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婚 12

 走廊盡頭的那扇門,突然好遙遠。四周的空氣急遽下降,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腦中無了意識,只剩下一片嗡嗡鳴聲,還有顧伯伯咆哮聲中的兩個字—白家丶白家丶白家,像是諷刺般盤踞在腦海深處,醜惡的回響不去。


      他不記得他是怎麼走回房里的。他只記得他站在門邊,凝視著床前正解下睡袍準備要入睡的嬌小女人。神智在霎那間清醒,清醒到過度深刻刺目。她微偏過身子,透黑的雙眸帶絲不解,一如往常般有些惶惑及…無邪。

      對,就是無邪。他不懂,為什麼不論做了什麼,她總能披上一張無辜的綿羊外衣,澄澈似水的雙眸幾乎要讓人忍不下心苛責。

語霏緩下手邊的動作,猶疑的看著門前遮住光線,卻又像石雕般動也不動的他。厚重的木門緩緩扣上,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喀噠聲,鎖住了一室的沈默陰暗。他的臉色冷寒,鐵青中卻又帶點頹喪茫然。她直覺的明白他受到了刺激,但卻不清楚原因為何。難道,是和小妍吵架了?


      「焰…?」不確定的低喚了一聲,她局促不安的扭了扭手,順手拿起了他扔在床上的睡袍,想拿過去給他披上。

      她的出聲像投入一池清水的小石,擾出了片片漣漪。

      「是妳嗎?」臉色依然青冷,他的雙眼攫住她的臉,語氣淡漠,卻又有股隱藏的熾烈急促。  

      對他沒頭沒腦的問話,她只是一頭霧水的停下腳步。他的雙眸閃耀出了幾點火星,「是妳嗎?!」三個字,幾乎是從齒縫里蹦出來的。往前逼了幾步,再也無法掩飾平靜表面下隱藏的波濤洶湧:「是妳背著我,偷了我的文件交給白家的嗎?!」他的咆哮讓她不自覺跌退幾步,在聽明白他的問話後,她先是一楞,接著臉色陡然煞白。見她神情慌亂,不敢再直視他的眼,他的心漸漸沈了下去。原本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此刻卻像被潮水淹沒般窒息,打從心底而起的冰冷。

      「真的是妳。」不需要她開口,他可以自她臉上讀出事實。沒了之前的火氣和急躁,在證實了猜測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不安丶著急丶抗拒丶種種情緒狠狠自心中抽離,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醒悟和一種從未有過的惱恨。

      蒼白著臉,語霏雙手抓緊了睡袍衣帶,腦中一團混沌,想要開口卻不知道如何啟齒,原本就不屬能言善道的她在這沒有預警的質問下更是煞時喪失了說話的能力。愕愕的看著臉色陰寒,矗立在自己跟前的言焰,她無法反駁,無從如何解釋,更力從辯解。他直逼零下的臉色是她從未見過的冷然,看著她的視線陌生到讓她心驚。


      「還有什麼話要說?」少見的淡然,冷酷的不帶半點情緒,猶如在尋問天氣般平靜無波。

      「我…」櫻唇微啟,但她越是想開口,就越是吐不出半個字來。千言萬語爭先恐後,卻反而無從說起。

      見她慌亂的搖頭,他只輕蔑的冷哼了一聲:「這就是妳誘惑我的目的?」漠然的語氣,藏不住譏誚和那一點苦澀的自嘲。曾經他還以為,她是無辜的,惹人憐的,值得他改變的。現在,冰冷的事實擺在眼前,他—只不過是條上勾了的魚兒。一向縱橫商場,以精明幹練出了名的他,竟在這個纖小柔弱的女人身上連栽了三次—第一次是娶了她,第二次是喜歡上她,第三次—也就是這一次—是她利用了他。不能用『背叛』這個詞,因為沒有過馴服,怎能算叛變?


      他真不知道他是該恨她,還是恨自己多一些。


      焦慮的淚水在她眼里打轉,手指掐到泛白卻毫無所覺。覆雜的情緒咽在喉間,悶得她发慌发悶。她完全無法替自己開脫—文件是她拿的,沒有錯。文件是她交給娘家的,也沒有錯。她還能說什麼?說她是無辜的?

      一滴淚無聲的滑落她面頰,滿腹委屈卻啞口無言的感受,還是這麼的讓人難受。她楚楚可憐,含淚欲泣的模樣,挑動了言焰滿腔的惱恨和惱火。她竟然在哭……?! 他比她更有理由大哭大叫大吼一場!此時此刻,他是真有摔椅子砸杯子踹桌子的沖動。

     「妳還是這副表情?!」冷笑一聲,他幾步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迫她擡頭直視他的臉:「是不是該考慮換個把戲了?」

      他如鐵爪般的五指扣住了她的腕,熱流自他的指尖滲透她冰冷的肌膚。倒抽了一口氣,她被他突如其來的粗暴嚇恍了神,心思如逆轉一般,仿佛回到了新婚初期,充斥著他對她的排斥和殘忍。

      抓著她,感受得到她在他身前瑟瑟发抖,柔似無骨的身子幾乎貼上了他的。瞪視著她嚇呆似的小臉,一時之間只覺得一股強烈的怒意和精力無處宣泄,卻不知下一步該如何。如果可以的話,他是很想當場掐死她的……他的手勁終讓她忍不住輕噫了一聲,「焰…」細小哀求的聲音,讓他的電路接上了線。他知道……他想做什麼了。

      陰下眼睫,他空出的左手攔住她的纖腰,接著猛地將她騰離了地面。「焰!你…你要做什麼?!」她一個重心不穩,等到回神時已頭重腳輕的給攔腰拎起。忍不住的掙紮,她驚恐的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反應再慢,對這種事早已訓練到像反射動作一樣,敏銳的很。


      要做什麼?

      他不能掐死她,因為殺人會違法,他也不能把她抓過來毆打,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就成了傷害罪,但他死也不甘心不回以半點報覆。那麼,他能做的,自然也只剩這一個辦法。她給他的打擊,他會一點一點,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走到床邊,他將仍兀自試著掙脫的她扣上了膝。「焰!你…我…我…」她也不知該如何求饒。他抽出了她睡袍上的腰帶,接著讓語霏幾乎嚇壞的,他將腰帶纏上了她的手腕,三兩下便緊緊捆住。「焰!」她忍不住驚叫,雙手極力想要掙脫,卻徒勞無功。捆綁…他從未如此粗暴的對待過她…就算是以前也從來沒有過……完全不去理會她的叫喚掙紮,他掀起了她的絲絨睡袍,用力扯下了她的睡褲和內褲,力道大得幾乎扯破了褲子,在她白晰的肌膚上擦扯出紅紋。他的怒意和毫不憐香惜玉的動作讓她一顆心直沈谷底。今晚,她是劫數難逃了。


      瑟縮在他腿上的人兒嬌小的像只貓兒,在他手邊微微发顫的豐臀光滑有如白玉,她的蠕動掙紮和啜泣聲讓他的怒潮全盤潰堤,浪滔而出。

      擡起右手,狠狠的將他的怒氣加諸在她的臀上。啪!響亮的一聲,沒有前奏沒有遇警,讓她身子忍不住一弓,直覺得想逃離。一只有力的手適時按住她的腰,在她來得及體會那一巴掌餘留下的火辣之前,啪的又是第二掌。毫不間歇的,他揚手,一連八九下,狠狠的丶像要傾泄滿腔的怨火浪潮般重重摑下,每一下都在她白嫩的臀瓣上留下緋紅掌印。「啊!」無力承受這般毫無喘息幾會的重責,她雙腿開始踢蹬,淚水如水龍頭般傾泄而下,但被緊緊按住無法閃躲的情況下,每一記而是準確的打在她的屁股上。啪!啪!啪!啪!不理會她的哭聲,他擡起手,仍是一下又一下的重重擊著。他就是要讓她痛,他就是要讓她難受,他就是要懲罰她的不忠,他就是恨她竟讓自己輕心大意……她的哭叫聲他充耳不聞,心頭盤踞的只是那股會將他焚稍殆盡的怒火。在打了約二十下之後,他氣惱的发現自己手勁太猛,手心竟微微的刺痛。低頭,她伏在他腿上抖得像風中落葉,哀哀切切的哭著,小巧圓潤的屁股上已浮上了一層掌印,透著深淺不一的水蜜桃色。雙眼如電的在掃了一圈,長手一撈,便將她擱在床頭櫃上的木梳一把抓過。這把木梳背面扁平光滑,厚度及面積也足夠,拿來做板子用正正好。


      自眼角瞥到了他的動作,她失聲啜泣,心中卻是掩不去的恐懼。是人都會怕疼的…她自然也不例外。至今還未挨過板子,她不敢想像那會是什麼樣的滋味……啪!帶著短暫的風聲,冰冷的梳背準確擊落,在她臀上印下一大片紅潮。「啊!」即使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她仍是忍不住脫口叫出了聲來,貝齒咬住了唇,雙肩因疼痛和哭泣而抽搐。被緊緊扣在他腿上,她察覺得出他的惱怒和火氣。自知這回錯在自己,她也不敢開口求饒,打定主意乖乖接受他的懲罰擔起後果。手指緊緊糾住被單,她強壓下了哭喊的沖動,盼望以肉體上的疼痛為心靈贖罪。言焰的注意力思毫沒有擺在她異於平常的馴服,他所有的精神只集中在他手中的木梳和她逐漸暈紅的粉臀。手起板落,半點也不遲疑。


      啪!啪!啪!劇烈的重擊帶著清脆的拍打聲在房內回響。她十指忍不住糾緊床單,死命的咬牙才沒哭叫出聲,但眼淚卻漞漞而下,浸濕了她的臉及一大片的床被。痛…一種前所未有的痛感。幾道粉紅的的板痕交錯印在臀峰,像野火遼原般擴散,迅速攀升的溫度讓她不自覺的想要逃離…但他壓在她腰上的手,卻讓她無法動彈…啪!啪!木板陷入幾分才彈開,在暈紅的臀上留下大片的紅痕。即使她再努力的想要忍耐,屁股上延燒的火熱電流已超出她所能承受的範圍。雙腿忍不住開始踢蹬,一聲輕微的「嗚嗚」悶哼還是自她口中流泄而出。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左一下,右一下,中間,臀峰…板印烙滿了她逐漸轉紅的屁股,這連續性的重打終於打散了她的意志。「啊!」麻辣的熱意在整個屁股上竄流,要不是腰被被他緊緊扣住,她幾乎要痛得滑落到地板上去。「嗚!痛…啪!嗚嗚…求求…求…啪!啊你!」她上氣不接下氣,雙手緊握到要掐出痕來了:「好痛!啪!焰…啪!啊!」他像石雕般沒有半點反應,抓緊了她不讓她掙脫,右手卻反而加重了力道。「對丶對不起…」斷續抽噎的道著歉,雖然知道沒用,卻還是忍不住告饒:「焰…對不起…求你…不要!」帶著哭音的破碎哀求,微弱的幾乎消失在身後的刺耳的啪啪聲中。但他還是聽到了。


      她淒咽的求饒,在他发現事實前,或許還能觸動他的憐惜,但現在,觸動的卻是他更深沈的怒氣。若她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他也許會好受些,但為什麼,她還是這樣嬌弱可憐的姿態,仿佛她沒有錯,是全世界都對她不起?

    不要怪他無情,是她自己關上他的心門的。

    無視她徒勞的掙紮,握住梳柄的手沒有停滯,仍是重重且準確的擊重目標。啪!啪!姑且不論他的力道,她已經紅腫的臀兒哪里承受得了再來的摧殘?每一下的拍擊已不是原先的疼痛,而是有著发麻刺痛的腫脹感了。劇烈的踢著腿,袍帶自她腕上松脫,一把扯住言焰的上衣,她哭得聲嘶力竭:「對丶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回應她的,是他輕蔑的冷笑:「不是故意的?!難道是我逼你的嗎?!」咬著牙,他更是狠狠擊下。啪!啪!梳背幾乎陷下幾分才彈起,強烈的疼痛讓她連叫都幾乎叫不出聲來,只是哇地一聲無法控制地大哭了起來。他總是知道如何讓她痛。一連數下擊在同一個位置,簡直是折磨。

      「停…不要…嗚嗚…」泣不成聲的字句淹沒在哭聲之中,屁股如同被點上火般熾熱燃燒,她好想逃跑…好想掙脫…像個孩子似的委屈痛哭,並不能減輕身後的疼痛,卻是另一種無能為力的发泄。已經沒有力氣再求饒,她只是頹然的哭著,聽著背後傳來的響亮拍打聲,多麼希望自己乾脆昏死過去……不同於以往,他似乎一點也沒有停手的打算……拍打仍在繼續,力道也不見減弱,他會停嗎……會嗎……


      「嗚…對不起…對不起…」哭聲漸漸轉微,她的淚早已浸濕了一大片的床單及他的長褲,嘴里喃喃的道歉,她腦中一片火熱,頭好重,屁股好痛…

      他想再舉起右手,卻发現手酸了。用力過猛,他的手也微微顫抖。輕輕的喘息,他目光擺到腿上幾乎低聲啜泣的人兒身上。白嫩水玉的粉臀上紅腫不堪,交錯的板印高高腫起,四處浮著青紫色的淡痕。原本的怒意被空虛失落感取代。將她拎了起來扔到床上去,他看著像娃娃般無力癱軟在床上的她,丟下梳子,他只頹然冷淡的拋下一句話:「再我明天回來以前,不要讓我再看到妳。」扯松了幾乎讓他窒息的衣領,他踉蹌了幾步,推開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昏沈的趴在床上,她只覺得全身都像火在燒,特別是幾乎麻木到失去知覺的後臀。眼前一片模糊,她隱約的聽見了他的話,聽見了他離去時門開了又關的聲響。一室的寂靜,只剩下她顫抖的吸氣聲………他的話像把利刃,筆直的丶殘忍的,插入了她微弱跳動的心房……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女人們難忘的一周之紅臀秀:思本克的秘密 (Pixiv member : Okin)

閣樓內的愛與罰 (Pixiv member : 1unt)

AI生成,體罰規訓女性社會 (Pixiv member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