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
前言：第一次正兒八經寫小說。這是短篇。我沒有哥哥，現實中也不大可能出現這種角色。當然兄妹算是老套路了，或許能出個短篇小合集呢。下面就開始啦。
王茗，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我也只喊他名字，而不是喊哥。
我只是不習慣，在高考前夕，多了一個異父異母的哥哥。第一次全家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就在我媽面前留下了深刻而良好的印象。
“你看看哥哥！一個人住，什麽菜都能做，再看看你，只會煎雞蛋。高三了，你自己學習成績注意著點，有不會的可以請教哥哥。”媽媽可喜歡在飯桌上數落我。我擡起頭看王茗的反應。他臉上好像沒什麽表情，一頭板寸幹凈利落，面對誇獎也不會喜形於色，真是沈穩。
不就是剛大學畢業在家附近找了個朝九晚五的穩定工作嘛，裝什麽深沈。我內心這麽想。而且我高中住宿舍，平時也很少回家，估計也不用特地跟他搞好關系。因為我家和他家的房都還不夠四個人住的，所以家長們商量他們夫妻就住我家，我就搬去他家，反正我以後也就寒暑假在家，已經不需要太多照顧了。
不知不覺，高三的寒假已經開始了，當然實際只有十幾天而已。可到家才一天，又是在飯桌上，正當我一聲不吭，埋頭吃王茗做的豐盛大餐的時候，王茗卻冷不丁來了一句：“你期末成績出來了嗎？”
“出了。”我只顧著吃飯，懶得跟他說話。
“成績和排名如何？”
“還可以。”我繼續敷衍他。
“具體呢？”他的語氣還是非常平靜。
“忘了。”我對於他的追問有些厭煩。
“沒人管你就放飛自我了嗎？你媽交代過我要關注你的學習狀況。”
“我可沒有放飛自我，你也不用管我。不過王茗你做的飯很好吃，辛苦辛苦。”我企圖靠誇讚王茗的廚藝結束這個話題。
“成績單在哪？給我看看。”他的語氣越來越嚴肅。
“我落課桌上了，過幾天去學校取。”我可不想得罪他，雖然成績一直很穩定，可沒有成績單也沒有說服力。他也暫時停止了追問。
眼看就到除夕了，年味也一年比一年淡了。我才想起來還沒取回成績單，因為學校也不太遠，我想去一趟也很快，就沒有著急。於是下午我騎車趕到學校，成績排名表就放在課桌上，我把它放進包里。
忽然，手機震了一下，班級群中有人@全體成員，說晚上約唱K，想去的趕緊報名。我恍然大悟，是哦，我們已經成年了，網吧等場所都可以單獨進去消費了。像KTV包廂十幾個人拼一下，也不貴，於是我也報了名。我在班里只是個默默學習的小透明罷了，成績名列前茅並不能給我帶來多少存在感，這次只是想去KTV體驗一下氛圍，聽別人唱歌。
等我回家已經是晚上十點了，看起來不算晚，可對於一個女高中生來講，假期這個點回家已經是特別晚了，而且我也沒給王茗發消息報備我的去向，手機又沒電了。ktv對我來說太過吵鬧了，體驗不好，不如就在家例行公事看看春晚呢。
一開門，春晚主持人的聲音充斥著整個客廳，王茗就坐在沙發正中央，對著電視。聽到開門聲後，他拿起遙控器調小電視音量，臉轉向門口：“你去哪了？”
“ktv。跟同學。”仿佛為了證明自己不是壞女孩，我補充了一嘴。
“那怎麽不跟我說一聲，你就去了？”他皺著眉。
“沒必要。”我說出口時才發現這話不對頭。
“你說什麽？”他有些訝異。
“沒什麽沒什麽，我說你不用管我，我會管好我自己的，請你放心吧。”我急忙解釋。
“你身上煙酒味挺重啊，抽煙喝酒了？”
“沒抽煙，就喝了點啤酒，這衣服吸味兒，我們都只是喝了點啤酒，沒人抽煙。”
“你之前說的成績單呢，取來了嗎？”
“取了取了，待會給你。”
“你這態度也太敷衍了吧。看你文文靜靜的，倒挺不服管。你剛說的‘沒必要’三個字我可聽到了，這是你的真心話吧？”
“我……”我有些說不出話來，也想著幹脆坦誠一點好了，“嗯是的。”
“你說你是不是就欠管教？”他好像已經在遏制自己的憤怒。
“大概吧。”我小聲說道，反正他也不會把我怎麽樣的吧，頂多忍受一下他的說教，過去了就好了。
他可能已經被我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即使是這樣我也覺得讓他自己生氣去就好，慢慢總能消氣的。可事情沒能那麽簡單，他已經站在我面前，死盯著我。
“你生氣了？”
“沒有很生氣，我認為你需要懲罰。”
“啊？”我不解地望著他，但態度依舊很隨意，“行吧。隨你便。”
“謔。那你是認罰嘍。”他冷笑一下。
“認認認，有什麽不能認的。高三了我也願意多寫點卷子，我做完天天給你檢查，行了吧？”我還是不以為意。
“誰說是罰你寫卷子？”
“噢不是啊。”我心中暗喜，不用多做題，也挺好。
“你先洗個澡換套衣服，這味兒也太重了，出來後，我再懲罰你。”
雖然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麽藥，我還是開心地洗了個澡，換上簡單的睡裙，走出衛生間。王茗正等在門口，手里多了把戒尺。我想，不會是要受皮肉之苦吧。我可是女生，他怎麽下得了手。況且，今天是除夕夜，可不興打人。
“把手伸出來，平攤著。”王茗真是嚴肅。
“別了吧。我還要寫作業呢，手容易打傷。”寫作業，這理由不錯，希望他能罷休。
“行，那不打手，打臉。”戒尺掃過我的臉頰，正在選擇落點，我打了個寒顫。
“打人不打臉。我還要看親戚呢。”我用雙手護住臉頰。
“也行，那只能打屁股了。你找地方趴著吧。”
“這不太好，太羞恥了。”
“你怎麽還挑三揀四了，剛誰說認罰的？我數五個數，你要是還沒擺好姿勢的話，我拎著你打了啊。”
聽到他的威脅，我有些慌張，趕快走到沙發扶手邊，趴了下去，雙腳著地，上身伏在沙發上，臀部靠在沙發扶手上，正好是最高點。倒計時結束，王茗走到我身邊，那把戒尺看著挺厚重，會很疼吧。
“你說你該打多少？”他問道。
“3下？”我小聲試探。
“太少。”
“5下？”
“行了，我看你也沒什麽誠意，二十下吧，記得報數。”
我心中竊喜，二十下也不多嘛，還好一開始報少了，不然怕是要翻到八十，一百，那才是恐怖呢。
“啪！啪！”屁股突然挨了兩記巴掌，我懵了，力道還挺足，看來不能指望他會憐香惜玉，“不是用尺子嗎？”
話一出口我就懊悔了，用手不比用戒尺強嗎？
“把內褲脫了。”
“我……我都18了，不，不合適吧。”
“呵，我看你也不是很害怕嘛。認罰也很幹脆，現在卻扭扭捏捏的。你以為成年了就是可以去酒吧，去KTV，去酒店開房了嗎？成年人最重要的是敢做敢當，你在這討價還價像什麽樣子。等你什麽時候準備好了，我們再開始。”他坐在另一側的沙發上，戒尺放在茶幾上，順手拿起遙控器調大音量，又是一個典型的合家歡小品。
我趴著不敢動彈。王茗繼續看著春晚，注意力已經沒在我身上了。除夕夜萬家燈火，我卻只能小心翼翼地趴在沙發上領罰。十一點了，難道他能在這跟我耗一整夜嗎？明天我還約了表姐一起看電影呢，那還是快點結束吧，實在是受不了這尷尬的氣氛。為了表決心，我脫下內褲攥在手里，大張旗鼓地把它放到我的房間，又回到沙發上趴著。
王茗注意到我的動靜，說道：“你自己把裙子掀起來。”
我照做了，臉也開始燒起來，畢竟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還好電視的聲音大，可以掩蓋一下戒尺親吻臀部的聲音、掩蓋我報數的聲音、掩蓋我或許會發出的哭喊聲。
意外的是，王茗直接把電視調成了靜音，客廳忽然安靜下來，只能聽到遠處連綿不絕的煙火聲。他拿著戒尺慢慢走到我身邊。“啪！”
我處於恍惚之中，還沒適應這陌生的痛感，戒尺的聲音真的很大。我楞了一會兒。“啪！”第二下還是讓我猝不及防。
“你還記得要求嗎？”
哦，我得報數，“二。”
“來不及了，重新計數。”
我感到委屈，想哭又不想哭，已經很久沒在人前哭過了。從未感受過的屈辱，讓我有些崩潰。
“記得報數了嗎？”那戒尺貼在我的臀上蓄勢待發。
“記，記得了。”我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回話，來掩飾我的心虛。“啪！”我剛說出最後一個字，那戒尺就迅速落下。
“一。”我想堅持用清晰而堅定的語調報數，於是強裝鎮定。
“啪！”
“二。”我可能堅持不住了，強烈的屈辱感讓疊加的疼痛更加令人難以忍受，要哭出來嗎？如果，如果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能讓他心軟呢？一直強忍著是不是會顯得不服管教，而令他更嚴厲？
權衡了一下，我預測服軟應該是有好處的。於是放開情緒，不再屏著氣息，開始大聲喘息，眼淚也立馬溢出眼眶，可能是我低著頭背朝著他的原因，王茗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哭了。“啪！”這一下更加結實。
“三。”我帶著哭腔報出這個數字。客廳里只有我粗重的喘息聲。
“難過啦？還是說深刻地認識到錯誤啦？”王茗停下來打量著我。我只是把臉埋在臂彎中，不敢擡頭看他。
“不管怎麽樣這二十下是要打完的，你可別指望我會心軟。”
“我知道了。”我的嗓音在發抖，一邊小聲啜泣。
……
“啪！”“十……你饒了我吧，哥。”我也不知道求饒管不管用，試一試也不虧吧。
“喲，這會兒知道認親了，你可不像是會求饒的人呢。”我從他的話語中聽出了嘲諷。
“太疼了。求你饒了我，我不該這麽敷衍你。”
“啪！”“十一。”求饒也不能使他停手。
“還有呢？”
“我不該晚回家還不提前跟你說去向。”
“啪”“嗷……十二。”即使痛到呻吟，也不能忘記報數。我想緩一緩，身子不自禁地從沙發扶手上滑落，跪在地上。
“起來！”這命令快要把我耳膜震破了，我還在地上楞著沒起來。
“哥，求你……”我眼淚汪汪，擡頭望著他。
“衛生間有你用的發刷，要不拿過來，我把你按在腿上打，這樣就容不得你在這賣慘了。你說怎麽樣？”王茗慢悠悠地說，看著如此正派的人，居然流露出了一點腹黑的氣質。
我立刻重新擺好姿勢。我承認我慫了，我真的慫了。
懲罰在繼續，我的啜泣聲也越來越重。
……
”啪！“”唔。十七。“還剩最後三下，就快要解脫了。
”最後三下不用報數了。不要躲，你要是躲了就加罰。“
哦？不用報數了，不錯。
”啪！“”嗷！“我的天哪，原來他之前還沒有使出全力，這下也太狠了，我痛得發抖，但不敢亂動。
”啪！啪！“最後兩下以同樣的力道連續打在臀腿相接處。
王茗把戒尺輕放在茶幾上，又調大電視音量。新年的鐘聲已經敲響，窗外的爆竹聲密集了起來，電視的聲音再大也聽不清了。
”嗚……“結束了，但我癱在沙發上沒起身，最後那兩下的痛感過於強烈，遲遲沒有散去。
”還趴在那幹什麽，罰得不夠是不是？皮帶要不要試試？“他說著竟真的開始解皮帶。
”不不不不不不不，夠了夠了。“我連忙用雙手支撐著站起來。
”行了，我下點面吃，你需要嗎？“
”不用了。“還沒等我回答，他已經走進廚房。
我趁這機會揉揉自己的屁股，在衛生間里撩起裙子，整一片深紅，還有一點點腫。
牛肉面的香氣從廚房溢出來，我這沒出息的饞鬼還是沒忍住誘惑，守在餐桌前，想分一杯羹。還好，他端出了兩碗面。我伸出的筷子卻被他的筷子截下了。
”你不是不要吃嗎？“
”想吃，想吃。“
”再打一頓才能吃。“
我立馬放下筷子，一言不發，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逗你的，吃吧。“我回頭疑惑地望著他。
”哈哈哈哈哈哈……“他居然放聲大笑，這使我放松了一些，”新年快樂，李煥。“
”新年快樂，王茗。“: a- @* c4 ~5 y
“剛你挨打的時候可不是這麽叫的。”
“彼時歸彼時。”我大聲吸溜著面條。
“成績單呢？”他怎麽還記得這事。
我心生警覺，不會吧，要是沒到他的預期，那我僅剩的幾天假期豈不是天天要在家受罰？
“你怕我打你？”我的心聲被他看穿了，“不會的，你不是說了嗎，不要我管，但我需要知情。畢竟你還有不到半年就要高考了，我也不想你出意外。”
他拿著我的成績單仔細地看著：“我怎麽記得你上次也是這差不多的分數，倒是挺穩，繼續保持。”
聽完這話我就放心了，打算回房睡覺，卻又被他叫住，“祝你金榜題名！
“謝謝你。”我由衷地露出一絲微笑，進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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