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bout EVA #1 葛城美里×碇真嗣 雙視角 第一次離家出走後 (Pixiv member : H.)

 這篇大概是第四話，即真嗣第一次離家出走回歸後的一些個人向延展，大概是一個內心愧疚的順水推舟，之後雙方的關系也就更進一步了。輕口清水純粹，除了sp應該沒別的了，但打個R-18還是有必要的吧（笑）

葛城美里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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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Misato

從車站到公寓的路並沒有太遠，雖然他在那句“我回來了”後就沒開過口。但之前發生的事情也大概從監視者的反饋中捋過一遍了。坐了一天的電車，睡在路邊長椅和電影院里。要不是有劍介，他估計連飯都沒得吃。“不喜歡，但為了你們我沒辦法”，連對冬二揮拳都只是服從，雖然確實是認真用力的一下呢。碇真嗣啊碇真嗣，你真的了解你自己麽？

卑鄙，膽小，狡猾，懦弱，他大可不必這麽形容自己。十四歲的時候突然肩負起這樣的使命，能回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不知道舊的id卡還能不能用，初號機那里的設置也得再調回來，律子應該不會不耐煩吧？

回去就當無事發生過吧，今晚估計還是只能吃冰箱里的咖喱飯，不過至少不用洗碗嘍。

倒是得好好和他談談關於命令的事情了，不稱職監護人的話當耳旁風也就算了，作戰時不聽指揮可是會死的啊！但每次聽到他“是，是，是”的回答心里真的很煩的說，更別提那副不以為然的笑和自以為讓大家都滿意了的語氣，換個人可能就一拳揮上去了吧。

哦，好像油門踩的太用力了點，不過要是別人，律子？碇司令？爸爸？這種情況下會怎麽做呢。

第一次聽到我說“歡迎回來”時候的臉紅，餐桌上的無所適從，戴著隨身聽一動不動地裝睡，是個得謹慎對待的孩子呢，說不定比14歲的我還要麻煩吧。

太陽依舊毒辣，不過車總是會有屬於他的蔭蔽。上樓，開門，習慣性的轉身看著他，似乎有些內疚，“歡迎回來！”

“嗯，嗯。”

餐桌邊的椅子，坐上去還是一樣的感覺，

“美，美里小姐…”

真嗣看上去很想說些什麽，但這孩子一緊張邊會說不出話的毛病還是老樣子啊。

“要麽，先去洗個澡吧，這個天氣在站台應該出了不少汗吧？”

唉，我大概也還沒想好怎麽處理這次事情吧，不過他這次倒是很聽話呢。違抗命令，違抗命令，違抗命令，律子好像之前和我聊過伊吹的事情呢，小姑娘當初對她還有點意見，現在“前輩”叫的比誰都尊敬，溫馴的像一只小貓。好像是，好像是律子把伊吹拉到邊上沒人的禁閉室，教訓一頓？不如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嗯，是美里啊？”

“呀，律子，那個，問你一下伊吹的事，她剛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小脾氣的吧，現在怎麽～”

“啊，你說伊吹啊，年輕人剛來的時候確實有點自傲呢，不過這也不算壞事，但她還是想的太淺了呢，作為糾正，我帶她……”

“前，前輩，能不能別……”是伊吹的聲音呢。

“哦？你想自己和葛城說啊？也可以，她對當事人發言應該很有興趣呢。”

“不是，不是這樣的啦，前輩，能不能，不要當著大家的面？”

電話那頭能感受到伊吹有點可愛的倉皇失措呢，看來真是一次印象深刻的教訓吧。

“好吧，那我去我的辦公室了，同步率分析工作別給我落下了啊。”

高跟鞋聲之後是關門聲，沒讓我等太久，律子就給了我答案。

“她當時覺得我的一些語句設計過於繁冗了，想自作主張改掉一些後向我邀功。”

“啊，真是大膽的年輕人呢。”

“這個時候和她講道理，她也許會聽，但會有多深刻的印象麽？所以我給了她點不大不小的教訓。簡單來說，就是在邊上空置的房間里，打了她屁股一頓。”

“啊？”

“第二次沖擊前出生的孩子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吧？犯了錯被大人教訓的方式里，這算是效果最好又不會帶來嚴重後果的一種了。先是用手，每一輪之後停一下，跟她好好講講MAGI的原理，順便跟她模擬一下她自作聰明的後果。”

“那可有她好受的呢。”

“不過嚴肅的教育可不能就這麽草草了事，塑料尺子很好找，但裙裝作戰服倒沒那麽好掀。一頓巴掌充其量只能上上色，但尺子在她的光屁股上落了大概5，60下後，她應該是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了吧？疼痛的羞恥都是懲罰的一部分呢。”

“說的這麽輕巧，看上去你挺享受的啊？”

“享受？給下屬點應有的懲戒也是我們工作的一部分吧，話說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麽啊？”

“沒，沒什麽，隨便問問，謝謝律子啦！對了，真嗣他回來了，新的id卡還有初號機的重新設置，麻煩你啦~”

“早就料到了，這些都有備份的。希望他下次離家出走不是因為受不了你的邋遢吧～”

“喂，你很煩欸！”

沒想到律子采取的是這種措施，雖然小時候也聽過不少，但也只限於聽過而已。爸爸幾乎沒有待在家里的時候，印象中大部分有關媽媽的場景都是在哭泣，教育，懲罰什麽的，自己可是一點都沒有經歷過呢，要麽等會就嚴肅地說他兩句算了吧。

不過他真的會聽進去麽，雖然他今天確實有在反省，但這能持續多久呢。給他點深刻印象聽上去不像是一個壞主意，自己作為監護人，管教管教不聽話的室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吧？

但他是個男孩子啊，伊吹面對律子頂多是害羞，真嗣在我面前真的不會覺得尷尬麽？碇司令應該都沒有管教過他吧，我這樣是不是有點管太寬了？

不過也沒什麽沒見過的就是了，這還得謝謝penpen吧。像律子說的那樣，羞恥也是懲罰的一部分吧。他這樣的孩子，關禁閉估計不會有用，但這種懲罰，應該會給他深刻的教訓吧？

看上去應該還有一些時間給我準備呢，就這麽定了吧。

“小真，我在你房間，也許我們得談談？”

“嗯，知道了。”

唉，這對我們都是一場學習的過程吧。在這之前應該先整理一下，頭發紮起來會顯得嚴肅一些吧？這條褲子他趴上去應該不會硌到。家里應該沒有尺子這種東西，拿什麽替代呢？皮帶揮起來就感覺很嚇人，對第一次來說可能太重了吧。發刷應該還不錯，木制的那面應該能給他恰到好處的體會吧，剩下的就是等他泡完澡出來了。

浴缸里的水快要流光時的聲音格外響亮，自己的呼吸好像也有點困難。也許該準備些喝的在邊上？不過中途停一下給他點休息時間也是應該的吧。

“美里小姐”伴隨著敲門聲

深吸一口氣，冷靜，冷靜，現在應該是嚴肅的場合，大概得用指揮作戰時候的那副形象了，“進來吧。”

這孩子身上穿的和第一天晚上裝睡時的那套一樣，和同齡人相比，真嗣算是比較瘦弱的類型，甚至從某些方面來看，有點像女孩子。似乎不太明白怎麽和別人交流，常常因為緊張而臉紅，碇司令讓他來之前好像一直是和老師住在一起的，那個時候的他應該也是處處小心翼翼的吧。

“美里小姐，對不起，我之前……”

一開始還是溫和一點好吧，雖然他今天肯定得見到強硬的一面了。

“先坐到床上來吧，慢慢說。”

步子很小，像是挪過來的一樣，坐的位置和我隔了大概半個身位，是因為害怕還是生疏呢？這個只到我肩膀的，說是背負著人類命運的適格者，實際上也只是個14歲的孩子啊。突然有點想摟住他的肩膀，輕輕地告訴他“沒事了”。

“對不起，美里小姐，我之前不該違抗你的命令，在之後還擺出那種滿不在乎的態度，我……”

確實有在反省啊，抗命確實讓我很尷尬，不過好在最後打贏了，但那副態度真的是，想想就火大啊。

“我，我願意接受NERV對我的一切處罰，並且不會對此抱有任何怨言，請允許我再次駕駛……”

“一切處罰，你確定？”

“嗯，我確定，並且……”

“那NERV之外的呢？”

他還沒說完的話突然停住了，我轉過頭去看著他，他好像在努力理解這個“NERV之外”的含義，還是只想著爸爸和EVA麽。

“作為你作戰的直接負責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上級對你並沒有什麽意見，但有一個人真的很憤怒，並且失望”

“碇真嗣，你可能沒有意識到，你的監護人，我，葛城美里，真的很火大啊。”

“一言不發地出走倒是瀟灑，總部問起來我怎麽回答？學校那里怎麽應付？你吃了什麽，睡在哪里？要不是劍介遇到了你，你準備在長椅上，在電影院里待上多久？”

突然意識到，剛開始試圖保持的冷峻面孔，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因為憤怒失態了吧，雙手也忍不住了，直接把他給扭了過來。

“你一點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麽？”

也許因為這一下來的太突然了，他的肩膀有點微微的顫抖，臉頰有些紅，頭發上反光的不知道是沒擦幹凈的水滴還是滲出的汗珠。

“美里，美里姐，我，我錯了。不管是關禁閉還是更嚴格的訓練，或者降低補給標準什麽的，我都，我都誠懇接受。”

“我不會因為這些打擾上面的人，這是我們之間的問題，和NERV這套沒有關聯。我有自己的考慮，我相信能幫你好好記住的。”

終於要開始了麽，頓了頓，我盡量嘗試恢覆冷酷的狀態“所以你確定，接受一切處罰？”

“我確定”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一般。

“嗯，很好。”左手伸過去抓住他的手，右手攬住他的肩膀，這是剛剛腦海中已經演練過的一套動作了，起先有些本能般的抵觸，但很快就順利地把他按到了腿上。特意傾斜了一點好讓他的上半身整個趴在床上，這應該不會是個太難受的姿勢吧？

“現在，你的監護人，我，葛城美里，要好好地給你上一課了。”

並沒有預料中的反抗，掙紮也只有短短一瞬。他一直都是這樣順從的麽？ 叛逆任性個幾回不是不能接受，但這種關乎性命的事情，肯定不能由著他來。

真的很瘦啊，腿上的重量壓根算不上負擔，當初能幫我推動車子還挺不容易的，夏裝應該也緩解不了多少疼痛，就先隔著短褲開始吧。把手舉過頭頂，然後揮下去——

啪

聲音有一些悶，大概是因為隔著褲子的原因吧，他基本沒有什麽反應，這樣的力度應該完全承受得住，不過揮下去的時候，手指是張開還是並攏好一點呢？

一共不過十多下，這種隔靴搔癢還是趁早結束吧。抓住他褲子上邊褪下，藍灰色內褲邊緣的肌膚好像只有一點點粉。倒是在過程中他有一些不安的扭動，不過輕輕拍兩下後也平靜了，這時候訓兩句話應該比較好吧？

“這是懲罰，這種程度可遠遠不夠。”

這次的聲音明顯比之前清脆不少，可以清楚的觀察到臀肉陷下又彈回，男孩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但這並不能我的阻止巴掌一次又一次揮向他只有微弱保護的屁股。

雖然通常擔任的職位是指揮，但起碼也是有軍銜的，基本的力量和體能訓練肯定是過關的。可能專業程度不如那些深諳此道的人，但也夠真嗣好受的吧吧？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從床單被抓住產生的褶皺來看，他應該感覺不妙？不過僅僅只有膝蓋微微的顫抖，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懲罰，他表現出的態度還是值得誇獎的。

不過這不能成為輕饒他的理由，就像律子說的那樣，不僅是疼痛，一點羞恥的幫忙會讓他更加印象深刻。正好也檢查一下懲罰到了什麽程度了。

當意識到內褲即將不保的時候，他終於把頭扭了過來。眼睛里似乎含著淚，臉上紅的很明顯，頭發上已經可見的汗珠了。這張原本可愛的臉上，一部分是驚恐，更多的是哀求。

“美里姐，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

“之前說的‘無論怎樣都接受’現在就要反悔了？像醉了一樣倒在長椅上，像流浪漢一樣在電影院待一夜的時候，怎麽不見你的羞恥心呢？因為這個，你的懲罰只會更重。”

飽含憤怒的，舉過頭頂的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屁股上。這一下響的超乎預料，同樣意料之外的還有真嗣的反應。一直默默挨著的他一下子蹬直了腿，幾乎要從我身上跳起來，手上加了幾分力才勉強把他按住，他的聲音里有了哭腔。

“痛痛痛痛痛痛，美里姐…”

可能確實太狠了一些，但表面工作還是得做的。

“不然你以為什麽叫懲罰？想快點結束就給我好好忍著，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這樣的力度一點都不過分。”唉，為了不給我加罰的理由，只好委屈你了。

右腿跨出去繞到了他的膝彎出，稍稍用點力應該就可以把他的兩條腿夾住了，他再怎麽掙紮應該也是徒勞吧？

“我奉勸你從現在開始放棄任何反抗的想法，除非你想挨更重。”

不過，繼續用這樣力度的巴掌，他肯定是受不了的吧。已經紅熱的屁股上，左臀瓣有個清晰可見的巴掌印，看來剛剛這一下是張開手指的。他這次還有發刷要挨，接下的巴掌就稍微放點水吧。

雖然不能每下都像之前那下立竿見影，但這也可以幫助我加快頻率。清脆的響聲逐漸連接在了一起，能聽到不太明顯的抽泣。原本只是被拉到大腿根的內褲也在被壓制的掙紮中掉到了膝蓋，按照律子的經驗，這個時候的呵斥會格外有效。

“對命令無動於衷？”

“對上級就這個態度？”

“什麽問題都用‘是’來糊弄？”

“認為自己很有覺悟？”

“拿自己的性命當兒戲？”

得到的回答大多是短促而又不太清晰的“我錯了”“不敢了”“對不起”，再一次拍下去的時候能明顯感受到他臀上的灼熱感，很難說真嗣的臉和屁股哪個更紅。他應該覺得非常痛吧，畢竟我的手已經有些發麻了。雖然已經收了點力，但整個房間都是清脆的回響，偶爾的掙紮也被接下來加了力的一擊打的服服帖帖，床單應該不會被他抓破吧？

應該有不少下了，解開了兩腿構建的束縛，示意他起來。我細細打量了一下他的傷勢，應該大部分地方都照顧到了，但紅的深淺不一，還有幾個很好分辨的掌印，這大概是新手會犯的錯誤？接下來的暴風雨之前最好先給他點安慰吧。

“小真，雖然你有幾個讓我蠻生氣的動作，但總得來說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對不起，美里姐，真的很抱歉……”

“就這樣子在床邊站一會吧，別那麽早覺得抱歉，懲罰還沒結束呢。”

如果說他第一次被帶到初號機前，眼中的茫然勝過了恐懼，那現在就恰好相反。

“還，還要打麽？”

“不去學校和離家出走的賬，還沒算呢吧？指揮官的那份結清了，監護人的總沒理由留到下次吧？好好反省一下，我等會過來。”

走出房間，甩了甩酸痛的手腕，打人真是一門體力活。發刷早就準備好了，但他需要一些時間反省，順便消化疼痛，我的手也是。

有點渴，在家除了煮泡面的時候基本都是靠啤酒。這種時候才覺得直飲水真的是天才的想法啊，不過如果打人算體力勞動了話，那挨打應該也算吧？

剛剛還只是覺得手麻，現在酸疼感倒是逐漸明顯了起來，像是一個人搬了一屋子的行李？好像差的挺多的。。等會要不要稍微輕一點呢，不過該訓的還是不能省的吧，這樣看來，好像在監護人這一層面我更生氣呢，大概住在一個屋檐下是會有這樣的效果？

以後他要是再犯錯，還這樣揍他一頓麽？那就得花點心思學一學了，真麻煩啊。他剛才努力忍住時可憐兮兮的樣子，我還真有點鐵石心腸呢。希望不要有下次了吧，我可不想有個虐待狂的名聲呢。但真必要的時候，可能還是免不了？

兩點到的家，現在已經要四點了啊，可能真的要收拾他一下午了。倒是出房間的時候是不是該留句“敢不認真反省……”這樣的狠話？果然我還是沒辦法兇的面面俱到吧。

停了大概15分鐘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床頭的發刷，這次的程度，得讓他以後看到這柄發刷都能有所回憶吧？杯子里倒了大概七分滿，故意發出很大的腳步聲，他應該能注意到吧。

“喝點水吧。”

“唔，對不起，美里姐。”

應該挺渴了吧，但這種請求都不敢提，我是不是太嚴苛了點？不去學校這種懲罰的理由是不是有些牽強了啊，畢竟麗也經常請假的。但話都說出口了，沒有收回的道理了吧。

“趴到床上去撅好，膝蓋跪在坐墊上應該不會太難受。”

“謝謝美里姐，對，對不起。”

他很快就理解了這個姿勢，已經趴過腿了之後好像也沒什麽害羞的了。我也坐在了他身邊，輕輕地撫了撫他的後背。他微微腫起的臀部紅的似乎均勻了些，也許他剛剛自己揉過？

“一周，逃課加夜不歸宿，40下，有什麽想說的麽？”

“沒有，對不起…”

稍微用力按了下他的腰，把發刷背貼在他的屁股上輕輕摩挲的時候，他好像在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這樣結實的實木材質，舉到肩膀高度應該就足夠了。

來吧，結局。

如果說巴掌落上去的聲音是清脆的，那發刷應該就是沈悶。堅硬的材質，更小的打擊面，只第一下他就失聲叫了出來，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再做限制了吧。

“想哭喊就不要忍著，這才是第一下。”

這一下留下了一個清晰可見的橢圓形區域，好像在自己手上試驗的效果更好，是因為他只是個孩子麽？

第二下落在另一邊，他的腿明顯地緊縮了一下，不大對稱的兩塊印記就這麽印了出來。

加快了接下來一連串擊打的頻率，印記逐漸連成一片，他的雙腿已經因為疼痛不住的發抖，在第16下的時候，竟然主動地開口了。

“美里姐，對，對不起，能不能，能不能把枕頭遞給我？求你了”

抓住床單緩解疼痛的雙手似乎不太能完成任務了，可能需要抱住枕頭才能挨完吧？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臉邊上的床單濕潤了一塊，枕頭恐怕也逃不過。

“行。”

他抱住枕頭的樣子，像是海難幸存者緊緊抓住漂浮的木板，身體也仿佛處在翻湧的波浪里，在大口的喘氣中起起伏伏。

“真的太抱歉了，美里姐。”

“停手吧，抱住他，拍拍他的肩膀，這雙手應該用來捋順他的頭發，而不是機械式地揮動發刷啊”

好像聽到腦海里有這麽個聲音，但之前定下來的數量，半途而廢了還算什麽懲罰呢？

咬咬牙，再次握住發刷柄，繼續把那一面烙在還未波及的地方吧，繼續給他些刻骨銘心。

安撫後的平靜能持續的最多只有三下，接下來麽真嗣像是反彈般愈發激烈，手指幾乎要嵌進枕頭里去，跪姿幾乎沒辦法保持，坐墊在蹬踏中逐漸偏移，在第三十下時，他的膝蓋已經完全沒辦法跪在墊子上了，兩瓣屁股也被染上了深紅。

攬過他的腰，盡量不碰到他已經飽受折磨的臀，臉上的淚痕清晰可見，似乎還有很多要奪眶而出，驚恐的目光閃躲著，完全不敢和我對視。

“小真，最後十下，不用跪著了，趴好，像之前用手打你時那樣。”

“嗯，嗯”

“我希望你能夠報數，並且告訴我你有在認真反省，然後一切就都結束了，好嗎？”

“我，我會的，美里姐，對，對不起。”

這十下，最好不要落到重覆的地方吧，看上去不比指揮同使徒的戰鬥容易呢。

“疼的受不了就大聲的哭出來吧，不會怪你的。”

這十下就不舉高了吧，今天真的有些狠了。

“啪”，似乎是堅持住了

“一，對不起，美里小姐。”

“啪”，腿在發抖

“二，美里小姐，我真的錯了”

“啪”，整個身體都在緊縮

“三，對不起，我不該違背命令”

“啪”，哭腔非常的明顯了

“四，更不該用那樣的跟你說話”

“啪”，想蹬腿，得用點力夾住

“五，我不該任性離家出走”

“啪”，有的地方好像已經有點發紫了

“啊，六，逃課，我該被打”

“啪”，在扭動，想躲開，算了，不管了。

“七，夜不歸宿，讓你擔心”

“啪”，整個身體都有些起伏

“八，不該把自己的性命當玩笑”

“啪”，除了報數，已經聽不清別的了

“九，嗚嗚嗚，對不起……”

第十下揮下來前，已經在想要不要收力了。這樣的下午他應該再也不想經歷一次了吧？

“十，美里姐，對不起……”

我的，也是他的第一次的懲罰，在時針過了五的時候終於宣告結束了。把用作枷鎖的雙腿移開，真嗣從一開始的沈默驚慌，到現在喘著氣，喃喃地說著“對不起”，這次真的有點狠了。現在還在驚恐中的他，應該比任何時候都需要安慰吧。

往里湊了湊，枕頭上是大灘大灘的淚漬。看到我靠近，他還是下意識的低頭，留給我的只有汗水濕透的發絲下一雙低垂的眼睛，像是感受到陰影襲來般。

“對不起，對…”

“沒事，小真，已經結束了，我原諒你了。”

愧疚的人里又多了個我。

“不用再道歉了，很痛吧，想哭，或者想說的，一吐為快吧。”

他整個屁股都明顯的腫高了一點，呈現出一種略微發燙的玫紅色，有的地方大概是受到了發刷的反覆照顧，深的有點發紫，無助扭動又被壓制住的雙腿現在依然在微微顫抖著，狀況相同的還有伴隨著抽噎一聳一聳的肩膀。

“美里姐，你，你不生我的氣了麽？”

真是好傻的人啊，這個時候了，還在想我生不生氣？

“比起我，你最好關心關心你自己可憐的屁股呢，恐怕接下來的幾天你只要坐下就會想到狠毒的我吧。”

試圖開個不那麽尷尬的玩笑，但說出口的一剎那卻又感覺不太合適。我轉而把一只手肘架在床上，用手掌托住臉望向他，另一只手就那麽順著他依然有些不安的後背，從上往下，輕輕地撫下去，撫下去。

啜泣慢慢平靜下來，真嗣緩緩地扭過了頭，他的笑臉有些蒼白。

“美里姐不生我的氣了就好。”

“你是蠢貨麽？要是我真的失手把你打壞了，你也就這麽忍著？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

“我怕美里姐會更生氣啊，再說了*，我犯了這麽大的錯，美里姐這樣生氣也很正常啊，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突然好心疼面前的孩子啊，他一直就這樣默默忍著，用“應得的”這樣的理由勸說自己麽，很小的時候就被爸爸拋棄，和老師住在一起的，他得到過多少愛，他對人撒過嬌麽？

又悄悄把頭埋下去了啊，倒也正好。我把手從背上拿開，摟住了他的肩膀，

“我不敢保證下次被惹火的時候會放過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後覺得痛的時候，別這樣硬撐著，好麽？”

“唔，嗯。”

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多少，不過我該起來了。

“美里姐，你？”

“不管家里有沒有備藥，起碼得幫你敷一下吧？乖乖等著哦”

驚喜的是，治跌打損傷的藥還有不少，應該是剛搬進來的時候NERV發的，估計也沒人想到會被用在這里吧。上藥的時候能聽到他發出“噝，噝”的吸氣聲，但這應該有些幫助吧？

“有什麽需要的話就喊我哦，小真~”

都忙完了，大概可以開一罐啤酒了。第一次打人，感覺，有點糟糕，但又有點，解脫？希望他別把我當成惡魔一樣的女人，把公寓看成牢房吧。雖然把他打得很慘，但好像關系更近了一點呢，希望不要是我的錯覺吧。

可能需要給他再請個幾天的假？要是冬二和劍介再來看他該怎麽說呢。NERV那邊的溝通又是另一個問題了，希望這幾天別出什麽岔子吧。

但看到14歲的真嗣，總能想到當時的自己啊。我是什麽說不出，他是什麽都，不敢說？生活在沖擊下的孩子應該都需要更多的關愛和溫暖吧，這些我真的能給他麽？當初讓他和自己住一起，再到今天這頓打，我這樣沖動且容易頭腦發熱的人，是不是也需要一些指導呢。就這麽趴在桌子上放空自己胡思亂想，也不錯。打人真的是件體力勞動啊，好像累的都有點困了。

不清楚過了多久，隱隱地聽到喊聲的時候，小真已經走出房間了。

“美里姐，冰箱里還有存糧麽？”

“唔，過了多久了啊，你好點了麽，走路的時候會痛麽？”

“肯定還是痛的啦，不過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藥啦。”

“嗯，那就好。晚上出去吃一頓慶祝吧。”

“慶，慶祝？”

“慶祝你的回歸呀，看來我下手還是蠻有分寸的嗎。”

“是的呢，也就比使徒痛那麽一點點？”

真嗣好像有點開玩笑的天賦呢，或許我是第一個知道的？

“後面的位子上有坐墊，要不要幫你拿一下呀？”

“只要美里姐轉方向盤不像揮巴掌那麽用力，應該問題不大？嗷，痛痛痛！”

踩油門的突然襲擊看上去效果拔群。拉面店的圓凳好像讓他有點緊張，這個時候就輪到坐墊發揮作用了呢。有叉燒和溫泉蛋的豚骨拉面，配上一點辣油的刺激，生活也變得火熱了起來呢，不用洗碗可真棒啊。

“明天的學校，要幫你請假麽？”

“吸溜~我可不想再試試你的發刷呢。吸溜~”

回去之後天已經黑了下來，小真早早進了房間，說是要好好休息。好好泡了個澡後躺在地上，突然想起來拿出來忘了喝的啤酒，好累，隨它吧，明天還有的忙呢。

唔，鬧鐘響了。真嗣已經出發了，坐墊也被帶走了呢。有人做早餐的感覺真好啊，整理一下我也該去總部了，去找律子領一下新的id卡。

“今天看上去格外有精神呢”

“昨晚睡得很香呢。”

“哦，他也是麽？”

“我們只是住一起啦，又沒有睡一起，我哪知道。”

“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你很煩欸，律子”

“哦，這是他的id卡，小心點，蠻容易折壞的。沒有異常的話，初號機下次測試安排在三天後，沒問題吧？”

“嗯，完全沒有。”

走出律子的辦公室，看了看手上的卡片，下次得讓他拍一張笑著的？伊吹身邊也一直帶著坐墊呢，她笑起來這麽好看，真嗣應該也不差吧？

伸展雙臂，做個深呼吸，都回來了，不過這次，多了點東西呢。

Side.Shinji

我到底為什麽要開EVA啊，和老師住在一起的日子是無趣，但起碼很平靜，現在這麽多麻煩都找上了我，所有人關心的都是同步率，初號機，使徒。贏得莫名其妙有什麽值得驕傲的，看我不爽的人照樣可以往我臉上揮拳，我不想幹了。劍介這麽想試試駕駛，他知道什麽啊？！

在車站居然遇到了冬二和劍介，冬二執意讓我把之前的那拳打回去，不然他會覺得虧欠我。唉，看他捂著臉摔倒在地，心里還有點暗爽。

“假如你離開的話，相比我們有一天也會離開這個城市。我們是不會抱怨你的，因為我們看到了你在EVA里痛苦的樣子。”

“如果有人說你的壞話，我就一拳把他打個半死！”

我大概知道，我離不開了。有人了解你的痛苦，和你站在一邊的感覺就是這樣麽？我要是就這麽走了，我虧欠他們的就永遠補不上了吧。

對不起了，美里小姐，我又要反悔了。這次沒有任何人強迫，但在回到原來的生活前，我得把能做的都做好！

也包括服從命令吧，我這樣不辭而別，NERV應該會問責美里小姐的吧。不論是關禁閉還是扣薪水、降職，這些都是因為我，得好好跟美里小姐道個歉，然後主動去NERV把處分給背下來。

車開的好快，大概已經被我的出走氣到了吧。不知道美里小姐能不能原諒我，但不管怎樣，這次我得主動開口。

“美，美里小姐……”還是緊張，不知道怎麽開口。

“要麽，先去洗個澡吧，這個天氣在站台應該出了不少汗吧？”

背對著我，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不過這樣也好，好好組織一下語言總勝過結結巴巴的。

熟悉的天花板，美里姐說洗澡是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公寓哪怕沒有沙發，也得有一個很舒服的浴缸麽？在溫暖水流的懷抱中，整個人好像也被放空了一樣呢。不過從上車開始，她就沒說過話了，不會是…不會是已經被父親罵了一頓，甚至降職了吧？

嗯？好像在打電話，是和赤木博士啊，剛打上抹消標志的id卡又要重新辦理，應該會蠻麻煩的吧。不過聽上去並沒有生氣或者是煩躁，也許我的離開對爸爸來說並不是什麽大事？畢竟還有綾波。

綾波，綾波又是為了什麽來駕駛EVA呢，看她受了那麽重的傷還是義無反顧，她不會害怕，不會抵觸麽？當時右眼，還有腰上的疼痛感都那麽真實，結果我居然毫發無損。綾波她可是被從病床上推下來的啊，手上還一直打著石膏，她到底經歷了多麽恐怖的戰鬥啊……

但她在學校也從來不說話，只是一個人在窗邊的位子。不過以後在學校倒也沒那麽難熬了，冬二和劍介見過插入栓里的我之後，好像對我有點。。敬畏？

唉，離家出走的一周，不清楚的事情照樣沒有眉目。

“小真，我在你房間，也許我們得談談？”

呼，不要讓美里小姐等太久比較好吧，如果她真的被扣了薪水或是降職了，我必須得親自去見爸爸一趟。

把浴缸里的水放掉，擦幹頭發，穿好衣服，再重覆一遍之前構思好的對話，深吸一口氣，碇真嗣，上吧。

“美里小姐”

“進來吧”

很清晰，有點，有點像背書？

“美里小姐，對不起，我之前……”

“先坐到床上來吧，慢慢說。”

被打斷了麽。。不過拉近距離之後的道歉，也許更顯得誠懇吧？有些時間沒碰過這張床了，感覺好像並沒有什麽區別。在那里等著我的可是我的長官啊，離得太近會不會冒犯到她？

“對不起，美里小姐，我之前不該違抗你的命令，之後還擺出了那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我……”

不管會是什麽，接受就好了，這也是我應該做的吧？

“我願意接受NERV對我的一切處罰，並且不會有任何怨言。只請求允許我再次駕駛……”

“一切處罰，你確定？”看來美里小姐的憤怒比我想象的更嚴重呢，NERV，爸爸，到底幹了什麽？

“我確定，並且……”

“那NERV之外的呢？”這是什麽意思？是政府，還是聯合國也發出了問責？我的出走有這麽大的影響麽，早知道當時……

“作為你作戰的直接負責人，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上級對你並沒有什麽意見。”是NERV、爸爸沒有意見？還是所有的都包括在內？但容不得我多想，因為她的話還沒有結束。

“但是，有一個人對你真的很憤怒，並且失望。”時爸爸麽，爸爸對我有看法麽……

“碇真嗣，你可能沒有意識到，你的監護人，我，葛城美里，真的，很火大。”美里小姐一直對我的稱呼都是“真嗣”或者“小真”，哪怕是對抗使徒的時候。在家里時她有些隨便甚至邋遢，但工作時就一反常態的認真。但是，在這次出走前，好像都沒有見過她發火？

“一言不發地出走倒是很瀟灑，總部問起來我怎麽回答？學校那里怎麽應付？你吃了什麽，睡在哪里？要不是遇到劍介，然後被找到，你打算在長椅上，在電影院里待多久？”

她這種語氣我還沒見過，和第一天說我挑食時而完全不同，這次有一種威嚴、冷峻甚至殘酷，像是兩堵逐漸逼近的墻，連環的疑問下，我好像又說不出話了。

“你一點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麽？”不不不，不行，不能這樣，不管怎樣，說點東西，說點東西吧，碇真嗣，求求你了……

“美里，美里姐，我，我錯了，不管是關禁閉還是更嚴格的訓練，或者降低補給標準什麽的，我都，我都誠懇接受。”

“我不會因為這些打擾上面的人，這是我們兩之間的問題，和NERV這套沒有關聯。我有自己的考慮，我相信能幫助你好好記住的。”

“所以你確定，接受一切處罰？”

雖然不太明白她到底指的是什麽，但這應該能讓她不再生氣吧，這樣就行了。

“我確定。”給自己一個笑吧，起碼結局已經是好的了。

“嗯，很好”

讓我想到了第一頓晚飯時她按住我的頭，這次是肩膀，另一只手也被抓住，她要幹什麽？呼喊還沒來得及從嗓子里發出，感覺到的只有一陣旋轉，然後眼前是陌生的地板，這是，這是要？

“現在，EVA初號機駕駛員，第三適格者碇真嗣，你的直屬作戰指揮和監護人，我，葛城美里，要好好給你上一課了。”

是要打，要打我的，我的屁股？這種事情只存在於聽說里，像是不聽話的小孩會被父母狠狠打上一頓，但是她不是我的媽媽，我也不是個孩子了啊……

不過如果這樣才能讓她消氣，那這也無可厚非，我確實該被打一頓吧。希望不由自主的掙紮別讓她的怒火再次加重吧。。

停了一會，沒有說什麽，但隱約能感受到她的衣服被落下的巴掌帶動卷起的一點點聲音。

“啪”

好像並沒有，太痛？巴掌拍在短褲上的聲音，有點像拍打晾衣繩上的被子，但疼痛感好像逐漸氳了開來，並不，劇烈？像是微微發麻的刺痛。接下來的巴掌好像都差不多，這種微麻的刺痛地帶也逐漸蔓延開來。

“這是懲罰，這點程度可遠遠不夠。”

我也沒奢望就這麽結束吧，短褲被拉下去的時候有一點涼意，也許有一點緊張，不過好在疼痛的加重並沒有超乎預料。能感覺到有一些灼熱感和比較尖銳的疼痛。所幸我還能控制住自己不做出多少掙紮，只是抓住床單，用一些力氣。

但逐漸的，重疊的疼痛感讓我有點難捱，能感覺到屁股上有點發熱，可能繼續下去，就會忍不住哭出來了吧？不過還好，停下了，只是還沒來得及想道歉的話呢。

不對，不是停下，好像是想要把我最後的遮蔽，把內褲給拉下去，拜托，不要，這太，太羞人了

就差哭著哀求她了“美里姐，我真的知道錯了，能不能……”

“之前說‘無論怎樣都接受’，現在就要反悔了？像喝醉酒一樣倒在長椅上，像流浪漢一樣在電影月呆一夜的時候，你的羞恥心哪里去了？因為這個，你的懲罰只會更重。”

還沒來得及把頭全部轉回去，就聽到了，像是風聲？這一下幾乎是炸在了屁股上，我根本沒能想到，只是巴掌會有這麽痛，想保持下去的克制幾乎瞬間被瓦解，只想從美里姐的腿上逃開。完了，這一定讓她更生氣了吧。但是現在真的只想哭喊出來啊

“痛痛痛痛痛痛，美里姐……”

“不然你以為什麽叫懲罰？想快點結束就給我好好忍著，你這些天的所作所為，這樣的力度一點都不過分！”

膝蓋被什麽夾住了，趴在腿上也沒有之前穩了，大概是美里小姐又被我惹怒了，真嗣啊真嗣，你為什麽…

“我奉勸你從現在開始放棄任何反抗的想法，除非你想挨更重。”

絕對，絕對不能再做出這種事了，必須更加用力的攥緊手上的床單，熬過我該熬的。但打在赤裸臀部上的巴掌，真的和之前不是一個級別的啊，每一下都讓人疼的想喊出來，美里姐的手勁怎麽這麽大？

“對命令無動於衷？”

“對上級就這個態度？”

“什麽問題都用‘是’來糊弄？”

“認為自己很有覺悟？”

“把性命當兒戲？”

這個時候不做回答肯定是不行的，但這樣快而且痛的巴掌中間，除了抽泣，我只能含糊不清地給出些“我錯了”“對不起”“再也不敢了”這樣的回答，偶爾實在忍不住掙紮，得到的只有更重的一巴掌。這段時間下來，她真的沒有更生氣麽？嗷“真的很抱歉！”

不知道多少下，害羞早就不見了，只覺得痛。懲罰突然停住，美里姐再次開口，好像又恢覆了溫柔。

“小真，雖然你有幾個讓我蠻生氣的動作，但總的來說我還是比較滿意的。”

“對不起，美里姐，真的很抱歉……”

“先在床邊站一會吧，別那麽早覺得抱歉，還沒結束呢。”

“還，還要打麽？”

“不去學校和離家出走的賬還沒算呢吧？作為指揮官的那份清了，監護人的總不能留到下次吧？在這里好好反省，我等會來。”

被夾住的膝蓋有點麻，剛剛那頓迅疾的巴掌帶來的痛感，現在在逐漸發散，也許已經被打腫了起來？一直抓住床單的手指有些酸麻，更難受的是因為一直在哭，喉嚨有點難受，想喝水，但這個時候提要求會讓美里姐更生氣，“看來你根本沒有在認真反省啊”這樣的話，想想就好恐怖。好想揉一揉啊，但她要是突然襲擊發現了，接下來會怎麽辦呢。不過要是就揉兩下，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好像舒服了一些了，通過腳步聲大概可以判斷美里姐的位置吧，得在接近前趕緊把手拿開，街上真安靜啊，除了蟬鳴，房間里的聲音會不會已經被聽見了呢？哦，腳步聲近了，沒時間胡思亂想了。

“喝點水吧”

“唔，對不起，美里姐。”好渴，但是喝完這杯水，懲罰就得繼續了。到底該快點喝完，還是給自己拖一會呢？可能真的是太渴了，還在思考，杯子就已經見底了。

“趴到床上去撅好，膝蓋跪在墊子上應該不會太難受。”

她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把發刷，接下來的懲罰應該就是用這個了吧？之前趴著，被夾住的時候好像還有點依靠，現在這個姿勢也算是懲罰之一吧。

“一周，逃課加夜不歸宿，40下，有什麽想說的麽？”

“沒有，對不起。”

腰上被按了按，屁股好像更突出了，發刷背在剛挨了打的地方摩擦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栗，能不能捱住，心里一點都沒底。

“啊”第一下就沒能忍住叫了出來，完了。

“想哭喊就別忍著，這才是第一下。”

話音剛落，第二下就落了下來，這次在另一邊。剛落下來是小範圍的沈悶的鈍痛，和巴掌那種火辣辣的刺痛感完全不同。但細細感受什麽的根本不可能，因為擊打的節奏突然變得又快又狠，剛想喊出來的時候就立馬是新的一下，不行，這個時候顧不得生氣什麽的了。

“美里姐，對，對不起，能不能，能不能把枕頭遞給我？求你了”

“行”

能抱住枕頭應該會舒服一些吧，趁接枕頭的工夫大口大口地喘喘氣，應該不會因為這種小動作遷怒於我吧。。

“真的太抱歉了，美里姐……”

出於仁慈，給了我一點休息時間麽？聽到一聲嘆氣，腰上再次感到了她的手，這也是懲罰繼續的訊號吧。

也許休息一下是另一種懲罰？快而狠的打擊帶來的麻木感消失，之前痛感的余波開始浮現，還沒來得及消化就又挨了重重的一下。說是抱住枕頭，不如說是把自己整個人嵌進了枕頭里。要求已經夠多了，總不能再惹她生氣了吧。

還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前幾下還可以硬挺，之後就再也沒辦法了。這樣蹬腿，被加個幾下也不為過吧。感覺整個屁股像是在被烤一樣，時不時還被兇狠的火舌燎上一下。枕頭背面已經被哭濕了，再這樣下去，晚上得趴在眼淚上睡了。。膝蓋磕到的已經是地板了，墊子，墊子已經被踢走了麽？

好像又停住了，然後被攔腰抱住，又回到了之前趴在腿上的姿勢了麽？

“小真，最後十下不用跪著了。趴好，像之前用手打你時那樣。”

“嗯。”

“我希望這十下你能報數，並且告訴我你有在認真反省，然後一切就結束了，好麽？”

“我，我會的，美里姐，對，對不起。”

“實在受不了就大聲地哭出來吧，不會怪你的。”

沒有加次數，真是萬幸啊，這十下不管怎樣都得好好挨著了。

第一下，忍住了。

“一，對不起，美麗小姐。”

第二下，這就堅持不住抖了麽。

“二，美里小姐，我真的錯了。”

第三下，還是忍不住縮了一下。

“三，對不起，我不該違抗命令”

哭，哭出來了

“四，更不該用那樣的態度跟你說話”

腿，美里姐這一鎖，是在幫我麽？

“五，我不該任性離家出走”

第六下，痛的叫了出來

“啊，六，逃課，我該被打”

真的好像躲開啊，控制，控制不住了

“七，夜不歸宿，讓你擔心”

渾身都在顫抖

“八，不該把自己的性命當玩笑”

除了疼，腦海里一片空白

“九，嗚嗚嗚，對，對不起”

最後一下，最後一下了，得做到最好，一定，一定，嗯？美里姐這下，心軟了麽？

“十，對不起，美里姐。”

結束了，結束了麽？會不會有加罰，我這樣的表現，真的能讓美里姐消氣麽。。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真的對不起，美里姐，對不起，對不起……”不知道是慌，還是怕，只能不停地道歉、再道歉。

美里姐的手再次搭上了我的後背，不會，不會還要繼續吧？

“對，對不起”

“沒事了，小真。已經結束了，我原諒你了。”

“不用再道歉了，我打的你很痛吧，想哭，或者想說什麽，一吐為快吧。”

“美里姐，你，你不生我的氣了麽？”真的，真的原諒我了？

“比起我，你最好關心關系你可憐的屁股吧，恐怕這幾天你每次坐下來都會想到今天這個狠毒的我呢。”

她突然把臉湊了上來，眼神里沒了之前那副嚇人的氣勢，看上去很讓人放松，或者說安心？，被這麽溫柔地安撫著，剛剛那頓打好像也沒那麽痛了欸。我這樣公然抗命的下屬，任性出走的小孩，這樣一頓打也不算過分吧。

“美里姐不生我的氣就好了。”

“你是蠢貨麽？要是我真的失手把你打壞了，你也就這麽忍著，連一句求饒的話都不說？”

“我怕美里姐會更生氣啊，再說了，我犯了這麽大的錯，美里姐生氣也很正常啊，我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說不太明白是什麽感覺，只能又低下了頭。肩膀被摟住，自己也不由得靠向了之前非常害怕的大姐姐。

“我不敢保證下次被惹火的時候會放過你，但你要答應我，以後痛的忍不住的時候，別這麽硬撐著，好麽？”

我可不想再有下次了。“唔，嗯。”

美里姐突然起身離開了，“美里姐，怎，怎麽了？”

“不管家里有沒有備藥，起碼得幫你敷一下吧，乖乖等著哦~”

很快，美里姐就回來了，藥膏似乎在提醒了之前的疼痛，雖然跟實打實的挨打沒得比，但終究是不好的回憶呢，但在揉開來之後，涼涼的感覺倒是很舒服。

“有什麽需要就喊我哦，小真。”

是怕我尷尬麽，不過上藥的時候我居然沒覺得害羞呢，難道是挨了一頓打後習慣了麽？

沒那麽疼了之後突然，覺得有些累，倒也正常。不管是痛哭還是劇烈的掙紮，應該都蠻累的吧？不如好好休息休息吧，離上次睡這張床，已經有一會了吧？

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更恰當的說法是，餓醒了。今天該輪到誰做飯了呢，不會是我吧？藥效很棒，寬松的衣服穿上的時候有點痛，但之後正常走路感覺倒也不太明顯了。

“美里姐，冰箱里還有存糧麽？”嗯，也睡了麽？

“唔，過了多久啦，你好點了麽，走路的時候會痛麽？”

“肯定還是痛的啦，不過已經好多了，謝謝你的藥啦！”

“嗯，那就好，晚上出去吃一頓慶祝吧！”輪到她做飯了就出去吃麽，這是作弊呀！

“慶，慶祝？”

“慶祝你的回歸啊，看來我下手還是蠻有分寸的嗎”

“是的呢，也就比使徒痛那麽一點？”我剛說出來就後悔了，這句話不會惹她生氣吧？

幸好只是微微笑了一下，熄燈，關門，下樓的時候有點痛，所幸車停的不遠。

“後面的位子上有坐墊，要不要幫你拿一下啊？”

座椅還是挺舒服的，“只要美里姐轉方向盤不像揮巴掌那麽用力，應該問題不大？嗷，好痛！”突然就發動了，還笑得那麽開心，真壞啊！

拉面？這種不用顧忌吃相的美味倒是讓我們達成共識了呢，不過只有我帶了坐墊，會不會太引人注目了？不過在填飽肚子前還是別管那麽多好了。

“明天的學校，要幫你請假麽？”

“好啊，發刷用過了，明天就可以試點別的了？”應該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對一個無辜的吃面少年大打出手吧，所以開開玩笑也不過分。

是個有星星的夜晚呢，也許是因為剛吃了拉面？這是搬過來這麽久感覺最溫暖的一晚了。下意識躺在床上，結果瞬間一陣疼痛就發出了提醒，今晚得趴著睡吧。

早上的陽光格外明媚，雖然穿衣服的時候還能感覺到疼痛，但到學校把坐墊鋪上應該就是沒事了吧？冬二和劍介已經等了一會了，今天起，也有人陪我一起上學了呢。

“真嗣，NERV有沒有問你什麽啊？”

“我們還擔心你要被關禁閉呢！”

“沒有的啦，不過還是謝謝你們啦！”

“話說真羨慕你啊，能和美里小姐住在一起。”

“和這樣的大美女住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吧？”

“你們只看到表面啦。她其實挺邋遢，懶散，不成體統，而且還……”

“而且還什麽啊？”

“你這家夥，說的我更好奇了呢”

“額，沒什麽啦，不過，確實挺好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