底呆若木雞:


“把褲襪脫下來。”


沒錯,只有六個字,確確實實從眼前的希琪口中說出,擲地有聲。擦了擦耳朵,確信自己沒有聽錯後,華法琳的腦海中頓時一片空白,自己的心跳也幾乎驟停,仿佛血魔獵人的銀樁刺入她的心口。


“脫掉褲襪嗎?該不會……”


華法琳的腦子在空白後,又開始了翻天覆地地旋轉,開始在她百年的記憶當中,尋找這個關鍵詞的含義。一幀幀畫面像是電影膠片那樣在她的腦海中飛速掠過——忽然,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她的臉色瞬間“唰——”得一下漲得通紅。看上去,估計晚餐後喝下的人工血液,此刻全部聚集到了臉部。


“希琪姐姐——你……要我脫褲襪嗎……”


華法琳還投石問路地試探著希琪,她多麽希望希琪姐姐只是在和她開玩笑。


“嗯嗯~”


希琪平靜地盯著華法琳,眼神不時遊走於她下身的絕對領域——醫療連衣裙和大腿的交界區域。大概注意到了希琪的視線,華法琳下意識地拉了拉衣裙。


看樣子,希琪是嚴肅的,這絕對不是開玩笑。


“為什麽要這樣?!該不會是要那個——”


盡管明知最壞的可能還是要發生了,華法琳還是裝作不知道,試圖麻痹自己的緊張。


“沒錯——壞孩子不聽話,就要打屁股!”希琪沒有猶豫,直截了當地把華法琳擔憂著的情節說出來了。同時,看著華法琳似乎還沒做好準備,她又重申了一遍。“所以現在,把褲襪脫掉!”


“可——可是……我什麽都沒做啊!而且……希琪姐姐……你是認真的嗎?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打屁股什麽的……”


自己真的要被打屁股嗎?還是說希琪姐姐只是氣過頭了?華法琳到此刻為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接下來的命運,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當然,這只不過是為自己即將迎來的懲罰拖延時間。


“當然是認真的了!!!不然我會這個時間點找你來嗎?”見到華法琳還在磨磨唧唧,希琪的語氣終於開始有點生氣了,目光也從原本的平靜變得略微淩厲,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開!玩!笑!”


“不要——別!希琪姐姐——我錯了……”方才希琪的這句話徹底擊潰了華法琳最後的心理放線,她再也沒有了之前的矜持,連聲求饒。“可不可以不要打屁股?放過我好嗎?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不要打屁股……”


打屁股,這意味著什麽?雖然過去自己曾在卡茲戴爾見過這種帶有懲戒意義,明顯的性暗示,說不出的曖昧,還有調情含義的手段,但那個時候也是僅存於幻想,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嘗試一下——光著屁股被別人看到,那畢竟是很羞恥的啊!!!身為活了百年的血族處女,連自慰這種事情都沒有嘗試過,如此黑暗的玩法對華法琳來說可真的是有些超綱了。


“這是你第一次犯這個錯誤嗎?最近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是我給你擔保,不然你早被凱爾希醫生掛上艦橋了!你總是借著我對你的包庇胡作非為,我後面要是回哥倫比亞了,你再明知故犯怎麽辦?我還能一味遷就你嗎?!”


經過希琪最後的一番說教,華法琳很清楚自己沒有商量的余地了,呆怔怔地站在原地,攥著裙擺的雙手顫抖著,遲遲沒有下一個動作。


“現在,把褲襪脫掉,到姐姐這里來接受懲罰。”希琪又催促了一遍。“自己脫掉!不然的話,就讓姐姐親自來——”


說著,希琪做出要起身走過來的動作,華法琳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


“不要——我——我自己脫……嗚……”


不情願地掀起裙擺,細若青蔥的手指慢慢地伸進薄薄的黑絲褲襪和腰胯接觸的邊緣,華法琳咬了咬牙,閉上眼,一鼓作氣褪下這層薄薄的保護層,一直滑落到膝蓋。


希琪依舊平靜地注視著華法琳手上的動作,直到華法琳再次睜開眼睛,她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坐正了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膝蓋。


“自己走過來,趴在姐姐的大腿上。”


華法琳還是惴惴不安地摩擦著雙腿,希琪又示意性地拍了拍大腿,她這才咽了口唾沫,不情願但不得不踱步走上前去,彎下腰,俯下身子,腹部穩穩當當地趴在希琪的大腿上。宿舍的床略顯低矮,華法琳雙腿呈著半跪的姿勢,雙腳點地,支持著身體的平衡;過腰的長發如同銀色的瀑布,溫和地垂在地上。


當然,華法琳在趴到希琪的大腿上時,為了不讓自己接下來遭受更多的訓斥,主動地掀起了遮擋屁股的衣裙。被內褲包裹著的屁股,角度剛好讓希琪可往上面落巴掌。希琪可以敏銳地觀察到,雖然華法琳在盡力保持著鎮定,但她隔著內褲顫抖的屁股已經暴露了她的緊張。


“屁股擡起來。”


按照希琪的指示,華法琳微微地移動下身,擡起膝蓋,讓自己的屁股乖巧地撅起來。令華法琳感到慶幸的是,希琪只是要求她脫掉褲襪,還保留了一條同樣薄薄的內褲——雖然保護作用有限。也不知道是希琪忽略了這點,還是網開一面,至少沒有立刻讓她光屁股。


可是,巴掌卻遲遲沒有落下,反而臀瓣上先傳來了撫摸的接觸感,酥酥麻麻的,弄得華法琳的身體微微顫抖。希琪並不急著立刻上巴掌,而是在華法琳白瓷般純潔無瑕的臀瓣上揉搓撫摸起來,在真正的懲罰之前做好充分的前戲。


“唔……”


華法琳感到臉頰上陣陣發熱,和自己剛剛害羞時候一樣;不用說,此刻的自己肯定也是漲紅了臉吧?希琪撫摸的手法似乎也很貼心,從內到外,由臀峰到臀瓣緩緩散開來摩挲,估計是讓華法琳在挨打前適應這樣的接觸感。


“好……好羞恥……唔……”


華法琳稍稍將下身挺了挺,屁股又自然撅高了一點。而就在此刻,希琪的手掌卻突然離開了華法琳的臀瓣,高高地舉到了半空中。突如其然失去了接觸感,讓華法琳意識到接下來將要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誒~”


這個即將拍打上來,但又沒有拍打上來的時間,在華法琳看來相當難熬,也是最緊張的時刻。因為不清楚什麽時候會突然被擊打,所以像是防備襲擊一樣,華法琳不自主地緊繃臀部肌肉,雪糕一樣的雙腿合攏,膝蓋也緊貼在一起。


“放松一點,不然會很疼的……”


華法琳就這麽緊張兮兮地等待了一兩分鐘,希琪的巴掌還是遲遲沒有落下。反而是希琪將左手輕輕地放在華法琳的頭上,安撫一樣地順了順毛。


來自頭頂的溫暖慢慢地緩解了華法琳的防備,她知道自己再不聽話,希琪可能會生氣,緊張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


“啪!”


才放松下來沒多久的華法琳,還沒有做好挨打的心理準備,希琪高高舉起的巴掌很快就落了下來,猝不及防地落下她翹起來的,左邊臀瓣的正中央,發出清脆的肉體撞擊之聲,回蕩在有些空曠的宿舍內。


雖然還隔著一層薄薄的內褲,有著一定的阻隔和緩解,但希琪的這一巴掌還是相當結實,絲毫沒有放水。松弛下來的臀瓣和強力的巴掌碰撞,使得瞬間變形的臀肉泛起細微的波紋。


“啊——停!停!等等——太疼了太疼了輕一點!”


放松下來的身子突然遭到打擊,顫抖的臀瓣傳來一陣陣電流經過般酥癢難耐的快感,直沖大腦,在大腦轉了一圈又回到臀瓣,化作火辣辣的灼燒感,一絲絲疼痛從皮膚底下竄上來,噬咬著皮膚的痛感受器。


本以為挨打會是由輕到重,沒想到上來就是殺傷力這麽強的打擊。比起疼痛感,羞恥感很快占據了上風,讓華法琳不由自主地扭動著身子,眼看就要從大腿上滑落;這樣的舉動自然引起了希琪的不滿,她騰出左手,環繞住華法琳還在掙紮的腰部,將她的姿勢完全控制好。


“啪!”


鑒於剛剛華法琳亂動,希琪又是一巴掌,給右邊的臀瓣也招呼上了。被用力摟住腰部,華法琳不敢亂動,也無法掙紮,只能從嘴里發出吃疼的叫喚。如果不是希琪摟住她,這樣力度的擊打恐怕會刺激得她從希琪腿上跳起來。


“啊呀——疼——好疼……”


“不疼一點,就不叫懲罰了!”希琪略略調整了一下坐姿,確保華法琳趴在大腿上不會太累,又能夠始終保持穩定的姿勢接受接下來的責打。在短暫的調整後,又高高地舉起巴掌。“在壞孩子承認錯誤之前,懲罰是不會停止的!所以,姐姐要你親口承認錯誤,不然就一直打屁股!”


親口承認錯誤???


華法琳的臉頰又是一陣發燙:一邊要被打屁股,一邊還要喊出自己錯在哪里,這哪里能受得了?!這樣的情況下認錯,本身就已經比打屁股還要羞恥了,怎麽可能認錯?!再說了,沒準自己無意間把鋸斯戈里特的惡魔角這件事吐露出來,讓希琪知道了,反而會換來更重的懲罰。


華法琳打算豁出去了——隨便回答一下,也不要讓希琪知道實情。


“是……晚上一個人留在醫療部?”


“啪!”


“啊呀——”


“不對!”都已經趴在腿上挨打了,華法琳的回答還是不誠實。除了責問,希琪並沒有說什麽多余的話語,只是認真地揮起手掌拍打著華法琳裸露的屁股,就像平時在工作時那樣一絲不茍。“認真點!回答我!犯了什麽錯?”


“……我大晚上不早點回去睡覺,在醫療部遊蕩……”


“啪!”


“嗚啊——哇——”


“不對!”沒有得到想聽到的回答,希琪依舊不依不饒地責問趴在自己大腿上的華法琳。“自己做了什麽自己還不知道嗎?有不聽話就要接受懲罰的覺悟嗎?!”


“唔……嗚……什麽覺悟?嗚……”


雖然被希琪的另一只手有力地按住,但華法琳還是不由自主地扭動著纖細的腰身,晃動著內褲下微紅的屁股。雙腳也來回踢踏,發出了敲擊地板的“咚咚”聲響。不要提什麽“覺悟”,現在連害羞都來不及呢!


“啪!”


“哇——嗚嗚……”


“沒有覺悟?好啊,那麽就讓你有那個覺悟好了!”


說完,希琪顛了顛膝蓋,將華法琳的下半身再墊高一點點,內褲的底下已經隱約可以看見粉粉的顏色,染上蒼白的皮膚。華法琳若有所失地扭了扭腰部,本來合攏的雙腿交纏在了一起,膝蓋之間嬌羞地輕輕磨蹭著,腳尖隨著腳掌的繃直戳著地面。


希琪沒有等太久,左手繼續摟住華法琳的腰部,右手伸到華法琳的尾椎,將指尖探入內褲的縫隙,準備褪下這道唯一的遮羞布。


“誒?啊呀——”


當希琪的指尖探入內褲的縫隙時,華法琳的身體猛地一顫——糟了!自己要被打光屁股了!想到這里,她下意識地將手伸到背後,試圖阻擋希琪扒下她的內褲。希琪眼疾手快,騰出左手抓住華法琳伸出來的手,攥著手腕又折回了她的腰間,順手一把拽下她最後的防線。


“哇啊——”


下身突然襲來的涼意,加上挨過打後屁股上熱熱的溫度,讓華法琳的瞳孔驟然收縮。隨後,緋紅的血色又“唰——”地一下充滿了她的臉頰,她閉上眼睛,咬緊嘴唇,扭過頭去,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讓希琪看到光屁股了。無盡的羞恥感,早已吞噬了疼痛,剩下的只有內心的絕望。


“嘶哈……噫惹……”


“啪!”


才恢覆沒幾分鐘的屁股,又遭到了狠狠地抽打。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發出了比剛才更加清脆的響聲,潔白嬌嫩的臀瓣隨著巴掌的落下顫抖著,凝脂般細膩的皮膚上慢慢浮現出紅彤彤的巴掌印,和血魔少女身上其他地方蒼白的膚色形成格外鮮明的對比。同樣,華法琳不出意外地發出了痛苦的慘叫。


“哇啊啊——嗚嗚……好疼啊……嗚……”


“現在回答我——犯了什麽錯?具體怎麽犯的?”


還是和剛才一樣,打完一巴掌後,就停下來責問。只要華法琳主動認錯,希琪就能快點結束懲罰。


“嗚啊——我不該大晚上一個人留在醫療部……我……不該留在醫療部取材料……嘶哈——”


華法琳小聲啜泣著,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但即使到這樣的地步,她還是不敢承認自己是要取斯戈里特的惡魔角,還抽了他一點血液。很遺憾,這些情節希琪都心知肚明,反而華法琳死活不認錯的態度,讓她愈發不耐煩。


所以這次等待華法琳的,依然是落在屁股上的巴掌——


“啪!”


“啊——嗚啊——啊啊……”


“不對!”連著問了三次,得到的卻都是轉彎抹角的回避。希琪終於決定加大力度,好好給這個屢教不改的“妹妹”華法琳一頓收拾。“看來壞孩子還需要更多的懲罰!!!”


說完,希琪運足了力氣,照準華法琳白里透紅的兩瓣屁股,開始了暴風驟雨的招呼——


“啪!啪!啪!啪啪——啪啪——”


不同於剛才打一下責問一句,希琪真正認真開打後,巴掌的節奏非常迅速,交替落在兩邊臀瓣的臀峰上,而力度又和前面的區別不大,只不過這回沒了那種片刻的停頓。一陣陣漣漪般的酥麻夾雜著疼痛,從肉體上不斷地激顫著華法琳的內心。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如果說前面那幾下,華法琳還能夠在吸收疼痛後有那麽點心理準備,這下子是徹底沒那個當兒了。希琪這次並沒有想著給華法琳恢覆的時間,應接不暇的抽打直接讓華法琳的內心破防。


左右臀瓣交替傳來疼痛,讓她小幅度地扭動著屁股,卻怎麽也躲不開精準落下的巴掌;每當疼痛襲來,她只好攥緊拳頭,上下抖動著小腿試著緩解疼痛,但同樣徒勞無功。連續不斷的拍打,已經讓華法琳的屁股從蜜桃般的淡粉色,漸漸過渡到了略微發燙的,西柚般的淺紅色,整個臀瓣上都布滿了巴掌的痕跡,而這樣的痕跡還在疊加。


“別——別打了……再打屁股就爛了,希琪姐姐……別打了……嗚嗚……”


如雨點般淅淅瀝瀝的責打下,華法琳再也忍不住,眼淚從紅瞳中擠出,順著臉頰滑落,伴著楚楚可憐的哭聲和求饒聲。但這樣的求饒,當然不會讓希琪心慈手軟,巴掌並沒有停下或減輕力度:實際上,她完全不擔心,因為血魔的體質根本沒那麽容易被打壞。位於蝙蝠腺抗凝血幹細胞會在血魔的身體出現損傷的時候,遊走到損傷的位置,提供的極強自愈能力,可以在短時間內恢覆傷勢;沒有損傷的情況下,血魔可以通過攝入的血液細胞來轉化成抗凝血幹細胞,強化身體的肌肉、骨骼、脂肪和皮膚組織;換句話說,只要血液攝入充足,甚至連鞭打那種皮開肉綻的傷口都能很快痊愈得完好如初。


何況華法琳今晚來宿舍之前還喝了一包人工血液,都不知道轉化成了多少抗凝血幹細胞,普通力度的責打無異於隔靴搔癢。如果不重重地、狠狠地、連續不斷地抽打她的屁股,是幾乎沒有任何效果的。


所以,在華法琳認錯前,希琪只需要毫無顧忌地責打,直到她不再嘴硬為止。


“不想挨打就承認錯誤!!!”


“我……嗚嗚……我說了啊,不——不該在晚上亂逛醫療部拿東西……”


都打哭了,還那麽倔強。看樣子,不來點具有威懾性的警告,是撬不開華法琳的嘴了,希琪這麽想著。


“如果壞孩子還認識不到錯誤的話,明天醫療部開始工作了就繼續接受懲罰!”希琪又揚起巴掌,用力往華法琳的臀瓣上打了幾下,警告她如果繼續不認錯的後果。“到時候,亞葉前輩,錫蘭,還有A4醫療組的後輩們都會看到,醫療部元老華法琳也會被打屁股!!!”


“不——不要——”聽到自己如果不老實,第二天早上還要接著被打屁股,而且還是當著整個醫療部幹員們的面,說不定凱爾希醫生也會到場,華法琳驚慌失措,不顧一切地向希琪求饒。“希琪姐姐,求你了……不要這樣……在大家面前被打屁股很羞恥的!不要……”


就算是羅德島醫療部真正的“唯一元老”,在被“姐姐”按在腿上打光屁股的時候,和那些犯了錯誤而被父母懲罰的小孩子也是沒有什麽區別的。不過幸運的是,在這間只有兩個人的宿舍,像小孩子一樣挨打的羞恥場面並不會被其他人圍觀,不至於在醫療部的同僚和羅德島的晚輩幹員們面前丟掉的尊貴形象。


但——如果是在醫療部,特別是當所有人都在的時候,就不一樣了。


無論怎麽樣都好,就算被懲罰一個晚上都好。怎麽樣都好過後面那種處理方式: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公開處刑,那自己羅德島醫療部元老的形象可就徹底顏面掃地了啊!


“嗯?那麽你知道自己錯在哪里嗎?”


希琪停下了揮舞巴掌的手,等待著華法琳說出她想聽到的話。


她很清楚,懲罰華法琳不是為了發泄自己的脾氣,而是通過給她個教訓,讓她明白什麽事可以做什麽事不能做。先禮後兵,屢次原諒後,就該拿出點實際的東西了,而華法琳今天挨打,完全是咎由自取。因此,只要讓她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可以了。


“……我……我不該……我不該未經同意,和阿做那些危險系數高的實驗……”


“啪!”


“啊——”


“還有呢?”


“不該——不該麻醉斯戈里特……不該割他的惡魔角……嘶哈——”


“啪!”


“啊呀——”


“下次再犯錯該怎麽辦?”


“……在全體醫療部幹員面前被希琪姐姐打屁股……”


“啪!”


“嗚啊——”


最後一下,希琪用了很大的力氣。最後一下,華法琳也喊出了自己最痛的呻吟。


“倒也不用在全體醫療部幹員面前啦……但是,屁股還是要打的哦。”五十下打下來,希琪自己的手臂也有點酸了,掌心微微發麻。看到華法琳也疼得眼淚直流,便扶著她纖細的腰部讓她站起來。“起來吧~休息一下……”


終於可以喘息一下,華法琳剛站起來,就急不可待地將雙手伸向了身後,揉搓按摩著泛紅的臀瓣。被連續抽打的臀瓣炙手可熱,與之相照應的,是華法琳發梢下邊不易察覺的涔涔汗珠;挨打時的疼痛感和光屁股的羞恥感,已經讓體溫本該很低的血魔小姐也開始渾身發熱。


更糟糕的是……好像……


好像自己的下身,很誠實地有反應了……


股間已經騷癢難耐,恥丘下似有似無地濕潤,是她無論如何都無法忽視的。那種說不出的快感,就像是滿溢的水壩,搖搖欲墜,只差臨門一腳……


只要稍微用那麽點力,只要再來破防的一擊,快感便會如同決堤洪水般一瀉千里……


不行啊!本來打屁股就已經羞死個人了,要是在希琪姐姐面前潮吹的話……


害怕被希琪察覺到,華法琳只好低著頭,不敢和希琪對視。矛盾而羞恥的思緒百爪撓心,想好好發泄一番,又怕希琪發現後會責備她不檢點,說不定還會增加額外的懲罰。


“雙手抱頭,光著屁股,到落地窗前站著反省。”暴風驟雨般的責打暫時結束後,希琪的語氣又恢覆了懲罰前的平靜。“雖然很心疼你,但懲罰還沒有結束呢:這五十下巴掌,只是對你屢教不改,擅自進行危險實驗的懲罰。這次你暗算斯戈里特,還要另外挨五十下,休息後再來。”


“唔……嗚……”


自己還要挨五十下打?原來先前那五十下的巴掌,只是針對自己隨意進行危險實驗的懲罰,還有五十下是針對鋸斯戈里特惡魔角的——要知道斯戈里特可是希琪的心上人啊!這五十下估計會更重吧?果然,額外的懲罰還是逃不掉啊……


但事到如今,後悔也沒用了。華法琳哽咽了一下,彎下腰,將掛在腿上的褲襪和內褲完全剝下來,疊好放在床上;然後轉過身,雙手繞過銀色的秀發放到腦後,抱住後腦勺,乖乖走到希琪宿舍的落地窗邊站好。


“我去洗個澡,一會兒會回來,站好不要亂動。”


希琪暫時離開臥室,到浴室去洗澡了。隨著“嘩嘩~~嘩嘩~~”的花灑噴水聲響起,整個宿舍的臥室就只剩下華法琳一個人,透過落地窗望著窗外的羅德島甲板。


11月28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三樓宿舍區-希琪的宿舍/PM22:35/天氣:晴/能見度:高


夜幕下的羅德島格外寧靜,龐大的艦體在如水的皎潔月光的照耀下,細枝末節都是那麽的清晰可辨。從甲板到艦橋,從停機坪到螺旋槳,晚上又是一番獨特的景色。


希琪宿舍的落地窗朝向船頭,清晨迎接泰拉大地上第一縷陽光,傍晚送走遠方地平線最後的余暉,晚上便可以將現在這樣的景色盡收眼底,有時候希琪回到宿舍休息,便悠閑地站在窗前,看著甲板上來來往往作息的羅德島成員。


這樣的情節,華法琳曾聽希琪告訴過她,當時的她可領略不到這樣的意境,因為自己的宿舍里可看不到這樣的景色。現在站在窗前,她可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俯瞰整個甲板的視野,除了被掛在艦橋上的時候,自己很少居高臨下俯瞰甲板。但現在自己的樣子……


如果下面有人經過,偶然間擡頭望向這邊,會不會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赤裸著下半身,雙手抱頭做出一副面壁思過的姿勢,如果是在白天,甲板上估計會有很多人看到吧?就像刑場上的受刑者,面對台下千千萬萬的目光,引頸受戮。


這和公開處刑有什麽區別呢?當然,如果她轉過身,把自己被打成紅彤彤的屁股展示出來,那更加是社會性死亡啊!


還好,現在晚上的這個時間段,除了巡邏的小車以外,守衛雇員也被安排在艦中和艦尾,正面的甲板根本沒人,沒必要擔心會被看光。


“現在是第二階段的懲罰。”


希琪的聲音傳來,預示著接下來的懲罰拉開序幕。華法琳轉過頭,看著洗好澡後的希琪:解開了雙馬尾,過肩的秀發一直下垂到腋窩,看上去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風格。當目光移到她的雙手,才發現她的手里多了一把發刷,可能是剛洗好澡後梳理頭發用的,也可能,這就是接下來懲罰的工具。


“到我的書桌前,上半身伏下來,趴好,屁股和桌面在一條水平線上,雙腿分開。”


華法琳揉了揉眼角,股間癢癢的感覺還沒有散去,就照著希琪所說的,來到書桌前,俯下身子趴在桌面上,雙腿分開,準備接受接下來的懲罰。


希琪用發刷的背面輕輕地觸碰著華法琳的臀峰,作為“懲罰即將開始”的提醒。即使自愈能力已經將剛才巴掌的洗禮治愈了不少,發刷冰涼的背面和依然散發著熱氣的臀瓣接觸,還是帶來一絲余韻的刺激。華法琳下意識地繃緊了兩邊的臀瓣,夾緊了緊張到顫抖的雙腿。


“這次,每打一下前,都要記得報數。如果覺得受不了,可以先停頓一會兒。”


華法琳咽了咽口水,再次調整了一下趴在桌沿的姿勢,將水平於桌面的屁股又往上擡了擡,在深吸一口氣後,閉上雙眼,念出了第一個數字。


“一……”


“啪——”


隨之而來的,是一記比剛才的巴掌響亮得多的脆響,以及微燙的屁股上迅速泛起的鮮紅印跡。雖然屁股已經接受了巴掌的預熱,但是厚實的發刷還是帶來了比清脆的巴掌更沈悶的痛感。


但是華法琳還是咬了咬牙,再稍作調整後念出了第二個數字。


“二……”


“啪——”


第二記發刷也隨聲落下,的左右兩半邊的臀瓣上各留下了一片鮮紅的印跡。


“三……”


“啪——”


緊隨而來的第三、第四、第五記也以同樣的方式落下。每一次的拍擊落下後,帶來的都是更加難熬的鈍痛,華法琳都能很快地從鈍痛中調整過來,用相同的節奏念出相同的數字,並沒有太多等待的間隙。


希琪本來覺得,華法琳如果覺得太疼了,會停頓較長時間,以此來拖延接下來的責打。顯然,華法琳是也不情願,不希望屁股上繼續挨發刷,但為了懲罰能盡快結束,還是選擇不休息,強忍著疼痛在一下責打後報數,迎接又一下的責打。


華法琳就算忍痛,也努力憋住不叫出聲的樣子,實在是讓人心生憐惜。不過,即使再怎麽令人同情,嚴肅的懲罰還是要繼續的。尋思至此,希琪繼續舉起發刷,將掄圓的臂力傾瀉在華法琳已經有些紅腫的屁股上,在靜謐的宿舍內回蕩起肉體被擊打的響聲,沈悶中透著一絲清脆。


“呃啊……”


華法琳還是在連續的拍打下發出了輕微的叫喊,均勻的呼吸也開始轉為局促的喘息。懸在書桌邊緣的膝蓋和腳丫敲擊著桌腳和地面,俯臥在桌面的身軀也在不由自主地扭動,試圖緩解屁股傳來的脹痛。


華法琳的臀瓣已經不再是蜜桃般的淺粉,而是遍布鮮亮的緋紅,臀峰挨打最頻繁的部位已經腫起了深紅的印記,和未經打的雪白雙腿相比格外顯眼,猶如在皚皚白雪映襯下的緋紅玉髓。


“二十二……”


“啪——”


“二十三……”


“啪——”


“二十六……二十七……呃啊……好痛……”


由於小巧的屁股已經全部被發刷照顧了一遍,華法琳的臀瓣已經腫了差不多一圈:意味著從現在開始,每一記發刷都會落在之前挨打留下的印記上,新的疼痛與還來不及稀釋的疼痛交織混合在一起,每一下都是成倍的痛苦。


“啪——啪——”


“二十八……二十九……呼哈……啊……三十……”


到了後面的階段,身體的承受能力也開始漸漸下降。在難以忍受的疼痛下,華法琳明顯地放慢了報數的節奏,直到從痛楚中緩過神來,才會用顫抖而略帶嗚咽的聲音念出下一個數字。


“啪——啪——啪——”


“三十一……三十二……呼呼……嗚……三十三……”


一邊帶著哽咽的哭腔,一邊在很久的間隔後才煎熬地念出下一個數字。被延長的間隔反而放大了屁股上余留的痛楚,在暫避責打的同時,又不得不仔細品味著屁股上的每一分脹痛,和蔓延在整個臀瓣的炙熱感。


“三十四……三——三十五……嗚嗚嗚……”


華法琳的承受能力已經進入了臨界值,精神接近渙散,接下來的每一下責打,都會讓飽受摧殘的臀瓣陷入幾秒鐘短暫的麻木,後知後覺的疼痛會在幾秒後浮出來,熱燙得好似火焰的灼燒,好似無數滾燙的火山源石蟲噬咬著皮膚下的臀肉。


“三十六……三——三十七……嗚啊……三十八……”


又或者,麻木還來不及散去,新的一下責打,又會讓精神渙散的華法琳再度清醒過來。她的臀肉已經學會了一次又一次挨打後,本能地放松來減少痛苦,被擊打後又緊繃起來;緊繃的臀肉變得滾燙,她懷疑自己的身體要被燙傷,接著下一擊就來了,受到刺激的身體不只是顫抖,甚至開始抽動。


“三十九……四……四十……四十一……”


最折磨人的,並不是臀瓣上傳來的疼痛,而是股間那種越來越明顯,越來越瘙癢的感覺,隨著每次的擊打蠶食著華法琳的神志。而且,那種不合時宜的瘙癢已經從小穴深處漸漸湧出,真的如同一股洪流,來到了私密的小穴口,只差臨門一腳,就要徹底破防。


“嗚嗚……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


挨打的數目已經過了大半,第四十五下就要來了,熬過了這一下,就只剩五下了。華法琳想到這里,深呼吸了幾次,做足了心理準備,顫顫巍巍地報出這個數目:


“四……四……四十五……”


“啪——”


第四十五下,卻沒有準確地落在臀瓣上,而是往下偏移了一點點,以同樣的力度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的臀部和大腿交界的地帶,擊中了最敏感而脆弱的軟肉。


“哇啊啊啊———”


雙腿傳來巨大的沖擊,讓華法琳瞬間軟弱無力,趴在桌面上。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股間瘙癢難耐的感覺也終於突破了臨界點——完全在意料之中,無法阻擋的快感伴隨著第四十五下的擊打,如同洪水決堤,從她最為私密的下體湧出,順著依然白皙的雙腿汨汨流下,在下身的地板上流下一小片濕潤的痕跡。


那麽,現在是時候為這頓懲戒增添上一個刻骨銘心的結尾了。希琪回到床頭櫃,收起了發刷,取而代之的是取出了一根事先準備好的,小指粗細的藤條,為了今晚的懲罰,經過了消毒和浸泡處理。


“最後五下,換成藤條,希望你可以堅持下來……”


“嗚嗚……嗚……”


盡管只有五下,也是最後的五下了,但是作為尾聲的懲罰必然是異常嚴厲,力度肯定不亞於前面的責打。這樣的預感,讓華法琳不由得緊張起來。


“如果實在疼得難受,盡情哭出來也沒關系。”


希琪看著華法琳盡力支持著身體的樣子,於心不忍,只得閉上眼睛,將藤條靠在她的臀峰上,然後徐徐舉起,又極快地揮下——


“啪!”


第一下藤條不偏不倚,抽打在華法琳左側的臀瓣上。本就挨過打的嫩肉,被細長而堅韌的藤條掠過,火辣辣的疼痛猶如被熱氣泵地塊灼燒,猶如被尋仇者的利刃割開皮肉,那是撕裂肌膚的真正切膚之痛。


這只是第一下藤條的抽打,就是出乎意料的劇痛,前面的發刷比起藤條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盡管已經盡全力在支持著自己的身子,甚至於消耗抗凝血幹細胞,華法琳還是忍不住劇烈顫抖,呼吸也變得急促不堪。


這只是開始,接下來還有四下……


“啪!”


第二下抽打,右側的臀瓣上也同樣鼓起了清晰的紅痕,和剛才挨的發刷印跡重疊在一起,交織產生加倍的疼痛感。


“啪!”


第三下,依然是抽打在臀瓣和大腿交界處,鼓起一道鮮紅的棱子。已經潮吹的小穴再次受到刺激,小股小股的愛液沖刷著被藤條抽打的地方,讓本就劇痛無比的棱子雪上加霜。


“啪!”


第四下是自下而上的,掃過剛剛不老實的下體。嬌弱而私密的部位被直接擊打,鉆心的痛苦和難以言說的羞恥一擁而上。疼痛和恥辱的雙重作用下,被打到潮吹的恥態,比挨打本身還要難受,這也難怪希琪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要求華法琳把褲襪脫掉。


“啪!”


最後一下,幾乎沒有絲毫偏差,正中華法琳全身上下最私密、最嬌嫩、最柔軟的臀溝。


“嗚啊啊啊啊……哇!哇啊啊——嗚啊……”


命中臀溝的最後一下抽打,如同致命一擊,徹底擊潰了華法琳全部的防線:不管是身體上的防線,還是心理上的防線。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眼淚和下身的高潮那樣,決堤而出,沿著早已漲紅的臉頰肆意流淌。


汗珠順著光滑的脖頸和脊背淌了下來,浸濕了輕薄的衣衫、衣裙,將它們牢牢地貼在華法琳的身上;扶著墻壁的姿勢,也隨著最後一擊而徹底癱軟在地,手腳不由自主地顫抖著。終於熬到了地獄的盡頭,不堪重負的血魔小姐發出聲嘶力竭的號泣,不顧一切宣泄著破防的情緒。


若不是希琪宿舍的隔音效果比較好,若不是大晚上這個時間段已經不會有幹員在艦內閑逛,任何人只要經過宿舍門外,就會聽到華法琳淒厲的哭嚎聲。


……


“嗚嗚嗚……希琪姐姐,好痛啊……嗚啊啊啊——”


“我錯了——我錯了……嗚哇……哇啊——”


“不敢了不敢了!以後不會再犯了……嗚嗚嗚……嗚啊……”


……


慘烈的哭嚎聲,隨著體力的流逝,化作零零星星的啜泣。強烈起伏的呼吸和心跳,也隨著體力的消耗慢慢平靜下來。最後這五下藤條,華法琳幾乎是歇斯底里,積攢的痛苦、羞恥、難受盡情宣泄後,剩下的只有疲憊、困倦、睡意。


“嗚嗚……嗚……唔……嗚嗚嗚……”


最後,連哭泣的力氣也慢慢消弭。在希琪走上來扶起華法琳之前,她已經無力地癱了下去,躺在希琪的懷里,陷入了沈沈的睡夢中……


11月28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三樓宿舍區-希琪的宿舍/PM23:10/天氣:晴/能見度:高


華法琳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只覺得從小腹到大腿冰冰涼涼的,下身的衣裙被掀到了腰間,屁股和大腿根還在隱隱作痛,但濕熱的毛巾敷在上面,陣陣溫暖便從毛巾和身體接觸的地方傳遞到皮膚底下,被自己的愛液弄濕的大腿也被細細擦拭過一遍。緩緩地睜開眼,哭腫了的眼眶還是有些酸,臉上的淚痕也早已風幹。


“還疼麽,華法琳妹妹?”


不是“華法琳幹員”,也不是“醫療部元老”,而是平易近人的一聲“妹妹”。


自己活了那麽多年,已經太久沒有聽到這樣親切的呼喚了。出於幹員職務的基本禮節,性情靦腆的希琪總是和大家以帶有職銜的尊稱互相稱呼,尤其是工作的時候;只有工作之余、閑暇時刻,她們才會放下彼此的身份,像朋友那樣談笑風生。


因為血族的年齡普遍偏長,長到他們自己有時都會記不住,他們的外貌又往往會掩飾真實的年齡;所以,即使是華法琳稱呼比自己年齡小那麽點的同族女孩可露希爾,也不常會使用“妹妹”這樣的詞匯。


而希琪,其實年齡比華法琳小得多了,論輩分來講,華法琳才是那個“姐姐”。但自從希琪入職羅德島以來,自從華法琳將她當作姐姐以來,這段“姐妹情”,就隨著華法琳那一聲聲“希琪姐姐”的稱呼,在兩人之間逐漸生根發芽。


當聽到“華法琳妹妹”的稱呼時,華法琳已經感到了這般不言自明的溫馨,如同親人般平易近人。


“還是有些疼,希……希琪姐姐……”


“真是讓人心疼……”


希琪一只手輕撫華法琳在剛才的掙紮中,有些淩亂的銀色秀發,另一只手輕觸著華法琳屁股上的腫痕和紅印。華法琳忍不住發出了“嘶~”,“嘶~”的低吟,布滿淚痕的臉蛋上露出了委屈的神情。


“希琪姐姐……我錯了……嗚嗚……我不該闖禍,不該暗算姐姐的男朋友……”


說著說著,華法琳的聲音逐漸哽咽起來,眼淚再次啪嗒啪嗒地落下,沾濕了下身的枕頭和床單。就連華法琳自己也分不清楚,眼淚中究竟是愧疚的懺悔,還是被溫柔稱呼的久違感動。


“嗚嗚……希琪姐姐……不要打屁股……不要……嗚嗚嗚……”


希琪側過身,將趴在床上的華法琳抱起來攬在懷里,一只手挽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只手輕撫著徐徐消腫的屁股,任由華法琳將臉蛋埋在自己的胸口肆意哭泣,宣泄著最後的苦楚。


即使在記憶深處,即使是在卡茲戴爾經歷的那些變故,即使是親眼目睹皇女特蕾西婭的逝去,華法琳也表現得很頑強,連眼淚都不曾落下。華法琳就是這樣的一位血魔小姐,不茍言笑,有著和希琪一樣的難言之隱,也同樣不善於表達內心的情緒。唯一和希琪不一樣的,就是在華法琳身上多了一絲調皮,一絲玩世不恭。


但是在強烈的疼痛感和羞恥感面前,一切偽裝的逞強都會被褪去。最嬌嫩、最脆弱的一面也毫無保留地袒露出來,就像此刻幾近赤裸的胴體一般,就像被荊棘環繞的玫瑰展露真容。


不知過了多久,華法琳放聲的哭泣逐漸轉為嗚咽,臉上仍然掛著晶瑩的淚滴,淩亂的銀發劉海下,是哭腫的眼睛、水靈的紅瞳和紅潤的臉頰。


“知道錯了就是好孩子……”


華法琳用臉頰貼著希琪的胸口,聆聽著希琪的呼吸和心跳。飽受疼痛洗禮的屁股乖乖地撅在一旁,安靜地享受著希琪手掌的愛撫,熱騰騰的印記,化作溫暖的熱流,從臀瓣出發,流淌在全身上下的血管當中。


“唔……好舒服……好喜歡被姐姐揉屁股……”


“啊?”


似乎聽到了華法琳嘀咕著說了什麽,希琪轉過頭。


“沒——沒什麽……”


華法琳有些著急地晃了晃腦袋,試圖否認什麽羞羞的東西。話音雖然輕盈,卻還是被希琪敏銳地捕捉到了。


自然,希琪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調教調教這個想入非非的“妹妹”。


揉捏屁股的手掌變得更加溫柔,就連臀腿交界的部位,和屁股中間的縫隙,也被希琪的指腹依次照顧了一遍。


“嘶……好疼……”


“還要再敷一會麽?”


“嗯……”


華法琳委屈地點了點頭,眼眶中依然泛著忍受疼痛的濕潤。


希琪彎下腰身,將抱在懷里的華法琳平躺著,放在床上,並順便褪下了華法琳身上僅剩的衣裙,又向上擡起她的雙腿。


華法琳就這樣上半身平躺、下半身懸空,以一種類似小孩子換尿布的羞恥姿勢,將屁股和雙腿間的私密一覽無余地暴露在“姐姐”的面前。


濕熱的毛巾敷在臀尖的腫塊上,傳來的陣陣溫熱讓屁股上的淤腫化解了許多。過去在哥倫比亞聯邦國立學院的學習,在萊茵生命的實習,在醫治愈傷的方面,希琪可謂經驗豐富。


希琪用濕熱的毛巾擦拭著華法琳赤裸的下身,從大腿到小腿,從腳踝到腳心,發刷抽打留下的紅痕都被小心翼翼地敷了一遍,羞恥的潮吹痕漬也被清理得一幹二凈。


在毛巾的擦拭下,華法琳不由自主地夾緊了赤裸的雙腿,小腿來回擺動著,腳尖一會兒繃直,一會兒展開。


“希琪姐姐……那里好痛……”


臀部和大腿的交界處,還有最私密的小穴,在被藤條抽打後,華法琳只有夾緊臀瓣和雙腿才能稍微緩解這難以啟齒的痛楚,這一切自然也被希琪看在眼里。希琪眨了眨眼,和華法琳的紅瞳一樣,血紅的光芒在她的瞳孔中閃爍著,隨之而來的,是凝聚在手心里的玫瑰色能量漩渦。


“吾血之血……”


在血源法術的湧動之下,華法琳被打得紅彤彤的屁股在短短幾分鐘內得到了治愈,發刷和藤條留下的紅印血痕也隨著泛起的玫瑰紅能量消散,留下來的,還是臀瓣上白皙細膩的嫩肉。


挨打時的哭泣有多麽痛苦,挨打後的撫慰就有多麽溫柔。此刻的希琪,已經沒有了懲罰時候那般嚴厲,而是展現出了如同玫瑰般溫柔的一面。如同荊棘般的堅韌鋒利,又如同玫瑰般的輕柔治愈——這便是希琪獨特的人格魅力所在。


“唔……嗯……”


陶醉在其中的華法琳,愜意地側過臉,望向床頭櫃靠近窗邊的那兩朵玫瑰——一朵白如積雪,一朵紅如血陽,正在皎潔的月光下開得芬芳。那般雪白,就像是自己純白的肌膚,那般血紅,就像是自己挨打的臀部。不知道,希琪姐姐故意在這里放置這兩多不同顏色的玫瑰,會不會有這樣的用意呢?


“打屁股……好羞恥……但……這樣的感覺……也好難忘……”


(別走開!!!結尾還有彩蛋!!!)


11月29日/羅德島-明日方舟號-醫療部/AM10:10/天氣:晴/能見度:高


在醫療部的門口——


“給~這是海爾梵特博士的包裹,他本月購買的月卡,小盒理智藥劑加上三百合成玉。如果他理智蒸發了,幫忙簽收一下。”戴著口罩和眼鏡的卷發收派員手忙腳亂地掏出包裹,遞給前來接應的華法琳。“另外,附贈兩百合成玉,尼羅河的恩賜,也是給他的。”


“你每次都說這句台詞誒~”華法琳一臉不情願地接過包裹,沖著收派員眨巴眨巴眼。


“誰讓我經營的鷹角宇宙經常出現時空混亂呢!每次維護的當兒,我都得準備兩百合成玉。”收派員擺了擺手,轉身離開。“我真的是太忙了,Dame~企鵝物流的E哥還找我有事呢……”


“祝你*薩卡茲粗口*一路順風啊——”


華法琳帶著包裹回到醫療部,來到前天晚上的手術室。在那里,希琪已經等候有一會兒了。


“希琪姐姐~”見到希琪的時候,華法琳的思緒還沈浸在昨晚的那一幕幕中。很快,她就定了定神,向希琪詢問。“話說——你是怎麽知道我那天晚上幹了什麽啊?”


“這個啊——”希琪拍了拍腦袋,眨了眨眼,榛色的瞳孔中又閃過一抹紅光。“你自己還不知道嗎?難道——還想被打屁股?”


“啊這——可是——我已經承認錯誤了!!!”華法琳的臉色又一次漲紅了,雙手不自覺地伸到背後揉屁股。“我只是想知道,希琪姐姐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


“記得你給斯戈里特輸了你的血嗎?”希琪的語氣,還是往常的平靜,但又不失詫異。“其實,剛見到斯戈里特斷角的時候,我也是一無所知。如果不是我從他身上吸了一口血——吸了一口你的血,我根本不會知道這些啊!!!”


原來——原來是因為吸了我的血,才看到我的所作所為嗎?!


雖然,身為血族薩卡茲出身的華法琳,偶爾聽說高等級的血魔,只要吸一口目標人物的血液,就能看到後者的記憶,就像放映著的電影膠片那樣在他們的眼前掠過,因此血族常用這樣的方法來測謊。可自己活了這麽久,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能力,而且,竟然是來自希琪……


果然,今後還是——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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