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月·新生活的序章 (Pixiv member : ALICE)

 自從泰拉入了冬之後,天色暗得一天比一天快了。忙完了一天的工作,我放下手頭歸檔好的資料擡起頭來,窗戶外面已經是漆黑一片。

連著過了幾天出門的時候天還沒亮,下班的時候天早早黑了的生活,我感覺自己的日子都過得有點迷糊了。又或許只是因為我待在開著暖氣的辦公室里,屁股下面坐的椅子也還算得上舒適,再加上最近幾天的工作內容都是單調卻費神的資料整理,所以才會犯困的也說不定。

交接完手頭的工作,和負責夜間執勤的幹員打過招呼後,我便披上了掛在衣帽架上的大衣,然後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而緊接著撲面而來的一陣寒風瞬間讓我從頭到腳清醒了過來。

的確是入冬了的感覺。毫不誇張地說,這讓人神智清醒的效果,可比後勤部的理智頂液來得有效多了。

我戴起了風衣的兜帽,拉緊了兩側的松緊繩,雙手往兜里一插便快步地朝著通往宿舍區的過道走去。或許也是因為現在太冷了的緣故,一路上我都沒見到多少人。

穿過燈火通明的走廊,我沿著樓梯一步步往上走,就在走到拐角的地方時,我的余光突然看到本艦的照明燈正照著甲板的區域,而就在燈光落點附近,有幾名幹員正在穿上垂直升降用的安全用具。

這麽說起來,下午的確有聽到控制中心報告說甲板的信號收發裝置出了點問題,看這樣子大概是維修人員正在集結。嗯?甲板的不遠處似乎還搭了一個小帳篷,如果是臨時休息用的話,那看起來也太簡陋了一些,或者說,單薄的帳篷真的能抵得住晚間的寒風嗎?

想到這兒,我突然感覺身上傳來一陣寒意,我又趕忙縮了縮身體,不讓冷風能從脖頸的縫隙處鉆進衣服里,心里則是不由自主地為這個點還在甲板上工作的幹員們感到辛苦。

原本我還一直想著宿舍和辦公室之間兩點一線的生活枯燥無味,但現在一想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或許也不差。畢竟羅德島的日常事務不會跟著時令的變化而有太大的調整,想來外勤的幹員們比我辛苦多了,我也就不再好奢求更多。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下了班之後就是我個人可以隨意支配的時間。雖然說白天的工作量不小,但是到了晚上之後我就可以盡情地放松,即便偶爾看到其他幹員們忙得不可開交我主動提出想要加班,凱爾希也只是說她會再找幾位幹員過來而執意要我去休息。

博士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去休息,如果哪一天半夜里一定要叫你起來,你卻因為加了班在睡大覺而叫不醒,我會很頭疼的——雖然凱爾希說話的方式還是一如既往的蜿蜒曲折,不過在這方面她倒是意外地挺溫柔的。

我一邊回想著凱爾希說過的話,一邊沿著樓梯走上宿舍區域。走到房間門口,我正下定決心了要抽出手拿起胸卡開門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門縫前面放著一張寫了字的卡片,為了不被風吹走,上面還壓著一顆小石頭。

我正疑惑那是什麽,而就在我被卡片吸引走了注意力的同時,一陣冷風突然鉆入了我的袖口。我趕忙縮了縮脖子,沒再多想可能是誰放的,然後俯身把卡片拾起揣進兜里,然後趕緊開了門進了房間里去。

沒開暖氣的房間比外面暖和不了多少,但沒了能把臉吹得生疼的寒風還是好了不少。把胸卡放在電源感應區,我按下墻上的空調面板開關打開了燈。就在漆黑的房間變得明亮起來的瞬間,我頓時感覺身體變得愜意了不少。

我脫下風衣掛到衣帽架上,趕忙收拾了一下早上起來沒來得及整理的房間,然後走到床邊靠著床頭坐下,準備休息一會兒就去食堂吃晚餐的時候,突然想起來剛才在門口撿到的卡片,於是我又起身走到門口,從風衣的口袋里拿出卡片,再點起台燈看上面寫的東西。

“博士”,希望我這麽稱呼你是正確的,別人似乎都這麽喊你。有一件事我想請你幫忙,是關於子月的。那丫頭來這里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只不過她好像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我希望你可以幫她融入新的生活,更多的就讓我們當面再說吧。



字跡有些潦草,不像是阿米婭或者凱爾希寫的。轉念一想,作為排除錯誤答案而突然冒出來的第一個可能性荒唐到可以說是離譜,畢竟她們根本沒有寫小字條的必要,卡片的質地看上去,比起說是特意找來卡片寫的,倒不如說像是隨手撿了張紙寫了兩行字的感覺。

緊接著當我注意到里面提到的子月,再重新看到開頭不確定的語氣,我的心里頓時飄過一個不切實際的念頭。我記得子月的名字,她是在之前的敘拉古事件之後新加入羅德島的幹員,年紀看上去也就只有十三四歲的樣子,而且身上…有著很強的荒野氣息。

用通俗易懂的話來說就是充滿活力,但如果再說的更加簡單直白一些便是調皮。我會對她留下那麽深的印象,一來是在沃爾西尼行動記錄的檔案里記錄著關於她和獸群的事情而頗感新奇,二來則是因為在這短短一個月里,我看到過太多她的違紀記錄。

半夜偷偷溜進食堂里找東西吃,不按照規定多領了羅德島的制服,又或者是從各處撿來奇形怪狀的樹枝堆在房間里——說是應急的時候可以生火用。考慮到先前的子月一直生活在荒野里,來到島上的時間也不算長,所以後勤部沒有太過追究她的錯誤,只是一邊嘆著氣一邊教導子月羅德島上的規矩,但效果似乎並不理想就是了。

如此想來,卡片里說的“她還沒有適應自己的新身份”的這句評價的確恰如其分。再看到卡片里對子月的稱呼,以及字里行間流露出來的如同監護人的語氣,那麽留下這張字條的人,應該是阿涅塞了。

子月提到過這個名字很多次,自從上島以來她就總是把這個名字掛在嘴邊,說自己的名字是阿涅塞起的,自己所有的知識也都是阿涅塞教她的。一開始我只以為那是小孩子心氣的她假想出來的幻想朋友,不過種種跡象表明事情好像不是我想的那般簡單。

每當我看到子月的時候,我總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圍繞在她身旁的某種,氣息。又或許是生物本能的驅使,當我靠近子月的時候,我的確能感覺到她身旁存在著一些超出我認知之外的,生物?我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不過我相信子月口中的阿涅塞的確存在,盡管我沒有親眼見過,等等…

想到這兒,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違和感湧上心來。我的目光再次落到歪歪扭扭的幾行字上,再讀了一遍之後,我才注意到句尾寫著的那句話。

我感到有些慌張。雖然說子月會調皮搗蛋,但是這張紙條的口吻怎麽看都不像是子月的惡作劇。假設說留下這張字條的真的是阿涅塞的話,豈不是意味著我要見到阿涅塞了…?

我又一次反覆閱讀起字條上的內容,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我把紙條翻到背面,那上面果然還寫著一行字。

博士,如果你準備好了,就把陽台的門打開,我隨即就會前來拜訪。

我實在想不到正常人不走正門而走陽台的可能性,心里更是確信了留下這張字條的主人就是阿涅塞了。當我接受了這種假設之後,我感到自己的內心也平靜下來了不少。

畢竟,我也有很多感興趣的事情,而且如果說恐懼的來源是未知,那麽眼下就是一個可以掃清未知的機會,身在羅德島本艦的我自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摸到冰涼的把手時,我又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這不是因為我改變了主意,而是我突然想到在這個時候開門意味著什麽——房間里開著暖氣所以變得暖和了不少,可是站在落地窗前的我還聽得到窗外漆黑的夜里冷風在呼嘯。

我跑回門邊拿起衣帽架上的風衣穿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之後,我打開了落地窗,一陣寒冷的風便立刻撲面而來,要不是有圍巾圍著,我的臉怕不是又要被吹得做不出表情來了。

開闊的視野里,除了能看到另一座宿舍樓走廊上的燈光,看不到人來人往,顯得有些冷清。盡管我原先還是半信半疑,不過此刻的我真心希望阿涅塞能快點出現,畢竟哪個正常人會在這樣寒冷的夜晚站在房間外面看風景呢,我可不希望被別人當作神志不清了。

就在我望向遠處的下一刻,我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風吹了過來。或許是身體的本能反應,我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緊接著我便“看到”了某種生物,撕開了朦朧夜色的偽裝,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是一頭魯珀,更準確地說應該說是,我認知中的魯珀。

銀灰的丹增,慕斯的小貓,艾雅法拉的小黑羊,羅德島上有很多幹員們飼養的小動物。夕筆下的小自在,又或是令畫卷里的弦驚,即便是超脫了自然法則誕生的生物我也見過不少。可是當眼前的魯珀出現在我的面前時,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平常的分類法則不起作用。

那只魯珀像是一座雕塑靜靜地矗立在陽台上,當我循著光亮看向天上的時候,我才注意到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正當我被眼前的景象驚訝到有些說不話來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了魯珀炯炯有光的視線,緊接著便是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羅德島的博士。”



“那麽想來,你就是阿涅塞了。”

毫無疑問,眼前的這只魯珀形象的生物,就是字條的主人,子月口中的阿涅塞。即便大致猜到了對方會以這種方式現身,可真正面對上的時候,我還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波動。一是因為同等身形下感受到的天然劣勢,二來是因為眼前的魯珀並沒有開口說話——盡管我聽到了聲音,可那並不是經由空氣傳達的。

“沒錯,博士。不過你看起來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不不,怎麽會。”

我當然知道自己剛才有些動搖地在想這會不會只是源石技藝的幻覺,我當然也明白此刻自己的心里有多麽震驚。聽到阿涅塞的發問,我自嘲地搖了搖頭,努力地維持著自己的理智,然後調侃式地回答道。

“只不過是晚上的風吹得我做不出表情來,作為人類的身體沒那麽抗凍,不如我們到屋子里去說吧?”

“沒想到你會這樣回答。你很從容,來找你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阿涅塞依舊沒有開口,但我還是清楚地領會到了她想要表達的意思。阿涅塞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從我的身上離開,她也毫不掩飾自己試探性的行為,但這卻讓緊張的我放松了一點。

我完全不知道關於阿涅塞的事情,盡管問子月的時候子月都會回答是“一個很好的家夥”,但“很好”這個模糊的評價包含了太多的可能性,而有話直說的表達讓此刻的我放下了至少一半的戒備心。

“那麽,請進吧。”

說完我便退後了兩步,從陽台進到房間里,等到阿涅塞也走進房間之後,我便一把推合了落地窗,然後把風衣脫下掛回門口的衣帽架上。當我轉頭看向阿涅塞的時候,阿涅塞正打量著房間里的布局。

“怎麽了嗎?”

“沒什麽,只是在想,原來這個叫做宿舍的地方,可以打扮成這麽明亮的樣子。而且,的確比外面暖和不少。”

“嗯…?宿舍的布局都是一樣的,基礎設施沒有故障的話,應該都是一樣的才對?暖和是因為開了空調的緣故,是子月從來沒開過嗎…?”

我有點不太明白阿涅塞的意思,一瞬之間我還在想是不是子月沒學會怎麽用電器,但緊接著阿涅塞的下一句話就讓我明白了她為什麽會說這樣的話。

“是子月她就沒在宿舍住幾天,就抱怨不如在外面舒服,然後就跑到外面住去了。”

“什麽…那她的房間…”

“拿來當堆雜物的地方了。”

我頓時想起了先前後勤部提到的子月到處撿樹枝丟在房間里的事情,而阿涅塞的語氣聽起來好像並不在意子月那樣做。盡管我也能理解那是子月還留著荒野生存的習慣,只不過有暖氣房不住而當成雜物間的用法還是讓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等等,子月平時不住房間里的話,那她每天都睡在哪兒,找個角落過一夜?”

我突然感到話里有一陣違和的地方,趕忙追問道。

“她在甲板上搭了個帳篷,用外勤撿來的幹草堆了堆鋪了被子,然後又放了點生活用品在里面。在你們所說的工作時間以外,她一般都待在那里。”

“睡在甲板上…那也太危險了…”

我突然想到下班路上看到甲板上的那個小帳篷,看來那不是工人臨時休息的地方,而是阿涅塞說的子月搭的小帳篷了。

白天羅德島本艦的移動速度還是很快的,甲板上的風很大,一直待在甲板上是很危險的。而入了冬的夜晚更是冷到沒法出門,這更是讓我難以想象子月要怎麽在這麽寒冷的夜里入睡。一來是安全問題,二來要是引發了什麽不好的誤會,流傳出羅德島虐待童工的流言,那事情可就更麻煩了。

“最近越來越冷了,我看她晚上睡覺的時候好像都在抖。”

“所以你想要讓我告訴子月,要她撤掉帳篷,然後老老實實地回房間里去睡?”

聽阿涅塞的說法,帳篷搭起來應該也已經有些時日了,按理說出現了這樣的違反安全和消防條例的事情,人事部門應該已經找她談過話了才是。不過要是有用的話,阿涅塞也就不會再來找我說這件事了吧。

於情於理我都有提醒子月的必要,但我不確定子月會不會聽我的話。

“這是其中的一點,更重要的是,博士,我希望你能讓她適應自己的新身份。”

我聽到的阿涅塞的聲音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而且還在句尾最後的三個字上加了重音,就在同時,阿涅塞看向我的目光也變得淩厲了起來。



“博士,不要忘記你才是這里的“頭狼”。”

想來也是,以我現在看到的阿涅塞的體型,強制地要求子月照著她的話去做應該也不是什麽難事,而既然找到了我,那也就意味著子月的事情不僅僅是把她帶回宿舍去那麽單純。

“頭狼…?”

我一邊聽著阿涅塞的話一邊思考著,只是我突然聽到了有些陌生的詞語,而阿涅塞似乎也注意到了我皺了眉頭的動作,緊接著便接著告訴我說。

“博士,我想你已經和那幾位從沃爾西尼回來的人談過了,那麽你也應該已經知道了在那里發生了什麽事,最後子月擺脫了她作為獠牙的無聊使命來到了這里,這和我希望的一樣。只不過博士你知道的,慣性的力量比我們想象的要大得多。作為獠牙的子月本是獸群的頭狼,如今在她應該開始新生活的地方,有一位新的頭狼,那就是你,博士。”

“我…?”

“那位身形嬌小的…你們叫做卡斯特的女孩,雖然是明面上的公開領導人,但她的決策實際上都是聽從你和那位醫生的安排。至於那位醫生,我不知道她為什麽那麽信任你,但是所有關於你的事情,她都格外上心和注意,而其他人自不必說,他們都很信任你。所以毫無疑問,你是這里最有影響力的人,如果放在狼群的規則里,你就是頭狼。”

“所以,這意味著我應該讓她服從自己…?”

我不知道阿涅塞是在什麽時候了解了這些事的,但我不禁對她敏銳的觀察力感到欽佩。只是說到這里,我還是沒太明白她對我說的不要忘記自己頭狼的身份是什麽意思,我也並不習慣在戰場之外的地方對別人發號施令。而阿涅塞只是搖了搖頭,然後糾正了我的說法。

“這意味著,你應該在她違反規則的時候讓她服從你。子月當習慣頭狼了,她還沒明白自己已經踏入了你們的文明。這里和荒野不一樣,有著你們的法則,那麽子月也應當舍棄她在荒野生存時的規則,只不過現在子月她還留著身為頭狼時的習慣,她又一直都是爭強好勝的性子…博士,你也有被她挑釁過的時候吧,就比如給她戴上勳章的時候。”

這麽說來的確如此。我記得為了表彰子月的幾次優秀的外勤表現,第一次為她佩戴上晉升勳章的時候她對我說過的話——晉升?那你會聽我的嗎?如果要讓你服從我,還要收集多少枚這種亮閃閃的…“勳章”?

“雖然我覺得這種程度算不上是挑釁就是了…”

但我還是搖了搖頭,否定了阿涅塞的說法。在我看來,那充其量只是心氣高的幹員第一次見到勳章時會有的正常表現,從尚且年少的子月口中聽到的那句帶有稚氣語調的話語,我只覺得她有點可愛,但要說威脅程度,我只能說那遠不及凜冬的十分之一。

“不博士你錯了,子月她是認真的,她可是真的想要取代你成為頭狼的。”

“這話從何說起…?”

“我養育了她,她曾經還是我的獠牙,我比你們之中的誰都更了解她的性格。博士,你以為她為什麽要把帳篷搭在最顯眼的甲板平台上?你以為她為什麽被談過一次話還要再潛入物資倉庫,為了偷來一件能拿來保暖的制服?因為調皮,因為不懂規矩?不,她清楚得很。恰恰是因為子月知道羅德島的紀律,她才屢屢地做出這些違反紀律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子月是為了試探我的反應,才做出那些事來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了,你很聰明,博士。子月還保留著作為頭狼時的習慣,盡管她在作戰的時候全權聽你的指揮,可這不意味著她認可你作為頭狼的身份,所以她才會做各種各樣的違規行為來試探你的反應。如果就這樣放任不管,子月大概會更加肆無忌憚下去。”

“嗯…”

阿涅塞說的不無道理,子月一直以來的違規表現也可以得到合理解釋。我點了點頭讚同了阿涅塞的說法,我頓時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好好地找子月說說這件事才行,可我不確定子月會不會聽自己話的這個問題便顯得更加突出了。而阿涅塞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猶豫,繼續對著我說道。

“以前還在荒野里生活的時候,子月犯了錯我就會叫她去墻邊罰站,很有效果。只不過來到了這里之後,她就不再像以前那樣那麽聽我的話了,或許是因為她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吧。不過,既然她已經不再是我的獠牙而是這里的一員,就算只是為了改掉她以前的生活習慣,為了讓她能徹底擺脫獠牙的宿命而融入新的生活,博士你應該好好地教訓她一頓,教會她不給別人添亂才是。”

“教訓她…?嗯…也許你說的沒錯。”

“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麽,但是如果你是在介意我的態度,那就和我剛才說過的一樣。博士,你應該在她違反規則的時候讓她服從你,這也是讓她接受身份轉變必須要經歷的過程,當然我也會協助你。”

“協助…?”

“你是個很有分寸的人,我感覺得出來。所以,無論你打算用怎麽樣的方法懲罰她,我都不會出面幹預。”

我的確很在意阿涅塞的態度,盡管是她先提出要我教訓子月的,但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她對我的又一次試探,直到阿涅塞直截了當地表明她的意思,我才能順著她的話繼續說下去,可即便這樣,我的下意識還是告訴我應該謹言慎行。

“好吧我明白了,畢竟有幾份投訴書都直接交到我這里來了,我也不好坐視不理,我會教訓一下她的。”

“不用那麽緊張,博士,我信任你。你是個聰明的家夥,和我見過的很多人…有本質上的不同。那麽,就讓我看看你如何擺脫本能,擺脫命運吧。也許你有很多想從我口中知道的事情,等到有機會,我們再好好聊聊吧。”

說完,阿涅塞便跳到了落地窗邊,然後極其流暢地解開落地窗的鎖,拉開門然後跳到了陽台上,一陣突如其來的寒風兇猛地撲到我的身上,弄得我一哆嗦。

“抱歉博士,忘記了你不抗凍,那麽再會。”

阿涅塞張口了,聲音的距離感讓我清楚地意識到剛才所有的一切的確不是我在做夢,看到阿涅塞跳起在陽台上的身影,我趕忙動了動被風吹得有些無法動彈的面部肌肉然後回應道。

“再會。”



回到屋里關上窗,我開始思考著要如何履行與阿涅塞的約定。

要說怎麽教訓子月的話,我一下想不到什麽特別合適的方法,不過如果是用羅德島現有的規章處罰一下她的話,似乎也沒什麽問題。而且現在才是晚上六點鐘,雖然說多多少少會占用掉休息的時間,但畢竟晚上我也沒什麽特別要做的事情,所以倒是也無妨。

我在心里計劃著,然後給子月發了一則簡訊。以防她把分發來的終端丟在哪里不管而沒看到,我還同時給負責定時巡查的工作員發了一份,讓他們幫我寫張字條放到子月的帳篷里,通知她在八點鐘到我的房間里來。我不確定子月會不會注意到,但既然有阿涅塞在的話,就算子月沒看到,阿涅塞應該也會提醒子月吧。

其次是關於如何教訓子月的事情…想來想去也的確只有按現有規章來了。羅德島實際上還是有完整的違規處理措施的,通常來說因為正常使用導致的損壞或意外都可以在報備後免除責任,但如果被判斷為是嚴重的操作不當或是故意導致的問題,那麽損失的部分就得從月底的薪水里扣除,畢竟羅德島也不是什麽慈善機構。

但這種事情不多,畢竟大多數人都要養家糊口所以都很認真有責任心。而相比之下,年幼的幹員們通常不會被分配什麽覆雜的工作,平日里一直空閒的他們經常會鬧出不少調皮搗蛋的事情來,他們也沒有那麽多的零花錢可以扣,所以對於島上未成年的幹員們,采取的是另一套獨特的獎懲措施。順利地完成分配到的值日之類的任務就可以拿到零花錢,但如果犯錯或是任性的話他們也要承擔相應的責任,被打屁股。

比如經常撞穿安全門的泡泡,又或者潛入食堂偷吃蜜餅的刻俄柏,就連阿米婭——我是有點不舍得的,畢竟阿米婭平日里一直都很努力,作為公開領導人的她也還只是孩子,偷懶多睡一會兒在我看來也不是什麽事兒,可是認真乖巧的她還是會讓我按照規定辦事,所以在私底下,我也打過她好多次屁股,就在我現在坐著的這把椅子上。

島上的未成年幹員們如果有名義上的監護人,就比如紅雲與送葬人的關系,又或者是伊芙利特與赫默,她們犯錯的時候通常都是由監護人來負責處罰的。事實上即便不是未成年的幹員,我也有聽聞有用這樣的方法私下訓誡的幹員,比如說羽毛筆和龍舌蘭,不過這不重要,如果羅德島上沒有監護人,那麽負責處罰的就是我。雖然我最開始不想接受,但凱爾希說這樣也能增加和幹員之間的羈絆和信賴,倒也在理,所以最後我還是接過了這份工作。不多細說,但事實證明,這的確是一份好差事。

子月剛到羅德島的那一陣子,處於照顧新人的多方面考量,即便子月零零散散地犯了錯,基本也不會被太過嚴肅地追究,但脫離了新人期的子月繼續犯錯也沒有被處罰的原因,是因為研究人員注意到了子月身邊的未知存在,也就是阿涅塞。所以,按理來說在加入羅德島的一個月里犯下的大大小小的錯誤加在一起,已經足夠讓子月因此挨上好幾頓打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都還沒真正地對她實行過一次。

不過在阿涅塞的到訪之後,先前有的顧慮也已經煙消雲散了。從阿涅塞的措辭里,我感覺到她的確很在乎子月,我不明白她把子月視作是自己的什麽,但毫無疑問的是,她的確希望子月能夠擺脫作為獠牙的命運,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生活下去。

我不知道子月自己是怎麽想的。按照慣例我安排子月作為自己的助手負責過一天的值班工作,只是途中的交談沒能持續太久,她便興沖沖地拉我說是找到了一座不錯的山,要帶著我去觀察附近的地形。

我深感文明社會的便利,但沒有體驗也無法體驗荒野生活的我也不能斬釘截鐵地評價二者的優劣,我不確定自己應不應該改變她讓她適應文明的生活。即便阿涅塞是子月的養育者,她也無法決定子月真正想要的東西,更何況子月還處在一個可以說是有些懵懂的年齡。

我現在面對的,不是要不要懲罰犯了錯的子月這種單純的問題,而是要不要因為阿涅塞的請求而懲罰子月。改變,亦或說是塑造子月的未來,是一件簡單,但又極其危險的事情。所以我有些猶豫,感覺自己有些太輕率地就答應了阿涅塞。

只不過無論如何,子月都有學習更多東西的必要,直到她成為一個能獨當一面的人,然後由她來決定她自己的未來。而為了走到這一步她必須要先學會的東西,便是羅德島的規矩,那麽有了她屢屢犯錯的事實,眼下最有必要的事情,是依照規矩打一頓她的屁股。

我一邊想著,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了。自從阿涅塞離開之後,我坐在床頭構思了有段時間,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墻上的時鐘已經指向了六點半的刻度,雖然離八點鐘還有充足的時間,不過我也得再想想要怎麽和子月溝通才是。

於是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門邊穿上風衣關掉空調的電源,準備出門吃晚飯。推開門的那一刻,又是一陣寒意迎面向我撲來,或許是因為剛才在溫暖的房間里的緣故,冰涼的風頓時把我昏昏沈沈的腦袋吹得清醒了,而腦袋里模糊的構想,也漸漸地變得清晰起來。

應該,沒問題吧。



吃過晚飯回到宿舍,像平常一樣在房間里吹著暖氣,看了會兒最新的龍門電視台的節目之後,時間很快臨近八點。

我本以為按阿涅塞說的,不管子月有心無心,她都應該會遲到上一會兒才是,至少也不該期待她會準時來。今天既沒有其他的安排,也不是和阿米婭約定好的一周一次的反省時間,當我聽到門鈴在離八點還有五分鐘前就響起的時候,我一度心想在門外按鈴的人是誰。所以在打開門後看到是穿著完全不符身形的大衣的子月,我露出了有些驚訝的表情,而她也當然地捕捉到了我的這一反應。

“怎麽了博士?是阿涅塞告訴子月說你有事要說,所以子月就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雖然說阿涅塞對子月的管束力比以前稍弱了一些,但子月大部分事情還是會好好地聽阿涅塞的話的,只是我子月想象成了一個不服管教的調皮孩子而已。不過我也沒有掩飾自己的心中所想,畢竟子月是個直性子,比起遮遮掩掩的拐彎抹角,她應該也喜歡有話直說。

“有點驚訝,沒想到子月會來的那麽準時,我本來以為還得在房間里等上一陣才行。”

“喂博士,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把子月當成什麽人了…那個博士,外面好冷,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可以讓子月先進去再說嗎?”

“啊當然,請進。”

子月這麽一說,我突然感覺到外面突然冷了不少,所以趕忙讓出一個身位能讓子月進來。聽阿涅塞說,子月幾乎從來都沒有進過自己的宿舍,我本以為她不懂宿舍生活的常識,不過在進門時她卻很習慣地脫下了自己的皮靴,還規規整整地擺在了玄關的地方。

而比起這些更讓我有些意外的是,子月剛才的表現看下來都很有禮貌,盡管她被風吹得裹緊了身子,但她還是在得到了我的同意之後才踏進了房間,這和我想象中“挑釁的態度”有點不太一樣,我頓時又開始思考起阿涅塞提出的假設的真實性。

“房間里…好暖和啊…還以為每個房間都和子月的房間一樣冷冷的呢…”

說著,子月一邊脫下了厚厚的大衣四處張望起來,顯然是在找能掛衣服的地方,我則是為她指了指門旁的衣帽架。子月看著另一側掛著的我的風衣,她歪著頭看了一會兒便踮起腳,然後有樣學樣地把衣服掛到了上面。

“子月沒用過空調嗎?”

我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門邊的控制板前,當著子月的面按了一下空調的開關,等到房間里微微作響的機械聲停下來之後,再按了一次讓空調重新啟動,等到天花板上的風口開始送出暖風來,我便開口和她解釋道。

“只要按下一次這個開關,房間的空調就會啟動,晚上就不會覺得冷了。不過要啟動房間的電源的話,得把身份卡放到這里感應區的槽位里,不然按了也不會有反應。”

“喔…”

子月露出了一臉驚奇的眼神,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是真的沒怎麽用電子設備吧。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比不過子月搭的小窩!博士你知道嗎,子月的帳篷里擺了好多幹草,堆在床鋪下面睡覺可舒服了,是阿涅塞教的哦,博士要拿一點試試嗎?”

從子月的語氣里,我的確聽不出半分挑釁的語氣,倒不如說她就像是個在草叢里抓到了一只蛐蛐,然後急著要拿給別人展示的孩子。

“嗯…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我有一個問題。”

“唔?”

“為什麽子月要住在帳篷里呢?電器的使用方法,在剛入職的時候應該就學過了吧?”

“那是因為,子月不喜歡天花板…博士,你不覺得這些小格子看起來就像是籠子一樣嗎?就算有那個叫空調的東西…也不行!子月才不要住那個悶死人的地方!”

聽到我的發問,子月擡起頭來,用帶著一絲疑惑的純真看向我,回答的時候,她的話語力也沒有多少攻擊性,這麽想來,平時的她和在作戰中的她不一樣,要說的話就只是單純的有點任性而已。

“而且阿涅塞說了,頭狼就要與眾不同一點才行!要是被獸群記掛上了讓它們覺得自己也可以試試的話,那就沒有辦法征服獸群了!而且房間那麽小,走廊又那麽影響視野,你就不怕一只發狂的馱獸沖進你的房間里來嗎?怎麽想都是子月的帳篷更好!”

子月說的大概是曾經還在敘拉古的事情。作為阿涅塞的獠牙的她,天生就有著“撕碎其他獠牙”的使命。得在你死我活的戰鬥中保全性命,又得要在紛亂的荒野中統領獸群,的確沒有一點頭狼氣質的話是絕對不行的。

所以說她才會在模擬戰中表露出那麽高的戰鬥欲望,所以在指揮失誤的時候,子月才會有那麽孤傲的態度,一切都是因為她感覺到負責發號指令的領頭還不如自己做的好,所以才會冒出要取而代之的想法嗎——如此一想也就合理起來了。

“所以子月覺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所以想要自己當頭狼嗎?”

“哼,讓獵物跑掉了,是絕對不能有的事情!要是讓它回去巢穴通風報信,你知道後面的事情會有多麻煩嗎?要是你不懂合圍的話,當然是讓子月來才對吧!”

面對我直白的提問,子月也完全沒有掩飾自己內心想要成為頭狼的念頭。如果換作是其他的幹員用認真的語氣說出這些話來,我或許會感覺到危機感,不過是眼前這個直勾勾地盯著我的臉看的子月,我反而覺得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里不是荒野,羅德島的戰鬥也不是狩獵。毫無疑問,子月只是還沒有適應現在的生活,因此她的直率絕不是壞事,倒不如說這讓我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



“子月看起來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呢。”

“那是當然了,這可是阿涅塞為子月取的名字。事先說好,就算阿涅塞要子月聽你的話,你也得先拿出你比子月強的證明來才行!”

“嗯…證明啊…既然要比個高下的話,要不要現在就來試試?”

面對我突如其來提出的比試,子月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而緊接著她的眼神就開始閃動起來,就像是在認真地思考條件一樣。

“比試?阿涅塞說了,人類都是很狡猾的…”

子月明顯地猶豫了,但是已經清楚地知道了子月最想要的東西的我,很輕松地就能挑起她的好勝心來。

“要是子月贏了的話,以後就讓子月來當頭狼。”

“誒?你的意思是,你以後就會聽子月的話?”

看到子月露出意料之中的反應,我鎮定地點了點頭,然後繼續開口對她說道。

“當然,以後所有的作戰就都讓子月來指揮,戰利品也都由子月來分配,但前提是,子月能贏下來。但是事先說好,如果子月輸了的話,以後就必須服從我的指揮,也不許再提起想要當頭狼的事情——就像子月在獸群里的時候。”

“那,我們比什麽?”

“子月這是答應了?說話算話,可沒有反悔的機會哦。”

“喂,你把子月當成什麽人了!當然說話算話!”

子月上鉤了。畢竟,成為頭狼的機會就擺在眼前,以子月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不拼一把的。只不過,沒有親身體驗過“人類的狡猾”的子月,還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麽事情,也正是因此,我才有十足的把握能在接下來的所謂“對決”中取得勝利。

“那麽,到這里來。”

說著,我便走到桌子旁邊,在椅子上坐下,然後示意子月過來。子月看上去有點疑惑,但是她還是照著我的那樣走到了我的身邊。

“喂,你說的比試,到底是什麽?”

“比試的內容是…”

我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她的眼前,然後趁著她的注意力被我分散的同時,我一把拉過她瘦小的身體,然後把她按到了自己的腿上,她那蓬松的尾巴跟著慣性甩了一下。

“喂你這家夥!你要對子月做什麽!”

對我突如其來的襲擊,子月的眼睛里一下露出了兇惡的目光,她用力地蹬了蹬腿伸直了手臂想要從我的腿上爬起身來,只不過我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只是用手壓住了她的背,再用右腿壓住了她的雙腿,她伸手想要來抓我的手,我則是反抓住了她的手然後按到她的背上。如此一來,子月便被迫地趴在了我的腿上無法起身了。

“人事部應該有講給你聽過吧,在羅德島上犯了錯的孩子,可是要被打屁股的。”

子月其實還是很有力氣的,不過子月的體格也很小巧,這也不是我頭一回教訓調皮的孩子。可即便是平常勤於鍛煉的我,也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讓她接受了無法動彈的事實。

“你騙人!說好比試的!”

“嗯…這是懲罰,但同時也是比試。”

“什麽意思…?”

原本還在我腿上努力扭動身體的子月,在聽到這句話後突然變得安分了下來,她的金瞳不再像剛才那般兇惡刺目,仿佛一下子變成了溫和的陽光。

“如果子月能挨到最後都不哭出來的話,那麽就算是子月的勝利。那麽清算掉了以前所有犯的錯之後,子月理所當然地就可以成為頭狼。”

“唔…”

“要是子月連區區打屁股都挨不住的話,那還要怎麽成為頭狼呢?”

出自“人類的狡猾”,我故意把打屁股這件懲罰說得很輕松,還為“打屁股”和“成為頭狼”之間建立起了本沒有的關聯。但子月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她不再用力掙紮的身體反應便是鐵證。看這樣子,在子月的心里,沒有什麽是比“成為頭狼”更有誘惑力的事情了。

“好…好吧…子月知道了…”

這也正是為什麽我頗有把握的緣故。就算子月的性子再怎麽倔強,腦袋再怎麽聰明,充其量她也就是一個孩子,倔強的孩子只要挨上一頓打,無一例外都會變得服服帖帖的。而一直以來負責懲罰島上的調皮孩子的我,有著非常豐富的管教經驗。

“那麽我們現在就開始哦?”

“嗯…”

我摸透了子月的心思,我也巧妙地跳過了最重要的部分,直接準備開始。子月從來沒有挨打的經歷,所以她沒有注意到最開始我沒有和她約定懲罰的數量,但如果等會兒子月注意到了,她也沒有理由反駁,只有認栽的份——我沒有勉強她接受對決的提議,也是她自己心甘情願地接受我的處罰。

如此一來,我既處理掉了堆積下來的投訴書,也能履行先前與阿涅塞的約定。阿涅塞教子月的東西沒錯,就連我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狡猾之處了。

只不過,不能被子月發現,我只是暗暗地在心里想著,然後面不改色地松開了子月的手腕。子月也的確沒再掙紮反抗,她只是收回了被我抓的有些發紅的手,揉了一下之後抓在我的褲腿上,又把頭低了下去,兩條腿也不再那麽用力地直直蹬著。

見狀,我也挪開了壓著她的右腿,然後抱起她的腰腹,把她小巧的身體擺正在我的大腿上,讓她的屁股擡高到能用我的右手輕松打到的位置。

我習慣性地撩起了她的紗裙,緊接著準備拉下她的內褲的時候,突然我的耳朵里傳來一聲讓我有點嚇了一跳的叫喊。

“你這家夥,想對子月做什麽!”

我停下了手,然後看著子月在腿上不安分地搖晃起她的身體來,她的尾巴也用力地搖動起來打在我的手上。我這才想起來現在趴在我腿上的,不是對懲罰流程了然於心的阿米婭,而是頭一回要接受處罰的子月。我理所當然地認為打屁股的時候就是要脫下內褲的,但我忘記了子月並不知道這件事。而此刻,子月正用那她淩厲的目光看著我,總讓我覺得再被看上一秒就要被她吃掉了。

“打屁股的時候要把屁股露出來,這是懲罰的規矩。”

“怎麽現在才說…!唔…這也是阿涅塞說的…狡猾嗎?”

“那怎麽辦,就這樣放棄了嗎?現在就輕言放棄的話,子月要怎麽當上頭狼呢?”

我的確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忘記了告訴她了也的確是我的失誤。不過既然子月已經這麽說了,我也不介意借著她的話真正地狡猾一次。

“不要!子月會當上頭狼的!你就看好吧!”

一切都和我預料的一樣。

“尾巴收好,不許幹擾哦?”

“子月知道!”

在經歷了這番小插曲之後,子月不再搖晃自己的身體,也不再試圖從我的腿上爬下來,她停下了反抗的態勢,變得安分守己多了,尾巴也乖乖地擺到妨礙不到我的外側去了。

於是,對子月的處罰,同時也是與子月的比試,便正式開始了。



我掀起子月輕盈的紗裙翻蓋在她的腰間,然後在抱住她的腰腹,輕輕擡起她的身體的同時,用右手的大拇指勾住她的內褲松緊帶,左右撥弄,把緊貼著子月身體的三角內褲拖拽到她的大腿附近,最後再把她的身體放下。如此一來,子月的屁股便露在了我的視線之中。

即便已經被我拽下了內褲,屁股被我看光了,子月也沒有露出一點不情願的反應來。島上的孩子們因為懼怕被打屁股的緣故,被脫內褲的時候肯定會哼哼兩句,是因為子月原先在荒野生活又不喜接觸人類,所以沒有太多的羞恥心的緣故,還是說初生牛犢不怕虎,所以才對脫內褲的這個動作沒有反應呢。

但比起這個更讓我在意的是,在房間里的白燈照射下,子月的肌膚看起來潔白又光滑。按理說在荒野上生活的子月應該沒有保養的條件才對,這就是所謂的底子嗎。盡管她的大腿旁邊還貼著一個創可貼,但白璧微瑕也完全影響不了整體的感覺。

少女的屁股大多是緊致富有彈性的,平日里經常在艦內跑動的子月當然也不例外。我輕輕抱起子月的身子,調整了一下剛才因為掙紮而有些滑落下去的子月的身子,讓她再往前趴一點,讓她的屁股挪到我的大腿上面。這樣一來既能更加準地打到子月的屁股,我也好時刻確認懲罰的程度,當然,也能讓現在的我更仔細地看到她的屁股。

“唔…”

現在的這個姿勢下,子月的小腹並沒有靠在我的腿上,撅著屁股的姿勢意味著她得要保持消耗體力的架空狀態,因此沒過一會兒,子月就哼哼了起來。但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我把手放到了她的屁股上。

我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摩挲了兩下,找準了巴掌的落點之後我便停住了手,緊接著當我準備告訴她懲罰開始的時候,我突然感覺手中光滑的感覺變得有些粗糙。

“子月覺得冷嗎?”

“不會…”

我拿起手來,看到子月的屁股上泛起了雞皮疙瘩,不過子月否認了那是因為她感到冷的緣故。房間里開著十足的暖氣,她應該也不會感到冷就是了。其實我知道那可能是因為什麽,畢竟每一個趴在我腿上被打屁股的幹員都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是不是都不重要,接下來該開始對子月違規的處罰了。

“那麽,現在就要開始了哦?”

“好啰嗦!要是獸群的大家都和你一樣慢吞吞的,大家都會餓死的!”

子月不明白懲罰之所以被叫做懲罰而不等於無意義的暴力發泄,正是因為懲罰具有儀式感。當然這也不怪她不知道,我自然也沒有生氣的必要。畢竟子月現在就趴在我的腿上,只要稍微用多一些力氣,就可以讓“態度不好”的少女變得溫順。

所以,我沒有應答子月的挑釁發言,只是在找準了位置之後擡起了手,在用力地並攏手指之後,便朝著子月的光屁股上打了下去。

啪!

耳朵聽到了清脆的聲響,手掌也傳來了準確命中的觸感。在我的巴掌落下的瞬間,我便看到子月那柔軟卻富有彈性的臀肉被微微擠壓,而後又在我的巴掌離開的時候回彈變回原先的翹挺模樣。沒過幾秒,我又一巴掌拍到了子月的屁股上,有了第一下作為參考,第二下我打到了她右邊邊的屁股,朝著她的臀峰上打了一下,看到她的臀肉在我的手下微微顫動之後,我便再擡起了手,落下到她的左半邊屁股上,等到第三個巴掌落下之後,我又立刻地擡起手來,往她的右半邊屁股打下去。

啪!

她的兩瓣屁股得到了我的公平照顧雖說是用手掌,但實際上用力的部位在手指的根部,因此打屁股的聲音其實沒有那麽大。只不過房間比較小,所以每一下都能清楚地聽到,而我聽到的聲音也不僅僅只有手打在屁股上的那一瞬間,當我的手拍在子月的屁股上時,還會因為力道的慣性發出摩挲皮膚的聲音,混在一起才成了打屁股的聲響。

“哼,一點都不痛嘛。”

我聽到了子月小聲的嘀咕,但是我並沒有理會,只是稍作停頓示意她“我聽到了”之後,再一次揚起手來,朝著她的左半邊屁股打下去。子月白皙的肌膚在連著的兩下拍打之後,已經微微地顯出了一絲粉色,但現在還遠遠沒到“懲罰”的階段。

無論多麽用力地打,最初幾下巴掌的威力都是很有限的,而現在的我其實也沒有用上特別大的力氣,在我的計劃里,懲罰子月的夜晚還很長,現在只不過是最開始的開始,而我的目標,則是讓子月理解,為什麽羅德島會把打屁股作為正式處罰的一種。

所以,我沒有訓斥子月要她安靜地挨揍,她既然沒有從我的腿上逃跑,我就只要專心地打她屁股就行。

啪!啪!——啪!啪!

在打了十下之後,我找到了熟悉的節奏,兩下一組,交替地往子月的兩瓣屁股上分別落下巴掌。發育中的少女屁股柔軟地下陷,再柔軟地回彈,看著腿上的人兒一直沒什麽反應,我便稍微地加大了力氣,用上更快的速度一下一下地拍打她的屁股。

我在打子月的屁股,但我的視線並沒有一直盯在她的屁股上。逐漸變得熟練的我即便不看,我也能準確地用手掌左右交替地打子月的屁股。而我的注意力,則是用來觀察她的腦袋。即便我看不到她的反應,她也看不到我的表情,但是我一直在等待某個時刻的到來,我豐富的懲罰經驗告訴我,子月不再能嘴硬的瞬間馬上就會到來。

“…!”

就在我機械性地揮動手掌,不算重但也不算輕地打了子月的屁股快三十下之後,子月第一次縮起了她的脖子——她的動作很輕微,轉瞬即逝,但這自然逃不過我集中注意的觀察,而我的手也在同一時間停了下來。聰明的子月很快像是意識到了什麽一樣轉過了頭來看向我,我清晰地看到她那漂亮的金瞳在微微閃動。

盡管房間里開著暖氣,但是露在外面的肌膚依然比手心的溫度要低,最開始碰到子月的屁股時,她的屁股還是涼涼的。而在挨了三十下巴掌之後的現在,子月白皙的肌膚上已經覆上了一層淡紅,當我把手掌貼在上面輕輕撫摸的時候,也已經能感受到她的臀肉在散發出微微熱意來了。

“嗯?怎麽了子月?”

“沒什麽…!”

我明知故問地沖著子月笑了一下,但子月只是抿了一下嘴唇然後又把腦袋轉回去了。子月曾經是獵人,那麽她一定明白,陷入包圍網的獵物只要露出了慌張的跡象,就意味著狩獵開幕的時間已到。子月的動作,還有子月的反應,已經暴露出了她內心的不妙。

也許是因為子月心高氣傲所以說不出口,但這都不影響我要接著打她的屁股。

“那麽,我們就繼續了。”

我輕輕地拍了拍子月的屁股當作提醒,緊接著再次舉起手來。就在我的手離開的那一瞬間,子月又縮了縮她的腦袋。



啪!

我打在子月身上的力氣和剛才不差多少,但子月的反應卻不再像剛才那般從容。最開始她趴在我腿上的姿勢很輕松,身體沒有緊繃著,兩條腿也是自然地在關節處彎曲。可現在的一巴掌下去,我卻明顯地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用力,她的雙腿也已經直直地撐在了地面上。

只不過因為她的身高和椅子高度的緣故,趴在我腿上的她只能用腳尖點在地毯上。或許是因為從最開始就保持著小腹懸空的姿勢消耗了一些體力,又或者是因為剛才的一下拍打讓她感覺到痛了,子月不自覺地就把身體往後挪了挪,她的屁股自然而然也就往下塌了一點。

這本來是不許的行為,但對於第一次挨打的子月來說,不習慣撅屁股的姿勢也是正常的事情。所以我沒有追究她的錯誤,也不像平常打其他孩子的屁股時那樣示意她把屁股撅起來,而是索性用左手的手臂抱住了她的腰腹往上擡了擡,把她的尾巴夾在我的腋下,然後向右側過身去,再把右手的手掌抵在她被迫撅起的屁股上。

“你要對子月做什麽…”

或許是因為我突如其來改變姿勢的動作而感到奇怪,子月扭過身來,用手抓了抓我的衣服下擺。我沒有松開抱著子月身體的手,只是轉過頭去看著滿臉焦急表情的她。子月長著一張很漂亮的面龐,白皙的臉頰與清秀的五官,還有她眼中的點點閃光讓我頓時心生憐愛。

只不過,現在是懲罰的時間。

“這還用說嗎,當然是要接著打屁股了。”

“誒…”

“子月知道今天為什麽要被打屁股嗎?”

但最後,我還是決定給子月一個機會,如果她答得好,也許我會考慮少打十下。但顯然,剛才那些算不上是懲罰的熱身巴掌並沒有讓小狼崽記得自己挨打的原因。

“說好挨完打不哭子月就可以當頭狼,你的記性那麽差嗎?子月還記得很清楚,所以想耍賴也是沒用的!”

子月的語氣突然變得亢奮了起來,她似乎以為我要說話不算話了,掙紮著想爬起身來。

“說話當然算數。但是,剛才那個回答不對。”

“唔…?那子月就不知道了…不是你說的要比試嗎?”

聽完我的承諾,子月又安分了下來。但即便是說到了現在這種程度,子月也絲毫沒有要回答出正確答案的跡象。這在我意料之中,所以我也沒有感到奇怪,我只是又抱起了一點她的身子,然後一邊把手抵到她的兩瓣屁股中央一邊開口說道。

“是因為子月犯了錯,所以要接受懲罰!”

趁著子月在聽我說話放松警惕的瞬間,我揚起了手,然後往子月的屁股上重重地打了下去。

啪!

子月的屁股在手掌的拍打下明顯地擠壓變形,房間里也頓時響起了前所未有的擊打聲。比起先前皮痛肉不痛的響亮巴掌,這一下巴掌的聲音明顯低沈了不少,甚至連我自己都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微微麻木的痛。

“嗚…!”

而這認真的一巴掌,自然是效果拔群,子月明顯地哼哼出了聲,她還開始不住地扭動起自己的屁股來。如果說之前都是輕描淡寫的塗抹,這一下便是濃墨重彩的一筆。當我把手挪開的時候,子月的屁股上明顯地多出了一個橫跨兩瓣屁股的掌印,臀峰上的顏色更是比周圍紅上了不少。

想到再過一會兒子月的屁股都要變成這樣的紅色,我頓時又有些心生不舍。只不過想到她完全沒有認識到錯誤的現狀,想起與阿涅塞的約定,我又決心要狠狠地教訓她一頓。在經過了這樣一番短暫的心理鬥爭之後,我便再一次揚起了右手。

啪!

“啊嗚!”

又一個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子月的屁股上,子月則是又一次縮了縮身體,忍不住地叫出聲來。但我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只是再次擡起右手,然後繼續朝著同一個位置落下巴掌去。

比起剛才左一下右一下的和風細雨,現在我的巴掌就像是迅疾的雷雨,朝著子月的屁股劈下一道又一道激厲的雷電。

啪!啪!啪!

子月的腰身被我抱住完全沒有躲閃的空間,而落到她屁股上的巴掌也幾乎沒有間隔。換作是其他人早就忍不住痛而叫出來了,可子月卻只是默默地挨著,從她口中冒出來的也只有聽不出是叫喊的細碎聲音。

“唔…嗯…!”

或許是因為子月的頭狼習性讓她覺得自己不能在別人面前露出難堪的表現,子月一直都表現得很隱忍,無論屁股被我多麽用力地打著,她都強忍著疼痛只是哼哼兩聲。

從剛才下定決心的瞬間開始,我就沒有怎麽收自己的力氣,每一下巴掌都一定是結結實實拍在子月的屁股上。而如今二十個巴掌下去,即便屁股已經被我打得通紅,子月也依然保持著矜持的姿態,就連扭動身體的幅度也看得出是極力克制的模樣,這不禁讓我有點感嘆她的意志堅定,不愧是獸群的頭狼。

我停下了手,然後輕輕地揉起了她的屁股。雖然說我下定決心要嚴厲一點,但畢竟打她的屁股不是我最終的目的所在。所以看在子月那麽努力挨打的份上,也是時候應該給她一點甜頭嘗嘗,同時也讓我的手放松一下。

反覆地揮動巴掌讓我的手腕有點發酸,而接連不斷地責打在子月屁股上的手掌更是感覺有點麻木。僅僅只過了一分鐘的時間,子月的屁股就被我從淡雅的櫻花色打成了紅潤的蘋果色,用手背輕輕地磨蹭,還能感受得到一陣宜人的溫熱。

子月已經挨了很重的一頓打了。

但即便如此,這還不是懲罰的結尾,我得要督促子月好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希望先前的提醒能讓子月明白每一次的約談都不是小事,以及她在甲板上搭帳篷是件多麽危險的事情——如果把先前犯的錯都累積起來,子月的屁股可能就要遭大殃了,我當然沒有這個打算,只不過接下來還要再挨多少下屁股,也取決於子月反省得如何。

我一邊為子月揉著屁股,一邊教她羅德島上的規矩,就在我看著子月乖順的模樣問她有沒有聽明白的時候,子月卻說出了我意想不到的話來。

“為什麽你說的就是對的,等子月當上了頭狼,第一件事就是要在甲板上搭滿帳篷!”

我本以為子月的桀驁不馴只是浮於表面的東西,但如今想來似乎是我錯了。阿涅塞說的沒錯,子月是真的想要取代我成為發號施令的頭狼的,我自然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我收回了剛才一瞬有些心軟的念頭,提前結束了中場休息,在調整了一下手臂的動作抱緊子月的腰腹之後,我便又一次揚起了右手。



啪!啪!啪!啪!

我快速地朝著子月已經有些發紅的屁股上打了幾下,每一個巴掌都結結實實地陷進子月的臀肉,然後在疼痛感還未開始發作的時候,便再一次擡起手,朝著子月的屁股打下去。

“唔!”

每一個巴掌落下的時候,子月就會縮縮她的身體,然後把兩條腿蹬得更直,儼然是一副在極力忍耐的模樣。巴掌能夠帶去的疼痛感的確很有限,但接連打在同一個地方也能迅速地讓疼痛感交疊上升。子月已經繃住了她的屁股,努力地維持著“未來頭狼”的形象。但是我的體力還很充足,子月倔強的表現到頭來只會讓她自己吃更多的苦而已。

當然子月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她只是伸直了腿支在地面上,用雙手緊緊地拽著我的褲腿,而我只是重覆性地朝著子月的屁股上揮下巴掌。她緊繃著肌肉,如果總是打在同一個地方容易打傷她,所以我也格外公平地照顧了她臀峰以外的部位。

沒怎麽打過的部位依舊很敏感,當我的巴掌落下在她的屁股外側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感受到了意料之外的疼痛,子月的整個身子都顫抖了一下,她的尾巴也明顯地用上了力,只不過因為被我限制著活動,只有無能狂怒地扭動起身體作為代替。

“嗚!”

又是二十多下快速連續的扇打之下,子月第一次發出了明顯的叫喊。子月看不到,也摸不到,所以她大概不知道自己的屁股變成了什麽樣,只不過看她在我停手了之後不斷地扭動自己屁股的窘態,她應該還是感覺到了疼痛才是。

得益於子月總愛跑跑跳跳的活潑性子,她的屁股比起其他少有運動的孩子來說都要翹挺不少,可即便子月平時勤於鍛煉,她的屁股也沒能比其他孩子要耐打上多少。此刻子月的屁股已經如同熟透了的蘋果那樣通紅,而臀峰的地方更是因為巴掌的集中拍打而發燙。要說區別,也就是子月更有忍耐力,但因為忍痛而消耗了太多體力之後,子月也就會變得和其他孩子一樣了。

又是幾個巴掌下去,從子月喉嚨里冒出來的呻吟變得更加清晰了。我停下了手,看著她那被我的巴掌扇打到明顯發燙的屁股,再把手掌抵了上去之後開口問她。

“子月知道錯了嗎?”

即便此刻她認了錯,我也會繼續打她的屁股讓她長個教訓,可如果她不認錯的話…

“子月…沒有說錯…!”

我看不到子月的表情,但聽聲音她已經不如最開始那麽有攻擊性了。盡管子月回應的語氣里多了一分遲疑,但是子月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從結果上來說就等於“不知錯”,想想也是,子月要是這樣就認錯了的話,阿涅塞也不會束手無策了。

看來還需要更多的懲罰才行。

“壞孩子!”

我有些生氣,訓斥了子月一句,然後便舉起右手,接著朝她的屁股上打下去。

“啊!”

我的手都有些麻了,但是這不妨礙我繼續懲罰子月,而就在巴掌落下的瞬間,子月就忍不住地大聲叫了出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先前的那次叫喊就已經暴露出了子月已經到了極限的事實,因此只要我稍加用力,子月就難以忍耐屁股上的劇痛,仿佛一下子就舍棄掉了作為頭狼的矜持和隱忍,像普通的孩子一樣踢起腿來。

或許是因為先前的掙紮消耗掉了太多體力,子月沒能像剛才一樣繃直自己的雙腿。她的手沒再抓著我的褲腿,而她的身體也仿佛卸了力一樣整個壓在我的腿上沈甸甸的,但我托著她的腰,所以她的屁股依然暴露在我能打到的地方,而我也緊接著再朝她的屁股上揮下巴掌。

啪!

子月的屁股也沒再像剛才那般用力,因此每一個巴掌打到的時候,她的屁股上都會被拍出一道波浪。我小幅卻有力地扇著她的兩瓣屁股,絲毫沒有給她喘息的機會,她的屁股也在我的手下微微搖顫,伴隨著散落的紗裙搖晃起來。

“嗚…嗚…!”

或許是因為疼痛感已經沖破了頂峰,子月慌忙地背過手來想要用手去擋屁股,我自然不會允許她這樣做。我用左手一邊抱她一邊抓著她的手,然後用右手更用力地朝著不聽話的子月的屁股上打下巴掌。

“壞孩子,還想擋!”

啪!啪!啪!啪!

我又快速地往子月的屁股上抽了幾個巴掌,子月便更是用力地要反抗起來。她的尾巴被我夾住難以動彈,因此她便想要翹起腳來幹擾我,她激烈地擺動著兩條腿,上半身也反覆起伏搖擺地讓我難以下手。漸漸地,我也因為子月在折騰而覺得有點體力不支了。

就像是在馴服一只發狂的野獸,我險些有點要失去平衡。要壓制住奮力抵抗的子月不是件輕松的事情,更何況我還得在這種情況下打她的屁股。但我知道懲罰還不能就這樣結束,我深刻地意識到,如果我沒有辦法在這一次把子月打得服服帖帖,以後再想要管教她就會變得更加棘手。

所以我換回了最先的姿勢,我用自己的右腿壓住了她的雙腿,再用左手緊緊地按住她的背。如此一來,她的屁股就被我固定在了正中間,她要是用尾巴來幹擾,我也可以把她的尾巴一起抓住。

“要是不想難受的話,就乖乖地趴著!”

在固定完姿勢之後,我又一次舉起手打到她的屁股上,房間里頓時又響起了沈重的巴掌聲和叫喊。



“嗚哇!”

她的整個屁股都已經變得通紅了,我的手掌毫無遺漏地打過了她屁股上的每一寸肌膚。子月依然在用力地扭動自己的身體,可是被我限制住活動的現在,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只有略顯滑稽地扭動她的屁股而已。

“博士,子月錯了!”

與十分鐘前的輕佻模樣不同,子月突然用上了很尊敬的稱呼喊我。她努力地回過頭來,緊緊地抿著嘴唇,然後用快要哭出來的眼神看我,似乎是在請求我不要再打她的屁股一樣。但挨打的途中才認錯的態度沒法說動我分毫,子月會認錯的原因也不是因為她真的知錯了,而只是因為她痛得受不了了。

“那子月你自己說,你錯在哪了?”

我停下了手,饒有興致地看向子月的臉,看到她明亮的金瞳不斷轉動,看樣子像是在認真地思考。

“唔…子月…”

即便子月皺了好一會兒眉頭,最後她都沒有做出像樣的回答來。畢竟在我教她規矩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認真在聽,不然也就不會說出那麽不成體統的話來了。

“所以說,子月其實不知道錯哪里了,只是太疼了所以才叫了的對吧?

“不…不是的…!子月是…是…”

或許是子月沒和人類打過多少交道的緣故,她非常單純不會撒謊,當我擡了下眼皮嚇了她一下的時候,她的眼神馬上就變得飄忽不定,語氣也變得支支吾吾起來了。那麽不必多說,懲罰還得要繼續下去才行。

啪!

“壞孩子就要被狠狠地的屁股才行!”

“啊嗚!”

我又朝著子月的屁股揮下了一個巴掌,然後用故作嚴厲的語氣訓斥她。我毫不客氣地扇著子月的臀肉,為她那飽經責打的屁股繼續添上顏色,而巴掌落下的同時,子月就會咿咿呀呀地叫出聲來。

子月最開始還想要抽出被我壓住的手,但我只是更緊地抓住了她的手,但子月也沒有直接放棄,而是用盡了力氣想要掙脫我壓著她的右腿。不放棄的堅韌精神值得讚揚,不過我覺得此刻的她若是坦率一點會更好。

“子月,羅德島和荒野上不一樣,既然在這里生活,那就得要遵守這里的規矩。在甲板上搭帳篷是很危險的,一旦有風暴靠近可是會一下就被掀翻的哦?”

“還有制服,每個人只能拿一套,要繃帶的話直接去後勤部領就行了,把制服撕開做繃帶可太不像樣了。”

“最後,要是你再和刻俄柏一起溜進食堂偷東西吃的話,到時候就把你們倆一起抓過來打屁股哦?”

我其實不擅長一邊打屁股一邊教訓,如果那樣的話我的手掌會不自覺地乘著高昂起來的情緒變得嚴厲,那樣一來容易打傷受教訓的孩子。因此,我停下了手,輕輕地撫摸起子月那如同櫻桃般的兩瓣屁股,指尖傳來火熱又柔軟的觸感讓我知道子月的屁股一定很疼,所以我說教的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變得柔和了一點。

打到現在,不算最開始熱身的那三十下,子月也已經結結實實地挨了我的巴掌有八十多下了。而子月的體力似乎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當我停手之後,她也不再掙紮,而是安靜地任我撫摸她的身體。

“唔嗯…子月知道了…子月會把帳篷收起來的…”

“子月…會聽話的…嗚…”

子月的聲音有點低,不過我聽得很清楚,我滿意地松開了抓著她的左手,右手則是更加輕柔地撫摸她的屁股,而就在這時,她突然地轉過頭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帶著興致頗高的語氣問我。

“既然子月已經知道錯了…就可以不用再挨打了吧!”

“當然不行,你知道這一個月以來你被記了多少個投訴嗎?就算是初來乍到不懂規矩那也有個限度,所以還得繼續。”

看到她閃閃發光的眼睛,我就知道她的心里在打什麽小算盤。挨打到現在這樣她都忍著沒有哭出來,要是我這麽答應了,她肯定馬上就會提起最開始的約定。

不過要論精明的程度,子月還是太嫩了,所以我當即斷絕了她的小心思,然後宣告懲罰還得要繼續。如果說到剛才為止還是懲罰她以前犯下的錯誤,那麽接下來就到了更重要的,要讓子月乖乖聽話的教訓懲罰就是懲罰,可不是嬉皮笑臉就能蒙混過去的。

“不要!博士!子月不要再被打屁股了!”

子月在露出了有些明顯的失落表情之後,突然在我的腿上掙紮了起來,明明她的屁股還暴露在我能打到的地方還不老實,所以我也是不客氣地再朝著她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可沒想到,子月雖然禁不住地叫了一聲,可她還是沒有要安分下來的意思,她的表情看起來委屈極了,可是下半身卻依然不遺余力地扭動著,就像是一口氣拿出了僅剩的所有力氣來,想要從我的腿上下去。

我自然不會允許子月這麽做,我只是用手按著她的身體,然後看著她在我的腿上滑稽地擺動雙腿。或許是扭動得太激烈了,有一瞬間子月整個人都定格了下來,然後下一刻就聽得到她口中發出了齜牙咧嘴的呻吟,她的內褲也在她的掙紮下從大腿滑落到了膝蓋關節,不成樣子地翻卷在一起之後,又被她踢到了腳踝附近纏成了一團。

當我看到子月極力地撐開雙腳,快要把她自己的內褲都撐破了的時候,我便“好心”地騰出右手來把內褲從她的腳邊抽了出來。子月也很快注意到了我的動作,她緊張地回過頭來看向我的臉,而我發現子月突然安靜下來的時候,突然冒出了一點玩心,像是展示戰利品一樣只用食指勾著,向子月展示剛從她身上脫下來的三角內褲。

“博士!請還給子月…!”

是打屁股讓子月覺醒了羞恥心嗎,一開始被拉下內褲的時候只是嘟囔了一句就接受了,而現在被我把整條內褲都脫了下來之後,子月卻變得無比扭捏起來。比起最開始的時候,子月也真的禮貌多了,只不過根據我的經驗來說,現在變乖並不意味著她會一直乖下去,更有可能只是為了眼前的利益而委曲求全的表現。

但即便如此,說是懲罰初見成效也不算言過其實,那麽緊接著自然是更重要的挫她銳氣的懲罰,所以我當然沒有順著子月的意思,而是輕輕地抖了兩下把她的內褲弄得稍微整齊一點之後,丟到了一旁的床上。

“博士!”

“子月是不是忘記了現在還在受處罰?要是子月還不聽話,博士可就覺得子月的紗裙和襪子都很礙事了哦?”

如果子月真的覺醒了羞恥心的話,她一定不可能無視我的這句警告。果不其然,在聽到這句包含著“不聽話就要脫光”的明顯威脅之後,子月安靜了不少,只是低聲地嘀咕起來。

“子月知道了…子月會聽話的…”

“嗯,這樣才乖。”

我松開了按著子月身體的手,然後扶住子月的手臂,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站起身來。子月似乎是誤會了以為懲罰結束了,她起身舒展了一下她的肢體之後,便背過手去伸進紗裙里要摸自己的屁股,而就在她的手剛撩開紗裙的那一刻,我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順便朝著子月露出來的屁股上再扇了一個巴掌。



“咿呀!”

“不許摸。去,手扶著桌子,屁股撅起來。”

“嗚…”

我快速地把書桌上堆的東西推到一邊,然後用手點了點桌沿,示意子月把手放在這里。而挨了一下屁股的子月也老實多了,她嘟著嘴委屈地收回了手,然後乖乖地走到書桌前面,按照我簡潔到不能再簡潔的指示把手撐在桌上。

子月是頭一回做這個姿勢,但是她意外地做得很好,完全符合我預想的標準。子月的雙腳分開,雙腿站的筆直,但是腰部卻是微微地下塌,隔著紗裙也能明顯地看到她撅著的屁股輪廓,就像是小貓在伸懶腰。

“唔…博士…”

我四處環顧著在找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工具能讓子月長點教訓,但沒有找到特別趁手的。突然我又冒出了一點玩心,於是我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我向采購部定制的戒尺。戒尺的威力巨大,偶爾我會用它教訓那些特別不聽話的孩子。

當然我沒有真的要用它的打算,畢竟這支戒尺的痛感結實又深刻,就算是島上最經打的泡泡,在挨上十下二十來下之後也會嗷嗷直叫,而如果打在子月已經紅透了的嬌弱屁股上,不到五下應該就能讓她屁股開花。

要讓子月輸掉比試是件很簡單的事情,只不過這樣粗暴的手段起不到最理想的效果,要讓倔強性子的子月自己彎折的話,就得讓她見識一下“大人的手段”了。作為威懾的方法來說應該不錯,所以我一把撩起了子月的紗裙,然後把冰涼的戒尺貼到了子月紅熱的屁股上。子月明顯地激靈了一下,腿瞬間軟了下來,然後便緊張地扭過頭來看向我。

“博士…”

我看見子月的眼角明顯紅了,如果用上這把戒尺的話,只要幾下應該就能讓她痛哭流涕吧。不過子月的屁股已經挨了很多的巴掌了,即便不用戒尺,子月也應該快到了要哭出來的極限了。

“阿涅塞…你到哪里去了…”

子月呼喊著阿涅塞的聲音里染上了一絲哭腔,而阿涅塞遲遲沒有現身的情況或許是讓子月感到了無助,她無力地垂下了腦袋,仿佛是不抱期待地接受了即將到來的疼痛命運。而見到子月這副模樣,我的心里也略微泛起了苦澀,我挪開了抵在子月屁股上的戒尺把它放到了桌上,然後輕輕地撫摸起子月的屁股來。

“博士…?”

我沒有馬上回應子月的呼喊,只是撫摸著她那圓潤的小屁股。要是子月乖一點的話,聽話一點,不那麽倔的話,她也就不用被打成這幅慘兮兮的樣子了。但事到如今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而在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工具的時候,我的目光順著子月的屁股看向了她的大腿,然後就在子月扭著身子回過頭來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我的時候,我伸手解開了系在她右腿上的皮革腿環。

“看子月這麽乖,接下來就借用一下這個,來打子月的屁股哦?”

看長度其實有些長,但是只要對折起來就很趁手,也不必擔心連接處的金屬環扣會打到子月。而且皮革的質地雖然很結實,但是小巧的腿環說像是皮帶,不如說像是皮拍,聲音會很大,但痛感不會太過強烈,但話雖如此,對於現在的子月來說也不是能輕松捱過去的,所以說用來打子月的屁股可以說是再合適不過了。

“誒…?”

子月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用她身上的東西來打她的屁股,而她的眼神看上去就是在疑惑那種用來裝飾的東西該怎麽用來打屁股,我則是在她的眼前把皮革帶輕微地對折,然後用手了握住了帶有金屬扣的一段,然後把交疊在一起的另一端抵在了她的屁股上。

“會…會很痛的吧…子月…不想…”

子月會感到害怕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不過即便子月現在悔不當初也為時已晚。我沒有正面回答子月的問題,只是笑著對她說道。

“子月要好好忍著哦?如果子月還想要當頭狼的話——”

“嗚…”

“那麽,開始了哦。”

在慣例地提醒過子月,宣告懲罰開始過後,我就把左手搭在了她的背上,然後舉起右手的皮帶,揮動手腕朝著子月的屁股上抽打下去。

啪——!

房間里瞬間響起了比先前任何一個巴掌都要更加響亮的聲音,而抽打在子月柔軟臀肉上的皮帶,也瞬間為她紅彤彤的屁股上新添了一個鮮明的方形痕印。

“嗚哇…!”

原本是綁在子月大腿上的腿環,現在卻被我折在手里打它的主人子月的屁股。我滿意於那響亮的拍打聲,緊接著便再次揮動手腕朝著子月的另外半邊屁股打下去,而在皮帶離開的那一刻,子月的兩瓣屁股上就對稱地都有了一道抽打的痕跡。

不過畢竟它不是皮帶,沒有皮帶那麽厚重,加上我也沒有太過用力的緣故,因此除了發出格外嚇人的響聲之外,輕盈的皮拍並沒有多少結結實實地打在子月身體上的感覺。

可即便只是浮於表面的痛感,對於已經挨了一百下巴掌的子月來說也不是那麽輕松能扛住的,更何況現在的抽打更是喚起了她好不容易才忍住的余痛。因此每當子月挨上一下,她就會扭動一下自己的屁股,腿也像是站不穩那樣會軟上一下,口中更是會發出支支吾吾的呻吟聲來。

啪——!啪——!

我用兩個一組的節奏,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地抽著子月的屁股。我還是很擅長控制力道的,因此在子月的兩瓣屁股被公平對待之後,留下的痕跡和顏色也都相差不大。

每打完一下她的屁股我都要調整一下握的位置,若是留的太短了,痛感就會大打折扣,可若是留的太長了,皮帶交疊的頂端如果快速地抽打到子月的屁股上的話,很容易就會因為速度太快而導致力道不受控制,最後就會在她的肌膚上留下一個紅腫的凸起。

我沒有心急,我也很小心了,可還是在子月的屁股上留下了兩個鈍痛的印記。看著子月因為疼痛而倒吸涼氣的反應,再看著她的屁股緊緊地用力的模樣,我只有先停下手來,揉揉她的屁股讓她放松下來,再減了些力氣,然後更加小心地懲罰她。

啪——!啪——!

我按著子月腰背的力氣都小了不少,換作是剛才的話,子月一定會用力地開始掙紮反抗起來。但或許是嚴厲的處罰有了成效,盡管她被迫地撅著屁股挨打,她的手也沒有被我強制束縛,可是她卻沒把手拿開過桌子。子月的尾巴也不住地甩動著,看得出來她感覺很痛,即便挨上一下她就會扭一下屁股,但是她的腳卻沒有亂動,依然好好地站在原地挨打。

子月變得老實多了,既然這樣的話,一會兒就可以進入最後的收尾環節了。我在心里如此想著,可僅僅就是這一瞬間的思考和分心,我一不小心又沒控制好力氣,一下皮帶偏倚地落在了子月的屁股邊緣。我聽到了一下明顯不對勁的抽打聲,緊接著子月聲嘶力竭的叫喊更是印證了不好的猜想。



“嗚哇!”

畢竟是第一次上手的工具,我還沒有完全地掌握用法,我趕忙停下了手看想子月。挨了有三十多下皮帶之後,子月的屁股覆上了一層更深的紅色,在我把手放到上面的時候,立刻能感覺得到她的屁股上遊走著灼燒的熱意,她的屁股已經是被十足“料理”過的樣子了。

就在我小心地用手掌捧著子月努力撅著的小屁股,想要撫摸一下,舒緩她的疼痛時,我突然聽到了隱隱約約的抽泣聲音,當我正要看向子月的臉頰時,子月卻同時轉過了腦袋來,然後用極其委屈的眼神看向我對我說道。

“博士…好狡猾…嗚…”

子月的哭腔已經完全變成了貨真價實的哭泣,淚水也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斷地從她金色的眼睛里湧出,沿著她微微發紅的臉頰滑落而下。哭泣的孩子說起話來也是斷斷續續的,子月努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像是嘗到了混著苦澀鹹味的眼淚那樣露出了一個難受的表情之後,才接著把話說了下去。

“一開始…就想著…要把子月打哭才…嗚…”

房間里開著十足的暖氣,再加上不斷的挨打和掙紮,子月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把她那飄逸的頭發都沾在了上面。她臉頰旁的長發也被她無意識地吃進了嘴里,可是她沒有第一時間就吐出來,只是含著它支支吾吾地說出她靈光一閃發現的最大問題。

“子月如果一開始就發現了的話,就一定不會和我打這樣的賭了對吧?”

“那肯定啊…!子月才不是笨蛋…!嗚…”

一下子情緒上來了的子月忘記了自己屁股還疼著,而在大聲地反駁了我的問題之後,她才後知後覺地感受到屁股上火辣辣的蹙緊了眉頭。

“嗯,子月當然不是笨蛋,子月很聰明的。”

我用左手為子月撥開被她吃進嘴里的頭發,再用右手撫摸著她的屁股,然後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臉龐和迷人的金瞳,順著她的意思把話接了下去。

“作為獸群的領袖,子月已經足夠聰明了,但是想要當羅德島的頭狼,子月還差點東西。”

“差點東西…?”

她的眼睛突然變得有精神多了,提問時的語氣也不再像剛才一樣委屈巴巴的。我去衛生間拿了幹凈的毛巾過來給她擦汗,然後又倒了一杯水給子月喝過之後,接著對她說道。

“嗯,比如說…狡猾。”

“唔…這要怎麽學嘛…”

“所以說,子月以後就在羅德島上好好學習,等什麽時候子月比我更狡猾了…嗯,說不定呢對吧?當然在那之前,子月得好好地遵守羅德島的規矩,當然了,也要聽頭狼我的命令。”

看子月接受了我的說法,我便順理成章地提出了要子月服從的要求,而子月則是擡了擡眼皮,看上去很認真地在思考,過了一陣之後她開口對我說道。

“總覺得這里面也有什麽詭計…”

“那就要看子月夠不夠聰明了哦。”

子月微微地撅著嘴用著狐疑的表情看著我,或許是有了前車之鑒,她不像剛才那樣直接接受了我的提議。

她的直覺沒錯,畢竟什麽叫做“狡猾”並沒有標準答案,而評判和解釋的權力也都在我的手中。不過話雖如此,子月也沒有直接拒絕我的提議,而是在一陣看上去的“深思熟慮”之後,聰明地和我談起條件來了。

“可以是可以…但是…”

“還有但是…?”

“唔…博士先聽嘛…”

“那你說?”

“唔…子月知道錯了,以後也會聽博士話的…所以,子月答應了博士的話,博士就別打子月的屁股了嘛…”

子月小巧的臉頰上清晰可見地透著緋紅,說話的時候也沒有看我的眼睛只是低著腦袋。

“一開始博士都沒說要打多少下…那子月現在也認輸了,所以博士就別再打了嘛…”

所以說子月還是聰明的,此刻她的求饒聽起來也格外有誠意,算上剛才的皮帶,子月應該也已經吃夠苦頭了,但為了融入新生活,她還有一個壞習慣要改。

“嗯,那麽子月之前犯的那些錯,就一筆勾銷了。”

“真的嗎!那子月要把內褲穿上了…!”

“但是——”

“但是…?”

照著子月剛才說的那樣,我也在話的末尾加了一個條件,剛才還因為不用挨打而破涕為笑的子月突然停頓了下來,就仿佛是看出了我接下來要說什麽一樣露出了有些微妙的表情,而掌握了局勢主動權的我則是對著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阿涅塞和我說你有個習慣,總喜歡往房間里撿東西。既然子月也決定接受羅德島的新生活了,那麽我就有必要幫子月糾正這個壞習慣哦?”

阿涅塞對子月的這一行為其實不置可否,倒不如說只要不是威脅到子月的事情,阿涅塞都不會特別在意。雖然說羅德島的規章制度里也沒有不許往房間里放東西的規定,但是對於未成年的幹員們,還有另外一項叫做內務的約束,在房間里堆樹枝自然是壞習慣了。

“所以博士的意思是…”

“為了改正子月的壞習慣…”

“怎麽這樣…!博士,子月不要被打屁股了!”

子月聰明地猜到了我要說什麽,兩只手下意識地從桌子上拿開,然後背過去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就像是生動形象地在表達她的請求。我沒有制止子月的越矩行為,但我也沒有答應子月的懇求,只是伸出手去揉她的屁股。子月雖然遲疑了一下,但是她最終沒有抗拒,只是挪開了自己的手,然後任我摸她的屁股。

“既然要子月改掉這個壞習慣,那就要子月自己去找工具來吧。子月的房間里放了很多樹枝對吧,去拿一支細細長長的然後回來房間。”

“誒…?意思是…子月要被自己找回來的東西打屁股嗎…?”

“嗯,子月真聰明。”

說著,我把手放到了子月的另外半邊屁股上,像剛才那樣一邊撫摸著她,然後接著對她說下去。

“記得要找光滑一點的,要不然子月的屁股肯定會受不了。”

“嗚…博士…子月不要…”

“子月聽話,馬上子月身上就沒有累積的錯要算了哦?”

“嗚…博士…”

子月抽泣著鉆進了我的懷里,然後擡起頭來用她那美麗的眼睛望著我,她的兩只魯珀族的耳朵也微微地搖動起來。我也把她抱在了我的手依舊放在她的屁股上,時而能感受到她的尾巴輕輕地掃過我的手。

“說話算話…?”

“嗯,說話算話。”

最後子月還是妥協了,她委屈地從我的身上離開,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用很小聲的聲音對我說道。

“子月知道了…那內褲…”

“子月的屁股現在穿不了吧,就先套上外衣去吧。”

“嗯…子月知道了…”

我坐在房間里,一邊看著被我放在桌上的子月的腿環,一邊休息恢覆體力等著子月回來。腿環不是個合適的工具,用起來不趁手,還容易失誤打在別的地方,不過想來以後應該也不會再用到了。而對子月來說,今天一定是格外難忘的一天吧,過了今天之後,子月也肯定會乖乖的不用再被打屁股了。

我在心里考慮著等子月回來就告訴她打十下就結束,想起當初給子月安排的房間就在往下兩層的地方所以花不了多少時間,而就在我思緒都快飄到窗外去了,我才意識到子月好像去得有些太久了。

過了很久子月都沒有回來,正在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感到焦急的時候,我仿佛聽到了落地窗外傳來了異響。

是阿涅塞。



我趕忙起身開窗讓阿涅塞進來,打開窗戶的那一剎那,一陣強烈的寒風便把我有些昏沈的腦袋吹了個清醒,我急忙關上了窗問阿涅塞子月的去向,而阿涅塞也看出了我想問的事情,搶先一步開口對我說道。

“不要著急博士,子月在她的帳篷里。”

“你已經見過子月了?”

“不,還沒有。那孩子躲在角落里哭,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也聽到了。雖然我有點於心不忍,不過我沒有現身。”

我自認為對子月的懲罰雖然嚴厲,但還在正常的情形之內。只不過看到現在阿涅塞不置可否的模樣,或許是因為對方“獸主”的身份,我還是感到有點緊張。這也是為什麽通常在有監護人的時候,我不會代行職責去打孩子們的屁股。

所以,為了防止多說多錯的問題,我決定先明確一下阿涅塞的看法,而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阿涅塞依然先一步我開口補充剛才的話說道。

“總得要有人來唱黑臉不是嗎?”

“真讓人意外,一般來說,這種時候你應該出面當紅臉才是吧?”

“羅德島的博士,你忘了,從最開始我就希望她能改變自己的身份融入羅德島。要是這個時候我出面說些好聽的話,那豈不是等於我繼續把她留在我的身邊嗎?這可不好,過去的無聊生活該結束了。”

阿涅塞說的沒錯,如果她對我的態度是消極的,她也不會在最開始就告訴我子月的去向,或者說她根本沒有必要再來登門拜訪。

“只不過你的方式可讓我有些出乎意料。我讓子月罰站的時候她都會不樂意,沒想到你竟然還能讓她乖乖地挨你的揍。看來,的確有必要讓子月學學你的狡猾之處才是。”

“哈哈沒什麽,只不過是教訓小孩子的辦法而已。不過,子月這不是不樂意嗎,你看她這麽久都還沒有回來。”

現在的場面可以說是被阿涅塞掌控了,我只得笑了兩聲緩解尷尬。

“子月的脾氣而已,還請你不要見怪。再過一會兒,她應該也會下定決心然後回來的,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請你去看看她吧。”

“當然,我也正是這樣的打算。”

“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就拜托你了,羅德島的博士。”

以阿涅塞的身份,她其實不必對我用這般禮貌的態度,但她還是按照約定協助了我,告訴了我子月的位置。而在說完之後,她便起身跳到窗邊,推開落地窗離開了。

我關上窗,拉上窗簾,洗過手之後,便穿上了風衣,系緊帽子推門出去了,目的地自然是子月搭在甲板上的小帳篷。只不過在去找子月之前,我先去了一趟食堂,在買上一包餐後小面包之後,才動身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的風有點大,更何況是在這冬日的夜晚,風就像是物理抗性抵擋不住的法術傷害一樣吹打在我的身上。我的內襯穿的很暖和了,可還是止不住地感覺身體發抖。傍晚時的維修工人們都已經回去了,只剩下一個帳篷在夜間巡回照明的白燈下若隱若現。

走近了看,那並不是羅德島制式的外用帳篷,與其說是一頂帳篷,倒不如說是用一堆顏色不一的布料拼湊在一起支起來的小窩,下午的時候站在遠處的廊道上看都沒發現這頂帳篷這麽小,看起來也就只能容得下子月一個人睡在里面。

而再走近一些走到帳篷的邊上,我就聽到了里面傳來了斷斷續續的抽泣聲,而那聲音毫無疑問就是子月,就在不久之前我才聽過。我在思考該怎麽進去,雖然帳篷的門簾上沒有任何上鎖的措施,但畢竟子月是個女孩子,隨意地闖入女孩子的個人空間是件不那麽妥當的事情。

就在我站在門口猶豫不決的時候,門簾突然從里面撩開了,而子月似乎早就知道我在外面一樣,在她露出腦袋來的時候她就擡著頭看向了我,也完全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知道我在外面?”

“子月聽到腳步聲了…”

“子月的耳朵真好,明明外面那麽大的風。”

“反正肯定是阿涅塞和博士說的吧。阿涅塞好壞,子月叫她都不應,以前明明不這樣的…”

子月這樣說著,然後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她的表情看起來委屈極了,眼角的淚還沒有擦幹,淚水又一滴一滴地從她的眼眶中湧出。她的身上披著來時穿的皮制大衣,身體不知道是因為傷心還是寒冷而不住地顫抖著。

灰白的夜燈把夜晚的空氣照得格外朦朧,我微微地俯下身去把子月抱在懷里,她沒有抗拒,也一樣伸出手來抱住了我,然後把腦袋抵在了我的胸前。

“子月,阿涅塞來找我說,希望你不用再當她的獠牙,可以接受在羅德島的生活。”

“唔…所以阿涅塞才離開子月了嗎…?”

“不,子月感覺得到不是嗎,阿涅塞沒有離開子月,她只是一時半會兒躲起來了。”

“可是,可是子月怎麽叫阿涅塞她都…”

子月擡起頭來,她的聲音聽起來都有些沙啞,她的眼睛都哭紅了,看起來更加惹人疼惜了。即便是在夜里,她的金瞳都還是在閃閃發光。

“子月呢,子月是怎麽想的?”

“要是在羅德島上要被博士打屁股的話,那子月才不要…”

說著,子月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地收回了手捂住了自己的屁股,而我則是把抱著她的手又往下挪了挪,隔著與她身形截然相反的大衣,輕柔地放到她的屁股上。

“子月以後一定會當好孩子的,既然會乖乖的,就不用再被打屁股了。”

“真的嗎…?那阿涅塞呢?”

“嗯,當然是真的。阿涅塞當然也會和子月一起留在羅德島,獸群也是,子月以後還是獸群們的頭狼。”

我把左手放到了子月的頭上,揉了揉她的兩只魯珀耳朵,然後再順著捋了捋她的頭發。

“只不過,子月得乖乖聽博士的話才行。”

“唔嗯…那子月知道了…以前,子月還在想…為什麽明明和紮羅的狩獵比賽贏定了,可阿涅塞看起來還不開心…所以,是阿涅塞不喜歡那個遊戲了?”

“這件事…或許得要子月自己去問阿涅塞才行了。”

盡管我感覺是阿涅塞厭倦了沒錯,但畢竟我不是阿涅塞,我也不能代替她告訴子月這些事情。

“但可能,是因為子月傻得可愛吧。”

“才不是!”

子月當即擡起頭來反駁我,我的手也從她的腦袋上滑落。或許是因為我太過明顯的取笑,子月微微地撅起了嘴巴,露出了明顯的不滿模樣。而就在我一邊改口一邊再次抱住她的時候,我突然摸到她的手里拿著什麽東西。

接過來一看,是一根細長的樹枝,沒有明顯的棱角和突刺。

“子月還是很乖的呢。”

“唔…子月以後一定會乖的,所以…這肯定是最後一次了!”

子月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了腦袋,這麽看來,剛才阿涅塞說的“子月過一會兒也會自己回來”看樣子是真的了。

“嗯,不過…子月沒有拿上樹枝就回來而是躲到了這里,是要被追加處罰的哦?”

“誒?不要更多了!明明說好的…子月…唔…!”

子月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我知道她現在心里在想什麽,畢竟剛剛才表示過自己她會乖的,現在就露出了反抗的姿態的話,那看起來就像是剛才表現的乖巧都是逢場作戲一樣。

“嗯…不會變得更多了。只不過,要小小地加一點別的懲罰。”

“別的懲罰…?”

“總之,我們先回房間里去吧,再站在這里,子月會感冒的哦。”

“嗯…子月知道了…”

我摸了摸風衣的口袋,剛才買的餐後面包和另外一樣東西,切切實實地待在里面。

一會兒就能用的上了。



我領著子月回到了宿舍的房間,或許是因為天冷的關系,一路上都沒遇到過人。

這是件好事,特別改裝過的房間隔音性能很好,窗簾又是一直拉著的狀態,而現在又沒有人看到子月被我領著去房間的樣子,那麽子月挨了打的事情也就不會被其他幹員們知道了。

雖然說在羅德島上挨屁股不是件稀奇的事情,但如果能不讓別人知道的話,我還是會盡力地保全孩子們的顏面,畢竟子月是個女孩子,又那麽心高氣傲,肯定是不會想讓別人知道的。不過在進了房間之後,子月還是很聽話的,她熟練地脫下大衣只留下一件紗裙,踮起腳把衣服掛到衣帽架上之後,便走到了房間中央書桌的前面,就在她不久前才挨過打的地方乖巧地站好,等著比她後進門的我把風衣掛上去。

子月看著我從風衣口袋里拿出一包小面包來,她的眼神突然閃起了光,挨打會消耗很多體力,而當她知道那的確是我為她準備的東西,她更是不動聲色地抿了一下嘴唇。可緊接著,當她看到我的手里展示出另外一樣東西的時候,她的目光便有些停滯,就像是不知道那是要用來做什麽的才是。

“生姜…?要和面包一起吃嗎?子月覺得那不好吃誒…”

在我手中放著的是一塊拇指大小沒有去皮的生姜,是我去食堂的時候,問正準備下班的後勤人員要來的。

“不,不是的。面包是子月聽話的獎勵,而生姜是子月逃跑的處罰。”

“誒?”

子月的眼睛里露出了大大的疑惑,她抓著樹枝的手也緊張地握了起來。

“先把手里的東西給我,然後在這里等著。”

“嗯…”

子月乖巧地把樹枝遞到了我的手里,接過之後,我走進了宿舍的衛生間,然後從上面的櫥櫃里拿出很久都用不到一次的小刀。原本想著在宿舍里切點蘋果才買回來的,結果到最後都沒買一個蘋果回來吃過。

我打開了水龍頭清洗了一下子月帶回來的樹枝。現在仔細一看,發現子月果然很有找東西的本領,她找回來的樹枝輕重適中,韌性也還不錯,沒有突起也沒有棱角,很適合用來打屁股。至於小刀,則是在洗過之後用來削姜了,當我削開姜的粗糙表皮的瞬間,一股濃烈的刺激性味道便鉆入了我的鼻腔,弄得我差點想要打噴嚏。

每一次都是這樣,在執行姜罰的時候,我總會不習慣姜的味道,也難以想象這東西插在屁股里的感覺。在接著用樹枝抽子月的屁股之前,我打算先對逃跑的她處以姜罰。

金黃的姜汁弄得我的手指都有些火辣辣的,更別提插進女孩子嬌嫩的菊穴里。既然要遵守“打完樹枝就不再打子月屁股”的約定——這是最簡單又有效的,除了打屁股以外的懲罰方式,這塊姜的大小也應該正好合適子月的體型。

我做好了準備又洗過了一遍手之後便回到了房間里,或許是聞到了姜的味道,子月不禁打了個噴嚏。

“博士…這個到底是…”

“看在子月聽話的份上,接下來就用這個打子月五下屁股,再罰坐十分鐘就算結束。”

我先是拿起了簡單瀝過水的樹枝放在子月的眼前向她展示,緊接著又拿出放在手心里的生姜。整塊都削掉了皮的在燈光下發著金黃的色澤,若不是它在散發著強烈的味道,或許會誤以為是金色的珠玉。

“但是呢,在子月被打屁股之前,要在子月的屁股里插上這個。”

“誒?!”

子月頓時瞪大了眼睛,她不自覺地後退了一步撞到了書桌上,緊接著注意力才重新集中地回到了我的臉上,就像是在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一樣。

“要把這個…生姜…插在子月的屁股里…?”

“嗯,準確地來說,是子月的屁眼里。”

“唔…!”

子月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犯難了,剛才帶著疑惑的眼神,現在更多了一絲驚訝和害怕。

“可是…這個…”

“或者的話,就是用這根樹枝,打三十下。”

“嗚…”

到最後我還是再減了樹枝的數量,從最開始決定的十下變到了五下,可以說,新生活已經在朝著即將清算完所有處罰的子月招手了。可是子月卻在懲罰的過程中逃跑了,既然懲罰還沒有完全清算完,一碼歸一碼,子月自然是要被處以加罰。

我把樹枝重新交回了子月的手里,而接到樹枝的子月如同我預想的那般,仔細端詳起由她自己帶回來的東西。她的眼神看上去飄忽不定,而她緊張吞咽的動作也被我盡收眼底。

我拋出了兩個選擇,但從子月看來,或許只有一個。畢竟,子月一定不想再被打屁股了,而子月也的確沒有辦法忽視五下和三十下之間的巨大數量差距。

“子月…不要三十下…”

看子月的反應,或許是對說出那個部位感到害羞了,她用否決的語氣,選擇了塞上生姜的處罰。

這個懲罰是我從龍舌蘭的口中聽來的。在某一次去龍舌蘭和羽毛筆一起開的酒吧里喝到姜汁汽水的時候,龍舌蘭神秘兮兮地和我說到生姜的多種用法——而不知為何在那其中,混雜了一個與酒完全沒有關系的話題。

盡管我不知道他是從哪聽來的又為何與我說起,但他提到生姜的刺激性會讓打屁股的處罰更加行之有效。在某一次處罰中對阿米婭用過之後,阿米婭少見地在被打屁股的時候向我求饒了,也證實了這一說法。

就用這一次讓子月完全地記住犯錯的代價吧。

“嗯,那麽子月先去衛生間,把屁股里面洗幹凈,手指要伸進去洗,當然一會兒也要記得把手指洗幹凈。”

“唔嗯…子月知道了…”

子月點了點頭,小心地把樹枝放到桌上之後,便紅著臉走向了衛生間的方向。或許是因為子月的屁股還在痛的緣故,鎖上門之後過了一段時間,里面才傳出淅淅瀝瀝的水聲來,時不時地還能聽到子月口中的疼痛呻吟。

在這期間,我則是取出了抽屜里放的凡士林,然後又拿了個幹凈的小盤子把生姜放在上面,做好事先準備之後,我便坐在椅子上等待。又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門哢噠一聲被打開,子月關了燈從衛生間里走了出來。

她光著腳,左手拎著襪子,右手則是掀著背後的裙擺,我能看到她的屁股上還沾著水珠,而她的紗裙裙擺似乎也被水打濕了一些。我才想起我沒有為她準備擦拭的東西,剛忙從床底的箱子里拿出一塊新的浴巾遞給她。

在子月有些手忙腳亂地擦過身體,趁我不注意微微擡起左腳擦過胯間,又把襪子穿好之後,她突然地低下頭來,緊接著,她的臉也頓時紅了一片。

“子月…洗好了…”

“嗯,子月真乖。”

我接過浴巾放到一旁,然後用空著的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而接下來便是最後的懲罰開始的時刻。



“子月,把腿分開一點,再把身子俯下去,用手抓住腳腕的地方,再把腿伸直。這個姿勢會有點累,堅持一下,馬上就會結束的。”

“唔嗯…子月明白了…”

子月的聲音里隱隱地又能聽得出一絲哭腔,大概是因為又要接著被打屁股了的緣故吧。不過,她還是很聽話地照著我的吩咐微微地分開雙腿,然後彎下腰去抓住了自己的腳腕。她的腦袋向下沖著,她那蓬松的頭發也因為重力的緣故全部垂了下來。

“博士會扶著子月的,如果感覺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

這個動作下的子月發不出太大的聲音,她只是輕聲地唔嗯了一下後就把眼睛閉上了。保持這個姿勢是件很辛苦的事情,所以我也沒有閒著,而是趕忙扶住子月的身體,然後把她的紗裙撩了起來,別在她皮質的腰帶上。

雪白的腿窩,繃緊的大腿,仍然在發紅的屁股,兩瓣屁股中央微微可見的幽谷,還有雙腿之間還在發育中的稚嫩蜜裂,在這個姿勢下,子月下半身的一切都可以說是一覽無余。

按理來說,身為魯珀族的子月,身體發育應該要比同年齡的其他種族的孩子要快上一些,可子月的私處卻還幹凈得很,上面還沒有長出毛發來。又或許是體質的關系,子月的屁股恢覆得挺快。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休息之後,子月的屁股顏色不如休息之前那麽深了,不小心用皮帶打出來的腫痕也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但即便如此,子月明顯地還是覺得屁股痛的,我已經是盡可能地小心觸摸到子月的半邊屁股上,可即便我的手法再怎麽輕柔,當我準備扒開子月的屁股露出她半遮半掩的菊穴時,我還是聽到了她喉嚨里發出的綿長叫聲。

正如我所想的那樣,子月的菊穴上也還沒有長出毛發來,而子月也的確有照著吩咐很好地清洗身體,淡棕色的菊穴很是幹凈,在這個距離下甚至還能看得出上面的螺旋樣紋路。

“要先塗一點藥,不然一會兒會很痛的。那麽,要碰了哦。”

我深吸了一口氣,沒有等子月回應,就用另一只手的手指蘸取了一些事先開好的凡士林,然後對準了子月因為緊張而緊緊地夾住的菊穴點了上去。

“嗚…”

子月的喉嚨又一次發出了呻吟,但這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我正把手指抵在子月的菊穴上,再用指肚上下左右地把潤滑劑塗抹開。子月幾乎是在同一時間便收緊了力道,抗拒我手指的點觸,在我把手指拿開之後,她才慢慢地松懈下來,微微地張開緊閉的菊門。

“子月,注意放松,要不然會很痛的。”

抽了張紙巾擦過手指之後,我便把削過的姜拿在手里,然後把圓潤的那一端對準了子月的後庭。我拍了拍她的身體提醒她保持放松的狀態,再一次掰開她的屁股之後,便示意性地把姜塊抵在了子月的屁眼上。

可就在觸碰到的瞬間,或許是因為姜的觸感有些冰涼,子月又一瞬間變得抗拒起來。我只能不斷地撫摸著她的尾椎讓她放松下來,可過了很久,子月也還是沒有要打開的意思,擔心她俯身太久喘不過氣來,我只好先放下姜然後扶她站起來。而子月顫顫巍巍地站直了身體之後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她就撲進了我的懷里。

“嗚…子月…果然還是不要…”

“子月乖,一下子的事情,馬上就好了。”

“等結束了,我們就一起吃面包好嗎?”

我看向了桌上放的小面包,而子月的視線自然也隨著我落到了上面。我不知道子月的心里在想什麽,但是過了片刻之後,她還是對著我輕輕地點了點頭。現在我的兩只手都沒法摸她的頭,所以我只能用左手摸了摸她的屁股以示鼓勵,緊接著子月就像剛才那樣重新俯下身去擺好了姿勢,而這一回,顯然比上次放松多了。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慢吞吞的,當我把姜抵在子月的菊穴上緩緩往里面推的時候,我又明顯地感到了一股來自子月身體的阻力,子月也是在生姜突破了菊穴的阻礙進入身體的同一瞬間發出了嗯唔的呻吟。

在潤滑劑的幫助下,短小的姜塊最後還是成功地沒入了子月的菊門,而略微膨大的外端則是停留在子月的後庭入口,充當塞子的作用。在我松開了手之後,子月的兩瓣屁股便微微地夾住了生姜。

“嗚…嗚…”

我無意間瞥到了子月的臉,俯下身的子月本該是閉著眼睛的,可是在生姜插了進去之後,子月便睜開了眼睛,她的臉頰也變得通紅。

“子月乖,現在就開始打屁股了哦。”

“嗚…嗯…”

子月的聲音聽得不是很清晰,但我還是聽出了她的應答。所以為了不讓難受的時間變得更長,我執起樹枝,把相對結實的一段握在手中,調整到足夠打屁股的長度之後,就走到子月的身旁,再把樹枝抵在了子月的屁股上。

“那麽,開始了哦。”



在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把樹枝高高地舉起,緊接著房間里便響起了一聲與外邊的寒風同樣淩厲的呼嘯,堅韌的樹枝劃破空氣抽打到了子月繃緊的屁股上。

“嗯——!”

幾乎是在同一瞬間,子月的腿一軟膝蓋一彎,看起來一副站不穩要倒下去的樣子,而她的喉嚨里也發出了迄今為止都沒有過的憋屈怒喊。只是聽聲音我就知道是子月感受到的痛感應該超過了她的想象,而後她忍不住地屁股用力的動作更是證實了這一推測。

這一下打在了子月屁股偏上的位置,而被樹條親吻過的地方赫然地浮現出了一條鮮紅的棱子,跨過股溝的縫隙,將子月的左右兩瓣屁股連在一起。

我控制了自己的力氣,但也幸好這根樹枝沒有太細。相比起鞭子來說,樹枝是脆弱的,但即便如此,細長的樹枝同樣能帶去割開皮膚般的鋒利痛感。手中的這根樹枝很有韌性,若是再細一分,或許真的能比擬鞭子的效果,那子月的屁股肯定就不止是腫起棱子那麽簡單的事情了。

我發覺了這點,這提醒了我更得小心注意自己的力道。畢竟子月的屁股很小巧不經打,更別提現在俯身抓著腳腕的姿勢,讓她不得已地繃緊了自己的屁股。就算這根樹枝的粗細不會讓子月破皮,但割裂感和鈍痛依然會直接對她的肌肉造成傷害。

我看不到子月的表情,但是挨過一下之後的子月只是不斷地把屁股往下沈。我托住了子月的屁股,然後輕輕地往上邊用力示意子月把屁股擡起來,可子月似乎沒有理解我的暗示,就像是把我的手當作休息的台子,只是自然地把屁股擱在我的手上,甚至我感覺得到她有一點抗拒的意思。

只不過子月也沒有真的用力,也許是我想得太多了。或許她只是屁股太痛而需要休息,又或者她只是在試探我的態度,但過了幾秒鐘的時間,我再一次輕輕地往上擡了一下做出示意的時候,子月依然沒有要聽我話的意思,我就把手挪開,擱下藤條之後,朝著她的屁股上揮了一個巴掌。

“嗚…!”

子月的屁股上除了樹枝的棱印以外,又多了一個巴掌印,而吃了痛的子月這才挪了挪自己的腳,分開到合適的距離之後,再不情願地把屁股撅了起來。

而因為子月往下蹲的動作,塞在她屁股里的姜有點微微要滑出來的跡象,我只有輕輕地抵著姜的末端再把它往子月的身體里推了一點,然後再抽了一張紙巾裹在食指上,點蹭著擦掉子月菊門上,姜塊旁邊多余的凡士林,子月也果不其然地發出了更多支支吾吾的叫聲來。

原本其實用不著擦的,只不過這算是一個小小的提醒,畢竟看把姜塞進去時候子月的反應,子月肯定不會希望我提醒她屁股里還插著姜的這件事情。如果子月不希望塞著姜的菊穴被反覆觸碰的話,她一定會乖乖地撅好自己的屁股。

“咕…”

不能浪費時間了,保持這個姿勢太久對腦袋不好。因此,我沒有提醒子月,就再一次拿起了樹枝抵到她的屁股上,準備揮下第二道處罰,而子月也的確如同我預料的那般,盡管屁股還痛著,盡管還有些不情願,但她還是老老實實地撅好了屁股等待我的處罰。

咻——啪——!

“嗷唔——!”

緊接著,在子月擺好姿勢的下一秒,第二下樹枝便抽在了子月屁股的中央位置,而幾乎同時子月也發出了含糊不清的呻吟怒喊,然後她就不斷地搖晃起她的屁股來。就在子月還未完全褪色的兩瓣的臀峰上,又多了一道顯眼的紅棱,就像是熾熱的火舌,而子月此刻應該也感覺到了火舌舔舐過屁股的痛感才是。

子月的膝蓋又一次彎了下去,可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次子月沒有把屁股往下放,而是努力地控制住了微微顫抖的腿,直直地繃住膝蓋不讓自己蹲下去,看來是剛才的提醒起作用了,我也看得出子月的努力,於是我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她還沒被打過但依然泛著紅的部位作為鼓勵,然後才把樹枝再抵到上面去。

咻——啪——!

“額嗚…!”

子月的屁股上瞬間又多了一道與前兩下完全相同的痕跡,第三條棱印打在了子月的屁股靠下快要接近大腿的位置。如此一來,子月的屁股從上到下就布上了三條間隔差不多的棱子,一眼看去甚至讓我自己都有點恍惚,那仿佛不像是樹枝抽打的疼痛印記,而像是太陽的光芒點著了微紅的雲層邊緣。

當然事實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美好,子月口中的悲鳴聲一下便把我拉回了現實。我一瞬間想著是不是自己的力氣用得大了,但三條棱子的粗細幾乎沒有什麽分別,因此這只不過是與前面的兩下都一樣的懲罰而已。

要說力氣大也不算大,但也說不了是小。如果說要打二三十下,我肯定不會用現在這樣的力氣,絕不會用每一下都能打出棱子的力度打她的屁股。但正是因為只有五下,我才有必要用這五下讓子月好好地記住規矩,所以我才用每一下都要有反應的標準抽子月的屁股。這五下或許與我先前定下的十下沒多少差別,要說的話也就是時間的區別吧。

啪——!啪——!

最後的兩下,樹枝又一次落回到了子月的臀峰邊上,子月的屁股上多了五道平行的棱子印,每一條痕跡都明顯的突起,散開的暈色更是又一次為子月的臀峰染上了紅色。而略顯滑稽的事情是,子月的屁股中間還插著一塊金黃色的姜,若是不留神看,仿佛真的就像是撥開雲層露出來的金色太陽那般。

有了先前的教訓,因此到懲罰結束為止,子月都沒有再把屁股往下蹲,而是老老實實地撅著挨完了前面的四下,而就在挨完第五下的那一瞬間,子月就忍不住地雙腿一軟跪倒在地毯上,我沒有訓斥她,只是用手護著不讓她磕到自己的腦袋。

俯身的姿勢讓她在挨打的過程中都沒法說出話來,只能把吼叫聲全部堵在喉嚨里,而就在子月軟綿綿地倒在地毯上的時候,她突然間就哭了出來。正當我蹲下身子想要扶她起來的時候,我注意到了子月的兩邊腳踝上都有一圈明顯的紅痕,顯然是剛才用力抓著的結果,她也很努力地聽話了。



我扶著子月慢慢地站起身來,為她整理好淩亂翻起的紗裙,再重新為她系好腰間的綁帶。就在我為她打理衣服的時候,她偷偷摸摸地把手放到了背後想要去摸自己的屁股,這個小動作自然是被我發現了,我便輕輕地抓住了子月的手腕,然後對她開口說道。

“子月,懲罰還沒結束哦,不許去摸屁股。”

“嗚…博士…子月的屁股…好難受…”

子月的措辭引起了我的注意,畢竟先前子月都是直說屁股痛的,才不會用這麽拐彎抹角的說法。既然如此,子月說的應該是…

“不行哦,那個也是懲罰,到結束為止,都必須好好插著。”

“可是博士…”

聽我當即駁回了她的請求,子月突然扭動起了她的屁股,不知道是因為保持了剛才低頭的姿勢太久,還是因為難以啟齒的害羞,漲紅了臉向我說道。

“從剛剛開始…屁股里就好熱…而且好辣…子月不要…”

當子月說完話用她那金色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起我的時候,我才感覺到她的語氣有點虛,我也才注意到她的胸在起伏,身體也在微微地顫抖著。我當然知道子月在說什麽,會感覺到熱和辣才是正常的,畢竟辣是一種痛覺,而子月嬌弱的菊穴周圍,分布有無數的感知神經。

子月的眼眶里不斷地溢出淚水來,她的話語也變得斷斷續續上氣不接下氣,即便是我給了她這些懲罰,我也不由得對子月感到疼惜。畢竟,現在站在我眼前向我求饒的子月,不是最開始那個愛調皮搗蛋不聽話的子月,而是一只已經被馴服到乖巧的小狼崽。

“子月,屁股痛嗎?”

“當然痛…火辣辣的…”

“還記不記得今天是為什麽被打屁股?”

“唔…因為要和博士比試…?啊…不對…!”

“嗯?說下去?”

為了驗收一下今天的成果,我向子月拋出了問題,而子月很是自然地便張口作答,可說到一半又突然像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一樣捂住了嘴,轉而怯生生地看向我。

“因為之前犯了太多的錯…所以才要清算一下…”

“嗯,子月一直都很聰明,而且現在也變乖了。”

“唔嗯…那博士…”

我故意地放慢了語調,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和子月說話,而聽著的子月似乎並沒有和我一樣的耐心,攥著自己的紗裙,露出一副急不可待的模樣來。我知道她在著急什麽,想必此刻留在子月身體里的生姜正在不斷釋放著刺激她菊穴的辛辣汁水來,而看穿了子月好懂的表情之後,我打算再讓這個懲罰持續一會兒。

從往子月的屁股里塞上姜,然後叫她抓住腳腕打屁股開始算起,懲罰結束說話到現在為止,其實只不過三分鐘的時間。我有點心疼子月想叫她拿出來,我當然也可以這樣做,或者說只有我這樣允許了子月才能照做。

但懲罰的時間還不夠,菊穴中的異物感此刻或許已經平息,但生姜刺激的效用剛起來不久,自然還得再過一會兒才算得上是懲罰。因此我只是把子月抱起坐到椅子上,岔開她的腿,讓她能正對著我用手環住我的脖子。在這個姿勢下,子月的兩瓣屁股就會微微張開,藏在里面的菊穴自然也就會暴露出來。

我用手環抱著她,然後空出一只手來摸到她的屁股,當我的手指觸到塞在子月菊穴里的生姜末端,等到子月緊張地環抱住我,感受到子月的屁股正在不斷地舒張放松的時候,我才開口對她說道。

“現在還不可以哦。”

“誒…!”

“子月是以為博士要把它拿出來嗎?”

“難道不是嗎…”

子月的聲音突然變得扭捏了起來,而我被子月格外單純的心思有些逗笑了,一邊隔著紗裙撫摸起她的脊背,一邊對她開口說道。

“別忘了這還是懲罰哦,所以再放一會兒。”

“嗚…博士…!一會兒是多久嘛…!”

子月果然變得聰明多了,她注意到了我沒有說具體的時間,便不情願地,又或是因為菊穴的刺激難耐而不住地用身體蹭我撒起嬌來。



“嗯…再兩分鐘。”

“嗚…!”

我一邊回答子月的問題,一邊用手指頂住了生姜的末端,或許是感受到了明顯的異物感,子月突然叫出了聲來。

“博士…”

“要加到三分鐘嗎?”

“子月不要…!”

“那就乖乖的哦?”

“子月知道了…”

於是就這樣,子月倚在我的身上,度過了對她而言極其漫長的兩分鐘。時而她會扭動一下身體,時而她會禁不住地喘起氣來,偶爾還會用力地想要把生姜擠出來,只不過我的手指抵在上面,子月還是沒能如願。

我抱著她,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得到她的心跳。隔著薄薄的紗裙,子月的每一次呼吸我都感同身受,她緊緊地拉扯著我的衣服,不再像之前那般高傲地一點克制住所有的聲音,又或者是她的確忍不住生姜的辛辣刺激,而只是下意識地嗚咽出聲。

在結束的時候,在我輕輕地為她一點點拔出嵌在後庭的生姜時,每往外出一點,子月抓著我的手就更加用力,她的呼吸聲也變得更加急促一分。而生姜整個脫離出來的瞬間,子月的身體更是如釋重負般地變得軟綿綿的,整個人都壓在我的身上毫無力氣。

“子月以後會乖的對吧?”

“當然會的…!”

子月看我把生姜丟進垃圾桶里,突然就頗有精神地直起了身來,眼神也變得兇狠起來。而緊接著聽到我的提問,便馬上回過神來嘟囔著回答我的問題,回答完之後,又像是虛弱的綿羊趴到了我的身上。當然了,她露出的不是兇神惡煞的表情,而是充滿著可愛的惡狠狠賭氣而已。

“起來,去罰坐。”

我拍了拍子月的屁股,示意她起身,可是子月還是倚在我的身上不想動彈,拿子月沒什麽辦法的我只是讓她靠在我的身上,然後冷不丁地朝她屁股上稍微用力地拍一巴掌。

“嗚哇!”

“子月聽到博士說的話了嗎?”

“聽到了…!這就起來嘛…”

子月從我的腿上爬下去,然後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走到墻角。那邊放著一個對子月的身形來說頗高的凳子,只要坐到上面,兩只腳就夠不到地上。

這是用來給挨完打的孩子反省用的,阿米婭也紅著屁股在上面坐過。只不過子月被打屁股都快是十分鐘前的事情了,想來她的屁股應該也不那麽痛了起不到什麽加深痛感的效果,那就當只是走個形式,叫她罰坐思過。

作為懲罰的收尾,子月乖巧地手指交叉放在腦後,端端正正地在凳子上坐了十分鐘的時間。明明她的屁股應該不怎麽痛了,可是坐在椅子上的時候還是不安靜,臉上的表情也總是控制不住,屁股也總是不安分地動來動去,看到她臉上那熟悉的通紅表情,我就知道那是生姜的余韻還沒消退的緣故。

雖然說有些不可抗力的意味,但在罰坐的時候亂動自然是違反規矩的事情,因此在罰坐的這十分鐘里,可憐的子月屁股上又挨了十幾個巴掌,原本早已褪回白皙的肌膚和緩緩消失的五道棱印上,又多加了一層明顯的紅暈。

這樣之後,罰坐就會更加有效吧,只不過,就是不知道子月會不會因此老實一點了。屁股挨了巴掌的痛感,能不能吸引走子月對自己菊穴的注意力呢?

“子月。”

“博士…”

在罰坐完之後,子月該受的懲罰終於全部結束了。我輕喊了她的名字,而子月也乖巧地應聲叫了我。

“以後可以乖乖地遵守羅德島的規矩嗎?”

“子月可以…!”

“嗯,以後可以乖乖地聽博士的話嗎?”

“嗯…!可以!”

子月突然變得那麽有精神,一下讓我恍惚這會不會又是她為了躲避一時的懲罰而隨口的應答。但仔細想了一下,其實沒有這種可能性。畢竟,子月已經經歷了這個夜晚,想來她應該是真的知道自己的錯了,也只是因為懲罰結束了所以松了口氣吧。

“如果子月以後還犯錯的話,還是要被打屁股的哦?”

“唔…博士是頭狼,博士說了算。”

看來就和我想的一樣,也不枉我今天花掉了一整晚的休息時間。

“但是…子月會成長的哦…!等子月學了博士全部的狡猾…”

“那就要看有沒有那一天了。”

“哼,走著瞧吧!”

恍惚間,我感覺子月一點都沒有改變,子月的性子還是那麽不服輸。但看著子月眼睛里冒出的光芒,我又覺得她變了很多。

“還有一件事,回去之後,子月一定要找阿涅塞抱怨!怎麽可以不理子月!”

“嗯嗯,盡情地抱怨去,阿涅塞肯定會聽的。”

仿佛懲罰的事情從最開始就沒發生過一樣,子月突然又變回了一直以來的高興致,急急忙忙地就要回去,而在那之前我還有一件事要囑咐她。

“明天記得要把帳篷收拾掉,房間也要收拾好,可以嗎?”

“子月…會努力的!”

不是肯定回答,也不是否定回答,果然是小孩子心氣的子月會說出來的話。不過無論如何,子月還是那個子月,是和最開始一樣有些桀驁不馴的子月,只不過在今天之後,她一定能夠在羅德島上好好地生活下去吧。

盡管我現在看不到阿涅塞,但想必阿涅塞一定知道了全部發生的事情,或許沒有特別說明的必要,不過或許還是向她回報一下約定的兌現情況比較好,只不過這也是之後再說的事情了。

我擡起頭來看向子月,子月已經停止了抽泣,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我看向她的面容投去一個微笑,而看到我的表情,子月則是回了了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

“那這個面包…”

子月的眼神飄忽著看向了放在桌上還沒拆封小餐包,然後彎起嘴角向我開口。

“嗯,不過要先去洗手哦?”

“好耶!”

“小心點,別滑倒啦。”

“才不會呢…!”

子月回過頭來,露出了簡單好懂的開心表情。而毫無疑問,這便是新生活開始的訊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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