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EVA #7 葛城美里 殘酷空間 (Pixiv member : H.)

 No room for mercy, any more.


葛城就靜靜地坐在那里,雙手扶額,頭有些痛。


目前的整個第三新東京市處於半癱瘓的狀態,她逐漸了解了些司令和EVA的計劃,但接觸的越多卻越覺得眼前是一團亂麻。例行匯報只需要呈上文檔,除了作戰壓根看不到碇源堂和冬月副司令的影子。按理說使徒也沒剩幾個了,但結束後EVA如何安置,大家又都該何去何從?這些連個影子都沒有。


回頭看看這一路的經歷,就算是最順利的勝利都帶著肉眼可見的荒唐,再精密的籌劃臨場也避不開變故,“成功概率只有神知道”的計劃都能擺上台面,甚至有整個基地都差點被拆掉的驚險時刻。綾波麗自爆幸存的像是奇跡;明日香因為精神崩潰再難上陣;真嗣究竟是消沈了還是成長了,她原本以為自己能看清,現在卻又不那麽確定了。


倒是自己這三人行已經是全員狼藉了——在禁閉室收到加持被槍殺的消息,回去後好好哭了一場就沒了下文;律子對背後的計劃了如指掌,但無話不談的狀態早在踏進NERV那刻起就崩壞了。如果把“打倒使徒”作為唯一的績效考核,自己做的還算過關,但考慮付出的代價,恐怕連及格都困難吧。


不是在家里,手邊沒有常備的惠比壽。她也有些倦了,一罐又一罐,一瓶又一瓶的只能麻痹自己,醉成爛泥也填不滿醒來後的空洞感。手頭的工作是忙不下去了,她強忍住把桌子掀翻的沖動,搖搖晃晃地踱到懸空廊橋上。向上是每天都比之前藍上幾分的天空,向下是跟最深處的中央教條。但這些她都不想去,雙腿像是不由自主地邁向那許久沒有過光臨的暗處。


雖然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現在還在使用的只有禁閉室,但最開始是有類似“懲罰間”這樣的地方。在剛來的時候她也聽說過,後來因為人員的減少,其中最主要的是軍方人員的撤離,這種地方也就沒了“生意”。好在空曠的地下都市里,各處的清理也有系統自動負責,所以那幾間屋子也不會蒙上灰。


從這里出發,從S22閘門轉到十三號線路,沿著二號出口向外直走,在第三個入口右拐。可能是因為作戰期間的頻繁走動加上便攜式導航設備的科普,她路癡的毛病已經痊愈。感應的燈光靈敏依舊,在她剛到走廊門口時就旋即一片敞亮,隱蔽的通風口帶來些許空氣流通感。約莫一百五十米長的走道里,左右安排著四個房間。門側的顯示屏標上亮著一二三四,以前的話下面應該還標著按順序來的號碼——比起直接把名字展示出來,這多多少少也算是種保護。


“滴嘟”一聲,識別系統沒有對指揮部一姐做出任何阻攔。門被順滑地橫向打開後,明亮的白光讓她覺得有些刺眼。完全不是想象中陰冷、晦暗的拷問室模樣。沒有密密麻麻掛著的刑具,或者是鐐銬、刑架這些“恐怖”的東西。墻上裹著層隔音材料,房間右半部分擺著一張帶顯示屏的按摩椅,嵌進地板的柱子應該可以方便地調節高度。左半邊則是從墻壁中伸出的橫向工作台,後面卻是長排的沙發。更奇特的是,正常的休息室里只是擺了個自動售貨機,這里卻有直飲水龍頭和咖啡機,讓“懲罰室”的牌子一下子顯得有點違和,說是高檔的茶水間+休息室也能蒙混過關。


她熟練地扭頭看向墻面尋找提示,好在這里還沒有脫離NERV的一般邏輯,墻面的顯示屏上提供了引導。強行定神讀下去,她大概明白了,這個按摩椅似的東西實際上就是刑架,可以根據要求改變形狀,束縛類的東西自然不缺,當設定好姿勢後就會彈出。那個“酒吧前台”的作用除了監察外,還是結束後供受罰人休憩的地方。從流程看,執行懲罰是個覆雜的過程,得拿著具體計劃向本部門負責人和醫療部申請預約,事後還要填寫詳細的反饋。一趟下來起碼是大半天的時間,估計這個制度並沒被取消,只是大家單純怕麻煩吧。


可這些與她無關,翻來覆去仔細看了好幾遍,她可以確認沒有“自罰”這個選項。果然這種需要還是荒誕的吧?自己逐漸覺得合理的事情,更多還是因為駕駛員們弱勢而產生的屈服吧。受罰一欄上選好了自己的ID,人臉比對完成,施罰一欄難道得現在去找個人幫忙?捫心自問,她唯一能接受旁觀全程的那位,已經在另一個世界照看著最愛的瓜田了吧。


“施罰/受罰不能為同一人”和MAGI已經打了不少年交道的她只是莞爾一笑,指關節輕輕碰了碰角落里的“手動輸入”後,偵測的同名的系統彈出“是否確認”的對話框。在“是”上輕輕觸碰後,接下里的命令是簡單而直白的“趴上去”。


論性質,NERV像軍隊、像研究所,也像是沖擊後世界里的小政府。地下世界的規則里總不免有些繁文縟節,但在懲罰這一層上卻簡單而統一——就是打屁股。軍隊式的懲罰和家庭或是辦公室里的私人教育不同。加倍的慎重、精準,交給冷酷無情的機器可能更合適。


她捉摸不透聲音究竟從何而來,好像四面八方都在低語,讓她趴到那個“按摩椅”上去。當身體接觸到椅面的一刻,她感覺到這並不是意料中的冰涼堅硬質感,表面更像是皮質,而趴著微微擡頭剛好可以看見一塊顯示屏,接下來的整個流程都將在這里定制。兩只手邊上都亮起了虛擬按鍵,她只需要逐個點擊就可以。


畢竟是專門的懲罰室,工具一欄里自然沒有平常的發刷、尺子之流。更多的是按尺寸標好號的板子和根據材質和粗細分類後的藤條。那條看起來就像是魔鬼的軍用武裝帶,自己衣櫃里也有一條。相對突兀的是最邊上的機械手,這里也會考慮到熱身環節麽?


她向來信奉,如果嚴厲的標準只適用於別人,那一定是不合理的。既然自認為需要懲罰,那就不存在留情的說法了。考慮到工作需要,程度的劃分沒有到出血,她選擇的正是最重的一級。至於工具和姿勢,就交給人工智能裁定吧。畢竟讓砧板上的魚肉決定料理的方法,總是有點怪怪的。


“請將身體放置在指示位置,保持十秒以確定程序”


貫通整個房間的玻璃幕墻隨著“滴”的提示音升騰起。葛城美里保持著一個“規矩”的姿勢——整個人直直地平趴,雙手前舉與投降無異,臉側向,眼中的風景清晰度絲毫不受影響。雙腿自然分開,腳背貼著台面。俯視視角下,可以看到她深紫色的頭發流水般鋪在肩峰邊。夾克和十字架吊墜在剛進門時就被放在了旁邊,黑底銀邊的無袖上裝配一步裙把曲線襯得清晰可見;因為多少有點緊張,修長的手臂上隱約可以辨認出些肌肉線條;因為沒有穿束腰,所以多少會有些空間;很難確切將她的雙腿納入“錐子”或者“筷子”的範疇,從胯骨向小腿再到腳腕,線條過渡得自然順滑,完全放松的狀態下,不湊上去細看也發現不了些微贅肉。因為日常工作少不了奔波,葛城的腿並不同於印象里職場女性的精致,更像是棱角分明的熒白燈光蒙上層淺淺小麥色的薄紗,力量感和纖細達成了奇妙的統一。渾身上下最突出的地方無疑是即將受苦的屁股——趴下時的渾身最高點起伏清晰可見,平常彎腰和走動的時候,套裝楞是被穿出了包臀裙的感覺。即使是現在,無意識吸氣、繃緊身子的時候也是如此。


“哢噠”,腰部傳來了清脆的響動,她輕輕扭動便感受到了硬質束縛帶的存在。還在疑惑其他地方為什麽沒有被捆住時,她就覺得自己的上下半身同時在下沈。趴著的刑台無聲息間變成了類似倒水滴形的狀態,包裹著屁股的套裙被托向最高點,在燈光照射下甚至有些,發亮。


是在模擬按膝蓋的姿勢麽?懸空的手腳和不被允許亂動的腰肢讓美里一下子就明白了現在的處境。平常不管是真嗣還是明日香,要是在自己大腿上還敢不守規矩,接下來幾下肯定會更疼上不少,不知道機器的忍耐力有幾何呢。


“啪”


無情鐵手的第一記就讓她輕吸了口氣,隔著裙子照樣也有清晰的悶痛。從墻壁里伸出的機械手掌按照著固定的路線斜向下擺動,惡狠狠地拍出沈甸甸的聲響後有小幅度的回彈,自行校準角度後在另一瓣屁股上又打了結結實實的一下,沈重的巴掌幾乎讓皮質套裙和臀貼得更近,包裹著的輪廓呼之欲出。然而受刑人可沒法欣賞到這樣的旖旎風光,眼前只有再熟悉不過的格紋墻。機器的保養工作做的很不錯,運轉絲滑流暢,她只能聽到身後不斷傳來的拍打聲,隨後就是清晰可感、讓人眉頭微皺的疼。這場注定不會輕松的懲罰不過才開了個頭,哪怕機器沒有限制她手腳的活動,葛城美里也仍然保持著近乎紋絲不動的挨打姿勢。


以幾乎沒有區別的力道在兩邊各落了十多下後,巴掌暫時停了下來。雖然早就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但接觸的一剎那她還是沒忍住一激靈。可能是為了真切的還原現實動作,機械手並非猜想中的冰冷,而是和常人無差。貼身的裙裝不是那種可以提著邊角掀起來的樣式,帶著溫度的指尖輕柔的貼著她微微顫抖的大腿下沿,抵住裙角緩緩地向上翻折、推動、卷起,原本腰間的那條束縛被展開,在裙子被完全翻上去後又兼顧了隔斷的作用。除了一冰箱的酒和幾套出席婚禮的服裝以外,葛城的日常生活接近於簡樸,帷幕揭開後,只剩一條基本款式的白色三角內褲不完全地保護者她的屁股,下半部分臀肉已經染上了點點粉色。


她突然有些恍惚,自己還沒有具備光憑觸感就能判斷材料的能力,但非常明顯的是,這並不像單純金屬般光滑,掠過肌膚的觸感像是將有為有一層薄繭的手指。他並沒有離去太久,她渾身上下每一寸都被這種熟悉感喚醒,電梯里、街邊路燈下、居酒屋的包間、罕有人光顧的休息室;手心、腰窩、後勃頸、包括現在這里;食髓知味,你可以用各種靠譜或者不靠譜的理由就此把他從菜譜里劃去,但只要一點蝴蝶振翅般輕微的共鳴,波瀾就會打著旋兒浮上水面,化成陽光下一串再難抓住的氣泡。


“對不起,我還是沒能找出真相,也忘了幫你澆花……”


“啪”


回應她的是毫不留力的另一記,到底是機械手特地包覆了一層肌膚似的材質,還是他的手掌其實就像鐵板一樣有力呢?這一下痛得她身子不明顯地縮了縮,他的敏銳不遜色於機器,應該已經發現了吧?


第二下落在另一邊,像是覆制粘貼的痛,在瞬間的脆響後暈開去。不想在這里就痛得扭來扭去,她選擇自己將雙腳疊在一起,緊繃,扣住,可每次臀瓣上傳來的疼痛瞬間還是讓她不住地發出“嘶嘶”的聲音。雙手也逐漸加大了點力道,在半空中握成拳。雖然自認為一直在“勇敢”地接受懲罰,但“初體驗”的葛城比起真嗣和明日香實際上並沒有多少區別的,先挨巴掌的那一側總是會微微地縮起,倒是方便了另外一瓣臀受到光顧。整個屁股露出來的下半部分已經被有了一層淺淺掌印交疊而成的紅,只有白色的內褲還在充當著最後的防線。當再次暫時停滯後,她心里清楚,和自己的節奏相似,真正的懲罰要開始了。


在海水還是蔚藍的那些日子里,她和加持頗不守規矩地在大學邊上的出租屋待了一周。風扇葉片吹得絲帶打著旋兒翻飛,風渾濁而溫熱,他們的眼神也迷離的像是失去魂魄。剛開始還在擔心突然消失可能帶來的後果。但日歷一頁頁撕去後,他們就像是堆在角落的泡面杯,敞開著扣在一起,樂得無人問津卻遠做不到無所顧忌。和加持交往這件事,美里始終只告訴了律子;有膽子人間蒸發,卻停留在最基礎的玩法,當然這也足夠讓新手們神魂顛倒了。現在的她一直用“荒唐”或者“年少無知”做遮掩,父親當年為了工作罔顧家人,她似乎更過分——獨居的她壓根沒有家庭一說。但在見到加持的時候,就像是被剝去外殼的水煮蛋,一切端莊沈穩蕩然無存,被疼愛關懷也好,被欺騙玷污也罷,只要是他就可以了。


這次的寬衣解帶,她和往常一樣屏住了呼吸,隨著內褲逐漸滑向大腿根,她的心跳也在漸漸攀向高峰。起碼還是有那麽一層布料緩沖,臀峰顏色微淺但更加均勻,在順從提示把身子擺正後,懸空的姿態和幾乎不著寸縷的下半身把無助感烘托到了極點,為即將打在赤裸屁股上的巴掌給滿了鋪墊。


這下讓她沒忍住“啊”的一聲叫喚,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畢竟之前自己的手也是實實在在疼過的,但還是疼得她眉頭緊鎖。剛落下時就是伴著脆響的刺痛,之後掌心和五指處灼而麻的感覺溢散開來。沒法像人一樣又快又狠地連續責打,所以力道似乎格外的大,並且會給你充足的時間體會每巴掌的余威。機械手每次重重地打在屁股上時,總能拍扁下去一大塊肌膚,彈跳著的臀在回歸平靜後會印出一個微微發亮的五指山。能忍住眼淚,但雙腿的發抖已經不是意志力堤壩能攔住的洪流了。在整個屁股被印上了一層紅後,接下來的巴掌已經打得她忍不住肉眼可見地扭動起來,哪怕立下了目標在先,哪怕壓根沒有緩和的作用,砧板上的新鮮魚尾也會跳動那麽一兩下。


這頓裸臀掌摑結束後,EVA駕駛員們畏懼的作戰部長、現在趴在刑台上喘著氣的葛城三佐,整個屁股都是一片好看的桃紅,夾雜著深上一些的指印,和安然無恙的大腿對比鮮明。


僅僅是這個程度,還遠沒有到自己要求的“no mercy”吧?不出葛城所料,雖然腰間的束縛帶已經解除,但這不過是寶貴的十分鐘中場休息。雖然自己現在看上去很狼狽,比起整理儀容這種無用功,她只是捋了捋頭發,把更多時間用於好好揉揉將要迎接更多苦難的屁股。更震撼她的是,在自己起身這短短幾分鐘里,刑床就又一次完成了變形。現在像是倒過來的字母“J”,這和她當初命令明日香扶墻挨板子的姿勢基本是一個路數了。


不過這里沒有,也不需要有墻讓她扶,當葛城按著要求把上半身擱在橫置的平台上、雙腿貼著架子擺好後,位於拐角處的屁股自然就像是被呈上去了一樣。這次除了腰之外,腳踝也添了一處束縛帶,更多是在提醒:手上給了你自由,別的地方就放老實點。


接下來落在屁股上的會是什麽工具,倒是不需要讓她來猜。面前的顯示屏上亮出了“兇器”——三號板子略比巴掌窄,但厚度卻紮紮實實超過一指。實心的木頭材質像是那種老師學校用的正式懲戒工具,像是大一號的發刷,只是機器的力道和判斷,估計沒有自己“留一手”的說法吧。


然而正式懲罰的殘酷總是超出你的想象,第一板子落在右邊後,左邊又挨了一板,明顯比之前節奏快上很多。背後的原因很簡單——這次有兩只板子。每下都讓她想起那種舉高了廷杖重重砸下去的古代刑罰,這頓板子也確實打得夠狠,每下聽到都能聽到一聲讓人不由自主倒吸涼氣的“砰”;緊接著,臀峰像觸電般彈開先,帶著兩瓣已經紅艷的臀肉,像是被擠壓的面團往兩邊坍去,擡起後便立馬腫起一道板花。機器在準確性上自然遠勝於人,所以葛城美里的屁股並沒有被打得一片狼藉。傷痕像是竹簡般排列開來,從上臀到大腿根都呈現著深深的玫紅,偶有重疊的部分,傷痕交錯的地方像是拖下了一道朱砂。


真這麽狠的話,不先挨頓巴掌熱身恐怕現在已經破皮了吧?被持續不斷的劇痛打亂了心智,她開始想毫不相關的東西,但板子落下時還是痛到讓人得喊出來的火辣辣感覺。“砰、砰”的聲音像是貫通了整個身體,直通她最脆弱敏感的神經末梢。往常,她的信條是在仍何時候保持從容理智,但現在是截然不同的情況了——燒灼般的疼痛硬生生撬開了她的那些自我約束,剛開始還想盡量別叫得太過分,但現在“啊”的呼痛已經完全控制不住。左邊的疼依舊活躍,右邊就立刻落下了一記,痛苦的嗚鳴回蕩在這方狹小的空間里。


雖然是趴在“刑凳”上,接下來的板子也讓她雙腿忍不住地顫抖起來,如果是站著挨打,現在多半已經因為痛得蹲下去被拽著衣領提起來,接下來就得綁住雙腿加罰了吧?呼吸間整個肩背有規律的起伏,夾雜著哽咽著的啜泣聲,不停地用顫著的手背拭去將要流下的淚。雖然隔著黑色看不出來,但汗水實際上已經洇濕了淺淺一層,因此而更貼身的上衣讓她的身材更加突出。內褲已經歪斜著搭到了膝蓋上,要是繼續打下去的話,大概很快腳踝就會成為僅有的攔截了。


接下來的板子節奏有所放緩,落下的位置也飄忽不行。像是細心的粉刷匠在對著面前不均的紅色查漏補缺,也像是監督人給不老實的受罰者補上幾下狠的。之後的停頓意味著暫時的結束,葛城整個紅腫起來的臀上也添了幾處斑駁的板花。察覺到板子的停止,她松了口氣,隨著椅面弓起的腰身也終於可以沈下去。但皮肉深層的疼卻像是發酵開來的面團,用依舊活躍的刺痛感提醒她還沒遠去的噩夢。雙腿依舊在微微發抖,把頭埋進雙臂,她也開始了自我欺騙——“只要沒被發現,就不算哭”。


“準備好後請點擊確定進入最後階段。”


還沒有結束麽?葛城心里升騰起一陣恐懼,但回想起自己過去對孩子們的懲罰,好像也不算過分。畢竟自己要求的是“No Mercy”式的酷刑,既然動態監測判斷的結果是可以繼續,那就讓暴風雨的終章有個更猛烈的結果吧。


在感覺到好像沒那麽痛後,她用食指指叩下了那個可能會讓自己追悔莫及的按鈕。刑架收成了像是跳馬箱的模樣,要求她把雙手放在兩側。才反應到已經來不及把內褲提上來,她所幸別直了腳尖,只是輕輕抖兩下後,整個下半身就成了“了無牽掛”的狀態。這次的要求是,四肢都要貼上刑台。保持好姿勢後不過幾秒,她就感受到身體好幾處同時傳來了熟悉的質感——雖然手、腳、腰、脖子都被上了束縛帶,但各處留下的空隙卻不相同,深呼吸暢通無阻,但手臂卻像是被釘住了一樣。顯示屏上彈出的工具,是一根裹上了黑漆的藤條,從邊上貼的對比圖來看,要比手指粗些,參考數量是深紅色的10。


聽說在第二次沖擊前,有些地方依然留存著鞭刑。讓人心生畏懼的響聲配上血肉模糊的畫面和由淒厲到沙啞的哀嚎,給她留下了無法忘卻的印象。同樣的力度,越細長的工具能帶來越恐怖的痛感,這個道理她還是清楚的。稍稍把握不當,只是腫起來已經算是萬幸,更多時候則是淤傷和流血。她覺得這樣太過嚴苛,自己也掌握不了,所以從來沒考慮這一類工具,這次算是她的初體驗。既然都要把人綁起來,恐怕不是單純“忍一忍”就能過去的。


恐怕是感知到她因為緊張心跳過快,整個懲罰間里好像有涼風輕輕吹起,只是空氣里的淡淡花香多少有點詭異。沒那麽走心的安撫工作持續了有一會後,機械運轉的聲音傳來,估計是要開始了。


“咻~啪”


她懵了,雖然已經盡可能拉高了想象的上限,但這一下還是疼得出乎意料。帶著風聲的藤條把所有力量釘了下來,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用它燃燒著烈焰的長尾橫掃過來,帶著鋒刃割開皮肉似的劇痛。刀子像是塗了毒,擡起後火辣辣的感覺依舊在整條線上活躍,在每個呼吸間讓她對藤條的認知更加深刻。


第二下後,她就明白抵抗是完全沒有道理的。哪怕咬起牙關緊閉雙眼,也條件反射般發出“噢”的呼喊。手指緊緊抵住兩側的軟墊,從肩到腰再到大腿都因為劇痛不自然地擰起來輕輕顫著。如果能看到臉,你會發現葛城美里下唇已經有了一排牙印,眼淚像斷了線般奪眶而出。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接踵而來,和之前相同。撕裂般的感覺落在屁股上最直觀的體現,就是整齊劃一卻又觸目驚心的一道道凸出的檁子。一藤條抽下去,在左右兩瓣臀上鋪開對稱的一指高的腫起。臀峰的幾下尤其狠,看著像是打出了發白的印記。昔日的指揮官,揍起人來說一不二的主,現在被捆在刑架上不能動彈,只能用語無倫次的聲音表達懺悔——是長久以來的莽撞、失誤、考慮不周終於讓她認識到了錯誤;還是覺得這樣的懲罰太過分;或者壓根不該走進這間屋子呢?


說出“錯了”,可機器壓根不會追問“錯在哪?”連聲“對不起”,可力道不會減弱分毫,也沒有人接受她的抱歉;“再也不敢了”到底是在回應誰呢?無暇思考,也不會有人追究。第六、第七下落在臀腿交接處,痛的如同油烹火煉,皮膚像是被掀開了一樣,最不堪一擊的角落就這樣接受著自己制訂的宰割。此前經常用“一意孤行”作為懲罰真嗣和明日香的理由,但現在看來,她是那個最高估自己的人吧,只是一直沒有人給她上上發條。


第八下後,機器暫時終止,給了一點休息的時間。原因是監測到她的心跳和脈搏都離危險臨界值不算太遠,如果堅持不停頓打完十下,恐怕會有昏厥的風險。再者是,既然有不流血的要求,機器自然也會嚴格遵守。和預期有些差距,最後兩下需要的精度與慎重,自然得畫上更多時間校準。


但這對於葛城來說反而是折磨的延長,作為施刑者時她會關心面前孩子的狀態。但現在角色轉換後,她只想早點打完,扶著墻蹣跚的回到辦公室那張簡易的行軍床,對著鏡子揮霍幹凈剩下的醫療噴霧,像屍體一樣趴上大半天。現在,傷痕暴露在空氣中,不住地傳來陣陣疼痛的余波,到底有沒有破皮流血呢?


最後兩下,先是臀峰上的一記,精確找到了兩道檁子中間的位置,稍稍歇了一會的眼淚瞬間又大滴大滴地滾落下去;最後一記則稍稍靠下,格外的重,讓她渾身過了電般的微微一繃。完整的懲罰結束後,四處的束縛帶松開,刑架下半截緩緩向水平擡去,她再也堅持不住了,雙手就那麽垂落著,像是醉倒似地趴在這張“按摩椅”上,無聲地啜泣著。裙子依舊卷在腰間,緋紅色的兩瓣屁股上,像是琴弦似地排著一道道赭色里微微帶點淤血的檁子,再來一下估計就得破皮流血。最重的一次還得自己來挨,多多少少也算是體現了點指揮官和監護人的擔當吧?


很“貼心”的,顯示屏里也給出了她現在的狀態,用不著擺出一個艱難的姿勢去左邊的鏡子里觀察。她有那麽點惡趣味的覺得,這里應該加一個“您對本次服務是否滿意”的選項。還沒來得及思考上藥的問題,科學的力量就親切地給她帶來了護理。更換了裝置後,涼涼的噴劑像是水霧般在她飽受瘡痍的臀上均勻地覆蓋了一層。手法和人沒得比,但她現在的狀態,稍微碰碰估計都能哀嚎上一陣,揉這種事情,還是等會自己來辦吧。止住淚水,給自己一個“任務完成”的微笑,她小心翼翼地從刑床上緩緩滑下站穩。早就被蹬到一邊的內褲,現在想穿上多少是和自己有點過不去了。


另一邊的“酒吧前台”貼心地準備了一次性杯子。深色袋子這種基礎物資,以她三佐的權限想申請自然不在話下。靠在邊上斟半杯調配好的牛奶咖啡,還沒喝完,問題就已經圓滿解決。稍稍整理下儀容,把該藏起來的東西裝好,邁出這件夢魘小屋前她還是回頭望了望痛苦之處,卻發現隔著實際上是單面鏡的玻璃幕墻,只有一片晶瑩。


“本次懲罰已為您收錄至個人檔案,除您本人外無人有權限察看。”走起來時,每一步都在提醒她剛剛經歷的一切。也許不會有下次了,但誰又能說得準呢?門被打開,灌進廊橋的風讓她空出來的那只手握住圍欄的力量又加了幾分。地下都市有風本來就是詭異的事情,和有人會主動、自願地來這種地方一樣詭異。


回去的路和過來時一樣孤獨,但也正如她所願。只是不怕寂寞的人會用“享受孤獨”來欺騙別人,但更多的還是麻痹自己。沒人再會在路燈底下蠻不講理地將你擁入懷中,於是連機器好像都帶了溫情,人是多麽無可救藥的生物啊。


從里反鎖房間門配上“勿擾”牌子形成了雙重防護,真嗣做過,明日香做過,現在也該輪到自己了,真是越活月倒退了呢,希望這是最後一次撒謊吧。


“小真,我今天加班,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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