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縫花 上

 第一章 人生若只如初見

初秋時節，天氣仍然燥熱。呆在林蔭下也許會襲來意想不到的涼爽，可這臨時的遮陽傘不過一層勉強的掩飾，為了證明A大並沒有苛待遠赴火車站的迎新人員，而它究竟能不能遮陽，誰用誰知道。“美女，你是我們學校的新生嗎？”穆婷扭頭看了眼A大說話的女孩兒，她的眼神里並沒有渴望，也沒有不耐煩或挑釁，看來只是循例問問，於是只擺擺手，說了句“我不是”然後繼續站在傘下“避暑”。

時間已過去二十分鐘，火車站人來人往不少，不斷有學生和家長過來問路，A大地處Z市西郊，遠離市區，A大學生自然也被問的雲里霧里，暈頭轉向。聽完他們的目的地穆婷也只簡單說一句“去前面坐xx路車”，大手一指，然後繼續扭臉看著出站口，叫人想再問清楚都不知從哪里問起。

事情源於早上的一條qq消息。“基友，好無聊。出來玩不？上次說好實踐的現場呢”“幫我接個人，12:30，火車站，電話xxx”隨之而來的是一張照片。我答應要去了？穆婷頓時一陣心肌梗塞。然而再發消息“基友”卻再也沒有回覆。無奈只好穿衣服起床。大中午的去接人。

這差事不能更好。並不算焦急，只不過出來匆忙沒有吃飯，穆婷現在才想起來有點餓。黃燜雞還是酸辣粉，這是個問題。她一走出來，穆婷就認出她，雖然只看過照片，不得不說，確實帥的男女莫辨。耳後和鬢角頭發剃掉了，額頭上劉海齊平，露出清秀的直眉，最有特點的是眼睛，左眼如一條錦鯉，弧度柔和，含情脈脈，右眼不同於左眼的大外雙，卻是一只孤獨的單眼皮，平添一分淩厲，藍白漸變T恤領口微露出白色束胸肩帶，挺翹的臀部在黑色及膝休閑褲的包裹下仍然錯落有致，沒錯，是個t，而她是不是圈里呢？試試就知道。

“你好，爾雅讓我來接你”穆婷故意沒有用基友的真名而是圈名。

“謝謝”聲音如果有10分，穆婷給她打9分。“那走吧，對了，你叫什麽”“我叫阿七”“那我就叫老大”“我像狗腿子嗎？”既然是圈里。T都是被。幾步之間，阿七的肩帶已幾乎全部展現在穆婷面前，她順手把阿七T恤往上拉了點，不禁笑著“笨死算了”，阿七略帶害羞，也笑著說“你咋這麽討厭”。不知是投緣還是善於交際，兩人像老友一樣說笑起來。走著想起來不知道去哪，穆婷掏出手機，撥通爾雅“基友，人接到了，給你帶哪”“這會兒太忙，我過不去，幫我接待一下，晚會兒找你們”。穆婷無奈地聳聳肩，“爾雅不要你了”

第二章 煮酒一杯歌一曲

不得不說，阿七的歌聲簡直了，用繞梁三日形容，不為過。並不是清麗脫俗的女高音，而是張蕓京一般，一聽就知道是一副好男嗓，原生態無污染，不懂轉圜，不懂修飾，反而顯得熱切而真實，總之，陽光大“男”孩沒錯。“基友”“你還知道有我啊。我以為……哎這哪位啊，生面孔呢”看到爾雅不只自己來了，還帶一個妹子，穆婷和阿七都疑惑了。而阿七，眼神里還有一種忽明忽滅的覆雜情緒。

爾雅個不高，又胖，三十未到的年齡面容卻露老氣，加上幾根白發，操勞之態盡現，與旁邊高瘦的“小丫頭”站在一起，確實不太搭，但若說她是小丫頭老家的姐姐，也確無不可。“這是圓圓”穆婷知趣地不再問下去。只說爾雅晚來要罰歌三首。爾雅也不客氣，直接坐在穆婷身邊義正嚴辭地說，“你讓我唱歌不是要我命麽，等會兒吃飯我請客”話筒被交給圓圓，她看起來有點害羞，還沒認清人就要唱歌，認生也是應該的吧。一首《暖暖》配上大眾女生嗓，像回到青澀的高中時代，希望不遠，未來也很近。四人歌罷，捧著肚子前往燒烤攤，三個想著一會兒怎麽狠狠坑人一頓，一個想著一會兒會被怎麽狠狠坑一頓。不過那有什麽關系呢，開心就好，對吧？

比大小，十點半，國王遊戲，玩了一遍又一遍，這樣的秋高氣爽，露天大排檔，不擔心學校關門，不擔心明早上班，不擔心談婚論嫁，兩被兩主，今朝有酒今朝醉，著實愜意。喝到興起，阿七和爾雅兩個酒壇子對著比誰一口氣喝的多，圓圓和穆婷也在一邊起哄。“我猜雅姐贏！”果然是爾雅帶來的人。“那我就只能猜阿七贏了”“你輸了怎麽辦夕姐”夕暮是穆婷的圈名，圈里知道她真名的也沒有幾個。“輸了我兩瓶，倒是你，輸了可要怎麽辦呢？”見圓圓沒有吭聲，穆婷露出了戲虐的笑，明知圓圓不能喝，還想出這樣的辦法，也是壞透了。“不如你輸了今晚就給我看現場吧”穆婷說完，圓圓小臉憋得通紅，“好基友”爾雅也狠狠瞪她一眼，阿七卻和穆婷一起哈哈大笑起來，穆婷更不懂了，這三人的關系真是覆雜。

第三章 屋漏偏逢連夜雨

“穆婷，看看你上周做的信用證，法國那邊已經發貨了，三千箱香檳，你一個單詞錯誤知道要賠多少錢嗎！”距離上次四人聚會已過去四天，而再要不了幾天，穆婷也許會變成一個無業遊民，而且，負債累累。一個電話打亂了穆婷的思緒，是高中同學張桐，當年她就最愛熱鬧，這麽長時間不聯系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麽鬼點子。“喂，穆婷，好久不見啊”“是啊，想死你了”客套話還是要說，只是心虛點罷了。“那正好啊，我在Z市，晚上我們出來嗨吧”情節變化太快，剛搞壞公司大單子的穆婷怎麽會有心情嗨。“江昊帆也來哦，他專門讓我叫你的”江昊帆。並不太熟悉的名字了。整個高中都知道穆婷追江昊帆，而江昊帆呢？似乎無動於衷，又似乎柔情似水。

總之，兩人最終也沒有走到一起。只有穆婷知道這中間發生了多少事情。高中畢業後穆婷一度不理江昊帆，打台球，吃飯，唱歌……穆婷都以各種理由搪塞掉，不再做原來的“跟屁蟲”，而三個月前江昊帆的一通電話，導致兩人現在也許還是朋友。拒絕了那麽多次的穆婷，繼續拒絕似乎顯得小肚雞腸。即將失業的她，也再沒有幾次裝（逼）的機會。

推開包間門，看到張桐和當年幾個小夥伴正嘻哈扯皮，而對面的江昊帆在給他旁邊的女孩兒擦嘴上污漬的時候，穆婷就想掉頭走了。可惜，所有人此時目光都集中在了穆婷身上。飯店不是露天大排檔，哪怕是鴻門宴，來了你就別想走。“呦，張桐，這麽快你就嫁入豪門啦，請吃飯搞這麽大陣仗”輸人不輸陣，裝（逼）裝全套。“你咋不說是我事業有成搖身變成鉆石女王老五啦，真是！”穆婷也不客氣，坐在一邊繼續寒暄起來，努力不想自己花了多少功夫化妝整頭發搭配衣服鞋子，既要（逼）格高又要不隆重。努力不想張桐為了讓她來故意編造的“江昊帆專門讓我叫你”。總得有那麽幾個人，知道誰來了，另一個人就會來，不然今天怎麽能湊齊這三桌十人台？畢竟事情過去了那麽久，誰還會在意呢？事實是，確實有人在意。

“穆學姐，還記得我嗎？”江昊帆的女朋友開了口。穆婷努力搜索著腦子里仍有印象的人臉和所有可能與江昊帆有關的女人的記憶。最終，一無所獲。“那天在火車站啊，我是負責A大新生接待的，只是那天坐在一邊，你可能沒有注意到我”“那你在A大一定很厲害了，負責新生接待，可是不小的官呢”穆婷被自己的嘴臉惡心到了。“沒有啦，只是學生會主席不想幹了，要交接給我，不過現在還是芝麻官啦，學姐你在B大肯定也是風聲水起吧”她是故意的，絕對是。A大是Z市一般的二本，而B大算省內較好的三本。“你太客氣了，我們這種小三本的學生會也是不好進的，我這種醜（比）怎麽會有這種機會”穆婷暗指她靠臉吃飯，她似乎也聽出來了。

“對了學姐，那天火車站那個女孩兒好帥，她是誰啊？”一個包間里，哪怕不在一桌，說什麽話也是聽得清楚。“是我同校同學啊”為了緘眾人口，穆婷面不改色地說了瞎話。“可是我看到你幫她拉衣服呢學姐，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哈哈”“原來你還好這口啊”江昊帆竟也壞笑著說。“我有事先走了”穆婷穿上外套，拉開皮夾拿出兩張紅票子給張桐，然後不客氣地走掉了。關門那一剎只聽見“學姐你要去找小帥哥嗎？”刺耳的聲音。

第四章 傷心的人別聽慢歌

走在大街上，穆婷自嘲地笑著。沒有對象，沒有工作，沒有錢，沒有關系。穆婷掏出手機，問爾雅在幹什麽。她倒幹脆，直接地說“在實踐，這只比較開放，上次沒看的現場這次要不要補上”穆婷沒有心情，一口回絕了。果然是快樂都相同，悲傷千萬種。穆婷幾乎絕望，翻著手機通訊錄和qq好友，卻沒有一個可以幫她排解憂愁的人，確實，本該如此，也一直如此。打開群助手，看到以前堂妹給的同城les群里吆喝著去拉吧，問了地址，穆婷就去了。穆婷並不排斥les。也從不過多牽扯。不過，那是原來。

“親一個！親一個！”在眾人的歡呼下，穆婷大方站起來，激起了一陣更高的歡呼聲，還有不怕事大的在一邊攛掇“願賭服輸，你個T別慫啊”，確實沒慫，那只T站起來雙手撐在茶幾上，臉湊到穆婷面前。長相只能說一般，也許有對象，反正不在現場，誰在意呢。舞台上搖曳的身體影影綽綽，劃拳聲粗口聲在周圍環繞。看到一張越來越近的臉，穆婷沒有心跳加速，沒有羞怯退縮，沒有放蕩享受，只是眼神里透出無盡的空洞。嘴唇碰觸的一剎那，時間沒有停滯，空氣中沒有冒出彩色氣泡。好像那只T只是給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而已。誰敬的酒她都喝，什麽遊戲她都不拒絕，她大聲笑，眼睛卻從沒有彎成好看的月亮形狀，曲終人散，究竟也沒有真的嗨起來。

“我有點事先走了啊”剛才一起玩遊戲的一個帥T“鴿子”拿起牛仔衣簡單套上著急地說。“還沒玩好就要走啊”離她最近的穆婷打趣問道。“那咋辦，給你親一下”說著不要臉地把臉湊上來斜眼瞧著穆婷。穆婷拉過她胳膊照她屁股就是一下。誰都知道鴿子有女朋友。“哎呦，你親不親啊，不親我走了！”人至賤則無敵。穆婷一臉你怎麽是個這的表情，狠狠瞥了鴿子一眼，說，“走吧走吧”“啊好吧好吧，你不好意思那我親你吧”說著真的把軟糯的嘴唇貼在穆婷臉頰上，不輕不重地親了一下。周圍人喝酒的喝酒，玩骰子的玩骰子，燈光昏暗，並沒有人注意到她們。穆婷楞了一下。“你……”“要不我過會兒來接你吧。等我哦～”穆婷又一次楞了。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時候，鴿子已絕塵而去。

第五章 累了醉倒溫柔鄉

“你是夕暮吧？”兩人坐在鴿子家的大床上，鴿子緊靠穆婷，玩著她的卷發，壞壞地說。“你怎麽知道？”穆婷腦子快速閃過可能的情況，要麽鴿子是圈里人，要麽鴿子認識圈里人。不管是哪種，都不需要刻意隱瞞。“阿七讓我好好照顧你，她過幾天要來Z市，到時候會找你”鴿子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你們怎麽認識？”“Z市名T自然會認識拉吧的老板”等等，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大。“Z市名T”，首先，阿七是Z市人為什麽每次都是“來Z市”，其次，她是名T，鴿子是拉吧老板。“那她怎麽知道我在你這？”“她給我看過你照片”這句話就更有內容了，阿七為什麽會有穆婷的照片，又為什麽會給鴿子看。也就是說，鴿子一早知道她是夕暮，還陪她玩了一大圈遊戲。穆婷頭疼了。懶得想這些。工作都沒了，還關心這麽多幹什麽。“那謝謝你”“別客氣，T都這副德行”聽完這句，穆婷實在想不動了，沈沈睡去。“還真是可愛”鴿子笑笑，給穆婷蓋好被子，自己又找來一條毯子，去沙發睡下。

陽光刺眼，仍照不醒熟睡的人。穆婷睜眼的時候，已日上三竿了。習慣性打開手機，看到下面兩個張桐的未接和一條主管的短信。張桐大抵不過是一些不好意思之類的語句，短信內容很簡單，“穆婷，你已被停職查看，具體事宜等公司通知，這兩天過來收拾一下東西。”人還沒確定開除，就急著讓搬走。也是，做生意最怕晦氣。恐怕這幾天和穆婷接觸過的人，衣服也要拿回去煮三遍。

穆婷在床上靜靜躺著。感覺整個人要陷進床墊里，自己的靈魂也跟著一點一點地下沈，沈進地獄。其實昨晚的情況本不需如此逃避，本沒什麽關系的人，幾句話就可以解釋清楚。可剛剛實習期滿的工作，卻被一個單詞攪亂。主管的重視，即將到手的提成，全部都付諸東流，而穆婷，也將不可能再在Z市外貿行業被收留，這才是導致穆婷整個人一反往常處事鎮靜的原因。這麽嚴重的錯誤，對穆婷而言，最多的就是後悔和內疚吧。從小到大的毛躁，全部都成了釀成這次大禍的墊腳石。

主，並不是不會犯錯，並不是完美無缺，並不是總能給人以引導和方向。每個人都會受到許多挫折，主也會迷惑，也會一蹶不振。這應該是繼她之後犯過最嚴重的錯吧。對她太過苛求，不懂關心，最終導致她的離開，讓穆婷再沒有覺得可以作為別人的方向去鼓勵，甚至鞭撻一個人。這也是穆婷不再收被的原因。

“醒了就來吃飯吧，還賴床”對了，忘記這屋里還有另一個人。穆婷洗漱好坐在餐桌上，突然想起一個嚴肅的問題，“你女朋友怎麽不在這住”就差說，等會兒會不會碰到了。“我女朋友？你說哪個啊？你不就在這嗎”鴿子表情無辜得很。穆婷懶得理她，從她手中搶過剛洗好的勺子筷子，舀了一勺粥喝著，順便夾起一個灌湯包，張嘴正要吃，卻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她，扭頭一看，果然鴿子仍是剛才的姿勢動也沒動地看著她。這回輪到穆婷無辜了，“你看我幹嘛？”“看你一定很好吃”鴿子露出得意的笑。“再說我要揍你了”穆婷一臉“你妹”的表情。“來揍我呀，啦啦啦”鴿子，這，完全是，找死。

第六章 小試牛刀宰鴿子

穆婷懶得和她廢話，直接用武力解決問題。她上手像逮小雞一樣抓住鴿子的翅膀，哦不，是胳膊，一拽直接把鴿子摁趴在凳子上。穆婷比鴿子胖，勁兒也大，胳膊夾著鴿子的腰她就徹底直不起身，只能可憐兮兮地趴那兒了。“小鴿子，來說說你犯了什麽錯誤？”鴿子往常只占主導地位，從沒這麽被動過，平常的放蕩全都使不出來，只能痛呼著，“哎你幹嘛！松開！”“哎我就不松開，啦啦啦，再不說我可要揍你了”“說什麽呀！？”pia一巴掌下去，鴿子也是會咋呼，立馬大聲叫道“打我幹嘛啊！一點情調都沒有了！”生怕誰聽不見似的。“你想要情調啊”穆婷壞笑著伸手摸向鴿子的胸，到底還是個姑娘，鴿子向一邊閃躲，穆婷這就不高興了，又一巴掌拍了火熱的那一半屁股，另只手已經妥妥地抓住了鴿子並不小的“乳鴿”，順便揉了一把，“現在有情調了吧”鴿子整個人都不好了。見面第二天就被反攻，這是什麽節奏？

穆婷才不管那些，一手抓著鴿子的某柔軟部位，一手拍打著鴿子的臀，也奇怪，剛才夾著她的時候還要亂動，現在反而乖乖趴著挨揍了。鴿子是怕穆婷捏她胸。一瀉千里。“好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穆婷威懾性地又打一下，緩緩地說，“錯哪兒了呀？”“不該逗你……”鴿子的臉一點也不紅，真的，一點，也不。“哼，行吧，那我吃飯了”說完，穆婷真的坐回去繼續喝著粥，吃著包子，順便感嘆一句，“這包子不錯”。好像剛剛的插曲不過是鴿子自己的臆想。鴿子驚呆了。不過現在，最緊要的是，去廁所，換內褲。從廁所出來，鴿子看了一眼穆婷，她慢慢喝著粥，無精打采，好像整個人只剩下一口氣。鴿子走過去，穆婷立馬換了一副表情，看著鴿子，說，“你又看我幹嘛？”“你是不是心情不好？”“沒有啊，昨晚喝大了，還沒緩過來”向來如此。穆婷拒絕過多的關心。“好吧，多喝點水，我出去一趟，你就在這呆著，別亂跑。”一轉眼，這家夥竟然擺出一副高冷的面孔。不過，穆婷怎麽會乖乖呆著呢？

第七章 靜看現場

下午4點，大歌星ktv，Z市同城sp群聚會。“夕姐，你也唱首歌吧？”“不好意思，我不會唱歌”穆婷露出禮儀性的微笑，扭臉看看說話的女被，靈兒，長得並不水靈，及肩的頭發全部紮起，雙眼皮，塌鼻梁，厚嘴唇，在略黑的皮膚映襯下顯得樸實，就連聲音也悶悶的，有點楞。“要不我們玩遊戲吧”一個男主提議。女被們開始有點害羞了，有的問“玩什麽遊戲啊？”其實心里大概也有譜，一堆主被，能玩什麽遊戲。其余男主也紛紛表示讚同，另一個女主桃夭從前台拿了一副撲克牌，說道，“不如我們玩個簡單點的，這里有十三張牌，1到K，抽到數字的把牌交給任意下一個人，第一個抽到花色的人繼續往下傳，直到選出第二個抽花色的人，然後兩人現場。怎麽樣？”

主被無非就這點心思，要麽有中意的對象，要麽玩玩而已，反正不需要負責。穆婷就屬於第二種，消磨時間，總比在家呆著強。況且她現在也無法自己安靜地呆著。轉眼牌輪到了桃夭手里，剛抽到花色的靈兒眼神炯炯，也許對她有意思，也許因為害怕危險就這麽來臨。桃夭抽出花色的那一刻，靈兒表情有一絲害羞，大家也都活躍了起來，畢竟要有現場看了。

穆婷還在一邊坐著，其他人已湊上前去圍成一圈起著哄幫她們倆想著什麽姿勢好，去哪找工具。桃夭也是直接，隨意從包里掏出一把戒尺，大家看得更起勁兒了，甚至有鼓掌叫好的“我不習慣用手，戒尺湊合了，趴那吧”靈兒捏著衣角，小步走到桃夭指的沙發那，糾結了一下，雙手輕輕摁在沙發上，腰使勁弓著，像一只蝦米，給人一種極力向前逃脫的感覺。桃夭摸摸靈兒的背，順了幾下，靈兒也放松許多，不那麽拘著，桃夭擡起手，停滯了一刻，第一下才著實落下。大包間里瞬間安靜，只聽“啪”一聲悶響，畢竟隔著衣服，又當著這麽多人的面，不能打重，但是大家仍看到靈兒一絲慌亂，一絲躲閃，估計本來以為只是意思一下，沒想到要正經挨揍。

桃夭怕小家夥害怕，用手輕輕扶著她的腰，然後連著打了三下，讓靈兒一下恢覆到了“蝦米”的姿勢，整個人往前緊縮著，桃夭又順順她的背，她又乖巧地好好趴著了，桃夭挺滿意的樣子，一下一下間隔相同地打完了剩下的六下，最後一下打完，靈兒瞬間直起身一手捂著一邊屁股，可憐巴巴地看著桃夭，生怕她多打的樣子。桃夭狠狠看了靈兒一眼，像在說，“沒讓你起你就起來了？”旁邊男主適時起著哄，“快撒個嬌讓你夭姐給揉揉～”靈兒瞬間更可憐了，眼看就要掉淚，一聲“夭姐”含情脈脈，桃夭卻不吃這套，只一句“嗯？”扭臉看著靈兒。靈兒只能小聲嘟囔著，“給我揉揉吧夭姐”說著還低下頭，捏著衣角，像犯錯的小孩兒一樣。“過來吧。”桃夭也不吝嗇。有了這“規範”的開場白，後面進行就更容易了，當然，靈兒，也坐在了桃夭身邊，直到走出ktv。

第八章 喂進嘴的食物

鴿子進門，看到家里空無一人。“就知道。”飯桌上的垃圾已收拾好，碗也洗過放進櫃子里，床上被子疊得整齊。還有一張字條：謝謝你的照顧，我回家了，有事電話聯系。後面跟著一串數字。“字還挺好看。”鴿子對著字條，撥出了電話。

“你們兩個？想一起實踐？”穆婷並不驚訝，圈里什麽人都有，她只是看看這兩只女被的體型，應該不至於把她壓倒。“是的，夕姐，可以嗎？”平靜，沒有波瀾，她並不慌亂。穆婷有些欣賞這個叫做夢希的女被，長得並不非常好看，但也不算醜。

另一個女被依稀記得叫光華，也是不起眼。唱歌結束後，穆婷帶走這兩個小被。吃過飯，領回家，收拾妥當，夢希正好吹幹頭發，歪著頭問穆婷吹風機放哪。“放桌上，然後褲子脫了，過來跪好。”穆婷指指床。夢希把吹風機工整地放在桌子上，走過來，脫了鞋，脫掉長褲，又脫了內褲，一一疊好，然後輕輕跪在床上。沒有害羞，也沒有急躁，動作可以稱作優雅。“手撐床。”夢希照做，身後幾乎春光乍瀉。穆婷很滿意。並不著急開始，穆婷想知道她什麽時候會害羞，什麽時候會害怕。

光華走出浴室，被眼前的場面驚呆，瞬間碰翻了地上的垃圾桶，她把垃圾桶扶好，戰戰兢兢地走過來，穆婷沒有回頭，冷冷地說：“吹好頭發，一樣過來趴好”趴好=跪好=脫好。光華有點扭捏，顯得小家子氣。本來在陌生人面前脫褲子應該是一種害羞的行為，可之前夢希進行地如此坦然，倒覺得光華有些不上道了。

光華在夢希左邊趴好，臉已經紅透了，腿使勁夾緊著。面前趴著兩個小貝害怕地等待著自己的“懲罰”，她們將會顫抖，會哀嚎，會想要逃跑，卻無法逃跑。穆婷的控制欲得到極大的滿足，伸手去衣櫃拿出綠皮帶，雖然跪趴不宜用軟工具，穆婷還是想用她最順手的綠皮帶。以穆婷的手法完全可以不打到她們脆弱的部位，但對並不了解她的夢希和光華來說，恐怕也會心里一顫吧。然而，夢希，並沒有任何變化。

啪，第一下，落在了光華左邊臀峰，光華的臀部的確“光滑”白嫩，這一條慢慢變紅的長方塊兒與別處皮膚涇渭分明，像白色雪地里硬躥出一團火，加上光華壓制著心碎般的叫聲和略微扭動的臀部，穆婷的心中也躥出一團火，好吧，就讓那些不愉快都發泄在這次過火的純實踐上吧。扭臉看到夢希，仍然平靜著，好像周圍一切與她無關，她不像是在趴著等待皮帶，而像是優雅地坐在西餐廳手執刀叉享用她的大餐。穆婷心里，想要征服她的感覺油然而生。八分力，連著兩下，打在夢希右臀，同一個位置。極快，第一下還來不及反應，第二下又覆上去，夢希並沒有任何變化，除了屁（股）上紅了一塊兒。確實是頓大餐呢，穆婷心想。不著急，一切才剛剛開始。

第九章 文火慢燉好味道

溫水煮青蛙，不怕煮不熟，就怕沒耐性。如此光華一下，夢希兩下地打了幾輪，兩人四瓣屁（股）終於全部染上顏色。光華姿勢略有扭曲，呼吸也更急促，而夢希，還如開始一般，簡直是正襟危跪，連呼吸都未曾有變化。

“跪好。下面正式開始了。”聽到光華擺正身體之後倒吸一口涼氣，穆婷滿意地笑笑。既然你都準備好了，那就從你開始吧。穆婷手上力道加重了點，左一下右一下把光華的兩瓣紅肉從臀峰到臀腿相接重新炒了一遍，光華由小聲呻吟到躲閃，最後一下，穆婷用了十分力，光華不禁喊出來，一半又不好意思地收住。後面已泛青紫色，有些地方分布著紫點。“叭啦叭啦，啦，叭啦叭啦”穆婷可愛的鈴聲響起，陌生號碼，還是接一下吧。“喂”“我是鴿子，阿七在酒吧等你”“知道了”再急也要等穆婷把野餐吃完。不過阿七不是過幾天才回來嗎？拿好小綠，5分力，對準夢希的臀腿交接處，一下，兩下……十下後，十分力，沒有間隔地抽上去。“呃……”還是會叫嘛。哼哼。跪得也並不那麽穩了。很好。“啪”下一個部位，是靠近臀縫，穆婷壞笑著。不怕你不就範，就怕你就範太早。“啪啪”又一下靠近臀縫之後卻回到了臀腿交接。

夢希抓緊床單。氛圍已經有了，下面就開始徹底擊破最後的防線。穆婷故意輕一下重一下沒有規律地打著，位置也隨意變化，看到夢希開始有些躲閃，才用盡全力一下一下地打著，位置仍沒有規律。“啊……”“叫什麽”穆婷語氣嚴肅，心里卻笑了起來。“夕姐……”“不是能硬挺嗎”說著又是十分力地一下，擲地有聲。

“不是……夕姐”夢希已無法完整地表達一句話。穆婷停下來，緩緩地說：“求我就停。”見夢希沒有反應，她繼續抄起小綠更快速地一下下抽在夢希已經紫透的屁（股）上。“啪”“啊……不要”“啪”“夕姐……”“啪”“夕姐……啊”“啪啪啪”“啊……我不會……”“不會什麽”一皮帶下去滿是威脅。“不會求……”可憐巴巴的聲音。“那就打到會。”夢希又一次咬緊牙關，屋里只聽見“啪啪”的絕望聲音。穆婷沒有耐心，又照著夢希臀腿交接下了死手。“啊……求求”極度害怕極度恐慌的聲音。“求誰？”終於有要停下來的意思。“求求夕姐……別打了……”幾乎要哭出來，一點沒有剛才鎮靜冷漠的樣子。

“最後一人20”穆婷冷若冰霜。目的已經達到，不過最後為這次實踐畫上句號而已。“啊……”“疼……”“夕姐……”此起彼伏的聲音，叫得花枝亂顫，穆婷心里卻毫無波動，如一潭死水。送走兩人，穆婷有些累，靠在沙發上睡著了。醒來覺得不對，好像有什麽事忘了？

第十章 再見穆婷

趕到酒吧時，已接近淩晨，正是最嗨的時候，進了門，一片烏煙瘴氣，觥籌交錯，“夕子，你來晚了！罰酒！”夕子？誰起的？怎麽像個日本女（優）的名字，穆婷心里默默吐槽。循聲看去，鴿子如眾星捧月般坐在幾個長發美女中間，端著酒杯，滿面桃花。真不怕她的女朋友們過來撓她，穆婷心里翻個大白眼，然後熱情地笑著，“這麽多美女啊，那我可不敢過去，不然醜的太顯眼了”“哎你沒聽過看啥像啥麽，快過來沾沾美女氣”鴿子的手晃得像招財貓。

穆婷走過去，“你這麽說好像確實有點道理”和周圍幾個美女和T笑笑，然後坐在一邊，“阿七呢？”鴿子瞥瞥嘴，表示不知道，“不過你多喝點酒肯定能找到她。”

穆婷也是醉了，不過今天心好，端起酒杯也不客氣。順便和周圍的小夥伴玩玩骰子，撲克牌，剛實踐完，就是輕松。骰子玩得不過癮，大家又玩起了預測遊戲，“你猜下一個去廁所是T還是P？”“我猜是T”穆婷隨意說著，對面短發秀氣的娘T說道，“那我猜是P”。“兩杯兩杯啊，你們不準耍賴”到哪都不缺起哄的。說著就有人閃身往廁所走去，不過不是一個人，而像一對TP，“哎那你們不得一人喝一”鴿子話還沒說完，兩人卻在門口停下了，只見短發的把長發的摁在墻上，赤裸裸的壁咚，臉越靠越近，背對著“觀眾”的短發T毫不害羞，激情地親吻著近在咫尺的女孩兒，手從摟著女孩兒的脖子遊走到她的背，腰，肚子，直到胸，女孩兒沒有反抗，反而同樣激情地回應著。

“杯了”鴿子無奈地說，“今天竟然有人搶我頭籌。”穆婷正準備鄙視她，只見激情四射的兩人進了廁所，轉身那一刻，鴿子笑了，暮婷，卻楞了一下。這不是阿七麽。要說之前對阿七還有一點疑問，一點想要了解的欲望，穆婷現在對她完全，毫無興趣了，當然，還有自己小小的希望落空後那一點失望。也許人家對誰都是這樣呢。喝著酒，過了今晚明天又是一條好漢，穆婷想著，瘋夠了明天就去公司拿東西。眼見走出廁所的阿七看到穆婷也是一楞，甚至有點驚喜，完全不記得剛才自己多麽瘋狂一樣，走過來拉了把椅子也加入鴿子的大桌中，鴿子也不避諱，“你丫的不來找我，竟然自己風流快活去了！”阿七眉頭微簇一下，笑著說，“你在這左擁右抱，哪兒又想起我啦！”兩人你拉我扯，終於好好坐在一張桌上，鴿子又擺起了主人翁架勢：“來咱大家喝一個吧，今天夕子也在，玩得愉快啊～”點名穆婷，意思不言而喻。熟不熟，一杯酒。有今天沒明天的情誼，越發使人敢張狂，敢表現自己的陰暗和欲望。

“暮”阿七不知什麽時候湊到了穆婷身邊。穆婷不急不緩地看向阿七，她的眼神幹凈而明亮。“收了我”簡單明白，自然大方，正常得就像說“明早請你喝豆漿”一樣。“你不是對爾雅有興趣”並不是問句。基友的人，怎麽能碰？“找她只是想問一件事”誠懇中透著黯然神傷，讓穆婷不忍再問。當然，穆婷在這個時間，這個階段，沒有心情也懶得去關心別人，自己還有一大攤事需要解決。“我不收被，喝酒吧。”三點半，酒吧散場，大家打算各回各家，除了扶著鴿子的女人，應該不會回自己家。

穆婷正要走，阿七拉了下她胳膊，“我送你。”不由得穆婷拒絕，阿七直接拉走她並和其余人道了別。“你可是Z市名T啊，就這樣送我很多姑娘要來扇我臉了”長路漫漫，總得找點話題。“誰和你說我是名T了”“不然你能和鴿子那麽熟？”“每個愛玩的T都會認識幾個蕾絲吧老板吧”阿七無奈又無辜地笑笑。鴿子嘴里吐不出實話，而阿七大概也在謙虛。“這麽晚不回家對象不擔心啊”穆婷壞笑起來真是讓人想捏她。“哈哈，我今天沒對象”兩人有說有笑，竟一路走到了穆婷家樓下。“不請我上去坐坐？”“呃……”TP有別，況且這可是幾小時前才在酒吧廁所做過愛做的事的阿七。“不敢啊？”赤裸裸的激將。“一開始就不該讓他來送我，到了家門口上樓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大半夜讓回家也不對不讓回家也不對，況且還是個想跟我的T被”穆婷心里一萬匹草泥馬奔騰。

第十一章 最後的不挽留

穆婷一邊掏鑰匙開門，一邊念念叨叨著，“你是不是為了住我家故意崴的腳啊七”，順便斜眼瞥了阿七一下。阿七撇撇嘴，“哪有啊！我腳都崴了，你還說我啊”“真是拿你沒辦法，進來吧”穆婷扶阿七走進客廳，把她扔在沙發上，“我家就這麽大，今天你就睡沙發吧，嫌擠就送你回家。”“不擠不擠，你再送我多累啊”死皮賴臉的功夫無人能敵。“洗澡在那邊，我給你拿毛巾牙刷”“昂”阿七傻傻地任由穆婷把她又扔進衛生間，還往她手里塞了一條新毛巾一支新牙刷。這一切不應該由我掌控才對麽。阿七楞楞地想。

阿七洗好澡，看到沙發前茶幾上放著一杯水，摸摸溫度不涼不熱，沙發上多了一條被子。“哎你真打算讓我睡沙發啊！”“不然呢？”穆婷沒等阿七回答，直接走進衛生間鎖上了門。“太沒人性了”像是自言自語。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鳥吃。半夜才睡的穆婷和阿七現在只能縮頭做蟲，太陽照了屁股也不怕，伸個懶腰繼續睡。不知什麽時候，阿七皺著眉頭微睜開眼，想想昨晚發生的事，默默起床活動活動腳腕，去了個廁所，悄悄打開穆婷的房門，在她床頭放了杯熱水，順便看看她安睡的樣子。突然阿七俯身捂住肚子，兩手也握成拳，想必是昨晚宿醉，早飯又睡了過去，現在胃里翻騰。掙紮著出了穆婷房間，又盡量輕地關上房門，阿七坐在客廳的地上，疼地停不下來，整個人在地上打滾。這感覺，天旋地轉，比喝兩斤二鍋頭還爽。終於不太疼時，阿七虛弱地一手扶地，一手捂著肚子站起來，艱難地挪去飲水機前接了杯熱水咕咚咕咚喝下，疼痛不減，拍拍身上的灰又躺回沙發。

穆婷願意睜眼時，已過了12點，喝了床頭的“溫水”，想到沙發上還睡著一個。微啟房門，看到她一只胳膊放在頭上，陶醉地睡著，穆婷又退回房間，換上套較為明艷的連體褲，去衛生間刷牙洗臉。“你去哪？”“有事。”“我陪你去吧暮”“不用，我自己就行”穆婷不想讓任何人看到自己灰頭土臉被趕走的樣子，公司同事是沒有辦法，只能打扮地光鮮亮麗一點，少遭人奚落，讓人以為自己還沒有過的太差。精致的妝，和往常上班追求效率不同，穆婷慢慢化著，不高調不惹眼也並不索然無味。穆婷一直如此，不希望太過出眾，也不希望埋沒於人群。可現在呢？所有人的目光都會集中在她的身上，而且，是因為自己犯了無法彌補的錯。逃避了幾天，錯了就要承擔，穆婷不需要安慰和同情，世事無常，早知道的。穿好鞋拿好包，告訴阿七腳不好別亂動，外賣已經定過，轉身深呼一口氣，穆婷走出了家門。

肚子咕嚕嚕響，穆婷還是直接去了公司，想趁中午人少快收快走，正巧，今天中午辦公室竟然空無一人，穆婷竊喜，找到紙箱將自己的東西放進去，本就剛過實習期，辦公用品沒有一點多余，很快整好，正打算出門，迎面同事們一個個都進來，並不像平常上班的樣子。“呦，這不是穆婷麽，回來收拾東西也不等我們都在的時候，不想見我們呀？我們可是因為你連開了三個中午的會呢”一個老員工說道，惹得所有人都停下手頭工作看向穆婷。“不好意思，確實是我的失誤造成大家現在加班加點，怕影響大家工作才中午過來，我一會兒去給大家買午飯”“不用了，你買的飯我們可不敢吃，再說你那點錢，留著賠公司吧”大家露出不屑的表情，繼續忙自己的，老員工也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再說話，穆婷看看平常關系最好的同事，也是和自己同時實習和通過實習期的孫婉婉，她也只能同情地看著穆婷，這時她幫不上任何忙，魯莽出來為穆婷說話也只能讓自己身陷囹圄，沒有任何好的作用。想到這里，穆婷堅定地一步一步走出自己曾經滿懷期盼，揮灑汗水也把自己推向崩潰邊緣的C1辦公室和Z市外貿行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