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婚 08

 靠在墻邊,語霏閉起眼,深呼吸了一口氣。自從上次回家過後,她情緒一直處在低潮狀態。好不容易挨到這一天,家里又是只剩她一個人。貼著冰冷的墻,她像只貓兒般,輕手輕腳的移向在平台另一頭的書房。站在原木門前,她的手搭上了冰冷的金屬把手,卻像是觸到烈火似的猛地一縮。這間房間,她從未踏入過半步。雖然言焰從未明言阻止她進入,但她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除了臥室、客廳、飯廳或其他公用的房間,對她來說,絕對都是禁地。但想起家里的壓力,她只能屏氣,一咬牙轉開門,迅速的閃入這個陌生的房間。


       里頭是很典型的書房,有書櫃,辦公桌,還有一套沙发。她不確定的走到桌邊,撥開報紙,到處尋找父親口中所說的那份資料。如果那份資料真那麽重要,或許焰便會將它給鎖起來了吧?在她心中,竟然有一絲小小的期望,盼望焰當真將資料鎖起,讓她拿不到摸不到看不到…當她拉開抽屜,意外的發現找尋的目標正安然躺立其中時,她的心情不是只有陰霾兩個字可以形容。心急的輕翻了幾頁,但資料完好無缺,沒有缺角掉頁,原原本本的呈現在她眼前。為什麼他不鎖?為什麽他不藏?為什麽他要把它放在家里?為什麽,他不給她一個合理的借口,讓她逃避?一連串的為什麽,也無法改變既定的事實。絕望的拿起資料,她拿出紙筆,匆匆的將父親囑咐的細節抄錄下來,接著再將資料放回原處,不留半點痕跡的離開書房。


       走出門,她心跳得厲害,幾乎要從胸腔里蹦了出來。心頭像是被重石壓著,兩邊的壓力如同一只鐵手,扼住了她的頸子,讓她幾乎窒息。


                        

       語霏靜靜縮在沙发一角,聽著窗外雨聲嘩啦啦,任憑黑暗流瀉屋內,仍然動也不動。淚早已流幹,原本的心,也已支離破碎。她,斬斷了她最後僅存的溫暖,切除了僅有的連結…但他們怎麽能那麽狠心?他們怎麽會如此無情?這就是,她的家人嗎…


       在將資料交到父親手上時,她完全沒聽到父親的贊美稱許,只是蒼白著臉,面無表情的告訴他,這種事她不會再做第二次。不是她不願幫忙,而是白家實在是自做自受。如她所預料的,父母當場臉色大變,朝她破口大罵。但她沒預見的,是他們竟然就把她當成小狗一樣,恩斷義絕的把她掃地出門,誣指她飛上枝頭後便看不起娘家。就這樣在雨中,他們沒有半點憐憫或愛惜,就像將喝完的易開罐往外一扔般自然,當著她的面砰地摔上門,讓她楞在雨中,無語的瞪著那扇冰冷的鐵門。這麽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得罪了父母,只是讓她失去了最後一點可稱之為保護的東西,言家的人不會鼓勵她,更不會提供她溫暖。她這麽做,只是在將自己孤立於兩扇夾門中,稍一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她如遊魂般回到了言家,接著便一直用這個姿勢坐在沙发上,不論什麽事完全都沒有回應。傭人來請她下樓用飯,她沒有反應,言夫人派人了催了兩次,她也沒有反應。此刻心已被掏空,她竟感不到懼怕或戒慎,有的只有一片空白的茫然。


       門被打開,言焰帶著走廊的光線流入房中。啪地開了燈,他看到打開的窗子,忍不住皺起了眉:「你不會關窗嗎?」窗簾地毯已打濕了一片,木質地板吸水易朽,甚至連床頭櫃都濺上了水。見她沒有動作,他冷哼了一聲,匆匆去將窗子關上。少了瓢潑的雨聲,房里煞時安靜許多。


       「媽說你不肯下樓吃飯?」掃了仍坐在沙发中的她一眼,言焰挑眉問。他這麽問還是好聽的了。言夫人告訴他的,是語霏在鬧脾氣擺架子不肯下樓。她面無表情,只是空洞的答道:「我不想吃。」

       他不以為然的又是一聲冷哼:「一句不想吃便可以讓人三催四請不下樓嗎?」他還是真當這女人不會擺架子,現在看來他實在太輕信了。工作忙到九點多才下班,一回家就是母親和妹妹喋喋不休的告狀,踏入房內又是一窪的水,現在語霏還在擺架子給他看,一股莫名的火氣陡然竄上。

       「我以為我已經教過你了,這個家里,不是你作主。」語氣平淡且輕柔,正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語霏卻只是坐在原位,煩躁的別過頭:「讓我靜一靜。」

       「讓你靜一靜?」言焰壓抑許久的惱恨壓力一股作氣的湧上:「我讓的還不夠嗎?!」這是他的家、他的房間、他的床,他哪一項沒讓了,哪一樣沒忍了認了?她卻像沒聽到一樣,蒼白著一張臉坐在原地。她忽視輕慢的態度只是加深了他的怒意。大步走到她身邊,他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勾住她的下鄂,強逼她擡起頭來注視他。他的力道和疼痛讓她不得不順著他的手勢擡起頭來,但她眼里卻不自覺流露出了煩躁之意。


       「你不耐煩?」精明如言焰怎麽可能忽略她的眼神,她只是別開了視線,沈默的搖了搖頭。沒見過她這麽冰冷的抗拒,竟沒有平日那怯憐憐的模樣,卻也讓他更加惱怒。「口是心非的女人。」他低啐了一聲,松開手,讓她的頭垂回原位。「隨你怎麽說,都行。」披散的黑发下,她細細的耳語飄入了他的耳中。沒料到今天竟然還會頂嘴,言焰與其說是震怒,不如說是震驚還來得恰當些。但她的驕傲非但無法贏得他的讚賞。某種熱氣在他體內竄開,他最不喜歡有人當面挑釁他,特別是,這個理當受他支配的女人。她冷淡的態度讓他不滿,他寧可見到的是以前那個一擰便能掐出水的小可憐,而不是眼前冷若冰霜遊魂似的空殼。


       「你說什麽?」並非沒有聽清楚,他的語氣隱隱透出點冰冷的氣息。

       「隨你怎麽說,都行。」她卻毫不猶豫,淡淡的拋回這句話。頓了頓,仿佛還說不夠似的,她又接了下去:「反正,不管我怎麽做,在你高貴的言家眼中,我永遠是一個貪得無厭的女人,不是嗎?」一樣淡然的語氣,她嘴角淡淡的笑容,卻是那麽諷刺。


       「你說夠了沒?!」想不到她竟也會說出這種話來,他的怒火更是又向上漲了幾成。她沒再答話,只是漠然的看著前方。她這充耳不聞的態度,總算讓他的最後一絲自制力潰堤。或許,她似乎忘了,這到底是誰的家,是誰在作主。


       右手攫住她細小的手腕,他一把將她自椅子上拉起。「起來!」低聲喝道,她卻沒那麽合作。蹙起秀眉,她一臉煩躁:「做什麽?你不要拉我…」幾乎像在呻吟的聲音,卻仍是那麽冷淡。

       「你今天很反常。」溫柔的氣息吐在她耳邊,但隱藏著的卻是最冰冷的怒意:「我想你需要一點提醒,這個家,就你沒有資格擺臉色!」她瘦小的身子在他的箝制下幾乎要軟倒在他胸前。「你放手…」有些歇斯底里的掙紮,在他的體溫和屬於男人的結實胸膛下,她卻沒有力氣抗拒。


       扣住她的手,他拉著她坐在沙发上,並將仍在試圖掙脫的她壓到膝上。撲倒在他膝頭,她一時頭重腳輕,竟是一陣暈眩,雙手又被扣住,連帶的連踢蹬的力氣也沒了。言焰左手扣住了她的腰和雙手,右手順著緊繃的裙身自腰一路滑下她的臀兒。摸索到了裙擺,他一把將她的裙子掀起,突然的冷空氣讓她忍不住一顫。接著食指勾住了她內褲的邊緣,輕輕一扯,便讓雪白的內褲自圓潤的臀上滑落至大腿。背後的涼意讓她忍不住一顫。接著食指勾住了她內褲的邊緣,輕輕一扯,便讓雪白的內褲自圓潤的臀上滑落至大腿。背後的涼意讓她忍不住想要伸手去遮,但昏沈中只覺得雙手被壓住無法移動…看著眼前雪白如玉的臀瓣,他此刻只想將它染上一層誘人的暈紅。舉起右手,結實地在她柔嫩的肌膚上留下痕跡。


       啪!屁股突然一疼,神智有些混沌的語霏似乎清醒了一些。現在是…茫然的眨眨眼,定眼才突然发現,自己正俯瞰著地上的波斯地毯,腹上頂著的是他的膝頭…背後涼嗖嗖的,這姿勢…啊!

       啪!又是一個巴掌,總算把她神遊太虛的魂給喚了回來。她怎麽會在這里?她剛剛什麽也沒做啊…是吧…?啊,等等…片斷的回憶斑駁的湊上…她走神之中是不是說了什麽…她還在努力的集中精神,一連又是兩下重擊。輕哼了一聲,她不发一語,只是默默的品嘗著身後火熱的疼痛。不像以前一樣掙紮哀求,她哀莫大於心死。反正,也是躲不掉的…伏在他的膝上,這是他們除了生理需求外,唯一最親密的接觸。


       五六下的拍打,已在她的臀峰暈起一點點的粉色痕跡,但她卻反常的沈默安靜,甚至連求饒都不願。這樣的倔強,看在言焰眼中實在是說不出的刺目。他就不信…他不能讓她臣服。手一揚,啪!啪!啪!不是很急的巴掌,卻也不是緩慢的節奏。他以他的大手,再次向她宣告,他若想讓她疼,他的的確確有能力做到。


       清脆的聲音在房內回蕩,她卻只是咬著牙,頹然地暗數著自己挨了多少下。起初她還可以忍著,但在打過十多下之後,卻不是那麽容易控制的了。火焰在她臀上蔓延,屁股已浮著薄薄一層帶著指痕的紅潮,火辣辣的痛感越來越難以忍受。啪!一聲輕微的呻吟總算沖破了她的緘默,他左手緊扣著的手也抖了一下,似不自覺的想要伸手去擋。他沒有停下手,反而還加重了力道。有力的巴掌繼續落下,在不絕耳的啪啪聲中,將她的臀染成了一種醉人的粉紅,在白嫩的大腿襯托下更加醒目。啪!啪!啪!語霏忍不住開始扭動身子,臀上逐漸升高的溫度讓她越來越難受,一下又一下的重擊讓她全身发抖,腿也不自覺的顫了。他有力的手壓住了她的腰,她在他膝上,永遠是這麽渺小和無助…


       她的無聲,在言焰看來卻是另一種形式的抗拒。「啊!」啪!啪!啪!啪!啪!一連數下的狠打落在她的臀峰,總算讓她忍不住哀叫出聲。疼痛越來越折磨人,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身子也越來越不安份。他感受的到手心逐漸發燙的溫度,也能清楚的看見她的粉臀兒一路自開始的潔白到粉紅,直到現在的艷紅。「嗚…」眼淚終於滴滴答答的滑落,語霏開始踢起腿,想要逃過繼續落下的巴掌。現在便知道該哭了?言焰只是按住了她,右手持續的重擊。左一下,右一下,中間,臀峰…掌印深深烙在她小巧渾圓的屁股上,唯一不變的便是他猛烈的手勁。


       「嗚嗚…」哭出了聲音,她徒勞的想要閃避,但換來的只是警告性的重摑。啪!啪!啪!刺耳的聲音讓她更加難已忍受,已是一片通紅的屁股特別的脆弱,她覺得她不可能再撐得下任何一下拍打。「焰…不、不要了…」她細弱的求饒伴隨著一聲聲的抽氣流泄而出。言焰只是冷冷道:「現在才知道要後悔,太遲了。」對準了她的臀,又是幾下巴掌。啜泣低吟,她絕望的垂下頭,知道他不會那麽輕易放過她。她的疼痛,在他心里激不起半點漣漪。咬緊牙,她本想要硬忍下去,但灼人的巴掌卻由不得她決定。啪!啪!啪!「焰!」哀求聲加大,她淚水已哭花了小臉:「好痛…求你不要打了…」回應她的是冷硬的沈默,以及不留打下的大手。


       「嗚…」結實有力的手掌落下,在她紅腫瑰麗的屁股上,印下一痕痕指印。「焰!不要了!求求你…」幾乎已是放聲在哭叫,她扭動著下半身,差點就滑落他的膝頭。他左手一拎,才將她摁回原位,並讓她掙紮中移位的臀拉回挺翹的姿勢。懲罰她的不合作,他右手高高揚起,劈哩啪啦就是六七下毫不間斷的狠打。「啊!啊!嗚…」腫起的屁股怎受得起這樣的打擊,她忍不住哭叫出聲,卻也不敢再亂扭亂動。大掌像毫不倦怠似的,啪!啪!啪!啪!繼續落下。「焰…別打!嗚…我錯了…啊!我知道我錯了…求你停…」忍不住了,她淚水絕堤,哭叫著求饒。


       「是嗎?」他的語氣還是這麽冷然:「我得確保你是真的記住了。」瞥了她发紅的屁股一眼,卻沒有停手的意思。見她又緩緩滑落,他松開了手,淡淡命令道:「自己趴好。」她心中雖千百個不願意,但她更怕反抗會帶來的惡果。啜泣著,她聽話的乖乖爬回原位。有力的手再度按在她的腰際,啪的一下巴掌,再度在她紅腫的臀兒上落下。抽泣了一聲,她发覺了他加重的手勁。知道他教訓警告的意味,她不敢再亂動,明白只有合作他才會滿意。啪!啪!重而緩慢的巴掌均勻的落下,炙疼她每一寸柔嫩的肌膚。默默的低泣,她疼得发抖,卻不再抗拒求饒。她馴服的表現果然讓言焰相當滿意。他一下一下的重擊著,確定她真的感受到了疼痛。二十下的巴掌,每一下都落點準確,並在一定的範圍內,帶給她最大的疼痛。


       他總算放下手,她仍伏在他膝上哭得淚流滿面。聳起的臀兒不覆之前的潔白光潤的模樣,是鮮明的粉紅色,還可以見到浮在表面的指痕掌印。將她扶了起來,他對上了她的眼,漠然的道:「希望你是真的記住了。」她小臉哭紅,只是點了點頭,仍在抽抽噎噎。


       放開她,他如往常一樣,照樣走入浴室準備盥洗一番。語霏側身縮在沙发一角,顫抖的用手輕撫著灼熱紅腫的屁股。


       好疼…但是,她的心,卻更疼…


       心真的很疼。

       父母兄長已經不要她了…這世上,究竟還有哪個地方是屬於她的…?還有哪個地方,能夠容得下她?還有誰願意接受她?


       眼淚先是忍不住掉了下來,但越來越傷心,最後竟忍不住嗚嗚低泣出聲。

       她的哭聲吵醒了一旁好不容易入睡的言焰。「你能不能安靜一下?」煩躁的低噥道,當她是為了今晚挨打而哭泣不休。她卻是搖搖頭,止不住自己泉湧的淚。聽她還是在一旁嚶嚶直哭,完全不將他當一回事,言焰從被窩中翻身坐起,長手一抓便將她拉來壓住,右手啪的在她屁股上就是一掌,卻沒用下幾分力道。「怎麽,今天還嫌被打不夠嗎?」他低沈的聲音帶點威脅性的戲謔。在黑暗中語霏什麽也看不清楚,但身子緊貼著他溫暖結實的軀體和下腹,上身被他緊緊制住,卻又湧起了一股異樣的感受,像是有什麽東西哽在心中一樣。

       心一酸,她忍不住低聲啜泣道:「我寧可你打我,也不要你這樣對我…」聲音雖細的像是耳語,漆黑中言焰卻還是聽到了。他知道她是什麽意思,當頭好像有盆冷水澆下,自四肢百骸竄開。他一僵,松開了手,讓緊密結合的兩個軀體迅速分開。


       他不能…對她好…

       不能。


       為了要讓自己清醒一些,他翻身便下了床,抓起睡袍披上便起離開房間。


       沒料到他會這麽匆匆的就離去,門開了又關,帶著光線,他消失在門的另一端,徒留她一人在黑暗中。他的離去,仿佛抽走了所有的溫暖,在逐漸轉冷的大床上,她一個人靜靜伏在被上,讓眼淚淹沒自己的思潮。


       叮!床頭他忘了拿走的手機又閃爍了一下。


       猶豫了一下,理智告訴她不該理會,但直覺卻讓她忍不住靠近。顫抖的將手伸去,她拿起手機。


       透過迷霧般的淚眼,发亮的螢幕上仍是只有短短幾行字。



       「焰,我到了。我想見你,不管怎樣,我還是想見你。


                                                                                  Misa.」


       手機自語霏手上緩緩滑落,她的心,突然被抽幹。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女人們難忘的一周之紅臀秀:思本克的秘密 (Pixiv member : Okin)

閣樓內的愛與罰 (Pixiv member : 1unt)

AI生成,體罰規訓女性社會 (Pixiv member :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