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的偵探.體罰的研究 #9 第三章 慘案過後 其二：少女的反省 (Pixiv member : 不正经的仲玄)
第二節 少女的反省
從蘇格蘭場到帕克街的路程並不算太長，但對於倫丁尼小姐而言，每分每秒都是那麽的漫長，偵探一上馬車就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也不知是陷入了沈睡還是在思考，除了枯燥重覆的馬蹄聲，車廂里靜極了，而以前，和修爾梅一道乘車可不是這樣的，他會頗有興致的為女仆小姐講解他眼中的街景，比如這個貨郎當過海軍，那個郵差還在戀愛，無論這些精致新奇與否，修爾梅都能為他們賦予新的含義。
“他是太累了，還是在生我的氣？”倫丁尼邊想著，邊百無聊賴的把臉貼在窗前，獨自一人欣賞起霧幕下的倫敦。
“小姑娘，家里還有生姜嗎？”
就在馬車即將駛入帕克街，倫丁尼近乎一個世紀的煎熬快結束的時候，修爾梅突然開口了。
“有的，在廚房里。”
“請幫我削一個，不需要整個，只要一段分支，讓它盡量的圓潤，我相信你的刀功”
“好的先生……”小姑娘有一些遲疑“要生姜是要做什麽？您要我做姜茶？（姜茶也是英國的流行飲料）”
“當然不是了，是我在蘇格蘭場一位精通馬匹知識的警官那得知了一些訊息，我需要做實驗，你也知道，今天有那麽一匹極為頑劣，難以馴服的小馬駒……”
“那匹漢諾威馬看起來很老了，先生……”
“先生，夫人，我們到目的地了。”
從馬車前傳來了車夫的聲音。
“才不是夫人呢！”
倫丁尼紅著臉嘟噥了一聲，利索的跳下了馬車，在帕克街219號門口的刮泥器（去除鞋底泥土的裝置）踢了兩下，從拎包里拿出鑰匙開了門，司各特聽到了動靜，“喵喵”的跑來了玄關，倫丁尼和他問了聲好，劃了根火柴依次點燃了玄關處的蠟燭和煤油燈，將貓摟在懷里，回身對走進玄關的修爾梅說道
“我這就去幫您削姜，先生”她迫不及待的想為偵探的實驗效力了，畢竟根據經驗，如果偵探專注於一件事，就會忽略另一件事，比如找自己算賬。
“不著急。”修爾梅面無表情的伸手摸了摸貓頭，瞄了一眼小姑娘臟兮兮的裙子“我正打算在書房里抽袋煙，趁這個功夫先把自己洗幹凈吧，你這只臟兮兮的小貓。”
等倫丁尼小姐洗完澡，她只穿了條簡單的睡裙就匆匆跑出浴室來到廚房，為了獻這本沒什麽必要獻的殷勤，她還特意挑了一個最大的分支，在她精湛的刀工下，整條姜格外的光滑且汁水充盈。
倫丁尼像鑒賞藝術品一樣仔細端詳著這根兩指粗三英寸多（八厘米）的姜條，在確定它已經足夠好看到無法被修爾梅挑剔後，才把它放在一個精致的瓷盤里端到二樓，敲了敲書房的門。
“請進。”修爾梅的聲音聽起來足夠的平淡
“司各特，你可得乖乖的。”小姑娘對一路跟著自己的暹羅貓囑咐了一句，聰明的司各特先生像是聽懂了一樣“喵嗚”一聲跑開了。
當倫丁尼小姐推開書房門，她看見了修爾梅正用他的常用姿勢蹲坐在沙發座上閉眼沈思，那如雕塑般棱角分明的五官深深吸引著少女的目光，她停滯良久，才試探性的問道
“先生？”
“啊，小姑娘，把盤子放在桌子上吧。”男人的手往壁爐旁的桌子上指了一指，又指了指自己對面，靠壁爐更近的一把椅子“然後在這坐會，你的頭發還濕著呢，正好能幹。”
倫丁尼小姐並沒有照做，因為當她端著瓷盤走近時，清晰地看見了桌子上的東西就楞在了原地，準確的說是“老朋友”們。
常挨的藤杖，昨天的藤條，帶孔的厚板子，胡桃木的發刷，組成一捆的樺樹條，牛皮的皮帶，指地圖的教鞭，測量的木尺……帕克街219號所有能用來打屁股的東西幾乎都放在了這張桌子上。
“先生……我知道錯了。”
這話已經不需要思考，倫丁尼像遵循本能一樣用最能讓人憐憫的語氣脫口而出。
“照我說的做，小姑娘。”修爾梅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倫丁尼不安的坐下，兩只手緊張的不知道應該如何擺放，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當暗金色的卷發再無一點濕氣時，她再也坐不住了。
“先生……我頭發已經幹了……”
修爾梅皺了皺眉頭，依舊依舊閉著眼“告訴我，坐下來的感覺舒服嗎”
“還是，挺舒服的”小姑娘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坐處這種輕柔的觸感還是第一次有，事實上如果不是面對偵探和那些“老朋友”，她必然會非常的放松。
“你現在坐的坐墊可是用上好的鵝絨做填充物的，就算是在白金漢宮，也找不到比更舒服的了，我希望你能記住這種感覺，因為……”
偵探在這一順見睜開了他狹長的灰色眼睛，嚴厲的目光倫丁尼小姐自覺的站了起來。
“我希望您能夠牢牢記住這種感覺，因為至少整個八月，你都不會再有這種感覺了，正如我在漢伯寧街對你說的（見第二章第三節），看見這些桌子上的東西了嗎？我會給你一個大籃子，除了藤杖放在書房，這些東西以後就放在你的房間，從明天起，在你睡覺前都要帶上他們來書房，然後，好好的品嘗一下自己種下的苦果。”
“先生……我……”
看到了修爾梅用他修長的食指放在了唇上，倫丁尼強行壓制了自己覆讀的本能
“如你所見，我正在思考。”他掏出懷表看了眼時間，然後重新將十指合攏在一處，用虎口托住他欣長的下巴。
“不要著急，還有一個疑點沒有解開。”
倫丁尼小姐將這當作偵探的自言自語，緊張的站在原地。
“小姑娘，剛剛你好像想說什麽？”他重新閉上眼，悠然的仿佛剛剛那可怕的責罰期宣言從未發生一樣。
“哦……先生……”她低著頭，搓玩著手指，小心的試探修爾梅的反應，就像偵探有進入沈思的特別姿勢，這也是她日常先認錯再道歉然後等待懲罰的姿勢。
“我知道錯了，當然，這不是敷衍，而是真心的，我這兩天做了很多的錯事，我知道，所以我在這里向您道歉，當然，這也不是為了逃避懲罰，無論是即將到來的懲罰，還是……”本來如藍寶石般清澈的眼睛里滿是雜絮，那是因動搖和恐懼組成的雜絮“整個八月，您說的那種懲罰，我……”小姑娘咬著牙深吸一口氣，總算是鼓起了勇氣。
“我都接受！”
“語言是蒼白的，小姑娘。”
“我這就去墻角……反省”如果是平常，這樣誠懇的認錯態度說不定能夠換來一陣褒獎，但是今天，一切都有些不一樣。
“我看沒有這個必要吧”，除了嘴唇的挪動，偵探依舊如一座雕塑。“如此的誠懇，這不是很好嗎？證明給我看吧。”
“先生，我不明白……”
“在你旁邊桌上有這麽多東西，你有的是機會向我證明，你這麽聰明，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
“嗯……”小姑娘挑了半天才拿出發刷，對著那尊安然的雕像跪下，將發刷高高的舉過頭頂
“請……狠狠責罰我，先生。”
“好吧，或許你沒有那麽聰明，那麽我讓你抄的那本《體罰的研究》呢？你也沒有抄出來。”（看起來第一章的罰抄還是沒有抄完）
這便是修爾梅的謬誤了，如果說倫丁尼小姐不聰明，上帝也是不會認同的，盡管這姑娘並不信仰他，雖然沒有老老實實的罰抄，可她在一瞬間還是想起了《體罰的研究》目錄里有關於“自我體罰”的篇章，可這種懲罰過於羞恥了，於是她耍起了小聰明，故意裝作不知道想要蒙混過關，當然，沒能如願。
潔白的蕾絲睡裙被臉頰通紅的少女拉開，沐浴結束後的匆忙，倒是便宜了這場體罰，她不用去脫任何繁瑣的衣物，倫丁尼面朝靠背跪在沙發座上，剛剛還讓她體驗頗佳的座位現在成了她的刑場，她盡力的撅起渾圓白嫩的臀部，從粉白細膩的脖頸開始沿著被睡裙包裹看起來頗有些消瘦的脊背，到今夜注定飽經磨難之處為止，再由此處向下延伸出細白勻稱的雙腿，足以堪稱最完美的曲線，然而美景在前，沈思者仍舊沒有睜開他的雙眼。
倫丁尼小姐的心情有些覆雜，不知道自己應該是慶幸還是遺憾，她吸了口氣，回身看著修爾梅，握著發刷緩緩舉起……
“啪！”
第一下發刷落下了，頗有些厚實的胡桃木與柔軟富有彈性臀肉一接觸，就發出了讓少女痛苦難堪的回響。
在第二下還沒落下的時候，修爾梅又開口了
“難道擅長道歉的倫丁尼小姐不說些什麽嗎？”
“我知道錯了。”這又是本能的回覆
“誰！”男人著重的說了這個單詞
“艾琳.倫丁尼知道錯了。”名字的主人覺得鼻子酸酸的，這似乎是過於羞恥了。
“啪！”
“艾琳.倫丁尼知道錯了。”
“艾琳.倫丁尼知道錯了。”
“啪！”
“艾琳.倫丁尼知道錯了。”
這樣的聲音開始交替在這個書房里響起，有時前者會蓋過後者，有時後者能蓋過前者，對倫丁尼小姐而言，這比不上正兒八經被修爾梅懲罰那麽疼，卻難熬的多。
漸漸地，那句“艾琳.倫丁尼知道錯了”開始帶了些哭腔，漸漸地含糊不清。
她的手因為揮舞發刷而發酸，肩膀脊背也承受著扭轉身軀的痛苦，她甚至已經無法準確地確定自己臀部的位置，只是在機械的重覆同一個動作，而本應承擔最多的屁股，反而成了最輕松的地方，淚流的愈發的多，她第一次那麽盼望偵探能夠站起身來接替自己的工作，哪怕是好好地把自己揍一頓。
修爾梅原本只是想在收拾小姑娘前抓緊時間將這幾日案件的疑點一一捋清，但伴隨著書房里不斷回蕩著這令他極愉悅的聲音，他的思維逐漸走入了一個更深邃的區域，通過蘇格蘭場的卷宗，雷斯垂德所敘述的回憶，他來到了1888年八月布滿迷霧的倫敦街道，那個他恰好在旅行而完全錯過的案件。
在他步入這個虛擬街道的一瞬間，他敏銳捕捉到了一個幾乎所有人都沒有注意的疑點，由此，籠罩在1888年倫敦的迷霧，徹底散開。
偵探睜開雙眼，露出了極為興奮的笑容，又用極快的速度恢覆到了往日的神色，是時候完成下一項“工作”了。
修爾梅看了眼對面沙發座上那個不斷晃動的屁股，不由得感嘆倫丁尼小姐實在是一個舍不得花力氣打自己的姑娘，這也快三十多下發刷了，而臀峰僅僅沾染上了一絲粉色，而這一點是必然要被矯正的。
就在少女再一次舉起發刷時，一只溫暖的大手握住了她早已疲憊不堪的手腕，“幫”她拿走了發刷。
“先生……”
與她料想的不同，發刷並沒有如疾風驟雨般襲來，男人的大手撫摸著微微發熱的臀瓣，好像擁有將傷口撫平的魔力一樣，溫暖與舒適驅散了疼痛，雖然這疼痛本就沒有多少。
“啪！”
發刷開始重重落下，帶來了幾乎超過之前少女自罰總和的疼痛感，倫丁尼倒吸一口涼氣，還沒來得及叫喊，發刷就又落了下來，看來這疾風驟雨的發刷僅僅只是遲到，並沒有缺席今日的宴會，直到第七下發刷，倫丁尼小姐的嗚咽聲才姍姍來遲，到了第十五下，晶瑩的眼淚開始滴在了沙發座的靠背上，到了第二十下，看到小姑娘的屁股終於變成了挨了二十下發刷應有的樣子，修爾梅才滿意的放下了這個極為日常的物件。
“好了，小姑娘，我猜您關於演技的淚水差不多流光了。”修爾梅松開了緊摟著少女纖細腰擺的手，輕拍了拍她略有腫脹的臀瓣。
“我沒有，這真的很疼……”少女別過頭吐了吐舌頭，不愧是聰明絕頂的偵探，一下子言明了少女的心思。
“你得保證淚水充足，小姐，因為今晚你的淚有的流呢。”修爾梅指了指壁爐前“手抓腳踝。”
這是一個極為羞恥、疲倦的姿勢，但少女卻沒有拒絕的勇氣，畢竟拒絕的後果是什麽，她是不敢想象的。
雙腿分開，手抓腳踝，裙擺剛好掀起，少女便不再有什麽秘密，剛剛挨發刷時因為夾著腿，並沒有什麽感覺，現在倫丁尼才感覺到花叢深處早已泛濫成災，連帶大腿根的內側也是黏黏的，微風拂過，多了幾分涼意，她的臉羞的更紅了，閉著眼晴，生怕休爾梅先生拿這事取笑，雖然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休爾梅的一言不發代表了他有足夠的紳士風度，而驟然落下的木尺則證明了他的腦子就是台包裝良好的邏輯機器。
“二十下，報數。”他下達了命令
“一！”
輕薄木尺的疼痛是比不上發刷的，可對於這兩瓣已然發紅的嫩肉，任何工具帶來的疼痛都會讓這個女孩發出哀號。
“你的禮貌呢？”
“哦……謝謝先生。”
“不要忘記。”
二十下木尺並沒有浪費多少時間，修爾梅一直是個注重效率的人，並沒有給倫丁尼消化每一下木尺的時間，基本上等倫丁尼說完“謝謝先生”，下一記木尺就來了，所以，當二十下木尺打完後，苦苦支撐的少女頓時松開了腳踝，跪在地上，雙手護住了已經發燙的臀瓣，抽抽噎噎的啼哭。
“我並沒有說結束了。”修爾梅放下木尺，又拿起了板子。
“至少讓我歇一會！”少女驚叫著被男人提溜起來，一下板子沒有征兆的打在了沒有手背保護的左臀瓣上。
“哦……”被高大的男人拽著墊著腳尖的少女雙足在地板上不斷地撲騰，似乎有當芭蕾舞演員的天賦。
“如果你想被繩子綁起來挨打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
“這太疼了……”
“很可惜，這才剛剛開始。”修爾梅的板子點了點發紅的臀尖“這是你的精彩表現應得的，小姑娘。”
“先……先生……”想到今天的事情，倫丁尼小姐已經不敢開口求饒了。
“不過我沒有理由不讓你稍微休息會……”修爾梅拽著倫丁尼來到沙發座邊坐下，這樣恰好能夠與嬌小少女的視線齊平。
“你總是說你知道錯了。”
“習慣了”小姑娘避開了男人的視線，小聲答到。
“知道為什麽挨罰嗎？”
“嗯……”她低下頭，其實她明白，男人是讓她把最近犯過的錯一一列舉，但她不敢，有些錯就是說出口都值得一頓打。
“說吧。”
“沒有罰抄好書，讓司各特在您書房搗亂，雖然這些都罰過了。（第一章）”倫丁尼吸了口氣“違法約定自己去調查，偷了您的筆記本還放了張挑釁的紙條（第二章第一節），讓特納先生故意不給您透露休息，去調查驚動了馬，然後……”
“漢伯寧街一片糟糕，對吧。”修爾梅打斷了她“還有嗎？”
“連累了梅麗，讓她受傷，回家也得挨打……”
“我真壞……”
少女真切的眼淚掉了下來，一滴接著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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