贖罪的屁股

 


縣西五個鄉聯合舉行控訴地主罪惡大會,會場就在有名的三聖觀前.大空場上每逢年節都有盛大的廟會.廟門對面的戲台成了大會的主席台.


台上一個中年婦女,指著在戲台前沿低頭站著的一個地主婆——她是大地主李延凱的二太太——悲憤地說:“我三個多月的身孕,你硬是叫兩個長工打我四十大板,把我懷的頭胎,還是男的,打得掉了下來!我的兒呀——!


哦嗬嗬嗬——!你那心是啥長的唷?!狗婆娘!天殺的!!”就沖過去揪這地主婆的頭發,披頭蓋臉地打她.台下群情激奮,口號聲此起彼伏……


台上的一長排桌子後面坐著土改工作團和各鄉貧農團的代表.蘭溪鄉貧農團的頭頭是個不到三十的紅臉漢子,新剃的頭,敞著懷.一邊看著挨打的那個地主婆,一邊又回頭盯視坐在他左面不遠處的一個年青漂亮的女工作隊員,他早就認得她了——李延凱大太太生的最小的女兒李秀亭,當地人稱“秀秀小姐”的.這個地主小姐,出去轉了兩年,現在成了**辦的華中軍政大學的學生,竟然也成了工作隊,和解放軍、貧農團坐到一條板凳上了.他恨她!


秀秀一身女學生的打扮:藍布的列寧裝,用布腰帶束緊了上裝的腰部,還學著文工團員用牛皮筋紮著兩條掃肩的短辮,穿著洗刷得泛白的黑力士鞋,顯得英姿颯爽.她已決心背叛家庭,而改姓名為向群了.為更深入認識地主階級的罪惡,她報名參加了家鄉的土改工作.聽著她家原來女傭的控訴,她對她的二娘也十分痛恨.蹙著她的柳葉細眉,平添了一種說不清的風姿.


秀秀的生母在她十歲時就病死了.李延凱長年帶著三姨太在外地做官.十七歲在縣高中讀書時,主持家政的二太太把她許配給本鄉一個很富的地主做填房,她憤而離家出走到重慶,在大哥資助下進了高師.在解放大軍南下的洪流中便投身於革命了.


秀秀已經注意到紅臉漢子屢屢投來的灼熱的目光.她不認識他,可是他的目光里有一種沈重的壓力,使她越來越不自在.那個依然號啕著的中年婦女被人勸下了戲台,一個年青女子上台接著控訴了.


她的控訴先是集中在二太太平時對丫環、女傭的惡毒的刑罰.“光是罰跪就有好多花樣啊:光膝頭跪門檻、跪搓板都是輕的,夏天有跪在太陽地里跪到昏倒的,冬天有跪在風里凍出大病的.還有頂磚頭、捧香、端水碗罰跪的,最苦的是跪鏈子、跪碗碴,跪得膝饅頭上血淋淋的,腫得彎不過來啊!……動不動就打我們的屁股,叫”竹筍炒肉“啦.一打屁股就要脫下褲子來.這惡女人還立的規矩,脫下來的褲子要掛到院子當中的大樹上,打過屁股要我們自已取下褲子來穿.這樣糟蹋我們,真不是人想出得來的!”她泣不成聲了.台下一片唏噓.


秀秀小姐認出這個丫環是自小陪她玩的春蘭,比她大六歲,兩人關系還很親密.可春蘭接著又哭訴道:“地主家的少爺、小姐都高貴,我們做丫頭的就不算人了.我和秋菊姐姐是專門伺侯秀秀小姐的.秀秀小姐犯了錯,頂多被大太太、二太太叫去訓幾句,而我們做丫環的,要替她受罰捱打!記得她小時侯瘋鬧,打碎了一個祖上傳下來的撣瓶,這可不得了啦,二太太把我和秋菊姐的屁股大腿打得沒有好肉,還罰我倆跪在廊里讓人看打爛的屁股,從下午一直跪到天黑啊!”秀秀聽得坐不住板凳了,俊美的臉蛋一陣白一陣紅,悄悄低下了頭.暗暗祈禱春蘭不要認出她來……


可是,春蘭回頭了,而且憤憤地指著她說:“你就是大地主李延凱的三小姐,秀秀小姐嘛!你就是穿了**的幹部服,我也認得的!我聽秋菊姐姐說過,她本來小名叫秀秀,被你家買來做丫環,二太太說:窮鬼生的臭妮子也配叫秀秀,改了改了!就連本來名字都讓你們家給壓迫剝削掉啦!”秀秀更坐不住了,吶吶地對春蘭說:“蘭姐,我真對不起菊姐,這不是我……”


春蘭根本不理她,對著台下越來越激憤的群眾說:“現在說這也沒有用了,秋菊姐姐已經讓李家給害死啦!人常說李延凱的二姨太是母老虎,惡.大太太念佛,是善人.其實大太太更心狠手辣!秋菊姐姐比我大一歲,十七歲時讓大太太的大兒子給奸污了.事情鬧出來,她兒子跑到重慶去了,倒說秋菊姐姐不要臉,勾壞她的兒子.大太太親自坐堂,叫人把秋菊姐姐脫光了衣裳捆起來,臉上打了四十鞋底,屁股上打了四十大板,還說要賣到窯子里去.秋菊姐當夜就跳井死了!可憐的秋菊姐姐啊!今天人民政府會替你伸冤報仇呀!”台下登時響起一片憤怒的口號聲.地主婆戰栗著跪倒在台板上了.


這件事發生在秀秀九歲時,當時她已經懂事了.她知道她大哥很喜歡秋菊姐姐,私下稱她為黑牡丹.兩人在後花園私會的事肯定是有,她自已還熱心的幫過忙.她知道大哥是打算娶秋菊的.但她親媽認為這是辱沒家風的事,所以在大哥回校後,嚴厲懲罰了鈥菊,準備賣掉她以斷絕她哥哥非分的念頭.哥哥知道秋菊自殺的消息,就來信表示和家庭斷絕關系.她親媽因為受到雙重剌激,便一病不起了.病中還常常見到秋菊來索命,終於不治身亡.如今春蘭提起這事,秀秀不能不承這是她家庭的一件醜惡的罪行.她心里被一種負疚感充斥著,實在擡不起頭來.


這時,那個紅臉漢子沖到了台前,朝台下的群眾喊道:“屈死的秋菊就是我的親妹妹啊!大家要替她報仇啊!”他回過頭來指著秀秀說:“這個女的是大地主家的臭小姐!她從小就作踐我們貧雇農的姐妹,把我的妹妹當馬騎啊!——你給我站起來!你自已說,有沒有這事?”


秀秀只好站起來,低著頭顫聲應道:“有,有!我有罪,我對不起菊姐姐!”


春蘭這時搶到秀秀面前,充滿仇恨地吼道:“這能說聲對不起就了的事嗎?那時你騎我,騎秋菊,一邊騎著一邊用小馬鞭抽我們的屁股、大腿,還掐我們、擰我們,哪里把我們當人待呀!”突然一揚手就扇了她一個大嘴巴,叭的一聲響徹全場,台下馬上有不少人大聲叫好,還高喊著:“打!打!罰她當馬騎!一報回一報!”


紅臉漢子和他身邊的一個幹瘦的老頭兒站起來,沖到秀秀小姐身邊,把她拖到戲台前沿,摁得跪在台板上,把她雙臂擰到背後,向上擡起,使她只好彎下腰,撅起了她那已經發育得渾圓的屁股.又用手抓著她的辮根,迫使她朝台下群眾昂起臉來.嚴厲的喝問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地主的種?你家有沒有這些事?說——!”秀秀對自已會變成跟她二娘一樣的鬥爭對象毫無思想準備,忍著肩胛和肘彎的劇痛,慌亂地說:“有這事!有這事!我是生在地主家里,可我已經參加革命了呀!”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你參加革命?你是鉆進革命隊伍的美女蛇嘛!今天要叫你現原形啦!”紅臉漢子兇惡地擰著她俊美無比的臉頰,她痛得細聲細氣的叫起來.這一點沒有使紅臉漢子有可憐她的意思,反而更剌激他進一步作踐她的欲望.他開始用他粗大的巴掌狠狠摑打她撅起的屁股,會場上響起了清晰的啪啪聲,她開始“啊喲哇呀——!”“啊喲哇呀——!”一聲接地聲哭喊著.這嬌婉的呻吟聲夾在打屁股聲中,在台下引起了更強烈的反應,很多人七嘴八舌喊著:“打她的臭屁股!讓她也嘗嘗竹筍炒肉!”“把她也當馬騎!拿馬鞭抽她!”“叫這個狗娘養的學狗爬,學狗叫!”“把她的褲子脫下來!打她的光腚!光屁股打!”


主持會場的土改工作團的兩位領導,對這種突發情況也不知所措了,他們覺得鬥爭秀秀是違反政策的,但他們又不能對這種自發的階級義憤潑冷水.他們商議了一下,分別到紅臉漢子和瘦老頭那里低聲勸說起來.瘦老頭跳下戲台,奔到台側抱著一條長板凳和兩個鏡框,又登上台來.說:“鄉親們大家看哪!這就是李家大院里打人用的打屁股凳呀!他們家里有間花廳是專門打傭人屁股用的,這條凳子就放在當中.二太太坐在一張太師椅里監刑,當中墻上掛著李延凱和他大老婆的大相片.我們捱打都要先脫了褲子再爬上凳子趴好,捱完了打,先要給這個母老虎磕響頭,還要謝她的恩典!還要朝這兩張相片磕頭謝恩!”他把這兩張相片狠狠摔在台板上,用腳起勁踩踏著.台下的人又振臂高呼:“打倒萬惡的地主階級!”“向地主惡霸討還血債!”


這樣群情激昂的會場是任何人也無法控制的了,好幾個“勇敢分子”跳上了戲台.他們把蜷縮成一團的地主婆拖了起來.對這個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先開了刀,逼她自已當眾脫光了褲子,爬上那條打屁股凳,披散的長發拖在台板上,用兩條竹扁擔一起一落打她的肥白的大屁股.打得這個婆娘殺豬一樣的嚎叫:“我的屁股呀——!爺爺奶奶饒我狗命呀,打死我啦!饒命吧!”一直打到昏死過去,才拖死狗一樣拖到台前的空地上,把她打得血淋淋的屁股“示眾”.


秀秀一直被紅臉漢子反擰著胳膊跪在台沿上,她二娘捱扁擔時她嚇哭了.不斷說:“我家有罪,我爹媽有罪,我也有罪.可我真心參加革命,我和反動家庭一刀兩斷,劃清界線!我跟貧雇農一條心啊!”可紅臉漢子提出,要真心劃清界線,就得當場罵她的生母,還得當眾在她生母的相片上撒一泡尿!這個女孩子長到十九歲還沒說過一句臟話,嘟嘟囔囔罵了幾句,台下根本聽不清楚,當然不能讓群眾滿意.至於要她在戲台上當眾脫開褲子撒尿,更是她死也不能幹的事.所以她只是閉著眼朝她生母的相片上吐了幾口唾沫,用她穿著力士鞋的秀巧的腳朝她生母的相片上踩了幾腳,這當然是過不了關的.紅臉漢子惡毒地一定要逼她尿尿,她急得鳴鳴痛哭起來.這使許多人都認為她是後悔啐唾、踩踏了親媽的像,是她階級感情的自然流露.更何況台上台下有那麽多人,除了對封建地主的階級義憤外,心里都很想要這個俊俏而苗條的少女,在大家都看得到的戲台上,把李家糟踏丫環的罪行生動的重演一遍.既然她自認有罪,又分明是老地主婆的孝女,那就一切都名正言順了.


在台下的人議論紛紛:“這個小妞要脫出屁股來,準比那個地主婆還白還嫩,有得看的.”“就怕經不起打,幾扁擔下來就成了爛桃子,就不好看了.”“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千金,長得像年畫里的美女一樣,天生的紅是紅,白是白,比戲台上的旦角還漂亮.”“是啊,要是像她死媽處治丫頭一樣也脫光了身子,打一頓,準比只脫了褲子打屁股還來勁!這才叫現世報哪.”


“人家又沒像那個丫頭犯了奸,不好這樣作孽的!”“你知道什麽!像她這樣的反動地主的嫡親女兒,靠啥就變成工作隊啦?多半不光靠漂亮面孔,還要脫褲子賣身的啦.”“不要瞎說啊!**不興這一套的.”“不管她規矩不規矩,母債女還,天經地義嘛!要替秋菊姑娘報仇,那能對這只小母狗客氣!”“就是這話!就是這話!”


台下的議論正反映上沖上台去的勇敢分子的心理,他們打地主婆屁股只是一個鋪墊,作踐秀秀才是他們的主要目標.秀秀既然不肯自已當眾尿尿,他們就開始理直氣壯的擺布這個使他們饞涎欲滴的少女了.


他們先解掉秀秀的腰帶,脫掉她的列寧裝上衣,露出她那件白底小紅點的短袖襯衫.又打開了她的兩條辮子,使她披散了烏亮的頭發.然後就逼她自已脫了褲子上打屁股凳上去趴好.秀秀當然不肯脫.他們人多,一人一邊捉牢她的臂膊,一個人在她背後抱緊她的腰,還有兩個人解開她的褲腰上的扣子,順腿向下扯,她雖然踢著腿,也無濟於事,那條藍卡其布褲子很快就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被擲下戲台,落在趴在台下的地主婆身邊.再褪褲腰是松緊帶的貼身紅短褲就更加輕而易舉了,秀秀絕望地號哭著,她的少女的羞怯和自尊心同時被粉碎了!但她內心深處覺得,這是為了贖她家庭深重的罪孽,也為了贖自已的罪,她不得不成為犧牲的羔羊!同樣是當眾脫掉褲子,露出下身,她實在寧願自已被打爛了屁股,也不願朝母親的臉上尿尿呀!


她光赤著下身,被兩個男的架著雙臂,走向她家的打屁股凳,她看見凳面的中段年深月久積成的暗褐色血染的污垢上,又沾上了新添的鮮血.台板上也滴著血.她打了一個寒噤,閉上了她那雙有長睫毛的大眼睛,伏上木紋凹凸不平的板凳.而且模仿她當年看到丫環們捱打的樣子,兩手把住了前面兩條凳腳.她挪動身體,使下頦伸在板凳頭外,板凳的長度使她的兩腳正好伸在凳尾之外.她覺出光裸的大腿上沾到了略有黏性的血.心頭又打了一個顫.她想她的身體現在從台下看起來一定很醜很醜,所以耳根都發燒了,好在打散的頭發披下來遮掩了大半的臉,給她一點點安慰.


他們用兩根舊麻繩分別把她的腰和腿彎處捆在凳面上.勒得很痛.她要捱打的屁股和大腿就一點也不能挪動了.但和打她二娘不一樣的是,他們沒有用那嚇人的大扁擔來打她,紅臉漢子和瘦老頭其實是有充分準備的,他們不但帶來了打屁股凳,還把原來存在李家花廳的各色刑具都搬來了.他們決定先用“竹筍炒肉”最常用的刑具:兩條狹長的竹片用細麻繩纏成一體,比單條竹片更有彈性和份量,一寸來寬,三尺來長,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提了一條這種刑具,先在秀秀的屁股上比了比,紅臉漢子說:“先打二十!”他就興沖沖打起來.


啪!啪!啪!啪!……


秀秀的感覺是有燒紅的通條在一下一下烙她光裸的屁股.嬌生慣養的秀秀哪里吃過這樣的苦頭,只熬了五六板,就哭叫起來.“喔唷——!”“喔——!”“啊唷媽呀——!”紅臉漢子卻怒斥她:“狗娘養的!到這時還惦著你的媽呀!真是反動透頂!”她嚇得不敢出聲了,但只熬了幾板就又慘叫起來,這次再也不敢帶“媽”字了.她這樣歲數的女孩,正是屁股彈性最足的時候,竹片打下來時凹陷的肌肉,馬上就反彈起來,牽引周邊肌肉陣陣搐動.秀秀不由自主上下顛動的屁股上,漸漸現出了隱約的紅痕,是橫向平行分布的.行刑的小夥均勻地一點點向下移動竹板著肉的部位,打遍了她的屁股之後開始打她大腿的後側.


這一頓竹筍炒肉就使秀秀痛到滿頭是汗,而且背上也出汗了.打滿二十板後,紅臉漢子不讓她喘息,就揪著她的頭發把她的頭提起來,使她的臉朝著台下,問她:“打得痛不痛?” 


她連聲說:“痛!痛!痛死我啦——!”又問她:“你光著屁股臊不臊?”她羞紅著臉只好應聲說:“臊!”“你家這樣虐待丫環、佃戶,是不是犯罪?”“有罪,有罪!”“今天這樣打你應該不應該?”,“我該打,該打!”


她眼里的淚水大股地湧出,瀉下美麗的臉龐.


接下來換大板子了,這是四寸寬,一尺多長的硬木板,帶有半尺長的握手部.瘦老頭掂著大板子的份量說:“這個小妞的屁股經不起打的,打她十板就可以了.”就大聲呼喝著:“嘿!嘿!”一下下打起來.,板子落下時她屁股上的肉就平陷下一片,邊上還凸起一圈來,她就非常淒厲地號叫一聲.這樣寬的板子,只消幾板就打遍了她的屁股,老頭就左一板、右一板地摑打她屁股的兩側和斜上方、斜下方.大板子打出的響聲特別脆亮,撞擊周圍的崖壁上傳來成串的極富彈性的回聲.台下群眾開始像聽戲一樣喊起好來.她的兩瓣屁股越來越顯得紅了,板子在她本已火辣辣的傷部又增添了一種無數細針同時刺紮的感覺!她鳴鳴痛哭,打完了還自已喊叫:“我該打啊!我家真有罪啊!”


然後又換一種刑具,這次是像剃頭師傅用的磨刀布那樣的寬皮帶,但更厚實.用這種皮帶打光屁股,是李家大院也不常用的極刑.紅臉漢子報仇心切,所以一定要用它在秀秀小姐的屁股上試試威力.他瞪著血紅的眼睛,赤裸的三角肌和二頭肌都繃得登登的,把那條已使得略有光澤的皮帶在空中畫一個弧,帶著呼嘯聲甩落在秀秀股峰的頂部,在裂帛一樣的響聲中,秀秀被捆得緊緊的那段下體,竟然發狂般扭動起來,嘴里迸出了撕心裂肺的慘號,而且把頭發甩得真像狂風中翻飛的蓬草.她無法回頭去看自已被酷虐的屁股,但她覺得有一把大鋸把兩瓣屁股都拉成了兩半,一定血流如注了!其實,皮帶抽過的部位,只是先呈現一道白印,然後這道印痕內逐漸充血,最後變得比周圍更紅而已.紅臉漢子知道要報仇就不能很快把秀秀小姐的屁股打得一塌糊塗,以致不能再打.所以他也只抽十下,而且每打一下要等秀秀下身的扭動和痙攣停下後再打第二下,捱每一下使她都痛個夠,但決不重覆打同一部位.以第一道印痕為中心,逐次向上、向下移動皮帶的著肉部位,而把最後幾下都落在她的大腿上.


秀秀這才真嘗到了打屁股的苦楚了.她不由自主的極力慘號,叫得上氣不接下氣,喘成一團(她的身子其實是團不起來的,這只是一種幻覺而已).屁股痛得六神無主,渾身都滲出黏乎乎的細小的汗珠,越聚越大.她握著凳腳的手指因反覆的痙攣已經不能伸屈自如,她想像自已的屁股一定已經皮開肉綻,鮮血淋漓了.害怕的大叫:“我的屁股呀——!不要再打啦——!饒了我吧!饒饒我呀——!”把兩條小腿一上一下的亂踢,作為哀求的表示.本來秀秀的兩條腿肚子圓鼓鼓,肌肉很結實的小腿,著實讓台下的人看得很過癮,現在這樣舞動起來,更覺魅力無窮.尤其是因為她的屁股和上半段大腿已經越來越紅,而打得還不如屁股紅的大腿上剛抽出的紅印又比屁股上的還醒目,沒捱打的小腿就顯得特別白嫩了.使有些光棍小夥子眼都看直了.


瘦老頭鄙夷地說:“才捱這麽幾下就熬不過啦!我在你家當長工十多年了,一頓打我八十大板我都沒討過饒哩.今天是我們貧雇農清算你家欠的老賬,還沒算清能饒你嗎?”一邊叫兩個人從廟里打來兩桶井水,一桶全澆在秀秀頭上,說是叫她醒醒神,一桶一點點潑在她開始腫脹起來的屁股和大腿上,說這是李家大院里使屁股經打的規矩.秀秀烏黑的過肩的秀發,全澆濕了,貼在額頭和雙頰.已經泛紅的屁股和大腿,潑水後更加紅亮鮮艷,使她的樣子更性感了.台下還有人打聽她穿的是什麽鞋?知道的就說:“大軍都穿這種鞋,是軍鞋啦.現在頂時髦不過,上趟來的女縣長都穿這種鞋子嘛.”


現在改由兩個小夥各持一根雞毛撣子的藤桿,分站在凳的兩側,輪流打她的屁股和大腿.藤條很細,正因為細,打在赤裸的肌膚上特別的痛,著肉時陷進肉里最深,所以傷痕很快就會形成凸棱!特別是像秀秀這樣已經有點充血腫脹的傷部,藤條再一抽,是一定要形成瘀血的紫棱的.秀秀在一下下被抽出紫棱時,真是可憐極了.她知道人家覺得她還沒替她家還夠債,所以她還得繼續捱打.可是她實在熬受不住了,又不知要再捱多少打算夠.她哭得眼淚鼻涕一起出來,剛擡頭想擦.馬上被罵為“不老實”,被抽了幾個耳光後,兩只手也用布條捆在凳腳上了.她繼續哼叫著:“饒饒我吧!饒饒我呀!”明知打動不了別人,卻成了排遣自已痛苦的唯一辦法.


又這樣打了二十,紅臉漢子發話了:“說,你是怎麽鉆進土改工作隊的?是不是靠賣屄混進來的?”秀秀聽不懂這種粗話,竟然著急地大聲問道:“啥叫賣屄呀?我真的不是花錢進工作隊的呀!”於是台下一片哄笑.紅臉漢子惱怒地用手里還提著的皮帶又狠狠抽了她一下,把手插進她小腹下面的凳面,摸弄一頓說:“這就是屄!賣屄就是自已脫了褲子跟別的男人睡覺,讓人家捅你的屄眼子.你老實說,你幹過沒有,不老實就打爛你的屁股!”說著又抽了她一皮帶.


秀秀痛得啊唷啊唷的極叫,說:“我老實,我老實呀!我沒幹過不能說成有啊!饒饒我呀!”紅臉漢子說:“你老實個屁,人是賤蟲,不打不招!給我再打二十!你不招休想饒你!”


於是藤條又劈!拍!劈!拍抽打起來,秀秀對這種無休止的刀割般的奇痛已經完全沒有承受力了,她全身浸在熱汗之中,腹下涔涔流著失禁的尿液,意識漸漸模糊.可是瘦老頭又動手向她頭上澆井水,朝她被藤條抽著的地方潑井水.她又清醒了些,也就更無法忍受那一下下抽打.她真想喊出:“不要打啦,我招我招”,幸而二十藤條抽完了.  


在短暫的休止時,她腦子里飛快的想著:我招吧!只要不再打我屁股,我什麽都幹!可我說這個“別的男人”是誰呢?說誰能行呢?她難死了,突然嗚嗚大哭起來,她又踢起小腿來,但她實在沒有多少氣力了,而且現在踢小腿牽動大腿和屁股上的傷痛越來越厲害.她無可奈何的甩著滴水的頭發,絕望地喊著:“讓我死吧!實在受不了啦!讓我死啊——!”


到這時,台上的軍代表和工作團領導已經去鄉里打電話向縣里請示辦法了.戲台上完全被紅臉漢子控制著,他決定使殺手鐧了.吩咐兩個小夥說,“拿夾肉板子來拷問她!”原來這是一種一端劈成兩半的竹板,有三寸來寬,這種板子打到皮肉上板子的頭上會張開一道窄縫,提起來時,能夾著一點皮肉像揪一下一樣.要是一開始就用這樣的板子打,當然比一般板子會更疼,造成的傷害還不會很大,要是打在已經紅腫起棱的地方,夾肉的作用就大顯威力了,非常容易造成“皮開肉綻,鮮血直流”的效果.


秀秀赤裸的下體經過一再抽打,自腰以下到膝窩以上已經成片的紅腫,而且有點發紫.還滿布了藤條抽出的一條條紅里帶紫的血棱.紅臉漢子下令說:“今天一定要這個小婊子招出奸情來,給我再打二十板,她不招就十板十板一直打下去!把這只屁股打個稀爛!給我妹子報仇!”


板子又叭!叭!打起來,台下觀眾熱烈的鼓噪著.板子縫和血棱相交之處,幾乎每一板都要帶下一小塊皮肉來!秀秀瘋了一樣號叫.只捱了十幾板,她就大喊:“我招,我招!我跟人睡覺了,我招了呀————!”紅臉漢子擺擺手,板子停了.又澆水、潑水,潑的水把傷口里的血沖走了,又慢慢滲出一縷縷新鮮的血.  “說!跟誰睡過覺?”


“和我們學校的胡幹事.”她只好胡編了一個不存在的奸夫.反正他們不見得去查.


“叫什麽名?”


“胡大力,他是管學生參加工作隊的.”她又編了一句.


“你參加工作隊是不是想搞破壞?”


“是,是,我想搞破壞.”她腦子又飛快地轉起來,趕忙想她該說要破壞什麽.


可是他並沒有再問下去,他要的口供只是秀秀承認跟野男人睡過覺,以便進一步名正言順地懲治她,她妹妹不是背了這種惡名死的麽?叫大太太的親生女兒也背這種惡名,當著幾個鄉的人出醜、受罪.妹妹,哥哥替你報仇了!


他盯視著這個地主家的臭小姐,剛才的板子在她的下體終於造成了十幾個小血口,但他還不解恨,他記起說書里面,通奸的淫婦一定是要在公堂上脫光褲子打一頓屁股的.還應該遊街和枷號示眾.今天貧雇農有權了,一定要叫地主小姐受受這種刑罰.屁股嘛,打是要打的,不過不能打得不好再遊街.他一轉念有了一個好主意;用她的橡膠鞋底打她的屁股,一定又響,又痛,又不傷皮肉.於是他當眾宣判,對這個不要臉的小“破鞋”,鉆進工作隊的美女蛇,再當從罰打四十記光屁股,然後裸體遊街,枷號示眾三天!好多人就是等著要看秀秀脫得全身光光的,便高聲叫好,喝采.


秀秀還被捆在凳上,為了讓台下看得更清楚,連人帶凳搬到戲台前沿橫放在台口,這次又是紅臉漢子親自掌刑,他從秀秀腳上脫下一只膠鞋,開始掄圓了胳膊,用有彈性的橡膠鞋底摑打她的屁股和大腿,已經磨光的鞋底很快就染上了血,讓台下的圍觀者更加興奮起來,一起幫著大聲的數數.秀秀已經疼過勁了,雖然還感覺到鞋底的每一下打擊,但只是嗯嗯的哼著,偶而才大叫一聲.不過因為鞋底著肉的面積大,在打到屁股上不但聲音響,皮肉的凹陷和彈起看得更清楚,使台下盯著秀秀屁股看的人還是很過癮.喊數聲越來越瘋狂.


終於,打屁股打完了.秀秀被提上鞋從凳上解下來時,幾乎不會站了.她當然趕快用麻木的雙手去捂自已的私處,但他們著忙的是剝她的上衣,不讓她把手垂下.當她兩個乳房也全露出來後,還用中國傳統的侮辱女犯的辦法,用麻繩把秀秀五花大綁起來.這使她的雙手反捆在身後,私處自然擋不住了.又使她的雙乳更加突現,好讓大家盡興欣賞.有人找來一雙爛草鞋,用細繩串起掛在秀秀的脖子上,便先在會場中走了幾圈.好讓人人看得仔仔細細,當然也可以親手拍摸擰掐.然後就打著鑼開始遊鄉了.


秀秀這時已經麻木了,對於發生的事她意識上拒絕認為是真實的.他覺得那對被繩子勒得鼓鼓的乳房不是自已的,那被輕風拂動的濕淥淥的私處也不是自已的,連飽受摧殘時痛得什麽都願招認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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