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佐伊佑 #2 (Pixiv member : 尼小诺Gaiki)

 黑暗里,手機刺眼的亮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但上面的這一行字,和我經歷的重重事情讓我知道:我的身體有了另外一個掌控者,而我也同時也獲得了另一個身體的掌控權。不過從她給我發的這句話里大概看得出來,我和她都對這件事不知情。既然如此,我們必須都得保持相當的了解,才能讓彼此的生活不出亂子。


想到這里便根本沒有睡意了,我拿著手機打開備忘錄,想著需要給她寫一些什麽內容呢。想著想著,我突然發現她不僅需要認識我,可能還得代替我去上班,還得需要知道公司的人際關系,為了避免不認識還必要的得配上了一些她們的自拍照。想到這些,我不禁頭疼起來,這需要寫的也太多了,備忘錄這得打到什麽時候呢?惰性上來便無法抵抗,剛剛消失的睡意便又湧了上來,剝奪了大腦的控制權。


第二天一早,看著自己身上的卡通睡衣,就已經知道自己已經換了身份了。拿起手機發現今天是周天,我想著小姑娘今天應該也不用上課,回想起小姑娘給自己的留言,便趕緊起床坐在桌前,寫了幾句關於自己的自我介紹,還有些必要的人際關系。為了方便理解,我還特地用上了剛剛學會的思維導圖的方式。做完這一切,發現已經是中午了,房子里有個不大的廚房,我在冰箱里找了些能用的食材,給自己簡單做了一頓美味的午餐。


吃飽飽的我轉眼間已經有些食困,便躺在了床上。感覺枕頭底下硬硬的,好像有什麽東西硌著,我隨手便在枕頭地下探了探,竟然翻出了那把有些精致的戒尺。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透過來,金黃色的光線映照在這把戒尺上,木頭的紋路依舊清晰可見,顯然這是這個小姑娘親手磨出來的一把戒尺。


而我的思緒又跑到了那個不由分說狠狠揍了我一頓的大姐姐身上,雖然當時有一些詫異和生氣,可是仔細想來,站在貝貝的角度思考,我好像平時也沒有怎麽聽她們的解釋,只是一味的記得去懲罰了。這樣想來,多少也有些自責,不過自責中多了一些奇怪,我不禁自言自語了起來。


“怎麽我也會自責了呢?主是不會認錯的······”


不過我突然來了興致,想要去見一見那個大姐姐。我趕緊起身穿好衣服,順著上一次印刻在腦中的路線,來到了那位姐姐的家門口。可是敲了一會門,屋里沒有回應。


“也許是不在家,有事出去了吧。”


我心想著,便走下了樓等著。樓下的大爺下著象棋,而周圍的大爺圍著看,我正想著無聊也便湊過去瞧了瞧。想起自己在鋼筋水泥構成的籠子里,竟許久沒有體會過這樣的日子了,看著老頭互相交談時的笑臉,還有此刻難得的清新的空氣,仿佛這是我的一場度假,一場我完全沒有辦法和時間去請的假。城市里的一切似乎我都無法忘卻,無法釋懷,太多的物欲困擾著我,讓我為之付出了自己的時間甚至是自己的健康,但換了個身體生活的我,竟然很久都沒有拿起過手機了,而我竟然無法想象自己是一個每天都要使用手機超過16小時的重度手機控。


我看著棋局看著入迷,猛地我發覺有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是那位大姐姐。我沖她笑了笑,她也順手便拉起了我的胳膊。


“今天怎麽想起過來了?作業寫完了嗎,別忘了這周我可是要檢查的。”她放下手中買回來的菜品和自己的小背包,換著鞋子,也順手將一副拖鞋遞給了我。


“寫完了···寫完了,姐。就,想見見你。”我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多少還是有一點社交恐懼。


她用手挽了一下頭發,笑了笑,溫柔的嘴角仿佛徹底勾住了我的心。帶著我一起走到了臥室里,我和她並排坐在床邊,她捏了捏我的臉,說了句:


“你不是陳伊佑吧?”


“嗯?”


我被她的話驚到了,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不用這麽緊張,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她有什麽秘密,但是我肯定你不是她。”


“哦?你是怎麽發現的呢?姐。”我開始好奇了。


“比如,她就從來不會叫我姐,而是叫我的名字。”


她擡起頭,雙手撐著向後支在床墊上,歪著頭看向我。


“不止這些,她從來不會忘記帶那把尺子,還有,從來不會在我問她要不要繼續的時候,突然沈默。”她的眼神中透露了一絲邪魅。


突然間我都點佩服這個姐姐,腦袋里的邏輯思維竟能如此的縝密和清晰,以至於發現了我這麽多的疑點。


“剛開始我感覺是我想多了,想著你可能就是睡蒙了。只是太多的巧合湊到了一起,讓我不得不懷疑。正好,你今天來找我,也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想。換做是她,是必定不會來找我的,因為她怕我怕的要命。”她的手放到了我的頭上,捏了捏我的腦袋,像是腦袋上有兩個小觸角。


“所以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嗎?”她的手從我腦袋上拿開了,轉而奔向了我的腰間,我感覺像是觸電了一般,腰間一股奇癢讓我一陣痙攣,躲開了她的手。


“看起來,我猜對了。”她低下頭笑了笑。


“我,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一覺醒來,我就在她的身體里了。之後就是你的電話,還有你的懲罰···不過我不怪你,因為我懂你的,從各個方面。”


“這麽說,你也是···了?”她的話語帶著一些試探。


“嗯···”


“那,我們之間的交流應該會更順暢一些了。”


“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和她好像有些我不知道的機制,可能是睡覺,又或者是什麽。總之每當我夢里的時候,我就會和她有某種互換,這種互換會在白天的時候停止,而那個時候,在誰的身體里,就全靠天意了。”我盡可能的規劃自己的描述,讓她聽起來不那麽像我在吹牛。


“看來,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故事呢。”她撇撇嘴笑了笑。


我有些不好意思,她卻像是想起了什麽,若有所思起來。隨後,她索性直接躺在床上,雙手張開,伸了個懶腰。猛地,她一把拽住了我的馬尾辮,我失去重心,枕在了她的手臂上,她順勢一把將我摟進了懷里,動作熟練而精準。我和她四目相對,一瞬間的思緒竟有些模糊不清了起來。她的嘴唇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觸電一般的酥麻從眉間一路傾瀉到腳踝,我的臉頰有些滾燙,甚至感覺到已經紅的像一個大蘋果一樣。我趕緊低下頭,用手背捂著臉頰想趕緊將腦中出格的想法冷卻下來。


我的動作似乎也讓她恢覆了些許理智,我和她都冷靜了一會,她起身拍了拍衣服,道一句:“跟我一起做飯吧,今天在我家吃。”我和她在廚房忙碌起來,她顯得很熟練,做起菜來輕車熟路,甚至有些小時候媽媽做給我吃的菜,她也非常熟練。一會兒的功夫,她便弄出了一桌子的菜。


飯桌上,她看著我,說了句:“怎麽,不想知道我是誰嗎?”


我這才想起來竟然忘記了這麽重要的事情,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她會心一笑,放下手中的筷子,起身從冰箱里拿出來了一個玻璃瓶,又從廚房捧來兩個杯子,從里面倒出來一些在兩個杯子里。她遞給我一杯,我顯得有些遲疑,畢竟也不知道是什麽,涼涼的觸感倒是有些想喝的沖動。


“嘗嘗看,我自己釀的米酒。”


我有些驚喜,畢竟米酒的味道自己已經快5年沒有嘗過了,曾經小時候如果考試考了高分,媽媽就會給我做好喝的桂花酒釀圓子,里面米酒的味道讓我久久不能忘記。我趕緊喝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又來了,雖然少了桂花的清香,但能喝到已經讓我非常開心了。她喝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望向窗外,低頭沈默一會,終究還是打開了話匣子。


“我叫許粲,或者說,不是我的名字吧。是‘她’的名字。”


“嗯···?”我聽了她的話,有些懵。


“其實,這具身體也不是我自己的。你剛才說的,我都懂,我跟你是一樣的。我原來的名字,叫···,我想不起來了,不過我記得是一個男生。和我互換身體的那個女生,名字叫許粲,也就是現在我的樣子。”她說著便喝了一口,低頭沈思了一會。


“什麽?姐姐,你也是···?”我原來以為只有我自己有這樣神奇的事情,沒想到這個姐姐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怎麽,被嚇到了,哈哈哈···”她對我笑笑,只是眉眼間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夢里就見過的一般。


“啊···沒有沒有,姐姐那麽溫柔怎麽會···啊對不起,對不起,姐姐你繼續說···”


“我和她互換的條件···哈哈哈,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是喝醉。”她對我笑了笑。


“啊?···”


“挺不可思議的吧。只要我和她都喝醉了,就可以互換身體,我們倆剛開始發現的時候就開始互相保證著戒酒,因為這樣的互換打亂了我們原本的生活節奏,還是不互換身體的比較好。只是後來我因為應酬或是什麽其他的事情,需要陪著同事、客戶吃飯,難免要喝酒的;她又是個川妹子,下班去小酒館聽民謠,很難做到不小酌。根本做不到的。逐漸的,我們也就是熟悉了彼此的生活,開始適應這種互換了···”她像是想起了什麽,又一次望向窗外。


“那···後來呢?”


“後來的有一天,我和她的互換就停止了,我在她的身體里,而她···再也沒有換回來過。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以後每天我都會想辦法讓自己喝醉,哪怕喝吐了,只是年覆一年,5年過去了,正如你所看到的,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她顯得有些低落,雖然已近黃昏,晚霞從窗戶斜照進來,我隱約發現她的眼眶有一些晶瑩的東西在閃爍。


“啊···對不起,姐姐,我···”我想安慰兩句,可是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後面的事情,因為常年的喝酒我發現身體不如以前好了。醫生告訴我女生是不能這樣喝酒的,既然是借用的這副身體,我逐漸的也開始接受這個現實了。我開始用她的身體生活,就要對她的身體負責,所以漸漸地,我也不再這樣讓自己保持醉的樣子了,我要努力的生活下去。”


“我一直都沒有談過戀愛,偶然間發現的圈子,才讓我的這些情感有了寄托和發泄的出口,要是按照正常的年歲計算,我已經27歲了,可是這副身體也才22歲出頭吧······我對陳伊佑,也就是你這副身體真正的主人,對她一直是當妹妹看待的。其實我以前一直想要個妹妹的,但是吧,一直都沒有實現,不過圈子里的相處方式,幫我滿足了願望。”她的臉頰雖掛著一道淚痕,但我還是從她深邃的眸子里看到了欣慰和慶幸。


“這副身體的主人,應該也在找著回來的辦法,所以在此之前,我不能代替她做這種終身大事的選擇。其實今天,你是幸運的,因為你和她還在進行著某種交流,還有很多的樂趣可以探索,最好···最好還能見上一面,那該有多好······”


她緩緩放下杯子,低頭用手撐著頭。我聽的有點楞神,我完全不知道如何繼續接著她的話題,只能低著頭沈默。她見我語塞,也像是知道了自己的話有些讓氣氛過於壓抑了,便說了句:


“我有些醉了,你能扶我去房間嗎?”


我連忙起身,將她攙扶起來,我把她扶到床上,蓋好被子。她側身躺著,緊緊的將身體蜷縮一團,將枕邊的小兔子娃娃緊緊的抱在懷里。我去廚房幫她收拾了碗筷碟盤,做完這一切,我又回到臥室看了姐姐一眼,她睡得很安靜,只是嘴邊不停的在嘀咕著什麽,我想把耳朵湊過去聽一聽,但是一句話都沒有聽懂。


突然她像是發現了什麽一般,蜷縮的身體慢慢打開,抱著的娃娃也被她從被子里蹬了出來。我嚇得還以為她發現了我在偷聽,還好她只是翻了個身,繼續睡著了。我見她並沒有醒,便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姐姐,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


等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鐘了,我洗漱完畢躺在床上,想起大姐姐今天給我說的東西,信息量太多以至於自己完全沒辦法入睡。我開始不停的回憶她說的那些細節,那些關於互換身體的,她所經歷的一些事情。雖然她說的故事很美好,但是我現在只想讓這一切停下來,畢竟如果丟了工作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一覺醒來的我,不出所料的躺在了自己的房間里,環顧了一圈擺設,確定不是夢境之後,我便早早的起床,開始去公司。只是一早上的地鐵很寬敞,上樓和下樓電梯也沒有擁堵,原本一個小時的通勤,今天只用了半個小時不到便趕到了公司。公司的辦公區里,一個人也沒有,我心想著應該是自己來的太早了,同事們還沒有來,便來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工作起來。


我發現我記的小便簽被一個一個劃上的對號,可是我自己清楚的記得並沒有做過這些事情,我便趕緊打開電腦開始檢查,發現這些工作竟然都已經做過了。我望著已經寫好的方案暗暗發呆,心想著那可是產品APP的方案啊,我自己學了快3個月才學會,這個小姑娘竟然只是用我的身體生活了幾天便輕松掌握了。


“果然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論。”我自言自語著,打開Demo,開始繼續進行設計和改進。APP放棄了一般交友中關於姓名、性別等等一般身份標識的識別,而是采用了用一句話描述自己的盲盒交友方式,進行系統匹配。為了方便研發的同事們工作,我將這種有些天馬行空的思路轉換成了用標簽、音頻和圖文的方式,方便他們進行篩分和匹配。


素未謀面的陳伊佑幫我制定好了這個產品獨特的框架和構思,我在她的基礎上通過專業角度進行著改進。我發現可以在用戶注冊的時候,用一些比較獨特的問題幫他快速的進行著一次畫像,通過這個畫像,讓他直接就可以找準自己的性格定位和交流方式。還可以將這些畫像相似的用戶劃分到同一維度的匹配中,構建起他們的一個小團體。


我的思維在Demo中不停的發散,突然一聲拍桌子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判斷了一下,好像是從研發部里傳出來的。想想也是,這些研發的小夥伴平時都是來得最早,走的最晚的那一批人,平時還需要把我們天馬行空的想法用切合實際的方式盡可能的實現。發發脾氣也在所難免,只是打斷的思路完全沒法繼續接上,讓我覺著有些懊惱。


既然沒法續接,那不如就換個思路吧。我的小腦袋瓜里又開始想那個帥氣又高冷的顧愷軒了,我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形象,抱著自己的小筆記本就朝著研發部走過去。投過門縫我看見了顧愷軒非常生氣的罵著一位實習的小女生,小女生顯然被嚇壞了,不停的抹著眼淚。


“幹嘛呀幹嘛呀,怎麽罵人家小姑娘呢···”


我趕緊進去幫小姑娘解圍,把她拉到了自己身後。


“你今天怎麽來了?”顧愷軒看見我有些吃驚。


“我來上班啊?”我兩手一攤,他看見了我經常帶著的那本筆記本。


“語璇你看看你,人家產品周天都來上班!看看人家這工作態度,再看看你的!!”顧愷軒似乎仍然不想輕易放過我背後的這個女孩子,繼續用手指著她罵著。


“周天?今天不是周一嗎?昨天是周天吧?”我被他的話整的有些疑惑,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昨天還跟那位大姐姐一起吃的晚飯,一起喝的米酒。


“依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不用替她說話!你知道她幹了什麽嗎?”顧愷軒似乎有些怒不可遏。小女生被罵得有些嚇壞了,緊緊地抓著我肩膀上的布料,不停的抽泣著。


“幹了什麽都不能這麽罵人家小姑娘,可是···今天是周天?”我白了他一眼,趕緊轉移話題,示意他不要繼續罵人了。


“依佐,我知道你好心,可是你知道她幹了什麽嗎?她把Demo泄露出去了,嗯,就是你的那個新產品的。我特麽···”顧愷軒將手放在眉間,踱來踱去,甚至想擡手打那個女生的腦袋,被我誒的一聲喝止了。


不過,我好像聽懂了他為啥那麽生氣。畢竟在產品的設計階段,泄露Demo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被競爭對手看到,搶先一步推出產品,我們就失去了主動權,還要被罵抄襲模仿。不過眼下來看,與我們有對等實力的競爭對手也只有任意門一家公司,只要她不把Demo泄露到他們那里去,一切都還好說。


我轉過身去安慰那個小女生將Demo泄露出去沒有關系,只要不是任意門那家公司就可以了,可是聽我這麽一說,她反而驚恐的哭的更傷心了。她的反應讓我有些錯愕,我盡量不去往那方面想,可還是說了句:


“該不會是···”


“······”


現在我也開始變成了顧愷軒當時的樣子,將手放在眉間,踱來踱去,甚至想擡手打那個女生的腦袋。不過我馬上就恢覆了理智,想著雖然他們拿到了Demo,應該不懂產品的思路和內核,應該···還有時間。


我趕緊出去努力想回憶起剛剛斷掉的思路,只是當我剛走到門口,顧愷軒便說了句:


“明天去人事部結一下這個月薪水,不用來了。”


小姑娘聽到這話噗通一聲跪到了顧愷軒的腿邊,趕緊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能不能不辭退我,只要不辭退我,什麽懲罰我都願意!”


“什麽懲罰都願意?行,趴桌子上,挨50板子,我就原諒你。”顧愷軒似乎開出了一個她根本不可能接受的價碼,鐵了心想要辭退她。


小姑娘聽了之後,緩緩走到桌子前,俯下了身子。顧愷軒看到後,也回頭從自己的桌子抽屜里,拿出了一把戒尺,握在手上。


“顧愷軒!你···”我張開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攔我幹什麽,這是她自己選的!”他的眼神里多了一絲堅決。


“有必要這樣嗎?泄漏了Demo我們再想辦法好了啊,幹嘛要這樣!”我竭力想組織著,雖然我心里很生氣,也很希望狠狠揍一頓這個小姑娘,但這畢竟是公司里,我也不確定顧愷軒氣頭上會把小姑娘打成什麽樣子。


“依佐,你讓開,她現在是我的人,我有懲罰她的權利。”顧愷軒把我扒拉到一邊,又把我摁到椅子上,讓我坐下。“如果你看不慣,可以出去,但在我罰完之前,請你閉嘴。”


“你···!”


“雨璇,把外褲和內褲都脫了,再重新趴好。”


“顧愷軒!你太過分了!你不能這麽對她,她是女孩子!”我起來擋在小姑娘身前。


“依佐姐,謝謝你的好意。這是我自己選的,你讓他罰好了,我沒事的”她起身將我拽到一邊。


“可是···”


“沒事的,姐,你不用擔心我,我能挨得下來。”


她重新來到桌前,解開腰間的紐扣,將自己的牛仔褲連同里面的內褲緩緩褪下,一直褪到腳踝,露出了纖細的長腿,和光滑飽滿的屁股,隨後將腿微微分開,將一本厚厚的筆記本咬在嘴里,上身重新伏在了桌面上,閉上了眼睛。


“啪!~”


顧愷軒的戒尺狠狠打在了她的光屁股上,留下一條紅痕。僅僅第一下,就讓她嗚嗚的哭了起來,雙腿也因為抵擋不住這疼痛微微彎了下去,但馬上又重新直挺起來,向後撅高了屁股。


“啪!~”


第二下在她對應的臀峰位置又留了一條尺痕。她的腿因為疼痛有些顫抖,但還是努力保持著挨打的姿勢。嘴里咬著的筆記本,讓她無法叫出聲音,畢竟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女孩子特有的羞恥感讓她不想聽到自己在被痛打的時候還叫的慘烈。


“啪!~”


戒尺一下接一下打在她光裸的屁股上,隨著懲罰的進行,她嗚嗚的聲音也拖的越來越長,中間還夾雜著她喘著粗氣的呻吟。她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筆記本的封皮上,布制的封皮吸收了眼淚,可還是被染濕了一大片地方。


我在一旁看著顧愷軒懲罰著這個小姑娘,他握持戒尺的方式,發力的點以及落在臀峰上的位置,總讓我有一種幻想。仿佛,那天借用了陳伊佑的身體,在她的那個世界里,那位大姐姐,也是同樣的樣子,懲罰了我。我從來沒有像這樣從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看著別人懲罰的樣子,也沒有從這個角度,看到懲罰者懲罰的樣子。我不停的搓著衣角,仿佛心里正有什麽奇怪的想法在醞釀。


但是懲罰還在繼續,戒尺依舊不帶水分的抽打在她的光屁股上。這個小姑娘畢竟不是貝貝,承受能力沒有那麽強,連續的笞打已經讓她有些虛脫,支持自己上半生的手臂要因為疼痛出汗,支撐的地方已經有一些滑了。每一下責打都似乎要將她擊倒一般,而她嗚嗚的聲音也愈發的淒慘。


對這個女孩來說,懲罰進行到這個狀態,原有的羞恥感已經比不上屁股上的疼痛感了。她的臉頰上染著一片紅暈,身後的屁股上尺痕交錯,有些地方甚至在笞打之下有些紅腫青紫。


“啪!~”


一聲戒尺打在皮肉上的聲音異常響亮,而她的呻吟似乎也是從喉嚨里蹦出的一般,她的腿一下子軟了下來,只有上半身還勉強支撐在桌面上。顧愷軒見狀,也知道她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沒法再保持原來的姿勢了。便上前將她的腰肢抱在手臂里,戒尺快速的在她光屁股上抽打著。


“啪!~,啪!~,啪!~,啪!~”


快速的抽打必然帶來重覆疊加的疼痛,女孩嗚嗚的哭聲變得急促而慘烈,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平時樂在其中的懲罰方式,在此時竟是如此的殘忍。待到懲罰結束,他將她放在桌面上,自己將戒尺放在抽屜里,便出去了。我趕緊把她攙扶起來讓她靠在我的懷抱里,筆記本上被咬出了厚厚的牙印,已經深入到封皮的表面,上面還有被眼淚浸濕的兩大圈。


女孩的屁股腫脹的有些發紫,我將外套脫下蓋在她身上,為她遮擋剛剛被懲罰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呵護著她已經有些殘破的自尊心。顧愷軒從外面走進來,遞給我一塊毛巾,我接過後發現已經用冷水浸潤過,只是我此時仍然不滿他懲罰小姑娘這麽重,故意沒好氣的說了句:


“不需要你這麽假惺惺的好意!”


我讓女孩趴在我的腿上,用毛巾蓋住了她已經紅腫不堪的光屁股,用手輕輕揉著。顧愷軒在我旁邊叉腰站著,端詳著我的手法,似乎也懂了一些事情,我和他互看了一眼,彼此心有靈犀。我低頭暗暗笑著,帶著性子說了一句:


“你去忙你的吧,她交給我了。”


他撓撓頭,轉身走到工位前,開始忙活了起來。我看著他認真的樣子,還有剛才訓斥和懲罰小女生時的兇樣,巨大的反差反而吊足了我的胃口。我輕輕幫小女生揉著紅腫的屁股,偷偷瞄著他的背影,而他似乎感應到了我似的,也回頭望向我,眼神的交融讓我們倆都有些不好意思,我抿著嘴,低頭繼續幫小女生緩解這疼痛。


“看什麽看!去給我洗洗,重新換個來!”


我沒帶好氣的跟他說著,將毛巾遞給他,他接過毛巾又摸了摸我的腦袋,我踹了他一腳,道了句:


“趕緊去!套什麽近乎!我可沒說我氣消了!”我隱隱笑著,將臉撇到一邊。只是在這幅場景之下,與他的了解似乎更多了一點。而我也逐漸能夠正視他了,再也不是那個跟他說話就會心跳加速的小姑娘了。


特殊的緣分,在這一場特殊的事件里,加深了彼此的了解,只有趴在我腿上的這個小女生辦錯了事情,犯了錯誤,被打腫了屁股。我處理傷處的能力自是出色,小女生在沙發上趴了一會,便覺得好多了也可以走路了。只是看到顧愷軒還是會暗暗發怵,有些害怕的低下小腦袋。


“以後不許犯這種錯誤了,聽到沒有!”顧愷軒用手指了指她的腦袋。


“知道了,再也不敢了···”


待到下班,他開車將那個小女生送回了家,又載著我送我到了租住的公寓樓下。


“累了一天了,不上來坐坐嗎?”我向他發出了邀請。


“這麽晚了,不好吧。”


“你該不會,要去陪別的女孩子吧?”我嘴角撇著,眼神中挑動著他的心弦。


“那怎麽會呢,那我就上來坐坐?”


我將他邀請到家里,給他倒了杯果汁,盡管我們倆沒有過正式的約會,但我相信已經非常熟悉彼此的心意了。畢竟我和他都有些靦腆,感覺像是社恐患者的線下面基一般,但是今日之事,倒是在我和他之間構築了一座新的溝通橋梁。


“什麽時候開始的?”我略帶試探的問了問。


“去年吧,剛剛才進的。”他顯得有些緊張。


“那挺晚的了,我都快12年了,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上學那時候就有這想法了。”


“看你的手法,你應該是···主吧?”他繼續試探著。


“應該挺好看出來的吧?”我對他笑了笑,指尖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手背。


他警惕的縮了回去,見我沒有放回去,又試探的將我的雙手挽起,包裹在了他的手心里。


“喲,挺熟練的嘛,說!這樣拉過幾個女孩子的手了?”我看他熟練的樣子,有些吃醋,有些暗喜,便趁著機會抓緊調侃他。


“那麽在意幹什麽,你只要知道,現在拉著的,是你的手,不就行了嗎。”


“切,男人的嘴,騙人的鬼!”我偷偷笑著,將臉瞥向一旁。


“所以,不準備對我說點什麽嗎?”我見他還是沒有動靜,開始引導起他來,畢竟兩個人之間,總有個要主動一點。


“劉依佐,我可以···和你交往嗎?”


我沒有回答,而是偷偷笑著,將他的手擡到嘴邊,輕輕親了一口。


“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你的問題,我明天再回答你!”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