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這羔羊

 天咫尺，人南北，不信鴛鴦頭不白。

我生性多情，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壞女孩，然而特幸運，在我進入這個不可動情的圈子以來，我卻碰上了兩個讓我心動的主，一個是男他，一個是女她。

然而，時隔多年，他已然成為過去，每每想起他，總會歪歪扭扭的寫下：舊事已隨天遠。

而另一個她，是我生命中的現在進行時和未來時，她沒有參與我的過去，卻譜寫著我的現在和未來。 我想記錄的，並不是過去，而是和她的如今，至少是我回過頭，還看的到她在的那些歲月。

此刻，我在飛機上忐忑，去見她，我的媽媽，也是我圈子里的女主。

最初相識的時候，我還想著叫姐姐，相處幾天之後，也因為相差的年紀，就被她認做了女兒，從此，我的生命中多了一個我一直不敢觸碰也不願喊的角色。對於她，也在生命中多了一個一直想要擁有的一個角色。從此，我們便在一起，一發不可收拾。

同時一發不可收拾的還有我的調皮與鬧騰，最初媽媽說，這個不怕，對於調皮和鬧騰的小孩，打一頓就好。然而，媽媽越來越開始覺得，我不是那種打一頓就能不皮的孩子，甚至媽媽開始說，我是那種只要打不死就能一直鬧騰的小孩。然後拖著我的下巴，看著我已經哭到淚汪汪的眼睛，“臭丫頭，疼麽？”

“嗚嗚，疼死了。。。”

“就你這麽鬧騰的女M，以前還找過那麽多男主，好奇怎麽沒有一個把你打死，你是怎麽活到今天的呢？嗯？”

我眼淚汪汪的開始堵嘴“打死我，你就沒有女兒了。你是不是想孤獨終老，無人送終，你死了可怎麽辦啊？”

媽媽松開我的下巴，站起來，緊接著，原本已經仍在一旁的工具又被撿起，房間里就繼續響起來啪啪啪的板子聲和我各種歇斯底里的喊疼和哭叫聲。

在飛機上，腦子里全部都是上次見到媽媽的點點滴滴，自己會時不時的笑出來，也會時不時的委屈，也有時候想起媽媽對我的調教和“暴力” 自己的身體會發生一些敏感的癥狀，總之，腦海中全部都是她。

每次去看媽媽，都不需要帶什麽行李，帶幾身漂亮的內衣，只背一個背包就匆匆下了飛機，往接機口小步跑去。 看到媽媽後，匆匆的就撲上去緊緊抱著。

媽媽也摟著我的腰，輕輕的在屁股上一拍，“死丫頭，激動啥。”

我也在媽媽耳邊喃喃道，“媽媽，我好想你。”

“寶貝，媽媽也很想你。” 之後，在我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拉著我的手，上了媽媽的車。

之後，就開啟了我一周的圈養，各種痛苦的暴虐隨影而至。

那主人，這羔羊 的 七日（二）

世界很大，我們天各一方，永遠都碰不到交集。

世界又很小，我們只要邁出那一步，無論你在哪里，都能飛到彼此身邊，牽到對方的手。

下了飛機，一步三蹦的牽著媽媽的手，媽媽的指尖有一點涼，或許是因為我的手太暖也或許是我太興奮造成的。

媽媽牽著我，開了副駕駛的門，完全像一個牽著寵物的主人，開門後讓自己的狗狗上車的架勢。我乖乖坐好，媽媽伸手放在我的手背上，“寶貝，餓麽？” “不餓，不過，要吃。。。”

媽媽笑著伸手刮了下我的鼻子，“裙子又是新買的？”

“不是呀。。買好久了。”

“挺好看嘛。”

“嘻嘻。。那必須，特意穿的呢。”

“哦？是呢？ 里面呢？”

“呃。。里。。” 被媽媽突然這麽一問，一陣羞澀，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脫了！” 媽媽微微有點命令的口吻。

“呃。。。”我開始緊張，低著頭，在糾結這剛下飛機就突如其來的命令。

“嗯？” 媽媽挑了下眉毛，“需要我重覆？”

“不，不要呃。” 我微微擡頭看媽媽，眼神交織後迅速低頭，一臉的羞澀。

兩只手抓在裙邊揉捏，心跳開始微微加速，緩緩的一步步的把手伸進裙子里，微微擡頭看了一下窗外的環境，還好在停車場沒有什麽人。抓住小內的褲邊，微微擡起屁股，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脫了下來，抓在手里握拳，微微遞給媽媽。

媽媽微笑了一下，並沒有用手接，“乖，放自己包里。”

就這樣，我在沒有小內的情況下，和媽媽去吃了午餐。

當我正狼吞虎咽各種吃嗨的時候，媽媽坐對面靜靜地看著我， “好喜歡看我家狗狗吃東西啊，可愛。” 我鼓起臉賣萌，“媽媽，我好喜歡你。”

媽媽依然靜靜地看著我，幾分鐘之後，“小羊？”

“嗯？ ”

“衣服是新買的呀？”

我楞了幾秒，思緒萬千過後，回了一句，：“不要，不脫！”

媽媽捂著嘴開始笑，“什麽呀就不要了，問你衣服的事呢。”

“呃。。是。” 趕緊吃菜，裝作認真。

“挺漂亮，我的寶貝真好看。”

“呃。。” 繼續吃菜，裝作認真。

“里面呢？” 媽媽壞笑著。

知母莫如女呃，我心里那個涼，喃喃的說了聲，“不要。”

“去衛生間脫了。帶著包。”

心里那個別扭呃，想著自己下面還是真空呢，現在又要脫上面，咬著嘴唇看著媽媽，試圖用眼神和賣萌求放過。

媽媽看了一眼手機，打開時鐘計時，“四分鐘計時，回不來你下午自己考慮後果。”

“啊啊啊。。媽媽～媽媽。。” 我試圖撒嬌。

“還有三分半。”

我匆匆抓著包往衛生間小步跑去。鎖了門之後，匆匆的把bra脫下塞進包里。 假裝洗手看鏡子里面衣服會不會透視，感覺還好，慶幸自己的衣服還好不算透視。

回到座位前，站在媽媽的面前，緊張的看著媽媽，把包遞給媽媽。

媽媽摟住我，用手在我後背摸了一下，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沒人關注，抓了一下我的胸，微微一笑。“好乖的狗。坐下，繼續吃。”

面帶羞澀的坐回原位，不敢擡頭的往嘴里扒菜。

僅僅下飛機來吃飯，就已經沒有了這一身內衣。

這下午回了家，媽媽呃，求你輕虐。

那主人，這羔羊 的 七日（三）

有的人喜歡回家，有的人不喜歡，甚至討厭。我從小就是那個討厭回家的人。

直到我以逝去豆蔻年華，我仍四海流浪，孤身漂泊於異國他鄉，無枝可依。直到我的女主媽媽把我撿回家，從此，我的字母圈生涯，不再是 姐姐的電燈泡，別人丈夫的小被，或渣男隨意拋棄的玩具，亦或是大事小事離不開我照顧的女友身份。

第一次有了喜歡回家的感覺，就是和媽媽。

如今再次飛到媽媽身邊，是一種久違的歸家之感。

午餐過後，我全身只有兩件衣服，一件外衣，一條裙子，里面一陣真空之感，雖然不是第一次，但是還是會有種種羞澀，上了車，我和媽媽我揚著頭得瑟道，“媽媽你知道不，真空是會帶來羞澀的。”

媽媽看了看我，眼睛閃著光，美極了。

“真空會羞麽？ 這是物理學還是化學呀？”

我一聽，這還能難住你家聰明伶俐的寶寶麽，本能的開啟了各種胡編亂造模式。

“沒有衣服的包裹是物理學，這種物理反應導致了我體內的化學反應，就是羞澀，臉紅等等不良癥狀。” 我開始了日常的話嘮模式。

“臉紅我沒看到，這個證據不算。其他的證據呢，給我看看。”

“呃。。暫時沒有其他證據。” 我一時沒有反應到媽媽想說什麽。

“有啊，你這小學者不是知道很多嗎？我給你一個幫助你證明你羞澀的證據唄？”

“什麽呀？”

“把裙子掀起來，證明一下你的化學反應中有沒有 H2O （水）出現。”

我楞了一秒之，之後反應了兩秒鐘。內心開始有一萬只烏鴉飛過，嗚嗚的開始撒嬌哼哼。

“不要不要，死也不要！”

“嗯？確定？不要？嗯？小，寶，貝？”

“啊啊啊。。會被看到的。”

“不會不會，沒人啦。快，證明你的學術實驗。”

一臉懵逼的我，好恨這個自己挖的坑。 抓著裙邊，墨跡著不知道原因的墨跡。

媽媽看我半天沒動，突不然的抓起我的裙子，直接掀了起來。我本能的去擋。 “別動！”

我乖乖的不敢動，頭扭向車窗外，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四周，看到四周沒有很多人，也沒人往這邊看，心里微微的有了一絲絲的安慰。 與此同時，媽媽掀起裙子後，用手摸了我的下面。

“你看，沒羞吧，一點你的實驗證據都不存在。這麽幹。”

我一臉尷尬，伸手去鋪裙子。

“嗯，寶貝？”

“媽媽。”

“作為一個S 呢，真空會對M產生什麽反應我好像沒有我家寶寶熟悉哈。所以呢，為了寶貝不害羞，現在把Bra和小內穿上吧。”

“啊！！！？？”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媽媽。 媽媽似笑非笑的裝著一副很正經的樣子。

“嗯？穿上！” 語氣開始微微有一絲兇，有一絲命令，沒有了剛才開玩笑的溫柔。

“媽媽。。不穿了。在這車上，旁邊還有人，怎麽穿啊。”

“那不行，不能讓我的寶貝受委屈不是，不能羞到我的寶貝。穿！”

我低著頭，不知道該怎麽辦，腦海中摸索各種解決方案。

“計時3分鐘，不穿的話，你以後去哪就都別穿了。”

“嗚嗚。我穿。。穿還不行嚒。” 心里一陣委屈，“明明就是故意欺負我。”

媽媽聽到了我的喃喃，沒有搭理，略帶微笑的環顧了四周，也在幫我看四周的環境。

我從包里拿出小內，快速的穿上，這個感覺還好。

“呃。。媽媽，下面穿好了。”

“上面也穿。”

“上面會被看到呃。。”

“你在墨跡，時間到了哦。”

“嗚嗚。。” 心里那個難受，這種命令真的要比脫的時候還難受。脫的時候還可以伸進去迅速拽下來，這穿上去，可沒有脫那麽容易。 心里默念，這媽媽，真會玩，讓脫還讓穿，當然，一個只懂的讓M脫的S ， 本身就還差很多。

從包里拿出我的bra，深呼吸了一下，冒著膽子 在腰間放好 想要先系後面的排扣。

“放到胸上在系後面！”

“啊！！不呃！不帶這樣的！”

媽媽開始各種壞笑，我那個委屈的各種嘟嘴。

“沒事沒事，媽媽幫你看著呢，寶貝，你相信媽媽好嗎？” 在媽媽叫我寶貝的時候，手拉著我的手，往前傾，在我臉頰上親了一下。

我想這是最大的鼓勵，心里一陣暖意和勇氣，在我認為，一個好的S絕不是不停的逼迫M做什麽，而是懂得如何讓M打心底里有願意為了彼此去做努力的勇氣和心態。 媽媽就是這樣，在我每次不情願的時候都會給我打氣，讓我內心安逸，為她出生入死。

在媽媽的一個吻之下，我壯著膽子，掀起衣服就開始穿bra。穿完了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媽媽，“媽媽，我乖。”

“嗯，寶貝真乖，好棒。”

“嗚嗚，媽媽真的是壞死了，要回家。”

“好好好，回家回家，回家了，在好好的。。呃。。 欺負我的小母狗？嗯？ ”

“切。怕你我就不是少先隊員。也不是你家姑娘！”

“呵，厲害我的孩兒。我看你 還能當多久你的什麽隊員。”

“是少先隊！同時我是共青團員。”

“請問一下 某團長，你要回家還是去團里報道？”

“回家！回媽媽家！ ”

媽媽看了我一眼，“是回咱們家。”

車行駛在路上，向家的方向，也是向另一個世界的方向。。

我期待，媽媽期待，整個世界也都在期待。。回家。

那主人，這羔羊 的 七日（四）

長街如洗，微風，轉眼歸家。

一入門口，用兩只腳相互把鞋脫掉，歪七扭八的往旁邊一甩，光著腳丫就沖著客廳的沙發上撲去。

“終於回家了，好棒啊。” 趴在沙發上盡情的享受沙發的酥軟。而 背後沒有聽到媽媽的一絲動靜，猛然間詫異的起身回頭，看到媽媽仍站在門口，眉頭微蹙的看著我，似乎在等待著什麽。我看著媽媽，小腦袋迅速在想媽媽的想法，乖乖起身走過去，把自己一旁的鞋子擺好，一個膝蓋點地半蹲半跪的擡頭看著媽媽，“媽媽。。那個。。我幫你換鞋。” 隨即伸手去扶媽媽的腳踝，媽媽沒有說話，只是把腳微微擡起，我把媽媽的鞋子脫了下來，把一旁的拖鞋套在媽媽腳上，慢慢扶著媽媽的腳落地，媽媽很配合的著地，擡腳。相同，給媽媽脫了鞋子穿好另一只拖鞋，然後自己拿了一雙上次來穿的拖鞋穿好。擡頭看媽媽，“呃。。媽媽。”

媽媽沒有說話，對我笑了一下，摸了下我的頭，又在我背上輕輕一拍，示意我去吧。

媽媽往屋里走去，邊走邊囑咐我先去換睡衣，然後去倒點水。

媽媽家里有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房間，里面留著幾身我換洗的衣服和幾身睡衣，換過睡衣之後，媽媽已經換好了睡裙在餐廳里給我倒水。

“過來，把水喝了。”

“慢點喝，著什麽急。” 媽媽呷了一口水，“做了一上午飛機，困不困呀，睡一會吧？”

嘴里含著一半的水一邊搖頭，“不呃。不困，不睡。”

“那你自己玩吧，看看電視或者去玩電腦吧。媽媽累了，要睡一會。”

“好，好，好，媽媽去睡。” 喝過水後，雖然很飽，但習慣性的去翻冰箱找零食，一開冰箱，看到一盒提拉米蘇，“啊！媽媽，有蛋糕，我要吃。” 媽媽已然走到了臥室門口。

“吃吧吃吧，我早上特意給你買回來的。你小心的點吃，別又給我吃的頭發，衣服上都是。”

我放低了分貝，“你才吃的衣服頭發上都是呢！”

“你說啥？” “啊，那個，我說 知道了！ 媽媽午安。” 一個鬼臉。

橫倒八歪的臥在沙發上一邊吃蛋糕，一邊看已經看了上百遍的電影。

電影過半。

“XXX。（我的名字）。”

“哎，媽媽！”

“給我倒杯水過來。”

等我到媽媽房間把水遞給媽媽。媽媽接過杯子喝了兩口，邊喝邊看我。我傻傻的站在媽媽面前，看著剛睡醒的媽媽喝水的樣子，我的嘴角開始上揚，等著媽媽把水杯遞還給我。媽媽把水杯往旁邊的床頭一放，不溫不慍的說了聲，“跪下。”

“呃？”

媽媽放穩水杯，看著我，聲音微微的提高，“跪下。”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突來的命令有點猝不及防，顫顫的咬了下唇邊，乖乖屈身跪好，低頭。

媽媽單用食指扶起我的下巴， 把我頭微微擡起，四目交織在一起，雖然看過媽媽無數次，但此時此刻依舊會有緊張之感，這種緊張，猶如一種情人間眼神過電般羞澀。

媽媽微微的嘟嘴，向我的臉頰緩緩前傾，我閉上眼睛，也微微嘟嘴，靜靜地等著媽媽的吻。

結果，啪！啊，突然一個耳光不輕不重的打在了我的臉上，把我打了一個激靈，眼睛瞬間被打的睜開，一臉懵逼的看著媽媽，媽媽抿著嘴 嘴角上揚的看著我。我微微皺眉，並未支聲，又咬著嘴唇，頭往下低。

媽媽用手背在我胸上推了一下，感覺到我里面還穿著內衣。 “脫光光了，面對墻跪著去。”

我傻傻的跪在媽媽面前動也沒動，媽媽微微用腳踢了我一下，“去！”

我站起身來，向旁邊移了幾步，脫去衣衫，一絲不掛的面對著墻跪下。

“跪直了，忘了跪姿了麽？”

“呃。。” 我輕輕的嗯了一聲，乖乖的跪直，兩只手背後。仍咬著嘴唇，不敢喘一個大氣。

只聽到媽媽打開大衣櫃，衣櫃底層有幾層抽屜，里面全都是各種工具。只聽到各種板子，工具觸碰在一起的聲音，知道媽媽肯定在拿工具放在床邊。我心里各種忐忑，這這這，這是要收拾我了麽？媽媽要幹嘛啊，一萬種想法一個個的在我腦海中閃過。

膝蓋開始微微的疼痛，身體悄悄的開始晃了幾晃，膝蓋悠悠的移了幾毫米，手也從背後放下去摸膝頭。

啪，啊。 屁股上突然挨了一下，感覺到應該是馬鞭的小皮拍頭，並不是很痛，卻被嚇了一跳。又乖乖的恢覆好跪姿，這一下，開始感覺到膝蓋開始發痛。媽媽站在我的身後，自己也不敢回頭。

媽媽一只手從後面穿過我的頭發，伸到我的左胸前，緩緩的揉了一下，最後捏了一下我的乳頭，另一只手也伸到我脖子前，一絲絲冰涼席卷了我的全身，眼睛微微朝下俯望，一個帶著鐵鏈的項圈從我的脖頸上穿過，媽媽很熟悉我的身體，不緊也不松在我的脖子上扣緊。一只手扶著項圈，另一只手媽媽把我的頭發從項圈中縷出。

項圈的另一端在媽媽手中，輕輕一拽，脖子上微微吃力。“來，爬過來。”

膝蓋上微微發痛，不敢過力的移動，緩緩的先轉過身形，仆倒在地，之後膝蓋跟著，隨著媽媽手中的鏈子，我一絲不掛的跪趴在地上，跟著媽媽的腳步往前移挪。

媽媽牽著我，在整個臥室里爬來爬去，羞恥感也油然而生，可內心卻很平靜，只是跟著媽媽的腳步，爬到媽媽的腳邊，低著頭注視著媽媽的腳丫。

媽媽坐到一邊的貴妃椅上，伸手抓到我脖前的項圈，微微領著我往前行。我跪趴在媽媽的面前，依舊不敢擡頭。

媽媽拖起我的下巴，看著我，和媽媽的眼神碰撞一下之後趕緊逃開，不知道眼睛該看哪里。媽媽看著我，摸了一下我的頭，扶著我的下巴，啪，就是一耳光，我微微張嘴，並未出聲，啪，又一耳光。我眉頭又開始皺。媽媽扶著我的後腦勺，示意我向前一步，我一步向前，把頭伏在媽媽的腿上，媽媽摸著我的頭發，我安靜的靠在媽媽身上，眉頭舒展，享受著此刻的寧靜和溫暖。

媽媽摸著我的頭，我跪趴在她的面前，頭依靠在媽媽的腿上，內心一陣平靜，然而實際上，平靜往往都是暴風雨的前奏。

此時亦然。

這種平靜還沒有被我捂熱，媽媽輕輕一推我的肩頭，示意我起身。我依舊跪趴著，看著媽媽，媽媽也看著我，又是微微嘟嘴向前傾，這次我沒有閉眼，生怕等來的不是吻而是耳光，結果媽媽一只傾到我的面前，嘴唇吻在我的唇上。這一刻，我才閉眼，再睜眼，媽媽起身，朝床邊走去。

我跪趴在原地，等候。

媽媽再次回來坐好，手了多了一個木制的圓拍，一個方形的皮拍。放在一旁。腿並著。

“趴腿上來。”

我眼睛死死盯著那兩個工具，心里那個跳，這這這，就要挨打了麽。 媽媽在自己腿上拍了一下，啪的一聲，簡直就是催命的聲響。我乖乖站起來，媽媽微微側斜給了我足夠的空間趴上去，我的前半身伏在了貴妃椅上，屁股穩穩的著落在媽媽的腿上，屁股在媽媽的腿上高高的撅著，兩只腳騰空著，腳尖時而點地時而騰空。

媽媽把手放在我屁股上，“撅高了！”

我把腰往下一沈，讓自己的屁股在往上翹。

媽媽用手摸了幾下我的屁股。

啪，我身體本能的微微一動，疼，但畢竟是手，所以還能忍受。

啪，腳丫微微的擡了一下，自己乖乖的忍著，不敢吭聲。

啪，啪，啪，啪，啪，啪。 媽媽連續的幾巴掌輪番的落下來。

啪，啪，啪，啪，啪，啪。 十幾下落下來，媽媽的力度也開始越來越大，痛感也越來越強。

“呃。。媽媽。” 感覺到屁股在背後開始發燙，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喃喃出一句。

啪，啪，啪，啪，啪，啪。 媽媽沒有理會我的反應，仍然開始加重力度。

“媽媽。。疼。” 我想去擋，又忍了一下，把頭埋在手里。

媽媽連續的幾巴掌下來後，突然停了下來，“寶貝。”

聽到媽媽叫我，我把頭從胳膊里挖了起來，吐了一口氣，感覺屁股已經好熱了，“呃。。媽媽。。”

“寶貝，想媽媽了麽？”

我並沒有回頭，趴在媽媽腿上，也看不到媽媽的表情，只是一直在點頭，“想，特別想。”

“媽媽也真的好想你。” 這一句暖到心的話，我還沒來得及反應一下， 話音落的同時，啪的一下，落下來的換成了板子。這突然的一下，我 啊 的一聲就喊了出來，緊接著，啪啪啪的板子開始在我滾燙的屁股上開始加溫。

“啊！疼！疼！疼啊～媽媽！” 我伸手到背後去擋。

媽媽扶在我腰間的手一把抓住我伸來的手，按在我的腰上，另一只手依舊不停的落著板子。

“啊～～” 我的腳開始亂蹬。

幾十下板子之後，媽媽停了下來， 放開了我的手，我直接摸在了自己滾燙的屁股上，輕輕摸著。嘴上開始嗚嗚的哼哼。

“嗚嗚什麽嗚嗚，嗯？” 媽媽一邊說話，一邊微微轉身去放板子換皮拍。 “這熱身才剛開始呢。”

聽到媽媽著說，我兩只手都伸到了背後擋著屁股。

“手！” 媽媽的口氣多了幾層怒氣，“誰允許你擋了。”

我乖乖把手拿回來，“撅好了！”

我嗚嗚的哼哼，媽媽絲毫也不理會，啪的一下，皮拍狠狠的落了下來。

啪，啪，啪，啪，啪。

“啊～～媽媽。。疼，疼！”

同樣幾十下鍋後，屁股已然由最初的白嫩變成了微腫。

“寶貝。”

“呃。。媽媽。。”

“疼麽？”

“嗚嗚，疼死了， 疼死了。。”

媽媽笑出了聲，“疼呀？這才剛是熱身呢。”

每次媽媽這樣著說，心里都會多一種恐懼。

“來，站起來。”

我緩身站起來，眼睛淚汪汪的，但還沒哭。委屈巴巴的看著媽媽。

媽媽看著我委屈的臉，一邊笑一邊一把摟住我，媽媽坐著，我站著，就這樣相擁在了一起。

媽媽的手放在我的屁股上，輕輕的揉著。 “小寶貝。”

“呃。。”

“紅紅的，真好看。” 媽媽暖暖的笑著。

“嗚嗚，媽媽不許打了。”

“嗯？ ” 媽媽嗯了一下和我微微分開，我站在媽媽前面，胸正好對著媽媽，媽媽一口吸到了我的胸上。 我哼的一下抓緊媽媽的衣服。媽媽吸了下我的乳頭，然後微微用力一咬。

“啊！！” 一陣痛感席卷全身，我本能的推開媽媽。

“ 你說不打就不打哦，聽你的聽我的呢？ 嗯？ ”

“嗚嗚。。媽媽！！” 我盡情的撒嬌著，一下子再次抱緊媽媽。

媽媽推開我，收了笑容，“跪下。”

我又委屈巴巴的看著媽媽，重新跪好，媽媽起身，拿起項圈的鏈子。

“來，爬過來。” 媽媽倒走著，從床邊拿了一個長長的藤條，然後看著我一絲不掛的爬著。

我頂著已經深紅的屁股，一步步的跟著媽媽爬到了客廳。

到了客廳，故事還在繼續。

那主人，這羔羊 的 七日（六）

人類用了百萬年的時間學會了直立行走，它是一種文明，文明是兇是吉，無從定論。

而所有的M卻用一剎那的分秒就重新回歸到了四肢行走，它是一種文化，這種文化是好是壞，是臟是潔，亦無從定論。

媽媽手中拿著鏈子，牽著一絲不掛跪趴在地上的我，一步一步緩緩的前行，從媽媽的臥室爬到了客廳。

媽媽牽著我在客廳里繞了一個大圈回到沙發上，媽媽坐在沙發上，把我牽在身邊。

媽媽把手放我頭上，像摸小狗一樣的摸著我，“好乖，真像一只小母狗。”

聽到媽媽這麽說，免不了有一絲羞澀，低著頭不敢和媽媽的眼神相對。

媽媽把手搭在我的下巴上，以為媽媽要讓我擡頭，結果媽媽把手從我下巴上往下摸去，直到抓到我的胸，我微微哼了一下，屏住呼吸感受著媽媽的每一個動作，媽媽用手一把抓住，肆意的揉弄，最後用兩個手指夾著我並不突出的乳頭上，兩指狠狠一並。 “啊啊啊啊。。疼疼疼。。媽～媽～。疼！”

媽媽絲毫不理我的叫喊，用力過後換了另一個胸揉弄，同樣夾在乳頭之上狠狠一夾。又是一聲微嚎。

媽媽收回手，拿起遙控器繼續播放了我剛才放的電影。

“這破電影看了有一萬遍了，還看。傻狗！ ”

我委屈巴巴的鼓起臉蛋，嘴巴嘟了一下極小聲的嘟囔了一句，“你才是傻狗。” 之後翹起眉毛看了媽媽一眼，媽媽也同時給了我眼神的回饋。並沒有兇光，甚至有一些暖意。 伸手從我喉嚨處滑了一個弧線到我的下嘴唇上，用指尖把唇邊往下一撥，拇指和食指用力，拽著我的嘴唇狠狠一夾，“啊啊啊啊。。” 嘴唇的痛感讓我各種擠眉弄眼的求饒哼哼。

媽媽微笑，似乎她總是喜歡看我各種求饒哼哼擠眉弄眼的樣子。也許所有的S也同是一樣。

媽媽翹起二郎腿，一只拖鞋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我低著頭，注視著媽媽的腳丫。 媽媽看著之前和我一起都看過好幾遍的電影，我乖乖的趴在地上，微微擡眼看媽媽，媽媽也低頭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腳丫。似乎是在示意我什麽。

我緩緩的前傾，嘴唇親在了媽媽的腳背上，之後微微張開嘴巴用舌頭舔了一下媽媽的腳背，耳朵聽著媽媽的動靜，體察著媽媽的反應。 看到媽媽並沒有拒絕，我欠開身子，咬著嘴唇，一陣臉紅的對媽媽說，“媽媽。”

媽媽把眼神從電視移過來看著我，但並沒有說話，只是等著我的下文。

“想舔媽媽的腳丫。”

媽媽任是一句話都不說，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嘴巴微抿。

我傻乎乎的楞在原地，尷尬了兩秒，心跳砰砰的。

“你叫我什麽？”

“媽。。呃。。主， 主人。”

媽媽撫摸著我的臉，之後啪的就是一巴掌，我本能的一聲，啊。 媽媽每次的耳光都不重，要說疼幾乎都不算痛，只是每次都突如其來，時不時的就嚇我一跳。

“小賤狗！”

我擡頭試圖賣一個不那麽明顯的萌，媽媽察覺出來了，嘴巴沒有笑卻藏著一種笑意。

用腳背在我嘴巴上輕輕一拍，用腳趾在我的嘴唇上一撥。之後坐在沙發上往後一挪，靠在沙發背上，翹著二郎腿，眼神從我身上轉移到了電視上，這一連串的動作和神情，那十足的女王範，看的我心跳那個加速。

我瞅了媽媽一眼，之後乖乖俯頭，微微張嘴親在媽媽的腳背上，伸舌頭從腳背開始親舔，在腳背上用舌頭親吻著每一寸肌膚，把腳背的每一個角落親舔過之後，悠悠的往媽媽的腳趾上移，先在媽媽的腳趾上用舌頭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的舔過幾遍之後，一口把媽媽的腳趾含在嘴巴里，一邊動舌頭舔，一邊吮吸媽媽的腳趾，這一刻，我極其認真，閉著眼睛，享受著這個看似羞恥，卻讓我樂在其中的過程。也不知道媽媽此刻是在看著我還是在看電視，但我覺得媽媽應該會是在看著我，同時也在享受著這個美好的瞬間和過程。

把媽媽的腳趾含在嘴巴里吮吸，舌頭在指間不停的遊走，從左到右把每一個腳趾都舔遍，用鼻子微微頂在媽媽的腳趾上，舌頭開始轉移到媽媽的腳心，舔媽媽腳心的時候最是羞恥，而且最是小心，要是把媽媽弄的不舒服，或者弄的媽媽太過的癢了，那板子直接就會落下來。所以每次舔腳心的時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盡量讓媽媽不那麽癢，還要做到很舒服的感覺。從腳心最後滑落到腳跟，用舌頭舔過幾遍腳跟之後，微微的用牙齒輕咬著媽媽的腳跟，知道媽媽不會感覺到疼，反而會很享受這種用牙齒帶來的按摩之感。從腳跟過後，是媽媽的腳踝。

總之，對於給媽媽舔腳丫，已經是一個很熟練的技能。左腳親舔過之後，媽媽很配合的換了另一只腳給我，也不知第一只自己舔了多久，嘴巴感覺已然幹幹的。

“停！ 把水喝了。” 我擡頭，媽媽從桌上把蛋糕旁的水杯遞給我，我伸手要去接水杯，媽媽把杯子一收，“張嘴！”

我擡起頭，兩只手著地，把嘴巴張開，媽媽開始在我嘴巴里倒水，媽媽怕我嗆到，因此水流很慢，我喝了一口把水含在口腔幾秒，之後咽下。

“還喝麽？”

我點頭，重新張嘴。

“還喝麽？”

我點頭，又張嘴。

最後一口的時候，我故意留在嘴里一點點水，低頭就去親媽媽的另一只腳。同理，同是從腳背開始，最後到腳踝。雖然電影本身也快至尾聲，但硬生生的給媽媽舔腳丫舔到電影播放結束。整個過程，特別平靜，一種羞恥和對媽媽的喜歡遊走著我的整個細胞。

電影結束，媽媽關了電視，用腳拖起我的下巴。

我看到媽媽很滿意的神情，微微害羞，眼神躲避不敢直視媽媽。

“小賤狗，什麽都不會，就舔腳還讓人滿意一點點。”

我心里一個白眼，明明是誇我，還非要說的和批評一樣， 我乖乖趴好，挪了挪自己的腿和手以防麻木。

媽媽向前拽了拽項圈，我緊著移了兩步。媽媽擡腳在我的胸上短短的左右踢了幾下，便繼續向下伸去。

“腿分開！” 媽媽命令道。

“呃。。” 我呃了一下，趕忙把頭低下，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腿漸漸的向兩邊擴張。

當媽媽的腳趾停在了我的下面，並用腳趾在我私處上下左右的動，似乎在摸索著什麽。。我屏著呼吸，每一個感官在那一刻都變得異常敏感。

媽媽伸回腳看了一下，“小賤狗，就讓你舔了個腳就濕成這樣！怎麽這麽騷！”

聽到媽媽這麽說，那個羞恥之心瞬間升了一百級。死死的沈下頭去不敢說話。

媽媽用腳背擡起我的頭， 啪的一下就是一巴掌，“小賤狗。”

我還要低頭，媽媽兇道：“擡頭！”

我乖乖擡頭，試著和媽媽交織了一下眼神，心里又怕又羞。

“小學者！你看你把我腳上弄的，全是你騷騷的 H2O！舔了！ ”

我乖乖把媽媽的腳趾再次放進嘴巴里吮吸。這一次，明顯多了一絲絲微微發鹹的液體，當時那種感覺是由內而外來的。羞到了骨子里，卻樂在其中的接受著。

舔過之後，媽媽還是用腳擡起我的下巴，“看著我。”

我咬著嘴唇，不敢出大氣的看著媽媽，“乖。”

“現在告訴媽媽，喜歡嗎？”

我點點頭。有一絲害羞。

啪的一個耳光。 “問你話，不會說話麽？”

“呃。。喜，喜歡。” 我一邊對這個突來的耳光委屈，一邊面帶羞澀的回答道。

啪的又一個耳光。“狗狗還會說話麽！嗯？誰允許你說話啦！”

我心里瞬間一萬句，草泥馬的，欺負死人了。我這小暴脾氣，心想著，我要不是一個小母狗，肯定當小狼狗一樣咬你一口。

媽媽略帶笑意，看著我一臉的懵逼。故作生氣的嗯了一聲。

我腦袋中飛速旋轉，這這這，這不讓說話不讓點頭的。我看了一眼媽媽，媽媽的眼睛看著我，兇光里有一絲暖。

“嗯？小母狗？”

我一下子恍然大悟，“汪～汪～！”

媽媽瞬間開心了，親了一下我的額頭，摸著我的頭，“這才乖。在叫一個！”

“汪～汪～！”

啪的一個巴掌，“讓你叫一個 呢！傻狗！”

“汪～！” 我皺了下鼻子，一臉小狼狗的姿態。

媽媽哈哈的笑道，笑的特別好聽，看著媽媽笑，我的雖在嘟嘴，卻也是笑意。

“這小狗兇的。我怎麽這麽喜歡呀。” 隨即，媽媽伸手在我胸上狠狠一捏，疼的我各種扭腰擺臀的哼哼。

“叫我。”

“汪汪！”

啪，“真是傻狗啊！讓你叫我呢，說人話！”

“媽媽。”

“叫主人。”

“主人。”

“叫主人媽媽。”

“主人媽媽。”

媽媽兩個手夾在我的臉上，看著我，“主人媽媽好愛你。”

一股超濃的暖意席卷了我的每一個細胞。

“我，我也愛主人媽媽。”

媽媽扶著我的臉，嘴對嘴的吻了上來。

之後抱著我，房間里一片安靜，這一刻對我而言，我想，可以用兩個詞叫做，幸福和安詳。

相擁無言，兩個人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我腦海中什麽都沒想，就想這樣抱著，不過，媽媽想什麽我就不知道了，只聽見她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屁股不疼了吧，爬回房間去，讓主人開始正式的虐虐我家小母狗。”

我一聽，內心完全像過山車一樣，那個暴脾氣呃， 好想沖著媽媽的耳垂就是狠狠一口。我內心糾結的要不要咬她，要不要，要不要，結果媽媽已經起身站好了，拿起旁邊的藤條在我屁股就是一鞭。

“小賤狗，楞什麽楞！” 媽媽俯視的看著我，“走，進去，今天讓你徹底爽個夠！”

“還楞！ 自己爬進去，我要在後面看著你爬。”

當時腦子里想的什麽，我現在已經忘了。只知道我是乖乖的朝臥室又爬去，脖子上的鏈子牽扯著身後那個我最愛的人。

但我知道，進了臥室，就是一場暴虐，最愛的人會給你最多的疼痛，而然，下賤的我們，不僅不責怪，還甚是歡喜，我知道一點的是，這種賤，不是因為這樣的行為，而是因為背後的那個人。

為她，千千萬萬遍，為她，出生入死， 刀山火海。

為她，賤到卑微，迷失自我，奮不顧身。

（當我事後和媽媽說最後這幾個 “為她如何如何這一段時，我媽的反應沒有感動，也沒有煽情，就回了一句，“現在，請為我撅高屁股。謝謝。” 噗！為你，我一億個草泥馬！謝謝）

那主人，這羔羊 （七）

再續前文。

臥室很暖，一道陽光灑進，溫暖的感覺與接下來的喊叫和求饒聲一點也不搭，甚至違和。

但卻與媽媽很搭，若我能穿著衣服，便也相配，而此刻，我一絲不掛的跪趴在客廳，想配上這屋子里陽光灑進的色調，或許還需要一條粉色的尾巴。

我轉頭悠悠望去，一半的床上滿滿的鋪著各種刑具，心跳中咯噔一下多跳出一份威懾，床上並沒有心儀的粉色尾巴，一個粉色的小盒卻在床頭放著，不知何物。

我跪趴在床下，思緒隨著陽光照耀下看不見的灰塵般起起伏伏，似有似無。 媽媽輕輕在我屁股上踢了一腳，“去，上床上趴好。”

我轉過頭看了看媽媽，又看了看滿床的工具，“唔。。媽媽。。不打。”

媽媽蹲下，在我面前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天真的寶寶。” 隨後站起，掃了一下另一半空著的床鋪，一個枕頭放在當中，另一個放在床頭。 挑了一個黑檀的板子在手中，看著我。

“過來，趴上去。”

我一邊咬著嘴唇，一邊起身，膝蓋微痛，嘴唇咬的越深，身子也起的越高，直到完全站起。 媽媽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也關注著我的每一個細微的舉動。

我站的直直的，看著媽媽，死也不願意趴上去送死，眼里那個床根本就不再是床，那明明就是一個案板，而我這只小羔羊，就是媽媽案板上一只待宰的羔羊。

心里各種忐忑，就剛才那心跳跳出的威懾現在已經徹底隨著我的血液流淌到了每一個細胞上肆意顫抖。 我猛的一下撲上去抱住媽媽，微帶哭腔的喃喃道：“媽媽，媽媽，媽媽不打。”

“看你慫的，還沒打就慫成這樣，以後出去可別說是我家小孩。”

“呃。。那你趴上去啊，看你慫不慫。”

媽媽半抱著我，手伸到我背後對著屁股狠狠地就是幾板子。啪啪啪的，我抱的媽媽更緊，兩只腳丫在原地蹦跳，“ 疼疼疼。。剛才不是已經打完了，媽媽還打！”

“剛才是熱身，現在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已經寵上天了。簡直就是祖宗了。”

“嗚嗚。。有這樣打祖宗的嘛。”

啪啪啪啪，媽媽一只手摟著我的腰，我緊緊的抱著媽媽，兩只腳已經開始各種“高擡腿”了。

嗚嗚嗚嗚 的， 就這樣抱著媽媽挨了十幾下。

“再不去一會打的更重哦！” 媽媽一點笑意都沒有的說道。

我一邊嗚嗚的哼哼，一邊松開媽媽，看了看床上和那一排工具， 又抱了上去，媽媽這次換手拍了拍我的屁股，“這小母狗慫的，小慫狗。去趴好了，打一打就不慫了。”

我再次松開，朝床上挪去，一只腿先跪在床邊，把枕頭微微調了調位置，趴了上去，之後微微把枕頭調到屁股下面墊著，趴好後抓過床頭的枕頭死死抱著，頭緊緊的埋在枕頭上，生生的像一只把頭埋在沙漠里的鴕鳥，什麽都看不見，卻高舉著偉大的屁股，號召著各路工具的會意，以此完成一場偉大的教育革命。 這場革命流不流血，尚在兩說。

革命的領導者，呸，我媽媽站在一旁，用手摸了摸我高高撅著的屁屁，之後拿開。

空氣中保持著安靜， 靜靜的等著板子的落下，一秒，兩秒，三秒，以為會落下的板子遲遲的不來，緊繃的身體微微有些放松，一秒，兩秒，三秒，還是沒有落下，剛準備回頭看媽媽，啪的一下猝不及防。 “啊！～～疼死了。”

“ 五十下數著！ ”

啪！啪！啪！啪！ “啊啊啊啊。。。嗚嗚。媽媽啊～媽媽～”

“閉嘴！”

我狠狠的抱緊枕頭，死死的抓著，嗚嗚的哼哼叫嚷。 媽媽一聲兇兇的閉嘴把我嚇了一個激靈。閉著嘴巴不敢作聲。

啪啪啪的又是幾下，這幾下乖乖的忍著，沒有敢哼一下。

屁股上傳來的痛感直接兵分幾路的傳遞到身體每一個神經細胞，直到最後的發尖。

啪啪啪的一下下落下來，“唔～嗚嗚！” 實在忍不住了，一只手本能的去擋，手心朝上的擋在屁股上。“嗚嗚。。媽媽，疼！疼呃！疼！”

“幾下了？”

“啊。。這。。這。。 這。。” 心里一萬只烏鴉重覆的飛出一個羊駝的圖形。

“沒數是吧？ 那重新打！”

“啊～！！！不要不要呃。。嗚嗚。。”

“手拿開，自己數著，在擋打爛你的狗爪子。”

擋著不挪手，嗚嗚的哼哼。

啪的一下，媽媽一板子打在了手心上。

“啊！” 手瞬間縮回在了枕頭下，“疼。”

“不疼打你幹嘛。”

“打我是為了教育啊，為了革命！”

“這時候了，還貧嘴，那我先要了你的命！”

啪啪啪的，板子不停的落。。真的是太疼了。嘴巴狠狠的咬著牙齒，三一，三二，三三。。。

“五，五，五十了！ 嗚嗚～～～”

媽媽停下手，手放在我已經深紅，滾燙的屁股上輕揉。。

媽媽把黑檀的板子放在一邊，抓過一條皮拍。

“啊。。媽媽～要打多少啊。。”

“打到你聽話。”

“我現在就超級聽話了呃。”

“那是你覺得，不是我的認為。”

“媽媽～。。”

“嗯？”

“你認知有問題！”

啪！“啊～～疼。。”

“讓你話多！ 繼續五十下，數著。”

啪，啪，啪，啪。。皮拍絲毫不留情的再已緋紅色的屁股上加溫塗色，猶如黃昏到黑暗，原本最美的顏色一下下，一分分，一秒秒，一點點的變深，最後，最美的顏色變成了深色， 這個過程是最美的變化，殘陽似血，現在連屁股都快出血了。

五十下皮拍匆匆劃過，自己看不到痕跡和變化，這一切都只能在媽媽眼里欣賞，欣賞那天色的挪移，這種感覺，對於主而言是一種享受，是一種自己在創造天地的豪情，天地般的顏色也都由著自己塗抹。 而我本身，只能被動的感受著身後的疼痛，和自身身體的微微改變，比如，汗珠開始從身上冒出。

媽媽換了一個戒尺，比剛才的皮拍又窄了些。

“五十下，數著。”

已經微微開始冒汗的我，低語喃喃的嗯哼。

哼哼，哭唧唧，喊疼，喊媽媽，扭動身軀，手腳亂抓亂踢。 這都是接下來 我不停重覆的語言和動作。

別動，趴好了，屁股撅高，手！閉嘴！ 這也是媽媽接下來不停重覆的語言和時快時慢的揮舞著手臂。

“嗚嗚。。媽媽。。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

媽媽狠狠的一戒尺下來，“在胡說八道就真打死你。”

媽媽打完五十下戒尺，停下，戒尺放在腰間，手在屁股上輕撫。

“白如蓮花瓣，紅如深牡丹，說的就是你的屁股。”

“這是哪來的詩啊？嗚嗚。。疼。”

“我自己臨時想的啊，不滿意麽。” 用手不重不輕的一拍。

我乖乖趴好，所有的疼痛在此刻開始靜止在皮囊之下湧動。外界的疼疼，算是一場停戰。

幾個深呼吸後，享受著這不知道停多久的休戰，“ 媽媽。”

“嗯？” 手仍在輕撫，聲音也不在那麽冷漠。

“疼。。疼如十指斷，痛如萬箭穿。”

“是呀？ 那說明我打的還是輕哦。 我要你 疼如地獄鬼，痛如煉獄燒！”

“媽。。” 我把頭枕在枕頭上，知道媽媽只是嚇唬我，心里喜歡著和媽媽每次這樣即興的對話。

啪！一記藤條狠狠落下。 把我的竊喜打的魂飛魄散，猶如從夢中打醒。

根本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媽媽已經換了藤條。

“來，跪趴著。屁股撅高！”

“啊。。媽媽。。還要打呃。。”

“對啊，要不怎麽讓你 疼如地獄鬼，痛如煉獄燒呢。”

“嗚嗚。。媽媽。媽媽。。我已經是鬼了，我已經是鬼了。”

“那巧了，我就喜歡打小鬼。還是那種可愛的小鬼。 ” 媽媽突然畫風一變，“趴好了！”

我乖乖趴起身，和我的枕頭說再見，又一次跪趴著，屁股撅高，腰間的戒尺被媽媽重新放了上去。

“戒尺不許掉。50下藤條。數著。”

唔。。工具越來越細，也越來越吃痛。

嗖的一下，藤條沒有落在我身上，只是在空中狠狠一劃，我已然嚇的一抖，戒尺墜床，戒尺一落，痛感未到，才反應過來是媽媽嚇唬自己。心里那個委屈。啊啊啊的哼哼，埋怨媽媽不帶這樣嚇唬人的。媽媽在一旁笑，戒尺回歸腰間。像一個定身符，讓天生愛動愛扭的我討厭。

一秒，兩秒，三秒，藤條還未落下。

藤條落下的時候，便是下次更新。

那主人，這羔羊 （八）

藤條飛舞，像指揮家的指揮棒，控制著全局，屋內聲音的起伏也隨著揮舞的力度調控。

當然，即便輕輕的落下，對於已經屁股紅腫的小羊也是疼痛萬分的，僅管，已經挨過無數次的打。 但疼痛，從來不會被習慣，僅僅忍耐力或許會有些許的提升，眼下，一記記藤條就在鍛煉著我對疼痛的忍耐力，問題是，忍不了，也提不高。

“嗚嗚。。” 喃喃的低吟已經轉成了微微的抽泣。

藤條落下已經超過了五十，中途不聽話的戒尺墜腰了無數次，被媽媽一次次的加罰。

“四十。”

“四一。”

“四二。”

我用全身的力氣繃著腰，注意力已經從屁股上轉移到了腰上的那塊定身符上，手緊緊的抓著床單，把床單抓皺，形成一幅美術中肌理的圖畫，汗珠也一粒粒的開始冒，感覺整個背都是濕的，同時，或許還有一處也是濕的，難以言表。

“四九。” 手抓進床單，手心里全是汗，死死的忍著最後幾下，為自己一動沒動的堅持了五十下而感到偉大。

五十出唇，一下子癱到了床上。戒尺終於可以無所顧忌的掉落到任何地方。然後開始嗚嗚的大哭。

兩只手擋在屁股上一摸，真的似火般在燃燒。嗚嗚的哭個不停。

“嗚嗚。。疼，疼死了。。”

媽媽藤條扔在別處，坐在床邊，一只手握住我的手，另一只手給我輕輕的輕揉。。

“小屁股真打成煉獄了。紅紅的。”

“嗚嗚。。我肯定是你撿來的，再也不喜歡媽媽了。”

媽媽用手背感受著我身後的灼熱，拽來被子蓋在我出了汗的背上，繼續輕撫著我的紫臀紅腿。

媽媽微微分開我的腿根，手伸到私處摸了一下，我敏感的夾緊腿，屁股一陣吃痛。

“小騷狗，背上出汗是疼的，這兒出汗是為啥？”

屁股的紅暈瞬間加在了臉上，把頭埋進枕頭里裝做什麽都沒聽見的樣子。心跳撲通通的加快。

“嗚嗚。。媽媽壞死了！”

媽媽笑的很暖，外邊的陽光從灑進屋中變的延長，之後又縮短，如今已經一片陰暗。 這五十下五十下的打，四五樣工具輪過，在加上加罰的規則，已經把時間掠去多久。

媽媽把工具一推，上得床來，把我的頭擡起放在她的腿上，一只手摸著我的頭，另一只手繼續輕撫著戰場。

“好了好了，不打了不打了，小母狗一下挨太多會翻狗臉咬人的。”

我狠狠的汪了一聲，裝作要咬媽媽的樣子，卻把頭深深埋進媽媽的腿上，兩只手環住媽媽的腰，死死抱著。

“嗚嗚。。疼死了。。媽媽哄！”

“好好好，媽媽哄哄，媽媽抱抱。。唱歌哄我的寶寶就不疼了。”

“ 家鄉的茶園開滿花，媽媽的心肝在天涯，夜夜想起媽媽的話，閃閃的淚光魯冰花。。。” 媽媽溫柔的唱著魯冰花，完全是哄一個三歲小孩一樣的細膩，溫暖，和剛才那個揮動刑具狠狠打下來的革命者，完全就是兩個人。

我靜靜地在媽媽腿上趴著，聽著媽媽唱給我的兒歌。。這一刻，身後的疼痛都會一種溫暖化簡，我相信大部分的小貝喜歡的，也就是被主人打過之後這一段溫馨的時光，之所以委屈，也並不僅僅因為被打疼了，而是因為在打過之後，和自己內心預期的溫馨沒有成為正比，但在這一點上，媽媽從來沒有讓我失望，僅有一次真的把媽媽惹生氣，一場重打之後便甩袖離去，那一刻才是委屈到死去活來的時候。

總之，此刻，媽媽唱著兒歌，我像一個小孩，我側過臉，斜眼瞅著媽媽，媽媽也微微低著頭一邊摸我的頭，一邊看我。 “ 狗狗不疼了吧。”

“疼，可疼了。”

“那再打幾下就不疼了。”

“啊。。嗚嗚。。” 死死的抱住媽媽哼哼著。媽媽並沒有起身，依舊哄抱著。

“乖乖趴一會，媽媽給你拿衣服，一會帶小公主出去吃大餐。”

“不。媽媽別走。” 媽媽在我的環抱之下被死死的抱著。

媽媽笑的很暖，我相信每一個主被自己的小孩死死抱住的時候，也會感覺很暖。媽媽低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啪的一巴掌，一個耳光打在了我臉上。“啊！” 我一哆嗦，“你幹嘛。”

“喜歡你啊，小丫頭，我怎麽這麽喜歡你呢！”

“呃。。。這。。” 喜歡我是能感覺的到，至於這雖然不算吃痛的耳光，被這一個喜歡生生的附加了上去，別無他法，畢竟是自己選的媽。

“寶貝。。”

“嗯？媽媽。。”

“媽媽還想打你，怎麽辦。”

“啊！！！！疼死了。疼死了！不讓打了！ 都腫成什麽樣了，一點不心疼嗎都？”

媽媽靜靜地看著我巨大的反應，似乎在她意料之中一樣。

用手托起我的下巴，啪的一個耳光。“誰是主子！” 剛剛來的艷陽高照瞬間就成了烏雲密布。

“呃。。”

啪，“說話！”

“嗚嗚。。嗚嗚。。”

啪，“問你呢！”

“媽媽呃。”

“媽媽什麽媽媽！”

“媽媽是主子呃。”

“你是誰的。”

“是媽媽的。”

“是媽媽的什麽。”

“是媽媽的女兒。”

“還有呢？”

“呃，媽媽的奴兒，被被，小。。小。。小母狗。”

在媽媽突來地緊緊的逼問下，剛緩和了安詳的小心肝，又開始撲通通的跳。

“我打你有意見嗎？”

“沒。。沒。。沒有。”

媽媽滿意的微笑，兩個手夾住我的臉，對著我的嘴巴狠狠的親了上來，然後在我嘴唇上咬了一口。

我微微用力推開咬我的媽媽，嗚嗚的哼哼，嘴唇被咬的生疼，眼淚一下子就湧到了眼睛里打轉。

“小慫狗，看把你嚇得。讓你多緩一會。晚上回來在繼續。乖乖趴著。我去給小祖宗拿衣服。”

還不容的我開口爆粗，媽媽搶先撂下一句就轉身去拿我的衣服。

看到媽媽出了臥室的門，我毫不猶豫的把剛才準備了好久的粗口爆出：“特麽的，你特麽的疼死老子了！老子還特麽這麽愛你！MMP ！”

枕頭擺好，自己摸摸屁股，呃，真是腫了好高，好疼。但是不打之後，倒也沒有那麽難以忍受。

媽媽拿著我的衣服過來，要先給我穿襪子，我 擡腳就往媽媽嘴邊伸去，媽媽上前對著我屁股就是一巴掌，“無法無天的，反了你了！又不疼了吧！”

我嘟著嘴巴不吭聲，心里一陣竊喜，喜的什麽，我自己也不知道。

穿好襪子，媽媽給我穿裙子。

“怎麽只有裙子。。小內呢？”

“屁股腫了都，穿什麽小內。就出去吃個飯，不許穿了。”

“啊。。不要不要。。要小內，要小內。”

媽媽把裙子一收，抄起旁邊的一個板子，“你還要啥？ ”

“唔。。不要了。”

“自己穿！” 隨機把裙子往我身上一扔。

我把頭一扭，“不！媽媽給穿，要不我不走。”

“祖宗！給我滾過來， 腿擡起來呀！你擡這麽高要死呀！好了，衣服你穿哪個。”

“我自己去挑，自己穿。” 我起身揉揉屁股， 感覺走路並沒有太大的痛感，跑到房間自己先穿好了bra, 想著虧我自己聰明，要是讓媽媽給我穿衣服，肯定又沒有bra了。

穿好後，到臥室找媽媽，媽媽已經把幾個工具放了回去，換了一些手銬腳銬，繩子，口球，震動棒，小怪獸等等的東西在床上。。

“媽媽。。這。。”

“穿好了就走吧，晚上回來，在繼續欺負你。”

“啊。。。還要？”

媽媽走到我面前，一把抱住，親了我一口，“走，寶貝，帶你吃大餐去，晚上回來，再好好虐死你！”

我蹲在地上，“你自己走吧。”一陣委屈臉。

“那別吃了，餓著肚子虐吧。”

“嗚嗚。。我走我走。。”

媽媽拉著我的手，出了門。。床上的各種工具，在等著。

剛出了門，“啊！媽媽，別呃！” 我突然喊道。

。。。。

那主人，這羔羊 （九）

千山萬水終遇你，不算遲。

馬上要和媽媽手牽著手出門吃大餐，頂著紅紅腫腫的屁屁，在衛生間整理自己的衣衫發髻。從自己的包里取出多年習慣性帶著的卡片紙，拿著媽媽送給自己的鋼筆，寫下了這句話：千山萬水終遇你，不算遲。

一路車程，除了扭動不安的紅腫地帶的種種抗議，到也溫馨無話。 

等菜席間，從包里取出剛才寫好的卡片，緊緊貼著桌子上推在了媽媽面前。 

媽媽低頭，沒有拿，只是瞄了一眼上面的字，然後一幅若無其事的樣子，看著窗外。 

像媽媽這樣的人，是經常眺望窗外的。 而像我這樣的被被，是經常偷偷注視她的。

結賬的時候，媽媽把卡片紙拿起，又端詳了一眼上面的字跡，我有些不知所措的坐著，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難以言表，用最不恰當的例子比喻，就是自己給心愛的人準備了心愛的禮物，然後看著對方打開時端詳的那一刻，那種等待對方是微笑還是皺眉的瞬間，真是百感交集，書不盡意。

我只是像一個小孩或者小狗一樣，乖乖坐臥著，等著家大人的指示。 

媽媽把卡片放進錢包，拿出一支筆，在一張還未用過的餐巾紙上，書書寫寫。

起身離桌，站在我的面前，我傻楞楞地看著媽媽，微咬嘴唇。

媽媽猛然間擡手，我以為耳光會忽至，本能的扭頭躲閃一個激靈，卻落了空，媽媽卻只是擡手，明明擡手的瞬間夾雜著想嚇唬我一下的成分卻顯出一副無辜。

我不得不為自己這個本能的反應感嘆自己到底是挨了多少突如其來巴掌才導致的連鎖反應。

媽媽拉起我的手，開車帶我回家，然後把紙巾往我身上一扔，仍是若無其事的開車。

我接過紙巾，上面寫著：  在時間的深處，只有你，是我眺望的方向。 

一股超暖的暖流直湧上眼眶，這樣和媽媽文字的傳遞，已經是很多次了，但每一次都會被很感動。

眼眶還沒來得及濕，媽媽冷冷的道： “背面還有。”

我急切的翻過背面去看，上面寫著： “回家，繼續挨打。” 

走到一半的感動像剛到頂點過山車的變速一樣，只是一個剎那，被驚的魂飛魄散。

“呃。。”  一路上，我時不時的嗯著，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麽，卻也沒有閉嘴，哼哼嗯嗯的不停。

媽媽一路無話，紅燈時，把手放在我抓著紙巾的手上，用很低的分貝柔柔的說了聲，“閉嘴。”

安安靜靜，自己在媽媽一旁，無論方向的，跟著媽媽走。

停好車，彼此**著，一路上，我的腦子里全是紙巾上背面的那六個字，屁股上還隱隱作痛，想拒絕但內心深處必須坦白還有那麽一絲期待，內心這個糾結，想必是每一個被被都有過的感受，也無需細表。 

車內很安靜，手指隨著思緒在打著萬千的圈圈，媽媽突然微笑，像是把我看透了一樣的笑聲中冒出了一句，“慫的！”

“啥啊。。誰慫了！”

“沒誰啊，我隨便說不行嗎？”

“哼～！” 

“再哼一個～？“

“哼～！”

“再哼～”

“哼～！” 

“你知道哼字怎麽寫嗎就哼。”

“怎麽不知道啊，我還成文盲了嗎！”

“那你說怎麽寫？”

“一個口一個享啊。”

“不賴嘛，還會寫字啦。一個口一個享，意思就是只有嘴上逞強享受的人才會哼，對不？”

“呃。。。這。。才不是。”

媽媽笑著，摸摸我的頭。“傻丫頭。。你這次怎麽不哼了？”

“哼～！” 

此刻，媽媽很開心，我也很開心。 下車拉著走路蹦噠的我回了家。 

媽媽看著我蹦噠，看了看我的身後的裙子，擡頭抿嘴。  這個舉動，完完全全被當時的“哼” 給忽略了。

於是歸家，又甩鞋子，趴沙發，玩iPad。

至於紙巾背後那六個字，被媽媽幾句話，又被我沒心沒肺的忘了。

“小羊。” 

“嗯？媽媽？” 

“把水喝了，去洗澡去，一會我給你吹頭發。”

“唔，這麽早，我看完這一點好不好。 媽媽先去洗吧，我給媽媽吹頭發。”

我沒有擡頭的說道，媽媽沒回我，我怕媽媽沖我過來給我巴掌，用余光和耳朵感受著身後的動靜，一回頭，看到媽媽回房間拿了換的衣服就去了浴室。 之後，我立志於了iPad上。

“你怎麽還沒喝水？怎麽還是滿滿的？喝了去洗澡。”

“等一下等一下。。” 

“XXX！（我的名字）我說話你聽到了麽？” 媽媽帶著生氣的口吻，我回頭看媽媽，溫柔漂亮的眼睛在惡狠狠的瞪著我，慫勁隨著去年的酒勁上湧，乖乖起身賣乖。

“那個，媽媽，我我我給媽媽吹頭發吧。” 撒嬌撒癡。

“不用，滾去洗澡去，一會還要虐你。”

“呃。。”

我楞在原地未動，媽媽瞅了我一眼。

“那個。。是打還是虐啊。。”

“你想知道啊？  呵，你等等就知道了。” 

我站在原地，死不甘心中纏著糾結，嘴巴一鼓一收的皺著眉，兩秒半步的挪向了浴室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