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婉歌

 謹以此文紀念那個逝去的龐大帝國。

紀念已經化為歷史塵埃的古老英雄。

紀念有名的無名的女傑。

紀念曾經為了大華夏的昌盛而奉獻無數的人們。

前PS:部分史料參考《史記》《漢書》,也有一些事參考野史,演繹和戲劇,甚至是樓主模糊的記憶,一些讀者的個人喜好,因此不必太深究,如果跟你們的認知有偏差的話,一笑而過即可。

第一章:寶刀雖老正氣長,血濺沙場是故鄉

公元前119年。

晨。

未央宮上方龍雲虎形,氣象萬千,當世最強大的武將,最博學的文臣,都匯聚於此。

未央宮中,龍椅之上,世界歷史上最有權勢,最偉大的帝王之一漢武帝威嚴正坐,他雙手放於膝頭,狹長有神的雙目虎盼鷹視,向下環視著。

“自古以來,匈奴為患北方,朕欲徹底將其剿滅,眾卿孰願往?”

一名身披輕鎧,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將領,立即向前一步,“臣願往!”正是深受武帝信任的年輕將領霍去病。

武帝略微點頭,又看向他旁邊一名中年將領,那將領感受到漢武帝的目光,也上前一步,“衛青願為皇上分憂!”

“好,你們二人皆是我大漢的棟梁,朕便任衛青為大將軍,霍去病為驃騎將軍,你們各自率五萬騎兵,北征匈奴!”

“諾!”

“臣也願往!”就在這時候,又有一員大將虎步龍行,大步踏出陣列。

這名將軍身高八尺,比霍去病還高出了一頭,面如紅棗,身形健碩若出籠的獵豹,雙臂堅實而修長,一看便是身經百戰,弓馬嫻熟的強大戰士!

只是雙鬢之間已經有銀絲出現,雖然這將軍看上去不過五十出頭,且健壯如虎豹,可是他的實際年齡已經六十有六了!

漢武帝看向這名老將的時候,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簇。

李廣。

論能力,才華,武藝,兵法,李廣都絕不在衛青和霍去病之下,漢文帝甚至直言李廣生不逢時,若是高祖時期定是萬戶侯,可是如今他已經老了,壯年將領有剛剛四十出頭的衛青,青年將領有霍去病,朝廷需要新鮮的血液,需要新人!

李廣今年已經六十有六,他生在高祖末期,國家剛剛經歷了連年征戰,百廢待興,因此縱使李廣有滔天之能也沒有施展的機會,從軍五十年從來都是小規模作戰,如今終於有機會大規模作戰,有機會正面迎擊匈奴直搗單於了!

武帝何嘗不知道李廣如今的心思呢!

見武帝沒有說話,李廣再略微上前一步懇切道,“皇上,臣從軍五十年,歷經七十余戰,今終於等到與匈奴正面對陣沖鋒陷陣的機會,戰士當馬革裹屍,而不是在榻上安然終老!臣,懇請皇上恩準!”

武帝長嘆一口氣,他知道李廣不善言辭,這幾句話不知道是心中憋了多久才吐露的真言,只得道,“也罷,朕便任你為前將軍,隨軍出征!”

“諾!”李廣的眼中閃過激動之色。

······

李將軍府,李廣腳步輕快的走進了校場,校場正中,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少女手拎一把細劍前後騰挪,飛檐刺擊,時而猶如猿猴騰躍,時而如乳燕歸林。

這女子笑魘如花,黛眉如畫,四肢修長秀美,腰纖若蜂,身段也是軟若扶柳,雖然只有十歲出頭,但是乍一看便知道未來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好!”李廣捋須長笑,這個最小的孫女,已然得到李廣的真傳。

“我很厲害吧!爺爺!”

“是啊!我的香君最厲害了!”李廣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小孫女道,“你如今的武藝,便是在禁軍中也沒有敵手,就算是久經沙場的戰士也未必能在你手下走出五個回合!不過女子天生身體嬌弱,你還需多多強身健體才是!”

“爺爺,我已經很強啦!!”小香君說著,抱來一塊足有巴掌厚,一人高的石板,立在墻邊,後退兩步,一個沖越,纖細的玉足在石板上猶如輕輕一點,那石板上居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小香君一只腳著地,另一只腳再回身一個回旋踢。

“吱呀!”石板發出了一聲清響。

接著香君左手按在右手手背,身子猶如拉弓射箭一般向前一推,細嫩白皙的雙手竟然爆發出超強的力量,三下一套連擊,竟然將那石板擊碎了!這麽強的力量,就算對面的敵人拿著藤甲盾牌防護也能直接擊穿!

“好!”李廣高興的眉毛胡須都翹了起來,道,“老夫後繼有人了!”

“什麽後繼有人,爺爺你說什麽呢!你還不老呢!”

李廣笑著坐下來道,“皇帝已經任命我為前將軍,跟隨大將軍衛青一起直搗單於!這一去十分兇險,不知道如何呢!”

“爺爺一定會沒事的!”

“哈哈!”李廣長笑一聲道,“若是這一戰勝利了,可保我大漢二十年不受匈奴侵擾,若是未能搗毀匈奴部族,國家的未來,還要看你們這一代呢!”

“爺爺!你放心,不論如何,有一天我一定會率軍抗擊匈奴,保衛大漢!”

“哈哈!你看,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麽,你是個女孩子呀!”李廣忽然搖搖頭,回里屋去了!

而年幼的李香君卻雙手攥緊了拳頭,心里暗暗道,“女子怎麽了,女子一樣可以領兵打仗,保家衛國,血濺沙場!”


第二章 白馬金鞍從武皇,旌旗十萬宿長楊

前PS:女配出鏡,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大將軍衛青北征匈奴了!”

“大將軍衛青北征匈奴了!”

十萬大軍早已在長安城外紮營。

隨著百姓沿街的呼喊,出征的隊伍從宮門中依次駕出,最前面一人四十多歲,儀表威嚴,體形健壯,身著全副鎧甲,肩披大紅大氅,正是大將軍衛青;緊隨其後的是後起之秀,驃騎將軍霍去病,雖然年僅20卻已經軍功彪炳,深得皇上信任;再之後一人猶如鶴立雞群,比其他眾將軍都要高大健碩得多,儀表堂堂,卻是前將軍李廣,他同樣是穿著鎧甲,背後披著紅氅,唯獨不同的是他的右胸右肩沒有護甲保護,因為李廣素以騎射聞名天下,右身裝甲會影響拉弓,再後面跟著中將軍公孫敖、右將軍趙食其、後將軍曹襄,也都無一不是強大的將軍。

歷史時間是漢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漢武帝名劉徹,孝武皇帝是他死後的謚號,史稱漢武帝,此時的劉徹三十有七,正值壯年,繼文景之治之後,舉國休養生息,大漢的國力也達到了尖鋒。

眾將軍帶著校官,將衛一路出城,領了各自的軍隊,總共有騎兵十萬,覆向北行進,沿途加入的輜重兵,步兵三十萬,總計四十萬大軍,猶如一只用鋼鐵意志匯成的巨獸,向著匈奴王庭的方向碾壓過去。

大軍行進一個月,就到了漢朝的邊境城市昌城,之前是受到匈奴騷擾最為嚴重的城市,不過現在是李廣的轄區,經過多年的經營,城墻高大,甲士精良,匈奴已經很少進犯,北征的大軍,就以此為跳板,留下十萬輜重兵,十萬步兵,作為後勤,另外十萬步兵和十萬騎兵則長驅直入。

二十萬大漢精兵深入匈奴腹地,匈奴部節節敗退,企圖將漢軍陣營拖垮,但是衛青穩紮穩打,步步為營,像是大山一般慢慢壓了過去。

是夜,眾將軍圍在一起開會。

“大將軍,我們距離匈奴本部已經很近了,我建議各位將軍的帳外增加三倍以上的守衛,並且輪值周期減半,增加輪換人次,並且各位將軍都要穿著全身鎧甲而眠。”李廣道。

霍去病冷笑一聲,“李將軍,莫非你被俘的次數多了,膽子也變小了不成,我漢軍大營又豈是小小匈奴野蠻之人能輕易潛入的?”

“病兒,李將軍是你的長輩。”衛青道。

霍去病冷笑一聲不說話了。

李廣知道霍去病年少得志輕狂,也不與他一般見識。

衛青思索片刻道,“李將軍說的有道理,不過太過重視會顯得我軍無能,影響軍心,守衛就不必增加了,各位將軍要穿著全身鎧甲而眠即可。”

李廣急切道,“大將軍,這次與以往不可同日而語,怎麽小心都不未過呀!”

“好了!李將軍!今日就到這里吧,諸位早些休息!”

李廣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回答自己所屬的軍營,前將軍所屬有騎兵五千,步兵五千,輜重兵三千以及輔助甲士三千人,李廣布置好了安營部署,自己則睡在最外側,也不安排值夜的衛兵。

其他的將領路過李廣的營帳都說,“他之前說的這樣嚴重,自己卻並不重視,我看不過是想要嘩眾取寵,引起大將軍的注意罷了!”

一個李廣麾下的校尉冷笑一聲,“你們又懂得了?我們將軍風吹草動即可起身騎射,匈奴的刺客根本進不了身!”

那幾個將領不知道真假,不過飛將軍的名號在外他們也不好反駁,只能悻悻離去。

夜深了。

李廣的話還回蕩在衛青的耳邊,他不敢睡死,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忽然傳來簌簌的聲響,可是大概是鬼壓床之類的,衛青還不能立即醒來,一股寒風吹進屋子,他猛然起立,拔出腰間的佩劍。

“錚!”一聲金器交鳴,彎刀和衛青佩劍重重擊在一起,半開的營帳簾子透過點點月光,刺客的身影窈窕而迅捷,那刺客一記不中猶如一頭母豹般從營帳口退了出去,極如箭矢,快若閃電。

“抓刺客!”衛青大喊道,外面卻無人響應,他沖出去,發現執勤的五名親兵橫屍遍地,都是一刀封喉,刺客的輕功刀法簡直是恐怖!

再往遠處看,那黑影已經去的遠了!

沿途的士兵紛紛跑去追逐,可是那刺客走閃騰挪,竟然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人能觸碰到她的衣襟!

“著!”只聽此時一聲怒喝,一只利箭向著那刺客的背心射去!

“啊!”刺客嬌呼一聲,“飛將軍!”她原地轉身騰空,知道此箭定是躲不及,雙手彎刀竟然交叉合在胸前。

“崩!”刺客只覺得手腕傳來崩裂一般的劇痛,利箭直接將彎刀隔開,將其擊飛。所幸刺客的胸前還有一塊護心鏡,總算沒有被一箭穿心。

但是受此重擊,那女刺客也是吐了口血,跌倒在地,頓時就有甲士上前,用麻繩將她捆了。

衛青責怪的看了李廣一眼,“差點射死!”

“大將軍,這一箭卑職留了七分力,匈奴的燕衛可沒有那麽弱不禁風。”李廣道。

“燕衛?”衛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匈奴是殷商分支,歷代單於供奉著一支傳承自古的神秘軍隊,就是燕衛,人數,能力都不詳,不過卑職曾經與燕衛中負責暗殺的支系有過接觸,因此有些了解,剛剛還有二人刺殺卑職,不過都被卑職擒住了。”

“好!”衛青忽然道,“病兒呢!”

“驃騎將軍也斬殺了一個刺客,聽聞李將軍處有活口,已經過去審問了!”

“啊!不好!”李廣叫了一聲,急忙回自己的軍帳,衛青等人也急忙跟上。

剛剛沖進帳中,卻見一男一女兩個刺客都跪在地上,口中塞著石塊,女子臉型身形都是柔和如楊柳,看上去竟然像中原女子更多一些,男子則是地地道道的匈奴人,橫眉怒目,像是張狂的野狼。

霍去病正要上前,就要將那男子的石頭拿出來。

“且慢!”李廣話音剛落,石頭就被取出來了。

那匈奴男子冷笑一聲,咬舌自盡。

“唉!”見狀衛青和李廣都是長嘆一聲。

衛青道,“將這兩名女刺客嚴加看管,帶回昌城好好審訊!一定要防止她們自盡!”

“燕衛的男刺客可以自盡,女刺客是不會自盡的。”李廣面露古怪,搖頭走了。

大軍原地駐紮,這一次按照李廣之前的提議增加守衛和輪崗次數,果然再也沒有人遇刺。


第三章:匈奴也有好女子,鞭刑加身難屈服

前PS:碼完了,睡覺去。

次日清晨,便有士兵將兩名女犯押送到去昌城,衛青將軍命令盡快在這兩個女犯口中得出口供,以確認匈奴的動向。

又過了一日,昌城還是沒有消息,衛青心急,便派遣心腹公孫敖前去催促。

得知中將軍親臨,昌城城主急忙親自迎接,公孫敖倨傲,也不寒暄,直接道,“女犯何處?”

“在大牢里。”昌城城主道。

“帶我去看看。”

二人進了大牢,發現十牢九空,公孫敖不由得笑道,“看來城主把昌城治理得不錯,犯人不多啊!”

“都是李廣將軍的功勞。李將軍為人嚴謹,以輕典治理昌城,此處又民風淳樸因此犯罪者不多。”

公孫敖的臉色不由得有些不好看,冷冷道,“輕典治理,只能治理一時,長久的話還需嚴刑重典!”

“公孫將軍說的是。”昌城城主訕訕笑了一下,不再接話了,心里卻罵道:你懂個屁。

進了牢中,只見昏暗的刑訊室的墻上並排掛有兩個鑄鐵的方框刑架。

兩個匈奴女刺客就被手腳張開掛在刑架中間。

鑄鐵的手銬腳鐐死死將她們的手腕腳腕銬住了,三寸長的鐵索讓她們有些許掙紮的空間卻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左手邊的女子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一臉英氣,一看就是個意志堅定的女戰士,這樣的女子,更能引起男子征服的欲望,她身穿毛皮胸衣,胸衣下面垂下草裙般的毛絲,隱約遮掩住她飽滿,流暢,健實的腹肌曲線,下身同樣是毛皮材質的三角褲,本來還有皮裙,不過已經被撕掉丟在一邊,完全露出結實修長的臀腿。

右手邊的女子不管是樣貌,穿著都更像是中原女子,眉清目秀,皮膚白皙,看上去比較柔弱,我見猶憐,穿著也比較保守,是全套的黑色布衣,身段顯得玲瓏有致。

兩個女子都是光腳,一大一小,一毛皮一布鞋,兩對鞋子並排放在刑架側邊。

到今天早晨為止,兩女已經滴水未沾,粒米未進,被吊了一天一夜,又累又困又餓,健碩那個還中了李廣一箭,雖然沒有外傷,但是明顯內臟受損,嘴角還殘留有血漬,此時微微擡頭,冷眼看了公孫敖和昌城城主一下,傲然道,“我們匈奴的女子,不會屈從你們漢人的!”

“呵呵!”公孫敖回頭看了一眼昌城城主,“這就是你們的輕典,感化?對於這種窮兇極惡之徒有何作用?”

昌城城主何嘗看不出這位公孫將軍似乎是對李廣有意見,索性眼觀鼻子鼻觀心,只點頭稱是,不再說別的。

“好了,再拖下去,必將延誤軍情,來人,令軍法處的打手過來,我今天在這里看著審,中午以前就要口供!”

軍法處的打手很快就過來了,還帶著兩條趴著受刑用的長凳,大牢里不缺的是麻繩,但是居然連鞭子木杖等刑具都沒有,因此又令軍法處的打手回去自帶了策馬和套馬用的長短馬鞭各兩副,重責用的軍棍軍杖各兩副。

將所有的刑具都擺好之後,一個打手先是脫掉了上衣,露出盤龍虬枝的肌肉和滿是刀疤的猶如刀削石鑿的上身。

他拎起一條套馬用的長馬鞭,去了前套,足有三米多長,尋常人掄都掄不起來,但是在那打手手里卻呼呼生風,上下左右掄擊在地面墻板上,劈里啪啦直響。

那打手狹長冷厲的眼神在兩個女子身上掃過,眼神猶如實質,似乎能穿透衣服,兩個女子的雞皮疙瘩一下子就起來了,再看那打手鐵打的肌肉,鋒利的皮鞭,炸雷般的鞭響,就算意志再堅定,也畢竟是女子,在這恐怖的氣氛下,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顫抖起來。

“知道害怕就算好事!”那打手冷笑一聲,“三個問題:一,你們單於部的所在,二,你們目前的兵力部署,三,燕衛的詳細情況!”

他一邊問,一邊觀察兩女的表情,問到單於部的所在的時候,兩個女子明顯都了然於胸,不過健碩的女子明顯是一副打死不招的表情,文弱女子則有些猶豫。

問第二個問題的時候,健碩女子的眼神明顯有些茫然,而文弱女子則是有些慌亂。

問道第三個問題,兩女卻驚人的一致,都是一副任憑你如何我也不招的表情,而且連意志和氣質都提升了好幾格。

等了片刻,兩女都不吭聲,打手點點頭,“很好,看來皮肉不受一點苦,你們是不肯開口的。”

“嗖!”打手右手腕子一抖,三米多長的皮鞭猶如會飛的靈蛇一般淩空飛舞起來,細長的,用牛皮絲編制成,卻只有手指粗細的鞭子橫著抽了過去!

“啪!”鞭子的中段狠狠落在那個文弱女子的左肩膀頭上,緊接著,沿著她的腋下繼續刮切過去,沿著胸上部的鎖骨處抽蹭,瞬間就將她的黑色布衣橫著撕開一道破碎的口子。

“啊!”那文弱女子頓時仰頭慘叫起來,向著兩邊伸開的雙手變成爪形,死死抓住鐵鏈,拼命晃動!

長鞭上動不停,繼續橫著飛到健碩女子的身上,正抽在她的左乳尖上,皮毛胸衣都被抽掉了一撮獸毛。

那健碩女子顯然要堅強許多,反而高高挺起胸膛,任憑長鞭在自己的乳前掃過,卻死死咬著牙關,一聲也沒有吭!

打手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過剛容易折,越是前面表現的硬氣的女犯,越容易被酷刑折磨到崩潰,而一旦崩潰,就什麽都招了。

他手腕向下一抖,接著長鞭劃弧,沿著她露出的腹肌狠狠掃過。

鋒利的皮鞭瞬間就在健碩匈奴女子飽滿的腹肌側面留下一道鮮艷的血痕。

這一次絲毫沒有衣物遮擋的鞭刑,實在是太疼了,那女子的喉嚨里面發出一聲猶若母獸嘶號的悲鳴,但是勉強也不算是慘叫。

這一鞭抽完,打手將鞭子的尖端收回握在手心里道,“怎麽樣,兩個小丫頭,滋味兒不錯吧!”

兩個女子都是全身發抖,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的又或者是氣的,健碩的女子雙手握拳,怒視著打手,大罵道,“你打吧!打死我也不招!”

而文弱一點的女子則是瞇著眼側著頭,嚶嚶哭泣著,雙手死死抓著鐵鏈,不跟打手對視,不過看這個態度,明顯也是要頑抗到底了。

“這一鞭子,就是試試水,從現在開始,我每一次都會連續抽十鞭!就算你們中間喊招,也不會停下!”

說到這,打手明顯發現兩女的顫抖幅度變得更大了。

“哼!”冷笑一聲,打手再次揚鞭,“嗖!”

“啪!”

“一!”

長鞭狠狠落在健碩女子的小蠻腰上。

“咯吱咯吱!”她將牙關咬的直響。

“嗯嗯呃——嗯嗯!”她悶哼著,這種長鞭帶來的劇痛非常的惡毒,從皮鞭剛剛落在皮肉上的瞬間,就開始了難捱劇痛!緊接著,長長的鞭身會從皮膚表面拉鋸一般蹭過去,帶來持續的銳痛,即使是皮鞭離體之後,皮膚表面因為油皮都被蹭破了,暴漏在空氣中的軟嫩傷口軟肉依然會持續的是火燎一般難耐!

長長的鞭身離開了健碩女子的蠻腰,力道略有衰減,但是行刑的打手本就是用鞭刑的高手,直接一抖腕子,一個波浪形的小弧度就從鞭把傳到鞭中,同樣正落在文弱女子的腰尖,她身上穿的布衣材質其實不錯,可是在鋒利的套馬鞭面前卻猶如紙片般一下子就被抽的裂開了!

長鞭從下倒上,在她的雙峰之間掃過,鞭哨甚至還撩到了她纖長秀美的脖頸,在那白如初雪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鮮紅的印記!

“嗷啊!”文弱女子高高仰著頭,痛苦的慘叫著,她保持著這個仰頭的姿勢,生怕鞭子落到自己的臉上。

一鞭打完,還未及深吸一口氣,聚集力氣去熬下一鞭,下一鞭就已經抽擊下來,這一次卻是從那文弱女子的手臂內側落鞭。

手臂內側,大腿內側,都是十分柔軟的地方,很多硬功夫高手也不會專門去練習這些地方,一鞭子抽在手臂內側的劇痛可想而知。

“啪!”

“二!”

鞭子重重落下,將文弱女子的皮膚表面都抽的有些綻裂開來,接著鞭子又沿著她的脖頸斜著左向下抽打!在她的胸前抽出兩條互相交叉的鞭痕。

此時鞭子已經落在地上,卻好像沒有引力一般靈動的一彈,側著掃在健碩女子的大腿正面!

小麥色的健實大腿上頓時被側著抽出一道紅痕,隨著鞭身的剮蹭,表皮完全被磨碎了,露出了細嫩的肉芽。

“混蛋啊!”健碩女子大聲怒罵著,用罵聲來掩蓋自己的慘叫和劇痛。

“啪!”

“三!”

下一鞭還是抽大腿,健碩的匈奴女子四肢完全被鐵鏈拴住,修長秀美的大腿完全暴露著,沒有一絲遮掩,沒有一點防護,完全任憑皮鞭在上面肆意的落下!

“咯吱!”匈奴女子不能允許自己在卑劣的漢人面前哭叫出聲,她只能死死咬住了自己的牙關,雙手攥緊了拳頭,一雙赤腳不斷前後蹬踏,鑄鐵的手銬腳鐐將她細嫩的手腕腳腕都磨破了。

“啊!不啊!”那清秀文弱的女子卻並不十分堅強,每一鞭子打在身上,都會給她帶來難耐的劇烈疼痛,都會讓她撕心裂肺的慘叫出聲。

連續的鞭打將她的黑色夜行衣抽得到處裂開,很多地方已經露出了里面細致白嫩的皮肉來。

“啪!”

“四!”

“不要!”她已經開始哭泣,“不要打了,嗚嗚,衣服破掉了!”

“啪!”

“五!”

“啊!好疼!好疼!饒了我吧!”

“啪!”

“六!”

“咯吱咯吱!”同樣的酷刑落在健碩女子身上,卻沒有一點尖叫,她雙手雙腳用力,使勁的挺起胸腹,身子猶如半弓形,她毛皮胸衣下面的草縷已經被鞭子完全抽飛了,從乳底到肚臍往下兩寸多的大片腹肌豐滿的小麥色肚皮全都裸著顯露在行刑者的眼前,上面布滿了左右交錯的叉形鞭傷,被抽破了的傷口上慢慢滲出一滴滴的淡黃色夾雜著血絲的體液。

“啪!”

“七!”又是一記兇狠的皮鞭,鞭身抽在健碩女子兩塊腹肌中間。

“嗯!————咯吱!”她咬死牙關,肚臍拼命的收縮,小蠻腰疼的左右擰動。

鞭子繼續右行,重重撩在文秀女子的腰臀上,將她的身子都抽的半翻過去,臀面出的褲子也被抽開了一道裂縫,甚至能從裂縫中瞄到那個文秀女子飽滿豐盈的臀尖!

“啪!”

“八!”

還是橫向的一鞭,從健碩女子那邊起鞭,連續的鞭擊,把健碩女子的皮質胸衣都抽的開裂了,里面同樣是比較淡的小麥色乳皮從胸衣的裂口處暴漏出來,鞭子繼續橫行,落在文秀女子的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饒了我!饒了我吧!求你了!不要打了啊!”文弱女子哀聲大哭!

“啪!”

“九!”

“啊啊!”

兩女同時挨鞭,兩條纖腰,一條飽滿結實,呈健康的小麥色,布滿鮮紅的鞭痕,另一條纖細苗條,卻衣衫襤褸,若隱若現的白皙腰肉,深邃潔白俏皮的肚臍都隱約可見。兩條小蠻腰在鞭刑的劇痛之下不斷扭曲搖動。

“啪!”

“十!”

“啊!”文弱女子像是完成了一項艱巨的任務一般發出了一聲高昂的慘叫,之後整個人像是抽掉了筋一般癱軟下去。

而健碩的女子則是咬著牙關,全身流線型的肌肉繃緊,熬住了這一記的劇痛,之後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打手用完了鞭刑,收起長鞭道,“現在你們獲得了一次招供的機會,說不說?”

健碩女子咬著牙關,怒視著那個打手,不過顯然結結實實挨了這麽狠的十記鞭刑的效果也是顯然的——她不像一開始那樣肆意嘴硬怒罵了。

而文秀女子卻像是死了一般,任由鐵鏈拴著自己,也不吭聲,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讓人知道她還活著。

看著那個文秀女子裝死,打手頓時無名火起,冷哼一聲道,“給我扒掉她的衣服!”

“啊!”文秀女子頓時一個激靈,猛然擡起頭,她清秀的臉龐上掛滿了淚水,微紅的臉頰兩側也全是汗珠,發絲被汗水和淚水黏在柔軟的額頭,臉頰上,說不盡的可憐動人 ,惹人愛惜。

“求求你們!不要啊!!”

可是旁邊輔助的打手卻並不會在意她的求饒,他們都是軍法處的士兵,只服從長官的命令,直接撲上去,將她本來就十分襤褸的黑色緊身衣完全撕碎了。

里面還穿著一身粉紅色繡水鳥的肚兜,下身是淡紅色的單薄絲質短褲。因為全身出汗,她的肚兜短褲都被打濕了,豐滿的胸部和腴部顯得格外凸出,只穿著內衣被十字張開掛在墻上受刑,這與全部都裸著也沒什麽區別了,文秀女子幾乎是羞憤欲死,哭著喊著,“不要!不要啊!不要看!”


古代對一些重犯人,不論男女都是去衣行刑,不過這個“去衣”多數的情況並非等同於全部脫掉,一絲不掛,而是去掉外衣,鞋襪,留下內衣的意思。

打手拿起一條策馬用的二尺長短皮鞭,在二女面前打了個響鞭!

“啊!”文弱的女子頓時閉著眼驚叫起來。

發現鞭子沒有落在自己身上,才偷偷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

看著文弱女子嚇成這樣,打手得意的笑了一下道,“好了我現在問你一個簡單一點的問題,如果滿意,我就把你們放下來,準你們休息”

兩女抿了一下幹枯的嘴唇,即使是那個彪悍健碩的匈奴女子也有些意動了。

“說出你們的姓名,籍貫,年齡。”

這並不是十分難以回答的問題,但是那個眉目清秀的更像中原人的女子似乎有難言之隱,而健碩的匈奴女子則是還有些猶豫要不要為了這片刻的休息而屈從招供自己的名字籍貫年齡。

就在這猶豫的檔口,打手冷笑了一下,“這樣的問題都要猶豫,看來剛才的鞭刑並不能讓你們知道這里是個什麽地方,也不能讓兩位姑娘認清楚目前的形式!”

說著,打手狠狠就是一鞭,重重的抽打在了那文秀女子的一條肩膀上。

“啪!!”驚雷般的炸響!

那少女痛的全身抽搐一般顫抖,鞭子雖然短,不像之前套馬鞭打在身上一點點把油皮剮掉的那種毛刺火燎一般的疼,卻畢竟是策馬用的重鞭!內里是三根牛尾筋絞在一起編成,外面則用筷子尖般細細的小股小股麻繩編成套子,足夠重!足夠粗!

這一鞭子抽下去,幾乎要將那少女的整個肩膀都抽碎掉了,當然只是錯覺,女子的身子雖然嬌弱,但是其實是非常耐打的,不至於幾鞭子就抽壞了。

可是雖然抽不碎,劇痛卻不是假的,那少女整個肩膀都塌下來,在有限的空間拼了命的躲閃鞭子。

“啪!”另一側的肩膀又挨了一下!

少女下意識的外過頭去,用脖頸和肩膀夾住鞭子,妄圖制止鞭子的起落,但是這不過是徒勞的,打手還是緩緩將鞭子抽了出來,緊接著,橫著又是一鞭,抽在了她腋下和肋側的軟肉上!

“啊啊!——啊啊啊!疼啊!”少女使勁地往另一側去閃躲鞭子,好像這樣就能閃避過疼痛一樣,可是那里的軟肉是那麽的脆弱,難以熬住疼痛,劇痛像是錐子一般深深進入每一片細胞里面,不論她怎麽擰動,怎麽掙紮都沒有辦法停下劇痛!

“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求求你了求你啦!”

“啪!”回答她的是反方向的又一記鞭刑,還是打在腋下和肋側的軟肉上,那里只有一層細皮,一層薄薄的肉和脂肪,在里面就是肋骨,在那里打了一鞭子,就猶如將細肉捏起來死命的去撚動擠壓一般,麻癢酸痛無數種難過都集中在了一處,少女簡直是欲死不能。

“啪!”這一鞭抽在左腰的細肉上。

“啊!”少女的腰隨著鞭刑死命往右側擰去,身子猶如折了一個對折!“不啊!我招了,我招了!”

“啪!”右腰!

“啊!我說啊!我叫諾雅,今年一十九歲————”

“啪!”還沒說完,大腿就狠狠挨了一記鞭子!

絲綢的短睡褲只能遮住三分之一打大腿,下半截的白皙腿部正是挨鞭子的好地方,那細膩雪白的腿兒頓時被策馬用的重鞭抽出一道淤青血檁。

那本來就不是用來打人的鞭子,而是用來策馬的重鞭,即使是皮糙肉厚的壯漢,農婦,挨了一下也要皮肉開綻,何況是一個不到雙十年華的年輕女孩子!

“我出生在昌城,一次匈奴掠奪把我搶走,我是被匈奴人抱養大的!”

“啪!”狠狠的一記重鞭,揍在了女子的肚皮上!

她短短的肚兜根本不能完全遮住上半身,絲綢短褲的上沿也在肚臍往下兩寸處,中間露出了一整片扶風若柳的雪白細腰,那一記馬鞭正沿著肚臍抽下去!

劇痛!

“————”清秀的少女足足張了幾秒鐘嘴,慘慘叫了出來,眼淚幾乎是從眼眶里面噴射出來的一般!

“啊————”

“說謊!”少女覺得那打手幾乎一眼就將自己完全看穿了,她憋著嘴巴,不知道說什麽好。

“打一百鞭!”打手冷笑一聲,將鞭子遞給了旁邊輔助的一個打手。

“慢著!慢著!”少女見那打手真的要打心中的驚悚簡直難以名狀,這才挨了二十下,就已經是求死不能,再打一百,簡直都無法想象會疼成什麽樣!她慌忙繼續說,“我招了,能不能放了我?”

“打!”

“不要!”少女知道此時根本就不是自己能談條件的時候和地方,流著淚說,“別打了,我全招!小女名叫百靈,家父是鹽城郡守,不過被奸人所害,家眷都淪為官妓,小女不願接客,被官窯懲罰,正好匈奴劫掠,小女便跟著跑了。”

“這才對了,你這細皮嫩肉的,加上眉眼相貌,典型的江南水鄉的千金碧玉,根本就不是匈奴人,也絕非在匈奴長大,能騙得了誰呢!放下來,準她休息一會兒。”打手道。

而在一旁觀刑的公孫敖卻是眼前一亮!

百靈!自己任鹽城督軍時,克扣了些糧草,被鹽城郡守舉報,好在大將軍衛青是自己的老大,舉報在半路被攔下,而鹽城郡守秦忠良也做了替死鬼!家里的男丁充奴,女眷貶為官妓,這個百靈當時只有十歲半,水靈靈的一個小姑娘,還沒有繼承姓氏,此時聽百靈一說,公孫敖全想起來了,卻不動聲色,心想:決不能放這個百靈活著出去,不然自己的事情可能敗露,若是給皇上知道了,必不饒自己,大將軍說不定也會被連累。

旁邊輔助的打手並不知道這些,自令人將百靈放下來令她跪在墻角休息。

打手又走到那個健壯的匈奴女子面前,“輪到你了。”

“咯吱!”她咬緊了牙關,看著百靈被批準休息,她的心里說不羨慕是假的,可是她也在知道,即使是能休息一會兒,待會兒若是那三個主要的問題招供不出,還是受刑難免!不由得還在猶豫!

“把她的胸衣去了!”打手絲毫不留情面。

“你們!”她話音未落,兩個輔助打手早就迫不及待的將她的皮毛胸衣從身上褪了下去,匈奴男子一般都長相兇惡,體態高大粗鄙,但是女子卻剛好相反,常年的草原遊牧生活讓匈奴的少女們都十分結實健美,身子體態都優雅,飽滿,漂亮的像是正直壯年的母豹子,加上挺拔的鼻梁,和清一色的大眼睛,尖下巴,還有飄若流雲的一頭秀發,每一個匈奴女子都是中原少見的美女!

而經過燕衛特訓過的這個女刺客,更是極品中的極品,穿著胸衣每一只都無法一手掌握,去了胸衣才發現,胸衣將她的胸部束縛了差不多一半,她的真實尺寸居然波濤洶湧,壯碩飽滿!

即使匈奴女子生性豪放,也不會隨意在男子面前坦露胸部,此時不由得羞臊的面目通紅,別過頭去,眼淚順著臉頰嘩啦啦的流淌了下來!

打手將短鞭折了對折,粗糙的麻繩鞭圈在匈奴女子的乳尖上用力蹭著道,“這樣還不招嗎!”

匈奴女子留著眼淚一句話也不說!

“啪!”鞭圈狠狠抽落了下去!

“嗚嗚!”匈奴女子的上牙緊緊咬住下唇,擡起下巴,眼睛絕望的盯著黑漆漆的天棚,她覺得自己的未來全是黑暗,就像是這大牢的天棚一樣!

未來,十天,一個月,一年,一輩子,就會在這漢軍的牢房里面度過了嗎!每日在皮鞭,拷打中熬過嗎!

還是招供?

不!

死也不招!

“啪!”又是一鞭,兩記鞭子都狠狠落在了匈奴女子胸前奔騰的波濤上,小麥色的肌膚表面瞬間留下兩道交叉的血痕!

“嗚嗚!”她的喉嚨里面發出含糊的嗚嗚聲,竟是誓死連慘叫都不肯叫一聲!

“啪!”三鞭!

橫抽!

打乳尖!

“······哈!”

“······哈!”

她張開嘴,張的大大的,好半天,才用力的哈氣兩聲!依然是挺住了!全身的肌肉都崩的緊緊的,再放松,冷汗,虛汗,布滿了她的皮膚表面。

她已經被打了幾十鞭,全身上下布滿了鞭痕,被汗水一浸,火辣辣,沙沙的疼!

鞭圈抵住了她的乳底,“招不招!”

“啪!”從下往上,短皮鞭狠狠撩上去,將她的雪峰抽的一跳!

“嗚嗚······”匈奴女子不看打手,卻惡狠狠的盯著不遠處公孫敖,“混蛋!你們漢人都是這樣的畜生嗎!這樣折磨一個女子!你們這些野蠻人,比我們匈奴人更加野蠻!”

“你想聽大道理,本將軍就給你講講,每個民族都有好人壞人,我就是其中的壞人,不過你們匈奴為患我中原百年,從不勞作生產,只知道殺人掠奪,連老人和剛出生的嬰孩也不放過!恐怕也未必我強!”公孫敖冷冷道。

“我朝使臣張騫出使西域,想要與各部落修好,你們扣下張騫,十幾年不能回故鄉,他逃走之後,你們抓捕了他的匈奴妻子,鞭刑至半死!”

“遠的不說,就說前日,你一出手就割斷了我們大將軍五個衛兵的脖子,我告訴你,那幾個衛兵,最年輕的一個才十九歲!他父親就是被你們殺死的,我大漢軍制,獨子者不得上戰場!他為了加入軍隊報仇,長跪大將軍門前不起,大將軍無奈收他為衛兵,以為能安全一些,卻還是死在你手里!他還是孩子,還沒有你大吧!”

匈奴的女刺客懵了,這一番話,比之前被打的幾十鞭子對她沖擊還大!與生俱來的母性光輝和自己受訓練的內容起了沖突!

“啪!”狠狠的一鞭!繼續抽在女刺客的身上!

“啪!”

健美的女子身體被重鞭打的左右晃動。

“啪!”

鞭子肆意的落在她的身體各處,她用雙手死死拉住鐵鏈,攥的緊緊的。

“啪!”皮鞭打在腋下,軟嫩微微隆起的細肉頓時陷下去再腫脹起來。

“啪!”胸部!

碩大的雙峰能夠承受更多的鞭刑,嫩黃色的肌膚表面上一記一記的留下交織的鞭痕!

“啪啪!”

鞭子不斷的抽擊,她拼命的搖晃著身體,鐵鏈被拉扯得嘩啦啦響!

一雙秀足的足跟抵住墻壁,腳趾緊緊繃緊在一起,冷不丁一記鞭子掃在她細嫩的腳背上。

疼的匈奴女一陣抽搐!

她奮力的想要擡起腳,可是只有三寸長的鐵鏈死死的拘束住她的腳步!

“啪!”看著她有反抗的意思,打手便狠狠下鞭去抽她亂動的那條腿和腳丫!

“啪!”

“啪啪!”一下接一下的鞭子將她修長結實的大腿抽的滿是血痕!

她想要躲閃,拼命的將上半身扭成側面垂直墻壁的姿勢,卻露出了自己的臀部和腰背!

打手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短鞭狠狠的抽在她飽滿緊實的臀翹上。

“啪!”

“啪!”一鞭接著一鞭的打,因為四肢都被拉著,保持著這個姿勢實在是太累了,她終於熬不住全身松垮了下來,任憑四個鐵鏈將自己吊住,正面對著打手。

打手便又開始在匈奴女的正面施鞭,左一鞭,右一鞭交織的拷打在她的身體表面,從脖頸開始,交織在從上向下抽擊,雙峰,肚皮,腴部,大腿,從上到下,狠狠的犁了一遍一遍,之後再來一遍!

一鞭鞭的拷打,在匈奴女刺客的身上留下漁網般交錯縱橫的傷痕!

全身上下只有胯部還有一條三角皮褲做最後的遮羞,可是她早已沒法留意這些,劇痛幾乎要讓她喪失了思考的能力!

心里唯一想的就是!

打死也不招!

咬住牙!

不要哭!

不要叫!

打手早就忘記了自己說過的十鞭一組的事情,鞭鞭見血,一記接著一記的抽打!

直到自己都累得氣喘籲籲,才用鞭梢支起女刺客的下巴道,“你叫什麽名字!”

“······”女刺客擡頭看了打手一眼,什麽也沒說,昏了過去。


不錯,李廣從來不喜歡安排守衛,他只是建議別的將軍這樣做,自己卻並沒有,我原文有寫哦————”李廣知道多說無益,只得回答自己所屬的軍營,前將軍所屬有騎兵五千,步兵五千,輜重兵三千以及輔助甲士三千人,李廣布置好了安營部署,自己則睡在最外側,也不安排值夜的衛兵。

其他的將領路過李廣的營帳都說,“他之前說的這樣嚴重,自己卻並不重視,我看不過是想要嘩眾取寵,引起大將軍的注意罷了!”


第四章 烈女難熬酷獄刑 將軍冒死薦軍魂

“嘩啦!”

紮寒的冷水兜頭澆在匈奴女的身上。

“嘶嘶 。”饒是這個意志強大的女戰士也不由得被激得倒吸冷氣。

她略微擡頭,可是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要碎了,全身的肌肉皮膚好像都像被拆掉了一般,一個指頭都提不起力,一股股的劇痛襲來,還未再用刑,她就又昏死了過去。

正是早春,漠北之地最不缺的就是剛從河邊打來整缸整缸還帶著冰屑雪塊兒的冷水。

“嘩啦!”緊接著又是一桶!

“哦······”這一次,匈奴女終於清醒了,她吃力的擡起頭,臉色蒼白,嘴唇凍得略微發紫,剛毅女戰士的臉頰上略顯疲態,上面布滿了水花,也不知道是淚,是汗,還是水。

她睜眼正見一個打手走到百靈身旁,一揚手。

“啊!不要打!”百靈以為又要上刑,嚇得幾乎趴在地上,卻見那打手是將一塊蒸熟了的餅子遞了過來。

她的肚子早就餓扁了,迫不及待的接過來往嘴里塞。

匈奴女不由自主的咽了一下口水。

看著匈奴女咽口水的動作和香發貼鬢,楚楚動人的樣子,打手也不由得有些動容,不管她犯了多大的罪,不管她心里藏著什麽關乎戰役成敗,大漢二十年邊境安危的秘密,可是在現在這個時候,也不過是個又餓又困,遍體鱗傷的少女罷了。

他轉頭看了一眼公孫敖,公孫敖搖搖頭。

打手只得按下心中萌生的一點慈悲,硬著心腸拷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匈奴少女心中經歷了百轉千回,內心無比掙紮,眼神飄忽不定,打手知道匈奴女此時心中的矛盾和煎熬,也並未催促,安靜的在旁邊等待她。

過了一會兒,匈奴少女的眼神恢覆了清明,道,“我叫西雅,匈奴語月亮的意思,今年二十歲,我是匈奴三十七部族中,大羅族單於的女兒,從小就被燕衛選中,我能說的,只有這些,其他的,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的。”

打手長籲了一口氣,揮揮手,令手下將她放下來。自有人遞餅子過來,她吃了兩口,噎住了,爬到水桶邊上,用手舀起冷水來喝。

吃了點東西,她終於恢覆了不少氣力,用手捂住自己胸前洶湧澎湃的春色,面帶乞求的看著打手,“我可以穿上嗎!”

打手點點頭,她爬過去,撿起胸衣,還好那些打手並未將其撕碎,整理一下還能穿上。

就在這時,西雅忽然整個人猶如彈簧般躍起,手里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了一柄只有兩寸許的小刀!

兩寸有多長?

一寸三厘米又三,兩寸還沒有尋常人的小指頭長,但是在西雅手里卻猶如一條銀龍,瞬間就刺破了三個輔助打手的心臟,鮮血倒流進心臟里面,幾個眨眼間,就斃命了!

她轉身一把按住了那個給她上刑的打手,七尺的壯漢竟然絲毫沒有反抗之力,被一巴掌捏著脖子按倒在地,西亞一雙赤腳踩在打手的胸膛上,看上去軟嫩的少女玉足此時卻猶如兩只鷹爪,按住了獵物,她左腳拇趾的尖端頂住打手肋骨正中的檀中穴,使得他完全無法掙紮,之後另一只手揚起短刀就要刺進打手的喉嚨,可是就在距離他喉管寸許的地方,她停住了,深深看了那個打手一眼,什麽也沒說,轉身就要跑出去。

“轟!”公孫敖一把關上了刑訊室的大門,一下扯下自己的上衣,拔出了腰間的寶劍!

“哼!”西雅冷笑一聲,“就憑你!”

縱身上前,一刀刺了下去!

公孫敖橫劍格擋。

“吱——”一聲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短刀竟然整個刺入了公孫敖的寶劍面上。

她想要把短刀拔出來可是公孫敖手腕一翻,就咬住了西亞的兵器,公孫敖一聲冷笑,再一絞腕,西雅頓時握不住小刀,松開了手,公孫敖另一只手一把捏住西雅的脖頸,在女子中算是強健的西雅在公孫敖的手里卻猶如雞崽子一般被直接拎了起來,她雙手握住公孫敖的手腕,雙腳不斷踢踏,面色慢慢變紫,喘不上起來,她覺得自己就要死了。

要死了嗎!

那就死掉吧!

總比在這暗無天日的大牢里忍受那無盡的酷刑要強。

死掉吧,部族的榮耀,匈奴的存亡,燕衛的尊嚴,都不必再想。

這樣應該能夠進入極樂吧,匈奴燕衛的女子是不準許自殺的,自殺就不能進入極樂,不能輪回,或孤魂野鬼遊蕩,或煙消雲散永遠沒人記得······

“啪嘰!”西雅重重落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在最後的關頭,公孫敖放開了她。

沒死成,西雅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哭泣。

她喘著粗氣,耳邊聽到公孫敖冷酷無情的聲音,“老夫也是征戰沙場三十年,你以為你經過十年燕衛的特訓就能殺我?”

西雅心中不服——若是暗殺,十個你也死定了,若是我沒有受傷,一天一夜沒有吃飯,又受了重刑,即使一對一捉對打,你也不是我的對手!但是她什麽也沒有說,輸了就是輸了,戰場上沒有借口。

之前的打手清理了屍體,也離開了刑訊室,因為他的手軟和審訊失誤,導致了這次事故,因此再也不需要他來刑訊了。

換了的人是一個面帶陰霾的瘦高打手,瘦高打手帶著幾個新的輔助打手進了刑訊室,先是對公孫敖行禮。

公孫敖道,“還有一個半時辰,我必須要得到口供。”

“是!”瘦高打手也不多話。

“先給我拶起來!”這個瘦高打手雷厲風行,上來直接就動用大刑!

兩副黑木拶子“啪”的丟在兩女面前,四個打手上前將她們的十指塞進拶子中間。

百靈的雙手白皙軟嫩,柔若無骨,西雅的手指則是十指尖尖,修長秀氣。

兩女都知道反抗無意義,除了招來更多折辱之外沒有什麽用處,都乖乖的任憑那些打手將自己嬌嫩纖細的手指塞進可怕的刑具之中。

拶子,自古以來就是最恐怖,也最常用的刑具之一,它的可怕之處在於,受刑的女子能夠從開始到最後,全過程看著自己的纖纖玉指在竹棍的揉捏下變形,搓揉,出血,受刑的女子完全可以預知到即將到來的劇痛,甚至能夠近距離的通過看到麻繩收緊放松的細節知道自己未來幾秒鐘受刑的輕重程度,可是——卻無力改變——當然惟一的改變方法就是按照施刑者的意志做出屈從和說出違心的話語!

而正在受刑的這兩個女子,一個是官宦家族的千金,因為奸臣陷害淪為官妓,因為不願接客被官窯重重責罰,傳說中窮兇極惡的匈奴人卻救她於水火之中,甚至接受她進入匈奴最高的特殊機構燕衛,八年來傳授她武藝,知識,給她溫飽衣食住行,讓她在這紛亂的世間中有生存的能力。

另一個是匈奴部族單於的女兒,從小被灌輸了對匈奴忠心無二的思想,更在燕衛接受了最高等級的訓練。

這兩個女子,雖然看上去是弱質少女,可是不管是身體的強度還是熬刑的意志,都絕不比任何一個鐵漢來的弱小!

眼看著麻繩慢慢縮緊,西雅深深吸氣,咬緊了牙關。

“吱呀!”每兩根黑色的木棍將西雅修長的手指緊緊並在一起,手指兩側的細肉,筋膜,瞬間被擠壓變形,某一個瞬間,西雅有種錯覺——自己的手指幾乎要擠碎成粉,碾壓成末!

她張開嘴,深深吸氣,深深呼氣,胸部高低起伏,從手肘到肩頭都像是糠篩一般抖動著。

兩邊的打手更加用力的去拉扯繩索。

“咯吱!”不知道是竹棍變形發出的聲音,還是西雅指骨不堪擠壓發出的聲音。

西雅的雙目略微凸出,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奮力用上牙咬住下唇,死也不肯哭叫出來。

接著,兩個打手再次加力。

西雅被劇痛幾乎要擊暈了,她略微嘗試著想要將手指收回,卻沒能成功,之後整個身子猛然前傾,人竟是已經昏死過去了。

看著西雅被拶子活活拶的昏迷,百靈內心的驚恐可想而知,可是她抿著嘴,卻沒有答話。

百靈的母親早逝,年僅十歲的自己先是承受喪父之痛,緊接著各位姨娘,姊妹和自己都被發配官窯,成為任人肆意揉捏,把玩的官妓,這一切都是眼前這些大漢官兵做下的惡事,她因為拒絕接客,十歲的少女被官窯的掌事重責,就在她生無可戀完全絕望的時候,傳聞中窮兇極惡的匈奴人救了她!她雖然是漢人,可是卻跟大漢有血仇!

拶子收緊了。

劇痛!

仿佛一萬根細針一同刺進手指里面,又像是無數蟲蟻不停撕咬!

百靈也想像西雅姐姐那樣堅強,只要咬緊牙關,或者用上牙咬住下唇,就可以像個真正的女戰士,女英雄一般,一聲不吭的扛過這仿佛無邊無際的劇痛。

可是現實永遠都比想象中更加殘酷,她眼睜睜看著麻繩從松弛變成繃緊,之後嘴巴無可抑制的張開,眼淚像是不聽話一樣從淚腺里面噴射而出。

緊接著,她就按捺不住的顫抖,掙紮,慘叫!

實在是——

太難熬了!

她瘋了一樣搖晃著腦袋,秀氣的頭發紛亂飛舞!眼淚也隨之四處亂濺!她的雙手有節奏的一下下往回收,妄圖將自己纖纖的玉指脫離那可怕的地獄,可是這種掙紮不但沒有效果,反而使得拶棍鋒利的邊緣將她的手指側面都劃破了,血滴一滴滴的落了下來!

她想要站起身,可是立刻就有兩個打手沖上來,兩邊各自一人,兩只大手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跪回去,穿著皮靴的大腳,狠狠踩在她纖細的腳腕子上,死死碾住,讓她一動也動不得!

“啊!”百靈忽然高昂的慘叫起來,然後像西雅一樣昏迷了過去!

打手們撤掉拶子,打來兩桶冷水,毫不留情的兜頭澆在了兩個少女頭上,將她們從短暫而幸福的昏迷之中弄醒來。

緊接著,瘦高打手就揮手下令道,“來呀,將這兩個女子拖到刑凳上去!”

輔助打手們立刻撲了上去,將百靈和西亞拉到刑凳上,這刑凳本是軍隊里對壯年士兵實施軍法所用,每一個都有足足兩米長,前端有一個包了軟皮的凹槽,是用來墊下巴的,他們將兩女放在刑凳上,雙手自然垂下,兩女剛剛受完拶刑,雙手輕輕一晃動都疼的要命,垂下的時候碰到了刑凳腿,頓時疼的倒吸冷氣,百靈更是直接慘叫出聲。

打手們毫不憐香惜玉,直接用麻繩將她們的雙手手腕緊緊捆在凳腿上,腰部,膝彎,腳腕也都用麻繩紮緊捆好,這樣一來,兩女就一動都沒法動了,麻繩紮的非常緊實,即使是拼命掙紮,也只能在非常微小的範圍內扭曲身子。

幾個打手穿著皮靴,手里拎著皮鞭,在兩女身邊慢慢走動著。

下巴墊在凹槽里面,百靈和西雅都只能被迫看著正前面,完全看不見身邊的打手,也不知道行刑者什麽時候會開始打鞭子,聽著耳邊“踏踏”的腳步聲和“啪啪”的皮鞭空擊聲,百靈心驚膽寒冷汗直淌,而意志更為堅定的西雅也不由得牙齒有些打架,她剛才又殺了三個漢人,還對漢人的將軍出手,不用想也知道接下來面臨的必將是恐怖至極的毒刑報覆和殘忍酷罰。

瘦高的打手圍著兩女的身子慢慢走動著,兩女都是趴著的姿勢被死死綁著,完全無反抗的余地。

打手居高臨下看這兩女,百靈的身子猶若白楊,肩膀瘦瘦的,腰肢是軟綿纖細的,臀胯則是微微向著兩邊曼起,弧度起伏平緩,臀翹稍扁但是非常圓潤,雙腿也是白皙纖細,滾圓如藕,一雙玉足的足底像是綿白糖一般細膩軟孺,略帶的幾絲褶皺也細致如棉絮,十個腳趾晶瑩剔透,白的幾乎透明,小趾微微彎曲翹起,正在微微顫抖。

西雅畢竟比百靈大了一歲,又是匈奴女子,身材要比百靈結實飽滿的多,肩膀略寬,一雙手臂上肌肉線條非常流暢而富有彈性,從肋下就開始收腰,到了胯部則很明顯的弧度分開,臀翹也高而結實,雙腿更加修長和健美,腳踝纖細如錐,一對玉足也是淡黃膚色,足心光潔如鏡面,幾乎都能照出人形來,十顆腳趾更加修長,有著更為曼妙的弧度,每一個趾肚都滑嫩肉嘟,猶如用嫩黃色的軟玉雕琢而成。

瘦高打手上前捏了一把西雅的足心,冷笑道,“果然,西域苦行僧的修行方法,赤足修行九年功,練成的一雙軟繭黃玉足心,軟如棉絮卻韌如牛皮,若是血氣充沛的情況下,刀削火燎也不會破損。”

說著,他又拿出一副麻繩,將西雅雙腳的腳腕用麻繩紮住了,她的足底頓時略微失去了血色

聽見這個打手道破自己的修煉功夫,西雅心中有種不良的預感,果然,耳邊馬上就響起那個打手冷酷無情的命令:“先給我狠狠揍這兩個女犯的小蹄子!看她們還敢不敢跑!”

聽這打手說自己的雙腳是“蹄子”,兩女都不由得流下屈辱的淚水,這個打手根本就沒將自己當人看待,只是兩個保守秘密的母畜罷了!

西雅一雙玉手不由得死死捏住了刑凳的凳腿,閉上雙眼,靜候刑罰的降臨。

而百靈則奮力的擡起頭,哭著說,“不要!求求你們不要打我的腳心,我沒有跑呀!”

可是這些打手都是軍人,下手的動作完全不會根據女犯的求饒而有所變化,都是各自捏著策馬用的短鞭,走到了兩個少女的腳邊。

“不要!”

“不要啊!”

隨著百靈撕心裂肺的哭叫,一個打手已經狠狠的抽了下去!


“啪!”短粗的鞭子足以同時覆蓋百靈的兩只腳心,先是鞭哨落在了百靈左腳外側的邊緣上。

與此同時百靈就已經發出了一聲慘叫!

“啊!!!!!”緊接著短鞭迅速擊下,鞭身深深陷入百靈雙腳的足弓深處,再高高彈起!“哇啊————”

百靈死命的將下巴從刑凳的凹槽中擡起,拼命的仰頭痛哭!

實在是太疼了!

這一下子遠遠比之前所有受過的鞭刑,加在一起還要疼!

“啪!”又是一下!

“啊啊啊!”

百靈搖著頭狂叫哭泣著,第一條鞭痕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比較厚的足心皮膚並不像是身上的皮肉那樣那麽容易被抽破,但是表面也略有些滲出血絲來了,第二鞭子也是青紅色。

“嗖!”聽見身後那打手又揚起鞭子的聲音!百靈心中的驚悚簡直是到達了頂峰!

她拼命的尖叫道,“大人!別打了,別打了,小女不敢了!小女不敢跑了啊!”

“啪!”重鞭還是如期而至!

“啊!”百靈尖叫著搖晃著腦袋,下巴在凹槽里面不斷擰動晃動著,“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啪!”一旁的西雅也開始受刑了,即使腳腕被麻繩紮緊,足心的血氣不是很充足,但是她還是咬牙抗住了第一鞭,甚至全身都沒有一絲毫的動作。

看著西雅堅毅的表情,瘦高的打手冷笑了一聲,“很好,我就喜歡硬的!給我狠揍!我看她能挺多久!”

“啪!”狠辣的策馬用皮鞭,狠狠的落在少女的足跟上。

“啪!啪!”沈重的刑具在這個年輕匈奴女子不足五寸長的足部左右開弓,留下一記又一記的鞭痕,即便是專門磨練過足底功夫,可是也扛不住這樣綁住攤在那里任人鞭刑啊!

“啪啪!”

“啪!”

“啪!”

“嗖——啪!”

足跟,足心,掌丘,打手一路抽下來,一記接著一記的狠揍!一鞭接著一鞭的毒打!連續狠狠打了十記重鞭!

劇痛已經完全將這年輕的匈奴女戰士淹沒了,她全身都不自主的微微抽搐著,一雙秀氣的腳丫底板橫七豎八的布滿了鮮紅的鞭傷。

看著匈奴女被打的慘象,打手冷笑著問道,“還跑嗎!還跑不跑?”

匈奴女並不作聲。

她露出的肌膚表面,臉頰,額頭,鼻尖,都布滿了細碎的汗珠,銀牙幾乎咬碎,發絲四散著披落在身體四周,雖然狼狽至極,可是堅強的西雅硬抗住,一聲也沒有哭!

反觀旁邊的百靈卻更加不堪,她全身拼命的扭曲抖動,涕淚並流,慘叫哀嚎,她的足底本就比西雅更加嬌嫩細軟,同樣狠辣的十記鞭刑簡直像是在她軟軟的腳底上鋸刀一般難耐!女子的嬌足不但細嫩嬌氣無比,更沒有很厚實的肉墊,這一鞭下去,不但皮肉劇痛,更是連著纖細的足筋,趾骨都猶如震散崩酥一般!

一鞭抽下去再擡起來,疼痛不但沒有停止,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更甚,從鞭打的銳痛,增加了軟骨的刺痛,腫起的漲痛,銳痛,酸麻,七八種劇痛都一起襲來,難過的幾乎要讓人昏死過去!

可是恰恰又因為太疼了,一波接著一波的刺痛直接通過腳底敏銳的神經作用在腦海里,想要昏迷過去都是一種奢望!

看著兩女的狀態,瘦高打手知道百靈基本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了,但是用刑的目的就是為了突破這個極限。

“再打!”冷酷無情的命令。

“不啊!”百靈哭叫道。

“啪!”重重的鞭子又抽打了下去!

這一次,一下便有血絲濺射了出來,已經遭受狠打一頓的少女足心根本不能再抗住進一步的鞭刑了!

“啪!”

“啊!”

“啪!”

“饒了我吧!”鞭鞭見血,每一記都會帶起一絲血絲!

“啪!”

“四!”

“————”百靈頭一歪,整個人昏迷了過去。

“嘩啦!”立即就有冷水潑在了她的足心上,冷水激在腳心上,更容易讓人清醒精神,順便還將她雙腳上的血珠都沖洗幹凈了,只見一雙白皙的玉足底上,交錯著十幾道細碎的鞭痕,鞭痕正中還有些許殘留血絲,鞭痕外側層層腫腫,紫青不堪。

兩只少女的嫩腳在刑凳上不住的顫抖著,潔白的腳面上紅痕,鞭花,水珠,交織在一起猶如一塊白璧微瑕。

“繼續!”瘦高打手一聲令下!

神智剛剛有一絲清醒的百靈再次發出一聲慘叫,“啊————”

一旁的西雅依然是咬緊牙關扛著,一聲不吭,瘦高打手甚至都沒法判斷出她此時到底是什麽狀態,也不知道她熬刑的極限在哪里!

“啪!”

“啪!”

“啪啪!”一記接一記的鞭責,仿佛沒有盡頭!

重鞭狠狠抽落,紮住了腳腕,血氣供應不上,此時的西雅除了腳心比百靈更厚實一點以外,受到的鞭刑疼痛其實並不差多少,她的牙齦中都隱隱壓出血絲來了!雙眼死死盯著前面的地面,雙手也死死捏住了刑凳的凳子腿,每一根手指,每一個關節都因為用力過度變成了青白色。雙腳緊緊並在一起,腳趾都蜷縮著,與足跟,足弓形成了一個彎彎的月牙,隨著每一記鞭刑的落下,她的雙腳都不自主的上下抽搐一下。

十記鞭刑打完,不管是百靈還是西雅都癱軟在了刑凳上,雙手無力的下垂,汗水沿著手指尖不斷留下,血水則沿著腳趾尖慢慢流淌。

瘦高打手這時候走過來,看著百靈,這個看上去文靜秀氣的江南女子已經被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匈奴單於的營帳在什麽方位?”

“你們的兵力部署如何?”

“燕衛的詳細信息。”

百靈虛弱的睜開眼,瞧了瘦高打手一眼,用哀戚,羸弱,但是非常確定的口氣一字一頓的說,“你們,打吧!”說完,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很好,很好!”瘦高打手算了算,知道時間不多了,不由得怒極反笑,“很好,我就成全你們,每個人,給我狠揍20大板!”

立即就有四個打手上前,每兩人一組,各自拎著板子站在了兩女身邊。

將板子揚的高高的,之後狠狠落下!

“啪!——啪!”幾乎是同時響起的兩聲脆響!

“啊!”和緊接著而來的少女的慘叫。

重板打在兩女的臀尖上,瞬間將她們的臀肉打的下陷下去,隨著板子的擡起,整片臀肉都快速的抖動起來。

不論是更能熬刑的西雅,還是文弱一點的百靈。

兩女的淚水,瞬間就抑制不住!噴湧而出。

西雅的手再次握緊了刑凳腿,而百靈細嫩而小的手因為受了拶刑的時候將皮肉劃破了,一碰到鋒利的刑凳腿就劇痛不已,根本沒辦法握緊,只能攥緊了拳頭,可是即使如此,被拶的地方也是脹痛難忍!

加上臀尖上不斷傳來的板子責打,兩女幾乎想要立即死掉!

“啪!”板責絲毫不留情!狠狠打了下去!

“嗚啊!”百靈低下頭悶哼一聲,雙肩顫抖著!

“啪!”左一板子!百靈的臀尖被這記大力的抽打揍的都凹陷了一塊,接著她的身子向著板子打來的方向反彈了一下。

“啪!”右面又是一記!

“不啊!”百靈哭喊著,身子再次向右側彈動了一下。

“啪!”板子的前端結結實實的落在她則整片左臀面上和半個右臀,如此大的力量,絲綢的短褲哪里經受得住,直接就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哎呀!”百靈痛的大叫,雖然大聲,淒慘,可是她的聲線優美,卻猶如百靈鳥的啼鳴一般淒美動人!

“啪!”右一記!板子繼續在她圓潤的臀尖上發狠!百靈的右腳不自主的微微擡起,又放下。

“啪!——啊啊!”這一下大約是打手用足了力氣。清脆的板子聲剛剛傳出,百靈的慘叫就跟了上來,雙腿猛然並了一下,兩只腳丫的腳跟也猛往一起並了一下,雙腳外扒。

“啪!”

一記記的板子已經完全將她的最後一層遮羞布打爛,露出了里面青,紅,白相間的豐滿臀肉曲線!破損的短褲向著兩旁耷拉下來,甚至隨著一記板子,她不自主的微微挺臀,甚至看到了她豐滿的腴部線條。

“啪!”

“啪!”隨著板子的擊打,百靈的亂動也更加紛亂,她時而仰頭,時而挺起上半身,時而撅起臀部,時而又馬上被一記板子拍回去!

兩個打手都是常年行刑的老手,其中一個是打實板,也就是一記板子重重的打下去,結結實實的落在女犯的臀上,之後再緩緩擡起,這樣打可以將力量完全透進臀肉之中,即使不打了,甚至過了十天半月都會持續不斷的劇痛!另外一個打手則是負責打虛板,也就是迅速掄起板子,落在女犯臀面的瞬間就飛快擡起,響聲也極大!可以造成瞬間的劇痛,而因為打的速度快,這次的劇痛剛到巔峰,下次的疼痛又接踵而來。

兩種打法一左一右,幾乎能將受刑的女子打到崩潰,此時百靈已經是涕淚滿面,雙腳不斷的扒拉著刑凳,臀部也是在那極其有限的範圍內左右不停扭動,這種刑訊式的拷打根本不必計數,也無需計數,除非百靈或者西雅招供,不然責罰就會接連不斷的繼續下去!

此時,百靈雪白軟嫩的臀皮已經有出血的地方了,血絲有的沿著臀面漸漸滑落,有的浸透了破碎的絲綢短褲,有的隨著板子飛起四濺,還有的沿著百靈雙臀的臀縫流到私處,又粘滑,又難堪!

另一頭,咬牙硬抗的西雅不知道昏死過去幾次了!她選擇了一種最難熬的扛刑方式,因為不哭不叫,就要耗費更多的精力力氣去熬刑,沒有辦法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那麽全部的疼痛就都要感知到!

她甚至身體掙紮晃動的幅度都很小,時而扛不住的時候,只會張開嘴深深哈氣,或者雙腳繃緊呈月牙形,隨著一記記的板子有節奏的抽搐!

又打了一會兒,打手示意停止。

兩個女孩子知道自己又熬過了一輪,她們此時沒有任何多余的力氣,只是喘氣,身子癱軟著趴在那里,享受著短暫極了的一點點休息時間——熬刑遠遠比想象中要耗費體力多了!

“招,還是不招!”耳邊再次傳來瘦高打手冷酷無情的審訊。

兩女知道,招了,拷打就可以停下,不招,接下來的酷刑,肯定更加難熬!

但是她們沒有對視,心有靈犀的都選擇了輕輕搖頭。

“用杖刑!先各打十記!”瘦高打手毫不猶豫的下令重責!

杖刑是軍中最可怕的懲罰,一百杖足以杖斃一個身經百戰的健壯戰士!

尋常的犯錯都是二十杖,可是二十下即可打到人半個月起不了床,一個月站不直身。

兩女雖然是匈奴燕衛的人,可是卻也聽說過漢軍的杖責,此時不由得雙腿顫栗。

可是再害怕,也沒法阻止刑責的降臨!

一個打手拎起一把足有一丈長,拳頭粗細的重杖在兩女面前晃了晃,冷笑一聲,一杖抽了下去!

“嗚————”這一杖正中西雅的大腿根部。

“咯咯!”西雅的牙關上下敲打,全身開始不自主的哆嗦,這種感覺是恐懼!

她不是恐懼疼痛,而是恐懼自己快要承受不住了,每個人忍痛的能力是有限度的,足夠重的拷打,能夠讓再堅強的人都慘叫出聲來!

這杖刑的重度,已經快要超過西雅的承受極限了!

一旦超過承受極限,即使是西雅這樣的女子也會在失控下慘叫,哭號,涕淚並流!

可是西雅不願!

她是誰——西雅!

大羅單於的女兒!

燕衛暗部的高手!

天之嬌女!

匈奴的月亮!

強大的女戰士!

意志堅定的匈奴女!

她不能允許自己在卑微的漢人面前露出哭叫,討饒,這些低三下四的姿態!這比死更讓她難受!

可是,這一杖幾乎擊毀了她全部的自信,她不知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疼的責罰!

那一杖重重的抽在她的大腿根上,幾乎要將她的腿筋都要砸斷了,劇烈的震動讓她整個身子的每一塊骨頭,從頭到腳都發出呻吟聲來!

“啪!”又是一記!

西雅低著頭,又猛然揚起,淚水順著臉頰流到唇邊,鹹澀的淚水讓她更加羞憤!

“啪!”第三記!

“啊!”這終於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西雅像是百靈一般仰頭慘叫了出來!

而同樣挨了三記重杖的百靈早就昏死過去了。

冷水澆了一桶又一桶,百靈依然陷入深度昏迷難以醒來,還是瘦高的打手有辦法,他拿起一把草桿,點著了,拿到百靈的鼻子底下,猛然一吹,一大股濃煙猛的噴進百靈的鼻孔。

瞬間的窒息讓百靈一下驚醒了。

“快招!”醒來的瞬間耳邊就炸雷一般響起打手的怒喝!

“啪!”接踵而來的則是又一記重責!

“啊!”百靈挺著頭慘叫一聲,清冽的鼻涕眼淚都噴湧了出來!

“啪!”——“啪!”

“啊!”——“啊!”

“啪!”——“啪!”

“啊!”——“啊!”

隨著重杖一記記打在兩女的臀腿上,百靈和西雅的慘叫此起彼伏!

意識變得漸漸模糊,瘦高打手專門派了一個輔助打手觀察,看誰快要昏迷了,就在她的頭上,臀腿,腳上澆上冷水!

重杖的力量直接穿過臀腿的肌肉,作用在筋骨之上,加上冷水刺激,兩女的軟筋都急劇收縮,腳趾手指都因為收縮的軟筋而佝僂起來,抽筋的劇痛不比打軍杖更好熬!

還活著嗎!?

兩個年輕的女子不由得問著自己,生命力怎麽這麽頑強啊!快讓我死了吧!就不用熬這杖刑了!

“碰!”大牢的門忽然被人撞開。

一個身材高大的將軍猛沖了進來。

打手們都被嚇的停下了手里的動作。

“你幹什麽!李廣!”公孫敖也嚇了一跳。

來人正是大漢的飛將軍李廣!

這個已經年過半百的將軍冷冷看了公孫敖一眼,“這是我的治地,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啊!”公孫敖被李廣一句話搶白的不知說什麽好!李廣不是一向是沈默寡言,不喜爭論嗎,為何今日如此伶牙利齒!

李廣盯著公孫敖,“反倒是你,在我的治地,在我昌城的監獄里,對兩個手無寸鐵的少女用此酷刑,你算什麽軍人!”

公孫敖有心反駁,他之前在西雅面前振振有詞,將她駁得無言以對,但是此時卻被李廣幾乎凝結成實質的殺氣針對,竟被震懾住了,他有種錯覺,如果自己剛出膽敢反駁李廣,李廣甚至能將自己直接當場格殺!!

好在李廣還是有理智的,他走到了刑凳旁邊,道了一聲得罪,手指在兩女的臀腿兩側分別輕輕推拿了一會兒,再將兩女的綁繩都解開,又緩緩按揉,兩女頓覺臀腿處的刑傷輕松許多,淤血淤青都推掉了大半,不再是那麽難熬了,接著,李廣又從懷中取出還帶著些許體溫的黃白色藥粉,散了一點在二女的足心上,用軟布一點點沿著每一道鞭傷的方向給兩女用心塗上。

黃白色的藥粉像是糖化在水里一樣,迅速融化在了傷口里面。

“嗯!”百靈蹙著秀眉,卻是舒服的叫了出來,西雅也是一副放松享用的表情,沒有體會過的人永遠都不會知道,重刑之後有一個精於此道的人給舒筋活血,推拿上藥是多麽舒服多麽享受的一件事情,那是足以讓人沈醉,上癮甚至超過吸毒的感覺。

“漢軍治軍嚴厲,我手下的兵士也有受杖刑的。”

李廣用比較輕松的語氣說,“我常常幫他們推拿療傷,對愈合傷勢是很有幫助的。”

李廣又脫下自己的披風給百靈包裹在里面,只露出剛上完藥的雙腳,又把皮褲給西雅遞過去,西雅也是女傑,竟然用被拶的青紫腫脹的手指自己穿上了褲裙,更忍著足底的劇痛,扶著刑凳自己站了起來。

“那好,現在該你了,我看你這個傳說中的飛將軍是如何審問的女犯的。”公孫敖冷嘲熱諷道,他特意把“女犯”二字加重,其中諷刺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李廣卻不再理會公孫敖而是先將百靈斜放在大牢旁邊的一堆茅草上,讓她以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墻上,“先休息一下,乖,不打了,只要老夫在,就不打了!”

百靈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溫暖的懷抱,溫和的動作,尚帶著幾分朔風冷冽的威武披風,還有他仿佛有著魔力的磁性聲線,都給百靈帶來無盡的安全感和鎮定感,甚至讓她想起了故去的父親。

百靈懂事的點點頭,她實在是太困倦,太勞累了,兩天一夜沒有睡覺,還一直熬刑,她的精力早就到了崩潰的邊緣,她縮了縮腳心,輕輕蠕動兩下腳趾,發現那神奇的藥劑完全止住了劇痛,還帶來一種特殊的酥癢,十分舒適,這種酥癢慢慢從足底延伸到全身,她覺得困意襲來,就合上了眼簾,深深睡著了。

李廣回過頭,發現西雅楞楞的看著自己,溫和道,“你也蜷到那里去吧,我給你上的是活血散瘀的良藥,古代神醫‘桐君’親自開的藥方,很好用的,你們的傷勢不算很嚴重,我又略微推拿按摩了一番,三日左右就可行動自由,七日就好了,否則半個月都難以動彈。”

西雅點點頭,“你就是飛將軍李廣吧?”

“他們都這麽叫我,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西雅,是大羅單於的女兒。”西雅嫣然一笑,這個看似俊朗堅毅的女戰士跟尋常少女一般展露笑顏,卻像是春陽化雪般溫和燦爛。

連旁邊的公孫敖都看呆了——之前的打手威逼利誘,甚至鞭刑裸責,這女子都咬牙硬抗,連名字都不告訴,這個李廣到底有什麽巫術,居然隨意的一問一答就問出了她的名字家室!他卻不知道,李廣與匈奴征戰無數,騎射無雙,常常以少勝多,又忠義兩全,匈奴人對他又畏懼,又尊敬,加上這兩個刺客都是他親手俘虜,匈奴人都敬佩勇士和正面戰鬥中擊倒自己的戰士,因此在他的面前自然是比較恭順,而公孫敖一開始就擺出一副官老爺的模樣,又是在西雅虛弱的時候擊敗西雅,因此這些倔強的匈奴人是死也不會向這樣的人屈服的。

“好名字!西雅,是音譯吧,匈奴語代表著皎潔的月光,黎明前的希望,也可做月亮的代詞。”李廣點頭稱讚。

西雅之前被迫招供的時候說的西雅是月亮的意思,其實是懶得詳細解釋,李廣說的這個釋義才比較準確。

“是!”西雅恭順的答道。

“月亮應該回到天上,而不是在囚牢里,在天黑之前,我會放你離開,但是。”李廣深深的看了西雅一眼,“在此之前,我希望能跟你好好的聊聊天。”

西雅苦笑一聲,“如果我什麽都不招呢!把我綁回到刑具上,繼續拷打嗎?”

李廣搖搖頭,“飛將軍一言九鼎,匈奴人應該都知道,我說了,老夫在,就不打了,況且如果用刑能解決一切問題,就不會有‘至死不渝’這個詞了。”

西雅點點頭,“飛將軍果然名不虛傳,西雅佩服,西雅盡量挑能說的說吧。”

她思考了一下組織語言道,“其實也沒什麽不能說的,匈奴大單於現在擁兵八萬,其中五萬是他自己麾下,另外三萬來自於擁護他的部族,雖然匈奴三十七部,目前有擁護大單於的也只有十三部而已,我們大羅部族以牧羊牧馬為生,並不在聯盟之中。”

“燕衛也沒什麽特殊的,屬於神權組織,我們信奉偉大的玄鳥神,從匈奴三十七部中的王族抽選成員,也會零散的吸收一些其他來歷的成員,接受三十七部的雇傭,三十七部可以向我們有償求助以獲得某些支撐,這一次匈奴大單於用三萬匹馬,五百有資質的少年換取我們幾個過來刺殺你們大漢的校尉,諸位將軍其實並不在刺殺之列,只不過這一次指揮我們的燕衛首領來自大單於所在的部族,因此想要假公濟私,利用我們除去你們六個主將,可惜全部失敗了!”(歷史上匈奴部族其實更多,也並沒有大單於這個說法,這里的大單於不過是漠北之戰中十三部族匈奴聯盟的首領的特指。)

“那匈奴王庭的位置你可知道?”

“不知道,西雅只知道在東南方向,但是具體並不知悉,不過百靈是從王庭過來的,有可能知曉。”

“嗯,你就在這安心休息吧,晚上就放你出去。”說完李廣拔出佩劍,轉過身背對著西雅,冷冷的看著大牢里的其他人。

“是!”西雅也的確是困倦的緊了,便也走到百靈旁邊蜷縮著睡下了,她知道白天自己一副匈奴裝束出去,定會引起昌城的百姓大亂,還有許多其他不必要的麻煩,晚上走是最好的,李廣身居前將軍位,放掉兩個已經招供的俘虜這種事,還是能夠做主的。

公孫敖灰溜溜的站起身道,“別忘了,匈奴王庭的位置還沒問出來,而且,大將軍也未必會準你將這兩個刺客放了。”

李廣並不理會,手中捏著寶劍的劍柄,輕輕撚動,鋒利的劍尖把地面戳出一個深坑!

夜。

李廣緩緩走出了昌城大牢,而百靈和西雅則邁著碎步緊跟他身後,因為受了刑傷,步履還有些踉蹌,不過畢竟是經歷過多年的特種訓練,還能夠跟上李廣流星一般的步伐。

昌城大牢外面,火把通明。

李廣瞇起了眼睛,他的確是沒有想到,公孫敖能夠無恥到這個地步。

四周是諸多將士,公孫敖就站在列隊的正面,大聲道,“將士們,這兩個匈奴女刺客,殺了我們多少衛兵,我們能放了她們嗎!”

“不能!”

“不能!”雖然是女刺客,但是殺了大漢的士兵那是眾目睽睽,因此眾將士同仇敵愾,呼喊不止。

百靈不由得上前緊緊握住了李廣的衣角,她身上的衣物都被鞭杖打的粉碎襤褸,此時還披著李廣的大氅,雖然臃腫,卻也有別樣的風情。

“跟著我,看誰敢過來!”李廣冷笑一聲,步履沒有絲毫停頓,直直沖著公孫敖走了過去。果然,懾於飛將軍的名號,那些將士都不敢上前,而且大漢治軍嚴謹,也不允許以下犯上。

公孫敖的冷汗頓時就淌下來了。

趕緊讓開道路,李廣看都不看他一眼,帶著兩女繼續前進,公孫敖的手捏著寶劍,汗水浸濕了劍柄上的布條,可是卻不敢拔出來。

周圍的將士也都安靜了,越過公孫敖,卻見驃騎將軍霍去病也在前面攔路,這一次李廣站住了,霍去病的劍已經出鞘,李廣卻並沒有動作。

“匈奴王庭的所在,軍隊的布防都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李廣答道。

“鉦——”驃騎將軍霍去病的身體猶如遊龍般繞過李廣,一劍劈向他身後的兩女。

但是這一聲巨響卻並不是劍劈入骨骼的聲音,火光電石之間,李廣一抖手里的大弓,弓胎砸在驃騎將軍寶劍的側面,直接將他砸開。

“你敢對我動手!”霍去病驚怒道,卻不敢再近身。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

這一劍,霍去病是攻擊,又是忽然發難,卻被李廣隨手攔住,霍去病知道自己的武藝距離這個老將還有一定差距。

李廣深深看了一眼公孫敖。

雖然李廣不太善於交際或者言辭,卻並不意味他傻,相反這樣的人通常都比較聰明。

正常情況,自己一個前將軍,釋放兩個戰俘,根本就是無足輕重的小事,可是公孫敖為何如此阻擾?

加上之前百靈說過她父親是被奸人所害,那麽串聯起來,答案便呼之欲出了——這個奸人絕對跟公孫敖有關系,甚至可能就是他公孫敖本人!

不過此時並不是說出這個事情的好時機,他看了公孫敖一眼,又繼續前進。

“李將軍,你能給我一個理由嗎?這兩個女子畢竟是匈奴軍人,按照公孫將軍所說,我懷疑你有通敵的嫌疑。”

“大將軍。”李廣點點頭,這個公孫敖大約知道光憑自身和霍去病攔不住自己,竟然將衛青都搬出來,甚至給自己弄了個莫須有的罪名,“你的懷疑並非沒有道理,若是文臣或者刀筆小吏的問詢,我可能都不屑回答,而且以大將軍的胸懷也未必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我想,大約是有奸人蠱惑吧!”

公孫敖的臉色巨變!

“大將軍,你的問話,其實就是答案,這兩個人,雖然是匈奴軍人,可是畢竟是女子!”

他環視周圍的眾將士,“我們是大漢的軍人,保家衛國是己任,保護妻子兒女不受傷害是天職!我們上戰場,就是做好了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覺悟!這才是我們大漢的軍魂!”

“但是你們看看自己,現在圍在這里,對兩個已經招供了的女人發狠,你們還算什麽大漢的軍人,還算什麽男子漢!”

“戰爭!本來就不關女人的事!”

所有人都沈默了。

“大將軍,卑職是下屬,此番冒犯,死罪,等廣送這兩個女子出塞之後,再回來領死。”

說著,他將一副畫好的地圖和布防圖丟給衛青,之後再次向前,大步流星,衛青給他讓開了道路,看著李廣遠去的背影,他捏緊了布防圖,他知道李廣的話是對的!這是最基本的人性,自己身居高位久了,已經開始喪失這種人性了,放了就放了吧,反正已經得到口供,不過李廣通敵的嫌疑卻並沒有解除,他自然也不會因為李廣這幾句話就真的判他死罪,戰前斬將是兵家大忌,等到大戰的時候,還是將他支開吧!

月明星稀。

山岡之北。

“我們就此分別,臨行前,我有幾句話要說。”

“飛將軍請講。”

“百靈,你父親的事情,我懷疑公孫敖參與其中,若是這次出征順利,回去後我會盡量幫你翻案,你自己則要多多小心,遠離戰場,千萬不要落在公孫敖手里!”

“是!”百靈恭順的點頭。

“祝你們一路順風。”

“那我們也要祝飛將軍旗開得勝了!”西雅說完自己都笑了,“這不是相當於是祝你打敗我們嗎!”

“哈哈!”

“哈哈哈!”

匈奴刺客和大漢將軍,笑聲鋪滿山岡。


第五章:百靈服罪跪囚籠,淪為窯女落風塵(一)

PS:幾萬字的大章,分三段,今天是第一段

“怎麽!妹妹有心事嗎!”西雅發現百靈看著李廣遠去的背影發楞。

“姐姐,我要回一趟鹽城。”

“什麽!”西雅驚訝道,“剛才李將軍都已經告訴你危險了,你怎麽還想去鹽城!”

“姐姐!妹妹不甘心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我還有幾個姐妹,姨娘還在鹽城的官窯里面受苦,而且,父親被誣陷慘死,我——我——”

“你能怎樣?”西雅大聲說道,“就算你回去了,能救她們嗎!咱們雖然經歷了這些年的特訓,比尋常人厲害些,可是你能打十個人,暗殺一百個人,可是鹽城上千守衛,你就算暗殺也殺不過來!”

“可我至少要弄清楚真相,我要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你父親是清官,是被人陷害,可是你沒法證明。”西雅冷笑一聲,“或者你父親的確是貪污軍餉,你們家族罪有應得,就這兩個真相,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的區別!放下以前的一切吧!”

“我,放不下!”百靈捂著心口,辛苦的喘氣,這些心事,這些負擔,本不該是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姑娘來負擔。

西雅深深看著百靈,這一句放不下,古今多少人都過不去這個坎兒。她知道自己多說無益,只得道,“你自己小心吧!”轉身走向遠方。

七日後的淩晨,鹽城官窯。

尋常的店鋪早已關門,街上已經見不到行人,只有官窯還輕歌曼舞,燈紅酒綠。

百靈身穿黑色的夜行衣,身形完全與燈光背角處的陰影重疊,即使在旁邊走過,也未必能夠發現她,通過窗沿的縫隙,百靈看見房間里面,古琴前面坐著一個姑娘,那姑娘穿著粉紅色的肚兜,其余的地方都盡數赤著,只披著一副幾乎完全透明的輕紗,輕紗下細嫩的肌膚上,細看都是剛剛褪去的鞭傷。

這姑娘眉宇間有幾分淒涼,正出神的看著古琴,她的樣貌跟百靈十分相似,如果沒有認錯,那一定是百靈同父異母的妹妹紅鶯。

門忽然開了,一個公子哥模樣的青年搖搖晃晃走了進來。

“鄭公子!”紅鶯輕聲呼喚了一聲,赤足落地,踩著碎步,恭迎了上去,手腕腳腕上的金絲環都沙沙作響。

她上前環住鄭公子的手臂,幾乎將雙峰都搭在他的手臂上,親熱的將鄭公子扶到床邊坐下,之後自己跪在鄭公子腳下,幫他寬衣解帶,之後便將臉頰埋在了鄭公子的雙腿之間。

“啊!”百靈幾乎發出了一聲驚呼,當年自己姐妹幾個,紅鶯是最為驕傲的一個,往往不將男子放在眼中,可是如今居然主動做出這等低賤的事情!

那鄭公子卻皺著眉頭,冷冷道,“怎麽,今天沒吃飽飯嗎,怎麽這麽不用心!”

紅鶯急忙擡頭,委屈道,“公子!小紅這就努力一點!”說著便再次埋頭下去。

“誰準你答話了!”鄭公子明顯是找茬,伸手從床幃旁邊解下來一條皮鞭,居高臨下,對著紅鶯的背就打了下去!

“啪!”

“啪!”

皮鞭毫不留情,一記接著一記的打,百靈能看出紅鶯是全身都顫抖著,努力的忍耐,可是卻一聲也不敢吭,嘴巴一點也不敢停下,欣長的脖頸猶如白天鵝一般上下點動,更加努力了!

過了一會兒,鄭公子打夠了,也爽的差不多,便一腳將紅鶯踢開了。

紅鶯趴伏在地面,一動也不敢動。

“你是前鹽城郡守的女兒吧!”

“正是賤婢。”

“嗯!你父親克扣軍餉,魚肉百姓你可知曉?”

聽見這個鄭公子忽然問這話,百靈按捺心中的憤怒,想聽聽紅鶯怎麽回答。

“是,賤婢知曉,賤婢和父親都是罪有應得!”紅鶯心中一陣悲戚,這個身份,要跟著自己一輩子了,很多來官窯的人,都會玩一次這個審問罪臣之女的遊戲,之後理所當然的狠狠鞭笞自己一頓,好像真的是自己罪有應得一般。

“啊!”百靈頓時怒從心頭起。

又聽紅鶯說道,“賤婢深知有罪,求公子代鹽城的士兵百姓重重責罰賤婢!”她之前曾經反駁過,頂撞過,結果自然是被修理的極慘,之後她便知道,若是認罪討饒,或者乞求責打,反而挨打少些!

“哼!算你識趣!”鄭公子冷笑一聲,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條二尺長的戒尺,令紅鶯趴伏在床沿上,掀開她的紗衣,露出下面粉嫩的秀臀,將戒尺掄圓了,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

“嗚啊!”紅鶯頓時沒有忍住慘叫了一聲!

“啪!”又是一記重責,只看一下,看那輪戒尺的速度力量,看紅鶯臉上的表情,看紅鶯細嫩臀翹陷下翹起的弧度便知道這一下要比之前那一下沈重的多!!

紅鶯這一次卻沒有吭聲,原來是抓過被子,死死咬住被子的邊緣,這鄭公子最不喜人哭叫,若是慘叫出來,挨打肯定更多。

“啪!”

戒尺又是重重抽擊!

紅鶯的臀尖被劇痛折磨,不由得猛然翹起來,之後沈沈落下去!

“啪!”她的身子剛剛落下來,下一記板子便接踵而來。

紅鶯的嘴巴死死咬著被子,一雙酥手也用力握緊了被單。

她知道自己只能抗住,一聲也不能哭叫,這個鄭公子是最討厭女子軟弱啼哭,一旦自己哭叫出聲,接下來的折磨只會更加難耐!

可是戒尺的責打,那種肆無忌憚的痛揍!哪里是紅鶯一個羸弱女子能夠憑借意志或者咬住被單就能熬住的呢!

“啪!”

戒尺抽下去!紅鶯的腰疼的使勁隆起來,卻馬上自覺放下!她顯然知道隆起腰肢的姿勢並不美觀,上刑的人更喜歡自己塌腰翹臀的卑賤模樣。

“啪!”

她扭動著臀部,兩條大腿互相磨蹭著!劇痛麻癢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十分難熬!

“啪!”雙腳的腳趾蹬著地面,前後用力!

“啪!”白白細細的滑嫩腳心因為過於用力而出現豎條形狀的褶皺,修長纖細的小腿肚則因為劇痛而不斷地顫抖著。

“啪!”

“啪啪!”鄭公子左右開弓,狠狠的責打著!

而紅鶯也持續著咬著被單,她以為自己能夠一直這樣扛過去,因為在過去的無數次經驗中,她總結出來了這種能夠挨打最少的辦法!

可是接下來!

鄭公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酷的笑容,然後忽然將戒尺揚的老高,之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抽了下來!

“啪!”的那聲巨響,讓陰影角落里面的百靈都覺得兩腿間一緊。

而這記責罰的承受者,紅鶯,顯然也沒有預料到會忽然遭受到這麽大力的責打,猛然張開了嘴巴慘叫出來!

“啊!——”高昂的叫聲只持續了零點一秒,紅鶯就猛然驚覺了,求饒道,“公子!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紅鶯不敢了!”

“把腿分開!”

“不要!不要啊!紅鶯求求公子開恩!紅鶯什麽都肯做!”每一次熬不住慘叫的話,都會附加開腿責打,實在是太疼了!

她擰過頭,觀察著鄭公子的表情,希望鄭公子能夠改變主意,片刻以後,她知道鄭公子主意已定,雖然嘴里求饒著,雙腿還是慢慢的分開了。

“啪!”戒尺狠狠打在她兩腿交接的地方。

“啊!”紅鶯這一次完全沒法抑制自己的疼痛,也再也沒辦法去咬著什麽東西抗住不叫。

可是即使疼成這樣,她也不敢將雙腿合起來,她的兩只赤腳前腳掌用力的踩住地面,隨著每一記的戒尺責罰,足底,小腳趾都不斷顫抖著,口中也是接連不斷的認錯求饒!

“啪!”

“啪!”

戒尺一記接著一記的打在紅鶯的私密之處,百靈知道再等下去,也不會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了,而再打下去,紅鶯妹妹可能就受不住了!

她捏了捏手里的短刀,整個人猶如靈貓一般竄進房間里面。

百靈的動作本來就輕,紅鶯的慘叫,和“啪啪!”的戒尺臀皮擊打的聲音更是掩蓋了她開門的聲音和腳步聲。

而兩人又都是背對自己,百靈直接潛入到了鄭公子的身後,到了這個近身的地步,已經不需要動刀了,纖細的手臂搭在鄭公子的肩頭,在他有反應之前,另一只手一擰,直接擰斷了鄭公子的脖子!

而紅鶯剛剛挨了一記責打正咬緊牙關,繃緊了下身,臀肉和腳趾,等待下一下責罰的落下。

可是劇痛遲遲沒有到來,難道鄭公子突發善心了嗎!

她扭過頭,卻看見了一個黑衣女子!

“嗚!”百靈急忙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不要叫!紅鶯,是我!百靈!”

“嗚嗚!”眼淚簡直無法抑制的落下來!那是多遙遠的記憶了呀!九年前,被匈奴擄走了的百靈姐姐!

自己啊!在這九年之間的日日夜夜,不斷的思念的百靈姐姐!

他們都說,百靈被匈奴擄走了!

野蠻,兇惡的匈奴人!茹毛飲血,殺人如屠狗!據說,被逮走的漢人女人,運氣好的會被進行“百日祭!”也就是不斷的與一百個匈奴男子交配,運氣不好的直接會被吃掉或者燒死!

與她相比,自己現在的日子,還算是好過吧,雖然每天晚上要接待一個客人,如果遇到手重一點的,如鄭公子這樣的,還會被狠揍一頓,但是,至少綾羅綢緞,不必風吹雨淋,不必勞作,甚至不必相夫教子,還可以衣食無憂!

她有時候想,女子出嫁從夫,若是嫁了一個兇暴一點的夫君恐怕日子還不一定有現在好過,鄭公子這種類型的,一個月也就遇到三五次,其余的其實都還好。

可是!

自己曾經以為已經慘死在匈奴百日祭,或者燒死被吃掉的百靈,居然長大了,還活生生在自己的面前!

紅鶯幾乎沒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覺,唯有大哭不止。

過了好一會兒。

紅鶯才冷靜下來。

只聽百靈問道,“紅鶯,這些年,苦了你了,姨娘和姐妹們還好嗎!”

紅鶯道,“二娘本來就體弱,姿色也是平平,被罰去做勞役,三年前就病死了,三姨娘運氣(技術)比較好,遇到了一個貴人,被贖了出去!”

“贖身!”百靈驚訝道,“咱們都是罪臣之女,按律是不準贖身的呀!”

“那貴人的身份比較高,串通官窯的掌事,給換了身份,以一個尋常女子的身份贖身了,那個替身不久就被病死。”

百靈唏噓了一下道,“能夠贖身出去,也算是好運氣,我們便不管她了,那二娘和三娘的女兒還有四娘呢!”

四娘就是紅鶯的娘親秦月,也是姨娘中最小,也是最有姿色的一個,當年入門的時候才十六歲,事故的時候也才二十三歲,今年算起來也就三十剛出頭,正是女子最風華絕代的時候。

“二姐姐因為二娘的事情刺殺掌事,幾乎被活活打死,之後發配到遠方做營妓去了。三姐姐雀兒還在,跟我的境遇差不多,每天接客,不接客的時候就練練琴,或者睡覺,發呆,你呢,姐姐!你這些年,在匈奴一定吃了很多苦吧!你居然還活著,難道你居然把百人祭挺過去了!”

“什麽百人祭?”百靈有點迷糊。

紅鶯便把自己所認知的匈奴百人祭說給百靈聽。

百靈不由得咯咯笑了起來,“什麽連續伺候一百個匈奴野蠻人啊!妹妹你說這話羞死了,姐姐可還是處子之身呢!匈奴人跟咱們漢人一樣,並不是傳說中那樣粗鄙,百人祭之前的確是有的,不過也並不是一個漢人女子被一百個匈奴人輪番糟蹋,而是一百個漢人女子和一百個匈奴人,而且這項祭祀已經在我們漢朝使臣張騫的建議下廢除了。至於燒死和吃掉的事情,是沒有的。”

“那這些年,你是怎麽過的。”

“我過的還好,匈奴人沒有傳說中那樣兇惡,我加入了匈奴的一只軍隊,每天除了鍛煉身體,訓練武技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事情。”

一絲不可察覺的眼紅和記恨,出現在了紅鶯的眼底,這九年來,紅鶯一直是暗暗拿自己和百靈比,她覺得自己比百靈幸運,因此在官窯里也不覺得十分難熬,但是沒想到百靈這些年居然過的很好,這讓紅鶯情何以堪啊!

“紅鶯,我要救你們出去!”

“啊!”紅鶯有點楞住了,“救我們出去!怎麽救?”

百靈咬咬牙,她其實完全可以等待李廣凱旋歸來,到時候以一個飛將軍的威名,插手這件案子,為父親翻案應該並不是難事,就算不翻案,只動用私人的關系,救走幾個罪臣的妻女,應該也是可以的,不過百靈等不起了,看著紅鶯剛剛受到的苦楚,她就知道自己等不起!

那板子打在臀腿上,鞭子抽在身上的感覺,百靈可是剛剛嘗過滋味兒,才挨了一頓,自己就疼的受不了,而紅鶯她們,看樣子卻是家常便飯!

而且飛將軍能不能凱旋還是未知,公孫敖會不會作梗,也不知道!

她不想等了!

“紅鶯,你聽我說!明日晚餐的時候,我會在官窯的廚房下藥,這藥劑最遲一個時辰發作,官窯中的所有人都會迷倒,你通知雀兒,四娘,你們三個晚上不要吃東西,我會在北門放一輛馬車,到時候我過這里來找你,以你姐姐我如今的武藝,就算十幾個久經沙場的戰士也能當場格殺了!到時候就算還有些沒吃藥的官窯中人,也攔不住我們!

紅鶯沒見過世面,只知道點頭稱是。

百靈又看看地上死了的鄭公子,嘆氣道,“可是這人一整日不出去,卻是一樁難事。”

“姐姐不必憂心。”紅鶯道,“鄭公子每次來都是在這里住三四日的,整天不出去的情況也是有的,官窯里的人都知道鄭公子喜歡責打窯女的習慣,也不會隨意沖入房間。”

百靈點頭說,“如此是好!”便將鄭公子的屍體拖進紅鶯的床下。

之後便走了。

紅鶯哪里敢在這死了人的房間里面多呆著,立刻就跑到隔壁去了。

“娘!”

“紅鶯,怎麽,鄭公子又打你了?”

此時秦月慵懶的躺在床邊,也看不出有多心疼這個女兒。

紅鶯點點頭道,“娘,百靈姐姐回來了。”

“啊!你說誰?”秦月花容變色道。

“百靈,百靈姐姐,大娘的女兒。”

秦月打了個寒顫,“不是給百人祭輪死了嗎!你可別嚇娘!”

她是秦忠良最小的妾室,跟大娘的關系不用說也知道,雖然百靈和紅鶯關系很好,但是其實秦月一直把百靈當成眼中釘,這時候聽見百靈的名字,不由得心驚肉跳。

紅鶯則細細將剛才的事情對秦月說了。

秦月冷笑一聲道,“匈奴的軍隊?”

“是啊!百靈姐姐現在很厲害,一下就把那個鄭公子殺了!”

秦月道,“紅鶯,你太天真了,鹽城雖然也屬於北方城市,可是距離大漢邊關還有七日以上的路程,咱們一群女子則更慢,日夜兼程也得十天能逃出去。”

“而且出入官窯的都是達官貴人的子弟,她藥倒這些人,鹽城必定大舉封城,追捕我們。”

“就算逃出去了,你能保證匈奴真像百靈說的那麽好?”

紅鶯細想,的確如此。

秦月又說,“你們那個死鬼父親,自恃清廉,到頭來被扣著(貪)——(官)的名義被處死!害的咱們女眷流落官窯,現在我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在這里衣食無憂,什麽都不用做,如果去了外面,我們還能做什麽,會做什麽,耕地勞作,還是縫衣織布?”

“那怎麽辦!”紅鶯問道。紅鶯知道娘說的是實話,九年的窯女生涯,她們失去了一切生存的能力,除了伺候男人,她們什麽也沒有學會。

“舉報百靈!”

“啊!”紅鶯吃了一驚,“她畢竟是我們的家人啊!”

“那你說怎麽辦,鄭公子死在你的房間!”

“我們可以說是別人殺了鄭公子!”

“誰會信你!到時候拿到縣令,三推六問,你死鬼老爹當郡守的時候,縣令大牢我可進去過,那里面種種酷刑,可不是鄭公子那兩下戒尺能相比的!”

紅鶯打了個寒顫,說,“好吧,就舉報百靈姐姐!”

百靈出去找了藥店,偷了些藥物,配好了足量的秘藥,又回到官窯,找了個柴房躲了一夜又一天,這樣的潛伏修行,在過去她經歷過很多次,也不覺得難熬。

天黑的時候,北門停滿了馬車,到時候都不必刻意尋找,她直接潛入官窯的廚房,將水里,米面里都下好了藥物之後躲在暗處,眼看著那些廚子將飯菜做好,端給各屋又過了約莫一個時辰,她再次來到紅鶯的房間。

紅鶯,秦月,雀兒都在,百靈小心的搜查了一下房間,確認沒有人,這才松了一口氣,道,“敘舊的話我們以後再說,咱們先走吧!”

“百靈姐姐!”紅鶯忽然拿起桌上的一杯水,遞給她。

“喝口水吧!”

百靈接過水杯,搖晃兩下,里面沒有渾濁,又拿出一根探針放進杯中,片刻之後發現並無異常,確認無誤才喝了一口。

“放心吧百靈姐姐,這是我之前留的蓄水。”

百靈點點頭,這時候,秦月忽然走過來抓住百靈的手,“百靈,你跟姨娘說實話,匈奴那邊,真的,很好?”

百靈笑了,“放心吧!姨娘!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我在匈奴燕衛已經是很高職務,有自己的營帳,羊群,馬群,牛群和衛兵,有三百個匈奴士兵歸我統帥,還有各部族的奴隸30人!你們就算什麽也不做,也是衣食無憂!”

“啊!”紅鶯聽了百靈的話,臉色大變,她之前以為自己跟百靈走了以後,可能會困苦潦倒,她寧可在官窯里做窯女也不想去匈奴苦寒之地受苦。可是得知百靈手下居然有上百個士兵,還有奴隸,頓時大覺後悔。

這時,百靈卻覺得有些頭暈。

秦月輕笑一聲,“是嗎!你認賊作父,成了大漢的叛徒,還好意思在這里跟我們炫耀!”

“你說什麽!姨娘?”百靈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眼前越來越迷糊!她想要脫開姨娘抓住自己的手,卻覺得全身都提不起力氣來。

姨娘卻先松開了手。

百靈覺得手心一痛,掃眼一看,自己的手心卻被一根針刺穿了一根小洞,那針定然是塗了烈性的麻藥,以至於刺進去的時候都沒有感覺到!

“為什麽————”話音還未落,人便昏死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靈幽幽轉醒過來,可是卻覺得自己的手指一陣刺痛仿佛要斷了一樣!

怎麽了!我怎麽了!

她使勁睜開眼,才發覺自己被吊在半空中,身上的衣服又剝的只剩下肚兜和小褲了,兩根細而堅韌的麻繩將她的兩個大拇指拴住,全身的重量都墜在這兩根拇指上面!

在她前面不遠處,有兩個穿著獄卒衣服的幹瘦男子,坐在一張破桌子前面,就著一小碟花生米下酒,其中一個道,“給咱們安排這破差事來!”

“就是,這麽漂亮的妞兒,能看不能上!”

“哼,等她醒了叫她好好吃點苦頭!”

聽見這話,百靈慌忙想要閉眼裝昏迷,可是其中一個獄卒早就看見了,站起身,手里拎著皮鞭痞里痞氣的道,“醒了就別裝了!”

“你們想怎樣?”百靈早就打定主意,不論他們讓自己招什麽,自己就招什麽,沒必要受不值得的委屈,可是那兩個獄卒冷笑一聲,“聽說你是匈奴的高手,一巴掌就能擰死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給哥倆示範一個?”

百靈一用力,發現提不起力氣,不知道四姨娘給自己下了什麽藥,居然這麽大威力。

見百靈不說話,一個獄卒道,“原來是花架子,騙人的。”

另一個道,“得了,先給鄭老爺出出氣,好好伺候這個殺了鄭公子的兇手!”

一聽這話,百靈就知道完了,原來是報覆的,指不定給自己用什麽嚴刑酷罰呢!

果然,一個獄卒拖來一條老虎凳,放在她的身下,令她坐在上面,老虎凳不算很高,不過勉強可以緩解一點手指快被勒斷的劇痛。

之後將她的腰肢,膝蓋上側都用麻繩緊緊綁在凳上,接著,又拿出兩根細麻繩,分別拴住百靈的一根大腳趾,繩子的另一端拋過房梁,又垂下來,拴住一個竹筐。

這種刑罰,百靈見都沒見過,不過肯定不會好受就是了!

竹筐略帶的一點重量,讓百靈的腳趾有了一點被拉伸的感覺,接著,獄卒將一塊石頭丟進了竹筐之中。

“嗚!”拉伸感頓時被放大了!麻繩勒緊,腳趾有了明顯的不適感!

又丟進一塊石頭!

這是——傳聞中的老虎凳!

百靈明白了,不斷的增加竹筐的重量,自己的腳趾也會承受更多的拉力!

那獄卒開始加快丟石頭的速度,一塊接一塊的石頭放進竹筐之中,麻繩也越繃越緊,將百靈的腳趾慢慢拉向高處!

這種緩慢增長,慢慢增加的劇痛,像是毒蛇一般侵蝕著百靈的神經,遞增的疼痛猶如永不停息!這個過程,百靈只能盯著自己的雙腳,看著自己這對嫩足被麻繩慢慢吊起來!

而最可怕的——不光是腳趾,自己的小腿也隨著拉扯慢慢擡高了!膝蓋處傳來咯吱咯吱的壓迫聲,腿窩的筋快要被抻斷了!膝蓋幾乎要被折斷!

可是繩索還是在不斷的拉扯上升。

好難熬啊!

這種慢慢磨,慢慢熬的細碎折磨,實在是太難受了,百靈寧可像之前在昌城大牢里那樣,被吊起來結結實實的鞭打一頓都比這細碎的折磨要好過些。

就在她這樣想著的時候,一記皮鞭狠狠的落在了她的足底。

“啊!”突如其來的責打,被拉抻快要脫臼的腳趾,被迫彎折的膝蓋,三處一齊爆發的劇痛使得百靈猛然驚叫了一聲!

在昌城大牢,她的腳底被抽了幾十鞭,此時剛剛愈合,皮肉還十分的細嫩,此刻被掛起來再掄一鞭,那細嫩的腳底皮肉頓時便有血絲滲透出來!

“真不禁打!”

“管她!鄭老爺說了,只要不弄死,怎麽折騰都行!”兩個獄卒對視了一眼,都舉起了皮鞭,對著百靈的腳底,狠狠抽了起來!

“啪!”皮鞭狠狠掃過百靈白皙的足心,帶起一絲血花。

“嗚啊!”百靈尖叫一聲,她本來就不是能熬刑的女子,受刑的時候肯定挺不住劇痛,每一記都給她帶來極大的痛楚和哭天搶地的哀嚎!

“啪!”皮鞭狠狠抽上去,百靈的腰肢左右亂晃亂扭,一扭動之間,卻牽扯到了腳趾,手指的拉抻,劇痛反而愈演愈烈!

“啪!”鞭子抽在百靈大腳趾和二腳趾的開叉處!大力往下抽擊!她疼的想往下躲閃,可是繩子拉著拇趾,幾乎要將腳趾頭拉斷了!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方向感和控制判斷,立刻就又往上蹬腳,膝蓋又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啊啊啊!”百靈不由得難受的哭叫起來,“不要弄了!”

“饒了我吧!”

“啪!”而兩個獄卒就是為了給她最大限度的劇痛,毫不留情,一鞭接著一鞭子打著!

看著百靈痛苦的表情,涕淚並流的淒美姿態,搖曳掙紮的楊柳細腰,不斷張開,收縮,猶如孔雀開屏般的腳趾,還有被打的皮開肉綻,粉白相間的細嫩腳心,兩個獄卒都覺得享受至極。

百靈慘叫著,呼喊著,她心里乞求著有人能來救救她,哪怕來審問一下自己,自己肯定全都招供,只求不要再用刑了!

不知道打了幾十鞭,也許是上百鞭,外面傳來另一個獄卒的叫聲,“縣令要審新來的女犯!”

兩個獄卒聽了,意猶未盡的放下手里的皮鞭,將百靈從刑架上放下來,在她的腳底潑了冷水,用布擦幹,給她套上囚衣和鞋襪。強迫她站起身來。

腳底受了這樣的重責,腳趾,膝蓋,都像是要斷了一樣,即使是有練過武技,可是百靈依然連站直了都難,只得靠著兩個獄卒的攙扶,慢慢向著縣令堂上走去。


第五章:百靈服罪跪囚籠,淪為窯女落風塵(二)


漢朝為郡縣制,也就是當今省市的意思,省市的長官同時也兼職司法長官,而今日審案的就是鹽城的縣令,董祀。

監獄和大堂並排而建,從監獄出來,向左拐彎就到了大堂。

百靈的足底受了重刑,走路困難,跟在兩個獄卒後面,在他們的連拉帶拖下亦步亦趨的跟著。

進了大堂,兩個獄卒終於不用再攙扶她,一把將她往前丟到地上。

百靈頓時摔了個結實,她慌忙爬起來,端跪好了,低著頭,不做聲。

這是女犯上堂的規矩,若是膽敢賴在地上趴著不起,又或者歪著身子擰著臀腿,未等上官發問就擡頭朗聲說話都是要吃苦頭的,輕則打板子,重則可以直接上刑管教。

董祀卻有點不高興,這女犯殺了鄭家的公子,又大鬧官窯,官窯和鄭老爺都發話要狠弄她,可是這女子卻如此懂規矩,讓他沒法下手,只得按照流程問道,“下跪何人!”

“罪女百靈。”百靈低頭答道,她知道自己落入這個田地,如今之計,只有低眉順目才能少些折磨,因此十分順從。

罪女······董祀不由更加惱怒,若是已是人妻的話,在堂上要自稱犯婦,而若是尚未嫁人的處女則自稱罪女。

犯婦可以隨意魚肉,畢竟說不清道不明,可是若是強迫罪女的話,有人追究起來便是掉腦袋的重罪了,而且用刑也需要謹慎。

董祀手指敲擊著桌面繼續問道,“罪女百靈,你是哪里人士,父母何許人?”

“百靈不知道是哪里人,也不記得父母,自幼被匈奴劫掠,在匈奴長大,如今才返回漢疆。”百靈編了個謊兒,她在賭姨娘和姐妹們沒有告發自己的身份,只是害怕自己殺人她們擔責才舉報自己。

果然,董祀沈吟片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面深究,繼續問道,“那你今年年齡幾何,又為何刺殺鄭家公子。”

“罪女今年一十四歲,鄭公子曾經強迫罪女未果,罪女尾隨報覆,因此殺了他!”百靈已經十九歲,不過女子十四到十九看上去區別也並不會太大,她本人又是一副童顏模樣,若是騙不認得的人,還是很容易成功的。

百靈曾經是鹽城千金之女,對於鹽城的律法自然是了然於胸,上堂端跪可以免受上堂的殺威板子,罪女可以免遭欺淩也不準女刑加身,年齡在一十六歲以下,是不準用杖刑夾刑這些重刑罰的,而報仇的理由則可以免死。

百靈一切都想好了,可是董祀卻冷笑一聲,“百靈,哼哼!你騙誰呢!你不認得我了嗎!”

百靈又驚又懼,不由得擡起頭來,自己十歲離開鹽城,已經九年沒有回來,鹽城居然還有人認得自己?!

“董祀!”她不由得驚呼出聲!

如果說在鹽城,自己最不想見到的人,第一是公孫敖,第二就是這個董祀!

董祀,比百靈大了十歲左右,是董仲舒的遠方族親,仗著董仲舒的威風,當年在鹽城就是一霸,曾經逼迫秦忠良將年僅十歲的她嫁給自己,可惜被兩袖清風,錚錚傲骨的秦忠良狠狠打臉,當場拒絕!

“哼!”董祀翹起唇邊的山羊胡,冷笑了一聲,“大膽!敢直呼本縣名諱!來呀,給我先狠揍二十板子!”

“大人!罪女知錯了!”好女不吃眼前虧,百靈急忙求饒,可是她哪里知道董祀本來就得了鄭老爺和官窯的好處,今天本就打算狠揍她,又碰上當年對頭的女兒,肯定更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

兩邊的獄卒立即就沖了上來,一把將百靈按倒在地!

讓她雙手趴伏胸前,猶如小狗趴地一般,百靈知道這二十板子是躲不過了,只得馴服的趴在那里,雙腿緊緊夾緊,雙腳並在一起,怕的瑟瑟發抖。

“啪!”第一板子就是個響板兒,屬於雷聲大,雨點小,加上百靈經過九年匈奴的特訓,臀腿的肌肉十分結實,這一板子打下去,居然不覺得疼!她之前隨著父親審案,雖然也看過女犯過堂卻並不知道打板子的奧妙,自己也是第一次在公堂上受審訊,因此還暗暗竊喜,原來這些獄卒手勁很小!

“啪!”第二板子!

“咯吱!”百靈咬了一下牙關,她開始覺得不大對勁兒,臀尖上傳來一陣鈍痛!

“啪!”三板子!

“···”百靈開始疼的發抖了!雙肩緩緩顫動,眼淚已經開始在眼圈里面打轉兒了!

“啪!”四!

“···”能忍住!百靈對自己說,我也能像西雅姐姐一樣,像個堅強的女戰士一樣熬刑了!

“啪!”五下!

“···”可是——每一下都比上一板子疼痛多了!這下疼的百靈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

“啪!”五!

“嗚嗚···”百靈的喉嚨里發出一聲悶悶的咕嚕聲,開始受不了了,她微微擰動了一下左腳,差點翹起腳尖來。

“啪!”六下!這一下,獄卒是用了真力了!

“啊!”百靈再也忍不住,頓時慘叫了一聲!

接著,另一邊的獄卒高高舉起板子,兩只手一齊往下使勁兒,甚至帶出風聲!“啪!”板子的尖端狠狠落在百靈的臀面兒上!

“哇啊!”百靈的身子像是筋兒一般整個崩直,臀部因為臀型曲線的原因顯得猶如橋形,雙手和雙腳在地,但是馬上就落了下來!

“啪!”七!

“啊!”百靈開始痛哭了,劇痛已經超過了她的忍耐極限,整個身子像蛇一樣左右亂扭,嘴里也哭叫著,“不要啊!”

“啪!”八!

“啊!哇啊!不敢了!”百靈使勁的求饒著。

“啪!”九!

“啊————啊啊啊!————不!別打了呀!罪女不敢了!”

用刑的獄卒可不知道百靈和董祀的過往,只感覺這罪女肯定是得罪了縣令,狠揍準沒錯!一左一右,每次都是高高掄起板子,狠狠揍下去!

“啪!”

“啪!”

“啊!哇——咿呀!”

“啪啪!”

“大膽罪女!還敢叫我們大人的名諱,真是找死!”一個獄卒一遍打還一邊訓斥著!

“罪女知錯了呀!”百靈急忙接著他的話頭求饒!

“啪!”可是旁邊的臀尖又是挨了一下狠的,卻是另一邊的獄卒打下板子,同時還寒著臉罵道,“晚了!早想什麽!大人的名諱也是你一個罪女能叫的!”

“啪!”十五!

“——”百靈哭的都噎住了,還未及慘叫——“啪!”第十六記板子已經抽了下來!

“啪!”十七!

“啪!”十八!

“別打了!”打到十八下,百靈徹底被打崩潰了,拼命掙紮往前爬動起來,可是立刻就又有兩個獄卒上前,用板子插住百靈的雙腳,讓她沒法往前爬!

“啪!”十九!狠狠的一記重責從左面打了過來!百靈疼的使勁將身子側翻起來,這樣右面行刑的獄卒板子就夠不到她的臀尖。

可是這哪里難得倒行刑者,右面的獄卒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踩在百靈的腰肢上,將她的身子踩趴好,之後迅速擡起板子,長長的木板狠狠揍下去——“啪!”

“啊!————”這一下真是劇痛!

百靈慘叫一聲,整個人虛脫般趴倒在地上,汗水已經將身子打濕。

“給我跪好了!”董祀的聲音再次響起來。

“是!是!”百靈慌忙往起啪,可是腳底,臀尖,痛的實在是難耐,她費了好大勁才跪好了,可是卻不敢端跪,端跪的姿勢是臀部放在足跟上,可是剛剛挨了二十記板子的臀尖哪里敢放在足跟上,只得跪在地上,撅起臀部,雙手向前撐住身子。

這也算是跪好了。

百靈跪好以後,低眉順目道,“百靈以前有得罪大人的地方,如今已經挨了二十板子,罪女纖腰柔臀,疼痛難耐,想必也是罪有應得,求大人有大量,不要再責罰罪女了!”

董祀見百靈這樣說,自然也不能再將陳年往事翻出來用作責罰她的理由,那反而顯得縣令小心眼,不過打板子的理由還不好找?山羊胡輕輕一翹,董祀又道,“哼,百靈,你說你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士,又說你今年只有一十四歲,難道不是說謊嗎!”

“是!”舊識便在堂上,百靈自然不敢再編謊狡辯,只得承認道,“百靈今年已經一十九歲了,是鹽城人士。”說道這里,她便淚水漣漣,招認了真實年齡,過了十六歲,就可以用杖刑夾刑這些酷刑了,可比什麽板子難熬的多!

果然,董祀冷笑一聲道,“大膽罪女,膽敢欺騙本縣!你自己說,應當如何責罰!”

百靈哭道,“堂上誑語,當杖責十五!可是——可是罪女真的受不住了,大人,求你法外開恩,不要再打了!”

“哼!”董祀說道,“十五,你倒是給自己脫罪,知法犯法,雙倍處罰,來呀,給我杖責三十!”

“啊!”百靈猶如遭受晴天霹靂,這公堂的杖責,比軍棍有過之無不及!她還想求饒認罪,冷不丁背後狠狠挨了一腳,卻是一個獄卒一腳將自己踢翻在地,這一次,不用她掙紮,就有六個獄卒撲了上來,每人手里都拿著公堂的木杖,這木杖長兩米,成人拳頭粗細,方方正正,是用結實的棗木做成,毫無韌性,前兩獄卒將木杖插在百靈兩腋下,中間兩個插住她的肋下胯上,最後兩獄卒插住她的雙腳,讓她幾乎沒有辦法移動和掙紮,之後上來的第四對獄卒才是真正的行刑者,也是獰笑著拖著刑杖走到了百靈的身子兩側。

“啪!”的一杖狠狠打下去!

“哇啊!”百靈頓時就發出淒慘的叫聲!

她臀上剛剛挨了二十板子,板子比杖寬三倍左右,杖花正好抽在板花的上面,疊加的刑責使得劇痛像是也疊加起來,綿延不斷的劇痛一層層深入透進百靈的臀肉深處!

她叫過了,便咬著牙,身上的肌肉都繃緊了,抽搐著忍耐綿延的劇痛!

“啪!”兩下!聲音雖然不如板子清脆,可是杖刑的重度遠非板子可比,悶悶的杖響卻帶著更加沈重的力道,百靈幾乎能感受到自己臀肉在杖下呻吟撕裂!

“啪!”

“啊呀!”第三下!這一杖從右側打來,百靈幾乎立即痛的將腰臀閃向相反的方向!

“啪!”四下,她接著又將臀肢閃躲回來。

“啪!”

“啪!”

“啪!”

“啪!”兩邊的重杖一記接著一記,仿佛用不停息,每一記打上去,百靈都發出慘不忍聞的哀叫,蒲柳般的腰肢在重刑具的折騰下左右扭動躲閃著!

“啪!”九下!方的木杖邊緣鋒利,才九下就將百靈黑色的夜行褲打破了。

“啪!”十!板子帶起的冷風順著破損的褲洞吹了進去,冷風打在百靈里面嫩細的腿肉上,又陰冷又羞臊!

“啪!”十一!

“啊!”百靈哭叫著,最難熬的是,從昨夜被麻藥迷暈一直到今天上午,已經是一夜又半天過去了,百靈還沒排尿,此時被連續的板子打,杖刑責,又是冷風吹,她的兩腿之間不由得有了很明顯的便意!

“啪!”十二!百靈死命的並住雙腳!幾乎連慘叫都忘記了!

“啪!”十三!板花殘留的綿痛,當下杖責的劇痛,還有憋尿的難熬,重重難過百靈都要一起忍著!

“啪!”十四!

“哇啊!”百靈再也忍不住,慘叫一聲道,“大人,大人且慢打!罪女要如廁!”

當堂,當著這樣多男子的面前說出請求如廁的話語,可想而知百靈的心里是如何的悲涼和羞恥,可是,那也總比淋尿公堂來的要好,若是當著折這些男子的面尿了出來,百靈真是要直接羞死了,更何況,瀝尿公堂是藐視上官的重罪,官員們都十分介意受刑的人失禁的,因此一旦遇到失禁的女犯人,肯定是加倍責罰,到時候肯定更羞臊難熬!

聽到百靈的求饒,兩邊的獄卒急忙停手,他們也不想女犯尿出來以後弄得一堂的怪味兒。

“探!”董祀道。

大堂現場都是有專門的女卒,就是探測女子是否真是有尿或者是否是處女,又或者是否有孕之類的,若是處女便不能用女刑,若是有孕也不能打板子,如果縣令覺得有疑問就會令女卒進行檢驗。

女卒得令立刻上前,將手伸進百靈的褲里,在她的便器上捏了一下,又抽了出來。

百靈又羞臊又疼痛,那個女卒的指甲將她嬌嫩的部位劃捏得生疼!

女卒道,“確實有尿,並非故意逃刑!”

“嗯!”董祀點點頭,“帶出去如廁!”

百靈這才松了口氣,其中一個行刑的獄卒便架著百靈到了外面的廁棚,將她放在棚口,自己則轉過身,站在外面。

百靈奮力的爬起來,腳底,臀面都疼的像是撕裂了一般,一舉一動都難受極了。

她用手指捏住褲邊沿就要脫下來,可是手指卻傳來一陣難忍的劇痛!

原來十日前,在昌城大牢里她剛剛被狠狠拶了手指,當時拶的皮開肉綻,即使過了十日也沒有完全好,昨夜又被麻繩拴著拇指吊起來,更是傷上加傷,現在她的十個手指頭都有些充血紅腫,回彎都很難,她強忍著痛,將拇指插進褲沿,慢慢往下褪著褲子,可是毛躁的褲子蹭在臀面上,頓時疼的她低聲哀叫起來。

實在是沒辦法脫掉褲子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百靈急的冷汗直冒,若是董祀說自己故意拖延受刑時間,說不定又要加罰!

想到這里,她耐住羞臊,輕輕喚了一聲,“哥哥!”

這里一共就兩人,棚子外面的獄卒自然知道是叫自己,問道,“作甚!”

“哥哥可否···進來···小妹···褲子脫不掉了!”

“哼!我可不是這樣的人!”那個獄卒可不敢這時候進來,到時候若是這女子要挾自己清責或者被同僚看見便洗不清了!

“哥哥想到那里去了!”百靈也知道這麽說的確有歧義,可是還是紅著臉道,“實在是小妹刑傷太重,難以自行如廁,求哥哥憐惜小妹,幫幫忙吧!”

那獄卒心里轉了好幾個彎,最後實在是難以拒絕這個請求,便進了棚子,眼見百靈辛苦的站在那里,手指的確紅腫不堪還有血絲痕跡,便道,“好吧,我便幫你把一次尿。”

“多謝哥哥!”百靈被刑責道這個地步,少些疼痛早就是第一位的了,哪里還顧得上什麽羞臊,什麽男女之別,依賴的靠在了獄卒身上,那獄卒的身材高大,倒也不覺得百靈重。

他瞇著眼,幫百靈將黑褲褪到膝彎,又解開她褻褲的繩子,也褪到膝彎,只見百靈的臀面整個都紅腫著,紅腫的臀面上,還是青一塊,紫一塊都是一塊塊淤青腫起的塊狀杖傷,也不由得心生一些憐惜,走到她的身後,雙手托著她的大腿,百靈將整個後背都靠在獄卒身上,心里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小鹿亂撞,下身一松,便淅瀝瀝的尿了出來。

尿完以後,獄卒幫百靈抖了抖,又幫她提上兩層褲子,攙扶著她回到公堂,也許是因為兩人有了交集互動,回去的時候,百靈都覺得那個獄卒的攙扶變得略輕柔了些。

回到堂上,刑罰自然還是繼續的。

六個獄卒還是用木杖插住百靈,把尿的那個獄卒和另外一個獄卒自然還是打杖刑。

“啪!”十五!

“啪!”十六!

杖刑還是那麽難熬!剛剛得到的一絲休息時間幾乎完全沒有起到休息效果,百靈立即就疼的慘叫不止!

把尿的獄卒心里有鬼,因此下手不但沒有放清,反而更加了三分力量!

“啪!”十七!

“啊!”百靈疼的亂扭亂動,“不要了!”

“啪!”十八!

“啊疼死我啦!”

“饒了罪女吧!”

“饒你不得!在公堂之上還敢說謊!”旁邊的那個獄卒手里嘴里都不閒著,一邊重責,一邊還訓斥著。

“罪女知錯了!”

“罪女不敢說謊了!”

“啪!”十九!認罪和認錯並不能得到憐惜,一記記的杖責還是接連落下!

“啪!”二十!

“啊!————”第二十下給百靈帶來難以名狀的劇痛,她慘叫著昏迷了過去!

可是那個把尿的獄卒不知道心里想的什麽,居然沒有報告,就假裝看不見一樣繼續責打著!

昏過去的女犯是感覺不到疼痛的,而遠在堂上的縣令也不會知道女犯昏迷,正常情況需要行刑者匯報。

把尿的獄卒沒有說,另一個獄卒自然也懶得開口不願意折騰,同樣是繼續打著。

“啪!啪!啪!啪!啪!”

“啪!啪!”可是不停的責打也並非一點感覺都沒有,打到底二十七杖,百靈疼的暈死,又疼的醒來!

臀部的劇痛立即就席卷了她!

“啊——”

“啪!”二十八!

“不啊!”百靈慘嚎著。

“大人!罪女什麽都招!求你不要打!”

“求你不要打了呀!”

“啪!”二十九!

“罪女什麽都————啪!——啊——————招——呀————”三十下,百靈再次昏迷過去。

把尿的獄卒收起刑杖,道,“大人,用刑完畢,女犯昏過去了。”

看著癱軟在地面上的百靈,董祀毫不憐香惜玉,直接道,“潑醒!”

立刻就有人把冷水潑在百靈臉上,將她弄醒來。

兩邊的獄卒拎著百靈的肩膀,手肘,令她正對著董祀,她的長發沿著肩旁散落,幾次想要擡起頭,都失敗了,只好又有一個獄卒,拉著她的頭,令她擡起來,“罪女知錯了!”百靈臉上煞白,是冷水激的,耳根和腮下卻是粉紅,因為受刑體內燥熱所致,她的臉上布滿了水漬,是淚水汗水和冷水的混合。

看著百靈可憐兮兮的求饒的模樣,董祀卻沒有一點心軟,又道,“知錯?那本縣再問你一次,你父母何許人?”

百靈咬咬牙關,這個問題,董祀本身再清楚不過了,他非得上刑令自己當堂說出來,一個是為了羞辱自己,另一個卻是要逼迫自己坐實窯女身份,若是窯女身份,在這大堂之上,可受的刑罰,可就多了!

可是若是不招!

不肖別的,只再來三十杖,怕是自己也未必扛得住,念及此處,百靈便點點頭道,“罪女的父親,便是前任郡守,秦忠良。”

“果然!”董祀裝作一副剛剛知曉的樣子道,“這樣就跟官窯的供詞對上了,當年你父親貪污軍餉,被判死刑,你作為嫡系女眷應該發配為鹽城官窯的窯女,卻擅自脫離窯籍,遠遁匈奴,既然是窯女的身份,本縣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來呀,給我拉下去,裸責10記藤鞭!”

“不要!”百靈當時就懵了,裸責,跟去衣責是完全不同的,去衣責是去掉外衣來責打,而裸責可是直接全脫掉一絲不掛的打!

“不要啊!!”百靈沒想到這個董祀竟然如此狠辣,剛剛打完三十杖,還沒緩過勁兒來,又要繼續用刑還是裸責!頓時哭叫起來,“罪女並非主動人逃脫,真的是被擄走的!”

可是哪里有人聽她辯解,直接就有獄卒上來,想要將她扒個精光!

百靈死死扯住自己的衣領,大聲叫到,“罪女雖是窯女,卻也是處女,按大漢律不準裸責!你們誰敢!”

幾個獄卒卻也猶豫了,漢朝是奴隸時代的末期與封建時代的開端交匯的時代,刑罰十分嚴苛,若是公堂上公開觸犯漢律,這幾個獄卒也是難逃一死,百靈的話果然嚇住了他們,而董祀見此情況自然也不敢強迫,冷哼一聲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小蹄子,也罷,便只去衣責——20藤條吧!”

去衣責也就是剝去外衣褲鞋襪,光著手臂肩膀,赤著雙足雙腿即可!

這一次百靈知道再也不能爭取到更好結局,也只能如此,便不再掙紮,任憑幾個獄卒褫去了她的衣褲,剝掉了布鞋和襪子,只留著肚兜和褻褲,不過對女子而言,同樣是十分屈辱的,百靈先挨了二十板子,又打了三十杖,早就奄奄一息搖搖欲墜,只得由兩個獄卒架著,翻過身,撅著臀部正對著董祀,另外一個獄卒拿著手指粗細,二尺長沾了水的藤條站在了她身後。

董祀看著百靈這幅模樣,眼睛都直了,他最先看見的,是百靈那一雙晶瑩剔透欺霜賽雪的腳丫,腳趾彎曲蹬地,腳底立了起來,只有五寸許,表面白凈如玉,一道道新打的鞭花不但沒有破壞美感反而更顯得動人和惹人愛憐,沿著她圓潤的足跟曲線向上是雪藕一般的小腿和修長挺拔的大腿,在往上則是滾圓的臀翹,雖然穿著褻褲,不過因為汗水,潑水等緣故,也能完全看清楚其輪廓,前面兩個獄卒拉著百靈的手臂和肩膀,那肩膀也是圓滾細滑,沒有一絲累贅。

百靈怕的全身都顫動著。

冷不丁一記藤條橫著狠抽在百靈的臀面上!

“啪————”

“啊!我全招了!”百靈立刻慘叫出來。

“啪!”藤條選用的是葡萄藤,五六根筷尖粗細的葡萄藤絞在一起,每三寸用鐵絲箍了再硝制,便成為韌性十足又足夠結實的刑具!

“啪——別!別打了!——哇啊——”藤條的劇痛與之前的受刑全然不同!

板子是打臀皮,每一記啪啪的聲響不但給她帶來最直接的最快反應過來的瞬間劇痛,還會在心里留下極大的陰影!

杖刑是打肉,悶聲的杖勁兒直接透進臀肉里面,使得整塊整塊的臀肉臀筋都腫脹,聚筋起來,鈍痛能夠持續許久,而且時間越久就越疼,十天半月也不會好,若是沒有合適的活血散瘀療傷可能還會永遠不好。

藤條則是猶如刀鋒,聲響介於板子和杖刑之間,這一下抽在臀肉上,瞬間便將淤血的臀面腫塊抽的崩裂開來,瞬間爆發的劇痛,卻還在杖刑和板子之上,釋放出的淤血卻有緩解杖刑的效果。

“啪!——啊!”舒緩了的地方,在劇痛之後,反而還會有種莫名的輕松。

“啪!——啊!”百靈被這種輕松感弄糊塗了,難道我是喜歡被打板子的身體嗎,難道我天生就很賤嗎!

這種想法讓百靈羞臊不已,她並不知道這種刑訊之後的輕松感是所有人的體質都是如此,跟其他都沒有關系!

“啪!——啊!”

藤條一記接著一記的打,不多時就將之前板子打出來的腫塊都抽裂了,血水順著她雪白的大腿慢慢流下來,有的還流進了股溝里和大腿內側,麻癢至極!

而且腫塊都打裂了,藤條再抽在臀面就沒有那種舒爽放松感了,反而藤條抽在表面皮開肉綻的臀面上,刑具打在傷口上,劇痛愈演愈烈!再加上藤條抽破了褻褲,冷風沿著縫隙吹進去,猶如傷口的邊緣被無數豬鬃刷子剮蹭一樣難耐!

“啊!————我什麽都招了!求求你不要打!”

“求求不要再打了!”

“啪!”八下!

百靈簡直是熬不住了,她甚至希望來個人一下殺了她都比這藤條一下下抽在身上來的強。

“啪!”九!

“啊————”她的叫聲開始沙啞和虛弱,口中喃喃著,“不要——不要打了,讓我做什麽都行——只求別打了!”

“啪!”十!

她甚至後悔了,剛才為了保留兩件衣褲,就多挨了十記藤條,如果再讓她選一次,裸責就裸責吧,這兩件褻褲肚兜難道能擋住十下的劇痛嗎!

“啪!”十一!

“別打了,我全招啊!”

“啪!”十二!

沒有人理睬!

“啪!”十三!

褻褲已經完全被打爛了,一條條的破洞之中完全露出了百靈下身的風光。

本是雪白的臀面上,現在布滿了板花,杖痕,藤條刀割般的條形傷痕!

“啪!”十四!

“啊!——”還沒有打完嗎!還要多久啊!百靈仰起頭高高的慘叫了一聲。

“啪!”

“啪!”

“啪!”

一記記的藤條抽在臀面,百靈的身子只是抽動一下,甚至連慘叫都叫不出了!

“啪!”十八!

“啪!”十九!

“啪!”二十!

二十記藤條打完了,兩個獄卒講百靈轉過來,面對董祀。

董祀意猶未盡的把視線從百靈的臀腿腳丫上移動回來,正了正官帽,道,“喂食!”

旁邊的女卒將熬好的姜糖汁遞到百靈的唇邊,百靈喝了兩口,心中悲涼萬分,在刑堂上準備姜糖汁水還是父親秦忠良定下的規矩,是防止受刑的犯人熬刑不過死掉的措施,在那個年代,算得上是溫馨之舉了!

她喝了糖水,有了一些力氣,心里也想明白了——姨娘和姐妹們是完全把自己賣了,再編謊隱瞞下去,也沒什麽意義,便將自己被李廣所放,心中不忿,潛入鹽城探求父親死因真相等一切都招供出來。

董祀將這些情況都記下,又問道,“也就是說,你與前將軍李廣私相授受,串通軍情?”

“什麽!”百靈猛然一個激靈,人一下子就驚醒了,“絕無此事!飛將軍李廣與匈奴大小七十余次戰鬥,即使是匈奴人也都敬他,怕他,可是私通軍情這種事情,絕對沒有。”

看著百靈的表情,董祀玩味的笑了,“大膽!還敢狡辯,你信不信本縣再重責你百杖!”

百靈心中淒涼,面如金紙,眼神也失去了神色道,“盡管打吧,這種事情,打死我,也不會招供的!”

“哼哼!”董祀冷笑一聲,心想,這百靈今日已經挨了二十板子,三十杖責,又加20記重藤條,若是再打,那美如玉盤的臀翹怕是沒法看了,但是這公堂之上,有的是辦法治理她,當下道,“匈奴探子,大漢的叛徒,還敢故作清高,來呀,給我夾棍伺候!”

夾棍!

這幾乎是公堂上最重的酷刑了!平常什麽鞭抽棍打,甚至是杖責都是打皮肉,雖然看上去皮開肉綻,鮮血橫流,其實也不會太重,尋常幾十上百記,若是修養的好也能很快痊愈。

可是夾棍卻是直接擠壓脛骨腿筋的酷刑,上了夾棍之後,完全是生死由命,看行刑者的心情,受刑者的骨頭是否堅韌。

若是骨骼稍脆,直接就擠碎壓斷,即使是根骨強健者也少不了大病一場半月也動彈不得!

兩個獄卒也是猶豫了片刻,猶豫是否要對一個弱女子用這樣的酷刑。

董祀冷笑一聲,“你們在猶豫什麽,以為這是個弱女子嗎,她可是匈奴的探子,窮兇極惡!殺人不眨眼!”

“明明就是弱女子,哪里殺人不眨眼,你們這些官老爺,不是想陷害誰就陷害誰嗎!”獄卒心里誹謗,表面卻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只得磨磨蹭蹭著將百靈又倒轉過來,令她躺在地面,拿木架將她的腿彎架起來,雙腳腳尖沖上,白白的足心對著董祀。之後將夾棍套在她的腳腕後側,小腿末端。

“夾!”董祀一聲令下!

兩個獄卒便雙手發力,三根拳頭粗細的木棍緊緊合在一起,將百靈的腳腕死死崩在中間!

“哇!”百靈當下就一個鯉魚打挺,就要掙脫掉,立即又有獄卒上前,用皮帶栓死她的膝蓋,將她的膝蓋完全綁在木架上面!

這樣上半身怎麽掙紮,雙腳都掙脫不掉了。


百靈還要起身,用手去拉自己的雙腳,可是立即兩個撲上去,按住她的手腕,讓她雙手做投降狀仰頭躺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不要夾了!”百靈飆淚痛哭,身軀狂扭,腰肢猛的往上反弓擡起,之後再重重砸在地面上,如此往覆,頭也左右亂搖晃。

“招不招!”董祀喝道。

“不——————啊!沒有!——我沒有——”百靈說的是“我”沒有,其實是李將軍沒有。

作為敵國將軍,李廣深得百靈敬畏,作為對手,李廣在正面的戰鬥中擒獲自己,百靈也是拜服,作為恩人,李廣讓自己免受昌城大牢的刑辱,百靈更是感激不盡,最後,李廣給自己敷藥,送行,關心,更是給百靈如父親般的感覺。

不論在那個立場,百靈都不能出賣李將軍!

“再用力!”董祀瞇著眼看著百靈,他不信,一個弱質女子,就算歷經了匈奴的特訓,也不過是一個小女子而已,纖細的腳丫,柔嫩的腳腕,哪里能抗住那粗又可怕的刑具這樣擠壓拶夾!

他相信,距離百靈的招供,不過是分秒之間的事情!

兩個獄卒繼續加力,百靈的腳腕已經發出了吱呀的呻吟聲!一雙嫩足在有限的範圍內不斷扭動,左右搖晃,腳趾也是彎曲成鉤,時而又並在一起繃緊如筍。

兩個獄卒再次加力!

“啊——————”百靈發出了長長的慘叫!尖銳的哀叫持續了好久都沒有停下來!

她雙腳猛然並在一起,兩個大腳趾尖端碰觸在一處,其余的腳趾都奮力鉤起,小腳趾則因為過度用力而有些抽搐著外翻向兩側!

“啊——————”慘叫戛然而止!百靈整個人都癱了,昏迷了過去!

“嘩啦!”不到一秒鐘的昏迷,旁邊的女卒立即就將她潑醒!

“咳!咳咳!”冷水順著鼻腔倒灌,百靈嗆得醒了過來。

“不!不啊!”腳腕上的劇痛隨著她的意識清醒,立即就席卷而來!百靈再次發出慘叫和求饒,並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接著,又是冷水潑醒!

“招不招!招不招!你有沒有與李廣私相授受,串通軍情。”

“沒有!沒有!沒有!”百靈奮力的叫著,仿佛用大聲就能洗清李將軍,就能給李將軍清白一樣!!

“再夾!”

“啊——————我————不————啊啊!”百靈全身一陣抽搐,忍了不到幾個眨眼,又一次被生生夾暈死過去。

看著這個倔強到一定程度的女子,董祀簡直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感受,他咽了一口吐沫,道,“解下來,上杠子!”

“這——”獄卒再次猶豫了,杠子,夾棍,這都是非常重的責罰,稍一用力人就受不了,如果上刑時間久了,甚至有可能導致猝死!

“盡管上刑!”董祀冷冷道,他可是得到了公孫敖的傳書,這個百靈是匈奴燕衛的成員,在匈奴的地位至少相當於大漢的一個偏將,而且還是那種經歷過非常精銳訓練的戰士,承受能力絕對夠強,不會小小的杠刑都熬不過去的!

獄卒得了縣令的命令,也就不再猶豫,將百靈從木架上解下,令她長跪著,之後將一根成人拳頭粗細的木杠放在她的膝彎里面,之後強令她跪坐了下去!

百靈本來是昏迷著的,可是這一坐下去,立即就劇痛著,慘叫著驚醒了!

“啊!”根本就忍不了!

挨了七十下重重責打的,腫脹不堪,皮開肉綻的臀肉,猛然坐在自己的足跟上,那種劇痛就如是兩根錐子一下從臀尖刺了進去一般!

百靈想要擡起上半身,可是兩個膀大腰圓的獄卒大手放在她的肩頭,死死按住了她,根本就沒辦法擡起身!

“啊啊!”百靈慘叫著,鼻涕,口水,眼淚,狼狽的弄得滿臉都是,而膝彎那里塞著的木杠,更是痛苦的根源所在,隨著臀部和足跟的貼緊,膝蓋處幾乎要被木杠整個撬碎了!膝蓋,大腿,小腿,幾乎被擠壓到分成三段!

“不啊!”百靈在兩個獄卒用力的押解下擰動著上半身,口中的哀嚎也是不斷!這杠子比那夾棍還要難熬,漫長綿延而又尖銳的劇痛瘋狂的順著膝蓋尖兒穿插與百靈的大腿小腿,這種瀕臨昏厥可是就是沒法疼昏死的劇痛才是最讓人崩潰的!

“招不招!只要你招供你與李廣串通軍情,本縣就饒了你,就放開你,準你起身!”

“沒有!”

“沒有!”

“沒有沒有啊!”百靈大聲慘叫著,“殺了我吧,弄死我也不會誣陷李將軍的呀!!!!!!!!!!!”

兩邊的獄卒幾乎被百靈這聲吶喊嚇呆了,茫然松手,百靈的身子猶如彈簧一樣向前彈動撲到在地,人自然是昏迷了過去,腿窩處已經被木杠擠的血肉模糊!

董祀見夾棍和木杠都上了還沒有口供,知道想要完成公孫敖這個誣陷李廣的任務是不可能了,再說他其實也不大喜歡公孫敖,幫他誣陷一下李廣也不過是順帶,成不成功都無所謂,只得無奈道,“看來的確沒有私通李廣串通軍情,本縣宣判,窯女百靈,私自逃脫窯女籍貫,遠遁匈奴,又回來殺人行兇,判處公開裸責50鞭,跪囚籠三日示眾!”

“擇日行刑!”


第五章:百靈服罪跪囚籠,淪為窯女落風塵(三)


相互關聯,百靈既是整篇的主配,也是第一段故事的女主,這一段完成以後,一號女主就要正式登場領兵打仗了,不過老規矩,還會CD一段時間。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月,雖然沒有人幫忙推宮活血,不過百靈曾經歷了匈奴的特殊訓練,加之年輕血盛,身體比尋常女子強健不少,重重刑傷已經好了五成。

而公開刑責的時間也就確定為了次日上午,鹽城屬於北方,雖然開春,冰雪剛剛開化,可是天氣依然是朔風刺骨。

一大早。

就有女卒進了大牢,百靈知道要帶自己出去上刑,裸責五十鞭子那可不是能輕易抗住的,她整個人都蜷縮在墻角,怕的瑟瑟發抖。

兩個粗壯的女卒一把將她從角落里面拉過來,之後將她仰身按倒,幾下就把褲子剝了下去,“你們幹什麽!”百靈的刑傷還未痊愈,雖然有功夫在身,卻也擰不過兩個女卒,只得並住雙腿,惱怒的問道,即使兩個獄卒都是女子,可是被扒掉褲子還是十分羞恥的。

“幹什麽!自然是破身了,你不是前郡守千金嗎,這簡單的規矩都不知道?”

“破身!”百靈目瞪口呆,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麽,按照大漢律例,窯女輕罪去衣責,犯了重罪應該裸責,處女是不準裸身受刑的,可是很多犯罪的窯女都是賣藝不賣身的處女,那麽這兩條律例就有了沖突——如果一個處女窯女犯了重罪應該如何責罰呢?

本來這其實是律法的一個漏洞,但是大牢自然有辦法補上這漏洞,因為是窯女身份,那麽強制破身並不非法,因此只要將處女窯女破身,即可裸責了!

看著百靈驚呆的模樣,一個女卒呵斥道,“小蹄子,快將雙腳打開,別浪費老娘時間!”

百靈見一個獄卒已經將手放在腰間的皮鞭旁邊,知道自己若是死死並住腿也拗不過幾個人到時候不但還會被強制破身,額外的折磨責罰恐怕也少不了,只得忍著羞恥,自行將雙腳打開了,一個女卒在百靈的下身摸了一把,冷笑道,居然是個白虎,這樣的天生賤人,不去賣真是可惜了!

傳說下身無毛便是白虎,有痣則叫玄武,不論男女都會更加好色,因此女子白虎入獄都會更多受到責罰和羞恥。

之後那個女卒便拿出一個棍裝的東西,在百靈的下身狠狠一插,就捅了進去!

“哦——嗷嗷啊!——————”百靈頓時哭天搶地的慘叫起來,處子之身就在這種情況下失去了。

過了好久,劇痛才過勁兒,她呆呆的分開雙腿,看著雙腿間的血跡,都楞住了。

女卒將褲子扔給她道,“穿上吧,也穿不多久還得脫掉。一會兒還得遊街呢!”

百靈忍著雙腿間的劇痛,將褲子提上去——自然是大牢里的普通粗布白囚褲,之前的黑褲和絲綢的褻褲都早被大堂上的板子打爛了。

又過了不多時,就來了兩個男獄卒,押解著百靈出了大牢,遊街一圈,最後來到了鹽城正中的展台,這里是公開處決人犯或者公開處刑的地方,秦忠良治理的時候,很少有人犯法或者處決,可是自從秦忠良被誣死後,鹽城的治安就混亂許多。

展台附近早就圍滿了人,前任郡守的女兒公開裸責,聽說還是個閉月羞花的處子,這樣的事情,可並不多見。

展台邊緣有台階,兩個獄卒押解著百靈走了上去。

環視下面這麽多的人,讓百靈自己將衣服脫掉簡直是太為難了,她環抱雙肩,瑟瑟發抖,整個人都不會動了,兩邊的獄卒等的有點不耐煩,道,“再不脫,一會可要狠打的!”

可是這個威脅並沒有什麽作用,要一個處子——雖然被破了身,不過只是用刑具破去,並未經歷房事,還算是處子,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自行脫到一絲不掛,簡直是太為難了!

良久,她才彎下腰,脫掉了鞋子和襪子,赤腳站在冰冷的石頭展台上,再也沒有下一步動作了。

“哼!”兩個獄卒也不願再等下去,直接就將她按住,一個站在她的背面,將她的雙手捏住,高高舉起,另一個在她的正面,抓住囚衣的下擺,往上一掀,直接就露出了大截雪白的腰肢肚皮,滾圓的肚臍呈線狀,深而白嫩,再往上一用力,便露出了不盈一握的雙峰和粉嘟嘟的乳尖,這獄卒第一次脫女人的衣服,也不是十分熟練,又是一扯,才將囚衣套頭從上面脫了下去!

“哇哦!”台下頓時響起一眾驚呼。

這麽優美的少女上身,這麽優雅的腰段,這麽滾圓飽滿的雙峰,這麽閉月羞花的少女真是太少見了!

“真不愧是郡守千金啊!這身材面貌都是萬里挑一!”下面的評論聲不絕於耳,淚水順著臉頰啪啦啦滾落,實在是太羞了!

百靈使勁將臉別過去,看向自己的側面,可是側面也都是人。

她慌忙閉緊了眼,淚花滾落,傷心的感覺油然而生!

下身卻忽然一涼,原來後面那個獄卒將自己的褲子一下褪到了腳面!

“啊!”百靈慌忙蹲下,左手環抱胸前,右手伸到身後,捂住臀溝。

“起來!”獄卒呵斥道。

百靈一動不動!

“啪!”狠狠一記皮鞭!

使勁的抽在百靈的玉背上,鞭哨在她滾圓的肩膀上打了個響!

“哇啊!”百靈頓時被這一記大力皮鞭抽的跪倒在地,她想要站起身,可是褲子像是絆腳石一般將她絆倒了,兩個獄卒將她扶起來,令她站起,剛才一記皮鞭作用顯著,百靈不敢猶豫,馬上站起身來,這一次換做用右手捂住自己的私處。

“過去!”獄卒冷酷的說道。

百靈只得夾緊了大腿,緩緩擡腿,將一只腳從褲筒里面拿出來,再拿出另一只腳。

之後赤著雙足,踩著碎步,膝蓋往上都沒有張開,跟著那個獄卒亦步亦趨的走到刑架旁邊。

這時候,百靈心里的驚懼,羞恥,都已經到了極致,刑架旁邊放著冷水桶,里面浸泡著三把皮鞭,這種皮鞭是用老牛皮制作,裁剪成長條片形狀,邊緣非常鋒利,打起人來比那種刑訊逼供用的圓筒皮鞭要疼痛得多,而且是鞭鞭見血!

準備三把皮鞭是防止某一把在行刑的過程中皮鞭抽斷裂。

一個獄卒問道,“百靈!你可知罪!”

“百靈知罪!”百靈知道這時候就得順著獄卒的話來回答,不然一會兒更難受。

獄卒點點頭,“開始上刑吧!”

幾個獄卒將百靈拖到刑架上。

刑架的外框猶如門形,兩邊的豎框上都是插孔,每隔半尺就有插一根橫杠,可以將女犯的手以任意的角度拉開。

刑架底座是前低後高凹陷槽形的,無論怎樣,女犯都只能踮腳站著,無法站穩。

獄卒令百靈站好以後,拿出一根較長的木杠,從門框兩邊的插孔插進去,正好橫在百靈雙峰下面。

他捏住百靈的一對雪兔,將其架在木棍上,木棍正好托著她的乳底,將她的前胸高高擡起來。

其中一個獄卒道,“判的是鞭刑後面,你把她前面架起來幹什麽?”

“有什麽關系,這種浪蹄子,好好臊臊她!”說著還上手捏拿了幾下。

而百靈這時候不知是不是腦袋不靈光,居然說出來她今天最為後悔的一句話,“你們打就打,不要侮辱人!”

“侮辱?”那獄卒冷笑一聲。

“啪!”回手就是一個耳光!

“再敢呱噪,打爛你的嘴!”

“上面的還是下面的?”另一個獄卒獰笑道。

前一個獄卒上下掃了百靈一眼,百靈頓時嚇得全身都打了個機靈。

這時候負責綁的人已經用麻繩將百靈的小臂綁在木棍上了,之所以要把整條小臂和臂彎都綁在木棍上,只因為一會兒的鞭刑過於痛苦,如果只綁著手腕的話,行刑時女犯瘋狂的掙紮會將自己的手腕折斷,這是曾經發生過的。

百靈全身都一絲不掛,站在這麽多人面前受刑,早就羞臊的無地自容,低著頭,眼淚順著臉頰不斷淌下來!

兩個獄卒將百靈的一頭秀發從後腦分開兩邊,轉到身前垂下,披散的頭發勉強遮住了她波濤洶湧的兩團雪峰,這讓她略微有了一絲安全感。

緊接著,旁邊傳來了兇狠的命令聲。

“開始!”一聲令下,一個獄卒從水桶里抽出皮鞭,夾著乍冷的涼水和朔風,“啪!”的一記抽了下去!

“嗯————”百靈的身子被這一記抽的向前挺起,脖子一揚,鼻音發出一聲悶嗯聲。

同時雙手緊緊攥起拳頭。

她略微有些嬌喘,腋下的細肉顫抖著,閉起了眼睛。

“啪!”第二鞭跟第一鞭子抽在同一個地方——左肩甲處。

幾乎只有一層細皮的肩甲連受了兩記重責!鞭力直接透進皮膚深處,筋膜內里,百靈頓時大聲慘叫“啊——”

雪白的背肌連續挨了兩下,也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下變成紫紅色。

第二下比第一下難熬的多,她整個後背的肌肉皮膚都繃緊了足有幾秒鐘,之後不斷倒吸冷氣,全身都跟著不斷抖動。

百靈將耳朵都立了起來,聽著身後的風聲——“嗖!”——她猛將背後的皮膚都繃緊起來,可是才繃緊到一半兒,急速的皮鞭就瘋狂落在身上!

“嗯——嗷嗷啊!”這一下抽在百靈白玉般的背皮正中,疼的她大聲慘叫!

“啊——啊!”皮鞭落下,她依然張開羞口,不斷啊啊慘叫,淚水模糊了雙眼,俏麗的小臉因為用力過猛而憋的粉紅。

“啪!”緊接下來的一記從右肩膀一直抽到腰側,這一下遠比之前的都重得多,挨打了的地方馬上就變成粉色+紫色,紫紅,之後隆起一條凸出的鞭痕!

“啪!”這一鞭是從背線的中間抽到左臀尖兒上。

“哇啊!”百靈高高翹起自己的臀尖,胸拼命往前擡起,幾乎是在受刑的瞬間,她整個後背都出了冷汗,將脖頸下端的幾縷發絲都打濕了,狼狽的貼在脊背上。

“啪!”

“啊!——啊!————嗷嗷!——啪!”還未等上一下的劇痛過去,又一鞭緊接而來!

“······不啊······”百靈搖著頭,汗水順著額頭滾下,之後與兩眸中的淚花合為一體劈哩噗嚕的落了一地。

“啪!”可是下一鞭又接踵而來,幾乎與之前的兩記鞭痕完全重疊!

“啊!————————”百靈猛然發出一聲尖叫,幾乎把獄卒嚇了一跳!

原來這一鞭竟然將之前的鞭檁抽裂開,鮮血順著她優美的背線弧度流淌下來!

這一下雖疼,可是接著而來的卻是一絲絲放松。

雖然百靈覺得很羞恥,可是在重刑之中,哪怕有一點點輕松,她也只能忍受了!

她感受這這種放松感,嘴角泛起了一絲酒窩。

可是行刑的獄卒怎麽可能允許女犯有放松的感覺呢!他緊接著就又是一記重鞭,依然打在之前的傷口上!

“啊!”劇痛讓百靈猛睜大眼睛,小小的腦袋一下子揚起來,腳踩著地台使勁往前挺著身子,好在木棍在前擋著,良久以後,她又縮回身體,背像是弓一樣彎起來,雙肩緊緊收縮。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呀!”連續打了四記重重的皮鞭,那條傷痕已經皮開肉綻,鮮血直流,血絲沿著背線一直滾落到臀尖,又沿著臀溝向下滑落,麻癢感更是難耐!

百靈雙腿緊緊並著,膝蓋大腿互相搓揉擰動,卻猶如少女發情般的動作,下面的百姓看著更是如癡如醉!

“別打了!別打了!求你!求你!”百靈轉過頭去看那個獄卒,淚眼模糊,可憐至極,“罪女什麽都願意做!求你別打了!”

“公然行賄行刑人,真是罪不容恕!”那個獄卒卻絲毫不為所動,高高舉起皮鞭,“啪!”又是一記!

還是抽那處傷口!

“啊!————啊啊啊!”百靈的上身瘋狂扭動著,“不要啊,我要死了!別打啊!罪女再不敢了!”

過了好久,疼勁才慢慢過去,她全身都忍不住抽動著,不知道下一次什麽時候落下,也不知道會打哪里!

“啪!”

“啊!——”慘叫!

雖然叫的很慘,可是卻比之前要小聲得多,獄卒終於開始打臀肉了,重鞭狠狠從她的臀底掃過,將百靈的兩片臀肉都打的亂顫。

她咬住了牙關,如果是打臀肉的話,咬住牙應該能抗住吧!畢竟沒有打背那麽疼!

“啪!”

“啊!”她太高看自己的抗刑能力,直接就慘叫出聲!

事實上在臀部用刑更容易發力,雖然臀部更能抗刑可是力道增大疼痛的程度自然也是飆升!

第一下打臀底,第二下是臀翹,之後又是一記重鞭打在百靈雪白臀面的正中上!

白燦燦的臀皮馬上就開始泛紅。

“啪!”還是臀中!

“哦——喔——啊——”百靈不斷慘叫著,皮鞭打完的疼痛,不是馬上就結束,而是會持續很久,之後慢慢衰減,在這個衰減的過程中,還會冷不丁忽然疼一下!

“啪!”

“嗷——啊啊——啊!”這一鞭跟第二鞭重疊在一起,之前的鞭痕馬上變成了紫色!

百靈雪白的臀面被四道鮮艷的鞭痕分成了五份兒,劇痛使百里像是糠篩般亂抖,大腿也不停顫動著。

“啪!”這一鞭鞭身的中部抽在百靈的右胯上,鞭子的尖端繞過她的身體,在她的豐腴部狠狠掃了一下!

“啊——————”百靈疼的大腿往前伸,雙腳緊緊扣在一起,將下身蜷縮起來。

當然只有一瞬間就放下了,因為雙臂幾乎要被綁緊的繩索扯斷!

“啪!”

“啊——啊!——-嗷嗷!”

接下來,幾乎每一鞭子都是這樣打,不但臀部遭殃,前身細嫩的肉皮也被掛的血絲絲的。

最讓百靈感到絕望的是,鞭刑越來越急促!每一記都比上一次來的更快,也更加重了!

果然,在打完二十鞭之後,她的右面也上來了一個獄卒,從水桶里面抽出皮鞭。

兩個獄卒居然一左一右!左右開弓!

“啪啪!”

“啪啪!”

“啊————啊!不啊!”百靈幾乎被這急促如暴風,狠辣如急雨的鞭刑打瘋了!

每兩記重責幾乎沒有一點間隙,上一鞭剛剛離開身體,不到一個眨眼的功夫下一記又落下,這一記落下了,之前那條皮鞭就又到來!

兩個獄卒幾乎將鞭子揮舞的猶如戰場上的利刃,像砍刀又像是箭矢。

接連不斷的鞭刑落下來,這無間隙的劇痛慘打讓百靈狂叫哀嚎,肆無忌憚的哭喊不止!

“啪啪!”

“啊——啊!不啊————罪女不敢了!”

“啪啪!”

“啊!不要打!——-啪啪!啊!——啪啪!不!饒了我吧!饒了罪女吧!罪女再不敢了!”

“啪啪!——啊————啊喔啊!不——啪啪!”

背皮!腰肢,臀皮,大腿根——都是獄卒發狠的地方,皮鞭沿著百靈的肩膀到臀根的雪白細肉,優雅曲線左右交替的犁了一遍。

“啪啪”聲不絕於耳,接連不斷!

打到三十多下的時候,百靈整個後背上全是漁網般交織的鮮紅鞭痕!其中不少已經皮破血流,而百靈本身也是狂叫哀嚎,鼻涕眼淚,汗水,口水弄得到處都是,完全不覆一個郡守千金,匈奴燕衛的高貴,堅強形象。

“啪!”

“啪!”

“崩!————”到四十鞭,左面那個先動手的獄卒手里忽然發出“崩”的一聲,皮鞭居然斷掉了!

兩個獄卒停下手,來到百靈面前,發現百靈雖然被打的死去活來,可是慘叫的中氣還挺足的。

“難啊!”其中一個獄卒道。

“公孫將軍密令要將這女犯打死在刑台上,可是咱們用了十成十的勁兒打,都四十下了,尋常女子早就打死了,這女子居然還沒什麽事情。”

“打下面吧!”

“下面?”那個獄卒吃了一驚。

“怕什麽,有公孫將軍呢!你不敢我來!”

“有什麽不敢的!”兩個獄卒商定了,便彎下身去,拿起百靈的兩只小腳,分開綁到門框的兩角。

百靈此時已經被抽的半死半昏迷,完全不知道兩個獄卒拿著自己的腳丫做什麽。

只覺得下身涼颼颼的。

之前的獄卒換了一條全新的皮鞭,在水里沾了。

兩人獰笑著走到她的身後。

“啪啪!”兩人打了個響鞭!百靈冷不丁精神了許多,感覺似乎有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而周圍圍觀的百姓臉上也都泛起了詭異的表情,一個圍觀者道,“這小丫頭是前任郡守的千金,估計得罪了什麽人,這是要滅口啊!”

“滅口?”一個第一次觀刑的人疑惑問道。

“嗯,歷來鞭刑是打後身,可是若是要滅口,最後十下就會分開雙腿抽打下體,不論男女,狠狠來上十下都難以活命了!”

“有那麽重?”

“那是自然,你以為是尋常玩鬧的十鞭嗎?這可是真正上大刑用的重鞭,卯足了力氣,十成十打下去,就算是石頭都能抽裂開!打在尋常女子的身下,兩三下就能要命了!”

而兩個獄卒自然也站定了準備開始用刑了!最後十下是奔著要命去的,每一記都得運足了勁兒。

左面的那個先將皮鞭在水桶里滾了滾,現在是早春的上午,朔風凜冽,為了增加刑罰的重度,水桶里的水並不是蓄水,而都是新從河里打上來的帶著冰碴的冷水。

皮鞭本身就重而長,粗糙的鞭身,邊緣鋒利得蹭一下都會破皮,加上沾著帯冰碴的冷水,更是雪上加霜!

獄卒將皮鞭抽出來,手臂上的肌肉都肉眼可見的鼓脹起來,用腰帶勁兒,身子一聳動,從下往上狠狠撩起一鞭!

“嗖啪————”皮鞭的寬度幾乎等同於百靈兩腿之間的寬度,粗糙的皮子在眨眼之間裹住了她柔軟的下體,之後瘋狂的在表面劃過!

瞬間的打擊使得百靈的雙腿夾緊,兩條大腿內側卻馬上被鋒利的皮鞭外圍劃出鮮紅的血痕!

沈重的鞭擊幾乎將百靈整個身子都抽的略微飛起來了!“啊!————————”百靈只覺得下身被雷擊中了一般,一股巨力從下貫穿了自己的身體,勁道深深抽進了小腹,內臟深處,甚至腦袋都在那一瞬間暫停了!一片空白!緊接著,這片空白就被瘋狂的,難忍的,欲死難求的劇痛填滿了!

“啊啊啊————啊!”鞭子離身,她依然全身顫抖著,慘叫著,如果能夠再有一個選擇,哪怕是立刻死掉,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同意劇痛——長足而尖銳,經久不退!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完全不由得她自主,因為右面的那個獄卒也將皮鞭從水桶里面抽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同樣的手法從下向上撩起,鞭子的中部正中百靈的兩腿之間,在擊中的一瞬間,他的肩膀的手臂一起用力再次上撩,巨力直接使得鞭身分開百靈下身的兩片柔唇,在內里軟嫩的細肉上蹭刮而過!

那一瞬間猶如剝皮過電般的劇痛,讓百靈直接陷入了昏迷,可是只有0.0001秒之後,粗糲的鞭身經過了她兩孔之間的細肉上,在在她的菊門表面蹭過,甚至將菊門附近的絨毛花蕊都剮蹭掉了,如此劇痛讓她從0.0001秒的昏迷中痛醒過來!

“啊!————”百靈發出絕望的慘叫,她不知道世上竟有如此恐怖的刑罰!她真的承受不了了!劇痛讓她的身體完全抽搐,腰肢拼命的向下塌陷,臀尖用盡力氣高高翹起,兩瓣滾圓的臀面最大限度的向兩邊翻起,做出猶如排泄的模樣,完全暴露出里面少女最最隱秘的部位。

百靈的本意其實是夾緊雙腿,可是在劇痛之下,她的神經已經完全紊亂,因此做出了跟思維完全相反的舉動。

“啪!”行刑的獄卒哪里會放過這樣的良機,高舉皮鞭狠狠抽在她翻起的菊門嫩肉上!

“啊!”百靈忽然慘叫一聲,整個人猶如被一下子抽掉所有的骨頭,瞬間癱軟下去!


劇痛讓她直接陷入了深度昏迷。

可是昏迷也沒有讓獄卒們停下責罰,另一邊的打手直接就倒著撩起皮鞭,又是狠狠一下!鋒利的皮鞭已經完全將她的嬌嫩之處劃破,血滴順著大腿根兒流淌下來!

“······”百靈的身體一陣抽搐顯然還未從眩暈中醒來,可是這樣的擊打,即使是昏迷中,身體也給出了激烈反應,她嬌軟的身子不斷的抽筋,一對玉手猶如鉤爪般顫動不止,雙腳踮起腳尖,十顆腳趾都完全張開。

“啪!”昏迷中又是一鞭,百靈猶如被打死了一般,身子隨著鞭刑的方向抖動兩下,便一動也不動了。

“死了?”一個獄卒竊喜道。

另一個指著百靈不斷高低起伏的胸前峰巒道,“早著呢!弄醒她!”說著,拿著一個水瓢,在木桶里面舀了水,兜頭澆在百靈的臉上。

帶著冰碴的水,頓時混合著百靈的汗水,淚水,鼻涕,口水,一股腦的流淌下來,散了她一胸。

百靈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冷水刺激的她的眼睛都是半瞇著的,醒來的百靈無助的“嗚嗚”哭著,絕望,恐懼,無助,各種負面的情緒幾乎要將她壓垮了!

“不要!不要打了啊!”她近乎乞求的哭著說。

雙手,雙腳都被死死的綁緊,完全不能掙紮!

她用了最後的一點點力量想要將手腳從束具里面抽出來,卻失敗了。

她努力想要夾緊大腿,可是雙膝總是還差一點才能閉合上,就這一點的空隙,就足夠獄卒將鞭子抽進去了!

“啪!”

“啊————”

“啪!”

“啊————————”

百靈再次昏死過去,這一次獄卒馬上就澆上冷水,將她弄醒了!

她秀氣的雙足踩在冰冷的水中,還混合著一絲絲的血絲,腳趾丫里面滑膩膩的十分難受,最難受的還不是這個——而是長時間的鞭刑,使得百靈有了便意!

這可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啊!

這麽多的百姓眼睜睜看著自己!

若是在這種情況下,一個年輕女子,大家千金閨秀,居然像是男人一樣站著,分開腿尿了,這叫百靈以後還如何做人啊!

“啪!————嗷嗷嗷嗷嗷嗷啊!啊!”

已經是八下了!

八記沈重到難以想象的重責鞭刑,就算是一塊石頭都能抽的裂開,卻狠狠抽在少女的下身上,連百靈自己都懷疑自己是怎麽抗住的,而且便意越來越強烈。

“不管了!反正已經是一絲不掛的吊在這里受刑,身子的每一寸,都被這些人看光了,還在乎當眾尿出來嗎!”百靈的心里經過激烈的鬥爭,最後她的下身一下子就放松了。

尿就尿吧!

可是她突然恐懼的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小便的能力!

原來不斷的鞭刑已經將她的便器口抽的紅腫腫脹!完全堵住了小便孔!

她略微用力,下身卻傳來了針刺般難以忍受的劇痛!連續的鞭刑讓她整個下體都紅腫淤青,略微用力都做不到了!

“啪!”九下!重刑打下去!百靈的身子不斷擰動掙紮!拼命大叫!

“啪!”十下!

“————啊————”最後一下,那個獄卒幾乎是用出十二成的力量,百靈也同時發出了慘叫,之後,整個人都松口氣。

她自己都懷疑自己是如何熬過來的,可是事實上她的確是熬過來了,她緊緊閉著眼,全身都放松了下來,終於過去了啊!!

兩個獄卒搖搖頭,知道是完成不了公孫將軍的任務了,這個少女的身體看上去羸弱,可是實在是十分結實。

這樣的鞭刑,兩三下就能把尋常女子打的疼死掉,再來兩下,就算沒有疼痛死掉,宮體和下腹里的內臟也扛不住這樣的重擊,不是幽閉而死,就是內臟出血而亡,可是百靈卻只是疼的暈厥,中氣依然十足,就算加刑,估計再來五十鞭都死不了!

況且大漢律法嚴苛,說是五十鞭就必須是五十鞭,若是敢額外施刑,恐怕行刑者也難逃一死!

只得將百靈從刑架上面解下來,她滿臉都是眼淚,鼻涕和口水,一個獄卒用剩下的冷水給她潑洗幹凈,百靈整個人都已經完全癱軟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

不過獄卒們還是強行給她灌了姜糖水。

在刑架的旁邊,就是囚籠,百靈還需要在這個囚籠里面跪三天,每天從卯時一直跪到酉時,也就是從早上四點跪到晚上六點,足足跪滿十四個小時,今天是第一天。

獄卒將百靈送到囚籠旁邊,便走開了,而圍觀的百姓還留著觀看百靈被綁的情形。

專門負責綁人的繩師已經候著,他走到百靈身邊道,“你是前郡守的女兒?”

“是!”百靈有氣無力的答道。

繩師貪婪的看著百靈年輕的身體又問道,“你是窯女?”

“是!”

“嗯,那是不是什麽都會做?”繩師獰笑一聲,言語里的暗示意味再明顯不過。

百靈被打的皮開肉綻,頭昏眼花,此時早就不知道誰在問什麽,只是隨口答道,“嗯。”

“那會不會咬?”繩師問道,他的確問的是咬人的咬字,在問這種文化家庭出身的女子的時候,繩師都會故作自己也有文化一樣去提問。

“咬!?”百靈身經酷刑,卻沒有心思去拆字組詞,只是點頭道,”自然是會的!”

繩師頓時興奮起來,道,“那好,我就給你綁松一點,不過作為回報,你今天晚上可得好好伺候老子!”

百靈依然是用鼻子“嗯”了一聲!

就感覺到一個人繞到自己身後,用一根麻繩在自己雙峰上側纏了一圈,在背後絞了一圈,打結之後沿著脊背的溝線向下延伸一小段,之後又繞回胸前在乳底纏了一圈,打結之後將雙峰上下兩根橫向的繩索絞在一起,之後再沿著腹部中線向下,每隔十公分便打一個節,一直到小腹部才停止,之後麻繩穿過私處。

這時候,百靈忽然發出一聲慘叫。

“啊————”

“好痛啊!”原來她的下身已經被十記皮鞭抽的皮開肉綻,有的地方淤血,便器更是腫脹不堪,里面都是淤積的水液,有的地方表面只剩下一層油皮,只要一戳就會破掉,而這時候用粗糲的麻繩勒住,那疼痛就可想而知了!

繩師便拿出一方棉帕,墊在她的下體上,再勒繩索,這一次百靈雖然還是刺痛陣陣,不過已經不至於熬不住了。

繩師繼續拉著線繩,沿著百靈的臀溝,壓住她的菊門,背線,回到背後的第一個繩結處。

繼續向下到了與前身兩個繩結正中對應的地方就穿過去,最後將前面的繩套都綁成龜背的形狀。

這叫“龜甲縛”,這樣的綁法,看上去十分性感,不過其實並不緊,也不難受,繩師道,“你好好跪著,雖然綁的不緊,但是這囚籠的里面都是木刺,上面塗了癢藥,若是跪不住倒在木刺上,癢藥流進皮膚里面,立刻疼癢難耐,鐵打的漢子也熬不住!”

繩師說這句話的時候,百靈喝進去的姜糖水已經有些發揮作用,因此神智已經清晰不少,也知道這繩師的確道,“多謝,百靈有機會定將回報!”

“有機會!”繩師笑了一下。

······

晚上,幾個女卒將百靈從囚牢里面放了出來,幾乎被五十皮鞭活活抽死,又跪了一天的百靈整個人都快要脫水了,搖搖欲墜,在兩個女卒的拉扯下,都難以站住,兩個女卒也是見多了這樣的光景,隨意將囚衣囚褲給她套上,好在百靈的身子也不算重,兩人一個拎手,一個拎雙腳,便將她丟回到大牢里面。

夜深的時候,繩師喝飽了小酒兒,搖搖晃晃來到了大牢里,眾獄卒都認得他,也不阻攔,還有一個女卒調笑道,“今兒你可有福了,這可是郡守千金,還是個清倌人,若是放在官窯里面,沒有千文,見都見不到一眼!”

繩師冷笑一聲,“手藝,手藝。”

不錯,在鹽城,就這一個官方認可的繩師,掌握上百種綁人的方法,一脈單傳,手藝就是他的能力,靠著這獨一無二的手藝,他算是整個鹽城最不受待見的人,可也是最無人敢惹的人之一。

繩師直接進了百靈的牢房,牢房里連床鋪都沒有,只鋪著滿地稻草,百靈側身對著墻壁躺在那里,背臀後身鞭痕累累,自然是不敢著地的。

繩師上前踢了踢她的肩膀。

百靈一下驚醒,費力的爬起來,跪在了繩師面前。

“會伺候人不?”繩師道。

“什麽?”百靈一臉不解!

“什麽,你說什麽!”繩師有點掛不住臉,“你自己答應什麽了!”

“我···答應什麽了嗎!?”百靈全身無處不疼,但還是努力的想,她其實什麽都沒有答應,只不過是在剛被鞭責之後般昏迷時候的囈語罷了。

“你!”繩師頓覺顏面盡失。

“呵呵!”旁邊的一個女牢里面,傳來一聲輕笑,“這次繩大師可是吃癟了呢!咱們這個前郡守千金,看來是個烈女呀!”

繩師惱怒的看了那個女子一眼,女牢里的這些女子他都認識,其中一半都給他服務過,另一半或是姿色不佳,或是家中送了較多錢財,也都均有減免綁刑。

而另外一個女牢的一個略穩重端莊的女子則道,“這位妹妹,你便應了繩師吧,或是叫家里送些金銀也好,畢竟還有兩日的跪綁呢!”

百靈搖搖頭道,“不。”

她現在基本已經弄清楚事情原委了,大概是這個繩師用輕上刑來換取自己的某些服務,可是燕衛的教義是不準女子主動為男人服務的,至於金銀——自己哪里還有家人來給自己打點金銀呢!?

繩師又看了一眼百靈,想說什麽,最後狠狠一摔牢門,什麽也沒有說就走掉了。

長得穩重端莊那女子嘆息搖頭道,“妹妹——你,本應答應的,綁刑——可不比鞭刑好受啊!”

次日,百靈再次重覆了昨日的所有過程,遊街,帶到展台,不過有了一次經歷,百靈也不像之前那麽扭捏,自顧自將衣褲脫掉,走到囚籠旁邊。

“跪進去!”

百靈奇怪的看著繩師,如果沒記錯,昨日是在外面綁好了在放進囚籠里面的。

但是既然命令下了,她也知道還是不要反抗為好,便乖乖跪了進去。

繩師走到她的身後,雙手伸進囚籠,將一根麻繩掛在百靈的脖頸上,繞過她的鎖骨,從腋下穿過,死死勒住了她的下腋,之後掛在囚籠上端的籠桿上。

“哦!”百靈頓時疼的呻吟出來——粗糙的麻繩在柔軟的腋下搓動的感覺,沒嘗試過的人是絕對想象不出來的!

再加上麻繩是壓迫著脖頸,百靈的頭也被迫低下來!

麻繩穿過她的腋下,又向上吊在籠桿,再從她的身後下來,幾乎整個兩腋吊住全身。

之後麻繩又繞回到她的手臂附近,將她的雙臂一圈圈狠狠纏勒,最後將兩個手腕反絞在身後。

這個吊法讓百靈滿頭冒出冷汗。

“把嘴張開,舌頭吐出來!”

“幹嘛!”百靈倔強的問道。

“啪!”狠狠一個耳光!

“啪!”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百靈的唇邊頓時就出現了絲絲血漬,可是還是咬著牙關不肯張嘴。

有一種危險的感覺逼近,她覺得張開嘴巴一定不會有好事情!

可是繩師馬上一個接著一個耳光的打了下去!

不一會兒百靈秀氣的臉龐就有些腫起了!

這時候繩師便捏住百靈的鼻孔,讓她沒辦法呼吸,過了一會兒,百靈便不自主的將嘴巴打開,而繩師則瞬間將一把鉗子伸進她的口中,將她的舌頭拎了出來。

“噢··噢!”百靈只能發出一點奇怪的聲音,她想把舌頭縮回來,可是剛一用力,就被鉗子捏的幾乎要碎了!

無奈之下,只得任由繩師將她的舌頭拎住,這一次上綁,繩師旁邊還跟著一個徒弟,負責用兩根表面粗糙的竹條將百靈的舌根緊緊夾住,兩邊都用細細的麻繩紮住,這樣她的舌頭就不能收回去了!

接著,繩師又在麻繩的兩邊拴了細繩,將百靈的舌頭高高吊在囚籠架的上桿兒上,迫使她奮力的吐出舌頭,迎合繩子向上的拉力,同時還要抗住脖頸後面麻繩向下的壓力。

緊接著,繩師又拿出一根細麻繩,將百靈的雙腳腳腕緊緊綁在一起,綁繩的中間還留了一條繩索,他使勁一拉繩索!百靈的身子頓時就被拉得向後,雙腳的腳底一下子就踩在了身後的囚籠桿上!

十幾個尖銳的木刺馬上刺進了百靈細軟的腳心里面!

“啊!”百靈不由得疼的尖叫一聲!身子幾乎控制不住,她夾緊雙腿,搖晃了幾下,最後整個人都倒向了旁邊!

“哦————”她的喉嚨里面再次發出尖銳的鳴叫聲!——旁邊囚籠桿上的木刺同樣刺進了她的肩膀!

而舌頭也被拉扯著幾乎要把舌根拔掉了!

經過了昨晚一整夜的休息,百靈的身體雖然還是虛弱,可此時精神已經是十分清醒,也知道舌根的劇痛讓她迫切的想要跪直了!可是現在的綁法,想要跪直只有一個辦法!就是雙膝打開跪成三角形!下身以一個向前凸起的姿勢跪著,對於一個少女而言,這幾乎比酷刑更加難以接受!

然而她並沒有猶豫許久!因為滑嫩的肩膀,細致的腳心中開始傳來奇異的感覺!

酸澀!麻癢!每一根木刺上面塗的癢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沿著她身體里的毛細血管,一絲絲的癢過去!

這種難忍的癢猶如跗骨之蛆,愈演愈烈,而且深深的鉆進身體深處!她再也忍不住,雙腿大大打開,支撐著自己的身子跪直了!

而下面的百姓見百靈分開雙腿,都是發出“噓”聲,百靈是天生白虎無毛,下身十分嬌嫩可愛,雖然被打了鞭子,有些地方皮開肉綻,不過卻有種淒美感。

百靈臊的滿臉通紅,可是卻無可奈何,雙腳上的繩索依然被繩師拉著,腳底還踩著木刺,尖銳的麻癢布滿了百靈的兩個腳丫兒。

在這樣難耐的綁法下,她一直跪到了中午,中途百靈無數次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厥,可是每一次剛要倒下,腳底的尖銳麻癢就變得劇烈難忍,舌頭也被麻繩拴著劇痛難耐,馬上百靈就得強迫自己打起精神,跪的直直的!

中午之後,天氣忽然變得很毒,西北的氣候一向如此,明明冷風凜冽,打在身上像是鞭子抽,可是天上一點雲也沒有,毒辣的紫外線直接照射在百靈白晃晃的肌膚上,像是幾萬根小細刺在挑弄她的每一寸毛孔,毒辣的太陽照射,再加上難忍的吊姿,使得百靈身上一波波的出著冷汗,只是冷汗才剛一冒出來,就立刻被冷風吹幹,周而覆始,這種乍冷乍熱的感覺讓百靈覺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皮膚像是被小刀一點點刮,頭也疼的要命,鼻涕像是止不住一樣不斷流下來,她的臉色蒼白,額頭和兩頰卻呈粉紅色,顯然已經開始發燒,眼神慢慢變得迷離。

“呼----”她又昏厥了過去。

而舌根馬上傳來拉斷了一般的劇痛。

百靈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慘呼,再次跪直了!

剛才的劇痛又使得她發了一身的冷汗,汗水沿著傷口慢慢流淌,簡直猶如蛇蟲撕咬一般難熬!

此時此刻,百靈終於明白為什麽昨日那個姐姐叫自己最好服侍好這個繩師了,原來綁刑真的能如此讓人生死兩難,雖然在瞬間爆發的劇痛方面不如鞭刑來的讓人絕望和瘋狂,可是這文火慢熬的繩刑也足以讓任何鐵打的女犯發瘋。

就在這一次次的昏厥,驚醒,再昏厥,再疼醒的過程中,百靈熬過了第二天!

晚上,繩師的府邸。

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將小小的頭埋在繩師的兩腿之間努力吐弄著,從後面看只能看見那女子猶如瀑布般美麗披散的秀發。

年輕女子幾乎是用盡了渾身解數,舌尖輕挑慢撚,雙手也跟著前後搓弄,直到繩師全身顫抖,一把按住她的後腦,猛然噴發。

那女子的喉嚨滾動,將滾燙的體液都吞咽了進去,又伸出舌尖,將小繩師上面殘留的軟化液體都舔舐幹凈,跪著退了兩步,道,“繩師大人,賤婢服侍的可還好。”

繩師點點頭,“不錯,不愧是官窯當紅的小花旦,不光人美,活也好,不過你私自出窯來不怕被罰嗎?”

“姐姐因為賤婢被刑求至此,賤婢實在是於心不忍啊!求繩師大人明日開恩,能夠高擡貴手!”

“本師知道了,既然你如此忠心為姐,本師自然體諒。”

“多謝繩師大人!”那少女擡起頭來,眼中充滿了感激,這少女正是百靈的妹妹紅鶯,她聽來窯的客人說,前郡守的女兒被判了裸責50,又罰綁跪囚籠三日,第一日還好,第二日幾乎被跪死在籠中,急忙推了幾個客人,又打點了掌事,帶著這些年恩客們打賞的金銀細軟前去拜見繩師,除了打點金銀,好女色的繩師自然也得讓同為郡守千金的紅鶯也給自己好好服侍一番,因此才有了上面這一幕。

待紅鶯告退以後,繩師的弟子才進來問道,“師父,您這麽做,可與祖訓不符啊!”

繩師代代相傳,內部有行規和祖訓,就是一定要憐惜體諒受刑者,若是體制虛弱,老人,婦孺上綁刑的時候,應當減輕綁法,受刑者也可以通過付出金銀,甚至身體來換取更輕的刑責,而這一代的繩師過分的喜好女色,光用錢財是不行的,若受刑的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則必定要服侍於他,而若是受刑者不是年輕貌美的女子,則也要其妻女等身邊人服侍,若是女子不肯服侍,那受刑的時候定是雪上加霜!

“不符?”繩師斜眼看了一眼徒弟。

“不錯,師父,你已經收了鄭老爺的翡翠樹,這兩日都要狠狠懲治那百靈姑娘,現在又收了紅鶯姑娘的服侍和金銀,那到底打算怎麽做呢!”

“自然是繼續狠狠懲治這個小娘皮了,竟敢叫我丟臉!”繩師恨恨的說道,“至於她妹妹的服侍和金銀,不過是利潤,況且,那點金銀和服侍,跟鄭老爺的翡翠也沒法相比。”

徒弟搖搖頭道,“恐怕祖師爺不是這麽算法,不管錢財多少,您都是收了兩方的好處,怕是祖師爺會怪罪啊!”

“好了,等你接了我的位置,你愛怎麽做都行,哪有徒弟管起師父的,滾吧!”

“是!”繩師弟子只得告退了。

次日清晨,尋常的窯女都在窯中睡覺,而紅鶯則告了假去看百靈,她藏在人群中,看著百靈被兩個獄卒押上行刑台來,當眾褪去了衣裙內里,心里不由得十分不是滋味,這種羞辱,可比她們在窯中伺候男人要羞恥得多了!百靈那麽內心高傲冰潔的女子是怎麽忍受的呀!

心里又默默念道,“昨夜把繩師大人服侍的不錯,又拿出多年來存下的金銀細軟,繩師大人應該會手下留情吧!”

這時候繩師開始上綁了,他先用有彈性的麻繩做了個狗圈,綁在百靈的脖頸上,向下延伸到肚臍處,打了個結,之後一松手,彈性的繩結馬上彈了回去,抽擊在百靈的肚臍眼上,接著繩師又繼續向下拉麻繩,到了百靈香蒂尖端又打結,緊接著向下便器口處再次打結,桃源口則打了一連串的大死結,將一個奶嘴形狀的木塞塞進百靈的菊門之中,將繩子穿過木塞外面的鋼圈,再沿著背線向上緊緊綁在狗圈上。

彈性的繩索越收越緊,繩結也完全陷進百靈身體的私密之處!之後繩師又拿出細麻繩,將百靈的兩個大腳趾綁在一起,細繩拋過囚籠頂端,另一邊吊住百靈的兩手拇指。

這樣一來,百靈只能兩個膝蓋頂著地面跪好,依然是得雙腿分開的姿勢,不然跪都跪不住,手指和腳趾都幾乎要被拉斷了,百靈不斷的調整力量,可是不管是手指多用一點力還是腳趾多用一點力量,都難受的無法抑制!

最難受的,自然還是縱向綁著的那一圈繩索!

剛剛被鞭刑過的下身,哪里能受得了粗糲麻繩的切割!沒多久就被擠破了細嫩的外皮,有微量的體液在麻繩的壓迫下滑落出來!

紅鶯此時也是淚流滿面,她打心底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若是不舉報百靈,此時自己應該在匈奴享受大小姐一般的待遇了吧!可是她親手毀了自己的未來,也毀了百靈!

她昨夜的獻身和獻出多年積蓄,就是想要贖罪,可是這繩師明顯並沒有手下留情,甚至比上一日綁的還要毒辣!

百靈強迫自己忍耐住,咬牙扛著,可是眼前越來越模糊!連續三日的熬刑,鐵打的身子也受不了!況且每日回去大牢以後,只給喂食一點水米,她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致,不知道過了多久,百靈完全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已經是三日之後,第三天她一開始就陷入了深度昏迷,因此算是幸運的熬過去。

紅鶯一直在她身邊,見百靈睜開了眼,急忙去通知掌事。

掌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緩步走到了百靈床前道,“你殺了人,按律當處死,不過按律也可以贖金買命。現在我買了你,你就又是官窯的人了,傷一好,就開始接客,以後就不用再想別的事情了。”掌事說完,轉身就要走。

“我不接客。”百靈呆呆看著天棚。

“哼!”掌事冷笑一聲什麽也沒說就出去了,馬上就有幾個官窯的打手沖了進來,將百靈從床上拖了下去,一直拉到官窯的大門處,官窯大門側面放著一套刑架,打手直接將百靈的雙手拇指綁在刑架上面,將她吊了起來,接著一把就將她的下褲去掉,雙腳大大分開,用麻繩拴住腳趾頭也綁在刑架兩側。

一個打手往百靈的雙腿之間澆了水,不知從哪里拿出一把皮鞭,照著就開始打!

“啪!”

“啪啪!”一鞭接著一鞭抽在她本來就皮開肉綻的下身上!

“服不服!”

“就問你服不服!”

“啊!”百靈被皮鞭抽的慘叫起來!

兩個打手連珠炮一般發問著,手里的皮鞭急抽而下!連給百靈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這官窯的鞭刑雖然不如之前的酷刑沈重,可是下身嬌弱,碰一下尚且難忍,鞭刑之下更是痛不欲生!

“啪啪!”

“啊————”

“啪!”

“哦啊————”

連續打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掌事才緩步踱了過來,看著疼的死去活來的百靈。

“服不服?”

“我————”百靈咬著牙。

“啪!”又是一鞭!

“服了!”淚水劈里啪啦的掉落下來,重重折磨之下,百靈終於知道自己熬不過去,低頭認服!

掌事冷笑一聲,“乖乖接客?”

“是!”不論多倔強的女子,也熬不過官窯這進門這一頓折騰!

因為這種鞭刑是不會停的!如果不肯接客,官窯外面又沒有夠硬的背景,那麽就會吊在這里打下身,除了每日供給水米以外,每日的事情就是被罰吊在這里打,一直到打服了為止,沒有人傻到會一直挨打,光著被打下身,還不如委身接客了!

只是,百靈不知自己要在這官窯之中熬多久,現在她無比後悔沒有聽李廣的話,那個名動天下的飛將軍,她是否還會記得自己的承諾,凱旋以後,是否會來鹽城幫自己翻案,若是他來了,應當是能救自己的吧!

這樣想著,兩邊的窯女解開了拴住她手指腳趾的細麻繩,將她放了下來,鐵打的意志也熬不住這樣的折磨,百靈頓時覺得全身放松,又一次昏睡了過去。


第六章: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李廣審出匈奴駐地之後,大軍急速前行,向著匈奴所在碾壓過去。

接連行軍三日後,將士都疲憊不堪,是夜,眾將軍在營長查看地圖,衛青指著百靈和西雅所畫的匈奴本部道,“我們有十萬步兵十萬騎兵,可是如今騎兵不能全速前進,受到了步兵的拖累,步兵又為了跟上騎兵的步伐而拼命前進,如此一來就成了疲憊之師。”

“那舅舅以為?”霍去病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但是還是捧道。

“病兒,你看呢?”衛青也不說。

“病兒以為,可以先派出五萬騎兵,直擊匈奴單於,後面跟上五萬步兵壓陣,另外五萬騎兵兵分兩路,從兩翼包抄,以防匈奴逃跑!”

衛青微微點頭道,“大可!”

“病兒願意做先鋒!率五萬騎兵先行!”

衛青搖頭道,“這一次,本將軍帶著公孫將軍出擊中路,定能搗毀匈奴本部!匈奴善逃,西路地勢平坦,東路地勢崎嶇,匈奴單於從兩邊逃跑都有可能,這樣,李將軍和趙將軍你們兩軍合並,從東路包抄,病兒你則從西路包抄!定能搗毀匈奴活捉匈奴單於。”

“大將軍,屬下以為不妥!”李廣道,“東路崎嶇,便於藏匿,但是卻不便於遁逃,因此我以為匈奴單於會從西路逃走的可能更大,東路大可不必派兵。況且東路道路難行,輜重負擔極大,水草供應不上,恐怕會延誤戰機!”

“李將軍!”衛青沈重道,“我們是深入匈奴腹地作戰,咱們覺得道路崎嶇可是匈奴人早就適應了這個地形,因此東路是很有必要設防的!”

實際上,李廣能看出的問題,衛青自然也能看的明白,他這樣說,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實際上還是因為之前釋放匈奴女犯的事情心懷芥蒂,這場大戰關乎重大,即使李廣有一點嫌疑,也不能讓他與匈奴正面接觸。

李廣並沒有看出來衛青的心思,繼續請求說:“我的職務是前將軍,大將軍卻命令我從東路出兵,況且我從少年時就與匈奴作戰,至今才得到與匈奴對陣的一次機會,我願做前鋒,先與單於決戰。”

衛青搖頭道,“就這麽定了,散了吧!”

一月之後。

官窯。

“聽說了嗎!大將軍北征匈奴殺了兩萬匈奴,俘虜七萬!”一個文士模樣的人在酒桌上談到。

“太好了,這一次,匈奴人再也不敢來擾我大漢邊疆了!”

“可惜!”那文士忽然低頭嘆氣。

“有什麽可惜的,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可惜飛將軍李廣因為延誤戰機,被審查了!” 文士道。

“啊!延誤戰機!那可是重罪!要殺頭的!”一個旁觀者驚訝道,“李將軍可是國之棟梁,應該可以捐錢贖罪的吧!也可以讓屬下的校尉幫著分擔一些罪名,之前很多將軍都是這麽做的!”

“已經沒有機會了!李將軍將所有罪名獨自攬下,已經自刎而亡了!”那文士說道這里,已經是泣不成聲。


“啊!”

“啊!”

眾人都長嘆,“李將軍從來都是獨攬罪名,這次,這次!唉!”

一時間,這官窯花紅柳綠,輕歌曼舞之地,居然也被愁雲籠罩。

這時候一個女子挑起珠簾,端著茶壺從內堂露出臉來,這女子黛眉如畫,步履輕盈,腰肢軟綿如雲,蓮步從內堂走進,看著堂庭氣氛濃重,不由得走到那文士面前道,“先生,何事如此啊?”

那文士頭都未擡道,“關女子何事。”忽覺不妥,又擡頭一看道,“哦,原來是百靈小姐。你有所不知,飛將軍自刎了。”

“飛將軍?”百靈一怔。

“可是飛將軍李廣!?”

“想不到百靈小姐也知道飛將軍,不錯,正是那勤政為民,體恤下屬,幾十年來讓匈奴人聞風喪膽的飛將軍李廣。”

“哢吧!”百靈手中握緊的瓷壺把手直接被捏斷了,壺和里面的水撒了那中年文士一身。

“啊!該死!竟敢驚擾了謝大人!”旁邊的掌事大怒道,“來呀,把這小賤人給我拖下去狠揍!”

立即沖上來兩個窯中的打手,上前按住了百靈,只見百靈淚水漣漣,完全已經不在意這些事情了,她一只手捏著瓷壺的把手,斷開的瓷器,邊緣鋒利,將她的手心都刺破了。

“算了!”那被叫做謝大人的中年文士擺擺手,“百靈姑娘,聽聞你曾是郡守千金,大約與李將軍也有交際,悲痛之下失態也是有的。”

兩邊的打手見謝大人都不追究了,也就要放開手腳。

不料百靈忽然整個人猶如泥鰍一般從兩個打手手心里滑了出來。

手里的瓷壺把手猶如利刃般劃過那兩個打手的喉嚨,兩個七尺高的漢子頓時捂著喉嚨跪倒下去。

“啊!”來官窯里消遣的多是文人,哪里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都尖叫著四散開來。

百靈殺了人,呆呆站在那里,眼神中已經完全沒有了神采。

“我本想救出姨娘姐妹,卻被親人背叛。”

“我忍辱負重,在這里卑躬屈膝。”

“若是想逃,你們這幾個區區打手,豈能攔得住我!?”

“我在這里熬著,就是為了等有一天,李將軍能來為我翻案。”

“我要的不是逃走,而是清白,為了我秦家的冤情!”

“可是李將軍死了,誰還能還我清白,誰還能為我冤死的父親翻案!?”她喃喃說道,忽然仰天慘叫起來,一時間,她完全絕望了,這些日遭受的折磨,酷刑,*****,都沒有讓她崩潰,可是李將軍的死訊,終於成為壓倒駱駝的最後稻草。

掌事嚇壞了,吼叫道,“抓住!抓住她!”

立即又有兩個打手沖了上去,一個拎著棍棒,一個拿著扁擔。

“啪!”扁擔當頭砸了下去,可百靈只微微側了一下身就閃開,扁擔砸在地上斷成兩截,百靈略擡了下手,瓷壺把的斷口在那個打手的喉嚨上一劃,那打手就捂著喉嚨跪倒下去,她看似隨手的一劃,其實先是一捅,刺穿了他的喉管,瞬間爆發的大力直接讓他失去了發聲的能力,再側著一挑,直接就將他的動脈完全切開,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噴出來,打手自己用手捏著都捏不住,而百靈只是略向左前走了一步就躲過了鮮血,一滴都沒有沾到自己身上。

另一個打手已經嚇傻了,他們不過是平日打打沒能力反抗的人,鞭笞綁住的窯女或者欺負乞丐,哪見識過這連殺三人的恐怖情景!

恐怕連屠雞殺狗都沒有這麽簡單吧!

他大叫一聲,瘋狂的沖了上去,百靈屈指一彈,瓷壺的把手順著那打手的脖頸擦了過去。

那打手以為自己躲了過去,繼續向前走,可是才走了兩步,就覺得全身的力量都被抽空了!

他略微擰頭,發現很痛,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噴湧了出來,之後他直直倒了下去!

“魔鬼啊!快跑!”

“砰!”

“砰!”

門忽然都被關上了,謝大人忽然冷笑一聲道,“全屠了,一個不留!”

在座賓客中忽然有十幾人暴起,從腰間抽出各種兵器,見人就殺,直殺到血流成河,整個窯中一個活口也沒有。

最後幾個行兇者按著掌事跪在百靈面前,百靈低頭看了他一眼,道,“殺!”

手起刀落。

那幾個行兇者殺了掌事,便三人一組,以手搭座,單膝跪在百靈面前,百靈坐在人座上,疑惑看著謝大人。

“主人,這次我們進城救你,多虧了這位謝大人接應。”一個行兇者露出本來面目,竟是匈奴人打扮。

“多謝。”百靈道。

“不必,我此前是個山賊,多虧了李將軍保我,此次大戰,匈奴本部完全被打廢,幾十年都不會再有大戰,李將軍此次失勢,有生之年再無機會東山再起,因此心灰意冷,早有自盡之意。”

“唉······”百靈聽到這里,不由得輕輕嘆息,這世上,最後一個關心自己的人,也死了嗎?

“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還未實現對你的承諾,不過將軍也知道,公孫敖是衛青麾下,正得勢,因此他勸你以後隱居燕衛不要再回大漢了。”

百靈點點頭稱是。

謝大人是山賊出身,自然殺人不眨眼,百靈的燕衛手下也都是身經百戰的戰士,他們在屍山血海中也談吐自如,隨意聊了幾句便起身要離開。

紅鶯忽然從樓上沖下來道,“百靈!你帶我走吧!”

百靈看著紅鶯,不由得心軟道,“好,你娘呢。”

紅鶯搖搖頭,她娘親自陷害了百靈,這些日子對百靈也極為苛刻,哪里還敢跟百靈走,當然是躲的越遠越好。

在謝大人的幫助下,眾人一路順風離開了大漢地域,直達昌城之外。

正是傍晚,看著夕陽下的大漢邊關,百靈長嘆一聲,“匈奴再好,也不是故鄉,永別了大漢,永別了。”

轉身策馬,揚鞭而去。

後記:李廣的長子次子早亡,幼子李敢為霍去病下屬,後為霍去病誤殺(也有人認為是故意射殺)。

李廣的孫子李陵,愛士卒,率千余人被匈奴上萬大軍圍困,投降,李氏在漢的親眷皆因此被處死。自此,漢朝地域李廣一系斷絕。

唐朝皇帝李淵、李世民追李廣,李敢為先祖。

唐朝詩人王昌齡在詩中寫到: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


留言

這個網誌中的熱門文章

輕語 #2 實習老師被學生調教|踢陰|打屁股 (Pixiv member : colder)

懲戒局文員的工作日常 (一)

密室逃不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