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女孩的嫁妝及其它－－原作：花非花

 鄭重聲明：

　　1 本文可能極為枯燥，並會引起社區某些朋友的反感情緒，特此致歉。如果版主認為違規或是不適合發表在這

里，敬請刪削。本文的初始動機只是為了感謝幾位朋友對“所羅門的教誨”一文的回應。

　　2 一位友指出我在“所羅門的教誨”中引用孔子的話是錯了。細心的網友，你是對的，多謝。“唯女子與小人

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出於《論語陽貨》。我引用資料多半隨意而懶得核對原文，和本篇一樣，這

些都是遊戲文字，非關考證，切莫當真。還是那句話，spank 只能是我們的幻想（這是下一篇文字的題目）。

　　

　　關於俄羅斯女孩嫁妝中有鞭子一事，我曾委托朋友代查韋斯特馬克的《人類婚姻史》，回曰確有此語。俄國人

的心靈通常是神秘而略帶虐待傾向的，我們可以舉俄羅斯俗話為證，在《白癡》一書中，甘尼亞談到娜塔莎時說

“她以她自己的方式愛我，你知道，俗話說‘懲罰就是愛’。”另外俄羅斯還有一句古語“吾愛汝如愛吾心，吾打

汝如打吾衣”。這里所說的“打”，我曾請教過懂俄文的朋友，他並不知道原文，不過據他講，俄文可譯為“打屁

股”的詞並非一個，有些特指OTK ，有些特指FM，有些特指MF，有些特指所用的工具，據他推測，這里所說的“打”，

可能是英文中的“caning”（鞭打）。在一本有趣的小書《婚床》（The Baidal Bed）中，也提到“在俄羅斯的婚

禮上，新娘要送給新郎一根她自己做的鞭子，做為馴順的象征。”

　　這一切實在有趣而浪漫之極。那麽這里所說的“鞭子”倒底是什麽？這個風俗的起源又是什麽？事實上，我想

這里的“鞭子”並不是隨便用什麽材料都可以做的，多半應指樺樹條或是山毛櫸。這個風俗的起源也並不是為了表

示馴順，而是為了祈禱生育。下面舉出一些材料來論證：在古羅馬，牧神節是一個盛大的節日，在這一天要舉行許

多紀念儀式，女人們要光著身子跑，而祭司們則用特制的皮鞭抽打她們的光臀，婦女們甘心挨打是因為她們相信，

來自臀部的痛楚可以減輕她們生產的困難並有助於受孕。順便說一句，這些鞭子稱為“Februa”，牧神節所在的這

一月叫做“Februaius ”，也就是後來的二月。但是我們現在推想，那些年輕的祭司是懷著塵欲之心來做這件事的，

他們對觀看女性這個隱蔽而誘人的部位有一種難以對人言說的欲望。以至於後來的諷刺詩人米利都曾寫下這樣的詩

句：

那些二月的紅臀，

是他們一年的期盼。

　　有文獻指出，到十九世紀，這些風俗還在歐州的很多鄉村私下流傳，在萬聖節前夕，家庭中的女人要露出臀部

被男人鞭打，以免她們不育。特別是在俄國，丈夫對妻子的這種鞭打是經常性的，而抽打女性光臀的用具，則是用

樺樹枝制作的。該文獻則明確指出，在俄國，新娘的嫁妝必不可少有一束樺木棍或樺樹條。如果婚後女人不被丈夫

用這束樺條抽打屁股，她就會認為她的丈夫不愛她。

　　民俗學巨著《金枝》也指出，一些地區女子在月經初潮時要被母親用樺枝抽打屁股，當她第一次月經結束的時

候還要再同樣挨一次打。這表示她的身心已成熟，可以擔起結婚生育的責任，而這頓光臀的抽打也是為了避免她不

育。《金枝》的材料是很嚴謹的，正象燕卜蓀的一句詩“出典在《金枝》，你就不用懷疑。”

　　基於同樣的理由，波蘭的新娘要被已婚的伴娘們用樺樹或杉木條抽打臀部趕進洞房。

　　至於為什麽是樺木，大致有兩種不同的說法，和spank 無關，我就不再這里多述了。

　　其實中國也有類似的風俗。據胡樸安《中華全國風俗志》記載，福建某鄉“鄉民娶婦，至次年正月十五日，親

鄰持竹杖覓新婦打其臀。謂之‘拍喜’，隨拍隨問曰：”新娘有喜未‘？應曰：“有’，則挾竹再往他家。設畏羞，

或倔強不答，則連打連問以逼之，必使答應而後已。婦呼號痛苦，至於尻無完膚，不恤也。”如果被“打”者仍未

懷孕，那麽，到了下一年的這個時侯，她仍然不免遭“打”，直到她生子以後，方能逃脫此厄。另在江蘇泰興縣的

一些鄉村，有“棒打求子”之俗。每年正月十五的早上，如果村里新娶的媳婦中，有人婚後兩年了仍未懷孕，這時

就會被村人拖出家門，饒著糞坑前拉後推地奔跑，邊跑邊用竹條、木棒、掃帚等物抽打不育的媳婦的屁股，只是不

得打其它的部位，一次棒打求子，小媳婦常被打的屁股青紫，直至她的丈夫那出糖果、香煙，散發給眾人，大家方

才罷休。如果來年，她仍未懷孕，據說還要加倍抽打。（這段資料曾見於“暗夜”，向原作者致敬。）

　　多年以前，曾有一部電視劇是根據柔石的《為奴隸的母親》改編的，里面有一段鏡頭，是秀才典來的女人跪在

祖宗牌位前，秀才先上了香，然後由女仆脫去女人的外衣，向牌位叩了頭，俯身翹起臀部，女仆舉了一根很長的竹

子（？）抽打女人的臀部，一邊抽一邊念到“打生！打生！”，女人大聲哀叫，抽打數下後才問道“生不生”，答

曰“生”，才將女人扶起。第二年，女人果然為秀才生下一子。不過，柔石的小說中並無此段文字。

　　由此想到所謂“家法”，原指封建家長責打家人的用具，在我們這些spank 的想象者（我想大概不會有機會實

踐吧）的幻想中，專指責打妻妾婢女的用具，多是用細長之物做的。舉一例證之，《明宮十六朝演義》中有兩段皇

後用家法責打妃子的文字，說那家法“是高皇後所遺，用兩根青藤制成，拿在手里很甚是輕便，打在身上卻是很痛”，

實堪玩味。另外在官府中打人，也有不成文的規矩，說是“男人用板子，女人用藤條”。

　　家法一語，實不知外語應譯為何。莫里哀的喜劇有一部中李健吾曾有一詞譯為“家法”，說取家法來責打小女

兒，小女兒裝死逃過。李先生還加個注說是“一捆細小而有彈性的棍子，打人用”。另007 系列小說中有一部《遊

艇謀殺案》說是一男子用一條鞭子當懲罰妻子的工具，稱為“懲罰具”，說用來“懲罰妻子效果好極了，一鞭子就

夠了”，我想也許譯為“家法”更能引起共鳴些。猜猜是用什麽做的，居然是用魚骨。還說是來自阿拉伯，是當地

祖傳的用來懲罰妻子的用具。不知不覺又扯遠了，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